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266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01
第九十節 權衡得失

隔壁房間的林冰蘭從竊聽器中聽見齊不揚終於上鉤了,擰緊拳頭,激動的喊了一句「yes!」

湯寶嫻聞言,心中激動:「上鉤了,可不辜負林隊的厚望。」突然朝齊不揚撲了上去。

驟然溫香軟玉入懷,齊不揚能感覺到她高聳的胸脯正貼壓在自己的胸膛上,女性胸脯的柔軟與彈性十分清晰,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湯寶嫻紅潤的嘴唇朝耳邊貼近,嬌媚道:「先生,你可真好心!」

齊不揚感受到女人吐氣如蘭的熱息,心頭一顫,呼吸加促起來,身體頓時有了反應,他還是個處男,身體對於女人的誘惑反應激烈明顯。

湯寶嫻感受到他情緒變得激動,心中暗忖;「狐狸尾巴露出來了。」見他身體僵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湯寶嫻又輕輕的往齊不揚耳邊吹了一口氣,櫻唇微張發出微弱呼呼聲響,一副要吻上他的耳朵卻又遲遲沒有勇氣吻下去,心中暗暗道:「豁出去了!」

隔壁房間的李劍剛驚訝道:「我怎麼不知道寶嫻原來這麼騷?」

林冰蘭冷聲道:「閉嘴!」

齊不揚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真的很刺激銷魂,不過他是個有道德準則的男人,這也是這麼多年,雖然有生理需求的性衝動,卻從來不放縱自己的行為,想要將她推開,可這個姑娘雙手卻將他纏的很緊,齊不揚又不好對她動粗,連忙說道:「姑娘你快松手,你賣什麼東西,我跟你買就是。」

湯寶嫻鬆開手,嫵媚的撩了一下長發,問道:「那裡辦事?」說著轉身觀察起房間裡來。

齊不揚道:「姑娘,你把東西拿出來,我馬上跟你買,買完你立即離開。」

湯寶嫻笑道:「先生你可真下流,人家東西在內褲裡面,叫人家怎麼拿給你啊。」

隔壁房間的李劍剛已經被湯寶嫻的聲音勾的褲襠撐的老高。

齊不揚聞言一愣,立即恍悟,問道:「原來你是賣那個的?」

湯寶嫻笑道:「先生,你就別裝了,這裡又沒有其他人,裝什麼正經啊。」

齊不揚道:「好好好,我給你錢,你馬上走。」說著掏出錢包來。

湯寶嫻道:「先生,服務還沒做,我怎麼可以收你的錢。」

齊不揚表情認真道:「多少錢?」

湯寶嫻笑道:「一千塊,做完先生滿意之後再收錢。」

「什麼!一千塊?」齊不揚聞言大吃一驚。

在湯寶嫻心中卻認為憑自己的姿色魅力說一千塊還是少了,看見臥室裡亮著燈,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齊不揚喊道:「不要進入我的房間!」說著快步跟了上去。

湯寶嫻心中暗忖:「還在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走進他的臥室裡,目光掃了臥室一眼,笑道:「先生,桌上還是床上啊?」

齊不揚沉聲道:「你馬上出去!」

湯寶嫻後倚靠在他的辦公桌,雙手按在桌子上,聲音充滿慵懶迷人的磁性道:「這個地方,這個姿勢怎麼樣?」

齊不揚大喊道:「別弄亂我的資料。」說著走上前去,一把將湯寶嫻拽開,往床上推去。

湯寶嫻「唉喲」一聲倒在他的床上,「先生,你可真粗魯。」

李劍剛這邊著急道:「林隊,動手!」

林冰雲冷靜道:「等一下。」

齊不揚整理桌子上被湯寶嫻弄亂的資料,湯寶嫻見這個男人這會居然顧著他那些所謂的資料,顯得有些氣餒,卻也有些不服氣,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性感的姿勢。

齊不揚瞥了她一眼,卻沉聲道:「請你馬上離開我的房間。」

湯寶嫻表情一愣之後,卻立即笑道:「先生,這會趕我走好像有些不講人情吧。」

齊不揚沉聲道:「一千塊我給你,你馬上走!」

湯寶嫻愣了一愣,世界上居然有這種男人,說他是傻還是蠢的好,正思索著,對方卻揪著她的手臂將她往臥室外拉,動作十分的粗魯。

湯寶嫻喊道:「我內褲還沒穿上,落在你房間裡呢。」

齊不揚卻是不管,一直將她拉到門外去,從錢包裡拿出一千塊塞給湯寶嫻,給完錢,門「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湯寶嫻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突然門又打開,湯寶嫻露出喜色,只見對方卻將鞋扔給她,冷冷道:「你的鞋。」說完又關上門。

關上門之後,齊不揚情緒立即變得失控,立即從抽屜裡拿出以備萬一的鎮定劑,注射了鎮定劑之後,齊不揚的情緒才慢慢控制下來,只感覺女色是自己情緒失控的誘因之一。

幸好!幸好!他剛才有種強烈的念頭想要將這個女人蹂躪至死!

湯寶嫻返回,一臉喪氣的對著林冰蘭道:「林隊,我失敗了,他好像根本對女人不敢興趣,你是不是搞錯了?」

林冰雲沉聲道:「絕對錯不了,我有他的違法記錄。」

湯寶嫻道:「可我剛才為了引他上鉤,都已經豁出去了。」

林冰雲看著性感美豔的湯寶嫻,想不明白齊不揚為何不上鉤。

一旁的李劍剛插話道:「或許他不喜歡這調調。」

兩女同時疑惑的朝李劍剛望去,李劍剛解釋道:「林姐不是說他是個變態色.情狂嗎?喜歡偷盜女性內衣褲,喜歡褻玩女性內衣褲,變態色.情狂喜歡的東西都跟平常人不一樣。」

李劍剛聞言,表情怪異的看著湯寶嫻,湯寶嫻表情不悅道:「李劍剛,你看什麼看?我是為了辦案。」

湯寶嫻對著林冰蘭道:「林隊,我看這個男人不算太壞,要不放他一馬吧,這不他還白白給我一千塊錢。」

林冰蘭沉聲道:「收工,另外想辦法。」心中卻是一定要捉住齊不揚這個變態色.情狂不可。

齊不揚打開電腦,聯繫珍妮,發過去信息:「珍妮,我的病又發作了。」

珍妮在線,立即回覆說:「齊,這是真的嗎?這件事情還是無法避免的發生在你的身上了,沒有發生什麼嚴重的意外吧?」

齊不揚回覆說:「沒有,我及時控制住我的情緒來,將她趕走!」

珍妮回覆說:「你把詳細情況說一下。」

齊不揚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詳細告訴珍妮。

珍妮卻回覆說:「齊,你怎麼不把她給上了呢?難道這個妓.女長的很醜,不符合你的胃口。」

齊不揚應道:「不是,她很性感!」

珍妮問道:「那為什麼不呢?」

齊不揚回覆道:「珍妮,你說遠了,我是在跟你討論情緒失控的問題。」

珍妮發來一個笑臉:「好吧,答應我,下次有這種機會不要放過,你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齊不揚有些生氣了,回覆說:「談正事!」

珍妮回覆說:「我是在談正事,我懷疑性壓抑對你情緒失控有影響。」

齊不揚沉默思索起來。

珍妮繼續說道:「人釋放了生理需求,精神狀態會變得輕鬆愉快,而相反,壓抑這方面的需求,會讓人變得暴躁不安。」

齊不揚沒有回答,依然思考這個問題。

珍妮問道:「不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或許你應該嘗試一下。」

齊不揚回覆道:「有機會我會嘗試一下的。」

珍妮發來一個笑臉,「你現在就可以馬上行動,我想找一個妓.女跟你上床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吧。」

齊不揚回覆道:「招妓是違法的。」

珍妮回覆說:「迂腐呆板的齊,那我再給你一個建議吧,你現在可以去酒吧,然後找一個順眼的女人,過去和她喝幾杯。」

齊不揚回覆說:「現在很晚了。」

珍妮回覆道:「齊,難道不還不懂得,這麼晚了還不睡的女人,需要什麼嗎?我想是男人溫暖的胸膛!或者是充滿激情的汗息!」

齊不揚回覆道:「我沒有這種習慣。」

珍妮回覆道;「生活需要改變,你不能一成不變,做些新的嘗試吧,你會發現生活其實多姿多彩。」

齊不揚回覆說道:「很晚了,我想我應該休息了。」

珍妮回覆道:「齊,不要再注射鎮定劑了,這對身體副作用很大,我這裡有種藥或者可以代替。」

齊不揚問道:「什麼藥?」

珍妮回覆說:「美國政府基因工程研發的一種精神藥物,用於治療士兵戰後綜合徵,或許對你的病情有壓制效果,目前這種基因藥物還沒有發現嚴重的副作用,許多得了戰後綜合徵的士兵服用了這種藥物之後,已經能夠像個正常人一般生活,齊,你需要嗎?」

齊不揚猶豫一會之後,回覆道:「好吧,那你先弄一些過來,錢我會通過國際賬號打給你。」他不希望自己的病情惡化,像父親一樣最後變成一個魔鬼,倘若能夠似個正常人一般,他願意付出一些代價。

珍妮回覆道:「齊,這種藥市面上是買不到的,而且價格也不是你的收入所能擔負的起,我們是朋友,我可以免費贈送給你。」

齊不揚信任珍妮,並沒有問太多,給珍妮留下了接受郵件的地址。

兩人又就這個問題聊了個把時辰,這才結束交談。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01
第九十一節 人生價值

手術十分成功,齊不揚走出手術室。

手術病人的家屬十分感激,偷偷將一個紅包塞給他,齊不揚拒絕收受紅包,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林驚雪來到他的辦公室,問道:「手術怎麼樣?」

齊不揚應道:「很成功。」

林驚雪問道:「今天下班有沒有時間,若是有空的話就到我家給驚雲做一次檢查。」

齊不揚應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今天下班可以直接過去。」

林驚雪道:「那好,下班我過來找你。」

齊不揚點了點頭。

林驚雪轉身離開,突然回頭道:「對了,因為我的原因,冰蘭可能會對你有些意見,她若是對你進行挑釁,儘量避讓她,我怕你會受到傷害。」林驚雪想表達她不是袒護自己的妹妹,而是擔心齊不揚受到傷害。

齊不揚笑道:「我不會跟她計較的,你放心。」

林驚雪露出微笑:「那好,我先走了。」

下班的時候,林驚雪準時來到齊不揚的辦公室,「忙完了嗎?可以走了嗎?」

齊不揚點了點頭,收拾東西起來。

林驚雪見他手裡拿著一個用錦布抱著的長方形盒子,問道:「這是什麼?」

齊不揚應道:「針灸用的銀針。」

林驚雪聞言好奇道:「你會針灸?」只感覺齊不揚應該是現代科學的鮮明代表,卻怎麼也會這種古老傳統的中醫技法。

齊不揚笑道:「我家是醫學世家,這些從小就會。」

林驚雪好奇道:「你父母不是農民嗎?」

齊不揚這才恍悟自己說漏嘴了,應道:「他們平時閒著沒事就種種田。」這種說法倒是符合世外高人閒雲野鶴的田園生活。

齊不揚說著淡道:「走吧。」

林驚雪雖然感覺奇怪,倒也沒有多問,齊不揚身上奇怪的地方多著呢。

車上,齊不揚和林驚雪聊起林驚雲的一些情況,要治療一個病人,瞭解她方方面面的情況是必要的。

林驚雪的描述符合齊不揚那天看到林驚雲時的判斷,林驚雲不會哭不會笑,不知道疼痛,不懂得喜樂哀愁,就像一個植物人,可林驚雲又與植物人不同,她會走路,她會吃飯,除了大腦,她的身體其它地方是健康的,到底是大腦的哪一處收到傷害,齊不揚目前還搞不清楚原因,據他所知,醫學界暫時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病例。

林驚雪越說越多,說起林驚雲沒有發生事故前的事情:「驚雲從小就是個天才,學什麼東西都特別快,她的愛好又特別的廣泛,以至於年紀小小的她就精曉各方各面,我父親有意將驚雲培養成商業方面的天才,驚雲也不負我父親的厚望,20歲從哈佛大學完成工商管理學位之後,回國之後立即接掌家族事務……」

齊不揚應道:「很優秀的一個女孩。」

林驚雪看了齊不揚一眼之後,繼續道:「我父親對驚雲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我和冰蘭,以至於驚雲發生事故之後,對他的打擊很大,雖然一直以來他表現的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但是我知道驚雲是他心頭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驚雲什麼都好,就有一個缺點,喜歡冒險,喜歡嘗試沒有嘗試過的事情,在瑞士滑雪那天,官方已經告知會有雪崩的危險,可是她還是去了。」

齊不揚應道:「這樣的性格,生活注定是多姿多彩充滿意義,但是對於關心她的人卻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林驚雪訝異的朝齊不揚看去,齊不揚繼續道:「如果驚雲像你所說一般,那她天資聰明,這一點無可否認,但是我覺得她的心理還是一個孩子,閱歷的睿智卻不是天資聰明可以代替的。」

林驚雪看著齊不揚,心中暗忖:「你才大多年紀,你又有多少閱歷,有資格說這話嗎?」嘴上卻直接問道:「你是說她活該嗎?」

齊不揚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經過這次事故,或許她會真正長大,不會將她過人的聰明用來放縱自己的行為。」

林驚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價值觀,我不否認你的人生觀,但我也不否認驚雲的人生價值觀,也許你是對了,但是你會活的太累太平凡了。」

齊不揚沒有接話,或許林驚雪是正確的,有的時候他也覺得自己活在一個框架中,可若要走出這個框架,一切卻都需要作出改變,如今換了一個新的身份,在新的環境生活著,其實已經是很大的改變,若不是如此,他這一生都不可能與林驚雪這個人有交際,不是嗎?

兩人都沉默起來,過了一會,林驚雪突然道:「對了,宋醫生請了個長假,宋醫生不在醫院的這些日子,他的工作就由你暫時頂替,我吩咐他的助手,有什麼事情就去通知你。」

齊不揚笑道:「宋醫生可真幸福,我也想請一個長假。」

林驚雪沉聲道:「不準!」

齊不揚好奇的朝她看去,只感覺她實在有些厚此薄彼。

林驚雪似乎也看透了他的心思,解釋道:「本來我是不同意宋醫生請假的,不過宋醫生不是請假去玩,而是受他在東京大學的導師邀請前往日內瓦參加國際紅十字會的會議,這也算是正經事,而且醫院還有你在,有你可以頂替他的工作,我就勉強同意了。」

齊不揚突然想到昨晚珍妮才跟自己說過,國際紅十字會正著手策劃一個關於促進亞太地區衛生服務醫療建設的項目,也不知道宋醫生和他導師前去日內瓦參加的這個會議與這個有沒有關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這宋醫生會不會因此和珍妮見面。

想著卻釋然一笑,又不是自己去和珍妮見面,宋醫生與珍妮卻是八竿子打不著。

林驚雪好奇道:「你笑什麼?」

齊不揚笑道:「我笑林主任你偏心。」

林驚雪冷聲道:「我不偏心,剛才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

齊不揚笑笑即過,也不再談論這個問題。

到了林宅,林發雄不在家,林驚雪的母親甄馥接待了齊不揚。

甄馥領著兩人朝林驚雲的住處走去,這處院落原本是林驚雪爺爺修心養性居住的地方,自從老爺子去世以後,這個地方就沒有再住過人,林驚雲發生意外之後,林發雄就特別將林驚雲安置在這裡,這個院落是經過特殊風水佈局,通風透氣,更是求福鎮邪之局,當然風水一說可信可不信,但是幾千年的文化傳承至今,卻有一定的底蘊。

剛進入院落,那條紫眼青犴靈敏的捕捉到外人前來的氣息,奔奔跳跳的出現,把守在廳屋門口。

甄馥苦笑道:「這條狗從小就被驚雲養大的,對驚雲十分的忠誠,不准任何人接近驚雲。」

齊不揚問道:「就連伯父也不行嗎?」

甄馥輕輕點頭:「它似乎非常有靈性,知道驚雲需要守護,齊醫生你想靠近驚雲怕不是那麼容易。」

齊不揚笑道:「沒關係,我今天準備了咒語,就是為了對付它的,一會保準它變得老老實實。」

咒語?甄馥露出好奇之色,你一個醫生怎麼扯上咒語了。

齊不揚笑道:「這咒語需要林小姐在場才好施為,伯母,有勞你了。」

甄馥心中十分的好奇,吩咐老媽子將林驚雲帶了出來。

林驚雲再次被老媽子牽著走了出來,她就像一個機器人受人控制,完全沒有一點自我意識,齊不揚盯著這個美麗而又暗安靜的女人,心頭一顫,表情頓時變的無比的溫柔。

他看著林驚雲,輕輕走了過去,紫眼青犴見齊不揚要靠近,似上次一般上前扯著齊不揚的褲腿,這一次齊不揚卻彎下腰來,狗也是需要尊重的,看著紫眼青犴的眼睛低聲道:「我跟你一樣也想守護她,你想不想她變得似從前一般,我可以幫助她。」

或許這只紫眼青犴無法聽懂齊不揚的言語,但是它卻能看穿齊不揚的眼神,突然鬆開齊不揚的褲腿。

一旁的甄馥見到這一幕,只感覺實在是太神奇了,這咒語真的有效,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是她卻是親眼目睹,出聲道:「齊醫生,你有辦法讓驚雲變得似以前一樣嗎?」

齊不揚聞言心中苦笑,他並非想驚雪母親想的那般神奇,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善於思考,懂得找到問題的解決辦法。

老媽子看著齊不揚走到自己的跟前,走到小姐的身邊,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小陽居然肯讓這齊醫生靠近三小姐。

齊不揚很自然的牽起林驚雲的手,她的手很柔軟就似水一般,有些冷,齊不揚看著眼前這張臉無表情,平靜的美麗臉容,心頭突然一酸,用力的捉住她有些冰涼的手,擰的林驚雲小手有些發紅,可是林驚雲依然站著一動不動,絲毫的反應都沒有。

齊不揚心頭一動,「我心裡為什麼這麼疼她呢?」拉起林驚雲被自己擰的發紅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呵了一口熱氣。

儘管齊不揚對林驚雲表現出過分的親密,但是林驚雪和甄馥都沒有說些什麼,醫者無忌,就算讓這齊醫生看到了驚雲的身體也是可以接受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02
第九十二節 格外溫柔

老媽子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小陽一眼之後,才對齊不揚道:「齊醫生,這樣不太好吧。」她感覺這齊先生的舉止太過親暱了。

齊不揚沒有回答老媽子的問題,笑道:「弄點吃的給它吃,我陪驚雲說會話。」說著牽著林驚雲朝客廳的沙發走去,可是林驚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的身體突然間似僵硬起來。

老媽子提醒道:「齊先生,你要抬一下小姐的腳她才會走。」這就像讓她啟動的鑰匙一般。

齊不揚突然將林驚雲橫抱起來,朝沙發方向走去,笑道:「這不是更簡單嗎?」他並非是個越禮舉止輕浮的男人,這麼做只是想測試林驚雲的反應,他是醫生,林驚雲在他懷中,任何一點細小的反應,他都能夠敏銳的察覺到。

老媽子見狀驚呼一聲。

齊不揚突然轉身朝老媽子「噓」了一聲,「你嚇到她了。」

老媽子心中卻感到不滿,「小姐對外部環境根本就不會產生半點反應。」

紫眼青犴跟了上去,兩人一狗就像一家子。

甄馥朝林驚雪看去,眼神充滿了不解和懷疑。

林驚雪淡淡道:「媽,你放心,我信得過他。」

齊不揚抱著林驚雲實在不願意將她放下,他能感受到懷抱中林驚雲柔軟生動的軀體,還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她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卻不是一個虛幻的畫中美人,齊不揚感到很滿足,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你夢中愛戀的一個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你的面前。

他站在沙發前,抱著林驚雲就這樣一直站著,不捨得將她放下,只感覺將她放下就立即隔斷了與她神秘的聯繫。

終於他還是把林驚雲放了下來,手上卻依然捉住她的小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上的體溫傳遞給她,她的手不似剛剛那麼冰涼了,暖和了許多,齊不揚有些激動的朝她的臉上看去,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到一絲一毫人性化的表情,可惜她就像一個木偶一般,雙眸靜若深潭,不起一點漣漪。

齊不揚裡有些難受,作為見怪病人生死的醫生,這一次他的內心變得極為的敏感,臉龐湊近她的臉容,臉上肌膚感受到她小巧鼻子呼出來的氣息,這才露出微笑,有種衝動想在她圓潤而挺翹的鼻尖上吻了一下,不過齊不揚並沒有這麼做,取而代之的是在她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遠處的甄馥見狀低聲問道:「他在幹什麼?」

林驚雪也不知道齊不揚在幹什麼,應道:「或許他有他獨特的治療方法吧。」

齊不揚將林驚雲扶坐好,林驚雲一動不動,就像一尊會呼吸的木偶。

齊不揚揭開錦布,露出一個古樸的盒子,盒子裡面裝的卻是針灸用的銀針。

母女都保持安靜,想看看齊醫生如何給驚雲做治療。

齊不揚取出銀針在林驚雲頭部諸個重要部位施針,這份落手認穴的手法卻是經過幾十年的千錘百煉,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甄馥雖然不太懂,但是見了齊醫生的這一副風範,心中暗暗點頭,只感覺齊不揚是有真本事,絕非糊弄矇騙之輩,至於林驚雪畢竟是個醫生,多多少少也懂得一點。

針灸是一種內病外治的醫術,通過經絡、穴道的傳導作用來治療人體身上的疾病,以通經脈,調氣血,使陰陽歸於相對平衡,其功效歸納有三,疏通經絡、調和陰陽、扶正祛邪,進而讓身體處於一種自我調節自我恢復的狀態,與人體的免疫功能對抗病毒是同一個道理。

這些是淺層次的,針灸的作用不僅僅如此,古人已經證明,人體的某些穴道對刺激人體潛能,刺激神經有極大的作用,似昏迷失去意識的人,往往一針就能夠恢復清醒,便是因為施針的穴道對人的大腦神經有刺激作用。

當然針灸並不算神奇,其實也算是一門科學,只不過在精湛的人手中和在粗淺的人手中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齊不揚在林驚雲身上多個穴道落針,林驚雲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齊不揚根本什麼都沒做,齊不揚並不急躁,本來針灸就是屬於慢慢調理,不似西醫給藥下刀見效那般快速。

甄馥見齊不揚收回銀針,問道:「齊醫生,怎麼樣了?」

齊不揚笑道:「伯母,林小姐這種病需要持續長時間的治療,並非一日之功就能夠康復的,我想只要耐心等待,一定會有收穫的。」

甄馥忙道:「好好好。」

齊不揚道:「伯母,我想單獨和驚雲相處一下。」

甄馥聞言一愣道:「可驚雲根本沒有反應。」

齊不揚道:「我想外界的語言溝通可能對她有一定的刺激作用。」

甄馥道:「那好吧。」現在卻十分信任他。

林驚雪看了齊不揚一眼,點了點頭,和甄馥一起離開。

老媽子也一併離開,只留下齊不揚和林驚雲兩人。

母女走出廳堂,甄馥出聲道:「驚雪,我看你這個男朋友可不簡單。」

「什麼?」林驚雪剛剛在想別的事情。

甄馥笑道:「這位齊醫生,你第一次帶他回家的時候,我還好奇你怎麼會看上他,現在看來不是全無根由。」

林驚雪保持沉默,沒有接話,她和齊不揚根本不是情侶,頂多算的上朋友而已。

齊不揚讓兩女離開並不僅僅只是想和林驚雲說話,而是因為還要繼續給林驚雲施針,這兩個穴道一個處於乳根下邊,乳乃人體神經密集之地,更是讓人大腦變得興奮活躍的部位之一,第二個穴道處於會陰處偏左的一個僻穴,因為要給這兩個穴道落針,必須除去林驚雲的外衣,她讓兩女先離開是為了避免尷尬,至於他自己本身,堂堂正正的,卻反而沒有什麼忌諱。

齊不揚對著林驚雲道:「驚雲,很久沒有人陪你說話了,你是不是感到很孤獨?我現在要給你治病,請你不要害羞。」林驚雲沒有反應,就像一尊木偶。

齊不揚笑道:「我倒是希望你會感到害羞。」

齊不揚輕輕褪下林驚雲外衣,她的肌膚潔白如雪,如少女一般光滑無邪,身體曲線卻又發育成熟,充滿女性美麗的誘惑力,齊不揚心存醫者之心,並無絲毫邪念。

齊不揚在林驚雲乳根之下的穴道落了兩針之後,抬頭看了林驚雲一樣,林驚雲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依然平靜安然的如觀音大士一般,不起半點漣漪。

緊接著褪下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內褲時,發現內褲裡面墊了一片成人尿褲,尿褲乾爽,看來看看換上不久,齊不揚有些傷感,她一個成年人卻被當做嬰兒一般照顧。

齊不揚褪下她的內褲,拿掉那片成年尿褲,分開她的雙腿,動手開始尋到穴道,他雖然熟知這個穴道,卻還是第一次給人在這個穴道施針,手指觸碰到她女性的禁區,卻似觸電一般的縮了回頭,抬頭看了林驚雲一眼,看見她表情平靜,這才又伸出手去,撥開那片禁區處的叢林,嘴上念道:「林小姐,我這是為了給你治病,絕無侵犯之心。」

終於尋到到那個僻穴,齊不揚落針之後立即縮手,鬆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原本以為自己能夠釋然面對,真正施為的時候,卻完事不是一回事,或許林驚雲的平靜安然反而讓他感覺到一種高貴不可侵犯吧。

齊不揚對林驚雲笑道:「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你倒是坦然自若,不過沒有什麼,可能是第一次,往後可能就習慣了……」

齊不揚邊跟林驚雲說著話,邊幫她穿上衣褲。

林驚雲沒有回應,齊不揚就像是跟一個木偶說話一樣,無論他說上一千次,一萬次,她都會依然如此安靜,齊不揚卻樂此不疲,其實他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齊不揚笑道:「原來你喜歡傾聽啊。」

「你能夠聽到我的話嗎?」說著靠近她蒼白的臉容,感受她的氣息,感受她生動活著的氣息。

「林小姐,你有什麼愛好?」

「你喜歡聽詩歌嗎?」

「那我念一首給你聽吧。」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彷彿你已經死去,你從遠方聆聽我,我的聲音卻無法觸及你。

好像你的眼睛已經飛離去,好像親封閉了你的嘴皮。像一切充滿了我的心靈。

你從中浮現,充滿我的心靈。夢中的蝴蝶,你就像我的心靈,宛似憂鬱輕輕。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彷彿你在遠處。彷彿你在哀嘆,蝴蝶也像鴿子咕咕。

你從遠方聆聽我,我的聲音卻無法觸及你:讓我安靜在你的沉默裡。

讓我與你的沉默交談,沉默明亮如燈,簡樸如環。

擁有安靜與星宿,你像夜晚。你的沉默是星,迢遙卻直坦。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彷彿你已經死去,遙遠又充滿憂愁,彷彿你已經逝去。

只要一個字,一個微笑,就已足夠。我是快活的,又不是真的快活。

齊不揚到底是心疼這個女人,還是為了給她治病呢?或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02
第九十三節 前後差異

林驚雪駕車送齊不揚歸家,到了齊不揚的樓下,齊不揚主動邀請道:「林主任,上樓喝杯茶吧。」

林驚雪猶豫片刻之後,應道:「不啦,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

齊不揚笑道:「那好吧,路上小心點。」

「嗯。」林驚雪輕輕應了一聲,駕車離開。

躲在隱蔽處拿著紅外線望遠鏡看到這一幕的林冰蘭卻恨得牙癢癢的,這混蛋還不知死活,還敢泡我大姐。

她以為兩人剛去約會回來。

放下望遠鏡,對著兩人道:「他回來了,行動。」

李劍剛好奇道;「這麼晚才回來,去哪裡?」

林冰蘭卻沒回答,對著湯寶嫻道:「你準備好了嗎?」

湯寶嫻為難道:「準備是準備好了,可我總覺得不好意思再見到他。」

林冰蘭冷聲道:「你又不是真的妓.女,有什麼不好意思!」

齊不揚剛回屋,喝了杯水,打算洗澡休息,突然門鈴響了,心中一訝,會是誰來了呢?

突然腦子靈感一閃,該不會是俏恩吧,立即有些期盼,立即走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女人,一張勾引男人犯罪的嫵媚臉容,肌膚白裡透紅,一雙勾魂餓眸子上帶著長長的眼睫毛,晶瑩欲滴的小嘴塗上了鮮紅的唇膏,身上一條貼身的連衣短裙,胸前飽滿,顫巍巍的若隱若現,深深的乳溝勾引著人的眼光不自禁往下遊走,一雙穿著黑色吊帶絲襪的長腿暴露在裙外,腳下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整個人顯得性感而又風騷。

齊不揚看了她一眼之後,認出她來,不悅道:「怎麼又是你!」說著就要關上門。

湯寶嫻忙伸手擋住門,急道:「先生,我今天來是想向你表示一下感謝的。」

齊不揚道:「不必了,你不要再來就好了。」說著又要關上門。

湯寶嫻忙道:「先生,我是來還你一千塊錢的。」

齊不揚表情猶豫,一千塊錢對於生活窘迫的他卻不是一筆小數目,點了點頭。

湯寶嫻沒著急拿錢還給齊不揚,卻笑道:「先生,不請我進去坐坐。」

齊不揚猶豫片刻之後應道:「我先提醒你,進來坐可以,可不要動手動腳啊。」

湯寶嫻嫣然一笑:「怎麼說的我好像色狼一樣,有哪個女人會肯白白給男人佔便宜的啊。」

齊不揚道:「好吧,進來吧。」

「請坐。」

湯寶嫻在客廳沙發坐了下來。

齊不揚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等她拿錢還給自己,卻有些不明白這女人為何要還錢給自己。

湯寶嫻笑道:「先生,我有些口渴,能倒杯水給我嗎?」

齊不揚應道:「好的,你稍等。」說著起身倒了杯給水給湯寶嫻。

湯寶嫻紅唇抿了一口水之後,沒有提錢的意思,卻道:「先生,我接客這麼久,就從來沒有遇到過似你這麼正直,不近女色的男人。」

齊不揚笑道:「發乎情止乎禮,你與我不合禮法,便是苟合,非我不近女色。」

湯寶嫻不以為然道:「噯,現在是現代社會,誰還講究這個啊。」

齊不揚正色道:「我講究!」

湯寶嫻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只感覺被他堵的無法可說了,以前她從來都是色誘色狼的最佳人選,可這一次面對這個男人,卻感覺一點勁也使不出來。

齊不揚道:「姑娘,你年輕又漂亮,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重新找份工作吧。」

湯寶嫻道:「先生,不瞞你,我現在還是個大學生,幹這個是兼職。」

齊不揚聞言,好奇問道:「你既然是個大學生,不好好讀書幹這個幹什麼?」

湯寶嫻低頭應道:「我家裡窮,不干這個連學費都交不起,更別提我媽媽患病在床。」面對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湯寶嫻感覺這謊話讓她有些羞愧,就不應說謊話欺騙他。

湯寶嫻說著,突然感覺無地自容,再也呆不下去了,從包裡拿出一千塊放在桌子上,「先生,我先走了。」說著匆匆起身離開。

齊不揚站了起來喊道:「等一下。」

湯寶嫻卻一去不回頭,齊不揚追了上去,堵在門口,不讓她走。

湯寶嫻心中暗忖:「難道他原形畢露。」嘴上驚訝道:「先生,你想幹什麼?」

齊不揚沉聲道:「回來坐好。」

湯寶嫻老老實實的回來坐下,心情卻處於矛盾的狀態,一方面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好人,一方面又認可了林隊的說法,他是個善於偽裝的變態色.情狂,若他原形畢露,卻可以順勢將他捉住,正思索著,卻看見對方起身朝臥室走去。

湯寶嫻的心情有些忐忑,倒不擔心對方會對她做出什麼傷害,卻反而擔心他真的是一個變態色.情狂。

齊不揚從臥室走了出來,重新坐下,將一張紙遞給湯寶嫻,「我在市人民醫院當醫生,這上面是我的聯繫電話,你找一天帶你媽到醫院來看看,或許我能夠幫到你的忙。」

湯寶嫻一愣,想不到竟是這種結果,忍不住問道:「先生,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你為什麼要這麼幫助我?」

齊不揚笑道:「幫助別人還需要理由嗎?」

隔壁房間,李劍剛好奇問道:「林隊,你說他是在裝,還是真的想幫助寶嫻啊?」

林冰雲沉著臉沒有回答。

湯寶嫻內心十分羞愧,只感覺在堂堂正正的他面前自己是那麼的卑鄙渺小,「先生……」

齊不揚抬手打斷道:「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這一千塊錢你拿回去,算是我借給你的,你這兼職就不要再做了,有什麼困難打電話給我,我能幫的上忙的一定幫忙。」

湯寶嫻實在難以相信,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熱心的男人,他們才僅僅見面兩次,雖然一切都是假的,但卻被他的真摯打動的眼眶都紅了。

齊不揚笑道:「傻姑娘,哭什麼,生活有挫折是在所難免的,但是一切都會過去的。」說著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湯寶嫻。

湯寶嫻接過紙巾輕輕道:「謝謝。」

齊不揚笑道:「先回去吧,不要再做這個兼職了,重新找份兼職、」說著送她離開。

門口,湯寶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只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完全改變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湯寶嫻回到屋裡,眼眶還紅紅的,演戲演到被感動了,這可真是生平頭一回。

李劍剛見湯寶嫻眼眶紅潤,笑道:「寶嫻啊,你的演技又見長了。」

湯寶嫻罵道:「李劍剛,去你的。」說著對著林冰蘭道:「林隊,我真的演不下去了,他是個好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變態色.情狂。」

林冰蘭冷聲道:「我倒要看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湯寶嫻辯駁道:「林隊,他真的不像是在裝,他真是一個正直的人。」

林冰蘭反駁道:「難道警局那些他的違法犯罪記錄都是假的不成。」

湯寶嫻沒有底氣道:「說不定他痛改前非。」

林冰蘭問道:「一個人改變會變得如此之快,前後差別如此巨大嗎?」

湯寶嫻無法辯駁,卻一臉決然道:「反正我不騙他了,你們愛怎麼做是你們的事?林隊,我先回家了。」

李劍剛上前笑道:「寶嫻,折騰半天了,你大概也餓了,要不找個地方吃夜宵吧。」

「滾蛋!我心情不好,別惹老娘我。」

林冰蘭駕車回家,腦子裡一直想著早些時候齊不揚和湯寶嫻的那些對話,心中微微有些動搖,或許他真的痛改前非了。

可立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才多久時間,就有可能有如此大的變化嗎?一前一後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一個是齷齪下流,一個卻是正直光明,當日齊不揚是真的痛哭流涕向她跪下求饒,這是如此的充滿矛盾,齊不揚的事情就像心頭的一根刺,不搞清楚,就讓她十分的難受,現在已經不是捉他不捉他的問題了,而是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湯寶嫻走後,齊不揚上網聯繫珍妮。

「齊,藥品我已經搞到手了,正準備一會寄到華夏去。」

齊不揚回覆道:「謝謝。」

珍妮吩咐道:「齊,這種基因藥物算是禁藥,目前還沒有在市場流通,你前往不要向別人透露,否則你和我都會有麻煩。」

齊不揚回覆道:「好的,我知道了。」

珍妮回覆道:「這種藥會有一點副作用,不過這副作用問題並不大。」

齊不揚問道:「什麼副作用?」

珍妮回覆道;「你服用之後就知道了,不過這副作用對你來說可能是好事。」

齊不揚道:「珍妮,你還是說清楚的好,這樣我也有心理準備。」

珍妮發來一個狡猾的表情,「齊,我不會告訴你的。」

齊不揚問道:「為什麼?」

珍妮回覆說:「我不想齊你永遠一輩子單身,或許這副作用是開啟你幸福的鑰匙。」

齊不揚說道:「告之病人藥物的副作用是一個醫生的職責。」

珍妮回覆說:「那你就當我不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醫生吧,齊,過段日子我就要出發到香港,到時候再聯繫你,我現在有事,先這樣。」

關閉電腦之後,齊不揚心中暗忖:「終於要和珍妮見面了嗎?」

算了,不去想了,順其自然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03
第九十四節 以訛傳訛

這一個星期,每天下班,齊不揚都會和林驚雪一同駕車前往她家,給林驚雲做例行治療。

甄馥見一個星期過去了,驚雲一點好轉的跡象也沒有,也死心了,若是驚雲的病情這麼容易就治好,她和發雄就不會煩惱了,不過看樣子,這齊不揚依然如故,並沒有絲毫的氣餒,齊不揚和驚雪每天下班都過來,也正合她的心意,以前驚雪一個月都沒回家一趟,現在可好,天天回家,做母親的當然希望每天都能夠見到女兒,家裡也有生氣一點,不再死氣沉沉。

齊不揚每天下班都坐林驚雪的車離開,這讓有心人看見,心中猜測這齊醫生該不會跟林主任在約會吧,怎麼沒半點徵兆就開始約會起來,齊醫生跟林主任不是向來不合拍嗎?

人言可畏,很快醫院暗地裡就風傳起來,「齊醫生跟林主任在談戀愛。」

這本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男歡女愛嘛。

可是問題是女主角是林驚雪,林驚雪在市人民醫院有些年頭了,她剛來那陣,院裡興起一陣追雪狂潮,無論是院裡的醫生,還是來看病的病人,甚至是一些無相干的人也跑來追求林驚雪,林驚雪豔名外傳,搞的省市各大醫院的醫生都認識這個美女,一些其他醫院的年輕醫生甚至托關係找到江院長,希望江院長能夠從中牽紅線,以林驚雪的冷傲和性子,結果自然可想而知,這麼多年過去了,林驚雪依然單身,那些追求者也漸漸知難而退,都認為林驚雪是一朵高傲的白蓮花,只可遠觀不可近褻。

這會林驚雪突然名花有主了,這自然引起轟然大波,說實話,這齊醫生也算不錯,年紀輕輕就有一手高超的醫術,前途無量,可比起以前那些追求林驚雪的追求者,齊醫生的條件還是需要往後排,難道是林主任認為自己年紀大了,想將就了,所以才看上齊醫生。

當然這種事情只能在背後談論,齊不揚和林驚雪這兩個當事人卻還不知道兩人已經被別人誤認為情侶了。

宋書豪走進林驚雪的辦公室,林驚雪頭也不抬,拿起一份資料朝宋書豪遞了過去,「這份手術資料你看一下,明天要用的上。」

宋書豪接過資料,出聲問道:「林主任,你最近好像和齊醫生走的很近?」他可是追求林驚雪很久了,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嬌金,心裡如何能夠服氣釋懷,當初就是為了追求林驚雪這個冰美女,他才特意調到市人民醫院來。

林驚雪聞言,抬頭看了宋書豪一眼,卻沒有回答,低頭繼續工作。

宋書豪心裡不是滋味,淡淡道:「林主任,最近醫院的人都在說你和齊醫生在約會。」

林驚雪聞言,猛的站了起來,怒道:「誰在造謠!」

宋書豪聞言心中一喜,輕輕問道:「沒有這回事嗎?」

林驚雪冷聲道:「宋醫生,你聽說話的。」

宋書豪自然不會傻的說出某一個人來,應道:「大家都在說,這些人可真是多嘴多舌。」

「好了,沒事了,宋醫生你先出去吧。」

宋書豪還想從林主任口中打聽些什麼,話還沒有出口就被林主任冷冷堵住:「宋醫生,你很閒嗎?」

宋書豪對林驚雪還算有一定的瞭解,心中歡喜:「看來這件事情是子虛烏有。」應道:「主任,那我先忙去了。」

「宋醫生。」林驚雪突然又叫住他。

宋書豪回頭問道:「林主任,還有什麼事嗎?」

林驚雪問道:「你什麼時候走?」她指的是宋書豪請長假陪他在東京大學的導師前往日內瓦參加國際紅十字會會議的事情。

宋書豪應道:「再過兩天。」

林驚雪淡淡說了一句:「你臨走之前,把工作詳細整理一下,我好轉交給齊醫生,他方便接手一點。」

宋書豪聞言,突然感覺林主任並不是非缺他不可了,因為現在有了一個齊醫生,而這位齊醫生今非昔比,出聲道:「我開完會就立即趕回來。」

「嗯。」林驚雪淡淡應了一句,並沒有抬頭望向宋書豪,腦子裡想的卻宋書豪剛剛說的那件事,她跟齊不揚是情侶,這群人是怎麼想的,她和齊不揚哪一點看起來像對情侶。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香琴和齊不揚坐在一起。

李香琴低聲問道:「齊醫生你和林主任之間……」

齊不揚笑道:「林主任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只要工作上面認真一點,不要犯錯,林主任還是不會亂發脾氣的。」

李香琴道:「不是,我是問齊醫生你和林主任是不是發生點什麼?」

齊不揚好奇道:「沒有啊,我們很好。」

見齊醫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李香琴直接問道:「齊醫生你是不是和林主任在談戀愛?」

齊不揚剛喝了一口湯,聽到這句話,全噴了出來,咳嗽幾下,問道:「你聽誰說的?」

李香琴道:「醫院的人最近都在傳,你和林主任每天下班去約會。」

齊不揚苦笑道:「怎麼可能!」

李香琴道:「醫院好多人都看見了,你每天下班坐林主任的車離開。」

齊不揚解釋道:「林主任有個妹妹得了病,我是坐她的車去她家裡給她妹妹看病,並不是去約會。」

李香琴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林主任這個冰霜美人哪裡是這麼好泡的。」

齊不揚聽到這番言語,啞然失笑。

李香琴忙解釋道:「齊醫生,我的意思不是說你配不上林主任,是你們兩個人不是那麼搭。」

齊不揚笑道:「這倒是大實話。」

李香琴笑道:「齊醫生,後天就是我的生日,我正式邀請齊醫生你晚上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齊不揚點了點頭,應道:「好的。」

李香琴提醒道:「齊醫生可要穿的正式一點哦。」

齊不揚笑道:「不會丟了你的面子的。」

李香琴歡喜道:「不准爽約,不准遲到哦。」

齊不揚笑著點了點頭。

下班之後,齊不揚慣例上了林驚雪的汽車。

林驚雪駕車朝近郊的莊園駛去。

一天的工作,齊不揚有些累了,閉目養神。

林驚雪望了他好幾次,看見他在閉目養神,就不出聲打擾,最後還是忍不住出聲道:「你聽說了嗎?」

齊不揚並沒睡著,睜開眼睛問道:「聽說什麼?」

林驚雪淡淡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什麼事情?」突然恍悟道:「哦,你是說別人誤會我們正在談戀愛。」

林驚雪應道:「對。」

齊不揚笑道:「別人的口由別人說去,反正我們兩個人是清清白白的。」

這話聽在林驚雪口中卻感覺十分的逆耳,出聲道:「可別人不這麼認為。」

齊不揚笑道:「他們要這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在那些人的眼中,難道就不能有真正的男女朋友嗎?男女之間就只能有情愛嗎?」說著搖了搖頭莞爾笑了起來。

林驚雪道:「你未娶,我未嫁,難免讓人想到那方面去。」

齊不揚笑道:「那林主任你早點找個正式的男朋友啊,我也就不必畏懼這個流言蜚語。」

林驚雪冷聲道:「我喜歡一個人生活,不習慣跟男人呆在一起。」

齊不揚好奇道:「林主任你是單身主義者?」

「是!」口吻莫名其妙的充滿火藥味。

齊不揚語重深長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誰都必須面對的事情,林主任你不應該躲避,我能感覺到伯母很期望你早點成家。」

林驚雪冷聲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管閒事了?」

齊不揚見談話氣氛不對,乾脆沉默起來,說實話,林驚雪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作為正常男人的他豈會不動心,只不過兩人的性格不怎麼搭,他和林主任注定只能當朋友。

林驚雪出聲道:「你明天去買輛車,整天坐我的車下班離開,被別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齊不揚聞言,露出好奇之色,心中暗忖:「怎麼?你林主任也是個害怕別人說閒話的人。」嘴上應道:「我沒有積蓄購車。」

林驚雪怒道:「我借你總可以了吧。」

齊不揚笑道:「不必了,我沒有向別人借錢的習慣。」

林驚雪一臉認真道:「齊不揚,你自己有輛車,進出方便一點,我也不必每天都載你,明白嗎?」

齊不揚道:「再說吧。」

林驚雪頓時一肚子火,憋在肚子卻不知道怎麼發洩出來,陰沉著臉,也乾脆不說話了。

汽車開到一半,突然熄火了,無論林驚雪怎麼點火都啟動不了,林驚雪狠狠的砸了方向盤一下,怒罵道:「這破車!」

齊不揚問道:「怎麼回事?」

林驚雪冷著臉道:「你看不見嗎?車壞了。」

齊不揚問道:「那怎麼辦?可以修一下嗎?」

林驚雪不答,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阿金,我的車在回家的路上壞了,你安排輛車來接我。」說完掛斷電話,對著齊不揚道:「等一會,會有人來接我們。」說著打開車門走下車去,心情看上去不怎麼好。

齊不揚也打開車門下車,看見林主任安靜的站在山道上,背影有些孤單,輕輕朝她走了過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03
第九十五節 勞有所得

突然起風了,她的外套丟在車裡面,衣褲在風的撫摸下一絲絲的漾開,柔順的一頭黑髮隨風舞動,不知道什麼時候紮在腦後的小辮也鬆開了。

這讓眼前的場景讓齊不揚想到一句詩詞,「裙如急水,青絲伴輕風。」

齊不揚想要說些什麼打破沉默,又感覺不應該打破這一刻的安靜,她的安靜有一種非凡的魅力。

齊不揚見風越來越大,解開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身上。

林驚雪感受到了,轉過身來回頭看了齊不揚一眼,眼中的男人露出淡淡溫和的笑容,就好像現代都市的塵污並沒有沾染這個如白紙一般純淨的男人。

林驚雪突然問道:「我很冷傲嗎?」

齊不揚一愣,立即搖了搖頭笑道:「不是,其實林主任你是個善良溫柔的女人,只不過別人無法理解你的行為方式。」

「那你……」話剛說一般,車內卻電話鈴響卻響了。

林驚雪匆匆走到車內,接了電話,「媽,什麼事情?」

「驚雪,驚雲哭了!」

林驚雪聞言一驚:「你說什麼!」

「驚雲哭了!她哭了!」

齊不揚見了林驚雪的表情,走上前來關心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驚雪道:「媽,先這樣,我馬上趕回去。」

掛了電話之後對著齊不揚道:「驚雲哭了,這是她發生意外後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齊不揚喜道:「或許有效了!」

一會之後,一臉奔馳轎車駛近,緩緩停了下來。

林驚雪對著齊不揚道:「上車吧。」

車上,林驚雪看上去有些緊張,齊不揚道:「你緊張什麼?這是好事。」

林驚雪應道:「我害怕又是白歡喜一場。」

到了林家,甄馥站在門口等待,見兩人到了,匆匆領著兩人朝林驚雲居住的院落走去。

路上,迫不及待的想齊不揚介紹起情況來:「齊醫生,驚雲突然哭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甄馥看上去既歡喜又著急。

齊不揚道:「伯母,你別慌張,等到了,我看一看再說。」

甄馥點了點頭之後,對著林驚雪道:「我給你爸打電話了,他正趕回來。」

剛到院落,齊不揚便聽到一把女人的哭聲,似哭泣的嬰兒一般,卻比嬰兒要嬌柔許多。

三人匆匆走了進去。

老媽子道:「夫人,小姐哭個不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這老媽子也顯得有些慌亂無措。

齊不揚靠近,看見林驚雲哭的臉容梨花帶雨,是又驚喜又激動,喊了一聲:「驚雲!你能夠聽到我說話嗎?」

林驚雲卻依然哭泣落淚,未作出其它表示反應。

甄馥著急道:「齊醫生,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快給驚雲檢查一下。」

齊不揚應道:「好。」說著拿出銀針,開始在林驚雲幾處重要的穴道落針。

齊不揚汗水都出來了,可是林驚雲卻哭個不停,本來是好事,這會卻讓所有人都擔心起來了。

甄馥著急問道:「齊醫生,找出原因來了嗎?」

齊不揚不應,全神貫注的檢查原因來,不管如何,林驚雲會哭了,這是一個好的徵兆。

林驚雪安撫道:「媽,你別著急,不要打擾不揚。」

一個小時過去了,齊不揚卻檢查不出原因來,林驚雲卻依然哭個不停,似乎要將體內的淚水流個乾淨。

這時,林發雄匆匆走了進來,朗聲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甄馥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大聲喧嘩。

林發雄這才安靜下來,低聲問道:「怎麼樣了?」

甄馥眼神朝正在做檢查的齊醫生瞥了瞥,示意齊醫生還沒有檢查出原因來呢。

此刻齊不揚滿頭大汗,林驚雲會哭這是好事情,可哭個不停就有問題了,可以看出她大腦受傷的部位在多日的刺激治療之下已經有了復甦的跡象,可為什麼哭個不停,這就想不明白了,林驚雲不會說話,他也無法進行詢問。

過了一會之後,齊不揚攤了攤手,表示沒有辦法。

林發雄激動道:「驚雲哭個不停,自然是有原因的。」說著對著林驚雲,「驚雲,我是爸爸,你能認出我來嗎?認出我來就點點頭。」

林驚雲卻看都沒看林發雄一眼。

齊不揚道:「你們能不能先出去,讓我安靜下來,再好好檢查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

甄馥拉著一臉著急不願意離開的林發雄,「我們走吧,不要打擾齊醫生了。」

林家人的存在讓齊不揚感受到壓力,對於林驚雲的情況措手無策讓他感到不好意思。

這會林家人離開了,只剩下他和林驚雲兩人卻讓他感到輕鬆自在了許多,對著林驚雲柔聲道:「驚雲,你為什麼哭泣,你能告訴我嗎?」

林驚雲沒有回應,卻也不願意停止哭泣。

齊不揚又輕聲道:「那我念詩歌給你聽好不好。」

說著牽起林驚雲潔白柔軟的小手,念了起來:「我們甚至遺失了這黃昏裡的微光,今夜無人看到我們手牽著手……當我悲傷,當我感到與你遙遠的距離,為什麼全部的愛會突然降臨……」

齊不揚唸著唸著,突然發現林驚雲安靜下來,不再哭泣落淚,驚喜道:「原來你是想讓我給你念詩歌啊!」

看著林驚雲這張安靜而又美麗的臉容,齊不揚柔聲道:「我答應你,會給你念詩歌,但是請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向我綻放你最美麗動人的微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齊不揚從來不知道,他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似呵護孩子一般耐心溫柔的呵護著林驚雲。

回到客廳,林發雄忍不住道:「甄馥,你說驚雲有沒有可能恢復的似從前一般,完完全全的好起來?」

甄馥淡道:「這得問齊醫生,這一個多星期是齊醫生每天都來給驚雲做治療,人家齊醫生是外人,卻每天下班準時過來,你這個做父親的倒好,整天不見蹤影。」

林發雄嘆息一聲:「我是故意避開的,不想有太大的期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甄馥問道:「那現在怎麼說?」

林發雄激動道:「現在不一樣了,驚雲會哭了,這讓我見到一絲曙光,你知道我剛剛接到你的電話激動成什麼樣子了嗎?」

林驚雪道:「爸,現在情況還不明了,你還是耐心一點,不要太著急。」

林發雄卻激動道:「驚雲會哭就說明有希望,你還記得以前那些腦科專家是怎麼說的嗎?他們說驚雲的情況就像一個木偶,現在驚雲會哭了,木偶會哭嗎?對了,你這男朋友在醫院是當什麼的?以前怎麼不讓他來給驚雲看病。」

林驚雪應道:「不揚是心血管方面的專家,只是對其他科目也有所涉獵。」

林發雄接話道:「可比那些國外知名的腦科專家強多了。」在林發雄想來能夠讓她女兒恢復正常的醫生就是了不起的醫生。

……

齊不揚走了進來。

三人停止交談,林發雄起身走了過去,問道:「齊醫生,驚雲怎麼樣了?」

齊不揚笑道:「她睡著了。」

林發雄訝道:「不哭了?」

齊不揚應道:「不哭了,安靜了。」

「來,齊醫生,請坐下談,驚雲有沒有好轉的可能?」

齊不揚坐了下來,應道:「根據我的判斷,林小姐目前應該能夠接受到外界的信息,只是她的大腦某個部位受損嚴重,目前還不能真真正正的做出表示表達。」見林發雄聽不懂,於是解釋道:「就似腦部還沒有完全發育完整的嬰兒一般,林小姐的情況比嬰兒還要差一點,但是我敢保證,她是真真正正能夠感受到外界的影響。」

林發雄激動起來:「真的嗎?你確定?」

齊不揚點頭道:「我敢肯定,也就是說她的大腦還能夠接收到外界的信息。」

林發雄問道:「那驚雲什麼時候能夠恢復正常。」

齊不揚沉吟道:「伯父,這個我無法向你保證,甚至無法向你保證她能夠恢復到發生意外前一樣正常,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驚雲正朝好的方面發展。」

林發雄握住齊不揚的手,「齊醫生,你一定要盡力,只要能夠治好驚雲,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齊不揚婉拒了林發雄挽留在他在莊園過夜。

林驚雪換了一輛車送齊不揚回去。

車上,齊不揚安靜的思考問題,人的所有外在行為都是受大腦控制的,笑、哭、行為,包括語言能力,此刻林驚雲的情況,或許就像一個受損的電腦顯示器,無法把內容顯示出來。

林驚雪問道:「你用什麼辦法讓驚雲停止哭泣。」

齊不揚應道:「我給她念詩歌。」

林驚雪聞言一訝,疑惑道:「念詩歌?」

齊不揚笑道:「或許你妹妹喜歡聽詩歌。」

林驚雪道:「她沒有這個愛好。」

齊不揚道:「可我感覺到她似乎很喜歡。」

林驚雪冷靜道:「她不會說話表達,你怎麼知道?」

齊不揚應道:「雖然她不會回應,但是我能夠感覺到,我也無法跟你解釋清楚。」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04
第九十六節 產生誤會

隔日,林驚雪讓助手小吳將齊醫生叫到她的辦公室,一路上,這曾經與齊不揚同是林主任的助手小吳,一直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這齊醫生,以前他們處於同一起跑線,現在地位卻天差地別。

終忍不住出聲問道:「不揚啊,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醫術高超啊。」

齊不揚聽他直呼自己名字,表情一愣,突然想到這小吳以前與他同是林主任的助手,笑道:「每個人從一出生都是處於同一起跑線的,但後天是玩樂放縱還是努力奮進完全是決定於你自己,練強,你也可以。」齊不揚雖然在醫學方面有過人的天賦,但他有今日的醫術和成就,也不是完全靠自己的天資聰明,他流的汗水比別人要多的多,當別人在享受生活的時候,齊不揚卻付出了沒有和女人去約會的代價,甚至遠遠不止這一些。

齊不揚這番鼓勵的話立即讓小吳陷入深思

齊不揚走進林驚雪的辦公室,問道:「林主任,你找我什麼事情?」

林驚雪淡道:「桌子上的車鑰匙你拿去,車就停下醫院停車場,黑色別克君威,車牌號是……」

齊不揚表情一愣,卻沒有伸手拿過車鑰匙。

林驚雪冷聲道:「你不要問太多,也不要推辭,拿去用就是,堂堂的心血管專家整天騎著一輛自行車像什麼話,再者說了我也不方便每天下班載你過去,你自己有車也方便一點。」

齊不揚想了一想之後,應道:「那我就暫時先拿來用,等驚雲的病好了,我就把車還給你。」

林驚雪冷淡道:「隨便你。」

齊不揚拿起車鑰匙,出聲道:「林主任,那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林驚雪埋頭工作,卻也不抬頭看她一眼。

齊不揚心中莞爾,怎麼對我又是這幅冷冰冰的態度,我不是已經和她成為朋友了嗎?有些自討無趣的離開辦公室。

齊不揚離開,林驚雪卻忍不住抬頭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呆了一呆之後,埋頭繼續工作。

下班時候,林驚雪並沒有絲平常一般來找他,齊不揚走到她的辦公室,見林驚雪還在工作,出聲問道:「林主任,可以走了嗎?」

林驚雪應道:「今天我就不過去了,你自己開車過去。」

齊不揚愣了一愣,該不是最近醫院的那些流言蜚語讓林主任避嫌吧,應道:「好的,那我先過去了,你也別太晚。」說著轉身離開。

林驚雪突然喊道:「慢著。」

齊不揚回頭,林驚雪問道:「認識路嗎?」

齊不揚笑道:「認得。怎麼說也走了一個多星期了。」

齊不揚駕車自己一個人前往林宅,摸上方向盤的時候感覺有些生疏,而且在華夏是右邊駕駛,顯得不是很習慣。

齊不揚開的很慢,到了林家足足花了比林驚雪平時駕駛兩倍的時間。

甄馥見齊不揚出現,很是激動,「齊醫生,你總是過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剛剛打電話給驚雪的時候,她說你一個人駕車過來,一直等不到你過來,我以為你路上發生意外了呢。」

齊不揚應道:「我開的比較慢。」

甄馥道:「那我們立即過去吧,驚雲又哭了。」

兩人匆匆朝林驚雲居住的院落走去。

「伯父呢?」

甄馥應道:「他去美國了,請著名的腦科專家來給驚雲做會診。」說著解釋道:「齊醫生啊,不是信不過你,現在驚雲的情況不一樣了,多個專家就多一個建議多一個辦法。」

齊不揚笑道:「沒關係,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見了林驚雲,齊不揚道:「伯母,能否請你先離開,讓我和驚雲獨處。」

甄馥道:「好好好,那我先走了。」

這會已經七點多了,齊不揚卻還沒有吃飯,感覺有些肚子餓,對著林驚雲笑道:「我還沒有吃飯呢。」

林驚雲當然不會回應,依然哭泣。

齊不揚哄道:「好好好,我來念詩歌給你聽,你可不要再哭了。」在面對林驚雲的時候,齊不揚變得像個父親一般,格外慈愛溫柔。

齊不揚平時喜歡看書,說博覽群書一點也不為過,他的腦子裡熟記數不盡的詩歌,看著此情此景,輕輕念叨:「我的愛人曾與我相會在柳園中,她雪白的纖足穿過那柳間。她要我簡單地去愛,就像樹木吐出新芽,但我年少愚笨,不曾聽從她。我的愛人曾與我站在河邊的田野上,在我傾靠的肩上你披下雪白的手。她讓我簡單的生活,就像堰上長出的青草;但我那時年少愚笨,而如今滿面淚水……」

林驚雲突然停止哭泣,轉身朝齊不揚看了過來,她雖然看著齊不揚,但是眼神沒有絲毫感情色彩,臉上更是平靜如此。

齊不揚驚喜道:「驚雲,你感受到了嗎?若是你感受到就點下頭。」

林驚雲目光對準齊不揚,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舉動。

齊不揚顯得十分興奮,他不清楚是因為什麼而興奮,或許看到林驚雲有人性化的表現而感到興奮,又或許這個畫中美人有可能生動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興奮。

看來自己的這套治療方法取得一定的見效,齊不揚打算持續對林驚雲的身體進行刺激,血脈通暢而積淤自除,進而完全恢復、人體本身就有自我恢復功能,就像傷口會自動結疤,最後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與其用外在的治療手段,還不如靠人體神秘的自我恢復。

齊不揚慢慢褪下林驚雲的衣衫,她的裡面只穿著一件薄薄半透明的白色女士背心,白雪般的肌膚在白色背心下依然明耀。

齊不揚輕聲道:「驚雲,抬起手來,我幫你把背心脫掉。」他的口吻就似在憐愛的哄著一個不懂人事的小姑娘。

當然林驚雲不會反抗,任齊不揚施為。

脫掉林驚雲的背心,看到她誘人飽滿的胸脯,完美的腰部曲線,以及白玉般純潔無邪的光滑肌膚,心頭卻是一蕩,有些心虛的朝林驚雲臉上看去,只見驚雲神情淡雅幽靜,臉上清水素面,無任何脂粉痕跡,肌膚天然嫩滑細膩,散發著聖潔的氣息,好似一個天宮仙子。

齊不揚並無邪念,心中暗暗可惜;「倘若她能綻放笑顏,該是一件多麼激動人心的事情啊。」

想到這裡集中精神,取出銀針,在她乳根之下的穴道落針。

繼續接下來的步驟,輕輕褪下她的內褲,觸手卻發現這白色的棉內褲已經濕潤了,這才知道她失禁了,這一次卻沒有墊成人尿褲,心中卻埋怨老媽子的馬虎不夠細心。

齊不揚取了幾張紙巾,將林驚雲優美修長的雙腿抬起分開,擦拭她的私密部位,由於林驚雲的雙腿被齊不揚抬起分開,大腿根際的毛髮幽壑清晰畢現,齊不揚儘量轉移注意力,不產生邪念,就當雙眼所看到的只是人體的一個器官部位。

取出銀針,在會陰偏左的僻穴落針,微笑道:「你放心,一點都不會疼,很快你就會好起來的。」

全神貫注的齊不揚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這個動作看起來有多麼猥瑣。

甄馥知道齊醫生還沒有吃飯,特意弄了些吃的過來,走到門口,特別放輕腳步,生怕打擾到給驚雲治病的齊醫生,剛走進廳堂,驟然看見眼前一幕,驚雲全身赤裸,雙腿被抬起分開,而齊醫生蹲了下來,近距離的褻玩驚雲的私密部位。

甄馥表情一呆,手上東西掉落地上,「啪」的一聲,發出聲音來。

齊不揚回頭一看,見甄馥站在不遠處正驚訝的盯著自己看,頓時尷尬無比,卻又不知道怎麼向她解釋,這事若是早些時候向人家明說還好,可畢竟卻沒有提前徵求人家的同意,這會想來倒是顯得有些宵小不軌。

甄馥一臉憤怒,疾步朝齊不揚走了過來。

齊不揚站了起來,有些尷尬道:「伯母。」

剛想解釋,甄馥一個巴掌卻狠狠的扇了齊不揚一巴掌,怒罵道:「齊醫生,我沒有想到你是這種小人!」她心中如何能夠不氣憤,驚雲現在這種情況,這齊醫生還趁機佔她便宜,簡直就是沒有半點人性。

「伯母,你聽我解釋……」

齊不揚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甄馥的憤怒所打斷:「你馬上滾!看驚雪的份上,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看見。」

「伯……」

「滾!馬上滾!」甄馥充滿憤怒的咆哮出來。

齊不揚見她正在氣頭之上,自己怎麼解釋她也聽不進去,打算日後再向她解釋,收拾東西灰溜溜的離開。

甄馥給驚雲披上衣衫,突然對著朝門口走出去的齊不揚喊道:「站住!」

齊不揚回頭問道:「伯母,你還有什麼吩咐?」

甄馥冷聲道:「以後離驚雪遠一點,我給你留點面子,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這件事情若是讓發雄知道,你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

齊不揚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齊不揚離開之後,甄馥突然抱住林驚雲,哭了起來,「你若是個正常人,又怎麼會受此侮辱。」

她完全想不到這齊不揚居然是這種卑鄙下流的小人。

齊不揚回到出租屋,心裡總感覺堵得慌,再三猶豫之下,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林驚雪的電話:「林主任。」

林驚雪在電話中淡淡問道:「回家了嗎?」

齊不揚道:「驚雪啊,我跟伯母有些誤會。」

林驚雪問道:「什麼誤會?」

雖然這件事情有些難以啟齒,齊不揚還是將過程說了出來。

林驚雪聽完沉默起來。

齊不揚問道:「林主任,你信的過我嗎?」

林驚雪回應道:「我信的過你,不過我媽信不過你,這種事情你其實應該提前打招呼。」

齊不揚解釋道:「我怕伯母不會同意,而且我也堂堂正正的。」

林驚雪應道:「被人看見了,就不算堂堂正正了。」

齊不揚無言以對,他心裡確實堂堂正正的,沒有褻瀆侮辱林驚雲的邪念。

林驚雪道:「這幾天你就暫時不要過去了,等我向我媽解釋一番。」

電話掛斷之後,林驚雪立即給自己母親打了電話。

「媽,是我,驚雪。」

「有什麼事情?」

林驚雪立即聽出母親語氣的不對勁。

林驚雪道:「不揚跟我說,你對他有誤會。」

甄馥怒道:「他還有臉跟你說,你知道他都對驚雲幹了些什麼嗎?」

林驚雪淡道:「媽,他都跟我說了,我信的過他,他是給驚雲治病,有個僻穴在會陰偏左的部位,他要給驚雲落針,必須脫掉驚雲的褲子。」

甄馥冷聲道:「你信的過他,我信不過他,他若是心裡堂堂正正的,就應該提前跟我說。」說著繼續道:「驚雪,他雖然是你的男朋友,但是驚雲是你妹妹,好了,我不想提起他,就這樣。」說著掛斷電話。

母親想來性格溫和,看來這一次是動真怒了,心中埋怨:「這個呆子提前說不就沒這回事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05
第九十七節 派頭不襯

隔日一早,齊不揚特意來到林驚雪的辦公室。

「林主任,誤會澄清了嗎?」

林驚雪淡道:「我媽正在氣頭上,這件事情就暫且擱下,等她氣消了之後再說。」

齊不揚道:「那驚雲的病?」

林驚雪冷聲道:「你現在還想著給驚雲看病?你難道想讓我媽把你打死嗎?」說著語氣卻是一軟:「好了,上班時間不要談私事,你先出去吧。」

齊不揚卻道:「驚雲的病目前才有好的跡象……」

林驚雪冷聲道:「出去!」

齊不揚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

李香琴湊上前問道:「齊醫生,你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齊不揚笑道:「還行吧。」

李香琴問道:「齊醫生,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齊不揚問道:「什麼日子?」

李香琴露出生氣的表情道:「齊醫生,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答應過要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的。」

齊不揚忙道:「哦,我給忘記了,我一定參加。」說著笑道:「生日宴會在哪裡舉行啊?除了我,你還邀請了誰?」

李香琴笑道:「在我家,醫院的同事我只請了齊醫生你一個人。」

齊不揚好奇道:「為什麼只請我一個人?」

李香琴笑道:「我跟齊醫生你關係最好嘛。「卻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李家千金的生日宴會豈是人人都能隨便到場的。

齊不揚笑了笑道:「這可真是讓我感到榮幸啊。」

李香琴笑道:「齊醫生,那我先去忙了,記得晚上可要穿的正式一點。」

晚上,齊不揚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接了電話,電話是李香琴打過來的。

「齊醫生,你到了沒有?」

齊不揚應道:「我剛洗完澡。」

李香琴在電話中道:「今天你一定要到場,我跟我媽說好了,要介紹你給她認識。」

齊不揚聞言,感覺有些怪怪的,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不用搞的這麼正式吧,應道:「我換上衣服之後,馬上到。」

李香琴催道:「早點到,不要拖拉了。」

齊不揚笑道:「我下班了,不得給你買生日禮物,買完生日禮物不得洗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李香琴喜道:「齊醫生,你給我買生日禮物了?」

齊不揚笑道:「我去參加你的生日宴會,能不買禮物嗎?」

李香琴興奮道:「齊醫生,你給我買了什麼禮物?」

齊不揚笑道:「你自己拆開之後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齊不揚走到衣櫃,翻了半天,還好,有套正式一點的西服。

穿上西服之後,看著鏡子的男人,莞爾一笑,多久沒有正式穿著出席正式場合了。

齊不揚下樓,上了別克轎車,剛上車,李香琴就又打來電話,「齊醫生,你到了沒有?」

齊不揚應道:「剛上車。」

李香琴道:「到了,立即打電話給我。」

齊不揚應道:「好的。」

掛斷電話之後,駕車前往江南區。

齊不揚對穗南市也不是很熟悉,借助導航,開的很慢。

一會之後,抵達目標地點,找了個地方停車之下,下車,只見李家門口前面周圍停滿了豪車名車,許多受邀的客人走進李家大宅,男的是西裝筆挺,女的衣著盛麗,就好像上流社會的慈善晚會。

齊不揚有些意外,原本他以為李香琴的生日宴會定多就是一個私人的小型聚會,現在看來卻完全超出他的意料,很顯然,只有上流社會才能舉行這樣規模的聚會,看著來賓的衣著,齊不揚感覺無論是打扮上還是派頭上,自己此刻的形象都跟上流社會相去甚遠。

齊不揚是個注重禮貌的人,整了整衣裝,剛要走進李家大宅。

突然聽見喇叭聲響,一輛賓士轎車駛近,司機頭探出車窗來,指了指齊不揚的別克轎車問道:「這車是你的嗎?」

齊不揚應道:「是我的,怎麼了?」

司機道:「這個車位我要了,你挪到別的地方去。」

齊不揚應道:「車是我先停的,你找別的車位。」說著就要離開。

這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卻是李家的待客門童,

這個待客門童特意瞥了齊不揚和賓士轎車一眼。

賓士司機指著齊不揚道:「他佔用我的車位。」

這個待客門童聞言對著齊不揚禮貌道:「先生,這是私人聚會,請你將車停到別的地方去好嗎?」

齊不揚應道:「我也是來參加聚會的。」

待客門童道:「那先生,能不能把你的邀請帖給我看一下。」

齊不揚應道:「我沒有邀請帖,是……」

齊不揚話還沒有說完,待客門童就打斷道:「這位先生,這是私人聚會,沒有邀請帖是不能入內的。」他懷疑齊不揚是記者,這一次來的都是上流社會的名流貴胄,難保有記者渾水摸魚偷溜進來,說著看著齊不揚道:「先生,請將車開走。」

賓士司機凶巴巴道:「還不快點開走。」

齊不揚習慣了不與別人爭執發生矛盾,也沒多說什麼,上了轎車將汽車挪走,重新找了個停車位停車。

賓士司機停好車,打開車門對著車內的女人道:「董事長,到了。」

車內的女人這才睜開眼睛,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憊,問道:「老王,我剛才好像聽見你跟別人在爭吵?」

賓士司機笑道:「沒事,是一個不識趣的人。」

待客門童看見一個女人從賓士轎車走了出來,表情一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女人盛裝打扮,一身高檔的黑色低胸晚禮服,胸前裸露出大片晶瑩細膩的肌膚,堅挺白皙的酥胸微微露了出來,讓人無法挪開眼神,白嫩修長的粉頸中,掛著一條珠光閃閃的奢華項鏈,氣質高貴明豔。

待客門童禮貌道:「小姐,請問你的邀請帖。」

女人應道:「張芳芳。」女人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憊,她剛剛才從意大利進行商業洽談,趕回來參加李家千金的生日宴會。

待客門童立即道:「原來是張董事長,快請進。」

齊不揚溜轉了半天,這才找到一個離李家豪宅較遠的一個停車位,隨著時間推移,到來的豪車名車也越來越多。

齊不揚拿著禮物和那些來參加生日宴會的客人一樣朝李家豪宅走去。

剛走到門口,卻被剛剛那個待客門童攔了下來。

齊不揚道:「我是來參加生日宴會的。」

待客門童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先生,你的邀請帖呢?」

齊不揚看著別人都是直接進去,為什麼單單檢查他一個人,問道:「為何他們不用呢?」

待客門童道:「他們我都認識,可我不認識先生你。」雖然懷疑齊不揚是個記者,但是這個待客門童表現的還是很有禮貌。

齊不揚道:「你等一會,我打給電話先。」說著拿出手機撥打李香琴的電話。

嘟了好幾聲,卻一直沒有人接。

待客門童一直盯著齊不揚,一副要看他要演到什麼時候的表情。

齊不揚微微有些尷尬,他還從來沒有參加正式宴會而被人拒之門外的經歷。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把女聲,喊住了他:「齊不揚!」

齊不揚望了過去,卻是一個穿著粉色晚禮服的女人。

聽她叫出自己的名字,齊不揚認認真真打量起她來,女人長的很妖嬈,繪上了長長的眼線,塗上紅紅的嘴唇,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勾人不止,低胸晚禮服下,一對高聳的胸脯裂衣欲出,整體散發出一股嫵媚誘人的風情。

女人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燕尾服的男人,男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聽見女人跟別人打招呼問道:「你跟誰打招呼?」

女人應道:「一個老同學。」說著朝齊不揚走了過去,笑道:「不揚,你怎麼會在這裡?」

齊不揚知道這個女人可是能曾經的舊識,可是他卻不認識。

女人見齊不揚愣住的表情,卻誤認為他被自己今日的盛裝美豔給驚攝住了,笑道:「我是范妍,才兩年沒見面就認不出我來了。」

齊不揚佯裝恍悟道:「哦,范妍啊,你今天可真漂亮,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女人頓時笑得花枝亂顫,「你還是老樣子,又土又呆。」說著眼神特意深深瞥了一眼裝扮寒酸的齊不揚。

齊不揚笑道:「可真是巧。」

女人笑道:「是巧,你怎麼也來了?」

齊不揚剛要回答,那個穿著白色燕尾服的男人笑著微微向齊不揚點頭。

范妍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男朋友田安宇,現任君華集團銷售管理總經理,這位是我大學時候的同班同學齊不揚。」

齊不揚禮貌的朝男人伸出手去,「田先生,你好。」

男人握住齊不揚的手,笑道:「齊先生,未請教你在何處高就?」

范妍問道:「對啊,不揚,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齊不揚應道:「我在市人民醫生當醫生。」

范妍笑道:「我剛剛還以為你是這裡的保安呢?」

齊不揚聞言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是來參加生日宴會的。」

田安宇笑道:「那一起進去吧。」

齊不揚看了待客門童一眼,苦笑道:「他不讓我進去。」

范妍好奇問道:「你不是受到邀請才來的嗎?」

齊不揚還沒有回答,待客門童對著田安宇禮貌道:「田先生。」

田安宇指著齊不揚道:「這位是我的朋友。」

這待客門童立即改變了態度,「這位先生,請進吧。」

三人一同走了進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09
第九十八節 上流酒會

剛進門就是一個寬敞的客廳,客廳裝飾優雅高貴,地板鋪上了地毯,牆壁上掛著幾幅名畫,擺設著三五古董。

端著酒的服務生穿梭其中,客人已經來的不少,來者都是有權有勢的上流人物,穿著打扮也是正式,他們手裡拿著酒杯,三五成群站在一起攀談起來的,一般這種類型的宴會,都是結識朋友積攢人脈的好機會,人脈這東西在上流社會的人眼中是一種無形的財富。

衣香鬢影,酒色撩人,這便是上流酒會。

田安宇朝一個服務生招了招手,拿了兩杯就分別遞給齊不揚和范妍,自己又拿了一杯,問道:「齊醫生是屬於那個科室的?」

齊不揚應道:「心血管專科。」

田安宇聞言訝道:「心血管專科的醫生可是都很有前途的。」

齊不揚笑道:「前途說不上,當醫生的也就是為病人治病。」

田安宇笑道:「齊醫生別把醫生這個職業說的很卑賤,醫生可是很受人敬重的職業。」

齊不揚笑了笑,沒有應話,目光觀察起客廳的環境佈局來,心中暗忖道:「想不到香琴家居然是這麼富有。」

「hi,mark.」這時候一個金頭髮的外國男人朝田安宇走了過來。

田安宇對著齊不揚笑道:「齊先生,失陪一下,妍妍你陪齊先生聊一下,我去跟朋友打給招呼。」

齊不揚微笑禮貌點頭。

范妍對著齊不揚笑道:「安宇是君華集團的高層,應酬比較多,不揚你可不要介意。」

齊不揚笑道:「不會,你男朋友年輕有為。」

范妍笑了笑:「不揚,你女朋友呢?怎麼沒有帶過來?」

齊不揚笑道:「我還單身。」

范妍微微一笑:「你年紀不小了,怎麼還單身,該找個女朋友了。」說著問道:「不是我的原因吧?」

齊不揚聞言表情一訝。

范妍笑道:「我一直沒有接受你,是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不合適。」

齊不揚聞言心中暗忖:「曾經追求過眼前這個叫范妍的女人嗎?」仔細打量了她一眼,的確長的很性感漂亮,笑著應道:「沒關係。」

范妍輕輕靠近齊不揚,纖長的手指突然觸碰齊不揚的腰,齊不揚頓時像觸電一般,身體忍不住輕輕抖了一下,只見范妍紅潤的嘴唇近距離吐氣如蘭道:「我要去一趟衛生間,你要陪我去嗎?」

齊不揚雖然沒有戀愛經驗,但他並不愚鈍,立即聽出這句話的曖昧性和誘惑性,難道以前和這個女人有那方面的關係。

正在他發愣的瞬間,范妍手上的包已經掛在他的手腕上。

范妍朝衛生間方向走去,作為禮貌,齊不揚也跟了上去,陪女士上衛生間也是上流社會男人的風度。

范妍朝二樓走去,這種私人宴會多半講究隨性,就當家裡一樣。

齊不揚跟了上去,二樓幾乎沒有什麼人,范妍朝一間開放的衛生間走去,打開門走了進去,見齊不揚還傻傻站在門口,笑道:「進來啊,還傻站在外面幹什麼?」

齊不揚聞言一愣,問道:「什麼?」

「進來。」范妍說著伸手將齊不揚拉進衛生間,輕輕地將門關上,背靠在門板上,笑吟吟的看著齊不揚,突然伸出手去,用染了紅指甲的手指戳了戳齊不揚的胸部,笑道:「是不是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了,讓我們之間變得陌生了。」

齊不揚根本就不知道以前和范妍到底是什麼關係,又如何回答,只聽范妍笑道:「這兩年多來,我雖然也有過不少男人,但沒有一個比你好,沒有一個比你聽話,沒有一個比你虔誠。」

這番話依然讓齊不揚一頭霧水,腦子思索判斷這句話所傳遞的信息。

就說這時,范妍突然說了一句讓齊不揚驚訝萬分的話,「我的小狗,快跪下來。」

齊不揚驚訝道:「你說什麼?」

范妍眯著眼睛笑道:「我的小狗,我叫你跪下來,你以前不是很喜歡當我的小狗嗎?」

齊不揚愣道:「那是以前,已經成為過去了。」

范妍笑道:「哦,我知道了,我的小狗生氣他的主人曾經拋棄他,那就讓一切變得熟悉起來吧。」說著微微彎腰,雙手深入裙底,緩緩的褪下自己的內褲。

齊不揚驚訝道:「你幹什麼!」

范妍笑道:「做我的小狗最渴望做的事情啊。」說著手上的輕柔私密褲兒朝齊不揚頭上扔去。

齊不揚立即拿了下來,眼睛瞪著大大的,卻是她剛剛褪下的黑色窄小的蕾絲褲兒,觸手還散發著溫暖的氣息,坑爹呢這是!

看見他發呆驚訝,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剛剛脫下的內褲,范妍卻笑道:「我的內褲很溫暖吧,你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快聞一聞時候能夠回想起這個熟悉的味道。」

齊不揚顯得十分的尷尬難為情。

范妍看著臉紅耳赤的齊不揚,笑道:「我的小狗,你的臉怎麼紅的跟蘋果似的,是不是你一直在想念我的身體,想念我的味道。」

齊不揚臉一黑,冷聲道:「神經病!」說著將擋住衛生間門口的范妍推開,打開門走了出去。

由於推得太用力,范妍似乎撞到了,「哎呀」痛叫一聲,齊不揚卻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直接下樓去。

范妍揉了揉疼痛的肩膀,怒罵道:「這個混蛋!」罵著,臉上表情卻陷入沉思,有些不敢置信齊不揚會這麼對待自己。

曾經的齊不揚奴性和戀物變態心理,便是在大學的時候由范妍一手培養出來,就像是范妍的奴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無條件滿足范妍的任何要求,兩人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樓宴會廳,來賓客人多了起來,各自成群.交談起來,男人展現自己的優雅風度,女人展現自己的美麗高貴,唯獨主角還沒有登場。

齊不揚掃視全場一眼,沒有一個是認識的,看來除了自己,其他同事,李香琴一個也沒有請,想不到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李香琴居然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這點低調倒是跟林主任有些相似。

齊不揚也不想主動和別人攀上關係,自個走到擺滿食品的自助桌邊,弄了點水果沙拉吃了起來。

范妍返回一樓,回到田安宇的身邊。

田安宇問道:「你去哪裡?怎麼去了那麼久?」

范妍輕輕咬著田安宇的耳邊,笑道:「怎麼?怕我趁機去偷腥啊?」

田安宇笑道:「你這麼騷,我是有點擔心。」

范妍笑道:「我要偷也是偷像你這樣的帥哥,似他這種男人送到我嘴裡我都不要。」

田安宇笑道:「說的也是。」說著問道:「你這同學什麼來頭?我看他氣質溫文爾雅,禮貌有度,出身應該不差。」

范妍撲哧笑了起來:「溫文爾雅,虧你想的出來,說白了他就是一個臭屌絲。」

屌絲是最近流行的詞語,田安宇自然也明白這個詞語的涵義,表情一訝。

范妍解釋道:「他呀,人普普通通,學習平平,一點出彩的地方都沒有,大學四年連個女朋友都沒交到,至於出身嘛,好像他的父母都是農民。」

田安宇有些懷疑道:「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不太像。」

范妍笑道:「是不是因為我呀,讓你感覺和我走的近的男人都不簡單?」

田安宇低聲罵道:「你這個小騷貨。」

范妍笑道:「不騷,你怎麼會喜歡幹我。」說著將手指伸到田安宇嘴邊。

田安宇張口,輕輕含了一口,笑道:「真甜。」

范妍撲哧笑道:「是真騷吧。」

田安宇笑道:「是有點咸。」

范妍笑的花枝亂顫起來。

沈瑤牽著李香琴朝宴會大廳走來,低聲責備道:「叫你換個衣服畫個妝,你居然花了一個多小時,客人基本都到齊了,你這個主角卻一直沒出現,實在是太失禮了。」

李香琴道:「我不太習慣這種裝扮嘛。」

沈瑤道:「怎麼說你也是大家小姐,怎能讓別人看了笑話,我以前就是太忙了,沒有時間管教你,現在我要好好教教你,怎樣成為一個上流社會的大家閨秀。」

李香琴問道:「媽,爸今天會過來嗎?」

沈瑤冷淡道:「他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

李香琴道:「媽,你為什麼要跟爸離婚?」

沈瑤不悅道:「不許問這個問題。」

李香琴不悅道:「媽,我今天已經二十二歲了,你不要將我當做小女孩看待。」

沈瑤猶豫片刻之後應道:「你爸要求我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家庭主婦,但是我做不到,我注定是個女強人,香琴你明白嗎?我們兩個人的性格都太要強了,之間矛盾重重。」

李香琴問道:「那你為何會跟爸爸結婚?」

沈瑤道:「我們那一輩人不流行自由戀愛,我和你爸都是出身大戶人家,是由父輩人撮合結婚,但是結婚不等於婚姻更不等於愛情。」

李香琴問道:「媽,那你愛過爸爸嗎?」

沈瑤猶豫片刻之後應道:「我想是親情遠遠多於愛情吧,好了,別說了,到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0
第九十九節 鄉遇故知

母女走進大廳,一身紫色高貴晚禮服的沈瑤和一身黑色露背晚裝小禮服的李香琴立即成為全場的焦點。

母女二人都是明豔動人,看上去更像是姐妹而不是母女。

沈瑤朗聲道:「歡迎各位來賓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小女的生日宴會,大家請隨意,不必拘束,就當在家裡一樣。」

「香琴,來我跟你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許氏集團許一天許董事長,你應該叫他許伯伯。」

李香琴甜甜的喊了一句:「許伯伯。」

許一天笑道:「女大十八變,越大越認不出來了。」

沈瑤笑道:「許董事長,你女兒呢?」

許一天笑道:「她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

沈瑤笑道:「是你不肯帶她來參加吧,俏恩有好幾支國際廣告還是找她拍攝的,她可是最喜歡參加這種聚會。」

許一天道:「沈總,我們就不要提這些了。」

沈瑤聞言心中暗忖:「許一天好像不太高興,我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才找她拍的廣告。」

「這位御用大律師,李健仁先生,你應該叫他李叔叔。」

「亞太地區經濟委員會主席邦威絲先生夫人、石油輸出國組織委員會成員哈丹先生、布朗先生……」

沈瑤向李香琴介紹的人物,個個都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誰能想到在穗南市的李家豪宅居然聚集了這麼多的大人物,這些人不僅僅是商場上的富豪,在各行各業都有著強大的影響力人物,只是人實在太多了,李香琴記得一個就忘了一個,而且她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

李健仁低聲道:「許總,沈瑤這一次請了這麼多的大人物,看來是想壓頭你一頭。」

許一天不以為然道:「沈瑤就是喜歡認識一些國際社會的上流人物給自己臉上貼金,這些人又能對她的商業帝國有什麼幫助,真正的實力是牢固可靠的商業戰略夥伴。」

李健仁低聲道:「不管如此,沈瑤這個女人還是不可小視,君華集團近十年來的在全球發展迅速,和這個女人的能力不無關係。」

許一天沉聲道:「我知道。」他承認沈瑤是個有能力有才幹的女人。

李健仁低聲道:「這個女人還很有野心,以前她將重點放在國外,與我們之間並無明顯的競爭,看她最近的一些列投資行動,很明顯有在國內加大投資的力度,到時候可就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許一天淡淡道:「看她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想我們合作共存,我很歡迎,倘若想把我當做一條肥魚吞下去,我會讓她知道,她沒這麼大的胃口,撐不下去。」

李健仁低聲道:「許總,我提醒你一句,在商業上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

許一天淡淡道:「我知道。」

李健仁道:「許總,我要再提醒你一句,這個女人的底可比你幹淨許多。」

許一天不悅道:「健仁,你有完沒完。」

李健仁這才笑笑不語。

物以類聚,宴會的人分為三種,一種就是沈瑤特別請來參加宴會在國際上富有影響力的大人物,這類人多是外國人,第二種就是像許一天這種國內的富商名流,第三種就是像田安宇這種集團公司的高級主管,以及和君華集團有盤帶關係的各界精英。雖然同處一個宴會,但還是涇渭分別,各自尋找符合自己交際圈子的人攀談。

齊不揚被完全孤立冷落了,他並不屬於這三種人,這裡的人除了李香琴,他誰也不認識,卻打算一會見到李香琴,把禮物送給她之後,就離開宴會。

齊不揚品嚐著澆上黑松露的鵝肝,只感覺美味無比,其實他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品嚐美食,當然必須是美食伸手可得,而不是要花時間特意去吃。

齊不揚剛朝最後一塊鵝肝伸手,一隻手也伸了過去。

兩人同時朝對方看去,齊不揚看到這個金頭髮的外國男人,脫口喊道:「皮爾。」

外國男人露出疑惑之色,用英文問道:「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齊不揚這才恍悟,自己此刻的身份不是君無邪而是齊不揚,皮爾可不會認得自己,笑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外國男人卻較真道:「我就叫皮爾,對不起,我真記不得我們在哪裡見過面,這位先生,你能夠提醒我一下嗎?」

齊不揚笑道:「去年5月,在日內瓦舉行的世界衛生組織大會,我有幸見到布朗先生你,當時布朗先生你正在台上講話,而我在台下。」皮爾是世界衛生組織非洲地區委員會總幹事,皮爾一直希望讓君無邪進入世界衛生組織擔任要職,可是君無邪一直以忙於研究工作,分身乏術為由婉拒。

皮爾笑了笑,擺了一個請的手勢,將那塊鵝肝主動讓給齊不揚。

齊不揚笑道:「不,你請。」

「看的出你很喜歡吃鵝肝,請用吧。」皮爾表現的極為謙虛和禮貌。

齊不揚笑道:「我也看的出布朗先生很喜歡吃鵝肝。」

皮爾哈哈大笑:「這是我最喜歡的食品,只可惜只剩下一塊,你們華夏有句話叫君子不奪人所好,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齊不揚笑道:「很正確,不過華夏同樣有句話叫成人之美。」

皮爾露出疑惑的表情,「請教這句話如何解釋。」

齊不揚解釋一番。

皮爾笑道:「受教了,我又學習了華夏的一句諺語。」說著問道:「不知道這君子是不是紳士的意思?」

齊不揚笑著解釋道:「紳士是風度,君子是品格,雖然有相似之處,但不能劃為等號。」

皮爾笑道:「這位先生,你讓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齊不揚,你可以叫我齊。」

皮爾生硬道:」齊、不、揚,齊!」

齊不揚笑的點了點頭。

皮爾露出笑容道:「還是齊好念一些。」

齊不揚笑道:「看來皮爾先生對華夏文化很有瞭解。」

皮爾笑道:「算不上瞭解,我對華夏文化的瞭解都是通過一位好朋友,因為他,我一直對華夏人很有親密感,只可惜我這位好朋友出了車禍去世了。」說著表情一黯。

齊不揚知道皮爾說的就是自己,出聲道:「我很抱歉,讓布朗先生想起傷心往事。」

皮爾笑了笑,瞥了一眼鵝肝,「jun最喜歡吃鵝肝,我們因為這個共同愛好而認識。」

齊不揚拿了一把刀,將鵝肝切成兩半,「布朗先生,我們一同分享吧。」

皮爾大喜道:「實在是太好了。」

兩個男人吃著鵝肝,品著紅酒,暢聊起來,不時捧腹大笑起來,似乎沒有第一次見面的生疏。

「齊,你的英文實在太好了,你是在國外畢業的嗎?」

齊不揚笑道:「不是,我是在華夏讀的書。」

這時候,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朝這邊走了過來,喊了一聲:「皮爾。」

皮爾笑道:「齊,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妻子瑪麗,瑪麗,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齊,齊可是一位醫生。」在外國人眼中醫生是讓人敬重的職業。

瑪麗好奇道:「醫生?」

齊不揚很有禮貌道:「你好,布朗夫人。」

瑪麗笑道:「齊醫生,請叫我瑪麗就好。」

「好的,瑪麗。」齊不揚倒是念的是十分順口,他曾經是瑪麗的醫生,也是瑪麗的朋友,瑪麗有先天性心臟病。

皮爾問道:「齊,你的妻子呢?」

齊不揚笑道:「我還沒結婚。」

皮爾問道:「是不是你們華夏人都很晚結婚,我認識的JUN也是這樣。」

瑪麗聽到皮爾提起君無邪,露出笑容頓消,似乎不太開心。

齊不揚笑道:「這並不是華夏的文化傳統。」

皮爾哈哈笑了起來。

齊不揚突然朝瑪麗看去,輕聲問道:「布朗夫人,你怎麼了?」

瑪麗勉強露出禮貌的笑容,應道:「我想到一個朋友。」

皮爾接話道:「瑪麗說的是君教授,他是瑪麗的醫生,也是瑪麗的好朋友。」

齊不揚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

這時候音樂突然響起,瑪麗笑道:「皮爾,陪我跳支舞吧。」

皮爾朝齊不揚看去,齊不揚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皮爾攜著瑪麗的手走向舞池。

范妍見齊不揚一個人孤零零的,朝田安宇使了個眼色。

正用英語和一個中年外國男人交談的田安宇回頭問道:「幹什麼?」

范妍只是笑了笑不說話,中年外國男人也是識相,笑著說了句「mark,一會再聊。」便走開了。

范妍見外國男人走遠,這才指著不遠處一個人孤零零站著的齊不揚,笑道:「去戲弄一下那個鄉巴佬。」

田安宇好奇道:「他不是你的老同學嗎?」

范妍笑道:「親愛的,你不覺我當著你的面戲弄他,會讓你感覺很有成就感嗎?難道你不感覺到興奮嗎?」

田安宇笑道:「你這個小妖精,就這麼瞭解我。」

范妍可不止想戲弄一下齊不揚,她可是想狠狠羞辱他,這奴才竟然敢這麼對待她,真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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