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野蠻法師 作者:緊那羅在唱歌(連載中)

 
mk2258 2015-10-21 21:40:1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1 26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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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野蠻法師

【作者概要】:緊那羅在唱歌,男,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玄幻 > 異世大陸

【內容簡介】:

  榮譽的因榮譽而死,邪惡的以邪惡而死,正義的因正義而死,陰謀的因陰謀而死,守誓的應誓而死,背誓的被他人背誓殺死。

  這是一個野法師的奮鬥故事~

  別被標題騙了,其實我是很溫柔的~

【作者其他作品】:《三國之鐵馬山河》、《北地之王》、《擴張之路》、《1908之鋼鐵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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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5-10-25 10:10
第一章 掛票的體驗

  「這真的安全嗎?」

  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伴,嚴紹既有些忐忑也有些興奮的問道。不遠處一列已經掛滿'人'的火車,正穩穩的停在略顯破舊的站臺旁邊。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這麼說著,嚴紹的印度同伴已經拽著他向前走去,示意他抓緊車廂邊緣的一個把手。

  把手的位置,大致上是在車窗的上面。此外車窗也有許多橫著的欄杆,就像柵欄一樣。不過周圍大部分的印度人都是握著把手,或者是車廂頂部的'邊沿',有些則是站在車廂凹進去的部分內。

  環視了下週圍的其他人,嚴紹的心裡既興奮又緊張。

  對印度的掛票,嚴紹早就聞名已久。

  所以儘管這次出差印度遇到了許多糟心的事,比如說車子要給牛讓路,水不乾淨,導致嚴紹幾乎每天都與洗手間為伴什麼的,但嚴紹還是打算嘗試一下掛票是什麼滋味,不然豈不等於是白來了印度一趟?

  該怎麼說呢,來印度不嘗試下掛票,就像是沒有去過泰姬陵一樣。

  坐票和站票顧名思義,一個有座位可以坐著,而一個無座位只能站著。但是印度則不同,除了坐票跟站票之外,在印度還有第三種票,掛票。

  所謂的掛票簡單些講,就是允許你掛在火車上。

  當然,也有坐在車頂的。其實車廂裡面也有一層掛著的,類似於吊床一樣,人則是坐在吊床裡面,只是沒有去過印度的人很少知道…

  鳴笛聲響起,車身一震,嚴紹心底有些緊張,手緊緊抓住把手,身子幾乎貼在了車廂上。側頭看了眼身邊的同伴,發現他的表情十分自然,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歡呼聲,嚴紹跟同伴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一個少年單手拽著把手,一隻手則是握著手機錄著什麼。在他的正面,另一個少年則是一邊拽著車身上的把手,一邊跟著列車一塊跑跳。不時還會停下腳步,像玩滑水板一樣跟著列車滑行一段距離…

  如此作死的舉動,自然引來了一陣起鬨般的叫好聲…

  「這小子的鞋,質量一定很好…」

  看著少年在那不斷作死,嚴紹心裡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

  然而讓嚴紹想不到的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等到列車駛離火車站,少年自然不可能再這麼玩,但他卻時不時的探出身子拍打鐵軌附近電線杆之類的東西。在駛過一段牆面的時候,甚至跳在上面奔跑了一陣,然後再重新掛回車廂上,這番舉動頓時引來了一陣歡呼。

  這作死的一幕也被少年用同伴用手機錄了下來,可以說伴隨著少年的舉動,列車上歡呼聲跟笑聲從未間斷過,車廂裡也有人探頭探腦的向外看。就連緊貼在車廂上的嚴紹都在想,要不要跟著作死一把?!

  當然,這到不是嚴紹找死,事實上印度的火車行駛速度並不快,所以少年的表演並不如想像的那麼危險。

  不過印度人的攀爬天賦也很是值得點讚的、,記得幾年前嚴紹曾經在新聞上看到過有個印度移民,就是在法國從高架橋上跳到了歐洲之星高速列車上,然後通過時速300公里的歐洲之星偷渡到了英國。

  之所以要從高架橋上跳,是因為在進入英法隧道前,歐洲之星的時速會降低到160公里,比較容易'入手'…

  160公里的時速,比較容易入手…

  好吧,跟300公里相比,這個速度的確要容易許多…

  不管怎麼說,看著不遠處的大呼小叫和歡笑聲,嚴紹的心情轉好了許多。只覺得這一趟跑到印度來出差,遇到的未必都是壞事,至少也有這種比較歡樂的事情。

  嚴紹甚至掏出手機,打算自拍幾張,然後再把那個少年的表演錄下來。

  但就在嚴紹剛自拍了一張,打算傳回國內的時候,車廂頂部突然傳來了一陣尖叫聲。聽到聲音,嚴紹本能的抬頭一看,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第二日,一則新聞被國內新聞媒體報導。

  某去印度工作的中國青年,在乘坐列車途中被跌落車頂的乘客砸中,不幸意外身亡。

  該新聞被各大媒體紛紛轉載,**、貼吧底下評論無數。至於評論的內容,如果嚴紹還活著,相信絕對不會想看底下的評論是什麼的,不然少說也是死不瞑目,說不定還會爬出來弄個鬼故事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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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嚴紹覺得自己頭痛欲裂。非要說的話,就像腦袋被人塞進了歐洲的'碎頭機'裡一樣,難受的像整個腦袋都快被擠爆了。

  偏偏這時別說是手指了,就連眼皮都動彈不了哪怕一下。整個人就像在噩夢中一樣,半點掙扎也無法做出,只能默默的忍受著,直到醒來…

  不過嚴紹心底同樣在慶幸著,畢竟還能感覺到疼痛,就代表他還活著。

  「只是希望別毀容或是別的什麼,那可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這麼想著,嚴紹也不由後悔起跑到印度出差這件事來。

  有很多人可能不清楚,其實去印度出差是嚴紹自己申請的。

  理由也很簡單,生活太過枯燥平淡。嚴紹不甘心一輩子都困在辦公室裡,偏又沒錢去旅遊。所以對去印度這種其他人避之不及的差事,嚴紹卻主動接了下來,好歹印度也有個泰姬陵不是。誰知道第一次體驗掛票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想到這裡嚴紹的頭疼的更厲害了。

  好在他躺著的地方冰涼涼的,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只是還沒等他想太多,一個東西便狠狠的砸在了嚴紹身上。

  砸中後的痛感,令嚴紹不得不睜開眼睛。

  還沒等他開口抱怨,究竟是哪個護士這麼毛手毛腳的,連怎麼對待傷員都不懂,眼前的東西已經令他的心跳幾乎停止下來。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顆面目猙獰的………人頭…

  或者說,是一個鮮血淋淋的人頭...

  過去嚴紹常以粗神經自詡,但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顆面目猙獰的人頭,還是讓嚴紹的臉色瞬間慘白起來。心跳也差點停止,與那可沾滿血汙的人頭形成鮮明對比。幾乎瞬間,嚴紹就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讓自己離那個人頭遠遠的,原本昏沉沉的感覺更是不翼而飛,整個人瞬間清醒起來。

  這一刻嚴紹覺得,就算是興奮劑都沒剛才那東西的效果好。

  與此同時,頭腦清醒些後,嚴紹也發現剛才的噪音其實是陣陣的喊殺聲。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兩批人在火把的照耀下奮力廝殺,受傷時的慘叫聲跟臨死前的悲鳴不時響起。如果說剛才嚴紹還會把這些聲音當成噪音的話,那麼現在就絕不可能會聽錯。

  然而更讓嚴紹震驚的卻是他現在所處的環境,一個巨大無比的地下空間之中…

  確切的說,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地下隧道。在火光的幫助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牆壁上的嶙峋怪石。昏暗的環境下,顯得陰森恐怖,尤其是在照亮了地面上的東西后…

  「我去…」

  身處這麼一個環境下,嚴紹難免手忙腳亂起來,向後倒退時更是不小心踩到一具屍體,而且還恰好踩到了對方的臉上。發現這點,嚴紹連忙把腳拿開,只是看了眼對方死後猙獰的表情,渾身上下突然覺得冰涼涼的…

  過去嚴紹很喜歡看電影,死屍自然沒少見,尤其喜歡喪屍類的電影,經常是滿屏幕的屍體。邊看重口味電影邊吃飯這種事也沒少幹過,但在親眼目睹後,嚴紹才發現電影與現實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尤其是嗅著隧道內的血腥味,嚴紹隱隱有些作嘔起來。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臉色慘白的將腳從別人的臉上挪開,壓下嘔意,嚴紹緊張的打量四周的環境。

  隧道里不時散落著一些火把,照亮整個隧道,但也照亮了許多嚴紹並不願意看到的東西…

  屍體…

  舉目所見,數以百計的屍體倒在地面上。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穿著盔甲的人類,至少是類似於人類的生物。另一部分則是從沒見過的,有著深黑色皮膚、尖尖耳朵的未知生物,其中還混雜著幾頭怪物…

  這些生物有的就算死後依然維持著吶喊的姿態,就像是死亡的前一刻仍在戰鬥一樣。有的則是面露恐懼或是表情猙獰,顯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坦然面對死亡的勇氣。比較狠的甚至被砍成了數段,或是被人用長槍長劍刺成了血葫蘆…

  眼前的一幕顯然比嚴紹看過的戰爭電影真實且血腥了許多,也讓嚴紹的臉色變得越發白了起來。

  然而真正讓他臉色蒼白的,卻是他身上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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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舉起雙手,看著陌生的手掌,嚴紹的心跳幾乎停頓下來。

  不顧周圍的廝殺,嚴紹從地上拾起一把長劍,心裡懷著一絲僥倖。然而在光亮的劍身上,嚴紹看到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幾乎是看到這張臉的同時,嚴紹的大腦傳來一陣劇痛。令他忍不住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止不住的捶打著腦袋,想要把劇痛趕走。但這番舉動非但沒能把劇痛趕走,反而有大量的訊息流入了嚴紹的腦海中。

  比如說,這具身體的身份,還有…

  這個世界…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6-11 16:11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5 10:11
第二章 見鬼的一切

  看過許多小說的嚴紹很清楚,自己的確是穿越了,而且還是所謂的'魂穿'。同時,雖然有大量的記憶暫時還想不起來,但一些最基本的卻像本能一樣刻印在他的大腦裡。

  比如說他現在這具身體的名字跟身份,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東西…

  亞森…

  一個很普通的農家少年,身材高大,樣貌也不醜陋,算是普通英俊。

  在這個世界是有貴族存在的,還是農家少年的亞森平時也需要為自己的領主服務。比如說做個免費的,不要錢的雜工,而且這樣的工作每年都有很多次。沒有辦法,這是個階級森嚴的世界,只是個普通農家少年的亞森怎麼有膽量違背領主的命令…

  然而半年前,就因為亞森在宴會上撿了一塊已經髒了的蛋糕被賓客看到,覺得丟了面子的領主夫婦勃然大怒。將亞森發配到了這個活見鬼的地方,而且不出意料的話,真正的亞森現在也的確已經見鬼去了。

  但眼下嚴紹的情況,其實也未必就比見鬼去的亞森好到哪去…

  因為他現在所處的,同樣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見鬼的環境…

  幽暗地域!

  嚴紹如今的身份,也是這個世界最高危的職業之一,地下要塞的一名新兵。

  所謂的地下要塞,還要從幾百年前,不,確切的說是上萬年前談起。

  這個世界就如嚴紹所想的一樣,這裡的確是個劍與魔法的世界,精靈、矮人、獸人跟龍,所有奇幻世界應該有的東西這裡全都有。除此之外,神祗高高在上,惡魔跟魔鬼則是在下面虎視眈眈。

  這樣的一個世界固然精彩,可也不怎麼好混…

  即便是單一種族的世界也很容易爆發戰爭,何況這麼多種族擠在一塊…

  從這個世界誕生以來,無論是內戰還是外戰,戰爭始終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之一,從沒有停止過…

  至於爆發戰爭的理由則是多種多樣,或是因為利益糾紛,或是信仰衝突,甚至兩個種族之間彼此看不順眼也可能成為戰爭爆發的理由。

  每當戰爭失敗的時候,勝利者自然是興高采烈的享受勝利的果實。而失敗者通常要麼接受命運向勝利者屈膝投降,要麼就是逃亡到一個對手無法觸及的地方,地下世界就是這麼一個收容失敗者的地方。

  這些失敗者們潛藏在幽暗地域中,默默的舔著傷口,積蓄實力,等待復仇的那天…

  幽暗地域當然也會有自己的原住民,但是上萬年來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失敗者逃入地下。這些人痛恨著居住在地表的那些勝利者,就像在精靈內戰中被驅趕到地下世界的黑暗精靈一樣,有著深黑色皮膚的她們經常會選擇重返地表對自己的'表親'展開屠戮,這甚至已經成為了黑暗精靈的一種儀式———當然,有些時候也會選擇人類或是其他種族。

  上萬年來,除了極少數的種族外,極少有其他種族不會對人類之類的地表種族懷有敵意。當然,也有些藝高膽大的人,搬到幽暗地域來居住,其中不少都是法師。對他們來說充滿敵意的幽暗地域,恰好是躲避塵世煩擾的好去處,恰好可以讓他們集中精力去完成自己的法術研究…

  但就算是他們,也不敢輕易洩露自己的存在…

  何況幽暗地域本身也是一個危機四伏的世界,這種危險並不僅是針對人類的,就算是對黑暗精靈這些居民來說也是如此,何況還有許許多多的危險生物棲息在黑暗中。在幽暗地域,幾乎沒有人能獨自在野外生存下去。就算是黑暗精靈這種狡詐無比的生物,同樣也是成群結隊的情況下,才敢到距離城市較遠的位置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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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前面說過的一樣,作為一個多種族並存的世界,戰爭是這裡永恆的主題曲。上萬年的戰爭中,數不盡的失敗者逃入幽暗地域,等待著復仇的一天。

  為此,幽暗地域曾經對地面上的種族發動過多次戰爭,只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而以幽暗地域的險峻,獲勝聯軍也始終無法乘勝追擊,徹底殲滅這些居住在地下的生物…

  後來大規模戰爭基本上結束了,但小規模的戰爭卻始終絡繹不絕。

  尤其是經常會有一些地下生物跑出來,對地表的一些城市或是村落發起襲擊。城市還好,至少還有城牆跟軍隊,有時甚至還有傭兵之類的。可是村落就不行了,被地下生物攻破後,基本上是人畜不留…

  時間長了,不但幽暗地域的生物對地面充滿敵意,反過來也是如此…

  只是人類和其他種族對地下世界畢竟十分陌生,那裡又危險無比,一個不慎,派出的遠征軍即便不全軍覆沒也會損失慘重。類似的事情,在歷史上已經發生過許多次。但這種襲擾必須解決,所以在許多許多年前,各個王國開始在地面與幽暗地域相連接的通道中,修築'要塞'用來防範,其中也包括了布雷恩要塞…

  數千年來,這裡是人類抵禦地下生物的重要堡壘之一,正是由於這座要塞的存在,才使得大陸北部的人類跟其他種族免於幽暗地域的襲擾————至少跟幾百年前相比,眼下的確是要強的多了…

  自要塞建造以來,幽暗地域對地表生物的襲擾頻率大大降低,然而這些要塞的傷亡卻始終居高不下。

  畢竟對幽暗地域來說,這些要塞是眼中釘肉中刺,平時出城巡邏的隊伍更是頻繁遭到襲擊。

  因此這些要塞都非常缺少兵員,而如今距離上一次幽暗地域對地表種族的宣戰已經過去了很久。久到某些人類王國甚至就連國王都換了十多個,因此很自然的,人們開始淡忘這些要塞的重要性。除了一些長壽種還記得上次戰爭的慘烈外,那些人類的城邦跟王國更願意把金錢花費上奢侈的享受上或是可以開疆擴土的軍備上,而不是不知道幾百年才能派得上用場的要塞上…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要塞方面對於兵員的需求十分急迫,甚至因此而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隻要願意加入要塞,那麼無論過去犯下了多大​​的罪責都可以得到要塞方面的庇護。

  當然,這輩子你也別指望離開要塞就是了,畢竟要塞只庇護自己人。至於士兵自己的去留問題,除非是遭遇了生死存亡的事情。不然的話,只要服役期滿要塞方面到是不會強迫士兵留在這裡———反正如果那些罪犯非要離開,他們總不能攔著這些罪犯自己踏上絞刑架吧?

  儘管這類要塞服役的危險性非常高,但對很多罪犯來說在被剁手、砍頭或是絞死的選擇面前,他們還是寧可跑到要塞來為人類做出一些'貢獻',所以許多罪犯在被審判的時候,都選擇自願前往要塞服役…

  需要說明的是,在這裡不僅僅只是有士兵及罪犯組成的軍隊,也有相當數量的冒險者存在。畢竟有很多資源只有地下世界才擁有,這類東西如果能拿到地面上去的話,有些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價值連城,這自然吸引著許多冒險者的到來。考慮到人類跟其他種族在地下世界的據點並不算多,這裡也非常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冒險者們的落腳點之一。

  大量冒險者的到來,由此派生了很多行業,同時也產生了大量的商機。

  所以儘管是位於危機四伏的地下世界,但是這裡卻十分熱鬧,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繁華。即便是在地表,也可以用比較不錯來形容。

  而除了頭頂上頂著的是發著熒光的'天花板',城牆也稍微的要高大、堅固一些外,這座要塞與地表上的普通城鎮其實並沒有多大區別。甚至還有一些平民選擇在這座要塞居住,原因也很簡單,儘管這座要塞很危險,但至少沒有領主,更沒有多少貴族…

  亞森就是因為'偷竊罪',在面臨被絞死或是發配的選擇後,毅然決然的選擇到布雷恩要塞成為一名士兵。

  畢竟這裡再怎麼危險,也比把腦袋塞進繩索裡安全的多。

  誰想到,在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後,第一次執行任務,亞森所屬的隊伍就遭到了襲擊。亞森本人更是被一頭地底蜥蜴打飛出去,結果落地的時候一不小心,脖子咔嚓一下,讓嚴紹乘虛而入,取而代之…

  而布雷恩要塞軍的菜鳥新兵,就是眼下嚴紹的新身份。

  只是重新復活的嚴紹心底卻並沒有幾分高興,畢竟穿越到這麼一個驚險的場景,一個不留神,自己就會丟掉小命,跟著亞森而去…

  到時說不定兩人還可以在一起,多喝幾杯?

  假如這個世界有冥界的話…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6-11 16:11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5 10:11
第三章 不甘寂寞

  「見鬼,我怎麼穿越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在所有信息都傳入大腦後,多少對身邊的環境瞭解了一下,嚴紹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著遍地屍體,還有不遠處仍在繼續的戰鬥,雖然努力平復著心情嚴紹依然很緊張。只是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後,嚴紹卻斷然的放下了逃跑的想法。

  很簡單,就算他的眼力很好,也沒辦法在黑暗中看清東西。

  隧道里面肯定是沒有陽光的,甚至就連一盞燈也沒有。現在嚴紹能看得清楚東西,完全是因為不遠處人類軍隊攜帶的火把,可是在隧道盡頭的位置上卻並沒有這些照明的東西,幾乎漆黑一片。

  對嚴紹來說,他寧可呆在戰場上,也不願意跑到那裡面去。畢竟這裡遍地武器,就算有人想殺他,他也可以隨便撿一把跟人拼了。但跑到隧道里頭,就算他武裝到牙齒也沒用,他又不是蝙蝠,真跑到裡面去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你這傢伙,傻站在那幹什麼!」

  就在嚴紹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喊聲。

  被喊聲驚醒,嚴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盔甲的絡腮鬍大漢,將長劍從對手的身子裡抽出來。

  大股的鮮血從傷口處噴出,染紅了那個絡腮鬍大半個身子。不過絡腮鬍並沒有在意這個,因為他的身體早就被血染的猩紅一片,甚至就連一臉絡腮鬍都變成了紅色,成了名副其實的'紅鬍子'…

  或許是解決了對手,讓這個絡腮鬍有了空閒,對傻站著的嚴紹喊了起來。

  眼下的情況並不是很好,人類雖然在數量上佔據優勢,但實際情況卻恰好相反。跟人類相比,作為敵人的黑暗精靈不但有著壽命上的優勢,而且還可以將這種優勢轉化成戰鬥上的。

  畢竟用上百年的時間磨練一項技能,即便再怎麼蠢笨也會有些成就的,這也導致黑暗精靈的作戰能力普遍強於人類。

  如果不是人類數量太多,恐怕戰局早已崩盤。但眼下形勢微妙,任何戰力都不容浪費,所以看到嚴紹呆愣的站在那裡,絡腮鬍頓時有些氣憤起來。

  只是還沒等他繼續訓斥嚴紹,就見一個黑暗精靈已經衝了上去,手中的兩把彎刀揮舞的像旋風一樣。

  絡腮鬍大驚失色,連忙舉起盾牌,但這個黑暗精靈的武技實在強出他太多,絡腮鬍只來得及用盾牌抵擋兩下,就被那個黑暗精靈找到了破綻,像是切菜一樣輕鬆的砍翻在地。就連右臂都被那個黑暗精靈整個砍斷,臨死前的慘叫聲讓嚴紹不由得一個激靈…

  將彎刀從絡腮鬍的身上拔出,黑暗精靈也看到了正傻站在那裡的嚴紹。

  雖然有些奇怪這個人類居然在戰場上發呆,但對他們而言只要是人類就是敵人。抖落彎刀上的血液,陰毒的看了嚴紹一眼。黑暗精靈揮舞著彎刀衝了上來,甚至還沒衝到嚴紹的身前,身上的那股腥氣已經撲鼻而來。

  只是還沒等他衝到嚴紹的跟前,兩個渾身是傷的人類士兵已經上千攔住了他。迫於無奈,那個黑暗精靈也只好棄下嚴紹,打算先將這兩個士兵解決掉。

  這時隧道里還能戰鬥的,已經只剩下十幾個人,並且人人帶傷,就連剛才那個黑暗精靈的臉上也有著一道巨大的傷疤。遍佈於隧道的百餘具屍體,更是清楚的表明了這場戰鬥究竟有多麼慘烈。

  儘管剛剛那個黑暗精靈並沒有傷到自己,但還是讓渾渾噩噩的嚴紹驚醒過來。

  「你這傢伙,平時不總是一副不甘寂寞的樣子嗎,現在好不容易穿越了,怎麼反而慫了…」看了眼還在發抖的雙手,嚴紹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語道。

  童年的時候,嚴紹曾經幻想過成為一名科學家,成為一名軍人,一名畫家,漫畫家,英雄甚至是一名小說家,唯獨沒有想到的是,長大以後自己卻成了一個除了工作外,似乎什麼都沒有的人…

  甘心嗎,每天枯燥的看著數據,還有上司的臉色…

  甘心嗎,每次想要跟朋友出去,等來的卻只有加班…

  甘心嗎,被困在狹小的四方盒子裡,只比囚徒自由一丁點…

  甘心嗎,拿著微薄的工資,一切夢想似乎都那麼遙不可及…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希望被現實吞沒,夢想漸漸開始冷卻,人生似乎已經變成灰色,這樣真的甘心嗎…

  甘心嗎...

  甘心嗎...

  甘心嗎...

  「當然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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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始至終,嚴紹都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只是現實逼人不得不低頭。

  他也想過放下工作,好好放鬆一下,甚至是背上揹包做一個旅行客,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但是不工作就意味著沒有收入,沒有收入他怎麼生活?家裡的房貸該怎麼辦?父母又該怎麼辦?兩個老人都已經年過五旬,他總不能自己跑出去玩,卻把負擔都扔給父母吧?

  久而久之,嚴紹雖然才二十出頭,但已經快被生活折磨的麻木了。

  但是這次命運跟他開了個玩笑,幫他做了過去一直都無法下定決心的選擇,而且是無法回頭的那種…

  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回頭後,嚴紹本就不甘寂寞的心再次活躍起來…

  狠狠的給自己一個耳光後,雖然臉跟手都疼的厲害,但嚴紹的雙手卻不再抖了。

  在這個慘烈的戰場上,多的不只是屍體而已,還有他們所佩戴的武器。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尋找,地上已經鋪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

  這些兵器有些已經被砍的鋒刃上到處都是缺口,可有些卻連血都沒沾————沾血之前,他們的主人已經因為技不如人被對手斬殺。

  趁著其他人還在廝殺,嚴紹從地上拾起了一把人類士兵使用的制式長劍,還有一把黑暗精靈使用的匕首。跟簡單實用的人類武器相比,黑暗精靈的武器明顯要精美的多,甚至堪稱是藝術品,單是嚴紹手裡的這把匕首上就有不少鏤空花紋。

  不過真正被嚴紹使用的,卻是一把散落在地上的硬弩。

  當然,嚴紹也沒忘了給自己撿一壺箭,畢竟沒了箭的硬弩,就像沒了子彈的槍一樣,只比燒火棍強一點。

  至於盔甲,地上屍體穿的多是皮甲跟鱗甲,只有少數的鎖子甲。但不管怎麼說,有盔甲總是要比沒有強的。戰場上一件好的盔甲的作用,遠遠超出常人的想像。

  比如說碰到流矢,好的盔甲可以將流矢彈開,或是將箭頭卡住。可要是沒有盔甲的話,後果可以想像…

  甚至可以說,就算是在胸口墊塊木板也比不墊強!

  不過嚴紹身上已經有了一件皮甲,所以並不需要這些。何況就算已經有了些覺悟,但是從死屍的身上扒下衣服穿,對嚴紹來說畢竟還是有些心理障礙。所以最後嚴紹也只是從地上撿了些兵器用。

  有些生疏的拉開了硬弩,嚴紹將弩箭對準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黑暗精靈,稍稍瞄準,便扣下扳機。

  弩箭飛射出去,只是還沒射中目標,就見那個黑暗精靈躍到半空,堪堪躲過了這一箭。落在地上後,黑暗精靈冷冷的瞥了嚴紹一眼,令嚴紹突然覺得身子有些發冷。

  不過那個黑暗精靈到是沒衝上來找嚴紹的麻煩,因為在他的身邊還有其他幾個士兵纏著。

  第一箭雖然沒有命中目標,不過嚴紹到是沒氣餒,而是又上了一箭。

  就像前面說過的,嚴紹從來都不是個不甘寂寞的人。所以在工作之前,他曾經跟朋友在一家弓箭俱樂部辦過會員,並且在一段時間裡常常去光顧那裡,所以無論是普通的弓又或者是弩都可以熟練的使用。

  甚至工作以後,嚴紹也想過給自己買一把好一些的弓,以後有空了就去野外做些戶外活動。

  只是枯燥的工作耗盡了嚴紹最後一點精力,而且一把好弓的價格也不是嚴紹能承受的,所以最後這個計劃只能胎死腹中。

  其實嚴紹的箭術並不是很好,但幾年下來到也不至於全都忘了。何況弩這東西,本來就比弓更容易操作?

  至於把硬弩扔下,拎著劍跟敵人拼了?

  拜託,他只是去過幾次弓箭俱樂部而已,可從來都沒學過武術,更沒學過怎麼用劍。儘管他這個身體的主人,曾經在軍營裡接受過幾個月的訓練,但也不過是個新兵而已,即便稍有些武技,看著那些黑暗精靈把彎刀舞的像旋風一樣的樣子,嚴紹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個遠程職業算了…

  連續幾箭,嚴紹似乎也漸漸找回了當年在弓箭俱樂部時的感覺。

  只是和當初的靶子相比,現在他使用的卻是活生生的………人?

  或許,可以用人來形容吧…

  如果嚴紹用的是長劍之類的武器,或許兩三下就被對方給解決了。畢竟這些黑暗精靈的武技絕不是嚴紹能比的,何況嚴紹就連半點實戰經驗也沒有,所以用弩的確是很明智的。

  不過就算用了弩,嚴紹發揮的作用依然很有限。

  一來弩弓的填裝麻煩,攻擊頻率明顯很低,再來這些黑暗精靈的身手很敏捷,就算嚴紹瞄準目標,最後也未必就能射中。

  但真正的問題,卻是嚴紹的顧忌太多…

  有時弩箭明明已經對準一個目標,卻遲遲不敢扣下扳機。因為旁邊還有幾個人類士兵站在那裡,幾個人的位置不斷來回變動,這種情況對老手來說也是很棘手的,何況是嚴紹這個有幾年沒碰過弩弓的菜鳥?

  誤傷,這就是嚴紹最顧忌的!

  「這些黑皮,怎麼跟猴子一樣亂竄…」嚴紹忍不住咒罵道,雖然弩箭已經指向目標,可是顧忌到旁邊的幾個士兵,嚴紹根本不敢扣下扳機。

  其他士兵也知道嚴紹在顧忌什麼,所以壓根不敢催促。

  畢竟一個沒弄好,恐怕敵人沒什麼,他們自己可是要受傷了————考慮到這些黑暗精靈敏銳的身手,最後中箭的八成會是他們…

  而且對嚴紹的箭術,他們其實也不是很信任…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6-11 16:11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5 10:11
第四章 劍與守護

  並不清楚身邊那​​些人的想法,終於等到時機,嚴紹立刻扣下扳機。

  弩箭帶著勁風射向20米外的一個黑暗精靈,這時他身邊幾乎沒有人在,所以嚴紹完全沒必要擔心會有人被誤傷。然而讓嚴紹失望的是,這支箭根本沒有命中敵人。

  在察覺到似乎有不妥的地方後,那個黑暗精靈幾乎是迅速的在半空旋轉了一圈,恰好躲開了本來瞄準他胸口的箭矢。並且在其他人圍上來前,輕巧的落在了地上,身體伏下,剛好躲過當胸一劍。

  「見鬼!」箭矢落空,嚴紹抱怨似的罵了一句,然後手忙腳亂的開始填裝下一箭。

  等到他填裝好,那個黑暗精靈已經跟身邊的人類士兵重新糾纏在一起,令嚴紹投鼠忌器了起來。

  這一刻,嚴紹到是真的很想握住長劍,上去跟那些黑暗精靈拼了。只是亞森的武技本來就很糟糕,只能算是個新兵蛋子,被嚴紹佔據了身體以後,能繼承下來的經驗更是少的可憐,所以剛才的那些也只能想想罷了。

  「隊長…」擺脫掉對手,梅爾快步走到馬南身旁。

  不需要梅爾多說,馬南已經看清了場中的形勢。

  一般來講,普通人類士兵與黑暗精靈至少需要達到5:1才能勝出,三人的話也能勉強匹敵。但眼下他們跟黑暗精靈的數量對比,別說是五人,甚至就連三人都勉強達到,而且形勢還在不斷惡化。

  如果再不撤退,怕是真的要全軍覆沒了。

  「你們先撤,我負責斷後!」

  並沒有用太多的時間來思考,馬南很快便做出了決斷。

  「隊長!」這個時候留下斷後,怕是真的九死一生了。

  看著還在磨蹭的梅爾,馬南惱怒的道。「還不快去!」

  斷後這種決斷並不是輕易能下達的,何況斷後的還是自己,在磨蹭下去,馬南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決心會動搖。

  「是!」看出馬南的確是下了決心,梅爾點點頭不再多言。

  從馬南的身邊離開後,梅爾打了一個胡哨,其他還在奮戰的士兵聽到有些吃驚,但還是有節奏的與對手脫離戰鬥。路過嚴紹身邊時,瞥了一眼幾乎沒發揮什麼作用的嚴紹,梅爾沉吟了一下開口道。「你負責背著納卡爾大人跟著我們一塊離開…」

  「納卡爾?」聽到這個名字嚴紹一愣,畢竟他根本不認識什麼人,怎麼可能知道那個納卡爾究竟是誰?!

  見嚴紹似乎不清楚納卡爾是誰,梅爾也吃了一驚。

  畢竟作為隊伍裡最特殊的存在,或許納卡爾的地位並不如馬恩,卻也是整個隊伍的二把手。換句話說,只要是這個隊伍裡面的人,幾乎不可能會不認識納卡爾。

  嚴紹這具身體的身份雖然只是個新兵,也一樣沒可能。

  所以梅爾看向嚴紹的目光,頓時變得狐疑了起來。

  只是眼下並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畢竟後面還有黑暗精靈在,就算嚴紹有些什麼奇怪的地方,現下也不是計較的時候。所以在遲疑了一陣後,梅爾指向了隧道里的其中一個位置。

  「納卡爾大人就在那!」

  順著梅爾指的方向看去,嚴紹正好看到在一堆屍體裡面,有一個………很顯眼的傢伙…

  之所以說他很顯眼,是因為場上的人幾乎都穿著盔甲,甚至就連黑暗精靈也都穿著精美的盔甲。但那個人卻是個另類,在所有人中唯一的另類。

  當然,他到是沒有像過去的嚴紹一樣,經常穿個T恤、牛仔褲什麼的。不過在所有人都穿著盔甲的情況下,他穿著的卻是一身黑色的長袍,一件十分精美的黑色長袍…

  不過在漆黑一片的隧道里,這身打扮跟幽靈似乎沒多大區別…

  只是這個納卡爾眼下的情況似乎不是很好,身上雖然穿的是黑色的袍子,但在胸口的位置上還是可以看到一大塊暗紅色的痕跡。再加上身上巨大的傷口,很容易讓人明白這個人身上受了很重的傷。此刻納卡爾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甚至就連是不是還活著都很難確定…

  「這個人是誰啊…」

  不怪嚴紹,事實上他對亞森的記憶接收的並不完全,這個納卡爾更不在記憶中。

  「現在沒功夫跟你解釋,你只需要記得背著納卡爾大人跟緊我們就可以了!」梅爾不耐煩的道,說完轉身開始指揮起撤退的事情。

  嚴紹心裡升起一絲不滿,但也清楚眼下的確不是追問的環境,所以快步朝著納卡爾的方向跑了過去。把納卡爾背在背上後,嚴紹緊緊跟在隊伍的後面。

  只是當他回頭看向馬南時,卻覺得他的斷後的背影有些悲壯...

  橫劍站在隧道中​​央,馬南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幾個黑暗精靈,烏黑的劍身上幾乎看不到血液的存在。

  看著馬南,幾個黑暗精靈也是一陣騷動,只​​是沒有人敢貿然上前。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個俊美的黑暗精靈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馬南,布雷恩要塞軍第四十三步兵隊的隊長,因為經常使用一把黑色長劍,所以人稱【黑劍】,曾經親手斬殺十四名黑暗精靈戰士及包括灰矮人、蜥蜴人在內的三十七名各族戰士,其他魔獸更是數不勝數…」看著馬南,特洛爾如數家珍般。

  聽到眼前的傢伙這麼說,馬南心中一沉,忍不住開口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這些事情別說是其他人了,就連馬南自己都未必清楚,畢竟他不可能把沒一個自己斬殺的敵人都記在心裡。

  特洛爾冷笑了一聲。「對於敵人,我們自然是要調查清楚,而你作為布雷恩的隊長之一,當然也在我們的調查之內…」

  說到這裡,特洛爾忽然又道。「不過今天,【黑劍】的傳說怕是就要在我的手裡斷送了…」說完,已經從腰間拽出了一把兵器,跟其他黑暗精靈經常使用的彎​​刀不同,這是一把十分精美的細長刺劍,與馬南手中的黑劍完全不成比例。

  然而看著這些不同以往的對手,馬南卻感到了一絲壓力跟危險。

  但無論是軍人的身份還是隊長的職責,都讓馬南無法掉頭逃跑,那樣的話,正在撤退途中的隊伍將會死無葬身之地。這是他絕對不願見到的,所以在咬咬牙後,馬南揮舞著長劍衝了上去。

  然而讓馬南沒有想到的是,面對眼前的這個對手,自己卻是那麼無力。或許他的武技已經能達到普通黑暗精靈戰士的水準,但眼前的這個人卻比尋常的黑暗精靈戰士更加精湛的武技。儘管馬南已經勉勵支撐,但沒一會的功夫,他的身上還是佈滿了傷口...

  「還是不要在勉強自己了...」看著幾乎變成血人,卻依然勉強站在道路上的馬南,馬南的對手優雅的笑了笑。「假如你願意做我的奴隸,永遠效忠於我,說不定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說著,他看向馬南,等待著馬南的回覆。

  然而面對著他的善意,馬南的迴應卻只有沉默,還有再次舉起的長劍。

  「不識抬舉...」特洛爾的表情沉了下來,略帶寒意的道。「既然這樣,那你就跟你卑賤的同伴一起去死吧...」

  '嘿嘿'一笑,儘管已經遍體鱗傷,但馬南還是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在特洛爾衝上來時,最後一次怒吼出了自己曾經的誓言!

  「劍與守護!」

  ——————分割線——————

  昏暗的隧道中,一行人亡命似的奔跑著,一些士兵為了減輕負重甚至脫去了身上的盔甲。就連嚴紹也在背起納卡爾後,丟掉了手上的硬弩,只留下一把長劍跟先前撿到​​的匕首,沉默的跟著隊伍…

  或許是因為失敗的關係,所有人的臉上充斥著挫敗感,隧道里除了眾人的腳步聲跟呼吸聲外,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使得隊伍的氣氛變得十分壓抑,尤其是在回想起馬南悲壯的背影后…

  就在這時,隱隱的,嚴紹似乎聽到背後的隧道里響起了一聲怒吼…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6-11 16:11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5 10:13
第五章 逃竄

  一名士兵持著火把走在最前面,照亮了隧道,令剩下的人得以繼續前進。

  「往這裡走!」

  似乎是在辨別方向,梅爾對著身後的嚴紹幾人大聲道。

  背著納卡爾,嚴紹緊緊跟隨著前面的人,對他來說這也是唯一的選擇。

  黑暗精靈的厲害,是嚴紹親眼見識過的。

  這麼厲害的生物都沒辦法單獨在幽暗地域生存,何況是習慣在地表生活的人類。而對嚴紹這個來自於和平年代的普通小市民來說,想要在這個世界獨自生存下去更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無論是出於哪種考慮,嚴紹都只能緊緊跟在這些人的身後。

  哪怕是背後納卡爾身上流淌下來的血已經染紅了嚴紹身上的皮甲,令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剛才的戰鬥,嚴紹雖然也參與了,但因為一直抱著弩弓在遠處所以並沒有受傷,身上也還算比較乾淨…

  但這次…

  嚴紹的這身衣服,終究還是在劫難逃…

  「算了,這個時候還是小命比較重要…」心裡這麼想著,但嚴紹還是有些不解的看向旁邊的一個士兵。「對了,我背上的這位納卡爾先生,怎麼穿的和你們全部都不一樣?」

  這絕不是嚴紹最好奇的事,但卻是眼下嚴紹唯一能問的事情…

  嚴紹雖然繼承了亞森的記憶,但卻有很大一部分流失了,所以儘管他覺得自己是認識背上這個人的,卻總是記不起這個人的身份...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緊緊跟著的那個士兵白了嚴紹一眼。「納卡爾大人是位法師,當然不可能跟我們一樣穿著盔甲了…」

  「法師?!」聽到這個詞,嚴紹先是驚訝一下,緊接著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不過腳步並沒有停止下來,而是趕緊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納卡爾先生是個法師嗎?」

  「沒錯,他是我們隊的隨軍法師,地位只在隊長之下的,不過現在隊長不知道怎麼樣了,所以隊伍裡眼下是納卡爾大人的地位最高…」說著那個士兵瞥了納卡爾一眼。「當然,現在就算納卡爾大人想指揮也沒可能了…」

  嚴紹也側頭看了一眼背上的納卡爾,認真的打量了一番,畢竟這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法師,第一個活生生的法師。

  認真的講,納卡爾與嚴紹想像中的法師並沒有太大差別。體質瘦弱,四肢也很纖細,或許因為很少見到太陽,膚色也很蒼白,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很文弱的中年大叔。如果再給他配一副金絲眼鏡,就算說他是大學教授恐怕也有人信。

  此刻因為傷重,納卡爾正陷入昏迷當中,所以就算嚴紹在用看外星人的目光卻看他,也不必擔心把他給惹火了。

  但是…

  「既然是隨軍法師,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就算嚴紹才剛到這個世界,也知道這種人物一般都是被重重保護的,是受保護的重點對象。一般來說除非全隊都死絕了,不然法師應該是毫髮無損才對…

  「沒辦法…」那個士兵苦笑了一下。「是我們失職了,居然沒有發現這些黑皮怪物正倒掛在隧道頂部埋伏,等到我們從他們下方經過的時候,這些黑皮恰好落在了納卡爾大人還有隊長的身邊,隊長的武技是全隊最好的,而且經驗豐富,所以不但逃過一劫,而且反殺了偷襲的敵人,但是納卡爾大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至於納卡爾,士兵的話到是印證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師也是非常脆弱的那種。或許他們的確掌握了一些神祕的力量,但他們自身卻脆弱的可以…

  只要是被敵人近身,恐怕就很難倖免了…

  稍後士兵也談起了馬南的黑劍,跟其他士兵不一樣,馬南的長劍是特製的,所採用的是一種特殊的材料,堅硬無比。但因為材料的關係,所以長劍鍛造出來後就是黑色的,揮舞起來就像一道黑影,這在光線極差的幽暗地域無疑很有利,再加上馬南的武技了得,所以也就混到了一個【黑劍】的綽號…

  在漫長的歲月裡,馬南憑著自身的實力還有手中的這把長劍,斬殺了不少敵人,在地下世界也闖下了不小的名堂,也渡過了數不盡的危險。

  但是這次…

  ——————分割線——————

  一路上,嚴紹一行不斷想方設法,企圖甩掉身後的黑暗精靈。

  但是全部都失敗了,等到半個小時後,嚴紹已經氣喘吁吁,而剩下的人則已經只有出發時的一半左右。

  「這麼下去恐怕不行…」微微皺眉,看了眼身邊的這些殘兵敗將,梅爾對著身邊的士兵道。「趁著那些黑皮被殺退,我們先休整一下…」

  「嗯…」其他人點了點頭,如果只是普通的行軍,對他們這些老兵來說還沒什麼,真正要命的是邊廝殺邊撤,半個多小時下來,他們已經覺得十分疲憊。

  對嚴紹來說,同樣需要這場休息。

  畢竟不管納卡爾多麼瘦弱,好歹也是一百來斤的體重。背著這麼沉的東西,用行軍的速度行走半個多小時,對嚴紹來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他並沒有參與戰鬥,但是勞累程度跟其他人恐怕是不相上下。

  不過他們並沒有坐在地上休息,而是就這麼站在隧道里。就連嚴紹也是背著納卡爾,站在眾人的身旁。畢竟要是黑暗精靈殺過來了,恐怕不會有那麼時間讓他重新背起納卡爾…

  趁著其他人還在休息,梅爾連忙走到了副手的身邊。

  「怎麼樣,能確定我們的位置嗎…」

  「這…」副手的表情有些難看,他甚至都沒有去看自己手上的地圖。「恐怕我們已經迷失方向了…」

  或許是自己也清楚自己說的話有多震撼,副手的聲音放的非常低,儘量避免被其他人聽到。

  「什麼!」梅爾忍不住一愣,如果不是考慮到眼下的環境,恐怕他已經拽著副手的衣領責罵起來。「你不是一直在負責找路嗎!」

  「話是這麼說…」副手苦笑著道。「問題是我們一直都在被黑暗精靈追殺,起初我還能勉強找到路,但是到後來…」

  每次被追殺,慌不擇路的他們都有可能會跑錯路線。

  一次兩次,他還能糾正,次數多了,也就只有將錯就錯。但他也清楚迷失方向這種事讓人知道了,會是什麼後果,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說出來,直到梅爾上前詢問…

  聽完副手的話,梅爾幾乎想將他掐死。

  但最後,他只是從副手的手中搶過地圖,自己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梅爾不得不表情難看的承認,他們的確迷失了方向,而且恐怕很難再找到回家的路。畢竟對人類而​​言,這個巨大的地下世界依然有很多未知的地方還沒有探索,他們目前所探索的只佔幽暗地域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如果是在那很小的一部分,他們或許還有能力找到回家的路。

  但是現在…

  梅爾嘆了口氣,這次他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幽暗地域的地形錯綜複雜,如果迷失了方向,很有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裡。沒錯,這裡不是沙漠,可以找到足夠的食物跟淡水。但是沙漠裡也沒有這麼多想要了他們性命的敵人。

  不過梅爾也清楚這個消息有多嚴重,所以他暗自將消息壓了下來,沒有聲張。

  一名士兵正坐在地上休息,突然覺得頭頂上好像有些什麼。抬頭一看,恰好看到有幾個黑影正倒掛在隧道頂部。大驚失色的士兵長開嘴想要大聲示警,然而還沒等他發出聲音,那幾個黑影已經從上面落了下來,其中一個恰好落在他的身邊,手中匕首輕輕一揮,已經割斷了他的喉嚨。

  在大部分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這幾個黑影已經殺傷了三名士兵。而在進入火光的範圍後,嚴紹也清楚的認出了這些黑影的身份…

  黑暗精靈…

  確切的說,是三個顯得有些狼狽的…

  黑暗精靈...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6-11 16:11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8 14:14
第六章 心有不甘

  背著納卡爾,嚴紹站在較中央的位置上。

  但在火光的照耀下,透過人群間的縫隙,嚴紹卻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三個膚色深黑的黑暗精靈,正站在他們的面前。

  就算是嚴紹也不得不承認,這些黑皮膚的生物的確有著極為俊美的外表,尤其是一頭銀色的長髮。就算現在他們一身狼狽,臉上滿是血汙,依然顯得優雅異常,絕不是嚴紹身邊那些五大三粗的健壯漢子可比。

  「見鬼,我們中埋伏了!」隊伍裡,頓時有人驚叫道。

  突然出現的三個黑暗精靈,引起了極大的慌亂,畢竟他們現在只是一群敗軍之將。倉皇逃竄之後,無論是體力還是士氣都降低的厲害。

  但很快,負責領隊的梅爾便大聲道。「別慌張,只是三個人而已…」

  說著,梅爾舉起手中的盾牌,並將長劍平舉,做出防範的姿態。

  其他人聽到梅爾的話,稍稍安靜了一下,仔細的看了眼,發現對手的確只有面前的三個人,並沒有其他埋伏起來的對手。而且跟他們差不多,這三個黑暗精靈同樣狼狽不堪。

  換句話說,這場局,並非沒有辦法一拼…

  看著人類重整旗鼓的舉動,對面三個黑暗精靈中的一個冷笑道。「這些愚蠢的人類,居然有膽量反抗!」

  不過他旁邊的兩個黑暗精靈,卻只是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語。

  眼下人類一方還有十餘人,而他們卻只有三個人,雖然論及戰鬥力任何一個黑暗精靈都要​​比對面的人類強。但在同樣疲憊不堪的情況下,考慮到雙方的人數差距,這場戰鬥的勝負卻很懸殊…

  如果可以,他們更希望把在其他通道的同伴找到。儘管黑暗精靈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但有了其他同伴的幫助,想要消滅這些人類是很容易的事。只可惜,這支三個人的隊伍,並不是他們兩個做主。

  黑暗精靈的社會,是一個階級森嚴的社會。

  在這個社會裡,男性的地位永遠都要比女性低。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庇護著黑暗精靈的神祗,蜘蛛神後羅絲的緣故。羅絲蛛後有著剛硬的女性優等和男性劣等的教條,大多數黑暗精靈城市都對羅絲充滿敬意,連帶著男性在黑暗精靈的社會中地位低下。

  在這些社會中,女性掌控了幾乎所有的權力,留下男性來為她們的利益戰鬥。傳統上來說,女性加入神職人員併成為羅絲的女祭司為她服務,同時男性加入軍隊或學習法術————當然,後者是很罕有的。

  女祭司在戰爭藝術方面被訓練,並且騎兵中隊和陸軍經常直接被這些羅絲邪惡的牧師們領導。但通常她們讓自己遠離危險的路線並給富有經驗的男性軍官下命令,他們中的一些人一直受到體力和魔力的威脅,甚至是直接受魔法的支配。

  在一個充斥著性別歧視的社會裡,法術是一個男性黑暗精靈在羅絲的陰影下,唯一可以獲取真正權力的方法。即使是經歷過多次戰爭,富有經驗的男性將軍和老兵都有可能由於意外侮辱了羅絲的女祭司而被殺死,但一個同等地位的法師卻比戰士遠更有價值,很簡單,因為他們更稀有、更有用處。儘管如此,在技術上來說,即使是最有天賦的男性法師對於最底層的女牧師還是處於社會的下層。

  可以說,黑暗精靈的世界是一個男性註定要被奴役的世界。

  而只要羅絲蛛後還存在著,那麼反抗就永遠都不可能成功。

  但這並不意味著男性與男性之間,就沒有階級的存在了。至少如果你是某個主母的孩子,那麼你就可以擁有高人一等的地位————儘管在黑暗精靈的社會裡,如果你沒有能力,就算出身再怎麼尊貴也沒用…

  剛剛那個開口發話的黑暗精靈,就是杜爾德家族主母的次子。

  雖然跟他的姐姐們相比,他的地位幾乎和下人沒什麼區別,但跟其他的男性黑暗精靈相比,他卻有著高人一等的地位。

  所以就算他這個命令再怎麼愚蠢,兩人也只有執行這一條路可選。

  ——————分割線——————

  彼此互相對視了一眼,儘管黑暗精靈間的關係並不和睦,但他們還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下一刻,就在迪卡文還在嘲笑著對面的人類時,兩人已經默契的甩出了各自的匕首。

  其中一把精準的貫穿了前排一個士兵的喉嚨,但另一把,卻被另一個士兵機敏的用盾牌格擋開。常人或許很難想像,但這些老兵其實早就習慣了黑暗精靈的把戲。

  被同伴動作嚇了一跳的迪卡文正想喝斥他們,對面已​​經有幾道箭矢射了過來,讓他不得不閉上自己的嘴巴。

  「看好納卡爾大人,不要讓他受傷!」對著嚴紹匆匆說道,梅爾舉著盾牌衝了上去。作為殘存士兵中武技最好的一個,梅爾是隊伍裡的絕對主力,自然要衝在最前面。

  聽到梅爾的話,嚴紹點點頭,將納卡爾從身上放下。

  不久前為了方便背著納卡爾,他把弩弓扔掉了,所以現在手裡只有一把長劍跟一把匕首。

  好在眼下,他的情況到也安全。

  趁著沒有人注意自己,嚴紹認真的觀察著戰鬥,尤其是那三個黑暗精靈的戰鬥方式。

  就跟他們的外表一樣,這些黑暗精靈的武技都非常華麗。

  但這並不意味著黑暗精靈的武技虛有其表,恰恰相反,這些黑皮的武技非常務實,這也跟黑暗精靈殘酷的社會有關。畢竟在充滿競爭的社會,根本容不下華而不實的武技。

  該怎麼說呢,只能說長得帥的人,舉手投足一舉一動都很帥,何況這三個黑暗精靈的武技本身也非常不錯,所以即便只是普通的招式動作,在三個'帥哥'的使用下也顯得異常的瀟灑、帥氣,只是略微有些陰柔。

  在三人的進攻下,人類士兵連連敗退,弄得嚴紹也緊張起來。

  發現情況不對,梅爾怒吼一聲,將左臂上的盾牌掄向迪卡文,帶起一陣嘯聲。單論實力,梅爾是在場所有人裡唯一勉強可以跟黑暗精靈單獨抗衡的,攻擊很有威脅。迫於威勢,迪卡文不得不退後兩步,另外兩個黑暗精靈為了保護迪卡文,也不得不上前回護。

  這一下,多多少少算是挽回了一些局勢。

  但這僅僅只是暫時的,不過幾分鐘時間,局勢再次變得惡劣起來。

  先是幾名士兵被殺,緊接著在梅爾的長劍刺穿一個黑暗精靈的身體後,一把匕首割開了梅爾的脖子,血如泉湧…

  隨後其他的人類士兵幾乎全部被殺光,但剩下的兩個黑暗精靈,也有一個在砍殺了數人後,被其中一個傷重者偷襲得手,而後被亂劍刺死…

  等到迪卡文從最後一名士兵的身上拔出彎刀,冰冷冷的看向自己,嚴紹冷汗直流。

  「現在,輪到你了…」口中說著生疏的通用語,迪卡文緩緩走向嚴紹。

  看著迎面走來的迪卡文,嚴紹真的很想說一句。「誤會。」

  畢竟他只是剛穿越過來的,跟這個世界的一切仇怨都沒有任何關係。只可惜,迪卡文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彎刀已經如流星一般飛快劃過,嚴紹甚至只來得及稍微抵擋一下。

  '鐺'的一聲,一陣巨力傳來,嚴紹手裡的長劍甚至差點被磕飛。

  看了眼狼狽的嚴紹,迪卡文卻是獰笑了一下。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你只是個廢物而已。」這麼說著,第二刀已經揮出。儘管身上的傷勢讓他的身手顯得有些遲緩,但招數依然令嚴紹難以招架。

  「哪怕是那些卑賤的人類,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多少有些實力,可是這場戰鬥結束後,最後活下來的卻是你這麼一個廢物,真是讓人覺得諷刺…」說完迪卡文甚至感慨的嘆了口氣。

  面對迪卡文的攻勢,嚴紹連躲閃都勉強,哪裡有餘力還嘴。

  而迪卡文,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嘴巴則根本沒有停過,惡毒的話語不絕於口。

  對迪卡文的毒舌,嚴紹並不是沒有試過反擊。然而跟迪卡文比,嚴紹的武技稚嫩的跟孩子沒什麼區別,反擊非但沒有傷到對方,反而被迪卡文抓住了破綻,在左臂上切開了一個十多釐米長的傷。

  隨後迪卡文又在嚴紹的身上添了幾道新的傷口,身上的皮甲被徹底的染成了紅色。不過每道傷口都避開了嚴紹的要害,到了這時,就算是嚴紹也頓時明白過來,對方是在戲弄自己…

  「你這個混蛋…」

  再次擋住了迪卡文的進攻,嚴紹咬著牙憤恨的道,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哦?居然還有力氣說話,沒想到你這個廢物的生命力到是比想像中的強出了不少!也難怪你們這些卑賤的生物,居然被大火球烘烤了這麼些年都還沒有滅絕!」這麼說著,嚴紹只覺得腰部的位置一涼,緊接著便是刺骨的疼痛,甚至不需要低頭去看,嚴紹也明白自己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劇烈的疼痛,讓嚴紹徹底說不出話來…

  看著一臉蒼白,整個人幾乎變成了血人的嚴紹,剛剛還興致勃勃的迪卡文突然覺得有些膩了。

  「算了,不跟你浪費時間了…」

  說著甩了甩彎刀上的血液,迪卡文後退兩步,跳躍至半空,彎刀狠狠的劈了起來。

  儘管這時嚴紹身上的傷勢比迪卡文都重,但他還是將長劍橫在身前。只是倉促之間並沒有準備好,何況對方雖然瘦弱,力氣卻大的驚人,輕易就將長劍壓下。被壓下的​​劍刃甚至割傷了嚴紹的肩膀…

  在對方的怪力下,嚴紹不僅是手臂,就連膝蓋都彎曲了下來。只是就算青筋暴露,依然無法扭轉彎刀越來越低的事實。在這麼下去,恐怕嚴紹就要跟沿途的那些士兵一樣,被鋒利的彎刀劈成兩半,成為無數死屍中的一員,然後一分為二的去見嚴家的列祖列宗.

  就要把這次任務最後的一個目標殺死,迪卡文也興奮了起來,俊美的臉開始變得扭曲,惡毒的笑容不自覺的浮現在臉上。

  悶哼一聲,鋒利的刀刃已經切入肌肉,甚至是鎖骨…

  刺骨的疼痛刺激著嚴紹的大腦,隨著疼痛的傳來,嚴紹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力量似乎也在流逝著。本來在竭力支撐的雙手漸漸變得無力起來,橫在身前的長劍被壓的越來越低…

  鮮血順著傷口流淌,令身上的T恤徹底變成了紅色…

  看著嚴紹徒勞掙扎的樣子,迪卡文的表情變得越發扭曲惡毒。到最後嚴紹已經單膝跪在了地上,只是還剩下一點餘力在支撐著,而迪卡文的表情卻依舊那麼惡毒...

  在譏笑跟嘲弄下,嚴紹臉色赤紅一片…

  甘心嗎,本以為可以迎來新的人生,然而剛剛開始後便要結束…

  甘心嗎,希望早已麻木的的心靈復活,最後卻要成為冰冷的死屍…

  甘心嗎,內心懷抱著希望,等到的卻只有絕望…

  甘心嗎…

  甘心嗎…

  甘心嗎…

  「當然……不啊!」

  嚎叫聲中,迪卡文惡毒的表情瞬間凝固…

  一把匕首插進了他的眼睛…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6-11 16:11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8 14:16
第七章 納卡爾

  鬆開握著匕首的右手,嚴紹跌坐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緊接著就聽沉重的撲通聲,那個黑暗精靈的屍體也跟著倒在地上。

  用手摀住肩膀上的傷口,瞥了一眼剛才幾乎殺死自己的黑暗精靈,嚴紹心中一陣後怕,畢竟剛才要是動作慢了哪怕一丁點,這個時候自己恐怕也已經被劈成兩半了,然後半截半截的去見自家的祖先…

  不過…

  「反派死於話多啊…」

  踹了迪卡文一腳,嚴紹幸災樂禍的道。

  順帶一提,踹的是臉。

  如果說迪卡文沒有那麼多廢話,或許嚴紹殺他還會有些內疚,至少會有些不適。畢竟好歹也是殺人了,哪怕只是個類人生物,但誰叫他廢話那麼多呢,所以殺了他,嚴紹的心底可是一點不適都沒有。

  非但如此,看著對方難以置信的表情,嚴紹的心裡還很爽!

  畢竟他剛才可是被嘲弄了好久,即便心胸再怎麼大度,也火大到了極點了,甚至已經恨到想要活活咬死他的地步。

  剛才嚴紹的處境其實已經危險到了極點,只需要再耽擱幾秒,等到他的體力全部耗盡,那麼嚴紹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就是被迪卡文的彎刀,將整個身子斜著切開。

  但就在這最後一刻,或許是因為心底不甘就這麼死掉,鬼使神差的,嚴紹鬆開了握劍的右手,然後從身上抽出了早前拾來的匕首,刺進了迪卡文的眼眶裡…

  整個過程不過一兩秒鐘,迪卡文雙手都握著彎刀,再加上又光顧著譏笑嚴紹,根本毫無防備,被嚴紹一擊成功。於是嚴紹這個本來是最弱的人,反而成了最後活下來的人。真如黑暗精靈所說的一樣,是個天大的玩笑。

  「不過,就算活下來又能怎麼樣…」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嚴紹的臉扭曲了一下。「與其說是最後活下來的人,到不如說是最後死掉的…」

  鬆開了右手,也就意味著只剩下左手持劍。

  首先,嚴紹並不是個左撇子,所以左手使喚的肯定沒有右手靈活。

  其次,兩隻手的時候已經不是對手了,更何況只有一隻左手。鬆開右手的瞬間,左手已經支撐不住,橫在身前的長劍被壓下。原本並不是很嚴重的傷口也擴大了許多,要不是趁著對手鬆懈防備把匕首插進了他的眼睛,恐怕嚴紹已經變成兩截…

  低頭看了一​​眼左肩上的傷口,因為有衣服遮著,嚴紹看不太清楚傷口。但劇烈的疼痛還有對左半邊身子失去控制都清楚的告訴著嚴紹,自己身上的傷勢究竟有多嚴重,何況除了這個傷口外,嚴紹的身上至少還有十幾道傷口,只是以這道最為嚴重罷了…

  左肩上的傷口足有五六釐米深,已經不能用深可見骨來形容,而是半條胳膊都差點被砍下來…

  「好像肩胛骨都被劈斷了,這下怕是真的麻煩了…」

  劇烈的疼痛讓嚴紹的表情變得扭曲去來,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

  好在傷勢還沒有影響嚴紹的行動力,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後,嚴紹總算是站了起來。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到是更願意在地上多躺一會。但是肩膀上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再加上其他的傷口,如果不想辦法止血,都不需要別人出手,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掛掉了…

  就這麼拖著半條快要斷條的胳膊,嚴紹僅憑著右手在隧道里尋找著可用的物資。

  雖然他也清楚,憑自己現在的情況,恐怕很難在這危機四伏的地下世界倖存下來。但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嚴紹就希望掙扎一下,嘗試著掙扎出一條活路來…

  何況非要說必死之境,剛才不也一樣嗎,如果不是嚴紹瑰石身材的趁著對手雙手都握著彎刀,毫無防備,把匕首刺入他的眼眶裡,恐怕他現在已經死了…

  既然剛才那樣的處境尚且能活下來,說不定這次也一樣…

  只是,在尋找藥品的時候,回頭看了眼那具屍體,嚴紹也不禁有些茫然起來。

  剛才雖然也加入了戰鬥,並且下了殺人的決心,但第一次親手殺人,說嚴紹心中不茫然是不可能的。別說是人了,前世的時候,嚴紹甚至連一隻雞跟一條魚都沒殺過————魚缸裡養死的不算…

  剛開始,因為那傢伙的嘴巴太毒,嚴紹還有些幸災樂禍,時間長了,那點反應也就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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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紹所需的藥品跟繃帶並不難找,因為任何一支軍隊在出徵的時候都會攜帶的。不敢說多少,但總會帶些,畢竟誰也不清楚在執行軍事任務的時候會遇到什麼,總不可能受了什麼傷都要找醫生專門治療。

  緊急處理之類的事情,更是每個士兵都會學習的。

  這項技能一般也被稱為戰傷救護…

  至於如何分辨哪個藥品才是嚴紹需要的,之前撤退的時候,曾經有士兵受傷並做了些緊急處理。當時嚴紹雖然沒受傷,但也記下來了,所以這點也不需要擔心…

  從冰冷的屍體上尋找藥品,對嚴紹這個'嬌生慣養'的普通小市民來說心裡無疑是很彆扭的。尤其是在明知道不久前這具屍體還活蹦亂跳,甚至還曾經跟自己說過話以後…

  但嚴紹更清楚,沒有藥品治療傷勢的話,自己究竟會是個什麼下場,所以強忍著複雜的心情,嚴紹仔細翻找著自己可能用到的一切…

  「總算找到了…」在翻了三個士兵的遺體後,嚴紹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繃帶,還有治療外傷用的藥物。

  嚴紹並沒有學過這類的緊急處理,如果只是普通的輕傷,他還懂得該怎麼處理————就是先敷好藥品,然後再包紮上繃帶。

  但是現在他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別的不說,單是那個半掛著的膀子,就絕對不是普通處理能應付的了的…

  只是就算嚴紹不懂急救處理,現在也只能對付著弄了。畢竟就這麼放任傷口,單是流血這個問題都夠弄死嚴紹了。

  將蒐集到的藥品跟繃帶擺開,嚴紹用唯一還能動彈的右臂,緩慢的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同時儘量避免大的動作,話是這樣,但期間還是扯動了幾次傷口,劇烈的疼痛令嚴紹的額頭上冒出了一頭冷汗,表情更是扭曲到猙獰的地步…

  但嚴紹還是掙扎著將衣服脫了下來,然後笨拙的倒了些藥品出來,打算塗抹在傷口上,然後在用繃帶包紮…

  但就在嚴紹打算行動的時候,嚴紹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把嚴紹嚇得身子都僵硬住了,傷口處傳來的劇痛更是在瞬間蕩然無存。

  「處理傷口不是你這麼弄的…」

  在嚴紹的身後,一個聲音幽幽的道。聲音很細微,顯得有些有氣無力的…

  在佈滿屍體的隧道里,突然傳來這麼一個聲音,絕不是用嚇人就可以形容的…

  畢竟除了嚴紹外,這個隧道里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換句話說,會發出聲音的除了嚴紹外,似乎就只有………屍體…

  不…

  不對…

  「還有一個人!」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嚴紹連忙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了背後不遠處,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的納卡爾。

  或許這些法師的確是有獨到之處,所以就算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依然沒有死掉,只是重傷昏過去了,如今恰好到了醒過來的時候…

  可以想像,在黑暗無比的環境中,只有自己一個人外加一大堆的屍體會是怎樣的一個感覺。這個時候多出一個人來,哪怕只是個陌生人,對嚴紹來說依然是莫大的激勵。

  右手抓著繃帶還有藥物,嚴紹連忙走到納卡爾的身邊。雖然行動的時候傷口被撕扯的很厲害,但嚴紹卻全然不在意這件事了…

  「你是?」在嚴紹的幫助下,背靠著牆壁,納卡爾有些疑惑的看向嚴紹。

  他對嚴紹的樣子到還有些印象,但一個上百人的隊伍,他當然不可能認識沒一個人,自然也就不曉得嚴紹現在這具身體原來的名字。

  「我叫嚴紹…」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嚴紹開始簡單的解釋起他穿越後發生的事。

  聽到嚴紹說是他一路背著自己,納卡爾的目光柔和了些,在聽了他殺死那個黑暗精靈的過程後,納卡爾看向嚴紹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驚奇…

  畢竟他很清楚那些黑暗精靈的厲害,也看的出來嚴紹只是個新兵而已。一個新兵,居然能在單對單的情況下殺死一個黑暗精靈戰士,這可絕對不是件容易辦到的事。

  ——————分割線——————

  「你這樣的傷勢,普通的方式是沒有辦法進行處理的…」

  或許是因為知道了是嚴紹一直背著他,納卡爾的目光柔和了許多,在一旁指點道。只是說話的時候,多少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嚴紹覺得有些不爽。

  不過眼下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何況嚴紹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如果是尋常的傷勢當然沒什麼,但像嚴紹這麼重的傷勢,再用這種方法恐怕就不行了。

  很快,在納卡爾的指點下嚴紹對自己的傷口進行了處理,最後勉強用繃帶給自己包紮了一下後,傷口總算是不再流血了。只是看著嚴紹左肩的位置,納卡爾卻是皺眉道。

  「這麼重的傷勢,用這種程度的藥物頂多只能避免失血過多或是感染而已,想要癒合甚至是恢復原樣,只能依賴牧師的治療術…」

  「這附近應該不可能有牧師什麼的吧…」瞅了瞅四周,嚴紹無奈道。

  「是啊…」納卡爾搖了搖頭。「如果不能儘早治療,你身上的傷恐怕很難復原,甚至有可能會落下殘疾,就算到時找到了牧師,牧師也沒辦法治癒已經癒合的舊傷…」

  當然,如果是高等級的治療術肯定是沒問題的,可是看嚴紹的樣子,顯然不是能請得動那種程度牧師的人。何況現如今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也是未定的事。

  嚴紹自己也清楚這點,所以臉上露出了一幅聽天由命的表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要是註定我要死在這,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到是看得開…」納卡爾淡淡道。

  「畢竟已經賺到了一條命,就算現在死了也沒賠,有什麼看不開的…」話是這麼說,但嚴紹心裡畢竟不可能一點不甘心也沒有。

  可就算看不開又能怎樣?到不如表現的大度些,免得被人看去醜態。

  納卡爾當然不可能看不出嚴紹是強自逞強,但也沒說破,或者說是不屑於說破。

  「對了…」就在納卡爾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嚴紹突然看向了他,臉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聽說您是一位法師,不知道能不能給我說些跟法師有關的事?」

  納卡爾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不愉的表情來。

  對納卡爾來說,先前指點嚴紹包紮傷口,是因為嚴紹救了他一命。但現在嚴紹的要求,則給了納卡爾一種'得寸進尺'的感覺。或許對來自地球的嚴紹來說沒什麼,但是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階級觀念可是很嚴重的…

  本來納卡爾是打算喝斥嚴紹一下,然後讓他離自己遠一些…

  但…

  「算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執著於這些還有什麼用…」

  想到這裡,納卡爾點點頭,淡淡的道。「當然可以…」

  只是從僵硬的表情來看,依然可以看出納卡爾的真實心情…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6-11 16:11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8 14:16
第八章 法師

  對於嚴紹,他的朋友們的評價就是。「這是一個神經很粗的人。」

  具體粗到​​什麼程度呢,簡單些講,就是反應事情總是慢半拍。而且膽子很大,也很能作死。記得童年的時候,因為看電視上消防員的速降很帥,嚴紹甚至自己弄了些比牙簽稍微粗一些的塑料跳繩,一根一根的綁在一塊,再綁住自己,然後從差不多三層樓高的地方往下跳…

  理所當然的,剛跳下去繩子就斷了…

  而且速降嗎,通常都是面向牆壁,一段一段的往下跳,所以繩子斷了後,嚴紹的身子頓時仰了過去,直接來了個大頭朝下…

  最終結果就是,遍體鱗傷,失去意識,昏迷,頭上縫了好多針…

  類似的事情,這些年裡嚴紹不知道幹過多少次,當然,最作死的恐怕就只有這次了。這件事在嚴紹的朋友圈裡也不算什麼祕密,而每個人在得知這件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你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對此嚴紹其實也是深以為然,等到年紀稍微大了些後,對自己的生命也愛惜了起來。可誰想到,第一次不甘寂寞,就被弄的穿越了。

  話說回來,嚴紹的神經雖然很粗,但好歹也在社會上廝混了許多年,最起碼的臉色還是看的出來的。再加上納卡爾看上去並不是經常跟人交流的樣子,臉上的神情壓根沒有怎麼隱藏,一切自然被嚴紹看在眼裡。

  嚴紹並不清楚自己怎麼得罪對方了,但納卡爾畢竟剛指點他如何包紮傷口,所以嚴紹也就忍了下來————當然,最重要的是,嚴紹還需要通過他來了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雖說從目前來看,他們兩個恐怕都活不了太久,但嚴紹還是希望能在死之前多瞭解一些這個世界,也不枉穿越一次…

  ——————分割線——————

  瞥了嚴紹一眼,見嚴紹聚精會神的,納卡爾沉默了一下緩緩道。

  「法師的世界跟其他的世界並沒有什麼不同,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只能說法師要比常人更加的冷漠。而且跟地上的王國一樣,那裡同樣是個注重出身跟背景的世界,只要有個好的背景跟出身,便可以得到無窮無盡的資源來幫助你,反過來,要是沒有背景的話,就算你的天賦再怎麼好,沒有足夠的資源也很難成長。甚至在一些地方,還有注重血統的法師家族存在,像你我這樣的人在這樣的世界裡根本沒有未來可言……」

  「你我?」聽到納卡爾這麼說,嚴紹稍微愣了下。

  「沒錯,你我…」說到這裡,納卡爾甚至勉強用手指了下自己跟嚴紹。「或許在你跟其他人眼裡我已經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了,但實際上在法師的世界我連個小角色都算不上,像你我這樣出身平民家庭的人,通常被稱作野法師,也就是沒有出身跟傳承的法師…」

  說完,看嚴紹似乎聽不太明白,納卡爾解釋了一下。

  就像納卡爾剛才說的一樣,法師世界同樣是個階級森嚴的世界。在這個世界有個好的出身跟背景比什麼都重要,就算是那些沒什麼資質的人,只要有足夠的資源,依然可以跟那些有天賦的人媲美,甚至是更勝一籌。

  畢竟有資源,不只是可以用來做實驗,更可以得到各種道具來增強自己的實力。甚至可以僱傭大批的護衛,這些都不是平民出身的法師能承擔得起的。

  當平民法師還在為蒐集研究材料苦惱時,貴族出身的法師已經僱傭大批的傭兵替自己工作。當平民法師為了一個實驗精打細算的時候,貴族出身的法師卻連後續實驗的材料都已經集齊…

  天賦固然重要,可如果沒有資源,再好的天賦也無法得到發揮。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每個學生都​​會希望去好的學校,師資力量,這個世界也是如此。

  「如今的法師主要有四種來源,一種就是傳承多年的法師家族,這些家族注重所謂的血統,相信純血法師可以擁有比常人更多的資質。這類家族要麼就是近親結合,要麼就是跟其他的純血家族通婚,暫且不提這種說法是否合理,法師界許多高階法師都來自於法師家族這到是真的…」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相關的學院,這也是重頭,但是這類學院的學費很高,再加上其他的一些支出,通常只有貴族家庭或是富豪之家才能承擔得起,跟你我這樣的平民並沒有太多的關係。」

  「最後,也是正統法師裡來源最少的一個,那就是一些法師們自行收徒,這些來源比較雜,平民跟貴族都有可能被他們收為學徒,不過因為這類法師數量較少,所以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最後,就是我這樣因為嚮往奧法的祕密,並因此成了法師的普通人,法師界通常被稱為野法師…」

  說到這裡,納卡爾本來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滄桑。

  「野法師恐怕是這個世界最苦的一個法師群體,我們是法師世界裡最多的一群人,但卻是地位最低的一群人,之所以會這樣,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跟那些正統法師相比,我們並沒有高貴的身份跟血統…」

  「法師所需要的資源,幾乎沒有什麼是廉價的,哪怕是一個單位的施法材料也需要數個金幣之多,而這一個足夠一家三口生活一個月的所需,你可以想像的出來,沒有足夠的資源就算我們再怎麼努力,也沒法跟那些貴族相比…」

  「當然,我們的這個群體裡也不是沒有出人頭地的,只是數量實在是太少了,根本沒有辦法扭轉我們的地位…」說到這裡,納卡爾苦笑了一聲。「更何況這其中的一部分,還被接納到了那些人的群體,成為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聽到這裡,嚴紹算是徹底明白了過來。

  其實所謂的法師,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照樣有上下的區分。有身份的人,能獲得更多的資源,也就比其他人更有優勢。

  至於那些沒什麼身份的,即便是天賦再好,再怎麼努力。沒有足夠的資源,也沒辦法得到足夠的成長。而這類人,在法師的世界裡就相當於地球上的野路子跟草根階層…

  區別只是,在地球上草根還是有成功的可能的,畢竟像朱元璋之類的,可是曾經當上過皇帝的。而這之前,朱元璋卻是無論是乞丐還是和尚都當過,這樣的事情在這個世界卻是絕沒有可能的…

  畢竟這個世界的階級太過森嚴,而諸如法師一類的存在,也使得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會有所謂的'農民起義'存在。想要妄圖通過量變引起質變,是很難辦到的,畢竟那些真正的強者幾乎都出自身於貴族。

  看到嚴紹滿臉遺憾的樣子,納卡爾問了一下,嚴紹到也沒有隱瞞,直接就把自己的願望說了出來。畢竟想要成為法師什麼的,也不是件丟人的事。

  聽完嚴紹的話,納卡爾低頭想了想,有些吃力的從身上拿下了一個口袋來。

  「我這個口袋裡裝著的是過去研究法術時記錄的筆記,還有就是一些材料。本來這些東西是不應該給外人看的,不過我們兩個恐怕很難活著離開這裡了,所以到也沒什麼忌諱的。」

  說完,納卡爾看了嚴紹一眼,搖搖頭道。

  「我們法師雖然被稱作是最接近神祗的存在,但這個世界上與我們一樣強大的還有許多,肉體力量強悍的戰士跟騎士,掌握著神術的牧師還有可以與自然溝通的德魯伊等,這些都擁有不遜於我們的力量,尤其是達到巔峰的人物,更是擁有堪比軍隊般的力量,像剛才的那些黑暗精靈,即便數量再多上一百倍,對他們來說也只是一杯茶的功夫…」

  聽到納卡爾這麼說,嚴紹被嚇了一跳。

  說實話,雖然身邊就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法師,但嚴紹還真不清楚法師的力量究竟有多強。但話說回來,法師有多強不清楚,可是這些黑暗精靈有多強他卻是親眼目睹的。

  要知道,嚴紹一米八五的身高,再加上一百四十斤的體重,雖然稱不上膀大腰圓,但也算是比較健碩了。剛剛的那個黑暗精靈,差不多要比嚴紹矮了一頭多,人也要顯得瘦弱許多,身形只有嚴紹的四分之三。

  可在力量上,嚴紹卻連對方的三分之一都不如,不然也不會在戰鬥中被一直壓著打,到最後幾乎差點死掉。

  這樣的對手,那些巔峰人物居然可以一個挑上千個...

  而且按納卡爾所說,這樣的人物還不是法師,而是類似戰士、騎士一類的存在。

  如果說是法師,一個法術弄死上千人,嚴紹不難理解,可是騎士或是戰士單槍匹馬對抗上萬人,嚴紹實在是有些難以想像。

  「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一騎當千?!」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6-11 16:11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5-11-6 21:50
第九章 碎片

  儘管'一騎當千'什麼的,聽上去似乎很爽的樣子。

  但嚴紹依然對法師很感興趣,想想看,站立於峭壁上,一個法術便可以令一整座城市瞬間灰飛煙滅,還有比這更爽的嗎?

  當然,首先要有這種程度的法術再說,不然還不如戰士呢。

  見嚴紹對法師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納卡爾搖搖頭道。「法師是一個很需要天賦的職業,沒有天賦,即便是富可敵國,也無法施展哪怕最簡單的戲法,如果我們能活著回到地面的話,對你來說或許戰士會是個很不錯的職業… 」

  說著,納卡爾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嚴紹,再次覺得自己的觀點很正確。

  儘管嚴紹這個身體原來只是個農家小子,但是卻十分結實,一米八五的身高,再加上七十公斤的體重,顯得十分健碩。再加上先前殺死一名黑暗精靈的戰績,如果真的跑去做戰士,說不定會有一番成就。

  畢竟黑暗精靈的厲害,納卡爾再清楚不過了。

  任何一名黑暗精靈戰士,都可以正面輕鬆擊敗三倍於己的人類士兵。如果是在複雜地形下,利用地形,甚至單獨一人便可以消滅一支人類分隊。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在隧道里,前後一目瞭然,幾乎沒什麼可利用的,他們這支隊伍根本沒法堅持到現在。

  如此一來,嚴紹逆境中擊殺一名黑暗精靈的戰績,就更令納卡爾刮目相看。

  要知道,哪怕是野法師,地位也遠遠要比普通士兵高出許多。也難怪納卡爾在說話時,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樣子,先前會和嚴紹平等的對話,除了嚴紹背了他好長一段路外,與嚴紹的戰績也有很大關係…

  ——————分割線——————

  納卡爾並不看好自己,這點嚴紹當然清楚。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您看,我有這方面的天賦嗎?」

  說著,嚴紹甚至還向前湊了湊。

  對嚴紹的'不知好歹',納卡爾多少已經有些厭煩,只是對方畢竟救過自己一名。何況眼下自己根本動彈不得,甚至就連一個最普通的小法術都無法使用,要是跟嚴紹鬧翻了,暫且不提人家剛弄死一個黑暗精靈,就算只是用一根手指頭戳死自己也不是件很難的事————只要戳眼睛就可以了。

  話雖如此,納卡爾畢竟很少與人交際,所以儘管心底不願得罪嚴紹,但最後卻語氣硬邦邦的道。「你把口袋打開…」

  嚴紹聽話的打開了剛才的那個袋子,不過他並沒有直接翻找,而是朝著納卡爾的方向,把所有的東西都傾倒出來。

  雖說神經有些粗,但嚴紹這些年的電影也不是白看的。再加上納卡爾的語氣跟表情幾乎沒有遮掩過,心底難免存了點心眼,生怕被納卡爾給算計了。

  納卡爾到是不太​​清楚這點,事實上野法師雖然地位低下,但因為常在外面走動的關係,所以腦子也要比已經快在法師塔裡呆傻了的正統法師靈活許多,尤其是在交際等方面…

  但說到底,法師畢竟還是一種需要長時間'宅'的生物,所以這種靈活只是相對而言。

  嚴紹這個多少有些刻意的舉動,納卡爾壓根就沒有察覺,只是

  心底有些感慨。

  口袋裡的東西並不算少,其中有一本皮質的筆記,緊接著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道具,甚至還有一些噁心巴拉的東西,比如說蝙蝠幹之類的。這些東西嚴紹從未見過,自然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甚至就連那個蝙蝠幹,嚴紹也用劍尖碰了碰。

  有些感慨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東西,納卡爾對著嚴紹開口道。

  「把那個筆記翻開,第七頁…」

  聽到納卡爾的話,嚴紹撿起筆記,然後翻開,自然,翻開的方向還是衝著納卡爾。

  不過納卡爾並​​不清楚嚴紹的動作,只是淡淡的道。「你去念一下第七頁的咒語,試試看,如果有反應的話,那就說明你有這方面的天賦,如果沒有,那還是趁早死心吧…」

  說著,納卡爾看向了嚴紹,可是等了半天,嚴紹也沒有反應,只是死死的盯著筆記看。

  半天后,有些不耐煩的納卡爾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的確有個問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嚴紹尷尬的笑了一下。「我不認識字…」

  沒錯,不認識字…

  在地球上,好歹也是十多年的教育下來,文字不敢多說,但最起碼已經接近認全了。尤其是常用字,更是一個不拉。

  但是這個世界的文字…

  沒錯,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嚴紹居然懂得這個世界的通用語。但這並不意味著,嚴紹也認得這個世界的文字。

  實際上,這個世界的文字對嚴紹來說,跟鬼畫符也沒什麼區別。而且他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只是個尋常的農家小子,本身並不識字,就算他繼承了這個身體的所有知識也沒用,何況只是一部分?

  所以在翻開書後,嚴紹頓時傻眼,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進行下去。

  聽到嚴紹的話,納卡爾也是一愣,隨後便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雖說不太清楚嚴紹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但其實納卡爾一直都覺得嚴紹是出身於富裕家庭的,估計是個商人的孩子,說不定甚至有可能是某個貴族的孩子,畢竟普通的平民談吐上很難跟嚴紹一樣。

  當然,多半是落魄貴族,畢竟真正的貴族青年,身上的穿著不可能像嚴紹這麼'簡陋',也不可能會跑到這地下要塞來當個最普通的士兵。

  但無論是富裕家庭、商人又或者是落魄貴族的孩子,認字似乎都是件很平常的事。甚至就算是普通的平民家庭,也有許多是識字的。

  所以如今聽到嚴紹的話,納卡爾頓時愣住。

  過了好一會,納卡爾才對著嚴紹道。「你把筆記給我拿過來,我教給你念…」這麼說,納卡爾的心底已經充滿了不耐煩,只等這次教完以後,便立刻讓嚴紹滾蛋,離自己越遠越好…

  似乎是已經知道了納卡爾的想法,也有可能壓根不清楚,嚴紹滿臉興奮的湊到了納卡爾的身邊,然後跟著納卡爾的指點念著咒語…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語言過於陌生,所以在聲調等方面總是出錯,好不容易,嚴紹總算把這個納卡爾口中極為簡單的咒語搞定。

  只是在唸完咒語後,嚴紹所期待的法術卻並沒有出現,一切就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一般…

  嚴紹的心底充斥著沮喪,但還是忍不住看向了納卡爾,心底懷著一絲希望。

  只是瞥了嚴紹一眼,納卡爾卻是毫不猶豫的打碎了嚴紹的希望。

  「我剛剛教給你的是零級的法術,光亮術,可以使一件東西如火炬一樣法術光亮,是最簡單的一個法術。任何一個有天賦的人,哪怕只是剛接觸魔法,也有能力使用這個法術,當然,效果肯定差強人意…」說到這裡,納卡爾看了嚴紹一眼。「不過像你這樣連一點反應也沒有的人,通常答案只有一個…」

  聽到這裡。嚴紹如遭重擊,然而納卡爾卻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嘴。

  「法師之所以神祕,就是因為法師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有成為法師天賦的人更是少的可憐。想要成為法師的人過去我見過很多,但其中的絕大部分都跟你一樣,痴心妄想,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天賦可言…」不得不說,納卡爾的確有些毒舌的天賦,很輕易的就挑起了嚴紹心底的怒火,簡直跟不久前的迪卡文有得一拼。

  說實話,其實嚴​​紹已經接受自己成為戰士或法師的命運,前提是能離開這裡,但納卡爾的話,還是讓嚴紹心中不爽。

  沒錯,很是不爽!

  儘管法師的情商通常都很低,但嚴紹的表情這麼差,除非納卡爾瞎了,不然不可能會看不出來。所以很快納卡爾閉上了嘴巴,免得被惱羞成怒的嚴紹暴揍一頓,或者更慘————被殺掉…

  見納卡爾總算是閉上了嘴巴,嚴紹也算平息了怒火。

  隨後又向納卡爾問了幾個咒語,然後一一試了下,只是都跟剛剛一樣半點反應也沒有。

  看著嚴紹沮喪的樣子,納卡爾明面上沒說什麼,臉上卻很明顯的掛上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讓嚴紹很想揍他一頓。

  既然自己沒法成為法師,嚴紹也算是徹底放棄了,何況還未必能活著離開這裡。

  但…

  「您怎麼會加入要塞軍的?」嚴紹記得,要塞軍幾乎是由囚犯組成的,像原來的亞森就是因為盜竊,被送了進來。

  可這只是對普通人而言,法師哪怕是在全大陸都是有地位的人物,怎麼可能會跑到這來。

  「罪犯嗎…」輕輕的念道,嚴紹瞥了納卡爾一眼。

  注意到嚴紹的目光,納卡爾搖頭。「我的確曾經是名囚犯,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是因為詐騙罪進來的…」

  說著,納卡爾對嚴紹難得的笑了一下。「我剛才說過了,我們這些野法師想要得到足夠的資金來研究可是很困難的,為了滿足研究所需的資金,我經常會給那些貴族們弄一些有趣的項目,來獲得贊助…」

  「但這些項目,其實都只是些騙局?」

  「沒錯!」有些詫異的看了嚴紹一眼,納卡爾點頭道。「你比看起來可聰明的多了…」

  嚴紹不置可否,甚至就連納卡爾所謂的詐騙犯也沒有相信。畢竟誰清楚,納卡爾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何況他自己也說了,是詐騙,那就更應該小心提防了。

  當然,他也有些好奇,究竟是多蠢的貴族,居然會被這麼一個連真實心情都不懂得隱藏的傢伙給騙了…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之前的那個黑暗精靈,說我們活該被大火球烘烤之類的?」

  或許是知道自己已經沒法成為一名法師,嚴紹把興趣放在了其他方向,比如說野史一類,這也是前世書本上除了小說、漫畫外嚴紹唯一感興趣的東西。

  聽到嚴紹的問題,納卡爾想了想後回答道。「除了一部分的地下原住民外,當年逃入地下世界的大部分戰敗者,在經過上萬年的歲月後都進化出了夜視能力,比如說在星光下舞蹈的精靈,他們的血親黑暗精靈在戰敗後逃入了地下,也就是我們旁邊這些…」

  「這些陰險歹毒的生物,發展出了在地下世界依然可以讓他們暢通無阻的夜視能力…」

  然而作為在這幽暗地域中生活了數千甚至是上萬年的生物,或許過去卓爾精靈還能夠習慣地表上的陽光。但是到了現在,這些幾乎很少踏足地面的地底生物,已經很難適應過強的光亮了…

  事實上,在類似於布雷恩這樣的地底要塞建立之前,儘管地下也有光亮存在,但是很少會有過強的光亮。在卓爾精靈這樣的族群裡面甚至還有這樣的言論。

  「讓我們居住在地面的表親們承受烈焰的烘烤,這是對他們邪惡心智再適合不過的懲罰…」

  而這所謂的烈焰,其實就是太陽…

  暫且不提與這些黑暗精靈相比,地表上的那些精靈們心智是否稱得上邪惡二字。

  對於幽暗地域的生物們來說,地表的太陽實在是很難讓人忍受的東西,所以就算是地底生物跑到地表去,通常也會選擇夜晚。同時在一部分的幽暗地域生物希望能夠重返地面,奪回他們所應該得到的一切同時,另一部分已經適應了地底生活的生物們卻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們更感興趣的是如何通過殺戮來取悅自己信仰的神靈,至於重返地面?

  拜託,還是洗洗睡吧…

  當然,這到不是說這些居住在地下的生物已經無法適應任何光亮。事實上只要給他們充足的時間還是可以恢復的。

  至少那些襲擊人類巡邏隊的黑暗精靈,就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不然單是一個加強版的閃光術,豈不是就能讓他們全軍覆沒了?

  ——————分割線——————

  聽完納卡爾的解釋,嚴紹點了點頭,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人也有些乏力。清楚是因為之前失血過多的緣故,嚴紹找了個乾淨些的牆壁靠著…

  其實到現在,嚴紹依然沒有放棄成為法師的想法…

  只是…

  「看看自己,沒有天賦,而且渾身是傷,甚至可能根本無法活著回到地面,別說沒有天賦,即便是有天賦又能怎樣…」

  暗自嘲笑著自己,可嚴紹的心裡卻始終希望奇蹟的出現。

  就在這時,嚴紹突然覺得余光中有什麼東西閃了下,轉過頭去,發現是從口袋裡倒出來的一大堆雜物中的一件,一個看上去很像寶石,可是卻顯得十分暗沉的石頭…

  非要說的話,就像是某塊劣質寶石的碎片…

  「這是什麼東西…」用手指了指,嚴紹奇怪問道。

  「這個…」順著嚴紹的手指看去,納卡爾的表情頓時複雜了起來。「這是一塊廢物…」

  「廢物?」

  「沒錯,只是一件廢物…」說到這裡,見嚴紹有些不信的樣子,納卡爾有些苦澀的道。「你覺得,如果真的是寶物的話,有可能會落到我這種野法師的手裡嗎…」說到這裡,納卡爾多少有些怨天尤人起來。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天賦不會比那些正統法師差多少,區別只是出身而已。

  嚴紹沒有理會納卡爾的幽怨,而是有些好奇的撿起了那塊玉石。

  誰想到,才剛撿起來,那塊碎片便發出了湛藍色的光芒。光芒中甚至升起了點點的光亮,如果非要有種形容的話…

  就像銀河…

  看著異變的發生,嚴紹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然而一旁的納卡爾卻比他更加吃驚,兩隻眼睛睜的極大,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指著發出湛藍色光芒的碎片,卻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看著納卡爾的樣子,嚴紹頓時明白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看來這東西是大有來頭,不然納卡爾怎麼會這個樣子…」帶著一絲興奮,嚴紹湊了過去。

  誰想到嚴紹才剛湊過去,納卡爾已經猛噴了一口鮮血,就像喜劇裡的喜劇演員一樣,然後…

  「靠!」

  看著已經嚥氣的納卡爾,嚴紹頓時無語。

  在嚴紹的手掌心裡,碎片還在散發著湛藍色的光芒,點點星光在其中不斷旋轉著,宛如銀河一般…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6-11 16:1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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