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52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6
第三百九十九章 熔煉



    看著玉獨秀光禿禿的發頂,一邊的孫赤嚇了一大跳,以為玉獨秀修行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意外,頓時大驚失色道:「主人」。

    「吵什麼吵,沒看到本公子在修行嗎」玉獨秀微微睜開眼睛,不滿的看了一眼孫赤,下一刻手掌一伸,卻見所有的青絲被法力裹挾著,落入了玉獨秀的掌中。

    「是,是,是,小的該死,驚擾了主公」孫赤趕緊認錯。

    自從玉獨秀利用亁旋造化稍試手段之後,孫赤做了三個月的女人,被玉獨秀嚇破了膽子,整日裡唯唯諾諾,害怕至極。

    對於孫赤的畏懼,玉獨秀沒有理會,人還是有敬畏心的好,孫赤身上煞氣太大,還需打磨一下他的性子。

    看手中三千晶瑩剔透的青絲,玉獨秀再次閉上眼睛,開始參悟混元**。

    到了這一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若要塑造三千世界,還需利用亁旋造化才可。

    玉獨秀手指輕輕伸出,手中法力湧動,對那三千青絲進行雕琢,亁旋造化之力運轉,不斷改變著三千青絲的性質。

    亁旋造化玄奧莫測,即便是玉獨秀參悟多年,也未曾找到這亁旋造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忘塵靜悄悄的看著玉獨秀頭頂大光頭,眼中摟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怪異表情。

    玉獨秀手中動作不停,頭也不回,但卻似乎知道忘塵的一舉一動:「忘塵,還不安靜打坐,難道你也要變成一隻老鼠嗎?」。

    忘塵聞言趕緊閉上雙目,但隨即又悄然睜開,怯生生的道:「師兄,日後我修成法力,也可以像師兄一般,將人變成老鼠,化成女人嗎?」。

    得,忘塵卻是將人變成老鼠的事情牢記心頭了。

    「你若是能功參造化。未嘗不可」玉獨秀也沒說不能,也沒說能,只是說功參造化。

    什麼是功參造化?。

    功力已經可以窺視天地造化了,那是的等境界。就算是教祖也未必能夠功參造化。

    「哦」忘塵眼中閃過一抹神采,隨後趕緊閉上眼睛,端起面色,努力的調整心緒打坐。

    「你去了太素宗,十娘如今修為幾何?」玉獨秀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身前的三千青絲。頭也不抬道。

    「十娘子修為進展緩慢,及不上主人,但卻也不弱,十娘子雖然拜在太素宗主的麾下,但太素宗主身為太素宗的掌舵人,也不好太過於偏袒,資源還是有限的很」孫赤道。

    玉獨秀「哦」了一聲,久久不語。

    其實玉獨秀此時心中有了一些悔意,當初還不如將十娘留在身邊,自己現在也算是略窺乾坤。有了點修為,若是將十娘帶在身邊,各種靈藥供應,十娘此時必然修為進步飛快,不過太素宗教主乃是諸天九大教祖之一,兄妹分別拜於兩個宗門,不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也算是留一條後路。

    「你現在初步接觸鐵骨之境,不要操之過急,打好根基。本座這裡最不缺的就是丹藥,只要你根基穩固,進步定然是輕而易舉」玉獨秀手掌劃過一縷青絲,造化之力悄無聲息的滲透其間。無數細小的紋路瞬間烙印在青絲之上,毫不起眼。

    「是,小人謹遵公子命令」孫赤恭敬道。

    「這不是命令,只是本座給你的一些指點罷了,你若是不想聽,當做沒聽到就是。本座絕不勉強」玉獨秀搖搖頭,緩緩收回右手,開始平氣打坐。

    運轉亁旋造化太費法力了,奪取的天地權柄越多,耗費的法力就越大。」

    「公子的每一句話,就是小人的信條,公子的每一句法令,小人都要毫不折扣的遵守」孫赤低聲道。

    玉獨秀轉過頭看向孫赤:「出去一趟,你這嘴皮子圓滑了許多」。

    「小人不敢」孫赤頓時驚得一身冷汗。

    玉獨秀不予理會,只是慢慢恢復法力,時不時向著丹爐中打入一道法力,煉丹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玉獨秀如今熟能生巧,這煉丹之術對於他來說,未必會有多難,只是好的煉丹材料難尋。

    時間在緩緩流逝,時間在此時似乎變得不值錢,玉獨秀每日煉丹之外就是不斷祭煉那三千青絲。

    三千青絲被玉獨秀以心血喂養,又經過混元**加持,相互吞噬,早就變了物質,改變了結構,此時玉獨秀運轉亁旋造化,就是一邊繼續加深其轉變,一邊探尋這種轉變。

    轉眼間一個月後,卻見掌教童子氣喘喘的走過來,對著玉獨秀一禮。

    那邊的孫赤將早就準備好的丹藥葫蘆遞過去,那童子接過葫蘆,就要腳步匆匆的離去。

    「且慢,如今山下情況如何了」玉獨秀輕聲道。

    那童子腳步一頓,面帶無奈之色:「好叫師兄得知,如今進展不大,與各大教派膠著,若不是師兄的丹藥,只怕早就撐不住了」。

    玉獨秀摸摸下巴:「山下的形勢依舊如此,看來我要趁機祭煉好這三千世界,不然一但太平道兵敗,我必然會受到波及」。

    現在那三千青絲早就被其再次用造化亁旋給洗煉過了,若是祭煉法器神通,此時也可以開始了,只是就怕法器祭煉到一半,太平道突然兵敗,敵軍打上來,那可就糟了。

    「算了,天時誰能把握,這天地之間一切皆有定數,我此時若是不祭煉,日後這太平道與各大教派在僵持百年,豈不是白白浪費我時間,再說我有大劫之力加持,未必會受到波及」玉獨秀手掌輕撫三千青絲,雙目中露出堅定之色。

    這三千青絲乃是玉獨秀心血所在,用心血祭煉三千青絲,然後再用亁旋造化溫養,抽出一縷縷元神打入三千青絲中,這三千縷元神與心血就是三千世界的根基,三千化身演化之物,或者說是三千世界的意識,也是掌控三千世界的關鍵所在。

    「孫赤」玉獨秀道。

    「小的在」孫赤趕緊站出來。

    「本座就在這碧秀峰閉關,你為本座守著,任何人不得驚擾本座」說到這這裡,玉獨秀頓了頓道:「若是太平道兵敗,你就守護著忘塵躲起來,待我出山之後在找你們」。

    「小的遵命」孫赤恭敬道。

    玉獨秀看了眼忘塵,下一刻周身大地一陣波動,身子消失在原地,唯有一隻丹爐依舊在碧秀峰中熊熊燃燒,丹爐中一粒粒圓形的丹藥在不斷沉浮飛舞。

    太平道驪山三萬里山脈中某一隱秘之地,玉獨秀小心的布下奇門陣法,做了遮掩之後,方才手掌一揮,三千縷晶瑩剔透的光陰絲線與三千縷晶瑩的青絲出現在虛空中。

    三千縷光陰線是沉寂的,只是靜靜懸浮在空中,任憑風吹雨打,歲月如梭,也不動分毫。

    那三千晶瑩剔透的的青絲在虛空中抖動,無數的玄奇紋路與符咒在三千青絲中若隱若現。

    「現在祭煉三千世界的最關鍵一步,也就是熔煉這三千青絲與三千光陰線,只有三千青絲融入三千光陰線,我日後才能憑此將其煉化為化身,掌控三千世界」玉獨秀面色凝重,心中暗道:「此次大劫我是主角,希望大劫會給我帶來好運氣,大劫氣運盡數歸於我身」。

    玉獨秀口中自語,下一刻手中法力運轉,那三千縷光陰絲線瞬間分開,三千縷青絲也瞬間條條分明。

    「合」玉獨秀亁旋造化在此時運轉到極致,混元**不斷轉化,每一個光陰線融入一根青絲,三千光陰線與三千青絲不多不少,湊了個整數。

    「熔煉」玉獨秀瞳孔混沌之氣在此時不斷起伏。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06
第三百章 三千混沌,三千世界



    「合」玉獨秀言出法隨,那青絲與光陰絲線融合為一體,就像是兩股水流一般,毫無阻礙的就順利融合在一起。¤,

    三日過後,卻見虛空中只有三千縷晶瑩剔透的細線在虛空中飛舞,玉獨秀運轉亁旋造化,無盡天地偉力加持其上。

    三千光陰線乃是混沌母氣分裂而成,混沌母氣是什麼東西?。

    那可是混沌之中的精華所在,可以造化天地,無所不能,以混沌母氣為依憑,創造而出的三千世界未來必然有無限可能。

    隨著玉獨秀法訣轉化,那三千絲線逐漸轉變,化為了混沌之色,仿若是三千個混沌在其中沉浮。

    玉獨秀此時此刻與這三千青絲產生了一種玄奧莫測的感應,亁旋造化不斷運轉,欲要造出三千世界。

    當然了,這三千世界並不是真的世界,而是虛幻的世界,隨著日後玉獨秀修為加深,對這三千世界不斷補充,日後三千世界從虛幻轉化為真實,又是另外一個關口。

    此時此刻,玉獨秀腦海中先天神通掌中乾坤在開天闢地之時,那無數的感悟忽然湧起,福靈心至,玉獨秀運轉亁旋造化,催動著開天闢地**,三千縷鋒芒瞬間衝入三千縷混沌之中。

    亁旋造化講究的就是虛空造物,虛空衍生混沌,混沌造化大千,化出世界。

    玉獨秀利用亁旋造化,省去了虛空演化混沌的這一步,直接利用混沌精華混元母氣代替,利用這三千縷混沌母氣,演化出三千個虛幻的世界。

    混沌本就虛無,這三千世界也在玉獨秀的一念之間,虛實不定。

    「轟隆」三千聲開天之音響起。那三千縷青絲不斷蜷縮,化為三千粒綠豆大小的混沌圓球。

    混沌圓滿,萬物無極限,天地始開闢。

    本來修煉這三千世界,乃是以光明神鐵為根基,利用光明神鐵的不朽特性。將三千世界寄託於時光長河之內,這三千世界不存在於過去未來之間,不朽不滅。

    但此時玉獨秀修為太過於低薄,距離觸摸時光長河尚差十萬八千里,於是玉獨秀利用亁旋造化推演,機緣巧合下利用演化混沌的混沌母氣作為依憑,牽引出三千光陰線,此時玉獨秀利用開天訣欲要開闢三千虛幻世界,這三千虛幻世界此時發生了莫名變化。由青絲化為了綠豆大小的混沌色圓球。

    圓球內混沌朦朧,在那混沌朦朧之中,彷彿是乾坤復辟,天地始開,這一刻玉獨秀醉了,迷醉在三千混沌之中的虛幻大道中。

    無數的天地靈氣,大地山川之精氣擁蜂而至,席捲方圓萬萬里。整個中域的靈氣瞬間稀薄了一成。

    這般變故頓時驚動了諸大教派的修士,還以為是對方弄什麼陰謀詭計。居然引出這般大的動靜。

    外面的變故玉獨秀不知道,此時玉獨秀周身充滿了天地靈氣,那靈氣化為水流,不斷湧入玉獨秀的三千世界中。

    良久之後,玉獨秀從迷醉之中醒來,在看那三千粒懸浮於虛空之中的圓珠。玉獨秀雙目中閃爍出一抹怪異之色。

    「真的?假的?」玉獨秀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三千粒圓珠之中,有三千個虛幻的世界在演化,只要日後玉獨秀源源不斷的吸納天地之間各種力量,讓其加入這混沌圓珠之中。完善那一縷混沌母氣中的大道,日後三千縷混沌母氣完善,混沌演化圓滿,衍生出三千混沌,世界也必然會由虛幻轉為真實,到時候玉獨秀乃是三千世界,三千混沌之主,那又是何等的偉力?。

    想著想著,玉獨秀就有些迷醉了,不過沒有過多久,玉獨秀就清醒過來,想法是美好的,但混沌母氣劃分為三千,衍生出三千個偽混沌,衍生出三千個虛幻的世界,玉獨秀若是想要將這三千偽混沌演化為真實的無墾混沌世界,必然要完善混沌之中的法則,只要混沌法則圓滿,則混沌自然就會演化,化為無極無墾。

    「這又是一條道路,只要日後我的三千為混沌世界圓滿,則我的元神可以寄託三千為混沌世界,到時候必然與混沌同在,不死不滅,不腐不朽。

    看著那三千個混沌之色的圓珠,玉獨秀手掌一伸,三千粒圓珠瞬間落於其手掌上。

    三千粒圓珠實在是有些多,玉獨秀手掌根本就裝不下,只能用法力虛浮在空中。

    玉獨秀想要吸納三千偽混沌進入掌中乾坤,但瞬間就放棄了這個打算,三千偽混沌世界是虛幻的,但也是真實的,混沌母氣具有無限可能,虛實只是一念之間而已,這世間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幻的?。

    這三千偽混沌世界若是納入掌中乾坤,對於以後的成長不利,將其置放於大千世界,三千偽混沌自己就會與大千世界交流,吸納大千世界的信息,完善自己的法則。

    一旦三千為混沌世界納入掌中乾坤,無法在與大千世界交流,必然會影響三千偽混沌世界的生長。

    「這三千世界的祭煉,三千世界法訣,光明神鐵,亁旋造,還有三千滴精血化缺一不可」玉獨秀雙目中閃爍著螢光。

    「既然將你練成,總歸是要有個名字,你現在只是虛幻的三千世界,直接稱呼為三千世界,怕是不好,不如叫做混沌珠如何」玉獨秀眼中透漏著青光,混沌珠三個字脫口而出,不假思索。

    「轟」虛空微微一震,三千混沌世界輕輕一顫,似乎是接受了這個名字。

    玉獨秀輕輕一笑:「也算是有緣,希望你能有那混沌珠一般的威能」。

    玉獨秀想起前世小說中的混沌珠,玉獨秀這三千混沌珠若是進化圓滿,必然不會遜色於前世小說中的混沌珠。

    玉獨秀閉上眼睛,仔細體悟這混沌珠的變化,與其進行信息交流。

    許久之後,玉獨秀才睜開眼睛:「妙,妙,妙」。

    玉獨秀接連道了三個妙字,可見心中的激動。

    這三千世界乃是一種神通,介於虛實之間,介於法器與神通之間的攻伐無上手段。

    三千混沌珠,每一個混沌珠都包含著一個虛幻的世界,每一個混沌珠都可以將虛幻世界擴散出來。

    混沌越圓滿,三千幻境就越真實,更何況這三千混沌珠具有無窮偉力,若是砸下去,必然石破天驚。

    要知道,那混沌母氣沉重無比,即便是混沌母氣如今分為三千縷,也是沉重不減分毫,每一粒混沌珠都重若山川,要知道,不是一個山峰,而是山川,一個山脈。

    「好寶貝,好寶貝,只是需要找一個東西做一個載體才是」玉獨秀看著三千混沌珠,總歸不能這般空手拖著。

    三千混沌珠,就像是三千粒綠豆大小,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

    玉獨秀左看看又看看,看遍周身,卻依舊沒有找到可以承載三千混沌珠之物,這三千混沌珠沉重無比,可以壓垮虛空,普通凡物是承載不得。

    要不是玉獨秀與這混沌珠一體相連,絕對是難以將三千混沌珠全部搬起,掌控自如的。

    看著這三千混沌珠,玉獨秀此時有些頭疼了,寶物是煉製出了,但卻沒有好的東西承載。

    「也罷,就試試看」玉獨秀看著三千混沌珠低語,下一刻手中法力湧動,眼前的一塊青石逐漸變換,在亁旋造化的偉力加持下,化為了一個好像是圍棋的棋簍一般的缽盂。

    此缽盂古樸,閃爍著青色,看起來甚是不凡。

    「且試試看」。

    玉獨秀小心翼翼的將一粒混沌珠輕輕放入水缽之中。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3
第三百零一章 掌握五雷


    這青石所化的石砵被玉獨秀用亁旋造化轉化了材質,普通的青石或許承受不住混沌珠的力量,但轉化過的石砵卻可以。

    「鐺」的一聲,一聲脆響,卻見混沌珠在石砵內跳躍幾下,歸於平靜。

    「撐住了」玉獨秀一喜,下一刻手掌一揮,三千粒混沌珠依次落入石砵內,在玉獨秀期望的目光中,這石砵居然牢牢的將三千混沌珠給裝入其中,不見破裂。

    玉獨秀大喜過望,不過心中卻也明白,日後還需找一種天才地寶作為承載之物,這三千混沌珠實在是過於沉重,自己利用亁旋造化轉化過來的石砵,雖然暫時因為亁旋造化的威能不受混沌珠的壓迫,但日後這亁旋造化的威能逐漸被消磨掉,石砵就會瞬間碎裂。

    石砵看起來只有嬰孩頭顱大小,但卻裝下了三千混沌珠,這其中的玄妙不可言述。

    左手托著缽盂,玉獨秀美美一笑,下一刻卻道:「本以為祭煉此物需要十天半個月,甚至於幾年的時間,但卻沒想到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這三千法華世界雖然祭煉成功,但只是初步成功,日後還需對其不斷祭煉,吸納天地間各種感悟,各種天地靈氣,天材地寶促進它進化。

    玉獨秀端著缽盂,只感覺虛空中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向著缽盂湧來,這靈氣中還夾雜著一些別有玄妙的東西,甚是難解。

    湧過來到靈氣並不算多,最主要的還是那種玄妙的氣機,源源不斷被混沌珠吸納分解。

    「如今混沌母氣被我祭煉成三千世界,再也無法更改,日後就算是出了這中域,各大教祖拿我也沒辦法」說完之後,玉獨秀起身周身土黃色光華閃過,下一刻回轉碧秀峰。

    「主人」孫赤見到玉獨秀回轉,趕緊站起身道。

    玉獨秀點點頭,看著那熊熊燃燒的丹爐。慢慢盤膝坐下,一邊孫赤悄悄的看了玉獨秀道:「公子怎麼去了就回,莫非是出現什麼變故?」。

    玉獨秀一笑,此時他心情頗好。有了這三千混沌珠,日後他就有了無限的可能:「沒事,只是有些事出乎預料,很快就解決了,本以為耽擱時間。卻沒想到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說到這裡,卻突然一愣,看向不遠處的忘塵道:「這妮子出乎了我的預料,居然入道了」。

    一邊的孫赤也是一愣,他與玉獨秀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對於修行之人也有了瞭解,知曉這入道有多難,修行之路難就難在入道這一步,單單這一步就將無數人拒之於門外。

    若是入了道,種下大道真種。修煉出一縷法力,就算是踏上了通天之路,日後要是不隕落,不死亡,終究是會將法力提升上去。

    「切莫驚擾了她,你為她護法」玉獨秀看著孫赤道。

    「是,小人遵命」孫赤趕緊道,說完之後,孫赤來到忘塵身邊不遠處坐下,雙目中閃過一抹佩服的神采。這修行之路有多難,他是知道的,當年跟隨玉獨秀上山,玉獨秀傳他大道。欲要將其引入修行之途,但孫赤因為早年間造下殺虐太多,根本就難以靜下心神。

    這就是幼年修道的好處,當年玉獨秀初來這方世界,要不是有錦鱗逆天而行,幫自己種下大道真種。自己想要入道是何其艱難,那物慾橫行的二十一世紀,信息駁雜,玉獨秀雜念太多。

    想到錦鱗,玉獨秀突然一笑,自己這個大哥可是好人,若無他的那滴祖龍真血,自己學不會呼風喚雨之術,無法感悟混沌,吸納天道碎片,解析亁旋造化,可以說自己這一切,都和那一滴祖龍真血有莫大聯繫。

    「這便宜大哥算是認對了」玉獨秀自語,隨後將缽盂慢慢放在地下的山石上。

    倒是不怕將下面的山石壓垮,這一切的妙用都盡歸與缽盂,有了那一層缽盂的籠罩,可以說缽盂將混沌珠所有的神異俱都收之於其中。

    看著熊熊燃燒的三味真火,玉獨秀額頭二品蓮花飛速旋轉,天地間的大劫之力更加狂暴了。

    「如今趁著還有時間,且在參悟一門術法神通」玉獨秀自語,內視元神,下一刻道家三**神通在腦海中流轉而過。

    玉獨秀元神內神光閃爍,無數的神通流轉而過,下一刻一門道家大神通再次出現眼中。

    「五雷正法」玉獨秀自語。

    雷法,在前世道家之中,乃是至高神通之一,道家認為雷法可以調理天地陰陽五氣,乃是天地樞紐所在,威能無窮。

    雷法乃是天地樞紐,天地號令,其權最大,威能無窮,就連那浩蕩的天罰,也是雷法所化。

    五雷正法,顧名思義,欲要其起源發於五臟,與天地相呼應,舉手投足間天地間五行正法之力相隨。

    玉獨秀心中自稱,龍族乃是天生執掌風雨雷電的寵兒,自己執掌了風雨,尚差雷電之術,這祖龍真血威能無窮,乃是天地間最正宗不過的龍族老祖宗,其一滴血內具有無窮造化,自己化為祖龍真身,感悟天地雷電,修煉成五雷正法應該不難。

    只要練成五雷正法,日後克敵制勝卻有了手段,不必向現在這般束手束腳。

    欲要修煉五雷正法,且先感悟天地五雷,然後在五臟之內修煉出五氣,由五氣催生出五雷正法。

    五臟之中的五氣越強,所練出的五雷正法威能就越高。

    當然了,若是修煉出五氣,日後就有了護身手段,有五雷正法蘊含其身,護持己身,日後也多了一條保命的底牌。

    下一刻,卻見玉獨秀化為祖龍真身,輕輕一躍就飛縱九天,無盡的雲朵瞬間彌蓋方圓百里,道道雷霆閃電在雲層之中碰撞。

    玉獨秀化為祖龍真身,在雲層之中穿梭遊蕩,這裡是太平道地界,就算是發生了再大的動靜,外界也不會過來打擾。

    卻見玉獨秀所化的祖龍真身周身閃爍著古樸神光,在鱗片之上道道玄奧符文閃爍不停,雲層之中雷霆不斷,但經過玉獨秀身邊之時卻仿若有了靈性,瞬間轉過或者消弭於無形。

    看著那一道道仿若劈開環宇的閃電,玉獨秀巨大的龍目中閃爍著一道道符文,念動之間居然與那雷電有了感應。

    「龍族才是上天的寵兒,天生就掌握風雨雷電之力」玉獨秀在空中穿梭,無數的閃電在其周身環繞,玉獨秀此時似乎能與天地中的雷電進行感應。

    下一刻,巨大的龍爪一伸,卻見周邊的雷電捕捉到一團,龍爪一揮,頃刻間雷電光團射出,在虛空中劃過一道道清晰的痕跡,虛空震動,遠處的一座山頭被雷電劈成齏粉。

    「這只是最普通的雷電,我若是練成號令五行陰陽的五雷正法,豈不是威能更強」玉獨秀雙目中閃爍著神光,對於這五雷正法更是眼熱。

    玉獨秀在空中不斷與雷電交流,將一道道雷電拘束過來,然後劈出去,將一塊塊青石化為齏粉,感悟著雷電的奧義。

    雷電絕對不是後世說的簡單,這裡是仙俠世界,後世的定律在這裡並不通殺。

    就那雷電來說,若是按照後世的理論,雷電接觸到大地之後會被導入大地,然後消弭與無形,但在這裡卻不然。

    「雷電乃是天地交感,陰陽五形交融的產物」玉獨秀閉著龍目,參悟著虛空中雷電的種種妙處。

    一道道雷電在虛空劃過,太平道掌教大殿,掌教看著高空中的龍身,久久不語,這妙秀到底還藏著多少手段不被眾人所知。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3
第三百零二章 覆巢之下無完卵


    玉獨秀體內法力不斷湧動,祖龍真身在雲海中穿梭,所過之處道道閃電劃過虛空,在虛空中留下一個清晰的印記。⊙,

    掌教站在大殿中,看著遠處雲海中的巨龍,雙目微微眯起,心中若有所思,玉獨秀的手段出乎了他的預料,這小子到底隱藏著多少手段沒有使出來,若不是今日看到他身化龍軀,只怕還被其蒙在鼓裡。

    「嗖」下一刻卻見那巨大的雷龍猛然間俯身衝下,落入碧秀峰中。

    玉獨秀恢復人身,也不管那孫赤與丹爐,只是盤膝坐在地上,亁旋造化在此時瘋狂運轉。

    五雷乃是天地樞紐,號令天地權柄之所在,乃是天地手段,人軀想要修煉,那是何其難也。

    之前玉獨秀想錯了,只以為修煉出五行之氣,就可以化為五雷,但玉獨秀在空中盤旋一圈過後,心中忽然有所感悟,若是只修煉出五臟中的五氣,那催發出的雷霆只是最普通的雷霆,何能成為天地之號令?。

    此時此刻,一道靈光閃爍,玉獨秀福靈心至運轉亁旋造化,亁旋造化乃是奪取天地權柄的無上神通,用亁旋造化修煉五臟五氣,必然具有造化天地之力,與普通五氣必然不一樣,方才有號令天下萬雷之功效。

    隨著亁旋造化運轉,天地間一點點玄奧的氣機滲入五臟,與五臟內的五行之氣慢慢融合,最終不分彼此,化為了一道道玄奧莫測的符文,緊緊的融入那一縷氣機之中。

    此時此刻,五臟之中有五縷性質不同的神秘氣機在不斷流轉,那氣機之中符文閃爍,玄奧莫測。

    玉獨秀亁旋造化轉動,催動著五縷神秘氣機交相呼應,五行運轉,一縷縷造化氣機被五種玄奧莫測的氣機轉化而出。

    「這才是真正掌控天地五雷的五雷之氣」玉獨秀看著那被五縷神秘氣機轉化而出的一縷玄奧氣機,突然間一笑。這一縷氣機蘊含著一絲絲造化之氣,這造化之氣是五行之氣沾染了亁旋造化的氣機產生。

    五縷神秘的氣機五行流轉,交匯出陰陽二氣,此陰陽二氣梳理天地元氣。方才為天地樞紐所在。

    「五雷正法算是成了」玉獨秀睜開眼睛,一道道雷霆閃爍,下一刻玉獨秀手掌一伸,體內五縷神秘氣機在五臟之中流轉,一縷玄奧氣機衍生而出。這一縷氣機被玉獨秀操控,猛地自體內運轉至手掌,呼吸間天地之中無數雷霆憑空產生,瞬間與那一縷玄奧莫測的氣機融為一體,一道雷霆猛然間劃過虛空,照亮天際,遠處的一座十幾丈高的山頭瞬間被雷霆炸開。

    「五行神雷真大道,開山裂石豈等閒」玉獨秀口中做歌,面露微笑,如今算是有了克敵制勝的手段。不像是之前,若論術法神通,只有搬山移石可堪一用。

    「好雷法,好神通,這一擊雷電,天下少有人可以擋的」掌教的身形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碧秀峰。

    玉獨秀背負雙手,並沒有回頭,只是一雙眼睛看著遠處的大好山河:「掌教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閒聊」。

    掌教一笑:「如今教中只有你我二人,其餘修士據都下山了,只剩下一下雜役弟子。也就你能與我說一些話」。

    玉獨秀聞言不置可否,也不多說,等待掌教下文。

    「這太平道就像是一顆大樹,我們都是大樹下的根須。每一個弟子都能為大樹提供養料」掌教幽幽一嘆。

    玉獨秀點點頭:「不錯,太平道就是一棵大樹,教祖就是大樹的主幹,而弟子就是大樹的枝葉與根須」。

    「太平道沒了我們這些弟子,就像是大樹沒了根須與枝葉,只剩下教祖這根主幹。沒有了根須提供養分,葉子提供呼吸,樹幹很快會枯死」掌教道。

    玉獨秀久久無語,掌教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太平道更不能沒有主幹,主幹都沒有,哪裡來的葉子與根須?。

    掌教說的是太平道,不是單單某一個人,在太平道內,教祖與弟子是相互依存的,相互生長,互惠互利。

    沒有了太平道教祖,就像是大樹沒了主幹,眾位弟子必然落葉歸根,零落成泥碾作塵。

    他日太平道一旦滅亡,太平教祖乃是不死不滅的仙人,尚且還可以生存,但他們這些普通弟子會零落成泥。

    外敵就是狂風大雨,打的大樹沒了枝葉,只剩下太平教祖一人,那太平道自然是名存實亡,所以太平教祖也不會坐視太平道衰落。

    同樣,各大教派要滅掉太平道,必要先減除其枝葉。

    這句話才是重點,減除枝葉,所有太平道弟子都不會有倖免。

    「掌教來此目的何在?」玉獨秀懶得打鋒機,這些話他聽得懂。

    掌教輕輕一笑,居然轉身離去:「覆巢之下無完卵,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我就不多說了,聰明人不用說的透徹」。

    說完之後,唯留聲音在虛空中飄蕩,卻不見了掌教的蹤跡。

    「主人,掌教又是大樹,又是枝葉的打什麼玄機」一邊的孫赤湊上來。

    玉獨秀默默看著遠處的雲海,久久無語,過了許久才道:「太平道到了多事之秋,掌教來我這裡,怕是他自己也對現在太平道的局勢不看好,希望我最後能夠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孫赤點點頭,過了一會才道:「主人,那太平道如今危在旦夕,咱們何不逃離此地,憑主人的道法神通,天下何處去不得」。

    玉獨秀搖搖頭:「逃不得,若是太平道滅亡,咱們就是喪家之犬,日後見人矮一頭」。

    玉獨秀想到了前世那些滅國忘種的國家,國家破滅,那就是下等人,永無翻身之地。

    「不管這次太平道成敗如何,我都要出手,打出威風,最不濟也要保留下火種,以待來年東山再起」玉獨秀輕聲道。

    太平道的底蘊實力玉獨秀不清楚,但他知道,現在太平道出去的都是年輕一輩的種子,若是這些種子滅亡,太平道傳承就會出現斷層,日後必然遠遠落後於各大教派。

    感受著虛空中不斷匯聚的大劫之力,玉獨秀嘴角露出一絲絲輕笑:「最關鍵的是,我要將大劫本源之力推升至三品花開的境界,日後對敵也算是有些保障」。

    說完之後,看著手中的缽盂,對著孫赤道:「你去通傳掌教童子,讓其多送一些靈藥過來」。

    殺破狼轉世十幾年,算算時間最遲也就是這幾年的時間覺醒宿命,到時候決戰必然爆發,如今玉獨秀能做的就是多煉製一些丹藥,一旦大戰結束,可沒有那麼多資源供其揮霍。

    孫赤不敢怠慢,趕緊離去。

    玉獨秀轉過身來到丹爐旁,看著丹爐內熊熊燃燒的火焰,輕聲道:「既然醒了,就別裝了」。

    一邊的忘塵瞬間張開眼,大眼睛看著玉獨秀,唧唧艾艾道:「師兄」。

    玉獨秀也不回頭,只是道:「很好,你做的很好,如今居然能夠感悟寂滅,入得虛空了,只差一步接引天地元氣,種下大道真種,如今我太平道乃是多事之秋,剛剛掌教的話你也聽到了,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你若是想活命,最好早一些時間凝聚法力,不然大劫到來,誰也護不住你」。

    說完之後,玉獨秀輕輕一嘆:「大劫到來,猶若天塌,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誰還會在乎你?」。

    忘塵聞言小臉煞白,眼中積蓄的那一抹得意瞬間消散一空,眨巴眨巴眼,再次閉上了眼睛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4
第三百零三章 同門反目,暴怒的薛舉


    時間匆匆,又是三年的時間過去了,玉獨秀依舊是一襲道袍,頭上髮絲長出了許多看起來總歸是不那麼耀眼。

    忘塵端坐在丹爐不遠處,周身道道法力不動不停,正在煉化那三味真火的火種。

    孫赤靜靜的站在不遠,打磨筋骨。

    就在此時,玉獨秀忽然間猛地抬起頭,看向那無盡時空,一股洶湧澎湃的大劫之力自無量時空宣洩而下。

    「大劫最激烈的時候到了」玉獨秀悠然一嘆。

    大散關,眾將士端坐一堂,薛舉端坐在主位上,意氣風發,臉上佈滿了得意。

    在其左手邊是梁遠,梁遠之後是眾位太平道弟子,右邊的是大散關的眾位將士。

    「李將軍,如今散關外形勢如何了?」薛舉看向李雲輝。

    李雲輝面色陰沉:「大散關外如今大勝皇朝屯兵二十萬,大燕皇朝也屯兵二十萬,加起來足足有四十萬兵馬,我大散關雖然有天險可守,後來大勝皇朝又增兵十萬,但依舊不敵對方,對方合起來足足有我方軍馬的兩倍還要多」。

    李雲輝對於這場戰役並不樂觀,雙方兵馬差距是小事,最關鍵的是大散關外那強悍無匹的修士。

    太易道剩下的剩下的三個老傢伙可不好對付,這幾個老傢伙都是天人五衰將近,多活一天,賺一天,現在這三個老傢伙根本就不會顧及什麼因果業力,若不是怕王朝氣運反噬,早就沖上大散關將這二十萬將士都給殺光了。

    「眾位師兄弟如何看?」薛舉將目光看向梁遠等人。

    梁遠沉默,低頭看著案几上的文書,沒有回答的意思,其餘眾位弟子也是語言欲止。將所有的話都憋回去。

    「妙法師弟,你似乎有話說?」薛舉看向妙法。

    妙法聞言面無表情道:「城外最難對付的就是那三個太易道的老傢伙,以及那碧水道人的冰魄神光。只要擊敗這五人,那四十萬大軍不過是土雞瓦狗爾。不值一提」。

    說到這裡,妙法一雙眼睛看向薛舉,卻不說話。

    薛舉面色不變,看著眾位弟子道:「哪位師弟願意出戰,拿下那幾個老傢伙」。

    妙留聞言冷冷一笑:「那三個太易道的老傢伙都是幾萬載修行,法力無邊,豈是我等能夠降服的,師兄真會開玩笑。師兄神通廣大,乃是大散關的主將,這事情應該交給師兄才是,要知道以前那老傢伙可都是妙秀師兄親手對付的,妙秀師兄可不會讓我等白白送死」。

    此言一出,薛舉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提起妙秀他就是一肚子火氣,那日在大帳內,被妙秀壓制的抬不起頭來,絕對是薛舉一生恥辱。

    大帳內氣氛頓時沉寂。妙法拉了拉妙留,示意他不要多嘴。

    妙留卻是不聽他的話,反而站起身道:「薛舉。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這一切後果是不是你自己造成的,當日若不是你坐在這大散關袖手旁觀,我等豈會在寒水河兵敗,當時五個老傢伙親自出手與妙秀師兄激戰,卻一一被妙秀師兄擊殺,五個老傢伙死了兩個,那碧水道人更是被妙秀師兄嚇得抱頭鼠竄,如今那太易道的老傢伙被妙秀師兄除去兩個。那碧水道人更是被妙秀師兄奪了法寶,一身本事十不存一。就是這般情況,你都無法戰勝對手。還想叫著咱們陪你去送死,簡直是痴心妄想,反正大散關之所以兵敗,一切責任盡歸與你,與咱們兄弟無關,那幾個老傢伙不是咱們能對付的,師兄你既然心有算計,那就儘管出手就是,我等坐觀你如何擊敗對手,如今幾十年過去了,不知道你當年的佈置是否完成,現在到了關鍵時刻,殺破狼已經出世,師兄你若是在不將自己的算計拿出來,可就晚了」。

    這般*裸羞辱的話,頓時讓薛舉面色漲紅,眼中充滿血色:「妙留,你想死不成」。

    「怎麼惱羞成怒了?還想動手,你當咱們怕你不成?你就是一個慫包,無能之輩,當年若不是你拖後腿,那大燕早就被滅國了,咱們何苦拖延到今天,背負了多少因果業力,如今死傷了幾十萬人,這因果業力都是你帶來的,你這是坑害咱們」妙留毫不示弱。

    「?」一聲輕響,卻見薛舉猛地抽出身邊的法劍,飛身躍起向著妙留刺去。

    「薛舉,你想幹什麼,難不成想同門相殘不成」梁遠手中法力湧動,一道神光射出,瞬間將薛舉的法劍打落。

    「看看,這傢伙惱羞成怒了,你既然做了,害怕別人說不成,告訴你,爺爺我忍你好久了,這大散關因為你才變得如此危機,哼,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爺爺我不陪你玩了,省的被你殺人滅口」說完之後,妙留轉身離去。

    妙法妙留五兄弟一心,眼見著妙留離去,其餘等人自然不能再繼續呆在大帳中,轉眼間大帳內修士走了一半,顯得空蕩蕩的。

    關鍵時刻,自己人居然內槓,這還有的好?。

    「薛舉,你過分了,居然敢對同門下殺手,莫非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大散關的主將不成?,還真以為你是咱們的上司,咱們任你呼來換去不成?這幾十年你坐在大家脖子上拉屎撒尿,大家忍你夠久了,你既然這麼厲害,那你就去和太易道與太元道的修士決戰吧,咱們不陪你玩了,不過是無能之輩,真想不到掌教怎麼就瞎了眼,居然讓你過來做援救」說完之後,梁遠鄙視了薛舉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面色鐵青的薛舉,大帳內的眾位修士紛紛走出,只剩下寥寥幾人,乃是薛舉帶來的班底。

    右面的眾位武將都是面色尷尬,低著頭一言不發,這是神仙打架,咱們這群凡人可攙和不起。

    李雲輝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心中將這薛舉鄙視的體無完膚,這傢伙就是一個熊包,與當初的玉獨秀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二者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滾,都給我滾,你們不出手,那老子就自己和太易道的修士鬥法,難道沒了你們,老子還活不下去了不成」薛舉怒髮衝冠,頭上的發冠居然被法力震散。

    大散關外,太易道的三個老者面色端莊的坐在大帳內,在其身前是一枚銅錢。

    這銅錢古樸,閃爍著銅色光澤,看起來甚是古樸。

    「如今殺破狼已經盡歸與我八家宗門,那太平教祖白白忙乎了一場,本以為逆改天地,號令殺破狼下界,卻不曾想到我太易道謀算之道獨步天下,若論對天機的把握,誰能及得上我太易道」一個太易道修士輕笑。

    「破軍、貪狼、七殺三位將軍領兵三十萬,還有七日就會到達此地,到時候就看這殺破狼三星的威能了,在此地僵持這麼長時間,這大散關也該破了,若是滅掉這大勝皇朝,則天下氣數定鼎,太平道的氣運必然會被我等瓜分」一個老者摸著鬍鬚道。

    「有著這些氣運加持,沒準我等修為還能在做突破,只是如今因果業力纏身,他日若是再想更進一步,卻是難上加難了」另外一個老者道。

    「七日之後就是決戰破城之日」一個太易道老者道。

    「大散關內還有幾隻小老鼠,這幾年未曾見到妙秀那小賊的身影,若不是顧忌到這小崽兒耍什麼陰謀詭計,咱們早就沖上那大散關,將其全部擊殺了」一個老者話語森然。

    「哼,殺破狼到來,天機氣數定鼎,即便是他耍什麼陰謀詭計,也無力回天」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4
第三百零四章 殺破狼


    殺破狼,乃是七殺、破軍、貪狼三星,此三星在眾星之中代表殺伐,若是殺破狼聚在一起,則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定鼎天數。

    「報」大散關內,一聲急促的傳令之音響起。

    「進來」薛舉端坐大帳內道。

    「稟告主將,大散關外又有三十萬大軍來此」那傳令兵道。

    薛舉瞳孔一縮:「又增兵三十萬,難不成對方想要強攻不成」。

    說到這裡,對著身邊的親衛道:「速去請諸位將軍、諸位道長來此議事」。

    沒過多久,眾將士一一道來,蹲坐在右側,不言不語。

    那左面的一排只有寥寥幾個人,眾位修士居然都沒來。

    「諸位同門怎麼都沒來,就來你們幾個?」薛舉看向那幾個親信道。

    「回稟師兄,眾為師兄說,,,,說你法力無邊,自有謀算,定然不會讓敵方得逞,眾位師兄就不來攙和了,免得誤了師兄的大事」那同門低聲道。

    「砰」薛舉猛地將桌子推翻:「混賬,如今大敵當前,居然還想著勾心鬥角,真是豈有此理」。

    薛舉氣急,大散關外幾個老傢伙都不是好對付的主,眾人加在一起都不夠對方殺的的,更何況是他自己一個人應敵。

    薛舉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沒思考一下,他自己當年不是也如這般,坐在大散關內眼睜睜的看著寒水河功敗垂成,真可謂是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再去請」薛舉咬牙切齒對著身邊的傳令兵道。

    「是」傳令兵無奈,只好再次走出大帳。

    梁遠大帳內,眾位修士齊聚一堂,面露悲哀之色。梁遠輕輕一嘆:「眾位同門,如今對方又增添了三十萬大軍,咱們這大散關是守不住了。大家各自逃命吧,不然大散關破。咱們都要交代在這裡」。

    當然了,還有一句話梁遠沒有說,那就是他夜觀天象,有殺破狼三星映照大散關外,必然是對方收斂了殺破狼三位將領。

    殺破狼三星齊聚一堂,眾人就算是戰死在此地,也於事無補。

    「師兄,難道真的沒有挽救的餘地了嗎?」妙法紅著眼睛看向梁遠。

    「但凡有一份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只是如今對方屯兵七十萬,還有大能助陣,若是妙秀師兄再此,還能逆轉乾坤,如今妙秀師兄不在,我是萬萬看不到希望,大家還是各自逃命吧,這大散關是守不住了,諸位師弟都是我太平道的種子。若是折損在這裡,我太平道才是真的完了」梁遠滿面悲痛。

    梁遠想要藉機封神,但誰曾想到居然功敗垂成。不但大計失敗,還平白得了不少業力,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師兄」眾位太平道同門紛紛痛哭。

    「道長,主將令爾等前去營帳議事」門外傳來傳令兵的話。

    粱遠頓時暴怒:「還不趕緊滾,不是說不讓你過來打擾了嗎」。

    那傳令兵不敢打擾,迅速離開此地,面對著修道之人,那個凡夫俗子不怕?。

    「眾位同門,如今大散關守不住了。請恕在下先走一步,若是哪位同門願意與我一起走。貧道也不拒絕」說完之後,梁遠率先起身。向著營帳外走去。

    中軍大帳內,薛舉面色陰沉的看著傳令兵,猛的站起身,掀開大帳走了出去。

    梁遠一走,眾人頓時沒有了主心骨,紛紛站起身跟著走出去。

    「梁遠師兄要往哪裡去?」就在梁遠等人走出大帳之後,薛舉不知道自何處走出來,逼視著眾人。

    看著滿面寒霜的薛舉,梁遠冷冷一笑:「自然是去逃命,總歸比在此地等死強」。

    說完之後,繼續向前走。

    薛舉一步來到梁遠身前,擋住了梁遠的路,手中法力在集聚湧動:「師兄當真不肯留在這大散關內?」。

    「怎麼你要與我動手?」梁遠似笑非笑道:「就你這個廢柴,也敢於我動手?」。

    「呼」薛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散去法力,他神通術法都及不上樑遠,自然不敢輕易動手。

    「哼」梁遠冷冷一聲:「讓開,別擋我的路,本座的命金貴著呢,可不會留在這裡給你陪葬」。

    薛舉無奈,讓開路將目光看向梁遠身後的眾位修士:「你等也要離開大散關嗎?,當年下山之時,掌教曾賦予我法令,執掌大散關的一切,難道你等想要違抗法令?若是如此,只能休怪本座無情了」。

    薛舉眼中寒光閃爍,威脅之意言喻以表。

    梁遠冷冷一笑:「眾位同門都是跟我走的,難道你有意見?,有意見儘管去和掌教說或者和妙秀師兄說也行」。

    說完之後,轉身對著眾位同門道:「大家隨我一起走,我倒要看看誰看阻攔,本座可是手下無情」。

    說著,率先走出,其餘的眾位同門見了緊緊跟上,那薛舉面色漲紅,死死的盯著眾人遠去的背影,手中法力瘋狂湧動,但那一式神通終究是沒敢打出去。

    不得不說,梁遠修為很高,薛舉自忖不是他的對手。

    「呼」仿若是一陣風般,薛舉來到中軍大帳內,面色陰沉的看了李雲輝一眼:「李將軍速去安排防敵,這一切本座自有謀劃」。

    「是」李雲輝不敢反駁,不論是薛舉也好,梁遠也吧,都沒有他李雲輝反駁的資格,他只是一個凡人而已,太平道高高在上,他李雲輝有家室,有情人,若是冒犯了太平道弟子,朝廷不會饒過他。

    眼見著眾位將士紛紛走出營帳,薛舉手中法力湧動,身前的桌子瞬間化為灰灰:「該死,該死,真是該死」。

    也不知道薛舉說的是誰該死,過了一會,薛舉慢慢冷靜下來,心中暗道:「如今敵人兵臨大散關,我一個人萬萬不是對手,不能留在這裡等死,眾位同門撤離,我正好找個藉口將責任推拖出去,就說那妙秀小兒暗中指揮眾位同門與我做對,是他命令眾人撤退的,對,就這麼說」。

    薛舉下了決定,這大散關是守不住了,掌教必然不會饒了他,到時候老賬新賬一起算,自己一個人萬萬是吃不消。

    大散關事關重大,一旦敗亡,則太平道大勢瞬間扭轉,一敗塗地,他薛舉就是罪人,太平道的罪人,若不找一個替罪羊將責任推拖出去,那死的就是他。

    大散關外,眾將士齊聚一堂,黃普奇、蘇馳、陸明玉、七殺、破軍、貪狼以及碧水道人,還有太易道的三個老傢伙齊聚一堂。

    「諸位,如今有了殺破狼三位將軍,咱們的兵馬乃是對方的兩倍還要多,那大散關即便是天險可守,但殺破狼戰無不勝,咱們必然要破了大散關,徹底扭轉中域的形勢」黃普奇此時精神煥發,雙目中神光閃爍,閃爍著赫赫精光。

    「哈哈哈,咱們就要那太平道小兒嘗嘗咱們的厲害,在這裡足足僵持了幾十年,如今終於該打破僵局了」陸明玉道。

    看著陸明玉,黃普奇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蘇馳看向殺破狼三位將領,這殺破狼三位將軍的名字還真是有趣,七殺名字叫李紅水、破軍的名字叫王澍,貪狼的名字叫林重。

    也不知道這幾家宗門怎麼找到殺破狼三星轉世之身的,竟然還將其湊合在一起。

    這三人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各有特點,唯一相同的就是周身煞氣濃郁,只是端坐在大帳內,就有一股衝天的煞氣散發而出,讓人猶若處於戰場之中,煞氣凝練猶若實質。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4
第三百零五章 人心不齊,撤離大散關


    太平教祖以*力引動七殺破軍貪狼下界,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家的弟子如此不爭氣,這殺破狼三星居然被人家給爭取了過去。

    如此一來,本就危難的局勢,現在更加凶險莫測。

    殺破狼三星集聚,點齊了幾十萬兵馬,站在大散關前,看著那宏偉的散關,七殺眉宇間一抹煞氣流漏而出:「今日破城,必然將死傷無數,正好助長我的七殺大道」。

    貪狼嘿嘿一笑:「散關之內乃是大勝的繁華,咱們出手攻破大散關,在其背後有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在等著咱們呢」。

    說著,卻見破軍手中令旗擺動,開始調集兵馬,準備攻城。

    眼見著自家同門離去,薛舉心中搖擺不定,看著大散關外衝天而起的煞氣,心亂如麻:「算了,如今幾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總歸是防不住了,平白增添業力,我如今也趁機離去,免得到時候兩軍交戰,那幾個老傢伙將我滅殺此地」。

    說著,看了看身邊的傳信兵,薛舉陰沉著臉道:「本座有事要返回宗門,尋一些助手,你去告訴李雲輝,就說讓他守住城門,萬萬不可讓對手攻破城門,一定要堅持到本將軍回返」。

    說完之後,駕馭著雲頭衝天而去。

    只是幾柱香的時間,太平道的修士居然從大散關撤的一乾二淨,就連薛舉這個主帥都臨陣脫逃了,更何況其餘的普通弟子。

    玉獨秀雙目迷濛,閃爍著種種神光,眼前的丹爐內火焰灼灼,一粒粒圓滾滾的丹藥在其中沉浮不定。

    「妙秀師兄」遠遠的傳來一聲呼喊,玉獨秀抬頭望去。卻見天際一道雲朵劃過,梁遠的身形出現在眼前。

    「梁遠,你不是駐守大散關嗎?。怎麼有空回轉宗門?」玉獨秀疑惑道。

    梁遠輕輕一嘆,指了指天際:「不單單我回來了去。其餘的師弟也回來了」。

    正說著,卻見天際一道道雲朵劃過,落在了碧秀峰。

    玉獨秀皺了皺眉:「怎麼都回來了?難道大散關兵敗了?」。

    梁遠一嘆,坐在玉獨秀身邊:「大散關雖然沒有被攻破,但卻也差不多了,那大燕與南元高手如雨,沒有師兄你幫忙,咱們兄弟根本就不是對手。而且聽聞那殺破狼三星已經聚集在城門外,宗門又沒有援手,憑咱們的力量,如何能守得住大散關」。

    「是極是極,眾兄弟見到情況不妙,提前跑了回來,可不能留在那裡和薛舉那小人陪葬,回來頂多受到掌教責罰,總歸比丟了性命要強,那薛舉不通領兵之道。整日裡胡亂指揮,咱們兄弟也整日裡受氣,實在是受不了。乾脆跑了回來,看那薛舉一個人如何守得住大散關」妙法面色通紅,氣血上湧,顯然是被薛舉氣得不輕。

    玉獨秀久久不語:「諸位師弟回轉,卻不想想,那大散關一旦兵敗,大勝沒有屏障,只能滅國,我太平道大勢卻是再難逆轉」。

    「師兄說的哪裡話。從那日寒水河兵敗之後,師兄離開大散關的那一刻。敗局就已經注定了,機會已經錯失。在想要抓住何其難也,若不是這薛舉小人誤事,只怕如今大燕早就被咱們兄弟幾個滅國了,如今我太平道必然搬回一局」妙留目中閃爍著一抹仇恨,這幾十年被薛舉騎在脖子上作威作福,心中的火氣之大可以想像。

    「那薛舉只是一個大家子弟,不通人情禮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知道掌教是如何想的,居然讓那廝攪擾了咱們的大好局面」妙留道。

    玉獨秀不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八卦爐,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殺破狼齊聚,可是真的?」玉獨秀出聲道。

    「應該假不了,那殺破狼聚集在一起,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以將軍隊的煞氣提升十幾倍、幾十倍,咱們的神通根本就無法使出來,還不等調動法力,就會被煞氣入體,侵蝕了法力,害了道基,咱們兄弟眼見著道基要被壞掉,不得不跑回來」梁遠滿是無辜。

    玉獨秀皺了皺眉:「我太平道危矣,若是大散關破城,則大勢已去,天數不在,更是舉步維艱」。

    且說大散關,就在薛舉剛剛離開不久,那黃普奇就來到兩軍陣前喊話:「城上的聽著,速速開門投向,饒你等不死,不然今日破城之後,休怪本將軍不仁義,定要爾等十室九空」。

    李雲輝站在城牆上,冷冷一笑:「黃普老兒,你當年被我家主帥追殺的千里逃亡,現在還敢來陣前挑釁,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此言一出,下面的殺破狼三將露出怪異之色,黃普奇身為大燕有名的將領,位高權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三人還從未聽聞黃普奇有這般遭遇。

    那黃普奇聞言頓時面色漲紅:「胡說,要不是那小兒施展陰謀詭計,本將軍又怎麼會敗逃」。

    「哦,那黃普將軍接二連三的敗於我家主將手中,又有何解釋?」李雲輝冷冷道。

    「你,,,,」黃普奇氣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指著城牆上的李雲輝,久久說不出話。

    破軍聞言奇怪,對著身邊的眾人道:「這大散關主將乃是何等人物,居然能令黃普將軍吃癟?」。

    一邊的陸明玉輕輕一笑:「他們先前說的主將,不是現在的主將,而是大散關前任主將,乃是道太平道有名的弟子喚作妙秀,一身神通術法驚天動力,謀算之術更是天下無雙,就算是黃普將軍也屢次在其手下吃敗仗,差點被那妙秀攻入大燕國腹地,將大燕國滅亡,至於現在的主將叫做薛舉,乃是一個卑鄙小人無疑,此人嫉妒賢能,當年若不是他從中作梗,只怕大勝軍隊已經衝過寒水河,將大燕亡國滅種了,這薛舉最是無能,幾十年來被咱們打的抱頭鼠竄,要不是大散關天險可守,只怕那薛舉早就被咱們滅了幾十回」。

    「哦,這般說來那妙秀也算作一個人物,咱們兄弟倒想會會他」破軍面帶冷笑。

    一邊的陸明玉打了個哆嗦:「最好不要,你沒和妙秀交過手,若是與其交手之後,怕是會形成心中的夢魘,一輩子也不願意提及」。

    「哦,有這般厲害?」破軍卻是不信。

    「你們看看黃普將軍的表現,就知道厲不厲害了」陸明玉指了指了面色漲紅,說不出話的黃普奇。

    「黃普將軍,氣大傷身,修要動怒,咱們今日就破了這大散關,為將軍出一口惡氣」破軍朗聲道。

    黃普奇聞言拍拍胸脯,許久之後才道:「兩軍交戰,總歸是要勸降一番,能少些殺戮就是功德,蒼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是我等軍伍之人,也要心懷慈悲」。

    破軍點點頭,對於黃普奇這位大燕老將還是頗為敬重的,在三兄弟小時候,黃普奇就是眾人的偶像,幾人最大的願望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與黃普奇並肩而戰,如今天意弄人,卻不曾想居然真的實現願望。

    城牆上,看著面色漲紅的黃普奇,李雲輝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就在此時,一個親衛腳步匆匆走過來,趴在黃普奇耳邊低語:「大人,不好了,城中的所有修士都離開了」。

    「什麼?」李雲輝勃然變色,抓著那親兵的胸襟道:「可曾確定?」。

    「此事末將派人親自探查過,絕對假不了,所有修士都逃跑了」親衛低聲道。

    李雲輝身子一頓,瞬間所有力氣被抽空,沒有修士,他拿什麼抵抗對方的術法神通。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4
第三百零六章 兵敗大散關


    「難道太平道要拋棄大勝皇朝不成?」李雲輝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就要跌倒,幸好被後面手腳麻利的親兵扶住。

    「將軍,保重身子要緊」親兵關切道。

    「現在大勝已經快要亡國了,還關心什麼身子」說到這裡,李雲輝面帶怒容道:「都怪太平道,若是不太平道率先挑起戰爭,我大勝皇朝如今依舊與周邊國家相安無事,如今事到臨頭太平道卻做了縮頭烏龜,讓咱們出來頂包,為了什麼狗屁封神,居然要咱們兄弟去送死,如今卻萬萬不能上了太平道的惡當」。

    「李雲輝,你想好了沒有,如今大勢已定,本將軍這裡高手如雲,更有幾十萬兵馬,你如何守得住大散關,何不速速獻城投降,免得這無辜的將士慘死於兵亂之中」黃普奇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對著城牆上的李雲輝喊話。

    本來黃普奇對於對方獻城投降並不做什麼期望,只是走一下程序,正要返回營陣,下令攻城之時,卻見李雲輝趴在城牆上大喊道:「黃普老兒,我大散關願意歸降,只是歸降了之後,你等不能虐待我這些弟兄,不得擾民,驚擾了大散關內百姓的生活」。

    黃普奇一愣,一雙眼睛呆愣愣的看著城牆上的李雲輝,他聽到了什麼?。

    對方願意歸降?。

    是不是年紀大了聽錯了?還是出現幻聽了?。

    其餘的眾位將士也是一呆,那陸明玉與蘇馳俱都是面面相覷,殺破狼三將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說什麼好。

    「黃普老兒,這條件你答不答應。趕緊給個痛快話」李雲輝站在城牆上道。

    黃普奇呆愣愣的看了周邊的眾將士一眼,確定自己沒聽錯之後,立即點頭道:「答應。自然死答應,這大散關破城。日後就屬於我大燕領土,這大散關的子民就是我大燕子民,我等又不是殘暴至極之人,如何會虐待自家子民」。

    一邊的蘇馳低聲道:「黃普將軍,咱們僵持了幾十年,怎麼這李雲輝會一朝投降,小心有詐」。

    黃普奇點點頭:「老將軍放心,本將軍曉得」。

    「好。本將軍相信黃埔老將的信譽」說完之後,李雲輝對著身邊的將士道:「打開城門,卸下兵甲,咱們投降吧」。

    一邊的親衛一愣:「主將,咱們幹嘛投降,還不如棄城而去,回轉內地的好,將自家的性命交於人手,卻是不智之舉」。

    李雲輝無奈一嘆:「又有什麼辦法,失去了大散關。大燕失去了天險可守,沒有太平道修士的幫助,擋不得對方的鐵蹄。除了投降還有別的選擇嗎?」。

    那親衛一愣,是啊,早晚都要滅亡,早晚都要被俘虜,早一點和晚一點有區別嗎?。

    「將軍,咱們何不帶著幾個兄弟,棄城而去,做一個馬匪也比這好」親兵悄聲道。

    「對方有騰雲駕霧的修士,你認為咱們的速度能及得上對方的騰雲駕霧嗎。沒有了大軍軍伍煞氣的保護,咱們根本就擋不得對方是術法神通」李雲輝無奈道。他又何嘗想要寄人籬下,成為階下囚。但卻沒有選擇。

    看著緩緩打開的城門,卸下兵甲的士兵,此時黃普奇等一眾將士反而猶豫了,生怕這裡面有什麼陷阱,不知道該不該前進。

    「我來打前鋒」七殺殺性最重,打馬上前領著眾位士兵向著城內走去。

    一路小心翼翼,但事情超乎想像的順利,看著身前垂頭喪氣的李雲輝,黃普奇輕輕一笑,他終於知道對方為何投降了,沒想到那太平道修士居然臨陣脫逃了。

    「李將軍,咱們見面了」中軍大帳內,黃普坐在主位,李雲輝站在大帳中央。

    「要殺要剮自請隨意,將軍若乃是一代人傑,想必不會難為我,給我個痛快」李雲輝直視黃普奇。

    「哈哈哈,李將軍說的哪裡話,咱們之前雖然有矛盾,但各為其主,如今李將軍既然歸降了大燕,那自然就是我大燕的同袍,咱們如今是一家人,本將軍怎麼會為難李將軍」說著道:「給李將軍看座」。

    一個親衛將椅子搬進大帳,李雲輝也不猶豫,直接坐下:「老將軍有何指示儘管道來,我如今是階下之囚,沒得選擇」。

    「哈哈哈,李將軍真性情,李將軍領兵打仗的本事本座是知道的,如今中域乃是多事之秋,我大燕正需要開疆擴土,急需李將軍這樣的人才,李將軍若是不棄,就加入大燕如何?,本將軍定會上書陛下,為將軍請命執掌一軍」黃普奇摸摸鬍鬚道。

    「老將軍此言當真?」李雲輝一愣。

    「老夫從來不說假話」黃普奇大笑。

    看著不語的李雲輝,黃普奇道:「李將軍考慮的如何了?」。

    「末將乃是階下之囚,還有考慮的資格嗎?」李雲輝苦笑。

    大燕營帳內,四位修士齊聚一堂,太平道的三個老者還有碧水道人面色陰沉的坐在一起。

    「大散關破城,居然沒有太平道修士,更不見那妙秀小兒,咱們如何為其餘的二兄弟報仇」一個太易道的老者雙手握拳,面色悲痛道。

    「哼,也不知道太平道在玩什麼幺蛾子,居然放棄了大散關,莫非他們還有別的謀劃?」另外一個老者道。

    「現在必須要破掉太平道的大計,然後逼出妙秀,咱們將妙秀殺死,為其餘幾個師兄弟報仇」第三個太易道修士道。

    「那妙秀小兒忒的可惡,奪我冰魄,搶我上古神獸蹈海獸,貧道誓不與其甘休,妙秀必須死」碧水道人鬚髮皆張,不論是冰魄也好,蹈海獸也吧,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就算是無上大教,乃至於整個天地間都少有,獨一無二的存在。

    相比於其餘幾個老者,碧水道人的損失最大,對於玉獨秀的仇恨最是刻骨銘心,恨不能吃其血肉,寢其皮,簡直是恨到骨子了。

    「不管太平道有什麼陰謀詭計,咱們如今攻下了大散關,大勝皇朝對咱們不在設防,大軍可以長驅直入,滅了這大勝皇朝」一個老者面色陰狠道。

    「妙秀必須死,想辦法將其殺掉」。

    「不錯,為其餘兩位師兄弟報仇」。

    「那妙秀身上有法寶,還有冰魄,咱們得了沒準還能壓制天人五衰到來的時間」。

    碧水道人面色一沉,聽聞這三個老家將自己的冰魄都算計上了,頓時起了警惕之心。

    太平到驪山總壇,掌教面色陰沉的看著跪倒在地的薛舉,大殿內情氣氛壓抑。

    「你說什麼?本座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掌教咬牙切齒道。

    薛舉跪倒在地,縮了縮脖子,汗水自額頭上滴滴滑落,頂著那股龐大的壓力,哆哆嗦嗦道:「掌教,這不怪弟子啊,眾位同門突然撤離,弟子獨木難支,所以才回來求助」。

    「放肆」掌教一聲厲喝,那薛舉突然癱倒在地:「你就不會隔空傳書嗎?那大散關乃是我太平道兵家重地,你居然膽敢擅離職守,若是出事了,誰能擔負起責任?,到時候我太平道大計豈不毀於一旦?你膽敢擅離職守,,,,」。

    說著說著,掌教怒火就開始上湧,就算是掌教養氣的功夫頗深,平時喜怒不漏於表,此時怒火卻刻於臉上,可見掌教此時是何等憤怒。

    「梁遠幾人何在?」掌教話語自牙縫中蹦出來。

    「去了妙秀的碧秀峰,弟子懷疑這件事是妙秀想要報復弟子,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搗鬼,還請掌教明斷」薛舉軲轆一下爬起來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4
第三百零七章 薛舉的反咬



    薛舉怎麼知道梁遠等人去了碧秀峰?。

    這些問題掌教不想知道,他現在滿腔怒火,只想去碧秀峰找梁遠等人問個明白。

    下一刻掌教手掌一伸,將薛舉抓住,飛出了掌教大殿。

    玉獨秀正在與梁遠等人敘話,卻見虛空中一道金光閃過,掌教架著金色雲朵落在了玉獨秀不遠處。

    玉獨秀沒有起身,只是看著身前的爐火。

    「砰」掌教將薛舉扔在地上,滿面怒火的看著梁遠等人。

    「見過掌教」梁遠等人可不敢和玉獨秀一般拿大。

    「見過掌教」玉獨秀一禮。

    「梁遠」掌教寒聲道。

    「弟子在」梁遠應聲道。

    「為何自大散關不戰而逃」掌教滿腔怒火,化為了冰寒。

    「啟稟掌教,當年寒水河一戰,那般天時地利皆在我方,卻依然取不了勝利,如今敵軍兵臨城下,太易道三個老怪加上碧水道人的冰魄神光無往不利,弟子不敢略其鋒芒,就在前不久殺破狼降臨,弟子法力低微,那殺破狼得天數護持,有星斗加持,克制弟子的法力,弟子在其面前施展不得神通,所以逃命而回」梁遠不悲不喜道。

    「你在指責本座,難道你對寒水河兵敗有意見?」掌教聲音冰寒。

    聽聞提到寒水河之事,玉獨秀只是看著丹爐,目不轉睛,猶若老僧入定。

    「寒水河兵敗,本來是可以取勝的,卻偏偏敗了,若說弟子沒有意見,掌教必然也不相信」粱遠道。

    「你,。,」掌教被粱遠的話頂得語塞,寒水河之事誰對誰錯。大家有目共睹,掌教此時就算是想發作。也發做不出來。

    「哼,寒水河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年,本座且問你,逃離大散關的事情你作何解釋?」掌教道。

    「弟子剛剛已經解釋過了,那殺破狼降臨,弟子施展不得術法神通,總不能留在那裡白白送死,就算是教祖親臨。想必也不會怪罪弟子,當年薛舉錯失良機,掌教都沒有責罰,弟子如今不過是見機而退,還請掌教明斷」梁遠低著頭。

    掌教面色漲紅,他當然知道殺破狼的恐怖,更不能說:「你不能撤,你必須戰死在哪裡」。

    「妙秀,你有何看法?」掌教話語一轉,看向了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不溫不火。依舊是看著丹爐中熊熊燃燒的火焰,似乎生怕丹爐中的丹藥一不小心就會化為灰燼。

    「弟子能有什麼看法,我太平道有三次轉折命運的機會。如今卻是全都用完了,弟子又能說什麼?」。

    「哦」掌教看著玉獨秀,似乎等他解釋。

    「當年我太平道起事之事,是一次機會,若不是教內有叛徒,受了對方的算計兵敗南元,我太平道也不會如此吃緊,這是第一次機會」說到這裡,玉獨秀將雙手縮進袖子:「這第二次機會。就是寒水河大戰,若是能衝過寒水河。就能直入大燕國都,將大燕亡國滅種。可惜因為某人的原因,寒水河兵敗慘烈,功虧一簣」。

    看著爐火,玉獨秀雙目迷離:「這第三次機會,就是教祖逆轉乾坤,殺破狼下界,若是能將殺破狼收之於麾下,殺破狼受到星辰之力加持,大劫之中氣運所鍾,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若能收之於麾下,必然可以逆轉乾坤,天發殺機星宿移位,可惜我太平道又失敗了,那殺破狼三星明明投胎於我太平道國度,但卻偏偏被敵方尋找到,再說了當年教祖轉世殺破狼,必然留下尋找的後手,按理說我太平道應該率先找到殺破狼才是,但卻偏偏我太平道無緣錯過,必然是有內鬼搗亂」。

    說到這裡,玉獨秀仰天長嘆,滿目無奈:「事不過三,如今三次逆轉乾坤的機會都被錯過,弟子又能有什麼看法?大勢已成,大局已定,天數已經不在我太平道,若是大散關能守住,或許可以在絕境中尋得一線生機,只是如今,,,,」。

    話沒說完,卻見天象變換,天際一道靈符劃過,落入掌教手中,掌教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過了許久,掌教穩住身子道:「探子傳信,大散關兵敗了」。

    「怎麼會那麼快」梁遠卻是不信。

    玉獨秀緩緩閉上眼睛,滿目悲痛,不再說話。

    「兵敗了」薛舉撲通一聲癱倒在地,可以說這大散關兵敗與他有著直接的聯繫。

    「薛舉,如今大散關兵敗,大勝皇朝即將不保,你還有何話說?」掌教看向薛舉。

    「我,,,,我,,,,弟子知錯,弟子知錯,弟子不該擅離職守啊」薛舉磕頭不止,額頭瞬間血肉模糊。

    梁遠等人也是撲通一聲跌倒在地,許久之後居然笑了出來,仰天狂笑不止。

    「你笑什麼,難道大散關兵敗,你很高興不成?」掌教面色陰沉的看著梁遠。

    「哈哈哈,掌教,弟子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讓薛舉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袴去援助大散關,但大散關兵敗卻和弟子沒有關係,弟子已經盡力了,只可惜弟子無力回天,掌教若有責罰,弟子絕無異議」梁遠狂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玉獨秀也在疑惑,為何掌教派遣薛舉援助大散關,鎮守大散關那種重地。

    掌教面色陰沉,梁遠的話他聽懂了,這是在說他識人不明,再打他的臉啊,但此時掌教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薛舉,你不是帶著薛家的法寶前去了嗎?你當時不是信誓旦旦的和本座說,你坐鎮大散關,有法寶鎮守,絕不會讓對方跨過大散關的嗎?你的承諾呢?」掌教面色陰寒的看著薛舉。

    薛舉哈哈一笑:「掌教,這事可不能怪我,若不是妙秀臨陣脫逃,寒水河兵敗之後不聽從弟子指揮,反攻對方的聯軍,那大燕與南元的聯軍未必能擋住大散關的衝擊,反敗為勝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妙秀居然臨陣脫逃,返回了宗門,弟子也是沒有辦法,眼見著取勝無望,弟子就算是身懷法寶,拿出來除了折損法寶的靈性,左右不了戰局」。

    「無恥」眾位弟子紛紛怒罵,這薛舉不但無恥,反而將責任盡數推到玉獨秀身上,明明是他坐視眾人兵敗寒水河,不肯發送援兵,致使功敗垂成,若不是薛舉去了大散關,那大散關留守的將士定然會分出部分人馬前去援助,當時不需要太多援軍,只需要一萬人馬牽制住稍微南元的援軍,玉獨秀必然會抓住機會度過寒水河,反敗為勝。

    可以說,寒水河兵敗的罪魁禍首乃是薛舉,當然了,當時玉獨秀返回大散關之後,若是組織起兵力再次出征,以玉獨秀的實力未嘗不能再次翻盤,只是這過錯是薛舉與掌教的,為何玉獨秀還要在反攻,憑白消耗人命,結下因果業力?。

    玉獨秀本身就與薛舉不和,豈會為薛舉做善後的事情?。

    掌教手掌攥緊,面色鐵青:「你還有理了」。

    「弟子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薛舉此時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太無恥了,我呸,你們薛家的人真是噁心」梁遠一口口水吐了過去,實在是受不住薛舉的無恥言辭。

    「呸」。

    「呸」。

    「呸」。

    「,,,,,,」。

    眾人紛紛吐出口水,這傢伙無恥的有些出乎預料。

    在看玉獨秀,依舊猶若萬載岩石,不動不語,只是看著眼前的爐火,彷彿不臨塵世,與眾人相隔一個世界,眾人所說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

    「妙秀」掌教看向玉獨秀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4
第三百零八章 造化一指,鎮滅寒風洞



    薛舉不愧是大家族弟子,將大家族的無恥演繹的淋漓盡致,讓在場所有人都唾棄不止。

    眾人將目光看向玉獨秀,想要看看玉獨秀怎麼說。

    玉獨秀聞言身子不動,仿若是一尊石雕:「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法度才是宗門的立足關鍵,這薛舉的行為舉止,自然有掌教定奪,與我有什麼關係」。

    掌教深深的看了玉獨秀一眼:「對於薛舉的話,你沒有什麼解釋的嗎?」。

    「解釋?何需解釋?大家又不是傻子,這麼大的人了,這點判斷力還是應該有的。

    「薛舉」掌教轉過目光,面色鐵青的看著薛舉。

    薛舉道:「弟子在」。

    「此次大散關兵敗,皆因你一人而起,交出法寶,本座將你鎮入寒冰洞萬年,你若是萬年還有命活著,本座就放你出來」掌教面色冰寒。

    「撲通」一聲,薛舉跪倒在地:「掌教,弟子知錯,弟子知錯,求掌教不要將弟子鎮入寒冰洞,弟子不想去啊,弟子知錯了,還請掌教給弟子一個認錯的機會,弟子一定改過錯誤,將功贖罪」。

    「晚了,交出法寶,乖乖跟本座去寒冰洞,或許萬載之後你修為在做突破也不說定」掌教面無表情道。

    眼見著事無更改,薛舉面色頹然:「掌教當真不給弟子一個改過的機會?」。

    「做錯了事情就要遭受懲罰」掌教面無表情道。

    「掌教,這是你逼我的」薛舉面露狠色,周身法力醞釀,法寶之威自身體內隱隱透出。

    「你敢反抗」掌教面色鐵青。

    「哈哈哈,反正進入寒風洞和死了沒什麼區別,反抗尚且有一線生機。若是進入寒風洞,我必死無疑」說著,薛舉就開始運轉法力。強行催動法寶。

    那掌教面色一變,手中的拂塵瞬間甩出。滿天絲線裹挾著天地之威向著薛舉鎮壓而去。

    但薛舉身上也有法寶,而且威能還不弱,居然散發出紫色的光罩,將三千拂塵擋在身外。

    眼見著薛舉就要縱身飛出,就在此時一聲輕嘆響徹眾人耳中,一根細膩的手指仿若是跨越時空而來,那法寶組成的光罩在那根手指下仿若是虛幻之物,那手指毫不受力。仿若是穿過一道光層,瞬間落在了薛舉的胸口。

    「咔咔咔」之音響起,下一刻天地間法寶的波動隱匿於無形,卻見幾個呼吸間薛舉化為了一座石雕,雙目中露著濃濃的驚恐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法寶光罩居然毫無阻礙的就被對方擊穿。

    石雕表情栩栩如生,仿若是這世間最美的藝術品,那驚恐中透漏著疑惑的神情顯露無疑。

    周邊的眾人也是面色驚疑不定,看著那手指的主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猛地擦擦雙目,終於確定沒有看錯,那根晶瑩手指的主人就是玉獨秀。

    掌教看向玉獨秀的目光驚疑不定。那可是法寶的防禦啊,居然抵不住對方的一指,最關鍵的是,那薛舉居然毫無反抗之力就化為石雕,這又是什麼手段?。

    玉獨秀沒有解釋,亁旋造化加上掌中乾坤的力量不是眾人可以理解的,玉獨秀掌中世界雖然弱小,但出其不意下擊穿薛舉的法寶防禦並不算什麼,要知道掌中乾坤涉及到空間法則。空間法則的力量絕對是強大無匹。

    利用掌中乾坤擊穿或者說是暫時扭曲空間,越過法寶的屏障。一指點在薛舉的胸口,然後物質轉化。將其化為石雕。

    說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法寶可以引動天地之力,想要穿過法寶的防禦絕對不容易,還好有掌教吸引薛舉的目光,玉獨秀趁機偷襲、蓄力,一指制服了薛舉。

    不去理會掌教的驚疑,玉獨秀在石雕上一拽,卻見一個紫色的圓球被其拿在手中。

    這紫色圓球雞蛋大小,玉獨秀的亁旋造化轉化了薛舉,但卻轉化不了可以勾動天地之力的法寶。

    「此法寶名曰:大日紫光珠,乃是薛家的一件傳家法寶,也是薛家立足的根本」掌教緩緩收回拂塵,慢慢將驚疑之色收之於眼底,不動聲色道。

    玉獨秀看了一眼這大日紫光珠,倒是一件寶貝,看了一眼,玉獨秀將其交給掌教:「還請掌教收好,這寶物倒是威能不凡」。

    玉獨秀看得出,掌教老謀深算,說是替薛舉收著大日紫光珠,但實際上這傢伙想要自己貪墨,畢竟法寶難得,掌教身上唯一一件法寶還是宗門歷代掌教代代相傳的。

    掌教不動聲色的接過大日紫光珠,放在袖子中:「這件寶物本座先替他收著,待到萬載之後,再還給他」。

    玉獨秀心中嗤之以鼻,掌教想要法寶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惦記自己的寶物,現在有了薛舉的法寶,想必不會在惦記自家的寶物了,就算是有那個心思,也會淡了許多。

    雖然不知道寒風洞是什麼地方,但絕對不是好去處,不見那薛舉為了不進入寒風洞,居然公然違抗掌教法令,欲要逃出太平道。

    這法寶進入掌教手中等於羊入虎口,想要奪回來卻是難了,不用萬載,幾百年、上千年掌教就能徹底將這件法寶煉化掌控,至於說薛舉萬載之後從寒風洞出來?,玉獨秀只能呵呵了,那寒風洞既然是懲罰犯人的地方,絕對不會舒服。

    「不知道這是何種神通?」掌教一句話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讓眾人的目光從大日紫光珠轉移到薛舉之上。

    玉獨秀一指擊穿法寶的防禦,絕對是聳人聽聞。

    玉獨秀不動聲色道:「一些小手段而已,這梁遠中了我的一指,全身法力包括身子都被石化,三日之後才可解開,回覆原身,還請掌教處理」。

    掌教點點頭,對著身邊的童子道:「將薛舉打入寒冰洞,此子居然敢公然對抗本座法令,還要與本座動手,乃是罪上加罪,其罪不可饒恕,就讓他在寒風洞中自生自滅吧」。

    掌教童子聞言點點頭,起身將薛舉的石雕扛起來,向著寒風洞走去。

    掌教雖然收了一件法寶,但心中沒有半點喜色,面色沉重道:「大散關破了」。

    「什麼?」幾人齊齊驚呼,怪不得先前掌教如此震怒,原來是大散關被敵人奪取了。

    眾人聞言一陣無語,面色沉重,不管怎麼說,大散關被破,與幾人有著推不開的聯繫,玉獨秀若是還在大散關,那現在或許是另外一番模樣。

    當然了,玉獨秀已經盡力,寒水河一役,眾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掌教以為如何?」梁遠道。

    掌教目光沉重:「大散關兵敗,怕是大勝皇朝完了,沒了天險可守,滅國只在旦夕之間,我太平道如今真是危矣」。

    玉獨秀不語,默默走回丹爐前,看著丹爐中熊熊燃耗的火焰,久久無語。

    「掌教,弟子現在就下山」梁遠站起身道。

    掌教面無表情道:「大散關兵敗,你臨陣逃脫,這兵敗也有你一些責任,太平道如今多事之秋,本座必然要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本座罰你進入寒冰洞十年,你可服氣?」。

    梁遠面色一白,慘然一笑:「弟子毫無異議」。

    玉獨秀有些疑惑,這寒風洞是什麼地方,為何不論是薛舉也好,梁遠也罷,對於這寒風洞簡直是畏懼如虎,聞之變色。

    「唉,自己去寒風洞領罰吧」掌教輕輕一嘆,雙目中流漏出一絲絲苦澀,大勝皇朝若是亡國,那太平道大計真是全盤皆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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