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092
w23164598 發表於 2016-10-1 16:10
五百五十三 捕縛猛虎

  “轟隆”一聲,腳底下天崩地裂,露出來一個巨大的陷馬坑。

  毫無防備的馬超與楊林雙雙墜落,頭頂上塵土飛揚,在夜幕及煙塵的籠罩下,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馬超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腳下是竹簽、荊棘之類的武器,在下墜的瞬間俯下身子用長槍朝地面刺去,準備借著支撐的力量讓戰馬躍起。

  “起!”

  隨著馬超手中一丈七的龍騎尖在地面上猛地一點,跟隨了他多年的火鳳燎原心領神會,發出一聲嘶鳴,四蹄騰空,引頸向上朝地面躥去。

  楊林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胯下的坐騎只是上等戰馬,比尋常將校的馬匹強一些,但與馬超的火鳳燎原卻不可同日而語。而且楊林手中的一對水火囚龍棒屬于近戰武器,長度只有七尺,也不能像馬超那樣以長槍作為支撐。

  只聽一聲戰馬的嘶鳴,楊林胯下的坐騎結結實實的落在竹簽、鹿角槍上,被扎的遍地鱗傷,趴在坑里奄奄一息。

  楊林的情況稍微好一點,手中一雙囚龍棒左右橫掃,將腳底下的竹簽掃倒了一大片,但仍有一根漏網之魚扎在了楊林大腿的底部,登時扎了一個血洞,將楊林釘在馬上不能動彈。

  “不要讓馬超逃出來!”

  就在火鳳燎原四蹄騰空,即將跳到坑上之時,張須陀與負傷的史萬歲雙方趕到,一個大刀凌空力劈華山,一個將長槍當做棍棒泰山壓頂,用盡全身力氣居高臨下的朝馬超砸了下來。

  “開!”

  馬超借著地面上的火把看的清清楚楚,急忙將手中龍騎尖向上招架。

  “嗆啷”一聲,三把兵器相交。碰撞的火花四濺。

  張須陀的大刀與史萬歲的長槍倒是被招架住了,但火鳳燎原遭到阻擊,腳下登時失去了力氣。再次向下墜落。

  馬超來不及多想,俯身一看。楊林連人帶馬就在自己的馬蹄之下,不由得大喜過望。悶聲不吭的刺出一槍,直奔楊林的頭頂,勢若驚雷,力逾千斤。

  楊林還沒反應過來,耳聽得頭盔發出破裂的聲音,直感到頭頂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傳遍全身,轉瞬間再也沒了反應。卻是被馬超的龍騎尖刺透了顱骨。貫穿了腦門,瞬間斃命,跌落馬下,葬身于陷馬坑之中。

  馬性通靈,尤其是火鳳燎原這樣的上乘良駒,知道如何躲避兵器。在下落之際,四蹄踩在楊林死去的坐騎上,竟然毫發無損。

  “用槍封住洞口!”

  隨著張須陀一聲令下,蜂擁而至的西漢軍士卒紛紛將手里的槍矛伸了出來,編織成了一張槍網。將馬超覆蓋在陷馬坑之中。

  馬超怒目圓睜,想要再次縱馬沖上去,但試了幾下並無把握。只能改變主意,大喝一聲:“用陷馬坑算什麼好漢?有本事與我堂堂正正的一戰!”

  史萬歲冷哼:“兵不厭詐,勝者為王!這是戰爭,你當是比武較技麼?來人,給我亂箭射死,割了首級獻給朝廷請賞!”

  “且慢!”

  東面馬蹄聲大起,原來是楊素率兵趕了過來,聽說馬超落進了陷馬坑,不由得大喜過望。一邊縱馬疾馳一邊大聲高呼:“休要放箭。給我捉活的!”

  楊素來到陷馬坑前,翻身下馬。也顧不得哀悼楊林。戰場上死的人多了去,都是干的把腦袋系在褲子上的勾當。生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哪有時間去痛哭流涕。

  “馬超……還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楊素劍指馬超,大聲高呼。

  馬超怒目相向:“士可殺不可辱,馬超今日唯死而已!爾等要麼把我亂箭射死,要麼下來捉我!想讓我繳槍,簡直是癡人說夢!”

  史萬歲從士卒手里尋找了一張羅網,這是沙場上經常用來對付敵軍的常備武器。趁著馬超不備,一下子兜頭撒了下去,“給我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馬超猝不及防,被當頭網住,手腳被困,頓時使不上力氣。

  史萬歲親自帶著幾個大力士收網,越束縛越緊,最后將馬超纏的手腳再也不能動彈分毫,這才下令把人從陷馬坑里提上來:“終于活捉了這逆賊,可以向朝廷邀功請賞了!”

  “無恥之徒,有本事與我決一死戰!”馬超雖然被捆的結結實實,但嘴里依舊破口大罵,不肯認輸。

  史萬歲手中長槍當做木棍朝著馬超腿彎橫掃,登時將馬超擊打的跪倒在地,喝一聲:“給我捆了!”

  如狼似虎的士卒答應一聲,上前將馬超五花大綁的捆了,最后才把羅網撤掉。

  張須陀卻相中了馬超的坐騎,指揮士卒抓馬:“把這馬給我弄上來,千萬別傷了它!”

  陷馬坑周遭的槍陣剛剛撤去,火鳳燎原猛地用力向上躥起,四蹄騰空,一下子落在地面上。然后朝馬超發出一聲凄厲的嘶鳴,撒開四蹄向東狂奔,在張須陀“快抓馬”的吆喝聲中,一路閃轉騰挪,越走越遠。

  張須陀悶悶不樂:“他娘的,把人抓住了竟然被馬跑了,真是豈有此理!”

  楊素下令把楊林的屍體撈上來收殮了,然后整備兵馬,準備繼續向東追趕西涼軍,並且提醒張須陀與史萬歲不可大意,因為東漢軍已經殺了過來。從武關長驅直入,深入到了雍州腹地。

  趙雲與盧俊義在馬雲騄的引領下,率領著八千東漢輕騎,一路向西廝殺,一路上救出了許多被困的西涼士卒,聚攏了兩千余人,逢人就問馬超的下落。

  突然間一聲嘶鳴,馬雲騄欣喜的四處尋覓,“那是兄長的坐騎,一定是兄長來了!”

  在亂軍中尋找了片刻,馬雲騄才發現火鳳燎原竟然只有自己,而兄長卻不見蹤影,這讓馬雲騄頓時心急如焚,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兄長從來不會與火鳳分開,現在火鳳單獨跑了回來,一定是兄長遇難了!”

  “馬姑娘莫要心急,咱們仔細打探一下,說不定孟起將軍換了戰馬也不一定。”趙雲在旁邊和聲勸慰,但心里也隱約覺得不妙,武將在戰場上丟了戰馬,基本上不是被擒就是戰死。

  就在這時,有馬超手下的槍騎兵突圍而出,遠遠的看見馬雲騄,急忙大聲招呼:“雲騄姑娘,少主墜入陷馬坑,被楊素給生擒活捉了!”

  聽聞兄長被抓而不是戰死,馬雲騄心中稍安,提槍縱馬向前沖鋒:“我要去救兄長!”

  趙雲放眼望去,只見四五萬西漢軍漫山遍野的掩殺了過來,晃動的火把猶如漫天繁星。心知不能力敵,當即伸手抓住馬雲騄的坐騎:“不可意氣用事,咱們先聚攏了人馬,會合了龍且將軍與秦夫人再說!”

  看著趙雲一臉誠摯的目光,馬雲騄知道不可意氣用事,只能含淚點頭,聚攏著殘兵敗將與趙雲、盧俊義率領的東漢軍且戰且退,一邊派人通知秦良玉、龍且馬超被俘的消息,讓他們前來接應。

  東漢騎兵陣列整齊,一路且戰且退,西漢軍不敢追的太猛,一路虛張聲勢的掩殺。

  龍且與秦良玉聽說馬超被擒,又得知了東漢援兵到來,當即提兵前來會合。兩支人馬會師在一起,聲勢大壯,回頭與西漢軍一場廝殺。

  黎明時分,雨越下越大,逐漸變得大雨滂沱,腳底下泥濘一片。楊素下令鳴金收兵,秦良玉雖然救夫心切,但也知道將士們鏖戰了一夜,各個人困馬乏,也只能以大局為重,含淚下令收兵,向東撤退十五里,扎下營寨,再做計較。

  扎寨之后,馬岱、秦良玉清點損失。

  馬超的中軍損失最為慘重,三千五百槍騎兵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兩百余人突圍生還,兩千五百步卒也只有五百多人歸來。秦良玉的右翼人馬折損了三千,剩余四千。龍且、馬岱統率的左翼損失最小,只陣亡了不到一千,尚且剩下六千左右。

  九千騎兵,一千五百步兵——這就是馬家軍與東漢援軍會師之后碩果僅存的兵力。從當初離開武威的四萬五千人一路走來,可謂損失慘重。馬騰、秦明、馬鐵、馬休都在征途中陣亡,龐德不知所蹤,可以說馬家軍的這次長征,是用鮮血染紅的道路。

  當然,西漢軍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一路追殺,包括朱元璋的兵力在內,傷亡更加慘重,至少要比馬家軍多死了一萬余人。

  楊素率兵退回大營,一邊派人飛騎通報扶風王劉掣,請求增援。

  史萬歲從陷馬坑中撿到了馬超的龍騎尖,愛慕不已,卻不料張出塵前來討要:“我家主人有令,讓你把馬超的兵器上繳!”

  “憑什麼?”史萬歲勃然大怒,“楊素也真是欺人太甚?老子流了那麼多血,難道連一把武器都沒有留下的權力麼?”

  張出塵露出了少見的笑容,陪笑道:“史將軍莫要生氣,我家主人打算把馬超上繳給朝廷,邀功請賞,畢竟這兩年來被朱氏壓制的太厲害,這次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了!若是能夠把馬超的武器一塊獻上,豈不是更加完美?讓呂布、朱元璋看看,我們楊氏是憑真本事生擒活捉馬超的,只可惜被馬超的坐騎逃走了,到時候史將軍也是大功一樁哦!”

  史萬歲被張出塵說的有些心動,沉吟道,“我看把馬超就地斬首算了,還費什麼勁送去洛陽?”

  張出塵趁著史萬歲沉思之際,一把奪過龍騎尖,掉頭遠遠的跑開,笑嘻嘻的道:“我暫時掌管這條長槍,等向朝廷獻俘完畢之后,史將軍可以再向朝廷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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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四 三足鼎立

  大雨滂沱,濃雲密布。

  剛剛有些光亮的蒼穹被烏雲重新遮蓋,變得昏昏沉沉,仿佛天公遲遲不願醒來。

  疲憊不堪的西漢軍將士回到帳篷里面倒頭就睡,甚至連雨水浸透進來,濕了身子底下的褥氈也毫無察覺,一個個睡得鼾聲四起,恨不能把失去的覺全部補回來。

  楊素到底是久經沙場的大將,雖然生擒了馬超,重創了西涼軍,但也不敢大意,更何況還搭上了楊林的性命,吩咐張須陀率部嚴加提防,小心西涼軍冒著大雨劫營救人。

  “楊公,新棺槨做好了,請你過目!”

  軍中的木匠按照楊素的吩咐,冒著大雨砍伐回來木頭,在帳篷里做了一口新棺材。做好之后,第一時間來稟報楊素。

  一般情況下,沙場上戰死的將校都不會得到裝入棺槨的待遇,基本上都是就地掩埋,只有重量級人物戰死才會用棺木收殮。而楊林作為楊素的族兄,自然有資格得到棺槨收殮的待遇。

  “把兄長收殮起來,派人送回弘農,厚葬!”

  楊素與幾個親兵把楊林的屍體抬放進棺槨之中,行了吊唁之禮,臉色沉重的吩咐道。

  不大會兒功夫,史萬歲、張須陀及許多將校紛紛來到楊林的靈堂拜祭,一個個唏噓不已。沒想到楊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設下一字長蛇陣,想要將西涼軍一網打盡,誰料大功未成,反而喪命在馬超的槍下,世事變幻,果真如白雲蒼狗。

  楊素大營北面一支接近兩萬人的隊伍冒雨而來,斥候飛馬稟報:“啟稟將軍,是楊廣大人在安定伏擊龐德歸來!”

  楊素大喜過望:“太好了,我軍兵力本來就占優,現在得了楊廣賢侄的援兵,超過西涼與吳軍三倍,今天全軍休息一日,到傍晚時分三軍齊出,爭取將敵軍一網打盡!”

  楊廣挨著楊素大營扎下營寨,帶了隨行偏將到帥帳拜見楊素,驚見一口棺槨,不由大驚失色:“難不成繼玄感兄弟之后,我軍又有大將陣亡?”

  史萬歲聳聳肩,一臉無奈:“令叔與馬超同時落入陷馬坑,不慎死在馬超槍下!”

  楊廣的武藝是楊林傳授的,叔侄二人感情深厚,聽了史萬歲的話不由得嚎啕大哭。哭完之后聽聞馬超被生擒活捉,不由得咬牙切齒,拔劍在手就要去斬殺馬超,替楊林報仇。

  “哎哎……賢侄莫要沖動,處道兄可是說過打算把馬超押解進京,向天子獻俘。用馬超來揚眉吐氣,壓制一下朱?兄弟以及呂布!”史萬歲似乎被張出塵說服了,第一個跳出來攔住了楊廣。

  楊廣無奈,只好來到帥帳拜見楊素,跪地請求:“叔父大人,我楊家與馬超苦大仇深,玄感之仇未報,今日又添叔父新恨。縱然將馬超千刀萬剮也是難解心頭之恨,豈能再讓他活在世上?請叔父大人下令,將馬超五馬分屍,以慰玄感與叔父在天之靈!”

  聽了楊廣的話,楊素默然不語,手撫胡須,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照私人恩怨來說,楊素自然恨不能將馬超千刀萬剮,替自己的長子報仇雪恨,“吾兒玄感可是在馬超手下做了無頭之鬼啊!”

  想到這里,楊素就恨得牙齒作響,眼睛里復仇的火焰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但另一方面,楊素更想拿馬超揚眉吐氣一番,畢竟自從前年在宛城被岳飛大敗之后,楊素的地位在洛陽朝廷每況愈下。先是被朱?兄弟彈劾掉了大將軍的職位,無奈之下只好推薦族兄楊堅出仕。

  誰知道登上朝堂的楊堅長袖善舞,左右逢源,不僅深得滿朝文武敬重,更是被天子劉協所倚重。慢慢的喧賓奪主,取代了楊彪、楊素父子,悄無聲息的成了弘農楊氏新的領袖,這讓楊素有些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自從去年春季,楊素與朱元璋兩路齊出,聯合圍剿馬騰、韓遂,雖然最終全取雍涼,但表現也只能稱得上中規中矩,並沒有表現出讓人振奮的勢如破竹。尤其是楊素力主接受趙匡胤投降,最后卻被趙匡胤這頭白眼狼反咬了一口,竊取了天水、廣魏兩郡,更讓楊素的局面有些被動。

  洛陽朝堂中屢次有人拿此事彈劾楊素,朱?、陳宮甚至剛剛入朝的扶風王劉掣都提議免去楊素左路軍主將職責,另選賢能。幸虧有楊彪與楊堅在背后替他兜著,楊素才得以繼續擔任左路軍主將。

  正是由于以上原因,楊素才不惜一切代價的圍剿馬超,希望用剿滅西涼軍殘部的功績來挽回自己不利的政治局面。獻上馬超的人頭,與把馬超押解到洛陽,看似結果一樣。但無疑獻俘更有震撼力一些,更能證明自己的用兵能力,讓朱元璋、陳宮、劉掣這些人閉嘴!

  洛陽朝堂幫派林立,除了以前的朱、楊兩大勢力之外,呂布左右搖擺,劉協暗中培植羽翼。而隨著扶風王劉掣的強勢崛起,趁著朱元璋、楊素西征雍州之時,成功的拿到了長安的控制權,更讓洛陽朝堂風起雲涌。

  楊素知道,如果只是獻上人頭的話,這些人完全可以信口雌黃的黑自己,說馬超是病死的,馬超是自己墜馬摔死的,馬超是被手下人出賣的。反正嘴是他們自己的,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甚至有可能說頭顱不是馬超的,只是相似而已,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如果能夠把生龍活虎的馬超押解到洛陽,讓劉協、劉掣、呂布、皇甫嵩、朱?親眼看看,誰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大雨落在帳篷上,發出猛烈的撞擊聲。

  楊廣看到楊素遲遲拿不到主意,在地上稽首頓拜,碰的額頭作響:“叔父大人啊,不殺馬超,豈能讓玄感與叔父在九泉之下瞑目?我弟玄感又去向誰索頭?請叔父下令,即刻將馬超五馬分屍,報我楊家的血海深仇!”

  “主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出塵跨前一步,拱手道:“主人,婢子以為楊將軍此言不妥,主人切不可意氣用事,因小失大!主人忘了前年在宛城戰敗,朱元璋逼迫主人辭去大將軍之位的一幕麼?主人忘記了滿朝文武幸災樂禍的表情麼?主人忘了自己弘農楊氏領袖的初衷麼?”

  聽了張出塵的話,楊廣不由得一愣,這才明白楊素並不甘心被自己的父親壓著,這是打算拿馬超來作為政治資本啊,只能在心里嘆息一聲,不復多言。

  聽了張出塵的勸諫,楊素剛剛有些動搖的心意再次堅定了下來,朗聲道:“廣兒賢侄勿再多言,我意已決,準備把馬超押解進洛陽獻俘。咱們楊家從之前的一家獨大,到去年與朱家分庭抗禮,現在又加入了劉掣,慢慢的要變成三足鼎立,是時候用馬超重振我楊家的聲威了……”

  頓了一頓,繼續道:“人死不能復生,況且馬超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死路一條,我想玄感與兄長在天之靈也會諒解的!我相信他們更願意看到楊家重振聲威,而不是快意恩仇!”

  “叔父大人說的也是!”楊廣悻悻的答應一聲,再次拱手請求,“侄兒願意親自押解馬超赴京。”

  張出塵急忙拱手道:“主人,趙雲軍與西涼軍殘部會師,不可小覷。楊將軍乃是我軍棟梁,婢子認為還需要仰仗他統兵作戰,婢子毛遂自薦,願代主人押送馬超赴洛陽。”

  楊素自然不會把馬超交給楊廣,一臉器重的對楊廣道:“紅拂所言極是,大軍尚需要你統兵作戰,還是讓紅拂把馬超送到洛陽吧!她自幼跟隨在叔父身邊,比任何人都可靠!”

  楊廣無可奈何的拱手告退:“既然如此,侄兒告退!”

  楊廣退下之后,楊素對張出塵道:“待天晴之后,你率領五百輕騎,押解著馬超向北奔長安,過新豐、華陰、函谷關把馬超送進洛陽,交給父親大人。讓他親自把馬超帶上朝堂,重振我們父子的聲威!”

  張出塵拱手請求:“兵貴神速,事不宜遲,馬超被擒,西涼軍一定會設法搭救。晚了只怕路上會節外生枝,大雨滂沱,正好可以出其不意的押解著馬超遠走。婢子帶人一路急行,兩天之后就能把馬超送進洛陽。”

  楊素略作思忖,覺得張出塵說的有理,發下一支兵符:“那你挑選五百精銳,即刻冒雨趕路,這一路需要嚴加提防!”

  張出塵按捺住心頭的喜悅,拱手領命:“婢子遵命!”

  張出塵冒著大雨,挑選了五百精兵,準備了一輛囚車,把五花大綁的馬超裝進了車里,準備出營向北,押解到洛陽獻俘。

  “無恥之徒,用陷馬坑暗算我,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放開我,一決死戰!”盡管腹中饑腸轆轆,但馬超卻不肯屈服,在囚車里破口大罵。

  張出塵一馬鞭抽過來,正中馬超臉頰,頓時一條血痕浮現,冷聲道:“給本姑娘閉嘴,再叫割了你舌頭!”

  張出塵訓斥完畢,翻身上馬,馬鞭一招,在史萬歲、張須陀、楊廣等人的目送下,押解著囚車,冒著大雨出了寨柵,向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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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五 完璧歸趙

  滂沱的大雨下個不停,道路愈發的泥濘了起來。

  雨水澆在身上,很快就淋透了蓑衣,濕透了身上的衣衫。五百輕騎行走在風雨之中,不時的渾身打個寒顫,噴嚏聲此起彼伏。

  鎖在囚車里的馬超依舊被五花大綁,身上就連蓑衣都沒有,任憑雨水淋透全身,那些斑駁干涸的的血漬被雨水慢慢的泡透,從馬超的身上流到腳下,再順著囚車滴到腳下,最后摻雜進腳下的泥濘之中。

  “停!”

  冒雨向北走了一個半時辰,出來了七八十里地,距離楊素大營越來越遠。看到路邊有一荒廢的村莊,張出塵手中佩劍高舉,大聲下令停止前進。

  “大雨滂沱,為了避免感染風寒,諸位將士跟著我到村子里避雨,待天晴之后再行趕路!”

  被淋成了落湯雞的五百士卒自然喜出望外,感恩戴德,簇擁著張出塵進了這個才剛剛荒廢了不到半年的村莊里。各自翻身下馬,尋找房屋,砍伐了木柴,生火取暖。

  “張姑娘,這間房屋最干凈,你到里面休息!”

  帶隊的偏將跑在最前面尋找了一個看上去稍微寬敞干凈的房屋,命令幾個士卒生起篝火,幫助張出塵取暖,烘烤衣服。

  “把馬超帶進來!”張出塵一邊烘烤濕漉漉的長發,一邊若無其事的下令。

  此刻的馬超被晾在了院門外的囚車里,負責看押的士卒被雨水淋得苦不堪言,遠遠的躲在檐角下避雨。大雨嘩嘩的澆在馬超的身上,天地間仿佛只有他一人。

  聽了馬超的話,偏將有些猶豫:“馬超乃是虎狼之將,萬夫難敵,都說其武勇不在呂布之下。就連楊林、史萬歲、張須陀三位大將聯手都抓不住他,最后還是靠了楊公的陷馬坑才捉住了馬超,即便如此,還搭上了楊林的性命。咱們把他帶進來,萬一出個意外,我們交不了差不說,怕是性命都難保啊!”

  張出塵冷哼一聲:“老虎沒了爪牙有什麼可怕?那馬超被五花大綁,怕他作甚?就這樣把他淋著,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主人不但會要你的小命,怕是你三族難保!”

  偏將略一猶豫,最終還是同意了張出塵的要求。反正自己是副將,真要是出了事自有張出塵扛著。再說馬超手腳都被綁著,確實也不用畏如猛虎。

  “來人,把馬超押進來!”

  這名偏將走到院門外吆喝一聲,朝躲在檐角下避雨的士卒吆喝一聲,命令他們把馬超押進院子。

  馬超進門之后看見張出塵氣就不打一出來,掙扎著破口大罵:“妖女,我堂堂大丈夫,豈能由你羞辱?給我來個痛快的算了!”

  張出塵也不搭理馬超,朝那偏將吩咐道:“你去咱們的輜重車上弄點熟食及美酒過來,大雨滂沱,閑來無趣,你陪本姑娘喝上幾杯解悶!”

  “哈哈……末將遵命!”

  這偏將喜出望外,滿臉紅光的走出院子,大步流星的朝輜重車走去,“嘿嘿……難不成老子今走了桃花運?孤男寡女的喝多之后,會不會干柴烈火,一點就著?”

  不消片刻功夫,這偏將就把食物取來,腌肉、炊餅、咸菜、美酒,在這荒山野嶺的也算是難得的美食。

  “我來給姑娘倒酒!”

  偏將心中想著好事,進門的時候把看守的幾個士卒全部攆走,讓他們自己找地方避雨休息,免得打擾了自己的好事。一進房門就大獻殷勤的給張出塵倒酒。

  張出塵“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踱步到偏將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在偏將的脖子上一抹,瞬間撕裂了一道弧形的血口。鮮血從創口中滋滋的噴出來,落在大碗里的酒水中,蕩漾起一圈圈的血花。

  “你……”

  偏將痛苦的捂著脖子,想要大聲的叫喊,只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氣無力的指著張出塵,想要撲上去。卻被張出塵一劍捅在心臟,一腳踹到在地,在地上掙扎著翻滾了幾圈,登時斃命。

  “嗯?”

  這一刻馬超登時迷糊了,說不上驚喜,更多的是驚訝,一時間弄不清這個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她不是楊素的貼身婢女麼?難道打算半路上把我滅口?可是楊素要殺我,在營寨中就可以殺掉,又何必把我弄到荒山野嶺的下手?難道她要救我?可她是楊素的貼身婢女,楊素對她如此信任,又怎麼會救我?”

  偏將掙扎的聲音,以及桌椅撞擊的聲音,驚擾了在隔壁院落里烤火吃飯的士卒,但剛才聽其他士卒說了偏將的好事,又不敢貿然闖進來,隔著院子亂糟糟的大聲詢問:“將軍、張姑娘,沒事吧?”

  “男人和女人之間還能有什麼事?弄點動靜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麼?大驚小怪!”張出塵走到門口,厲聲訓斥,“烤你們的火,少管閑事!”

  聽了張出塵的話,士卒們一哄而散,不無嫉妒的哄笑:“嘿嘿……看起來崔融這狗日的走桃花運了,這趟去洛陽真是好差事!張娘子這豐腴的身段壓在身下,一定快活似神仙吧?”

  張出塵掩了房門,快步走到馬超身邊,手中佩劍挑了幾下,就把捆綁著馬超的繩索割斷,然后向馬超拱手賠罪:“馬將軍得罪了!適才在寨柵中眾目睽睽,不得已只好演了一場戲!”

  馬超這才如夢初醒:“呃……姑娘真的要搭救馬超?”

  “我都把將軍的繩索解開了,而且這酒肉也是為將軍準備的,難道這還不算救你麼?“張出塵指了指腳下的酒肉,示意馬超快吃。

  馬超活動了下四肢,被捆了半夜半天,又酸又痛,手指麻木,幾乎不能動彈。一臉疑惑的問道:“請恕馬超愚鈍,我實在弄不清楚姑娘為何搭救馬超,莫非你我是舊識?”

  當下張出塵把搭救馬超的原委說了一遍,最后喟然嘆息道:“我返回楊素身邊,本來是為了殺他報仇,只可惜……只可惜我想起他多年的養育之恩,不忍下手!本來打算返回洛陽之后,就離他而去,沒想到竟然撞見將軍被俘,只好設法搭救。”

  馬超這才恍然頓悟,待渾身血液暢通一些之后,向張出塵作揖致謝:“原來如此,是馬超誤會姑娘了,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呵呵……我剛才抽了將軍一鞭子,將軍可休要記恨!”張出塵俏臉羞紅,霞飛雙頰,“將軍這麼英俊的臉龐,要是被我毀了容,那紅拂的罪過可就大了!”

  馬超感激的一笑:“姑娘說笑了,大丈夫死都不怕,又豈會怕馬鞭?姑娘要不做的狠一點,怕是無法打消楊廣、史萬歲等人的疑慮。”

  頓了一頓,又滿懷感激的感慨:“說起來我馬超的這條命也是陛下救的,陛下真是深謀遠慮,一年之前就安插了眼線在楊素身邊,這樣的手段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將軍快吃吧,吃飽了咱們好趕路。楊素得了楊廣的援兵,天黑之后就會向我們的兵馬發起猛攻!”張出塵把碗里沾了血水的酒倒掉,重新給馬超斟滿。

  馬超鏖戰了一夜,又淋了半天雨,粒米未進,早就饑腸轆轆。當下也不客氣,一番狼吞虎咽,和張出塵把食物分著吃了,又一口氣把酒喝了個精光,御寒取暖,這才恢復了元氣。

  張出塵從外面取了馬超的龍騎尖,雙手交給馬超:“給,將軍你的武器,這下完璧歸趙了。你也是我完璧歸趙還給大漢的,等我見了天子,一定要向他討賞!”

  “多謝姑娘!”馬超接過心愛的武器,連聲道謝。

  張出塵示意馬超換下偏將的甲胄,掩人耳目。

  馬超卻道:“無妨,我已經吃飽喝足,區區幾百士卒,能奈我何?”

  “將軍休要意氣用事,萬一被他們回去稟報了楊素,洛陽軍就會冒雨向我軍猛攻。你我要在楊素軍得到消息之前找到你的人馬,立刻動身向東撤退!”張出塵一直在楊素身邊聽令,因此對西漢軍的行動了如指掌。

  “多謝姑娘提醒!”

  馬超略一思忖,當即按照張出塵的吩咐,將這名偏將的甲胄穿在自己的身上,提了龍騎尖招呼張出塵,“姑娘,你的身份已經暴露,隨我一起去東漢吧?”

  張出塵點點頭,剛要出門卻突然想起一事:“將軍稍等片刻!”

  張出塵回身在死去的偏將身上扯下一塊衣衫,然后沾著他尚未凝固的血液,寫下了一行血字:“殺父之仇,滅門之恨,不共戴天。本欲取你性命,我心不忍,一報還一報,再無相欠!今帶馬超離去,就此恩斷義絕!”

  寫完之后,張出塵把血書丟在屍體的臉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交到楊素的手中。當下與馬超一起出了院子,挑選了兩匹戰馬,冒著大雨奔東南方向尋找西涼軍大營去了。
w23164598 發表於 2016-10-1 16:13
五百五十六 一語成讖

  郿縣,距楊素大營七十里的寨柵。

  這座西涼軍與東漢軍臨時駐扎的大營,同樣浸泡在滂沱的大雨之中。或許從兩軍會師的那一刻起,西涼軍就不復存在了,從今以后他們將會正式成為東漢朝廷轄下的兵馬。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斥候冒雨送來情報,向趙雲稟報楊廣在清晨之時率領兩萬人馬從安定方向趕來與楊素會合,使得西漢軍的兵力壯大到了七萬,請趙雲小心應對。

  聽了斥候的稟報,盧俊義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敵軍三倍于我,況且我軍孤軍深入,若不是這場大雨,再加上西漢軍疲乏,我軍只怕此刻已經處在不利的局面。以盧某之見,我軍當速速退走,免得陷入重圍之中。”

  “可是兄長怎麼辦?他此刻還在楊素大營里呢!難道不管兄長了麼,我不答應!”馬雲騄眼里噙著淚花,哭的楚楚可憐,“我已經失去了父親與兩個兄弟,若是兄長再救不回來,雲騄在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趙雲坐在帥案后面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目前的局面有些棘手,讓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盧俊義一臉遺憾:“孟起將軍被擒,讓人遺憾。可是敵軍三倍于我,更兼我軍深入重圍,距離上洛關衛將軍的援兵尚有七百里之遙。劉掣、呂布各大兵團伺機而動,我軍隨時都有被包圍的可能,到時候非但救不出孟起將軍,只怕我們這兩萬人馬也要交待在這里了!”

  “你們東漢的人馬撤走吧,我們西涼軍留下來設法搭救兄長,若是不能把兄長救出來,西涼的兒郎願意與兄長同生共死!”

  馬超兄妹情深。平日里最是疼愛馬雲騄,這讓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反應逐漸激烈起來。扭頭問馬岱:“伯瞻,你是否留下來與我一塊營救兄長?”

  馬岱點點頭:“愚弟願隨阿姊死戰。兄長若死,我等豈能偷生?”

  馬岱說著話又把目光望向龍且:“龍兄意下如何?”

  龍且仍然將雙臂抱在胸前,這已經成了他的招牌動作,在帥帳中來回踱步,沉聲道:“我支持盧將軍的看法,這時候不能意氣用事!東漢軍有七萬人,別說憑你們西涼的一萬多疲憊之師,就算加上子龍將軍率領的八千騎兵。怕是也不能救出孟起。既然徒勞無益,何不另謀他法?讓這些跋涉了兩千里路,歷經千幸萬苦才從包圍圈中殺出來的將士們回去白白送死,這對他們公平麼?”

  “你不是我們馬家的人,你當然不會在乎兄長的生死!我等也沒強求你跟著,你的想法也不代表西涼的將士!”馬雲騄擦干淚痕,高聲反駁龍且。

  一直沉默不語的趙雲緩緩抬頭,把目光看向秦良玉:“秦夫人你的看法呢?”

  秦良玉面色如霜,嘴唇微微顫抖,很費力的吐出了兩個字:“退兵!”

  “退兵?”馬雲騄頓時有些急眼。“你的意思是我們西涼兵也要跟著退走麼?”

  秦良玉緩緩點頭,不容置疑的道:“對,所有的西涼將士全部退走。而且要快!馬上拔營向東,萬一遲了被西漢軍纏上,怕是要全軍覆沒。”

  馬雲騄再次流下眼淚:“嫂嫂,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抉擇!難道你就不記得兄長對你的好麼?你要走,就跟他們走吧,西涼的將士一個也不走!”

  秦良玉臉頰微微抽搐,她相信此刻任何人對馬超的掛念怕是也無法超過自己,可是卻不能流露出來,冷聲道:“不行。孟起不在了,我便是三軍主將!我命令所有人跟著子龍將軍向上洛方向撤退。一個人也不能留下,包括你。否則軍法處置!”

  馬雲騄失聲痛哭:“你殺了我也不走!”

  帥帳中正亂糟糟一團的時候,忽然守門的西涼兵闖了進來,雙眼睜的滾圓,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少……少將軍……回來了!”

  “什麼?”

  這一刻帥帳中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幾乎異口同聲的發出了反問。

  馬蹄聲起,兩匹渾身濕漉漉的駿馬馱著兩個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男女直沖到帥帳前面方才停下,那魁梧英俊的武將不正是讓眾人牽腸掛肚的錦馬超麼?

  “兄長!”

  看到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兄長出現在了眼前,馬雲騄悲呼一聲,撲進了馬超的懷里,啜泣道,“雲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

  馬超安慰了馬雲騄幾聲,又向秦良玉寒暄道:“讓夫人牽掛了!”

  “嗯!”

  這一刻秦良玉已經無語凝噎,唯有淚流滿面。

  王異很得體的遞給秦良玉一塊手帕:“姊姊不要哭了,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牽掛夫君。雲騄也只是無心之言,你莫要往心里去。”

  頓了一頓,上下的打量著張出塵,一臉警惕的道:“這位姑娘是誰?不知因何又與夫君一起來到了我軍大營?”

  馬超先與趙雲、盧俊義見禮,互道仰慕,最后才把自己墜入陷馬坑,失手被擒,后來又被張出塵搭救,以及張出塵的身份說了一遍。眾將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明白,在感謝張出塵的同時,更是對天子的提前布棋交口稱贊,心悅誠服。

  趙雲前年冬季在宛城的時候曾經與張出塵見過面,那時候張出塵的身份還是張仲景的女兒,現在才恍然大悟,大笑道:“出塵姑娘與陛下這戲演的真是好啊,把我等全部蒙在鼓中,渾然不知。只怕楊素得知消息后會被氣得吐血三升!”

  張出塵卻是一臉悶悶不樂:“我本為了復仇而來,卻不忍心下手,怕是會讓九泉下的家人難以瞑目。”

  王異安慰道:“張姑娘也不必自責,人皆有七情六欲,楊素對你有養育之恩,不忍下手也是人之常情。”

  馬超既回,趙雲拍案下令:“既然孟起將軍毫發無損的歸來,咱們當速速動身,冒雨向東急行,火速甩開楊素軍的追襲!”

  隨著趙雲一聲令下,皆大歡喜的眾將紛紛翻身上馬,而西涼軍得知馬超安然歸來,士氣頓時高漲,歡呼聲震徹雲霄。當下冒著滂沱大雨,舍棄了帳篷,奔上洛方向急行。

  大軍啟程之前,馬雲騄牽過馬超的火鳳燎原交到兄長的手里:“兄長,你的火鳳在這里。”

  火鳳燎原見到主人安然歸來,使勁的把頭拱進馬超的懷里,甚至伸出舌頭舔舐馬超的臉頰,思念之情溢于言表,讓眾人不僅聳然動容。

  馬超笑的合不攏嘴:“哈哈……我馬超運氣真是太好了,墜了一次陷馬坑,被敵軍捆進了大營,不僅毫發無損的歸來不說,最心愛的武器與戰馬竟然也一個沒少,上蒼待我真是不薄!”

  馬岱、馬雲騄前面開路,秦良玉、王異坐鎮中軍,趙雲、馬超、龍且、盧俊義四員大將斷后,率領兩萬人的馬步混合軍團,冒著大雨,踩著泥濘的道路向東急行。

  走了一個時辰,傍晚時分大雨終于停了下來,趙雲吩咐點燃松油火把,連夜急行。

  就在趙雲率部棄營撤走之時,那些押送馬超的士兵把張出塵的血書送到了楊素面前,楊素看后氣血逆流,差點當場暈倒,急忙派遣斥候打探東漢軍的消息,卻是早就去的不知蹤影。

  “早知如此,悔不當初,恨當初沒有斬草除根!”楊素坐在帥案后面,心在流血。

  無巧不成書,劉辯信口胡謅的謊言竟然誤打誤中,與楊素的記憶完全吻合。十七八年前,楊彪遭到一個姓張的御史彈劾,楊素一怒之下率人把張家滅了門,然后放起了一把大火,偽造成一場火災。

  大火之中,楊素被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驚擾,發現一個襁褓中的女嬰竟然沒有被大火燒死。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被這女嬰頑強的生命力震撼,便把她抱回家中養大成人,取名紅拂。

  之后楊素時常噩夢連連,夢到姓張的御史晚上變作厲鬼纏著他,要楊素把張家唯一的血脈改名姓張,否則便夜夜糾纏他,直到楊素暴病身亡。

  楊素恐懼不已,只好給紅拂取名張出塵,告訴她是一對食不果腹的夫妻把她賣到楊府做婢女的。因為自己見紅拂生的聰明伶俐,便傳授武藝,當做養女。給張出塵改名之后,楊素又找來得道高僧在張家失火的舊址做了一場法事,自此之后才不被噩夢纏繞。

  楊素怕走漏了風聲,找機會把當初跟隨自己滅門的殺手陸續除掉,本以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竟然被紅拂知道了真相,這讓楊素既悔又恨,更加弄不明白紅拂是如何知道真相的?只是做夢也想不到這是劉辯信口胡謅,卻一語成讖戳中了真相。

  楊素暴怒之后穩定了一下心神,拔劍傳令:“全軍追擊,哪怕追到武關也要把馬超和這賤婢捉回來!”

  隨著楊素一聲令下,七萬西漢軍拔營向東,連夜追趕。只是趙雲、馬超率領的這支人馬一萬七千騎兵,三千步卒,步兵累了就與騎兵替換,因此行軍路程遠勝楊素軍。不過兩日功夫,就向東走了三百五十里路,把楊素軍越甩越遠,距離上洛關越來越近。

  這日清晨,上洛關城下,旌旗招展,鼓聲震天。

  呂布率陳宮、張遼、高順、鄧艾四人,提兵七萬殺奔關下,大聲叫陣:“飛將呂布在此,哪個敢下來與我一決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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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七 猛將斗法,呂布暴走

  上洛城外,旌旗蔽天。

  呂布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身披獸面連環鎧,腰系玲瓏獅蠻帶,胯下絕影馬,手中方天畫戟,在關下來回馳騁,耀武揚威的大聲罵陣。

  楊再興、呂蒙率兵來援之后,上洛關中的兵力達到了四萬人,雖然比起呂布的七萬人馬少了接近一半,但衛青卻相信完全能夠與呂布掰掰手腕。更重要的是倘若被呂布扎下大營堵死了城門,趙雲、馬超的退路就會被阻斷,因此必須出關迎戰。

  衛青一身青銅鎧甲,腰懸佩劍,手中長槍一招,高聲下令:“呂子明率一萬人守住關隘,我與楊再興、田真二位將軍殺下城去會會呂布!”

  眾將答應一聲,各自領命。呂蒙守住城池,衛青率一萬人居中,楊再興率一萬人在右,田真率一萬人在左,打開城門殺下關來。

  相距兩百余丈的時候,雙方亂箭齊發,射住陣腳。

  等弓箭停止之時,呂布再次出馬叫陣:“九原呂布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衛青知道呂布驍勇,本來不打算斗將,準備用兵法與呂布周旋,誰料還未開口,楊再興已經催馬出陣。

  “四姓家奴休要猖狂,讓楊再興來會會你!”

  楊再興手提由江東名匠鍛造的曲蘆紫金槍,飛縱胯下黃驃馬,大喝一聲,殺出陣來。

  呂布仰天大笑:“哈哈……無能之輩,不足與我廝殺,上次在宛城的時候也沒見出來送死?我不殺你,快快回去換那李存孝、文宇、姜松、高寵之流來與我廝殺,你還沒資格做我的對手!”

  “無恥匹夫休要猖狂,看楊某今日取你性命!”

  楊再興性格剛烈。被呂布在陣前羞辱,不由得怒氣勃發。大喝一聲,催馬向前。手中長槍一招“仙人指路”,直取呂布咽喉。

  “哈哈……有膽量。你既然自尋死路,本侯就成全你!”

  呂布肆無忌憚的大笑一聲,手中方天畫戟一招力劈華山,用盡全身力氣,以泰山壓頂之勢劈了下來。與楊再興手中的長槍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兩員大將在沙場中央你來我往,馬走龍蛇,酣戰二十回合。勝負難分。呂布雖然略占優勢,但也沒有速勝的把握,這讓他不由得惱怒起來。

  “氣死我也,現在什麼雜魚嘍囉都敢來向本侯挑戰,今日若不全力以赴將你斬于馬下,讓我顏面何存?”

  呂布大聲的咆哮怒吼,手中方天畫戟使出渾身解數,橫劈豎砍,對楊再興發起了兇猛的攻勢,登時占據上風。讓楊再興逐漸落在下風。

  “叮咚……呂布鬼神爆發,怒氣上升一格,武力+3,智力-1;基礎武力102,方天畫戟+1,絕影+1,當前武力上升至107。基礎智力52,下降至51,且一月之后才能恢復。”

  遠在公安的劉辯閑來無事,正在與薛靈蕓閑話家常,猛地聽到系統的提示,急忙找了個理由回到書房,閉目凝神,聆聽戰場上的動向。

  在呂布勃然大怒之后,楊再興勉強招架了五六回,便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衛青在后面看了暗叫不妙,急忙詢問田真一聲:“田將軍可敢出陣支援楊再興?”

  “末將願往!”

  田真答應一聲,綽起十字槍,飛縱胯下青鬃馬殺出陣來:“楊將軍休慌,田某來助你一臂之力!”

  看到東漢軍陣中有人出馬助陣,呂布后面張遼手提九鳳朝陽刀,催馬出陣就要來協助呂布:“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雁門張文遠在此!”

  呂布卻不領張遼的情,手中方天畫戟劈出,將楊再興逼的后退幾步,大聲喝令張遼退下:“區區雜魚嘍?,還不夠本侯熱身,不須你出來助陣,回去看我收割頭顱便是!”

  見呂布態度堅決,應付起來輕松自如,張遼只好撥馬退回本陣,立馬橫刀聚精會神的掠陣。

  呂布一條方天畫戟全力施展開來,銀光閃爍,風聲虎虎,變化多端。雖然有了田真的助陣,但兩員東漢大將仍然處在下風,由楊再興正面硬扛,田真在側面游弋,尋找空當。

  “叮咚……呂布無雙屬性激發,武力+2,當前武力上升至109!”

  在呂布的雷霆攻擊之下,楊再興與田真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呂布也看準了田真武力較弱,因此把矛頭瞄準了田真,力求能夠一戟斃命。

  “吃我一戟!”

  呂布虛晃一戟,田真判斷失誤,手中十字槍向前刺出,卻不料呂布閃電般回刺,正中田真前胸,一戟刺于馬下。登時五臟破裂,口吐鮮血,掙扎了幾下,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當場殞命。

  “叮咚……系統提醒,宿主獲得真田幸村復活碎片一枚,加上之前獲得的楊林碎片,宿主當前擁有的復活碎片達到11枚。”

  劉辯驚訝不已:“呃……從日本戰國前來助陣的日本第一兵竟然做了呂布的戟下之鬼?這真是個讓人遺憾的結果!本來還希望讓真田帶路攻打倭國呢,沒想到大漢尚未統一,而真田幸村卻戰死沙場,這真是太讓人遺憾了!”

  不過劉辯已經見慣了生死,蕭摩訶、楊林、雄闊海、完顏宗弼、李自成、藍玉哪個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而自己手下的也有陳慶之、林沖、花榮等名將戰死,真田幸村的死也只能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將軍難免陣前亡,誰都有隨時戰死的可能,上帝給自己開了外掛,不可能再作弊只讓對手損兵折將,而本方卻一個不死。

  沙場之上,呂布一戟刺死田真,西漢軍士氣大震,歡呼聲震徹雲霄。

  衛青卻是額頭皺起,倒吸一口冷氣:“嘶……呂布竟然如此驍勇,判斷失誤也!早知如此,就該早點鳴金收兵,卻白白折了田真將軍的性命!”

  “鳴金收兵!”

  衛青想到薛仁貴即將率軍來援,只能暫時退回關上,等薛仁貴來了再做計較,急忙下令鳴金召回楊再興。

  聽到鑼聲響起,楊再興不是不想退回,只是被呂布死死的纏住,根本無法擺脫方天畫戟的糾纏,當下怒吼一聲,“大丈夫死則死已,決不后退!”

  吼聲之中,楊再興奮起全力,揮舞著曲蘆紫金槍奔著呂布猛刺猛扎,竟然只攻不守,一副要與呂布同歸于盡的架勢。

  “叮咚……系統檢測到楊再興第二屬性爆發:鐵血——楊再興骨子里有視死如歸的斗志,系統將之命名為‘死志’,同樣以數據格衡量,最高四格。楊再興‘死志’每增加一格,自身武力+2,同時降低對手1點武力。並且自身被秒殺的條件降低兩倍,幾率增加兩倍。此外,楊再興的不屈與鐵血不能同時爆發,不屈只在亂戰中生效,而鐵血則在斗將單挑時激發。”

  “嘶……看來這是田真與楊再興雙戰呂布吃了大虧,田真戰死,楊再興還未能全身而退。他這第二屬性夠悲壯的,完全是以命相搏啊;只要與對手的武力差達到了4點,就有被秒殺的幾率,太危險了!”劉辯眉頭蹙起,替楊再興捏著一把汗。

  “叮咚……受楊再興鐵血屬性影響,楊再興武力+2,上升至101。呂布武力-1,無雙屬性消失,武力-2,當前武力下降至106!”

  楊再興雙眼血紅,拼死血戰,將呂布逼的后退數丈。有幾次呂布都可以一戟將楊再興劈于馬下,但若呂布這麼做,少不得自己也要半殘,無奈之下只好改變招式遮擋,每每都讓楊再興在千鈞一發之際化險為夷。

  “什麼狗屁打法?氣死我也!”呂布大怒,吼聲如雷,攻勢更猛。

  “叮咚……呂布鬼神屬性爆發,怒氣上升1格,武力+3,當前武力上升至109,智力下降至50。”

  “叮咚……楊再興鐵血屬性爆發,死志上升一格,武力+2,上升至103,降低呂布1點武力,下降至108!”

  “哇呀呀……老子不信殺不掉你,你拼命也是無用!”呂布大聲咆哮,殺氣橫生。

  楊再興視死如歸,以命相搏:“死則死矣,何必饒舌?楊爺就算要死,也要廢你半條性命!”

  “叮咚……呂布鬼神再次屬性爆發,怒氣再次上升1格,武力+3,上升至111。智力-1,下降至49.”

  “叮咚……楊再興鐵血屬性再次爆發,死志上升1格,武力+2,上升至105,降低呂布武力1點,下降至110!”

  聽了兩大猛將驚心動魄的斗法,狂放技能,劉辯在替楊再興揪心的同時還替他鳴不平:“呂奉先有馬有槍,全套裝備,楊再興可是吃了大虧。江東的鐵匠給他造了一把槍,但是不增加武力,也是無可奈何啊!”

  就在劉辯憂心忡忡之際,千里之外的沙場上突生變故。

  楊再興由于拼的太猛,胯下坐騎突然馬失前蹄,將楊再興掀翻馬下,而劉辯腦海中的系統同時響起:“叮咚……楊再興馬失前蹄,武力-5,武力下降至100!”

  “哈哈……束手受死吧!”

  呂布狂笑一聲,手中方天畫戟高高舉起,就要將楊再興斬于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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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八 樂極生悲

  “噅……”

  一聲雄壯的戰馬嘶鳴由遠及近,聲徹雲霄,不用去看單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曠世無雙的神駒。

  呂布臉頰微微抽搐,不用回頭就知道來的是自己曾經最愛的赤兔發出的嘶鳴,最愛的女人最愛的戰馬,都已經成了別人的胯下之物,往事不堪回首,這仇恨讓呂布刻骨銘心。

  “薛仁貴?”

  不由自主的,呂布放慢了砍下去的方天畫戟,扭頭朝戰馬嘶鳴的方向看去,只見火紅如碳的赤兔馬馱著一個身高九尺的大將飛馳而來,不是那不死不休的仇人薛仁貴又是誰?

  看到楊再興馬失前蹄,薛仁貴以最快的速度摘下萬里起雲煙,彎弓搭箭,奔著呂布就是一箭,“呂布匹夫,去年的箭傷痊愈了麼?”

  雖然相隔數百丈,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呂布下意識的揮戟格擋。漢軍陣中的衛青趁此間隙縱馬出陣,飛掠至楊再興面前,一把將他拉上戰馬,撥馬歸陣。

  “哪里走?”

  與去年在長?坡的情況幾乎一樣,呂布背后偷襲重傷典韋、許褚、展昭,眼看著一大堆頭顱即將到手,最后卻入得寶山空手而歸,這讓呂布一直耿耿于懷到現在。

  今日總算力斬了一員東漢大將,呂布心中興奮不已,正想一鼓作氣的拿下楊再興的人頭,沒想到半路里又殺出來一個薛仁貴。看到衛青催馬把楊再興從鬼門關救了回來,呂布又氣又急,大吼一聲,就要催馬追趕。

  只是薛仁貴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一邊縱馬馳騁,一邊彎弓馳射,朝著呂布連發數箭。

  面對著薛仁貴的連珠箭,呂布雖然不甘心放走楊再興,但也只能先揮舞方天畫戟保護自己,最后眼睜睜的看著楊再興這只煮熟的鴨子飛回了漢軍陣營,直氣的七竅生煙,五內俱焚。

  萬里起雲煙雖然威力強大,但畢竟距離太遠,射到呂布面前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強弩之末,力道不足,被呂布輕而易舉的擊落。

  看到薛仁貴仗著弓箭厲害,在場上耀武揚威,呂布恨得咬牙切齒,把方天畫戟掛在馬鞍上與薛仁貴互射:“狗賊,你欺我呂奉先不會射箭麼?”

  看到呂布挽弓搭箭,薛仁貴便勒馬不前,隔著三百丈左右的距離朝呂布射箭。

  一時間,離弦之箭的“咻咻”聲響個不停,薛仁貴射出的箭矢能夠威脅到呂布,而呂布射出的箭矢最遠才能夠達到一百五十丈的距離,除了和薛仁貴的箭矢碰撞之后折斷的,其他的紛紛在半途墜地。

  而薛仁貴憑借著萬里起雲煙的超級射程,幾乎每一箭都不離呂布左右,只把呂布射的左右躲閃,抽空才能還一箭,在三軍陣前顯得很是狼狽。

  “薛賊,你有本事過來!”呂布一邊躲閃,一邊破口大罵。

  薛仁貴一邊大笑一邊繼續朝呂布放箭:“四姓家奴,有本事,你過來!”

  “你過來!”呂布繼續吼,“躲在遠處放箭算什麼本事?”

  “我可沒你那麼大的那本事,光爹就三個!”薛仁貴一邊放箭,一邊大笑著挖苦呂布。

  好漢不吃眼前虧,呂布射也射不過罵也罵不過,只能催馬后退,大聲咆哮怒吼:“薛賊,你這個無恥的盜馬賊,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張妖弓,躲在遠處放冷箭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出來真刀真槍的與我一決死戰!”

  薛仁貴仰天大笑:“哈哈……呂布匹夫你莫急,我先讓你看一個人,回頭再和你分個勝負。”

  就在薛仁貴與呂布斗法之際,一彪人馬由正北方向逶迤而來,踩踏的塵土飛揚,旌旗招展,看起來大約兩萬人左右的規模。在前面統兵的大將正是之前在劉辯身邊擔任御林軍統領的衛疆。

  看到薛仁貴的兵馬忽然從北面殺了過來,夾在在隊伍中的陳宮暗叫不妙:“不好,薛仁貴為何從北方而來,莫不是函谷關有失?”

  衛疆率領兩萬人馬一路來到陣前,與衛青率領的三萬人馬列成犄角之勢,將薛仁貴簇擁在中央。

  “把馬車里的人牽出來,讓呂布看看是誰?”薛仁貴掛了弓箭,手中震雷青龍戟一招,大聲下令。

  “諾!”

  幾個親兵答應一聲,將隊伍中央的一座馬車掀開車簾,從里面牽出來了兩個貌美如花,風姿綽約的女人,俱都是肌膚勝雪,青絲若瀑的絕色婦人,讓人望之便砰然心動。只是此刻被押在刀光劍影的沙場上,卻都是花容失色,驚恐萬分。

  “夫君,救我!”其中一個身著墨綠色長裙,頭插金簪,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人看到了對面的呂布,發出一聲悲呼。

  呂布大驚失色:“鄒氏?你為何到了漢軍陣中!”

  薛仁貴仰天大笑:“哈哈……廢話,當然是被本將抓回來的?你還以為本將給你戴了綠帽,拐了你的妾氏私奔?放心,本將還沒這心思!”

  從武關到上洛不過四百多里路程,按照正常情況,薛仁貴的人馬早就應該抵達上洛。只是薛仁貴的斥候探得呂布幾乎從函谷關傾巢而出,只留下部將秦宜祿率一萬人馬鎮守老巢函谷關。

  于是薛仁貴決定偷襲呂布老巢,遂率兩萬人馬翻過灌舉山,渡過落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到了函谷關城下。因為呂布的大軍頂在前線,函谷關附近的華陰又有董卓舊將樊稠率一萬人鎮守,因此秦宜祿的防守十分松懈,被薛仁貴冒充楊素的人馬,詐開關門,一舉攻占了函谷關。

  秦宜祿猝不及防,率領殘兵敗將丟了函谷關奔弘農方向撤退,又不敢把消息通知呂布,只好派人向洛陽朝廷求援。

  薛仁貴拿下了函谷關,派人把關內的糧草全部裝車,又帶人闖進呂布的府邸抓拿家眷,將呂布的愛姬鄒氏抓個正著。而彼時秦宜祿的妻子杜氏正在呂布府上做客,被薛仁貴誤以為是呂布的妻妾,下令一並捉拿。

  對于呂布來說,不幸中的萬幸就是他的正妻嚴氏因為惱怒呂布寵愛鄒氏,便一直留在洛陽不肯隨行,因此逃過了這一劫。否則的話,呂布怕是要打幾天光棍了!

  函谷關乃是雍州與司州的咽喉要道,向東五百里是洛陽,向西四百里是長安,丟了函谷關等于讓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洛陽朝廷得到了消息之后,急忙派遣朱?統率兩萬人馬會合秦宜祿的殘部朝函谷關反撲。

  而剛剛來到長安的劉掣聽聞函谷關失守,也是驚出一身冷汗,急忙派遣大將周亞夫與蘇秦率兵一萬由西向東進攻,務求配合朱?盡早收復函谷關。

  得知長安、洛陽兩路齊出,薛仁貴唯恐腹背受敵,而且孤軍深入乃是兵家大忌,當即率兵撤出函谷關,一路向南殺奔上洛。

  華陰守將樊稠乃是董卓舊部,因惱怒呂布反復無常背叛董卓投靠楊素,樂得見到呂布后院失火,因此按兵不動,任由薛仁貴率兵從華陰城外穿過。

  薛仁貴率兵撤出函谷關,一路向南急行,日行一百五十里,用了四天的時間趕了六百里路程,來到了上洛關城外。聽說前面兩軍廝殺激烈,薛仁貴便單騎前來助陣,命衛疆率兵隨后趕來,恰好撞見楊再興馬失前蹄,急忙放箭救了楊再興一命。

  “夫君,救我!”鄒氏悲悲切切的嗚咽,反反復復的只知道說這句話。

  前有貂蟬被搶在先,今有鄒氏被擄在后,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都被薛仁貴生生奪走,直讓呂布五內如焚,逆血翻滾,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當下如同發瘋一般大聲咆哮:“薛賊,我與你勢不兩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薛仁貴的目的就在于激怒呂布,趁著他沖過來的時候射他一箭。都說兵不厭詐,自己既然沒有把握打贏他,就該另謀取勝之道,無論陰謀陽謀,只要能獲得最后的勝利就是王道,這是沙場決戰,而不是切磋武藝!

  如果說鄒氏的被抓,呂布軍中還有一個人高興的話,那就是英姿颯爽,手提白玉鳳凰戟,胯下白馬的呂玲綺,看到呂布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唯恐父親真的把鄒氏救回來,急忙向陳宮建議:“公臺先生,薛賊弓箭厲害,父親大人盛怒之下怕是有失,不如擊鼓混戰吧?”

  陳宮也覺得呂布已經被薛仁貴氣的抓狂,當下手中令旗一揮,向張遼、高順、鄧艾三將下令道:“溫侯方寸已失,諸將率軍出擊,倚多取勝!”

  三員大將一聲吶喊,各自率部殺出陣來,陳宮則與呂玲綺率部在后面接應。

  看到西漢軍掩殺上來,衛青佩劍出鞘,揮軍掩殺。薛仁貴命衛疆押解著鄒氏與杜氏送入上洛,自己則揮兵從側面掩殺。

  呂布在亂軍之中數次想要奪回鄒氏,都被薛仁貴所阻,兩人你追我逐的廝殺了五六十回合,勝負難分。楊再興換了馬匹,抖擻精神在亂軍中左右沖突,無人能敵。衛青手持佩劍,沉著指揮,兩軍以犄角之勢夾攻呂布,戰至傍晚,漸漸占據上風。

  看看天色遲暮,陳宮下令鳴金收兵,呂布雖然氣的暴跳如雷,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親自與高順的陷陣營殿后,且戰且退,率兵向西北撤退五十里安營扎寨。衛青率兵追殺,斬首三千余級,暫時小勝一場。
w23164598 發表於 2016-10-7 23:50
五百五十九 真君子坐懷不亂

  “叮咚……系統檢測到衛青隱藏屬性‘穩進’爆發,統率階段性+1,智力+2!”

  許久沒聽到系統的提示,劉辯就在薛靈蕓姐弟的陪同下到廂房吃晚飯,一碗米飯剛剛下肚,腦海中忽然又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急忙低下頭去凝神聆聽。

  “穩進——此屬性擁有者在一場戰爭之中,每取得一次戰役勝利,則自身統率增加1點,上限為3點;智力增加2點,上限為6點;一直持續到此次戰爭結束。”

  “叮咚……系統提示,受穩進屬性影響,衛青當前的統率上升至101,智力上升至94.”

  “叮咚……系統檢測到衛青第二屬性:克騎——與大規模騎兵作戰之時,降低對方主將3點統率,副將2點統率,所屬部隊戰斗力上升,斗志上升。”

  “嘖嘖……衛國舅的雙屬性果然強大,統率上升3點之后將會增加到103,這已經逼近人類統率的極限了。有他的步步為營,穩扎穩打,另外還有專門克制匈奴騎兵的‘克騎’,配上霍去病的疾馳和威風,簡直是絕配啊!能夠打爆匈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大漢雙璧果真名不虛傳!”劉辯一邊向嘴里扒飯,一邊替衛青感到高興。

  “陛下,你怎麼這麼高興,嘴巴都樂的合不住了?”薛戟看到劉辯偷著樂,心中忍俊不禁,放下筷子問道。

  劉辯呵呵一笑,不動聲色的道:“看的你的武藝進步神速,朕當然高興了。”

  劉辯把薛戟從武當山帶回來之后,為了培養薛戟賺取復活點,就讓他拜姜松為師,學習槍法。姜松見薛戟的姐姐得寵,再加上他還是大將薛禮的堂弟,而且自身的天賦也算上乘,遂欣然收薛戟為徒,傳授他槍法,不過半月的功夫,薛戟的武藝的確進步神速。

  “真的麼?陛下見我練槍了?”

  得了天子的誇獎,薛戟登時精神抖擻,從袖子里掏了手絹擦擦嘴角的油漬,把正對著劉辯的窗戶打開,然后跑到院子里找了一把槍,在月色之下揮舞了起來,“請陛下指點!”

  劉辯一邊頷首觀看,一邊向系統下達了指示:“給本宿主查詢下薛戟的各項能力,看看這半個月以來有多少變化?”

  “叮咚……系統正在查詢中,當前薛戟——統率25,武力59,智力56,政治16。其中武力增加3點,智力增加1點,政治增加1點,宿主獲得復活點50個,宿主可以隨時選擇結算,提取復活點。”

  “不錯、不錯……才半個月的功夫,這小子武力就增加3點,給朕賺了50個復活點,孺子可教也!”系統查詢完畢之后,劉辯在心里暗自誇獎了一聲。

  不大會功夫,十三歲的薛戟滿頭大汗的跑進了廂房,得意洋洋的道:“怎麼樣陛下?小子的武藝精進了不少吧?”

  劉辯向小舅子豎起大拇指誇贊了幾句,起身從隨身箱子里取了一本兵書,卻是親自謄抄的《李靖兵法》,為了賺取復活點,劉辯決定把這本兵書送給薛戟,讓他研修用兵之道。

  雖然李靖的兵書有幾率提升他人的統率12點,但這畢竟是李靖的心血,李靖不打算公布于世,劉辯也不好強人所難。前段時間李靖為了答謝天子的賜婚,派人向劉辯敬獻一本兵書,為防內容泄露,劉辯親自動手謄抄了三本,其中一本送給了諸葛亮,而這一本則拿出來送給薛戟,讓他學習兵法,給自己賺取復活點,就當是投資好了。

  “這是李藥師將軍的兵書,天下沒幾個人能夠參悟此書,你可要用心閱讀。”劉辯把兵書交到薛戟手里,鄭重的叮囑道。

  薛戟大喜過望,拜謝之后,拿著兵書一溜煙的跑了。

  看著相依為命的弟弟歡呼雀躍,薛靈蕓一臉幸福的捧出了一件衣衫:“陛下,這是妾身這段時間為你縫制的,請陛下看看是否稱心?”

  劉辯接在手中仔細端詳,只見這條紅黑相間的龍袍設計精致,針線均勻,比起穿越前服裝大師的作品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由得豎起大拇指稱贊:“愛姬這針線活真是巧奪天工,不愧是針神娘娘!”

  “什麼針神娘娘?”薛靈蕓一臉羞怯,大惑不解的問道。

  劉辯笑笑:“這是朕賜給你的封號,等回金陵之后,朕就冊封你為美人。”

  “謝陛下隆恩!”薛靈蕓肅拜致謝,心花怒放,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能夠得到名分自然是最開心的事情,“請陛下試試是否合身?不合身的話臣妾再拿去修改。”

  劉辯忽然將嬌艷欲滴,溫柔可人的美嬌/娘攔腰抱起,大笑著走向臥室:“還是由愛姬來給朕試穿吧!”

  可能是關羽去巴蜀的時候走了一趟張飛大營,這半個月來以來,張飛、龐統一直在猇亭按兵不動,而孫策也不敢貿然出擊,難得忙里偷閑,劉辯自然要苦中作樂。

  上洛縣城。

  衛青命人把搶回來的田真屍體收殮了,派人送到江東,又修書一封給公安的天子,請求給田真追封,並且將其靈柩葬入忠義陵。

  晚飯過后,衛青請來薛仁貴,召集楊再興、呂蒙以及兄弟衛疆等人一起來到議事廳共商破敵之策:“諸位先去休息,天亮之后聽我調度,明日必然大破呂布!”

  薛仁貴微笑道:“我與諸位將軍靜觀衛將軍用兵,願聽調遣!”

  待眾將退去后,衛青吩咐手下把鄒氏帶到自己房間,自有妙計。

  鄒氏先跟了張濟一段時間,被楊素俘虜之后改名為楊珂,認作自己的妹子,許配給了呂布。誰知道鄒氏被呂布的威武雄壯折服,對呂布一見傾心,便把真相和盤托出,直接導致了呂布與楊素關系破裂,從此遂改回本姓。

  “不知將軍喚小女子有何吩咐?”戰戰兢兢的鄒氏向衛青肅拜施禮。

  衛青坐在桌案前看書,巍然不動,一言不發。

  鄒氏咬咬牙,囁嚅道:“小女子……也知道在這亂世……人命賤如草芥,小女子……既然……既然落進了將軍手中,願意任憑將軍處置!只要……將軍……不殺小女子即可。”

  在這亂世之中,女人的節操可謂不值一文,尤其是大荒之年,一個饃饃就可以換來一個婦女寬衣解帶。比起生命來說,貞操真的算不得什麼,況且鄒氏也不是什麼貞節烈女,自然不會拿生命硬扛。前世她先從張濟,后隨曹操,這一世依舊是先跟張濟,后來跟了呂布,所以在她看來也不差衛青這一個。與其反抗還不如享受呢,女人天生不就是被男人睡得麼?

  “這衛將軍雖然沒有奉先高大魁梧,但卻也是溫文儒雅,說起來我也不算吃虧!”鄒氏在心里暗自思忖,不消片刻竟然轉憂為喜。

  “你坐在床上即可!”

  衛青也不抬頭,揮揮手示意鄒氏到床榻上坐了。

  鄒氏一顆心砰砰直跳,便按照衛青的吩咐到床榻邊坐了,故作羞怯的低頭等待衛青走過來。誰知道過了一個多時辰,衛青依然坐在桌案前面看書,一直目不斜視。

  鄒氏心中大惑不解,實在猜不透衛青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難不成這個男人把自己召來,就是讓自己看他讀書的麼?

  “怎麼會這樣?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那個男人能夠抵抗我的魅力呢!”鄒氏咬著牙自忖,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

  “將軍,夜已深,你不來麼?”鄒氏說著話自己寬衣解帶,“小女子只求將軍善待妾身,不要把我送到軍營。都說紅顏薄命,妾身實在害怕的緊!”

  衛青恍若未聞,連頭也不抬:“你困了自己入睡便是,本將要夜讀春秋!”

  鄒氏既羞又惱,心中又惴惴不安,只好自己鉆進被窩入睡。直到下半夜,衛青一直端坐在桌案前面讀書,青銅燈里的油添加了三四次,但衛青卻一直都不曾斜視。

  就在鄒氏走進衛青房間的時候,早有人按照衛青的吩咐傳開了謠言,“呂布的夫人鄒氏被衛將軍睡了,叫床聲可真是撩人呢!”

  凌晨之時,衛青走出廂房,召來楊再興、衛疆,吩咐道:“你二人各自引兵一萬,冒著夜色出關,在神仙嶺左右埋伏,待我軍與呂布廝殺之時,你二人便從兩旁殺出,夾擊呂布。”

  “諾!”

  衛疆與楊再興答應一聲,各自點了一萬人馬,頂著朦朦朧朧的夜色出了上洛城,前往神仙嶺尋找伏擊地點去了。

  鄒氏被衛青染指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上洛的大街小巷,次日午時就傳到了呂布大營。

  呂布被氣的暴跳如雷,臉色幾乎變成了豬肝,拍案怒吼:“全軍拔營,向前猛攻上洛關,不破城池,誓死不還!不殺衛青、薛禮,我把呂字倒過來寫!”

  聽說鄒氏被人睡了,十六歲的呂玲綺心里樂開了花,就差放聲大笑了,當下抿著嘴強忍笑意:“父親大人,呂字倒過來寫還是呂,你這意思是要把鄒氏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休了麼?”

  呂布處在暴怒之中,自然沒時間與呂玲綺開玩笑,拍案下令道:“本侯率兩萬騎兵在前,張遼率一萬五千人在左,高順率一萬五千人在右,陳公臺與鄧艾率一萬五千人在后面接應,全軍向前,誓取上洛!”

  陳宮建議道:“衛青用兵穩健,薛禮詭計多端,我軍兵力與敵軍旗鼓相當,強攻城池怕是難以取勝。不如按兵不動堵住道路,阻截馬超、趙雲。另外派人聯絡楊素、劉掣、朱?,合力攻打上洛,方為上策!”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誰敢阻我,立斬不赦!”

  呂布早就失去了理智,舉起方天畫戟把桌案劈的粉碎,兇神惡煞的怒視眾將,“速速動身,誰敢違抗,便如這桌案一般下場!”

  當下呂布率領兩萬騎兵在前,張遼、高順各自率一萬五千人分居左右,鄧艾、陳宮、呂玲綺率領一萬五千人殿后接應,拔了營寨向上洛關進軍。

  衛青在關上接到呂布出兵的情報,大笑道:“呵呵……呂布中計也,請仁貴將軍與我一起出兵!”

  原來衛青昨夜早就派人從上洛城中征調了數百輛馬車,用來阻擋呂布並州鐵騎的沖擊。隨著衛青一聲令下,東漢軍殺出上洛關,用馬車在前面結成陣勢,步兵隨后,向西迎戰呂布的大軍。
w23164598 發表於 2016-10-7 23:51
五百六十 並州狼騎,飛將無雙

  兩萬並州狼騎席卷而來,直踩踏的塵土遮天,大地震顫。

  呂布手提方天畫戟,匹馬當先,頭頂束發紫金冠上的大紅羽翎迎風狂舞,殺氣橫生:“兒郎們全力向前,斬衛青或薛禮者,賞黃金千兩,升任本侯的副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支並州狼騎的骨干力量追隨呂布南征北戰多年,俱都是以一當十的精銳,胯下的戰馬全是從匈奴人手中購買的上等良馬,戰斗力強悍,沙場經驗豐富。雖然后來規模不斷擴大,戰士和馬匹的質量有所下降,但在呂布的嚴格遴選之下,還是有著強大的戰斗力,被稱為西漢軍的“王牌之師。”在平原上的戰斗力絲毫不輸馬家的西涼鐵騎。

  “殺啊,殺薛禮,斬衛卿!”

  在呂布的鼓舞之下,這支並州狼騎斗志旺盛,一個個齊聲吶喊,鼓噪壯威,誓要一洗昨日兵敗之恥。

  此時已是三月中旬,草原上的綠草已經萌芽,但在潮水般的鐵騎涌過之后,瞬間就變得枯黃一片,猶如遭遇了生化武器涂炭一般。

  “叮咚……呂布飛將屬性爆發,統率+4,上升至98;武力+2,上升至106!”

  此刻劉辯正在與諸葛亮、孫臏、沮授、蒯越等謀士聚集一堂,共商下一步的戰略目標,冷不防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音。

  “叮咚……呂布鬼神屬性爆發,怒氣全滿,武力+12,當前武力飆升至118!”

  “嘶……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呂布進入了真暴走狀態?怒氣瞬間滿格,118的武力似乎是僅次于李元霸來攻打金陵時的全滿狀態,與處在遇強則強巔峰狀態下的姜松武力值相當,這樣的戰斗力絕對嚇人。”劉辯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倒吸一口冷氣。

  “叮咚……受鬼神屬性影響,呂布的智力繼前天下降3點之后再次下降4點,當前智力變化為45.”

  “還好有個副作用,多降低幾次,讓呂布變李元霸才好。”劉辯總算找到了一個值得高興的理由。

  軍議繼續召開,諸葛亮、孫臏、沮授、蒯越四大謀士侃侃而談,縱論未來的戰略宏圖,但劉辯的一顆心早就飛到了北方的戰場。

  兩萬並州狼騎如同潮水般在平原上縱橫馳騁,張遼與高順各自率一萬五千步兵左右呼應,陳宮則與鄧艾、呂玲綺率一萬五千人銜尾而行,鋪天蓋地的殺向上洛關卡。

  而此刻,衛青已經與薛仁貴率領三萬人馬出了城池,一路向西迎戰,準備在神仙嶺一帶迎頭狙擊呂布。

  比起地處北方的西漢朝廷,劉辯的東漢軍相對缺少馬匹,衛青此前撥給了趙雲八千騎兵,上洛城中只剩下兩千騎,薛仁貴率領的兩萬人之中有五千騎兵,加起來也不過七千人,在數量上遠遜于呂布的並州狼騎。因此衛青才打算用戰車擊破呂布的並州狼騎,否則以步兵硬抗騎兵,等對方完全沖鋒起來之后,勝算委實不大。

  塵土蔽日,黃沙漫卷。

  並州鐵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黑壓壓的一片,盡收眼底。

  “調轉車頭,列陣阻擊!”當兩軍相距兩三里路之時,衛青令旗一揮,高聲下令。

  得了衛青一聲命令,東漢軍迅速的調轉馬頭,將馬車的尾部迎著並州狼騎沖來的方向一字排開,然后迅速的解下戰馬,把馬匹交給騎兵,待會兒還得騎著他與敵軍廝殺哪,由此可見東漢軍的馬匹是何等緊缺。

  “鉤鐮兵鉆車底,長槍兵上車!”衛青令旗再次揮動,鎮定自若的下令。

  得了衛青一聲吩咐,早有準備的東漢士卒四人一組,每組兩個鉤鐮手,各自提著一丈左右的鉤鐮槍鉆到馬車底下,準備借著馬車的保護在下面收割馬腿。每輛馬車上面跳上兩個手持長矛的悍卒,到時候配合著馬車下面的鉤鐮手,刺殺馬上的並州騎卒。

  “請薛將軍統率弓弩兵!”待前面的車陣列好之后,衛青又向薛仁貴拱手下令。

  薛仁貴抱拳還禮;“衛將軍盡管放心就是了,上洛關是你的主場,某隨你調遣便是,今日看你用兵!”

  話音落下,薛仁貴朝身后的弓弩兵吆喝一聲:“弓弩兵聽令,弩兵在前,弓兵在后,以矩形方陣陳列!”

  東漢軍剛剛列好陣勢,呂布率領的並州狼騎已經掩殺了過來,馬蹄未至,煙塵已到。

  “衛卿,薛禮,出來受死!”

  呂布仗著絕影馬快,一騎當先,將身后兩萬狼騎遠遠甩開,如同領先沖鋒的頭狼。

  薛仁貴躲在車陣后面,連聲冷笑:“這家伙真是屢教不改啊,單槍匹馬沖陣,莫非怕我射不到他麼?”

  “薛將軍,是否下令仰射?”看到呂布沖的越來越近,衛青扭頭詢問。

  薛仁貴鎮定自若的彎弓搭箭:“大局交給衛將軍調度,弓弩兵就由薛某來全權指揮,如何?”

  “薛將軍弓箭天下無雙,當年三箭震洛陽,天下皆知。有你督率弓弩兵,卿自然一百個放心!”面對著地位遠高于自己的薛仁貴,衛青態度謙恭。

  馬蹄聲得得,呂布已經沖到距離車陣不過三百丈。

  薛仁貴迅速的彎弓搭箭,迅疾猶如鬼魅。

  “咻”的一聲,一支利箭挾帶著風聲,猶如流星般迎面射向呂布。

  呂布咬牙怒目,一戟揮出,將薛仁貴的羽箭擊落在地。

  距離尚遠,這一箭到呂布面前的時候已變成了強弩之末,被呂布擊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薛仁貴面色冷峻,繼續彎弓搭箭,連珠箭般射出數支。

  只是這次呂布有備而來,手中方天畫戟連續的揮舞,將薛仁貴的羽箭盡皆擊落在地,眨眼間已經距離車陣不足百丈。而他身后的騎兵也距離衛青的車陣不過三百丈左右。

  “嘖嘖……呂布今天的斗志格外旺盛呢!”薛仁貴驚嘆一聲,手中萬里起雲煙一招,喝令道,“弓兵仰射!”

  隨著薛仁貴一聲令下,車陣后面的三千弓兵,俱都拉得弓弦如滿月,仰天射出一波箭雨。

  並州狼騎早有準備,或者頂著盾牌沖鋒,或者揮舞著武器格擋,冒著漢軍的箭雨向前沖鋒,落馬者寥寥可數。

  當然,弓兵仰射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射殺騎兵,只是為了阻擋對方沖鋒的勢頭,讓沖過來騎兵減速,減少對本方車陣的威脅。

  在弓兵連續兩輪仰射之后,薛仁貴再次下令:“弓兵退后,弩兵出陣射擊!”

  隨著薛仁貴一聲令下,兩千弩兵從車陣的縫隙中鉆了出去,各自舉起強弩朝沖鋒過來的並州狼騎迎面勁射。

  在距離縮短的情況下,弩弓的殺傷力就體現了出來。兩千弩兵一陣爆射,頓時讓呂布身后的並州狼騎人仰馬翻,至少射倒了數百騎,馬上的騎士墜馬之后躲閃不及,轉瞬間就被身后潮水般的鐵蹄踩踏為肉齏。只是並州狼騎數量龐大,區區幾百騎不過杯水車薪,依舊無法阻擋這支鐵血軍團的前進。

  “擋我者死!”

  轉眼間呂布已經沖到了弩兵跟前,手中兩丈三的方天畫戟一個暴擊,至少擊飛了十幾個東漢軍弩兵。被方天畫戟鋒利的戟刃掃中的倒霉鬼飛在空中,身體撕裂,猶如被射落的大鳥一般墜進東漢軍陣中,不少人為之膽寒。

  沒料到呂布沖的如此兇猛,薛仁貴急忙把強弓掛在馬鞍上,摘下青龍震雷戟,高喝一聲:“弩兵退!”

  “不知死活的雜魚,擋我者死!”

  呂布一聲怒吼,手中方天畫戟勾住一輛馬車,突然爆發出一陣火山般的力量,將馬車一下子挑了起來,拋進了東漢軍陣中,登時砸死了十幾個,一個個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呂布連聲咆哮,一邊撥打雕翎,一邊揮舞著方天畫戟如法炮制,抓住機會連續挑飛了三四輛馬車,拋出數丈砸進漢軍方陣,硬生生的砸死了百十名士卒,憑一己之力讓漢軍的車陣與方陣陷入混亂與驚慌之中。

  “推動車陣向前,步兵后撤一百丈,不要驚慌!”衛青手提佩劍,大聲的督陣。呂布的兇猛讓衛青有些始料未及,看起來這廝今天就像一頭發狂的猛獸,若不全力迎戰,怕是難以取勝。

  “叮咚……衛青克騎屬性爆發,降低呂布統率3點,當前呂布統率下降為95!”

  在衛青的指揮下,漢軍稍微穩住陣腳,而呂布身后的並州狼騎也已經潮水般的掩殺了上來。但是遭到車陣的阻擊,猶如奔騰的洪水遇上了堤壩,轉瞬間停止了前進。

  雙方嘶吼著,吶喊著,叫囂著,揮舞著刀槍,展開了浴血廝殺,一時間戰場上血肉橫飛,人頭亂滾,血流成灘。

  呂布在亂軍之中猶如羊群中的一頭猛虎,揮舞著方天畫戟勢不可擋,在連續挑飛幾輛馬車后就把車陣沖開了一個豁口,奔著衛青的大旗就沖殺了過來:“狗賊,看我將你碎屍萬段!”

  薛仁貴催馬迎上,手中震雷青龍戟揮舞的虎虎生風:“四姓家奴休要猖狂,今日薛某便與你分個勝負!”
w23164598 發表於 2016-10-7 23:52
五百六十一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暴走狀態下的呂布火力全開,攻擊力驚人,殺的漢軍陣腳陷入混亂,這大大的出乎衛青的預料。

  “暴走的呂布武力值高達118,如此強悍的猛將前世的衛青怕是沒見過吧?這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呂布,而是強化了無數倍的呂布,此呂奉先已非彼呂奉先,衛將軍怕是要頭疼了!”

  劉辯雖然身處公安的議事廳中,面對著諸葛亮、孫臏等頂級謀士,腦海中卻全是呂布、衛青、薛禮等人的影子。

  “想想人類的極限是105,就可以知道武力值飆升到118的呂布何等厲害了!如果說李元霸的戰斗力相當于一萬人,那麼強化后的呂布戰斗力至少相當于七千。如果這樣的呂布遇上了匈奴騎兵,估計會輕松打爆,衛青能否扭轉局勢,就看薛仁貴的表現了。若實擋不住,就只能把李存孝從青州調到上洛去了。”

  劉辯正襟危坐,表面看似在聆聽諸葛亮等人的辯論,心中實則在暗中謀劃破呂布之策。

  “薛賊,納命來!”

  氣沖牛斗的呂布直沖帥旗,卻看到薛仁貴從斜刺里殺了出來,登時怒火沖天,揮舞起方天畫戟,朝著薛仁貴一戟力劈華山砍了過去,勢大力沉,威力驚人。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爆發——對陣所有持戟類武將時,基礎武力值臨時增加3點,並且可以在隨后的斗將中隨機增加兩次3—5點的武力值。在對陣非戟類武將之時,基礎武力值不會上升,但可以在斗將中隨機一次性增加4—7點的武力值。”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爆發一次,武力+4,基礎武力值99+3,赤兔馬+1,震雷青龍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08!”

  薛仁貴全力以赴,與呂布拆了三五個回合。

  兩匹曠世戰馬所到之處士卒們盡皆被碰撞的踉踉蹌蹌,運氣好者鼻青臉腫,運氣壞者則命喪當場。其他人被嚇的魂飛魄散,不敢再向前圍攻,紛紛后退出十余丈,閃出一大片空當給兩員驍將捉對廝殺。

  廝殺了七八個回合,薛仁貴才感受到了呂布的強大,心中倒吸一口冷氣:“馬中赤兔,人中呂布果真名不虛傳!赤兔馬的強大我已經了如指掌,今日方才知道呂布的威風,竟然如此強悍。若不全力以赴,怕是難以全身而退!”

  “吃我一戟!”

  一念及此,薛仁貴虎吼一聲,手中震雷青龍戟揮舞起來,抓住空當,向呂布連刺數戟。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二次爆發,武力+5,當前武力上升至113!”

  “可惜啊,如果第一次爆發運氣夠好的話,便宜姐夫的武力還能上升1點。”劉辯在心中惋惜一聲,“不過113的武力值應該能扛住呂布百十回合,剩下的就看衛青的用兵了。”

  亂軍之中,暴怒的呂布與薛仁貴酣戰三十回合,勝負難分,雖然呂布一直略占上風,但卻也沒有速勝薛仁貴的把握,不斷的怒吼咆哮。

  趁著薛仁貴纏住呂布這頭猛獸之際,衛青指揮東漢軍迅速的堵住了被呂布沖開的豁口,指揮士卒按照之前的部署擋住並州狼騎的進攻。

  “哧哧……”的聲音響個不停,躲在馬車下面的鉤鐮兵按照戰術,從車底下伸出鉤鐮槍收割馬腿。

  並州騎兵也察覺到了東漢軍的戰術,想要揮槍刺殺鉤鐮兵,保護胯下的戰馬,卻被馬車擋住,根本傷害不到車底下的鉤鐮手,無奈之下只能駕馭著戰馬閃避。

  不過數目龐大的馬匹擠在一起,總是會有戰馬中招,被鋒利的鉤鐮槍斬斷馬腿,發出痛苦的嘶鳴,掙扎著倒地。將馬上的騎士掀翻馬下,被馬車底下的鉤鐮手迅速的割去了人頭。

  並州狼騎畢竟是一支精銳之師,士卒中不乏勇力過人者,許多人在馬匹受阻之后舍棄了戰馬,摸起大刀跳上馬車與長矛兵展開了浴血肉搏,一時間血肉橫飛,人頭亂滾。

  “放箭!”衛青在車陣后面立馬橫槍,高聲下令。

  隨著衛青一聲令下,漢軍弓弩兵再次朝被馬車阻擋的並州狼騎亂箭齊發。而並州狼騎毫不示弱,前面的騎兵扛住,后面的騎士彎弓搭箭,朝漢軍方陣還射。

  一時間,頭頂上的弩箭來回紛飛,如同滂沱大雨,中箭者不計其數。

  “殺啊!”

  吶喊聲從西方而來,張遼與高順各自率領著側翼人馬殺到,吶喊一聲加入混戰,東漢軍局面登時吃緊。幸虧衛青居中調度,勉強支撐。

  呂布與薛仁貴馬走連環,你退我進,兩桿大戟殺的飛沙走石,火花四濺。許多膽大的小兵或者校尉、偏將之流,抱著富貴險中求的心理從背后偷襲,俱都被一擊斬殺,當場斃命。對于凡人來說,神仙打架最好躲到一旁,強行出頭,只有命喪沙場的結局。

  三萬東漢軍面對著兩萬並州狼騎,加上有高順陷陣營助陣的三萬步卒,鏖戰了一個時辰,逐漸的呈現敗勢,不少膽怯的士卒開始向后撤退。

  衛青催馬揮劍,連斬數人,厲聲呵斥:“誰敢后退,立斬無赦!再支撐片刻,援軍即至!”

  后退也是死,拼命或許還有活路,在衛青的督率之下,東漢軍吶喊一聲,奮力死戰。

  危急關頭,楊再興與衛疆各率一萬人馬左右殺到,從呂布軍的后方發起了偷襲,殿后的陳宮慌忙派鄧艾與呂玲綺調頭迎戰。

  看到本方伏兵殺出,衛青、薛禮率領的東漢軍士氣大震,俱都抖擻精神,奮力死戰。與楊再興、衛疆的伏兵兩路夾擊,逐漸扭轉了頹勢,占據上風。

  楊再興匹馬當先,在亂軍之中橫沖直撞,一桿長槍無人能敵。與鄧艾迎面撞上,戰無十合,鄧艾支撐不住,撥馬敗走。倒是呂玲綺在亂軍之中左沖右突,驍勇異常,與衛疆惡戰三十回合,竟然不分勝負。

  楊再興率兵直撲呂布軍糧草,殺散守軍,下令縱火燒糧。陳宮勉強抵擋了一陣,無力回天,只能引兵退走,下令鳴金收兵。

  呂布雖然復仇心切,但見到后方有失,也不敢戀戰,畢竟軍隊才是自己的本錢。揮舞起方天畫戟猛攻幾招,逼退薛仁貴,撥馬就走,“全軍撤退,本溫侯親自殿后!”

  在呂布的指揮下,西漢軍開始向西北方向撤退,鄧艾保著陳宮,沖鋒在最前方。並州狼騎尾隨其后撤退,負責殿后的變成了高順的陷陣營,這支精銳之師每次惡戰都負責斷后,戰斗力強大,堅如磐石。

  高順與呂布率領陷陣營掩護著大隊人馬且戰且退,秩序井然,退而不亂。衛青數次想率兵沖垮陷陣營的隊形,都被對方死命扛住,保護著主力且戰且走,避免出現潰敗的局面。

  衛青與薛仁貴率兵緊追不舍,一路掩殺,雙方你進我退的廝殺了數十里。一路上屍橫遍野,各有死傷,東漢軍雖然稍占上風,但卻也沒有擊潰呂布軍。

  比起高順率領的陷陣營,張遼統率的步兵戰斗力則要差了許多,混戰之中撞上楊再興。兩將你來我往,酣戰二十幾個回合,張遼抵擋不住,引兵敗走。恰好衛疆率兵殺了過來,將張遼的側翼攔腰斬斷,與呂布的主力大軍阻斷。

  張遼率部奮力廝殺,在楊再興與衛疆的前后夾攻之下寡不敵眾,只能放棄了會合主力的打算,率領數千殘部向西敗走。楊再興率兵窮追三十多里,方才作罷。

  張遼剛喘了一口氣,忽然西方塵土大起,不由得大驚失色,喝令斥候速探:“來的是哪里的人馬?”

  斥候還未回來,就聽到馬蹄聲大作,三員大將並騎當先,引領著千軍萬馬掩殺過來。

  “常山趙子龍在此!”趙雲胯下照夜玉麒麟,手中龍膽槍,風馳電掣。

  馬超胯下火鳳燎原,手中龍騎尖,呼嘯而至:“西涼錦馬超來也!”

  龍且不甘示弱,長驅撓頭獅子雪,揮舞虎牙碎星斬,報上名號:“某乃天水龍駒!”

  “不好,竟然遇上馬超、趙雲,莫非天亡我張遼?”張遼大驚失色,看到對方兵力接近兩萬,而且多是騎兵,自知不敵,慌忙撥馬敗逃。

  “賊將哪里走?留下人頭!”

  馬超與趙雲一左一右,幾乎同時殺到。馬超長槍如電,直取張遼咽喉,就要把敵將刺于馬下。

  “敵將勢單力孤,可生擒活捉!”趙雲反手一槍格擋開了馬超的必殺,大聲提醒捉活的。

  電光火石間龍且也追了上來,將大刀掛在馬鞍上,彎弓搭箭,正中張遼坐騎右眼。那戰馬吃痛,長嘶一聲,將張遼掀翻馬下,被趙雲一槍抵在咽喉,厲聲喝問:“賊將報上名來?是死是降?”

  張遼滿臉悲憤,低頭不語,擺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意思。

  “倒是有些骨氣,暫且收押起來,回頭再做處置!”趙雲叱喝一聲,吩咐后面趕上的士卒把張遼捆了,押解著趕赴上洛。

  當下,趙雲、馬超、龍且三員大將繼續當先開路,秦良玉、馬雲騄居中押解著張遼,盧俊義、馬岱殿后,兩萬人馬一路向東,尋找衛青大軍去了。
w23164598 發表於 2016-10-7 23:53
五百六十二 勝利會師,皆大歡喜

  衛青率軍向北窮追六十里路,接到斥候稟報說朱?、周亞夫兩路來援,相距不過百十里路,看看天色遲暮,衛青唯恐有失,便傳令鳴金收兵。

  調頭朝上洛方向走了二十里路,便與趙雲、馬超的大軍撞個正著,兩軍的大將一起下馬相見,執手寒暄,互道仰慕。

  馬超率西涼軍眾將校一起朝衛青、薛仁貴等人作揖施禮:“為了救援我西涼將士,害得諸位將軍辛苦了,請受馬超一拜!”

  衛青與薛仁貴慌忙扶住:“孟起將軍多禮了,將軍威名震懾西域,我大漢朝廷得西涼鐵騎輔佐,如虎添翼。況且從今以后,我等便是同僚,自當全力接應孟起將軍,何謝之有?”

  馬超又把妻子秦良玉、堂弟馬岱、未婚妻王異介紹給衛青與薛禮、楊再興等人認識,眾將一起豎起大拇指誇贊秦良玉:“早就聽說秦夫人能文能武,巾幗不讓須眉,一直是孟起將軍的左膀右臂,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諸位將軍見笑了,西涼兒女多是粗獷之人,不懂的繡花引線,只好舞刀弄槍了。”秦良玉莞爾一笑,半是自嘲半是謙虛。

  馬超又鄭重的把龍且介紹給眾將:“這位壯士乃是天水豪杰,姓龍名駒,武藝過人,手中這口大刀有萬夫不當之勇,武藝不在馬超之下,這一路能夠突破重圍,多虧了他的幫助!”

  龍且急忙拱手施禮,豪爽的笑道:“早就聽聞大漢天子麾下猛將雲集,今日有幸一睹眾位尊榮,龍某三生有幸也!”

  衛青與薛禮等一起笑著還禮:“龍壯士過獎了,看你氣度不凡,就知道武勇過人。陛下求賢若渴。見到龍壯士之后必然不吝封賞。”

  薛仁貴又把目光轉向馬雲騄:“不知這位姑娘卻是何人?”

  “哦……此乃舍妹雲騄,今年十八歲。”

  馬超這才想起忘了介紹自己的妹子,這個向來豪爽的妹妹這段時間一直黏在趙雲身邊。心中所想自然逃不過馬超的眼睛。就在眾將寒暄之時,這丫頭竟然又躲到了趙雲的身后。以至于自己介紹的時候把她遺忘了。

  馬雲騄這才從趙雲身后站出來與眾將見禮:“小女馬雲騄這廂有禮了!”

  “可曾許配人家?”薛仁貴隨口問了一句。

  馬雲騄雖然在沙場上驍勇善戰,但一提到兒女私事,便羞怯的霞飛雙頰,低著頭羞羞答答的說不出話來。

  馬超接過話茬道:“呵呵……回薛將軍的話,舍妹一向心高氣傲,尋常男兒入不了她的法眼。不過這一路行來,我已經看到了讓舍妹動心的人選。”

  “哦……這是一樁好事啊,說來聽聽!不知道誰這麼幸運。能夠得到馬姑娘的垂青?”薛仁貴撫須笑問。

  馬超還未開口,龍且就搶著說道:“還用問麼,我這樣的粗人自然入不了馬姑娘的法眼。除了白馬銀槍,英氣勃發的子龍將軍還有誰?”

  龍且一邊說笑,一邊猛地把趙雲向前推了一步:“還不快快參拜兄長與兩位嫂嫂!”

  馬雲騄的臉羞得更加通紅,恨不能把頭埋進胸前的兩座山巒中間,雙手不停的擺弄著衣襟,一顆心砰砰直跳。

  “這、這龍壯士你怎麼把我扯上了?”在眾目睽睽之下遭到調侃,趙雲也是一臉不好意思。

  馬超向趙雲拱手道:“長兄如父,父親大人已經不在世上。我這個兄長就該為舍妹的婚事操心。女大當嫁男大當婚,雲騄今年已經十八歲,早就到了當嫁之年。卻一直不曾遇到稱心如意的郎君。而子龍兄膽色過人,智勇雙全,心懷磊落,宅心仁厚,這一路對舍妹照顧有加,而且還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馬超在此斗膽,想把舍妹許配給子龍兄,不知意下如何?”

  “這是好事一樁啊!”薛仁貴擊掌叫好。

  衛青也是拱手稱賀:“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圍成一團的其他將校一起哄笑:“大喜事一樁啊。今晚就入洞房好了,我等正好可以找個借口痛飲一宿!”

  這一路行來。趙雲也感受到了馬雲騄的愛意,但沒想到馬超竟然如此開門見山。心中有些始料未及,沉吟道:“孟起將軍的心意,趙雲心領了!可是趙雲家中已有正妻蔡氏,況且已經年屆而立,只怕耽誤了令妹的青春,卻是不敢答應!”

  馬超朗聲道:“無妨……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相信舍妹既然愛慕子龍,自然不會計較名分,便是做個妾氏也是無妨!”

  站在秦良玉旁邊的王異聽了心花怒放,感覺到這話分明是馬超說給自己聽的。在這亂世之中,生死只在旦夕,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結為連理,就是最大的幸福,又何必去計較正妻還是妾氏?

  馬雲騄低著頭,囁嚅的道一聲:“妹妹願聽兄長安排!”

  龍且大笑道:“哈哈……子龍將軍你真是好福氣啊,人家雲騄姑娘都這麼痛快的答應了,你要是再推三阻四,可就有失大丈夫風范了!”

  趙雲目光轉動,正與馬雲騄期待而糾結的眼神撞個正著,便再也不忍推辭,只好拱手答應:“既然孟起將軍抬舉,雲騄姑娘垂青……趙雲又豈敢再推三阻四?只是如此怕是要委屈雲騄姑娘了!”

  聽趙雲答應了下來,馬雲騄頓時心花怒放,喜上眉梢,再次把頭埋進懷里,羞怯怯的道:“雲騄不在乎,只要能與將軍朝夕相處,我便已經滿足!”

  眾將紛紛哄笑:“好啊,郎情妾意,天作之合,今夜便洞房算了,我等開懷暢飲,喝個痛快!孟起將軍你還沒喝過金陵釀酒廠的純糧白酒呢,與前幾年的濁酒味道卻是天壤之別,今晚務必要喝個一醉方休!”

  趙雲慌忙推辭:“諸位將軍休要玩笑,馬騰將軍新喪,我與雲騄姑娘的婚事就算定下了也需要明年才能成婚。”

  眾將聽趙雲這樣說,俱都正色頷首:“我大漢朝以孝道治世,自然該如此!我等只是隨口玩笑罷了,孟起將軍、雲騄姑娘也切莫往心里去。”

  龍且一路走來和馬超已經成了知己之交,雙臂習慣性的抱在胸前,笑吟吟的道:“待馬將軍喪期滿一年之后,孟起將軍可與雲騄小姐同日完婚。孟起兄迎娶王異,而雲騄姑娘則嫁給子龍,將來必然傳為一段佳話。”

  成功的把妹妹許配給了趙雲,馬超心情大好,憨笑一聲:“呵呵……龍兄休要再開玩笑,此事他日再議!”

  一直站在后面的張出塵忍不住跳了出來自我介紹:“我叫張出塵,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紅拂。”

  薛仁貴嘖嘖稱贊:“哎呀……想不到孟起將軍的隊伍中竟然藏著如此多美嬌娘,不知道張姑娘今年芳齡又是幾何?可曾許配人家?”

  張出塵向著薛仁貴正色一拜,喊了一聲:“姐夫!”

  “姐夫?”薛仁貴頓時一頭霧水,“我認識你嗎?本將就兩個妻子,一個姓劉一個姓柳,哪有姓張的?”

  趙雲附在薛仁貴耳邊嘀咕一陣,薛仁貴頓時目瞪口呆,尷尬的朝眾將揮揮手:“大伙兒散了,散了吧!”

  眾將滿腹疑惑,悄悄詢問了趙雲之后,方才知道原委,又紛紛拿著薛仁貴開涮:“哈哈……你這個姐夫可是不地道啊,也不怕公主知道了罰你跪搓衣板!”

  薛仁貴正色道:“都一邊去,本將何曾有過這般心思?我是在替仲青將軍尋覓一個佳偶,一時間看到西涼軍中美女如雲,才順口問了一聲。諸位休要血口噴人!”

  “仲青將軍昨夜不是把呂布的女人給納了麼?”楊再興昨夜睡得很熟,把衛青睡了鄒氏的傳言誤以為真。

  衛青憨笑一聲:“楊將軍休要誤會衛某,我豈是那樣的人?只是擔心呂布據守不戰,以此計激將而已,卻是不曾對鄒氏染指半寸。”

  聽了衛青的解釋,眾將方才恍然大悟,對于衛青的坐懷不亂欽佩不已,不由得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兩軍勝利會師,馬超軍歷經磨難,跋涉兩千七百里,大小歷經數十戰,終于從涼州加入了東漢軍麾下。只是當初的四萬五千人馬,到今日卻只剩下一萬兩千余人,馬家的長征可謂是用鮮血染紅,一步一滴血漬。

  不過總算逃出了西漢二十萬大軍的圍追堵截,為西涼鐵騎留下了火苗,也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再加上馬超把馬雲騄許配給趙雲,讓眾將苦中作樂,開了一陣無傷大雅的玩笑,頓時讓數萬浴血奮戰的將士群情激昂,歡聲笑語漫山遍野。

  眾人皆樂,唯獨被五花大綁的張遼滿懷惆悵,在東漢軍的歡聲笑語中臉色如霜。

  衛青與薛仁貴聽聞張遼被擒,派人提到面前詢問:“久聞張文遠乃是呂布的左膀右臂,今日被俘,是否願降?”

  “敗軍之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張遼雙目緊閉,吐出了十二個字便再也不復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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