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大清之禍害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6-6-24 08:44:0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7 129510
mk2258 發表於 2016-9-7 20:53
大清之禍害 第一五零章 釣魚台海戰





    在赤裸裸的殺戮宣言聲中,康麻子終於和他的好兄弟們肩並肩站在一起,共同對著中原大地舉起了tu刀。

    不過他們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畢竟他的好兄弟們給他準備了十萬鐵騎,這麼多蒙古勇士從遼闊草原上聚集起來並且到達中原,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

    而就在同時,數千裏外的盛京,一座不久前剛剛建成的小教堂內,一位神父正手捧著聖經一臉莊嚴地站在十字架前,而在他腳下麵向十字架跪著的是一個身穿團龍袍的年輕人,在他們不遠處還有十幾名白人和身穿清朝官服的人肅立,因為教堂建得比較倉促,透光性比較差,看著頗為陰森,黑色袍子加僵屍裝更加渲染了這種詭異的效果。

    “你信全能的天主聖父創造了天地嗎?”

    新任滿州教區主教徐日升問道。

    “我信。”

    麵無表情的年輕人說道。

    “你信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天主的惟一子,由童貞瑪利亞降生,受苦受難,死而複活,現今在天上享受光榮嗎?”

    徐日升問道。

    “我信。”

    年輕人答。

    “你信聖神,聖而公之教會。諸聖的相通,罪過的赦免,肉身的複活和永恒的生命嗎?”

    徐日升問。

    “我信。”

    年輕人答。

    徐日升很滿意地說:“愛新覺羅.胤禛兄弟,我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為你施洗禮!”

    說完他手中沾著聖水灑了三遍在四阿哥光禿禿的腦門和那根老鼠尾巴上,於是在一片莊嚴的阿門聲中,原本曆史上現代萬千少女的偶像,大清雍正皇帝,正式投入了主的懷抱,成為了一個有信仰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一個天主教徒。

    劉應到澳門後,教會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打開在中國傳教突破口的好機會,因為楊豐禁止傳教,他們也隻能選擇對他們比較友好的清朝一邊,但這東西畢竟沒幾個中國人會信的,尤其是在上層中。如果能把一個皇子發展為信徒,那麼再傳教肯定會容易得多,所以教會幫四阿哥聯絡歐洲君主幫忙的條件,就是他必須皈依天主,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的四阿哥,當然不可能拒絕這個要求了。

    “歡迎你投入主的懷抱,我的兄弟!”

    洗禮結束後徐日升很愉快地和四阿哥擁抱說道。

    四阿哥表情平靜地和他擁抱完說道:“神父,我需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能夠運到?”

    “這個,還需要一點時間。”

    徐日升很坦誠地說:“我親愛的兄弟,你要知道因為你們的敵人控製著製海權,雖然我們運輸普通物資可以到達這裏,但軍火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商船隻能走他們控製區以外的航線。瑪利亞號和黑天鵝號商船正在繞過台灣島從倭國南部進入對馬海峽,然後將你需要的軍火送到日本海沿岸,如果你們能夠保證安全,可以在圖們江口收貨,如果你們無法保證安全就隻能再向北到海參崴了。不過我必須提醒你,這件事一定要做到保密,據我所知明軍的艦隊剛剛在山東半島的威海衛修建了基地,一旦讓他們知道會攔截的。”

    四阿哥皈依天主的報酬,就是兩船軍火,包括四千支線膛槍和三十門十二磅野戰炮,這是教會出錢給他買的,畢竟他是教會在中國的唯一希望,這點投資教會還是認為物有所值的,當然還有一批葡萄牙的軍事教官,以便幫助他訓練一支完全西方化的軍隊。

    雖然四阿哥想聯絡的是法國人,而且他的特使圖理琛也隨劉應一起去了歐洲,但這活兒卻被葡萄牙人截胡了,因為葡萄牙是反法同盟的一方,他們當然不願意這樣的好事落在法國人手中,哪怕劉應再反對也沒用,更何況北中國的保教權本來就是歸葡萄牙國王的。

    雖然這樣做等於和楊豐為敵,但這位大明的監國大人和韃靼皇帝相比,很顯然後者要更可愛的多。

    至少葡萄牙人已經感受到他的威脅了,實際上荷蘭人和西班牙人也感受到了,看看大明海軍那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就知道,哪怕荷蘭人和楊豐生意做得不錯,那也是看著很不爽的,也就是英國人離得太遠,而且沒有什麼利害衝突,所以還在孜孜不倦地給他造軍艦。

    而一旦楊豐一統中國,估計大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所以支持韃靼人,讓康麻子繼續拖住楊豐的發展腳步,是他們目前最好的選擇,所以在葡萄牙人幹這活兒之前,作為反法同盟的夥伴,荷蘭人也已經承諾會站在他們一邊,隻不過以後台灣要大家平分而已。

    正是因為如此,葡萄牙人才最終下定了決心。

    “你們的船沒有戰艦保護嗎?”

    四阿哥問道。

    “有,但隻有一艘三級戰艦,而你們的敵人擁有亞洲最強大的海軍,他們有九艘戰列艦,數十艘巡洋艦,即便葡萄牙在遠東的戰艦全部出動,也不可能與他們對抗,所以隻能避開他們。

    徐日升說道。

    然而他卻不知道這時候他們的船隊已經被發現了。

    “發旗語,要求他們停船接受檢查,瑪的,有好路不走,鬼鬼祟祟跑這邊來幹什麼?“

    台灣東北釣魚台以東的海麵上,大明海軍基隆分艦隊飛鷹號巡洋艦上,艦長何坤手舉望遠鏡看著前方三艘正在向北航行的帆船說道。

    後者桅杆上漂揚的藍白兩色中間王冠旗,清楚的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葡萄牙人。

    而葡萄牙人想要北上走台灣海峽就行,根本不需要走這邊,哪怕是去倭國也不需要繞到台灣東部,那麼這就很不正常了,如果再加上一艘四十多門炮的戰列艦保護的話,那就很有問題了。

    飛鷹號的桅杆上,信號兵立刻打出旗語要求停船。

    楊王爺早發布過命令,隻要是北上的商船,無論是去中國北方還是高麗和倭國,都必須先去昌國接受檢查,否則大明海軍艦隊有權攔截並登船檢查,至於這樣做的法律依據……

    楊王爺的話就是法律。

    但對方充耳不聞,絲毫沒有管這邊的警告,繼續按照原定航向行駛。

    “切過去,把炮拉出來!“

    何坤毫不猶豫地說。

    由前荷蘭武裝商船改造的飛鷹號巡洋艦二層甲板上,那些水兵立刻忙碌起來,將一門門七斤半線膛炮推出炮門,這艘船兩舷各有九個炮門,連同艦尾總計二十門這種口徑的大炮。而他們的對麵是一艘四十多門大炮的三級戰列艦,兩艘各裝有十幾門炮的武裝商船,力量對比有點懸殊,但習慣了把自己當成這片海域主宰的明軍可不會在乎這個。

    飛鷹號迅速切向葡萄牙艦隊,同時信號兵在不斷打出旗語,後者依然充耳不聞,但那艘戰列艦卻速離開編隊,兩艘武裝商船則轉向偏東,如果飛鷹號繼續保持航向,很快就會直接插進它們中間遭到集火,很顯然那艘戰列艦是在逼飛鷹號和它玩單挑。

    “那就陪它玩!“

    何坤立刻說道。

    蔚藍色大海上飛鷹號驟然間轉向,直接切向了那艘戰列艦的左舷,兩艘同樣張滿白色船帆的三桅帆船逐漸拉近距離,就在測距儀顯示相距不到三裏的時候,何坤舉著望遠鏡命令道:“一號炮開火,目標敵艦左前方警告。”

    在二層甲板上,一號炮位七斤半線膛炮怒吼著噴射出火焰,一枚實心彈呼嘯飛出,幾秒鍾後在那艘戰列艦左前方打出一道水柱。

    但後者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二次警告,準備戰鬥!”

    何坤說道。

    他甚至已經能看到對麵尾樓上,和他一樣舉著望遠鏡的葡萄牙艦長。

    第二枚炮彈飛出,再次落在敵艦左前方。

    但後者依然沒有反應。

    “實心彈,瞄準敵艦,齊射!”

    何坤冷笑著說道。

    按照楊王爺的標準,大明軍隊不會警告超過兩次的。

    飛鷹號右舷九個炮門處火光以極快速度次第閃耀,一道道噴射而出的烈焰中,九枚實心彈呼嘯著飛出,其中一枚準確命中這艘戰列艦中部,何坤的望遠鏡視野中,甚至能夠看到那炮彈打在船體木板上,是如何撞開一個臉盆大窟窿然後消失的,雖然現在距離有點遠,而且七斤半炮對戰列艦來說威力太小,但很顯然明軍線膛炮的尖頭穿甲彈效果依舊很好。

    幾乎就在同時,那艘戰列艦驟然間向左急速轉向。

    在拋下的船錨拉力下,這艘戰列艦巨大的船身從尾部向前斜推開,船首狠狠地向下一壓,轉眼間在飛鷹號右前方不足兩裏處橫了過來,同時船身劇烈地搖擺起來,不過也就是在這時候,飛鷹號上再次開火,但這一次換上了開花彈,一枚命中船舷的炮彈被厚厚的木板彈開,但另一枚打在甲板上的,卻一下子鑽進尾艙,然後化作一團烈焰將尾艙炸飛了半邊。

    “右滿舵!”

    何坤淡然說道。

    舵手瘋狂地轉動舵輪,飛鷹號急速左轉。

    幾乎就在同時,對麵已經略微穩住的戰列艦上,一門門大炮接連不斷噴出了火焰。(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7 20:54
大清之禍害 第一五一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兩艘側舷相對的風帆戰艦,在用望遠鏡都能互相看清各自艦長模樣的距離內,瘋狂地互相噴射著炮彈,蔚藍色的海麵上硝煙彌漫炮彈呼嘯,一道道水柱衝天而起,形成極其壯觀的畫麵。

    葡萄牙人的戰列艦火炮更多,威力更大。

    但距離抵消了這一切。

    正常的風帆戰艦之間海戰距離也就幾百米,再遠了很難擊中目標,而現在兩艦的交戰距離超過一千米,因為沒有測距儀,沒有燧發機,滑膛炮精度差等各種原因,葡萄牙人的炮彈很難擊中飛鷹號,就算擊中了,幾枚球形實心炮彈也不會致命。

    而飛鷹號炮少。

    但飛鷹號上是精度更高一等級的線膛炮,而且炮彈還是尖頭彈,而且還有光學測距儀這種黑科技級別的外掛,它可以在這樣的距離上用炮彈以遠超葡萄牙人的命中率,輕鬆擊穿對手那厚厚的木板,可以說幾乎每一輪炮擊都會得到收獲,但它的炮彈實在太小了,七斤半炮也就是歐洲標準的十磅炮,拿這種還沒鉛球大的炮彈想擊沉一艘排水量近千噸的戰列艦。

    那真是天方夜譚。

    至於開花彈,這個隻能摧毀上層建築,因為比實心炮彈輕得太多,這種炮彈是打不穿戰列艦側舷木板的。

    當然這不代表飛鷹號有絕對的優勢。

    “瑪的,我的船!”

    在一枚三十二磅炮彈擊中尾樓時那飛濺的木片中,何坤忍不住發出哀號,緊接著急不可耐地大聲對通話管吼道:“老王,你他瑪搞完沒有?再不搞完老子就該讓人搞死了。”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炮彈解封很麻煩的!”

    下麵二層甲板上槍炮長老王喘著粗氣喊道。

    “開火,送他們進海底!”

    何坤立刻恢複了最初的傲氣怒吼道。

    緊接著九門大炮驟然噴出烈焰,九枚炮彈如流星般呼嘯著劃過海麵,幾乎同時,葡萄牙人的四十八磅炮也開火了,一枚三十六斤重的巨大炮彈轟然砸在飛鷹號上,被砸碎的木片向彈丸般飛射,一塊木片甚至紮進了何坤的臉上,不過他並沒有注意到,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的對手,在那艘戰列艦的甲板上仿佛節日焰火般,無數火星華麗麗地四散飛濺。

    他長出一口氣。

    結束了。

    那是白磷炮彈。

    “這些鬼佬也挺厲害呀,這要是沒有甲種彈,咱們恐怕就算能打沉他們,自己也得殘了!”

    槍炮長爬出船艙,站在他身旁看著遠處熊熊燃燒的葡萄牙戰列艦說道。

    飛鷹號也中了六枚炮彈,而且都是重型艦炮的炮彈,至少對這艘薄板的武裝商船來說是夠重的,也可以說是被打得傷痕累累了,尤其是最後那枚四十八磅炮彈,幾乎把尾樓打成一堆碎木片,甚至還有十幾名水兵傷亡。大明海軍這些年淨欺負康麻子的水師了,還是頭一次對上真正的海軍,也是頭一次有戰艦受這樣的傷,畢竟康麻子的水師戰艦,那大炮幾乎就沒有打到明軍戰艦的機會。

    “廢話,要是隨便一艘巡洋艦都能滅了戰列艦,那些鬼佬還能混個屁,把海上的鬼佬打撈起來,都是多好的大牲口啊!然後立刻返航駛往昌國,必須趕緊報告王爺,估計王爺會很開心的。”

    何坤說道。

    “呃,別人招惹咱們王爺還開心?”

    槍炮長愕然說道。

    “相信我,王爺現在做夢都想著有人來招惹咱們呢!”

    何坤陰險地說。

    說話間他用力從臉上拔下那片碎木,疼得不由一咧嘴。

    他猜得很對,在三天後楊王爺得到這個消息時,立刻就開心地笑了。

    “命令南洋艦隊立刻起航,目標澳門,封鎖澳門,然後告訴葡萄牙人,他們必須對這一暴行做出解釋,為什麼他們的戰艦會在海上野蠻地襲擊我大明海軍戰艦?如果他們的解釋不能令本王滿意,那麼本王就要對葡萄牙王國宣戰,不過無論他們做出的解釋能否令本王滿意,他們在澳門的居住權都將被取消,然後給他們七十二小時時間撤離澳門,我大明的土地上不再歡迎他們!七十二小時後如果他們還不走,那就登陸收複澳門,然後所有葡萄牙人在交上贖金前,都給我到各處工地當苦力去!”

    楊王爺義正言辭地說道。

    緊接著旁邊參謀迅速按照他的意思草擬出這道命令,交給他看了一下之後簽上自己名字,旁邊掌璽官蓋章,隨後交給等待的信使以加急方式送往昌國。

    “王爺,他們那逃走的兩艘商船上裝的是什麼?”

    旁邊海軍參謀長韓文說道。

    “還能有什麼,軍火唄,錦衣衛最近得到情報,東北那位四阿哥好像和教會走得很近,一名他的特使正在坐船前往歐洲,咱們一艘在馬六甲的商船遇見過,船上的商人恰好認識這家夥,還是個正黃旗滿人叫圖理琛,隨行的還有一名羅馬教廷派到咱們這裏來的傳教士,那麼他去幹什麼?那位從小讀儒家文章的四阿哥,總不會真得是為了尋求心靈皈依吧?現在看來他獻媚的效果不錯啊!傳令給北海艦隊立刻封鎖朝鮮海峽,見到這兩艘船立刻抓捕,如果敢反抗直接打沉!”

    楊豐說道

    不過時間上能不能趕上就不好說了,畢竟他的命令傳到威海也得好幾天時間,那邊再趕到朝鮮海峽去,估計這兩艘船差不多也早過去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繼續北上到海參崴逮他們去。反正他們也沒有別的地方卸貨,無非就是圖們江口和海參崴,絕對一逮一個準,實際上就算真是軍火,而且送到了胤禛手裏也沒什麼大不了,葡萄牙人無非就是些滑膛燧發槍而已,還不如戴梓給康麻子造的那些短管線膛槍呢!

    “王爺,您要的人到了。”

    這時候一名侍從畢恭畢敬地說。

    “讓他進來吧!”

    楊豐說道。

    很快一個黑黑的很壯實的三十多歲男子,走進了這間海軍總參謀部的指揮大廳,然後向他跪倒行禮一臉崇敬地說道:“卑職大明海軍南洋艦隊逐遠號戰列艦艦長海軍上校楊淮參見大元帥,吳王千歲!”

    “起來吧!”

    楊豐說道。

    因為軍隊規模越來越大,軍官數量越來越多,之前帥將校尉士五級軍銜已經不夠用了,楊豐又重新把將校尉士四級分為上少兩等,也就是上將,少將,上校,少校,上尉,少尉,上士,少士八級軍銜,以後要是再不夠就中間再插上一級。

    楊豐坐在那裏看著這個戰列艦艦長。

    後者挺胸抬頭站得筆直。

    “你願意為本王去死嗎?”

    楊豐忽然問道。

    楊淮愣了一下,隨後大聲說道:“士為知己者死,王爺把卑職從一名被陷害的死囚,提拔為軍中大將,昔日父母妻兒吃糠咽菜尚且不飽,今日安居華屋衣食無憂,一切皆為王爺所賜,若王爺有需要卑職拚命的,縱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很好,不過我用不著你去死。”

    楊豐笑了笑說道:“隻是我需要你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走一條從來沒有人走過的路,而且要去很久,估計一兩年都很難回來,一路上很可能遭遇各種你想都無法想象的艱險,可以說真正要你披荊斬棘,甚至也有可能葬身大海一去不回,那麼你還願意嗎?”

    “卑職願意!”

    楊淮說道。

    “那很好,到這裏來吧!”

    楊豐站起身說道,帶著他走進自己辦公室,然後走進一扇暗門,指著牆上的巨幅世界地圖說道:“我要你從昌國起航,向東一直不停地走,需要走多久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大概得走接近兩萬裏,然後在這裏會有一座很大的群島,我把它稱作香山。那裏已經有一些生番居住,你們在那裏和他們接觸一下,不妨拿些絲綢,玻璃,瓷器之類獲得他們的好感,然後在那裏獲得補給進行一下休整。

    接著你們還要繼續向東。

    應該說向東偏北走,直到你們走到一片真正的大陸。

    那裏就是鬼佬們所說的美洲,他們稱之為新大陸,而且已經在那裏經營一百多年,隻不過他們習慣於在那裏的東海岸活動,西海岸雖然也有人過去殖民,但數量並不是很多。你們的任務是沿著海岸線一直向北走,尋找到這個地方,尋找到這片海灣,這裏我稱為金山,現在應該是西班牙人的地盤,當然這並不不要緊,你們可以用開辟商業航線為理由,收買啦,顯示無害啦,反正你們這一趟也真沒別的意思,就是去把航線建立起來,就算本王想搶也不是這一次。”

    楊豐指著地圖上的舊金山位置說道。

    “你聽明白了嗎?”

    他緊接著問道。

    “卑職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太陽照到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王爺的,王爺要威加四海,令四夷俯首,卑職這就是王爺的馬前卒,為王爺去探路的。”

    楊淮說道。

    “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喜歡你這句話,有我大明軍人的氣概!”

    楊豐拍著他肩膀很滿意地說。(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7 20:55

大清之禍害 第一五二章 逐客令






    澳門。

    “大明監國吳王教,自大明世宗嘉靖三十二年,葡萄牙人泛舟而來,世宗憐其萬裏跋涉之勞,憫其漂泊之苦,故賞租澳門一地為其所居,實乃世宗皇帝仁慈,我大明上國之寬容,與今已逾百年,然爾等不思我大明累世之恩,竟與韃虜私相勾結,更兼日前公然襲擊我大明海軍戰艦,實屬忘恩負義,罪大惡極,故此正式通喻爾等,自今日起取消爾等之居住權,限期七十二小時內離開澳門,逾期不走者,將以武力驅逐。

    大明監國吳王楊豐。

    大明崇禎七十五年八月六日。”

    大明帝國外交部仆射嚴瑉手持著楊王爺發布的聖旨,一臉莊嚴地說道。

    “該死,我們為什麼要走,你們有什麼權力要我們走!”

    澳門總督施基拿憤怒地吼道。

    “總督閣下,你們隻是租借澳門居住而已,就像租了別人家房子的房客,請不要把自己當成房子的主人,這裏依然是我大明領土,你們隻不過是一年五百兩銀子租了這裏居住,而且你們已經欠了我們五十多年房租了,哪怕沒有你們的戰艦襲擊我們,作為這裏的主人我們也該要求你們離開了,至於你說我們有沒有權力,我想我身後那些可以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

    嚴瑉冷笑著說。

    他身後的海麵上,包括三艘八十炮戰列艦在內,一共十五艘戰列艦和巡洋艦,正在海麵上一字排開,用黑洞洞的炮口瞄準這邊。

    因為定鎮二海和四艘巡洋艦已經護送船隊前往金州,逐遠號要準備前往美洲,所以這一次南洋艦隊出動的並不是全部,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足夠了,畢竟這裏隻有一艘葡萄牙戰艦,另外還有幾艘武裝商船,不過除了他們之外,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八艘戰艦和武裝商船也在這裏,當然按照荷蘭人的說法……

    “雖然我們是來這裏補給的,但仆射閣下,作為大明的朋友,也作為葡萄牙王國的盟友,我們能否說幾句話?”

    荷蘭艦隊指揮官莫克說道。

    “不能。”

    嚴瑉笑著說。

    “將軍閣下,我不是來談判的,我隻是奉命前來通知他們離開大明國土的,所以無論您想說什麼都請免開尊口。”

    緊接著他又說道。

    “仆射閣下,我希望您明白,荷蘭王國和葡萄牙王國是並肩作戰的同盟,雖然我們的主要戰場在歐洲,但是在亞洲,當我們的盟友遭受威脅時候,我們也有義務為他們提供幫助。”

    莫克說道。

    這就是很直接的威脅了。

    “那麼你們是希望我們和法國人成為盟友嗎?”

    嚴瑉毫不客氣地說。

    “呃?!”

    莫克憂傷了一下。

    “總督閣下,你們還有七十二小時時間,七十二小時後如果你們還不離開,那麼我們就會開炮,還有,不要再有什麼其他幻想了,事實上就我本人來說,我非常希望你們抵抗下去,那樣的話我們的礦山又有足夠的免費勞工了。”

    嚴瑉笑著說完轉身離開了。

    他身後施基拿和莫克互相看了看。

    “總督閣下,準備戰鬥吧!這些該死的家夥的確需要得到點教訓了,否則他們那位親王會得寸進尺的,如果我們示弱,他會緊接著把手伸向東南亞,我們必須讓他知道在這片大海上,並不是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一次我們會和你們並肩戰鬥。”

    莫克說道。

    他得到的命令的確就是幫葡萄牙人頂住楊豐,當然不是因為雙方在歐洲是同盟,實際上在亞洲他們不但不是盟友,還是主要的競爭對手,不過現在必須拋開這一切了,他們必須並肩作。楊豐的實力膨脹得太快,尤其是那些大明商人越來越愛往外跑,現在就已經在做中東等地的生意了,而且還要開拓歐洲航線,剛剛還向新荷蘭派出了殖民軍,甚至大明商人也在和東印度群島的那些蘇丹們進行香料生意,這一切都無不預示著這位親王正在率領他的臣民走上殖民的道路。

    而他現在隻是占領了很小的一塊土地就已經這樣了,要是他占領了整個中國,那這亞洲還有別人活路嗎?

    這一次必須要扇他一記耳光。

    把他的氣焰打下去,讓他知道誰才是這片大海的主宰者,誰才是真正的海上霸主,同時也是借機會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如果這一次能擊敗明軍,那麼不妨趁機再去占領台灣,說到底他們對台灣還是充滿了渴望。

    “明白。”

    施基拿說道。

    他並不在乎開戰,葡荷兩軍能動用的戰艦雖然比較少,但這時候的澳門防禦早已經完善,聖保祿大炮台,媽閣炮台,鬆山炮台都早已建成,還有數千軍隊和武裝平民,足夠和明軍一戰,更何況他們也還有另外的盟友。

    “都司大人,您才是這裏的真正守衛者吧?”

    施基拿笑著對不遠處一人說道。

    好吧,這裏是有清朝駐軍的。

    實際上澳門真正變成殖民地是在很久以後,從明朝葡萄牙人到這裏開始,他們就是一年以幾百兩銀子租金租這裏居住,但這裏仍舊是明朝香山縣令管轄,甚至在這裏駐有軍隊,收稅,另外葡萄牙人犯罪也是香山縣令來審理,現在康麻子也依然是這樣管理澳門,明朝時候是一個參將,現在也還有一個都司和千總駐紮珠海的前山寨。

    “爾等放心,隻需堅守兩日,廣州的大軍就會趕到。”

    那都司扶著腰刀一臉高傲地說。

    “那就可以了!”

    施基拿笑了笑說。

    七十二小時很快過去,葡萄牙人沒有一個離開,反而荷蘭艦隊和他們的那幾艘戰艦共同組成艦隊,然後駛出澳門港在氹仔島北部海域擺開戰列線。

    澳門的防禦體係並不複雜,媽閣炮台守灣口,聖保祿炮台守主城,東望洋鬆山炮台守後路,三座炮台互為犄角,互相支撐,明軍想要打澳門,第一得幹掉葡荷艦隊,而鬆山和媽閣炮台都能為這支艦隊提供支援。就算明軍幹掉了葡荷艦隊,也得先打開媽閣炮台才能進港,然後再麵對聖保祿大炮台,事實上在這之前澳門經曆過多次戰爭了,其中絕大多數就是跟荷蘭人打的,所以無論莫克還是施基拿都非常自信。

    而同樣,如果明軍占據這裏,對於廣州的廣州將軍和兩廣總督來說那也是生不如死的,說到底葡萄牙人隻是租客,他們才是地主啊,他們才是真正恐懼明軍把手伸向廣東的,哪怕為了盡自己作為地方官員的職責,他們也必須來保衛澳門的,隻要能夠堅守兩天,數以萬計的清軍就會趕到增援。

    所以這場戰鬥真得並不難。

    而且因為吃水問題,明軍那三艘恐怖的三層甲板戰列艦隻能在外海嚇唬人,因為就算葡萄牙人請它們到澳門,它們也沒有辦法開進去,隻有那些四十幾門炮的戰列艦和巡洋艦能夠開進去,這樣的話戰鬥就更簡單了。

    “計算好了嗎?”

    威海號戰列艦上,羅璋問他的參謀長,後者正和幾個參謀一起趴在地圖上,精確地測算各項數據,而天空中的熱氣球上觀察員也在不斷用細線放下裝手繪地圖的瓶子,為他們的數據提供補充。

    “可以了。”

    參謀長說道。

    “巡洋艦艦隊擋住敵艦隊,如果敵艦開火就擊沉,不用跟他們囉嗦,直接使用甲種彈,戰列艦隊瞄準澳門,給我開火轟!”

    羅璋毫不客氣地說道。

    威海號戰列艦二層火炮甲板上左舷十二門二十四斤炮和三門四十斤炮,同時將仰角抬高到了極限,緊接著在槍炮長開火的吼聲中,那些炮手紛紛拉動炮繩,鑄鋼線膛炮的炮膛內,火藥燃燒的氣體膨脹力量,瞬間令鉛錫合金的彈托尾部膨脹開,直接卡上了炮管內的膛線,緊接著按照膛線軌跡,帶著前麵裝滿火藥的炮彈旋轉著飛出,在炮口噴射的烈焰中呼嘯著射向天空,到達彈道後立刻俯衝下去砸向地麵。

    聖保祿大炮台上,施基拿瞠目結舌地看著天空,然後隨那呼嘯的聲音低下頭,聖保祿大教堂附近的一棟小樓,驟然間在爆炸的烈焰中四分五裂。

    “該死的,誰能告訴我,他們的大炮為什麼能打六千碼?”

    總督閣下崩潰一樣尖叫著。

    海麵上的莫克也傻了,他看著澳門不斷升起的火光,突然間醒悟過來,急忙大聲吼道:“進攻,進攻,衝上去拉近距離,全力開火!”

    原本橫陳海麵的所有葡荷戰艦立刻轉向,成縱隊直衝向明軍戰列艦隊,而就在同時,同樣排成縱隊南下的明軍巡洋艦隊迎頭而來,兩支艦隊在澳門以東海麵上相距不到兩裏交錯。就在明軍首艦和葡荷艦隊首艦幾乎平行相對的瞬間,兩艘戰艦側舷,所有炮門處火光接連不斷閃耀,在噴射而出的硝煙中,一枚枚炮彈在海麵呼嘯著交錯而過,轉眼間各自擊中了自己的目標。

    明軍巡洋艦上一片木屑紛飛。

    但那艘荷蘭四十炮小型戰列艦艦上紛飛的,卻是璀璨如禮花般的焰火。(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7 20:55
大清之禍害 第一五三章 好多大牲口





    接下來的一幕,就像長江口海戰的重演,隻不過那時候是明軍戰列艦用重炮一艘接一艘轟碎了清軍戰艦,但這一次卻是巡洋艦用線膛炮一艘接一艘把葡荷艦隊的戰艦點燃,隨著明軍艦隊的首艦,在葡荷艦隊旁邊緩慢地駛過,在它對麵白磷炮彈爆炸的璀璨焰火不斷升起。

    而每一朵升起的焰火都代表著一艘戰艦的毀滅。

    這種炮彈對於木製戰艦來說完全就是無解的殺器,肆虐的磷火會在最短時間內將一艘幾百上千噸戰艦變成熊熊燃燒的火炬,無論這枚炮彈打在什麼部位都不會改變這個結果,隻要它在戰艦上爆炸,那麼剩下的就是毀滅。那些戰艦上葡荷水兵驚恐地用他們所有能找到的工具,拚命撲打那看似微弱的火苗,但卻隻能絕望地眼看著它,在木材或者帆布上仿佛被釋放的惡魔般,驟然變成衝天而起的烈焰。

    倒黴的莫克,大腦一片空白地站在自己燃燒的旗艦上,在他周圍那些身上帶著火焰的水兵,正在慘叫著發瘋一樣跳入大海,在他頭頂燃燒的帆布正在不斷墜落。

    “真是莫名其妙啊!”

    這位艦隊司令苦笑著說。

    就在同時一麵燃燒的船帆落下,正好蓋在了他頭上。

    而在後方的海麵上,那些葡荷戰艦上舵手正在發瘋一樣轉動著舵輪,試圖逃離這片令人絕望的戰場,逃離那些恐怖的敵人,盡管到現在為止,實際上隻有一艘明軍巡洋艦在攻擊他們。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也失去了逃走的機會。

    原本還在排成戰列線的其它明軍巡洋艦,已經紛紛轉向解散編隊,穿過那些燃燒的葡荷戰艦追擊逃走的戰艦,這些巡洋艦的速度要超過實際上絕大多數都是武裝商船的葡荷戰艦,就算現在他們能夠逃出戰場也沒用,早晚還是會被這些巡洋艦追上,一些頭腦清醒的艦長,已經很聰明地在升起了白旗。

    “接受他們投降,都是多好的大牲口啊!”

    羅璋淡淡的說道。

    上一次那批被俘的荷蘭船員,這些年可以說為大明建設做出了巨大貢獻,基隆煤礦的煤超過三分之一都是他們挖的,現在絕大多數都被他們的家人從歐洲趕來拿錢贖走了,剩下那些估計也都是沒人肯贖的了,現在正好補充一批新的,要不然基隆煤礦還缺苦力幹活兒,相比起黑奴,東南亞的棕奴,這些白奴的工作效率可高多了。

    當然,主要因為其它兩種都是閹奴。

    “提督大人,炮台上升白旗了!”

    這時候他身旁參謀長喊道。

    遠處變成一片火海的澳門方向,一麵白旗正在聖保祿炮台上升起,很顯然施基拿也撐不住了,隻能選擇投降,這時候的澳門總共也就那麼幾千號葡萄牙人,總共也就一條小街區,哪撐得住四十斤重炮的摧殘,再不投降就得全被轟成渣渣,雖然投降了也不一定是好事,但總比死在這裏要好得多。

    “停止炮擊,命令陸戰隊登陸!”

    羅璋說道。

    緊接著明軍各艦停止炮擊,後麵隨行的運兵船上前,在媽閣炮台前的航道上放下小艇,滿載著全副武裝的明軍士兵登岸,守衛這座炮台的葡萄牙人早被明軍海上的凶殘嚇壞了,一個個老老實實排著隊走出,為首軍官向登陸明軍指揮官交出佩劍。明軍留下少量士兵接管這座炮台同時看押俘虜,剩下總計一個多營的士兵繼續向前,分別接手聖保祿炮台和鬆山炮台,然後嚴瑉重新踏上了已經麵目全非的澳門。

    “總督閣下,我們又見麵了。”

    嚴瑉笑著對施基拿說道。

    “你們準備如何對付我們。”

    施基拿說道。

    “和當年那些荷蘭船員一樣,到基隆去挖煤,什麼時候有人贖你們什麼時候釋放,如果沒有人贖你們就在那裏挖一輩子好了。”

    嚴瑉說道。

    “我抗議,我們不是海盜,我們是葡萄牙王國的合法移民。”

    施基拿喊道。

    “總督閣下,在這裏我們才是法律,我們才有權判定誰合法誰非法,你們應該慶幸,你們還有這麼一點價值,如果你們連這點價值都沒有,那麼找一座沒有淡水的小島把你們扔下去等死或許是最合理的處置。

    嚴瑉笑著說。

    施基拿趕緊閉嘴了,作為祖輩海盜發家的葡萄牙人,他很清楚這種事情太平常了。

    緊接著澳門的所有葡萄牙人都在明軍刺刀下,被迫登上運輸船被直接送往基隆,至於他們的所有財產,這個是罰款,作為五十多年不向大明繳納地租,而且楊王爺出來後也沒主動補交的罰款。至於他們的家人,如果是娶了中國女人的,那就算了,實際上嫁給葡萄牙人的絕大多數女人都是疍民,好人家的女兒是不可能嫁給這些鬼佬,隻有這些賤民的女兒才可能。

    而大明海軍起家就是靠疍民,至今海軍超過一半軍官還都是疍家呢,當然不可能對這些自己人太差了。

    如果是白人老婆,那就一塊兒去基隆煤礦吧!

    就在明軍清理澳門的時候,前山寨的清軍棄城而逃,雖然這支清軍實力並不弱,那裏共駐紮了馬步水三軍兩千人,但在看了明軍炮火的凶殘後,那都司還是決定走為上策,話說就他們那一萬多平米的小城,也經不住幾枚四十斤重炮的炮彈,此時不走等明軍動手那就走不了了。

    羅璋並沒有追擊。

    他總共就帶了兩個營的陸戰隊,根本就沒準備向縱深處發展,在接管前山寨後,明軍便迅速完成防禦布置,同時將澳門進行了一下清理,這些剛做完後不久,從廣州而來的清軍就趕到,而且還有一名副都統親自率領的駐防八旗。這時候廣州將軍盧崇耀和提督殷化行依舊在浙江前線,留守廣東的是總督石琳,他是漢軍正白旗,石廷柱的兒子,也就是昌國之戰被明軍初次試刀砍了腦袋的石文炳的叔叔。

    一聽明軍突然進攻澳門,那石總督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可是很清楚這些凶神惡煞一旦在某地紮下根,立刻就會像瘟疫一樣不斷向外擴散。

    為了自己不至於晚上被噩夢驚醒,他以最快速度,把自己能夠調動的兵力全拚湊起來,什麼八旗,綠營,勇營,統統都打包由留守的都統帶領,總共一萬五千大軍直奔澳門。原本計劃著明軍進攻前趕到,但因為眾所周知的效率問題直到過了香山,才和從前山寨撤退的守軍遭遇,一看如此龐大的援軍,前山寨守軍也一下子勇氣倍增,然後合兵一處,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反攻前山寨。

    “快,一鼓作氣,奪回前山寨!”

    一直沒有上過戰場的都統大人,騎在戰馬上,揮舞著腰刀很是豪邁地吼道。

    在他前方,那座小小的圓形城堡近在咫尺。

    同樣從來沒有和明軍交戰過的清軍士兵們,就像他們想象中的戰鬥一樣,抬著梯子拎著火槍,呐喊著如潮水般撞了過去,看那陣勢甚至讓人懷疑這座小小的城堡,會不會被這麼多人一下子衝垮,畢竟它實在太小了,小得就像倭國的那些戰國名城一樣。

    然而就在這時候,天空中驀然間一片刺耳的呼嘯,緊接著在進攻的清軍中,數十團恐怖的烈焰炸開,無數清軍士兵的身體在爆炸中四分五裂飛上天空。

    所有清軍幾乎下意識地停住腳步,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彈坑。

    他們卻並不知道自己頭頂的天空中,一具熱氣球上明軍觀察員正在用信號旗,向海麵戰艦上傳達著新的坐標,而就在那些戰艦上,一名名炮兵正費力地抱著沉重的重炮炮彈填入炮膛,緊接著一門門大炮被推出炮門,下一刻熾烈的火焰接連不斷噴射而出,一枚枚二十四斤甚至四十斤重炮的炮彈呼嘯著劃過天空,再一次打在進攻的清軍中,再一次帶走了無數生命。

    驀然間清軍就那麼崩潰了。

    這真不能怨他們,畢竟他們是第一次和這些傳說中的敵人交手,本來就心情很忐忑,結果非常悲催地首戰就撞上了戰列艦的重炮,這玩意兒就是那些清軍精銳老兵都受不了,何況他們這些標準的新兵蛋子。

    一下子近兩萬清軍就那麼放了羊。

    “都停下,回去,臨陣脫逃者斬!”

    那都統憤怒地咆哮著,揮舞著腰刀砍向潰敗的士兵,就在這時候第三輪炮彈落下,那恍如天崩地裂一樣的爆炸聲,更是就像鞭子抽打一樣,趕著那些清軍士兵沒命地往回炮。那都統連砍翻了好幾個,都沒能止住他們的潰敗,就在他準備砍向下一個目標的時候,那名胸前帶勇字的團練眼中凶光一閃,手裏長矛猛得往前一杵,正紮在都統的馬脖子上,那戰馬疼得哀鳴一聲立起來,那都統大人直接扔到馬下。

    後麵潰敗的清軍根本沒多看,緊接著一雙雙大腳就落在了都統大人的身上。

    那名犯上作亂的團練,沒事人一樣把長矛一扔,緊接著就消失在了潰兵中間。(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7 20:56
大清之禍害 第一五四章 麻哥知我心





    羅璋倒是被清軍給逗樂了。

    不過他也沒興趣再進一步發展,楊王爺給他的任務隻不過是收回澳門而已,明軍跟在清軍後麵一路攆到五桂山下,把那些慌不擇路的清軍攆進五桂山裏便停止前進,然後就直接退了回來,留下一個營守前山寨,另外一個營守澳門,又給他們留下四艘剛剛俘虜的武裝商船,這樣就基本上可以形成完善的澳門防禦體係了。

    反正清軍也沒膽量再次進攻。

    這樣基本上五桂山以南也就是現代的珠海和澳門兩地,就全歸明軍所有了。

    事實上後來也的確是這樣,在知道明軍並不是來攻打廣州後,石琳才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呢,雙方直接以五桂山為界好了,理論上他連一座縣城也沒丟,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而澳門對楊豐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戰略意義,真打廣州他也不會從澳門進軍,直接去轟虎門炮台多刺激啊!澳門對他來說隻是為大明商船提供了一個中途補給站和一個走私據點而已。

    康麻子嚴禁各地百姓和大明貿易,不走私的話怎麼往清軍控製區賣貨?

    當然,也不能說是走私,實際上那些大明商人的合作夥伴,絕大多數都是各地清朝地方官員,甚至海上接貨的都絕大多數是沿海的水師戰船,這大清朝也就這樣了,誰知道還能蹦躂幾天,大家都湊合著混日子而已,沒必要扯得那麼明白,畢竟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比如現在江西,浙南各地就連龍元紙鈔都在堂而皇之地流通中,而江西最大的走私商,實際上就是新任的江西提督趙宏燦。

    “隻是荷蘭人吃了這麼大虧,恐怕少不了要報複咱們,他們畢竟控製著馬六甲,另外咱們去金州的船以後也得從他們那裏過,要是他們攔截咱們的船,也免不了一番麻煩。”

    明軍總參謀部內,韓文有些擔心地說。

    “如果他們敢的話,本王會連巴達維亞一塊兒給他們轟平。”

    楊豐說道。

    他真不在乎這個問題,荷蘭人敢嘰歪他就真給一路轟下去,他現在主要是沒那麼多精力,另外還想著從歐洲賺錢,畢竟這些鬼佬手中從美洲搜刮的金銀可是不少,否則他早對東南亞下手了,但如果荷蘭人真敢繼續招惹他的話,他也不介意去把巴達維亞轟平,如果不是為了占領,僅僅是破壞的話他的南洋艦隊完全可以成功扮演東南亞破壞王的角色。

    “什麼事?”

    這時候錦衣衛情報司指揮使薑夔神情凝重地走進來,楊豐隨即問道。

    “王爺,咱們在派往西安的探子回來了,據他報告,大批蒙古騎兵正在進入陝西,數量極其眾多,最少得有十萬,而且不是內蒙古,都是外藩蒙古,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準噶爾部的,甚至還是準噶爾汗策旺阿拉布坦親自率領的,另外康麻子已經正式下旨升寧夏鎮為行省,統轄黃河以內原屬甘肅的所有地方,而原來的甘肅省會由蘭州遷移到武威。”

    薑夔行禮說完把厚厚一摞文件遞給楊豐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

    韓文一下子愣了。

    “什麼意思?這意思是甘肅以後就不要了,給那些蒙古大汗們自己分去,什麼時候分清楚了什麼時候康麻子就把那裏的官員全撤回來,至於這個寧夏省,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給他另外一位朋友的禮物了。好大的手筆啊,以後他和蒙古人以長城和黃河為界,中間再夾著一個寧夏做為隔離區,他做咱們這邊和滿州的皇帝,其它地方全送給他的那些好兄弟們。

    當然,他的那些好兄弟們得出兵來對付咱們。

    這是純粹的不過日子了!”

    楊豐冷笑著說。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康麻子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本來也就不會有什麼日子可過了,至少這樣他還能有點希望,畢竟就現在康麻子手中那點清軍,那是沒有任何對抗明軍希望的,別說是反攻奪回北京了,就是自保都沒任何希望,隻不過是憑借距離在那裏苟延殘喘而已。

    “這樣咱們要有麻煩了。”

    韓文倒吸一口冷氣說道。

    這也就意味著清軍的反攻已經迫在眉睫,而且這一次的反攻將極其凶猛,那些蒙古騎兵和hui迷n可不是康麻子的綠營和那些養尊處優久了的八旗,平葛爾丹時候康麻子十幾萬大軍對後者三萬,也不過是讓葛爾丹跑了,要不是策旺阿拉布坦背後捅了刀子,說不定現在還沒折騰完呢!

    “麻煩?”

    楊豐冷笑著說:“我就喜歡這樣的麻煩,這些家夥躲在他們的老鼠洞裏,本王去收拾他們還麻煩,現在康麻子把他們全拉出來正方便本王下手,麻哥知我心啊,看來本王的青龍刀又要見血了!”

    一想到自己砍瓜切菜般殺那些韃子,那種久違的激再一次出現了,他不知道就在這時候,他的麻煩已經開始了。

    “隊長,嚐嚐這個!”

    遙遠的北方,涿州以南通往易縣的官道上,明軍步兵五旅士兵王忠,笑著把一個從路邊扒出的地瓜扔給他同坐一輛馬車的隊長。

    他們乘坐的是一輛帶彈簧減震的四輪馬車,上麵裝滿了給前線的食品還有一些彈藥之類,由兩匹馬拉著,而在他們這輛車的後麵,新修的沙土官道上,還有十幾輛同樣的馬車在悠閑地向前行駛著。這是明軍第五旅下屬運輸隊,而第五旅旅部在易縣,但他們的補給都是由海路運輸到大沽口,然後在大沽口轉運河漕船運到北京,再由北京走官道運輸至易縣。

    這條路他們已經走了很多次了。

    “紀律,注意紀律!”

    隊長接過地瓜一本正經地說道。

    “下不為例!”

    王忠笑著說。

    事實上他就純屬閑得蛋疼而已,明軍物資供應充足,根本就不用搜刮老百姓,至於這方麵紀律什麼……

    這年頭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隻是個傳說而已。

    隊長也沒有在意,隨手拔出自己的軍刀,半躺在後麵的木箱上削著地瓜皮,但就在這時候,這個打了多年仗的老兵耳朵一動,還沒等王忠反應過來突然抓住他胳膊,以極快的速度滾落馬車下,幾乎就在同時,一陣密集的嗖嗖聲飛過,緊接著十幾支羽箭就像冰雹般不斷紮在他們的馬車上,前麵拉車的馬一下子挨了四五支,悲鳴著狂奔起來。

    “敵襲!”

    隊長吼道。

    緊接著他砍斷馬車上的繩索,讓受傷的兩匹馬自己跑開。

    就在同時,後麵幾輛馬車上也紛紛中箭,有幾名明軍士兵甚至被射中,不過好在第五旅士兵也是久經戰場的,立刻以最快速度做出反應一個個滾落馬車,就連那些中箭的,因為有胸甲保護也都是輕傷,同樣迅速滾落馬下,緊接著一個個斬斷拉車的繩索,以馬車為依托紛紛舉起步槍瞄準羽箭來襲方向。

    但下一刻隊長就倒吸一口冷氣。

    “韃子騎兵,快發火箭!”

    他急忙吼道。

    在他們前方三十丈外的樹林中,數百名騎兵揮舞著彎刀突然湧了出來,而且不是綠營騎兵,也不是八旗,而是清一色的蒙古騎兵,但和他們熟悉的蒙古騎兵又似乎有些不同。

    一名軍官以最快速度從馬車上抽出一個小鐵皮管,緊接著迅速點燃引信,一枚報警的火箭驟然飛出,在高空中炸開一團極其醒目的紅色煙霧,而就在同時,下麵的四十多名明軍士兵也已經扣動了扳機,在槍口噴射的火焰中,子彈呼嘯著飛出,瞬間打在對麵騎兵中,緊接著已經快到十丈距離的騎兵就落了一片。

    但這時候明軍已經來不及裝彈了。

    “上刺刀!”

    隊長大喊一聲。

    那些士兵迅速拔出刺刀裝上。

    “快跑!”

    隊長再次對王忠吼道。

    王忠急忙向後全速狂奔。

    就在同時隊長猛然砍開車上一個箱子,緊接著掏出最新式的打火機,這時候最近的韃子騎兵已經到了對麵,他一臉獰笑地看著拿舉起的彎刀,惡狠狠地把火苗杵到了那箱炮彈使用的發射藥包上,幾乎就在彎刀落下的瞬間,連他帶馬車再加衝到車隊跟前跟前的數十名韃子騎兵,一塊兒被上千斤火藥爆炸的烈焰吞噬。

    甚至就連王忠都被爆炸的氣浪推倒。

    恐怖的巨響讓後麵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的蒙古戰馬,立刻驚恐地嘶鳴著四處亂躥。

    “裝彈!”

    副隊長悲憤地吼道。

    被隊長犧牲激怒的明軍士兵以極快速度裝彈,趁那些韃子騎兵正在混亂的機會,紛紛瞄準目標開火。

    那些韃子騎兵驚慌地試圖控製住他們的戰馬,但可惜受驚的戰馬根本不聽他們的,那天崩地裂一樣的巨響,甚至把很多戰馬連同馬上騎兵一塊兒活活震死,這些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的戰馬怎麼受得了,它們不顧一切地悲鳴著混亂地逃竄著,然後在明軍的射擊聲中它們背上騎兵接連不斷墜落。

    而就在這時候,遠處出現了大批明軍騎兵的身影。(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7 20:57
大清之禍害 第一五五章 老祖宗的招兒不好用了





    “是喀爾喀蒙古的騎兵,根據俘虜的交待,他們是從倒馬關出太行山的喀爾喀蒙古軍前鋒,五天前到的保定,利用咱們前線兵力不足,無法形成嚴密防線的漏洞快速穿插繞過易縣,在涿州以南襲擊了咱們的運輸隊,造成十幾名士兵傷亡,因為運輸隊隊長引爆車上彈藥同歸於盡驚了他們的戰馬,否則咱們這支運輸隊得全軍覆沒。”

    北京內城明軍第三軍指揮部內,第三軍參謀長方賓向軍長高淮介紹情況。

    “看來韃子添新人了。”

    高淮冷笑著說。

    “稟將軍,霸州以東遭遇大股蒙古騎兵襲擊,第八旅一個夥的騎兵巡邏隊全部陣亡,騎兵一旅二營趕到時,敵軍又突然轉向西,沿途有多座村莊遭襲,兩百多鄉民死傷,騎兵二營正在追擊中。”

    這時候一名參謀報告。

    方賓抬頭看著高淮,兩人目光中同時出現一絲凝重。

    很顯然他們真有麻煩了,如果說涿州的襲擊還能算是孤立事件,但加上這一次襲擊,那就是有預謀的戰術行動了,現在的明軍已經不是過去,那時候他們背上沒有什麼包袱想怎麼打就怎麼打,現在他們是這裏的秩序維護者,他們必須得保護老百姓,如果韃子始終這樣不斷的襲擊下去,以步兵為主的明軍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跟這些遊牧騎兵拚機動,最後隻能被牽著鼻子疲於奔命地滅火。

    “命令易縣,定興至霸州沿線百姓先進城,第一騎兵旅全軍出動,以營為單位沿著這條線巡邏警戒,這條線以北各地包括北京在內立刻組織民團,把咱們庫存那些韃子的武器全分下去。”

    高淮說道。

    他現在也隻能這樣應對了。

    “將軍,王爺的手令!”

    他剛說完又一名軍官拿著份文件跑進來行禮說道。

    高淮和方賓疑惑地看著他。

    “不是用郵船從海上送來,是用熱氣球直接從南京送過來的,因為風向偏差落在了我那裏,為了尋找合適的氣流,在天上飄了整整兩天,那信使凍得都快半死了,我正好順路帶了過來。”

    這名安次駐軍的營長解釋說道。

    高淮接過這份蓋著楊字大印的公文打開後看了一眼,隨即遞給方賓,同時麵無表情地說道:“撤出易縣,定興,淶水,新城,涿州五地所有軍民,退守房山,固安,霸州一線,告訴那些老百姓,王爺正在北上,等王爺到達一切就都會變好的。”

    方賓看完之後也沒多說話,立刻去布置撤退工作了。

    這是他們最合理的應對方式。

    明軍不怕打,但就怕後期供應不上,易縣等地在最南邊,而且現在的易水也無法支撐航運,隻能從陸路跋涉近兩百裏向那裏運輸物資,老百姓退進城牆後吃飯也得陸路運輸。真要是十萬蒙古騎兵到達,大規模采取快速穿插避開城市攻擊運輸線,那麼這些地方的守軍會被困死的,清軍隻需要讓炮灰不斷攻城消耗明軍彈藥,等明軍彈藥耗盡就可以輕鬆收獲他們從未有過到的巨大勝利。

    放棄這些地方盡量後撤,可以最大限度收縮物資陸路運輸的距離,背靠著運河的明軍幾乎就是不可戰勝的,而霸州因為有大清河還能勉強通航,也不用太在乎運輸問題,畢竟那裏是天津的屏障也不能放棄。

    而就在此時,第一騎兵旅二營也在霸州以西追上了那支襲擾的騎兵,後者一路之上殺人放火,就像流寇般毀掉他們遇上的一切,完全複製了他們老祖宗當年的那套東西,所過之處赤地無餘,同樣這種殘忍的作戰方式也激怒了明軍,一千明軍騎兵在發現目標後,毫不猶豫地擺成了兩列密集橫隊,然後伸出了一支支丈八長矛。

    “蠻子也會玩騎兵?”

    準噶爾部台吉特木爾鄙夷地看著明軍騎兵,黃金家族的高傲讓他對這些被清軍傳的神乎其神的長矛陣不屑一顧。

    “大人,蠻子騎兵就是些花架子,衝過去,一衝就散!”

    他旁邊一個軍官迫不及待地說道。

    在他們身後,五百準噶爾騎兵躍躍欲試地揮舞著彎刀,自從以救世主姿態進入清軍控製區後他們可以說受盡吹捧,一路之上可以說無惡不作,搶劫,強奸,殺人,無論做什麼,地方官員都沒有一個敢過問,相反還必須以最好的酒肉來伺候他們,幾千裏路這樣走下來,早就一個個狂得沒邊了,雖然在之前那場小規模戰鬥中也死傷快三十,但他們終究還是殺了那十名明軍巡邏的輕騎兵。

    現在他們很顯然也不認為這支騎兵能擋住自己。

    “殺!”

    特木爾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對麵已經開始小步慢跑的明軍騎兵,把手中彎刀向前一指吼道。

    五百準噶爾騎兵怪叫著催動胯下戰馬,迅速形成了以他為尖端的鋒矢,徑直撞向明軍陣型的正中,就在衝鋒途中,不少準噶爾騎兵紛紛拉開硬弓,瞄準前方同樣已經開始加速的明軍射出利箭。

    這些人的騎射水平和清軍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他們的硬弓那些八旗精兵估計上一代就已經拉不開了,那羽箭嗖嗖飛出,不斷有明軍士兵和戰馬被射中,但絕大多數都被堅固的胸甲彈開,就算有被射中的也忍著疼痛繼續前進,甚至被射中的戰馬因為兩列緊貼在一起的密集隊形,也都無法脫離隊伍,依然在繼續前進中。

    全速對衝的兩支騎兵,以每秒接近二十米的速度拉近,眼看著撞在一起了,但就在這時候……

    衝鋒的蒙古騎兵驟然間從中間分開,以極快速度轉向,就在轉向途中,所有人都再次拉開硬弓,憑借著從小在馬背上生活練就的騎術,穩穩地瞄準了身後密集排列的明軍騎兵,緊接著一支支利箭嗖嗖飛出,就像冰雹般紮在明軍中間。

    特木爾又不傻,就他們那些一丈左右的長矛和彎刀,衝擊那一片密林般的丈八長矛不是找死嘛!老祖宗又不是沒留下對付這東西的招數。

    “瑪的,真掃興!”

    明軍騎兵一旅二營長郭洪,一臉無語地看著在自己胸前撞飛的利箭,然後毫不猶豫地拔出了手槍,對準十丈外一名正在馬上很瀟灑地回頭拉弓的韃子騎兵扣動了扳機。而就在同時,那些被忽悠了的明軍騎兵也紛紛放下他們的丈八長矛,然後一個個拔出了了自己的手槍,緊接著密集的火焰噴射而出,一枚枚鉛製彈丸不斷打在準噶爾騎兵中。

    正在遠離明軍的特木爾,愕然地看著身旁不斷墜落馬下的勇士們,很顯然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成吉思汗的戰術怎麼不好用了?

    呃,他老祖宗那會兒歐洲的騎士們可沒線膛槍。

    倒黴的準噶爾騎兵瞬間就落了一地,正在後撤憑借輕騎速度和騎術優勢拉開距離,準備第二次衝鋒用弓箭摧毀明軍的陣型,然後再由重騎兵衝上去蹂lin之的他們,根本沒想過,玩遠程武器人家比他們更在行兒!在紛紛射出手槍子彈後,緊接著明軍士兵們又紛紛端起了他們的馬槍,然後又是一陣密密麻麻的槍聲,等這輪槍聲過後,還騎在馬上的準噶爾勇士們隻剩不到一半了。

    特木爾驚魂未定地瞪著小三角眼,在距離明軍約五十丈外停下來,和他殘餘的部下們麵麵相覷。

    “殺!他們打空火槍了。”

    這位台吉大人咬著牙吼道。

    他身旁那些野蠻成性的部下們,這時候也被這丟人的慘敗激起了凶性,一個個紛紛調轉馬頭再次發起了衝鋒。

    “又來?”

    正在給手槍裝彈的郭洪無語地說道。

    “兩翼包抄,我看他們這次還準備玩什麼花樣!”

    緊接著他命令道。

    身旁傳令兵揮動旗幟,就在中間兩隊向前衝鋒的同時,左右兩隊突然張開遠離準噶爾騎兵衝擊的正麵,就在張開的同時那些騎兵也迅速完成裝彈。

    數量已經遠遠少於明軍的準噶爾騎兵隻能選擇衝擊正麵,但還沒等他們故伎重施拉開弓,兩側包抄的明軍已經紛紛舉槍開火,側麵射擊的命中率自然是遠超正麵,這一輪槍聲之後特木爾身邊剩下的已經不足百人。

    自知走到絕路的他,右手夾著長矛,左手拿著盾牌護在身前,和他殘餘的部下大聲吼叫著,終於撞上了明軍的長矛陣,盡管他很成功地用盾牌對準了一根明軍的長矛,同時大吼著把自己的長矛刺向對手,但接近一丈的長度差距,還是讓他的努力付諸東流。精鋼打造的矛刃在衝擊的力量下瞬間刺穿了木製蒙牛皮的盾牌,然後準確地撞在他胸前,矛杆折斷的瞬間,那巨大的力量也讓他從馬背上飛了出去。

    並沒有立刻死去的台吉大人,眼看著一名年輕的明軍士兵跳下戰馬,然後掏出一把小刀子,在他的注視下,麵無表情地刺進他脖子,一邊和他對視著一邊尋找到他頸椎的縫隙,就像切一頭牲口一樣淡然地切了下去。(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7 20:58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五六章 災難就這樣降臨了





    “父老鄉親們,你們放心,這皇城內缺不了你們吃的也缺不了你們穿的,安心在這裏住著,等本王滅了那些韃子,再一塊兒和你們慶功!你們看,我連王後都帶來了,你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難道本王還會輸給那些騷韃子不成?別說本王了,當年太祖皇帝,成祖皇帝不也一樣殺得他們人頭滾滾嗎?這北京城不就是成祖皇帝皇帝掃北時候才有了今天這樣子嗎?”

    北京皇城內,楊王爺挽著王後的胳膊,就像那些偉人們一樣揮舞著手臂,微笑著對麵前跪了一地的老百姓說道。

    他身旁王後殿下還帶著燦爛的笑容給小朋友們分糖果。

    好吧,這些都是難民。

    這都是從易縣等地撤出來的老百姓,這時候除了北京還哪有更好的安置點了?

    正好清理了康麻子一家和那些鐵杆莊稼們,整個北京內城和皇城全空了,這些房子都被收歸國有,這段時間雖然也有些來租了做生意的,但絕大多數目前都還空著,這一次索性拿來當做了難民營,不僅僅是內城,甚至就連皇城都被開放,大批老百姓扶老攜幼帶著夢幻般的感覺,住進了這座對他們來說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小城。

    實際上還有一些幹脆被安置在皇宮裏。

    搞得那些純樸鄉民們,現在一看見楊豐那真是兩眼淚汪汪趴在地上,除了磕頭山呼萬歲什麼也不知道了,在他們看來這場兵災哪是災呀,這明明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要不然他們哪有機會踏進皇城甚至宮裏呀!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得趕緊把那十萬草原兄弟解決了,否則的話這二十多萬難民非得把楊王爺吃垮了不可,也好在這些年江浙已經把高產稻種推廣開了,再加上水力機械和內河航運繁忙,各地都大修水利設施,基本上旱澇也有了一定調節能力。另外雖然楊王爺暫時還顧不上搞化學工業造殺蟲劑,但卻也大量開始種植殺蟲菊湊合使用,所以他的控製區今年糧食豐收得很,大米賤得都讓農戶發愁,倒也不至於因為糧食缺乏餓著這些難民。

    “現在韃子到了多少?”

    原九門提督衙門,現在的明軍第三軍指揮部內,楊王爺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

    “根據最新的情報,準噶爾部和喀爾喀蒙古土謝圖汗兩部加起來六萬人已經到達,其中準噶爾部四萬,土謝圖汗所部兩萬,另外和碩特部到了五千多了,還有一些據說是因為拉藏汗不服水土,路上生病在太原耽誤了。至於紮薩克圖汗,還有隸屬土謝圖汗的賽音諾顏部,隸屬準噶爾汗的衛拉特蒙古杜爾伯特部因為路途比較遠,都還在趕來途中。”

    高淮說道。

    “數量不少嘛!”

    楊豐很開心地說道。

    “韃子號稱是二十萬蒙古鐵騎,雖然是誇大,但十一二萬是沒問題的,另外還有新設立的寧夏行省團練軍,也稱寧夏練軍一共是六萬人,都是西北的hui迷n騎兵,統帥是前古北口總兵也是hui迷n的馬進良,不過他隻是個名義而已,真正掌握兵權的是那些長老,這樣兩軍加起來不會低於十七萬,十七萬全是騎兵。”

    高淮麵色凝重地說。

    “這麼多騎兵得多少馬?”

    楊豐絲毫沒有壓力感,反而饒有興致地問。

    “最少三十萬匹,這些騎兵很多都是雙馬甚至還有三馬,而且還有大批駱駝,還有他們趕著當食物的牲畜,浩浩蕩蕩就跟蝗蟲一樣,所過之處都被它們啃得幹幹淨淨,現在整個保定,獲鹿,滄州之間這片地方,完全變成了騷氣衝天的牧場,老百姓全都逃亡一空。據說很多地方就連綠營和那些團練都被氣得關起城門不準他們進,而且已經多次發生衝突甚至火並,照這樣下去,綠營和團練是絕對不會再給韃子賣命了。”

    高淮說道。

    實際上他說的跟實際情況還有一定差距。

    應該說這時候直隸南部的老百姓經過這番折騰,對康麻子僅剩的那點幻想也煙消雲散了,甚至就連那些原本害怕明軍會奪走他們土地的士紳,這時候都巴不得明軍快打過去呢。畢竟明軍奪走土地歸奪走土地,至少還不會殺人放火搶劫強奸婦女,這些騷韃子們可是什麼都幹的,同樣各地綠營和團練也徹底被耗盡了最後的一點忠誠。

    畢竟康麻子這是擺明不往好草裏趕了,如果說之前這些人還把他視為皇帝的話,那現在完全就是一個韃子了。

    如果這時候明軍真要向南進攻的話,那些綠營和團練是不會有一個人抵抗的,甚至他們很可能還會調轉槍口,攻擊這些理論上和他們一個陣營的騎兵,實際上這時候就有不少城市的綠營直接閉境自守,把炮口對準城外那些韃子了。

    “等等吧,還不夠,等他們到齊再說!”

    楊王爺很滿意地說。

    “殿下,卑職覺得……”

    高淮猶豫一下沒敢說。

    “你是說本王太大意了吧?”

    楊豐笑著說。

    “卑職不敢,卑職隻是認為敵軍實力不弱,咱們應該更加謹慎應對,這些韃子和騎兵一旅已經多次交手,雖然都是咱們獲勝,但平均下來交換比基本上都在五比一左右,他們傷亡五個,咱們就得傷亡一個,而且這是咱們最能打的騎兵一旅,如果沒有城牆保護單純步兵野外合戰,恐怕咱們目前兵力還是不夠。

    我軍原本是四個步兵旅加一個騎兵旅,後來又新編成了三個步兵旅,王爺又帶來一個騎兵旅和兩個步兵旅,實際總兵力九個步兵旅兩個騎兵旅,滿打滿算是六萬人。

    但我們在長城線上還有四個旅是不能撤的,關外還有韃子的近十萬大軍,而且車臣汗率領的兩萬蒙古騎兵也已經到達延慶一帶,古北口外還有胤褆所部,山海關外還有胤禛所部,尤其是冬季快到,大沽口又要封凍,咱們的後勤又得轉往山海關,雖然關內秦皇島的新港也已經建成,但畢竟離不開人守衛。

    這樣咱們能夠用於南線的,實際隻有兩個騎兵旅和五個步兵旅,這樣的實力,麵對十七萬騎兵卑職覺得很危險。”

    高淮說道。

    實際上何止危險,那簡直就是非常危險,明軍的優勢就是火力,但火力必須依賴後勤,現在有運河直達北京,但再過最多三個月大沽口就要封凍,實際上運河也會封凍。也就是說必須在這之前解決這十七萬騎兵,否則僅憑馬車從秦皇島港的陸路運輸是絕對供應不上如此級別戰鬥,而對方很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隻是襲擾並沒有真正進攻,他們也在等大沽口封凍。

    而明軍想要搶在大沽口封凍前解決戰鬥,那就必須主動發起進攻,不到一萬騎兵,不到三萬步兵,去進攻十七萬騎兵,哪怕以明軍戰鬥力也跟自殺沒什麼區別。

    至少在高淮看來,這場大戰很玄。

    雖然楊王爺很猛,的確是一個大殺器,但對上十七萬騎兵他再猛也沒用,這樣級別的戰鬥戰場得上百甚至幾百裏寬,他能擋住多大點地方?他就是一座鐵的山峰,也擋不住一條滔滔大江啊!更何況敵軍規模都得是海一級的了,哪怕不用打,幾十萬匹戰馬和駱駝放開了跑,那也是足夠踏平任何一道防線的。

    在高淮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最快速度囤積物資,放棄外圍所有據點,也別管外麵那些老百姓了,所有明軍全部退入這北京城,依靠北京城防硬撐過這個冬天的結冰期,三四個月而已,以明軍的戰鬥力完全能撐過去,更何況還有王爺坐鎮。隻要等到明年大沽口解凍,那時候那些蒙古騎兵也筋疲力盡了,而且周圍能吃的也都吃幹淨了,再接著從南方調更多的援軍在大沽口登陸,北京的大軍殺出去,東西並進再次打通運河,逐步收複失地。

    這是唯一的辦法。

    當然,這個辦法的代價就是直隸北部明軍控製區的老百姓,北京城囤積再多物資,也不可能養活幾百萬人,隻能把他們丟給那些韃子們。

    “你能有這樣的戰略本王很是欣慰,不枉本王培養你一場,應該說你的戰略非常正確,這也是最好的戰略,但是,本王不會這樣做的,本王不會犧牲數以百萬計的老百姓,雖然本王這樣做是在犯李定國的錯誤,但本王還是不能拋棄那些信賴本王,追隨本王的百姓,大不了本王血戰沙場,也必須要保全百姓。”

    楊豐大義凜然地說。

    “王爺。”

    高淮很是激動地還想勸他。

    “別說了,本王注意已定,棄百姓於不顧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本王乃受太祖皇帝所托的大明監國,保境安民乃本王職責,若棄民於敵寇,那本王又何顏麵對太祖皇帝,長城本王要守,這南線本王也要守,若讓一個韃子踏過運河,那就是本王的失職!”

    楊豐繼續大義凜然地說。

    好吧,他隻是習慣性地裝個逼而已,實際上他早就已經有招兒來禍禍草原兄弟們,而且還是非常非常毒的招兒。

    高淮當然不會知道這一點。

    懷著滿腔忠誠緊接著他又帶了一幫將領再次勸諫,但很可惜楊王爺依舊執迷不悟,既然這樣大家也就不再抱幻想了,都老老實實回去準備等著血戰到底吧!

    同樣這件事也逐漸傳播開,京津等地老百姓那真是被感動得兩眼淚汪汪,話說除了傳說中的聖人,哪兒聽說過還有這麼好的皇上啊,雖然楊王爺隻是監國,但這時候其實民間早已經把他當皇帝了,這年頭帶兵打仗的不禍害老百姓,這就已經可以說是好人了,為了老百姓,寧可自己受罪的那就堪稱聖人了。

    一時之間繼在南方升級為聖人之後,楊王爺在北方也同樣升級為聖人,南北兩地老百姓背後提起楊王爺,基本上已經不再直呼王爺之類,都是幹脆用聖人代替了。

    當然,這並沒什麼卵用。

    各路蒙古騎兵還是在源源不斷到達,同樣也還是沒有發起真正進攻,倒是和綠營以及團練們在獲鹿城打了一仗,後者閉門不準拉藏汗率領的大軍進城,結果拉藏汗直接下令強行進入,雙方認認真真地大打出手。原本對上明軍屎一樣戰鬥力的綠營,這一次居然守得有聲有色,後來三阿哥和周培公親自跑去才調解罷手,然後砍了十幾個當地綠營將領的腦袋才安撫住拉藏汗的怒氣。

    不過這樣一來,各地綠營和團練們也都徹徹底底對康麻子絕望了,這段時間不用錦衣衛派出間諜什麼的,他們就直接給楊豐把各種情報送來了。

    這場草原兄弟的大party,最終隨著杜爾伯特部的五千騎兵從遙遠的阿爾泰山趕來,而落下了帷幕,一共十一萬兩千外藩蒙古的騎兵,六萬hui迷n騎兵,隨他們而來的是二十五萬匹戰馬五萬頭駱駝,另外還有不計其數的牛羊之類,漫山遍野地鋪滿南直隸遼闊的土地,驅趕走了所有原本居住在這裏的老百姓,和那些騎兵居住的蒙古包一起,把這片廣袤平原變成了風吹草動見牛羊的塞外大草原。

    而此時已經是初冬。

    最多再有一個月大沽口就要封凍了,很顯然這些蒙古大汗們還在等待,等待海冰阻斷明軍運輸線的那一天。

    畢竟他們也已經知道了明軍不好打,在這段時間裏,他們的小規模騎兵和明軍多次交手,結果卻沒有取得一次勝利,哪怕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用三百騎兵拚掉了明軍的一百騎兵,而且還是初上戰場的新兵。

    既然這樣他們也寧可再等等。

    畢竟他們也都知道,康麻子的那些承諾,是以他們的軍事力量為保證的,一旦在對付楊豐的戰場上死傷太多了,康麻子別說給他們那些好處了,就是連他們自己的老家都得變成康麻子的。同樣各個大汗之間也在互相小心警惕著,他們之間也不是不會互相捅刀子的,準噶爾部前些年差點還滅了土謝圖汗呢,原本曆史上策旺阿拉布坦還殺了拉藏汗呢,而保證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們得打贏,而且是不能損失太大地打贏。

    機會就在大沽口封凍以後。

    “災難就這樣降臨了。”

    北京城裏楊王爺打開一個箱子,帶著陰險的笑容看著裏麵的東西自言自語。(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7 20:59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五七章 瘟神




    對付遊牧民族什麼招兒最好使?

    瘟疫唄!

    比如後來咱大清對付他們的草原兄弟,就最喜歡把染了ing病的人往蒙古草原上送。

    當然楊王爺是好人,他才不會這樣無恥呢,而且這也不是在大草原上,這是在關內,他可不想放出個炭疽之類玩意兒製造一場生化危機,針對人的病毒是肯定不行,但針對馬匹的病毒就完全沒問題了,而且也不需要什麼太高級的,普通的馬流感就可以,其它的威力太強,很容易給自己造成麻煩。

    好吧,他的箱子裏是整整一箱子裝滿馬流感病毒培養液的小瓶子。

    那裏麵完全可以用浩瀚來形容的無數小病菌,正在快活得遊來遊去,張牙舞爪地等待著出去大顯身手,現在這個季節可正是它們最喜歡的,這種小東西都是爆發式的傳染,一匹病馬隨便打個噴嚏就能出去幾百萬,而且感染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一旦把它們釋放出去,按照這個比例用不了多久,南部那二十五萬匹戰馬就得趴下二十萬。

    楊王爺很期待看到那壯觀的場麵。

    沒有了馬的草原騎兵還能再馳騁疆場嗎?

    更令人開心的是,這種病的致死率並不高,僅僅是百分之五而已,它隻是致病率高一些,但就算是不治療,注意點衛生,讓馬匹多靜養半個月,基本上也就是自己好了,如果再按照這樣的比例計算的話,也就是說最多二十萬匹病馬裏麵有一萬匹死亡,那麼沒有死亡的戰馬呢?

    當然是他笑納了。

    “活,哈,哈……!”

    一想到自己不但能夠消滅這支最強大的敵人,而且還可以白撿他們的十九萬匹戰馬,無數牛羊牲畜,另外還有可能包括數量眾多的免費勞工,尤其還是身強力壯吃苦耐勞的免費勞工,楊王爺開心得就像京劇裏的大反派一樣,摸著自己的胡子狂笑。

    “拿去,照本王說的做!”

    在身後那些錦衣衛特別行動隊隊員們愕然的目光中,他指著箱子一本正經地說。

    那些別動隊員立刻敬禮,迅速上前分發這些看著詭異的小瓶子,一共十組隊員將所有病毒培養液瓜分一空,緊接著在一片黑暗中迅速衝出這間皇宮深處的倉庫,一直跑到太和殿前的廣場登上一架架熱氣球,然後緩緩起飛借著小北風直奔保定和滄州清軍控製線。

    這種東西隻能從天空播撒,要不然行動無法保證安全,畢竟那裏是十幾萬敵軍。

    一百多公裏距離對於高空飛行的熱氣球來說,也不過是一兩個小時而已,很快月光下的廣袤平原上就出現了東一堆西一堆的畜欄。

    因為這一帶老百姓都已經跑光了,空出的房屋正好便宜了那些韃子騎兵,而農田裏剛剛長出的麥苗,荒野裏茂密的秋草,甚至被搶來的糧食,都成了他們牧馬的草料,按照一些基本的編製,所有韃子騎兵就這樣分散在這廣袤的兩萬平方公裏平原上。南界獲鹿,衡水,德州一線,北界易縣,定興,霸州一線中間全是韃子的控製區,就像一個個小部落般分散著,以居住的村莊為中心,每個部落留出一片足夠麵積的牧區,反正他們的機動速度快,一旦明軍發起大規模進攻,哪怕最南的獲鹿一帶韃子騎兵,速度快點二十四小時也能投入戰場了。

    此時這些韃子們都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居住的房屋裏,喝著胤祉和周培公孝敬的美酒,啃著自己養的牛羊肉,摟著同樣由三阿哥和周總督送來的激女……

    因為各地綠營和團練紛紛閉城據守,而城外百姓逃亡一空,這些韃子騎兵們很難擄掠到他們夢寐以求的女人,而且也不能在沒有打敗明軍前,造成和綠營及團練的火並,畢竟這一帶還有近二十萬綠營和團練,一旦打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所以也不能攻破那些城市搶女人,但他們的精神生活怎麼辦?

    無奈之下這段時間胤祉和周培公隻能竭盡所能地,從各地搜羅那些激女來慰安草原兄弟,可憐為了顧全大局,三阿哥連自己的好幾個女人,都不得不送給了那些大汗叔叔們,至於周培公現在的外號都成周龜公了!

    好在這些韃子也不挑食,反正隻要是個女人都比他們那些皮膚粗如砂紙的老婆強。

    而現在這些享受幸福生活的家夥根本沒想到,此時一群瘟神已經飄到了他們頭頂。

    “放,繼續放!”

    保定南邊一處村莊上空三十丈高的天空中,一具關了爐子的熱氣球輕緩地飄動著,在熱氣球上兩名錦衣衛正抓著繩子緩慢地往下放,他們旁邊一名軍官則低聲指揮著。

    “好,開!”

    突然間他喊了一聲,一名錦衣衛士兵趕緊猛一拉和繩子並排的細繩。

    在這繩子的末端,距離地麵十丈高處是一個特製的容器,隨著細聲的拉動,側麵的蓋子迅速打開,再一提粗繩,裏麵一塊塊攪拌好,而且灑了病毒培養液的飼料塊立刻被倒出來,直接落在下麵一座滿是戰馬的圍欄裏,在一陣輕微的騷動之後,那些戰馬立刻被飼料的香氣吸引,然後湊上去聞了聞,緊接著就吃了起來。

    而此時它們頭頂的熱氣球上,錦衣衛收回撒料器,迅速裝上另外一包飼料,緊接著飛向下一座圍欄。

    至於吃了病毒飼料的馬匹……

    這種病毒是通過呼吸道和消化道感染,而且有幾天的潛伏期,所以包括這些戰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鼻腔和肚子裏流感病毒正在瘋狂地繁殖著,很快就會攻陷它們的免疫係統,讓它們高燒,不停咳嗽打噴嚏,渾身酸軟四肢無力隻想躺著不願站起,當然更不願意奔跑,至於衝鋒陷陣那就完全是笑話了。

    站都站不穩還衝鋒個屁!

    而到了天亮以後,它們的主人會把它們都放出去在遼闊牧場上奔馳,去和其它牧群的馬匹自由嬉戲,然後肆無忌憚地用它們的鼻息傳播著更多的病毒,接著那些被它們傳染的馬匹又會去傳染下一批倒黴的戰馬,直到最後整個這一地區的所有戰馬都享受到病毒的沐浴,變成一群站不穩的廢物。

    當然這需要時間。

    所以楊王爺的瘟神們需要毒害盡可能多的馬群。

    十個乘坐熱氣球的別動隊,就這樣從北向南飄過韃子們的控製區,然後將沾滿病毒的飼料,播撒在他們能夠飛過的每一個馬群中間,甚至在找到合適的風向後,還又盡可能地在更多馬群中播撒。當最終實在找不到更多目標後,這些人幹脆降落下來,分頭攜帶剩下所有病毒培養液找到最近的馬群,摸進去一股腦兒全潑在裏麵,然後重新乘坐熱氣球悄然繼續南飛。

    因為風向關係,他們已經無法飛回北京,隻能繼續向南飛往江南的明軍控製區。

    當然,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用了一夜的時間,把瘟疫的種子播撒在了五十多個馬群當中,至少五千匹戰馬食用了他們撒下的病毒飼料,就在這一晚上的功夫,一支龐大的病毒馬軍團已經整裝待發。

    而它們的主人,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後,那些韃子騎兵們,依然像往常一樣,騎著他們那些還在潛伏期,看不出任何異常的戰馬,就像他們在草原上所做的那樣,在遼闊的華北平原上策馬揚鞭。

    然後那些沒有被感染的戰馬主人們,也同樣騎著他們的戰馬,在這片廣袤平原上馳騁,互相之間競逐,打獵,喝酒,他們的戰馬也在互相追逐,互相噴著鼻息,一塊兒享用著沾滿病毒唾液的牧草,一塊呼吸著飄蕩無數病毒的空氣,一匹傳染一堆,一堆傳染一群,一群傳染了一片,就像原子彈的鏈式反應般在不停傳播著……

    “等待,我們隻需要等待。”

    楊王爺很是矜持地說道。

    “戰爭就是用任何可以用到的手段消滅敵人,隻要能殺死敵人的方法都是好方法,我們可以給他們放火燒,我們可以給他們下毒,我們也可以給他們散播瘟疫。現在隻不過是針對他們戰馬的瘟疫而已,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給他們散播針對人的瘟疫,這可不是本王的發明,當年蒙古人西征的時候,最喜歡幹的就是把染了瘟疫的死屍,用投石機打進敵人的城市裏。”

    緊接著他又說道。

    麵前一堆軍官虛心做學習狀。

    “王爺,接下來怎麼辦?”

    高淮激動地問道。

    “厲兵秣馬,等待全線進攻!”

    楊豐說道。

    “我們的步兵有多少人會騎馬?”

    緊接著他又問道。

    “絕大多數都會,這兒原本就不缺馬匹,咱們的士兵在來北方以後,因為基本上沒有什麼像樣的戰事,平常訓練中就有騎馬的內容,不過和騎兵旅那些人沒法比,讓他們騎在馬上砍人都有些困難,更別說保持速度端著長矛衝鋒陷陣了。”

    高淮說道。

    “那就可以了,這一次咱們不僅僅是要進攻,而且要不停地進攻,本王這一次要兵臨黃河,一統中原!”

    楊王爺說道。(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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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五八章 龍騎兵,進攻





    三天後。

    “叔父準備何時進攻?”

    保定城外一座豪華的大帳內,胤祉堆著滿臉笑容,把一杯酒雙手遞到策旺阿拉布坦麵前問道。

    因為康麻子跟幾位大汗都結了安答,他自然也就得稱呼這位準噶爾汗為叔父了,雖然他控製的保定城是開放的,但作為草原上的英雄,準噶爾汗陛下還是很不屑於住在房屋裏的,人家就是要保持本色,所以在城外建起了大帳,可憐的三阿哥,隻好就跟伺候自己親爹一樣,每天跑來問安當龜兒子了。

    真正的龜兒子。

    “不急,這大沽口不是還沒封凍嘛!”

    策旺阿拉布坦摟著胤祉某心愛的小妾,手還在她胸前用力揉捏著,看也不看三阿哥,很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胤祉尷尬地一笑,趕緊滿臉尊敬地把酒杯放了在他麵前。

    正在這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混亂的驚叫,同時還伴著不少戰馬的嘶鳴聲,聽著那聲音好像有些異常,正在把手伸到胤祉小妾衣服裏的策旺阿拉布坦眼睛一瞪,很是憤怒地吼道:“都他瑪安靜點,沒看見三阿哥殿下在這兒嗎?”

    緊接著外麵一個侍衛跑進來。

    “大汗,外麵有幾匹馬突然不知道為何倒下不起來了,包括您最心愛的那匹。”

    侍衛說道。

    “什麼?”

    策旺阿拉布坦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推開胤祉小妾,緊接著一腳踢開麵前小桌子,急匆匆衝出了大帳,胤祉趕緊起身跟著,兩人剛出門,正好迎麵碰上策旺阿拉布坦手下頭號大將策淩敦多布,後者看上去神情有些凝重,見了策旺阿拉布坦剛要說話,但卻被大汗陛下打斷了。

    “走,一塊兒去看看本大汗的馬怎麼了?”

    大汗陛下說道。

    “這兒也有馬病倒?”

    策淩敦多布臉色一變說道。

    “什麼意思?”

    策旺阿拉布坦說道。

    “稟大汗,剛剛各軍都來報,說有大批戰馬不知道為什麼,全部一夜之間突然病倒,而且都是同樣症狀,甚至有些已經眼看著都快不行了,臣那邊也是如此,至少有超過三成的戰馬病倒。”

    策淩敦多布說道。

    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到策旺阿拉布坦的馬欄前,裏麵那些精挑細選的寶馬神駿居然有一半趴在圍欄內不肯起來,那些馬夫正在不停嗬斥著,硬拽著,但那些昔日奔馳如風矯健如龍的戰馬卻都像瀕死的老馬般,無論如何也不肯站起來。隻是在那裏噴著重重的鼻息哼哼甚至咳嗽,馬鼻子裏還不斷流淌出清水一樣的鼻涕,倒是有一匹勉勉強強地終於站了起來,但卻隻能顫巍巍哆嗦著站立在那裏,低著頭搖晃,那架式別說騎上去了,估計找個小孩兒拿手指頭戳一下都能栽倒。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了?”

    策旺阿拉布坦崩潰一樣喊道。

    “馬瘟,不好,是馬瘟!”

    胤祉腦子裏靈光乍現,他幾乎下意識地尖叫道。

    隨著他的這聲驚叫,十七萬蒙回騎兵的天驟然間塌了,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不計其數戰馬一片片不停地倒下,瘟疫就仿佛被推倒的骨牌,又仿佛崩塌的積雪般以一種令人恐懼的速度,瘋狂地從一個個爆發點向外不停蔓延著,僅僅兩天時間,瘟疫就已經覆蓋了整個蒙回騎兵的控製區,超過了二十萬匹戰馬轟然倒在這恐怖的災難下。

    雖然,應該說做為遊牧民族,他們對馬瘟並不陌生,也都有一定的防治能力。

    但製造這場瘟疫的病毒來自於三百年後,那都是經過了堪稱千錘百煉的,甚至都具備對抗抗生素的能力,放到這個時代完全堪稱是超級病毒,而且這種病即便現代也沒有治療手段,任何感染馬流感的馬匹都是靠衛生清潔和靜養來撐過去,可這時候的蒙回騎兵們懂什麼衛生清潔?他們都幾乎一輩子不洗澡呢!還有他們倒也知道讓馬匹靜養應該有用,可這特麼是戰爭期間,強大的敵人就隔著不到一百裏,速度快點一上午打過來了。

    靜養?開什麼玩笑?馬靜養了人怎麼辦?邁著兩條腿去跟明軍的大炮火槍對抗嗎?

    所有營地內,那些蒙回騎兵全都瘋了一樣,瞪著血紅的眼珠子拚命用各種方法試圖讓他們的戰馬站起來,不論古老流傳下來的還是自己發明的都用上了,胤祉和周培公還從各地搜羅獸醫甚至人醫一塊兒塞過來想辦法,但這時候什麼辦法也沒用,現代都沒有有效藥物的病,他們能有什麼辦法?所有人都隻能看著自己的努力變成徒勞,看著那些戰馬越來越多地倒下,甚至看著它們在高燒中病死!

    這是天意,這是上天的懲罰!

    呃,他們的確都是這樣認為的。

    於是大批蒙回騎兵放棄了對他們的戰馬的治療,開始向他們各自信奉的神靈祈求,向佛祖,向菩薩,向他們的真主,但可惜這依舊是徒勞,無論哪個神靈都沒有聽到他們的祈求,他們的戰馬還是在不停地衰弱下去,到最後二十五萬匹戰馬裏麵,還能用來衝鋒陷陣的不足三萬,這實際上超過了楊豐的預期,畢竟這時候的獸醫水平太差了,而且馬匹對這種病毒也沒有鍛煉出一定的免疫能力。

    三萬匹,十七萬騎兵,還剩下三萬匹戰馬。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還有駱駝。

    他們還有五萬頭駱駝。

    而這種病毒隻對馬和馬屬的牲畜起作用,比如說驢和騾子之類的,對於其它動物並沒有什麼用處,這不得不說是萬幸了,但即便是加上這五萬頭駱駝,這十七萬蒙回騎兵也不過是僅有不到一半能得到坐騎,剩下一多半還是變成了步兵,一下子這些駱駝和能用的戰馬又成了各位大汗們爭奪的焦點。

    當然,這時候爭不爭的也沒什麼意義了,因為楊豐不可能再給他們更多時間了。

    北京永定門。

    “都不要多說了,怎麼排兵布陣是你們的事情,本王沒興趣管,但是你們也別打擾本王的興致!”

    楊豐騎在一匹大象馬上,拎著他的青龍偃月刀,對跪在前麵的高淮等將領說道。

    好吧,他又要出去裝逼了。

    而且這一次他不僅僅是要親自衝鋒陷陣,他還要做為明軍大反攻的前鋒,就像李世民喜歡做的那樣,親自率領他的龍騎兵衛隊鑿穿蒙回騎兵控製區,也那就是說他要硬闖這十七萬大軍,並且還要從南打到北,殺出一百多裏去,而身邊隻帶著一千零二十四名騎兵。

    “王爺,您身係天下,不應該親自上戰場了,打仗是我們做下屬的事情,運籌帷幄才是你應該做的,若是還需要您出手,我們這些做下屬的顏麵何存。”

    高淮很直接地說。

    “不要廢話了,本王打仗那就是要身先士卒的,你們要是擔心本王安危,那就速度快點跟上來!”

    楊豐很不客氣地拿青龍偃月刀把他推開說道。

    “王爺!”

    高淮還想攔,但卻被楊豐那把青龍偃月刀刀背往肩膀上一放,立刻壓得說不出話了,那可是一百八十斤的重量,壓在肩膀上喘氣都很艱難,哪還有能力再繼續說話,他隻能眼看著楊豐策馬從身邊走過去。

    緊接著就是四個一排的龍騎兵,也都走出了永定門的城門。

    這些龍騎兵和楊王爺一樣,都是一人兩匹馬,而且全是阿拉伯馬,一匹戰馬一匹乘馬,戰馬身上甚至都帶著具裝,也就是全套的馬甲,頭上都帶了不鏽鋼製的麵具,完全就是古代重騎兵的配置。而那些騎兵身上除了胸甲以外也配上了其它地方的護甲,雖然沒有變成歐洲騎士那種變tai一樣的鐵罐頭,但基本上軀幹,大腿,手臂,也全都被不鏽鋼製的板甲保護起來,整個一片銀光閃閃。

    在每個人的胸前,都有一條金色盤龍,這代表著他們的特殊身份,龍騎兵,或者說吳王衛隊。

    而這些龍騎兵的武器,也同樣不再是丈八長矛,這種長矛都已經成了明軍騎兵旅標配,不足以顯示王爺逼格,另外這一次是持續作戰,丈八長矛實際上都是空心木的,一次性使用的,楊豐這一次也不可能拉著幾千支丈八長矛一塊兒行動,所以這一次他為龍騎兵配備了全新的武器,逼格足夠高的,而且也非常實用,非常適合他接下來作戰的。

    此物屬長矛類。

    但矛刃更長,基本上就跟一把加寬的短劍一樣,根部還套著加粗的木錘,錘上釘滿三棱釘,形成長矛與狼牙棒的混合體,加上木柄長度接近三米……

    好吧,這是馬矟。

    這個逼格足夠高了,也就龍騎兵全都是身高超過一米七五的標準大漢,而且都是天天牛肉之類吃著各種高強度訓練折騰著,換上普通騎兵根本就玩不了這種堪稱冷兵器王者的東西。

    “諸位,本王在黃河岸邊等你們!”

    楊王爺拎著青龍偃月刀,騎在肩高超過兩米的大象馬上,很是莊嚴地看著永定門旁邊那些部下將領說道。

    “龍騎兵,進攻!”

    緊接著他一擺青龍偃月刀吼道。

    “龍騎兵,進攻!”

    他身後一千零二十四名龍騎兵舉起馬矟齊聲呐喊。(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8 20:59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五九章 鐵騎錚錚





    “龍騎兵,進攻!”

    保定城外,看著對麵匆忙列陣的準噶爾騎兵,楊王爺很直接地一揮青龍偃月刀大聲吼道。

    “龍騎兵,進攻!”

    在他身後一千零二十四名全身不鏽鋼甲胄的龍騎兵,舉著他們手中造型霸氣的馬矟,騎著同樣全套馬甲的高頭阿拉伯馬,緊接著發出整齊的呐喊,就在同時跟隨在楊王爺身後,以其為鋒尖逐漸形成一個拉長的三角形,踏著驚天動地的馬蹄聲逐漸開始加快著速度,在陽光下的曠野上恍如一把巨大的銀色鑿子,硬生生鑿向對麵的準噶爾騎兵。

    “大炮瞄準那妖人,重騎向中路,輕騎向兩翼,殺,佛祖保佑,殺蠻子!殺妖人!”

    策淩敦多布拔出彎刀吼道。

    他們當然也不再是純粹的冷兵器,事實上這時候已經沒有純粹玩冷兵器的了,包括準噶爾部也配有不少大炮,當年葛爾丹駝城加大炮火槍是對付清軍的主要方式,雖然楊豐的進攻太倉促,但策淩敦多布仍然以最快速度調起數十門大炮,在陣前一字排開瞄準了衝鋒的明軍騎兵。

    但可惜,這沒什麼用,因為他們的對手不是人。

    而是神!

    數十門大炮驟然間發出怒吼,實心鑄鐵炮彈呼嘯著飛向一馬當先的楊豐。

    騎著恍如怪獸般全身馬甲的英國進口夏爾馬,拖著青龍偃月刀逐漸飆向極速的楊豐,就像神靈般伸出左手,就在同時一片隱約的金光閃耀,除了一枚打偏的炮彈擊中一名龍騎兵外,其餘所有炮彈全部在他身旁如凝固在空氣中一樣被金光攔下,就在他衝過去的瞬間紛紛墜落向地麵。

    “殺!”

    策淩敦多布一揮彎刀吼道。

    這時候已經來不及等大炮完成裝填了,雖然楊王爺攔炮彈的場麵很震撼,但他們此時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要麼整個準噶爾部精銳全葬身這萬裏之外,要麼橫下一條心殺出個黎明。

    緊接著兩千重騎兵呐喊著衝出,所有重騎兵都是右手夾長矛,左手持圓盾,不斷催促著胯下的戰馬加快速度,而就在同時,兩翼的輕騎兵已經開始用弓箭甚至火槍攻擊明軍,一支支利箭嗖嗖不斷地飛向目標,但可惜毫無用處,龍騎兵的全套不鏽鋼板甲別說是弓箭了,就是滑膛槍射出的子彈都很難擊穿。

    這也就是胸甲騎兵流行的原因。

    但拿破侖的騎兵胸甲是鍛鐵,而楊豐的龍騎兵盔甲是硬化處理的現代高鉻不鏽鋼,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

    兩翼準噶爾騎兵拚命拉開他們的硬弓,不斷向中間的龍騎兵射出利箭,但卻絲毫無法對他們的陣型構成任何影響,而就在這時候,夾著長矛的重騎兵,以他們能夠達到的極速,硬生生地和龍騎兵撞在一起。而在他們正中間是四名最勇猛的戰士,這四人手中拿的不是長矛,而是專門為楊豐準備的戰斧,就在撞上的瞬間,四個人手中巨大的戰斧同時掄起來,呐喊著劈向楊豐頭頂。

    楊王爺單手拎著青龍偃月刀很隨意地向前橫掃過去,在一片血肉橫飛中,四名準噶爾勇士就那麼隻剩了下半截。

    然後以他為鋒尖的巨大銀色鑿子如同鑿進豆腐般,一下子紮進了準噶爾騎兵中間,他手中青龍偃月刀帶著破空的風聲如砍瓜切菜般,一刻不停地收割著準噶爾勇士的生命,在他麵前沒有任何人有反抗之力。而在他身後那些緊跟著的龍騎兵們,同樣凶悍地舞動他們手中馬矟,劈砍,直刺,硬砸,以各種各樣方式殺戮著從兩翼包抄的敵人。

    這種冷兵器的王者,再加上他們那身簡直堅不可摧的盔甲,成了所有準噶爾騎兵的噩夢。

    一尺多長的鍛鋼矛尖輕易刺穿準噶爾人的鎖甲和釘鐵片棉甲,然後直接刺進他們胸膛,兩側鋒利的矛刃如砍刀般剁下他們的手臂剁下他們的頭顱,那釘滿三棱刺的木錘就像當年肆虐這片土地的金兵般,砸得他們腦漿飛濺,沒有什麼能夠阻擋這支恐怖的騎兵,在他們那恍如魔神般的統帥帶領下,所有龍騎兵都變成了殺戮中的猛獸,一刻不停地血洗著腳下的土地。

    楊王爺不管身後。

    做為龍騎兵的鋒尖,他的職責就是衝,就是衝開前方一切阻擋,衝敵人的陣型,直到……

    “瑪的,這陣型也太薄了!”

    他突然勒住戰馬,很無語地看著前方說道。

    他的前方已經沒有準噶爾的騎兵了,隻有那些炮兵正在驚恐地推著大炮調整角度,很顯然他鑿穿了準噶爾騎兵的陣型,不過這不要緊,大不了再殺回去。看著對麵已經準備點火的大炮,楊王爺毫不猶豫地向後一伸手,緊接著抓過了一名試圖攻擊他的敵人,也沒看抓的是哪兒,大吼一聲直接扔了過去,正砸在他對麵炮兵中。就在其它大炮的怒吼聲中這家夥直接衝到跟前,往下一低頭手中青龍偃月刀插進一門大炮的炮架上,手上略微一用力,在那匹大象馬的不滿聲中,這門千斤重的大炮直接被他給挑飛出去,一下子把旁邊三門大炮砸成了一堆零件。

    緊接著在那些炮兵難以置信地尖叫聲中,他就跟評書裏槍挑鐵滑車的高寵般,很是狂暴地將一門門大炮直接挑飛,然後在地上砸成一堆破碎的零件。

    “撤,撤退,撤回保定城!”

    不遠處指揮的策淩敦多布終於知道清軍中,對這家夥那些恍如神話的描述,其實沒有任何誇大了,這樣一個敵人,在野戰中是無法戰勝的,隻能選擇避其鋒芒,做為準噶爾部頭號大將他立刻做出了選擇,畢竟保定城還有城牆和城牆上無數大炮,在失去了戰馬以後,他們實際上已經沒有能力再進攻,現在最重要的是轉入防禦。

    當然,他並不知道在明軍麵前城牆什麼的並沒什麼卵用,別說是楊豐的親自上陣了,就是明軍士兵那推著火箭轟城門的戰術,清軍也至今沒有找出抵擋的辦法,至於城牆上的大炮,那個在明軍的炮火麵前完全是個笑話。

    而且這時候想撤也已經晚了。

    就在同時楊豐身後的龍騎兵也全部殺了出來,他們隻損失了十幾個人而已,那身不鏽鋼盔甲太結實了,幾乎免疫絕大多數冷兵器攻擊,絕大多數士兵的盔甲上都沾滿鮮血,當然是敵人的血。

    “走,再殺一遍!”

    楊豐亢奮地高喊著。

    “殺,殺韃子!”

    那些龍騎兵同樣亢奮地高喊著,這時候他們的腦子裏麵已經根本沒有別的東西了,隻有殺,隻有跟著王爺不停地殺,那怕受了點傷的都沒有一絲的猶豫,緊接著紛紛調轉馬頭,在楊王爺的帶領下再次排列成拉長的三角陣型,如鑿子般衝進了已經被衝得七零八落的準噶爾騎兵中間,再一次展開瘋狂地殺戮。

    “進!”

    就在同時白洋澱的另一邊,呂毅正在舉起馬刀高喊著。

    在他身旁騎兵一旅正排成一條綿延的牆壁,所有士兵手中全部端平了那標誌性的丈八長矛,控製著胯下戰馬,邁著整齊的步伐逐漸開始加速,而在他們後方高地上,數十門大炮正在不斷發出怒吼,炮彈呼嘯著劃破空氣,在對麵匆忙列陣的寧夏練軍騎兵……

    呃,他們現在是步兵。

    一萬寧夏練軍,原本他們應該有一萬多匹戰馬,但可惜現在他們隻有不足兩千騎兵,正在拚命地向著騎兵一旅發起進攻,但可惜在他們右側,明軍步兵五旅正排成綿延的戰線,所有士兵都在有條不紊地完成裝彈,瞄準,開火的動作。在他們不斷射出的子彈還有同樣不斷落下炮彈火箭彈爆炸中,這支高喊著zhen主至大的口號揮舞彎刀衝鋒的勇士們,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完成他們的使命,一片片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就在最後一名hui迷n騎兵倒下的時候,騎兵一旅開始了全速衝鋒。

    “穩住,穩住,排得再密一些,zhen主至大!”

    在對麵的寧夏練軍中,那些捧著經書的長老們不斷走動著,對著最前沿的士兵喊道,那些士兵的手中正拿著一支支長矛斜撐在地上,排著密集的隊形等待迎接即將到來的衝擊,在他們後麵那些火槍兵正端著火繩槍瞄準明軍騎兵,一個接一個地扣動扳機,然後拚命忙碌著試圖趕在明軍騎兵到達前完成裝填。

    但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排列成密集隊形的騎兵一旅士兵們,手中那些丈八長矛便帶著戰馬衝鋒的力量,凶猛地撞上了寧夏練軍的第一線。

    後者手中也是長矛,但他們的長矛隻是普通的,也就是兩米多不到三米長,這樣的戰鬥長矛的長度決定一切,幾乎瞬間數千支丈八長矛就像刺穿薄紙一樣憑借衝擊的力量,刺穿了一個個hui迷n士兵的身體。在他們絕望地慘叫聲中那些明軍騎兵丟開已經沒有用了的長矛,在戰馬撞進敵人中間開始踐踏他們身體的時候,一個個拔出了自己的馬刀,毫不留情地砍向最近的目標,就像砍開西瓜般砍開一顆顆頭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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