[影視同人] 笑傲之嵩山冰火 作者:日墜 (連載中)

 
zxcvbn45670 2015-8-30 19:53:30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6 32003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8-1-9 19:22
第二零九章魔教夜襲(二)

    任我行吩咐魔教弟子分散放火,恰恰擊中了林寒的軟肋,他亦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只是一個人,**面對任我行以及魔教眾長老的圍殺,已經是自身難保,能夠拖住他們就相當不錯了。

    先是襲殺魔教長老,然後激怒任我行,再通知嵩山弟子集結,最後殺戮魔教弟子,可以說,林寒已經做得非常完美了。

    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想法是好的,能不能實現,就得看天意,看運氣。

    很明顯的,運氣並不在林寒這一邊,連著被林寒殺了兩名長老以及十數個普通弟子,但是任我行在短暫的憤怒之後,就看清了局勢,下了最為合理的一道命令,終究不愧梟雄本色。

    再次殺戮十數人之後,林寒還是落入了任我行以及魔教長老的包圍圈中。

    不停地遊走,承接著數人的攻擊,林寒猶有閒暇對著任我行笑道:“任大教主,你不在黑木崖上享受你的千秋萬代,辛辛苦苦地跑到嵩山來做什麼?”

    面對著滑不溜秋的林寒,任我行彷彿面對著東方不敗一般,唯一不同的是,東方不敗是在遊走間主動攻擊,而林寒則是遊走間防守,只有偶爾才會反擊。

    林寒比之東方不敗雖有不如,但是魔教諸長老也不是向問天、林寒、令狐衝等人,兩相消減之下,林寒亦是勉強能夠應對。

    甚至可以說,林寒的防守劍法更加適合這等圍殺的局面,短時間內,就算是製敵不成,也能夠將敵人拖在身邊,使得他們抽不出手去指揮魔教弟子。

    眼角余光見到魔教弟子四散開來,觀勝峰上已經有好幾處冒著濃濃的黑煙,之後就是兵刃的撞擊以及敵我雙方的慘叫聲,林寒心頭一黯: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只希望傷亡能夠少一些!

    收拾起不必要的情緒,林寒全神貫注地應對著眼前的局勢。

    任我行是恨透了林寒,此刻的出手絲毫不留情面,目的只有一個:將林寒斃於掌下。

    林寒終究不是東方不敗,在任我行吸*星*大*法的詭異氣勁下,於身不由己的拉扯之中,就像中了擒龍縱鶴功那樣,不時地被牽制著身形,面對著趁勢而來的眾多奇門兵刃,如果不是還有八卦步法這一近身利器,怕是早已經受傷。

    但即使有八卦步法配合著神出鬼沒的速度,林寒仍然危機重重,有好幾次,上官雲等人的兵刃都是貼著他的身體劃過,如果稍慢一步,就是重傷立死的結局,畢竟那些長老多是以短戟、鐵牌、刺盾、銅錘等等重量級兵刃為武器。

    如果是單對單,重兵器並不合適,但是在這樣以多打少的過程中,可是佔了大大的便宜。

    林寒亦是憋屈的很,有時候明明避開了對手的招式,卻被吸*星*大*法的掌勁拉扯著,立時又是陷入危險當中,如果不是林寒本身的內力並不比任我行差,恐怕早已經扛不住任我行的勁道。

    要是單獨對上任我行,林寒還有應對的法子,當對方使用吸*星*大*法拉扯的時候,只需要順著對方的掌勁,攜勢進攻就好。

    只是碰到這種圍攻的局面,還不等林寒到了任我行身前,恐怕早已經被魔教長老手中的重兵器打中。

    到得後來,林寒已經不敢再輕易進攻,只能仗劍防守。

    好在他總算是經過黑木崖上的一次頓悟之後,於防守的技法上已經有了長足的長進,配合著'後發先至'、'以點破面'的理論,勉強還能夠抵擋著任我行等十數人的攻擊。

    正所謂'防不可久',長時間的防守之後,不可避免地會出現心神疲憊的現象,如果不是林寒的反應神經超出常人,恐怕此刻已經死在魔教眾人的圍殺之下。

    如果僅僅是任我行、上官雲兩人,林寒就算不能取勝,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再加上一眾魔教長老,林寒就疲於應對了。

    漸漸地,林寒開始受傷,有好幾次,他只能避重就輕地承受著一些不是要害的攻擊,強運內力硬抗對手的傷害。

    這個時候,林寒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怒罵,如果魔教眾長老用的是長劍這一類的利器,他受傷之後必定會因流血而力竭,但是面對著那些鈍器,雖然不會流血,卻會造成軟組織挫傷,更是會震盪著他的真氣防禦圈。

    四周的呼喝聲越來越大,火光照耀之下,已經有一部分房屋開始焚毀,看來魔教弟子還是取得了一些成果。

    任我行不由得大笑起來:“小賊,今日不僅你要死在本座手裡,就是你們嵩山派也要煙消雲散。”

    艱難地抵禦著對方的攻擊,林寒強自笑道:“大言不慚,等到師父、師伯他們抽出手來,恐怕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

    話雖如此說,林寒心中卻是非常焦急,這漆黑的夜裡,到處都是人影,師父他們未必就能夠找到自己,而且魔教弟子正在四下里破壞,想必師父他們也是焦急地追擊著魔教弟子,一時半會的,未必有人能夠前來支援。

    如果林寒下定決心脫離戰場,任我行、上官雲等人絕對是攔不住的,但是林寒卻有不得不堅守的理由,如果不是他拖住了任我行等人,魔教弟子有了指揮之後,將更加如魚得水,所產生的破壞亦將更加嚴重。

    砰......

    趁著林寒與任我行、上官雲糾纏之際,一名魔教長老偷偷地溜到身後,手中銅錘狠命地砸下。

    被牽制著手腳,無奈之中,林寒瞥了左前方的一名長老一眼,下一刻,銅錘狠狠地砸在林寒背上,即便已經運氣內力硬抗,還是被砸得一個趔趄。

    藉著這一力道,林寒猶如大鳥一般向前撲去,一下子避開了任我行、上官雲兩人的攻擊。

    人在空中,腥血上湧,一口逆血噴薄而出。

    那名長老正待攻擊,卻想不到鮮血夾雜著內勁,撲面射來。一個沒有防備,那名長老被噴個正著,雙眼立時隱隱作痛。再顧不得攻擊,那名長老雙手掩面,慘叫不已。

    “莫長老小心!”任我行大聲提醒道,卻哪裡還來得及。

    人在空中,林寒氣運丹田,大喝一聲,手中長劍急速飛出,下一刻,莫姓長老被長劍穿頸而過,整個人被帶起飛出三丈之遠,一聲淒厲的哀嚎之後,立時了賬。

    “小賊找死!”

    一聲暴喝,任我行魚躍而起,掌風呼嘯間,雙掌齊齊向空中的林寒拍去。

    再一次被林寒殺了一名長老,而且是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任我行面皮抽搐,顏面無存,這兩掌含怒而發,恨不得將林寒斃命當場。

    人在空中,無處借力,林寒嘆息一聲,強行扭轉身子,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個球形,只留兩隻手掌探出。

    砰......

    四掌接實,任我行固然是頓在空中,林寒卻猶如一發砲彈一般,灑下一道血線,整個人再也把持不住,向著後發跌撞出去。

    砰、砰、砰、砰......咔嚓!

    連續撞死三名魔教弟子之後,才直直地撞在一顆腿粗的矮樹上,勉力將所受的掌力轉移到樹幹中,在樹幹折斷之際,林寒再次噴出一口逆血,五臟六腑猶如錯位一般難受。

    艱難地起身,林寒面對著踱步上前的任我行等人,連連咳嗽著,嘴角不停地流著嫣紅的鮮血,這一次,傷得不輕。

    任我行陰笑道:“嘿嘿,小賊,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魔教眾長老齊齊大笑,不過看向林寒的目光卻是充滿了欽佩。

    以弱冠之齡,獨自擋下任我行、上官雲以及十數一流高手,最後更是殺了三人,傷了四人,其中一人重傷,這等戰績,說出去,也足以自傲了。

    林寒搖了搖頭,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如此莽撞地硬碰硬,如果伺機游斗,他能夠保證在輕傷的情況下,殺死除任我行、上官雲之外的所有人,可惜,時局不對。

    以重傷為代價,卻只是殺死三名魔教長老,很是不值,不過林寒已經不准備再打下去了,否則真的就要死在任我行手上,就算能夠多拉下幾個墊背的,也不願意。

    任我行等人慢慢地靠近,突然之間,林寒臉上一濕,下意識地抹去,竟然是一滴雨水。

    魔教眾人愕然抬頭,越來越多的雨滴飄落下來,漸漸地,越來越急,連成了一道雨線。

    下雨了?

    淅瀝瀝的雨線撲打在臉上,林寒心中一寬:如此大雨下,大火不久就會熄滅,到時候,嵩山派抽出人手,必定能夠打一場漂亮的反擊戰。

    任我行臉上陰沉無比,任由雨水撲打在臉上,定定地看著露出愉悅笑容的林寒,如何還不明白他的想法,心中一發狠,沉聲道:“小賊,少得意,就算是不能毀了你們嵩山派,也要將你斬殺了。”

    搖頭一笑,林寒道:“林某要走,又豈是你們攔得住的?”

    聽到林寒的話,任我行臉色大變,就待吩咐眾人出手,卻又突然笑出聲來,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目光更是向著林寒身後望去。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像是有人在急切地奔來。

    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恐怕走不了了,林寒緩緩地轉身......

    “林大哥,接劍!”

    “林大哥,你沒事吧?”

    苦笑著將淚痕劍抄在手中,林寒看著兩張寫滿了關懷的俏臉,輕聲道:“暫時還沒事,待會就不好說了!”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8-1-9 19:23
第二一零章魔教夜襲(三)


   秋離拉著非煙護在林寒身前,心中大大的懊悔,明白是她們兩個好心辦了壞事,使得林寒再也無法安然脫身。

    看著秋離歉疚的眼神,林寒突然豪氣大發,將秋離、非煙兩人護在身後,大笑道:“不過就是幾個魔教妖人,只要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倆!

    “林大哥!”秋離小聲叫道。

    林寒擺手阻止她再說下去,“不必多說,小心行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堅持到師父他們前來支援就好。”

    任我行冷笑一聲:“煮熟的鴨子嘴硬,上,殺了他們!”

    魔教眾長老呼喝一聲,齊齊舞動刀兵,凶狠地向著林寒三人砍去。

    淚痕劍出鞘,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林寒神情一振,雙眼綻出迫人的寒光,這一會形勢極為嚴峻,不僅自己身受重傷,還要護著秋離、非煙兩人的安全,絕不能出現丁點的閃失。

    劍光一圈,林寒不僅接下了任我行、上官雲的攻擊,更是將剩下六位魔教長老中的五位圈了下來,只漏過其中一人向著秋離、非煙兩人攻去。

    雖然自己身上壓力大增,但看著秋離、非煙兩人合力對上以為魔教長老而不落下風,林寒立時寬心不少,劍氣流轉間,發出呲呲風聲,迫得任我行等人一時近不了身。

    雨越下越大,四周的大火漸漸被撲滅,周圍的呼喝聲亦小了許多,已經有一些嵩山弟子注意到了林寒這邊的動靜,呼朋喚友地撲了過來。

    任我行心中大急,在他的帶領下,魔教眾人絕招頻出,以求 最短的時間內將林寒拿下,然後安然撤退,否則,若是被左冷禪、丁勉等人圍上,未必就能如意離去。

    魔教眾人發狠,林寒身上的壓力大增,風水輪流轉,先前是林寒拼著受傷也要將對方斬殺,故而魔教眾人頗有顧忌,不敢和他拼命,但是這一會,形勢逆轉,面對魔教眾人不要命的打法,反而是林寒處處受制。

    又一次合擊,在任我行吸*星*大*法的牽制下,面對著同時攻向身體各個部位的七種兵器,林寒再也無力閃避,淚痕劍連連點動,或撥或擋,終究被一人窺得空隙,一隻短戟從林寒左肋穿過。

    強忍著鑽心的疼痛,趁著對方一擊得手之際,林寒鼓動全身的寒冰真氣,右掌穿於脅下,向著對方的胸口打去。

    砰......

    一聲巨響,那人竟是被林寒一掌打飛出去,人在空中,身上已經凝結著薄薄的冰霜。這一掌打得極重,寒冰真氣更是直直地鑽進他的心脈之中,眼見已經不活。

    林寒同樣不好過,那枚短戟刺入左肋之時,月牙刃恰恰卡在了肋骨之中,固然沒有再進一步,但是那人在中掌之時,仍然不肯撒開手中的兵刃,藉著林寒的掌力,竟然將短戟從林寒的身體裡抽了出來。

    此時此刻,林寒左邊肋下,兩根肋骨被勾斷,半邊身子都是鮮血淋漓,幾乎已經可以看到里間的內臟。

    悶哼一聲,林寒強力攻出一招,將任我行等人逼退,立即向後退出一步,右手運指如飛,在創處周圍的穴道上連連點動,更是扯下襯衣,緊緊地紮在肋間,以此固定著傷口位置。

    就在任我行等人要再一次攻擊的時候,那名身受重傷的魔教長老突然悲泣道:“教主,秦長老他,死了!”

    魔教眾人渾身一顫,兔死狐悲,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眾人齊齊向任我行望去,任我行緊緊地咬著牙關,一言不發地盯著林寒,深深地吸一口氣,沉聲道:“大夥加把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話音剛落,任我行已是再一次出手,看著任我行如狼似虎的瘋狂攻擊,魔教眾人對視一眼,發一聲狠,齊齊向著林寒攻去。

    苦笑一聲,挺著麻木的身子,林寒仗劍格擋,一步步地後退,但終究是傷勢太重,步法也不是那麼的靈敏,這一會的功夫,已經是多處受傷。

    肩頭鮮血淋漓,被刺盾削去一大塊肉,右腿更是被鐵牌拍中,好在大腿處的肌肉比較厚實,並沒有傷到筋骨,但亦是淤青一片。

    強行與任我行接了一掌,林寒身子一個踉蹌,一口逆血再次噴出,如果不是任我行顧及著寒冰真氣的侵蝕,不能發揮出吸*星*大*法的威力,恐怕林寒已經兇多吉少。

    林寒咬緊牙關堅持著,他不知道師父他們還有多久才能前來支援,更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甚至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活下來,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不能讓阿離、非煙受到傷害。

    打到這時,任我行也不得不佩服林寒的韌勁,明明已經力竭,卻還要死死支撐著,更是像牛皮糖一樣黏著眾人,他不是沒想過先將秋離兩人拿下,以逼迫林寒就範,奈何林寒並不給他們機會,就是拼著受傷,甚至是身死的危險,也要將眾人圈在劍下。

    強弩之末,這就是林寒此刻的狀態,甚至可以說,他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如果不是顧忌秋離、非煙兩人的安危,他已經倒下了。

    秋離、非煙兩人看著被血水浸染的林寒,心中是懊悔不已,也曾想要上前救援,但是分心之際,反而差點傷在對手鐵棍之下。

    “林師弟,堅持住!”

    呼喝聲中,林寒下意識地望去,正是李季帶領著十幾名嵩山弟子,向著這邊撲來。

    林寒大笑道:“你們要是再慢些......咳、咳、咳......再慢些,就可以給我收屍了!”

    “任我行,拿命來!”李季尷尬一笑,瞪著任我行,眼中冒出嗜血的光芒,對著他就是一記'火焰刀',其它幾名弟子同樣是如此。

    面對著李季的攻擊,任我行臉色大變,雖然這些人比之林寒要差了許多,但是要在短時間內牽制他們還是可以辦到的,特別是領頭的獨臂人,更是不比十大長老差,而且這些人就像與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任我行哪裡能夠想到,這些人之所以會這麼做,恰恰是他十幾年前攻打封禪台之時留下的後遺症,這些嵩山弟子幾乎都與他有著血海深仇,如今仇人見面,自是分外眼紅。

    這邊的動靜,被越來越多的嵩山弟子注意到,很多嵩山弟子抽出手來,都開始湧了過來,隱隱約約地,任我行甚至看到了丁勉等人也向這邊衝過來。

    任我行停下手中的攻擊,取出一支響箭,'咻'地射向天際。

    黑暗的夜空下,斑駁的夜雨中,魔教弟子見到空中的信號,呼喝一聲,丟下了對手,向著觀勝峰下山之路躥去。

    發布了撤退的命令,任我行眼神冰冷地看了林寒一眼,突然暴喝著沖向李季身後的嵩山弟子,吸*星*大*法全力發動,拼著受了李季的一記'火焰刀',將兩名嵩山弟子拉扯過來。

    偷襲得手,任我行更不停歇,就在林寒等人來救之際,以兩名嵩山弟子為兵器,逼開其它人之後,突然以雷霆之勢,將兩名嵩山弟子向著林寒砸去,將林寒迫得手忙腳亂。

    將兩名嵩山弟子接住之後,林寒暗道一聲'不好',任我行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攻擊兩名普通的嵩山弟子!

    果然,在林寒驚駭欲絕的目光下,任我行如同鷹擊長空,向著毫無防備的秋離、非煙兩人撲去。

    一聲'小心'才叫出口,任我行已經到了秋離兩人面前,趁著兩人被魔教長老糾纏之際,吸*星*大*法發動,秋離、非煙兩人身不由主地向著任我行倒去。

    仗劍疾刺,卻被任我行拳掌拍飛,三兩招之下,秋離、非煙兩人雙雙被制。

    “任我行,你敢!”林寒怒目圓睜,長劍直直地指著對方要害,卻顧忌著兩女被制,不敢胡亂出手。

    點住秋離的穴道,將她甩向之前對上兩女的那名魔教長老,任我行吩咐道:“文長老,你們先退,本座隨後就到。”

    “是,教主!”文長老領命,飛身撤退。

    林寒眼神冰冷,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他們將阿離擒走,否則,落在這般奸邪之徒手裡,以自己與任我行之間的仇恨,阿離一定會生不如死!

    “這是對你的報復!”任我行冷笑一聲,看了非煙一眼,輕聲道:“你該慶幸是曲陽的孫女!”不等非煙明白其中的關鍵,任我行甩手將她拋給林寒,以阻滯他的身形。

    林寒腦中分外清明,越是關鍵時候、越是不能急躁,面對著撲懷而來的非煙,右手一撥,順著任我行的力道,將她拋給身後的李季,本人則是加速向著文長老躥去。

    就在林寒將要從任我行左邊越過之際,任我行突然轉身,一拳向著林寒打去。

    “小賊,早就等著你呢?想要救你的女人,下輩子吧!”

    面對任我行蓄謀已久的一擊,林寒面不改色,左手的長劍絲毫不曾動搖,直直地指著三張開外的文長老。

    聚集寒冰真氣,待得身形與任我行平齊之時,曲臂、提肘,肘尖狠狠地向任我行的拳頭撞去。

    砰......

    響聲大作,忍受著骨裂的痛苦,藉著任我行的力道,林寒如同一隻大鳥一般,高高地越過任我行的阻撓,加速向文長老撲去。

    聽著背後的呼呼風聲,文長老冷笑一聲,加速向前竄去,只留給林寒一個背影。

    眼看距離越拉越大,林寒毫不急躁,一聲暴喝,“破軍!”

    在這最危急的時刻,林寒終於發動了壓箱底的功夫,'破軍'劍意噴薄而出,速度再次提升五成,一路向著文長老碾壓過去。

    驚駭欲絕中,林寒已到背後三尺,文長老心中發狠,立定轉身,一把提起秋離擋在胸前,眼中滿是得意的笑:小子,你不過是強弩之末,這應該是你的最後一擊了,可惜,你就要死在我的手上。

    想到這裡,文長老更加得意,如果能夠殺了林寒,教主是不是應該賞賜些什麼呢!

    文長老能夠想到的,林寒自然也能夠想到,不錯,以重傷之軀發動最強的'破軍'劍意,他卻是只有一擊之力。

    淚痕劍、淚痕劍,你或許真的是一把不祥之劍,但我還想要賭一把。

    在文長老的異想天開中,在秋離的堅定目光中,林寒拽著長劍的手不曾動搖,唯有心在滴血。

    義無反顧地,淚痕劍斜斜地刺進秋離的右胸,沒有一絲停滯,劍尖從秋離的左邊後心穿出,扎進文長老的心臟之中,狠狠地將兩人釘在一起!

    下一刻,文長老一聲哀嚎,立時斃命。

    文長老一死,林寒苦澀地望著秋離蒼白的臉,想要笑一笑,腦中卻越來越沉,漸漸陷入昏迷之中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8-1-9 19:24
第二一一章傷

    昏暗、孤寂,這裡沒有空間、沒有時間,林寒恢復意識,卻發現手不能動、口不能言。

    恐懼,瀰漫在心頭,大聲地呼喚,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努力地想要看得更遠,卻發現前方一片混沌,那無邊無際的黑,彷彿沒有了盡頭,深深的恐懼,徹底將未來淹沒。

    許久、許久,彷彿時間已經沒有了意義,絕望之中,嘀嗒、嘀嗒、嘀嗒......

    林寒努力地想要轉過頭去,卻無能為力,熟悉的氣息傳來,林寒大喜:阿離,是你嗎?你還活著!

    沒有人回答,彷彿有一些溫熱的液滴打在頸脖間,黏糊、滑膩,那是什麼?不會是......

    “林大哥,是你,是你殺了我?你怎麼忍心?”

    不是我啊,我真的沒想過要殺你!

    林寒拼命地想要辯解,想要起身,卻是毫無辦法。

    “林大哥,我要走了,我不會原諒你的!”

    不要,不要啊,林寒驚恐地揮舞著手臂,想要抓住些什麼,怒吼之中,黑暗的迷霧突然支離破碎,林寒竟是坐起身來,“阿離,不要離開我!”

    “林大哥,你怎麼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喜極而泣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林寒睜開雙眼,神情恍惚地看著又哭又笑的非煙,“非煙,是你......阿離呢?阿離怎麼樣了?”

    林寒驚恐地搖晃著非煙的肩膀,連連喝問道。

    “哎喲,林大哥,你弄疼我了!”非煙驚叫道。

    林寒一愣,下意識地放開雙手,可眼神中的焦急怎麼都掩飾不了。

    “秋離侄女沒事,你不用擔心!”

    左冷禪、丁勉等人進了屋子,笑著安慰道。

    “她人呢?”林寒聽到秋離沒事,鬆了口氣,再次問道。

    非煙答道:“在隔壁房間裡,剛剛喝了藥,這會已經睡著了。”

    丁勉點頭道:“你小子還真下得去手啊,好在那一劍避開了心脈,否則,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來。”

    “那就好,那就好!”林寒喃喃道,神情再一次萎頓下來,隨即軟軟地癱倒在床榻上。

    “林大哥,你怎麼了?”非煙焦急地推搡著林寒的肩頭,卻怎麼都喚不醒,不由焦急地向著丁勉望去。

    跨步來到床前,丁勉坐在床頭,伸手把著林寒的脈門,不久之後,點點頭,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笑著說道:“不礙事,脈象雖然虛弱,但很是平穩,已經沒有大礙,安心調養,兩個月之後又是活蹦亂跳的。”

    左冷禪笑罵道:“這小子,平白害得我們擔心,平日里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做出以一敵眾的蠢事來。”

    “但是不可否認,如果沒有師侄擋著任我行等人,這一次一定損失極為慘重,你我是否還能站在這裡,都還是兩說。”一旁的樂厚感嘆著說。

    “任我行,哼,好在小寒沒事”左冷禪眼神陰冷,“否則,左某就再上一次黑木崖,真要硬拼,我嵩山派未必就沒有勝算。”

    “師兄的意思是?”丁勉出聲問道,現在正是五嶽並派的關鍵階段,他真的怕左冷禪會意氣用事。

    擺了擺手,左冷禪嘆道:“看小寒的意思,如果他打定主意要報仇,我們應該全力支持。”

    樂厚點點頭:“應該的,否則,會寒了弟子們的心。”

    沉吟片刻,丁勉甩了甩頭,黯然道:“小寒的脾氣我了解,他一定會憋在心裡的,這孩子知道輕重。”

    左冷禪亦是神情黯然,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懊惱,望了曲非煙一眼,說道:“丫頭好好地照顧你的林大哥,等他醒來,將剩下的半支千年人參燉給他滋補身體。”

    “嗯”曲非煙點點頭,雖然不怎麼待見嵩山派的人,不過這些天裡,看著左冷禪、丁勉等人輪流地為林寒療傷,生生地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要說心中不感動,那也是假的,不過終究有隔閡,只能答應一聲。

    左冷禪也不為怪,帶領著丁勉等人走出了房間。

    ~~~~~~

    當林寒再一次從昏睡中醒來,已經是傍晚掌燈時分。

    醒來的第一眼,看著昏黃的燈光下,非煙丫頭單手支著腦袋,已經是這樣睡了過去,看著她那蒼白的臉,想著這些天自己和阿離都倒下了,留下她一個人擔驚受怕,心中很是愧疚。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林寒輕輕地起身,將非煙的腦瓜子攏在懷裡,細細地撫慰著她的涓涓長發,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的迷糊樣,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或許是感受到了林寒懷裡的溫暖,又或者是夢到了什麼,非煙的腦瓜子一個勁地往裡躥,口中不時地囈語著:“林大哥,不要離開非煙,非煙好怕!”

    不知怎麼地,聽著、聽著,林寒的眼角開始濕潤,竟是不知不覺地淌下淚來。

    淚珠順著臉龐,彎彎曲曲地蔓延,直到滴在曲非煙的臉上。

    被臉上的濕意弄醒,曲非煙迷糊地睜開雙眼,“林大哥,你哭了?”

    “沒,沒有......林大哥是高興。”林寒眨巴著眼睛,努力地想要將溢出的淚花收攏回去。

    嘻嘻一笑,曲非煙伸出白膩的小手,認真地將林寒眼角的淚流擦拭乾淨,然後才滿意地笑笑。

    輕輕地拍打著曲非煙的頭頂,林寒輕聲問道:“陪林大哥去看離姐姐好麼?”

    “哎呀,林大哥不說我都忘了,離姐姐已經醒了,正在陪許叔叔說話呢,說是你醒了,就趕緊過去。”曲非煙不好意思地吐著舌頭,歪著腦袋說道。

    林寒點點頭,知道阿離一定是受傷太重,雖然傷處不是要害,但恐怕要在床上躺好長時間了。

    在曲非煙的攙扶之下,林寒慢慢地向著隔壁房間挪去,還在門外,就听見許懷山對著阿離責怪著自己。

    林寒不由得搖頭苦笑,當時情況危急,自己雖然有些把握不會錯手殺了阿離,但終究還是有很大風險,在外人看來,自己是太莽撞了。

    ~~~~~~

    “站在門外做什麼,還不趕快進來!”房間裡,許懷山聽到林寒兩人的腳步聲,沒好氣地說道。

    看到林寒,許懷山就氣不打一出來,高聲罵道:“你小子真是狠心啊,我將阿離安心地交給你,你就是這麼替我照顧她的?”

    “師父,林大哥不是有意的,他也是為了救我才......”高興地看著林寒,秋離低聲辯解著。

    許懷山對著身邊的雲知明嘆息一聲,“看到沒,這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呵呵”雲知明尷尬地笑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朝著雲知明點點頭,林寒歉意地望了許懷山一眼,在秋離的床頭坐下,右手撫摸著她的俏臉,左手緊緊地與與她的右手交纏在一起,“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受到傷害。”

    手心貼在林寒的唇間,秋離笑道:“別說對不起,我都知道的,如果真的落在任我行手裡,一定會生不如死。”

    林寒溫柔地望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眼中的真誠,心中很是欣慰,點頭道:“當時刺那一劍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怕會真的誤傷了你,而是怕你再也不肯原諒我。”

    “別那麼說,不是你的錯。”秋離笑著說道。

    “知明,走、走、走,師父我是受不了了,眼不見為淨!”

    許懷山橫了林寒一眼,怒氣沖沖地除了房間,雲知明啞然失笑,跟著師父出了房間,以便給林寒三人留下足夠的空間。

    拉過曲非煙的手,兩人對面而坐,感受著兩個少女的體溫,林寒感到心中的鬱氣頓時消去不少。

    “非煙,是誰救了我們?”林寒小聲問道。

    曲非煙心有餘悸地說:“當時真是嚇死我了,離姐姐中劍,林大哥又倒下了,任我行又想要殺了你們,好在丁、師伯及時趕到,擋下任我行一擊,任我行見機不好,才逃下山去。”

    林寒點點頭,想著師父當時並不在身邊,卻能擋下任我行的最後一擊,那麼當時的情況一定極為危險,這就難怪非煙一說起這事還是後怕不已。

    “那麼後來呢?”

    曲非煙道:“後來就是丁師伯救下林大哥和離姐姐,然後立即找到好多人來給你們療傷,當時你們全身都是血,一直搶救了一天一夜,他們才疲憊地離開,說是已經暫時脫離了危險。”

    “一天一夜?”林寒沉吟一聲,問道:“那我昏迷了多久?”

    曲非煙掰著手指頭,細細地算著,然後抬起頭來,說道:“從那天晚上算起,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

    林寒愕然,想不到已經昏迷了這麼久,看來這一次真是傷得太重了,好在終於醒了過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甚至會成為植物人。

    苦笑一聲,林寒再次問道:“五嶽並派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曲非煙避開林寒的眼睛,嘴角喏喏著,卻又欲言又止。

    林寒笑道:“怎麼了?”

    “他們不讓我告訴你,只說讓你好好歇息,並派之事進行得很順利,不需要你操心。”曲非煙咬牙說道。

    “呵呵,那就好好的養傷,這麼正大光明的偷懶機會,可是很難得的。”林寒大笑著說道,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立即痛得齜牙咧嘴,引來兩女的緊張與埋怨。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8-1-10 16:56
第二一二章動靜之間

    當一個人病了,臥床在榻,才會知道有多少人是真的在關心你!

    儘管林寒不是得病,而只是受傷,但效果都是一般的。

    考慮到林寒、秋離兩人都是重傷,非煙並沒有回山下院子的想法,而是安心地伺候著兩人。雖然有些累,但是非煙心中亦是格外的暢快,每一天都是快快樂樂的。

    清晨,或是黃昏,林寒都會抱著秋離,與曲非煙一起,看著日墜星隕月沉眠,看著春回大地落雁歸。

    在這養傷的日子裡,發生了許多事情,首先是許懷山帶著雲知明回了崆峒山,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意思只有一個,好好地照顧阿離,莫要再傷害了她,林寒自然是一萬個答應,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之後就是一些像莫大那樣在原本門派中有些威望的長老,全部被左冷禪打發到了洛陽。

    形勢不由人,莫大等人屁都不敢放一個,要知道左冷禪正是有氣沒處使,巴不得有人撞到槍口上,老狐狸們精得很,各個都是灰溜溜地去了洛陽,沒面子總比沒命好得多!

    華山也傳來了寧中則自殺身隕的消息,就像林寒猜測的那樣,一路上不哭不鬧,等到將岳不群的遺體護送到華山,第二天,寧中則就去了。

    林寒感嘆之餘,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好的結局,這一結果,對嵩山、對華山,都好。

    李季、徐錚、石韜留在了嵩山上,再沒有去洛陽,在左冷禪的安排下,三人開始學著處理一些事物。這一次是真的,而不是像在洛陽時跟著費彬敷衍了事。

    劉學文、孟飛、盧義、李雨衡、牛大力都曾特意回來看望林寒,之後又再次回去了。對於這些人的情誼,林寒很是欣慰,那些努力,終究沒有白費。

    在寧中則自殺之後,林平之、岳靈珊突然失踪了,直到江湖中傳來餘滄海蜀道遇刺身亡的消息後,林寒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不久之後,一封並不意外的信件送到林寒手上,信封之上沒有署名,只是手繪著一朵金燦燦的向日葵,看著信中的內容,林寒不由笑出聲來。

    曲非煙問起時,林寒只是搖搖頭,隨即取來油燈,點亮,將信件焚毀,口中喃喃道:“有些秘密,還是藏在心底就好了。

    這一次受傷,林寒難得地清閒下來,五嶽並派已經步入正軌,說到底,只有一個莫大稍微有些威脅,但是有費彬、鐘鎮等人看著,又是遠離衡山城,倒也鬧不出什麼么蛾子。

    至於衡山派的其它人,林寒倒不是很擔心,衡山派雖然威名赫赫,但是在劉正風、莫大先後被嵩山收拾之後,其餘之人不堪重用,多半會屈服。

    泰山派在玉璣子、玉音子等人的帶領下,在清除了一部分天門道人的嫡系勢力之後,也是完全接受了嵩山派的收編。

    華山派那邊,隨著岳不群、寧中則的死,已是樹倒猢猻散,幾個親傳弟子或死或逃,留下的也是心無鬥志,在勞德諾的勸說下,不情不願地被招安,之後勞德諾又大量啟用普通弟子。

    可以說,華山派已經名 實亡,即便如此,也不見風清揚出來找場子,倒是叫林寒空自操心。

    有傷在身,不能練武,武功反而有了進步,真是叫人感嘆不已。

    人說'知子莫若父',丁勉、林寒兩人雖然不是真正的父子關係,但是說到對彼此的了解,那是真的沒得說。

    就在林寒覺得無聊之際,丁勉特意挑了些道學經典,親自給他送來。

    閒著也是閒著,林寒乾脆就按照丁勉的意思,不僅將這些道經讀了個通透,更是將很久以前的那本《道藏》找了出來,引得非煙好幾次嘲笑他莫非想要出家做道士。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重新通讀了《道藏》之後,林寒豁然開朗,之前很多弄不明白的難題,彷彿已經有了答案,曾經困擾自己的問題,都已經迎刃而解,就是那久久沒有突破的境界,彷彿也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

    趁熱打鐵,林寒又將《太極拳經》、《嵩山心法》拿出來研究,竟是漸漸地悟通了些許動靜平衡、陰陽交彙的道理,就是在冰火融合方面,也是越來越敞亮。

    這個時候,林寒才明白動靜平衡並不僅僅只是涉及到武學方面,同樣的,心性也很重要。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林寒就在為生存奔波著,學習神功、打擊對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充滿了攻擊性,或許他本人並不覺得,但確實是做得太多了,多得有些跳脫,這就是太過於'動'了。

    如果不是這一次受傷,如果不是一個多月不能動武,甚至是不能練劍,林寒還未必能夠察覺到心態的失衡。

    冰火融合遲遲沒有長進,不僅僅是功法本身出了問題,更是他的心也有了破綻,有些時候,太過於強求,太過於急功近利,反倒不是好事,甚至會阻礙事情本身的自然發展。

    就比如說以嵩山心法來融合冰火真氣,這原本應該早就被想到的,卻要等到真氣出了岔子,要等到師伯的提點之後,才能明白其中的關鍵。

    明白了這些道理之後,林寒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想法,可能師父他們會反對,但他覺得那才是最有利的。

    不過,林寒並沒有急著將心中的想法表露出來,甚至連阿離、非煙兩人都沒有告訴。其中有一些細節,他還需要再仔細研究研究,至少要等到身上的傷完全好了之後,才有能力去做那件事情。

    促使林寒有那個想法的,不只是心的突破,還得源於與任我行等人的一場拼鬥。

    自從回復了意識,在那昏暗的空間裡,林寒也曾想過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最後的答案就是:事情本身沒有錯,錯就錯在自己還不夠強。

    想想也是,這一次能夠有命活下來,其中好運氣佔了一大半,畢竟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能夠清醒過來,多少有些玄幻。

    黑木崖那次,與任我行、令狐衝等人圍攻東方不敗,雖然也震驚於對方的實力,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完全擋住對方的攻擊,林寒就覺得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並不是那麼的大。

    但是這一次,輪到自己被任我行等人圍攻的時候,林寒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如果自己的冰火真氣達到四重境大成,然後加上大成的'破軍'劍意,或許不會比東方不敗差。

    不過,在沒有那些實力之前,自己與'天下第一人'之間,還有一道溝壑。

    或許這一道溝壑並不是那麼的寬廣,但是在某些時候,卻是相當致命的,正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通過這一次的魔教夜襲事件,林寒深深地明白:在沒有將這一道溝壑彌補之前,自己還沒有橫行江湖的資本。

    這不得不讓他聯想到少林、武當,甚至是峨嵋、崑崙等等門派,或許他們幾乎不可能找出幾個與自己比肩的人物,但是次一級的高手,就像鐘鎮那個級別的,未必就不能一打一打地出來。

    如果那些門派狠了心,發動十幾個一流高手來圍殺自己,再加上方證、沖虛這樣的人物親自出馬,不要說重傷,毀屍滅跡都有可能!

    甚至是任我行本人,如果林寒真的敢殺上黑木崖報仇,或許他還求之不得呢!

    所以想要報這一仇,除非是發動門派所有的力量,來一場硬對硬的對決,否則僅憑林寒一人,絕無可能。

    這也是為什麼一個多月以來,林寒提都不提報仇的事,害得非煙還以為他變了性子,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個吃不得虧的主。

    倒是秋離非常的理解林寒的心情,也只有她這樣的大派弟子,才會想得更多,知道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就像嵩山遇襲這件事,已經牽動了很多有心人的心思。

    不過,藉著這一機會,在嵩山派不打算立即報仇的情況下,就是想不低調都難。

    被其它門派低估,嵩山眾人也樂得如此,這樣一來,更是可以不受打擾地消化五嶽劍派的力量。

    林寒堅信:待得五嶽劍派真正地成為五嶽派之後,凝聚起來的可怕力量,甚至會讓少林、武當震驚。

    又是一個黃昏,落日的餘暉撒在稀鬆的青草之間,院子中間的石桌上,非煙丫頭正小心翼翼地撥弄著果蔬,不時地捻起一顆,餵給旁邊躺椅上的秋離,兩人邊吃邊笑,一如天邊的暮靄山巒,那麼的和諧無間。

    歡聲笑語中,林寒揮舞著淚痕劍,揮出呲呲的風聲。

    或許是心情大好,又或者是那半支千年人參起了作用,林寒的傷勢好得特別快,除了肋骨上還有些酥麻之外,整個人竟是恢復如初,遠遠超過了眾人的預計。

    這一會,腦中閃爍著這一個多月悟透的理論知識,林寒的劍如行雲流水一般,看不出絲毫的凝滯,甚至在攻防轉換之間,在極動與極靜之間,是那麼的和諧,遠遠不是受傷之前可比的。

    一番酣暢淋漓的劍舞,林寒收劍而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一個多月的積累,他終於打開了動靜之間的大門,使得兩者圓潤貫通,劍法亦是大有長進。

    啪、啪、啪......

    “好得很,想不要你又有進步!”

    丁勉從院子外面進來,連聲讚歎道。

    林寒示意丁勉就坐,然後將非煙剝好的果肉推到他面前,丁勉也不客氣,隨手取食。

    “師父,有事嗎?”將一盤果肉用盡,林寒給丁勉斟上一杯熱茶,笑著問道。

    飲一口茶,將最後的果肉送下肚,丁勉點頭道:“明天早上有一個會議,你師伯有些事情要交待,不要缺席了。”

    林寒笑道:“那正好,弟子也有些事情需要請示。”

    “哦,你又有什麼事情?”

    林寒神秘地笑笑:“到時候再說!”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8-1-10 16:57
第二一三章退隱

    次日大早,林寒活動了筋骨之後,去飯堂取了些小食,親自伺候著阿離、非煙用了早餐,想起早間還有一個會議,吩咐非煙照應著阿離,便獨自向隔壁小院走去。

    “徐師弟,在麼?”

    良久不見人回應,林寒不由搖頭苦笑:“這小子,心越來越野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往依依姐那邊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將武功放下了,到時候還是要好好勸勸他。”

    走過徐錚的院子,林寒來到李季的院子前,不等林寒叫喊出聲,李季已經開了房門。

    “我猜師弟多半也是要去開會?”李季點頭招呼道。

    林寒笑道:“嗯,左師伯有事要宣布,我想著你應該也是要參加的,就過來看看。”

    將房門關閉,李季走到林寒身前,笑道:“是的,也不知道師父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對了,你的傷勢已經全好了?”

    “是啊”林寒嘆息一聲,扭動著全身的筋骨,發出噼劈啪啪的聲響,笑道: “一個多月不曾活動,身子都有些麻木了,好在總算痊癒了,這段時間,差點把人給悶傻了。”

    “呵呵,那就恭喜師弟了。”李季真心實意地道喜。

    林寒點點頭,“走吧,我們先去大殿等著,也免得師父他們等待。”

    李季贊同一聲,與林寒肩並著肩向嵩山大殿走去,一路之上,兩人也交流著武學體會,不出所料,李季又有了進步,雖然還沒有突破到第二重境界,但也相距不遠,或者明天、或者下個月,機緣到了,說不定就突破了。

    說著說著,林寒不由啞然失笑,彷彿每一次與李季說話,都會非常自然地將話題轉移到武學方面,倒是不負了他的'武痴'之名。也唯有這樣,唯有一個堅定的向武之心,他才會超越徐錚,一步步地走到他的前頭,這不得不叫人感慨。

    或許,真的應該和徐錚好好聊聊,都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摸到第二重境界的門檻,真不知道他的心裡都裝著些什麼東西,隱隱地,林寒竟是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

    來到大殿之時,其它人都還沒有到,想必都還在吃早餐,林寒愕然面對著李季,問道:“師兄吃過早飯了?”

    李季笑道:“當然,早課之後順便去的飯堂,師弟不會以為師兄我沒吃早飯就跟著你來了吧?”

    尷尬地笑笑,林寒點頭道:“還好,真怕耽誤了師兄吃早飯。”

    李季搖了搖頭,一臉的戲謔。林寒也是笑出聲來,與李季接觸的多了,發現他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沒有人情味,最多不過是花在練武方面的時間多了一些。

    等了沒多久,左冷禪、丁勉、樂厚等人都相繼到了,除了在洛陽的費彬、鐘鎮那一部分人,嵩山派的重要人物都已經到齊,就是左銘、左依依父女也來參加這次會議,另外就是徐錚、石韜也到了。

    眾人依次就坐,坐於主位上的左冷禪掃了眾人一眼,說道:“這一次會議呢,只要是有一個重要的決定要宣布。”

    李季、徐錚、石韜四下里張望著,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值得掌門人如此慎重,徐錚向林寒望去,見他一副了然的神色,便知道他一定已經得到了消息,想起依依姐說過的一些話,心中便有些彆扭。

    左冷禪接著說道:“左某在危難之際接手嵩山派,幾十年來戰戰兢兢,在諸位師弟的協力之下,終於再現嵩山派的輝煌,一舉壓過華山等派,如今更是將五嶽劍派合併成五嶽派,雖然有些自得的意思,但是不得不說,左某師兄弟功不可沒。”

    看著一臉微笑的師長們,林寒站起身來,深深地對著左冷禪等人鞠了一躬,高聲道:“弟子等感謝師長們為嵩山派做出的巨大貢獻。”

    徐錚等人見狀,亦是起身恭維著。

    左冷禪滿意地看了林寒一眼,笑道:“現在呢,嵩山派人才輩出,特別是在座的幾個,更是嵩山派的希望,我們這些老傢伙合計著,也是該給你們讓出位置的時候了。”

    這一消息,猶如炮仗一般,震得李季等人顫動不已,徐錚更是不可置信地望著左冷禪,心臟劇烈地起伏著,滿腦子都是'讓位'一詞,不得不說,他儘管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做好了準備。

    林寒看著徐錚的興奮樣,搖了搖頭,知道他多半是會錯了意,如今正是五嶽並派的關鍵時期,師伯怎麼都不可能將掌門之位傳給徐錚這麼一個毛頭小伙子。

    對於左冷禪的話,左銘亦是非常的意外,下意識地看了女兒和徐錚一眼,左銘出聲問道:“爹是要將掌門之位傳給徐錚?恐怕他現在還擔當不起這一重任!”

    聽著左銘的話,徐錚心中雖然很不是滋味,但是不得不贊同一句,就像他說的,時間不對,還擔不起這一重任。

    左冷禪搖了搖頭,笑道:“這我當然知道,錚兒還是太年輕,又缺乏歷練,如果倉促地坐上五嶽掌門之位,必定難以服眾。”

    說到這裡,左冷禪看了林寒一眼,“如果是小寒來坐這個掌門之位,倒是足夠了,可惜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面,哎。”

    徐錚、左依依齊齊色變,不由自主地向林寒看去,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才大大地送了口氣,兩人對視一眼,神情有些黯然,這一會,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那您的意思是?”左銘再一次問道,雖然他也看好林寒,但是隨著女兒與徐錚走得越來越近,他不得不為徐錚這個少掌門操心。

    其實在他的心裡,對於沒能繼承嵩山掌門之位,多少有些遺憾,但是身子癱瘓,也是沒得辦法。

    上嵩山之初,他是希望女兒能和林寒走到一起的,但是在知道林寒已經有了兩個女人之後,又加上女兒也不想參合到裡面,他便絕了那等心思。

    現在女兒與徐錚走到一起,多少會更加向著徐錚一點,這也是人之常情。

    左冷禪並不知道兒子、孫女的百般心思,笑著說道:“我們已經決定,不會再過多插手五嶽派的事物,而是會專心研究武學,希望能夠編撰出更多的武功秘籍。在我們不管理事物的時候,洛陽那邊,會由狄修為主,其它幾人為輔,負責那邊的一應事物。”

    “那嵩山這邊呢?”左依依開口問道。

    微微一笑,左冷禪道:“這邊會以徐錚為主,李季、石韜為輔,進行管理。”

    徐錚大喜,李季、石韜兩人倒是不以為意,兩人還是習慣將更多的心思花在武學上,李季這個'武痴'自不必說,石韜也是同樣如此,只不過是比李季稍微好一些罷了。

    看了看林寒,左冷禪突然又加了一句:“無論是洛陽方面,還是嵩山方面,對於所有的決議,小寒都有一票否決權!”

    林寒苦笑著搖頭,想不到師伯還是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雖然沒有實名,但基本也相當於執著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嘆息一聲,林寒終究是沒有反對,打定主意少插手就是了。

    相對於林寒的不以為意,徐錚的笑容卻是凝固在臉上,艱難地轉過頭來,勉強對著林寒笑笑。

    看著徐錚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林寒心頭咯噔一下,覺得已經是非常有必要找他聊聊天,否則很容易鬧出矛盾,說實話,林寒真的很不願意這個從小到大的兄弟誤解了自己。

    如此一想,林寒更是堅定了心中的那一個想法,或許那樣才是最好的。

    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的雜念驅逐出去,林寒細細地聽著師伯的講話。

    左冷禪又道:“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整合五嶽派的力量,我會詔告五嶽各派,送上一份詳細的弟子名單以及個人修為,然後根據情況,將五嶽各派的弟子完全打亂,然後再分派。”

    “師伯,這樣會不會分散了我們的力量,恐怕會被魔教各個擊破?”林寒問道,經過了一次魔教的偷襲之後,他已經不是那麼的肯定,任我行是否還會發瘋。

    左冷禪道:“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將嵩山的弟子佈置在洛陽、嵩山一帶,而泰山、衡山、華山、恆山那邊,只需少派些弟子,同時各派間的弟子也必須對調分佈。”

    林寒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不過一定要注意外派弟子的禀性,不能要太溫和的,更不能要太強勢的。”

    沉吟片刻,左冷禪贊同道:“小寒說得有理,性子太過於溫和的,必定鎮不住場面,太過於強勢的,又可能引起反彈,這卻是需要好好的甄選,就交給湯師弟去辦了。”

    湯英鶚點頭道:“是,掌門師兄,我會辦好的。”

    左冷禪笑道:“好了,事情就是這些,相信在大的框架下,也出不來什麼岔子,你們有信心嗎?”

    這最後一句自然是向著徐錚、李季、石韜三人發問的。

    三人點點頭,大聲答應著,只是徐錚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對了,聽丁師弟說,小寒你還有事情要說?”左冷禪笑著問道。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8-1-10 16:59
第二一四章閉關

   林寒撓著腦門,不好意思地說道:“嗯,我決定閉關。”

    “嘿,偷懶很舒服吧,還想要繼續?”湯英鶚怪笑著打趣道,與林寒熟悉了之後,他們這些人都會和林寒開開玩笑。

    “認真的?”左冷禪不置可否地問道,從他的話語中,倒是看不出是認同還是反對。

    點點頭,林寒道:“嗯,感覺在武學這條路上,之前走得太過於順利,有些急,需要靜下心來仔細地琢磨琢磨,一靜一動,才能走得更加長遠。”

    徐錚聽到林寒說要閉關,很是詫異,不過心中卻是鬆了口氣,時刻感受到林寒的壓力,他真的很累,如果林寒能夠閉關一段時間,淡出眾人的視線,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不知師兄要去哪裡閉關?”徐錚問道,而這,恰恰也是李季、石韜等人想要問的。

    啞然失笑,林寒反問道:“你們不會以為真的需要跑進某個絕無人煙的山林裡面,遠離了人群,過著不食煙火的日子,才叫閉關吧?”

    丁勉等人齊齊大笑起來,都被林寒給逗樂了。

    笑過之後,林寒續道:“大家都知道,我在山下新建了一座**的院落,閉關的日子裡,我會住在下面,不會上山來,也不會過問門派的事情,沒事不要去打擾我,有事更不要來問我。”

    “你這是對師伯有意見啊,算是無聲的反抗麼?”左冷禪搖頭嘆息道。

    林寒心中一愣,知道師伯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哭笑不得,辯解道:“師伯,我可是早就有決定了,而之前並不知道您會分派任務給我,再說,我相信狄師兄、徐師弟他們會做得很好,應該沒有什麼地方會用到我的。”

    左冷禪擺了擺手,不想再多說什麼,既然林寒已經有了決定,他也無法反對,“也罷、也罷,由得你去,我知道你的心思一直就不再派務上面,你要閉關也由得你,不過,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先試著調教那些孩子,如果有可造之才,就送到上山來。”

    林寒點點頭,笑著說道:“這個倒是可以,弟子也不是關在某個山洞裡不吃不喝地坐死關。”

    “準備閉關多長時間?”丁勉問道,對於林寒會選擇閉關,他並不意外,說實話,他同樣覺得林寒的進步太快了,在根基方面難免會有不穩的跡象,更何況林寒修煉的又是絕無僅有的冰火真氣,更是來不得半點隱患。

    想了想,林寒搖頭道:“沒個準,或許半年,或許一年,或許兩年,又或者是五年,我想等我出關之際,冰火真經必定到了四重境大成,最起碼要找到冰火融合的路子,劍意方面也應該會達到或者接近大成。”

    丁勉點點頭,又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過幾天就下山,只是之後就不能經常來給師父師伯以及諸位師叔請安了!”林寒笑著說道。

    樂厚哈哈大笑:“這都是小事,什麼時候師侄能夠成為'天下第一人',那才是對我們最大的安慰。

    “不錯,樂師弟說得有理,小寒,你可不要辜負了我們大家的期望。”左冷禪點頭道。

    林寒點點頭,充滿了強烈的自信,一切都在不言中。

    左冷禪大手一揮:“就這樣吧,今天就到這裡,大家都下去做準備。”

    眾人齊齊散去,就在徐錚要和左依依一道送左銘離開的時候,林寒叫住了他。

    “徐師弟,有時間嗎?師兄有些事情要找你談談!”林寒擋在徐錚身前說道。

    徐錚看了林寒一眼,點點頭,將手推椅交給左依依,跟著林寒離開。

    “爹,林師弟叫徐錚去做什麼?”左依依不解地問道。

    不待左銘回答,左冷禪已是走了過來,從左依依手中接過手推椅,向著前方走去,左依依連忙跟上。

    感覺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孫女跟在身邊,左冷禪嘆息一聲:“男人之間總是有共同話題的,更何況錚兒和小寒從小就要好,或許你們不知道,如果不是小寒的極力推薦,我未必就看得上錚兒。”

    “還有這麼回事?”左銘驚詫地問道。

    點點頭,左冷禪掃了孫女一眼,“原本錚兒比之季兒要強出一線,但是現在呢,儘管季兒斷了一臂,但是修為不減反增,如今已有壓過錚兒一頭的趨勢。”

    左依依辯解道:“那還不是因為李季師兄修煉了林師弟傳給他的《赤焰真經》。”

    左冷禪看了她一眼,眼神格外凌厲,良久才道:“看來錚兒透露了不少消息給你聽。”

    “但是錚兒不是同樣修煉了《寒冰真經》麼,而且他修煉的時間可比季兒要長得多。”左冷禪搖頭道,話語中多少有些不滿。

    想起李季的性子,左冷禪不由苦笑,又是一個像小寒那般不願意理會外物的,不過也唯有如此才會那麼出色,這真是叫人兩難。

    左冷禪續道:“就算小寒不找錚兒談話,等過一段日子,我也會好好的找他談談,否則,如果他一直是這個樣子,怎麼能放心將嵩山的基業交給他。 ”

    左依依聽著爺爺的話,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這些話雖然說的是徐錚,但又何嘗不是在敲打自己!

    以左冷禪的性子,怎麼可能看不明白徐錚已經對林寒起了嫉妒之心,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但很多事情他不能明說,更不能直接訓斥徐錚一番,否則很可能會適得其反。他也沒有閒暇的功夫再去培養另外一個繼承人。

    望著封禪台方向,只希望林寒能夠以兄弟情誼引導徐錚,然後再通過左依依來將他引向好的方面。

    只是,左依依雖然是他的親孫女,但首先是女人,而女人的心思,誰又能猜得那麼準呢?

    ~~~~~~

    封禪台上,林寒、徐錚兩人面對面而坐,兩人都不知道,左冷禪已經睿智地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對,更是已經採取了行動。

    “我們已經有很久沒有在一起說過話了吧?”林寒笑道。

    “嗯,是有一段時間了,都很忙。”

    搖了搖頭,林寒道:“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麼?你總是喜歡主動來找我說話,而我總是不理不睬的。”

    聽著林寒說起那些舊事,徐錚也露出緬懷的神色,“是啊,可是有一天,你又願意和我說話了。”

    林寒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笑道:“那是因為從那一天起,我決定認你為兄弟。”

    聽到'兄弟'一詞,徐錚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向著林寒望去,卻發現他的目光並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穿過自己的身體,望向那無盡虛空。

    沉默著,許久之後,林寒笑道:“如果不是那時候想通了一個道理,或許我永遠都不會認你做兄弟,你我之間也就和普通師兄弟沒有什麼區別。”

    “就像你不理會那些師兄弟一樣?”徐錚沉聲問道。

    林寒點點頭,並不出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嘆息一聲,徐錚道:“如果不是因為師兄,或許我永運也無法得到師父的重視,更不會成為門派的少掌門。”

    搖了搖頭,林寒輕聲道:“我不想否認,但是還是因為你自己用心,否則師伯就算再看重我,也不可能會草率地將門派交給你。”

    頗有深意地看了徐錚一眼,卻發現他並沒有領會自己話中的意思,林寒嘆息一聲,“但是這些天來,我只看到你不停地向依依姐那邊跑,我並不是說這有什麼不對,男歡女愛,師兄也是過來人,但是......”

    聽到林寒說起這些,徐錚愧疚地不敢去面對他的逼視,喃喃道:“叫師兄失望了。”

    林寒嘆道:“你說說看,你已經有多久沒有突破了,李季師兄已經看到了二重境的門檻,你呢?你確實需要好好想想了。”

    “我. .....”

    擺手阻止他說下去,林寒勸道:“師兄也贊同你去追求依依姐,但是千萬不要丟下修為,師兄失望沒有關係,不管你聽不聽,還是會照樣來煩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連師伯都對你失望了,你想過後果沒有?你不會以為掌門之位就只能傳給你了吧?”

    “這... ...”

    林寒搖頭道:“我知道師伯一直都有意讓師兄我做下一任掌門,但 我志不在此,你也不需要擔心。”

    “我沒有......”徐錚急聲辯解。

    林寒再一次打斷他的話,嘆道:“不用說出來,心裡清楚就行,不過,雖然我沒有做掌門的意思,但是李季師兄呢?石韜師兄呢?又或者狄修師兄呢?狄修師兄可是老資格,還有其它幾位師兄,未必就沒有機會。”

    聽著林寒的話,徐錚冷汗直冒。

    站起身來,林寒道:“好好想想,只希望你是真的明白過來,而不是在敷衍我。想通了,也不要來找我,閉關期間,我不會插手門派中的任何事情。”

    “希望你不要被妒忌迷失了本性,更不要被女色迷失了本心。”丟下最後一句話,林寒轉身離開,留下徐錚一人靜靜地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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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閑庭流水


“林叔叔,起床了、快起床了,太陽都要曬到屁股了!”

    林寒苦笑著放下手中的木勺,緩緩地走到院子裡,隨著院門的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二十幾張激動喜悅的笑臉。

    “林叔叔早上好!”

    二十幾個年齡都在十歲以下的孩子,整齊地站成三排,恭恭敬敬地給林寒行禮問好。

    “嗯,你們比林叔叔還早。”林寒輕笑道,“都進來吧,自己找地方玩去,等下讓非煙姐姐給你們做好吃的!”

    “哦...... ”孩子們一陣歡呼,打鬧著從林寒身邊竄過,熟門熟路地找到自己的地盤,樂呵呵地鬧將開來。

    看著這些歡樂的孩子,林寒也是一臉的笑意:“好在還算聽話,至少還懂得在外面排隊,不過,哎,想睡個懶覺都不成,一群煩人精。”

    這個時候,秋離睡眼惺忪地從房間中走出來,恰好聽到林寒的抱怨,不由笑出聲來,嘲笑道:“還不是你自己招惹的,誰讓你說每十天就教導他們一次!”

    秋離也是剛剛睡醒,還不等她梳洗打扮,這些起早的孩子已經在外面叫喚了,不過她也已經習慣了。

    看著秋離蓬鬆睡衣中的隱隱約約的春光,林寒的眼睛都直了,嘿嘿問道:“你覺得孩子們怎麼樣?”

    秋離並沒有主意到林寒那色色的眼神,隨意地點頭道:“很好啊,很熱鬧,咯咯,非煙就很喜歡和這些孩子胡鬧,儼然就是一個孩子王。”

    “那你喜不喜歡孩子?”林寒一邊盯著秋離的胸口,一邊不停地吞嚥著口水,神情恍惚地問道。

    “我?”秋離看了那些歡聲笑語中的孩子,笑道:“我當然也很喜歡啊。”

    “那就好!”林寒下意識地說道。

    秋離笑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要不,我們努力努力?”林寒觀察著秋離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努力什麼?”秋離一愣,突然醒悟過來,臉蛋霎時羞得通紅,一把撲到林寒面前,兩個白皙的拳頭不停地捶打著林寒的胸膛,“你作死了,又欺負我。”

    秋離哪裡能夠想到,正是她這一副嬌怯害羞的神態,配著那嫵媚多情的容顏、婀娜起伏的胴*體,差點沒將林寒的魂魄給勾引出來。

    嗷叫一聲,林寒再也顧不得其它,一把將秋離摟在懷裡,雙手情不自禁地摸索著,秋離驚呼一聲,後半句卻被噎在喉嚨中,只留下悠長的鼻音。

    在林寒的撫弄之下,秋離全身酥麻,下意識地停止了反抗,漸漸地配合著林寒的親吻,不時地發出陣陣嬌哼聲,刺激著林寒更加急切的索取。

    熟練地撬開秋離的紅唇,林寒進一步探尋著,喉嚨聳動,大口地吞噬著秋離的香津,氣喘吁籲間,兩人胸腹緊緊地貼在一起,輕輕地左右擺動著,享受那摩擦所帶來的噬魂快感。

    漸漸地,林寒不再滿足於這種簡單的索取,雙手悄悄地扯出秋離雲裳的下擺,偷偷地探了進去,沉浸在意亂情迷中的秋離對此毫無所覺,這更方便了林寒的動作。

    嗯......

    在秋離的綿綿嬌哼之中,林寒的大手親密地親吻著她的肌膚,帶起更加無法言語的快樂,此時此刻,秋離已經完全癱倒在林寒的懷中,任由他的雙手在衣襟之內活動著。

    呀......

    一聲驚叫,在林寒的雙手穿過最後一層阻隔,愉悅地籠蓋著雪白顫動的雙巒之時,強烈的刺激下,秋離終於清醒過來,頓時嬌羞不已,強烈地反抗著。

    但是這個時候,林寒已經猶如一捧點著了的干枯稻草,哪裡還能那麼輕易地收放自如?

    悶哼一聲,林寒更加緊緊地抱著秋離的身體,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揉在身體中一般,還不等她再開口,他已經再一次含住了她的烈焰紅唇,那一聲驚叫,立時戛然而止。

    雙手連連活動者,不一會兒,秋離嬌*喘連連,那一雙明眸之中,已經完全被春*情打濕,滑膩的快要滴出水來,哪裡還有餘力再去反抗?

    秋離癱軟在林寒身上,全靠林寒的扶持支撐著身體,在迷亂的雲端起起落落,任由對方索取著,只剩下身體的本能配合以及深深的愉悅。

    “咦?林叔叔、秋阿姨,你們在打架麼?”

    一個稚嫩的童音在耳邊響起,林寒下意識地一愣,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停頓下來。

    “秋阿姨的臉好紅哦,林叔叔,你看秋阿姨都快要哭了!”

    又是一個小女孩好奇地望著秋離,天真爛漫地問道。

    從激情中回過神來,看著這些好奇寶寶那滿眼的求知欲,秋離大羞。

    恰在這時,林寒的雙手又下意識地拿捏著,秋離渾身一顫,尖叫一聲,第一時間打開林寒那兩隻還在肚兜中作怪的大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捂著臉向著屋內跑去。

    “林叔叔,秋阿姨怎麼走了?是你將她打敗了嗎?”一個小男孩問道,然後突然叫道,“林叔叔,你教我這個功夫好不好,我也想將小蝶打敗? ”

    林寒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些個打擾了自己好事的好奇寶寶,還打罵不得,只能一肚子的酸水往裡咽,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哼,劉滿,林叔叔才不會教你呢!”一個可愛的女童對著之前的男孩傲嬌地哼哼道,很顯然,他就是男童口中的小蝶。

    拍了拍劉滿的腦袋,林寒諄諄誘導著:“嗯,你還小,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了。”

    劉滿興奮地點點頭:“哦,那我一定要快快長大,然後再打敗小蝶!”

    “劉滿,你要打敗我,我就告訴我媽去,讓我媽收拾你!”名叫小蝶的女童急吼吼地威脅著,劉滿縮了縮脖子,很顯然,他曾經在小蝶他媽手裡吃過苦頭。

    林寒聽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對話,差點笑岔了氣,點頭道:“嗯,劉滿小子,林叔叔看好你,要是你真的打敗了小蝶,她媽媽一定會主動去找你的。”

    “嗯,林叔叔去看看非煙姐姐的早飯做好了沒有,你們自己到角落裡去蹲著畫圈圈。”敷衍幾句,找了個由頭,林寒可算是擺脫了這些好奇寶寶。

    進入大廳,林寒突然停下腳步,出聲道:“阿離,快點出來幫忙做早飯了!”

    “不出來,就不出來,誰叫你欺負我!”閨房中傳來秋離羞惱的聲音。

    嘿嘿一笑,林寒怪聲怪氣地說:“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像你這樣美麗的女人,獨自躲在閨房裡,可是相當危險的,要是有人起了歹心,逃都沒地方逃去,嘿嘿!”

    “你......”

    林寒大笑著向廚房走去。

    “林大哥,你又在欺負離姐姐了?”水汽蒸騰中,非煙丫頭樂呵呵地問道,看她那篤定的語氣,顯然是認定了林寒又想要佔秋離的便宜。

    林寒呵呵一笑,看來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不過從秋離的反應來看,怎麼都不像是被大灰狼吃過的小紅帽。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啊!”林寒哀嘆一聲。

    曲非煙'咯咯'地笑出聲來,對於林寒口中時不時冒出的古怪詞語,她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哎呀,林大哥,快點幫我將那些包好的餃子放到鍋裡去,水已經開了。”眼見著熱氣翻滾,曲非菸支使著林寒快些幫忙。

    在林寒兩人忙碌的時候,秋離最終還是沒敢躲在閨房裡,要知道林寒打她的主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簡直就是見縫插針,只要有一丁點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如果不是非煙每次都會插科打諢,說不定兩人早已經'生米煮成熟米飯'了,這也可以看出林寒的怨念是多麼的大。

    其實林寒也知道,能不能過上性福的生活,關鍵不在秋離身上,扭頭看了看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的非煙丫頭,林寒琢磨著:是不是找個時間先將這個丫頭給拿下,算算這丫頭已經年過十六了,年後馬上就是十七歲的'老'姑娘了。

    在這兩年裡,隨著林寒的食補之法,非煙丫頭不僅縱向發展得相當不錯,就連橫向方面,也不比熟透了的阿離遜色多少。

    如今已是快要二十二歲的老處男,林寒琢磨著,或許應該是要付諸行動的時候了,想著、想著,林寒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這可把非煙給嚇了一跳,面對著林寒那泛著綠光的眼神,非煙的心房亦是'砰砰'直跳,自打年初之後,她就發現林大哥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一些別樣的東西,越來越有與離姐姐一視同仁的趨勢。

    每次單獨面對著林寒,她都是心慌慌的,生怕有什麼既期待又害怕的事情發生。

    非煙感覺到,那種讓人心慌慌的目光,在前些日子,林大哥的武功大進之後,已經達到了極致,彷彿每一刻都存在著危險。

    林寒沒有察覺到,就在最近,曲非煙已經很少再來破壞他與秋離之間的好事,免得受了池魚之殃。

    好在今天是逢十的日子,林寒在陪同著一大堆孩子吃過早飯之後,就像個孩子王一般,帶領著孩子們到了溪邊的空地上,一招一式地指導著他們練武。

    秋離、非煙兩人手挽著手,坐在溪水旁邊的石階上,任由水珠飛濺著撲打在身上,看著林寒正專心地沉浸在教學的快樂之中。

    兩人嬌羞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或許,那一天應該就要來了,心中有些緊張,但更多的,還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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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時間到了

雲帳錦被之中,林寒**著身子,露出健壯的臂膀,上面隱隱有汗水沁出。

    在他的懷裡,秋離慵懶地將抖弄著稍顯凌亂的秀發,輕輕地在他的頸脖間摩挲著。

    感受著那輕微的騷*癢,林寒緊了緊臂膀,將秋離那同樣浸著汗水的豐腴胴*體抱在懷中,細細地感受著這激情后的溫馨與平靜。

    望著秋離白皙肌膚下隱隱現出的潮紅,林寒想著昨夜的激情,不由笑出聲來。

    林寒沒有想到,這一刻來得那麼遲,卻又那麼的突如其來。

    昨天夜裡,色膽包天地摸進了非煙的房中,打定主意要將那個丫頭給辦了。

    那丫頭之前倒是很配合,火熱地迎合著林寒的索取,哪裡想到,在林寒的火氣完全上來之後,就在那最後一步,她竟然驚叫著逃開了。

    眼看著那丫頭鎖著門躲在廚房裡就是不出來,林寒只能憋屈地回到房裡,正準備自己解決的時候,那丫頭卻將懵懵懂懂毫不知情的秋離給推了進來,自己卻是再次逃回房間。

    燃著熊熊火焰的林寒,面對著送上門來的秋離,這麼好的機會,哪裡還能錯過?

    在秋離的驚叫聲中,林寒一個餓虎撲食,將她按在床榻上,之後就是雲裳散落,被浪翻飛,大床嘎吱咯吱中,一夜啼聲不斷。

    巫山**,幾度春秋,今日大早,春光正是無限好,一番耕耘之後,兩人才雲消雨歇,享受著激情后的餘韻。

    “林大哥,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靠在林寒的懷裡,秋離嬌*喘著問道。

    細細地在白嫩柔滑的肌膚上撫慰著,林寒點點頭,輕聲道:“有些欠帳,是到了收取的時候了!”

    心中一驚,秋離已經明白了林寒的意思,擔憂地問道:“真的要去嗎?”

    撥弄著她的秀發,林寒笑道:“放心吧,我心中有分寸,這兩年的蟄伏,不就是為了這一刻麼?”

    “我只是不想你為我冒險!”秋離顫聲著,她知道,林寒之所以念念不忘,主要還是為了自己,如果可以,她情願就這般安穩地過日子,而不是又要擔驚受怕。

    搖了搖頭,林寒道:“也不完全是為了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柔情地看著秋離的眼睛,林寒續道:“我原本以為兩年多的時間,應該會讓我的冰火真氣突破到第四重大成,並且能夠將劍意圓滿,但是現在看來,太過於自以為是了,冰火真氣方面倒是不出所料,十指的竅穴已經完全打通,能夠發出冰火劍氣,而劍意方面,卻始終不得圓滿。”

    “你不是說不急嗎?”秋離仰著頭問道,她清楚的記得,林寒曾經無數次地說過順其自然。

    搖了搖頭,林寒嘆道:“如果是一般的劍意,細水長流、細細地打磨,自然有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時候,只是我的'破軍'劍意不同,它的特性決定了絕對不可能在碌碌無為中獲得成功。”

    “那你的意思是?”秋離定定地望著林寒,只希望自己的猜測不是真的。

    “哎,說到底,'破軍'劍意更偏向於陣仗,如果能夠在軍陣中殺敵歷練,必定會進步得更快,但是江湖與朝廷向來是兩個系統,以我的身份地位,都不適合再去軍方博取功名”說到這裡,林寒搖了搖頭,“更何況,現在雖然有叛亂、山賊可絞,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林寒抬起頭來,繼續說道:“而現在,既然任我行招惹到我,以黑木崖的實力,也足夠了,我一定要去試一試,這仇,終究是要報的!”

    “可是,你一個人去,會不會有危險?要不還是和左師伯商量商量?”秋離不安地建議著,對於林寒單劍殺上黑木崖,心裡還是很沒底,只是可惜她的武功雖然還是不錯,但是如果陪著林寒同去,反而會成為累贅。

    沉吟片刻,林寒還是搖頭,“不必了,人太多,達不到鍛煉的目的,而且嵩山派終究不是我個人的,如果強攻黑木崖,死傷太重的話,大家未必會願意。”

    見林寒一意孤行,秋離問道:“要不,我回崆峒一趟,讓師父......”

    手掌掩住秋離的紅唇,林寒笑道:“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但是,如果真的需要幫手,師父他們也必定不會拒絕,哪裡需要藉助崆峒的力量。我之所以反對借用門派的力量,還是不想將門派扯到中間來。”

    秋離喃喃道:“真的要一個人去麼?”

    點點頭,林寒突然笑出聲來,“既然你這麼擔心,那我就再去找一個幫手!”

    秋離大喜,連忙從林寒懷中掙出身子,也顧不得春光外洩,急聲問道:“是誰?信得過嗎?”

    林寒笑道:“一個朋友,至於信不信得過,要見面之後才知道,不過應該沒有問題。”

    知道林寒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然他這般說,那麼那個人定然還是信得過的,只是她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這樣一個朋友,不由問道:“能幫得上忙嗎?”

    想了想,林寒點頭道:“應該沒有問題,那個人的武功,雖然不見得比得上師父他們,但是在混戰之中的幫助,確實比師父他們要好的多。同時,他也不是任何勢力的人,只要隱匿了形跡,沒人會知道他的存在。”

    “那就好、那就好。”秋離拍著胸口連連道,卻沒有想到,林寒看得眼睛都直了,二話不說,在她的驚叫之中,拉著她倒在錦被之中,大床再一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隔壁房間裡,曲非煙羞得滿臉通紅,暗唾道:“不知羞,昨晚就折騰了大半夜,早上起來又不停地折騰,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過埋怨歸埋怨,曲非煙的耳朵卻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聽著隔壁男人的陣陣悶吼以及女人的婉轉低吟,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是酥酥麻麻的沒有一點力氣,兩隻玉手下意識地在自己身體上撫弄著,不一會兒就變得香汗淋漓,彷彿有一種散發著淫糜氣息的莫名液體從股間流出。

    ~~~~~~

    接下來的幾天,曲非煙也知道了林寒的決定,自然又是一番規勸,花費了林寒好一番唇舌,才將她安撫下來。

    不過,想了想,已經和秋離發生了關係,林寒已經不是那麼的飢渴,對於曲非煙,倒是沒有立即動她的念頭。

    林寒不知道,正是他這麼一個決定,卻是讓曲非煙幽怨不已,特別是每天早飯時面對著,就差說出你們就不能消停些麼?

    好在後面的日子裡,三人需要準備年貨,再加上那一大群小鬼混過來打牙祭,曲非煙也忙得顧不了那一份幽怨。

    過了這個年,林寒已經二十二,秋離二十,曲非煙一十七。

    年前的時候,林寒曾經接到許懷山的書信,信中,許懷山非常關心林寒的婚事問題,對於此,林寒也無法解釋,按理來說,適時地給兩人一個名分也是應當。

    但是考慮到目前需要做的事情,林寒只能將時間往後推延。其實在心裡,林寒對於婚禮什麼的,真的不是很在意,現在三個人生活在一起,和諧美滿,何必需要那樣一場儀式?

    不過,林寒也知道,對於阿離、非煙兩人來說,她們還是非常渴望的,他也暗暗決定,在沒有俗事的紛擾之後,再舉辦一場體面的婚禮。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過了元宵節,正月十六那一天,正是五嶽派弟子回歸的日子。兩年的時間,五嶽派已經整合完畢,只不過還是隱在暗處,倒是比較像隱世門派,反而是峨嵋、崑崙等等隱世門派,卻一個個地冒出頭來,激烈地與少林、武當爭搶著地盤、名聲,打得不可開交。

    將包裹斜跨在肩膀上,鎖了院門,在一群大人孩子的告別聲中,林寒三人向著觀勝峰的山路走去。

    這一次,林寒在安排一些事情之後,將要外出,而秋離、曲非煙兩人,則會在林寒山上的院落中居住,直到他回來。這麼安排,也是為了避免事成之後可能的報復,秋離、曲非煙兩人為了不讓林寒擔心,只能選擇接受。

    如今的五嶽派,雖然掌門人還是左冷禪,但是實際負責的卻是狄修、徐錚兩人,在左冷禪、丁勉、費彬、陸柏等老一輩的人紛紛選擇退隱,專心研究典籍的時候,狄修、徐錚、李季、石韜、劉學文、何進等人紛紛走到台前,開始管理五嶽派的事物。

    徐錚坐鎮嵩山,狄修坐鎮洛陽,勞德諾坐鎮華山,劉學文、何進坐鎮衡山、李季、石韜坐鎮泰山,恆山比較特殊,還是由儀和管理,但其中也摻雜了不少別派的女弟子。

    ~~~~~~

    此時此刻,嵩山觀勝峰上,左冷禪的書房之中,林寒正恭敬地站在左冷禪、丁勉兩人的面前,三人神情都是無比的嚴肅。

    “師伯,您真的確定,魔教十大長老已經死絕?”

    林寒不可置信地問道,“不應該啊,除去被我擊殺的幾人,應該還有大半啊,怎麼會全部死絕?”

    左冷禪沉聲道:“此事千真萬確,沒有半點虛假,而且任盈盈也極少回到黑木崖,按理來說令狐沖在哪裡,她不應該會獨自留在洛陽的!”

    丁勉嘆道:“既然你執意要去,我們也不強行阻止,只希望你將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魔教真的還有什麼變故,絕對不要逞強!”

    林寒點點頭,將魔教長老死絕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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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能飲一杯無

除了左冷禪、丁勉、秋離、曲非煙四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林寒已經不在嵩山上。

    沿著崎嶇的小道,林寒坐在馬背上,慢慢地放行,任由著馬匹自由地前進,或快、或慢,他都不在乎。

    漸行漸遠,輾轉回首,望著來時的路,林寒深深地一聲嘆息,終究還是拾起馬韁,輕輕地調轉馬頭,改變了前行的方向。

    “駕......”低喝一聲,一掌拍在馬後背,向著洛陽方向急馳而去。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在心中瀰漫,他最終還是想要去那個巷子裡再看一眼。

    “或許從此以後,就真的是仇人了!”

    風中,有人淺唱低語,是那樣的哀傷無奈......

    ~~~~~~

    洛陽依舊繁華,並沒有因為暗夜下的勢力變化而有何改變,從來都是如此。行人如織,來去都是那麼的匆忙。

    城門下,林寒勒住馬韁,想了想,最終還是向著洛陽駐地行去。

    洛陽的事物已經完全由狄修接手,但還是留下了費彬、樂厚等人坐鎮,只不過是從明面走到幕後,輕易不走到人前。

    但如果哪個不長眼的以為這裡空虛,想要強插一腳,必定會撞得頭破血流,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以狄修最近幾年的經營,早已經將洛陽城打造得猶如鐵桶一般,自然是一早就得到了林寒來臨的消息。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情況,既然已經瞞不住,林寒才決定親自走一趟,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況且他也很久沒有見到費彬,倒是有些想念。

    五嶽派洛陽駐地大廳中,狄修聽過手下人的禀報,已是一臉的陰霾,喃喃道:“他來做什麼?”

    對於林寒沒有將《赤焰真經》的後續功法傳給自己,狄修早已經是將林寒恨上了,特別是這兩年,在武功方面沒有一點進步,他更是將主要原因掛在了林寒身上,只是他也知道,林寒不會傳授心法,到了後來,他也沒有再去問。

    左冷禪曾經說過林寒有權節制狄修和徐錚,這話自然也傳到了狄修的耳中,讓他好一陣憤恨,只是後來,又聽說林寒閉關不出,如此兩年過去了,一直都平安無事,如今林寒卻又突然出現在洛陽,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想了很久,狄修才喚來一名弟子,吩咐道:“去,將費師叔他們請來,就說嵩山來人了。”

    “是,狄師兄!”那名弟子答應一聲,轉身出了大廳,向著費彬等人的住處走去。

    當林寒來到洛陽駐地門前,看著眼前五大三粗的八個彪形大漢,不由得微微皺著眉頭。

    看著林寒牽著馬匹來到門前,其中一人走出陣列,上下打量著,出聲問道:“不知閣下有何貴幹?若是無事,請速速離去!”

    “你們是五嶽派弟子?”林寒沉聲問道,他早已看出這幾人雖然長得頗為壯碩,但是腳步輕浮,就算有功夫在身,也不過是些莊稼把式,是繡花枕頭一類的,也就只能嚇唬普通人,絕對上不得檯面。

    哪裡想到,林寒的問話,卻換來一陣嗤笑:“這裡是五嶽派駐地,我等當然是五嶽弟子,小白臉,別以為背著一把劍,就出來裝大俠,你這樣的,我見得多了。”

    “哈、哈、哈......”其它幾人一起大笑出聲。

    林寒臉色一沉,神光湛湛地掃視著眾人。

    先前開口調笑的大漢接觸到林寒的眼神,心中駭然,隱隱有些後悔,連忙補救道:“好了,沒事就走開吧,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像你們這些學子,還是放下手中的刀劍,求取功名才是緊要。”

    搖了搖頭,林寒也不再理睬他們,出聲道:“去告訴狄師兄,就說嵩山有人到了。”

    “狄師兄?”大漢不解地問道,但心中已經暗暗叫苦,恐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諂媚地看著林寒,只希望他不會計較。

    擺了擺手,林寒道:“就是此間的主事狄修師兄,你將我的話告訴他就是。”

    “好,您等著!”大漢答應一聲,滿頭大汗地向著內裡跑去。

    不長的時間,狄修便帶著一干師兄弟走了出來,見著林寒,大老遠就招呼道:“哎呀,是林師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快請進、快請進!”

    看著狄修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架勢,林寒只是笑笑,也不去理會,其實他是真的不想參合門派中的權力分配,否則,若是真的要參合,又豈是一個小小的狄修能夠阻擋得了的!

    與一眾師兄行禮之後,林寒沉聲問道:“狄師兄,看來我們五嶽派收了好多新面孔啊?”

    見林寒看著幾個大漢問話,狄修不置可否地笑笑,點頭道:“為了避免宵小的騷擾,還是要些人鎮著門面的。”

    “哦,對了,費師叔、鍾師叔他們正在裡面等著呢,林師弟請隨我來。”狄修笑著在前邊引路。

    跟著狄修等人進了大殿,一眼就見到費彬等人。還不等林寒上前打招呼,費彬已是從太師椅上起身,一個熊抱將林寒抱住,狠命地拍打著林寒的後背,錘得咚咚作響,猶如悶聲大鼓一般。

    翻了個白眼,從費彬懷裡掙脫出來,林寒依次給眾人行禮,之後苦笑地望著費彬,埋怨道:“費師叔,弟子可不想一來到洛陽就死在您手裡,若是被外人看見,還以為你我有深仇大恨呢!”

    話一出口,立時引得眾人開懷大笑。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場面一時間嘈雜不堪,鬧哄哄的亂成一片。

    許久之後,眾人安靜下來,林寒才有閒暇找到一把椅子坐下。

    “我說林師侄啊,你不會是專程來看我們這些老傢伙的吧?”鐘鎮笑呵呵地問道,顯然是不信林寒這麼有閒情。

    林寒笑道:“一半、一半。”

    “那就是說還有一半不是了,說說看,都是些什麼事情?”費彬咋咋呼呼地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在家裡悶得太久了,想出來走走,以及處理一些私事。”說到這裡,林寒頗有深意地看了狄修一眼,笑道:“至於門派中的事,弟子可懶得去理會。”

    聽到林寒的話,鐘鎮連連搖頭:“看來掌門師兄是真的失算了,才一給你安排些擔子,你卻轉頭就開始閉關,這一閉關,就是兩年。”

    林寒只是搖頭,接下來自然是接風洗塵,之後又有王元霸祖孫三代前來拜訪,待得熱鬧過後,已是第二日傍晚時分。

    特意說明不必將自己的消息透露出去,林寒便出了門。

    出門之後,林寒走著眉頭,將暗中'保護'的弟子叫了出來,吩咐他們不必跟隨,之後又在大街小巷轉了幾圈,確認沒有人跟踪,才向著目的地走去。

    ~~~~~~

    晚風斜陽中,小巷依舊破敗,卻又整潔依舊;落日的餘暉下,屋宇影影倬倬,像是緊緊地黏在一起。

    踩在金色的斜陽中,林寒一步步地向著巷子深處走去,寥寥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長得彷彿要追上時光的流逝。

    院子裡,沒有人,林寒卻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有一種音符,在琴弦之上跳動,繞著屋樑久久不絕,在輕風的挑動下,一縷縷地送入耳中。

    不知為何,那一種旋律,竟是那麼的溫馨,彷彿夢中已經熟悉了千百遍。

    立在門前,林寒沒有進去,只是安靜地聆聽著。

    後院竹林裡,任盈盈沒有邀請,只是安靜地彈奏著,一遍又一遍。

    他和她,都沒有說話,天地彷彿都靜謐下來,只有一種音符,在彼此之間跳動。

    有很多話,他沒有說,他只是不知如何開口;有很多事,她沒有問,她只是突然就不想問。

    渺渺仙音中,天終究是暗了下來,在倦鳥的哀鳴聲中,夕陽的最後一抹光亮,最終還是消散的天地間,夜,已經來臨。

    冷風過境,回憶漸漸地凍結成冰,是否真的有過曾經,他和她都不知道如何去找尋,最終,都要消散。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當曾經的那一輪明月漸漸地被黑暗吞噬,最終能夠升起的,只是那一抹銀鉤。

    那寒冷的銀鉤,或許能夠勾住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會被那冷冽的鋒芒所劃斷,傷人傷己,各自沉淪。

    錚......

    琴弦再也無法承受那一份沉重,悄然繃斷,音符嘎然消失在空氣中......

    他心頭一顫,靜默良久,輕輕地轉身,向著來時的路,一步步地遠去,淡淡月光下的影子,落在了最後頭,流連忘返間,久久不願離去。

    幽暗的竹林中,是誰,有淚滴潸然滑落?

    “姑姑,他走了!”

    “嗯!”

    “天涼了,回去休息吧!”

    “嗯!”

    “哎,何苦,何必!”綠竹翁嘆息一聲,搖著頭離開。

    撫著失了弦的古琴,任盈盈喃喃道:“本就不會有結果,不是嗎?他說過的,他的大哥就是死在......”

    嗚嗚的風聲響起,那一盞紅爐,早已經熄了,那一壺清茶,早沒有了溫度......

    綠蟻新醅酒,

    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

    能飲一杯無?

    ……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8-1-10 17:12
第二一八章屠豬殺狗

    弦斷音絕,最終,林寒還是沒能進去再看一眼。

    很多時候,相見不如懷念,但林寒知道,從今以後,那一份友情之上、愛情之下的懷念,恐怕也終將成為如夢如幻的泡沫,被彼此間的仇恨衝擊得七零八落。

    次日一大早,辭別了費彬等人,林寒揮舞著馬韁,一騎絕塵而去,有些恨,可以忘卻,泯然在風塵中,而有些仇,無論你願不願意,都必須要去面對。

    一路向北,林寒明顯地感覺到,相比兩年前,江湖更加的混亂,隨著峨嵋、崑崙的再次出世,甚至就連早已落寞的丐幫也開始死灰復燃。

    而在這兩年裡,在偷襲嵩山未果,又損兵折將之後,魔教明顯沉寂了許多,在中原地帶的活動也明顯減少,任我行、向問天這些人已經很少出現。

    當然,還有一個人,林寒也是不會忘記的,甚至在之前還特意安排五嶽弟子打探消息,但是最終,並沒有如願以償,那個人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無奈之下,林寒也只能暫且拋在腦後。

    沒有了魔教的壓制,黑道之中可謂是群邪亂舞、百鬼夜行,各種凶神惡煞頻頻出入江湖,將整個武林攪得不得安寧,更是時時地將官府的力量牽扯進來。

    這個時候,江湖中人才注意到,原來,六扇門中還隱藏著那麼一股力量,再加上曾經威名赫赫的錦衣衛以及東西廠,一時間,在被抓了幾個典型之後,倒是少有人再犯案。

    就像狗改不了吃食,江湖中人同樣改變不了蔑視律例道德的本性,比如那些臭名昭彰的採花大盜,採辦官家小姐、富商千金時,可能會被官府盯上,但如果是去擄掠小門小派的女弟子,官府卻是不聞不問,按照他們的說法,這是江湖中的事情,只能通過江湖手段解決。

    如此一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那些中小型門派可是叫苦連天,除了一部分稍有實力的組成聯盟以自保之外,大多數實力弱小的,都不得不依附在強大門派之下。

    久而久之,江湖中形成了新一輪的勢力劃分,其中最為有名的,分別是少林、武當、五嶽、峨嵋、崑崙、崆峒、點蒼以及丐幫,而青城派因為餘滄海被林平之刺殺身亡,如今只能靠著三個老傢伙震懾,勉強自保。

    而黑道方面,魔教勢力收縮,許多隱居的老魔紛紛出山,更有海外勢力進駐中原,只是這些勢力還不成規模,暫時還無力與正道抗衡。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苗疆五毒教在教主藍鳳凰以及數位長老的帶領下,大舉進駐中原,攝於她們的毒物,倒是沒有人去找麻煩,發展得頗為迅速,隱隱有黑道第二勢力的架勢。

    或許是這罪惡的土地變得更加罪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湖中竟然有了異域武林的侵蝕,其中特別讓林寒關注的,當屬藏邊的密教,以及扶桑浪人。

    密教的出現,不得不讓林寒聯想到後世的那個讓人深惡痛絕的奴性朝代,只是一時間,林寒還摸不清他們的來路,只能先放在一邊。

    但是對於後面一種,林寒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別看他們現在可能還不是那麼的蠻橫,甚至有些時候還會低聲下氣,但是林寒清楚他們的本性,那個畜生一般的民族,絕對是欺善怕惡的。

    林寒從來沒有想到,心裡才打定主意要教訓那些浪人一頓,機會卻來到了眼前。

    邯鄲城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側翻在道旁,其中有些土製的陶罐散落在地,林寒抬眼望去,看到一些渾濁的液體正從裡面流出,有一些打扮極為怪異的武士正在馬車旁邊說些什麼。

    另外一方,看樣子像是一個綢緞商人,有兩輛滿裝綢緞的馬車正擋在那側翻的馬車前面,看樣子,極有可能是兩方發生了碰撞,導致了車禍。

    策馬來到近前,林寒本能地皺眉,不太確定地問:“倭寇?”

    “八嘎!”其中一名異裝武士彷彿能聽懂林寒的話,頓時勃然大怒,神情極為囂張地指著林寒大聲呵罵。

    神情一冷,林寒隨手抽出馬背上的淚痕劍,連劍帶鞘地向著那名武士砸去。

    這一劍又快又狠,還不等那武士反應過來,已是狠狠地蓋在他的嘴上。

    啪......

    一聲悶響,那名武士已經被林寒一劍抽飛出去,下一刻,已經跌落在三米之外,立即就哀嚎著哭泣起來,只是因為被打落了幾顆門牙,那慟哭聲怎麼聽怎麼怪異。

    “大、大人,您怎麼能......”

    扶桑浪人的隊伍中出來一個女人,黑色的緊身衣收束在腰肢上,勒得胸口兩個圓鼓鼓的物事差點掉落出來,那女人一臉的媚態,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顫顫巍巍地抖動著身子,就像喜兒面對著黃世仁一般。

    林寒面露不屑地掃了她一眼,沉聲道:“好好說話,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裝可憐沒有效果,扶桑女人知道林寒是心狠手辣的主,絕對不會憐香惜玉,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指使著下人去查看受傷的武士之後,躬身站到林寒身前,以稍顯生澀的漢語說道:“馬車撞了,撒了香料,不賠!”

    “大俠,不是我們不賠,而是他們要得太貴啊!”綢緞商大聲哭訴著,更是舉起手臂,拉開衣物對著林寒道,“您看,他們還打人。”

    “打人?”林寒冷冽地盯著女浪人,一字一句地質問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這裡是我大明的國土,誰給了你們辱我國人的權力?”

    “不賠,就該打!”旁邊一個極為短矮的浪人怒視著林寒,大聲說道,只是那漢語怎麼聽怎麼噁心。

    啪......

    又是一聲悶響,短矮浪人也沒能逃脫被揍的命運,又一人在三米之外挺屍。

    “大人,您怎麼又打人!”女浪人駭然問道。

    林寒嗤笑一聲:“他讓我噁心,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圍觀的人哄堂大笑,更是有人連連叫好,林寒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在他的心裡,這些眼看著同胞被欺凌而毫無作為的人,同樣讓他噁心。

    “你叫什麼名字?”林寒對著綢緞商問道。

    “小人姓王,單名一個'福'字。”綢緞商連忙答道。

    搖了搖頭,林寒暗道:可惜你只是王福,而不是徐福,否則這些浪人都得叫你作'爺'。

    “將事情的經過好好說說!”林寒吩咐道。

    王福連連點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將開來。

    原來,就在剛才,他親自押著兩車綢緞,要給客戶送去,哪裡知道,才出了邯鄲城,迎面就有一輛馬車飛馳而來。他急忙吩咐讓到一邊,哪裡想到,就在對方馬車到了近前的時候,那趕車的浪人突然一鞭子抽向他的馬頭。

    奔馬受驚,原本已經錯開的馬車,竟然撞在一起,而對方比較霉運,只有他們的馬車翻了過去,他王福的兩輛馬車反而沒事。

    之後雙方就起了衝突,眼看對方隨身帶著兵器,王福有理說不出,只能答應賠償,哪裡想到,對方竟然要求將兩車綢緞交給他們,另外還有再加一萬兩銀子。

    這等無禮的要求,王福哪裡能答應,卻不曾想到,對方當時就要動手,幸好碰到林寒前來阻止。

    隨著王福的講述,林寒的臉色越來越黑

    女浪人眼看不好,急忙辯解道:“不對,是他先撞我們馬車,而且香料很貴,值錢!”

    “閉嘴!”林寒一聲怒喝:“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王掌櫃一看就不是奸商,而我們的正經老百姓,哪裡不是秉著'不吃虧就是福'的原則,哪裡會主動來招惹你們這些倭寇?”林寒的話語中充滿了不懈。

    女浪人大叫道:“大人,您不能偏聽偏信!”

    詫異地看了女浪人一眼,林寒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嗤笑道:“不錯啊,看來你來的時間不短,都學會用成語了!”

    “沒、沒多長時間。”

    “哼,難道我不信自己的同胞,還要信你們這些倭寇不成?”林寒冷嘲熱諷著,但這確實是他的心聲,憋屈了上下五千年的心聲。

    恰在這裡,林寒抬起頭來,只見官道上又有一輛馬車急急地從邯鄲方向趕了過來。

    見者馬車上那大大的'香'字,女浪人不由得大喜,高聲喊道:“香掌櫃,我等正被刁民打擾,你們還不快將他們抓起來。

    聽著女浪人的呼喝,圍觀的眾人齊齊散開,有人低聲談論道:“原來是香老闆的客人,難怪這麼囂張。”

    馬車停了下來,一名五旬左右的華服男子急急地跳下馬車,咋呼道:“誰,到底是誰,連我香貴之的貨物都敢搶,不知道婁知縣是我姑父麼?”

    看著'香鬼子'在眼前如小丑一般地表演著,再看看女浪人的扯高氣昂,林寒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有些病可以治,而有些病,要怎麼醫?

    仰天長嘆,林寒已經懶得再說一句話,疾步閃入扶桑浪人中,寒光閃爍,如電飛馳。

    轉身,上馬,在'香鬼子'目瞪口呆之中,林寒駕著馬匹向邯鄲城而去。

    突然間,包括那個女浪人在內,所有的浪人頸脖分離,齊齊撲倒在地。

    “不要找王掌櫃的麻煩,否則,我不介意去找你的婁知縣談談他是怎麼沒的!”

    呼嘯的風中,林寒冷漠的聲音最後一次響起,香貴之哀嚎一聲,翻著白眼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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