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 混亂的帝都（上）
帝都皇家圖書館，當天晚上
007號飛艇的輸送平台搖搖晃晃的放了下來，落在皇家圖書館的小院裡，四周無數的手電筒和飛艇自帶的探照燈，將這一片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引得四周站崗的帝國軍皇家衛隊士兵和遠處的平民們駐足觀看。
獵狐小隊的成員站在平台四周擔任護衛，像明星大腕一樣從天而降，然後看著幾個戰士將幾大箱東西小心翼翼的抬上平台。
「小心點，這些東西非常重要。」陳永軍教授在一旁監督到，看著金屬的箱子被放在平台上才松了口氣。
「你們這些賊，這是帝國財產。」魔導師卡迪亞從後面跑了出來，魔杖上的魔導師閃閃發光，似乎打算使用魔法。
「別生氣，不就是個茶杯墊嗎，來，我的茶杯墊給你。」陳永軍從獵狐小隊那裡接過自己的包裹，從裡面拿出兩個塑膠茶杯墊，遞給卡迪亞，顯然，那種柔軟的手感讓對方很感興趣，一時忘記了繼續追討「帝國財產」。當然，也避免了他被四周幾支95步槍打成蜂窩煤的可能。
「還有這個，答應你的，送你了。」陳永軍教授又拿出來一副玻璃跳棋，那陳舊的紙殼一打開，五顏六色的玻璃珠在探照燈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又將魔導師的目光吸引住了。
陳永軍對著獵狐小隊的人擺了擺手，升降平台立即開始向上升起，而卡迪亞的目光還牢牢吸引在那些玻璃珠上，等看見裝著「帝國財產」的箱子已經升上天時才想起，又想說什麼，兩個沉重的木頭小罎子就砸在了他的手上，那是一副雲子圍棋。
「你看啊，這個棋子，這麼光滑，這麼整齊，你們帝國有這種東西嗎？」陳永軍拿起一顆棋子遞給卡迪亞，「這些都是你的了，我只是拿走了一堆你們用不上的垃圾，這可是給你們寶貝了，要知道，在帝都，這些東西只有你才有，你就可以隨便定價，到時候賣給那些貴族一個好價錢，先把你的圖書管理員工資發了，請回來，不然影響國家安定團結。」
抱著手上沉甸甸的東西，這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漂亮東西，卡迪亞有些說不出話來。
「怎麼，還不夠？」陳永軍隨即拉過一個戰士，「把你的鏡子交出來。」
「什麼？那是巷戰用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財產。」士兵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暫時徵用了，回去我賠你。」教授大大咧咧的說道。
士兵看了看隊長趙毅，後者點了點頭，只好不情願的從攜具裡拿出鏡子遞了過去。
「你看，這東西可是個寶貝，能反射一切的光。」陳永軍把那面鏡子交到卡迪亞手上，後者的眼睛就離不開那面鏡子了。
「當然，我們也是不喜歡強迫人的，如果您實在不願意交換那些茶杯墊、掛飾、不明材質的金屬片、桌腳墊之類的話，我也可以換回來。」陳永軍假意要將那堆東西拿走，卻發現卡迪亞已經死死的攥住不肯鬆手，然後狠狠的瞪了陳永軍一眼，就抱著那堆東西，轉身跑回了自己的小樓。
「陳教授，你究竟運回去一堆什麼東西啊？要飛艇連夜趕回天啟。」趙毅走過來不解的問道。
「人類歷史上最新的發現，製造的材質和形狀都是特殊的，可能是某大型機械上的部件，製造工藝甚至在我們之上，如果不是史前文明，就是其他的高智慧文明留下的東西，我不確定裡面有沒有門的訊息，不過如果有，他將比我們掃描的東西更加完善，所以要連夜送回天啟，運回北京那裡調查。」陳永軍回答。
飛艇開始升空，向著天啟城的方向飛去，他將連夜返回天啟，送回這裡的高科技產物，亞人混血的血樣，以及獵狐小隊，然後再帶各種補給品返回，時間不過2天而已，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時間，只是沒有人知道即將到來的風暴。
帝都夜晚，一些「小道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在整個帝都的軍民之間傳開。
「皇帝陛下和元老院已經答應了異界人的要求，把所有的黃金都送給他們。」
「為了籌集這些黃金，剛招募的新軍全部都要裁撤，甚至很多舊部隊也要裁撤。」
「那些貴族為了少拿出自己的錢來拯救帝國，已經準備開始裁撤自己的私兵了。」
「不止是軍隊，帝國的官員也要進行裁員，先從最低級的裁起。」
「不止如此，聽說那些戰死將士的撫恤也無法發放了。」
「聽說為了這次的戰爭賠款，還要加稅。」
「不止是黃金，聽說糧食也要，現在帝國開始在帝都搜刮糧食了。」
「阿爾努斯河以北全部割讓，我們的聖山將永遠被異界人褻瀆。」
「那些異界人的使節團已經駐紮在帝都了，而且已經有10噸黃金被運過去他們的駐地，準備運走。」
「這些異界人和杜蘭是一夥的，他們就是借著杜蘭來要脅帝國的。」
「平娜公主是他們的幫兇，帶著這些異界人來掠奪帝國的。」
……
這些小道消息，頓時鬧得人心惶惶，如果是在和平時期，即使有一些謠言也很快就會在市井間消散，但是接連的戰敗，加上杜蘭的入侵，帝國那點最後的榮耀也化為爛泥之後，這些謠言的可信度開始增加，尤其是帝國上層一貫的報喜不報憂的習慣，讓市民對於這些「異界侵略者」更加一無所知。
帝國不是沒有密探，也在關注帝都的動向，但是當密探們連夜把這些收集到的訊息報告給元老院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帝國的中樞系統已經停擺了。
無盡的爭吵，元老們和貴族們為了賠償金額，不惜在元老院裡大打出手，打得頭破血流，所有人都拒絕出錢，都在盡一切可能哭窮，於是爭吵了一夜後，到了第二天，經過了一天多的爭吵，貴族的分配方案沒有出來，倒是拿出一份旨在減少貴族損失的「增稅法案」，將全國的稅率從30%提高到60%，同時暫停發給陣亡士兵家屬的撫恤，以填補國庫巨大的虧空和支付賠償。
第二天中午，新的法案訊息不知道被誰貼滿了大街小巷。
消息一出，一場席捲帝都的風暴即將到來。
帝都，皇家圖書館，第三天。
白河城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站在門口，頭髮也是油光鋥亮，臉上保持著外交用的微笑，嘴裡依然在複習著帝國語。身為外交人員，他非常習慣這個打扮。同樣打扮的李遠星就在他身邊，後者的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還小心翼翼的擺弄著西服下面的手槍，然後聽著耳機裡的報告。
「無人機偵察報告，城裡看起來一切正常，有幾個小規模的集會，應該還不會影響什麼，帝國那邊說都安排好了，我們上午就去元老院會談，從前天我們在元老院竊聽到的結果來看（投影機裡有竊聽器），會談會比較順利的，剩下帝國會如何內訌和提稅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李遠星對白河城說道。
「我們一向不干涉他國內政，拿到我們該拿到的就行了。」白河城回答道。
吳此仁中尉帶領身穿軍禮服，卻外罩防彈衣，頭戴鋼盔，手持95步槍，腳踩野戰軍靴的1個排戰士就在他們身後擔任護衛，整裝待發。
「下次讓他們空運一輛汽車比較好，哪怕QQ也行啊。」看著門口薔薇騎士帶來的那輛馬車，白河城有些失望的說道。
坐在一輛木質的四輪「豪華」馬車上，享受著木頭輪子那變形了的顛簸，那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這輛馬車唯一體現豪華的地方就是，鑲了點金邊，以及上面各種鑲嵌紋路。同時還得保持微笑，和坐在馬車上的平娜和米賽爾談笑風生。
馬車的速度並不快，這讓吳此仁的一個排得以在兩邊以整齊的步伐步行護衛，騎士團的女騎士們則騎著高頭大馬在四周漫步。
「白大使，感覺帝都怎麼樣？」平娜一臉微笑的問道。
白河城頓時又有了種在韓國吃泡菜被問好不好吃的感覺，畢竟這種街道角落還堆著垃圾糞便，整座城市沒有三層以上的建築，到處是乞丐，流浪漢和低級妓女的城市，怎麼說也不可能和現代化的城市相比。
「貴國民風淳樸，民風淳樸。」白河城努力擠出一點微笑說道。
平娜也感覺到了對方的尷尬，急忙轉換話題：「我國元老院已經基本同意了貴國提出的和談方案，只是在如何支付賠償上還有一些細節問題要討論。」
「那就好，我們很希望能夠儘早和帝國達成協議。」白河城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這次出使已經是各種的不順了，在這個最後關頭千萬別再有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了。
兩人正說著，隊伍已經抵達了帝都的中央廣場，只是這裡已經被人圍得水泄不通，聚集了好幾千人，在中央的祭壇上，一個年輕人似乎正在慷慨激昂的發表著自己的演講，激烈的話語從遠處傳來。
「各位帝國同胞們，我——曾經是一個圖書管理員。」
「完了。」李遠星心裡咯噔一下，本能的感到不好。
倒是平娜仔細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不是皇家圖書館的，沒見過他啊，帝都圖書館在1個月前就應該因為經營不善已經關閉了啊。」
演講者還在繼續大放厥詞：「但是我被裁掉了，圖書館也關閉了，就因為帝國要籌備支付那些異界人的賠償，圖書館的經費被裁掉了，我們這些為帝國辛苦多年的人就連一個銅板的遣散費都沒有就被趕了出來，我相信現在有很多人和我一樣的遭遇，或者即將遇上和我一樣的遭遇，還有那些犧牲的帝國勇士們，他們的家屬得不到撫恤，他們的孩子沒有人撫養，都在等著餓死，而帝國那些達官貴人們想的只是怎麼討好那些異界侵略者，去討好那些殺死我們勇士的侵略者，想的只是怎麼繼續壓榨我們來填飽異界侵略者那不可能填飽的胃口，這個帝國究竟怎麼了，向異界侵略者搖尾乞憐，還是那個曾經給我們無數榮耀的帝國嗎？」
「說得好。」
「說得對。」
下面無數人高舉拳頭表示支持。
「你們當中有士兵，我看得出來，你們的戰友英勇戰死沙場，就換來這麼一個割地賠款的下場，你們甘心嗎？你們英勇戰死後家裡得不到任何撫恤，你們甘心嗎？你們被莫名裁掉只因為帝國不再用你們去抵抗入侵者，而是把本該給你們的錢拿去送給入侵者你們甘心嗎？當你們為帝國打了一輩子仗，就落得被裁撤走人一文不名的地 步，你們甘心嗎？」
「不甘心。」
「我們寧願和異界人戰死。」
幾個還身穿甲胄，一看就是守城士兵的人也高舉拳頭吼道。
「殿下，請立即派人制止他的煽動。」李遠星在一旁急忙建議道。
「不行，那是帝國的祭壇，根據帝國法律，任何人都有權利在上面發表自己的言論，哪怕是反對帝國的，但是只要他還在上面，我們就不能上去抓他，這是帝國的言論自由。」平娜無奈的回答道，她手下此刻僅有200名騎士團成員，就算想，也沒辦法執行。
「言論自由。」李遠星笑了，身為特工，他見過太多的這種「言論自由」了，國家經濟停滯、經濟危機等等，原因是很多的，要解決問題，改革也是多方面的，是複雜的。但是對於一般的民眾來說，你把一本幾十萬字的《國家問題分析及改革方案》放在他面前，他鐵定不會看也看不懂，但是你振臂一呼，說某某是罪魁禍首，只要把某某幹掉，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大家就跑步進入共產主義了，立即會得到無數人的擁護和支持，然後把一場可以慢慢和平解決的經濟或者制度問題，變成一場血腥的內戰，然後殺的不可開交之後，大家也就忘記了當初為什麼要自相殘殺，這招在中東地區非常普遍，尤其適合那種明明身處中世紀式社會環境卻偏偏喜歡打著什麼民主自由口號的國家，都是這樣把自己玩殘的，而且這種事情明顯是有人在搗鬼。
「等他們的矛頭指向我們的時候，就沒什麼言論自由了，那只是一場煽動而已，相信我，我們那個世界有一群人特愛這麼幹，反正策劃者都在幕後死的不是他們自己。」李遠星如臨大敵的說道，畢竟他們來帝都僅僅一天，剛來得及參測完地形，還沒有建立自己的情報網路，否則他今天一定會建議大家化妝出行，偷偷抵達一個指定地點談判，而不是這麼大搖大擺的行動。
果然那位演講的圖書管理員，又做了一些煽動後，突然提高了嗓門：
「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是那些異界入侵者，他們嚇唬那些達官貴人們，他們屠殺我們的士兵，掠奪我們的財富，搶走我們的土地，他們還勾結杜蘭衝進帝都，殺害我們的人民，帝國6000萬人，就拿這區區幾萬人的異界入侵者沒有辦法嗎？難道你們就不想為那些死在異界人手裡的親朋好友報仇嗎？還有那個被他們蠱惑的平娜公主，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些異界的野蠻人上了床，搶先一步投靠了異界人，回來幫助那些異界人恐嚇我們，來搶奪我們的財富，她是帝國的叛徒。」
「叛徒。」人群中大聲叫起來。
「簡直是胡說八道。」米賽爾憤怒的說道，她剛想站起來就被平娜一把抴住。只見那位演講者的手指向了平娜的馬車，現場頓時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盯向了平娜。
「殿下，接應我們的部隊沒有來。」一旁的塞拉心急火燎的報告到，按照原先的安排，應該有一支城防軍在這裡維護治安和清除通道，以便使節團隊可以很快通過這裡，現在在聽講的人群中倒是能看見不少這些城防軍，但是沒有成建制的部隊在此。
「平娜公主，帝國人民需要一個解釋。」演講者用手指著平娜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我是為了帝國……」平娜剛站起身來，一個石塊就猛地砸在了她那張美麗的臉上。
「叛徒。」
「異界人的走狗。」市民們憤怒的吼著，很多人也拿起石頭扔了過去。
在第二個石塊砸來之前，米賽爾急忙展開屏障擋住了接下來的石塊，嘴裡不依不饒的吼到：
「你們這幫沒腦子的東西，殿下帶人去杜蘭那裡探查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殿下冒著生命危險在卡洛組織撤退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殿下忍辱負重的和敵人談判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殿下率軍抄杜蘭營地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到了總算能停戰和平了，你們就都跳出來指責這個指責那個，有膽子為什麼不去卡洛用，不去和杜蘭拼命！」只是她的聲音不大，很快被憤怒的人群淹沒。
「殿下，為了帝國，應該把這些異界人殺死，這裡的人都有兄弟、丈夫、父親、兒子死在這些異界人的手上，而您卻和這些異界人在這裡談笑風生。」演講者繼續煽動者，所有人都已經意識到了坐在公主身邊這些人都是異界人。
「叛徒。」人群中騷動起來，更多的石塊飛向平娜的馬車和四周的騎士團們，幾匹受驚的馬跳起，將團員掀落下馬。剩下的女騎士們急忙舉起自己的手盾阻擋，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一些過激的市民已經開始往這裡湧上來，高喊著：「殺死異界人」的口號。
「殿下，情況不妙，我建議我們立即返回圖書館，等待接應。」李遠星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手槍，擋在白河城面前，四周吳此仁率領的戰士們立即舉起步槍，子彈上膛，警惕的對準人群，但是沒有得到開火的命令。
平娜用手按自己頭上的傷，表情複雜的看著眼前這些人，點了點頭。
「救助自己人，別丟下一個人，我來斷後。」塞拉大聲命令到，女騎士們扶起自己的同伴，開始向後撤去。
「來的路不能走了。」李遠星拿起自己的PDA，「無人機偵察發現還有一群人正喊著要去元老院情願的口號正向我們走來，看來是有人在算計我們，我們從南方的小路走。」
車隊立即轉向，向南走去。
「施放煙霧彈。」吳此仁命令，兩個戰士急忙拿出煙霧彈扔了出去，滾滾的濃煙立即遮擋住了帝都市民的視線，引發一陣騷亂和踩踏，讓車隊得以從容退卻。
「軍隊在哪裡？」剛脫離危險區米賽爾就惱火的說到，「城防兵就算了，為什麼皇家衛隊沒有來？」
「皇家衛隊沒剩下多少戰力了，要保護的地方太多，今天清理道路的任務都是交給城防部隊的，他們也沒剩下多少兵力了。」平娜仍然是一臉憂傷的坐在那裡，被自己拼命保護的帝國人稱為叛徒，這個打擊遠大於砸中她頭上的那枚石塊。
「殿下，你們的部隊恐怕來不了了。」李遠星拿起PDA，看見無人機拍攝到的畫面，整個帝都已經一片混亂，那些抗議的人群已經開始四處劫掠甚至襲擊軍隊，帝國長期積攢的民怨民憤，以及各種企圖渾水摸魚的人都已經開始捲入暴動，各種殺戮、搶劫、強姦都伴隨著抗議活動開始了，從無人機的影像看，那支接應他們的軍隊在路上就被一支憤怒的抗議人群衝散了，甚至很多士兵也加入到了這些抗議人群中。而帝都此刻也開始了大規模的暴亂，很多房子被點著，而維護治安的士兵則顧此失彼。
「塞拉，清點一下我們的騎士團。」平娜命令道。
沒有回答，平娜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四周，沒有看見塞拉的影子。
「塞拉。」平娜有些著急了，「她在哪裡？快去找她。」
此時，李遠星的耳機中卻傳來了吳此仁中尉的聲音：
「發現騎士團斷後的女騎士剛才被什麼人拽住小腿，摔倒，拉到一間小屋去了，我現在帶領兩名戰士去救她。」吳此仁撿起地上那把廓爾咯彎刀別在自己的腰上，四周是煙霧彈釋放出來的正在稀釋的霧氣。
「我馬上派人支援你。」
「千萬不要，大部隊目標太大，而且現在護送白大使返回圖書館才是首要任務，放心，這裡我能應付。」
「你確定要這麼做？」李遠星嚴肅的說道。
「我個軍人，不會坐視友軍女兵遇險而無動於衷的，況且多賣個人情給騎士團對我們沒壞處，而且我可不相信那群暴民能傷到全副武裝的我們。」吳此仁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好，注意安全，保持聯絡，我們會用無人機指揮你們安全撤離的。」
「殿下。」李遠星結束了通話：「您的副團長斷後被人擄走了。」
「什麼？」平娜大驚失色，她立即拔出寶劍：「我要去救他。」
「不用擔心，我方負責斷後的吳中尉已經帶了兩個人去救她了。」李遠星轉向白河城：「我建議我們立即前往圖書館避難，無人機顯示，那些暴民現在正在四處尋找我們，此地不宜久留。」
平娜猛地撲了上來，抓住李遠星的手，用一種幾近於哀求的語氣說道：
「求求你們，一定要救她。」
「殿下，請放心，我軍是不會坐視友軍失陷而不施以援手的。」李遠星回答道。
「那吳中尉。」白河城急忙問道。
「放心，吳此仁中尉執行過很多工，戰鬥經驗豐富，而且一直跟我們保持聯繫，我們已經出動了兩架無人機作為支援，現在我們首要任務是保護您和公主殿下先返回圖書館，然後我們就能有更多的兵力騰出來了。」
李遠星跳下車，拿出手槍，開始親自指揮全軍的撤退……
「這裡是圖書館，這裡是圖書館。」趙毅的聲音從李遠星的耳機裡傳出來：「圖書館遭到暴民的攻擊，圖書館遭到暴民的攻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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