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53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5
第三百零九章 薇塵求情



    玉獨秀站在一邊,看著那丹爐中熊熊燃燒的火焰,許久無語,並沒有回答迎和掌教的話。

    「你看我太平道如今如何?」掌教將目光看向玉獨秀,等著玉獨秀的回答。

    玉獨秀看著丹爐沉默不語,氣氛一時凝固。

    許久之後,玉獨秀才輕輕開口:「掌教且看我太平道勝算幾何?」。

    掌教略作估算,就開口道:「若是起事之時,有八分把握,南元兵敗,尚且有五分把握,寒水河兵敗之後,只有三分把握,如今大勝皇朝覆滅在即,把握不足一成」。

    掌教的聲音越來越低成。

    玉獨秀點點頭,掌教有自知之明就好:「教主可曾看到我太平道的出路在何方?」。

    「若是兵敗,沒有出路,我太平道在中域基業會被各家教派連根拔起」掌教苦笑,此次太平道失敗,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今我太平道並不是沒有出路,就看掌教有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玉獨秀輕聲道。

    「哦,出路在何方?」掌教眼睛一亮。

    玉獨秀看著遠處的星河,輕聲道:「其實我太平道如今雖然折損一些弟子,但並未真的傷筋動骨,如今既然已經失敗,那掌教不如壯士斷腕,拋棄一些領土,將我太平道實力聚集在一起,保存實力,即便是此次起事失敗,但並未損傷根基,日後還可以捲土再來」。

    掌教聞言一愣,壯士斷腕啊,又有幾個人有那般勇氣,將太平道的領土拋出去。

    「只要不傷筋動骨,我太平道依舊有東山再起的希望,若是所有弟子都折損在這裡。我太平道在中域的所有根基全部拔出,日後太平道再想步入中域,可就難嘍。是保存一線生機還是與對方魚死網破,還要掌教自己考慮」玉獨秀說完之後收回目光。看著火爐不再言語。

    「壯士斷腕」掌教喃喃自語,許久自後才道:「我太平道謀劃了幾萬年,如今大計毀在我手中,本座不甘心啊,本座是宗門的罪人」。

    「掌教的罪責重要,還是宗門的根基重要,掌教若是擔心事後受到教祖追究,那不提也罷。乾脆就與對方魚死網破吧」玉獨秀嘴角帶著一抹嘲弄:「現在關鍵的問題不是掌教肯不肯收手,而是對方願不願意放過我太平道」。

    掌教聞言目光一震,看著玉獨秀久久無語。

    許久之後才暮然一嘆:「宗門大計萬載謀劃一朝成流水,本座確實是空留遺恨」。

    「只要有根基,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掌教若是有心,日後未嘗不能捲土再來」玉獨秀道,一邊說著,一邊操控著丹爐中的火焰。

    「壯士斷腕,本座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毀了宗門的大業。且在觀看一段時間,若是不行,只能退守一國之地。只是不知道對方肯不肯善罷甘休」掌教有些擔心。

    「那九大宗門也不是鐵板一塊,各有忌憚,我太平道聚集在一起,就是一隻刺蝟,不管哪個宗門下想要對我太平道下手,都要被咬下一口肉,那八大宗門愛惜自己的羽翼,豈會與我們太平道硬拚,做如此不智之事」。

    「也是。我太平道真正戰力並未折損多少,若是真的不肯給我等活路。咱們就與他魚死網破,其餘幾家這次征戰中得了我太平道不少好處。我太平道大把法域都要被對方吞噬,若是在不知足,嗯哼」掌教發出鼻音,寒意湧現。

    「掌教既然有了斷絕,那弟子就不多言了,那些低輩弟子在山下作用有限,乃是我宗門未來的苗子,不容有失,反正他們在山下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不如將其召喚回來,只留下各位長老,大家都會騰雲駕霧,稍有不妙,就回轉宗門總壇」玉獨秀想了想道道。

    掌教點點頭:「有道理,本座這就傳令那些低輩弟子回轉宗門」。

    皇圖外,太平教祖雙目中一道道虛幻的符籙閃爍,看著太平道不斷跌落的氣運,輕輕一嘆:「這次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還好,發現了一個仙道苗子,足以將所有損失都彌補回來」。

    說完之後,太平掌教不但沒有絲毫的悲憤之色,反而是面帶笑容。

    封神?對於長生不死的教祖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就算是封神失敗,對於教祖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頂多是下面的弟子不能長生罷了,只是這麼些年,除了教祖之外,眾生長生俱都是虛幻,教祖早就看開了。

    封神能成功固然很好,但若是不成功,除了折損一部分太平道氣運外,對於不死不滅的教祖來說,並無影響。

    教祖活的時間足夠長,只要活著,那些氣運終究會慢慢恢復過來。

    三個月的時間,太平道驪山總壇慢慢恢復了之前的熱鬧,無數的弟子紛紛從前線回轉,驪山上多了許多人人氣。

    太平道即將失敗,玉獨秀自然不用再煉丹了,宗門的資源都是寶貴的,不能任由玉獨秀揮霍下去。

    「妙秀師兄」一道清麗的人影自山下走來,清風濛濛,衣袂飄飄,容顏清減了不少。

    玉獨秀緩緩睜開眼,露出一絲笑容:「薇塵啊,幾十年沒見了,居然成了大姑娘了」。

    「見過師兄」李薇塵恭敬一禮。

    「嗯,坐吧,不用見外」玉獨秀點點頭,轉過頭對著身邊打坐的忘塵道:「這是你師姐李薇塵,還不過來見禮」。

    「見過薇塵師姐」忘塵恭敬一禮。

    李薇塵一愣,看著這粉雕玉琢的蘿莉,面帶疑惑的看著玉獨秀。

    「這是師尊新收的弟子,法號忘塵,說來與你有緣,都佔有一個塵字」玉獨秀輕輕一笑。

    「見過師妹」李薇塵看著忘塵點點頭。

    看著忘塵,李薇塵身上翻了翻,卻是拿出一個髮簪道:「初次見面,師姐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髮簪乃是師姐這次下山買的,就送給師妹做見面禮吧」。

    忘塵怯生生的看了玉獨秀一眼,一雙大眼睛中閃爍著鬼精靈,在詢問玉獨秀的意思。

    玉獨秀不置可否,區區一個凡俗髮簪罷了,身為真傳弟子,每年的供奉不知凡幾,這髮簪不值一提。

    不過這髮簪樣式美麗,倒是能吸引小孩的眼球。

    「師妹來我這碧秀峰有何事?」玉獨秀輕聲道,那次李薇塵領著薛舉登上自己的山峰,玉獨秀對其進行了驅逐,李薇塵身為真傳弟子,自然有自己的別院。

    玉獨秀的山峰乃是碧秀峰的一個支脈,主脈在碧秀峰峰主大殿,玉獨秀乃是碧秀峰首座弟子,日後碧秀峰的執掌者,不管他的山峰以前叫什麼名字,但稱之為碧秀峰也沒錯,只是在外人口中會加一個「小」字,和峰主的大碧秀峰區分開。

    李薇塵看向玉獨秀,面色複雜,咬了咬嘴唇,許久才道:「聽說薛舉回來了?」。

    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波動,隨後瞬間泯然與無形,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沒有言語等著李薇塵的下文。

    「聽人說薛舉師兄被掌教鎮入寒冰洞了?」李薇塵看著薛舉。

    玉獨秀點點頭,沒有說話。

    「師兄,薛舉是冤枉的,你能不能向掌教求,,,,」。

    李薇塵的話沒有說完,卻被玉獨秀打斷:「此乃掌教的命令,你若是想說求情的話,那就免了,掌教的意志無可更改,那薛舉犯了大錯,誤了我太平道大計,掌教沒有將其湮滅,就應算是慈悲了」。

    「師兄,,,,我知道你看不上薛舉,但是,,,,」李薇塵面色悲哀道。

    玉獨秀搖搖頭打斷了李薇塵道話:「師妹錯了,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全是掌教的命令」。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5
第三百一十章 掌教算計,利益最大化



    「撲通」一聲,李薇塵居然跪倒在地,淚如雨下:「師兄,我求你了,你神通法力通天,薛舉在你眼中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你就幫幫他吧」。

    看著那與前世一般無二的面孔,玉獨秀心中五味具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沒有經歷過刻骨銘心愛戀之人絕對不會理解這種感受。

    「快起來吧,你就算是求我,也沒有用,這件事是掌教親口下的斷絕,沒有人可以更改」玉獨秀搖搖頭,他心中清楚,眼前的女子雖然容貌與那人一般無二,但終究不是她。

    「師兄,你要你開口,掌教指定會答應」李薇塵卻是不肯起來。

    玉獨秀皺了皺眉:「我一個弟子,如何影響掌教的斷絕?」。

    「師兄,只要你求情,掌教一定會答應的,真的,一定會答應」李薇塵淚眼婆娑道。

    「唉,只怕你是找錯了人,我與掌教關係複雜,一時間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你來求我,還不如直接去求掌教」玉獨秀搖搖頭,輕輕閉上眼睛。

    「師兄,我之前去求過掌教了,掌教說只要你親自開口,掌教就放過那薛舉」李薇塵猛地道。

    玉獨秀一愣,心中有些驚疑不定,這是什麼情況?。

    掌教大殿,掌教與薛家的老祖相對而坐,薛舉的父親也就是薛懷義。

    掌教目光平靜,看著薛懷義:「不知道薛長老來找本座有何貴幹?」。

    薛懷義恭敬的看著掌教,對掌教一禮:「掌教,老夫從前線趕回,聽聞我家那逆子犯了大錯,特意過來求情的,希望掌教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饒過他這一回」。

    掌教幽幽一嘆:「薛長老,你這是在為難本座啊,俗話說得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薛舉此次犯的錯誤,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薛懷義沉默了許久,低沉道。

    「那你應該清楚,因為薛舉,我太平道兵敗寒水河,錯失了最後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這等延誤戰機之罪,何等嚴重你不會不明白吧?要知道我太平道千古大計就因為此子。毀於一旦,如今能留他一命已經算是本座慈悲了,就因為此子,壞了多少師兄老祖的期望,眾位老祖若是知道真相,必然要將其抽筋扒皮」掌教不緊不慢道。

    薛懷義聞言頭顱深深低下去:「只要掌教能放過薛舉,那大日紫光珠就算是我薛家送給掌教贖罪的禮品了」。

    說到這裡,薛懷義面皮都在抽抽著,一件法寶就這麼送出去了,這次損失大了。若不是薛舉乃是薛家的直系子孫,而且身懷大秘,薛懷義是絕對不會犧牲一件法寶將薛舉贖出來的。即便那薛舉是他的親兒子。

    「哦」掌教雙目中閃過一抹精光,那薛舉的大日紫光珠就在他懷中,這幾日祭煉,倒是與那大日紫光珠產生了一抹感應。

    掌教心中暗自思量:「反正如今大計毀於一旦,敗局一定,這薛舉毫無用處,若是能因此得到一件法寶,也算是值了,就算是日後面見教祖。教祖剝奪了自己的掌教之位,有一件法寶護身。倒也算是有了本錢」。

    掌教知道,自己手中的拂塵乃是門派所有。終究不是屬於自己的,若是日後自己失去了掌教之位,法寶就會上繳宗門。

    「就算是將那薛舉廢物利用」掌教心中暗道,反正薛舉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算是將他殺了又能如何?能改變太平道的大局嗎?。

    將太平道的利益最大化,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是最好的選擇。

    區區一個薛舉就能換取一件寶物,那就太值得了,只是雖然這般想,但這其中卻有許多門門道道還需細細考量。

    過了一會,掌教才道:「當真?」。

    「當真」薛懷義猛地抬起頭道。

    「放了薛舉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那薛舉犯的錯,足夠抽筋扒皮打散魂魄了,本座若是就這般將其放出來,無法對宗門中的眾位長老弟子交差啊」掌教輕聲道,聲音縹緲,掌教心中暗喜,這大日紫光珠終於屬於自己了,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來,那掌教為何不殺了薛舉,反而鎮罰他萬載?。

    鎮罰薛舉萬載是假,使用萬載大日紫光珠是真,當初說是替薛舉收管這大日紫光珠,只要薛舉一日不出了,眾人一日就不知道大日紫光珠的下落,日後偷偷祭煉,偷偷使用,要是萬載過去,薛舉還活著,掌教有的是後手將大日紫光珠變成一樁無厘頭的公案。

    這萬載時間,足夠掌教完全掌控大日紫光珠,也不會有人進入寒冰洞去尋找薛舉質證大日紫光珠的去向。

    也是這薛懷義看得清楚,知曉這大日紫光珠落入掌教手中,等於羊入虎口,還不如利用這大日紫光珠獲取一點利益呢。

    「掌教的意思是?」薛懷義道。

    掌教將目光投向了碧秀峰:「薛長勞可知,那當日寒水河功虧一簣的是誰?」。

    「妙秀」薛懷義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本座將薛舉鎮入寒冰洞,只是為了給妙秀一個說法,只要妙秀鬆口,這一切都好辦了,畢竟兵家猶若水火,無定常勢,誰又敢言必勝呢?」。

    得,掌教不愧是做一宗領袖的人,這事情到他嘴裡就變了性質,明明是薛舉故意拖延不發兵,導致兵敗,但若說成是戰場形勢萬變,薛舉沒能把握好戰場形勢,不是故意的,那薛舉的罪責就要消減一大半,頂多是一個戰事不利,閉關千百年而已。

    這其中的關鍵所在就是玉獨秀鬆口,玉獨秀對於大散關之戰最是熟悉不過,只要玉獨秀鬆口,其餘的人並不清楚大散關的形勢,也說不出什麼。

    將利益最大化,才是一個領導該有的手段,能夠利用毫無用處的薛舉為自己牟利,掌教何樂而不為?。

    罰薛舉鎮守寒冰洞萬年,掌教沒有絲毫的利益,若是能廢物利用獲得一件夢寐以求的法寶,那可就賺大發了。

    「老夫知道,這就想辦法讓那妙秀鬆口」薛懷義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看著薛懷義離去的背影,掌教輕輕一嘆:「反正人情我是賣給你了,這法寶是我的了,想要妙秀鬆口可並不容易」。

    說著,對著身邊的童子道:「你去替本座向妙秀傳話,就說利益最大化才是正途,那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想辦法把失去的彌補回來才是正途」。

    掌教的話就是說你儘管獅子大開口,反正薛舉的罪過已經犯了,你就算是將那薛舉鎮罰萬載,也得不到絲毫好處,不如狠狠的敲上一筆,將所有的損失都彌補回來。

    玉獨秀看著跪在下首的李薇塵,久久不語,心中不知道思考什麼。

    就在此時,掌教童子走過來,對著玉獨秀一禮:「見過妙秀師兄」。

    「有何事?」玉獨秀道。

    童子輕輕上前,趴在玉獨秀耳邊低語。

    聽完之後,玉獨秀點點頭,對著童子道:「你去回覆掌教,就說本座知道了」。

    童子領命告辭,玉獨秀琢磨這掌教的話,看著哭哭啼啼的李薇塵,就感覺一陣心煩。

    「我與那薛舉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確定為了薛舉讓我拉下面皮向掌教求情?」玉獨秀目光淡漠,眼中七彩之光閃過。

    李薇塵愣了一愣,想著正在寒冰洞受苦的薛舉,頓時更是淚如雨下,點了點頭,卻也不說話。

    一邊的忘塵好奇的打量著玉獨秀與李薇塵,不知道此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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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疑雲重重



    看了看李薇塵,玉獨秀許久才嘆了一聲:「女生向外,你今日若是選擇梁遠,日後就當沒我這個師兄,我與梁遠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敵,想要我為了他去讓掌教賣一個人情,還需報酬才是,要知道掌教的一個人情價值無量,更何況寒水河一役本座背負了巨大的因果,這因果化解也是需要代價的」。

    「師兄想要什麼,儘管說出來就是」李薇塵擦擦眼淚道。

    玉獨秀面無表情道:「將這張清單上的物品湊夠,本座或可破例去向掌教求一個人情」。

    說完之後,閉上眼睛,不去看李薇塵。

    這李薇塵雖然與前世的那個女人九分相似,但性格卻決然不同,此女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若不是自己帶她步入道途,只怕她早死了,現在居然不思恩情,反而幫助薛舉,著實令人心寒。

    當然了,有的人會說,處於戀愛中的男女都會大腦發燒,不能自已。

    但這是仙俠世界,生死存亡絕不留情的仙俠世界,豈能留這種白眼狼在身邊。

    薛舉對著玉獨秀一禮,拿著清單向山下走去。

    太平道薛家,薛懷義看著手中的清單,額頭青筋暴起,周身法力湧動,狂風四溢,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他這是打劫啊,真當我薛家是肥羊冤大頭不成」。

    「懷義,莫要動怒,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先將薛舉帶回來再說,現在就怕薛舉熬不住寒冰洞的酷刑,將大事捅出來,咱們薛家可就有滅頂之災」一個薛家的長老一隻手掌搭在了薛懷義的肩頭,將其從震怒中驚醒。

    薛懷義深深吸了一口氣。許久才強行止住怒火道:「這小賊真是可惡,趁火打劫,就怕他有命拿。沒命花,將東西都給他」。

    說到這裡。薛懷義就是一陣心疼,這寫東西可都不是凡物,這清單上足足列了幾十樣,能將薛家從上古積蓄的寶物掏空一半。

    「日後必殺此小賊,不但要將所有的東西拿回來,更要將其寶物奪取過來,彌補咱們的損失」說著,薛懷義將清單遞給那長老:「還請叔公將物品從府庫中提取出來。給那小賊送去,現在最重要的是薛舉平安無事的回來」。

    一邊的李薇塵低著頭,不敢說話,對於那薛懷義的怒火更是噤若寒蟬。

    薛家在太平道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遠遠及不上碧秀峰,按理說李薇塵乃是碧秀峰的真傳弟子,在薛家這種不大不小的家族面前應該趾高氣昂才對,但卻偏偏彷彿和孫子似的,不敢言語。生怕那薛懷義惱了她,不同意薛舉娶她。

    「你下午將東西給妙秀送去吧」薛懷義看了李薇塵一眼,轉身離去。

    李薇塵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許久不語。

    碧秀峰上,玉獨秀大袖一捲,將所有的物資全部裝入掌中乾坤內,看著面帶忐忑的李薇塵,玉獨秀眉宇微皺:「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自然會把事情辦好,只是我這碧秀峰中多有寶物,丹爐更是練就金丹。師妹日後沒有我的允許,卻不准踏入碧秀峰一步」。

    說到這。對著身後的孫赤道:「可聽清楚了,日後沒有本座的允許。不允許薇塵踏入碧秀峰,若是進來,休怪本座拿你是問」。

    說著,身形化為火光,消失在原地。

    太平道,掌教大殿外,玉獨秀顯出身形,緩步進入掌教大殿。

    「見過掌教」玉獨秀對著掌教一禮。

    「起來吧,可曾收了薛家的好處?」掌教笑眯眯的看著玉獨秀,絲毫不見掩飾,反而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玉獨秀點點頭,雙目赫赫的看著掌教:「掌教收了什麼好處?」。

    「本座乃是太平道掌教,資源無數,你說什麼能打動我」掌教笑眯眯道。

    玉獨秀微微眯著眼睛:「必然是大日紫光珠了」。

    「聰明」掌教讚了一聲:「聰明人都是將利益最大化,那薛舉犯了大錯,即便是懲罰他,也不過是逞心中一時的痛快,哪裡有利益來的實在,將所有損失都彌補回來」。

    「掌教要放出薛舉?」玉獨秀道。

    「你不是來求情的嗎?莫非你沒有收薛家的寶物?」掌教一愣。

    玉獨秀背負雙手,在掌教大殿轉悠了一圈,才幽幽一嘆:「掌教不覺得事情太過於詭異嗎?」。

    「嗯?」掌教不解:「有什麼詭異的地方?」。

    玉獨秀雙目中黑白之光閃過:「掌教現在不覺得詭異,但若是知道我向薛家要了什麼東西,你就覺得不可思議了」。

    掌教好奇的看著玉獨秀:「你向薛家要了什麼東西,居然讓你感覺到不可思議?」。

    玉獨秀嘴唇一動,報出了一連串的數字:「鐵母之精,玄英雲錦,素華真金,,,,,」。

    一開始掌教還不在意,這些東西雖然貴重,但卻並不懸乎,但當玉獨秀報出第五個名字的時候,掌教已經悚然動容,報出地十個名字的時候,已經是驚訝的張開嘴巴,當玉獨秀報出地四十五種名字的時候,掌教已經收斂了全部的驚訝,面色凝重,不知道想些什麼。

    第五十中材料的名稱報完,大殿內情氣氛一陣凝重。

    過了許久,掌教才道:「這些東西,薛家都給你了?」。

    玉獨秀點點頭:「一樣不少」。

    「嘶」掌教倒吸了一口涼氣:「薛家乃是上古家族,將這五十樣寶物湊齊,即便是上古家族,底蘊也要被掏空,沒有這麼揮霍的」。

    「掌教覺得不可思議了吧」玉獨秀淡然道。

    掌教點點頭:「你的意思是?」。

    「掌教應該知道哪些上古家族,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那薛舉雖然是薛家嫡傳弟子,但卻也不是獨苗苗,還有十幾個兄弟,薛家乃是上古家族,如何肯為了薛舉,將自家的底蘊掏空,更何況搭上一件寶物」玉獨秀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

    「有問題,有大問題,這薛舉身上有貓膩,薛家也不正常,薛舉身上到底那個地方值這麼多寶物,你小子可真夠黑心的了,那五十樣寶物加起來,怕是不比一件法寶便宜,若是教祖出手,甚至於可以祭煉一件或者兩件法寶」掌教目光慎重道。

    「我就是看不到薛舉身上值錢的東西,才感覺奇怪,五十件寶物乃是乃是薛家的底蘊,難道薛家的家族親情這般濃重,居然捨得這麼多寶物」玉獨秀一笑。

    掌教思慮良久,才緩緩道:「這麼一說,我倒是不敢將這薛舉放出來了,這件事太詭異,就是這大日紫光珠我拿著都燙手」。

    「掌教打算如何行事?收了人家的寶物,總歸不好反悔吧,這可是有損掌教的威名」玉獨秀略帶一絲戲謔道。

    「我此時倒是想反悔,不如你反悔吧,就當本座欠你一個人情,本座借此將這件事推拖出去」掌教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低眉垂眼,看也不看掌教,將他的話當做了耳旁風,這麼多寶物到手,玉獨秀才不會放手:「是掌教你親自告訴我的,要利益最大化」。

    掌教苦笑,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你素來老謀深算,可有主意?」。

    玉獨秀沉思一會道:「薛舉既然那麼重要,那就乾脆將薛舉放出來,派人暗中盯住薛舉,狐狸尾巴早晚會露出來,到時候順藤摸瓜,那薛家有什麼詭異之處,自然一覽無餘」。

    「好,就按你說的做」掌教拍了一下手掌,算是做了決定。

    「現在你和我親自走一遭寒冰洞,看看是否能看出什麼線索」掌教看向玉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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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寒冰洞



    寒風洞,顧名思義,就是一深深的坑洞,這坑洞乃是天然形成,約有一丈方圓,萬丈深,一股股寒風從洞口吹出,將周邊幾百米內都渲染成一個冰雪國度。…≦。…≦

    玉獨秀與掌教來到寒冰洞,說實話,玉獨秀對於這寒冰洞挺好奇的,那薛舉也好,梁遠也罷,對於這寒冰洞都是聞之而變色,可見這寒風洞的魔力。

    「知道為什麼寒風洞眾人聞之而變色嗎?」掌教與玉獨秀站在寒風洞口,看向黝黑的深洞道。

    玉獨秀搖搖頭,這寒風洞雖然吹出一股寒風能冰凍周邊的草木,但卻並未察覺到令人聞之變色的東西。

    「這寒冰凍乃是上古之時教祖現的,這寒冰洞內上古之時蘊含著先天寒冰之力,就算是教祖對於先天寒冰之力也頗為感興趣,儘管經過了上古中古今古三個時代,但這寒冰洞內的先天寒冰之力並未完全消散,那寒風中裹挾著一縷細微的先天寒冰之力,修士若無特殊手段,根本就無法抵抗,只能硬生生的受著,在這裡要時時刻刻消耗法力抵抗寒冰之力,每一次寒冰之力吹過,就猶若被割上一刀,那先天寒冰之力最是霸道,可以消弭人體內的法力生機,最後將人活活凍成冰渣,一天兩天還不算什麼,但若是日積月累,早晚要死在此地」掌教看著這寒冰洞,雙目悠悠道。

    玉獨秀一愣,瞬間變得慎重,什麼東西和先天之物扯上關係,那就不再簡單,即便只是那麼一絲絲先天之力。

    「教主」玉獨秀突然道。

    「嗯?」掌教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道:「如今薛舉都能放出來,那梁遠等人也應該可以放出來了吧,梁遠頗有些手段,讓他監視薛舉正好」。

    掌教點點頭:「如此也好,且與我去寒冰洞走上一遭」。

    說著,卻見掌教周身法力湧動。形成一個光罩,率先跳了進去。

    玉獨秀也運轉法力,緊隨其後。

    在外面尚未覺得如何,剛剛落入寒冰洞十丈。卻見一道寒風吹過,裹挾著陣陣冰霜,席捲而來。

    掌教在前面見機得快,瞬間緊貼牆壁,躲過了這一陣寒風。玉獨秀不知道深淺,卻不曉得避讓。

    「小心」掌教見此趕緊喊道。

    可惜遲了,卻見那寒風颳過,玉獨秀的護體光罩瞬間破碎,先天神寒冰之力在此顯露無疑,瞬間將玉獨秀的神通凍碎,繼續向著玉獨秀的身體刮過,若是被這寒風颳中,不說死亡,寒氣入體受一場折磨卻是免不了了。

    玉獨秀再想施展神通已經晚了。正準備憑藉肉身硬抗過這一擊,卻見玉獨秀腰間的一個晶瑩剔透的玉墜輕輕一抖,所有寒氣瞬間被其吸納,就連那先天寒氣都毫不例外。

    「那是?」掌教一愣,下一刻雙目中閃過不可思議之色:「冰魄,居然是冰魄,你小子身上寶物還真不好,本座居然看走眼了,沒有認出來此物」。

    玉獨秀看了看身上的玉墜,輕輕笑。乾脆收了法力,任憑冰魄吸納那先天寒冰之力。

    「你小子好造化,先是法寶,如今就連冰魄這種天生的法寶都弄到手了」掌教嫉妒的眼睛都紅了。看看自己千辛萬苦謀劃一件大日紫光珠,在看看人家,先是南方離地焰光旗,然後又是八卦爐,如今更多了一枚天才地寶冰魄。

    玉獨秀與掌教繼續下落:「這冰魄說來也巧合,那日寒水河遇到了太元道的碧水道人。這冰魄還是從他手中搶來的」。

    「居然是是碧水道人,難怪,這冰魄乃是天地至寶,舉世無雙,世間絕對不可能有兩枚冰魄,我先前心中還有些不確信,但現在可以確定了」掌教道。

    玉獨秀有些疑惑道:「掌教先前說世間不能有兩枚冰魄?怎麼回事?」。

    掌教輕笑,解釋道:「天地間孕育的寶物,都是天才地寶,獨一無二的,珍貴至極,除非一個天才地寶毀滅,才會再次衍生而出新的天才地寶,先前看到你這冰魄,還以為這世間的定律被打破了,原來是從碧水那老傢伙哪裡搶來的,那碧水道人一手冰魄神光威震天下,更有冰魄在手,世間少有敵手,利用冰魄創出了赫赫威名,你能從他手中搶奪冰魄,可見本事著實不凡」。

    看著掌教紅的眼睛,玉獨秀果斷的將蹈海獸的事情嚥回了肚子裡。

    「對了,你們當時在寒水河,那寒水河河神背叛,你們是如何於對方戰鬥的?碧水道人那老傢伙的蹈海獸可是上古異種,天生的神獸幼崽,威能不凡,乃是水道的神靈,立於水上就處於不敗之地」掌教奇怪道。

    玉獨秀吞了吞吐沫,果斷沒有說實話,只是道:「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沒有絕對無敵的東西」。

    「也對」正說著,卻見牆壁上出現一個孔洞,那孔洞蜿蜒扭曲,不知道通向哪裡。

    看到玉獨秀疑惑的目光,掌教道:「這些牆壁上的孔洞裡面都住著修士,有的人借助寒冰洞修煉寒冰神通,有的人借助寒冰洞練功,還有的人在寒冰洞最深處受罰,越是往下面,寒冰之力就越厲害」。

    正說著,卻見地洞璧山的孔洞越來愈多,千丈之下牆壁上密密麻麻,也不知道住著多少修士。

    「那受罰的修士要住在五千丈以下,五千丈是一個坎,六千丈七千丈八千掌又是一個坎,至於九千丈一下,除了教祖之外,還沒有人下去過,或許一些一代弟子下去過,或許也有二代弟子冰封在寒風洞最深處抵抗衰老,延緩歲月,那九千丈下刮得完全是先天寒冰之力,若無大神通手段,絕對是不敢進去的」掌教看著玉獨秀慎重道。

    玉獨秀瞭然,這寒冰洞果真不凡,居然或許有宗門內的一代弟子或者二代弟子冰封其中,那可是上古年間的人物,法力無量,絕對恐怖到了極點。

    不過下一刻玉獨秀知道自己想錯了,法力是有定數的,若是達到一個極限而無法突破,是不會在增長的,即便是這些老傢伙是上古年間的人,法力也不會真的達到幾千萬年或者說幾百萬年。

    行至寒冰洞中央,看著那黝黑的地洞深處,掌教法力鼓蕩,聲音傳遍整個寒風洞:「受罰弟子梁遠,薛舉,妙法等人何在?」。

    聲音隆隆不絕的向著寒風洞深處滾去,但行至九千丈之時,卻見聲波居然被先天寒冰之力凍住,那聲波乃是無形之物,居然被先天寒冰之力凍住,可見這先天寒冰之力的恐怖。

    玉獨秀忽然想到,若是將自己的先天冰魄扔入寒冰洞深處,吸納了先天寒冰之力,又該如何?。

    但隨後猛地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寒冰洞深處或許住著宗門的老古董靠著先天寒冰之力延緩身體的衰老,抵抗天人五衰,若是將自己的冰魄扔入其中,產生不可控制的變故,那些老傢伙非要衝上來將自己劈死不可。

    這寒冰洞是老傢伙賴以生存的巢穴,絕對不容破壞。

    「弟子梁遠見過掌教」梁遠最先飛了出來,此時梁遠身體顫抖,周身籠罩著一層冰碴,面色鐵青,周身肌膚僵硬,四肢機械,體內法力鼓蕩不不休,這才幾個月的時間,梁遠居然成了這般樣子,居然像是一個活死人一般,感覺不到周身的絲毫溫度,要不是鼻孔中還有溫熱氣息露出,玉獨秀真以為眼前的是一個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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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斬過去身



    梁遠飛身上來,掌教沒有在意,只是不緊不慢的哼了一聲,等著其餘幾人到來。

    短短十幾個呼吸,薛舉等人陸陸續續來到虛空中。

    掌教掃過幾人,卻見幾人周身肌膚鐵青,仿若是死人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偶爾會從鼻孔處透漏出一絲絲熱氣,讓人知道幾人還活著。

    「寒水河之事,本座已經查明,妙秀為你等求情,本座就饒了你等罪過,望爾等好生自勉,一心為宗門考慮,不要在做有損宗門利益的事」說完之後,掌教縱身飛了出去。

    玉獨秀看了眼梁遠,又看看薛舉,這幾人臉上的肌肉都被凍僵了,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只有雙目中露著一絲絲欣喜,這寒冰洞真不是人呆的,每一刻每一股寒冰之氣都猶若冰刀,寸寸割肉。

    玉獨秀點點頭,轉身跟著掌教飛了出去。

    梁遠等人也不想在這寒冰洞內多呆,紛紛緊隨其後,向著洞口飛去。

    出了寒冰洞,掌教看向玉獨秀:「如今宗門危機四伏,你等身為我太平道弟子,還需為宗門出力才是,等爾等休養之後,本座自有安排」。

    梁遠等人聞言僵硬的點點頭,轉身離去。

    站在寒風洞口,掌教看著玉獨秀:「如今宗門大劫,還需你出一份力,覆巢之下無完卵,我太平道如今大敗,卻還需在最後一戰之時打出威風,給那些老傢伙一些厲害嘗嘗」。

    玉獨秀點點頭,沒有反駁掌教的話,就算是掌教不開口,他也要想辦法主動去前線,如今花開二品巔峰,尚差一些劫之力就能花開三品,到時候必然是一個新的境界。

    「弟子還需閉關一段時間,暫且告退」說著轉身離去。

    碧秀峰,丹爐內已經沒有了丹藥。唯有三味真火在熊熊燃燒。

    玉獨秀落於丹爐之前,手掌一伸,就將那丹爐收起,卻見一米五高的丹爐逐漸縮小。最中落於玉獨秀手中。

    隨便找了根繩子將丹爐掛在腰間,彷彿是一個凡俗飾品,與那晶瑩剔透的冰魄交相呼應。

    「本座即將閉關,務必不能讓人打擾本座」玉獨秀對著孫赤道。

    「必然不會讓人打擾了主人」孫赤慎重道。

    玉獨秀點點頭,看著孫赤下山。轉過頭看著忘塵:「你如今已經入道,修出法力,盡快煉化那三味真火吧,希望等我出關,你能有一些自保之力」。

    說著,玉獨秀轉身走進碧秀峰的草廬之中,封閉了周邊的感應。

    玉獨秀太上忘情正法運轉,自從踏上仙道以來,前世的種種恩愛情仇,因果糾葛終究是玉獨秀的一塊心病。或者說是玉獨秀的心魔,現在看不出太大的影響,待到日後度過三災,必然會成為大患。

    玉獨秀想盡了辦法,最終自太上忘情正法中參悟出一門大道,名之曰:斬三世身。

    斬三世身,玄奧莫測,斬的是過去身,現在身,將來身。

    過去所有一切恩愛糾葛都已經成為了往事。當斬出一門過去化身,將所有的恩愛情仇俱都一朝斬盡,寄託於化身之中。

    這三世身**最是厲害,每過一日。就多一日過去之力,三世身的力量就會增加一日。

    比如說玉獨秀現在活了十天,那麼此時斬去過去身,就是十天的法力,當玉獨秀過完第十一日之時,那過去身就會多一日法力。若是玉獨秀活得足夠久遠,則過去身積累的法力無可估量,以無量量計。

    斬掉過去身,也就意味著將所有的煩惱,所有的因果俱都留在過去,不論玉獨秀現在身上有多大因果,都會留給這過去身承擔,他日若是過去身覆滅,則玉獨秀所有因果具消失。

    前世那個女子是玉獨秀心中最大的執念,即便是轉世投胎,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執念依舊沒有消除分毫,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思念越來越濃烈,終有一日會化為修道路上的魔頭。

    若是那女子在這方世界還好,雙方可以雙修、或者以各種辦法斬去因果,但雙方處於兩個世界,玉獨秀也沒有辦法,所以利用這太上忘情訣推演出了斬三世身。

    不過之前玉獨秀試著斬掉過去,忘卻執念,卻未曾想到所有因果具斬去,唯有那女子容顏不減分毫,是以玉獨秀那日在碧秀峰將一抹念頭種入李薇塵道心之中,感悟著李薇塵對於薛舉的喜怒哀樂,以己度人,將李薇塵當做前世的那個女子,愛恨糾葛俱在一念之間。

    本來玉獨秀還打算試著用別的辦法化解這段因果,但那年玉獨秀聽聞李薇塵與薛舉產生了糾葛之後,玉獨秀知道,事情出現了變故,不在他掌控之中了。

    按照玉獨秀的打算,是將李薇塵培養起來,將自己的一身愛念全都寄託於其身,將其當做前世的那個女子,只待李薇塵壽元熬盡,步入輪迴,則玉獨秀有八分把握解開心結。

    但未曾想到因為自己練就法寶產生一系列風波,給薛家鑽了空子,自己培養的蘿莉居然被豬給拱了,玉獨秀頓時怒火上湧,但隨後想想發怒也於事無補,就開始尋找別的解決辦法。

    玉獨秀遍觀自己的所有神通術法,最終利用亁旋造化在太上忘情正法中衍生出這:斬三世身。

    過往好斬,唯有那心中的最深執念難以了卻,畢竟那女子對自己不離不棄,雙方恩愛有加,自己踏上修行之路也是為了找到那女子的復活之路,但現在那女子已經成為了自己心中的執念,玉獨秀若想修行之路再有進步,真正找到復活那女子的道路,就必須斬去執念,才能更近一層大道修行。

    所以玉獨秀一抹念頭種入李薇塵體內,將李薇塵看成那女子,看李薇塵與薛舉愛的死去活來,來刺激自己心中的執念。

    如此諸般經歷,那日李薇塵前來祈求自己之時,玉獨秀忽然發現自己的執念在那一刻忽然鬆動了,所以順水推舟答應了掌教的計畫,既然能獲得寶物,又能增進修為,何樂而不為?。

    太上忘情正法運轉,三千執念化為慧劍,斬去虛無因果,斬去因果冥冥,斬斷過去未來,斬斷愛恨嗔痴。

    「斬,過去身出」玉獨秀面無表情,無數的記憶在腦海中流轉而過,下一刻慧劍揮起,斬斷無數了因果冥冥,那鬆動的執念也在瞬間被其斬去。

    「咔嚓」冥冥之中一聲巨響,虛空震顫,玉獨秀只覺得周身一陣輕鬆,所有因果瞬間遠去,那山下殺戮所帶來的因果瞬間化為無形,此時玉獨秀與這方天地再無因果,絕世獨立。

    在玉獨秀的身前虛空扭曲,無數的時間片段在不斷扭曲,一抹念頭飛出,瞬間沒入時間碎片之中,無數靈氣擁蜂而至,下一刻卻見原地出現兩個玉獨秀。

    一個是過去身,一個是玉獨秀本身。

    沒有理會過去身,玉獨秀靜心查看自己的情況,生怕出現什麼差錯。

    許久之後,玉獨秀輕輕一笑:「成功了」。

    所有因果都被那過去身承擔,與自己再無關係,那心中的執念不再是心魔,所有心魔都加持與過去身。

    「似乎與過去並沒有什麼變化,對於那女子的思念依舊不減分毫,但卻不在是執念,每一刻的思念都化為過去,斬入那過去身」玉獨秀輕輕一笑,每一刻每一秒那過去身都在增強,因為時間在時刻變化,過去在不斷增加,過去身的力量自然不斷加強。

    可以看到,每一秒鐘玉獨秀周身都仿若是有一把慧劍在舞動,將自己的過去一秒斬去,落入那過去身之中。

    現在的玉獨秀,因果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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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再次下山,最後一戰



    看著身前的過去身,玉獨秀輕輕一笑,那過去身也是輕輕一笑,下一刻與玉獨秀逐漸重合,二人合二為一。

    「這種感覺真是好,似乎是去了枷鎖,所有因果瞬間消除」玉獨秀默默體會著此時的感悟,似乎這方天地變得不同了。

    這世間萬物,從來就沒有身上毫無因果的,就算是一株草木也身具因果,但偏偏玉獨秀修成了斬三世身,斬掉了過去身。

    所有的因果都生在過去,那因果自然盡歸與過去身。

    就算是教祖,也不能脫世界,不染塵埃,不然哪裡來的封神之戰呢?。

    「哈哈哈,這斬三世身真是玄妙,先前下山結下了不少因果,但此時因果俱都歸於過去身,妙妙妙,妙極」玉獨秀仰天大笑。

    就在此時,山下腳步聲響起,卻見孫赤快步走上山:「恭喜主人功成出關」。

    玉獨秀點點頭,略一起算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這斬三世身經過幾十年的謀劃,如今一朝大成,三個月的時間只能算是對之前幾十年積累的整理,修成這斬三世身乃是水到渠成之事,這般玄奧法訣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也算是正常,畢竟之前已經有了幾十年的積累修煉。

    「起來吧,最近山中可有大事生?」玉獨秀看向孫赤。

    孫赤點點頭:「掌教童子曾經來過,似乎找主人有事,被小人擋了回去」。

    玉獨秀略作思索道:「必然是掌教找我有事,看來太平道已經做出斷決,該咱們下山了」。

    說著,化為虹光衝天而去:「你就留在這裡等我吧」。

    掌教大殿前,玉獨秀瞬間顯現出身形,玉獨秀幾步來到掌教大殿內,對著掌教一禮:「見過掌教」。

    掌教正背對著祖師像,聽聞玉獨秀的話,轉過身後卻是一愣。一雙眼睛打量著玉獨秀,雙目中精光四溢,似乎要看出花來。

    「掌教在看什麼?弟子是否有不妥之處」玉獨秀輕輕一笑。

    掌教搖搖頭,露出怪異之色:「總感覺你與以前不同了。但卻看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同」。

    玉獨秀笑而不語。

    掌教道:「上次派人找你,聽聞你閉關了,沒想到三個月就出來了」。

    「只是鞏固一下術法神通罷了」玉獨秀道,頓了頓看著掌教:「不知道掌教派人找弟子有何要事?」。

    掌教忽然正容,對著玉獨秀道:「如今我太平道將所有修士俱都匯聚一堂。駐紮在我太平道最近的一個國家,也就是大梁皇朝」。

    「哦,掌教倒是好斷絕,居然這麼快就作出決定,壯士斷腕」玉獨秀點點頭,之前已經有了猜測,並不感覺驚訝。

    「這大梁乃是我太平道在中域最後一塊法域,也是我太平道立足於中域的根基,若是大梁戰敗,我太平道在中域所有的根基都要被拔起。太平道弟子也要被驅逐出中域,日後這中域逐鹿,再與我太平道沒有半點關係,你可知這大梁對我太平道的重要性?」掌教面容肅穆。

    玉獨秀點點頭,靜靜等待掌教下文。

    掌教輕輕一嘆:「可惜啊,我太平道出現了叛徒,走漏了消息,不然如今又是另外一番局面,我太平道的眾位長老與前輩已經將其餘幾家的修士牽制住,如今決定戰場勝負就要靠你們了。我太平道一家雖然牽制住其餘幾家的大部分實力,但終究是有力未逮,有些老傢伙偷偷闖過封鎖,進入了前線。我太平道眾位長老都被牽制住,唯有你,戰力不凡,還有法寶在身,或者可以令我太平道反敗為勝」。

    玉獨秀聽明白掌教的話了,如今教中的眾位長老已經牽制住了其餘幾家宗門的絕大部分高手。但太平道因為有叛徒洩漏消息,致使太平道計畫失敗,如今準備不足,那些高手就要交給玉獨秀對付了。

    那大梁國陣前修士的修為最高不過三災頂峰,一些三災之上比如說一妙境的修士都被牽制住了。

    對於掌教的這句話,玉獨秀嗤之以鼻,一點都不相信,那太易道的五個老傢伙不是高手?絕對是一妙境的老傢伙。

    不過玉獨秀現在幾件法寶護身,就算是遇到危機,也能順利脫身,對於掌教的話並不在意。

    看著玉獨秀,掌教意味深長的道:「我太平道與其餘幾家宗門達成協議,大梁邊境一戰,決定勝負,若是能打的對方沒脾氣,雙方就此罷休,若是抵不住對方的攻勢,我太平道日後中域則無立足之地」。

    玉獨秀瞭然,其餘幾家宗門不可能真的將太平道徹底逼出中域,中域乃是人族的中心,氣運凝聚之地,若是被逼出中域,太平道就等於被踢出局了,那太平道還玩什麼?乾脆和大家魚死網破,掀桌子得了,畢竟其餘幾家宗門也不想因為太平道而弄的死傷慘重。

    「什麼時候決戰?」玉獨秀開口道。

    掌教摸摸眉毛:「還未定下來,你且去大齊坐鎮,你如今既然已經出關,那戰事很快就定下來」。

    玉獨秀點點頭,轉身走出了大殿,剛剛邁出大殿門檻,卻又止住腳步道:「梁遠等人如今在何處?」。

    「已經先你一步,去了大梁國,薛舉也跟著去了」掌教最後幾個字加重了口音。

    玉獨秀點點他,他總是感覺薛家有些不對勁,但卻也找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除了那日拿出重寶贖了薛舉之外,並未有何異常。

    卻說玉獨秀返回碧秀峰,對著孫赤道:「與我下山走一遭,你乃是銅皮鐵骨,兩軍陣前正合該你逞威」。

    「是」聽聞要上戰場,孫赤的眼睛頓時閃過猩紅的興奮之光,武者天生氣血強壯,精力旺盛,戰場乃是最好的歸宿。

    玉獨秀騰雲駕霧,帶著梁遠向著大齊皇朝方向行去。

    此時玉獨秀知曉了坐騎的好處,若是有一個坐騎,哪裡還需自己辛苦騰雲駕霧,坐著坐騎豈不是舒服。

    他掌中乾坤內雖然擒著一隻上古一寸以及蹈海獸,卻沒有降服手段,日後封神大戰結束,定要向宗門求取一種束縛妖獸的手段,好收復那蹈海獸。

    大齊皇朝乃是太平道的一個直轄國家,距離驪山總壇並不算遠,至少在能飛天遁地的玉獨秀眼中並不算遠。

    也不去那大齊國都,玉獨秀直接駕馭著雲頭,向著大齊邊關飛去。

    無數的災劫之力在虛空中沉浮,玉獨秀頭頂黑色蓮花閃爍,所過之處大劫之力瞬間被一掃而空。

    遙遙的看著大齊邊關,玉獨秀露出一絲絲感嘆,這大齊邊關與大勝邊關一般,俱都是易守難攻之地,在城池之外,遙遙可見那大齊邊關上空衝天煞氣,鬼神辟易。

    「等閒修士在這軍陣前術法神通要被那煞氣干擾大半,一身神通揮不出十之**」玉獨秀輕輕感嘆,軍伍煞氣也是天地之力的一種,而且還對於修士的法力有克製作用,干擾天地元氣的運轉。

    「這大齊邊關真是雄偉」一邊的孫赤舔了舔嘴唇。

    「你修煉銅皮鐵骨,正需要不斷廝殺熬煉,這也是你的機會,此次過後日後再想找到這般機會,卻是難了,這種大戰日後幾百年上千年都不會再爆,只怕你活不得那麼長時間」玉獨秀對著孫赤道。

    孫赤聞言頓時面色凝重,事關長生大道,自己日後的前程,任誰都不會輕鬆,視作兒戲。

    「也不要擔心,生死輪迴罷了,總歸是有辦法規避的」玉獨秀拍了拍孫赤的肩膀,想到了那寒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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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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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貧道太平道妙秀,欲要求見守將,爾等前去通傳」玉獨秀與孫赤站在城牆下看著城上的人影喊道。

    那守城的士兵聞言不敢怠慢,太平道乃是大齊皇朝頭頂的太上皇,誰敢得罪?。

    大齊邊關內,眾將士與修士齊聚一堂,端坐在大殿中飲酒作樂。

    一些三災長老與梁遠等人端坐在大殿左側,鎮守邊關的軍士坐在右側。

    自古以來左為尊,這規矩可不能錯了,若是出了差錯,那是掉腦袋的大事。

    此邊關喚作風野嶺,這風野嶺守將乃是一中年漢子,喚作高通。

    這漢子濃眉大眼,一臉的嚴肅,看著大殿中央的歌舞一言不,只是靜靜的喝著酒。

    梁遠等人此時也是略作迷醉,沉醉於歌舞之中,修行之人也是人,是人就會迷醉紅塵。

    歌舞正酣,卻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士兵快步走進來,來到那高通耳邊低語。

    高通聞言點點頭,隨後對著左手邊的一位太平道長老道:「門外來了一個道士,自稱太平道妙秀,長老可識得此人?」。

    「哐當」一聲,那長老手中的酒杯掉落,立即站起:「你說誰?」。

    高通感覺奇怪,不曉得這長老為何有這般大反應,看著失態的太平道長老,高通不得不在費一此口舌:「那道人自稱妙秀」。

    二人的動作將大殿內眾人的目光具都吸引了過來,就連歌舞都暫緩,一邊的梁遠聽聞此言大喜過望:「居然是妙秀師兄來了,咱們趕緊出去迎接他」。

    那長老也回過神來道:「是極,是極,沒想到居然是妙秀師侄到了。咱們快快將其請進大帳,貧道之前還正在頭疼如何應對那八家宗教,如今妙秀師侄到來,卻是解了我心頭大患」。

    那長老大喜,也不管高通,直接向著大殿外跑去。

    高通見此知曉來人必然不凡。立即跟緊這長老的步伐:「道長,這妙秀很厲害?」。

    高通搖搖頭,頭也不回道:「豈止是厲害,而是厲害至極,乃是我太平道一位狠人,手段不凡,前途無量,咱們可不能開罪他」。

    說著眾人登上城頭,看著城下站著的兩道人影。其中一人一襲道袍,正是妙秀。

    「快開城門」那長老道。

    說完之後,待城門打開,親自迎接了出去。

    「哎呦,妙秀師侄大駕光臨,可是解了我心頭大患」這長老帶著笑臉湊過去。

    玉獨秀一愣,記憶中並沒有這個老者的印象。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玉獨秀對著那長老一禮:「見過長老」。

    「老夫乃是十代弟子。喚作宏源,乃是這次的領頭人。如今老夫正在愁如何對付那八家虎狼,卻未曾想掌教居然將師侄請來了,卻是解了我心頭大患,日後勿憂亦」宏源,十代弟子,宏那是輩分。源大概應該是他的名字。

    這宏源倒是一個妙人,將玉獨秀捧得很高。

    「弟子不敢,一切有勞長老調度」玉獨秀謙遜道。

    宏源對著一邊的高通道:「此乃我太平道十二代弟子妙秀,一身法力神通深不可測,更有法寶護身。將軍若是想守住這風野嶺,還需靠我這師侄出力才是」。

    此言一出,周圍眾位太平道弟子長老面色一變,宏源這般說話,置眾人與何地。

    「見過妙秀道長」高通也是一個妙人,見到宏源如此恭維玉獨秀,就知曉此人不簡單。

    玉獨秀拖著缽盂,點點頭:「見過高將軍」。

    人群中的薛舉手掌緊握,雙目赤紅,對於那宏源如此看中玉獨秀,嫉妒的眼睛紅。

    「妙秀師兄,你可終於來了,你若是不來,咱們這心中都沒底」一邊的梁遠走上來,儘管以前與玉獨秀鬧得不可開交,但經過寒水河一役,也算是有些交情。

    「梁遠師弟如今也算是意氣風,免去了寒冰洞之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玉獨秀打趣梁遠,當日在寒風洞中見到梁遠,那時梁遠周身全無氣息,彷彿和死人差不了多少。

    「還要多謝師兄在其中周旋,才能免了師弟的苦難」梁遠苦笑。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有冤大頭自己送上門來讓我宰,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將你救出來罷了,若是謝,還要去謝薛舉才是」玉獨秀戲謔的看著薛舉。

    薛舉面色漲紅,雙拳緊握,但終究是沒敢說話。

    一邊的高通也看出了太平道內有些不對勁,趕緊出言做和事老,和稀泥:

    「還請眾位道長入城說話,本將好為道長準備接風酒席」。

    妙秀點點頭,宏源道:「咱們進城說話」。

    眾人進入大殿,按次序做好,那宏源乃是此次領頭人物,自然坐在左面的第一把交椅,在之後是玉獨秀,在玉獨秀身後是眾位度過三災的長老以及梁遠等人。

    這椅子可不是亂作的,座次代表了地位,代表了責任,誰坐在前面,他日爭鬥起來,要承擔最大的責任。

    這次八大無上宗門來勢洶洶,眾位長老避之不及,哪裡還會和玉獨秀搶座位。

    與八家宗門鬥法,那是何等大的因果?。

    最關鍵的是,眾人自襯實力比不上玉獨秀,也不敢在玉獨秀身前自討沒趣,若是大戰起來,自然有玉獨秀頂包。

    高通見到玉獨秀初來乍到一個新晉弟子居然坐在第二把手,頓時瞳孔一縮,對於玉獨秀越熱情。

    高通等人乃是凡間一方實權人物,對於爭權奪利明爭暗鬥之事了然於胸,甚至於比任何人都精通,玉獨秀一個新晉弟子坐在第二把交椅,而眾位老一輩弟子居然沒有不服氣的,實在是不同尋常。

    歌舞笙簫,音樂響起,眾位身姿柔媚的歌姬在場中翩翩起舞,酒過三巡,眾人具都一一散去,玉獨秀返回自己的宮殿,正要打坐修行,卻聽孫赤道:「主人,梁遠道長求見」。

    「讓他進來吧」玉獨秀道。

    梁遠與妙法五人依次走進來,玉獨秀露出牙齒,手掌一彈,一顆明珠落於窗前,整個屋子亮如白晝。

    「都坐吧」玉獨秀也不起身迎接,其餘幾人也不客氣,紛紛落座,大家在寒水河與大散關交往那麼長時間,比較熟悉,也沒有那麼矯情。

    「師兄如今修為更進一步,將我等遠遠甩在後面了」梁遠看著玉獨秀雙目中閃過深邃之光。

    「哦,現在居然每見到一個人都說我修為大進,我自己怎麼不知道「玉獨秀看著梁遠。

    梁遠看著玉獨秀,雙目中幽幽:「師兄現在於過去不同了,具體哪裡不同,我也說不出來,總之是不一樣了」。

    「哦」玉獨秀點點頭,沒有多說,只是看向妙法五人:「我現在與之前相比有什麼不同嗎?」……

    妙法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認真打量許久才道:「師兄還是師兄,並無不同」。

    玉獨秀看向梁遠,輕輕一笑。

    梁遠轉過話題,沒有繼續爭辯:「真沒想到,師兄會親臨此地,我本以為按照師兄的脾氣,定然不會下山在沾染因果」。

    玉獨秀只能一笑,若是之前他還懼怕沾染因果,但自從修成過去身之後,這世間能令其忌憚的因果還真不多了。

    「我畢竟是太平道的一份子,唇亡齒寒,太平道若是弄的灰頭土臉,我們這些做弟子的,日後在其餘幾家宗門面前也抬不起頭」說到這裡,玉獨秀頓了頓:「我們與太平道不分彼此,太平道的利益就是我等利益,如今太平道生死存亡之際,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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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兵臨城下



    玉獨秀說的比唱的好聽,真是虛偽,若不是斬卻過去身,不再畏懼因果,將所有因果業力留在過去,玉獨秀豈肯下山趟這趟渾水。

    「都是薛舉那小子,若不是他,我太平道怎麼會落到如今的下場」一邊的妙法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

    經歷過寒水河一役的弟子,沒有不恨薛舉的。

    玉獨秀默默不語,許久之後才道:「一切都是天數使然」。

    眾位弟子垂頭不語,誰也不敢指責掌教的不是,不是每個人都有玉獨秀這般底氣。

    玉獨秀看了一眼眾位弟子,撥弄了一下手中缽盂內的混沌珠道:「薛舉如今這一段時間可還老實?」。

    這句話一語雙關,除了梁遠誰也聽不懂。

    梁遠點點頭:「薛舉兵敗之後,從寒冰洞內出來,現在挺低調的,整日裡也不開口,比過去陰沉了許多,也還算老實」。

    玉獨秀點點頭,與眾位弟子說了許多閒話方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玉獨秀推開屋門,走出院子,抬頭望天,卻是瞳孔微微一縮,遠處無盡的大劫之力自無盡時空傾瀉而下,渲染了整個天地,玉獨秀從未見過如此濃郁的大劫之力,嘩啦嘩啦不停的鐵鏈之音響徹整個乾坤。

    大劫之力組成了密密麻麻的鐵鏈在虛空中飛舞,不斷撞擊,這聲音除了玉獨秀,沒有人能聽到。

    「咚」。

    「咚」。

    「咚」。

    戰鼓之音響起,整個風野嶺瞬間動作起來,眾將士向著大殿走去。

    玉獨秀面色凝重,對方如今兵臨城下,卻是離決戰不遠了。

    玉獨秀來到之時,大殿內已經坐滿了人。就等玉獨秀到來。

    看著剛剛邁步走入大殿的玉獨秀,坐在角落了裡一直沉默不語的薛舉突然開口說話了:「哼,這個時候還磨磨蹭蹭玩大牌。大家早就到了,就等你一個人了。也好意思讓大家等你」。

    聲音尖銳,在場眾人俱都清晰可聞。

    玉獨秀腳步一頓,彷彿是利劍一般,直直刺向薛舉:「你是想挑戰我嗎?」。

    聲音冰冷,這大殿似乎染上了一層寒霜。

    眾人不禁打了個哆嗦,那薛舉與玉獨秀對視一眼,隨後低下頭,嘀咕道:「居然這般蠻橫。不將大家放在眼中,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真是霸道,說都不許人說」。

    雖然是嘀咕,但聲音不小,恰好所有人都能聽到。

    眼見著玉獨秀眼中寒光更甚,殺機在醞釀,一邊的宏源突然站起來道:「大膽,本座還未說話,豈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給妙秀師侄道歉」。

    薛舉聞言鄙視的看了那宏源一眼:「哼,諂媚小人,溜鬚拍馬之輩」。

    「你給我滾出去」宏源老臉一紅。這薛舉也太不會做人了,即便是他薛家在太平道內勢力不小,宏源不敢真的將薛舉怎麼樣,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樣子還是要做出來的,權威不能挑釁,被一個小輩挑釁,若再不做出點動作,面子豈不全都丟失。

    薛舉聞言哼哼一聲。終究是沒有說什麼,拍拍屁股哼哧哼哧的走了出去。

    玉獨秀注視薛舉走出大殿。轉過頭看著眾位同門,彷彿是沒事人一般坐上了屬於自己的位子。

    宏源似乎老臉掛不住。略帶慍怒道:「哼,這薛家也太目中無人了,都是無腦無才之輩」。

    說完之後,氣哼哼的坐下。

    玉獨秀端著缽盂,不言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大殿對面的眾位武將。

    高通站起身,岔過話題:「諸位將軍,諸位道長,今日倉促敲響聚將鼓,是因為有大事發生,不得不將眾位請來商議對策」。

    見到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高通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道:「今日突然有敵軍兵臨城下,一眼望去鋪天蓋地,怕不是有百萬雄兵,還請諸位拿個對策」。

    說著,一雙眼睛看向在場的眾人。

    宏源聞言摸摸下巴,將目光看向玉獨秀:「妙秀師侄當年在寒水河、大散關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不知道有何計量?」。

    玉獨秀略做沉思,才開口道:「不知道那三軍主將是誰?對方糧草幾日?攻城器械有多少?可戰之兵幾何?」。

    玉獨秀此言一出,那高通眼睛一亮,聽玉獨秀的口氣,彷彿是行家,毫不停頓道:「昨日根據探子回報,城外的乃是那日左右整個戰場大局的名將黃普奇與蘇馳二人,另外有數名將領輔佐」。

    「是他」玉獨秀手中動作一頓,看來當年寒水河一戰,破了大散關成全了黃普奇與蘇馳的威名。

    「妙秀道長識得他?」高通詫異道。

    玉獨秀冷冷一笑:「識得,豈止是識得,而且是相當熟悉,當年在大散關被我打得像是喪家之犬,若不是依靠寒水河天險可守,我早就將此瞭給滅了,如今中域局勢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說這裡,玉獨秀雙目中神光閃爍,若不是薛舉拖後腿,今日戰局必然改寫,太平道也必然是兵鋒正盛,形勢逆轉,惶恐的應該是其餘幾家宗門才是。

    高通一愣,倒是沒想到玉獨秀居然與黃普奇有梁子,高通面露疑惑道:「聽道長所說,將那黃普奇打得屁滾尿流,但為何那寒水河一戰勝的是黃普奇與大燕皇朝?」。

    玉獨秀聞言面色一黑,額頭黑線劃過,心中暗道:「恥辱啊」。

    一邊在眾位同門聞言也是齊齊看向玉獨秀,大家都知曉寒水河之戰的結果,畢竟寒水河乃是逆轉戰局的一戰,薛舉與玉獨秀的恩恩怨怨大家更是了然於胸。

    宏源深深嘆了一口氣:「唉,不怕將軍笑話,說起來這是我太平道的恥辱啊,那一戰妙秀師侄佔據上風,打的那黃普奇一路遁逃,連斬太易道與太元道高手,但我太平道出了一個無能之輩,給妙秀師侄拖了後腿,不然今日就不是九大宗門圍攻我太平道,而是太平道剿滅九大宗門了」。

    「哦」高通詫異,沒想到當年的一戰居然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他一個凡夫俗子,當然不曉得修士之間的恩怨糾紛。

    「哼,宏源長老怕得罪人,我卻是不怕,還不是薛舉那無能之輩,當時若不是他獨坐大散關打著兩敗俱傷撿便宜的注意,我太平道如何兵敗」梁遠卻是忍不住道。

    「哦」這下子高通更是張大嘴巴,先前就奇怪為何那薛舉針對玉獨秀,原來二人居然有這般梁子。

    「沒想到薛舉道長居然是這樣的人,看他平日裡很老實,卻未曾想知人知面不知心」說到這裡,高通道:「妙秀道長當年因為種種原因敗於黃普奇之手,可謂是奇恥大辱,如今再次與黃普奇相逢,正是一雪前恥,報仇雪恨的最好時機」。

    玉獨秀冷聲道:「自然饒不了他」。

    風野嶺宮殿的某一個角落,薛舉手中拿著一個符籙,輕輕的刻入無數文字,下一刻符籙輕輕化為齏粉,一道流光裹挾著文字飛出。

    這乃是太平道的一種特殊手段,若有外力攔截那道流光,那流光就會瞬間破碎,所有文字都消散於虛空,那文字與流光都不是實體,唯有利用特殊手段,才能收斂了那些文字,讀出數據。

    風野嶺外,無數的軍帳在平地鋪開,連綿無盡,仿若是接天連地,一眼看去,不知道此地駐紮了多少人馬。

    人雖多,但卻整整有條,毫不雜亂,可見這主將領兵佈陣的本事。

    要知道,這裡差不多有百萬人,能讓百萬人排布出秩序,那是何等難也,即便是科技發達的今天,也難以做到。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17
第三百一十七章 初會殺破狼



    風野嶺外,九大宗門聯軍營帳內,黃普奇手中拿著地圖,端詳許久,才開口道:「如今這風野嶺乃是最後一戰,還請大家務必謹慎用心,千萬不能給敵人鑽了空子」。

    一邊的蘇馳笑眯眯道:「咱們一路走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不差這一座風野嶺,今日若是得勝,日後各位仙長必然有寶物賜下,延年益壽也只是等閒」。

    陸明玉笑眯眯的不說話,下面的眾位偏將都是笑著看著主位上的黃普奇。

    「這最後一役,還要靠三位將軍建功」黃普奇看向殺破狼三將。

    「末將等必不會讓老將軍失望」破軍滿面煞氣道。

    正說著,卻見左側的一位道人腰間閃爍著螢光,那道人隨手將腰間的玉符解下,過了一會才道:「如今情報已經傳來,大齊的情報再此,還請眾位一觀」。

    說著,卻見那道人手掌一動,所有信息瞬間烙印與紙上,與眾人傳閱。

    破軍看了紙上的情報之後哈哈大笑:「這太平道是無人了,居然派遣一個敗將前來做最終一擊,黃普將軍能敗他第一次,就能敗他第二次」。

    說著,將手中的情報傳給貪狼等人,最終到了黃普奇手中。

    陸明玉與蘇馳看了情報之後眉頭緊鎖,久久不語,黃普奇也是面色陰沉,將手中的情報緩緩放下來。

    看著面色陰沉的黃普奇,眾人俱都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那破軍試探道:「黃埔老將,這其中可有什麼不妙之處?」。

    黃普奇輕輕一嘆:「咱們麻煩大了」。

    「那太平道修士大部分已經被九大宗門牽制住,如今不過多了一個妙秀,卻也是黃埔老將的手下敗將。有何麻煩之處?」貪狼不解道。

    黃普奇將目光看向了碧水道人:「碧水道長,你親自與妙秀小兒交過手,對於那妙秀小兒的實力定然瞭解最深」。

    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碧水道人。

    碧水道人皺了皺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陰沉之色:「說出來也不怕大夥笑話。本座雖然神通廣大,但卻奈何不得那妙秀小兒,那妙秀法力高深,神通廣大,屢次奪我法寶,搶我神獸,本座與其交手,從來就沒有佔過上風」。

    說到這裡。看向了端坐首位的太易道三個老者:「這一點太易道的三位前輩也應該心有領悟」。

    「不錯,那妙秀小兒何止一個神通廣大能夠形容,簡直就是深不可測,就算是我五兄弟聯手,也在其手中折損了兩位師兄,那次寒水河一役,若不是事先做了安排,只怕勝負又是另外一番樣子,如今太平道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一個老者陰沉著臉。

    「上次沒有將妙秀留下,這次必要取其性命。為兩位師兄報仇」又有一個太易道的老者道。

    太易道的三個老傢伙在八大宗門中也是位高權重,地位尊崇的老前輩,眾人人聽聞此言。俱都是面色陰沉,能夠讓太易五老這般人物感覺棘手,吃大虧的,定然易於之輩。

    「黃普奇將軍,如今兩軍尚未開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末將不服,正要請戰」破軍乃是天生的好戰分子,天生的星宿下凡。雖然沒有踏上修行之路,但武藝高超。自忖與修士相爭,並不弱多少。

    殺破狼三星上映星宿。對於人間的修士天生就有壓制的力量,周身天地煞氣相伴,即便是等閒修士也奈何不得三人。

    黃普奇點點頭:「也好,就讓三位將軍探探妙秀的底細,不知為何,本將心中總是湧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殺破狼三星卻是年輕氣盛,自加入軍伍之中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自然不會輕易信服黃普奇的話,得到黃普奇允許,頓時點齊十萬兵馬,衝出大營。

    戰鼓敲響,在風野嶺下聲傳幾十里,卻見殺破狼三兄弟呈品字立於大軍陣前。

    破軍打頭,站在城下喊話:「城上的人聽著,本將今日攻取風野嶺,率領雄兵百萬,你等若要是知趣,就趕緊獻城投降,若是膽敢說個不字,休怪本將手中兵器不認人」。

    風野嶺大殿,眾人正在商議對策,忽聽到門外有士卒傳信:「報,風野嶺外有九大宗門的士兵在叫陣」。

    高通看向宏源,宏源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輕輕一笑,已經當先一步走出:「正要會會九大無上宗門的天之驕子,咱們且去城頭一觀」。

    玉獨秀當先,眾人緊隨其後,上了城池,看著城下那屹立的三位將領,一邊的宏源道:「妙秀師侄,可要當心了,此三人乃是祖師逆轉天命降臨凡塵的殺破狼三星,歷經百戰不敗,如今命格已經覺醒,應天地殺伐之道,兩局陣前對於修士的術法神通壓制的極其厲害,不少同門就是死在此三人手中」。

    「哦」玉獨秀點點頭,漫不經心的掃過城下的三位將領:「若是以前,我還覺得有些麻煩,但現在嘛」。

    玉獨秀話語中的含義自然是包含著種種不屑。

    看著風野嶺城頭上人頭閃動,那打頭的破軍道:「本將王澍,聽聞妙秀道長駕臨此地,特來一會」。

    玉獨秀奇門遁甲運轉,自然看出此人身具破軍命格,對著身邊的宏源道:「這王澍怎麼知道我?」。

    「師侄寒水河一戰驚動天下,以新晉弟子身份斬去了太易道的兩位老輩強者,更何況那寒水河一戰事關中域氣運,師侄如今的名氣可謂是天下皆知」宏源道。

    玉獨秀看著那王澍,輕輕一笑:「既然此人想要與我一會,那本座就成全他,不知道這殺破狼上映天命,若是死在我手中,又該如何?會不會天機紊亂,我太平道再起一下生機」。

    說完之後,對著身邊的宏源道:「打開城門,貧道這就出去會他一會」。

    說著,卻見玉獨秀周身螢光閃過,穿上了黃金鎖子甲,蹬蹬的走下城門。

    城門打開,玉獨秀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姿挺拔的來到兩軍陣前,再其身後一萬將士擺開陣勢。

    「貧道妙秀,見過王澍將軍」玉獨秀打量著破軍,眼中閃過一道異色。

    「王澍自出道之後,就聽聞道長威名,寒水河一役更是震動天下,只可惜將軍棋差一招,不得不敗北,實在是可惜,今日能與道長會晤,乃是在下的榮幸」破軍騎馬上前,對著玉獨秀抱拳一禮。

    玉獨秀點點頭:「還算不錯,你可知自己身世?」。

    「哦」破軍一愣:「不知到道長說的是什麼身世?」。

    「你有幾個身世?」玉獨秀道。

    破軍摸摸手中的長刀道:「若說身世,我乃是一個乞兒,天生不知父母,難道將軍知我父母所在?」。

    玉獨秀看著破軍,也不言語,等著破軍繼續說。

    「若說第二個身世,我卻覺得虛無縹緲,有人說我乃是天上的破軍星意志轉世,實在是可笑,我若是天上新宿下凡,又怎麼會成為乞兒」破軍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摸了摸馬鬃,朗聲道:「有的時候,往往比較虛幻的,不可能的,才是事實真相,你身居破軍命格,匯聚天下氣數,你說我若是今日將你格殺此地,這星斗會不會大亂」。

    說著,玉獨秀指了指星空,唯有烈日高懸,不見半點星斗。

    「我等兄弟出道,歷經百戰,想我兄弟死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統統都死在我兄弟手中,包括道長這種修道之人」一邊的七殺插話了,雙目中煞氣翻騰。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22
第三百一十八章 戰殺破狼



    玉獨秀輕輕一笑:「這世間萬物生生相剋,看著刀劍」。

    玉獨秀拿出馬坐上的一把長刀,輕輕的彈了彈,嗡鳴之音不止,顯然是百煉精鋼,不比後世的寶刀差多少。

    「這寶刀雖然堅硬,無堅不摧,但卻偏偏懼怕烈火」玉獨秀將寶刀放回馬背上:「這世上誰又敢說自己天下無敵,未遇對手呢?」。

    「哈哈哈,我等凡夫俗子,不懂什麼相生相剋,只是今日想與道長做過一場,看看道長是否真的有世人傳說那般厲害」貪狼舔了舔嘴唇道

    。

    玉獨秀輕輕一躍,翻身下馬:「你們誰想與我走上一遭」。

    「我來」破軍猛地一吼,翻身下馬,迎空向著玉獨秀劈砍而來。

    就在此時,玉獨秀瞳孔一縮,感覺到周邊的天地不同了,兩軍的軍伍煞氣不斷向著自己湧來,仿若是一把利劍,欲要劈散玉獨秀的法力。

    這才是殺破狼的強悍之處,天生就帶有先天煞氣,克制天地間的八成修士,等閒修士在其面前根本就不敢調動法力,若敢運轉法力,就會煞氣入體,破了道心。

    玉獨秀額頭一朵黑色的蓮花閃爍,萬法不侵,萬劫不染,所有的煞氣對於玉獨秀來說仿若是虛幻,毫無傷害。

    大齊城頭,眾人看著玉獨秀與殺破狼對決,俱都是瞪大眼睛,在眾人中,玉獨秀的修為絕對是第一人不二人選,若是連他都奈何不得這殺破狼,眾人對於鎮守風野嶺的信心將會瞬間破碎。

    「眾位,且看妙秀小賊手段,日後若與其對決,萬萬不可大意」碧水道人咬牙切齒道。

    八大無上宗門的修士俱都緊緊盯著戰場。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變換。

    那長刀轉瞬間就來到了玉獨秀身前,高劈而下,欲要將玉獨秀闢為兩段。

    眼見著那長刀已經到了玉獨秀一指之地。距離額頭不過半個呼吸的距離,甚至於破軍猙獰的笑容都已經開始緩緩露出。這麼短的距離,就算是神仙也躲不過,那妙秀就是再厲害,今日也必然死在自己刀下,大家將這妙秀吹的神乎其神,卻連我一刀都接不下,也不怎麼樣嘛。

    兩軍陣前的修士俱都是齊齊驚呼,那宏源等人心頭一緊。沒想到玉獨秀面對破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頓時心沉入谷底。

    那九大宗門的修士本來緊繃著一張臉瞬間鬆懈下來,這妙秀徒有虛名,大家之前是多慮了。

    一邊的碧水道人瞳孔一縮:「怎麼可能,妙秀怎麼可能躲不開這一刀」。

    一邊的太易道三個老傢伙也是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難道妙秀今日就要這般死了?」。

    隨著大刀劈下,破軍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牙齒森寒,這般近的距離,就連對方的毛孔都清晰可見。

    「這傢伙的肌膚真是好看,閃爍著瑩光。只可惜是個樣子貨,今日就要死在本將手中」看著玉獨秀肌膚,此時破軍居然還能分心嫉妒玉獨秀的肌膚。

    「鐺」眼見著破軍的長刀就要砍在了玉獨秀的額頭。甚至於不足一張紙的距離,卻感覺手中的長刀猛地一震,倒射而回,差點脫手而出。

    「呼」風野嶺上的眾人俱都是長長舒了一口氣,那宏源摸了摸下巴,表情鬆懈下來:「就說妙秀師侄道法通天,怎麼會一刀死在那莽夫手中」。

    「可惜了」碧水道人輕輕一嘆。

    太易道的三位老者俱都是瞳孔一縮:「差一點」。

    有的時候,一點就是天差地別,天涯海角。

    眼見著那長刀距離玉獨秀不足一張紙的距離之時。玉獨秀右手居然後發先至,屈指一彈。彈在了刀鋒之上,那可以切金斷玉的長刀。卻割不開玉獨秀細膩的手指。

    一指之下巨力無匹,那大刀倒射而回,甚至於破軍在空中都翻滾了一下,踉蹌後退。

    「怎麼回事?」破軍有些迷茫,明明已經要將對方斬於刀下,自己怎麼飛回來了?

    。

    「太弱,你要是只有這麼一點本事,本座今日只好送你上路」玉獨秀淡漠的看著破軍,毫無表情,即便是擊敗這曾斬殺無數修士,給修士帶來巨大壓力的破軍,也毫無喜悅之情。

    「好大的力量,好堅韌的肌膚」破軍瞳孔一縮,盯著玉獨秀的右手食指,卻見玉獨秀手指細膩依舊,即便是正面應對刀鋒,也毫無損傷。

    玉獨秀有大劫本源護體,更是吸納了一滴祖龍真血,肉身之力超凡脫俗,即便是破軍乃是天上新宿下凡,體質遠超於凡人,甚至在星光下可以增強肉身的力量,但與玉獨秀的那一滴祖龍真血相比,依舊是不足為道。

    僅僅只是一指,並未使出前世的太極勁。

    「你等若是肯歸順於我太平道,本座今日就饒你等一命,要知道你們三人因為我太平道而生,但卻無法為我太平道所用,反而壞了我太平道大事,若不歸降,死路一條」玉獨秀話語淡漠,不急不緩,在陳述一個事實。

    「閒話休說,本將的實力尚未完全展露出來,想要殺我,痴人說夢」破軍冷冷一笑。

    玉獨秀搖搖頭:「可惜了,你三人乃是太平教祖耗費元氣逆轉天地誕生的後手,卻不曾想有人在暗中出手波動了命運的軌跡,讓命運的軌跡發生偏離,今日若不能撥亂反正,本座就要將這軌跡抹去」。

    玉獨秀認真的看著三人:「你們好好考慮一下,若是做了選擇,就沒有更改的餘地了」。

    「哼,我等三人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頂天立地,無愧於人,如何會背信棄義,投靠了你們這等霍亂天下的亂黨」貪狼在一邊冷笑。

    「還沒看清事實?也罷,我就打得你們看清事實為止」玉獨秀如今今非昔比,花開二品,就算是殺破狼三星再厲害,也不過是人間之力罷了,就算是站在那裡讓他們殺,也殺不死。

    玉獨秀一步上前,彷彿是縮地成寸,瞬間來到破軍身前,一隻手掌向著破軍身前印去。

    「砰」破軍倒是機警,但卻躲不開玉獨秀這一掌,只是勉強將大刀橫在胸前,這一掌印在了大刀之上。

    看似慢悠悠的一掌,卻蘊含著太極奧義,似慢實快,裹挾著無比巨力。

    下一刻破軍橫飛而出,重重的落在地上,一身骨頭都給摔散架了。

    玉獨秀微微揚起下巴:「你們三人之所以在戰場橫行無忌,從未遇到敵人,乃是因為你們身上裹挾著一縷先天煞氣,與你們交手之人不論是修士也好,凡間武將也罷,都已經被這一縷先天煞氣奪了心神,失了方寸,若去了這一縷先天煞氣,比那黃普奇遠遠不如」。

    殺破狼三人才征戰幾年,雖然說是身經百戰,但與黃普奇這種老將軍是萬萬無法相比的。

    最關鍵的是,破軍三人年幼之時尚未發跡,也就是在最近幾年才被九大宗門修士找到,一身武藝稀鬆,勉強算是二流,若是日後勤加鍛鍊,也不會比黃普奇弱。

    玉獨秀腳步不停,八步趕蟬邁出,一腳向著破軍胸口踏去,這一腳若是落實,少不得筋斷骨折。

    「妙秀,休要猖狂,我來會你」一邊的七殺見到情況不妙,頓時拔空而起,自馬上飛身而起,向著玉獨秀橫劈而來。

    災劫之力瞬間被玉獨秀吸收,玉獨秀太極綿手輕輕與那大刀相接,借力打力,那大刀瞬間被玉獨秀隨手帶飛,轉移了方向,向著那七殺自己的胸口橫切而去。

    七殺頓時驚得魂飛魄散,不知道玉獨秀使得是什麼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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