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090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11
一千二百二十三 誤入興國寺

    這個被延德方丈喚作“周倉”的圓通和尚,並非與周倉同名同姓,其實就是給關羽扛刀又被呂玲綺選中的莽漢周倉。

    當然,說周倉是莽漢並不準確,他只是外形看起來比較魯莽,大部分時間裡表現的耿直憨厚,並沒有做出幾次魯莽的事情。

    兩年前,呂布戰死江陵,全軍覆沒,呂布的女兒呂玲綺也在那一戰中遭到俘虜。經過張遼的苦苦求情,劉辯法外開恩,允許呂玲綺選擇一名漢將為婿,便赦她無罪。

    就在眾人翹首以待,猜測誰將抱得美人歸之際,心灰意冷的呂玲綺卻出乎預料的選擇了外形魯莽的周倉,令所有人大呼意外,就連劉辯也是出乎預料。

    但君無戲言,劉辯既然開口便是八匹馬也追不回來了,只好讓周倉跟著呂玲綺護送呂布的靈柩返回故鄉並州九原安葬,卻在途中遇上了爆表出世的呂雉,成功的蠱惑呂玲綺遠走安息投奔項羽,企圖借異族的兵力為呂布復仇。

    呂雉用一壺摻了蒙汗藥的濁酒迷倒周倉,打算一刀殺掉,以絕隱患。呂玲綺感激周倉對自己的照顧,拚死阻攔才讓周倉逃過一劫,被呂雉瞅準機會扔進河水之中。

    好在周倉福大命大,加之水性嫻熟,隨波逐流竟然沒有被淹死,在江水上漂浮了半夜後甦醒了過來,精疲力盡的爬上了岸邊,感慨萬千:“怪不得俺爹給俺取名元福呢,這次真是福大命大,否則只怕要漂進長江裡面餵魚了!”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猶可,最毒婦人心。

    周倉想起自己對呂玲綺的各種照顧,簡直是掏心窩子的對她好,到頭來卻換回這樣的下場,不肯嫁給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謀害自己的性命,世上哪有如此惡毒的女人?

    周倉苦思冥想了一夜,只感到無顏面對故人,既無法回去面對賜婚的天子,也無顏給君侯扛刀,更擔心將士們的冷嘲熱諷,心灰意冷之下決定遠走他鄉遁入空門。

    周倉漫無目的的流浪,一路向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徐州境內,在遊方僧人的指引下得知琅琊國陽都縣內有一座寺廟叫做興國寺,主持延德方丈對於前來出家的僧人不問過往,盡皆收留。

    於是周倉欣然前來投奔,果然獲得收留,由延德方丈親自剃度,是為“通”字輩弟子,賜法號“圓通”。因武藝出眾,便與幾個師兄申通、中通等人一起教導寺中武僧習武,就此隱姓埋名,遁入空門。

    “好嘞……師父直管放心,弟子出家前戎馬多年,這些人究竟是真的商人還是官兵喬扮而來,一看便知!”得了延德方丈的吩咐,圓通和尚答應一聲,引領了十幾個武僧直奔寺門而來。

    來到寺門前上下打量了這夥人一番,雖然都穿著商旅的服裝,但一個個身材魁梧,目光炯炯,而且俱都在馬鞍上懸掛了佩刀,看起來並不像普通的商旅。

    “爾等果真是商人?”周倉雙手背在身後,沉聲喝問,“一個個魁梧雄壯,寶刀快馬,我看所言非真吧?”

    許褚勃然大怒,跨前一步與周倉對視:“你們這些和尚同樣一個個身手矯健,看起來都是練習過武藝之人,難道只允許和尚用棍,不許商人佩刀?”

    周倉當年跟著關羽為劉備效力,而許褚是曹操麾下的大將,兩人從未謀面,因此即便此刻四目相對,卻是互不相識。

    “說得也是啊!”被許褚反駁之下周倉憨態盡顯,伸手在光溜溜的腦袋上摸了幾把,啞口無言。

    蒯良笑容滿面的上前幾步擋在許褚身前,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大師,在下有禮了!”

    周倉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喧佛號,當個和尚還這麼囉嗦,每次打招呼都得先喧一聲佛號,當真讓人不爽!

    “阿彌陀佛,施主沒有失禮,倒是貧僧施禮了!”周倉不好意思的合十還禮,感覺自己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僧人。

    “大師啊,這世道兵荒馬亂,土匪山賊多如牛毛,各行各業都得習武健身啊,你說是不是?”蒯良笑容滿面的與周倉閒聊。

    周倉憨笑一聲:“施主說得倒是,俺當年就做過山……嘿嘿!”

    有許褚這員虎將在,即便進入土匪窩,蒯良也不害怕,因此對周倉的話並不在意,笑吟吟的解釋道:“所以不光你們僧人要習武強身,保衛家園,我們這些常年奔波於各地的商人更應該招攬門客,保護貨物,避免在路上出了差池。我身邊的這些兄弟都是鄉里豪傑,一方拳師,因此看起來魁梧雄壯,要是體格孱弱之人招來何用?”

    旁邊有人插話幫腔:“一路上兵荒馬亂,遍地強賊,我等不攜帶武器,如何防身?總不能赤手空拳與盜匪搏鬥吧?”

    蒯良的話有理有據,再加上周倉性格憨厚,當即被說服,雙掌合十道:“出家人慈悲為懷,看來是貧僧多疑了。既然諸位施主打算借宿幾日,那就隨我進寺吧!”

    寺門打開,周倉在前面引路,帶著蒯良、許褚一行等近百人簇擁著三輛馬車進了興國寺。

    因為人多,平日裡用來留宿客人的廂房不夠用,周倉命僧人騰出幾間房屋,鋪了稻草,讓蒯良的隨從暫時打個地鋪將就一下,才勉強把這夥人安頓了下來。

    蒯良投桃報李,跟著周倉來到寺廟大殿,捐獻了一筆不菲的香火錢,弄得周倉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飛報主持延德:“師父,這商人出手真是大方,捐的香火錢夠咱們寺廟半年所得,就算吃到年底也夠了!”

    “哦……那為師得親自答謝一番!”

    因為從各地前來投奔出家的人越來越多,興國寺裡面的和尚已經超過了三百人,住宿日益緊張,延德方丈正為修建新僧舍資金不足發愁,此刻有財主上門,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便親自出門答謝。

    蒯良正在和延德方丈寒暄,忽然聽到大殿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婢女正在焦急的勸阻:“小姐,小姐,老爺說了不讓胡亂走動,你還是回廂房待著吧?”

    楊玉環面色如霜,一邊邁步疾走,一邊橫眉冷對:“我來大殿上一炷香難道不行麼?以後在我面前休要再提老爺兩個字,我可不想陪你們演戲!”

    蒯良在殿上大笑一聲,伸手吩咐道:“好了,好了,小姐都說了上一炷香就走,不要惹她生氣。”

    蒯良說著話,背著延德方丈、圓通和尚等人怒視楊玉環,用陰狠的目光示意她不要胡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楊玉環被蒯良的目光所懾,當下不敢再隨便說話,只是默默的跪倒在佛像面前焚香禱告。

    延德方丈在看到楊玉環的時候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動,露出驚訝的表情,旋即一閃而過,隨即不動聲色的詢問蒯良:“敢問施主,此女何人?”

    蒯良笑道:“回方丈的話,這是小女環玉,因為母親去世得早,平日裡被我嬌慣寵溺,因此性格蠻橫,失禮之處還請大師多多包涵。”

    “我……”

    楊玉環聽蒯良說自己是他女兒,心中頓時一陣惱怒,正要開口爭辯卻發現這方丈有些面熟,不由得囁嚅道:“大師……你、你是?”

    “阿彌陀佛!”

    延德方丈高喧一聲佛號,打斷了楊玉環的話:“貧僧自幼出家,已經遁入空門三十載,怕是女施主認錯人了吧?”

    “哦……”楊玉環心頭一陣失落,悵然若失。

    蒯良面色微微一動,陪笑道:“時候已經不早,我等舟車勞頓,就不叨擾大師了!”

    “帶小姐回廂房休息!”蒯良向延德方丈合十告退,揮手示意兩個婢女把楊玉環攙扶下去,與許褚一起離開了大雄寶殿。

    蒯良等人走後,延德方丈招呼周倉道:“圓通,隨為師到禪房來一趟,有緊要事情說與你聽!”

    (ps:唉……最後還是解釋一下最近更新不給力的原因吧,之前所說的官司其實還是親戚住院的後續,在醫院待了四十多天該出院了,但後續治療還需要一筆錢,而施工方不想給補償,沒辦法,劍客作為東道主只能給聯繫律師和對方談判,倒不是劍客惹上了官司。

    另一個就是新房子裝修的差不多了,挑選家具、電器,添購各種物品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另外還得給孩子安排入學的事情,導致劍客精神狀態比較疲倦。

    就舉個例子,譬如昨天為什麼又斷更的原因,劍客上午在外面忙事情,下午三點到的家,本來打算休息半個小時開始更新,到六點寫完一章,晚上有親戚朋友帶著孩子過來串門,吃完飯後9點半再開始第二章。

    但人算不如天算,我之前開通的電信寬帶已經五天沒有給安裝,家中一直處於無網狀態,劍客更新都是先用電腦碼字再複製到手機中上傳,比較繁瑣。開戶的時候營業廳說三天之內上門安裝,可到昨天下午已經五天了依舊遲遲不來,一怒之下連續打了好幾個投訴電話,告訴他們再不來安裝馬上給我退戶,於是我剛寫了五百字,電信的安裝人員上門了。

    沒辦法,劍客只能等待安裝寬帶,中間各種曲折,說這裡不行那個裡不行,劍客自己幫著動手,鼓搗了一下午,又給安裝的買了兩包煙,到七點總算裝好了。結果聯網的時候告知主線故障,只能等第二天聯繫工程隊排除,簡直無語了!

    安裝人員前腳剛邁出門檻,兩個朋友就帶著孩子上門了,從網上預訂的飯菜送到家中,發現家裡竟然沒有盤子、勺子,再次無語了。於是開車出門轉了一大圈買回來,八點多才開始吃晚飯,吃完已經10點半了,朋友走後劍客精神狀態極為疲倦,只能上床睡覺,今天一大早爬起來碼字。

    劍客說這些不是給自己找藉口,耽誤更新我比任何人著急上火,但事情擠在一起,實在沒辦法,又不能每章都在文中解釋。正常來說所有的事情應該很快結束了,到時候應該可以好好碼字了,這段特殊的時間請兄弟們體諒一下。

    還有一些兄弟提到微信公眾號的事情,其實那個是之前被封兩個月的時候保存在後台的題材,這個不需要浪費腦細胞,一天可以做十幾篇,因此在後台保存了很多,是一位兄弟幫我發佈的,根本不是現在弄得。

    嗯,就說這些吧,早晨五點半起床到現在7點40總算寫完一章,馬上又要出門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12
一千二百二十四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延德方丈的禪房位於僻靜之處,與寺廟前院的廂房隔絕,平日裡有幾個僧侶輪流巡守,私密性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延德方丈帶著周倉進入禪房之後盤膝而坐,吩咐周倉在自己對面坐了:“圓通啊,坐下聽師父給你講講我的故事。”

    周倉喜出望外,在延德方丈對面盤膝而坐:“弟子早就想知道關於師父的事蹟,願聞其詳!”

    延德方丈雙目微閉,侃侃道來:“我本姓楊,祖籍並州太原郡,父親姓楊名業,母親姓佘。”

    楊家一門忠烈,周倉自然知道楊業與佘賽花的姓名,此刻聽了延德方丈所言,不由得驚訝不已:“唉呀……師父的令尊竟然與我大漢滿門忠烈的楊老令公同名同姓,而且母親也是同姓,真是太巧了。”

    “呵呵……那楊老令公就是我父親!”延德方丈苦笑一聲,“佘太君就是我的生身之母,楊延昭、楊延嗣都是我的兄弟。”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周倉聞言不由驚得合不攏嘴巴,“師父你竟然出自滿門忠烈的楊家?”

    延德方丈面色如霜,雙目微閉,似乎沉浸在了過往的回憶之中:“我本名楊春,表字延德,在楊家排行第五,人稱楊五郎。”

    “昔年我隨父親鎮守邊關,匈奴大舉來犯,朝廷與並州刺史遲遲不肯派遣援兵,我們父子最終寡不敵眾,慘遭包圍。大哥、二哥、三哥盡皆戰死沙場,四哥也不見了蹤影,與三位兄長不同的是沒有找到遺軀。我死裡逃生,得到一個小沙彌的救助,剃度成為僧人,僥倖逃脫了性命……”

    周倉一臉驚訝之色:“唉呀……徒兒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原來師父是楊家五郎,只是徒兒不明白的是,師父為何放著將軍不做,卻跑到荒山野嶺中的寺廟出家?”

    楊五郎面無表情的道:“我對昏暗的朝廷已經絕望,對自己也很失望。我的四位兄長戰死沙場,而我卻貪生怕死做了逃兵,日後有何面目再上沙場,有何顏面面對父母兄弟?對我楊五郎來說,遁入空門也許是最好的解脫!”

    周倉據理力爭:“可朝廷昏暗那是以前的事情,自從當今聖上定都金陵之後,百姓安居樂業,能臣雲集,大漢雄師所向披靡,王師所到之處百姓夾道歡迎,人心所向。徒弟相信在陛下的治理下,大漢一定再開盛世,國泰民安。”

    平日裡木訥憨厚的周倉此刻提起劉辯一臉尊崇,竟然說得頭頭是道,文采斐然,楊五郎聞言一臉詫異:“圓通,你平日裡寡言少語,為何對朝廷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在天子手下當過將軍,當然知道了!”周倉激動之下口不擇言,把自己出家前的身份曝了出來。

    楊五郎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微微頷首道:“果然不出為師所料,我看你一身武藝,膂力過人,身上留著幾道疤痕,就猜測你十有*曾經做過官兵。但不知你曾經在何人手下效力?”

    “回師父的話,當年弟子曾經給漢壽亭侯關雲長扛刀!”周倉一臉心馳神往的表情,對關羽的崇拜勝過師父幾分。

    楊五郎同樣一臉欽佩:“關將軍義薄雲天,驍勇過人,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圓通你能在他身邊伺候是你的福氣,為何突然跑到琅琊出家?”

    當下周倉便把自己出家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嘆息道:“弟子自感有負陛下所托,無顏見聖上與君侯,只好遁入空門。”

    “想不到圓通你這粗獷的外表之下竟然也有這樣一段兒女私情,看來你還沒有放下塵世間的事情啊!”楊五郎雙手合十感慨一聲,話鋒一轉,“其實為師又何曾放下?”

    周倉一臉疑惑:“不知師父此話怎講?”

    楊五郎道:“這幾日聽聞下邳城破,老母與幾位弟妹盡皆被魏軍俘虜,我憂心如焚,徹夜難眠,根本做不到六根清淨,不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真是慚愧啊!”

    周倉平日都在教導寺中的僧人武藝,對於世事很少打聽,因此並不知道下邳城破的消息,此刻聽了楊五郎的話登時嚇了一跳:“啊呀……下邳城被攻破了?佘老太君被捉了?這可如何是好?不如咱們師徒蓄髮還俗,幫助秦叔寶將軍奪回下邳吧?”

    楊五郎搖頭道:“為師已決定此生陪伴青燈木魚,弘揚佛法,普渡世人,豈能半途而廢?不過,今日怕是需要開一番殺戒了,真是好生讓師父為難!”

    “呃……莫非師父所指是白天來的這伙商旅?”周倉撫摸著鋥亮的腦袋問道。

    楊五郎點頭道:“正是!白天那被稱作環玉的女子並非別人,而是我的堂妹楊玉環,剛剛在春季被東漢的皇帝冊封為美人,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興國寺。”

    “如此說來,這幫人莫非是曹操的部下?”周倉撫摸著濃密的虯髯猜測道,“師父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楊五郎微微一笑道:“玉環天生麗質,傾國傾城,我這個兄長怎麼會認錯?而且玉環也是看我面熟,我只是怕引起這幫人的警惕,所以沒有與她相認。”

    周倉一拍大腿跳了起來:“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俺不做和尚了,今日說什麼也要殺光這幫魏狗,救出楊美人,以報答陛下的恩情!”

    “你的確不適合做僧人,這件事過後就蓄髮還俗吧!”楊五郎點頭答應了周倉的請求,“救了天子的美人,算的上大功一樁,也可以洗刷你被女人戲弄的恥辱。”

    周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弟子這就去集合全寺武僧,把這些魏狗統統殺掉,解救楊美人。”

    “且慢!”楊五郎伸手擋住了周倉,“咱們興國寺有三百多僧人,其中武僧有三分之二,按理來說完全不用懼怕這百十名魏卒。只是其中的那個魁梧大漢看起來絕非等閒,力敵並沒有絕對把握,所以圓通你決不可魯莽行事。”

    “那該怎麼辦?”周倉蹙眉問道。

    楊五郎略作思忖道:“可惜咱們佛門之地沒有迷藥之類的東西,倉促間也不知道去哪裡買,可派幾個沙彌下山購買一些濁酒招待他們,灌醉之後趁夜間動手。”

    周倉立即按照楊五郎的吩咐派遣了十幾個僧侶下山,以招待客人的名義到鎮上的酒鋪購買了二十罈美酒運上山來,並派遣了一個能言善辯的和尚給蒯良等人送了過去:“鄙寺方丈正為修建僧舍發愁,施主的香火錢解了燃眉之急,方丈無以為報,特送來美酒二十壇略表謝意。”

    “請代我向方丈道謝!”蒯良雙手合十致謝。

    等僧人走後,蒯良立即正色警告垂涎三尺的許褚等人:“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佛門乃是清靜之地,堂堂的和尚竟然給客人提供酒肉,只怕其中有詐。任何人不准擅自飲酒,夜間小心提防。”

    “嗨……蒯子柔你是不是太過於謹慎了?”許褚生平最愛美酒,此刻見了二十個酒罈早已把持不住,對蒯良的話並不以為然,“人家和尚都說是為了答謝咱們的香火錢才買來的,你何必疑神疑鬼?”

    蒯良壓低聲音道:“白天你可曾聽見楊玉環與那方丈之間的對話?”

    “莫非這裡面有玄機?”許褚恍然頓悟,仔細回憶白天在大殿上的時候楊玉環與那方丈之間的對話的確有些蹊蹺。

    蒯良點頭道:“二人多半是舊識,那和尚只是怕引起你我的懷疑,才不敢與楊玉環相認。剛一轉眼就派僧侶送來美酒,只怕其心叵測,大家今夜不僅不能飲酒,就連覺也不能睡,加倍提防,免得出現差池。”

    得了蒯良提醒,許褚等將士只好強忍著美酒的誘惑,草草吃了一點自己攜帶的乾糧,把鋼刀、佩劍、長槍等武器放在床頭,小心翼翼的聆聽外面的動靜。

    半夜時分,楊五郎脫掉袈裟換上一襲勁裝,與周倉帶領了百十名武僧,全部攜帶棍棒,躡手躡腳的摸到了蒯良等人下榻的廂房,並命令其他的二百名僧人手持刀槍棍棒在外圍埋伏,不許放走一人。

    月光照耀下忽聽“咣當”一聲,許褚一腳踹開房門,手持虎頭刀衝了出來:“好一個黑心的寺廟,竟想用美酒灌醉我們,殺人越貨?也不睜開眼睛瞧瞧,吾乃魏國四靈大將之一,譙郡許仲康是也!”

    許褚話音未落,大刀翻飛,在月色照耀下銀光霍霍,眨眼間便砍倒四五個僧侶,一口大刀無人能擋。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好一個賊窩,將士們給我殺!”蒯良手提佩劍站在楊玉環的廂房前,指揮喬裝打扮的魏卒斬殺僧人。

    “貧僧乃是大漢周倉是也,吃我一刀!”周倉暴喝一聲,揮舞大刀砍翻了兩名魏卒攔住許褚廝殺。

    許褚發出一串鄙夷的大笑:“哈哈……你就是給關羽扛刀的傢伙?你非我對手,速速退下換關羽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12
一千一百二十五 雙雄搏猛虎

    “我呸,你一個叛國逆賊,被子龍將軍捉了又放回去的階下之囚,也配挑戰君侯?”

    周倉對於許褚的蔑視反唇相譏,手中朴刀一揮,一個餓虎撲食朝許褚的胸口刺了出去,“今日就讓俺這扛刀牽馬的下人教訓你一番,讓你知道大漢的上將豈是你可以叫板的?”

    “長阪坡那次我只是遭到呂布的偷襲,身負重傷才被趙雲撿了便宜,若是正面廝殺我許褚怕誰?”

    許褚嘶吼一聲,一雙臂膊青筋暴起,將手中虎頭刀掄圓,一個“橫掃千軍”向外掃蕩出去。

    只聽“叮噹”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巨大的聲響震的滿寺將士與僧人耳膜“嗡嗡”作響,許褚固然力氣過人,但周倉的力量卻也不容小覷,與許褚兵器相交硬碰了一招,竟然不落下風。

    “嘖嘖……倒是小覷你個扛刀的傢伙了!”許褚讚歎一聲,跨前一步,手中虎頭刀一個白蛇吐信奔著周倉的丹田紮了過來。

    “我呸,你一個叛國逆賊有什麼資格小瞧扛刀的?你想給君侯扛刀還不要你哪!”

    周倉手上不肯示弱嘴上也不肯吃虧,揮舞起朴刀沉著應戰,見招拆招遇式化式,與許褚惡戰了七八回合,難分勝負。

    就在許褚與周倉捉對廝殺之時,興國寺內刀光劍影,百十名喬裝打扮的魏卒與一百多名武僧廝殺成一團,一時間呼喝聲、叱咤聲、慘叫聲交織成一片,此起彼伏,響徹寺廟上空。

    蒯良、許褚所帶的隨從俱都是從十萬曹軍中精挑細選的悍卒,一個個魁梧雄壯,經過多年沙場刀頭舔血的礪練,不說以一當十,但對付尋常人七八個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而興國寺的武僧雖然有楊五郎、周倉等好手傳授武藝,花拳繡腿雖然練的好看,真論到殺人的功夫比起魏卒來卻是大大的不如。一陣血拼之後,武僧倒下了三十餘人,擊殺的魏卒不過十人,在周圍埋伏的其他僧侶見勢不妙,紛紛舞刀揮棒加入戰團,憑藉人數優勢與魏卒周旋。

    “阿彌陀佛,看來貧僧今日必須開一次殺戒了!”

    惡戰開始之後,楊五郎心中頗為矛盾,既想搭救妹子楊玉環,又不想破了殺戒給自己的佛門生涯留下污點。因此廝殺中楊五郎手中的八卦棍只是擊打魏卒的非要害部位,意在將敵人擊倒或者擊傷而不是斃敵,這樣自己就不會破掉殺戒。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中,被楊五郎手裡八卦棍擊中的魏卒至少十餘人,但大多是抽打在背部或者臀部或者大腿等部位,除了一個被抽中後腦勺倒在地上抽搐,另外一個被掃斷了小腿導致骨折之外,其他的魏卒依舊生龍活虎,大刀高高揮起,砍的僧侶鋥亮的腦袋在地上亂滾。

    眼看弟子一個個倒在自己的眼前,楊五郎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高喧一聲佛號決定大開殺戒:“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僧不想破殺戒卻導致弟子被殺,罪過罪過!佛祖在上,請寬恕延德破戒一次!”

    楊五郎嘴裡一邊吟誦佛號,手中八卦棍一邊揮舞的虎虎生風,猶如風車一般滴溜溜旋轉,速度與力道比適才快了何止一倍,而且開始尋找魏卒的要害,腦門、胸口、人中、咽喉,只要被抓住,便是一棍橫掃過去。

    只聽骨折斷裂的聲音開始層出不迭,慘叫聲此起彼伏,片刻功夫被楊五郎擊倒擊傷的魏卒就多達十餘人,對於僧侶不利的局面很快就被扭轉了過來。

    “方丈好功夫,圓通師兄也是不得了!”

    看到楊五郎大顯身手,一根八卦棍如同蛟龍鬧海,殺的魏卒人仰馬翻,陣腳大亂,滿寺僧人士氣高漲,紛紛揮舞刀槍鼓噪吶喊,“殺魏卒,保朝廷,早日還百姓一個國泰民安!”

    眼見優勢迅速喪失,蒯良又急又怒,帶著七八個魏卒死死堵在楊玉環所在的房門,大聲施展攻心之計:“佛家人慈悲為懷,你們這般大開殺戒算什麼佛門弟子?”

    有能言善辯的僧人一邊揮棍格鬥,一邊與蒯良辯論:“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叛國自立,導致烽火連年,遍地白骨,百姓深受戰火之害。佛家講究普渡眾生,佛門弟子自然要幫助朝廷平定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兩國爭鬥,與你們佛門弟子有什麼干係?爾等為何不助我大魏平定腐朽的劉氏王朝,這就是佛家的公平麼?”見有僧人搭話,蒯良極力狡辯,就算能夠蠱惑三五個僧人放下屠刀,也可以為許褚減輕壓力。

    旁邊又有一位僧人接過話茬:“我呸……曹操乃是相國曹參之後,被大漢皇帝冊封為魏王,非但不感激朝廷的恩德竟然僭越稱帝,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怎配與正統王朝相提並論?”

    “那劉邦出身也是一介亭長,這天下本來是秦國嬴氏的,你們佛門弟子為何不幫著嬴氏掃滅劉家這些逆賊?”蒯良反應敏捷,馬上反唇相譏。

    一個粗魯的僧人一棍子招呼了過來:“閉上你娘的狗嘴,別給我們講這些大道理,我們只知道漢朝皇帝在金陵發展佛教,興建白馬寺,對僧人以禮相待,這些理由就足夠我們幫漢朝了!”

    幸虧面前的悍卒揮刀格擋,把這破口大罵的僧人逼退,蒯良方才避免被一棍抽倒在地的下場,“哎呀呀……狗屁佛門弟子,又是殺生又是罵人,敢問你們拜的哪門子佛祖?”

    蒯良這邊施展唇槍舌劍,楊五郎卻在寺廟中央大顯身手,一桿八卦棍揮舞的虎虎生風,閃轉騰挪,上躥下跳,不消片刻功夫便干翻了三十多個魏卒,使得僧侶的人數優勢更加凸顯,逐漸形成包圍之勢。

    許褚見楊五郎猶如鶴立雞群,殺的本方士卒人仰馬翻,登時心焦氣躁,而自己又被周倉死死纏住,分身不得,不由得連聲嘶吼,手中虎頭刀大開大闔,奮起全力,與周倉惡戰二十回合方才逐漸佔據上風。

    又是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兩把兵器撞擊在一起,周倉手中朴刀脫手飛出,震的五指發麻,急忙就地一滾,堪堪躲開奔著頭頂的一刀,嚇得汗透脊背。

    許褚一刀失手,心中懊惱不已,想要再繼續追殺卻被旁邊的武僧攔住,被周倉趁機逃脫。

    憤怒之下,許褚大刀狂舞,連續砍翻幾名僧人,一把扯破上衣,坦露出結實健壯的胸肌,紅著眼睛嘶吼道:“來來來,誰怕誰?今日不殺光興國寺裡的禿驢,老子就不姓許了!”

    “叮咚……許褚‘裸衣’屬性爆發,當前武力值上升3點,上漲至101!”

    許褚嘴裡不停的咆哮,猶如一頭發狂的棕熊,揮舞著大刀在人群中橫衝直撞,但凡遇見腦袋光禿禿的便一刀砍過去,定然會有一顆人頭落地,不消片刻功夫便砍翻了十幾個武僧。

    “許褚休要在我佛門淨地撒野,貧僧延德來會會你!”

    楊五郎見許褚擺脫周倉的糾纏之後好似虎入羊群,自己的弟子登時遭殃,便提了八卦棍衝開一條血路來戰許褚。

    “叮咚……楊五郎特殊屬性‘棍將’爆發,步戰之時壓制同為步戰的對手1-3點武力,受楊五郎特殊屬性影響,許褚武力下降2點,回落至99!”

    此刻劉辯正在鄴城酣睡,被系統的提示吵醒,登時驚訝不已:“唉呀……楊五郎出現了啊,竟然還對上了許褚,這是怎麼回事?先給本宿主檢測一下楊五郎的四維能力值,看看能否抵得住許褚?”

    “叮咚……楊延德統率85,武力96,智力63,政治48,特殊屬性棍將!”

    楊五郎身姿矯健,長棍如風,儘量躲避許褚的大刀,靠著速度抑制許褚的力量,棍來刀往,惡戰十餘回合,難分勝負。

    周倉在旁邊緩過神來,換了一把朴刀砍翻了七八名魏卒,又上前加入戰團:“師父,弟子來助你一臂之力!”

    當下楊五郎在左,周倉在右,左右夾攻,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讓許褚十分難受,只能使出渾身解數與二人周旋。以一敵二,惡戰了五十回合,依舊難分勝負。

    許褚尚且能夠不落下風,但魏卒在楊五郎與周倉的連續殺戮之下,戰死了一多半。又被僧人砍殺了三十餘人,剩下的二十人逐漸不支,被人數佔優的僧侶逐漸包圍成一團,漸漸的沒了活動空間。

    這些魏卒又勉強支撐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被陸續擊倒在地,沒了對手的武僧紛紛吶喊著上前把許褚團團圍在中央,高舉兵器吶喊助威:“放下武器,饒你不死!”

    楊五郎一邊廝殺一邊提醒弟子:“這許褚武藝了得,交給為師與圓通對付。你們去把那文官捉了,這許褚自然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武僧們得了吩咐,一擁上前,把堵在楊玉環門前的蒯良及七八個魏卒擊倒在地,用繩子捆了個五花大綁,推到許褚面前:“你這魏將還不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若再敢負隅頑抗,你的同伴性命難保!”(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12
一千二百四十五 無情最是帝王家

    許褚生性憨厚,見到蒯良受制,虎頭刀一個橫掃千軍,激盪出一團寒光將楊五郎、周倉逼退,大吼一聲:“休要傷害蒯大人,我許褚願束手就擒!”

    蒯良急忙大喝一聲:“許仲康休要管我,速速突圍去下邳向樂義、陳子云等人求援,派使者通知陛下就說楊玉環被興國寺的僧侶劫走了。”

    “舍了蒯兄獨自逃命,許褚心下不忍啊!”許褚揮刀且戰且退,心中猶豫不決。

    蒯良跺腳道:“事關魏國社稷,豈能意氣用事?許仲康速走,自然會有人設法救我!”

    聽蒯良這樣說,許褚一咬牙便朝馬廄衝殺:“既然如此,俺許褚便去了!”

    許褚大步流星,手中虎頭刀裹挾著巨大風聲,寒光霍霍,刀鋒所至擋者披靡,連砍十餘名武僧,衝出一條血路。

    楊五郎揮舞八卦棍,周倉提著朴刀緊追不捨,喝令僧侶攔截許褚:“休要走了許褚,否則曹魏大軍前來征剿,興國寺就保不住了!”

    許褚且戰且走,很快就衝到了馬廄,撞開柵欄搶回自己的坐騎,翻身上馬,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催馬就走:“倘若我許褚想走,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留得住!”

    得了戰馬助陣,許褚如虎添翼,輕鬆甩開楊五郎與周倉,沖的僧侶閃避不迭,所到之處猶如波開浪裂。很快就來到寺門前,幾刀下去便把寺門劈開,策馬出門絕塵而去。

    楊五郎與周倉追趕不及,只能望著許褚的背影嘆息一聲:“唉……這許褚果真是一員悍將,傾我們全寺之力,竟然留不住他!”

    周倉撫摸著腦門道:“既然被許褚逃脫,估計魏軍很快就會從下邳前來征討,興國寺怕是待不下去了。師父不如帶著所有師弟南下江東,去白馬寺投奔國僧道衍大師吧?”

    秦瓊、徐達已經率領徐州軍團北上,目前整個徐州幾乎已經全部落入魏軍掌控之中。從琅琊到下邳不過四百里路程,倘若樂毅、陳子云知道了消息定然會派遣一支兵馬前來搭救蒯良奪回楊玉環,不但興國寺不能久留便是琅琊甚至整個徐州都呆不下去了。

    楊五郎搖頭道:“興國寺肯定待不下去了,但徐州已經被魏軍控制,想要南下江東需要穿過層層關卡,風險太大,還是北上青州為妙。”

    一場血拼下來,雖然俘虜了蒯良,打跑了許褚,全殲了近百名魏國悍卒,但興國寺的僧侶也死了一百五十餘人,剩下的還有將近二百人。這麼多的僧侶集體遷移,穿越徐州全境,恐怕很快就會暴露目標被魏軍追上,面臨滅頂之災。

    相比之下,青州境內還有二十餘萬漢軍,除了沿海的膠東半島被唐軍控制之外,北海、臨淄、濟南、泰山等地依舊在漢軍掌控之中,去青州顯然比南下江東安全了許多。

    “還是師父考慮的周到,弟子這就去帶領師兄弟們收拾行囊。”周倉在沾滿了血漬的光頭上揉了幾把,轉身而去。

    跳躍的火光之下,蒯良被反綁了雙手,臉色鐵青的詢問楊五郎:“延德方丈,我來問你幾句,好讓蒯良輸的心服口服。”

    楊五郎就地盤膝打坐,捻動手裡的佛珠不停的誦經,為自己的殺戒懺悔:“施主有話直管問!”

    蒯良仰天大笑道:“哈哈……好一個虛偽的和尚,前腳剛剛大開殺戒,後腳就裝模作樣的懺悔。都說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為何這般替漢朝皇帝賣命,置自己弟子的生死不顧?你看看這滿地屍體,皆因你的決定而死!”

    “阿彌陀佛,貧僧的確有愧於佛祖,未能放下塵緣之事。之所以與施主一行動手,乃是為了搭救楊玉環,本想用美酒把你們灌醉,那樣就可以避免殺戮,沒想到卻被蒯大人看穿。”楊五郎盤膝而坐,猶如老僧入定。

    蒯良放聲大笑:“哈哈……你們這幫和尚真是無恥之極,不僅犯了殺戒、酒戒,竟然還見色起意,準備再犯色戒麼?”

    頓了一頓,蒯良頓時醒悟:“不對啊,你怎知她叫楊玉環?”

    “貧僧出家之前姓楊,父親楊業,母親佘賽花,在家中排行第五。”楊五郎語氣平淡如水,彷彿說的與自己毫無關係。

    “呃……你竟然是楊家五郎?”蒯良聞言目瞪口呆,心中懊悔不已,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來投,

    “五哥,真的是你啊?”

    被嚇得半死的楊玉環大半個晚上都和兩個婢女蜷縮在床上偷聽外面的聲音,不知道這幫僧人意欲何為?此刻聽到方丈和蒯良的對話,頓時喜從天降,赤著腳丫就衝出了房門。

    楊五郎依舊面無表情,就連眸子也不曾睜開:“貧僧出家之前是楊五郎,現在法號延德,乃是興國寺的主持。”

    楊玉環垂淚道:“五哥,別做和尚了。伯母每次想起你和其他幾位哥哥,都會偷偷拭淚,你還是蓄髮還俗回去侍奉伯母與伯父吧?”

    “阿彌陀佛,貧僧已經斬斷塵緣,此生再無牽掛!”楊五郎使勁捻動著手裡的佛珠,不悲不喜的說道。

    正在對話之際,周倉匆匆來報:“師父,諸位師兄弟已經收拾好了行囊,可以上路了!”

    楊五郎這才起身,雙掌合十道:“圓通啊,你塵緣未了,到了青州把師兄弟們安置妥當之後可以蓄髮還俗了。回去繼續給關將軍扛刀吧,看得出來他在你心中像高山一般巍峨!”

    “師父這話什麼意思?”周倉撫摸著剛剛洗去血漬的腦門,一臉不解,“師父不打算跟隨我們去青州?”

    楊五郎微微頷首:“正是,為師孽業太重,不能放下塵緣,打算雲遊四方,誦經布道,普渡眾生。”

    “啊……這、這怎能行?”周倉一臉不捨,跪倒在地,“弟子一生中最欽佩的人除了君侯就是師父,實在不想和師父天各一方啊!”

    楊玉環垂淚央求:“五哥,既然咱們兄妹重逢了,你就跟我回去吧,先見見伯父大人。對了,伯母與幾位嫂子還被囚禁在下邳呢,難道你就不想搭救她們麼?”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在楊玉環的一臉迷茫之中,在周倉的跪地央求之下,楊五郎接過嫡傳弟子遞來的禪杖與包裹,默唸佛號,大步流星的朝寺門外走去。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生是死皆是天意。況且聽聞鄴城已破,貧僧了無牽掛。就此憑雙足踏破天涯,參悟佛道!”

    “師父!”

    在周倉的帶領下,二百餘名僧人一起跪地高呼,但楊五郎絲毫不為所動,手持禪杖越走越越遠。

    延德方丈既去,眾僧人匆匆收拾了行囊,保護著楊玉環,押解著蒯良,在周倉的帶領下朝泰山郡方向而去。

    有蒯良等人留下的馬匹,倒是省了不少腳力,周倉在馬上大聲道:“俺已經決定蓄髮還俗,重新為大漢朝廷效力,各位師兄有這個打算的都跟著俺。還想繼續做僧人的暫時找個寺廟落腳,待天下平定之後去江東白馬寺參悟佛道吧!”

    晨曦之下,一行兩百餘名僧人向北逶迤而去,陽光照耀在身上猶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袈裟,而馬車中的楊玉環則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美得驚心動魄。

    江東,金陵。

    文鴦在得到劉辯的命令之後,快馬加鞭,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返回了金陵,匆匆來到錦衣衛衙門,將劉辯的手諭交到了李元芳手中。

    劉辯在手諭中把離間李元霸與李世民的計畫大致說了一下,命李元芳帶領錦衣衛護送長孫無垢按照制定的路線北上,到時候諸葛誕也會設法誆騙李元霸南下,力爭讓李元霸生米煮成熟飯,噁心一下氣焰囂張的李世民,也讓長孫無垢為她的痴情付出代價。

    “文次騫請回去稟報陛下,李元芳一定不負所托!”李元芳在頷首領命的同時,心中暗自感慨一聲,“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帝的心狠起來,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但這長孫無垢也實在不識抬舉,陛下六年的耐心在她眼中一文不值,今日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交割書信完畢,文鴦顧不得回家,翻身上馬連夜出了金陵渡過長江奔鄴城返程而去。

    自從長孫無忌出仕以來,與李元芳私交甚篤,看到現在要親手把他的妹妹推入火坑,李元芳心下不忍,決定連夜走一趟長孫府,悄悄提醒一下長孫無忌,讓他勸勸妹子。

    如果長孫無垢能夠回心轉意向劉辯認錯,就算不會被納入宮中享受榮華富貴,也許能夠改變劉辯把她當做棋子的決定,大發慈悲放她回唐國和心上人長相廝守,總比被缺心眼的小叔子糟蹋了,痛不欲生來得好。

    打定主意之後,李元芳立即連夜出了府邸趕往工部尚書長孫無忌的家中,伸手拍響了門環:“長孫大人可曾在家?錦衣衛指揮使李元芳特來拜訪!”(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12
一千一百二十七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呵呵……元芳兄弟公務繁忙,夜間突然造訪,所為何來?”

    長孫無忌用完晚膳,正在書房中勾勒水利工程藍圖,得知李元芳前來造訪,立即放下筆墨前來客廳相見,並吩咐下人奉上茶水。

    “小弟正在處理一樁人命案,途徑長孫兄府邸門前,突然感到口乾舌燥,便來叨擾一杯清茶。”機密大事李元芳自然不敢直接明言,最多也就是旁敲側擊的提醒一句,當下便隨口扯了一句謊言。

    長孫無忌大笑道:“哈哈……李兄弟的鼻子倒是靈敏,愚兄前些日子在鄱陽湖視察,準備修建一座水利工程。有當地士族獻上新採摘的綠茶,芬芳濃郁,唇齒留香,我都沒捨得喝打算留著孝敬陛下。既然元芳兄弟來了,那愚兄就跟著沾點光。來人,把我珍藏的綠茶拿出來給李大人嘗嘗!”

    不消片刻功夫,醇厚濃郁的茶香便在客廳裡飄蕩,但李元芳懷有心事,自然無心品茶,佯裝閒聊問道:“長孫兄,今日吳郡太守孫大人前來金陵公幹,與我閒聊之際托我給他的兒子尋覓一門親事,我突然就想起令妹到現在一直待嫁閨中,你這做兄長的可是沒有盡到責任啊!”

    長孫無忌聞言頓時愁眉不展:“唉……能有什麼辦法啊?父母辭世的早,我是既當兄長又當父親,對無垢有些過於溺愛了,現在說她反而不聽了。也不知道李世民有什麼本事?竟然將他蠱惑的神魂顛倒,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心甘情願的當起了晚娘不說,而且沒名沒分,真是把我這個工部尚書的臉給丟盡了!”

    “找個人嫁了吧,女人出嫁之後就會收心了。”李元芳呷了一口茶,看似隨便閒聊實則有心的勸諫道。

    長孫無忌一臉氣憤的道:“無垢眼看已經二十四五歲了,馬上就要老在家中,如果她肯出嫁,我自然謝天謝地。可是他連陛下的照顧都不肯領情,被李世民迷得神魂顛倒,心裡怎麼還能容得下別人?”

    李元芳轉動著手裡的茶碗道:“長孫兄說的極是,陛下這五六年來對令妹可是照拂有加,錦衣玉食,樣樣不缺,可令妹對陛下依舊如同陌路之人,的確不應該啊!也虧著陛下大度不和她計較,若是換了一個暴君,只怕長孫兄的仕途也要受到影響啊!”

    “唉……陛下對無垢的恩情,我這個臣子看在眼中,慚愧的五體投地。只是無垢鐵石心腸,根本不聽我的勸,甚至說如果我逼她入宮,就會懸樑自盡,唉……你說我該怎麼辦?”長孫無忌唉聲嘆氣,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正說話之際,長孫無忌的妻子姚氏走了進來,插嘴道:“要我說啊,無垢就是被你慣的。強行綁了給陛下送進宮中,生米煮成熟飯便是,有些女人你越慣著她就越犯賤,你對她強硬了,反而會服服帖帖,再由著無垢胡來,你的仕途早晚毀在她的手中。”

    長孫無忌板著臉叱喝道:“胡說什麼,陛下乃是聖人明君,豈是用強的好色昏君?再敢口不擇言,小心禍從口出!”

    李元芳與姚氏寒暄之後,起身告辭:“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何況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小弟言盡於此,就此告辭。”

    做官做到長孫無忌這個地位,早就成了人精,李元芳走後長孫無忌立刻吩咐家丁備轎,在四名侍衛的護送下直奔位於秦淮河畔的宅院。

    夜色闌珊,長孫無垢正在自家後花園與七歲的李承乾納涼。

    指著東方一顆碩大的星辰說道:“乾兒啊,你看那顆又大又亮的星星,一定是你父皇的眼睛,正在看著我們呢!未來的日子你可要好好讀書識字,好好騎馬練武,長大成為棟樑之才,幫助你父皇統一天下。”

    濃眉大眼的李承乾眨巴著眼睛反問道:“幫助父皇統一天下,豈不是要打敗劉辯?可我覺得他是個好皇帝啊,給我們好吃的好喝的,還給阿母漂亮的衣服穿,耀眼的金銀首飾戴,要是幫著父皇打敗他,豈不是有些忘恩負義?”

    長孫無垢面色不由得一怔,秀眉緊蹙,嘆息一聲:“唉……我也知道劉辯是個好皇帝,是個好人,對我們母子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可就算他對我們再好,也不如你父皇重要,是不是?”

    “不是!”李承乾搖頭,“我覺得父皇才不重要,他把我們撇在金陵不聞不問,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比起劉辯來他才像是壞人。”

    長孫無垢幫李世民辯解道:“乾兒,你還小,你不懂父皇的難處。他要做的是千古一帝,志向是統一整個天下,所以他不能向劉辯低頭,就算他心裡難過也不能屈服,我們應該體諒你父皇。”

    李承乾撅嘴道:“哼……一個不管自己兒子、父親的人能做什麼好皇帝,我才不相信。我長大了才不幫李世民,我要幫大漢皇帝打敗唐國,俘虜李世民!”

    長孫無垢皺眉道:“乾兒,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你小小年紀從哪裡學來的這番話語,做兒子的怎麼可以詆毀父親?”

    李承乾朝隔壁一指:“平日裡去找潘安玩耍的時候,是潘姨娘告訴我的,哦……對了,還有隔壁的蔡夫人也這樣說,既然大家都說我父皇冷血無情,替阿母你感到不值,那父皇就一定不是好人。”

    長孫無垢本來想給李承乾講點道理,但轉念一想畢竟是五六歲的孩童,講的太深奧他也聽不懂,以後不讓他去隔壁串門就是了,時間久了就會把這些話淡忘,“好了,乾兒以後不許去隔壁玩耍了,在家好好讀書寫字,免得耽誤了學業!”

    就在這時,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婢女去看過之後匆匆來報:“小姐,小姐,長孫大人到了。”

    “快請!”

    長孫無垢面色微變,兄長連夜來訪必然有事,伸手摸了摸李承乾的額頭,吩咐他跟著婢女下去休息。

    “不必請了,我自己來了!”長孫無垢話音未落,長孫無忌已經來到了花園中,背負雙手,面色凝重的說道。

    “舅舅!”

    李承乾被長孫無垢拉扯的時候只有一歲多點,長大後便把長孫無垢當成了親生母親,而長孫無忌經常來串門,身份自然就變成了李承乾的舅舅。長孫無忌心疼妹子,愛屋及烏,便由著李承乾喊自己“舅舅”,不去戳破真相,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看到天真無邪的李承乾撲了上來,長孫無忌雖然心中不悅,但也只好耐著性子哄了幾句,輕撫額頭道:“好了,承乾,舅舅有話和你阿母說,你跟著婢子下去休息吧!”

    “兄長深夜到來,有何要事?”長孫無垢帶著兄長直奔客房,親自沖上茶水,問道。

    長孫無忌面若寒霜,沉聲道:“李元芳突然連夜登門,提起有關你的事情,肯定是他聽到了什麼風聲,特來提醒兄長。”

    “我只是一介女流,能有什麼風聲?”長孫無垢束手而立,不悲不喜。

    長孫無忌冷哼一聲:“天子一怒流血千里,陛下對你照顧了六年,而你卻一直無動於衷,就算是凡夫俗子只怕也要動怒了,更何況堂堂的天子?聽兄長一句勸,忘記李世民,兄長託人上書太后,給你冊封一個美人頭銜,便能助你逢凶化吉。”

    長孫無垢一臉平靜的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姿色比起乾陽宮裡的諸位娘娘來也是螢火比之皓月,我想陛下不會為了我這樣一個女人計較,或許兄長你多心了!”

    長孫無忌拍案而起:“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陛下之所以對你照拂有加,錦衣玉食,養尊處優,還不是為了讓你忘記李世民,向你證明他比李世民更出色?”

    長孫無垢露出一抹微笑,那是提起心愛之人的自然流露:“也許陛下比李世民優秀,可在我心中只有他一個,此生非他不嫁。如果陛下與兄長要強行逼我入宮,唯有三尺白綾了此殘生!”

    “你……你,在你的心中難道我這個相依為命的兄長也不如李世民麼?”長孫無忌抬起胳膊想要扇妹子一個巴掌,但最終不忍下手,因為憤怒以至於讓聲音有些顫抖。

    長孫無垢突然跪倒在兄長的面前:“哥哥……在無垢的心裡,你不僅是兄長也是父親,是你把無垢拉扯大的。除了嫁人之外,無垢什麼都可以答應兄長,求哥哥不要再逼妹妹了,此生不能嫁李郎,毋寧死!”

    “好、好、好……那你就去死吧!”

    憤怒的長孫無忌腳步有些踉蹌,氣得幾乎口吐鮮血,跌跌撞撞的出了花園,鑽進轎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次日晌午,錦衣衛副指揮使展昭便奉了李元芳的命令,帶了五十名錦衣衛包圍了長孫無垢的府邸:“長孫小姐,得罪了,陛下有詔書於你,請跪地接旨。”

    長孫無垢臉頰微微抽搐,喃喃自語道:“劉辯果然要用皇帝身份壓人了,看來之前所做的一切並非真心實意,在我心中只有李郎,就算你霸佔了我的人也別想得到我的心!”(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13
一千二百二十八 歸心似箭

    聽展昭宣讀完詔書,長孫無垢才發現自己錯怪劉辯了。劉辯並非要霸佔自己,而是要放自己回唐國和李世民團聚。

    “展護衛,陛下真的是要放我離開金陵,回唐國和李世民團聚麼?”長孫無垢依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向展昭求證,唯恐自己聽錯了。

    展昭的身份除了錦衣衛副指揮使之外還擔任乾陽宮護衛使,因此大多數時候都被稱作“展護衛”而不是“展副指揮”,帶上一個“副”字就顯得威嚴不足,而稱之為展護衛則明顯高大上了許多,由次可見中國人自從老祖宗時期就非常重視面子。

    李元芳不忍心親手把長孫無垢推入火坑,因此昨夜登門拜訪提醒長孫無忌,希望他在朝堂上向七位顧命大臣提議送妹子長孫無垢入宮,這樣自己就可以從中斡旋,把事情拖延幾天。只要長孫無垢肯放下身段討好皇帝,想來劉辯也就不會再計較長孫無垢之前的無禮舉動,都成了自己的女人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可今日早朝李元芳在朝堂上等了半天,直到散朝之時也不見臉色鐵青的長孫無忌站出來說話,心中猜測只怕長孫無垢不肯回心轉意,自己的一片好心怕是被當成驢肝肺了!

    既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算李元芳再喜歡做月老,和長孫無忌的私交再好,也不敢置皇帝的密詔於不顧,便把這棘手的差使交給了展昭,讓他前往長孫無垢的宅院中宣讀詔書,並護送長孫無垢“北上”。

    聽了長孫無垢的詢問,展昭點頭道:“不錯,陛下在詔書中說了,准許長孫姑娘返回唐國和李世民團聚。”

    聽完展昭肯定的答覆,長孫無垢的淚水不由得奪眶而出,咬著嘴唇呢喃道:“蒼天有眼,看來我六年的守候終於感動上蒼了!謝天謝地,真沒想到無垢在有生之年還能夠見到李郎,就算死也無憾了!”

    展昭面無表情的吩咐一聲:“長孫姑娘,時辰已經不早,速速收拾行囊上路吧!目前李世民正在青州與衛卿將軍作戰,我把你送到青州境內即可,莫要耽誤了時辰。”

    長孫無垢離心似箭,一邊收拾行囊一邊詢問展昭:“展護衛,不知陛下為何突然決定把我送回唐國?是陛下可憐我還是兄長為我求情?”

    展昭也不隱瞞,因為沒有必要:“下邳被攻破之後,楊玉環美人、陳群刺史,以及楊氏一門還有其他的徐州文武悉數被俘虜,陛下打算用鄴城的俘虜換回下邳的俘虜及魏延將軍。可楊玉環已經被曹操獻給了李世民,為了避免惹怒番邦皇帝,所以曹操要求把你加入這場交易,換回楊玉環美人。”

    “原來不是劉辯主動放我回去的?”

    長孫無垢聞言剛剛對劉辯產生的好感頓時化為雲煙,拿著自己像貨物一樣換來換去,根本不尊重自己,還想讓自己對他動心,幸虧自己沒有被劉辯的虛情假意矇蔽了雙眼。

    “聽聞那楊玉環是徐州第一美人,姿色與貂蟬在伯仲之間,甚至比甄宓、陳圓圓等人還要略勝一籌,李郎絲毫不為所動卻要換我這韶華漸逝的女人回去。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對我這般好了,不枉我這六年來嘔心瀝血的拉扯承乾!”

    這一刻長孫無垢的內心層巒疊嶂,峰迴路轉,各種念頭紛至沓來,對劉辯漸生厭惡之意,對李世民的思念之情卻愈來愈濃,“世民,等我,我很快就會帶著承乾與你相見!”

    想起了李承乾,長孫無垢急忙問道:“展護衛,陛下可曾說過是否允許我帶著承乾回去?”

    “陛下未曾允許!”展昭搖頭否決。

    長孫無垢一臉憤慨:“劉辯怎麼可以這樣?承乾還只是一個孩子,沒有了我這個娘親的保護,他怎麼能夠活下去?之前李淵的嬪妃不允許四處走動,卻偏偏可以隨意到我這裡來,我看就是他授意那些婆娘這樣做的。現在只放我離去,卻不讓乾兒隨行,究竟是何道理?”

    展昭面色微變,叱喝一聲:“無垢姑娘,你真是太放肆了!天子的名號豈能隨便提起,這可是大不敬之罪!我念在你心情激動,這次便網開一面,若下次再犯,休怪展某不顧及長孫大人的臉面。”

    “多謝展護衛提醒,是無垢施禮了!”

    長孫無垢一臉焦急,看起來憂心如焚的樣子,連續的肅拜賠罪,“可憐天下父母心,乾兒是我一手拉扯大的,現在卻要棄他而去,無垢心中實在不忍,展護衛你就大發慈悲,讓我帶著李承乾離開金陵吧?”

    展昭搖頭道:“天子旨意豈可兒戲?請恕展昭不能從命!”

    “可如果我走了誰來照顧承乾?”長孫無垢心如刀絞,蹲下身子攬著七歲的李承乾,一臉為難的沉吟。

    李承乾雖小可也明白長孫無垢準備要離開自己,啜泣道:“阿母你不要走嘛,乾兒不讓你回去!李世民是個冷血無情的壞人,你留下來陪乾兒吧!”

    聽著養子的央求,長孫無垢心如針刺,真想抱起李承乾來說一句“阿母不走”,可長孫無垢也明白如果自己現在不走,只怕這一生都見不到心上人了!

    艱難的權衡之後,長孫無垢在李承乾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乾兒聽話,等我見到你父皇之後,就會勸他派人來把你贖回唐國,到時候咱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

    展昭安撫道:“無垢姑娘放心,陛下雖然不允許你帶著李承乾離開,卻讓你帶著李建成、李元吉兄弟返回唐國。身邊沒了兒子,我想李淵就會悉心照顧長孫,你走之後不必擔心李公子的生活。”

    聽了展昭的話,長孫無垢對劉辯的厭惡變成了憎恨,不讓自己帶著李承乾反而讓自己帶著李建成、李元吉兄弟,這個惡毒的皇帝到底是何居心?

    “時辰已經不早,長孫姑娘啟程吧!”

    展昭來時已經準備好了數輛馬車,由五十名錦衣衛喬裝護送,此刻正在府邸門外等候,而年已七八歲的李建成、李元吉兄弟也早就在馬車上等候多時。

    展昭吩咐婢女抱著李承乾,在孩童撕心裂肺的哭聲中,長孫無垢抹著眼淚鑽進了馬車,踏上了北上與情郎相會的旅程,就算千山萬水也不能阻隔自己與心上人的重逢!

    馬蹄隆隆,車轍粼粼,隊伍很快就從長孫無忌的府邸門前通過,長孫無垢在馬車上挑起車簾向展昭哀求道:“展護衛,可否讓我與兄長辭別?”

    “此乃人之常情,自然可以!”展昭勒馬帶韁,舉手示意隊伍暫時停下。

    長孫無垢含著眼淚下了馬車,走上台階伸手拍響了朱漆大門:“兄長,我是無垢啊,我要去北方了,特來向你辭行!”

    “不許開門,誰敢放她進來,我打斷他的雙腿!”院子裡響起長孫無忌的叱喝聲。

    長孫無垢跪在在門外嚎啕大哭:“哥哥,你開門跟無垢說句話好麼?從小你又當娘又當爹把無垢拉扯大,只要無垢想要的,你都會設法滿足,難道這次你就不能再心疼妹妹一次麼!”

    長孫無垢的嚎啕大哭沒有換來任何回音,院子裡一片靜寂,只有樹上的鳴蟬在不停的喧囂。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展昭走到一直跪在門前的長孫無垢身後,拍拍她的肩膀道:“看來長孫大人是真的生氣了,無垢姑娘咱們動身吧?”

    “哥哥,無垢就此別過,你與嫂嫂保重!”

    長孫無垢眼含熱淚,在門前磕了幾個響頭,悲傷欲絕的鑽進馬車,在錦衣衛的護送下朝金陵北門而去。身後喧囂繁華的秦淮河,熱鬧非凡的夫子廟漸行漸遠,從此以後怕是再也回不到這座繁華的都市了。

    展昭一行快馬加鞭,用了三天的時間便已經穿過下邳郡進入了東海國,距離劉辯策劃的與李元霸碰面的琅琊國越來越近。由於徐州已經被曹軍控制,所以這一路上多次遇見小股的曹軍巡邏兵,都被李元芳指揮隊伍迅速甩開。

    這日傍晚,隊伍在郯城附近的一座小鎮上落腳,把客棧住的滿滿噹噹,晚飯過後展昭來到長孫無垢的房間,把一襲戰袍遞給長孫無垢:“長孫姑娘,這一路上曹兵甚多,你穿著長裙行動不便,我特意買了兩身勁裝給你。萬一被曹兵追趕,穿著它逃跑的時候也方便的多!”

    長孫無垢聞言喜出望外,連連肅拜道謝:“多謝展護衛,還是你細心啊!”

    展昭走後,長孫無垢便在兩個婢女的伺候下換上了這一身大紅色的戰袍,在銅鏡面前端詳了幾下,果然是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比起白衣飄飄的長裙別有一番韻味。

    就連兩個婢女也拍掌讚歎:“哇哦……小姐穿起戰袍來真是好看,猛地一看竟然有些和穆桂英娘娘相似,當真是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長孫無垢也對鏡子裡的自己非常滿意,撫摸著又粗又黑的麻花辮,一臉陶醉之色:“我也覺得好看,如果李郎見了我這副打扮,一定會非常喜歡的吧?”(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13
一千二百二十九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北海國境內,唐軍大營。

    范增在琅琊與蒯良、許褚分道揚鑣之後快馬加鞭,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抵達了位於北海國平壽縣城的唐軍大本營。

    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漢魏激戰的如火如荼,李世民也沒有閒著,先是聯合曹魏進犯徐州,接著又放出風聲準備再襲江東,所有的一切只為了聲東擊西,真正的目的在於拿下青州,拔掉這根插在背部的芒刺。

    但讓李世民鬱悶的是,以劉辯為的漢朝軍事集團根本不為所動,甚至沒有向江東增派一兵一卒,反而派遣了冉閔、彭越、龍且、郭淮等人增援青州,導致唐軍失去了最佳的進攻良機。

    李世民見勢不妙,趁著漢軍援兵還沒有抵達青州之際,立刻率領金彈子、李舜臣、淵蓋蘇文、李嗣源等猛將兵分三路,分別從成山頭、黃縣、東牟三地登6青州,每支兵馬五萬人,猛攻沿海的東萊郡、北海國治下各縣。

    新任青州刺史蕭何得知唐軍來勢洶洶,李世民親自提兵來犯,一面修書向李靖和金陵朝廷求援,一面派遣廉頗、辛棄疾組織郡兵向東迎戰。

    廉頗手中的郡兵只有四萬人,而跨海來襲的唐軍多達十五萬,雙方兵力懸殊,廉頗不敢力敵,一面派使者聯繫膠州灣的鄭成功水師,一面屯兵劇縣拱衛青州治所臨淄,據城死守等候援兵。

    三路唐軍在膠東一路披靡,連下黃縣、牟平、昌陽、掖縣、挺縣、即墨、高密等二十餘座縣城,徹底掌控了北海、東萊兩個郡國,將膠東半島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

    就在這時,讓李唐集團意料不到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生,先是樂毅、范離偷襲下邳成功,讓曹魏一舉佔領了徐州的治所,讓得到消息的李世民好不鬱悶。

    “真是便宜了曹阿瞞,我軍傾巢而出,謀劃了這麼久到現在才拿下了東萊與北海,沒想到曹軍卻一鼓作氣連下沛國、彭城、下邳等地,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氣煞我也!”

    李善長建議道:“若非史敬思、李克用兩支兵馬牽制秦瓊,曹軍哪能這麼容易得手?曹操現在有求於陛下,可派人向曹操索要一部分土地作為補償!”

    李世民還沒有想好怎麼敲詐曹操,就得到了李靖在南皮全殲曹彬,繼而率領十八萬大軍直搗鄴城的消息,頓時又替曹操捏了一把汗:“看李靖這架勢準備直搗魏國都城,曹阿瞞這防禦做的太差了,老巢十有**會被李靖端掉!”

    李世民一面觀望冀州的變化,一面繼續率唐軍向青州腹地推進,與從渤海郡南下的李績軍團南北呼應,又接連攻克夷安、平昌、安丘、姑慕、淳于等五座縣城。而李績的大軍也由渤海郡一路南下,連克樂陵、陽信、般縣等地,飲馬黃河,虎視黃河南岸的濟南國。

    就在這時,李靖攻克魏國都城,俘虜了曹操所有嬪妃與滿朝公卿的消息迅傳開,再次震驚天下,就連李世民也是心服口服:“李靖厲害啊,簡直就是劉辯的再世韓信,若無這樣的人才輔佐,劉辯又怎能氣焰囂張的滿世界開戰?”

    幾乎與李靖攻克鄴城的同一時間,衛青與魚俱羅率領兩萬漢軍跨過黃河抵達了濟南國治所平陵,與死守城池的徐盛、魏無忌會合,使得濟南國的兵力上升到了四萬人,士氣有所上升。

    衛青一面在濟南國組織防禦,修築工事,同時命使者召喚龍且、郭淮前來增援,二將率三萬人馬星夜疾馳,用了兩天的時間抵達了濟南國城外,合兵一處,聲威更壯。

    見漢軍在濟南國境內迅的集結兵馬,李績不敢輕敵,率部跨過黃河,屯兵營縣與衛青隔著八十里遙相對峙,同時派遣使者密切聯絡東路的李世民。

    就在大戰一觸即之際,冉閔也與彭越帶領了百十騎抵達了臨淄,見過青州刺史蕭何之後,又趕來衛青大營助戰。

    衛青在北方用兵多年,對冉閔的武藝瞭若指掌,見了冉閔大喜過望:“哈哈……除了李元霸之外,唐軍中誰是冉將軍的對手?得將軍助戰,青州高枕無憂也!”

    就在衛青厲兵秣馬,在濟南迎戰李績之時,秦瓊與徐達也率領著楊六郎、尉遲恭、武松、秦用、麴義等人提兵十萬,穿過琅琊北上臨朐,屯兵朱虛縣城境內,與劇縣的廉頗互為犄角。

    沒想到漢軍竟然採取放棄徐州死守青州的策略,出乎預料的調十萬徐州兵團北上,再加上膠州灣的五萬漢軍水師,駐守濟南的衛青兵團,廉頗的四萬郡兵,青州境內的漢軍暴增至二十六萬,登時就讓唐軍的兵力優勢化為烏有,不要說再攻克臨淄、濟南,甚至有可能被漢軍形成反攻,收復失地。

    “這盤棋下的真是一團糟糕啊,被曹阿瞞這個豬盟友拖累了!”李世民又是憤怒又是鬱悶,拍著桌案大雷霆。

    就在這時,守門的校尉來報:“啟奏陛下,門外來了一個頭灰白的老者,自稱曹魏丞相范增,奉了大魏皇帝旨意前來,正在等候召見?”

    “范增?”已經三十五歲的李世民雙眉蹙起,沉吟一聲,“我正打算向曹操興師問罪哪,這范增來的正好,帶進帥帳見朕!”

    不消片刻功夫,雖然頭已經灰白,但精神依舊矍鑠的范增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李世民的帥帳,不卑不亢的施禮道:“唐國皇帝在上,大魏丞相范增這廂有禮了!”

    李世民的語氣卻並不友善:“哼……朕正打算派人去向曹孟德興師問罪,你來得正是時候,聽好朕所說的每一句話,回去一字不落的說給曹孟德聽!”

    “唐魏乃是聯盟,彼此平等,不分主次,何來興師問罪一說?”范增乃是一國丞相,在氣勢上自然不會輕易被壓住。

    李世民正襟危坐,手撫桌案道:“其一,曹魏將領擅自用兵,為了蠅頭小利而本末倒置。這樂義、范離不在冀州好好看家,卻跑去徐州偷襲下邳,結果倒好,下邳雖然拿下了但卻丟了鄴城,簡直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大大的破壞了我軍的作戰計畫。如果不是二人擅自用兵,你們也不會丟掉鄴城,下邳就會被史敬思與李克用拿下,現在就是我們唐國的了!”

    范增聞言,緘口不語。

    李世民這話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樂義、范離偷襲下邳只帶了兩萬人馬,就算留下來也守不住鄴城。李世民這分明是惱怒魏軍攻佔了下邳,讓登6徐州的唐軍竹籃打水一場空才強詞奪理的雞蛋裡面挑骨頭。

    但畢竟現在魏國的處境比唐國要危險的多,有求於人,范增也只好能忍就忍,讓李世民噴幾句就是了。

    見范增不說話,李世民繼續開噴:“其二,你們魏國的武將簡直都是酒囊飯袋,綁一塊還不夠元霸打的!這曹彬簡直就是個飯桶,挖個坑就向裡面跳,五萬人馬被一舉殲滅。曹仁也是個廢物,連丟許昌、陳留,被漢軍打的節節敗退,導致漢軍可以輕鬆集結兵力,讓我軍的困難大增,簡直就是豬盟友!”

    范增頓時不干了,立刻強硬的予以回擊:“陛下此言差矣,漢軍之強悍,世界皆知!岳飛固守宛城,如泰山般屹立不倒;劉辯縱橫捭闔,翦滅諸侯,所向披靡。吳啟揮軍向西,覆滅貴霜,擒獲嬴政;李靖北扛二李,使得貴軍數年難越雷池一步,更曾經跨海攻破貴都……自有記載以來,還沒有哪個朝代兵力如此強盛!”

    范增的話就差直接點明了,你們唐國裝什麼大尾巴狼,如果我們魏國的武將都是酒囊飯袋,你們唐國又能好到哪裡去?李績、李牧率領三十萬大軍和李靖在渤海郡打了三四年,寸土難得,你們唐國的國都也曾經被人家攻破,你老爹現在還在金陵吃牢飯呢,你有什麼資格恥笑我們魏國?

    要不是我們魏國在前線扛著,放你們唐國和漢軍開戰,肯定會被打的更慘。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誰也別笑話誰,誰也不比誰強,還是齊心協力的共度難關才是上策,如果不能同舟共濟,下場只能是唇亡齒寒,被劉辯各個擊破!

    聽了范增的強硬回擊,李世民頓時有些洩氣,手撫鬍鬚一臉鬱悶的道:“好了,朕不和你爭辯這個問題,反正你們魏國的用兵一團糟,如果不能迅扭轉局勢,只怕你們魏國和西漢誰先滅亡還不一定呢!你千里迢迢跑到青州,就是來與朕唇槍舌戰的麼?”

    范增作揖施禮道:“老朽脾氣就是這樣,失言之處還請陛下擔待!現在唐、魏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魏國若亡唐國又怎能扛住百萬漢軍?故此自今以後唐魏當共同進退,切勿自生嫌隙。老朽之所以千里迢迢來見陛下,其一為了追回楊玉環,其二是向陛下求援,請派遣李牧將軍從渤海郡南下鄴城助我軍奪回鄴城!”(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13
一千二百三十 戰事不如意,頭上來點綠!

    李世民雖然已經得知李靖攻破鄴城,俘虜了曹操家眷的事情,但並沒有意識到曹操如果和劉辯交換人質的話,楊玉環是至關重要的關鍵人物。

    蒯良與許褚護送著楊玉環上路之後,唯恐路上出了意外,畢竟徐州境內狼煙四起,三方勢力殺的難解難分,於是提前派出使者快馬加鞭趕往青州告知李世民,請唐**隊在路上予以接應。

    也是蒯良自作聰明,如果不是提前派人通知了李世民,范增也不必親自跑一趟唐軍大營解釋,直接把楊玉環送進下邳,當做這件事不曾生就是了。

    李世民正因為戰果不如魏軍輝煌而生悶氣,聽說曹操準備獻上號稱徐州第一美人的楊玉環取悅自己,而且還是劉辯的女人,這讓李世民對曹操的不滿總算稍稍緩解了一些。

    倒不是李世民貪圖美色,而是曹操這麼做表明了他的態度,表示他願意甘拜下風做小弟,而不是搶著做聯盟的大哥,這才是讓李世民最滿意的地方。

    此刻聽范增說此行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追回楊玉環,臉色登時一沉,冷聲道:“范丞相此話怎講?你們魏國一會兒派人通知朕準備敬獻楊玉環,讓朕派隊伍接應;一會兒堂堂丞相又親自跑來說把楊玉環追回,莫非故意戲弄朕不成?”

    范增急忙作揖解釋:“非也,非也,唐魏正需齊心協力,同舟共濟,我魏國豈敢戲弄大唐皇帝?只因為鄴城被攻破之後,我大魏皇帝的家眷盡皆被俘,吾國使者正在與劉辯談判,準備用下邳的人質交換鄴城的人質。而楊玉環又是劉辯的美人,若是少了她,談判自然無法達成,所以吾皇才派老朽親自來向陛下解釋,以免造成誤會!”

    聽了范增的解釋,李世民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你們想追回楊玉環也不是不行,但食言而肥,反反覆覆,總該有所表示吧?否則讓朕這個大唐皇帝的顏面何存?”

    “這個自然!”見李世民答應的爽快,范增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老朽臨來之時,吾皇曾經吩咐過,願以二十萬石糧食,一百萬錢幣,一萬匹布帛作為答謝!”

    “哼哼……”李世民冷笑一聲,“范丞相認為朕的顏面就值這一些麼?便是那倭國的織田信長每年給朕進貢的也不止這一些!”

    范增不慌不忙的道:“這些只是吾國皇帝的答謝禮,並非附屬國的進貢,而且在這次交換之中陛下也可以獲得利益。”

    “哦……朕能夠獲得什麼利益?”李世民蹙眉問道。

    旁邊的大將金彈子插了一句話道:“讓劉辯把太上皇放回來!”

    聽了金彈子的話,李世民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佯做沒聽見。

    知子莫若父,李世民對父親李淵還是十分瞭解的,這個父親的權力**並不比自己弱多少,目前也不過只是五十出頭的年齡,倘若回到唐國之後肯定不甘心隱居幕後做個太上皇,少不得掀起一場風波。

    雖然李世民已經完全掌控了唐**政大權,並不害怕李淵奪權,但唐漢激戰正酣,高層的動盪勢必會影響軍心,所以李世民從來不曾動過把李淵迎回唐國的心思。

    看到李世民臉色怫然不悅,旁邊的謀士藺相如急忙站出來解圍:“哈哈……完顏將軍啊,陛下自然無時不刻不想迎回太上皇,可是你認為劉辯回答應麼?”

    “自然不會答應的!”

    旁邊的李善長也附和著藺相如給李世民解圍,畢竟這個問題讓李世民非常尷尬,處理的稍微不慎就會影響李世民的形象,“我們沒有足夠的籌碼換回太上皇,劉辯豈肯輕易放人?倒是可以嘗試換回建成、元吉兩位王子!”

    這些年來,因為李世民遲遲沒有派遣使者贖回李淵,因此在唐國民間造成了很大的爭議,此刻談判的大好機會放在眼前,如果依舊隻字不提,難免會授人以柄。

    而換回李建成、李元吉兩個王子,就可以堵住悠悠眾口,對唐國百姓解釋並非李世民不肯換回李淵,只是劉辯不答應,能夠換回李建成和李元吉已經是盡了最大努力。而兩個王子年齡尚小,目前不過六七歲,並不能對李世民的帝位造成任何威脅,可以說這是最兩全其美的方案。

    范增老奸巨猾,在來青州的路上就把李世民的心思揣摩透了,而且也認為劉辯肯定會答應李世民的請求。因為他把李建成兄弟留在金陵沒有任何價值,而放回唐國之後隨著年齡的增長會慢慢威脅到李世民,簡直是一件何樂而不為的事情?

    “用楊玉環換回貴國太上皇絕無可能,但換回兩位王子還是有把握的!”范增清了清嗓子,看似說得不容置疑其實是在為李世民解圍。

    聽了范增的話,李世民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撫鬚道:“朕又何嘗不想迎回父皇,每日在他老人家面前盡一份孝心?只是那劉辯帶甲百萬,傲視天下,又豈肯輕易答應朕的條件,要想迎回父皇,只能等攻破金陵了。”

    頓了一頓,繼續道:“不過,范丞相啊,就算劉辯不肯放父皇歸來。你們在談判的時候也要全力爭取。如果真能用楊玉環換回父皇,朕不要你們魏國一粒糧食,反而要重重酬謝曹孟德!”

    范增明白李世民只是說個漂亮話而已,真要是把李淵換回來,估計李世民殺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但陪著演演戲哄李世民開心對自己有益無害,何樂而不為?

    “陛下直管放心,老朽一定會叮囑使者,竭盡全力爭取換回貴國太上皇。”范增拍著胸脯應諾,“如果劉辯真的不肯答應,那就力爭換回兩位王子。”

    “只能如此了!”

    李世民的情緒看起來很低落,范增這趟來沒給自己帶來任何好消息,反而給自己造成了輿論危機,真想亂棒齊下把范增逐出大營。

    范增微微一笑:“除了兩位王子之外,應該還能換回一個對陛下至關重要的女人!”

    “女人?你說的是?”李世民的眸子裡頓時有了光彩.

    對於李世民來說,關在金陵的女人談得上重要的只有三個,一個是生母,一個是妹子李秀寧,另外一個就是自己一見鍾情的長孫無垢,不知范增說得是哪一個?

    范增笑道:“其他女人換不回來,但看在長孫無忌的面子上,換回長孫無垢的把握還是比較大的。”

    戰爭年代,各國斥候無孔不入,不僅僅只有劉辯向唐國派遣耳目,李世民同樣也會派遣間諜深入江東刺探情報,因此長孫無垢在金陵替自己拉扯兒子的消息早就傳到了李世民耳朵中,這讓他對長孫無垢很是感激。

    此刻聽范增提起長孫無垢,李世民不由得怦然心動:“如果不是當初被李靖俘獲,無垢現在已經是朕的妃子了。這些年來她在金陵任勞任怨拉扯承乾,受了不少苦,如果能把她換回來享受清福,自然是極好的!”

    范增頷道:“多謝陛下,就這樣定了如何?老朽帶楊玉環回去,力爭換回長孫無垢與建成、元吉兩位王子。另外再獻上錢糧布帛作為答謝!”

    李世民並沒有正面回答范增,反問道:“你說除了追回楊玉環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向朕求援,派遣李牧率軍南下幫你們奪回鄴城?”

    “正是!”范增點頭道,“國都淪陷,我大魏軍心惶惶,士氣低落,如果不能迅扭轉局勢,只怕將會一蹶不振!”

    李世民正色道:“朕在青州遭到了漢軍的強力阻擊,兵力優勢消失殆盡,正打算調李牧兵團渡過黃河前來馳援,又怎能跑去鄴城協助你們?”

    范增朗聲道:“老朽只說一句話,唇亡則齒寒,魏國若亡,唐國危矣!陛下這次拿不下青州可以找機會捲土重來,如果魏國滅亡了,陛下在這世上再也沒有盟友了!”

    聽了范增的話,李世民肅然動容。

    事實的確如此,如果曹操一旦滅亡了,整個東方再也沒有任何勢力可以和唐國聯盟,到那時唐國根本無力單獨抵抗實力強大的東漢王朝,滅亡將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朕可以派李牧南下支援曹仁、夏侯淵,助你們反攻鄴城,但朕的條件是你們魏國把幽州西部三郡讓給我們唐國,另外加上徐州北部的東海、琅琊兩個郡國。如果曹孟德不答應,別怪朕見死不救!”李世民聲如洪鐘,拋出了自己最後的條件。

    “好,老朽代表大魏皇帝答應陛下的條件,還望飛鴿傳書李牧將軍,早救兵。”范增已經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資本,略作思忖便答應了下來。

    李世民立即命李善長起草一份條約,按照適才所言簽字畫押,讓范增以大魏丞相的名義按了手印,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達成協議之後范增辭別李世民,帶著隨從快馬加鞭返回興國寺尋找蒯良、許褚而去。范增前腳剛走,李世民也決定帶著金彈子走一趟琅琊、東海,視察一下地形,調還在徐州的史敬思、李克用兩支兵馬從琅琊北上進攻衛青的側翼。

    馬蹄聲隆隆,朝霞萬丈,李世民在金彈子的保護下帶了數百騎隨從朝琅琊疾馳而去,只是那金颯颯的陽光照在李世民的頭盔上,從背後看去竟然有些綠油油的光芒。(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13
一千一百三十一 傻人有傻福

    “小舅子,走得快一些,要不然就遇不上你姐姐了!”

    從泰山郡南下琅琊的驛道上,李元霸驅趕胯下千里一盞燈,把一雙擂鼓甕金錘掛在馬鞍上,不時的大聲催促身後的諸葛誕加快度。

    五六天之前,諸葛誕奉了劉辯的命令喬裝北上,果然在南皮的西門找到了李元霸,成功的說服李元霸跟隨自己南下與姐姐“穆桂英”相會。

    儘管李績臨走之時留下了大將李光弼照顧缺心眼的西府趙王,但李元霸拗勁上來之後六親不認,別說李光弼就是李績在跟前也阻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元霸跟著諸葛誕快馬加鞭向南絕塵而去。

    看著李元霸越走越遠,李光弼急忙挑選了百十名騎兵隨後追趕,只是李元霸胯下的千里一盞燈乃是絕世寶馬,劉辯又給諸葛誕精挑細選了一匹上等良駒,兩人奔馳如飛,很快就沒了蹤影,讓跟在後面的唐軍只能仰天長嘆,卻又去哪裡尋找?

    有人犯愁就有人歡喜,與李光弼的愁眉不展相反,被困在南皮城半個月的英布看到李元霸走了,登時笑逐顏開,就差跪在城頭謝天謝地了。

    諸葛誕與李元霸一路結伴而行,期間有幾次想要找機會殺害李元霸,立下一樁驚天大功。提著李元霸的人頭回去可比劉辯策劃的“小叔子霸王硬上弓嫂嫂”震撼多了,如果能夠成功的話,想來天子非但不會怪罪甚至還會隆重封賞,到那時何愁富貴榮華?

    只是理想雖然豐滿但現實卻很骨感,諸葛誕的想法固然很好,但真正實行起來才現困難重重。別看李元霸平日裡痴痴傻傻,但對於個人的安全卻有天生的警惕性,諸葛誕嘗試了兩次俱都無法得手,只能按捺著性子繼續尋找機會,反正還有好幾天和李元霸獨處的日子,不怕找不到機會!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看到李元霸忘我的策馬馳騁,諸葛誕喜出望外,在馬背上悄悄挽弓搭箭,雙腿死死踩住馬鐙,拉得弓弦如滿月,奔著李元霸的後腦勺就是一箭。

    離弦之箭猶如流星一般裹挾著風聲疾射李元霸的後腦勺,眼看就要得手,諸葛誕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激動,心底暗自狂喜,“哈哈……想不到天下無雙的李元霸今日要死在我的箭下了!”

    卻不料李元霸在馬鞍上突然側身扭頭,堪堪避過諸葛誕的這一記冷箭,一臉不解的望著諸葛誕:“小舅子,你為何射我?難不成想讓你姐姐守寡?”

    諸葛誕急中生智,看到一隻野兔從李元霸馬前掠過,急忙辯解道:“小弟想射那隻野兔烤了充飢,只是箭術不精,差點誤傷了姐夫,幾乎嚇死我了!”

    李元霸信以為真,手中大錘猛地拋擲了出去:“看我的!”

    只聽“轟隆”一聲,李元霸手中一隻大錘呼嘯著飛出,不偏不倚的正中這只野兔,登時砸的血肉模糊,變成一團肉餅。

    “這傻瓜真是不得了!”

    諸葛誕嚇得暗自咋舌,幸虧李元霸是個傻瓜,被自己三言兩語就敷衍了過去,否則計較起來被砸成肉餅的就是自己了。

    “可惜這野兔被砸的血肉模糊,否則烤熟了定然是一頓美味!”諸葛誕戰戰兢兢的胡扯了兩句,免得被李元霸起了疑心,一錘就能送自己上西天。

    好在李元霸並未計較,在路上反而指點諸葛誕怎麼射箭,別看他痴痴傻傻,講解起射箭之術來卻是頭頭是道,一派大家風範。

    傍晚時分,兩人來到小鎮上的一家客棧下榻,諸葛誕看到路邊有一家藥鋪尚未打烊,便趁著李元霸不注意悄悄鑽進藥鋪向掌櫃的買了一包毒藥,準備回頭毒死李元霸。

    但讓諸葛誕抓狂的是竟然買到了假藥,李元霸吃過下毒的飯菜之後依舊生龍活虎,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徵兆。

    等李元霸入睡之後,諸葛誕半夜砸開藥鋪質問,反而遭到掌櫃的呵斥:“醫者父母心,學醫之人是為了治病救人,安能助紂為虐?我給你開假藥,一來救了你打算毒害之人,二來也救了你。年輕人聽我一句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棄害人的打算吧!”

    諸葛誕勃然大怒,一把抓住掌櫃的衣襟,自靴子裡抽出匕頂在咽喉,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東西賺了小爺的錢竟然還戲弄我?信不信小爺一刀宰了你,今日若不給我拿出毒藥來,小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掌櫃的被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跪地求饒:“小公子饒命,若你真需要毒藥,小老兒為你配置便是!”

    在諸葛誕的威脅之下,五十多歲的掌櫃配置了一包毒藥,戰戰兢兢的交到諸葛誕手中。並由諸葛誕親自做了實驗,僅僅只用了一羹匙的藥粉便把掌櫃家的大黃狗給毒死了,這才滿意的揣進袖子裡面離開了藥鋪。

    次日大清早,諸葛誕吩咐客棧的老闆給煮了兩碗清湯麵,趁人不備把藥粉倒進李元霸的碗裡,然後笑容滿面的端給李元霸:“姐夫,趕快趁熱乎吃,吃飽了之後咱們好去琅琊迎接姐姐!”

    誰知李元霸突然動怒,奪過諸葛誕遞來的大碗摔在地上:“天天讓你姐夫吃麵,你這小舅子也太摳門了吧?就不能換點別的食物填飽肚子?”

    諸葛誕不由得目瞪口呆,心裡倒吸一口冷氣:“嘶……這傢伙到底是傻人有傻福,還是裝瘋賣傻,在這裡扮豬吃虎呢?”

    諸葛誕還沒鎮定下來,李元霸忽然又搶過諸葛誕的面條一陣狼吞虎嚥,風捲殘雲:“姐夫我又改變主意了,有吃的總比餓著肚子強,你說是不是?”

    兩碗麵被李元霸摔了一碗吃了一碗,反而讓諸葛誕餓著肚子,不由哭笑不得:“竟然被一個傻子耍了,這傢伙到底是有上天庇佑呢還是裝瘋賣傻?”

    連續的暗算未能得手,諸葛誕老實了許多,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老老老實實的按照劉辯的計畫帶著李元霸穿過泰山郡,南下琅琊前往約定的地點與長孫無垢相會,上演一場小叔子霸王硬上弓嫂嫂的好戲。(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13
一千一百三十二 自掘墳墓

    “小舅子,你姐姐怎麼還不來,你是不是在騙我啊?”

    諸葛誕帶著李元霸一路上快馬加鞭,用了一天的時間便從泰山郡來到琅琊國,在約定的一個叫做蘭陵的小鎮上等候錦衣衛護送著長孫無垢前來赴約。√

    在小鎮的驛道旁有座高達數十丈的土山丘,可以向南眺望十餘里路程,自從在小鎮的客棧中下榻之後李元霸大部分時間都會拎著一雙擂鼓甕金錘爬上山丘向南眺望,等待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到來。

    諸葛誕連續多次嘗試暗殺李元霸無果之後已經放棄了這個打算,說這傢伙傻人有傻福也好,說有股無形的力量庇護他也好,反正邪了門,任憑自己使出渾身解數也傷害不到李元霸一根毫。既然徒勞無功,諸葛誕只能繼續執行劉辯的計畫,上演一場叔嫂霸王硬上弓的好戲。

    “姐夫莫急,你的千里一盞燈可以日行千里,咱們從南皮跑到琅琊才用了三天時間,姐姐從金陵過長江,一路上兵荒馬亂的,還得躲避漢軍的追襲,自然走的緩慢。”

    聽了李元霸的詢問,諸葛誕耐著性子周旋,雖然嘴裡說的煞有介事,心裡卻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錦衣衛能否如約把“穆桂英”送來?如果出現了變故不能依約把人送到,惹惱了李元霸估計一錘能把自己砸成肉泥,萬一苗頭不對,自己必須隨時做好跑路的準備。

    “要不然咱們直接去金陵迎接你姐姐好了?”李元霸說著話掄起雙錘,在山丘上一頓亂砸,將幾塊巨石砸的塵土飛揚,石屑飛濺,“有我在,便是十萬漢軍也別想攔住你姐姐!”

    諸葛誕陪笑:“那是,那是,姐夫你是天上的金翅大鵬轉世,別說十萬人就是百萬人也留不住你啊,我姐姐能夠嫁給你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金翅大鵬是啥?”李元霸一臉疑惑的問道,看起來對這個問題饒有興趣。

    說李元霸是金翅大鵬轉世是民間說書藝人虛構的故事,諸葛誕無意中聽到,此刻正好拿來消磨時光,陪李元霸解悶,免得他又弄出什麼幺蛾子,節外生枝。

    當下諸葛誕添油加醋,侃侃而談,李元霸雙掌托著腮幫坐在地上,認認真真的聽諸葛誕講故事,聽到自認為精彩的地方忍不住鼓掌叫好,不知不覺間就消磨了一上午。

    不知過了多久,本來還憨態可掬的李元霸突然變臉,跳起來舉起雙錘砸碎了一塊岩石,咆哮道:“不聽了,不聽啦,一點都不好聽!餓死我了,下山吃飯!如果明天傍晚還等不到你姐姐,我就把你當成岩石砸碎!”

    諸葛誕不由得暗自咋舌,怪不得都說李二是個傻子,果然不能按照常理看待。剛剛還和自己聊的熱熱乎乎,這一根筋稍微不對,說翻臉就翻臉,想要取得他的完全信任,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諸葛誕正想哄李元霸幾句,忽然看到南面塵土飛揚,依稀能夠看到一支百十騎的馬隊逶迤而來,看這規模十有**就是護送長孫無垢的隊伍。

    目前徐州境內兵荒馬亂,三方勢力犬牙交錯,應該不會再有商旅出沒,而無論是唐國還是魏國抑或是漢朝的騎兵隊伍應該不會有這麼小的規模,這樣分析下來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來自金陵的錦衣衛。

    “姐夫莫要生氣,你看見南面來的這支隊伍了麼?十有**就是姐姐到了。”諸葛誕朝南面指了指,提醒李元霸道。

    “看看去!”

    李元霸二話不說,拎著一對擂鼓甕金錘翻身上馬衝下山丘,朝南面疾馳而去。諸葛誕放緩馬,遠遠吊在後面,在這麼一個隨時會翻臉的恐.怖分子身邊,自己必須保持安全距離。

    馬蹄隆隆,車轍粼粼,來的這支隊伍正是展昭帶領的錦衣衛,同樣一邊走一邊打探,尋找一個叫做“蘭陵”的小鎮,與從南皮而來的李元霸相會,也不知道諸葛誕能否如約把人帶來?

    “前面就是蘭陵鎮了,兄弟們謹言慎行,免得惹惱了了李元霸!”展昭控韁徐行,輕聲叮囑錦衣衛小心言行,免得惹禍上身。

    “為何走的這麼慢啊?”

    此刻的長孫無垢離心似箭,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情郎的身邊,平日裡就覺得隊伍走的緩慢,今天更是覺得磨磨蹭蹭,不由得探出頭來催促詢問。

    展昭勒馬帶韁和馬車中的長孫無垢並行,陪笑道:“長孫姑娘啊,事情有些棘手,恐怕一時半會的去不了青州了。”

    長孫無垢聞言頓時大急:“展護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過了琅琊國就是青州了,為何不能去了?莫非是劉……陛下食言而肥,改變主意了?”

    “呵呵……這倒不是!”

    展昭不慌不忙的按照劉辯授予的錦囊妙計開始給長孫無垢挖坑,“斥候剛剛送回一個不利的消息,說李元霸正在前面攔截。”

    “李元霸?”長孫無垢登時一頭霧水,“李元霸不是李世民的兄弟麼,按照道理應該喊我一聲嫂嫂,他因何攔我?”

    展昭一本正經的問道:“敢問長孫姑娘可曾見過李元霸?對他可曾有所耳聞?”

    長孫無垢搖頭:“我被李世民帶回唐都的時候,李元霸正在外面征討,因此未曾與他謀面。只是聽說世民的這個弟弟腦筋不太靈光,有些傻氣!”

    聽說長孫無垢與李元霸從未見過面,展昭懸著的一顆心登時落地,這樣就省了太多功夫。否則李元霸雖傻,雖然六年的時光讓長孫無垢的容顏有所改變,雖然長孫無垢被忽悠的換上了英姿颯爽的戰袍,但誰也不敢保證不會被李元霸認出。兩人既然素不相識,那就不用擔心長孫無垢暴露身份了。

    展昭點頭道:“這李元霸絕不僅僅是腦子不好使,而是一個十足的傻子!我們的使者在和李世民談判的時候,李元霸就大雷霆,說普天之下只有穆桂英才能配得上他哥哥,若想換回楊玉環必須送來穆桂英,若送其他女人便一錘砸死。”

    “啊……這可如何是好?”長孫無垢聞言花容失色,淚珠頓時在眼眶裡打轉。

    展昭繼續恐嚇長孫無垢:“起初大夥兒只當李元霸隨便說說,沒想到這傻子竟然當真跑到半路攔截來了。這不斥候剛剛回報,前面的小鎮上就現了李元霸的行蹤。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咱們還是調頭回江東吧?等李世民說服了李元霸再回來不遲,免得李二傻子了狂傷害到長孫姑娘!”

    長孫無垢淚眼婆娑的央求道:“展護衛,從金陵來一趟青州路途遙遠,千里迢迢,我若回去怕是此生再也難見心上人。你就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成全無垢吧?”

    展昭一臉為難的道:“陛下降旨放你回唐國,展昭自然不會為難。只是那李元霸小兒心性,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如果被他撞上,只怕長孫姑娘你難逃一劫啊!”

    “咱們繞路可好?”長孫無垢試著解決難題,“對,繞路而行,等見了李世民就不怕李元霸再狂了!”

    展昭搖頭:“不行,李元霸胯下的坐騎日行千里,咱們走半天也不如他一個時辰。為了長孫姑娘以及兄弟們的安全,展昭絕不能冒險!”

    長孫無垢咬著嘴唇蹙眉思忖,片刻之後臉上露出笑容:“有了,我有主意了!”

    “說來聽聽?”展昭一臉期待的問道,“如果沒有好主意,咱們就必須得調頭返程了,萬一被李元霸現了蹤跡,就麻煩了!”

    長孫無垢跳下馬車,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大紅色的戰袍:“展護衛你看我這一身打扮是不是英姿颯爽?”

    “確實英姿勃,看起來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豪邁!”展昭在馬上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長孫無垢笑道:“反正李元霸沒有見過我,那我乾脆冒充穆桂英娘娘好了?來一個瞞天過海,等見了世民,就不怕李元霸胡來了。”

    “好主意,長孫姑娘真是足智多謀!”展昭拍腿叫好,豎起了大拇指讚不絕口。

    “這長孫無垢終於進坑了,陛下真是神機妙算,耍人的本事一套一套!”展昭對劉辯的策劃既佩服又有些心生寒意,以後做事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長孫無垢解決了李元霸這個難題,臉上笑逐顏開,再次催促道:“既然有了主意,那就不用擔心李元霸了,麻煩展護衛催促一下兄弟們加快度!”

    展昭答應一聲,馬鞭一甩,吆喝一聲:“兄弟們加快度,到前面的蘭陵鎮下榻,吃飽喝足了再走!”

    馬蹄聲再次響起,捲起一溜煙塵,一行百餘騎朝前面的蘭陵鎮疾馳而來。

    走了不過三四里路程,便看到迎面飛馳來兩匹快馬,為之人身高丈二,胯下一匹渾身雪白頭頂一簇紅毛的高頭大馬,馬鞍上懸掛著一對水缸般的擂鼓甕金錘,不是李元霸又是何人?(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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