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同人] 笑傲之嵩山冰火 作者:日墜 (連載中)

 
zxcvbn45670 2015-8-30 19:53:30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6 31995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1 14:34
第三十章 劍法成

接下來的幾天里,林寒從未停下過對三十二路辟邪劍法的習練與改進,將那些略感晦澀的地方詳加琢磨,果然摸索出不少門道。
在林寒沉溺于劍法的時間里,曲非煙是將青城山好好的游覽一番,如此下來,心情是好了不少,閑暇時也能夠靜下心來修煉武藝,竟是取得不少進步,令林寒是另眼相看,只覺得她在練武上有些天賦,若能夠長久地努力,未嘗不能修的一身好本事。有了林寒的鼓勵,曲非煙的信心就如那注了水的豬肉般,是節節高升。

如此過的七八天后,林寒以基本將三十二路辟邪劍法掌握,再不似青城弟子那般慢吞吞,也不是一味的快,而是快慢結合,將辟邪劍法的劍招以及林寒本身的速度優勢發揮出來,練劍時的劍嘯聲也不似先前那般呼呼作響,只能偶爾聽到“呲呲”的輕響,這正是內勁收斂的表現,也說明林寒對劍招的駕馭越發收放自如,想來離理解透徹也為時不遠,當林寒完全能夠掌握這三十二式辟邪劍法之時,就是他將辟邪劍法與熾日劍法融合之日,想必不會等太久。

這些天里,林寒不但劍法上收獲頗豐,就連內勁的修煉也前進一大步,赤火真經與寒冰真經的修煉均離突破到第三重大成境界不遠,只要機緣一到,下一刻就能突破,這正是托了這些天全速運轉真氣的福。

平日里林寒可不敢如此全力的運轉真氣,要知道冰、火這兩種相克的真氣雖然在丹田中安然無恙地相處,但畢竟是涇渭分明,沒有絲毫相合的意思,所以林寒從不敢全力地運轉真氣,生怕一個壓制不住,產生些不好的局面。

只是這些天里,沉浸在劍法修煉中,竟不自覺的加快了真氣在經脈中的運行,好在因為并不是刻意地打坐修煉真氣之后再放空再去修煉,并且黑夜、白天交替修煉著寒冰真氣以及赤火真氣,才沒有造成冰、火真氣失衡而釀成大禍。

終于在林寒上山的第十天,余滄海從閉關中醒來,而林寒也差不多達到此行的目的,不愿再在青城耽擱,準備向余滄海辭行。

在青城弟子的引領下,林寒找到剛出關的余滄海,見其臉色紅潤,想必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踏入大廳后,林寒首先拱手道賀:“恭喜余觀主出關,想來內傷定是無礙。”

余滄海笑道:“多謝,余某此次閉關,終將內患盡去,想必岳不群會非常失望。”一抹得色閃過之后,繼續說:“余某閉關的這段時間里,要多謝林賢侄在青城山坐鎮,使得宵小之輩不得騷擾。”

“小侄那里出過什么力。還不都是余觀主的威名赫赫。”既然余滄海要抬轎子,林寒也不介意一起抬。

“不知賢侄此番可有收獲?”余滄海問道。

林寒點頭,臉現興奮之色,心情極好,說:“不錯,此番倒要感謝余觀主的慷慨,小侄此來一是恭賀余觀主出關,而來也是想和余觀主檢校一下這些日子的成果,當然也少不了余觀主的好處。”

“好,想不到余某數十年不可得,卻被賢侄瞬息間勘破,真是天賦驚人啊。”余滄海很是羨慕地說。

林寒道:“此時言之過早,待得和余觀主切磋一番后,才能知道。”

“嗯,也好,不必急在一時,眼看已到午時,咱們飯后再談,如何?”余滄海問道。

林寒也沒有其它意見,如此便先行用過午餐也好。

席間,林寒也向余滄海請教些關于辟邪劍法的經驗,雖然余滄海沒有修煉出多少好處,不過其畢竟算得上是一派宗師,見解自有獨到之處。而余滄海為了化解之前的干戈以及交好林寒這個嵩山派的新晉高手,自然是有問必答,毫無保留。當然僅限于在余滄海看來猶如雞肋的辟邪劍法山寨版。

飯后,兩人來到青城派的練武場,一眾青城弟子自然是沒有一個缺席的,只要還在青城山上的,那是一個也沒有落下,顯然是早就得到通知,而下通知的人只能是余滄海。

林寒倒沒有錯怪了他,這般好的機緣如何能錯過,要知道比斗的兩人中余滄海是青城派的掌門就不提了,另一人可是嵩山派的弟子,是能夠擊敗余滄海的人物,較量的又是辟邪劍法,作為青城弟子如何能放過這等學習的機會。

曲非煙撇著嘴,不滿地看著余滄海,顯然是看穿了他的如意算盤。林寒擺擺手,示意不必介懷,自己吃肉,給他點湯頭舔舔也無所謂。再說只是看看又能學得多少,若真有悟性驚人的,林寒倒真要恭喜其一番。

閑話也少提,兩人站立于武場中央,面面相對,各自凝神戒備。見余滄海要比耐性,林寒可沒有絲毫的興趣,當即以左手拔劍,長劍閃電般刺出。如此大戰拉開序幕。

林寒的劍法原本就以速度見長,漸漸不離對方要害。如今習得三十二路辟邪劍法更是如魚得水,詭異至極的劍招加上林寒的左手劍,更是迫得余滄海只有防守的份,真是步步閃避,竟不能反擊一劍。

一眾青城自是看得臉色大變,渾身直冒冷汗,從沒想過心中天人般的余觀主竟然會被個后生晚輩逼迫的如此難堪,似乎隨時都有性命之憂。而且林寒所使的還是青城派人人都會的辟邪劍法,如何能不讓人震驚,此刻的青城弟子看著林寒手中大放光芒的辟邪劍法,真有種中邪的感覺,一個個都在心里問著,是不是自己資質太差了,就如那林震南一般,將好好的一套絕世劍法練的狗啃似的。

場中的余滄海更是心中駭然,要說在衡山城時還覺得是大意才輸給林寒,要說一開始就給予重視,就算不能勝,也不會輕易失敗,只是此時余滄海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當真是天下人都小看了此子。

在他人眼里,余滄海雖被迫得步步后退,猶如那風語中的樹苗,卻終究支撐過來,只有余滄海知道,從一開始林寒就手下留情,否則他絕對撐不過十招。

當三十二路辟邪劍法一一演練過一遍后,林寒甚覺滿意,收起長劍不再進招,一臉笑意的看著余滄海,問:“余觀主覺得如何,可看明白?”

待林寒不再進招,余滄海才有時間喘息,那張臉此時更是看不到丁點血色,比之林寒初上青城山時還要不如。長長的吸了口氣后,余滄海顫抖著問道:“林少俠剛才使的真是辟邪劍法?”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余滄海一臉茫然,說:“竟真的將辟邪劍法練成了,不可置信,林少俠可發現什么訣竅。”

林寒搖頭,說:“是,也不是。”

余滄海神情激動地說:“萬望林少俠相告,只要能夠告知余某,這青城山的東西任林少俠收取,如何?”

曲非煙見到余滄海的嘴臉,忍不住說:“什么辟邪劍法,是林大哥自己想出來的東西,可和你青城派沒有關系,你們想搶是怎么的?”

“余某哪敢啊,只是請林少俠指點一二。”

林寒看著余滄海迫切的樣子,心說真是想辟邪劍法想瘋了。在余滄海就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林寒說:“小侄沒有練成辟邪劍法,只是練成了辟邪劍招。”

見余滄海還不明白,林寒問:“想必余觀主也是了解那辟邪劍法的,劍招雖然凌厲,卻是破綻頗多,毫不實用,可對?”

余滄海連忙點頭,說:“不錯,全不似在林少俠手里這般威力,可有緣由?”

“嗯”,林寒解釋說:“劍法要以心法催動,才能發揮出威力。”

“那林少俠可是學得了心法?”余滄海迫切地問。

“沒有。”林寒毫不客氣的掐滅他的希望。

余滄海更是疑惑,問:“既然沒有心法,林少俠又是如何發揮劍招威力的?”

林寒戲謔地看著他,說:“小侄可沒有說沒有心法,只不過是沒有林家的辟邪劍譜的心法罷了,難不成余觀主想要謀奪我嵩山派的鎮教心法不成。”

見余滄海被說得意動,林寒不屑地說:“余觀主,小侄想要提醒你,可曾聽說有人敢從林遠圖手上謀奪辟邪劍譜?”

林寒的話頓時將余滄海說的冷汗直冒,連忙解釋:“余某哪敢做那般不顧武林道義的事,林少俠怕是有些誤會了。”

林寒擺斷他的話,說:“是誤會也吧,還是真起了心思也罷,只希望余觀主能夠記住幾點,一是未必有人能從小侄手中奪得秘籍,二是小侄的武功較之敝派左掌門還差得遠,所以不要自尋煩惱。”

聽到林寒的話,余滄海是萬念俱灰,知道林寒說的是事實,以他余滄海的武功,比之如今的林寒差的遠了,林寒要殺他易如反掌,并且林寒有強大的嵩山派做靠山,不說那武功排在五岳首位的左冷禪,就是丁勉、陸柏、費彬等人又有哪一個是好惹的,他們要掐滅青城派太容易了,倒是就算奪得心法學會辟邪劍法又如何,眾多嵩山高手一擁而上,就是東方不敗也得被弄死。

林寒對余滄海的態度,很是滿意,說:“余觀主也不要沮喪,還是有法可依學得辟邪劍譜的。”

這話就猶如暗夜中突然綻放的光明,溫暖了余滄海那支離破碎的心,余滄海不可置信地望著林寒,顫抖著說:“請林少俠教我!”

林寒滿臉詭色地看著余滄海,說:“余觀主,難道忘了還有正宗的林家心法可以驅動辟邪劍法么,而且”,停頓片刻,吊足胃口后,接著說道:“據小侄得到的消息,那林家是有心法流傳下來的,而林震南死前曾讓華山派的令狐沖給林平之帶過遺言,所以如今有可能知道心法在哪的人有三個。”

“哪三個?”余滄海下意識地問道。

“林平之、令狐沖,以及岳不群。”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1 14:35
第三十一章 三重境大成

林寒非常樂意給岳不群找些麻煩,就如現在做的這般,將他可能會得到辟邪劍譜的事情透露給余滄海,這些林寒都做得很歡樂,一點愧疚的心理都沒有。
此時此刻,余滄海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曾經有一份那么牛叉的劍譜擺在他面前,但是他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

余滄海確信林寒不會騙他,并不是多相信他的人品,而是因為沒有必要。不錯,就是沒有必要,既然林寒可以用嵩山的內功心法催動那些劍招,而且確實發揮出了極強的威力,那么就算拿到林家的家傳心法,也只是做個參考。只是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而且要從岳不群的手里拿到辟邪劍譜,實在是太難了,如果是在劉正風金盆洗手大典之前,余滄海或許還是信心滿滿,只不過殘酷的現實告訴他,會紫霞神功的岳不群絕對不是他可以抵擋的。

每當想到此,余滄海真是心如刀絞,就差那么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啊,如果再對林震南夫婦多逼問那么一次,說不定就從其口中摳出辟邪劍譜的秘密,只是最終卻功虧一簣,自己真是武俠版的悲催哥。

不過要讓余滄海放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特別是看到了林寒手上辟邪劍法的威力,如何還能夠不動心,那顆才在岳不群身上受了傷的心再一次跳動起來,華山派雖說和嵩山派一般都是五岳劍派之一,可之間的差距是天差地別,要說從嵩山派手中謀得其門派心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那么從岳不群那里得到辟邪劍譜卻有十分之一的機會,兩相一比較,華山派在余滄海眼里就是肥肥的小白羊,怎么都要上去咬上一口。

既然此番青城之行已經圓滿完成,并且給岳不群上了些眼藥,林寒也不想再在此處浪費時間,毅然向余滄海辭行。余滄海原本還想將林寒留得幾日,看能否在那里淘到些好處,只是見林寒不愿多留,也勉強不得,只能遺憾的任其離開。

待下得山來,林寒、曲非煙兩人并沒有直奔山下的城鎮,而是在山腳繞過一圈,確認沒有青城派的眼線后,找到一個無名山谷,此谷四周頗高,谷底卻甚是平坦無雜樹,若不走進觀察定不會引起注意,正是閉關的理想場所。

林寒對與此地非常滿意,打算于此沖擊三重鏡大成境界。林寒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在青城山上做這等事的,此次的閉關與平日里的打坐練氣可不同,受不得絲毫打擾,要是在青城山上,保不定余滄海及一眾青城弟子會起什么壞心思,為了穩妥起見,是避開那幫人為好。

選定閉關之所后,林寒鄭重地對曲非煙說:“非煙,林大哥此次閉關非常重要,受不得半點打擾,雖說此地人跡罕至,為了避免意外,還是要你幫著護法的。”

曲非煙自是知道林寒要在此地突破瓶頸,不用說也明白受不得打擾,用力地點著頭,說:“林大哥就放心吧,哪怕是只兔子,非煙也不會放它過去的。”

林寒笑道:“這次閉關大概要到明日午時,若是真有兔子經過,你倒不妨將其捉住,明日正好享用。”

曲非煙眼球滴溜溜直轉,看來對林寒的提議頗為動心。林寒看著光禿禿的四周不禁搖頭,若真有這般該死的兔子那真是沒天理了。

閑話不再多說,吩咐過一些細節后,林寒盤膝坐下,閉目觀心,摒除雜念,沉入內視之中。

此次突破與真氣的量沒有關系,早在很長一段時間,林寒就已經感覺到無論是寒冰真氣還是赤火真氣,其總量都已不再增加,三重境小成與大成的區別在于后勁以及真氣的純度,我們都知道體內真氣是有人體通過不同的功法從外界的天地之氣中吸取轉化而來,而由于天地之氣是駁雜不純的,所以修煉產生的真氣不可避免會有雜質夾雜其中。

林寒目前要做的就是將真氣中的雜質盡可能的取出,使得真氣更加精煉,然后加速真氣的運行,待得體內的真氣以及經脈適應這種速度后加以穩固,此次閉關的目的就已達到。

話雖如此,卻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首先真氣的提純就是一道難題,要想將真氣中的雜質排出,需要花費極大的念力控制真氣,將其壓縮,在壓縮的過程中排出雜質。之所以每一個境界都會有小成與大成之說,就是因為在突破到一個嶄新的境界時,去適應真氣的運行已經是個漫長的過程,根本就無暇再對真氣進行下一步的壓縮。只有當人體經脈已經完全適應真氣的運行之后,才有進一步壓縮真氣的可能。

另外一個難題則是經過壓縮的真氣更加精純,但也給經脈帶來更大的負擔,所以要將經脈溫養很長一段時間后,才有可能適應這種精純過的真氣。

像林寒這般的冰、火真氣,對經脈的傷害原本就比一般的真氣更加嚴重,所以突破的時候更是要小心翼翼,不得急于求成。

這次林寒敢閉關突破,也是因為突破的契機已經成熟,無論是真氣的量,還是經脈對真氣的適應都已飽和,所以林寒才在一下山就覓地突破。

當林寒摒除雜念進入內觀的世界后,用念力同時控制著冰、火真氣在經脈中運行,經過幾圈常速的運行后,突然加大對真氣的控制,推動真氣在經脈沒更快的運行,如此一周天之后真氣回到丹田中,然后在一次從丹田內調動真氣,再一次做周天運行,在每一個周天過后,真氣中都會有雜質排出,就在這周而復始的過程中,時間慢慢的流逝。

沉浸在修煉中的林寒自是感覺不到外界的變化,原來天已經漸漸地暗淡下來,太陽早已落山,好在白日里艷陽高照,晚上也是繁星滿天,并沒有出現烏云密布、大雨傾盆這等麻煩事,否則沒有找到山洞躲避的兩人定是要被淋得落湯雞般,是否還能突破就只得天知曉了。

曲非煙很無聊地擺弄著手上的竹節草,將其一節一節地摘落下來,隨即丟在地上,看旁邊那慢慢一堆草莖,定是被其禍害了不少花花草草。

要讓曲非煙這等活潑性子的小姑娘安安分分地給林寒護法,也是為難了她,好在她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雖然不能練功打發時間,好歹是找到些事情做,只是可憐那些無辜的竹節草。原本這山谷里就是草木稀少,卻不知為何長著大片的竹節草,平日里沒有野獸禍害的小草最終沒有逃過一劫,碰到曲非煙這等天敵。

點點繁星之下,幽深靜謐的山谷之中,夜漸漸深沉,一對篝火“嗶嗶啵啵”地燃燒著,旁邊一個少女不時向其中添加些許枯枝爛葉,火光就那么明滅不定地維持著,少女手中的草截不斷被拋落在地面,越積越多,其口中甚是念念有詞,也不知道是在進行怎樣的選擇。篝火旁邊,一青年盤膝坐定,安靜地修煉著內力,身上不是有冰寒、熾熱兩種截然相反的氣息傳出。

夜就這樣過去,太陽還未升起,幾只早起的鳥兒“咕咕”地叫著,將曲非煙從夢中驚醒,一片迷茫之后即清醒過來,連忙紐扣看向林寒,見其安然無恙后,長長舒出口氣,輕輕拍著并不飽滿的胸膛,連道該死,想不到竟然是睡著了,好在昨夜沒有行人野獸到訪,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其實林寒交代曲非煙護法到未必有多少重視的心思,不過是怕其無聊,找些事情給她做罷了,卻是將曲非煙唬得不輕,要知道這般無人的山谷如何會有行人經過,夜里只要點起篝火,也不會有野獸敢靠近。

只是這一切曲非煙都不得而知,一個勁地為沒有盡責而愧疚。待得太陽漸漸升起的時候,天地間也熱鬧起來,不時會有小鳥從山頂飛過,將山谷的靜寂打破,給曲非煙帶來些熱鬧,只是終究沒有昨天盼望的倒霉兔子前來送死,烤兔肉也就無從談起。

曲非煙摸著頗為干癟的肚子,滿臉通紅地聽著肚子里傳來的“咕咕”聲,不時地偷望著林寒,好在其并沒有醒來的意思,倒是少了好一份尷尬。昨日的干糧早已吃完,山谷里也沒有野果之類的可以充饑,好在林寒說過到得正午時分就能夠出關,只能努力再堅持些時間,稍后一定要讓林大哥帶自己去吃頓好的,曲非煙如是想著。

將心思完全放到食物上去的曲非煙并沒有發現周圍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只見從林寒的身上不斷傳來忽冷忽熱的氣息,連帶著山谷里的空氣也發生著變化。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變化越來越劇烈,終于將臆想中的曲非煙驚醒過來,向林寒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曲非煙是“呀”地一聲叫出來,隨后立即用左手將那櫻桃小嘴掩住,不敢再發出絲毫聲音。

抬眼望去,只見林寒的左手已是赤紅一片,冰從手掌到胳膊再往左半邊身子蔓延;而右手則是藍光閃閃,同樣是從手掌蔓延到右半邊身子。那忽冷忽熱的氣息真是從林寒身上散發出來。

曲非煙看著如此怪異的景象發生在林寒的身上,是擔心又害怕,想要上前將林寒推醒,又害怕那只是功法的正常反應。

在曲非煙焦躁不安的時候,林寒身上紅、藍兩光突然大放,隨即瞬間收斂,冰、火真氣完全斂入丹田之中,再也看不出任何異樣的痕跡。

但見林寒突然睜開雙眼,眼中精光四射,左右兩眼之中更是散發出紅、藍兩色光芒,雖然稍瞬即逝,卻是絕對存在過。

林寒長身而起,雙腿絲毫沒有因為一夜的盤坐而麻痹,對著那東升的旭日,長嘯出聲,經久不歇,將一片晚起的麻雀撲棱棱地驚飛。

在林寒的長嘯聲中,曲非煙急忙以雙手捂住耳朵,只不過稍顯晚了些,一時間只覺得雙耳嗡嗡作響,竟是沒有了絲毫的感覺。

舒暢的一番發泄之后,林寒心情異常地好,冰、火三重境終于大成,不僅內力更加精純,在體內的運行更是能夠做到如臂所指、隨心所欲,并且自從練習冰、火真氣以來的后遺癥也好了不少,人看起來更加隨和些,那種矛盾的性情也不再存在。

將雙手伸出,看著手上隨著心意不斷閃爍的紅、藍兩色光芒,那正是冰、火三重境大成的標志,隨心所欲地運行冰、火真氣,只要再打通十指的微小經脈,使得十指能夠催發冰、火內勁,就能夠邁入冰、火第四重,成為如任我行、左冷禪、方證這般的決定高手。

但事情都得一步一個腳印地做,如今能夠邁入冰、火三重境大成,林寒已經很高興了,配上之前修煉成功的三十二式辟邪劍法,林寒自信除了對手那些站在江湖最頂層的有限幾人沒有幾分勝算之外,面對岳不群、丁勉、莫大這些人,勝面還要更大些,就算對上今后練習了辟邪劍法的岳不群,也是五五之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不過以有心算無心之下,定能給他很大的驚喜。

心情舒暢的林寒,好像地看著捂住雙耳、閉著眼睛的曲非煙,悄悄地走到她身前,一個腦瓜子蹦到其腦門上,在其睜開那雙茫然的眼睛之后,說道:“丫頭,回神了。”

曲非煙一臉委屈地看著林寒,小嘴微撇著,說:“林大哥欺負非煙。”

“好了,不要再裝可憐,林大哥帶你吃飯去,看你也餓了。”林寒拉著曲非煙的手,向外面走去。

聽到終于可以去吃飯了,曲非煙滿臉通紅地任由林寒牽著手走出山谷。

待到了山谷外面之后,林寒才發現無意中牽著小丫頭的手,尷尬間不露痕跡地將其放下,見曲非煙沒有不滿才將心放下。

隨即兩人一前一后地向青城山下的小鎮走去,只留下兩行足跡證明曾經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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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上華山

打從青城山下來后,林寒本是要回嵩山參加左冷禪的壽宴,只是這路途太過遙遠,未必就能夠趕得上。若是早趕晚趕,到得回到嵩山時,發現宴席早已過去,卻是不太劃算。
再說左冷禪的壽宴每年都有,算不得什么大日子,若是林寒有事回不去,也再情理之中,故而林寒打算先去華山一趟,正好華山就在青城與嵩山這條線上,是上華山還是回嵩山,到時候再做計較。

若是時間還早,林寒自然是要回嵩山的;若是岳不群和寧中則兩人都已出發前往嵩山,那么林寒多半是趕不上,如此徑直上華山思過崖會會風清揚也不錯。以林寒今時今日的武功劍法,正面對上風清揚雖說是絕無勝利的可能,但要是打定注意逃的話,恐怕還是逃不了,想想風清揚的輕功就覺得恐怖,恐怕算得上笑傲第一,比之東方不敗還要強些。

也不知道此時令狐沖有沒有見過風清揚,恐怕還是在他的考察期,得等到田伯光上華山之后才會教其獨孤九劍。

如今左冷禪壽宴,岳不群夫婦前往道賀,若是此刻上思過崖,想來風清揚不至于要滅口吧。望著旁邊的曲非煙,林寒倒是想到個注意。見林寒那般望著自己,不知道有起了什么主意,曲非煙疑惑地問:“林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林寒滿臉笑意地問道:“非煙啊,還記得那華山派的令狐沖和小尼姑不?”

“當然記得,依琳姐姐好好玩哦,做尼姑真是可惜了。”曲非煙很是遺憾地說。

林寒聽得是滿頭黑線,這都哪跟哪啊,真是雞同鴨講。當下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那我們上華山去玩怎么樣,順便去領教一下令狐沖的華山劍法。”

這么些日子以來,曲非煙對林寒那是非常熟悉,兩人之間經常會開些玩笑。聽林寒說要去華山找令狐沖比劍,曲非煙是滿臉的不屑,鄙夷地看著林寒,說:“林大哥找令狐沖比劍?不是找華山掌門岳不群?”

林寒自然知道意思,要真去和令狐沖比劍,還不得將其欺負得找不到北,又有什么意義。在知根知底的曲非煙眼里,林寒要上華山比劍,自然要找岳不群,哪有找令狐沖的道理。林寒又如何不知道這些,總不能說岳不群已經上嵩山去了找不到人,那也就不用去了,再說總得找個理由上思過崖不是,還有什么比和令狐沖比劍更好的理由么。

到時候有令狐沖保駕護航,在加上曲洋、曲非煙兩祖孫救過其一命,到時候對上風清揚也不怕,總不可能還要滅口吧。

曲非煙自然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林寒心目中理想的擋箭牌,在林寒的好說歹說,許下一大堆不平等條約后,終于是同意去那一條道的華山。

既然不急著趕回嵩山,兩人是沒有必要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地趕路,自然是走走停停,不是去些景區游覽,只是可惜這一路行來,沒有碰上半個蟊賊,使得林少俠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遲遲得不到安慰。

話說這笑傲里的治安也太好了吧,怎么一路上就是碰不見搶劫的呢,就算不來劫些銀兩,劫個色也好啊,難不成林少俠已經金玉其內,再加個金玉其外了,怎么那些蟊賊的招子都賊亮賊亮的。

難道在什么年代,做賊都是一種技術活?

林寒與曲非煙一行人是風平浪靜地到達華山腳下,見天色已晚,可是不打算趁夜趕路,好在華山派雖然不怎么樣,但是山腳下的鎮子倒是頗具規模,飯館、客棧是樣樣俱全,要是華山派能夠派個弟子下來開個武館什么的,還不得賺得瓢盆滿缽,可惜岳先生這等人是不會允許的,如此一來,只能苦了華山上的各種野味,不得不遭受眾華山弟子罪惡的毒手。

在客棧開了兩個房間后,之后便是要找吃的。像這般鄉間小鎮上的客棧,自然是身兼旅館、飯店雙職的,如此恰是方便了林寒兩人,只是這么長時間下來,林寒身上的銀子真是不算充裕了,只得算吃儉用等待下一筆銀子的進賬。林寒就很是納悶,這行走江湖的少俠們,怎么就會缺少銀子呢?難道要林少俠劫富濟個貧不成?

不管劫富濟貧這等事情要不要做那么一次,此時此刻飯還是得吃,饅頭、小菜的倒是點得不少,這各種野味么,卻是再也不敢了,話說林寒的銀子基本都是花在野味上的。

晚飯過后自然是練功時間,不過不少林寒練功,而是林寒逼著曲非煙練著。自從曲非煙展現出天賦以后,苦悶的日子也就來了,因為林寒練功的時間是亥時、午時以及卯時,這晚飯過后到亥時之前的一大段時間,自然就是曲非煙的受難日。

在林寒的填鴨式教育之下,曲非煙的武功劍法是長進了好大一截,若用華山眾弟子做對比,令狐沖自然是排除在外,勞德諾暫時也不用想,那丫隱藏的太深,比之令狐沖也不差多少,終于其它的華山弟子么,還真找不出有人能勝過曲非煙的。

待再一次將對曲非煙的調教完成之后,已是亥時,林寒自然不會松懈內力的修行。到達三重境大成境界后,內力的修煉果然是順暢許多,運行的速度也是大大增加。雖然有進步是好事,只是再想要在此基礎上更近一步卻是難上加難,對于如何跨入第四鏡,林寒是沒有絲毫頭緒,連對真氣的進一步壓縮都做不到。不過長久養成的習慣不可荒廢,每日亥時、午時自然是要修煉內力的,就算沒有一絲精進也不得松懈下來。

次日清晨,林寒兩人用過早點后,即便直上華山。

當兩人來到玉女峰之下時,卻沒有發現一個華山弟子巡邏,不過想想也是,華山派畢竟不如嵩山派那般兵多將廣,平日里也是不安排弟子巡山的,想必是除了武學秘籍也沒有多少東西值得他人惦記,不過華山派的武功向來是師徒間口耳相傳,能錄之成書的功法極少,有那么一本紫霞神功還是被岳不群貼身存放。

所謂家窮不怕賊惦記,說的正是華山派這般情況。要說華山派的弟子還是有那么幾十號人的,正是可惜大多是蘿莉與正太,都是岳不群每次下山收集回來的,可惜這些人要么是天賦不及,只能在華山派打雜,要么就是年齡太小,不得收錄門墻,造成岳不群的親傳弟子就你們幾個。

上的玉女峰以后,自然是被華山弟子發現了,雖然院子里沒有人守著,可你都到人大廳里了,不可能不會發現不是。看著眼前的兩個弟子,林寒就沒有一個人生的,想必不是岳不群的親傳弟子,兩華山弟子待問明情況后,自然需要向上稟報,而最佳人選自然就是勞德諾。

要說這勞德諾雖然是嵩山派過來的奸細,可是平日里卻是甚有威望,當然也有可能是年齡的關系,一眾華山弟子很難將其當成同門師兄弟,再加上其辦事老道,在一眾華山弟子中就猶如師伯師叔般的存在。

勞德諾對于林寒的突然拜訪也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林師弟唱的是哪一出,不過他知道林寒想來的嵩山派一眾師叔伯重視,自然是不敢怠慢,再說在華山派遇見嵩山派弟子,多少有點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不是,勞德諾的心里也是苦啊,這臥底的事真不是人干的。

可惜左冷禪不能明著告訴他,只有將自己都騙過去的臥底才是好臥底。

一眾華山弟子中,有林寒最為熟悉的陸大有、英白羅,也有梁發、高根明這些知名不知人的;而對于一眾華山弟子來說,林寒就是其心中的噩夢,劉府大殿那一劍將他們心中的所有驕傲連帶著信心一起斬去。

自從林寒的內功達到三重境大成之后,終于能夠做到對真氣的完全控制,連性格也不那么的忽冷忽熱,似乎也像真氣般得到控制,不再時刻有那種矛盾的感覺。

站在一干華山弟子面前,林寒笑著說:“諸位華山的師兄可好,想不到衡山城一別后,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令狐沖不在的情況下,自然是由二師兄勞德諾作為華山派的全權代表。勞德諾也知道定是要自己開口之后一眾華山弟子才會說話,雖然平日里師兄弟之間無所顧忌,但在外人面前,華山派的門規卻是頗為深嚴的。

勞德諾含笑望著林寒,問道:“卻不知林師弟怎么有空前來我華山派,可是令師和左盟主有什么吩咐?”

林寒擺著手,說:“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是師弟正在江湖游歷,今日正好到這華陰縣,如何能不上華山來拜訪各位師兄呢?”

最為跳脫的陸大有插話說:“林師兄真是客氣了,只不過師父師母都已經前去嵩山給左掌門賀壽,林師兄沒有得到消息么?”

英白羅也說道:“是啊是啊,師父師母不在,大師兄也在思過崖面”。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大有給捂住嘴巴,面對一臉茫然的英白羅,陸大有直想將其痛扁一頓,這等家丑如何能夠向外人張揚,這不是自打耳光么。

曲非煙見得陸大有、英白羅兩人這等搞笑,“咯咯”地消除聲來,將英白羅羞得面紅耳赤,不敢再接話。

林寒如何能夠不知道令狐沖正在思過崖上閉門思過,想必那岳靈珊也正在上面吧。這是林平之從外面進來,想必是頂到這邊的動靜。

勞德諾見到林平之,忙說:“林師弟,你來的正好,快來見過嵩山派的林寒師兄,說起來你們倒還是本家呢。”

林平之自然是見過林寒的,特別是林寒意見差點將余滄海斬于劍下時,他正在窗臺下面偷聽,話說林平之還真有爬窗臺的習慣,劉府有過一次,不知道今后還會不會夜夜跑到岳不群窗臺外面去。

林平之見到林寒,眼睛瞬間就紅了,尋思:要是我這姓林到由那個性林的那般本事,什么青城四獸,什么余滄海,早就被自己抽筋拔骨了,那還能由得其逍遙。

林寒自然是不知道林平之的那等心思,愣是被他的紅眼睛弄得莫名其妙,難不成林平之在華山就那么不受人待見,不會被虐待吧,想想老岳的人品,不至于啊。

好在,林平之真情流露之后也反應過來,如何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忙解釋說:“眾位師兄勿怪,見到林師兄,平之突然想到父母皆被害,家中再無一人,甚感悲哀,卻是叫大家笑話了。”

勞德諾連忙勸慰,說:“林師弟不必難過,那大仇終有得報的一天。”

林寒想不到林平之竟如此孝順,說:“林師弟的事情,我也聽說過,那余滄海雖然是一派之主,卻行那滅人滿門之事,是有些過了,好在你們福建林家還算有后,今后學好武功報仇固然重要,也要將血脈延續。”

林平之對林寒是非常佩服的,忙躬身道:“多謝師兄的提點,平之幾下了。”

林寒見其態度乖巧,也非常同情他,說:“如果將來林師弟有什么難處,看在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林師弟盡管來找為兄,定不會叫你失望。”

聽得林寒的話,林平之是驚喜萬分,連忙說道:“多謝師兄。”

林寒點頭,接著說道:“不過你要記住,如果來找我的話,就不得對我有絲毫的懷疑。”

華山其它弟子以為林寒只是在說客套話,只有同為嵩山弟子的勞德諾知道些林寒的事情,頗為羨慕地看著林平之,說:“林師弟可要好好的答謝林寒師弟,不可怠慢了。”

林寒擺手,說:“不必,既然岳掌門已去嵩山,那么小弟想要去拜會貴派的大師兄令狐沖,希望各位能指點一二。”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1 14:36
第三十三章 停留思過崖

在林寒的刻意要求下,再加上勞德諾或明或暗的說項,上思過崖會令狐沖這等事情就算是確定下來。
勞德諾雖然不知道林寒為何會對令狐沖有那般大的興趣,不過自然明白如何取舍,作為如今華山上說得上話的人,還是給予了幫助。

一眾華山弟子見二師兄都沒有意見,再說思過崖只是閉門思過之所,算不得華山派的禁地。既然林寒刻意要見令狐沖,而令狐沖又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下思過崖的,如此只能同意林寒的要求。

沒有人會想到林寒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思過崖,見令狐沖只不過是個幌子。

華山弟子是不愿時刻面對著林寒的,壓力太大。如此只能是勞德諾陪同林寒、曲非煙兩人上思過崖。

在勞德諾的陪同下,三人沿著崎嶇的小道直上思過崖。這道路竟是比之之前上華山之路更加艱難,林寒暗自點頭:真有些思過的意味,倒是將功夫做得十足,看來華山的前輩真是下了一番苦心。

林寒看著前方帶路的勞德諾,問道:“敢問勞二哥,華山派最近可有何有趣之事發生?”

勞德諾一陣錯愕,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接口說:“有趣之事倒是沒有,華山發生的事只有收林平之為徒、令狐師兄上思過崖閉門思過以及掌門夫婦前往嵩山給左盟主賀壽。”

曲非煙見勞德諾這般痛快地將令狐沖閉門思過之事說出來,很是不解,要說該像陸大有那般藏著掖著,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只是曲非煙如何能夠想到華山派鼎鼎大名的勞二哥竟是嵩山派的人,此刻正是向林寒傳達信息呢。只是這些都不是林寒想要只要的,既然勞德諾如此說,那封不平、成不憂等幾個華山劍宗的棄徒想必是還沒有前來找岳不群的麻煩,看來是自己記錯了時間。

“不過”勞德諾一陣遲疑。

林寒見有情況,問道:“如何?”

勞德諾看了曲非煙一眼,見林寒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只得說:“雖然華山派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不過那‘萬里獨行’田伯光倒是在華陰境內出現過。”

曲非煙訝然,問:“是那淫賊田伯光?”

“正是,想不到姑娘還記得過此人。”勞德諾說。

林寒說:“那田伯光竟然敢出現在華山轄內,想來是知道岳掌門夫婦已經離開華山、前往嵩山的事情,否則定不敢如此猖狂。”

“應是如此,只是那田伯光在華山境內只做那偷盜之事,卻不曾行盜玉偷香那等勾當,令人很是費解。”勞德諾解釋說。

林寒眼中寒光一閃,尋思:那田伯光最好是沒有再做過那等下作之事,否則此次定要將其斬殺當場,反正他也只是令狐沖的一塊磨刀石,將刀磨亮之后也就失去了作用,若是有機會就為民除害吧。

勞德諾并不知道林寒已對田伯光起了殺心,猶自與林寒一問一答地訴說著華山派發生的大小事務。曲非煙是個古靈精怪、心思剔透的人,隱隱地感覺到林寒與勞德諾間的不尋常,雖說五岳劍派攻守同盟,互為表里,卻從來沒聽說過如此親密無間的,就像是同門師兄弟般,這想法一處將自己都噓得一跳。

林寒見曲非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問道:“非煙,怎么了?”

“啊,沒什么,只是覺得林大哥似乎與勞師兄的關系很好的樣子。”曲非煙回答道。

勞德諾聽得曲非煙的回答,眼中瞬間泛起寒光,微微征詢林寒的意見,竟是起了殺心。

林寒微微搖頭,示意勞德諾不必激動,說:“非煙不必多問,大人的事你還不懂,林大哥只是和勞二哥談得來而已,不必大驚小怪的,還是小心腳下,要知道華山的路是出了名的難走,要是一個不小心跌下山崖去,林大哥可找不回來。”

“才不會呢。”曲非煙跺著腳說,卻也是不再追問,知道林寒定然是不肯多說的。

三人隨后都有些沉默,只一個勁地向上走,不過再長的路也終有盡頭,如今思過崖就在眼前。林寒一眼望去,卻是只有一個人影在那思過崖上舞弄著手里的長劍,心下很是詫異:怎么只有令狐沖一人,卻是沒有發現岳靈珊,難道兩人已經開始鬧別扭了,可在玉女峰也沒有看到岳靈珊啊,什么個情況?

令狐沖聽得有人上崖,大喜過望,一邊沖過來一邊叫著:“小師妹。”

只是待見得是勞德諾幾人后,雙眼瞬間失去了神采,有氣無地地說:“二師弟怎么上來了,可是師父師娘回來?”隨后見到林寒、曲非煙兩人,很是詫異,驚問出聲:“林師兄、曲姑娘,怎么你們也來了?”

曲非煙見令狐沖神情萎頓,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渾沒有當日所見的瀟灑模樣,問道:“令狐大哥是怎么了?”

令狐沖眼中滿是無奈,必然又是想到了傷心事,勉強擠出笑容對曲非煙說:“還沒有來得及多謝曲姑娘的救命之恩呢,進來可好,林師兄有沒有委屈你?”

林寒不等曲非煙接話,說道:“非煙有沒有受委屈先不談,看令狐兄的樣子,怕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吧,昔日倜儻的華山大弟子如今竟是這般落魄。”

令狐沖雖然對林寒沒有都少惡感,卻也說不上友善,見林寒這般調笑,若是在平日,定是要反唇相譏的,只不過如今卻是任由林寒說項,只是敷衍著說:“讓林師兄見笑了,不過是在這思過崖上風吹日曬染了風寒。”

“不錯,林師兄恐怕有所不知,令狐師兄前些日子卻是大病一場,如今方有好轉,所以氣色顯得差了些。”勞德諾在一旁解釋。

林寒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卻是怪不得令狐師兄了,師弟此番上華山,原本是要拜會岳掌門的,只是很不湊巧錯過了。”

令狐沖點頭,說:“師父師娘前些日子去嵩山了,怎么林師兄沒有前去參加左掌門的壽宴么?”

曲非煙搶著答道:“林大哥前些日子去了趟青城山,所以沒有趕得上。”

“哦想不到林師兄竟然是去了蜀地,看來林師兄和余觀主交過手之后是打出了交情。”勞德諾說道。

令狐沖也聽說過林寒將余滄海擊敗的事,卻也想不到林寒如何回去青城派。

輕拍著曲非煙的頭,林寒說:“沒有怪你多嘴,擔心什么,師弟確實是去了趟青城山,至于和余觀主的交情么,還談不上,只是聽說青城弟子曾經以辟邪劍法打敗了那林震南夫婦,所以想去領教一番。”

勞德諾驚道:“想不到林師兄竟然是沖著辟邪劍法去的。”

令狐沖蹙著眉頭,說:“青城弟子個個都會辟邪劍法是事實,我也曾親眼見過,只是那辟邪劍法毫無威力,雖然劍招狠辣詭異,只不過破綻太多,似乎不值得林師兄跑一趟吧?“

曲非煙也是親眼見過青城派的辟邪劍法,自然知道其中原委,說:“青城派的辟邪劍法根本沒用,就連余滄海也被林大哥打得落花流水。”

勞德諾聳然動容,心說:原以為在劉府時,林寒是占著偷襲的便宜才將余滄海擊敗,想不到再次交手后,余滄海仍然不是林寒的對手,這就耐人尋味了,難道他的武功真的達到岳不群這般境界?

令狐沖雖然天資卓絕,對自己也頗為自信,不過余滄海的武功,他還是清楚一二的,想不到傳言竟是真,林寒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將余滄海擊敗,心里頓時產生一種挫敗感,原本以為在年輕一代中,自己是數一數二的,想不到與林寒的差距這般大。

林寒見令狐沖頗為沮喪,故意激他一激,說:“師弟前來拜會岳掌門而不得,原本想要像令狐師兄討教一番,卻不想令狐師兄身體不適,讓人好生失望,難道堂堂華山派,竟然連一個值得交手的人都沒有么?”

雖然明知道林寒是在激將,可令狐沖如何能夠忍受林寒這般蔑視華山派,也不再考慮兩人之間的差距,當即就要和林寒比個高下。

勞德諾連忙上前勸阻:“大師兄不可意氣用事,你如今身體虛弱,如何能夠和林師兄比劍,還是將身體養好再說。”

“不錯,還是勞二哥說得有理,師弟也不占這等便宜,師弟就在這思過崖停留些日子,等令狐師兄養好身體再比試。”林寒自熱而然地說。

“不行”,令狐沖不及思考,大聲說道。

眾人被令狐沖說得一愣,齊齊望向他,不明白他為何有如此反應。

令狐沖大喝之后,也覺得不妥,見眾人紛紛望向自己,是有苦自知,原本此時他已經發現了思過崖洞中的天地,也已經看到了里面的劍法,怕留下林寒被其發現里面的秘密,只是這事還不能解釋,否則越發說不清楚。

正在令狐沖焦急之際,林寒卻是猜到其中關鍵,心中泛起笑意,臉上裝著詫異地說:“如何不妥,師弟不過是想要在此地領略華山的景色,難不成竟有什么難處,還是說這思過崖竟是華山派的禁地,容不得外人了。”說道這里,林寒已是滿臉不愉。

就是傻子也能夠看出,因為令狐沖毫無禮貌的話,林寒很是不快了,要是令狐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是要將林寒得罪了。

令狐沖也是心念急轉,突然瞥到旁邊的曲非煙,眼中光芒一閃,頓時有了主意,笑著說:“林師兄前往不要誤會,思過崖不過是本門的刑法之地,算不得禁地,只是此地狹小,人多很是不便,況且林師兄與曲姑娘一道,如何能夠在這思過崖陪著我這受罰之人同刑。”

“呵呵呵,原來令狐師兄是因為這樣才拒絕師弟的,倒是錯怪了令狐師兄,師弟還以為這思過崖中有什么秘密是我這外人不能知曉的呢。”

令狐沖被說得一顫,尋思:這思過崖洞中的劍法是五派共有的,也不能說華山派獨占,就算給林師兄發現也沒有什么,只不過如此一來消息泄露出去,平白給華山派惹來麻煩,林師兄能夠不留下自是最好不過。

卻不想林寒接著說道:“令狐師兄也不用擔心,師弟原本就沒有想過要非煙同住在思過崖”,隨即轉頭對曲非煙說:“林大哥知道你定是耐不住性子陪同的,你且下山和華山的師姐們一起玩耍,想來有勞二哥照顧,林大哥還是很放心的。”

勞德諾連忙說:“林師兄盡管放心。”

曲非煙見此,知道林寒定是要留在思過崖,只好點頭答應。

“至于你林大哥的安危,非煙也不用擔心,想必偌大個華山派還沒有人會暗害林大哥的。”林寒看似開玩笑地說。

令狐沖見事已至此,已無可挽回,只是期望林寒能夠錯過洞中的秘密,只是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不過轉念一想,華山派卻是不能獨占那些劍法,林寒若學得嵩山派的劍法,也算是物歸原主,只要交代其不得大肆宣揚就好了。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1 14:37
第三十四章 巧設計為入洞

在林寒的無賴手段下,令狐沖只能任由其留在思過崖。只是對于林寒為何要留在思過崖,令狐沖是百思不得其解。對于這思過崖,令狐沖自認為在華山派是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每年總有那么幾回是要來思過崖一趟的,可以說思過崖就是令狐沖在華山的第二個據點。

對于思過崖的一草一木,令狐沖都熟悉無比,實在是不明白還有什么能夠吸引林寒的,恐怕也總有思過崖后洞中的五岳劍法才能夠吸引到林寒,只是令狐沖可不會認為林寒有掐指一算這等本事。

就這樣,林寒算是在思過崖霸得一席之地,算是成功地扎下腳跟,就等著開花結果了,而勞德諾、曲非煙自然是回轉玉女峰,如此一來,思過崖上瞬間就冷清下來。

思過崖真的不大,崖前還顯得稍微寬敞些,正有一塊平地可用于練武,只是練習時要萬分小心,若是跌下懸崖,縱使有天大本事也的粉身碎骨。終于思過崖外洞,經過華山派無數前輩的鞠躬盡瘁,有一個小山洞漸漸變得頗為適合居住,可見人類這種生物是很有想象力的,適應性那是非常的強。如此一個刑法之地是愣生生被華山派的前輩高人開拓成頗具欣賞性的景點,真是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當其它人都離開后,林寒轉過頭笑著對令狐沖說:“令狐師兄可要盡快養好身體,可千萬不要讓小弟失望。”

令狐沖雖然是灑脫之人,卻還是對林寒再三的挑釁頗為不快,說:“就算明知不是林師兄的對手,令狐沖也不會丟華山派的臉。”

“很好,早就知道華山派令狐沖是爽快之人,果然是快人快語。”林寒雖然做不到那般,卻是非常欣賞他的性子。

令狐沖心中尋思:這嵩山派姓林的可不是林師弟可比,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能夠數度打敗余滄海,劍法定然是非常不凡,自己萬萬不是他的對手,如此說來,只能是在那內洞中的精妙劍法上下功夫,出其不意之下,說不定還有幾分勝算,如此得想個辦法將其擋在洞外。

打定注意后,令狐沖拱手說道:“林師兄,令狐沖卻是被師父責罰再次面壁思過,不敢與林師兄多做交談,否則就是違背了師父教誨,萬望見諒。”

林寒點頭,說:“那是自然,定不會叫令狐師兄為難。”說道此處,林寒戲謔地看著令狐沖,指著洞內不懷好意地說:“要不,小弟暫且避于洞中,不打擾令狐師兄練功就是,可好?”

令狐沖哪能答應:“誒,林師兄卻是說笑了,哪有叫客人避開的道理,外面天氣正好,若是林師兄要欣賞華山的風景,那是再好不過,還是令狐沖進洞面壁為好。”說完急忙走向洞口。

林寒見令狐沖是打定主意要隱瞞內洞的武學,如何能夠讓其如愿,就在令狐沖要進入洞中的時候,高聲說道:“那就謝過令狐師兄的一番美意了,不過入夜之后,天寒地凍的,令狐師兄可不要將小弟擋在外面啊。”

一句話差點將令狐沖給嗆死,心說你這般武功的人也會著涼不成,只是也不再辯解,心說內洞中的秘密多半是瞞不住了,還是早一步學習劍法為好。

林寒沒有聽見令狐沖的回答,也就不再逼迫,總不能一上思過崖就發現洞里乾坤,若是引起懷疑可就不美了。

令狐沖的心思,林寒又如何還不明白,不過也不去點破,反正此刻令狐沖還沒有學獨孤九劍,和他打真是沒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和余滄海比試呢,至少余滄海還能算個對手,此時的令狐沖怕是連林寒的一劍都接不下。

看著天上的驕陽,距離午時還有好一會,卻是不適合修煉赤火真氣,如此只能演練劍法。林寒雖將青城派的三十二式辟邪劍法蓮至純熟,卻只能依葫蘆畫瓢,想要轉化為自己的東西還要花費些時間,想要融入熾日劍法中更是千難萬難,好在林寒有的是時間,不必急于一時。

靜下心來,將三十二式辟邪劍法從頭到尾走過一遍,越發覺得這辟邪劍法端的是變化多端、詭異無比,就如這第七式,長劍進擊一步,直刺對方心臟,若是對方舉劍格擋之后,按林寒的應對方法,自然是劍尖順勢上挑,攻擊對方面門,而這辟邪劍法卻是避開對方左掌,順著對方長劍格擋的姿勢,直取對方握劍的右手,卻又不刺實,而是加快速度,將劍略微抬起,從左至右劃向對方頸脖。

就是這般不以常理行事,變化莫測的劍式加上極快的速度,叫人是防不勝防,如此才給人留下詭異的感覺。

通過研究辟邪劍法,林寒自是獲益匪淺,林寒原本的劍理是簡單實用,以最短的距離攻擊敵之要害,如此雖然威力驚人,卻也易被看破,如今有以詭異變化聞名的辟邪劍法加以補充,使得林寒的劍法變得凌厲多變,更加難以防備。再加上那三重境大成的真氣,林寒覺得自己差不多有當年林遠圖的水平,所差的只是火候以及臨敵經驗。

就這樣一直全力施展劍法,直到太陽高高掛上頭頂,林寒也沒有發現風清揚的蹤跡,想來是不想見自己。林寒也不在意,等田伯光上來以后,找令狐沖麻煩之時,看你是否還忍得住。

既然演練劍法吸引不了風清揚的主意,林寒也不打算再做這等無用功,眼見午時已到,正是修煉赤火真經的好時候,也不再耽擱,盤膝坐在地上,全力運轉著赤火真氣。

第三重境大成的赤火真氣已經能夠影響到外界的環境。只見得在烈日炎炎之下,盤坐在思過崖空地上的林寒周身不斷升起熾熱的氣息,比之天空中的太陽光還要強烈數倍,仿佛光線的精華全被林寒攝取到身上一般。

隨著林寒運功時間的加長,那熾熱的氣息越發強烈,空氣中一股暴躁的感覺像四周蔓延,此時只見得林寒的左掌已經赤紅一片,就如那燒紅的烙鐵一般,并且那赤紅正在向上蔓延,眼看就要到達手肘,好在練功前林寒已將上衣除去,否則真讓人擔心那熾熱的真氣是否會將衣物點燃。

在洞內練劍的令狐沖只覺得周身越來越熱,汗水不斷地從額頭滴下,心中是疑惑不解,不明白今日怎么會這般怪異,難道是氣溫突然升高?

漸漸地,空氣中越來越熱,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令狐沖只覺得全身都散發著焦糊的氣息,仿佛要被烤熟般。這時令狐沖才明白,這等詭異的情況絕對不正常,定然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想到平日里傳來沒有出現過這等事情,令狐沖瞬間就聯想到洞外的林寒,定是和他有關。

隨著溫度的升高,令狐沖的心是再也靜不下來,就要出來看個究竟,難不成林寒在放火燒洞。

一出洞口,令狐沖只覺得整個思過崖就如同一個大火爐,外面竟然是比里面還要熾熱幾分,一股股熱風是撲面而來,抬眼望處,只見林寒的左半邊身子已經是赤紅一片,不時的閃耀著光芒,那熾熱氣息的源頭正是林寒。

此等情形,顯然是林寒在修煉某門功法,外溢的真氣灼燒空氣,使得周圍的環境迅速升溫。令狐沖想不到天下間竟然有這等神奇的功法,真是匪夷所思。

如今算是找到了罪魁禍首,卻是不敢前去打擾。要知道武林中人修煉內功時是最忌他人打擾的,擾人練功這等事情最容易接下生死大仇。

令狐沖只能只認倒霉,見林寒沒有絲毫轉醒的意思,也不再理會,徑直前往內洞深處,以拉開距離來避免熾熱氣息的侵襲。

要說平日里練功,林寒自然不可能將周身都弄得這般熾熱,只是今日林寒故意不加以收斂,才使得氣息外溢,也猜到在如此情況下,令狐沖定然抵擋不住,正是要他避往內洞深處。

午時一過,一個時辰的內功修煉宣告結束,林寒從修煉中醒來,睜開雙眼后,豎耳傾聽,果然未發現令狐沖的動靜,臉上不免現出得色。

將脫下的長衫穿回后,林寒徑自向洞口走去。待進得洞去,果然沒有發現令狐沖的身影。裝模作樣地輕喚幾聲后,在洞中搜索起來,不久就發現一個洞口。

發現目標后,林寒從身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火折子,將其點燃后,接著微弱的火光向里窺視,果然見得一具骷髏趴在洞口,想來就是那魔教十長老的遺骸。

見令狐沖仍然沒有發現自己,只得故意發驚起之聲:“咦,這空中竟然還另有乾坤,難道令狐師兄在里面練功令狐師兄令狐師兄你在里面嗎?”

說完不待令狐沖回答,幾步跨入洞中,果見墻壁上密密麻麻地刻著些圖形和文字。令狐沖在內洞深處就著燭光練習劍法,只是太過投入,竟將外面的林寒忘記,待聽得林寒的叫聲才知道糟糕。

當令狐沖正要回答的時候,聽見外面傳來“咦”的一聲,隨后是林寒的說話聲,這時令狐沖知道內洞的秘密再也瞞不住了,雖然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卻沒想到這般快就被發現了,急忙拿起蠟燭走出來。

林寒見到燭光后,驚詫地說:“原來令狐師兄真在里面還有這里是怎么回事,到處都是骸骨、兵器,墻壁上還有劍法,而且五岳各派的劍法都有,希望令狐師兄能給個解釋。”

令狐沖見林寒滿臉戒備,左手亦是搭在劍上,只怕自己的回答稍有不對,性命就將難保,也不敢再有所隱瞞,將所知道的和猜想全部告訴了林寒。

林寒裝著沉思片刻后,稍微解除戒備,問道:“照你這么說,那些骸骨全部都是魔教長老以及五岳劍派的前輩了,可是怎么會全部死在洞中,而且照情形看,顯然是五岳劍派的前輩先行被殺死,之后才有魔教在墻壁上刻下的詆毀之言,可是最終魔教的人也全部困死在里面。”

“不錯,大致情形就是這樣。”

見令狐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林寒問道:“令狐師兄可是還有什么要說的?”

令狐沖懇切地看著林寒,說:“希望林師兄不要將今日所見到的說出去。”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1 14:38
第三十五章 子午十二劍

林寒頗為好笑地看著令狐沖,心說:你這等聰慧的人物怎么也會犯渾,這般重大的秘密豈是你我不說就能保得住的,遠的不說,就說那岳靈珊一關就過不去,所以說秘密若只是被一人發現,還可以爛在心底,若是被兩個人發現,那么離三個人以及更多人知道也就不遠了。
只不論心里怎么想,此刻還是要將令狐沖安撫好,但若是過于輕易地答應下來,反而叫令狐沖起疑。林寒說:“若要小弟保守秘密也不是不行,不過”

“不過怎樣?”令狐沖急切地問道,他也知道林寒不會這般簡單就答應下來,只盼他的條件越寬松越好。

林寒也知道不能將令狐沖逼急,若是叫他反應過來,可就什么都撈不著了,沉默片刻后,林寒說道:“原本洞中五岳各派的劍法全部都有,按理說是要叫五岳各派都知道此事的,只不過若是叫太多人知道,定會被魔教的耳目聽去,如此若是魔教再次攻上華山,那么你們華山派未必能如前兩次那般有驚無險,以華山目前的形勢怕是覆亡在即。”

林寒兀自不停地分析,只不過沒有注意到隨著他的話,令狐沖的臉色已經越來越白,或者說林寒就是故意的,如果不將事情講得重些,怎能博得好處。見火候已經差不多,林寒滿意地說道:“這些前輩都是與魔教戰斗中被害的,如此功勛人物絕不能這般棄尸荒野,骸骨遍地,定是要好生安葬的,因為事關五岳各派,并且不能走露風聲,所以此間之事還是要稟明五岳劍派盟主,也只有他才有資格定奪令狐師兄覺得如何?”

令狐沖一時間被林寒繞的暈頭轉向,本能覺得此舉不妥,只是終究想不出哪里不對來,竟不自覺地點頭。見令狐沖不反對,林寒心里樂開了花,決定再添一把火,接著說:“從五岳劍派來講,也是為了華山派的安全,此事不宜被太多人知道,說句不好聽的話,在盟主的決定下來之前,最好是不要被第四個人知道,哪怕是令師岳師伯也不要告訴,免得在華山派傳開。”

不等令狐沖反對,林寒接著說:“第二點則是從私人的角度來講,面對此等精妙武學,沒有人可以不動心,你我既得寶山,如何能夠空手而歸,想必抄錄一份,不為過吧?”

林寒想要抄錄墻壁上的武學,令狐沖如何能夠答應,急忙反對:“不行,絕對不可以。”

想不到令狐沖的反應這般大,竟然是毫不猶豫地拒絕,只是到了此時又如何容得他反對,林寒疑惑地看著他,說:“令狐師兄為何如此急著反對,莫非小弟連本門的精妙武學都不能請回嗎?令狐師兄未免太過霸道,還是覺得小弟的劍不夠快,取不得令狐師兄的性命?”說道后來,語氣越發地重,大有一言不和拔劍相向之勢。

令狐沖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也是被林寒之前的好聲好語迷惑,竟然忘記這嵩山派的林師兄不僅武功高強,更是膽識過人,先前就聽當日在場的華山弟子說過,林寒可就是因為余滄海的一句喝問就敢出言辱罵、拔劍殺人的主,可不是好惹的。見林寒滿面陰云,令狐沖不敢怠慢,急忙解釋:“林師兄不要誤會,令狐沖怎么會去阻止師兄請回本門劍法這等好事,那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林寒也就是做做樣子,要知道后面還有個風清揚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著呢,要是他膽敢有害令狐沖之心,保管有命上這思過崖卻無命回去。林寒還想要多活幾年,如何敢做那等不要命的事情,只不過是要嚇他一嚇,表明態度而已。

待聽得令狐沖的辯解,林寒臉色稍愈,問:“那令狐師兄又是反對的哪般?”

令狐沖尷尬地笑笑,說:“卻是令狐沖誤會了,以為林師兄要將洞中各派的劍術都抄錄回去,原來林師兄只打算抄錄嵩山劍法。”

林寒似笑非笑地說:“恐怕令狐兄擔心五岳劍派是假,擔心你華山的劍法才是真吧?”

令狐沖再一次被說破心事,也不再解釋。

不懷好意地看著令狐沖,在他渾身發寒之際,林寒開口說:“不怕令狐兄說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令狐兄這等事做得有些不厚道啊。”

“哦怎么說?”令狐沖問道,真是滿腹疑惑,不知道林寒又要唱哪一出。

“想必令狐師兄早就發現這秘洞不必細說,小弟對令狐兄如何發現秘洞不感興趣,不過令狐師兄在洞中停留也有些時日,恐怕早已將各派劍法銘記于心,如此卻要小弟不得學習其他門派劍法,不覺得厚此薄彼么?”林寒定定地看著令狐沖。

令狐沖還真是忘記了這等事,一時間好不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要知道江湖中偷學他派武功可是大忌,要是林寒將此事說出去,令狐沖如何去面對五岳劍派,恐怕還會牽連到華山派,到時候岳不群也得在逼迫之下清理門戶。

林寒見火候已差不多,趁機提出要求,說:“令狐兄也不必為難,要不這樣,小弟呢,還是只抄錄嵩山派武功以及魔教的絕學,至于五岳其它各派的劍法,小弟只是借鑒參考一番而不記錄在案,令狐兄你看可好?”

聽林寒的意思還是要學習華山派的劍法,令狐沖甚感為難,心中一個勁的后悔當日為何要發現這洞中的秘密,如今本門劍法有外露的危機全是他令狐沖的罪過,內心是糾結不已,一方面不想林寒學得華山劍法,卻又無法去說服對方,兩人同樣都是案犯,自己是犯案證據確鑿,而林寒還只是有了動機,屬于犯案未遂。

對于令狐沖的猶豫,林寒非常不滿,喝道:“難道令狐師兄覺得自己學得我嵩山劍法,林某卻連看看你華山派的劍法都不成,令狐兄是不是太過霸道了?”

令狐沖苦笑,知道今日如何也躲不過這一劫了,無奈地說:“林師兄請便吧,只是希望再不要將華山劍法透露給他人知曉,令狐沖就感激不盡了。”隨后也不想在洞中多留,起步向外走去。

見令狐沖很是知趣,林寒非常滿意,態度很好啊,想必令狐沖也是看開了,既然不能阻止就來個眼不見為凈,典型的阿Q思想。

林寒自覺要在洞中待很久,忙對快到洞口的令狐沖說:“令狐師兄且慢若是貴派師兄送飯前來,還希望令狐師兄吩咐一聲,下次能夠帶些照明之物上來。”

令狐沖意興斑斕地回答:“嗯,知道了,林師兄盡管放心。”

“如此有勞令狐兄了,林寒在此謝過。”隨后將全部心思放在墻壁上的劍法中。

要說林寒在劍法上也是頗有天賦的,雖說比之令狐沖這等妖孽尚有不如,但那資質也是一等一的,特別是近年來,武功越發精進,內力也是越來越深厚,對于劍法一道也有了更深的理解,特別是學習了辟邪劍法之后,更是隱隱感覺到若想要劍法再進一步,除了將辟邪劍法融入自創的熾日劍法中,還得要開始領悟意境。林寒也開始有意識地往意境方面發展,只是要領悟意境又談何容易,如今林寒要做的,只能是盡可能多地見識各派的劍法,希望對自己有所啟發,以便早日領悟自己劍法的意境。

而這思過崖秘洞中,五岳劍派的精妙劍法恰好滿足了林寒的需求,不求能夠精通,只要能夠拓寬眼界就好,再加上還有一個風清揚可供參考,自然是大有益處的。

以風清揚的修為,那是早已經邁過領悟意境這一道坎,若是林寒猜測的沒有錯,風清揚的意境并不是獨孤求敗那天下無敵的霸氣,也不是求一對手而不可得的寂寞,而是看凈世間萬事萬物的破妄之境。

在林寒看來,風清揚的心境已是萬物皆可破,萬法皆可破,萬物皆不可信。想來也和他二十年前所經歷的慘事有關,不論意境是否相同,經驗還是可以借鑒的,如此林寒倒是盼望田伯光能夠快些上山找令狐沖,如此也好將風清揚引出來。

接著來的日子倒顯得波瀾不驚,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嘩啦啦地流淌。這些日子,除了正午以及深夜兩個時辰以外,林寒基本不出洞門,就算是飲食也是在外洞解決,其余的時間全部都花在石壁的劍法上。

好在這石壁上的武功不像天山靈鷲宮上的武功,沒有走火入魔之虞,否則就算林寒那三重境大成的內力也未必能夠頂用。

雖然林寒沒有練習過嵩山派的十七路劍法,但平日里也見得徐錚習練,那十七路劍法雖然也算的精妙,但是比之石壁上刻的子午十二劍頗有不如,而且林寒意外地發現這小子午十二劍竟然對其冰、火真氣頗有好處,真是不負其子、午之名,不知道嵩山派的前輩先祖中是否有與他志同道合的,竟然能夠創造出契合冰、火之道的子午十二劍來。

平日里左冷禪、丁勉等人均說林寒渾不像個嵩山弟子,哪有嵩山弟子既不學嵩山十七劍,也不學大嵩陽掌的,只是林寒有苦自知,一是嵩山十七劍確實算不得絕頂劍法,對于已有熾日劍法的林寒沒有多大用處,而大嵩陽掌的變化又太過繁復,要知道林寒的右手掌法只不過是作為對左手劍的補益,過于變化多端反而沒有效果,所以林寒一直都不曾在嵩山十七劍以及大嵩陽掌上下功夫。

如今這小子午十二劍如此契合冰、火之道,是林寒做夢也想不到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午十二劍是嵩山派的那位前輩創造出來的,不僅威力絕倫,算得上是絕頂劍法,而且練習之時能夠帶動內力的修行。所以當林寒發現這劍法的效果之后,毅然決定將每日午時、亥時的前半個小時(兩刻鐘)用于習練子午十二劍,之后再運行冰、火真氣,如此一來不僅對內力的效果不減,還能熟悉劍法,也算得是一大進步。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1 14:39
第三十六章 田伯光上山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林寒于內洞研究五岳各派劍法,而令狐沖則在崖外空地山練習劍法以及氣功。
至于比劍的事,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林寒是沒有時間,而令狐沖自然不會自找罪受,是巴不得林寒永遠也不要想起比劍之事。

風清揚仍然沒有現身,或許對于林寒在洞內學習劍法之事持默許的態度,有時候林寒也會問自己,是不是太過小人之心,難道那位前輩已經到了不存門戶之見的地步,若真是那般,林寒恐怕是要羞愧不已,典型的度君子之腹啊。

這日午后,當林寒從修煉之中醒來,聽見外面有吵嚷之聲,正是令狐沖和一人在說著什么。聽那聲音與口氣,并不是華山派的任何一人,林寒露出會心的笑容:怕是那田伯光到了。

林寒在洞內細聽一會,隨即露出詫異的神色,原來是那令狐沖的口氣很是不對,竟然沒有如原著那般低聲下氣,詭計百出,而是顯得頗為硬朗,竟是有什么依仗般。要說這些日子以來,林寒是再清楚不過,令狐沖是絕對還沒有學過獨孤九劍的,竟然不怕那田伯光的快刀?

不過隨即林寒就差點將舌頭咬下來,難不成,難不成令狐沖的依仗竟然是自己?這想想還真有可能。在常人想來,田伯光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淫賊,而令狐沖與林寒同為五岳劍派弟子,理當同氣連枝,同門有難自當拔劍相助。

搖了搖頭,林寒也覺得這些天在洞中有些乏了,正好出去透透氣,不過林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幫令狐沖的,要知道林寒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將田伯光給盼上來的,要是解決了這個麻煩,還不知道風清揚哪年哪月才會出現呢,林寒可不想再在思過崖上耗下去。

林寒出洞之后,正見得一彪形大漢和令狐沖講著什么,其腳下還真有一副擔子,擔子中放著兩壇子酒,誠意倒是十足。

令狐沖見得林寒出來,眼泛喜色,果然是將林寒選為依仗了,難怪如此有膽氣。林寒沖其點頭示意,然后仔細觀察田伯光:外貌還說得過去,只是那發型、那衣著,未免太過寒顫,典型的不修邊幅啊,這般去劫色,小姑娘、小媳婦還不得拼命反抗。

田伯光見得有人從洞中出來,很是詫異,要知道他可是早就打聽好了,華山只有令狐沖在這思過崖閉門思過,想不到還有個同伴。

疑惑地望著令狐沖,田伯光問道:“怎么令狐兄還有同門在這里,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嗎?”

有了底氣的令狐沖是笑意連連,說:“哈哈,田兄怕是誤會了,這位是嵩山派的林師兄,是來做客的。”

“哦,竟然是嵩山派的人,令狐兄什么時候與嵩山派的弟子關系這般好,田某卻是不曾聽說過。”田伯光隨意說著,顯然就算是多個嵩山弟子,他也不太在意。

見田伯光這般無視自己,雖未必惱怒,面子上還是有些過不去,要知道林寒對田伯光這等淫賊可沒有好感。不管田伯光如何用真性情、坦蕩、自由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粉飾自身,終究逃不過“淫賊”兩個字,林寒沒有拔劍斬殺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淡淡地看著他,問道:“你就是那無惡不作的田伯光?”

“不錯,老子就是田伯光”,見林寒如此不給面子,田伯光發飆了,說:“別看你是嵩山派的弟子,田某的快刀殺你如殺雞般。”

田伯光話才說完,林寒還沒有答話,令狐沖已經是喜形于色,先前還有些擔心林寒不出手,如今田伯光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旁人。

冷笑一聲,林寒說道:“青城派的余滄海也這么說過,若不是林某不愿太過得罪青城派,恐怕世上已經沒有余滄海這號人,若是林某將你田伯光殺了,卻是沒有那幫顧忌,你要不要試試?”

田伯光愕然,一時分不清真假,要是真如林寒說的那般,田伯光可不認為自個孤家寡人一個,能夠令人忌憚,要不是輕功確實不錯,再加上沒有招惹到那些巔峰人物,恐怕早就被人為民除害了。

若是連余滄海都不是林寒的對手,比余滄海尚要差上一分的田伯光恐怕也絕難幸免,不由將目光轉向令狐沖,想要求得一個解釋。令狐沖見田伯光這般情形,腦中一熱,竟然心軟,說道:“余觀主確實敗在林師兄手上,那還是在衡山城劉府的時候,而且林師兄最近還去過一趟青城山。”

田伯光哪還不能明白令狐沖話中的意思,要說衡山時余滄海一個不注意被打敗還情有可原,那林寒再去青城山就說不過去了,田伯光可不會認為林寒是去給余滄海賠罪的,定然是再一次將余滄海打服了。想到這般,那冷汗是唰唰地往下流,瞬間就將衣裳打濕,猶如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

看向林寒的眼里滿是畏懼,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比余滄海更強,既然連青城派的余觀主都被其搓扁揉圓,他田伯光還不得像那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人宰割。想到這里,田伯光移動雙腳,就要立刻逃走,只是身上的死穴以及毒藥硬生生將腳步摁下來,一臉哀求地看著令狐沖,那樣子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林寒對田伯光的反應大為滿意,尋思:今后林少俠也是江湖中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就算不能小兒止啼,也要能歹人止步。

好在還算記得正事,林寒說道:“你也不必有所顧忌,將你為何上山之事說出來聽聽,若是說得過去,林某就放你一馬,但以后千萬不要叫林某再聽見你那些齷齪事,否則就算你的刀再快,也快不過林某手上的長劍。

既然被稱為“萬里獨行”,除了這武功、輕功之外,審時度勢也是很重要的,能縮能伸方為大丈夫。此時,田伯光也不在乎林寒的口氣,說:“田某原本是不敢上華山來的,只不過田某性命被人掐在手里,不得不來為其辦事。”

“什么事,和令狐兄可有關系?”林寒漠不關心地問著。

田伯光趕忙答道:“正是和令狐兄有關,有人要我將令狐兄帶去見恒山派的依琳小師父,田伯光被人點了死穴,還下了毒藥,如何能夠不答應,還望令狐兄下山一趟,救我一救,田伯光感激不盡。”

“真有此事,不是你在蒙騙于我?”令狐沖問道。田伯光自是連連點頭,不斷祈求令狐沖隨其下山一趟。

林寒說道:“你且詳細道來,不要有丁點隱瞞。”

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問題,田伯光一股腦將被不戒和尚擒拿之事說出,當真是丁點隱瞞都沒有,看來生命果然是比面子重要的多。

林寒細細地聽著,也不插言,待其說完后,才掃了令狐沖一眼,見其滿臉尷尬。

思考片刻后,林寒說道:“如此說來,此次倒不能完全是你之過。”然后看著令狐沖,說:“此純屬令狐兄的個人私事,和五岳劍派無關,林某也就不打算插手其中,兩位商量著解決吧,令狐兄怕是把小弟當日說的話全忘了,徒惹這般事端,就是岳師伯面上也不好看,不過,算了,小弟是沒有資格說項的。”

然后轉向滿臉喜色的田伯光,說道:“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點死穴倒是可能,不過那毒藥純粹是瞎扯,哪有那般好用的毒藥,真不知你那名號是怎么來的,比個初入江湖的少年還要不如。”

不理會田伯光的尷尬,林寒繼續說:“雖說五岳連枝,只是這等事不該林某多言,故而誰也不幫,你自行解決吧,不必顧忌我,只不過以后千萬別讓林寒再聽到你在江湖上為惡,否則你就等著五岳劍派的圍捕吧。”

“是、是、是,只要能夠躲過這一劫,田伯光定然洗心革面,再不做那采花之事。”田伯光連忙應是,想不到峰回有路轉,有保命的機會如何能不要。

“希望兩位好自為之,林寒就不打擾了。”說完之后,林寒繼續回去研究劍法,留下呆愣的兩人。

這救命稻草沒有了,令狐沖抬起頭皮、提心吊膽地去應付田伯光,好在有林寒在,雖然不再相幫,但性命倒是無虞。而田伯光也是大聲喘氣,總算是逃過一劫,要是林寒要和他死磕,留下鐵定是死,若是幸運地逃走,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五岳劍派的圍堵以及毒藥的發作,那也是十死無生。要說田伯光也曾懷疑那毒藥是假的,可誰也沒有膽子拿自身驗證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接下來自然是田伯光一個勁地求令狐沖和其下山,而令狐沖雖然對其頗為同情,可惜師命難違,是無論如何也不敢下山的,事情就這般僵持下來。

不過令狐沖也是年輕氣盛,原本以為自己在年輕一輩中也是一號人物,不想卻被個林寒壓得死死的,當田伯光的三十招之說一激,再也忍耐不住,就要比個高下。只不過當得名字中有一個“狐”字,早就挖好了坑等田伯光跳,也算是留了后手。

田伯光也是高興過頭,一個沒防備之下,也或許是自信滿滿,竟然就這么與令狐沖無限次比將下去。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1 14:40
第三十七章 風清揚現身

命運這東西,雖不可名狀,但又確實是遵循著因果規律而存在著。就如令狐沖這般,終究是逃不過的。
當田伯光以三十招相激,令狐沖還是踏入了命運的長河里,再也掙脫不開。一個是有心算無心,一個是年輕氣盛,兩相一合,三十招賭約自然就成立了。

林寒看著令狐沖不停地進進出出,每次都要惡趣味地將其打量一番,偶爾問問‘又敗了’,竟是將令狐沖說的羞愧難當。好在令狐沖的韌性非常強,不論林寒怎么打擊,他自巋然不動搖,是打定主意與田伯光死磕。

田伯光開始還有些顧忌,次次都不敢下死手,竟是每次都讓令狐沖挺過二十多招,叫令狐沖總以為再堅持一會就能贏了,這般下來,信心大增,更是將田伯光打得苦不堪言。再一次眼看就要三十招,田伯光也急了,不管不顧連續幾刀向令狐沖砍去,竟是將其左臂砍傷,令狐沖自然是痛的齜牙咧嘴,田伯光也是嚇個半死,好在之后并沒有看到林寒出來打抱不平,知道多半是真的不理會兩人之間的事情,之后田伯光漸漸放下心來。如此一來,令狐沖就更是不堪,有一次竟然連十招都沒有堅持下來。

林寒在洞內漸漸聽得田伯光的笑聲,顯然砍得頗為歡樂,竟還有心情不時地調侃著令狐沖。令狐沖此時也是非常懊惱,心說:早知如此,就不該提醒那田伯光,當初就該讓他將林寒得罪狠了,然后被一劍給劈死,若當真那般,哪還會受這等苦楚,真是悔不當初啊。

在洞中一遍一遍地數著令狐沖的落敗次數,同時還不忘提醒一番。當令狐沖又一次進得洞來,林寒輕聲說:“真有那么難么?”

令狐沖不解其意,問道:“什么?”

“我是說田伯光真有那么難對付?”林寒再次問道。

這讓令狐沖如何回答,人比人氣死人啊,令狐沖也不理會林寒,仍是跑到石壁下觀看劍法,不時地比劃著,口中念念有詞。

被令狐沖這么進進出出地打擾,林寒也干脆不再練劍,專心看他的笑話。就算令狐沖不搭理他,猶自說道:“令狐兄這般屢敗屢戰,固然勇氣可嘉,但身為華山大弟子,多少要顧忌些五岳劍派的顏面啊,要是傳揚出去,恐怕對名聲不太好,同為五岳弟子,小弟臉上也無光,要不小弟替令狐師兄將那田伯光了解了?”

令狐沖聽得是雙拳緊握,尋思:要真有那么痛快,何必說這么多,不幫忙也就算了,還這等奚落,真是想先將你打一頓啊。

只是對于雙方的差距是再清楚不過,干脆完全不理會,還是抓緊時間學習劍法要緊,只是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此次令狐沖是專揀那陰險毒辣的劍招學習,竟是存了不良的心思。

果不其然,當令狐沖出去后不久,就聽得田伯光“哎喲”一聲慘叫,隨即是一連串“乒乒乓乓”的聲音,待打斗之聲停歇后,田伯光再也忍受不得,開口大罵起來,口中盡是污穢之言。

要說也是田伯光合該倒霉,不知怎么地竟然辱及華山先人,這還了得,不等令狐沖反駁,那已看戲多時的風清揚跳將出來,當場就將田伯光駭得面無人色,結結巴巴地問:“前輩可是華山風清揚風老前輩?”

風清揚想不到認出自己的不是令狐沖這等根正苗紅的華山弟子,而是田伯光這等江湖敗類,是唏噓不已,臉上的傷心之色越發明顯,頗為緬懷地看著思過崖,語氣憂傷地說:“想不到江湖中還有人記得老夫。”

洞中的林寒自然是將幾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說真是千年等一回啊,終于是將您老給盼出來了。

既然正主已現身,林寒也不再躲躲藏藏,定是要出來拜見的,當即就走出山洞,恭敬地來到風清揚身前,行禮說:“晚輩嵩山派林寒,在洞中聽得田伯光的問話,才知道是風老前輩在前,特來給前輩問好。”

風清揚打量著林寒,眼中滿是贊譽之色,說道:“前些日子就是你將此處弄得火燒火燎似的,害的老夫在后山都不得安寧?”

知道風清揚說的是前幾日練功的事,忙解釋說:“是晚輩的罪過,一時練功不慎,竟然驚擾到風老前輩。”

令狐沖也是想起了前些時候的那場酷熱,也是那之后才被林寒發現內洞的秘密;而田伯光只在旁邊笑笑,完全不明所以。

風清揚又問道:“你師父是哪個?竟然交給你那等奇功。”

林寒答道:“家師是嵩山托塔手丁勉。”

風清揚也只是隨便問問,哪知道那些小輩人物。令狐沖上前解釋:“想必風太師叔不知道丁師伯,那是曾經攻上黑木崖的嵩山十三太保之一,外號‘托塔手’,是如今嵩山派的二號人物。”

“嗯,既然有膽識攻上黑木崖,想必武功不錯,能教的出此等徒弟也是應當。”說到這里,風清揚對岳不群是頗有怨言,對令狐沖說:“你這小子怎么這般不爭氣,竟然被人欺負到這等田地,好好的一塊瑰寶,竟然被岳不群那小子調教成這般模樣,真是”

被人當面評價師父的不是,令狐沖可不管眼前的是不是太師叔,心中還是很不舒服的,說道:“是令狐沖愚笨,與師父的教導無關。”

“你自然是愚笨的,你師父也好不到哪去,真不知道是怎么教徒弟的。”風清揚是一個也不放過,將岳不群師徒全部打擊到才罷休。然后看向林寒,說:“既然同為五岳弟子,就該當守望互助,怎么在一旁袖手旁觀?”

林寒解釋說:“風老前輩恐怕還不了解其中情況,本是令狐師兄的私事,晚輩實在是不方便插手,況且要不是有晚輩在,恐怕令狐師兄早已被田伯光擄下山,如何還能見得風老前輩。”

風清揚不置可否地嗯一聲,然后問令狐沖:“可有此事?”

“確是徒孫的私事,不敢有勞林師兄過問,而且也多虧有林師兄在,徒孫才能夠安然無恙。”令狐沖回答道。

林寒、令狐沖在這里哥兩好,可是將田伯光嚇得不輕,要是將責任全安在他頭上,還能有命回去啊,趕緊上前說道:“田伯光此番前來可沒有要害令狐兄的意思,而且詳細情形也解釋過了,并且已和令狐兄下過賭約,若是其能夠接下晚輩三十招,晚輩立即就下山;若是接不下,就要隨晚輩一同下山赴約。”

田伯光的心思在場眾人自然明白,不過是要令狐沖履行賭約罷了。風清揚說道:“老夫自然不會欺負個晚輩,況且老夫早年立誓‘永不用劍’,自然不會破誓,但你將華山武功說得那般不堪,自然是要叫你輸得心服口服,今后再不敢詆毀華山派。”

聽說風清揚也不會插手,田伯光的心里就想夏天喝冰水一般,問道:“既然風老前輩不插手,又如何要晚輩輸得心服口服?”

風清揚一指令狐沖,說道:“自然是有我華山弟子來對付你。”

“我,可是令狐沖并不是田兄的對手。”令狐沖也很是疑惑,不明白風清揚的意思。

田伯光哈哈大笑,說:“風老前輩不是在開玩笑吧,以您的武功要勝過晚輩當易如反掌,只不過令狐兄嗎,那就另當別論。’

林寒也插言道:“不錯,晚輩可是看見令狐兄已經輸過好多回了,兩人差距過大,令狐師兄哪有贏的可能?”

“哈哈哈”,風清揚笑道:“我華山的劍法豈是你們能夠了解的,只要由老夫指點一二,令狐沖這小子定然是能夠勝過的。”

令狐沖、田伯光兩人兀自不信,林寒卻拱手對令狐沖說:“倒要恭喜令狐兄,想不到此番竟是因禍得福。”

“喜從何來?”令狐沖疑惑地問道。

林寒笑著說:“風老前輩不是說要指點令狐兄武功嗎,自然是要教授給你華山派的精妙劍法,豈不是喜事。”

經林寒這么一說,令狐沖也反應過來,當即大喜過望,要知道他也是聰慧之人,先前只是當局者迷,如今被林寒這旁觀者提醒,哪還不明白風清揚的意思,急忙向風清揚道謝。

這邊田伯光卻是癟癟嘴,很是不屑,心說:風清揚是武功高強,不過要說在短時間內教會令狐沖精妙劍法,還要打敗他田伯光,真是癡人說夢話。

田伯光料定令狐沖絕不可能會勝過自己,說道:“既然風老前輩這般有把握,那就請前輩盡管教吧,晚輩再等待些時間就是,只不過希望令狐兄要說再輸了可不要不認賬。”

令狐沖望著風清揚,見其點頭,也只得說:“若是令狐沖再輸,也就無話可說,定然隨田兄下山一趟。”

“好,早該如此,那就一言為定,令狐兄快些去學劍法吧。”田伯光見令狐沖終于肯答應下山,大喜過望,連忙催促他快些去學劍法,然后比試,免得夜長夢多又出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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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獨孤九劍

風清揚與令狐沖兩人進入秘洞之后,懸崖邊上就只剩下林寒以及田伯光兩人,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起來。現在思過崖上的四人中,風清揚自然是當之無愧的老大級人物,就是林寒也不會貿然去得罪他,終于令狐沖,有風清揚保著,誰要動他都得掂量掂量,而林寒自然也是強勢的,要真的拼命,風清揚也得脫層皮,所以說最沒有地位的就屬田伯光。

原本的話,田伯光就應該看清形勢,立刻下上才是正理。其時田伯光心里此時也有些打鼓,看風清揚說得那般信誓旦旦,未必就沒有對付自己的辦法,保不準真的會敗在令狐沖手上,只是見成功就在眼前,這等生死大事總要搏一搏,形勢已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萬般無奈之下,田伯光只得坐下來等待,眼睛不時地瞄向洞口,期盼這令狐沖能夠早些出來,也好早點結束這般焦急的等待,隨著時間的推移,田伯光就越沒有信心,真是度日如年。

就在田伯光等得不耐之際,突然瞥見籮筐中的兩壇酒,眼中瞬間就冒出精光,心思:到得這般田地,卻是浪費兩壇好酒,既然那令狐沖不知道享用,干脆自己先喝個痛快。

當下就抱起一壇子酒,拍開封泥,酒香立即四溢,清風過處,整個思過崖都被彌漫。林寒雖然不飲酒,卻也不會對酒過敏,見田伯光那般舉動,開口說:“可是沒有信心打贏令狐兄,所以借酒澆愁。”

田伯光被說得一愣,顯然是對林寒與自己說話很是意外,要知道從一開始林寒就對他沒有好感,林寒能夠饒過他性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如今聽得林寒的話,心中細想,可不就是那么回事么,還真的是當心會輸給令狐沖。

林寒接著說道:“外人只知道風老前輩武功高強、劍法精絕,只有五岳劍派眾人才知道其練有一套絕世劍法,想必此時令狐兄學得就是那套劍法了。”

“什么劍法?”田伯光問道。

林寒隨意地撥弄著地上的樹枝,悠然地說道:“獨孤九劍。”

“獨孤九劍?那是什么劍法?怎么沒有聽說過。”田伯光對劍法的名字相當陌生,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搖了搖頭,林寒說:“我也只是聽說,從來沒有見過,只是傳說這套劍法相當了得,號稱萬法皆可破,是一頂一的劍法,可惜從來都無緣得見,不知道今日有沒有眼福。”

見林寒說的那般可怖,田伯光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強自爭辯,說:“那又如何,就算劍法再高明,也要學得會才算,田伯光就不信三兩下的功夫,令狐沖就能夠學會那什么獨孤九劍。”

“呵呵,看看就知道了。”林寒聳聳肩,反正事不關己,怎么都無所謂。林寒可不認為憑令狐沖那粗淺的獨孤九劍能夠對自己形成威脅,就是對付田伯光也還是頗為勉強。

雖然嘴上說不怕,田伯光卻是再也坐不住了,將酒壇子放在旁邊,不時地走向洞口,最終大聲問道:“令狐兄還沒有學好嗎?田伯光已經等得不耐了,快快出來比試,不要再拖延時間,快快出來。”

其實這么短的時間內,令狐沖是無論如何也學不全獨孤九劍的,風清揚教給他的也不過是獨孤九劍的第三式破刀式,就連破刀式都沒有學全,只是學了其中的一部分變化,只求能夠克制住田伯光的快刀刀法。

聽見田伯光在洞外催促,令狐沖知道是沒有辦法學習更多的變化,也只能勉強一試。風清揚說:“那田伯光的刀法最在一個‘快’字,你對敵時只要做到比他更快就行,以你如今的劍法,當有五分勝算,不過也夠了。”

令狐沖雖然聽他說的五分勝算有些失望,但回想之前可是一分勝算都沒有,也就不再得隴望蜀,心里暗自下定決心,拼盡全力也要勝過田伯光,叫其不得猖狂,待快走到洞口時,令狐沖問:“如果是太師叔,要如何應對那快刀刀法?”

風清揚知道令狐沖的心里還是沒底,也不計較,說:“若是壯年,當比他更快;若是此時,則料敵先機,在其出招前克制快刀刀法。”

令狐沖點頭,深吸一口氣后,大踏步走出洞穴。

“令狐兄可算是出來了,看令狐兄這般模樣,定是學了什么絕世劍法,才會如此信心滿滿。”田伯光想要在開打前現探探令狐沖的底,如是問道。

令狐沖故作自信地笑著說:“那是當然,此次定要將田兄打得屁滾尿流。”

“哈、哈、哈,笑話,我田伯光豈會輸,令狐兄可不要向之前那樣輸了不認賬,此番田伯光可不答應。”田伯光如何聽得令狐沖那般言語,當即擺開架勢,要開始與令狐沖比試。

此次令狐沖沒有如之前那般急著搶攻,而是等著田伯光先發招,好從中破解。田伯光不明白其中道理,見令狐沖捏著劍訣卻又不攻擊,雖然疑惑,也不再理會,提起刀身一道砍去。令狐沖當即施展劍法還擊,可不就臉色就蒼白無比,尋思:難道風太師叔教的劍法全無用處?原來這獨孤九劍講究后發先至,風清揚也教導應對之法,正是要令狐沖的劍法比田伯光更快些,可如今令狐沖由于尚是生疏,竟然比田伯光的刀法慢了一線,如何還能夠克制田伯光的刀法,只能拼命地抵擋。

而田伯光心中也是駭然,沒有想到這一會的功夫,令狐沖的劍法精進如斯,竟然能夠和其快刀刀法拼個旗鼓相當,心中一陣氣餒,刀法上便慢下幾分。

如此以來,令狐沖得到喘息機會,雖然不明白田伯光為何放水,也沒空計較,專心一意地施展獨孤九劍的破刀式,幾番下來,劍法漸漸純熟,竟是要占得上風。田伯光是越打越急,將刀法加快幾分,可惜已經錯過了勝利的最佳時機,只見得場中兩人以快打快,刀劍相擊的聲音不絕于耳,乒乒乓乓地響成一片,如此下來早已經過了三十招之約,只是場中的兩人猶不知曉。

令狐沖是越戰越勇,將破刀式發揮的淋漓盡致,打得好生暢快,一口真氣涌上來,直想仰天長嘯;而田伯光卻是越大越心寒,雖然無暇去算到底走過多少招,心中卻明白早已過了三十之數,到得后來,更是沒有了斗志,只是發泄般地揮刀亂砍。

終于在田伯光一個愣神之際,令狐沖長劍指向其頸脖,比斗以令狐沖贏得勝利告終。

“當啷”一聲,短刀掉在地上,田伯光面無表情地看著令狐沖,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驚駭之色,而是一片死灰,正是無盡的絕望。

令狐沖收起長劍,見田伯光這般也是不忍,說道:“田兄不必介懷,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次不過是令狐沖僥幸罷了,之前不也是輸給田兄么。”

“罷了、罷了”田伯光撿起地上佩刀,站直身子向山下行去,竟是不再留戀片刻,想必心中存了死志。

林寒見得他那般樣子,也不想再落井下石,由得他下上去。只是腦中突然轉過一個念頭,細想之下是有益無害,當下出聲叫住田伯光。

田伯光轉過身來,直視著林寒,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令狐沖倒是替他擔心,怕林寒此時就要為民除害。

林寒說道:“本來以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林寒當為武林除害,不過見你尚有悔改的念頭,不忍心你毒發身亡,有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

田伯光今日是被玩弄得毫無脾氣,只覺得人生就是天堂與地獄之間的一段旅程,總是不斷地起起落落,在希望與絕望之間徘徊。

又一次看見希望后,猶如在夢中一般,總覺得是那么的不真實,問道:“林兄真有辦法接取田伯光身上的毒藥?”

“不是林寒有法子”,林寒搖頭說:“而是少林有法子,你此番就去找少林方證大師,想來定能救得你性命。”

田伯光苦笑道:“以田伯光在江湖上的名聲,如何能夠求得少林方丈大師救治。”

“不錯,若是平日的田伯光絕無可能,不過若是田伯光能夠洗心革面,不再做那等下作之事,想來方證大師一定會出手的,絕不會見死不救。”林寒解釋說。

田伯光沉默良久,嘆息著說:“確實如此,田伯光就上少林一趟吧,哪怕今后青燈古佛也好。”隨后想林寒躬身行禮,說:“多謝林兄提醒,田伯光此番若能保全性命,實在是林兄的恩賜。”

林寒說:“不必,林寒不過是為武林做些好事,希望你田伯光是真的能夠悔悟,你下去吧。”

待得田伯光下山,林寒轉頭對令狐沖說:“恭喜令狐兄武功大進打敗田伯光。”

令狐沖也沒想到竟然真的就那么將田伯光打敗,滿臉的喜色也是抑制不住,笑著回答:“令狐沖也沒有想到能夠打敗田伯光,如此定要好好感謝風太師叔。”

“是了,風老前輩還在洞中吧?”林寒問道。

令狐沖哎呀一聲,說:“忘記太師叔還在等著,令狐沖要前去道謝。”

“一起去吧,小弟也想向風老前輩請教一番,希望他老人家能夠指點一二。”林寒說道,隨即兩人均向洞口走去。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5-8-31 14:51
第三十九章 請教

今次好不容易才碰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清揚,林寒自然是要趁機上前請教一番,若是錯過今日,怕是再難有機會,如此林寒亦隨著令狐沖一前一后地進入內洞。
“可是獲勝了?”風清揚問道。

林寒見前方一片燭光中,滿頭斑白的風清揚靜靜地觀看著墻壁上的劍法,眼中滿是緬懷之色,更是有著痛苦與悔恨。林寒與令狐沖兩人來到近前,令狐沖答道:“是,太師叔,弟子僥幸獲勝,那田伯光已經下山去了。”

趁著令狐沖答話之際,林寒抬眼向風清揚瞻望的石壁看去,果然是華山劍法,更確切地說是華山劍宗劍法,難怪風清揚一臉的痛苦與悔恨,想來是睹物思人,勾起傷心的往事,林寒尋思:原來風清揚雖然看透了世情,卻是難以將心底最深處的遺憾忘去,難道說就算是越看得透越要深陷其中,反不如心中藏有執念?

“你很好。”風清揚說道,終于怎么好,卻是沒有詳細解釋,令狐沖也沒有問。

眾人皆在沉默之際,林寒對著風清揚深行一禮,說:“風老前輩,晚輩在劍法一道上很是困惑,不知前輩能否指點一二?”

雖然林寒是嵩山派的弟子,但風清揚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惡感,想來在華山氣、劍兩種火拼之前,并不將嵩山看得如何中,而華山派的沒落也被風清揚歸結于咎由自取,怪不得嵩山派趁勢而起,取代華山派成為五岳第一派。如今華山派不濟,自然是岳不群師徒能力不足,怪不得旁人;再則風清揚多年不再江湖中行走,對于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了解不多,對于嵩山派的記憶還跟不上節奏,并不知道嵩山派的霸道,或許就算有所耳聞,也不愿再去管那等俗事。

風清揚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默不作聲。林寒只當他是答應了,連忙問道:“請問前輩何為意境?”

“哦”,聽見林寒的問題,風清揚很是詫異,上下打量著林寒,眼中很是欣慰,笑著說:“想不到你竟然已經到達這一步,真是不簡單,那么你自己是怎么理解的?”

“晚輩尚在懵懂中,偶爾也有些感悟,卻是轉眼間就散去,丁點都沒有存留于心中”,林寒嘆息著說道,片刻后沮喪盡去,興奮地望著風清揚,說:“此番華山之行,原本是要拜會岳師伯的,只是不想錯過了,好在因禍得福,竟然是碰上了風老前輩,望前輩不吝賜教,晚輩在此謝過了。”

一旁的令狐沖聽著兩人的談話,也不開口,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聽懂幾分,或者是單純的好奇。

輕撫著勝雪長須,風清揚緩緩說道:“也吧,既然你已經到了這一步,老夫也不藏拙,就給你介紹一番。”

林寒見風清揚答應,趕忙凝神靜待他的回答。

“要說這意境,其實與劍法的高低沒有必然關系,劍法高明的未必就明白這一層,而劍法粗淺的也未必就不能理解;只不過劍法低的人往往會錯失機緣,極難把握住機會,而劍法高明的人因為有了一定的基礎,如果能夠相同這一層,領悟的機會卻是要大得多,所以領悟意境的往往是劍術高手。”說道此處,風清揚停下話語,頗有深意地看著令狐沖,隨后繼續說道:“其實意境也就是劍意,每一門劍法、每一把劍都有劍意,只不過有的較為粗淺,有的深奧無比,這些不同的劍意,在前期或許還有高低之分,但修至大成之后,差別就不大了,看得還是使用的人。”

“前輩的意思是說,練劍之人沒有必要去可以選擇高明的劍法,練至大成自然就能殊途而同歸,那江湖中的爭斗又為的是哪般?”林寒問道。

風清揚搖頭,說:“是也不是。”

林寒說:“請前輩教我。”

“說它是,是因為每一門劍法都是前人的經驗總結,練到高深處,待得劍意大成之時,自然是沒有區別的,就如一門極為普通的入門劍法,也有可能練成‘雋永’這般高深的劍意,比之絕世劍法未必就差了;只不過一則需要非凡的悟性,二則普通劍法所花費的時間可能是絕頂劍法的數倍甚至數十倍,而人的壽命是有限的,往往不等完全領悟就已成為一捧黃土,或是老邁之際才領悟,卻沒有健康的身體去承載。”風清揚一氣解釋著說,然后囑咐令狐沖:“所以沖兒千萬不可以因為天賦卓絕而憊懶,定要早早領悟劍法的意境,否則徒自傷悲。”

令狐沖連連點頭,說:“定不負太師叔教誨。”

林寒頗為羨慕地看著令狐沖,知道自己的天賦雖然也不錯,但比之令狐沖還是有差距,在劍法一道上雖然已領先令狐沖一大步,不過這點差距遲早會被抹平,所以林寒一定要走出自己的道路,絕不能墨守前人的劍法,否則這一生的成就將極為有限,就算成為了江湖中的超一流高手又如何,沒有凌絕頂,如何去覽眾山小。

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雜念排出,林寒再次問道:“前輩覺得我的路在何方?”

“路,就在腳下,終歸是要靠自己走出來的。”風清揚笑著說道,“不過,老夫倒是可以給你些經驗,你且說說你武功的特性以及劍法的優缺點。”

到了此時,林寒也不再有所保留,知道哪怕有一點的猶豫,就將錯過這次機會,況且之前確是自己想岔了,風清揚并沒有絲毫的害人之心,想明白這些,林寒長松口氣,說:“晚輩的內功有些特別,同修冰、火兩種屬性,內力的運行較之尋常武功要快上幾分;至于劍法上,晚輩修的是左手劍,以詭異、狠辣為招,追求速度,攻敵必救,只攻不守,右手掌發也以簡單為主,輔助防守劍法留下的空洞。”說完之后,急切地看向風清揚,希望能夠得到指點。

卻見風清揚眉頭緊鄒,越聽越是嚴肅,將林寒是看得擔心不已。

風清揚久久地沉思著,林寒也不敢前去打擾,生怕打斷了他的思緒,令狐沖眼色頗為復雜地看向林寒,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著什么,不過林寒卻是顧不得他,緊盯著風清揚,不敢有絲毫松懈。

從長時間的思考中回過身來,風清揚神情甚是嚴肅地看著林寒,說:“你可知道你的劍法已經偏離正道,離那邪道已經不遠。長此下去,對你的修行極為不利。”

林寒焦急地問:“人有正邪,難道劍法還分好壞嗎?”

“你恰是將事情說反了,人的正邪或許還沒有明顯的界限,好人可以為惡、惡人也可以行善,但是劍法的正邪之分確是不容含糊。”風清揚說道。

“請前輩教我。”林寒說道。

風清揚看著眼前兩個同樣天賦絕倫的年輕人,語氣頗為沉重地說:“若是愚昧之人,老夫反倒不擔心,這般人只會按部就班地練習劍法就好,可是你們這種資質極佳的人卻很是危險,一個不查就可能被聰明勁帶往邪路。”

對著林寒再次說:“你的問題最為嚴重,古往今來都是冰火相克,同修冰火太過危險,一個不慎就有性命之憂。”

林寒見風清揚說道冰、火同修的問題,反而不擔心了,可能是自己功法特異,竟是將風清揚這般人物也唬住,只是林寒也不去解釋,因為林寒的冰、火真氣雖然屬性相克,但因為是以嵩山心法前五層作為基礎,在很大意義上,林寒的冰、火真氣是屬于同源而生的,只不過這最大的秘密,除了左冷禪、丁勉兩人之外,林寒不打算告訴其它任何人。

風清揚見林寒的神色,見他反而放松下來,知道其中必有內情,可能涉及到門派秘辛,也不追究,說:“看來是老夫孤陋寡聞,你并不擔心這一點。”

“前輩那里話,晚輩的情況是特例,因為一些機緣,晚輩體內的冰、火真氣能夠共存,至今沒有發生沖突,倒叫前輩擔心,實在是過意不去。”林寒趕緊解釋,可不想他誤會。

風清揚嘖嘖稱奇,不過也知道存在必有道理,繼續評說劍法:“既然內功上沒有憂患,問題還不算大,不過你的劍法的問題在于太過注重攻擊,若是碰上低級別的對手還好,要是碰上同級別甚至是高級別的對手,長久之下必有危險;你需要做的就是料敵先機,不可盲目地攻擊,要避開敵人的陷阱。”

林寒想想果然是如此,自己先前的劍法太專注于攻敵要害,若是對方故意留下破綻,等到攻擊的時候加以反制,如此卻是危險。就算自己能夠快上幾分,但是有心算無心之下,未必就不會吃個大虧,以前沒有遇到是因為對手要么太弱,要么沒有放下身份做這等事,但難保今后不會有,自要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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