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279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0
第一百節 故意羞辱

齊不揚突然見范妍和田安宇朝自己走了過來,想起剛剛在樓上衛生間發生的事情,心裡有些怪怪的,特意打量了范妍一眼,只見她卻神情自若,笑靨如花,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難道剛剛在樓上發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幻覺,但齊不揚肯定自己並沒有這種病。

兩人靠近,齊不揚表現出足夠的禮貌,笑著打了聲招呼。

范妍勾人的媚眼暗暗朝齊不揚飄來,似乎一下子用眼睛說了無數挑逗曖昧的話,齊不揚打了個寒顫,有些彆扭,將目光移動在田安宇身上,儘量不跟這個妖精一般的女人產生對視。

田安宇笑道:「齊醫生,怎麼不跳著舞?」

齊不揚笑著搖了搖頭。

田安宇笑道:「沒有舞伴?」

范妍咯咯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不揚,你交際舞學會了嗎?」

田安宇笑道:「原來齊醫生,連舞都不會跳。」

齊不揚沒有說話,卻臉上露出微笑,依然保持足夠的禮貌。

范妍止住笑聲,出聲道:「不揚,你難得有機會來這種場合露面,這樣吧,乾脆我現在就教你吧。」說著朝田安宇道:「當然要田先生不會吃醋。」

田安宇露出十分闊達的表情,笑道:「當然不會,你們是老同學嘛。」

齊不揚禮貌笑道:「不啦,我見了主人家打聲招呼就回去了。」

范妍卻不給齊不揚拒絕的機會,竟是十分自然的拉著齊不揚的手就往舞池走去,笑道:「不用擔心,我會教你。」

齊不揚苦笑無奈,他真不想與這個女人有過多接觸,至於原因不必多說,只是都到了這份上,卻不跳不行了。

到了舞池,范妍鬆開齊不揚的手,腳下靈活,旋轉著進入舞池,她本來就嬌豔性感,這麼優雅的舞姿立即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遠處的田安宇看見自己的女人成為焦點,十分有滿足感。

齊不揚像個紳士從容的朝范妍走去,當兩人搭成一對舞伴時,不少人又將目光轉移到齊不揚的身上,等待欣賞兩人的舞蹈。

范妍手搭在齊不揚的肩膀上,這讓齊不揚感覺很彆扭,身體有些僵硬不自然,這個女人剛剛才在自己面前脫掉自己的內褲,要求自己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可這會卻……反正這種感覺十分奇怪,就好像他面對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女人。

齊不揚比較保守的將手臂掛在范妍的腰上。

范妍見齊不揚身體僵的像根木頭,心裡暗暗偷笑,說著低聲笑道;「放鬆點,不要緊張,我會教你的。」說著捉住齊不揚的手著實按在她柔軟的腰肢上。

本來是男女雙方跳舞時很正常的身體接觸,齊不揚身體卻彆扭的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他身上爬,說了一句掩飾自己的情緒,「你男朋友不會吃醋嗎?」

范妍笑道:「不會,他這人很大度。」

范妍先起步,齊不揚跟上她的步伐,如范妍所料,齊不揚的身體很僵硬,步伐跟音樂節奏不搭,步伐也慢自己一拍,就像初學者按著學習舞蹈時固定的舞步在跳。

齊不揚並不是一個舞蹈初學者,之所以會表現如此,原因卻是他在強迫控制自己趕緊完成這件事,而且跟范妍這個女人跳舞真是一件讓人感覺十分彆扭的事情。

女的輕盈柔態,男的生硬呆板,有不少女士看了,抿嘴偷笑起來,看著舞池中的齊不揚,與身邊的女伴俏語笑談。

只是剛剛開始,沒跳幾步就發生意外,范妍被齊不揚踩到了腳,痛叫一聲本能的抬膝,膝蓋狠狠的撞擊齊不揚的肚子,立即輪到齊不揚痛叫一聲,捂著肚子,臉上表情很是痛苦。

關注兩人的眾人嘩然,「咦」的一聲。

田安宇立即充當護花使者疾步走進舞池,關切問道:「范妍,你沒事吧?」

范妍蹙眉幽怨瞥了齊不揚一眼,應道:「還行。」

不少人看著笑話,來參加這種場合的,怎麼能連最基本的交際舞都不會跳。

痛意剛減,齊不揚便站直抱歉道:「范妍,真對不起!」剛才他確實是沒有集中精神,有些恍惚。

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齊不揚對著范妍承諾道:「我保持這一次不會踩到你的腳。」

范妍表現出隱隱的生氣來,「算了,不跳了,我怕我明天兩隻腳包著紗布躺在醫院。」

這話說的響亮,不少人都聽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范妍這麼說,齊不揚越覺很對不住她,笑道:「我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出錯,好嗎?」

田安宇有些不高興的看著齊不揚,「齊醫生,讓我教你怎麼跳舞吧。」說著對著范妍道:「還能跳嗎?」

范妍秋波含情,點了下頭,「嗯。」

田安宇像個紳士的將范妍扶站起來之後,彎腰對著范妍做了個邀舞的姿勢。

范妍顛了顛被踩傷的腳,牽住田安宇的手。

這一幕立即贏得不少人的掌聲。

抑人揚己,這種羞辱別人的方式最暢快了,田安宇心裡別提多爽了。

范妍搭上田安宇的手,兩人隨著音樂跳起舞來,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麗動人,男的舞步翩翩,女的舞姿優美,不少人暗暗點頭稱讚,這才是跳舞,這才是交際舞。

倒是齊不揚像個傻瓜一般的站在舞池中間,齊不揚自嘲一笑,剛要離開舞池,兩人卻跳到他的身邊,當他當做一根台柱旋跳起來。

齊不揚每每想抬步走開,這對跳舞的男女就旋轉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連續幾次。

不少人看見齊不揚的窘境,又忍不住輕笑起來。

剛跳完一舞的布朗夫婦突然見了這一幕,皮爾對瑪麗道:「瑪麗,可要勞你出面,幫一幫我這位剛認識的朋友。」

瑪麗笑著點頭,起身朝齊不揚走了過去。

李香琴也是同樣看到這一幕,說了句:「媽,我走開一會。」說完著急的就要離開,齊醫生是她特意請過來的客人,怎麼可以讓他如此難堪。

卻被沈瑤拉住,低聲斥道:「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我在給你介紹客人呢。」

李香琴著急,突然看見一個高貴優雅的外國女人走到齊醫生的面前,似乎想讓齊醫生請她跳舞,這才穩了下來,若是沒人,她就親自過去讓齊醫生請她跳一支舞了。

齊不揚突然看見高貴優雅的瑪麗來到自己的面前,有些好奇。

瑪麗笑道:「齊醫生,能請我跳著舞嗎?」

齊不揚側頭朝舞池外望去,正看見皮爾笑著正朝自己揮手。

齊不揚笑了一笑,彎腰邀舞道:「美麗的布朗夫人,能請你跳隻舞嗎?」

這個變化可是大大出乎眾人意料,大多數人卻是認識這位高貴優雅的外國女人是世界衛生組織非洲地區委員會總幹事皮爾布朗的妻子,布朗夫人竟是主動走來!

有幾個有心人甚至看到了皮爾布朗朝齊不揚揮手,心中暗暗感到驚訝這年輕的男人是什麼身份,難道他與布朗先生是朋友?

倒是有幾個剛才看見齊不揚和布朗夫婦站在一起聊天的人,認為布朗夫人此舉只不過是想解齊不揚的窘境,布朗先生真是大方,雖然在外國人眼中.將自己的妻子讓給別人當舞伴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情,但是這只發生在十分要好的朋友或者親屬之間,這只能說明布朗先生與總不同,而今晚是那個連交際舞都不會跳的男人的幸運夜!能與如此有身份的女士共舞,求之不得!

瑪麗搭上齊不揚的肩膀,儘管瑪麗穿了露背裝,整個纖背幾乎全部暴露出來,齊不揚這一次手掌卻很自然的落在她後腰的肌膚之上,因為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和瑪麗跳舞。

瑪麗用英文低聲笑道:「別擔心,我教你。」

同樣的一句話卻給人完全不同的兩種感受,瑪麗親切友好。

齊不揚直著腰板,端正姿態,起舞的姿勢標準,落在瑪麗眼中卻認為他緊張了,嘴角微微一笑。

瑪麗站著一動不動,等待一個比較輕緩的起跳音符,齊不揚卻突然先踏步了,瑪麗有些意外,這個調有些快,對於初學者來說難度有些高,不過既然他先起跳了,瑪麗也就配合起他來。

緩慢的幾個小滑步之後,齊不揚隨著音樂來了一個斜仰,瑪麗整個身子都斜貼在他的身上,很快又被他扶直起來,瑪麗倒是一訝,表情有些拘謹,看見齊不揚臉上溫和的微微笑容,立即變得自然起來了。

「原來你會跳舞。」

齊不揚笑道;「布朗夫人,我說過我不會嗎?」說著突然做了一個懸拉,瑪麗曲腿後仰,齊不揚很快就將她拉了上來,再懸掛,再拉上來,連續三次。

瑪麗忍不住輕笑一聲,覺得他的動作有些唐突了,不過不知道為何她卻很好的配合了,對於第一次合跳的兩人這是十分難得的,交際舞是男女和諧之美,重在搭配合作,如果雙方的動作反差過大,整體美感會下降很多,而且很容易出錯,再者就是默契,沒有語言交流,通過一個眼神,一個微笑,或者一個動作暗示,另外一方就能夠立即心神領會,並積極配合,共同完成一致的舞蹈動作。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0
第一百零一節 接二連三

瑪麗微笑垂目,舞姿優雅,自然流露出上流社會的貴族氣質。

音樂節奏感突然加強,齊不揚突然做了一個很大跨度甩拉動作,瑪麗根本無需做任何準備,就配合齊不揚很完美的完成這個動作,緊接著兩人隨著快節奏的音樂,在原地做蹬足動作。

看著兩人跳舞的人,已經從驚訝到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種場景,原來這個男人會跳舞,而且……並不是言語能表達的了。

齊不揚笑著看著瑪麗,給她一個眼神暗示,瑪麗微笑著輕輕搖頭,希望他不要嘗試。

音樂節奏來了,兩人一個疾滑步之後,齊不揚突然鬆手,瑪麗的身子隨著慣性被拋開了出去,若是舞技差點,或者沒有提前做好準備的人,肯定要摔倒,瑪麗身子卻滑動著旋轉起來,緩衝這種慣性,先快後慢,停下一個後仰時,齊不揚快滑到瑪麗的身邊,摟住瑪麗的腰,將身體就要倒地的瑪麗托住,扶了起來,這個動作讓眾人忍不住鼓起掌來。

懂得舞蹈的人知道,剛才瑪麗身體後仰根本是不設防的,這種自然的後倒,姿態自然優美,但有一點必須無比信任自己的舞伴,剛才兩人的合作卻是天衣無縫。

瑪麗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像一朵嬌豔盛開的花朵,綻放出最美麗動人的一面來。

旋轉、扭頭、側身、快滑步、慢滑步,旋轉中的瑪麗開心笑出聲來,這種歡愉的笑容充滿感染力,讓人感慨女人何以能有這般美麗的容神,

所以人盯著齊不揚和瑪麗看,而忽略而舞池中另外一對舞伴,想比於范妍和田安宇花俏的舞蹈動作,齊不揚和瑪麗輕盈的舞步,優美的舞姿,默契的配合,全身心享受著音樂和舞蹈帶來的歡樂,充滿感染力的情感流露,讓人十分的享受,只感覺這才是舞蹈的魅力,舞蹈不僅僅只是交際和形式。

齊不揚和瑪麗以為八旋轉半結束舞蹈動作。

這可讓剛才那些以為齊不揚不懂跳舞的人大跌眼球,怎會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出人意料的結局,帶來的是驚訝!驚喜!

齊不揚自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瑪麗理了一下因為跳舞而有些凌亂的發絲,笑靨如花道:「你舞跳得真好。」

齊不揚笑道:「布朗夫人,謝謝誇獎,希望你不會怪我突然的唐突。」

瑪麗笑道:「你說的是探戈嗎?」

齊不揚笑著點了下頭。

瑪麗笑道:「這本來就是一首探戈的曲子,讓我感覺意外的是,你和我能夠如此默契。」

兩人是第一次跳舞,但是配合卻是天衣無縫,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其實皮爾每次有舉行聚會,都要邀請君無邪這個重要的客人,而瑪麗也無一例外的邀請她的主治醫生跳上一支舞,在齊醫生心中兩人並不是第一次跳舞。

齊不揚笑道:「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瑪麗笑道:「齊醫生,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齊不揚大方笑道:「布朗夫人,我說的是朋友的緣分。」

瑪麗笑道:「齊醫生,認識你很開心。」

齊不揚牽著瑪麗的手離開舞池,這種行為在保守的華夏人眼中是不可思議的,跳舞時不可避免的有身體接觸,可這會跳完舞了,卻怎麼還牽著人家老婆的手。

而這位布朗夫人在丈夫在場的情況下,卻顯得十分大方優雅。

皮爾迎了上來,笑道:「「齊醫生,你的舞跳的可真好!你們剛才跳舞的時候完美的融為一體,我都吃醋了。」

瑪麗看著皮爾笑道:「事實證明,這世界不止有你一個男人能夠打動我。」

皮爾看著齊不揚,笑道:「齊醫生,可以把我美麗的妻子還給我了嗎?」

齊不揚牽著瑪麗的手遞給皮爾,讚道:「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齊醫生,謝謝你讓我妻子有個愉快的夜晚。」皮爾說著看著瑪麗,「本來她今晚不想來參加這個宴會的,我想現在她不會後悔來了。」

三人走到一處,齊不揚和布朗夫婦站在一起聊天,談笑風生,從容有度。

范妍和田安宇可就有些尷尬了,兩人花俏的舞蹈已經再難吸引別人的目光了,便停了下來,離開舞池,田安宇臉色陰沉,只感覺被人狠狠掃了一個耳光,臉上十分無光,呷了口酒之後沉聲道:「你不是說他是一個臭屌絲嗎?怎麼現在變成了布朗先生的朋友?」

范妍也是一臉好奇,問道:「那個三十多歲的外國男人是什麼身份?」

田安宇應道:「皮爾布朗,世界衛生組織亞太地區委員會總幹事。」

范妍卻不清楚這個身份所代表的涵義,問道:「是大人物嗎?」

田安宇應道:「連我國衛生部長都要接見會晤的人物,你說是不是大人物?」

范妍頓時咋舌,衛生部長,只感覺聽起來是那麼遙遠,不接地氣,笑著哄道:」安宇,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跟這個皮爾布朗認識,我跟他也是好幾年沒見面。」

田安宇不高興道:「我的臉都丟盡了,這些人心裡肯定在看我笑話。」

范妍好奇道:「這有什麼丟臉的?」

田安宇不悅道:「你是女人,懂什麼?」田安宇年輕有為,一直都是業界精英,所以他對自己有著小小的自傲,看見別人比自己還要優秀,自然心裡不大服氣,而且這個男人似乎和范妍有著關係,讓他總有掛不住面子的感覺,驕傲的男人總不希望在自己的女伴面前出現比自己還要優秀的,一開始他根本沒有把這個齊醫生放在眼裡,突然這個男人立即提升到與他同樣的高度,心理自然有落差。

范妍看了田安宇的表情,憑她對田安宇的瞭解,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出聲道:「憑我對他的瞭解,他肯定是裝出來的,我去讓他露出馬腳來。」

田安宇露出疑惑的表情,范妍笑道:「他呀,大學的時候根本不會跳舞,可能是後來才學的。」說著湊近田安宇耳邊低聲道:「他呀,在大學的時候又軟弱又膽小,一直都是別人戲弄和取笑的笑柄,記得有一次……」

男人。

聽范妍說完這齊不揚狼狽和窘迫的過去,田安宇思索起來,是有一種男人,由於極為自卑,所以一直在公眾場合隱藏自己的底細,極力表現出成功人士的一面來。

田安宇疑惑問道:「可他跟布朗先生認識這怎麼解釋?」

范妍卻應不出來,沉吟片刻後說道:「可能是剛剛才認識的吧。」

說起來,還算是剛剛才認識。

田安宇道:「不行,今晚我必須找回場子。」

范妍疑惑道:「再跳一曲嗎?」

田安宇沒好氣道:「是再跳一曲,不過不是跟你。」說著離開范妍,朝不遠處走了過去。

田安宇走到沈瑤跟前,「沈總。」

沈瑤笑道:「安宇,今晚玩得開心一點,隨意一點。」

田安宇點了點頭,看了站在沈瑤身邊的李香琴一眼之後,笑道:「沈總,不知道我能否請李小姐跳著舞。」

沈瑤笑道:「這,你可要問香琴。」聽這口吻卻沒有意見。

田安宇禮貌道:「李小姐,不知道能否請你跳一支舞?」

李香琴禮貌道:「對不起。」

田安宇有些尷尬,沈瑤擅長緩和氣氛,笑道:「我剛才一直介紹客人給香琴認識,她可能有點累了。」

田安宇十分笑道:「沒有關係。」只是臉上隱蔽的露出一絲不快。

「失陪了。」李香琴說著朝齊醫生所在的位置走去。

「齊醫生。」齊不揚正與布朗夫婦聊得正歡,突然聽見有人喊他,轉身一看,卻是一身盛裝打扮的李香琴,看上去高貴優雅。

齊不揚喜道:「香琴,總算找到你呢。」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今晚來的客人很多,多的齊不揚都找不到李香琴了。

李香琴道:「齊醫生,對不起,我一直無法抽身,怠慢你了。」

齊不揚笑道:「沒有關係,今天來了不少客人,你也需要應酬。」

皮爾打招呼道:「李小姐。」

「布朗先生。」對於這個外國男人,李香琴剛剛認識並且記得他的名字,說著微微笑的朝瑪麗看去,「布朗夫人。」

皮爾問道:「李小姐和齊是朋友嗎?」

李香琴應道:「我是齊醫生的助手。」

皮爾笑道:「原來如此。」

這時候音樂響起,李香琴對著齊不揚道:「齊醫生,可以請我跳著舞嗎?」

齊不揚聞言一愣,他才剛剛跳完一曲,見李香琴一直看著他,笑道:「當然可以!」

齊不揚對布朗夫婦說了聲失陪了,牽著李香琴的手走進舞池。

李香琴有些緊張道:「齊醫生,我舞跳的可能不太好,你可要遷就我。」李香琴出身大戶人家又怎麼會跳不好交際舞呢,主要原因是剛才看見齊醫生跳的太好了,怕不能似布朗夫人一般配合的完美無瑕。

齊不揚笑道:「沒關係,我也跳的很一般。」

田安宇看見李家千金居然是走過去讓這位齊醫生請她跳舞,臉上肌肉抽了一抽,就好像又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對於驕傲的他來說,這種潰敗感難以接受,心裡立即對這位從來沒的罪過他的齊醫生產生仇視。

「安宇,看什麼……」沈瑤話說一半,突然發現自己的女兒在舞池中間跟一個她並不認識的男舞伴在跳舞,低聲對著身邊的助手問道:「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剛才她一直專注於招待貴客,卻沒看見舞池的一幕。

助手搖了搖頭,應道:「不知道,可能是小姐請來的客人。」

沈瑤打量了那個男人一番,眉頭一皺,很顯然,這個男人的形象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女人,唯一一點可取之處就是交際舞跳的還不錯。

齊不揚突然將李香琴整個人托在空中,裙角飛揚,李香琴興奮的歡呼起來,落地的時候又有些緊張的驚呼一聲。

不少人看見這麼漂亮的動作,又忍不住鼓起掌來,只感覺今晚就這個男人最風光了,和布朗夫人跳了優美的一曲,這會又能請到李家千金共舞,所有的風頭都被他搶走了。

沈瑤的眉頭卻皺的深了,剛才香琴差點走光了,香琴是大戶人家的淑女,而不是交際花,剛才那一幕卻有些輕浮放縱了。

這時布朗夫婦走上前來,「沈女士,我們有事要先走了。」

沈瑤笑道:「布朗先生,布朗夫人,招呼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皮爾笑道:「不會,不會,我們玩的很開心。」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1
第一百零二節 返璞歸真

沈瑤親自送布朗夫婦離開,返回宴會大廳的時候,看見李香琴和那個男人已經沒有在跳舞,而是站在一起熱聊起來,疾步走了過去。

齊不揚道:「香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李香琴道:「齊醫生,再呆一會嘛,現在還早呢?」

齊不揚笑道:「不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李香琴突然看見母親走了過去,興奮道:「齊醫生,我介紹我媽給你認識。」

齊不揚聞言望去,卻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女人,女人一身露肩的紫色高貴晚禮服,脖子上掛了一串華貴珍珠項鏈,白潤的珍珠與她瑩白的肌膚融為一起,保養得當,肌膚依然光滑白皙,便是眉目的一絲成熟女性嫵媚風情才看出她不是一個少女。

「媽。」

聽到李香琴的稱呼,齊不揚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她是李香琴的母親,他剛剛還以為這個女人是李香琴的姐姐呢。

「媽,這位是齊醫生,我現在在醫院當齊醫生的助手,齊醫生醫術高明,教會我很多東西。」

「齊醫生,這位就是我媽。」

李香琴介紹起來。

齊不揚禮貌道:「李夫人,你好。」

沈瑤微微一笑,眼神卻透出冷淡之色,應道:「我姓沈。」

齊不揚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提醒自己她姓沈,改了稱呼道:「沈伯母,你好。」

沈瑤問道:「齊醫生是吧,不知道齊醫生和我女兒是什麼關係?」

李香琴知道母親誤會了,「媽,我和齊醫生只是同事,你不要誤會。」

沈瑤笑道:「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齊醫生是我女兒的男朋友呢?畢竟她只請了你一個同事。」說著問道:「齊醫生是當醫生的,醫生可是受人敬重的行業。」

齊不揚笑了笑道:「算是一門職業,說不上受不受人敬重。」

李香琴道:「媽,齊醫生可是醫院心血管科的第一聖手。」

知女莫若母,只是短短幾句話,沈瑤就立即感覺到女兒對這個齊醫生有意思,問道:「齊醫生家裡是做什麼生意的?」

齊不揚應道:「我父母都是普通人家,沒做生意。」

沈瑤聽完,臉上掩飾不住輕視之色,冷淡應道:「哦。」卻沒有多餘的話語。

齊不揚雖然看出香琴母親聽到自己的家世之後,露出的冷淡之色,但是他卻依然表現的很自然,他從來不在意被人看得起或者看不起自己。

「齊醫生,失陪一下,我和香琴有些話想說。」說著強行將李香琴拉到一邊去,用警告的口吻道:「以後不准你交一些亂七八糟的朋友,更不准你將這種人帶回來。」

李香琴不悅道:「齊醫生是我的同事,怎麼說他是亂七八糟的人。」

沈瑤道:「在我看來,他就是屬於亂七八糟的人,注定跟我們不是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想都別想,我不會同意的,明天就把工作給辭了。」

李香琴毫不示弱道:「媽,我到醫院上班是得到爸的許可,你要讓我辭掉工作,你去跟他說。」

沈瑤滿臉不悅道:「他好歹是一市之長,卻怎麼讓自己女兒當個小醫生,我有些後悔讓他照顧你了。」

李香琴冷聲道:「媽,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晚了。」

沈瑤道:「我知道我這些年虧欠你很多,現在我想補償你,宴會結束之後你就和我一起回香港。」

李香琴決然道:「我不去。」

齊不揚站在原地等待李香琴返回,不少女士特意走過來想讓齊不揚邀請她跳舞,當中不乏年輕漂亮的外國女性,甚至還包括一個四十來歲的上流貴婦。

卻都一一被齊不揚以疲憊為由婉拒,這些女士會走過來,自然是被他剛剛的舞技所傾倒。

其實齊不揚的舞技說不上有多高超,但是他與瑪麗合作的一舞就是能夠感染到別人,打動人心。

田安宇拿了杯酒朝齊不揚走了過來,「齊醫生,本以為你不會跳舞,想不到你舞跳得竟是這麼的好。」

齊不揚笑道:「過得去,不至於出醜就是。」

田安宇聞言,臉上表情有些僵,齊不揚在說客氣話,而田安宇卻以為他為剛剛的事情在說暗話,心中暗忖:「這人不簡單,說話客客氣氣的,卻綿中藏針。」

田安宇哈哈大笑:「齊醫生還在糾結剛剛的事情呢,大男人可不能這麼小氣,再者說了范妍也以為齊醫生你不會跳舞,想教齊醫生你跳舞,若說范妍有過,也是懷著好心辦壞事。」

這話卻說得齊不揚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應,便報於微微笑容。

只是這笑容落在田安宇眼中,卻是另外一番感受,只覺得他這笑容好像在說,你我心知肚明,就不要裝模作樣了,田安宇心中暗凜:「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連范妍這麼狡猾的女人都被他給欺騙了。」

齊不揚哪裡知道田安宇心裡有這麼多想法,見田安宇表情深沉,卻不言語,出聲道:「田先生,在想什麼呢?」

田安宇回神,笑道:「齊醫生,我想跟你交朋友。」

齊不揚好奇道:「我與田先生現在不算朋友嗎?」

田安宇笑道:「有交情的朋友。」

齊不揚笑了一笑,不答,交情這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

田安宇見齊不揚不應,問道:「怎麼?齊醫生看不起我田某人,覺得我田某人沒有資格和你交朋友。」

若是范妍在場,聽到田安宇這番話一定會很驚訝,因為田安宇一直都是個很驕傲的人,也很少看的起人,這會卻低頭下氣主動提出來要和齊不揚交朋友。

齊不揚笑道;「不是看不起田先生,交情這東西可平淡如水,亦可厚實如山,田先生我們還是做一般朋友吧。」

田安宇聽了這話,心裡卻很不高興,他田安宇還從來沒被人這麼看不起過,就連沈總這樣的大人物也對他禮遇有加,而一個普通的小醫生竟不給他這個面子,雖然這位齊醫生表現的溫文爾雅,禮貌有佳,但田安宇卻感覺被他扇了一巴掌還要難受,對某些人來說,面子、驕傲遠重於其他。

田安宇感覺很憋屈,卻又無法發作,這種滋味以前從來沒在別人身上遭受過。

這些人擅長交際養成的涵養功夫還是讓田安宇臉上擠出一些笑容來,「齊醫生意思是說我們之間還沒有什麼交情?」

齊不揚笑著點了下頭,田安宇道:「若我們能從情敵的身份轉化為朋友,是不是就有了些不一樣的交情?」

齊不揚好奇道:「田先生什麼意思?」

齊不揚是真聽不懂,田安宇卻以為他在裝傻,笑著指著齊不揚,「齊醫生可真是個狡猾的男人。」

齊不揚更是疑惑了,齊不揚的這個表情讓田安宇心頭又有一些不快了,適可而止,可這位齊醫生卻一而再再而三,那就有些過分了,可田安宇卻甘願做出讓步,主動道:「我聽范妍說,齊醫生以前追過她,現在范妍是我的女人,齊醫生豈不就是我的情敵。」

齊不揚恍然大悟,原來田安宇說的是這個啊,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灑脫自然的笑容落在田安宇眼中又是讓他暗暗心驚,一點都不在乎范妍這個妖精?這妖精可算的上是床上極品,他就不相信真的有男人不動心,想到自己認真打量齊不揚,想從齊不揚的臉上表情看出一點端倪來。

齊不揚看田安宇看著自己,等待自己的回應,止住笑意道:「好吧,那是以前。」

田安宇笑道:「我和齊醫生都是男人,我就不相信齊醫生會對范妍這麼漂亮的女人沒有半點留戀。」

齊不揚笑道:「我說沒有,你大概不信。」

田安宇露出微微笑容,這個回答還算讓他滿意,只聽齊不揚繼續道:「但我現在沒有追求范妍,所以我與田先生算不上情敵。」

田安宇笑道:「范妍現在名花有主,所以齊醫生大概有些忌憚,但我可以給齊醫生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齊不揚表情一訝,田安宇見了心中暗忖:「又來!」也不知道齊不揚是真驚訝還是假驚訝。

田安宇裝出一副十分闊達的表情道:「也許齊醫生以為我不愛范妍,恰恰相反,用這種方式更能證明範妍是否是我的真愛。」現在輪到他裝模作樣了,男人!並不是只有你會裝模作樣。

這話聽到起不揚耳中卻感覺有些邏輯混亂,這與證明是否真愛有何關係。

田安宇一臉自信的表情道:「齊醫生沒有信心?」

齊不揚莞爾一笑,「田先生,如果你與范妍是真愛,根本無需用這種多餘的方式來證明,失陪了。」齊不揚說著轉身離開,只感覺莫名其妙。

田安宇站在原地陷入沉思,齊不揚這是佯敵假裝不在意,讓我輕視,然後在暗中發力?還是他已經根本不在乎了呢?

田安宇陷入矛盾,一方面范妍說大學的時候齊不揚對她痴迷若狂,像個草包,可另外一方面,此刻這個男人所表現出來的卻是深不可測,田安宇一時無法分化這個矛盾。

田安宇習慣了勾心鬥角,從來沒遇過齊不揚這種正直的男人,這樣導致他反而看不透齊不揚了,其實齊不揚是個很簡單的人,他並不複雜,田安宇用複雜的眼光看待齊不揚,一切自然就變得複雜起來。

田安宇表情陰沉,心中暗忖;「不管你是深是淺,我絕不會因為你的出現而影響到我的計畫!」

田安宇從齊不揚身上收回目光,尋找起李香琴的身影來。

……

一位五十多歲的外國女士突然出現在齊不揚的面前,笑著看著他。

齊不揚禮貌用英文道:「女士,晚上好。」

「年輕的先生,晚上好。」

齊不揚見這位女士英語帶有很明顯的法國口音,頭上戴著一朵鮮豔的黃果蘭,笑著問道:「女士,你是法國人嗎?」

「bonjour」這位女士用法語打了個招呼之後,說道:「年輕的先生,自從你跳完一舞之後,我一整晚都在看在你。」

若是一位年輕的女人說這話可能有點歧義,但是眼前這一位已經五十多歲了,齊不揚莞爾一笑,用法語自我介紹起來,「齊,不知道女士你怎麼稱呼?」

女士輕輕抬起手,齊不揚笑了一下,還是牽起他的手在她的手背輕輕吻了一下。

「年輕的先生,你可以叫我小捲心菜。」

齊不揚一愣,小捲心菜在法國人眼中是浪漫的語言,對一位女人表達傾慕,或者表白一般都用小捲心菜來稱呼對方,這個詞語有點像「甜心」這可詞語,不過卻比起「甜心」應用廣泛,樸實無華中又帶著一點甜蜜。

齊不揚問道:「這是女士你的名字嗎?」

女士笑道:「有人這麼叫我。」

齊不揚笑了笑,女士笑著問道:「年輕的先生,可以請我跳一曲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1
第一百零三節 意外連連

齊不揚本來想答應的,可是一想到剛剛拒接了別人,不好厚此薄彼,於是說道:「抱歉,美麗的女士,我要準備離開了。」

女士道:「年輕的先生,一曲舞蹈應該不會耽誤你太長的時間,如果你沒有急事的話。」女士說著繼續道:「我曾和一個男人在舞會跳過一曲令人終身難忘的舞,那是三十多年的事情了,從那之後,我就再沒有這種感覺。」

齊不揚笑道:「第一次總是讓人印象深刻,讓人十分懷念。」

女士道:「那不是我第一次跳舞,不過我的舞伴卻是第一個打動我芳心的男人。」

齊不揚笑道:「那位先生一定很有英俊。」

女士應道:「不,他只是很有勇氣,而且舞跳得十分的好,就像你一樣,也許你能讓我再次找到那種感覺。」

齊不揚彎腰邀請,現在無論如何也應該請她跳一曲。

齊不揚牽著這位女士的手走進舞池,這是今晚他第三個邀請的女人。

「探戈。」女士說了一句。

齊不揚有些意外,這位女士卻輕輕搭上他的肩,齊不揚有些擔心,畢竟這位女士年紀不小了。

女士抑揚頓挫的扭了下頭,齊不揚輕笑起來了,五十多歲了,還這麼充滿活力,只有法國女人了。

齊不揚身形雖然瘦弱,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舞姿挺拔、舞步豪放健美。

女士舞姿越是柔美高雅,齊不揚越是熱烈狂放,兩人表現出兩種極端來,但這一點都不會給人突兀彆扭的感覺,反而將男人剛陽,女人柔美的區別明顯的表現出來,卻是另外一種視覺享受。

這對充滿活力,激情奔放的老少舞伴又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張芳芳從二樓走了下來,剛才實在太累了,見了沈瑤和李香琴之後,就到二樓的休息室休息了一會,這會才下來。

張芳芳眼神慵懶,目光淡淡掃視全場,卻不知道她一出現,這個百倍風韻的美女已是眾人焦點,這世上美女很多,但擁有巨大財富的美女不多,一個女人在這個社會上能與男人一般同樣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本身就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張芳芳——這個在黑白兩道能夠呼風喚雨的女人!這個女人的能力遠遠超乎你想像,她隨意的一個商業決定就能改變許多人的命運。

張芳芳款行雅態,旁若無人,這個女人輕盈柔態,眼乖含眉,便讓男人看得著迷,滿心激動歡喜。

張芳芳並非故作風情,只是她風雅妖嬈如此,世上確實有這種女人,無需向任何人做任何事來證明自己。

不少男人屏住呼吸,看著張芳芳這個豔蓋全場的女人,不少男人渴望與她親近,但是來自她身上的美麗攝壓卻是令人望而卻步。

為何這種優雅的美卻能夠無堅不摧呢?答案在男人心中。

田安宇深呼一口氣,朝張芳芳走了過來,儘管他看起來十分從容,但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腳底似顛了沙子,在輕顫,他的心頭如小鹿亂蹦,像個第一次邀請女生跳舞的小男生一般。

今晚就全靠張芳芳找了場子了,沒有人有勇氣邀請這個女人跳舞,但他田安宇敢!

田安宇來到張芳芳面前,出聲打了招呼:「張小姐。」他不稱呼張總,卻稱呼張小姐,目的就是想極大的弱化這種身份上的差距。

張芳芳不作回應,只是安靜微笑的看著眼前這個長的英俊瀟灑的男人,如同看慣了繁花,這種英俊並不能讓她心頭產生任何情緒波動,所有的信息可以用一句簡單的話來概括——眼前是一個男人。

這種安靜的微笑落在田安宇眼中卻是一種高傲的力量,讓人立即怯場,她雙眼明媚,卻如同女神一般高貴不可侵犯,田安宇甚至說不出接下來的一句話,他所能做的就是微微側身,讓張芳芳從他身邊走過。

空氣中殘留這張芳芳身體散發出來的幽香,這種淡淡可聞卻不真切的香味讓田安宇絕望,這個女人只是一個安靜的微笑,就霸道的斬殺了他所有的勇氣大軍,如果你知道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某一個女人,那就好像在盛盈生機的心頭挖了一個洞,這個用永遠無法填補。

有的時候張芳芳會將男人當做野獸,是的,他們的眼神就像野獸,任他們外表如何紳士的掩飾,卻也無法遮掩那充滿慾望的眼神,而她是獵物嗎?張芳芳輕輕一笑,她只是看似獵物罷了。

女人是她的身份,也是她外表的偽裝。

舞池中一對老少舞伴,相比於常見的男老女少,眼前這對卻是男的年輕,女的年紀偏大,女士舞蹈動作熱烈激揚,像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絲毫看不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當認出是Ines,張芳芳臉上有些意外,Ines竟有如此一面,在民風開放隨性的法國,Ines卻一向以端莊優雅示人,或許由於她特殊的身份,然而此刻卻似尋常的法國少女一般熱烈狂放,她的旋轉同樣讓人眼花繚亂。

與Ines共舞的是誰?張芳芳將目光轉移到那個與Ines共舞的男人身上,剛好舞蹈中的男人露了一個正面給她,齊醫生!

張芳芳驚訝之餘透著幾分興奮之色,想不到能在這種地方遇到他,此刻這個男人有別於在醫院時的一身白大褂,卻是穿了一套還算得體的西服,這也是她一開始沒有立即認出齊醫生來的原因,怎會想到齊醫生會穿著西服出現在這種上流酒會。

李健仁和許一天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品著酒聊著天,一邊觀察起宴會上的客人。

許一天道:「看來沈瑤這個女人真有那麼幾下子。」

李健仁卻突然道:「許總,你看!張芳芳!」

許一天驚訝道:「她怎麼也來了。」許一天一直尋求和張芳芳在商業上的合作,可是張芳芳卻一直婉拒自己,難道她想要和沈瑤合作。

李健仁似乎也看出許一天的心事,笑道:「女人和女人總是喜歡將男人當做共同的對手,許總你要是一個女人,這張芳芳說不定就會跟你合作。」

許一天不悅道:「健仁,你說的什麼屁話。」說著特別站了起來朝張芳芳走去,打招呼道:「張總,真巧,一起坐下來聊一下吧。」

張芳芳側臉見是許一天,笑道:「哦,是許總啊,對不起,先失陪了,一會再來找許總你聊天。」說著走遠。

許一天愣在原地,這個女人連他許一天的面子都不給,李健仁靠近煽風點火道:「許總,看來張芳芳可並不把你放在眼裡。」

許一天冷聲道:「這個女人還真以為她是一根蔥。」

李健仁笑道:「她還真是一顆蔥,而且這根蔥很粗壯,許總,這個女人又美豔又風騷,不如想辦法讓她成為許夫人吧。」

許一天冷聲道:「這種女人只適合當情婦,你覺得她能當好一個妻子嗎?「其實像張芳芳這種美麗而又有地位的女人,有哪個男人不衝動,只是不好搞罷了。

李健仁呵呵笑道:「許總,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也只有李健仁敢這麼直白對許一天說話。

張芳芳這個女人很神秘,她的家庭背.景也一直是個謎,公眾也幾乎不知道這號人物,當許一天知道這個女人時,這個女人已經存在了,就好像她一直存在只是他剛剛獲悉,許一天特意派人調查這個女人的背.景,可是調查結果卻都是一些表面上的東西,而對於這個女人的來歷背.景卻一無所獲,這個女人擁有的產業很複雜,黑白都有,白的有地產、貿易、基金、零售業等等,黑的有夜總會、酒吧、私人會所、礦產、甚至是地下賭場,幾乎是黑白兩道全吃。

許一天沒有應話,目光一直鎖定在張芳芳的身上,突然道;「健仁,你看!」

李健仁朝舞池中央的齊不揚望去,笑道:「許總,我早看見他了。」

許一天露出疑惑之色,按照道理,齊不揚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種上流社會的場合。

李健仁笑道:「李小姐是個醫生,剛才我看見他跟李小姐跳舞,想必他是李小姐的同事,他出現在這種場合也就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我好奇的是,他好像和那洋鬼子聊得很愉快,這種表現與我們掌握的資料並不相符。」

許一天道:「原來你早就看到他了,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李健仁笑道:「許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暴躁脾氣,我不告訴你是想暗地裡好好觀察他。」

許一天問道:「那根據你的觀察,你對他的看法呢?」

李健仁笑道:「很不同尋常的一個男人,許總你的女兒真有眼光。」

許一天不悅道:「俏恩是瞎了眼。」

李健仁突然笑道:「許總,可不止你女兒一個女人瞎了眼。」手指往齊不揚所在的方向指去:「你看。」

一曲跳舞,齊不揚竟是大汗淋漓,卻也十分暢快,只感覺與這位女士跳舞,他也變成了一個充滿活力的小夥子,當然他現在是小夥子,可是心態並不算是個小夥子。

兩人攜手離開舞池,不少人報予熱烈的掌聲,他今晚可算的上是全場最風光矚目的男人了,只是齊不揚本人對此卻一無所察。

「Ines,可以借你的舞伴一用嗎?」張芳芳說的是流利的法語。

Ines對著齊不揚笑道:「我說了,你今晚是最受女士歡迎的男人,連芳芳都過來了。」

齊不揚見是張芳芳,卻是十分意外,「張小姐,可真巧啊!」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我覺得這不是巧,這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

齊不揚聞言有些疑惑,好奇問道:「誰安排的?」

張芳芳笑道:「上天。」

齊不揚卻是一愣。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你還是這麼沒有幽默感。」

齊不揚笑了一笑,「我一時轉不過彎來。」

「芳芳,是你男朋友嗎?」Ines這麼問有她的道理,因為張芳芳已經在散發著女性萬般風情來攻擊她身邊的男人。

張芳芳笑著應道:「還不是。」說著看著齊不揚,這種回答卻容易讓人產生諸多猜想。

齊不揚被她秋波一眼看的有些心頭蕩漾,卻連忙釋解道:「小捲心菜,我和張小姐只是朋友。」

小捲心菜?聽到齊不揚對Ines的這個稱呼,張芳芳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個稱呼在法國常見於情侶之間的親暱稱呼,難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1
第一百零四節 臨危施救

張芳芳離開舞池,招手讓服務生過來,拿了杯酒,找了地方坐下,一邊悠然自得的品著美酒,一邊等待齊醫生回來。

不過等來的卻是朝她走過來的許一天和李健仁。

這一次許一天沒有說話,倒是笑眯眯的李健仁先開口打招呼:「張總。」

張芳芳坐著抬頭朝兩個男人睨去,像個傲慢的女王。

許一天臉上露出不高興的表情,這個女人太狂妄了。

李健仁卻笑著說道:「張總,可能不認識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健仁,在許氏集團……」

張芳芳「哦」的一聲,打斷了李健仁的話。

李健仁停下,看著張芳芳,只聽張芳芳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李律師,人稱老狐狸。」

李健仁聞言哈哈一笑,「能讓張總如此抬舉,真是榮幸。」

張芳芳笑道:「卻不是我說的,別人說的。」

李健仁臉上依然掛著笑意,許一天剛想坐下來,張芳芳卻道:「許總,真不好意思,我在等人,有什麼事情我們改日再談。」

許一天臉一黑,卻依然坐了下來,剛要開口,卻看見張芳芳微微笑著站了起來,說了句「失陪了」,就優雅離開。

許一天臉上表情頓時很臭,李健仁卻笑看張芳芳優雅離開的身影,嘴上輕輕說道:「真風騷!這腰這腿柔的都跟柳枝一樣。」

許一天冷哼道:「還真把我許一天當做小嘍囉了。」

李健仁笑著說了一句:「反正她一點都不怕你就是了。」

許一天冷聲道:「那我就讓她怕我。」

李健仁提醒一句:「許總,這個女人的底比你還要黑!」

剛才李健仁說沈瑤的底比許一天要白,這會又說張芳芳的底比他要黑,真是有趣。

許一天反問一句:「健仁,你見我怕過嗎?」

李健仁笑道:「不是說怕不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沒有這個必要對嗎?」

許一天說道:「健仁,有時候我必須承認,你真賤。」說著站了起來,「我們回去吧。」

李健仁道:「不跟沈瑤打個招呼?」

許一天道:「都看不到她人影。」

李健仁道:「那張芳芳?」

許一天道:「讓她繼續在這裡發騷,我懶的看。」

李健仁笑道:「那你的未來女婿呢?」

許一天怒道:「健仁,你有完沒完!」

「哎呀,我還從來沒對一個男人如此感興趣過。」李健仁說著卻和許一天一起離開宴會。

……

沈瑤和李香琴在一間房間裡越吵越凶。

沈瑤氣急敗壞,威脅道:「香琴,你信不信我讓他混不下去。」

李香琴聞言,氣道:「媽,你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可以為所欲為。」

沈瑤冷冷笑道:「是嗎?金錢的強大,你是不會懂得的,我可以讓任何人向我低頭屈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回香港!」

李香琴決然道:「不去,你自己回香港。」

沈瑤怒道:「你敢不聽我的話!」

李香琴說了一句:「媽,如果女兒有些叛逆,也是缺少你的管教。」

一語卻刺中沈瑤的心病,沈瑤氣的咳嗽起來,咳著突然掐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痛苦難受。

過了片響,李香琴回頭,突然看見母親青紫,表情扭曲痛苦,驚慌道:「媽,你怎麼了?」

沈瑤手指扭曲著,卻說不出話來。

李香琴雖然是個醫生,可是卻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突發狀況,一時慌了手腳,「來人啊,醫生。」卻忘記了她自己就是個醫生。

「doctorDavid!」李香琴走到宴會大廳,高聲喊道。

很快一個晚禮服的外國男人朝李香琴走了過去,問道:「李小姐,發生什麼事情?」

李香琴著急道:「我媽出現情況了,你快過來看一下。」

這位四十多歲的外國男人立即跟了過去,他是沈瑤的私人醫生,剛進房間,見沈瑤倒在地上,直翻白眼,渾身抽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將外套脫掉,說道:「李小姐,麻煩你去將我的醫療箱拿來。」

「好。」李香琴神色匆匆離開,走到門口卻突然問道:「醫療箱在哪裡。」

「上了二樓,往左走第二個房間,放在桌子上,很顯眼的銀白色那個就是了。」

齊不揚在衛生間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把那玩意弄軟下去,只是欲.火沒有發洩,情緒卻有些浮躁,或許珍妮說的對,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樣一直壓抑自己的生理需求並不是件好事,只是他沒有女朋友啊。

齊不揚洗了把臉走出衛生間,突然看見李香琴拿著個銀白色的醫療箱步伐匆匆從二樓走下來,神色有些慌張。

齊不揚疾步走過去,問道:「香琴,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香琴看見齊不揚就好像看到了救星,露出驚喜之色,拉著齊不揚的手就走,「齊醫生,趕緊跟我過來,我媽突然出現狀況。」

到了房內,外國醫生正徒手做著所有的急救措施,他的經驗很豐富,也很專業,可是沈瑤此刻卻停止呼吸,休克過去,四肢逐漸冰涼。

聽見聲音,外國醫生道:「李小姐,趕緊把醫藥箱拿過來。」

「好。」李香琴立即拿著醫藥箱走近。

齊不揚也走了過去,趁外國醫生打開醫藥箱的空隙,翻看沈瑤的眼皮,掐了她耳下的脈搏,摸了她的胸口用力按了幾下……在最短的時間內儘量做出最準確的診斷。

外國醫生回頭,看見齊不揚,李香琴立即介紹道:「doctorDavid,這位是齊醫生。」

齊不揚看見這位外國醫生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醫用小刀,知道他想幹什麼,果不其然,只聽這位外國醫生說道:「這位齊醫生,請讓開,病人無法呼吸,我要在病人脖子處開個口。」

齊不揚說了一句:「請給我半分鐘時間。」說著也不等這位外國醫生點頭,伸出手指在沈瑤喉結下方2吋處按了一下,第一下比較輕,第二下重一點,第三下用上了暗勁。

外國醫生露出不悅之色,病人情況危急,若不立即施救就會有性命危險,怎麼這位醫生還在做著檢查。

沈瑤突然身子抖了一下,有了反應,外國醫生頓時驚訝,什麼情況!

齊不揚用兩根手指抵住沈瑤的喉嚨,輕緩揉著,緊接著低下頭去堵上沈瑤的嘴唇,給她做人工呼吸。

一口之後,用沾上口紅的嘴唇說道:「香琴!」

李香琴立即領會,上前按壓母親的胸口,助起呼吸。

這個時候,齊不揚不忘騰出手去,探入沈瑤衣內,解下她的內衣,讓她胸口不受束縛。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沈瑤大大的吐了一口氣,開始逐漸恢復自我呼吸。

這時外國醫生拿著聽診器放在沈瑤胸口,說了句:「心臟跳動正常。」

李香琴忍不住鬆了口氣,朝齊不揚看去,齊不揚安撫道:「沒事了,不用擔心。」

情況已經轉危為安,外國醫生不敢絲毫怠慢,又仔細做了一番檢查。

齊不揚和李香琴安靜站在旁邊,沒有出聲打擾。

一會之後,只聽外國醫生說道:「沒事了,一切正常。」說著朝齊不揚看去,問道:「這位醫生,你剛才做了什麼?」

齊不揚道:「病人剛才的情況是喉痙攣,喉門閉塞,不能吸氣,也不能出氣,我按了她的天突穴,喉嚨痙攣的肌肉就會放鬆。」

這位外國醫生是個醫生,卻也懂得喉痙攣是什麼情況,只是喉痙攣常見於麻醉併發症,剛才情況緊急,一時也沒有往這方面想,只感覺這位年輕的醫生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找出問題所在,並用簡單的方法將問題解決好,醫術不知道比自己要高明多少,朝齊不揚伸出手,「大衛.貝爾,未請教。」

「齊不揚。」齊不揚很有禮貌的握住他的手。

這時候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變近,李香琴說了句:「齊醫術,救護車來了。」

外國醫生說了句:「齊醫生,改天再向你請教這個急救的方法。」

齊不揚應了句「好。」

醫護人員進屋,將還昏迷的沈瑤抬上擔架,李香琴對著齊不揚說了句:「齊醫生,我要陪我媽去醫院。」

齊不揚笑道:「我自己會回去,你趕緊跟上去吧。」

李香琴轉身,匆匆跟了上去,那個外國醫生也一同前往。

其實這位沈夫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到醫院做個深氧恢復更好不過,而且也可以做個全面檢查,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喉痙攣。

救護車的聲音由近變遠,直到消失,宴會大廳許多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低聲私語詢問。

齊不揚走到大廳,張芳芳朝他走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齊不揚道:「沈夫人剛才停止呼吸,情況一頓很是危險。」

張芳芳露出驚訝之色。

齊不揚見她表情,說道:「不過現在已經轉危為安樂。」

張芳芳笑道:「那就好。」突然又說了一句:「幸好有你在。」

齊不揚道:「其實剛才那位外國醫生能夠解決問題,不過他的方法要……」齊不揚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好。

張芳芳笑道:「反正我就知道有你在,任何病人都能夠轉危為安,沈瑤今晚真是幸運,能夠遇到你。」

齊不揚道:「我只是個醫生,卻也不是神仙,有許多時候我也束手無策。」他說的是實際話。

「在我眼中你就跟神……」張芳芳話說一半,突然看見齊不揚嘴上的唇印,伸出手在齊不揚嘴唇抹了一下。

這個舉動看在齊不揚眼中卻過於親密,只聽張芳芳笑道:「剛才躲在哪個角落裡跟女人偷情?」

「啊?」齊不揚一臉疑惑。

張芳芳笑道:「偷吃要記得抹嘴知道嗎?」

齊不揚還是一臉不解,張芳芳直接道:「跟女人親完嘴,要記得抹掉嘴上的口紅。」口吻透著一股酸酸的味道。

齊不揚聞言伸手朝自己嘴上抹去,張芳芳笑道:「我已經幫你抹掉了。」說著將手指遞給齊不揚看。

齊不揚笑道:「你誤會了,我剛才幫沈夫人做人工呼吸。」

剛才李香琴著急慌張,也忘記提醒齊不揚擦掉嘴上的口紅。

張芳芳聽了,忍不住撲哧一笑,「我說呢?齊醫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放.蕩。」

齊不揚笑了一笑,伸出手指又抹了自己嘴唇幾下,問道:「還有嗎?」

張芳芳見他這有些可愛的模樣,實在忍不住心頭喜歡,突然踮腳迅疾的在齊不揚唇上吻了一下,從吻上到離開用不到半秒的時間,快的沒有人看到這一幕,只是殘留在齊不揚嘴上新鮮的口紅痕跡,卻證明張芳芳剛才真的吻了他。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2
第一百零五節 巧施妙計

齊不揚呆了一下,心頭錯愕。

張芳芳笑吟吟道:「現在有了。」

張芳芳開玩笑的口吻讓齊不揚輕鬆一笑,「張小姐,別這樣好嗎?」

張芳芳笑道:「你放心,我敢保證沒人看見。」

齊不揚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又俏皮的女人,有些無奈,伸手抹了自己的嘴唇,不忘警告道:「別再來了。」

張芳芳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齊醫生,你讓我感覺我在調戲一個小男生。」

齊不揚笑了笑,「我準備回去了。」說著看了下手錶,確實不早了。

張芳芳道:「我也有些累了,這些宴會千篇一律,有些無趣,齊醫生,我送你回去吧。」

齊不揚應道:「不必了,我有開車過來。」

張芳芳道:「那一起走吧。」

張芳芳和齊不揚一起走出李家豪宅,遠處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立即朝這邊走了過來,張芳芳暗暗揮手,朝他們幾個使了眼色,這幾個男人立即停下腳步,轉過身去。

兩人一同走到張芳芳的賓利轎車前,齊不揚驚訝道:「這是你的車?」

張芳芳笑道:「怎麼?齊醫生覺得我開不起這種車嗎?」卻是誤會齊不揚的神態表情。

齊不揚莞爾笑道:「不是。」

這時候司機老王連忙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恭敬道:「張總,你回來了。」突然看見站在張總身邊的齊不揚,頓時目瞪口呆,一臉驚訝道:「怎麼是你!」

張芳芳聞言好奇道:「怎麼?齊醫生你和老王認識嗎?」

司機老王聞言表情立即緊張起來。

齊不揚笑道:「剛才停車的時候發生了點小誤會。」

張芳芳好奇道:「發生了什麼誤會?」

齊不揚笑道:「無傷大雅的小誤會。」

司機老王卻主動坦白從寬道:「我剛才搶了這先生的車位。」

張芳芳冷聲道:「老王,你怎麼這麼無理取鬧,從明天起,你回老家了。」

齊不揚忙道:「別,真的只是一點小誤會,沒有關係的。」

張芳芳道:「好吧,看在齊醫生的面子上就給你一次機會,以後可不能再仗勢欺人,否則讓別人以為我張芳芳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女人。」

「還不謝謝齊醫生。」

老王低著頭道:「齊醫生,謝謝你的寬容大度。」

齊不揚忙道:「別這樣,真的只是小事而已。」說著對著張芳芳道:「張小姐,不早了,早點回去好好休息,我看的出你也有些累了。」

張芳芳立即感覺到了齊醫生細心,沒有人看出自己的疲憊,唯獨這齊醫生細心的發現了,「好吧,齊醫生,你也早點休息。」

齊不揚笑道:「那我先走了。」

張芳芳依依不捨的看著齊醫生越走越遠,只感覺這麼就與他分別是那麼的不甘心。

一旁的老王看見張芳芳這神態表情,心中那個驚訝道:「莫非……莫非……」卻不敢繼續想下去,只感覺讓人難以置信。

張芳芳上了轎車,突然說道:「老王,跟著齊醫生的車。」

「好。」老王不敢多問,照張芳芳說的辦,跟上齊醫生的別克轎車。

張芳芳提醒道:「離遠一點,別讓齊醫生發現了。」

見齊醫生開的很緩慢,老王道:「張總,齊醫生可能是個新手。」

張芳芳不悅道:「你關心這個幹什麼,小心跟著,別跟丟了。」心中卻想著挽留齊醫生的辦法,就這麼與齊醫生分別,今晚肯定睡不著覺。

老王道:「張總,要不要我叫兄弟搞定他。」

張芳芳冷聲道:「老王,信不信我摘了你,我要動粗,何須你來出面。」

老王忙喏喏道:「那是,那是。」

張芳芳沉聲道:「老實開你的車,別來給我惹麻煩,否則我就把你送回去。」

老王忙道:「張總,別啊,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說著套近乎道:「芳兒啊,叔其實也是老當益壯,你沒必要捨近求遠。」

張芳芳淡淡道:「王叔,信不信有一天你褲襠裡的東西莫名其妙的就沒了。」

這個老王立即閉上嘴巴,不敢再說出半個字來。

張芳芳又說了一句:「不准再叫我芳兒了,我跟你不算熟。」

老王忍不住道:「這話說的,咱不算親,跟誰親啊,想當年你媽……」

「閉嘴!」張芳芳冷喝一聲。

張芳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吩咐一番,她相信保鏢的辦事能力。

齊不揚正開著車,突然車身猛烈的搖晃一下,腳下本能的踩了剎車,差點翻車。

幸虧他開的很慢,而且有系安全帶,身上只是有幾處輕微的刮傷。

解開安全打開車門下車,下了車,這才發現被一輛奧迪A8追尾了,只見整個車尾嚴重凹塌,這一下可撞得不輕。

奧迪A8的車主下了汽車,朝齊不揚走了過去,主動承擔責任道:「這位先生,是我的過失,所有損失由我來承擔。」

齊不揚看了眼前穿著西裝的男人一眼,問道:「你喝酒了?」

車主道:「沒喝,剛才前面有一輛車迎面開過來,燈光閃的我看不見,所以才撞上你的車尾。」

這時候,張芳芳的賓利轎車停了下來,張芳芳從車內走了出來,問道:「齊醫生,發生什麼事情了?」

齊不揚道:「發生車禍,不過沒有什麼大礙。」說著朝西裝男人看去,「這位先生願意擔全責。」

西裝男人忙道:「是,責任在我。」

張芳芳道:「老王,打給電話讓保險公司的人來處理一下。」說著對著齊不揚關心道:「齊醫生,你好像受傷了,我先送你回去,現場就交給保險公司的人來處理吧。」

現在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這事故處理完不知道都要什麼時候,想到這裡,齊不揚點頭道:「好。」

只是一會功夫,保險公司的人很快趕到,老王指手畫腳的吩咐起來,這保險公司的經理點頭哈腰,承諾一定處理到滿意為止。

齊不揚有些好奇的看著這位老王,古有宰相門前七品官,當個司機也能這麼威風,老王突然看見齊不揚看著他,對著齊不揚諂媚一笑,好像又沒有剛才的那種威風了。

齊不揚上了張芳芳的賓利轎車,離開車禍現場。

張芳芳問道:「齊醫生,你住哪裡?」

齊不揚應道:「城中村。」

張芳芳聞言表情一訝,問道:「齊醫生,你怎麼住那種地方?」

齊不揚聞言笑道:「張小姐,我只是個普通人,不住這種地方,難道住高尚住宅區啊。」

張芳芳道:「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那個地方也太差了。」據她所知,城中村那塊地方是貧民區,住的人魚龍混雜,而且治安很差。

齊不揚笑道:「再好的房子,還不是一張可以休息的床。」

張芳芳聞言心中暗忖:「現代社會像齊醫生這種人實在是太少見了,只感覺在他面前,金錢財富充滿了銅臭味。」

一會之後,齊不揚道:「好了,到了,這邊停車就可以。」

老王將車停了下來,幸好這會是深夜,否則一輛賓利轎車停車貧民區,一定引來別人圍觀注目。

齊不揚下了車,張芳芳也下了車。

齊不揚見狀好奇問道:「張小姐,你下車幹什麼?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

齊不揚笑道:「我是個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張芳芳道:「這裡治安很差。」

齊不揚笑道:「我每天都進出這裡,又不是第一次來,你放心好了。」

張芳芳心中埋怨;「這個男人真是根木頭,怎麼一點都不開竅。」嘴上卻道:「你現在受傷了,遇到壞人可就麻煩了,有我在,可就多一個幫手。」說著主動上前,攙扶,「齊醫生,來,我扶著你。」

齊不揚哭笑不得,這個理由實在牽強,你一個女流之輩,若是真遇到壞人,能幫的上什麼忙,見張芳芳來攙扶自己,忙道:「我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一點刮傷。」

張芳芳強詞奪理道:「刮傷也是受傷了。」說著回頭對司機老王道:「老王,你這裡等著。」說著和齊醫生往城中村的巷子走去。

兩人剛走遠,兩輛奧迪A8的轎車便在賓利轎車旁邊停下,下來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其中一個領頭對著老王道:「叔,張總,是不是吃錯藥了?」

老王伸出兩根手指,西裝男立即拿出一個煙給老王,並給他點上火。

老王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這才說道:「是,吃錯藥了,吃了春藥。」

「啊!」幾個男人聞言,原本酷酷的臉容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領頭的西裝男忙道:「王叔,小心被張總聽見了剝了你的皮。」

老王傲慢道:「剝你的皮,也不會剝我的皮,我跟張總是親戚。」

這巷子漆黑無燈,可不像大馬路一般燈火通明,張芳芳有些害怕道:「怎麼這麼黑啊,連個燈照路都沒有。」

齊不揚笑道:「這會都深夜了,誰個亮燈給你照路啊。」見張芳芳身子往自己身邊縮,笑道:「怎麼?你害怕了,早跟你說我一個人回來就可以了。」

張芳芳笑道:「有齊醫生在,我可一點都不害怕。」說著問道:「齊醫生,遇到壞人你會保護我對嗎?」

齊不揚笑道:「就算不認識張小姐。遇到這種事情,我都是義不容辭,何況我和張小姐是朋友。」

張芳芳開心的咯咯笑了起來,夜深人靜,周圍漆黑無比,卻感覺無比的浪漫溫馨,螓首輕輕往齊醫生臂膀貼靠過去。

齊不揚以為她害怕,也沒有多想,只是聞到她身上幽幽的清香味道,心頭卻有些蕩漾。

張芳芳突然似個小女子一般柔聲問道:「齊醫生,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

齊不揚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這個人一向沒有什麼女人緣。」

張芳芳笑道:「那些女人可真瞎了眼。」

齊不揚應道:「我這個人實在是不解風情,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幽默懂得哄人的男人。」

張芳芳心中暗忖:「你這話倒是大實話,像個木頭一般,就沒有幾個女人能忍的了,不過也正是這樣,齊醫生現在才芳草無主,讓她還有機會。」嘴上笑道:「齊醫生年紀不小了,是該考慮成家的問題了。」

齊不揚應道:「這個問題我是有想過,可是緣分的事情,不是說想立即辦就能立即完成的。」

張芳芳以開玩笑的口吻道:「齊醫生,不如我吃虧一點,當你女朋友好了。」

齊不揚笑道:「張小姐說笑了,我只是個窮醫生。」

張芳芳道:「我不嫌棄,我敬重齊醫生的高尚品格。」

齊不揚哈哈笑道:「若真是如此,我可真是求之不得。」卻當和張芳芳在說玩笑話。

張芳芳突然踮起腳尖在齊不揚臉頰吻了一下,齊不揚頓時被她吻傻了,愣在原地,只聽張芳芳笑道:「這是你作為我男朋友的福利。」

齊不揚搞不清楚狀況,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張芳芳興致勃勃道:「走吧,愣著幹什麼?」

「哦。」齊不揚應了一聲,跟上張芳芳的步伐。

張芳芳心頭如小鹿一般怦怦直跳,這就是愛情的感覺,她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愛上了這個齊醫生。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2
第一百零六節 親密接觸

齊不揚跟上,問道:「張小姐,你剛才是……」

話沒說完,小巷突然閃出兩個黑影,冷聲道:「把錢包拿出來!」

真的遇到打劫了,齊不揚依稀可見到兩人手中拿著散發著銀芒的凶器,看樣子年紀不大,應該是十幾二十歲的小青年。

齊不揚道:「年輕人,年富力強,為什麼偏偏要走邪道。」

張芳芳聽了齊不揚這說話的口吻真想笑,人家是來打劫的,不是來聽你說教的。

「廢話少說,再不照辦,老子就讓你見紅。」

張芳芳冷聲道:「你們是不是想找死,知道我是誰嗎?」

「臭娘們,敢在老子面前囂張。」說著一個巴掌就朝張芳芳臉上揮打過去。

齊不揚迅速的捉住他的手,沒讓他打到張芳芳,冷聲道:「我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滾!」

那被齊不揚捉住手腕的小青年怒道:「不知死活。」手上的匕.首就朝齊不揚小腹捅去。

齊不揚腳下一絆,手一鬆,就把小青年絆倒在地,另外一個手拿凶器撲了上來,還沒靠近就被齊不揚一腳踹到牆壁上。

張芳芳蹲了下來,揪起剛剛那個想要揮手打她的小青年的頭髮,「啪啪啪……」毫不留情就扇了他十幾個巴掌,嘴上怒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小毛孩,要打劫也不先看清楚。」

齊不揚見狀一愣,想不到性感高貴的張芳芳竟是如此彪悍。

那小青年氣急敗壞,手拿匕.首就朝張芳芳胸口捅去,齊不揚臉色一變,沒有多想便衝撞上來,替張芳芳擋了這一刀,有一種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從來不會害怕退怯,齊不揚就是這種人。

見齊醫生被刺中,張芳芳驚呼一聲,兩個小青年趁機鼠竄逃跑。

張芳芳看見齊醫生肩膀的衣服染紅了,緊張道:「齊醫生,讓我看看傷的嚴重嗎?」

齊不揚應道:「被鎖骨擋到了,傷的不重。」雖然不可避免的要受傷,但是齊不揚本能的懂得如此保護自己身體的要害部位。

張芳芳一臉愧疚道:「都是我,不然齊醫生你也不會受傷。」心中暗責:「早知道就不裝模作樣,讓齊醫生來保護自己了。」

齊不揚摀住傷口道:「我們回去吧,包紮一下就好。」

到了門口,齊不揚將門鑰匙遞給張芳芳,張芳芳打開門。

「齊醫生,來,快先坐下,看看傷口傷的如何。」

齊不揚看見她一臉緊張的模樣,心中一陣溫暖,出聲道:「你放心,我是醫生,嚴不嚴重我心裡有數。」

張芳芳卻道:「醫生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不會生病不會受傷,來,先坐下來,醫療箱在哪裡,我去拿。」

齊不揚道:「在電視桌下面的儲物櫃裡。」

張芳芳拿來醫療箱,放在茶几上,對著齊不揚溫柔道:「來,先把外衣給脫了,我看看傷口。」未等齊不揚應下,卻已經動手開始為他除去染上血跡的外傷。

齊不揚赤裸上半身,張芳芳忍不住看了他的身體一眼,眉頭卻是一皺,「看你人長的挺高大的,怎麼卻瘦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平時沒有準時吃飯。」不知覺間儼然一副女朋友的口吻。

這副身體是有些瘦弱,應該是以前缺少鍛鍊的原因,這些日子齊不揚有加強鍛鍊,否則此刻張芳芳就能親眼看到什麼是骨瘦如柴,簡直就跟吸了毒品一樣。

齊不揚笑了笑,沒有回答。

張芳芳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身子輕輕挨近他,看了血淋淋的傷口一眼,皺了下眉,毛巾在燒開的開水中浸了一下,擰乾,輕輕的在齊不揚傷口邊緣輕輕擦拭,將那些血跡擦除。

她的表情顯得小心翼翼,手上動作也又輕又緩,儘量不要觸碰到齊不揚的傷口,嘴上輕輕道:「還好,傷口不是很深。」

齊不揚沒有回答,他的全副心神都用在看著這個為他擦拭傷口的女人,嗅著她身上幽幽的清香,看著她美麗而溫柔的臉容,心情突然變得激動澎湃起來了,雙手似乎有種控制不住的力量拉扯著他去擁抱這個女人。

啊!多麼想擁抱著她!這種神秘的力量讓素來守禮的齊不揚輕輕抬起手臂朝她肩膀上搭去。

正低頭給齊不揚擦拭傷口的張芳芳察覺到他手上有了動作,抬起來頭問道:「弄疼你了嗎?」

齊不揚似觸電一般的縮回手,有些心虛,支吾應道:「沒……一點都不疼。」

張芳芳笑了一笑,「沒弄疼你就好。」

幫齊不揚巴紮好傷口,張芳芳有些驕傲道:「齊醫生,我還算是個合格的護士吧。」

齊不揚低頭看了一眼,笑道:「可以。」雖然不夠專業,但是對於一個從來有過護理專業訓練的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張芳芳笑道:「可是我看出齊醫生的不以為然。」這些年,張芳芳察言觀色的本事也算練的爐火純青了,說著貼近齊不揚,仔細查看,「包紮的是有些緊了。」

齊不揚道:「可以了,不必再麻煩了,明天我回醫院再重新處理一下。」

張芳芳看著齊不揚赤裸的上身,「你怎麼消瘦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平時都沒有怎麼吃好。」

齊不揚笑道:「是瘦了一點。」

張芳芳突然伸出手出,輕輕撫摸齊不揚的胸膛,柔聲道:「看的我都心疼的很。」

齊不揚胸膛感受到張芳芳柔軟光滑的手,肌膚一陣酥麻,舒服的很,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有些享受。

張芳芳本無心挑逗齊醫生,見齊醫生閉上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來,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心中暗忖:「我就逗一逗老實正經的齊醫生,看他會怎麼反應。」手指尖假裝不經意的刮過齊醫生左胸上的敏感小點。

齊不揚一陣顫慄,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卻是從來沒有這般享受過女人的愛撫。

張芳芳又用指尖勾刮幾下,弄的齊不揚身體顫抖起來,敏感小點變得又硬又聽,張芳芳心中偷笑:「你再正經,還不是脫不了是一個男人。」

張芳芳用兩根手指用力的插住齊不揚的敏感小點,齊不揚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張芳芳裝傻道:「齊醫生,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又不小心弄疼你了。」

齊不揚臉紅耳赤,尷尬無比,只感覺這張小姐是在故意挑逗戲弄自己,可是看她的表情卻是一臉無辜,齊不揚心中暗忖:「看來是我想多了。」

齊不揚這個人一向來堂堂正正,腦子裡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就像上次,對於湯寶嫻突兀的出現在他家裡,齊不揚對她也沒有絲毫的懷疑,齊不揚並不是個愚拙的人,只不過他的智慧都用在正經事,而不是邪門歪道。

齊不揚連忙穿上衣服,由於肩胸部位受傷,動作有些生澀,張芳芳出聲道:「齊醫生,我來幫你。」說著動手幫齊不揚穿上上衣,並為他紐好扣子

齊不揚看著她那雙為自己紐扣子潔白修長的手,嗅著她貼近自己身上散發出來幽幽清香味,不禁又有些心魂蕩漾,在這一刻,他感覺張芳芳就像是自己的妻子,溫柔體貼的照顧著自己,內心溫暖充盈。

張芳芳突然抬頭朝齊不揚看去,正盯著張芳芳看的齊不揚似乎被捉住的小偷,心虛的立即移開目光。

張芳芳淺淺笑道:「齊醫生,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齊不揚心中暗忖道:「怎麼還非要問出來啊,這讓我怎麼回答。」只感覺張芳芳的溫聲軟語卻似刀劍一般鋒利的進攻自己。

「齊醫生,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張芳芳重複一遍。

看見齊醫生吞吞吐吐,答不上來的模樣,張芳芳心中暗暗鼓勵道:「齊醫生,說啊,說你喜歡我。」

齊不揚吞吐半天卻道:「張小姐,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趕我走!這可讓張芳芳有些生氣,都這麼晚了,還打算趕她走,她就偏偏要留下來,嘴上不悅道:「齊醫生,你也太沒有人情味了,這麼晚了還要趕我走。」

齊不揚好奇道:「難不成張小姐你還想留下來過夜不成。」

張芳芳笑道:「有什麼不可以。」說著解釋道:「我一個人回去有些害怕,讓齊醫生送我回去,齊醫生這會又受傷了。」說著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

齊不揚想了想,覺得這話說的也有些道理,應道:「那好,那就委屈張小姐一個晚上了。」

張芳芳露出小女孩一般的神態表情,問道:「齊醫生,那晚上我睡哪啊。」

齊不揚應道:「張小姐若不嫌棄的話就睡我的床,我睡客廳沙發。」

張芳芳道:「那怎麼可以,齊醫生現在是傷員耶。」

齊不揚笑道:「我隨便習慣了,若讓你睡沙發可就有失風度了。」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要不我們一起睡一張床啊。」

「啊!」齊不揚聞言驚訝的看著張芳芳。

張芳芳可不想被齊醫生當做淫.娃蕩婦,笑著解釋道:「齊醫生,我的意思是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但互不侵犯。」說著一臉淡然道:「我可信任齊醫生是個正人君子。」

那感情是好,念頭剛起,齊不揚就驚訝自己為何有這般齷齪的念頭,出聲道:「我的床很小,怕是睡不下兩個人。」

張芳芳聞言,氣的都要跺腳了,只感覺這齊醫生在男女方面實在是蠢的無可救藥了,自己這般態度,難道他還看不出來自己對他心存好感,嘴上卻笑道:「小就擠一擠咯。」說的倒也輕鬆自在。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3
第一百零七節 潛在情敵

齊不揚道:「我睡客廳好了,我回房給你簡單收拾一下。」說著起身朝自己臥室走去。

看來跟齊醫生的關係只能發展如此,再難有進一步的發展,想到這裡,張芳芳也不再爭論了,跟著齊醫生走進他的臥室。

齊醫生的臥室簡陋,幾乎沒有什麼擺飾,卻十分的乾淨整潔,張芳芳心中暗暗滿意。

齊不揚簡單收拾好辦公桌上的資料文件,又重新鋪了下床。

張芳芳卻認真觀察起他臥室的環境來,突然看見一個LV的行禮箱,憑她的見識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真貨,一個LV的行李箱可至少要好幾萬塊,只感覺這東西就不應該出現在齊醫生的房間裡,走過去好奇的要打開行李箱。

齊不揚突然轉身道:「張小姐,不要碰那行李箱,那是別人寄放在我這裡的東西。」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怎麼會有人把東西寄放在你這裡,男人還是女人。」

齊不揚笑道:「一個朋友。」說著笑道:「好了,不早了,張小姐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可能要去上班,你離開的時候把門關上就好。」卻是十分信任張芳芳,當然似張芳芳這種身份的女人,齊不揚也不必擔心她會偷盜自己的東西。

張芳芳瞥了小床一眼,笑道:「齊醫生,真的不一起睡?」

齊不揚尷尬的笑了笑,張芳芳立即笑道:「好了,跟你開玩笑的,齊醫生,晚安。」

「張小姐,晚安。」說著走出臥室,並幫張芳芳把門關上。

張芳芳看著關閉的房門,苦笑道:「怕是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這樣的男人了。」臉上突然卻露出驕傲的表情自語道:「因為齊醫生是獨一無二的好男人。」

齊不揚返回客廳,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沒一會兒便疲倦的睡了過去。

張芳芳卻興奮的睡不著覺,看看這,摸摸那,似個小女孩一般重重的倒在床上,她平時睡的床不知道比這張簡陋的小床要好多少倍,卻從來沒有一次似現在這般滿意。

深深的嗅了一口,露出幾分少女情懷,「滿滿的,全是齊醫生的味道。」

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床單,終於成功打進敵人內部腹地。

追求張芳芳的男人不計其數,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反過來追求一個無論相貌還是地位都是普通的男人,但是齊醫生就是讓她動心,他的一言一舉對自己都是那麼有吸引了。

突然想到什麼,起身朝那LV行李箱走了過去,猶豫了一會,還是打算探清行李箱內的秘密。

打開行李箱,箱內卻是一些女人用的東西,護膚霜、化妝品、一條愛馬仕的絲巾,幾件高檔的內衣,僅僅看到這些東西,張芳芳就立即能夠判斷出這個箱子的主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時尚而又有品味,而且很富有。

這個女人和齊醫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把這些私密的物品寄放在齊醫生的家裡,該不會是齊醫生的女朋友吧,可是齊醫生說了,他還沒有女朋友,齊醫生不會說謊,那這個女人與齊醫生是什麼關係?

曖昧關係?是自己潛在的情敵?

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似自己一樣在這個房間住過。

在男人這個問題上,張芳芳從來沒有似此刻這麼緊張沒有自信過,希望能尋找多一點的線索,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打開衣櫃,果然看見衣櫃內滿滿掛著女人的衣服,而齊醫生的衣服卻沒幾件,全部疊放在衣櫃底下。

只有女主人才有這樣的權利,張芳芳頓時有些灰心,她好不容易才看上並喜歡上一個男人,若是這個男人已經有了女朋友,那她豈不是白歡喜一場。

張芳芳真想立即走到客廳,責問齊醫生是否已經有了女朋友,但是最後她還是克制住了衝動。

張芳芳躺在床上糾結這個問題而無法入眠,直到凌晨,這才昏昏睡去。

……

做了純氧吸入,在凌晨五點左右,沈瑤恢復清醒。

在恢復清醒的那一刻,沈瑤驚訝自己還活著,是的,她還活著,醫院病房純白色的背.景,銀瀉一般的白色燈光,病床邊還有兩個人,自己的女兒李香琴,還有她的私人醫生大衛。

沈瑤看了看李香琴,李香琴微笑著柔聲喊了句「媽。「

沈瑤又看了看自己的私人醫生大衛,大衛也微笑著喊了句「夫人。」

沈瑤分別看著兩人似乎想證明這是真實的,而不是夢境,因為她剛剛做了個噩夢,一個無比恐怖,一個讓人無比絕望的噩夢,在噩夢中,她痛苦,她無助,她恐懼,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原來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知道自己即將死亡的那個瞬間。

沈瑤突然想哭,卻沒有哭出來,而是心有餘悸的顫抖一下。

「媽。」李香琴立即有力的握住沈瑤的手。

這讓沈瑤稍稍鎮定下來,看著李香琴露出笑容。

「夫人,沒事了。」大衛也說了一句。

沈瑤朝大衛報予感謝的笑容,她的意識依稀記得,在自己痛苦恐懼絕望的時候,有個模糊的影子將弱小無助的她從那個冰冷的黑暗深淵給拉了回來,想必是大衛及時救了自己。

大衛笑道:「夫人,多虧了齊醫生。」

沈瑤疑惑道:「哪個齊醫生,不是大衛你救了我嗎?」

大衛笑著輕輕搖頭,「在我束手無策,想要割破夫人你喉嚨時,齊醫生出現了,用不可思議卻又簡單的方法救了夫人你,而我所做的只是在夫人轉危為安後,給夫人做了檢查。」

李香琴開口釋解沈瑤的疑惑,「媽,我的同事齊不揚醫生。」

沈瑤驚訝道:「他!」

想不到是一個她看不起的人救了她,沈瑤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迷茫,那種被救時模糊的感覺依稀還在,在那個時刻,她只是個弱小渴望得到幫助的靈魂,而那個模糊的身影神秘而強大,他像天神一般的滿足自己的祈願,沈瑤想要記清些什麼,可腦子裡影響只是一道白光,這種感覺是那麼的詭異。

沈瑤嘴上冷淡道:「是嗎?」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在男人面前的軟弱無能,就算在香琴的父親面前也不曾有過,她是個強勢的女人,這也導致她跟香琴的父親婚姻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大衛笑道:「夫人,我覺得可以請齊醫生來當你的私人醫生。」

大衛馬上就要回國了,在大衛離開之前,沈瑤一直希望大衛給自己介紹一個優秀全能的私人醫生。

李香琴立即興奮道:「好啊。」可是突然神情又黯淡下去,憑她對齊醫生的瞭解,齊醫生不會答應的。

沈瑤疑惑的看著大衛,問道:「大衛,你們認識嗎?」

大衛笑道:「不,昨晚我才和齊醫生第一次見面。」

沈瑤不悅道:「大衛,這麼說你對他一無所知了。」選私人醫生怎麼能這麼馬虎。

大衛笑道:「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不算一無所知,夫人,請相信我的專業和眼光,齊醫生絕對是個十分優秀的醫生。」是的,齊不揚在急救時的從容自信,大衛全看在眼裡,李小姐也是醫生,可當時李小姐卻慌了手腳,這種差別差距一目瞭然。

沈瑤淡淡道:「這事再說吧。」

見母親一臉看不上,李香琴心中暗忖道:「人家齊醫生還不一定願意呢,真以為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攀上你。」

沈瑤突然問道:「通知你爸了嗎?」

李香琴表情怪異道:「我打了爸爸的電話,他的手機關機了,明天一早我再通知他。」其實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很忙,睡眠對他來說是極為珍貴的,她不想深夜打擾父親,讓他擔心,匆匆趕到醫院來。

沈瑤冷淡道:「那不用通知了,知道不知道都沒有關係。」

李香琴一陣心酸,為何自己最親的兩個人為形同陌人,她也清楚自己心中那個美麗的夢不可能再實現了。

沈瑤見了李香琴的表情,淡淡道:「香琴,你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李香琴關切道:「媽,你睡會吧。」

沈瑤心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無心睡眠,見著急擔心了一個晚上的李香琴有些疲憊,出聲道:「香琴,你先睡一會吧。」

李香琴道:「那我先趴一會了。」

見李香琴剛剛趴在桌子上,很快就睡著了,沈瑤不禁露出幸福的微笑,除了自己的商業帝國,香琴大概就是她還重視的。

「大衛,方便陪我聊一會嗎?」

「當然,夫人。」

沈瑤笑道:「你當醫生這麼久,肯定遇到過不少這種生死時刻吧?」

大衛笑道:「習以為常。」

沈瑤問道:「我很好奇,當病人死裡逃生時,他們是什麼感受?」

大衛應道:「我不知道,也許夫人你現在很清楚。」

沈瑤笑了一笑,「在死亡面前人會變得無比渺小,一切也變得不重要,醒來只是慶幸自己還活著,突然我感覺醫生這個職業很了不起。」

「大衛,你習以為常,對於你來說又是什麼感受?」

大衛笑道:「夫人,說句實話,在醫生眼中只有搶救,卻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沈瑤道:「假如昨夜我死了呢?」

大衛抱歉一笑,「那就是我的失職。」

沈瑤頗有深意笑道:「難怪別人說醫生是冷酷的生物。」

大衛應道:「在工作的時候是。」

沈瑤道:「能說說你推薦的這位齊醫生嗎?」那模糊的光影一直在她心頭揮之不散,沈瑤想知道在自己昏迷時都發生了些什麼,在自己絕望的那一刻,這位齊醫生是否真的扮演了天神的角色,又或許她只是想清楚的證明這位齊醫生只是個凡人,好驅散心中的那種詭異的感受。

大衛眼睛一亮,笑道:「夫人不相信我的眼光,也許可以由夫人自己判斷。」說著繼續道:「當時我正在宴會大廳,李小姐神色慌張跑了出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3
第一百零八節 全面檢查

六點半,齊不揚似平時一般準時起床,見張芳芳還沒有起來,原本打算進去問她要不要吃早餐,想想還是算了,一者不用吵醒她,其次也不會遇到一些尷尬的場面。

到了樓下小跑鍛鍊一下身體,吃了早餐之後,齊不揚到醫院上班。

張芳芳醒來,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了,習慣性的朗聲道:「嚴媽,給我弄點吃的。」

突然卻恍悟這是在齊醫生的家裡,可沒有傭人給他支喚,笑了一笑,下床穿上衣衫,走出臥室。

客廳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齊醫生已經去上班了,張芳芳看見茶几上留有一張紙條,是齊醫生給她留的,說早餐在廚房,並吩咐她離開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就好。

張芳芳走到廚房,這會豆漿早就變味了,張芳芳卻依然感覺很溫馨,看著這廉價的出租屋,只感覺充滿家的味道。

走出這房子的時候,張芳芳依然依依不捨。

齊不揚到了醫院,重新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因為穿上白大褂,也沒有人知道齊醫生受傷了。

特意來到沈瑤所在的病房看望一下,這會還早,病房內只有一個護士,突然瞥到趴在桌子上熟睡過去的李香琴,齊不揚露出微微笑容,想必她累壞了。

「齊醫生。」護士突然看見齊不揚喊了一句,齊不揚在醫院算小有名氣,雖然不同科室,護士卻是認得他來。

齊不揚笑了一笑,問道;「病人沒有什麼事吧?」

護士應道:「一切正常,隨時可以出院。」

聽到護士出聲,躺在病床上的沈瑤朝站在門口的齊不揚望去,比起他昨夜穿著寒酸的西服,這會穿著白大褂的樣子,讓人看了,倒是別有一番不同的感受,乾淨、整潔、明顯的身份標誌——醫生。

沈瑤看著這個親吻過自己的晚生後輩,儘管清楚他當時是在給自己做人工呼吸,但兩個人的嘴唇觸碰在一起,卻是事實。沈瑤還是少女的那個時代,是牽個手都是讓人心驚膽跳,臉紅耳赤的年代,一切都是那麼的純真,她與香琴父親交往的初始,最親密的接觸也僅僅只是牽手,那個時候的人很少是自由戀愛的,說起來她與香琴父親也並沒有什麼印象深刻的戀愛回憶,只記得彼此都覺得差不多,就在家中長輩的安排下,最終走到了一起。

這份保守並沒有因為燈紅酒綠,時代變遷而改變。

齊不揚看著沈瑤,微笑打招呼道:「沈夫人。」

沈瑤略顯冷淡道:「坐。」卻依然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

當然她算是齊不揚的長輩,這份傲慢也在情理之中。

齊不揚搬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了下來,溫和問道:「沈夫人現在感覺怎麼樣?」

沈瑤淡道:「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說著突然發現齊不揚正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讓她感覺這是一種男人盯著女人的眼神,沈瑤心生不悅。

然而齊不揚只是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在看待一個病人,他又怎麼會對一位年長自己的女性長輩有那方面的想法,儘管香琴的母親看起來很年輕,保養的很好。

正當沈瑤想開口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悅時,齊不揚卻先開口:「沈夫人,做全面的檢查了嗎?」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喉痙攣,自然是有某方面的原因。

沈瑤冷淡道:「我想到了香港,再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齊不揚好奇道:「昨晚沒做檢查嗎?」

沈瑤輕笑一聲,卻頗有深意的看了醫院的環境一眼,那種神情就好像不信任這裡。

齊不揚道:「不如我幫你先做個簡單的檢查吧。」雖說可以到香港再做全面檢查,但有些情況還是早發生為妙,齊不揚一向很有職業操守,何況這位沈夫人是李香琴的母親。

沈瑤剛想拒絕,突然念頭一轉,既然大衛推薦他,那就先看看他有幾分本事吧,點了下頭,淡道:「好。」

齊不揚道:「先起來。」

沈瑤起身,齊不揚剛要幫忙攙扶,沈瑤卻道:「我自己來就好。」

沈瑤坐了起來,剛要下床,齊不揚卻道:「坐著就好。」說著將椅子搬近一點,沈瑤頓時有種他很靠近的感覺。

齊不揚突然用兩隻手指翻看沈瑤的眼皮,沈瑤「呃」的一聲,心頭不是很爽。

齊不揚看了她的眼睛之後又道:「張開嘴巴,讓我看看你的喉嚨。」

沈瑤雖然不太願意,但還是微微張開嘴巴,倒優雅的向品紅酒時一般。

齊不揚笑道:「沈夫人,你嘴巴張大一點,這樣我才能看到你的喉嚨。」

沈瑤很不情願的又張開了一些,齊不揚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掐住沈瑤的嘴巴,沈瑤頓時感覺到有些痛,嘴巴被他掐的張的大大的,她敢肯定自己這一輩子嘴巴從來沒這麼張的這麼大過,想要說話讓他不要這麼粗魯用力,嘴巴被掐住卻說不出話來。

突然齊不揚掐著她的下巴,讓她嘴巴四十五度朝上仰,以便於自己能夠看得更清楚一點,沈瑤頓時有種自己像個木偶被人肆意擺弄著的感覺,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個病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國際集團總裁。

這個姿勢讓沈瑤很不舒服,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那種口腔裡所有的秘密都被他一覽無遺的感受,就好像身體的秘密被他一覽無遺一樣。

齊不揚突然鬆手,沈瑤不禁鬆了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親過她的晚生後輩一眼。

齊不揚剛好低著頭,沒有發現。

沈瑤冷聲道:「如何?」

齊不揚笑道:「還沒檢查完。」說著拿著聽診器的手朝沈瑤胸口按去,這個動作無痕,行雲流水的讓人措不及防。

在前一刻,沈瑤根本察覺不到他要這樣做。

此刻沈瑤沒有穿內衣,病房裡面空蕩蕩的,隔著不算厚的病房,胸口肌膚甚至能感受到聽診器金屬面的冰涼,儘管齊不揚凝神一臉認真,但沈瑤卻有種被侵犯非禮的感覺,只是因為他是醫生,就能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必要防線變得如此毫不設防嗎?

齊不揚表情突然嚴肅道:「心跳有些快的不正常。」

沈瑤怒道:「我沒有心臟病。」

齊不揚突然又笑道:「好了,很正常,可能我剛才聽錯了。」說著收回聽診器。

正當沈瑤以為檢查結束了,突然又看見齊不揚朝她伸出手來,沈瑤怒了,未等齊不揚觸碰到她的身體,伸手狠狠的將他的手撥開,「你還有完沒完。」

齊不揚愣了一下之後,笑道:「沈夫人,我只是想摸摸你的肚子。」

什麼叫只是想摸摸她的肚子,女人的肚子能讓男人亂摸嗎?

但是站在齊不揚的角度上,卻覺得只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檢查,在醫生面前有的時候該脫褲子,還得照脫不誤。

齊不揚見沈瑤黑著臉,笑道:「算了,我問幾個問題就好。」想不到這位沈夫人倒像年輕的女性一般扭捏,在人民醫院齊不揚也沒少遇見這種情況,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就不會,女病人就很大方,醫患之間也很信任。

沈瑤黑著臉道:「問吧。」

齊不揚問道:「沈夫人,你是不是腸胃不好?」

沈瑤應道:「我是腸胃不好。」說著突然訝道:「這樣你就能看出來?」

齊不揚笑道:「我看你皮膚不好,還有輕微的口臭,所以有點懷疑。」

被一個晚生後輩說自己有口臭,沈瑤頓時感覺很丟臉,她都不知道多久沒有這種丟臉的感覺,偏偏他是以一個醫生的身份說出這句話來,讓她發作不得。

齊不揚又問道:「沈夫人是不是經常感到肩膀僵硬、腰酸背痛。」

沈瑤應道:「是的,我工作比較忙。」

齊不揚道:「以前工作忙的時候應該不會這麼嚴重對嗎?」

沈瑤又是一訝,心中暗忖;「難道是因為我不再年輕了,老了。」

齊不揚又問道:「容易感到疲勞。」

沈瑤應了一句:「也許我年紀大了。」

齊不揚笑著說了一句:「沈夫人還算芳華正茂,沒到這個地步。」

總算說了一句讓沈瑤聽了高興的話,只聽齊不揚說道:「沈夫人,你腸胃不好,營養吸收不夠,所以身體容易感到疲累,腸道壞菌積生,影響血液循環導致自律神經失調。」

說的一點不錯,不容沈瑤相信他確實有些本事,只是好奇大衛以前怎麼沒說,卻哪裡知道大衛是個西醫,西醫除了開刀就是對症下藥,齊不揚卻中醫西醫皆精,懂得從中醫調養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齊不揚突然伸手在沈瑤的小腹按了輕按幾下,出於自然,出於職業習慣。

沈瑤卻有種被他突然偷襲的感覺,若是齊不揚這會知道沈瑤心裡的想法,定是無語了。

沈瑤就這麼愣著看自己的肚子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按了又按,突然感覺他都快按到下邊去了,齊不揚卻自然的縮手,說道:「下腹脹氣,沈夫人是不是一直有在服用胃藥?」

沈瑤道:「大衛有給我開了一些胃藥。」

齊不揚問道:「都有哪些?」

沈瑤問道:「你信不過大衛,大衛可是……」

齊不揚打斷道:「不是信不過沈夫人的私人醫生,只是想問清楚一點。」

沈瑤說了幾種,齊不揚點頭,突然問道:「還有嗎?」

沈瑤疑惑的看著他,只聽齊不揚笑道:「比如說消化酶製劑,例如阿泰米特。」

沈瑤十分肯定道:「有!」最近大衛站在醫生的角度上勸她注意休息,不要太過勞累,同時給她開了這種新藥。

齊不揚點了點頭,神情似乎找到問題。

沈瑤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齊不揚道:「我懷疑是藥物類過敏反應導致引發喉痙攣。」

沈瑤道:「可我不是第一次吃這種藥。」

齊不揚笑道:「可沈夫人你昨晚喝了不少酒對嗎?」

不可否認,她昨晚確實喝了酒。

齊不揚道:「吃了藥就不能喝酒,這點常識沈夫人應該有,就算沒有,沈夫人的私人醫生也應該提醒你。」

大衛確實囑咐過她,只是她覺得喝一點沒有關係,沾了一口之後,卻將大衛的囑咐拋之腦後,喝了不少。

沈瑤瞪著齊不揚冷冷道:「你在教訓我嗎?」

齊不揚見她似乎很不高興,笑道:「沈夫人,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作為醫生的一點忠告,希望你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愛惜自己的身體,多麼簡單的一句忠告,沈瑤突然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人跟自己說過這句話了,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很孤獨,沒有什麼親人,香琴算是自己親人,可是她很少在自己身邊,朝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香琴看去,神情變得迷茫,想不到這句關心的話語卻是從一個醫生的口中說出來。

沈瑤忍不住朝齊不揚看去,想知道香琴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出身不好而又相貌普通的男人,這會他卻做了下來,背對著自己,他的後背不算厚實,卻很挺拔端直,有點像她的父親,這個念頭剛起,沈瑤心中頓時有種很荒謬的感覺。

齊不揚突然問道:「經期正常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3
第一百零九節 格外關懷

沈瑤又不高興了,冷聲道:「問這個幹什麼?」

齊不揚背對著她笑道:「我想沈夫人的私人醫生也會經常問這個問題。」

沈瑤不太願意應道:「不是很準,有時推遲,有時早來。」

齊不揚繼續問道:「會經常便秘嗎?」

這個問題出口,沈瑤已經忍不住要罵人了,嘴上卻一副很淡然的表情應道:「會!」

齊不揚繼續問道:「時而腹瀉,服藥卻不見好轉?」

齊不揚一下一下扒掉她作為國際集團大總裁的高傲外衣,沈瑤用很傲慢的口吻道:「的確如此。」

齊不揚又很詳細的問了幾個問題,這些問題幾乎可以說將她的隱私全部挖出來,沈瑤竟有點難為情的感覺,以前大衛雖然也會問,但她卻沒有過多的感受。

齊不揚不再問了,似乎在書寫著什麼。

過了一會,站了起來,將一張紙遞給沈瑤,說道:「那些西藥就暫時不要吃了,這中藥方,沈夫人試著吃一陣子,看看有沒有效果。」

沈瑤傲慢道:「你說我是聽大衛這個國際大醫生的,還是聽你這個小醫生的?」

齊不揚笑道:「如果方便的話,沈夫人可以請你的私人醫生過來,我可以和他談談藥物類過敏反應,也許他也會接受我的方法。」

沈瑤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齊不揚,伸出手剛要接過那張藥方,齊不揚突然縮手,「哦,對了,記得保持休息睡眠,還要不要吸菸喝酒。」

沈瑤沒好氣道:「我不抽菸。」

齊不揚笑道:「那就不要喝酒。」

沈瑤道:「我常有應酬,怎能不喝酒。」

齊不揚道:「那這就需要你自己找辦法解決了。」

沈瑤等著他把藥方子給自己,齊不揚又拿著藥方子坐了下來,背對著他。

沈瑤又盯著他那像父親一樣的後背看,那種荒謬的感覺又浮上心頭,可是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很快齊不揚就又站起,「怕你忘記,我把必須注意的都給你寫在上面了。」

沈瑤冷著臉道:「能拿給我看一下了嗎?」

「哦。」齊不揚這才恍悟,將藥方遞給她。

沈瑤接過一看,第一眼就感覺字寫得倒是蠻端正好看,至少她很少見到字寫得這麼好看的人,而且不似一些華夏醫生,寫得龍飛鳳舞,卻潦草的一個字也認不出來。

沈瑤忍不住抬頭看了齊不揚一眼,齊不揚溫和笑了笑。

沈瑤低頭繼續看,字她倒都識的,只是大部分內容卻看不太懂,匆匆掃過,移動到紙頁下端的那些注意細節,不要吸菸、不要喝酒,戒辛辣,少食多餐,定時定量……當看到服藥期間不要行房,更忌縱慾這一條,沈瑤臉頓時變得又黑又青,她看起來像個淫婦嗎?男人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沒碰過了。

沈瑤憋著一口氣剛要發作,病房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

病房門口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突然轉身對著身後的男人道:「小高,你門口等著就好。」

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進病房,雖然衣著普通,卻給人很有氣度的感覺。

齊不揚禮貌問道:「先生,請問你是?」

中年男人笑道:「我是病人的家屬。」說著朝坐在病床上的沈瑤看去,沈瑤卻看著窗戶,神情冷淡。

中年男人很自然的將目光移動到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李香琴,露出微微笑容。

齊不揚見他神情,問道:「先生是香琴的爸爸嗎?」

中年男人笑著點頭。

齊不揚伸出手,「齊不揚,香琴的同事。」

中年男人笑道:「哦,齊醫生,聽香琴講過。」握住齊不揚的手:「李在民。」

這時候沈瑤輕輕咳嗽一聲。

李在民將目光淡淡移動在沈瑤身上。

齊不揚笑道:「我先走了,你們聊。」說著離開。

李在民擺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淡道:「沒事吧?」

沈瑤淡淡道:「沒什麼大礙,你公務繁忙也不必特意過來。」

李在民道:「我再忙,也沒你忙?」

沈瑤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李在民輕輕一笑:「沈瑤,你投錯胎了,你應該是個男人,不應該是個女人。」

沈瑤冷冷道:「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李在民站了起來,「雖然我們沒有夫妻情分了,但還算半個朋友不是嗎?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畢竟你還是香琴的母親,我不希望香琴擔憂。」

「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真的離開,從出現到離開都沒有停留五分鐘。

沈瑤神情淡然,突然開口道:「希望她能照顧好你。」

李在民神情一訝,停下腳步,回頭笑道:「你消息蠻靈通的。」

沈瑤淡淡一笑:「你我之間是個錯誤,我祝福你。」沈瑤很是大方,因為她從來沒有愛過李在民。

李在民也道:「你也是,我希望你有個好歸宿。」

沈瑤忍不住一笑,「你還是這麼天真。」

李在民也笑道:「你還是這麼強勢驕傲。」說著轉身離開。

……

九點剛一到,齊不揚的坐診室就已經排滿了病人,這些病人都是在齊不揚這裡看過的,信任他的醫術,前來問診,不少原本打算進行手術治療的病人,被齊不揚勸了下來,讓他們注意飲食,加強身體鍛鍊,藥物治療,在齊不揚想來,開刀那是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再細微的手術都會對人體造成創傷。

臨近十二點,總算輪到最後一個病人了,原本十一點半齊不揚就可以下班,但是人家好不容易來醫院一趟,齊不揚卻不想讓人家等到下午。

齊不揚吩咐病人注意一些細節之後,離開坐診室,走到食堂用餐。

他來的晚,吃的也慢,正吃著,看見林驚雪走進食堂打飯,齊不揚特意站了起來跟她打了招呼,「林主任。」

林驚雪看見齊不揚向自己打招呼,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剛進食堂,她就看見齊不揚了,本想假裝沒看見,見他主動跟自己打招呼,卻不能沒有禮貌。

其實她的心情有些矛盾,既想看見齊不揚,又不想看見他,想見到他是因為心裡老想他,至於不想見到他,卻是她感覺跟齊不揚的關係就好像男女糾纏,她這個人性格乾脆利落,不喜歡婆婆媽媽,似是而非,倘若齊不揚主動追求她,林驚雪可能會破例給他一次機會,但是齊不揚卻連行動都沒有,似乎他在自己面前一直表現出同事朋友的關係,而沒有半點曖昧。

林驚雪這些日子有些煩躁,工作也不似以前那般全神貫注,她心裡清楚是因為誰,既然齊不揚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憑林驚雪冷傲的性格,自然也不會拉下臉皮反過來和齊不揚親近,也就乾脆暫時將這個男人清除出自己的生活,回到以前的清靜。

林驚雪走了過來,淡淡問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吃?」

齊不揚笑道;「你不也是。」

林驚雪卻明顯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淡道:「你慢慢吃,我先去打飯。」

齊不揚道:「林主任,你這兩天看上去明顯有些消瘦,不要太勞累了,可要注意身體。」

林驚雪聞言心中一暖,她這兩天確實心情不好,而且剛好碰上每月一次的例假,這讓她看起來氣血有些差,嘴上卻淡淡道:「知道了,你也是。」說著朝打飯窗口走去,心中卻一直想著齊不揚剛剛那句關心的話語,暖暖的在心頭迴蕩,心情一下自己好了不少,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了齊不揚一眼,看見他已經埋頭吃飯,心中暗暗道:「你不也是瘦成這個樣子,還說我呢?」以前她並不關心這些,現在卻特別留意上了。

林驚雪打完飯,特意走到齊不揚的身邊,「齊醫生,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齊不揚笑著點了點頭。

林驚雪突然發現什麼,「你的手臂怎麼了?」

齊不揚笑道:「昨晚遇到打劫的,肩膀被捅傷了。」

林驚雪立即關心道;「嚴重嗎?怎麼這麼不小心,遇到打劫給他就是,犯得著跟人家拚命嗎?」

齊不揚笑道:「嚴重我就不來上班了,我若這樣給他錢,不是縱容犯罪嗎?讓他們吃到苦頭,他們以後才會收斂。」

林驚雪埋怨道:「就你這身材,還想當英雄呢。」話雖這麼說,心中卻很佩服他,做為男人就應該勇敢擔待,倘若遇到危險就膽怯逃避,反而讓人不屑。

齊不揚笑了笑,沒有解釋,他倒是想說,別看他身材瘦弱,幾個小壞蛋他還不放在眼裡,昨晚若不是為了救張芳芳,那打劫犯豈能傷的了他。

林驚雪柔聲道:「一會我給你看一下傷口。」

齊不揚道:「不必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林驚雪突然怒道:「讓我看一下會死啊。」

齊不揚被她突然凶傻了,林驚雪見氣氛不對,淡道:「我先走了。」說著轉身離開。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齊不揚,怎麼林主任一會冷一會熱,一會溫柔一會凶悍,想不通個中原因,莞爾一笑:「誰又能琢磨得透林主任。」

吃完午餐,齊不揚返回辦公室,剛坐下來不久,就聽見敲門聲,只見林主任站在辦公室門口,手裡提著一個醫用箱子。

林驚雪見齊不揚看見她了,直接走了進來,將醫用箱放在他的辦公桌前並打開,像足了前來給病人打針的護士,用機械化的口吻道:「把衣服脫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loomCaVod

LV:9 元老

追蹤
  • 984

    主題

  • 1008918

    回文

  • 3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