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電腦附身 作者：無聊的鋼鏰 (連載中)

【作者概要】：無聊的鋼鏰，男，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小說 > 都市生活

【內容簡介】：

　　2012年網絡世界風起雲湧，移動智能時代方興未艾。
　　楊林無意中被自己的電腦系統上了身，從此，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虛擬現實、人工智能、神經網絡……在這個人信息終端高速發展的時代，楊林和他的電子帝國讓這個世界變得和以往不太一樣……

【其他作品】：《超級機器人分身》

電腦附身 第一章 系統附身

第一章 系統附身

    楊林忽地睜開雙眼，虛空透著微光，無數由0、1組成的數位矩陣排布在虛空之中，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無邊無垠。

    這些數字並非一成不變，它們發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時而由1變成0，時而由0變成1，流光溢彩，幻化莫測。

    「奇怪，這是什麼地方？」

    楊林環顧四周，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勁。

    很快，他就發現這種不安來自哪裡了。

    他居然看不到自己的身體，此時的他仿佛只是一團幽靈，以一種上帝視角存在，周遭的一切都對他毫無影響。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林吃了一驚，心中念頭飛轉，他的視角也跟著念頭飛快轉動。

    上下、前後、左右，只有無窮無盡的0和1，整個空間仿佛都成了一個由二進位字元組成的數字海洋。

    楊林觀察著密佈在自己周圍的數字，暗自揣測：「有些像二進位機器語言，但這種矩陣排布方式和機器語言的那種指令集又有著明顯的不同。」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他卻能完全看懂這些排布的具體涵義。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在這個數字世界，他的思維感知仿佛能無限延伸，貌似雜亂無章的二進位編碼在他眼中仿佛活了過來，很快構建起一個個具體的資料模型。

    楊林開始在矩陣中不停地穿梭遊蕩，矩陣變換無常，排列組合無窮無盡，他對整個矩陣世界的理解也在不停地加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間，又仿佛過了一萬年。

    楊林地思維終於觸摸到了矩陣世界的邊緣，由二進位資料構成的世界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

    瞬間，數字海洋劇烈地咆哮起來，一行行0、1組成的二進位碼有如滔天的巨浪，從楊林眼前飛速掠過。

    空間片片碎裂，轉眼成了一片混沌。

    「啊——」

    楊林一聲慘叫，大腦有如炸裂一般，仿佛有什麼東西硬生生破開他的大腦，深深地烙進了他的靈魂深處。

    好半天，一陣悅耳的系統啟動音樂響起，楊林腦中的劇痛才漸漸緩解，數字矩陣早已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奇異的WIN7系統桌面。

    「臥槽！」

    楊林一聲大叫，猛然間驚醒，冷汗津津，發現自己竟四腳八叉地躺在房間的地板上。

    原來只是個夢！

    楊林鬆了口氣，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樣。

    很快，他臉色一變：「糟了，我的筆記本！」

    他連忙從地上爬起，電腦桌上擺放著一台黑屏的THINKPADT430，一隻玻璃杯倒在鍵盤上，還殘留不少水漬。

    楊林頓時欲哭無淚。

    這台小黑屬於高配，花了他將近一萬大洋，才買來不到一個月，沒想到竟然就這麼悲劇了。

    最關鍵的是，作為一名國內某知名軟體破解小組的成員，這台筆記本裡面存有不少重要的資料資料，對楊林而言意義重大。

    楊林連忙上前將電腦電源線的插頭拔出。

    他隱約回憶起了昏迷前的場景，不久前自己一邊喝水，一邊打電話，結果一不小心，杯子從手中滑落，小半杯水直接灑在了鍵盤上。

    當時他也沒想著拔電源，連忙掛斷電話，找乾布擦拭鍵盤，誰想到會突然觸電倒地。

    幸好人沒什麼大礙。

    「算了，先看這電腦到底能不能用。」

    楊林小心翼翼地卸下筆記本電池，用乾淨的軟布，將電腦表面擦乾。

    隨後他又找出一套DIY電子產品專用的螺絲刀具，將一枚枚螺絲擰開，筆記本很快就散落成各個小部件。

    記憶體、鍵盤、主機板、硬碟，各種零件被他一一拆分開來，將裡面的液體全部擦乾，然後找來電吹風，開冷風對著各部件猛吹。

    一直等到所有零部件都乾燥完成，楊林才依次將筆記本重新組裝起來。

    忙碌起來就是一個多小時，看著重新恢復原狀的筆記本，楊林暗道：「老天保佑，希望沒事！」

    他輕輕地按下電源鍵。

    嗚呼呼——

    風扇響起，螢幕點亮，楊林心中一喜，暗道：「有戲！」

    可是楊林很快就發覺了不對，電腦啟動後，螢幕上出現了一行字：「OPERATION SYSTEM NOT FOUND！」

    「怎麼回事？找不到作業系統？」

    楊林頓時皺起了眉頭。

    一般情況下，電腦進水主機板短路，只會導致死機或關機黑屏等現象，如果主機板沒有受損的話，即時清理乾燥，筆記本基本上都可以恢復如初。

    剛才拆電腦的時候，他已經仔細檢查過這台電腦的主機板、硬碟以及其他元器件，基本上沒什麼受損，硬碟連接線也沒有任何問題，可作業系統怎麼會消失不見了呢？

    楊林雙眉一挑，想起不久前夢中出現的那個WIN7介面。

    恍惚間，一種莫名地感覺從他心頭湧起，他仿佛再次置身於夢中的那個神奇世界，無數由0、1組成的數字矩陣開始重構，組成了一個龐大的矩陣世界。

    悅耳的WIN7系統啟動音樂從楊林腦海深處響起，視網膜上的書房的影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全息3D投影的WIN7桌面！

    「什……什麼情況？」

    楊林嚇了一大跳，眨了眨眼，3D桌面依舊活靈活現。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楊林揉揉眼，眼前的WIN7桌面猶如鏡子一般一片片碎裂開去，他又重新看到了周圍的一切，電腦桌、衣櫃、書櫥、單人床，簡簡單單，沒錯，還是自己的房間！

    楊林不由得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剛才出現的幻覺實在太過真實，直教他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難道是觸電後遺症？可是那個WIN7桌面又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WIN7，楊林忽忽又打了一個激靈，不知何時，3D呈現的WIN7桌面再次佈滿了他的視網膜。

    「這……這不是做夢！」

    楊林一下子呆住了，眼前的3D WIN7系統桌面栩栩如生，如夢似幻，赫然就是那台差點報廢的THINKPADT430筆記本的系統桌面。

    桌面背景是一個白衣女孩的側身照，和自己電腦裡的一模一樣。

    在3D特效的支援下，照片裡的女孩仿佛活過來一般，裙袂飄飄，白衣飛揚，精緻的小臉美到了極致，即使已經看慣了這張照片的楊林，內心深處也泛起了一絲驚豔的感覺。

    好半天，楊林才把注意力從女孩身上收回，開始觀察各種常用的桌面圖示上。

    軟體圖示均勻地分佈在桌面空間，從上到下依次排列：我的文件、電腦、IE8、世界之窗瀏覽器、回收站、暴風影音、QQ、酷狗音樂、360安全衛士、360殺毒軟體、魯大師、PHOTOSHOP、迅雷、實況2012、使命召喚8、LOL……

    相比於筆記本螢幕單調的2D畫面，此時系統畫面不知精緻細膩了多少倍，各種圖示均呈現出色的3D效果，栩栩如生。

    楊林心中一動，緩緩閉上雙眼，系統桌面依然清晰可見。

    楊林再次睜開雙眼，心念一動，WIN7桌面消失不見，他又重新回到了現實環境。

    桌上筆記型電腦風扇發出輕微的蜂鳴，螢幕上依然顯示：OPERATION SYSTEM NOT FOUND。

    楊林心中漸漸有了一絲明悟：「難道是筆記型電腦裡的WIN7系統並沒有消失，而是由於某種特殊原因，進入了自己的大腦，直接作用於自己的視覺中樞，所以才呈現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效果？」

    「不過這也太NB了吧！」

    楊林喃喃道，他隱隱有種感覺，他仿佛觸摸到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第二章 破解小組

    「啟動WINDOWS！」

    系統桌面再次填滿楊林的視野。

    「關閉WINDOWS！」

    桌面消失。

    「啟動WINDOWS！」

    「關閉WINDOWS！」

    ……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楊林眼中的場景就在虛擬和現實間來回切換，他就仿佛得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不停地對大腦中的WIN7系統進行關閉重啟。

    直到他玩的有些累了，他才停下來，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3D桌面上。

    系統的使用者介面非常乾淨清爽，特效栩栩如生，不過沒有滑鼠和鍵盤，那又該如何操作呢？

    楊林思考了片刻，把視線對準右下角的無線網路，下一秒，代表無線網的方框自動彈出：TP－LINK9527，已連接，信號滿格。

    「看來自己的腦袋還能當無線網卡使用！」

    楊林咧嘴一笑，目光轉向世界之窗瀏覽器，接下來，他要試試各種常用軟體效果。

    他打開企鵝，軟體介面彈出，顯示已登錄。

    他的QQ名叫【無聊的鋼鏰】，是因為看了一本叫做《超級機器人分身》的網路小說，裡面那個叫做鋼鏰的小機器人直接把他給萌翻了，他乾脆模仿著也取了一個，而且還把自己的頭像換成了小機器人的模樣。

    楊林查看了一遍QQ介面，好友頭像、圖示、表情和文字都變得立體起來，除了介面樣式變化不大外，外觀比原來的要高大上許多。

    楊林搖搖頭，把畫面重新切換回桌面。

    隨後，他啟動了世界之窗瀏覽器！

    桌面一閃，HAO123網址導航彈出，頁面瞬間被放大了近百倍，覆蓋了原來的畫面。

    但即便如此，瀏覽器頁面畫質依舊出色，和QQ一樣，無論是文字和圖片，都變得立體起來。

    這倒有些出乎了楊林的預料，因為一般情況下，我們流覽某一網頁時，是要通過瀏覽器發送請求，然後伺服器根據發送的請求，傳回相應的這一網頁的資料給瀏覽器，瀏覽器對傳回的資料進行解釋並且播放，這就是我們平時所看到的網頁。

    同理，楊林看到的HAO123首頁也應該是伺服器傳過來的資料解析後的2D畫面，沒想到進入自己大腦後居然也變得立體起來了。

    楊林有些想不明白，原來他以為只是系統變異才造成系統軟體走了如此奇特的顯示效果，沒想到開網頁居然也一樣。

    難道是瀏覽器本身也跟著變異的緣故？

    楊林沉思了片刻，眼睛一亮，如果一般網頁都可以形成3D特效，那用網頁看電影呢？

    楊林連忙登錄上自己的愛奇藝VIP帳號，找到了剛剛下畫不久的科幻電影《蝙蝠俠•黑暗騎士的崛起》。

    這部電影一個月前他曾帶著妹妹去電影院看過，但是上傳到網上的都是2D版本，和電影院看到的不一樣。

    他倒要看看，經過3D優化後，這部電影的影音效果到底如何。

    很快，楊林打開了影片的播放頁面，選擇超清模式，全屏。

    GD總局熟悉的音樂響起，不出所料，從龍標出現開始，原來的2D電影完完全全成了一部3D科幻特效大片。

    影片很快進入正題。

    有了科幻電影大師諾蘭的精彩調度，再加上克利斯蒂安•貝爾與安妮•海瑟薇的精彩表演，整部片子從開頭到結尾，基本上沒有尿點，裡面的聲音和畫面效果，甚至比電影院還要高出一個檔次。

    更讓楊林意外的是，在自己的大腦中，他可以任意調整播放介面的大小以及距離遠近，這種感覺非常奇妙，整部電影仿佛只為了他一個人而播放，比去電影院看什麼3D IMAX版還要爽得多。

    尼瑪，以後可以在家看大片了！

    楊林看的正爽，眼看著劇情即將進入**的時候。

    嘀嘀嘀——嘀嘀嘀——

    QQ提示音突然響了起來。

    楊林暗罵一句，連忙暫停電影，點開QQ。

    來者是老熟人。

    【滄海浮屠】：鋼鏰，有新任務，接不接？

    楊林微微一愣，【滄海浮屠】是他所在的「不死鳥」軟體破解小組組長，在國內加密解密圈子裡名氣很大。

    他們這個小組專門對一些高價值的商務軟體進行反編譯，然後將源碼高價賣給DB商。

    這幾年，楊林和「不死鳥」團隊成員合作，從中賺了不少錢，也算是遊走在產業鏈的灰色地帶。

    不過對於彼此間現實中的身份，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多問。

    楊林眨眨眼，搜狗輸入法啟動，QQ對話方塊中瞬間出現一行字。

    【無聊的鋼鏰】：什麼任務？

    【滄海浮屠】：這次任務比較麻煩，有人出高價買《生化危機•啟示錄》的漢化破解版，要求能移植到WINDOWS平臺上。對方開出的價碼很高，我和燕子他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可以接。不過對方要求在兩個月內完成，你覺得怎麼樣？

    楊林皺了皺眉，【無聊的鋼鏰】：對方開價多少？

    【滄海浮屠】：兩百萬，平均每人至少能分到十萬！

    楊林微微一愣，難度很大，但對方開價也很有誠意，他有些心動。

    要知道往常他做一個單子，一般拿到的分成也就一兩萬，如果這個單子做成了，都快趕得上他半年的收入了。

    但想要破解一款大型單機遊戲，要比破解普通的商務軟體難得多。

    遊戲資料包的反編譯過程枯燥無味，在這個過程中還要不斷測試和檢查漏洞。

    而且等到破解補丁出來，還要考慮破解的完美情況和廣大玩家的電腦配置以及系統的問題，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遊戲會有專門針對系統的破解補丁，比如WIN7的補丁不能在XP系統下使用等等。

    另外一個難點就是語言的問題，這幾年，中文單機遊戲現在已經基本上在市面上見不到了，國內的遊戲破解小組破解的都是國外單機遊戲，這對破解小組的語言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此外，破解小組中，美工、漢化、破解、打包等都需要有專人負責，「不死鳥」團隊能找到足夠的人手麼？

    楊林把這個問題直接發給了【滄海浮屠】。

    【滄海浮屠】：這個放心，我已經找到了一些「小旅鼠」團隊的成員參與這個項目，美工漢化等什麼問題不大。

    「小旅鼠？」

    楊林吃了一驚，「小旅鼠」在遊戲破解圈裡大名鼎鼎，沒想到【滄海浮屠】竟然把他們請來了，楊林心中頓時有了底。

    【無聊的鋼鏰】：那好，這單我做了，把數據包發我郵箱。

    【滄海浮屠】：好的，這次任務結束，付款流程還是按老規矩走。

    楊林回了一個OK的手勢。

    完成和【滄海浮屠】的對話，楊林想了想，退出了腦中的WIN7系統，從抽屜裡找出一個U盤，和筆記本相連，啟動U盤中的PE系統，然後利用裡面的GHOST備份還原工具，重裝系統。

    原本楊林還在考慮是不是直接將資料包下到自己的大腦中，直接進行反編譯。

    不過楊林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摸清楚自己大腦中這個神秘系統具體用途之前，他可不敢隨意往自己的腦子裡塞資料。

    一個遊戲資料包動輒好幾G，萬一把腦子塞壞了，那怎麼辦？

    T430螢幕上的安裝程式還在載入，楊林閑著無聊，正準備把大腦中的《蝙蝠俠•黑暗騎士的崛起》繼續看完，放在桌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楊林看了下螢幕上的來電人名，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微笑，按下接聽鍵道：「喂，小穎，什麼事？」

    電話那頭出來一個女孩子嬌柔的嗓音：「哥，今天你不用來學校接我了，清雅姐姐說待會兒把我送回去，順便來我們家做客，你可要記得用心準備一份大餐哦！」

    「清雅？林青雅？！」

    楊林沒理會自家妹子調笑的語氣，一想起那張溫婉可人的俏臉，心臟便不由自主地砰砰跳動了起來。

第三章 往事如風

    在楊林的生命中，除至親以外，有兩個人對他的人生曾經產生過重要影響。

    其中一個就是引導他進入駭客圈子的師傅BLACKCAT，中文代號黑貓，華夏駭客圈最頂尖的人物之一。

    楊林從中學階段就開始接受他師傅的指導，才慢慢在駭客圈子裡創出一點名堂。

    時至今日，他雖然暗地裡是「不死鳥」軟體破解小組的成員，但明面上他更廣為人們所知的是他在著名加密解密網站看雪安全論壇活動的小號【智慧魔方】，他曾經用這個小號在該論壇發表過不少高品質的原創文章，甚至得到過他師傅的讚許。

    不過自從幾年前的那場變故後，楊林便漸漸減少了在論壇上的活動，他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破解軟體賺錢上。

    養活自己和妹妹，治好妹妹的雙腿，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目標。

    至於另一個人，就是林青雅了，也就是自己電腦桌面背景上的那個女孩。

    從某種角度上說，林青雅是楊林兄妹的恩人。

    楊林曾經有過一個幸福的家庭，父母是江城郊縣一所中學的老師，有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妹妹，兄妹倆成績都不錯，在外人眼中，稱得上闔家美滿。

    五年前，楊林考上國內排名前列的江城大學應用數學系，他大三那年，妹妹和他一樣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然而，兄妹倆同上一所大學的喜悅尚未散去，那年夏末，父親和母親在開車送妹妹來江城上學的途中，遭遇了車禍，母親當場身亡，父親和妹妹重傷，楊林在外地同學家遊玩，躲過了一劫。

    但是這場變故遠未結束。

    因為父親是RH陰性的熊貓血的原因，楊林緊趕慢趕到醫院準備給正在搶救中的父親獻血的時候，卻驚訝發現，自己居然和父母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直接把楊林打懵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爸爸媽媽，居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可是這背後的秘密已經等不到解開的那一天了，父親搶救了一天一夜後，最終離開了人世，只留下楊林和妹妹楊穎相依為命。

    楊穎在這場車禍中脊柱受傷，連續做了兩次手術，下肢功能也只恢復了不到百分之四十，平日出行只能靠輪椅。

    保險所賠只能支付手術費用，根本無法擔負起巨額的後期康復費用。

    那段日子，對剛剛進入大學三年級的楊林而言，方方面面的壓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林青雅突然闖入了他的生活。

    林青雅很有名。

    大一剛入學，就被眾好事者公認為江城大學第一校花。

    而且這個校花和一般的白富美不太一樣，林青雅性格溫婉，氣質可人，待人物均有一種常人身上很難尋覓到的真誠，在同學中間風評極佳。

    也正因為如此，大二的時候，林青雅便高票當選為校學生會副主席，在學校裡威信極高。

    在得知楊林兄妹的遭遇後，林青雅通過學生會，組織全校同學為楊穎捐款，幫助他們度過了最艱難的階段。

    後來她更是經常前往醫院，探望情緒低落的楊穎，幫助她慢慢走出失去雙親以及下肢癱瘓的痛苦。

    一來二去，楊林和林青雅漸漸熟識，妹妹楊穎和她更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在和林青雅接觸的過程中，楊林對她的好感與日俱增，到最後，楊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林青雅抱有什麼樣的感情了。

    感激？愛慕？

    或許兩者皆有之。

    但楊林自家人知自家事，無論是各方面條件，他都配不上女神一般的林青雅。

    大學四年，林青雅沒有和任何男生傳過緋聞，即使那些在大一剛入學時號稱要攻略林青雅的某二代，最後也不明不白地沒了聲息。

    學校傳言，林青雅背景極深。

    但是楊林卻從未從林青雅身上感受過二代的跋扈，只有偶爾從對方身上透出的那種高貴氣質，他才能感覺到對方的出身不一般。

    直到後來，林青雅和自己妹妹聊天的時候偶然說漏嘴，楊林才知道，女神已經有未婚夫了。

    自此以後，楊林就把這種感情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大學畢業後，林青雅留校，成了楊穎班級的輔導員。

    有了林青雅在一旁照顧，楊林也放心讓妹妹住校，自己在康復中心附近的社區租了一套房子，方便妹妹在週末的時候前去理療。

    算起來，兩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原本他打算今天開車去學校接妹妹的，只是沒想到林青雅今天居然會過來。

    …………

    一個多小時後，楊林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從超市回來，剛進入社區，就看到一輛米黃色的大眾GOLF停在自家樓下。

    一名墨鏡女子彎下腰，正準備扶著一名馬尾女孩下車，GOLF旁邊停著一把折疊式輪椅。

    「小穎！」

    楊林叫了一聲，連忙跑過去，將手中的購物袋遞給墨鏡女子，道：「青雅，幫我提一下，讓我來吧！」

    墨鏡女子接過購物袋，楊林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馬尾女孩，把她放到輪椅上。

    「哥！」

    馬尾女孩抬頭朝陳新眨眨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楊林捏了捏自家妹子的小臉，抬起頭看著墨鏡女子。

    林青雅容顏依舊。

    她穿著一身白色鏤空短袖T恤上衣，下身是繪有黑色斑駁圖案的修身時尚長褲，皮膚白皙，身材苗條，微卷的中發披散在肩頭，小巧的鼻子上夾著一副寬大的墨鏡，俏皮又可愛。

    楊林忍住心中的悸動，微笑道：「好久不見。」

    林青雅摘下墨鏡，呵呵笑道：「你也好久不見了，有空怎麼不來學校轉轉，見見老同學？」

    楊林呵呵傻笑，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接話。

    在林青雅面前，他總是如此。

    「好了好了，你們倆就別客套了，搞得跟陌生人似的。」

    楊穎坐在輪椅上，探著腦袋看了下林青雅手中的購物袋，咋咋呼呼道：「老哥，今天又買了什麼好吃的了？學校裡的飯菜難吃死了，還是你做的好吃。」

    不等楊林回答，楊穎又對林青雅道：「青雅姐姐，別看我哥其他不咋滴，做菜手藝絕對一絕……」

    有了楊穎在一旁插科打諢，楊林面對林青雅時的情緒也放鬆了不少，三人說說笑笑，進了電梯。

    到家後，楊穎拉著林青雅回了臥室，兩人在房間裡嘰嘰咕咕，也不知在說什麼。

    楊林進入廚房忙碌了起來。

    只是沒過一會兒，楊穎又叫了起來：「哥，你出來一下，我們有點事想和你說。」

    「怎麼了？」

    楊林來到客廳，發現楊穎和林青雅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了。

    楊穎道：「青雅姐姐你說。」

    林青雅從隨身攜帶的坤包裡掏出一個西部資料的藍盤，說道：「是這樣的，前兩天我電腦不小心中了病毒，結果硬碟中儲存的許多資料都被惡意讀寫多次後刪除，最重要的是，我們資訊學院參加ROBOCUP機器人足球校內對抗賽的來源程式也在裡面。現在距離比賽開始還不到一個月，想要重新編寫一份控制程式時間上根本來不及，我們找了不少人想要把裡面的資料重新恢復，都沒能成功，小穎說你可能有辦法，所以想請你試試。」

    楊穎也一臉希冀地看著楊林道：「老哥，這次能不能成功可就看你的了，我也是我們資訊學院藍鳳凰戰隊的一員，如果我們能夠在校內對抗賽上獲勝，就可以代表江城大學參加明年三月在美國舉行的的ROBOCUP機器人世界盃了。」

    「機器人世界盃？」

第四章 資料恢復

    楊林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懷念之色。

    他大二的時候，師傅就曾經建議他參加ROBOCUP，認為以他的程式設計水準，想要在團隊中獲得一席之地並不是什麼難事，通過這種高水準的比賽，對他的程式設計技術同樣是一個很好的鍛煉。

    只是後來因為家中變故，楊林再也沒有參加比賽的心思，沒想到三年後，在江城大學電子資訊工程專業學習的妹妹反而參加了這項賽事。

    這幾年，隨著人工智慧技術的發展，機器人比賽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ROBOCUP也漸漸廣為人們所知。

    與其他機器人比賽相比，ROBOCUP是一項綜合教育與科技的國際性比賽，也是學術成分最高的賽事。

    這項賽事的最終目標是讓機器人組成的足球隊，能夠在2050年左右擊敗人類世界盃冠軍。

    ROBOCUP裡的機器人不但涉及人工智慧、機器人學，還涉及通訊、傳感、精密機械和仿生材料等諸多領域的前沿研究和技術，它更反映出了一個國家資訊與自動化技術的綜合實力。

    但是在其中，真正處於核心地位的就是機器人控制程式的代碼。

    正因為如此，在丟失了藍鳳凰戰隊幾個月的心血結晶，也難怪林青雅如此著急了。

    要知道江城大學的電腦科學與技術、通信工程、電子資訊工程等專業在全國排名前列，前幾年代表中國在ROBOCUP模擬組的比賽中獲得了亞軍後，每年在ROBOCUP上都投入了鉅資，甚至還為此專門組織了ROBOCUP校內比賽。

    楊穎所在的藍鳳凰戰隊參加的是擬人組的機器人比賽，林青雅正是她們的領隊。

    她們的目標可不僅僅在校內比賽中奪魁，還希望在ROBOCUP世界盃中也能有所斬獲。

    看著兩女焦急的樣子，楊林道：「我可以試試，不過可能今天可能搞不定。」

    「今天搞不定，為什麼？」

    楊林苦笑道：「下午電腦不小心被我搞出了一點問題，裡面的大部分數據都丟失了，我現在剛把系統重裝完畢，一些重要的工具都要重新編寫。」

    「那……好吧。」楊穎和林青雅對視了一眼，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們都明白，想要重新編寫一款軟體，一時半會肯定來不及，看來這事黃了。

    楊穎心中的失望更大一點，她知道楊林對林青雅的心思，原本想著借這次機會讓老哥在青雅姐姐面前表現一番，才攛掇林青雅過來找楊林，沒想到老哥這麼不給力。

    林青雅反而想得沒那麼多。

    此前她已經委託熟人從京城找資料恢復專家，說不定過兩天就能到，這次只不過實在拗不過楊穎軟語相磨，才過來找楊林試試。

    林青雅對楊林的瞭解大多都是通過楊穎轉述過來的，在楊穎的眼中，楊林仿佛成了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特別是楊林的電腦技術，更是被楊穎竭力推崇。

    因此今天林青雅過來，更多是對楊林電腦技術的好奇。

    她只是想看看，以前在自己面前不顯山不露水的楊林，電腦技術到底有多厲害，只是沒想到會這麼不巧，若是等楊林重新編寫完軟體，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見兩人失落的樣子，楊林心中也有些無奈，他正要說話，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不對，差點忘了，WIN7系統既然都已經跑到自己大腦裡面去了，那原來儲存在硬碟裡的那些工具呢？會不會還在自己的大腦裡面？

    這樣的話，是不是只要把大腦中的恢復工具重新轉移到電腦裡，不就可以對硬碟裡的資料重新恢復了嗎？

    一想到這裡，楊林的心馬上劇烈跳動了起來，說道：「等等，我想想，我的網路硬碟中說不定還存有一些工具，我先去看看，說不定今天就能搞定。不過現在已經快五點了，晚飯……」

    楊穎眼睛一亮，馬上道：「哥，先去忙，晚飯交給我和青雅姐姐就好了。」

    楊林把目光轉向林青雅，林青雅遞過硬碟，微笑道：「楊林，那就拜託你了。」

    看著對方眼中的期待，楊林重重地點了點頭。

    …………

    楊林回到房間，他那台THINKPADT430已經完成了重裝，系統補丁也已經全部打好。

    楊林想了想，低聲召喚：「系統開啟。」

    WIN7桌面再次無聲無息地佈滿了他的視覺空間。

    楊林輕輕閉上其中右眼，心念一動，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他左眼的影像漸漸散去，可以重新看到自己房間裡的事物，右眼依舊是栩栩如生WIN7桌面。

    「這下就方便多了。」

    楊林微微一笑，心念轉動，右眼的WIN7桌面隨即跳到了電腦介面，上面出現四個硬碟分區，其中C盤45G【100G】，D盤183G【300G】，E盤244G【300G】，F盤289G【300G】。

    1TB的硬碟，使用率超過四分之三，其中D盤和E盤都是他這麼多年來自學電腦技術積累下來的資料，F盤屬於影音遊戲盤，裡面出了存有部分經典的遊戲電影外，還有近百部楊林精心搜集來的島國愛情動作藝術片。

    作為一個成年男性，雖然生活壓力山大，不過必要的生理需求還是有的，閒暇時，楊林也會觀摩一下大片，發洩一下多餘的精力。

    不知道3D版的島國動作片效果怎麼樣？

    楊林莫名轉過這樣一絲的念頭，搖頭苦笑，將目光聚焦到D盤，畫面跳轉進入後，他很快找到了工具資料夾，然後在裡面找到了一個註有資料恢復的小軟體。

    這款軟體是楊林和他師傅合作編寫的，並沒有在網路上流傳，但是楊林非常肯定，這款軟體要比市面上流傳的那些普通的資料恢復軟體要強大得多。

    這也是他有信心把林青雅硬碟裡的資料重新恢復過來的原因。

    楊林把裝有資料恢復軟體的資料夾打包，然後開啟瀏覽器，上傳到自己的一個網路硬碟上。

    隨後，楊林在現實中的筆記型電腦上操作起來，登錄網盤，很快就把剛剛通過大腦系統上傳的壓縮檔下載了下來，解壓縮到硬碟中。

    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不到五分鐘，直接搞定。

    「我真是天才！」

    楊林哈哈一笑，又把大腦系統內剩下的幾個重要的工具以及殺毒軟體轉移到了自己的筆記型電腦中。

    待到一切準備工作完成，楊林才找來外接設備，將林青雅的硬碟用USB資料線連到了自己的電腦上。

    叮咚——

    硬碟顯示已連接。

    楊林按兩下進入，不過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

    林青雅的硬碟中，存放著許許多多雜亂無章的系統檔，還有一些只是毫無意義的亂序文件以及空白檔。

    很顯然，這個硬碟已經被讀寫了無數次，才會出現這種效果。

    一般而言，惡意程式在反復迴圈複製刪除垃圾檔之前，一定會首先刪除伺服器上所有存放的檔。

    楊林所要做的，就是恢復這個時間點之前的所有檔。

    這對楊林編寫的這款深度恢復軟體倒不算什麼難事，因為它是根據今年剛剛出現的時間軸技術開發出來的。

    當軟體啟動後，它首先會根據所有檔的刪除時間建立一條時間軸。

    不同的時間點刪除的軟體也不一樣，楊林只要根據這條時間軸，就可以找出最近大規模刪除檔的具體時間，然後將這個時間點之前的檔重新恢復就可以了。

    楊林將滑鼠移動到深度恢復軟體的.EXE圖示上，按兩下運行。

    下一秒，他的眼睛驀地瞪得朔圓，失聲道：「怎麼會這樣？」

第五章 資料恢復 (2)

    就在電腦中軟體運行的一瞬間，楊林腦中的某個光點被點亮了。

    恍惚間，楊林感覺自己大腦中的光點和電腦上運行的資料恢復程式建立了一種玄而又玄的聯繫。

    矩陣空間再次佈滿了他的視野。

    「我靠，不會吧，又來這套？」

    楊林環顧四周，密密麻麻的0、1流光溢彩般閃爍。

    有了上一次經驗，這回楊林鎮定了許多，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按照之前的套路，開始用機器語言去解讀這些代碼。

    很快，楊林發現，這些二進位矩陣代碼所代表的涵義居然和他與黑貓合作編寫的這款深度恢復資料軟體原始程式碼一模一樣。

    只不過當時他編寫的時候使用的是C++，而這裡卻變成了和機器語言類似的矩陣代碼。

    隨著解讀逐步深入，楊林的眉頭也漸漸鎖了起來。

    他發現，按照C++的程式設計思路編寫的程式，用二進位矩陣代碼去解讀的時候，給他的感覺非常彆扭，有些地方明明可以很簡練，但他非要用很複雜的語言去描述，有些地方繞個彎或許更好，但被他直接忽略了過去。

    楊林想了想，開始按照自己的感覺覺去修改矩陣中的二進位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楊林終於將所有二進位矩陣代碼全部修改完成，他倏地睜開雙眼。

    房間內，筆記本風扇發出嗚嗚的響聲，楊林看了下螢幕右下角的時間，才過了不到五分鐘。

    好變態！

    楊林心中暗暗震驚，往常如果自己修改如此巨量的源碼，花上幾天幾夜也有可能，誰想到在自己大腦中，居然才用了幾分鐘時間。

    這效率也太高了點！

    楊林看向筆記型電腦的桌面，不知何時，桌面上正在運行的資料恢復軟體的介面同樣也發生了變化。

    之前楊林和黑貓合作編寫這款資料恢復軟體時，參考了業內大名鼎鼎的EASYRECOVERY恢復軟體，素雅的介面中，一共擁有六中資料復原模式，分別是：誤刪除檔案修復、誤格式化檔案修復、U盤手機相機卡恢復、誤清空回收站恢復、硬碟分區丟失/損壞恢復以及萬能恢復。

    但是現在，這些功能鍵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藍色的圓盤，圓盤按照現實中硬碟的模樣劃分出不同的柱面、磁軌以及磁區，而且這個類比磁片可以根據磁區的尺寸隨意變換大小。

    「看來自己在大腦中重新編寫這個程式的時候，電腦中的程式竟然也出現了同步的變化。」

    楊林心中一動，再次閉上了雙眼，一個和筆記本上類似的磁片居然也出現在了他的大腦中。

    太神奇了！

    楊林定了定神，心念一動。

    很快，硬碟上每一個磁區都根據時間軸浮現出一段長長的磁頭讀寫歷史記錄。

    筆記本中的資料恢復軟體也跟著同步出現了同樣的記錄。

    這個時間跨度從硬碟第一次使用一直持續到現在，形成一條時間軸。

    林青雅在這塊硬碟上儲存、剪切、複製、刪除的每一份檔都清清楚楚地展現在陳新的面前。

    因為重複讀寫的關係，楊林無法恢復部分已經被徹底覆蓋了的資料，但即便如此，剔除裡面大量的無效資料以及重復資料，這個硬碟中可恢復的資料量依然高達2T，比硬碟本身的容量還要高出一倍。

    楊林睜開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

    尼瑪，好變態！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資料恢復方式主要有三種，分別是軟體恢復、軟硬結合恢復以及深層信號還原三種方式。

    軟體恢復就是楊林現在所使用的方式，它主要是在硬碟還可以使用的情況下用程式恢復軟體資料，這種方式的恢復成本很低，但對於那些已經被覆蓋了資料的硬碟就無能為力了。

    軟硬結合的方式則是先修復硬碟，或開盤讀出碟片中的資料，然後再用軟體恢復資料。

    這種恢復方式大資料恢復率是相當驚人的，即使是物理壞道上的資料，由於多種資訊缺失，而無法找到準確的資料值，也可以通過大量的運算，在多種可能的資料之間進行逐一帶入，結合其他相關磁區的資料資訊進行邏輯合理性校驗，從而找到邏輯上最符合的真值。

    但這種還原方式同樣非常麻煩，需要大量的計算，普通的資料恢復公司根本做不到。

    深層信號還原方式則是通過分析碟片表面深層磁介質的狀態，使用不同波長、不同強度的射線對介質晶體進行照射，可以產生不同的反射、折射和衍射信號，然後通過分析這些信號，就能説明我們看到不同深度下磁介質晶體殘影。

    但由於這種方式技術複雜，恢復成本非常高，目前世界上只有極少數規模龐大的電腦公司和不計成本的政府部門才擁有這種級別的資料恢復設備。

    林青雅的硬碟因為病毒的原因，不但硬碟分區被破壞，而且還被重複讀寫多次，想要重新恢復只有採取第二種辦法。

    楊林原以為，採用時間軸技術，剔除部分被覆蓋的資料，他能找回百分之八十的原始程式碼資料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款資料恢復軟體竟然能恢復如此龐大的資料，幾乎不比軟硬結合恢復方式弱上多少了。

    這也太強大了！

    楊林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才造成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效果，就像他不知道為什麼WIN7系統跑到自己大腦裡面去一樣。

    但毫無疑問，這種能力給自己的未來帶來了無限的可能。

    想像一下，既然這款資料恢復軟體經過自己的大腦修改後出現如此匪夷所思的變化，那其他軟體呢？

    別的不說，未來自己通過這種能力，改編寫其他一些優秀的商務軟體倒賣，分分鐘就能數錢數到手抽筋。

    如果自己開公司創業的話，那豈不是更加厲害？！

    楊林仿佛看到了全球軟體廠商在自己公司的餘威下瑟瑟發抖的場景！

    平常心！平常心！！

    楊林深吸了口氣，散去腦中一些暫時看來還不切實際的念頭。

    他心念一動，資料恢復軟體繼續運轉，通過時間軸技術，楊林很快在茫茫的資料海洋中找到了那份用C++編寫的機器人控制程式。

    完完整整，沒有任何遺漏，楊林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它恢復了。

    那麼接下來，還要恢復哪些檔呢？

    楊林想了想，剔除佔據大量硬碟空間的電影、電視劇以及遊戲，很快就把需要恢復的資料減少到200G以下。

    「這下輕鬆了，開始吧！」

    楊林微微一笑，筆記型電腦上的風扇驀地開始加速，電腦桌面和陳新的大腦中同時出現了一個資料恢復進度條。

    100%、99%、98%……

    不斷地有檔被恢復，出現在筆記本林青雅硬碟的介面上。

    楊林用滑鼠隨手翻看了一下，這裡面，有很大一部分是各種教輔材料，還有一些是林青雅自己編寫的一些小程式。

    最吸引人注意的則是一個叫做《照片》的大資料夾，將近30G。

    楊林點進去一看，裡面又分出了不少資料夾，有林青雅參加各種活動的照片，有林青雅獨自出去旅遊的照片。像什麼《迎新晚會》、《音樂節》、《雨崩之行》等等。

    不過楊林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其中一個叫做《我的自拍》的資料夾給吸引住了。

    楊林輕輕點擊了進去，介面一閃，一排排靚照出現在楊林的眼前。

    「我靠！」

    楊林的眼珠子差點都要瞪出來了，這裡面儲存的居然全都是林青雅的一些性感自拍照，加起來恐怕有近千張。

    楊林一張張翻看。

    這些照片中，不但有超短裙、三點式、秀事業線，甚至連情趣內衣都有，而且看的出來，這些照片基本上都在林青雅的臥室或者浴室等私密地帶由林青雅自己拍攝。

    楊林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往日清新淡雅的林青雅，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嫵媚、性感、誘惑……

    難道這就是自己幫她恢復原始程式碼資料的福利？

    楊林腦中轉著各種各樣的雜念。

    就在這時，楊林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楊林，資料恢復得怎麼樣了？」

    接著，聲音微微一頓，一個更大的聲音響了起來：「呀，你在看什麼……」

第六章 康復希望

    楊林轉過頭，不知何時，林青雅居然站到了自己的身後，清麗的臉龐佈滿了寒霜，眼眸中隱隱還可以看到一絲羞怒。

    「糟糕！」

    楊林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偷看心怡女孩的私密照，還被對方抓了個現行，這畫面差點讓他美哭了！

    「青雅姐姐，怎麼了？」客廳裡傳來了楊穎的聲音。

    林青雅惡狠狠地瞪了楊林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這才道：「噢，沒事，剛才不小心崴了下腳！」

    「喔，那你小心點。」

    楊林連忙趁著這個機會關閉電腦桌面上的照片資料夾，回過頭尷尬道：「青雅，硬碟上的資料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你看看裡面的檔還有沒有什麼缺失……」

    林青雅俏臉緊繃，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道：「晚飯已經做好了，你先去吃飯吧！」

    「哦，好，那我先去餐廳了。」

    楊林如蒙大赦，連忙從她身邊閃了過去。

    看著楊林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林青雅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

    剛才發生的這一幕，不僅楊林尷尬，林青雅自己也囧到了極點。

    長這麼大，她還沒有在任何男人面前展現過自己的這樣的一面。

    每個人都有隱藏起來不願意讓別人看到的人格，林青雅也不例外。

    她喜歡自拍，而且喜歡穿著各種性感漂亮的衣物拍攝與往常完全不同的自己，性感、嫵媚、清純、妖豔……各種風格。

    每次自拍完成後，她就會把自拍的照片和網上流傳的各種美女作對比，然後看到自己的造型比她們漂亮得多的時候，她往往就會一個人得意洋洋的大笑。

    這個秘密，連閨蜜楊穎都不知道，沒想到卻被關係一般的楊林看了個底朝天。

    這可是連自己那個所謂的未婚夫都沒有過的待遇。

    一想到這裡，林青雅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個啞巴虧算是吃定了，可她偏偏還不能說什麼。

    硬碟是自己親手交到楊林手上去的，恢復硬碟資料也是經過自己同意了的。

    總不能說，他幫你恢復了資料以後，連查看這些資料是否完好的權力都沒有吧？

    可是自己明明在半年前就把這些照片刪除，保存到另外一台筆記本裡面了呀，這個硬碟裡怎麼還會存在？

    一想到這裡，林青雅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狐疑，她連忙來到電腦前，翻閱自己硬碟上已經恢復過來的檔。

    很快，林青雅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天哪？

    怎麼會有這麼多？

    資料夾中已經恢復的二百G檔，基本上沒有遊戲電影之類的大檔，絕大部分都是各種有用的資料，有些很久以前就已經被自己刪除了，有些則是這次感染病毒後丟失的。

    而機器人原始程式碼也被完完整整地恢復了過來。

    林青雅忍不住用手掩住小嘴，眼眸深處盡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楊林到底怎麼辦到的？他怎麼可能恢復了這麼多檔？

    林青雅可不是什麼電腦白癡，雖然對資料恢復技術瞭解得不深，但是最基礎的一些知識她也是知道的。

    此前她也曾找過好幾家專業的資料恢復公司，這些公司大多都認為硬碟裡的資料受損嚴重，想要找回那段原始程式碼難度很大。

    最後不得已，她只好求助京城的關係，讓人幫忙介紹了一名資料恢復領域的資深專家。

    但即便是那名專家，也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將原始程式碼重新恢復，更遑論恢復自己過去半年間在這個硬碟上儲存過的檔了。

    可楊林不但找回了機器人控制程式的源碼，還把之前一些已經被自己刪除了的資料也給恢復了。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可楊林偏偏獨立完成了。

    一時間，楊林在林青雅心中的形象一下子變得神秘起來。

    之前和楊林認識了將近三年，在林青雅心中，楊林一直是個比較普通的男生，長相只能算的上耐看，個子中等，放到人群中就屬於很容易被忽略的那種。

    唯一讓人感覺不同尋常的就是他對自己的妹妹卻非常好，那種無條件的溺愛，有時候甚至林青雅自己看得都有些嫉妒。

    林青雅甚至還和楊穎開玩笑：「要不以後你就嫁給你哥哥好了，反正你們倆不是親兄妹！」

    當時楊穎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有一天我的腿能恢復正常，那我嫁給哥哥也沒什麼關係，如果始終沒辦法恢復的話，等哥哥有了女友，我就會一個人悄悄離開，不會拖累哥哥！」

    林青雅能感覺出來，楊穎說這話絕對出自真心。

    因此，在林青雅心目中，楊林一直是一個好哥哥形象，雖然楊穎一直在強調她哥哥的電腦技術有多好，但是林青雅也不過把這個當成妹妹對哥哥的崇拜罷了，特別是在楊穎雙腿癱瘓後，楊林還無微不至地照顧了她三年的情況下。

    但今天，楊林著實讓林青雅大吃一驚。

    林青雅在房間裡待了好半天，直到楊穎的一再催促，她才回到餐桌前，這時楊林已經老老實實的在那裡扒飯了。

    晚飯是林青雅做的，三菜一湯，木耳炒肉，宮保雞丁、番茄蛋湯、醋溜白菜。

    都是普通的家常小菜，但味道不錯。

    楊穎對於哥哥成功恢復硬碟中的那段機器人原始程式碼資料絲毫不覺得驚異，在餐桌上笑嘻嘻地向林青雅炫耀自己的先見之明和老哥的技術有多麼高超。

    楊林老老實實的在一旁扒飯，不插嘴兩女之間的話題。

    即使偶爾抬頭，和林青雅目光相觸，兩人也會很快避開。

    他們都默契地沒有提起剛才那段讓人尷尬的場景。。

    晚飯結束後，楊林準備去廚房收拾碗筷，林青雅適時地提出了告辭。

    「青雅姐姐，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楊穎有些不舍地拉著林青雅的手。

    林青雅摸摸楊穎的腦袋，微笑道：「多虧了楊林幫忙把原始程式碼找回來，晚上回去我還得把機器人原始程式碼再校正一下，看看有沒有哪裡疏漏，再過幾個星期比賽就要開始了，別忘了我們藍鳳凰戰隊的約定，到時候一定要奪取校內冠軍，然後代表中國參加明年在美國洛杉磯舉行的ROBOCUP機器人世界盃。」

    楊穎堅定地點頭道：「我不會忘記的，那好吧，哥，你去送送青雅姐姐吧！」

    「啊？」

    楊林微微一愣，看向林青雅。

    林青雅點頭道：「楊林，你就送我到樓下吧，到時候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了！」

    楊林呆了一呆，他原以為林青雅會拒絕，誰想到林青雅竟直接答應了下來。

    楊林和林青雅一前一後出了門，沿著走廊來到了電梯口。

    楊林租住的房屋是這棟樓頂樓的十八層，兩路電梯剛剛下去，需要再過幾分鐘才能上來。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電梯口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楊林站在林青雅側後方，悄悄打量著女孩刀削斧鑿一般的俏臉，正想說些話緩解一下他們之間尷尬的氣氛，便聽見林青雅說道：「楊林，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楊林微微一愣，說道：「什麼事？」

    林青雅道：「我有個朋友在美國的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工作，我把小穎的病情和她說了一下，她說霍普金斯醫學院可能有讓小穎康復的辦法。」

    「什麼？！」

    楊林一下子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走到林青雅身前，抓住她的肩膀道：「青雅，你說的是真的？」

    「哎呀，你抓疼我了！」

    林青雅仿佛有些不習慣楊林身上的男性氣息，稍稍向後側了側腦袋。

    楊林連忙鬆開林青雅的肩膀，退開兩步，訕訕笑道：「對不起，我……我實在太興奮了！」

    林青雅道：「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去霍普金斯醫學院治療的話，手術加後期康復費用至少要二十萬美金，這筆錢……」

    「錢的問題我能解決，我一定會讓小穎重新站起來的！」

    看著楊林一臉堅定地樣子，林青雅的心莫名地跳動了一下，她幽幽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電梯終於來了，兩人進入電梯，下了樓。

    一直到看著林青雅上了車，啟動GOLF，楊林才轉過身，準備回去。

    「楊林……」

    就在這時，林青雅從駕駛座裡探出腦袋。

    楊林微微一愣，轉過頭看著林青雅。

    林青雅咬著嘴唇，輕聲道：「照片的事，替我保密！」

    楊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說道：「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林青雅嘴角微扯，朝他嫣然一笑，GOLF很快就甩身離去。

第七章 愛是克制

    看著林青雅的GOLF消失在視線中，楊林轉過身，內心忍不住雀躍起來。

    妹妹的雙腿終於有希望了，可以說是近幾年，楊林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這些年，父母離去，身世變故，生存重壓，都沒能擊垮楊林。即使再苦再累，楊林也不曾向命運低頭，不曾流過一滴眼淚。

    但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兩年前，妹妹第二次脊椎手術過後，恢復狀況並不理想，醫生告訴楊林，楊穎想要徹底康復的可能性很低。

    楊穎是笑著聽完這個消息的，聽完後，她還笑嘻嘻地安慰情緒低落的哥哥，說她已經習慣了輪椅上的日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照顧，又不用自己走路，多好！

    只有楊林知道，第二天他進入妹妹病房的時候，妹妹的枕巾都是濕漉漉的。

    這兩年，妹妹比以前更喜歡笑了，她笑起來的時候，美得像一個天使。

    但楊林能感受到，妹妹心中那份無法用語言表達的苦澀。

    原本漂亮可愛的女孩子，今後的一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這種打擊，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如果小穎知道自己有一天能恢復正常行走，還不知會開心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楊林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不過楊林還是決定，暫時不要告訴妹妹這個消息。

    去美國手術花費巨大，如果告訴楊穎，她反而會擔心手術費以及後期康復的問題，一邊是對正常行走的渴望，另一邊是金錢帶來的巨大壓力，這樣只會讓楊穎徒增煩惱。

    其二，楊林也想到時候給妹妹一個大大的驚喜。

    正好她要參加學校舉行的機器人足球比賽，只要她們能夠在校內比賽中奪冠，然後代表中國參加明年三月份在美國舉辦的ROBOCUP機器人世界盃，到時候可以把手術一起做了。

    至於她們能否奪取校內比賽冠軍，楊林反而不怎麼擔心。

    楊穎所在的藍鳳凰戰隊，每個人都有不錯的技術底子，林青雅雖然已經是資訊學院的輔導員，但她同時也是江大的在讀研究生。

    妹妹楊穎同樣不簡單，和楊林不一樣，她屬於真正的天才少女，從小學習成績就異常出色，如果不是楊林在江大的原因，她的成績足以上北大清華了。

    而且在楊林的影響下，楊穎這兩年已經積累了不錯的程式設計功底，偶爾還會在楊林破解軟體的時候，幫他打打下手。

    再加上她們宿舍剩下兩個女生以及林青雅找來的外援的幫助，她們所在的藍鳳凰戰隊想要奪取校內冠軍的難度並不大。

    剩下的就是錢的問題了。

    要是放在以前，為了妹妹，楊林或許會丟棄最基本的駭客職業道德，通過一些非法手段短時間內聚斂錢財。

    不過幸好有了大腦系統的説明，幾個月的時間賺取二十萬美元，在楊林看來並不算什麼難事。

    楊林掏出鑰匙打開家門，剛進門，便看到自家妹子坐在沙發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老哥，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怎麼樣？」楊林走到沙發上坐下。

    楊穎如貓咪一般膩過來，靠著楊林的肩膀道：「青雅姐姐啊！你難道沒發現，你把青雅姐姐硬碟上的資料恢復之後，青雅姐姐看你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小穎，你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什麼呀？」

    楊林伸手敲了敲楊穎的腦袋。

    任誰把一個女孩子的私密照全都看了一遍以後，人家看你的眼神正常得起來才怪，更何況林青雅這種明顯受過良好家庭教育、又沒有戀愛經歷的女孩子。

    不過楊林自然不能放著妹妹的面這麼說，只好搖頭苦笑。

    楊穎道：「哥，人家是和你說真的，你覺得青雅姐姐怎麼樣？」

    楊林想了想道：「青雅很好，端莊賢淑，蕙質蘭心，人又漂亮，這樣的女孩子確實很少見。」

    楊穎一臉興奮道：「那你追求青雅姐姐怎麼樣？」

    楊林頓時哭笑不得，說道：「人家林青雅可是有未婚夫了的，你亂點什麼鴛鴦譜啊！」

    楊穎撅著嘴道：「那你就把青雅姐姐搶過來唄，哥，我跟你說，青雅姐姐一點都不喜歡她的那個未婚夫，都是她家裡逼她訂婚的。而且還聽說她未婚夫背著她在國外亂搞，這樣的渣男，怎麼可能配得上青雅姐姐！」

    楊林忍不住摸了摸楊穎的腦袋，歎道：「小穎，你還小，有些事不懂。林青雅和我們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我配不上她！」

    楊穎一下子抬起頭，抓著楊林的胳臂，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道：「哥哥，你怎麼就配不上青雅姐姐了？要我說，天底下除了青雅姐姐，沒幾個女人配得上哥哥才對！哥，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會給青雅姐姐幸福的。」

    楊林搖搖頭，掙脫開楊穎的雙手，起身道：「好了，小穎，不說這個了，我去刷碗了！」

    他剛走出沒幾步，身後再此傳來了楊穎的聲音：「哥，你根本不愛青雅姐姐對不對，否則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進入火坑的！」

    楊林止住腳步，轉過身看著有如憤怒的小獅子一般的楊穎道：「小穎，看過《後會無期》嗎？」

    楊穎微微一愣，不明白楊林說的什麼意思。

    楊林淡淡道：「這部電影裡面有一句臺詞很經典，喜歡就會放肆，但愛，是克制！」

    楊穎沉默了。

    整整一晚上，楊穎都躲在自己房間裡生悶氣，不願和楊林說話。

    楊林知道這丫頭的脾氣，也不以為忤。

    反正等她氣消了，很快就會沒事。

    果然到了第二天早上，楊穎臉上就陰轉多雲了，楊林逗了她幾句後，她很快變得喜笑顏開。

    接下來的兩天是週末，楊林上午送楊穎去康復中心的游泳館，進行肌肉恢復性訓練，保證肌肉不會因為長時間的不運動而出現萎縮。

    下午的時候他就帶著楊穎去做電刺激療法，以維持那丁點的恢復希望。

    周日傍晚，楊林開著自己兩萬塊錢淘的二手捷達，送楊穎回學校。

    為了方便楊穎生活，去年楊林畢業後，學校便安排楊穎住進研究生宿舍。

    她們的宿舍是一個大套間，四室一廳一衛，除了沒有廚房，其他和單身公寓很像。

    林青雅和楊穎都住在個宿舍內，剩下兩個女生一個叫徐佳慧，另外一個叫陶淘。

    四女關係不錯，前段時間林青雅有事回了趟京城，便由她們在學校裡照顧楊穎。

    捷達車停在江城大學研究生宿舍樓下，林青雅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青雅姐姐！」

    楊穎剛下車，便朝林青雅甜甜地笑道。

    「青雅！」

    「楊林，小穎！」

    楊林則朝她笑著點了點頭，兩人目光相觸，林青雅目光偏了偏。

    楊林熟門熟路地背著妹妹上了三樓，林青雅提著折疊式輪椅跟在身後。

    到了三樓走廊，楊林才把妹妹放到輪椅上，推著她進入宿舍。

    客廳裡茶几上七零八落地散落著各種零部件圖紙，五六個男女生正在沙發上熱烈地討論著。

    一看到楊穎，徐佳慧和陶淘眼前一亮，笑嘻嘻地迎上來和楊穎擁抱道：「小穎，你終於回來了，兩天不見，可想死我們了！」

    「兩位姐姐，我也想死你們啦！」

    楊穎故意嗲嗲道，三人頓時哈哈大笑。

    宿舍中剩下幾人也都站了起來，朝楊林點頭微笑。

    這裡人中，楊林只認識一個，剩下的三人一個都不認識。

第八章 藍鳳凰戰隊

    其中一個是楊林之前的同舍好友，也是徐佳慧的現任男友秦漢，另外三人，有兩個是男生，最後則是一個酷酷的分不出性別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臉蛋極美，一頭打著啫喱水的帥氣短髮，右耳是一串晶瑩的耳釘，中性休閒服，穿在身上絲毫不給人彆扭的感覺。

    很酷！

    如果一名男生有這樣的打扮，恐怕能迷倒一片90後女孩。

    但是從她高高的胸脯上還是能夠判斷出，這應該是一名女性！

    楊林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要說楊穎所在的宿舍，在整個江城大學很有名，林青雅就不必說了，大名鼎鼎的江大女神，四年時間，沒有哪個女孩能把她擠下校花寶座。

    當然了，楊穎如果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或許還可以和林青雅爭上一爭。

    而剩下的徐佳慧和陶淘，也同樣有自己的傳奇故事。

    徐佳慧和楊林同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個子不高，鼻子上有點小雀斑，長相中上。

    不過千萬別被她的外表唬住，這妞屬於暴力美人，出身武術世家，從小摔打筋骨，一手八卦掌打的虎虎生威。

    真正讓她在學校名聲鵲起的是大二那年。

    一天晚上，她十點多回學校，被四個喝的醉醺醺的混子堵在了距離校門口不遠的巷子裡。

    四個小混混色膽包天，見她長相嬌美，便想要對她下手，結果她抄起板磚完成逆天反殺，四個混混，兩個腦震盪外加肋骨骨折，一個被她踢爆了蛋蛋，最後一個大腿粉碎性骨折。

    反殺完成後，她掏出手機，淡定地報了警！

    據說當時員警過來，還不相信這事是她乾的，直到她抄起兩塊板磚不改色地扳成兩段，才徹底折服了員警。

    這事在當時鬧的很大，那四個混混的家屬還不依不撓，要求嚴懲兇手，警方內部也有不同的聲音，認為徐佳慧防衛過當。

    不過對於此事江城大學態度強硬，力挺徐佳慧，再加上徐佳慧家中似乎也挺有勢力，頻頻向警方施壓，那四個混混最後因為強•奸未遂被判刑，徐佳慧屁事沒有。

    只是這樣一來，徐佳慧在江城大學名聲大噪，很多男生看到她，便忍不住氣勢矮了一截。

    唯有一人例外。

    那就是楊林的同舍好友秦漢。

    秦漢同樣武術世家出身，聽說徐佳慧的事蹟後，他單槍匹馬找上門去，希望徐佳慧能加入他創辦的武術社。

    徐佳慧對武術社什麼的壓根不感興趣，兩人一言不合，居然動起手來。

    結果秦漢悲劇了，堂堂江大武術社社長，被一個小女生十招之內直接搞定。

    這事傳出後，徐佳慧在江大的名聲更盛，秦漢則徹底淪為笑柄。

    不過秦漢這貨屬於一根筋的類型，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一次被打敗後，他回去苦練一月，然後又上門挑戰，自然再次被擊敗。

    而後他開始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加受虐之路。

    過程是悲催的，但結局相當喜人。

    也不知這兩人怎麼想的，打著打著，居然王八對綠豆看對了眼，莫名其妙地打出了感情。

    大四畢業前夕，秦漢出門一晚上未歸，回來後洋洋得意地向同舍的楊林他們幾個兄弟宣佈，這次他終於扳回了一局，順利拿到徐佳慧的一血。

    眾人為之瞠目。

    不過據說這事傳到徐佳慧耳中後，這貨接連好幾天，都能看到臉上的淤青。

    對此楊林時常暗自感慨，或許也只有秦漢這樣的猛人，才能承受徐大美女的熱情了。

    至於剩下的這個陶淘，她的猛不在於武力。

    陶淘長相甜美，圓圓的臉蛋帶著嬰兒肥，身材嬌小，酥胸高聳，屬於童顏**型的可愛美女。

    照理說，這樣的女生應該很受大家的歡迎，但她卻是個LES！

    在江城大學本科畢業典禮上，陶淘在校長面前公然宣佈出•櫃，轟動全校，甚至連新聞媒體都有所報導。

    也正因為如此，楊穎她們的宿舍才被江大學子公認為江大第一奇葩女生宿舍。

    這次江城大學的校內機器人足球比賽，林青雅她們就是以宿舍為班底組建的團隊，自然而然，在理學院讀研的秦漢也被徐佳慧拉了壯丁。

    林青雅則通過自己的號召力，從通信學院以及機械學院找來了兩個技術不錯的外援。

    或許唯一例外的就是眼前這位打扮中性的美女，不出意料的話，她應該就是陶淘的「男友」何韻詩了。

    這個人楊林雖然沒見過，但聽說過。

    何韻詩是江城美院的學生，而且還是美院第一校花（校草），屬於男女通殺類型，學的是工業設計專業，聽林青雅她們說，這人性格挺冷的，有些難以相處，不過混熟了以後感覺得出來，她的性格不錯。

    「楊林，好久不見！」

    秦漢上來，拳頭用力捶了捶楊林的胸口，哈哈大笑道。

    楊林臉一下子就綠了，揉了揉胸口道：「牲口，輕點會死啊，我可沒你那麼好的身板！」

    秦漢根本不理會楊林的抗議，抱住他的肩膀拉著他來到那兩個男生的面前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徐澤，機電一體化專業大四學弟，這位是任彬，來自通信學院，比我們高一屆的師兄。」

    徐澤高高瘦瘦，帶著一副眼鏡，面對楊林，他露齒笑道：「楊林學長，你好，我聽青雅學姐提過你，這回要不是有你，我們幾個月的心血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任彬也朝楊林友善地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起來有點內向。

    「你們好！」

    楊林朝他們微笑著點頭，分別和他們握了握手。

    秦漢道：「至於這位，就是陶淘的‘男朋友’何韻詩。」

    楊林伸手笑道：「你好！」

    「唔！」

    何韻詩酷酷地點了下頭，沒有絲毫伸手的意思。

    楊林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秦漢在他耳邊低聲道：「別在意，她就是一冰山，對咱們男人有潔癖。」

    話音未落，便聽到楊穎朝何韻詩叫了一聲：「詩詩姐！」

    何韻詩冰凍的臉蛋瞬間如春花般綻放，笑道：「小穎，好久不見了！」

    楊林莫名地打了個寒顫，不行，以後得讓妹妹離丫遠點。

    楊林轉過頭問秦漢道：「藍鳳凰戰隊就你們這些人？」

    秦漢臉色微微一變，有些訕訕道：「還有一個，不過……」

    秦漢仿佛不知該怎麼說。

    「不過什麼……」楊林疑惑道。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從楊林身後傳來：「抱歉抱歉，青雅，我來晚了！」

    陳新轉過身，便看到一個男人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

    來人戴著一副黑邊眼鏡，襯衫、西褲、領帶，頭髮打得鋥亮，看起來年紀比在場的人都要大上幾歲。

    他一進門，宿舍內原本輕鬆活潑的氣氛頓時為之一緊，旋即，大家又若無其事地開始各說各話。

    林青雅笑道：「楊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藍鳳凰戰隊的指導老師王俊凱王老師，斯坦福大學微電子與固體電子專業博士，剛加入我們資訊工程學院沒多久。王老師，這位就是我說的楊林，楊穎的哥哥，也是我們江大的優秀畢業生，這次多虧了他，否則我們這原始程式碼資料恐怕就找不回來了。」

    「王老師，你好！」

    楊林微微一笑，伸出手去。

    王俊凱伸手和楊林一沾即離道：「你就是楊林？技術不錯。」

    旋即，他又馬上轉向林青雅道：「青雅，你這次太冒失了，我都已經和你說了我已經幫你聯繫駭客聯盟的冰狼了，我和冰狼那傢伙是鐵哥們，他在資料恢復方面的技術，可是國內數的著的……」

    楊林有些無語地和秦漢對視了一眼，他有些明白，剛才秦漢為什麼提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會是那副表情了。

第九章 TT聯盟

    王俊凱一通天花亂墜，把冰狼的資料恢復技術吹得舉世無雙，仿佛林青雅不請他幫忙，就是犯了大錯一般。

    楊林頓時有些不樂意了，雖然這個王老師對林青雅的心思只要是個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但是你踩自己捧別人算怎麼回事？好歹我也是幫了藍鳳凰戰隊大忙的。

    林青雅也意識到王俊凱說的話有些不妥，剛想說話緩和一下氣氛，便聽楊林道：「王老師，你這話恐怕有些誇張了，據我所知，冰狼雖然是中國駭客聯盟的創始人之一，但他的資料恢復技術恐怕連國內前十都不一定能排得上，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僅僅是一個普通的TT聯盟幫眾了！」

    王俊凱吃了一驚，首次用正眼看向楊林，問道：「你也知道TT聯盟？」

    楊林點點頭道：「聽說過！」

    一直留意楊林和王俊凱對話的楊穎拉了拉楊林的衣角，低聲道：「哥，你說的TT聯盟是什麼呀，我以前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

    楊林道：「TT聯盟是中國最頂尖的駭客以及程式師交流論壇，裡面討論的都是電腦方面最前沿的技術！不過想要加入這個論壇，難度非常大。他們有一個專門招收新會員的測試伺服器，網址是。這裡面一共有九道關卡，每道關卡都需要用不同的駭客手段才能攻破，你只有把這九道關卡全部攻破，才有可能獲得一個TT聯盟新手會員的邀請碼。」

    在座的眾人所學的專業大多與電腦能扯上一點關係，聽楊林這樣一說，他們不由得來了興趣。

    秦漢好奇道：「楊林，照你這麼說，和TT聯盟相比，中國紅客聯盟、華夏駭客聯盟之類的駭客組織，豈不是根本算不上什麼？」

    楊林微微一笑，說道：「這不一樣，TT聯盟實際上是一個中立的技術性論壇，不涉及任何利益以及政治立場，裡面既有政府方面的網路專家，也有高校、大集團的技術大拿，甚至你說的紅客聯盟、駭客聯盟，他們裡面的一些領導人，同樣是TT聯盟裡的一員。在TT聯盟內部，分出了四個會員等級，分別對應新手會員、普通會員、精英會員以及聯盟長老。聯盟長老也是TT學術理事會的成員，他們主要負責入會新手會員的入會審核，如果審核不通過，你即使你拿到了新手會員邀請碼，同樣成不了TT聯盟的一員。」

    秦漢微微一愣，問道：「新手還要審核？怎麼審核？」

    楊林道：「這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人投機取巧，在獲得TT聯盟的邀請碼後，你必須在一個月內，向TT聯盟的學術理事會提交一份電腦方面的專業論文，然後在學術理事會超過三分之二成員同意的情況下，你才能成為TT論壇的一名新手會員之一。據我所知，一般情況下，這種論文必須達到SCI收錄標準才行。」

    在場的眾人不由得響起一陣驚呼，他們這些人中，以後都有不少要搞科研的，自然明白被SCI索引收錄的論文的分量。

    這種級別的論文，甚至會影響到教授、副教授這樣的職稱評級。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由電腦愛好者們組成的技術論壇，水準竟然能高到這種程度。

    王俊凱嘴角微微一扯，上下打量著楊林，說道：「楊林，沒想到你知道的還不少嘛！難道你也是TT聯盟的成員？」

    楊林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道：「這倒不是，這些我都是聽我師傅說的，他是TT聯盟的成員。」

    王俊凱頓時笑了起來，說道：「我說呢，像你這個年紀，本科才畢業不到一年的時間，怎麼可能會是TT聯盟裡的成員呢！對了，你老師在TT裡的網名叫什麼，說不定我還認識。」

    楊林搖頭道：「這個……我師傅倒不曾說！」

    一直傾聽他們對話的林青雅深深地看了楊林一眼，以楊林之前表現出的技術，怎麼可能連TT聯盟都加入不了。

    王俊凱點頭道：「你師傅不說是對的，像你這樣大嘴巴把TT聯盟的事四處亂傳，被聯盟知道了，你師傅恐怕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來自通信學院的任彬插嘴道：「王老師，照你這麼說，難道你也是TT聯盟的成員？」

    王俊凱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得意之色，笑道：「半年前我有幸通過了TT聯盟的考核，現在是聯盟中的普通會員。」

    「哇——」

    客廳裡頓時響起一陣驚呼聲。

    剛才楊林把TT聯盟說的神秘兮兮，無比的高大上，誰想到他們中間，居然就有一人是TT聯盟的一員。

    這下子，眾人看向王俊凱的目光有些變了。

    儘管這傢伙平時說話很容易得罪人，做事也不怎麼靠譜，還想著追求林青雅，但是真本事還是有的。

    王俊凱很享受眾人矚目的眼神，語氣也稍稍緩和了下來，說道：「剛才楊林同學說的大部分都沒有錯，不過還有一些細節他沒說出來，比如直到現在，每個月能攻破TT聯盟測試網站，拿到邀請碼的駭客，最多不超過三人，而且這三個人中，能有一個成功加入TT聯盟就已經不錯了。TT聯盟從創立到現在已經超過了十年時間，但裡面的會員總數，也就五百人左右，其中百分之八十是普通會員，百分之十五是精英會員，剩下的百分之五，才是聯盟長老。至於聯盟主席，則由聯盟長老每個月輪流擔任。聯盟內的所有大事，都由聯盟長老統一討論決定。像我一個小小的普通會員，在裡面根本算不上什麼。」

    徐佳慧忍不住問道：「王老師，那裡面那些精英會員、聯盟長老都是些什麼人呀？」

    王俊凱笑道：「他們具體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倒是知道，聯盟長老中，有一個是百DU公司CTO王夢龍，還有一個精英會員，大家應該都聽說過，他叫深藍海盜旗。我現在的目標，就是在五年內達到精英會員的級別，十年後爭取進入長老會。」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王夢龍就不用說了，這可是科技界的大拿，那個精英會員紅深藍海盜旗，同樣是國內駭客界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最轟動的事蹟就是四年前，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當天，單槍匹馬攻陷日本防衛廳、外務省的官方網站，把首相的頭像切換到一部愛情動作片裡面去，上傳到防衛廳、外務省的官網上去，雖然視頻很快就被日本人撤下，但也讓日本在全世界大大丟了一回臉。

    這個新聞當年上了許多網站的頭條，迄今為止依舊讓人記憶猶新。

    深藍海盜旗也成為唯一一個被日本政府在全世界通緝的中國駭客。

    楊林目光閃了閃，忍著沒有繼續說。

    要是他告訴王俊凱，在自己TT聯盟內的用戶名就是深藍海盜旗，他師傅黑貓則是聯盟長老會成員，不知道他會不會嚇暈過去。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林青雅連忙去開門。

    很快，外面響起一個聲音：「您好，您就是林青雅女士吧，我是五洲大酒店的外賣送貨員，您訂的酒菜已經到了。」

    很快，幾名穿著五洲大酒店工作制度的工作人員抬著一個大保溫箱走了進來，然後打開箱子，把一份份冒著熱氣的精緻菜肴擺到了客廳的餐桌上。

    林青雅回過頭笑道：「好了，晚飯來了，今天我請客，一來算是我們藍鳳凰戰隊聚餐，而來就是想代表我們戰隊請楊林吃頓飯，以感謝他對我們藍鳳凰戰隊的幫助！」

    「青雅姐姐，你真是太好了！」

    楊穎和陶淘這兩大吃貨率先歡呼了起來。

    楊林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林青雅還有這心思。

    秦漢用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楊林的肩膀，哈哈笑道：「青雅說的對，我們還真得謝謝楊林，你說是不是，王老師？」

    王俊凱斜眼看了楊林一眼，鼻孔輕輕發出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