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大清之禍害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6-6-24 08:44:0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7 129508
mk2258 發表於 2016-9-14 22:13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七零章 選錯戰場的荷蘭人





    “你們這裏居然還有人?”

    羅璋愕然地看著被帶上甲板的漁民。

    “將軍大人,這裏是小人祖居,乃宣德爺禦賜的,永不納賦的安不納島!”

    漁民抗議說。

    好吧,遠征軍此時的位置正是安不納群島,隻不過距離大安不納島還有四五十裏,這名漁民帶著他的漁船和幾名同伴正在海上打魚,然後無意中和艦隊遭遇了。

    “沒人找你們收稅,你們這裏還有多少人口?”

    羅璋無語地說。

    “好幾千,我們都是三寶公下西洋時候留下的船工後代,前些年避韃子又來了不少!”

    漁民說道。

    “那好吧,你們應該熟悉南洋一帶海上情況吧?既然是我大明子民,就有義務為國效力,把你們的漁船都撒出去,從這裏東西兩邊直到勃泥和龍牙門之間海上搜索,發現紅毛鬼的艦隊立刻回來報告,參加者每人賞龍元一百,發現者賞一萬!”

    羅璋說道。

    這裏已經開始進入荷蘭人防禦範圍,他們此行需要攻擊的方向有兩個,一是向龍牙門也就是新加坡然後通過海峽攻滿喇加,也就是荷蘭人在亞洲最重要的基地之一的馬六甲。而另外一個選擇是南下攻巴達維亞,然後繼續南下攻最重要的香料產地香料群島,也就是馬魯古群島,掃蕩那裏的荷蘭人貿易站,還有葡萄牙人的帝汶島,肅清通往金州的航線。

    這兩個先選擇哪一個都可以。

    而荷蘭人的海軍實力對遠征軍沒有優勢,分開的話就更無法同遠征軍決戰了,想要集中兵力,就無法守衛兩個相距兩千多裏的基地,唯一的辦法就是前出迎戰,安不納島正卡在兩條路的路口,而且這一帶島嶼眾多適宜隱藏。

    所以羅璋斷定荷蘭人就在這一帶等著自己。

    “咱們朝廷要和紅毛鬼開戰?”

    漁民小心翼翼地問道。

    “廢話,本將軍帶著如此大的艦隊難道是來遊玩的?”

    羅璋說道。

    “那您把賞錢給我吧。”

    漁民笑著說:“他們就在島上。”

    “你說的是真的?”

    羅璋臉色一變說道。

    “將軍大人,這種事情小人敢騙您嗎?這些紅毛鬼都給小人和島上鄉親下了命令,發現朝廷的大軍立刻向他們報告呢,小人好歹祖上也是跟著三寶公下過西洋的,那也是堂堂大明子民,哪能做這種事情,再說咱們朝廷又不收我們賦稅,但紅毛鬼占了南洋後,可是收人頭稅的,您覺得我們會向著哪一邊?大人若是不信,小人可以給您帶路,不過要小心,他們的巡邏船就在附近!”

    那漁民剛說完,桅杆上觀察員突然喊道:“發現敵艦!”

    羅璋以極快速度爬上數十米高的桅杆,舉著望遠鏡向觀察員所指方向望去,隱約可以看見一點很淡的影子在海波中隱現,他立刻調整望遠鏡,很快一麵荷蘭旗幟便隱約可辨,不過因為雙方主桅高度有不小差距,這艘荷蘭巡邏艦很顯然還沒有發現大明艦隊。

    “帶路,繞開它,直接去安不納島!”

    羅璋迅速爬下來對那漁民說道。

    安不納島西南部的海灣中,荷蘭東印度公司艦隊司令波爾,正坐在自己的旗艦上悠閑地喝著咖啡,絲毫不知道因為自己選擇了一個錯誤的交戰地點,而即將大難臨頭了。

    這位前荷蘭海軍戰列艦艦長,指揮著的是八艘戰列艦,其中最大的帶著五十多門炮,最小的也有四十門炮,剩下還有二十艘武裝商船,都帶二十到三十門火炮,另外還有十六艘zong火船。這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目前能夠調集的全部海上作戰力量,裏麵還包括有兩艘葡萄牙戰艦和六艘武裝商船,這個實力應該說弱於明軍艦隊,畢竟明軍擁有三艘八十炮的大型戰列艦。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原本他們想買下英國人在孟買為楊豐建造的戰列艦,那裏麵有兩艘二級艦和兩艘同樣八十炮的三級艦,如果有那四艘戰列艦在手,他就自信可以穩操勝券了,但可惜那些肮髒的英國人絲毫不顧雙方目前在歐洲的同盟關係,以還沒有完工為借口拒絕出售,隨然大家都知道那四艘戰列艦早就完工了。

    “這些za種!”

    想到這裏,波爾忍不住罵了一句。

    很顯然對英國東印度公司來說,荷蘭和大明誰擁有壓倒性的優勢都不好,最好莫過於兩家勢均力敵,然後互相拚個兩敗俱傷,他們坐收漁人之利了,實際上大明遠征軍起航的消息,也是英國人通知他們的,甚至他們手中還有一批從英國人手中高價購買的開花彈。

    同盟?

    同盟算個屁,楊豐崛起前荷蘭和英國人才是這片海域最主要對手好不好!

    隻不過現在變成三家互為對手了,現在大明和荷蘭開戰,英國人恐怕正在開香檳慶祝呢,實際上大明遠征軍起航的消息,也是英國人通知他們的,甚至他們手中還有一批從英國人手中高價購買的開花彈

    “這些za種!”

    波爾再一次重複了一句。

    幾乎就在同時,報警的鍾聲驟然響起,他急忙放下杯子,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怎麼回事?”

    看著一片混亂的甲板上,他立刻問艦長,後者直接抬手一指,波爾急忙抬起頭,就看見設在安不納島上的一處觀察哨,正在升起報警的滾滾濃煙。

    “快,起錨!升起主帆!”

    波爾毫不猶豫地吼道。

    這意味著明軍到了。

    “該死的,怎麼沒有巡邏船發現?”

    看著北方很快出現的龐大艦隊,這位司令官閣下憤怒地吼道。

    他不但派出六艘武裝商船在外巡邏,而且雇傭了島上數十艘漁船撒出去充當偵察船,自信隻要明軍進入這片海域,肯定能夠及時發現,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嚴密的偵察,居然還能被明軍摸到眼皮底下,更重要的是明軍如何知道他在這座島上隱藏的?

    很顯然大半個世紀的統治後,已經讓荷蘭人忘記了,這座島上的居民全是大明子民。

    不過這時候研究這些問題已經沒有意義了,借助側後方吹來的東北風,在那名本地漁民的帶領下,明軍八艘戰列艦,六艘巡洋艦正全速從安不納島北方直插過來,所有荷蘭戰艦上,那些水兵帶著驚慌拚命忙碌著,以最快速度升起主帆,讓原本處於休整狀態的艦隊以最快速度開動起來。

    不過卻不是迎戰。

    “向北,駛入淺灘區!”

    波爾吼道。

    這時候明軍占據上風,那些zong火船沒法使用,必須搶到上風去,而安不納島附近淺灘礁石小島密布,熟悉這片海域的他可以借著地形掩護,避開明軍艦隊的第一輪攻擊同時利用後者順風收不住,雙方錯開然後轉到後方釋放火船,衝開明軍艦隊陣型再進行決戰。

    “敵人要進淺灘!”

    威海號上觀察員喊道。

    “那兒水深多少?有沒有兩丈?”

    羅璋問那漁民。

    “不好說,但那兩島中間水極深,船沉了都不見桅杆。”

    那漁民指著右前方兩座小島說道。

    “威海,震海,平海三艦切過去搶橫位,其餘各艦以寧海為旗艦堵敵後路!”

    羅璋立刻命令道。

    他的旗艦威海號和另外兩艘八十炮戰列艦立刻切向那兩座小島中間,荷蘭艦隊此時正在穿過一座十幾裏路長的小島和主島之間的海峽,而他們前方是一連串小島組成的淺灘礁石群,如果正常情況下羅璋是絕對不敢進入這片海域,畢竟威海三艦的吃水遠超過荷蘭人的戰艦。

    但既然這中間有一條通道就可以了。

    就在威海號三艦轉向駛入那片看似凶險的海域,堵荷蘭艦隊出口的時候,以寧海號為首的其餘小型戰列艦和巡洋艦則直接按照原定航向南下,和荷蘭艦隊隔著那座十幾裏路長小島交錯,然後直接堵向荷蘭人後路。

    “該死的,他們怎麼知道那地方水深的?”

    波爾看著三艘巨艦,瞠目結舌地說道。

    不過這時候同樣也沒功夫研究這個問題了,如果讓明軍完成合圍,那他就隻有死路一條了,他這是在自己鑽進一個口袋,必須搶在明軍完成合圍前衝出去。

    “左轉,緊貼海岸航行!”

    他立刻吼道。

    龐大的艦隊迅速轉向,但他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就在他的旗艦即將繞過這座小島的時候,威海號三艦也橫切到了他對麵不足一點五公裏處。

    “開火!”

    羅璋毫不猶豫地吼道。

    “開火!”

    火炮甲板上槍炮長對著通話管喊道。

    威海號右舷已經打開的三層炮門處,火光驟然間閃耀,三層四十門大炮以極快速度,從前向後依次發出怒吼,四十枚不同口徑的炮彈帶著刺耳的呼嘯聲掠過海麵,炮口噴射的硝煙彌漫。

    還沒等波爾反應過來,三枚尖頭穿甲彈就幾乎同時擊中了他的旗艦左舷,巨大的撞擊力量瞬間撞碎厚厚的木板,帶著無數破碎的木片像散彈般橫掃這艘戰列艦的內部,將裏麵打得一片狼藉。其中一枚炮彈甚至將一門大炮直接掀飛,就像一頭恐怖的怪獸般,將附近所有水兵砸成肉泥,而這枚經過了反彈的炮彈,卻又向上撞碎了上麵的甲板,但卻並沒有擊穿,而是緊接著又被彈了回來。

    已經變形的炮彈,在一片愕然的目光中,在甲板上滾動著。

    槍炮長下意識地擦了把冷汗。

    但就在這時候,一團恐怖的烈焰驟然間炸開。(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14 22:14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七一章 霸主的崛起





    恐怖的爆炸讓這艘近千噸排水量的戰列艦右舷中部,驟然間變成無數碎片伴著熾烈的火焰向外噴出,在蔚藍色的海麵上看起來極其壯觀。

    這是直通甲板戰列艦。

    所有大炮都整齊排列在一個空曠封閉的甲板上,炮彈,******,各種雜物全部堆在一門門大炮的旁邊,四十斤開花彈爆炸的火焰在撞碎右舷木板的同時,就像潮水般在狹窄的船艙內洶湧肆虐著,就像一頭火焰的魔怪般掀飛了撞上的一切,所過之處一切可燃物都被那恐怖的烈焰點燃。

    這裏麵當然也包括那些排列在炮手身旁,等待向炮膛裏裝填的一包包火藥。

    “該死!”

    尾樓上波爾苦笑了一下說道。

    驟然間他腳下仿佛一頭巨獸在咆哮著掙脫般,那堅固的甲板如同火山噴發時破碎的岩石般一下子四分五裂,緊接著在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量下,他的身體和甲板的碎片一塊被狠狠地拋上了天空。

    秒殺。

    四十斤轟擊炮的炮彈秒殺了這艘戰列艦。

    “下一個!”

    看著遠處荷蘭人的旗艦,在爆炸中瞬間變成碎片的壯觀場麵,羅璋滿意地說道。

    荷蘭旗艦後麵,正是轉向中的一艘艘戰艦上,那些艦長和水兵都被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盡管明軍戰艦要比他們的旗艦更加強大,但一輪齊射炸碎一艘千噸級戰列艦仍舊讓人不寒而栗。

    話說那畢竟是一艘戰列艦啊。

    看著前方一片狼藉的海麵,那些舵手拚命轉動舵輪,避開旗艦那依然在燃燒的殘骸,同時不顧這樣遠的距離上開火根本毫無意義,最前方兩艘戰列艦側舷火光不停閃耀,一枚枚實心的鑄鐵炮彈呼嘯著飛向威海號。

    但就在這時候,威海號側舷火光再次閃耀。

    幾秒鍾後,又一枚四十斤轟擊炮的炮彈擊中荷蘭人的第二艘戰列艦,不過被擊中的位置是尾樓,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尾樓連同正在指揮的艦長和舵手一塊被炸成了碎片。失控的戰艦幸福地從威海號炮口下駛過,但緊接著就看見平海號的右舷同樣的火光閃耀,然後這艘逃過一劫的戰列艦被兩枚四十斤轟擊炮的開花彈同時命中。

    和旗艦一樣,開花彈的內部爆炸不可避免地引燃了火藥桶,這艘戰列艦在一聲恐怖的大爆炸中,瞬間化為了碎片。

    剩下的荷蘭戰艦上艦長和水兵們徹底崩潰了,他們實在無法麵對這種恐怖的攻擊,這完全顛覆了他們對海戰的認知,一千多米的距離上如此精準的攻擊匪夷所思,這麼遠的距離炮彈還能擊穿戰列艦同樣匪夷所思,而一輪炮擊炸碎一艘戰列艦更是匪夷所思,沒有一兩百米距離上互相看見麵容的大炮對轟,沒有那令人熱血沸騰的炮彈持續不斷撞擊,世界第一大海上強國的水兵們忽然發現……

    他們居然不懂海戰了。

    原本的戰列線瞬間解體,所有戰艦都在拚命拋棄重物,以他們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試圖衝過這三艘恍如惡魔般橫在前方的戰艦,他們沒有勇氣再戰鬥下去了,這樣的戰鬥毫無意義,這完全就是人家單方麵的蹂lin,再打下去隻能全軍覆沒,他們可不想葬身這片大海。

    但可惜想跑也不可能了。

    他們已經自己鑽進了一個口袋,留給他們逃生的,隻有一條不到兩公裏寬的海麵,一邊是三艘明軍戰列艦,一邊是那座小島,它們無路可逃,隻能硬闖威海號三艦的封鎖線,去麵對那呼嘯而至的恐怖炮彈,然而他們就算能夠躲過威海號的轟擊炮,也躲不過寧海號的,就算能躲過寧海號的,也躲不過震海號的。

    三艘明軍戰列艦,用它們右舷一百二十門各種口徑大炮,以平均每分鍾一輪的速度,不斷向外噴射著致命的炮彈。

    那些試圖衝出它們封鎖線的荷蘭戰艦一艘接一艘,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化為了碎片,盡管荷蘭人也在英勇的反擊著,但卻無濟於事,沒有測距儀,他們的炮彈在這樣的距離上很難擊中目標,就算他們擊中了明軍戰艦,那些實心的生鐵炮彈也無法擊穿那堅固的柚木,就算擊穿了也無非就是打出點碎片,根本無法構成真正的傷害。

    倒是英國人高價倒賣給他們的大明產開花彈,為他們收獲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戰果。

    “瑪的,他們居然也用開花彈?”

    羅璋看著自己身後甲板上炸開的火焰,多少有些愕然地說。

    雖然這麼炮彈威力不大,而且根本沒有擊穿甲板,隻是造成了一些索具損傷,另外引起一場不大的火災,緊接著就被水兵撲滅了,但也的確算是讓威海號受傷了。

    “鑄鋼的,生鐵炮彈裝不了這麼多火藥,荷蘭人隻有攪拌鋼的技術,生產的鋼材質量極差,用他們的鋼材鑄造炮彈,恐怕也承受不了加農炮膛壓,最有可能是那些英國人賣給他們的,弄不好還是咱們生產的。”

    他的參謀長說道。

    “記下來,回去訛他們一筆!”

    羅璋冷笑著說。

    這點威脅不值一提,楊豐賣給英國人的炮彈全是十二磅,這樣的開花彈是不可能擊穿戰列艦的,一斤火藥的外部爆炸對於一千多噸的戰列艦來說,也就是被蚊子叮一下,這種炮彈也就打打武裝商船而已,連巡洋艦都可以無視它,不過這件事卻不能善罷甘休,回頭得找英國人好好地敲一筆才行。

    此時絕望的荷蘭人,已經發起了最後的決死衝鋒。

    十六艘三桅的zong火船發瘋一樣,在海麵上一字排開,拚命向著威海號三艦發起衝鋒,因為是逆風,它們的速度依然很慢,這種遠洋海戰使用的zong火船並不是劃槳的小艇,而是一些噸位相當於護衛艦級別的戰艦,甚至配備有自衛用的火炮,帶著專門的鉤子和撤退船員的小艇,如果是在滑膛炮和實心炮彈的海戰中,占據了風向的話它們殺傷力巨大,直到現在仍舊是歐洲海戰中必備的武器。

    但可惜,現在它們毫無意義。

    威海號三艦迅速分出部分中小口徑艦炮,就像轟沉那些戰列艦一樣,輕鬆地一艘接一艘摧毀著這些zong火船,因為船上裝滿煤油之類引火物,這些zong火船根本承受不了隨便一枚開花彈的攻擊,轉眼間海麵上就剩下了十六個熊熊燃燒的火炬。

    那些倒黴的船員根本沒有撤退的機會,隻能帶著滿身火焰紛紛跳入大海。

    “一個時代終結了!”

    看著海麵上漂浮的荷蘭戰艦殘骸和火光中那些拚命遊動的荷蘭水兵,羅璋忍不住感慨地說道。

    的確,一個時代終結了。

    就像原本曆史上錫諾普海戰中俄國人的轟擊炮,用奧斯曼人的戰艦殘骸終結了風帆戰列艦的時代一樣,這個時空的大明海軍也同樣用他們的轟擊炮,和荷蘭人的戰艦殘骸,終結了木製風帆戰列艦的時代。

    當第十艘荷蘭戰艦在爆炸的火光中粉身碎骨後,荷蘭人終於停止了無謂的抵抗,緊接著一麵麵白旗紛紛升起。

    “這就結束了?”

    羅璋冷笑著說:“荷蘭人也不過如此嘛!”

    “隻不過是東印度公司自己的私軍而已,如果換上荷蘭海軍,或許還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

    他的參謀長說道。

    “荷蘭海軍,我倒是真想和他們較量較量。”

    羅璋說道。

    他不知道,這個願望很快就會實現的。

    至於剩下的就很簡單了,在明軍艦炮的威脅下,剩餘那些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戰艦上紛紛放下小艇,然後船員登陸上岸,這時候隨行的明軍海軍陸戰隊已經登陸安不納島,他們迅速將投降的荷蘭人看管起來,而就在同時,島上的漁民也被征用,在海麵上打撈那些落水的荷蘭人,這些可都是很好的大牲口,而且還能用來從荷蘭人手中再撈一筆贖金。

    在這一切都完成後,羅璋才發現自己需要麵對一個嚴重的問題。

    俘虜太多了。

    “一共俘虜了兩艘戰列艦,十六艘武裝商船,俘虜的水兵得五千多人,我們不能把他們留在這裏,島上男女老幼加起來還沒這麼多呢,而且島上也沒有合適的監獄,除非咱們留下足夠的兵力看管,否則他們一定會造反逃跑的,但如果留下軍隊,那麼咱們用於作戰的人就不夠了。”

    羅璋的參謀長高彥說道。

    “那就讓他們自己開船,把船上所有火藥全搬走,然後讓這些紅毛鬼自己開船,分出四艘巡洋艦負責押送,直接去西貢讓陳老負責臨時看管,再通知國內派船來接走,另外把那兩艘戰列艦留下補充進艦隊,從各艦上抽調部分船員,再從本地招募一部分水手。”

    羅璋想了想說道。

    “你,過來!”

    這時候他看見那帶路的漁民正被士兵領進來,於是便喊道。

    “將軍大人。”

    後者陪著笑臉行禮。

    “賞你的。”

    羅璋指著旁邊一個打開的箱子說道,那裏麵是滿滿一箱子繳獲的荷蘭銀幣,沒有這個人指路,這場戰鬥不可能打得這麼幹脆徹底,一萬兩銀子賞錢是不能少的。

    “不過你還得繼續給我們帶路。”

    就在那人撲向銀箱的時候,羅璋笑著說道。

    “大人接著去哪兒?”

    那漁民毫不猶豫地問道。

    “龍牙門!”

    羅璋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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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6-9-14 22:14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七二章 轟,轟,轟





    穆西河。

    漲潮的海水推動下,荷蘭東印度公司商船快速號在寬闊的河麵上拚命加快速度,甲板上那些水手們帶著一臉肉疼的表情,不停地向外拋出一包包放到歐洲都是巨額財富的香料,同時用驚恐地目光看著他們後麵。

    一連串刺耳的呼嘯驟然而至。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快速號的尾樓在火光中粉身碎骨,失去控製的船身,緊接著就開始撞向岸邊。

    好吧,這艘商船的後麵,一艘艘飄揚著龍抱日月旗的戰艦正乘著海潮逆流而上,那是大明遠征軍的巡洋艦隊,雖然穆西河的航道足夠深,但河口的淺灘區還是限製了戰列艦的進入,所以隻有巡洋艦進入河道。不過這次行動也不需要戰列艦,因為這些巡洋艦此行的目標隻不過是荷蘭人的一個小據點,但這個小據點對大明來說卻有著極其特殊的含義,因為它的名字是……

    舊港。

    大明舊港宣慰司。

    六艘巡洋艦和四艘運兵船在擱淺的快速號旁邊依次駛過,就在這支艦隊最後麵,那艘負責護航的巡洋艦駛過的時候,右舷十八門九斤半炮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噴射出火焰,一百丈距離上線膛炮可以說彈無虛發,十八枚炮彈如狂風暴雨般打進這艘五百多噸的商船內部,緊接著爆炸的火焰便吞噬了它的身體。

    近百裏外的舊港一無所知。

    第二天的相同時間,明軍艦隊到達目的地。

    “宣慰使大人,您該行使職權了!”

    率領艦隊前來的高彥說道。

    “好吧,那我命令……”

    新任大明舊港宣慰使韓倫頓了一下緊接著吼道:“開火!”

    六艘巡洋艦右舷一百零八門大炮驟然噴射出火焰,密集的炮彈呼嘯著劃破天空,如狂風暴雨般落在荷蘭人的堡壘上,緊接著爆炸的火焰淹沒了這座不大的堡壘,就在這同時下遊的河麵上,滿載步兵的小艇正在駛向岸邊,同樣舊港城裏大批當地居住的華人,正在以最快速度傳遞著朝廷大軍到達的消息,然後越來越多的青壯年拿著他們能夠找到的各種武器,湧出自己家門衝向明軍登陸點。

    當然,他們是去歡迎朝廷大軍的。

    “該死的,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守衛這裏的荷蘭指揮官趴在炮台的護牆後麵,看著身後不斷炸開的炮彈,和那些在爆炸中四分五裂的部下士兵,忍不住發出悲憤地怒吼,當然,他的怒吼毫無意義,他隻有一座小城堡和幾百名東印度公司的私軍,這點武力欺負一下那些土著肯定是沒問題的,但遇上真正的敵人那就沒什麼希望了,更何況他們此時的敵人還是那麼的凶殘。

    就在他這話剛喊完的時候,無數炮彈呼嘯而至,緊接著一片璀璨的焰火淹沒了整個堡壘。

    甲種彈。

    因為沒有戰列艦和重型艦炮,在發現九斤半炮的開花彈並不能很快奏效後,高彥直接下令換上了甲種彈,白磷燃燒的火星讓整個堡壘瞬間變成了一座明亮的火炬。甚至很快就有火藥桶被磷火引爆,整個城堡看上去就像被無意中點燃煙花堆一般,那場麵相當壯觀。隻不過城堡上的荷蘭人就沒有這種感覺了,那些被磷火濺上的荷蘭士兵驚恐絕望地在地上滾動著,眼睜睜看著這恍如來自地獄的魔火燒蝕著自己的身體,然後在火藥桶爆炸的烈焰中粉身碎骨。

    而就在同時,獲得了大批華人增援的明軍步兵,也把重火箭推到了城堡外麵。

    “不知道紅毛鬼的城堡,有沒有南京的聚寶門結實。”

    高彥淡然地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兩道熾烈的火焰就徑直撞上了荷蘭人的城堡外牆,緊接著兩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之後,別說外牆了,整個城堡都被炸塌了至少四分之一。

    “很顯然它還差得遠!”

    高彥放下望遠鏡說道。

    就在明軍和當地武裝起來的華人,從舊港荷蘭人堡壘炸開的缺口蜂擁而入時候,羅璋率領的戰列艦隊正駛過龍牙門,看著北岸一片荒蕪的海灘,還有幾艘破舊的小漁船和那些漁民驚恐的目光,他多少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因為未來這個荒涼漁村將是大明在南洋最重要的基地。

    這裏將是大明鎮南道的首府所在地,還將是大明鎮南軍指揮部駐地,還將是大明遠洋艦隊的母港。

    總之,楊王爺未來要在這裏建設一座真正的城市。

    然後永鎮天南。

    “王爺總是對的,隻是我們還達不到他的高度而已。”

    梁鴻同樣看著原本曆史上後世的新加坡,現在馬六甲海峽北岸一片荒涼的海岸說道,這個地方原本是滿剌加或者說馬六甲蘇丹國的領地,但這個國家被荷蘭人滅亡後,已經廢棄近百年,居住在這裏的隻不過是少量土著居民而已,如果要建設的話可以說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不過既然是王爺的決定,那麼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接下來這裏港口,堡壘,居民,駐軍……

    一切都會有的。

    在岸邊漁民驚恐的目光中,龐大的艦隊駛過龍牙門,沿著馬六甲海峽向北直奔荷蘭人在這一帶最重要的堡壘。

    馬六甲。

    第三天清晨,荷蘭馬六甲殖民地法摩薩城,這座當年葡萄牙人建造的巨型城堡此時正沐浴在一片晨光中,高聳的城門和巍峨的城牆上,一門門大炮威嚴地俯視著不到一公裏外蔚藍色的海岸,這就是馬六甲海峽的大門,誰得到了它,誰就是東印度群島的主宰,誰得到了它,誰就是香料,絲綢,茶葉,瓷器等等所有東西方貿易的主宰。

    1511年葡萄牙人從馬六甲蘇丹手中奪取了這座城市,1641年荷蘭人又從葡萄牙人手中奪取,而今天,它又要易主了。

    “明軍!”

    聖地亞哥門上,一名負責瞭望的士兵,驚恐地尖叫著,不斷敲擊著身旁的銅鍾,鍾聲瞬間打破了這座城市的寧靜,剛剛睡醒正在吃飯的荷蘭士兵紛紛衝上了城牆,帶著大戰到來的緊張看著遠處的海麵,龐大的艦隊正在緩緩駛來,桅杆上一麵麵紅色的旗幟迎風飄揚。

    “該死的,那是我們的勇敢號和決心號,看來波爾的艦隊已經完了!”

    聖地亞哥門上,指揮官菲利普舉著望遠鏡,看著明軍艦隊後麵兩艘戰列艦說道。

    “他們的巡洋艦呢?不會是被波爾擊沉了吧?”

    他身旁一名軍官疑惑地說。

    “管他呢,準備戰鬥!”

    菲利普吼道。

    波爾的戰果已經與他無關了,現在他需要的是迎戰這支強大的艦隊。

    “準備戰鬥!”

    就在同時威海號上羅璋吼道。

    八艘戰列艦上,所有明軍水兵全部忙碌起來,右舷所有炮門全部打開,一門門裝填好的線膛炮推出來,黑洞洞炮口全部瞄準法摩薩城堡,緊接著在威海號的尾樓上,一具熱氣球的煤油爐點燃,巨大的熱氣球充氣,帶著觀察員緩緩升空,各艦主桅上那些觀察員趴在測距儀上測量距離。

    “三裏。”

    一名參謀向羅璋報告。

    三裏,一千八百米。

    “可以了,開火!”

    羅璋舉著望遠鏡說道。

    威海號上信號旗揮動。

    “開火!”

    “開火!”

    ……

    各艘戰列艦上艦長迅速下達命令,緊接著船艙內槍炮長重複同樣的命令,早就瞄準了法摩薩城堡的各炮後麵,一名名炮手迅速拉動炮繩,燧發機猛然落下,火帽的烈焰直接點燃炮膛內的******,一枚枚裝滿火藥的鑄鋼炮彈在鉛製彈托推動下,以極快速度伴著熾烈的火焰噴射而出,呼嘯著掠過海麵直撲法摩薩城堡,帶著巨大的力量撞擊近三米厚的石砌城牆,碎石和彈片的飛射中荷蘭人紛紛倒下。

    “效果不大!”

    羅璋身旁軍官說道。

    的確效果不大,正麵射擊就算四十斤轟擊炮的炮彈,也很難擊穿這種石砌的城堡,絕大多數炮彈都是被彈開。

    “抬高炮口,轟擊城內!”

    羅璋冷笑著說。

    所有艦炮全部抬高炮口,第二輪炮彈驟然間飛出,八艘戰列艦一次性向法摩薩城堡內投射了超過三百枚炮彈,幾乎瞬間法摩薩城堡內部一片火海。

    “繼續炮擊,我看他們撐到什麼時候!”

    羅璋滿意地說。

    “開火,快開火!”

    法摩薩城牆上,菲利普看著身後在爆炸中四分五裂的教堂立刻發出了怒吼,盡管這樣的距離上,他們的大炮實際上很難對戰列艦造成傷害,但這時候也顧不上這些了,如果讓明軍的艦炮持續轟擊下去,法摩薩城就毀了,這座城堡不是單純的軍事要塞,這裏麵實際上是荷蘭人的聚居區,官署,教堂,商鋪全在裏麵。

    熾烈的火焰立刻從城牆上和那些堡壘的射擊口噴出,一枚枚實心鑄鐵炮彈呼嘯著飛向海麵的明軍艦隊,緊接著在這些戰艦附近砸出一道道水柱。

    “就這點本事?”

    羅璋看著不遠處一枚落下的炮彈冷笑著說。

    因為距離太遠炮彈早就沒勁兒了,這枚至少二十多斤重的炮彈,僅僅是在堅固的柚木上砸出幾塊木屑而已。

    “傳令陸戰隊,準備登陸!”

    緊接著他說道。(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15 17:02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七三章 蒸汽大時代





    當大明海軍陸戰隊登陸馬六甲的時候,這場戰鬥就已經很簡單了。

    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哪座城門需要像聚寶門一樣,得使用重火箭炮持續轟擊,實際上別說城門了,就法摩薩城那二點五米厚的城牆都承受不住八十斤火藥的爆炸,六具重火箭發射車在城外一字排開,緊接著六枚重火箭拖著熾烈的尾焰飛出,轉眼間對麵的城牆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片片倒塌。

    “上刺刀,衝!”

    海軍陸戰隊第一旅旅長軍刀一指吼道。

    不過城破後才是真正戰鬥的開始。

    就在一隊隊明軍士兵端著上刺刀的步槍,從一道道缺口湧入法摩薩城的同時,殘餘的東印度公司守軍和武裝起來的荷蘭僑民,立刻端著同樣上了刺刀的步槍凶悍地迎擊。

    這些荷蘭人可不是康麻子的八旗精兵或者一觸即潰的綠營,但凡跑來東方淘金的,那都是些真正的亡命徒,這座城堡裏也是有一萬多人口的,而且絕大多數都是青壯年,隨時都能拿起武器參加戰鬥,雖然被炮擊轟死不少,但仍舊有超過四千人參加了對明軍的戰鬥,在狹窄的城堡內雙方武器的差距被大幅削弱,殘酷的肉搏戰真正展開。

    這也是明軍遭遇的第一次真正血戰。

    來自西方的殖民者和來自東方古老帝國的戰士們,呐喊著撞擊在一起,凶狠地將刺刀刺向對手的胸前,在血光飛濺中決定著誰才是這片土地的主宰者,子彈的呼嘯聲,手榴彈的爆炸聲中,死屍不停在狹窄的街道上倒下,鮮血在石板的道路上流淌。

    這是血戰,這是勇氣與意誌的較量。

    不過很快結果就已經失去了懸念。

    因為在法摩薩城外,和絕大多數南洋城市一樣也居住著大量的華人,甚至還有那些馬來人,他們也不會錯過這種打落水狗的機會,荷蘭人騎在他們頭上已經六十多年了,雙方怎麼可能沒有仇恨,就在明軍殺進法摩薩城堡的時候,大批手持各種武器的華人和馬來人也從各地湧出,潮水般湧入這座城堡,加入到了殘酷的巷戰行列中。

    “不錯!”

    就在明軍血戰法摩薩城堡的時候,他們遙遠的家鄉,楊王爺正站在昌國造船廠的碼頭上,看著遠處一艘試航的新船。

    這座造船廠經過了這些年不斷的發展,規模已經很可觀了,雖然還沒有涉足軍艦建造,但由這裏建造的商船,早就已經航行在各條航線上,去年甚至建造了一艘排水量超過千噸的大型遠洋商船。不過因為國內木材的問題,這裏建造的大型船隻依舊需要從南洋進口木材,所以成本要比較高一些,真正受歡迎的還是那些小型的內河以及近海商船,而現在試航的,正是一艘這樣的商船。

    當然一艘普通商船的試航是不會引來楊王爺,另外還有十幾萬圍觀者的,因為這艘商船和其它的不一樣。

    這是一艘十幾丈長的雙桅帆船,和絕大多數近海船一樣,配備的是中式硬帆,這種船帆遠比歐式的軟帆更適合中國沿海多變的風向,而且遠比歐式軟帆更廉價,昌國造船廠建造的民船絕大多數都是硬帆。但和其它帆船不同的是,這艘船沒有中間的桅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冒著滾滾濃煙的高聳煙囪,而在煙囪的兩側,各有一個水車一樣的東西正不停地轉動,在這兩個水車的帶動下,降了帆的木船居然在海麵上跑得堪比順風時候,這一幕引得岸邊一片驚歎。

    “十二裏,就算不用船帆每小時也能跑十二裏,如果加上船帆順風的話,估計可以跑到十五甚至二十裏,而且完全不用再考慮風向問題,就算是正逆風也不需要慢吞吞跑之字航線。如果使用這種船的話,估計用不了六天就能從昌國輕鬆跑到大沽口,無論什麼風向都可以,而且還可以在長江上逆流跑,如果咱們的運礦石船和運煤船全換成這個,那麼運輸量至少得增加三成。”

    邵廷采掐著懷表說道。

    “那就多造。”

    楊王爺很大氣地一揮手說道。

    “但這樣的話煤炭就又緊張了。”

    邵廷采說道。

    “不用擔心,魯南還有大煤礦,而且是真正的大煤礦,另外徐州一帶也有,煤炭的問題不用擔心,咱們大明就不缺煤,馬上這運河就要被打通了,到時候你要多少煤就有多少煤。對了,你們還得再造一種運河上專用的火輪船,這種船本身不用太大了,也不用考慮什麼抗風浪,但蒸汽機一定要大,後麵可以拖著一串老式的沙船,就像拉車的馬一樣拉著沙船跑。”

    楊豐說道。

    “這個東西好,咱們在長江上也能用。”

    邵廷采驚喜地說。

    “另外還有,咱們國內缺乏適合造遠洋船的木材,就算以後咱們打下南洋,這種木船也沒有什麼前途了,木料需要的陰幹時間太長,而且木料的砍伐也必須深入森林,這樣造成了成本高昂,那麼為什麼不用鋼鐵呢?”

    楊豐說道。

    “鋼鐵船?”

    邵廷采驚叫道。

    “對,用鋼鐵造船,馬上唐山鋼鐵廠也要投產,接下來鋼鐵產量會劇增,新的軋鋼機也在研製中,未來鋼板的製造問題會解決,那麼為什麼不用鋼板造船呢?這個你們可以先研究一下,不妨造一艘小船試驗一下。”

    楊豐說道。

    “好了,我們再去看看另一個”

    緊接著他說道。

    他的另一個是火車頭。

    從昌國東部現代舟山市區位置一直到西部的軍港,橫亙著一條數十裏長的鐵路,這裏依然是楊豐現在最重要的軍港和高科技中心,擁有目前可以說亞洲最大的海軍基地。另外還有華威鋼鐵的第一座鋼鐵廠,隻不過現在主要生產高級鋼材,還有大明最大的一座兵工廠,盡管南京等地的新工廠都在建設中,但這裏至少在目前講仍舊是最大的。另外這裏還是大明最大的外貿港,每天國內國外船隻不斷停靠,運輸量大得驚人,為了解決馬車運輸力量不足,鐵路也早已經在這裏鋪設。

    當然,同樣是馬拉的鐵路。

    但今天,一頭噴吐著滾滾濃煙的鋼鐵怪獸,正拖著後麵八個平板的拖車,在這條鐵路上以不輸於駿馬的速度狂奔著。

    “老何,你腿怎麼發抖啊!”

    楊王爺站在平板上,扶著麵前的欄杆,笑著對他身旁一名手下說道。

    就在這時候,前麵的車頭猛然鳴響了汽笛,那名手下腿一軟差點坐下去,其它手下也都一個個神情緊張,雖然他們可以騎著馬以同樣速度狂奔,但站在更加平穩的火車上,卻被嚇得臉色蒼白,盡管現在的時速隻不過才每小時六十裏。

    楊豐造火車,當然不可能製造那些初級的東西,這輛被稱為火箭號的火車,實際上已經是一款真正實用的產品,可以拖著上百噸貨物,在鐵路上以超過二十公裏的速度行駛。而他們現在不過是才站了一火車人而已,可以跑到接近四十公裏,在這個時代完全可以稱得上風馳電掣了,畢竟戰馬衝鋒時候一般也就這個速度了,但戰馬維持不了幾分鍾,這列火車卻可以一直不停地這樣跑下去。

    “這個在南方用途倒不算大,而且南方多河流,這麼重的東西普通橋也受不了,修鐵路的話就得大量修橋,從成本上講不如小火輪船的內河航運,但要是在秦皇島和北京之間修這樣一條鐵路配上火車的話,咱們就不需要再擔心運河封凍的問題了。”

    邵廷采說道。

    不過他的話很快被風吹散,直到又重複了一邊,楊王爺才聽清楚。

    “僅僅是這麼簡單嗎?”

    楊豐在火車的隆隆聲中喊道。

    “王爺的意思是?”

    邵廷采說道。

    “咱們這一車拉了多少人?”

    楊豐說道。

    “四五百吧?”

    邵廷采說。

    “如果是四五百名士兵呢?”

    楊豐說道。

    邵廷采一激靈,一輛火車拉了四五百名士兵,十輛火車就一個旅了,而且還是帶著足夠武器彈藥甚至重炮的旅,六十裏的時速不停前進,理論上一晝夜時間就可以奔襲一千多裏,這是什麼樣的機動作戰能力?蒙古人西征的那點機動性和這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渣,也就是說隻要是有鐵路的地方原本製約明軍的一切都不複存在,換句話說隻要鐵路修到的地方明軍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接下來本王要修三條鐵路。”

    楊豐一臉豪情地說道:“一條從山海關到北京,一條從北京出居庸關到張垣,至於第三條,我要從洛陽修過崤山,修過函穀關,修過潼關,一直修到西安,然後再在海州建港口從港口一直修到洛陽,把江南,中原和關中徹底連接起來。再繼續向西不停地修,修到隴右,修到河西,修到西域,修到中亞,一直向前不停地修,修到荷蘭的鹿特丹。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二十年三十年,本王要在活著的時候,乘坐著火車站在北海邊,本王的火車經過的每一寸土地,都將插上我大明的旗幟,讓大明的天空中太陽永遠不會落下!”(未完待續。)

...  
mk2258 發表於 2016-9-15 18:31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七四章 合肥





    楊豐的確就是準備這麼幹的。

    製約明軍進攻能力的,主要也就是後勤供應了,這時候的運輸基本上就是靠著河道,陸路運輸短途可以,長途完全就是不現實的。

    但沒有河道的地方怎麼辦?

    就算有河道的地方,北方的冬天還得封凍呢,那時候又怎麼辦?

    現在別說其它地方,他就是從洛陽向關中進攻,後勤問題都很難解決,陸路無非就是崤山的崤涵道,想依靠那條崎嶇山路支撐幾萬大軍的彈藥消耗完全不現實。這不是冷兵器時代,隻要有糧食供應,一人拎把刀過去就能打仗,明軍的炮彈子彈火箭彈都得從後方運輸,陸路是不可能支撐的,別的不說,就一枚重火箭彈用馬車拉著,走那條古老的山路都是一件很誇張的事情。

    至於水路就是黃河航運。

    三門峽啊。

    這可不是修了三門峽水庫的時代,滔滔黃河自由地奔流東下,神鬼人三門,那可是真正的鬼門關,指望這條航道支撐他進攻關中甚至隴右,河西,乃至於西域,那同樣也是不現實的,更何況過了西安之後,水路基本上就徹底斷絕了,他總不能指望馬車拉著彈藥供應大軍玩萬裏遠征吧?

    隻能修鐵路。

    未來他想要向西進攻,那麼就隻能學美國西進的方式,鐵路延伸到哪裏,大明帝國的疆域就延伸到哪裏。

    第一步先修洛陽到潼關段,支撐著他奪取關中,這是最短期的目標,運河加黃河加洛河聯運,將物資先運輸到洛陽,再由洛陽運輸到潼關,當然前提是他得先打下潼關,這樣就可以支撐他打下西安了。

    然後再從海州也就是連雲港修到徐州,一步步修到洛陽,徹底擺脫黃河和運河封凍斷絕航運的陰影,南方的物資可以直接在連雲港上岸以鐵路一直運到關中,這樣就可以支撐他從西安向更遠進攻了。這一段也就洛陽到潼關段難修,其它地方都是大平原鋪鐵軌並不難,就算黃河上架橋技術難度比較大,也大不了先擺渡著。

    這條鐵路真正難的,實際上也就是寶雞到天水段,這段可是隴海鐵路的盲腸。

    不過到那時候,基本上天下大局已定了,他以全國之力來修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勞動力嘛,人家美國人拿華工的屍骨鋪過了落基山,他大不了拿戰俘的屍骨鋪過去這一段,而過了這一段一直到天山,就都沒有太難的地方了。剩下就是時間的問題了,就像他說的,十年不行二十年,二十年不行三十年,他估計再活五十年沒多大壓力,五十年後他要是還修不到荷蘭去,那他幹脆找個地方撞死算了。

    說到底他不缺時間。

    正當楊豐站在火車上壯懷激烈的時候,明軍新一輪的大規模進攻也已經開始了。

    合肥。

    “大清將士,有死無降!”

    安徽巡撫兼提督,康熙朝經常被和於成龍搞混了的另一個著名大臣喻成龍,站在南熏門上歇斯底裏般揮舞著寶劍高喊,須發皆白的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潮紅。

    巢湖守軍不戰而降,放開了進入巢湖的大門,明軍內河艦隊沿湖北上,進入淝河直抵合肥城下,漢軍正藍旗的喻巡撫此時別無選擇,唯有血戰到底,舍生取義殺身成仁,反正落到明軍手裏也是當苦力累死的下場,還不如轟轟烈烈地幹一場,說不定太祖太宗在天之靈保佑,咱大清還有中興的那一天,那時候他相信自己會永垂不朽的。

    不過很顯然忠臣不是那麼好當的。

    “開火!”

    合肥城外明軍的炮兵陣地上,土牆遮擋的炮位裏一門門十五斤線膛炮瞄準前方城牆,隨著指揮官的口令,不斷向外噴射出熾烈的火焰,一枚枚炮彈呼嘯著飛向前方,帶著巨大的力量撞擊包磚的城牆,盡管隻是普通的實心炮彈,但炮彈的重量和動能依舊打的城牆上包磚四分五裂,緊接著打進內部的夯土中,造成大塊的夯土不斷坍塌。

    沒有甲種彈,也沒有開花彈。

    這很不符合明軍那一向狂暴的風格。

    原因很簡單。

    合肥城牆上還綁著三萬多老弱婦孺呢。

    要不是有這些人質,喻成龍還打個屁,就憑他手中那一萬多八旗難民和包衣組成的軍隊,拿什麼阻擋明軍?雖然合肥也是出了名的高大堅固,那也擋不住重火箭啊,而當初阿山等人想的這招兒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雖然阿山等人失敗了,但那並不代表著這種戰術不行,如果不是對上那楊妖人,這樣的戰術還是非常有效的。

    現在不就很成功嘛!

    “撫台大人神機妙算,那賊軍這下子束手無策了。”

    南熏門上,一群青蟲圍著巡撫大人齊聲讚歎,在他們身後大批被繩索捆綁的百姓一個個怒目而視,而在這些百姓身旁,那些武裝起來的八旗和包衣家女人和老小一個個拿著刀劍,在炮聲中戰戰兢兢地看著,在城牆上邊那些勉強能用的旗人和包衣男丁則操作著大炮,不斷向著城外明軍炮兵陣地開火,甚至還有不少滿腔忠義的青蟲也在幫他們。

    好吧,現在青蟲們也認清楊豐的真麵目了。

    至今不開科舉,而且還把地方百姓選官模式基本固定化,對青蟲們來說,這簡直就和十惡不赦畫等號了,以前那是沒看清他的真實麵目,另外被他尊崇王陽明一係給迷惑了,總還對他抱有一絲的幻想,但現在但凡有點骨氣的士子都不會再和這妖人為伍了。尤其是在他名義上教化遠人實際上流放了衍聖公和數千進士舉人後,那就更是徹底站在了青蟲們的對立麵,甚至就連他所尊崇的王陽明一係,現在都已經被占據絕對主流的朱扒灰一係開除出儒家行列。

    當然,這是在明軍控製區以外。

    實際上在明軍控製區以內情況基本上倒了過來,八股文被徹底扔進了垃圾堆,相反王陽明係尤其是叛逆的泰州係開始逐漸成為潮流,甚至就連楊豐的選官模式都被粉飾成了複古的聖明之舉,而現在明清之間的戰爭,已經如楊豐所願地逐漸向著儒家道統之戰轉變。

    那些青蟲們正由衷地讚歎著呢,一枚打高了的炮彈呼嘯著從他們頭頂上掠過,緊接著就撞在城樓上,盡管不是開花彈,但仍舊讓城樓上瓦片和磚木雨點般墜落,下麵不少人質和守衛的八旗老弱立刻被砸得一片哀號,就連那些青蟲,也有幾個被碎磚崩著,在那裏疼得直跳腳。

    “天禍大清,生此妖人,盛世轉眼丘墟,而百姓何辜,竟致橫遭此劫!”

    看著這一幕,喻巡撫忍不住悲憫地歎息道。

    “大人,廬州素來忠義之地,百姓世沐大清皇恩,雖恨不能上陣殺賊,但此時能為大清,能為聖上築此血肉長城,縱然粉身碎骨亦無所憾矣!”

    一名青蟲義正言辭地說道。

    “呃,這話說得好!”

    喻巡撫拍著他肩膀說。

    他們後麵那些被五花大綁的老百姓一個個氣得兩眼冒火,很顯然被這倆的無恥打敗了。

    不過這一招兒的確把明軍搞得很被動,因為不能使用開花彈尤其是甲種彈,單純實心炮彈雖然也能夠轟塌城牆,但為了達到平射的效果,大炮必須盡量前推到兩裏以內,這樣才能充分發揮實心炮彈的威力。但這樣明軍大炮的射程優勢就沒有了,實際上和清軍大炮變成了互相在射程內的對轟,明軍可以直射轟擊城牆,城牆上清軍也可以轟擊明軍炮兵,即便是還有大量狙擊手的遠程狙殺清軍炮手幹擾,在對轟了一段時間後還是有明軍的大炮被摧毀。

    “這樣不行,這樣就算能夠轟開合肥城牆,咱們的兄弟也得冒著韃子的火力硬衝,尤其是過護城河這一段的時候,恐怕少不了一兩千人的傷亡。”

    明軍指揮部內,第四軍軍長賀錦說道。

    現在明軍總兵力已經突破三十個旅,完全按照楊豐當初設想的進行了編製,以四個步兵旅,一個騎兵旅,一個重炮旅為一個軍,目前總共五個軍,其中兩個軍在北方,一個軍在江南,另外兩個軍用於淮南作戰,其中第一軍沿運河北上,第四軍出合肥攻壽春再向河南,但第一戰就被堵在了這合肥城下。

    “轟塌城牆沒什麼問題,韃子的炮打得很爛,雖然炮兵有點損失但也不大,現在集中炮火轟擊南熏門,估計到中午時候也差不多能夠轟開了,那城牆再結實也不過是夯土的,實心炮彈硬啃而已,無非就是時間問題,但突擊的時候麵對城牆上火力,又不能用甲種彈火力壓製,的確得免不了較大的傷亡。”

    他的參謀長說道。

    “可王爺有嚴令,必須避免大量的老百姓傷亡,真要用甲種彈和開花彈的話,至少得死傷幾千老百姓。”

    緊接著他又無可奈何地說。

    “好吧,看來我們得想點好招兒了,瑪的,打下合肥後,老子非把喻成龍鍘了不可。”

    賀錦陰沉著臉說道。(未完待續。)

...  
mk2258 發表於 2016-9-18 16:50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七五章 神兵天降





    第二天清晨。

    “賊軍停了?”

    一名青蟲難以置信地驚叫道。

    明軍的炮擊真得停了,雖然從昨天下午開始,炮擊的強度就已經大幅減弱,但零零星星卻持續了一整夜,那炮聲製造的緊張氣氛,搞得清軍幾乎一夜沒怎麼睡好覺,這時候正頂著黑眼圈一個個都筋疲力盡。

    但現在,炮擊終於停止了。

    “大,大清有救了,咳,咳!”

    喻成龍激動地高喊著。

    緊接著就被自己口水嗆得咳嗽起來,而他身旁更是一片歡騰,尤其是那些青蟲們則拚命讚美著撫台大人的英明神武,很顯然在他們看來明軍這是黔驢技窮了,畢竟他們的這招兒的確無解,城牆上三萬多五花大綁的老百姓呢。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驅逐了城裏所有青壯年男人,現在城牆上全都是老弱婦孺當人質,光南熏門這一帶,就得五千多人,明軍隻要一使用開花彈或者毒火彈,那麼這些人都隻能跟他們一起當陪葬。

    這個局怎麼破?

    怎麼破?

    “哈,哈,哈!”

    喻成龍得意地狂笑著。

    “呃?!”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這時候,遠處的明軍大營內,那種巨大的孔明燈一個接一個不斷升起,很快五個龐然大物飛上天空,在東南風吹刮下晃晃悠悠向著合肥城飄了過來。

    喻成龍和那些青蟲們麵麵相覷。

    “不好,賊軍要學那妖人!”

    一名青蟲突然驚叫道。

    好吧,他猜對了。

    明軍一個步兵旅配有一具偵察氣球,軍部直屬一具,賀錦全部調了過來,他就是要學楊王爺當初攻下聚寶門的戰術,直接以熱氣球空降城內玩中心開花,雖然他隻能為這些不大的熱氣球上配備總共二十名士兵,但這二十名那可不是普通士兵……

    “下降!”

    第四軍軍屬捉生營第一哨第二隊隊長徐壽喊道。

    同時他掏出最新式的左輪手槍,很隨便地向外打了一槍,以防其他熱氣球上沒有聽到他的話。

    這種武器是最新投產的,不過並非使用金屬定裝子彈的現代版,而是和最早期的左輪一樣,使用紙殼定裝子彈,也就是彈頭,******,火帽簡單地卷在一個硝化的紙卷裏,隻是產量有限,隻有少數軍官和實際上是特種部隊的捉生營才剛剛開始裝備。

    就在他為打空的彈巢,重新塞進一枚子彈的時候,五具熱氣球已經開始下降高度。

    “快,快去解決掉賊軍!”

    看著這一幕,南熏門上的喻成龍焦急地對自己親兵喊道。

    後者急忙一招手,最精銳的撫標數百名清軍立刻端著燧發槍衝下了城牆,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名青蟲突然指著城外驚叫道:“撫台大人,您看那是什麼?”

    喻成龍急忙順著他指向望過去。

    綠色的地麵上看著隱約有些異樣,他緊接著拉開千裏鏡,這才發現城外那茂密的麥田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細線,一條不斷向前延長的細線,因為已經開始抽穗的小麥阻擋,再加上距離得有一百五十丈左右,不用千裏鏡的話根本看不清。

    好吧,那其實是一道正在快速掘進的戰壕。

    一條用了整整一夜時間,從距離合肥城不到兩裏處開始挖掘的之字形戰壕,因為是在一片廣袤的麥田中,而且戰壕內挖出的土全部從裏麵傳遞走,所以直到現在才被發現。

    可發現歸發現,而且也能猜到這條戰壕的用途,但怎麼應對卻讓喻成龍和那幫青蟲們傻了眼。

    開炮轟?

    城牆上清軍十幾門大炮立刻瞄準目標,伴著炮口噴射的烈焰,一枚枚鑄鐵的實心炮彈呼嘯著飛出,打得麥田內泥土飛濺,但卻絲毫無法影響戰壕的向前延伸,就那麼一道一步多寬的戰壕,從一百多米外看,不過是麥苗中一條若有若無的線而已,想拿滑膛炮打出滑膛槍都沒有的精度,那也未免太難為那些八旗淘汰下來的老弱病殘了。

    出城進攻?

    呃,這個還是別逗了。

    就在清軍徒勞地炮轟著明軍戰壕的時候,熱氣球上的徐壽等人已經降落下來,因為無法精準控製方向,五支小分隊分別降落在了五個不同的點,當然,這也沒什麼大不了,捉生營空降作戰的任務就是在這合肥城裏打遊擊,他們就是擾亂清軍軍心,另外最大限度把清軍從城牆上吸引下來減輕城外明軍進攻時候壓力的,根本不用在乎位置問題。

    “快!‘

    徐壽看了看手中地圖一招手說道。

    身後三名士兵迅速跟上,幾乎剛轉過前麵街口,對麵數十名清軍騎兵就出現了,身手敏捷的捉生營士兵們,以極快速度衝進旁邊一座宅院,緊接著隔牆甩出了四枚手榴彈,剛剛到達牆外下馬準備追進來的清軍被炸得一片哀鴻。就在同時爬上了一棵大樹的兩名士兵拔出左輪手槍,就像西部牛仔般以極快速度打空了所有子彈,在殘餘清軍舉槍瞄準的時候兩人立刻跳了下來。

    這時候外麵還能參加戰鬥的清軍已經不足一半了。

    “快衝進去!”

    帶隊的千總焦急地喊著。

    但就在這時候,他身後槍聲驀然響起,緊接著他就像被打了一拳般慘叫著撲倒在地,與此同時他旁清軍接連不斷在密集的槍聲中倒下,在他們身後,另外一組明軍士兵正不斷扣動左輪手槍的扳機,而在清軍前麵,徐壽等人也衝了出來,前後夾擊下殘餘十幾名清軍全部倒下。

    兩組明軍迅速彙合。

    就在這時候,那五具熱氣球已經飛出城外落下,緊接著專用的運輸馬車趕到,將這東西搬上車後直奔另一邊的大營,到達大營後這五具熱氣球又裝上二十名捉生營士兵從大營飛了起來,緊接著順風飛到合肥城降下,裏麵的士兵出來,加入到和清軍的戰鬥中。而熱氣球則繼續飛向城外重複下次空投過程,就在喻成龍為城外那條不斷延伸的戰壕操碎了心的時候,這五具熱氣球一遍遍不斷重複著相同的過程,把一批又一批捉生營士兵送進城。

    城內越來越激烈的槍聲,讓城牆上清軍一個個心驚膽戰,在他們看來這樣用不了多久,合肥城裏就滿是明軍了,喻成龍不得不從城牆上繼續抽調更多的寶貴兵力,到城內去搜捕這些鑽進自己肚子裏明軍。

    但守城清軍實際上都是從前期逃難而來的八旗和包衣難民中挑選出來的,這些人本來就是挑剩下的渣子,真正的青壯年都死在戰場上或者在楊豐的煤礦當奴隸去了。這些清軍裏麵甚至連十二三歲的小孩和六十多的老頭都有,他們躲在城牆上以老百姓為人質開炮放槍可以,讓他們和一人兩把最新式左輪,一支同樣最新式的後裝步槍,還帶著手榴彈和大量備用彈藥的明軍特種部隊打遊擊……

    那絕對是一個悲劇。

    雖然合肥不是南京北京一樣的巨型城堡,但好歹那也是安徽省會光城牆周長就近二十裏,在這樣一座大城的無數小巷胡同民居間,一群老弱病殘的民兵對一群穿房越脊如履平地職業殺手,那結果完全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瑪的,這韃子是真氣數已盡了!”

    徐壽趴在一家大戶人家的繡樓窗口,看著不遠處那些還沒槍高的清軍士兵,很是無語地說道。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正在搜索的清軍中騎馬的軍官應聲跌落,然後他以最快速度裝上一枚紙殼子彈,然後瞄準了下一個目標,這種最新式後裝步槍和左輪手槍一樣,都是明軍的下一代製式裝備,隻不過因為完全自己生產,楊王爺沒有提供任何零件,所以產量都不高。

    好吧,這其實是一支德萊賽。

    在徐壽身旁,還有一個少女正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還滿臉含春的羞怯怯給他遞過一杯熱茶。

    喻成龍把城裏青壯年百姓都攆出城,隻留下老弱婦孺給他當人質,但這種清理怎麼可能徹底,有不少人都躲了起來,甚至包括了一些青壯年。反正隻要躲過第一輪搜索就行,明軍開到以後清軍也就沒空管別的了,實際上城裏還有大量老百姓隱藏,現在這些人正從藏身處出來給明軍充當向導。就在這名少女含情脈脈地看著徐壽拿後裝步槍挨個給清軍點名時候,她哥哥正帶著另外七名士兵從後門溜出去,緊接著摸到這隊一片混亂的清軍後麵,人手一支左輪槍,像決鬥的西部牛仔般,飛快地重複著抹開擊錘扣扳機的動作。

    “這招兒不錯,以後再有這種事情還這麼幹。”

    城外一處高地上,賀錦聽著合肥城內隱約的槍聲,很是滿意地說道,在他頭頂,第四次起飛的熱氣球正滿載士兵飛過。

    “就是這氣球太小了。”

    他的參謀長看著頭頂說道。

    “的確,以後應該搞一批專門幹這個的。”

    賀錦很讚同地說。

    “壕溝挖到哪兒了?”

    緊接著他問道。

    “已經快接近護城河了。”

    參謀長說道。

    “好吧,命令突擊隊就位,準備攻城。”

    賀錦立刻說道。(未完待續。)

...  
mk2258 發表於 2016-9-18 16:51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七六章 血戰





    “點火!”

    合肥城外的戰壕內,兩名明軍士兵共同肩扛著一根小腿粗細的鐵管,其中一人緊盯著三十丈外的南熏門說道。

    在他前方,是一道泥土的護牆,在他頭頂,炮彈激起的泥土不斷飛濺,在他身後,是特意掘出的開闊口,另外一名士兵正站在他身旁,迅速用火柴點燃鐵管上伸出的引信,飛快燃燒的引信轉眼間消失在鐵管中,驀然間一枚輕型火箭拖著熾烈的火焰從管口飛出,在尾焰撞擊護牆的同時呼嘯著越過護城河,徑直撞進了南熏門甕城的城門洞。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就連南熏門城樓都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當然,這不是那裝八十斤火藥的重火箭,為了避免造成老百姓的大量死亡,那種東西在這裏不能使用,這隻是裝十斤火藥的輕型火箭,很顯然它的爆炸威力並不足以炸開城門和後麵堆積的土石,畢竟這是火藥不是炸藥,但這沒什麼大不了,因為緊接著第一組火箭手退下,第二組火箭手扛著同樣的火箭發射管,對準了還籠罩在塵埃和硝煙中的南熏門。

    “又來了!”

    城牆上一名剛剛站穩的青蟲發出撕心裂肺地尖叫。

    熾烈的火焰瞬間掠過護城河。

    “快開火!”

    扶著箭垛的喻成龍尖叫著。

    “轟!”

    第二聲爆炸響起,劇烈的震動讓他差點栽倒在地。

    城牆上清軍驚恐地尖叫著,紛紛瞄準下麵明軍戰壕開火,一枚實心炮彈正打在還沒來得及撤退的火箭手前方,穿過了兩尺厚的土牆後十幾斤重的炮彈幾乎擦著他肩膀飛過,緊接著落在身後的泥土中。

    這名火箭手擦著頭上冷汗趕緊撤離。

    就在同時第三組火箭手站在了他原本的位置,數十斤重的火箭再次呼嘯飛出……

    就這樣一枚枚火箭不斷飛進城門洞裏,那兩扇橡木包鐵的城門肯定早已經被炸爛,實際上單純的城門並不能抵擋哪怕一枚火箭的轟擊,真正難對付的是後麵堵塞城門的土石,這些東西就隻能一點點地啃開了。

    不過甕城畢竟不是主城牆,當第五枚火箭的爆炸聲響起的時候,這道城門就被輕鬆轟開了。

    再接著是主城門,好在南熏門並非側開的甕城門,而是正對著主城門,火箭一枚枚穿過甕城門徑直撞進主城門,就在第十五枚火箭打進去後,隨著巨大的爆炸聲,南熏門內側明顯升起了濃重的硝煙和塵埃,很快隨著城門洞內硝煙略微淡去,隱約可以看到裏麵已經透出光亮。

    很顯然缺口已經被轟開,但轟擊並沒有因此結束,火箭依然在一刻不停地飛進去,而清軍的炮火也同樣不斷攻擊著下麵的明軍,冒著炮彈,散彈,滑膛槍的鉛彈,那些英勇的火箭手又向裏麵連續打進去了十枚火箭之後,南熏門被炸開的通道已經足夠了。

    “開火!”

    隨著一聲驟然響起的怒吼,傾斜著伸向南熏門的戰壕內,早就進入戰鬥位置的數千明軍士兵幾乎同時扣動扳機,原本沉寂的大地,就仿佛火山爆發般,無數的火焰從戰壕邊緣向外噴射,密集的子彈呼嘯著從一支支槍口飛出射向城牆,與此同時後方所有狙擊手也同樣開火,狂風暴雨般的子彈打得清軍一片哀鴻,那些站立位置不對的,更是被子彈打得血光飛濺。

    “衝!”

    正對南熏門處,突擊隊隊長一揮軍刀吼道,緊接著第一個衝出了戰壕,在他身旁數百突擊隊員紛紛躍出,肩膀上套著內河艦隊借來的軟木救生圈一頭撲進寬闊的護城河,以最快速度遊向對岸。

    在他們身後的戰壕內,所有明軍士兵也最快速度開火,拚命壓製城牆上的清軍。

    “快,堵住!”

    被子彈打得不敢抬頭的喻成龍趴在城牆上,對城內等著封門的數千清軍吼道。

    但就在這時候,一道火焰驟然間穿過洞開的城門,徑直撞在了湧上前的清軍中,爆炸的火光中無數殘肢斷臂飛上了天,與此同時速度最快的明軍,也已經遊過了護城河,突擊隊隊長一馬當先衝進甕城門洞,在他身後大批突擊隊員蜂擁而入,冒著主城牆上清軍火力,以最快速度衝過危險的甕城,直接衝進主城的門洞。

    而在爆炸最初的混亂過後,門內清軍也鼓起勇氣,呐喊著上前迎戰,緊接著就挨了一頓手榴彈,被炸得一片狼藉,不過畢竟他們數量眾多,在後麵清軍的擁擠下前麵的清軍依然踩著同伴的死屍,和都快衝出門洞的明軍混戰在一起。

    南熏門立刻變成了絞肉機。

    就像純粹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一樣,在狹窄的門洞內,槍械和手榴彈之類東西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雙方士兵擁擠在一起用刺刀,用刀劍,用長矛,甚至用拳頭用所有能用上的東西扭打廝殺著,死屍很快在城門洞堆積。而就在同時,雙方的援軍還在不停從外麵湧入,但受戰場的限製絕大多數人都無法進入,為了避免在甕城內遭到夾擊,大批突擊隊員不得不被堵在甕城門外,依靠手榴彈燃燒ping和城外火力掩護同甕城上的清軍交戰。

    “準備全線出擊!”

    賀錦皺著眉頭說道。

    很顯然被逼到絕路上的清軍也還是有一定戰鬥力的,如果突擊隊繼續被堵在城門口無法突破的話,這次進攻就前功盡棄了,還不如趁著此時大批清軍都被從城牆上調下去的機會強攻。

    強攻的命令很快下達,戰壕內隱藏的明軍立刻做好了突擊城牆的準備。

    與此同時後方大批明軍也開始向前移動,這道戰壕並不足以支撐大規模進攻,一旦強攻那就必須以最猛烈的方式,不僅僅是南熏門,相鄰的德勝門和時雍門也要進攻,不過這樣就免不了要承受一定傷亡了,畢竟爬城牆這活兒本身就是玩命的。

    而城牆上的喻成龍,也發現了明軍的異常調動。

    “快,賊軍要大舉進攻了!”

    他焦急地朝那些炮手和火槍手們喊道,後者因為明軍排槍尤其是狙擊手的壓製,這時候都趴在箭垛後麵抱著頭尖叫呢。

    “都起來,城破誰都得死!”

    喻巡撫吼道。

    他這話還是有點用的,南京城的守軍當初就是這麼幹的,最後滿南京城的俘虜不都拖到孝陵前堆了京觀嗎?一想到這裏那些八旗和包衣的老弱病殘們,也鼓起了勇氣一個個冒著不斷飛過的子彈戰戰兢兢伸出槍口,或者哆哆嗦嗦地給大炮裝填彈藥,總之現在橫豎都是死拚一個算一個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

    “瑪的,很壯觀啊!”

    徐壽愕然地看著前麵南熏門內,那裏密密麻麻的清軍正堵在門洞外,裏麵就像沸騰一樣正在傳出喊殺聲,甚至突擊隊已經殺了出來,但卻被幾千清軍的人海戰術阻擋住,雖然清軍的戰鬥力很爛,可幾千人堵在一個狹窄的城門口本身這就已經是有效的防禦了,話說就是幾千頭豬以這樣的密度堵著,明軍也一樣是進不了城的。

    更何況這是幾千拿著武器的人。

    “兄弟們,殺啊!”

    他毫不猶豫地一揮手中左輪手槍吼道。

    在他身後,無數人齊聲發出了呐喊。

    好吧,這是城裏的老百姓,捉生營在城內的遊擊,最大的效果不是牽製了清軍,而是把那些隱藏在各處的老百姓全都調動了起來,在知道明軍入城,在看到明軍痛殺韃子後,本來就已經滿腔仇恨的老百姓哪還能忍得住。緊接著一個個從藏身處湧出,撿起被明軍打死的清軍武器,或者幹脆拿著鐵鍬鋤頭,迅速隨著一隊隊明軍湧了過來,此時徐壽身後的已經有上千人,而且還有更多的人在從一條條街巷湧來。

    這些人的加入戰場,瞬間就決定了這場戰鬥的結果。

    南熏門內腹背受敵的清軍,終於不可避免地崩潰了,那些本來就由老弱病殘組成的清軍,驚恐地尖叫著四散奔逃,然後被那些老百姓追上,平日裏溫順的綿羊立刻化身為猛獸,鋤頭,鐵鍬,甚至木棍齊上,拿著燧發槍的清軍在他們麵前都毫無抵抗之力,緊接著被亂棍打死,被鐵鍬鏟倒,被鋤頭刨下了腦袋,甚至殺紅眼的老百姓都直接順著一條條登城的台階衝向城牆,衝上去解救自己被綁做人質的親人。

    “天亡我也!”

    城牆上看著這一幕的喻成龍忍不住仰天長歎。

    在他腳下已經被打開的南熏門處,那些被堵的突擊隊員正洶湧而入,而進城的明軍也開始衝上城牆,已經崩潰的清軍完全失去了戰鬥勇氣,隻能驚恐地四散奔逃,而在城外更多的明軍正衝出戰壕,衝向護城河,衝進合肥城。

    很顯然,城破了。

    “皇上,奴才有負聖恩啊!”

    喻巡撫悲號著習慣性地向北雙膝跪下,忽然又想起康麻子已經換地方了,趕緊又轉向西,然後毅然把寶劍橫在了脖子上,很顯然喻巡撫準備要用這一腔熱血來報答咱大清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拉這一刀的時候,突然間腦袋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了一下,然後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在他身後,不久前吹捧他最賣力的那青蟲,正哆哆嗦嗦地拿著一塊碎磚頭。(未完待續。)

...  
mk2258 發表於 2016-9-18 16:52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七七章 俄國人





    “我抓住了喻成龍!”

    那青蟲拿著喻成龍的寶劍煞有介事地放在他脖子上喊道。

    驀然間一張掛著風聲的鋤頭刨在了他腦袋上。

    “ao尼瑪,就你這狗東西最壞!”

    拿著鋤頭的老農罵道。

    罵完之後他趕緊跑過去給那些還被捆綁著的女人和小孩兒解開繩子。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老百姓和明軍士兵都湧上城牆,那些又渴又餓都快奄奄一息的人質們都被放開,在憤怒的驅使下,這些原本已經沒什麼力氣的老百姓立刻惡狠狠地撲向了喻巡撫。他們用撿來的石頭,用拳頭痛毆著,還有人幹脆下口去咬的,沒過多久渾身鮮血淋漓的喻巡撫就被疼醒了,他驚恐地尖叫著試圖站起來,但可惜卻招來了更多的人質,很快就被憤怒的人群徹底淹沒了。

    一開始他還有幾聲慘叫,但沒過多久就徹底沒了聲音。

    而就在同時,那些逃散的清軍也成了老百姓們發泄怒火的目標,整個合肥城裏,到處都是拿著各種武器的老百姓,就像打老鼠般滿城追打鐵杆莊稼們,尤其是那些被清軍趕出城的青壯年相繼返回後,這項喜聞樂見的運動更是達到了gao潮,最後的結果是合肥城裏兩萬多鐵杆莊稼和包衣們,除了極少數幸免的,其它絕大多數都死在老百姓手中。

    “死了?”

    當喻成龍被憤怒的老百姓圍毆而死的消息傳到南京的時候,楊王爺不無遺憾地說道。

    “我還想著剮了呢,算了,就算便宜他了,其他鐵杆莊稼也都交給那裏的老百姓處置吧,以後再有敢拿老百姓當人質的,破城之後一個俘虜也不要,統統交給那裏的老百姓自己處置,我就不信刹不住這股歪風邪氣!”

    緊接著他又說道。

    喻成龍是最近這段時間唯一敢於抵抗的,其他各地麵對進攻的明軍無不望風而降,當然也或者而逃。

    比如說那些青蟲們。

    現在大量青蟲紛紛逃離自己家園,奔向他們心中那光明的聖地,聖主康熙爺治理下的關中,準備去那裏建設他們的理想家園,王道樂土,估計再這樣下去康麻子就該麵對嚴峻的糧食危機了,畢竟關中養活不了辣麼多不事生產的精英人才,尤其是還有辣麼多鐵杆莊稼在那兒。

    當然,這與楊豐沒什麼關係。

    而第一軍沿運河的進攻完全就是武裝巡遊,一路之上居然連一槍都沒開,就那麼坐著漕船一閘一閘地向前開進,這時候馮禎率領的軍部都已經開進徐州城了,大明的南北兩個控製區正式完成了陸上連接。而第四軍接下來需要做的是北上攻取壽春懷遠,尤其是還有大明的另外一個都城中都鳳陽,雖然這個都城一直缺乏存在感,但那畢竟也是法定都城之一,而且還有大明仁祖皇帝陵寢呢,然後再沿渦河向北進攻取亳州最終和第一軍會師歸德,再沿黃河西進直奔洛陽。

    當然,這都是手下們的工作了。

    做為最高統帥,這種級別的戰鬥還不需要他出手。

    “王爺,北京留守處送來三個羅刹人,說是羅刹國使節,想來求見您。”

    外交部長韓琦說道。

    “老mao子?”

    楊豐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實在想不起自己和彼得能有什麼好勾搭的,不過見一見倒也無妨。

    “把他們帶來吧!”

    他立刻說道。

    半小時後三個俄國人被帶進了乾清宮。

    “大膽,見了本王為何不跪?”

    楊豐臉色一沉喝道。

    “呃?!”

    別說是那仨俄國人了,就是韓琦也愣了一下,要知道楊王爺一向不太在意禮節,而且一向不喜歡跪拜,手下大臣們除非重要場合都鞠躬就行,至於軍隊將領見了他無論什麼場合都是單膝跪的軍禮,至於外國人,見了他也都隻是鞠躬就行,楊王爺從來也沒要求過跪拜,怎麼今天對這三個俄國人換了風格。

    “親王殿下,我們見了韃靼人的皇帝也從來沒有跪過!”

    為首的俄國人用生硬的漢語抗議。

    “你們竟敢將韃子與本王相提並論,簡直是豈有此理,來人,先把他們拖出賞二十大板,讓他們懂得大明的規矩再來跟本王說話!”

    楊豐怒斥道。

    緊接著兩旁侍衛上前,兩人一個立刻將三個俄國人按住。

    “我們跪,我們跪!”

    那為首的俄國人很顯然也是個聰明人,一看情況不妙,立刻有些驚慌地高喊道。

    “現在才跪?”

    楊豐冷笑著說:“晚了。”

    緊接著侍衛就把三人往外拖,那為首的俄國人突然想起,自己剛才著急之下的話是用俄語說得,也就是說這個親王居然懂俄語,他急忙轉過頭用俄語喊道:“親王殿下,我們是來談合作的,我們是代表俄羅斯帝國皇帝陛下來談共同對付韃靼人的,我們是帶著誠意而來。”

    “打完我就相信你們的誠意了。”

    楊豐淡然地說道。

    好吧,他其實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打打俄國人pi股玩而已。

    在驚恐地抗議和尖叫聲中三名俄國人被拖出去,緊接著按到木頭架子上,三名侍衛上前,不顧他們殺豬一樣的尖叫,把褲子直接扒下來,行刑的侍衛掄開板子認認真真地打了起來,旁邊還有計數的數著,楊王爺說了要打二十大板的,這個是一點都不能馬虎的,於是在三個俄國人的慘叫聲中竹板子不斷落下。

    好在二十大板並不算多,很快就打完了。

    雖然這三個俄國人都挺壯實,但二十大板下去,也都一個個爬不起來了,被六名侍衛直接拖進大殿上,然後架著胳膊一踢膝蓋全跪在那裏。

    “這才像個樣子。”

    楊豐滿意地說道:“說吧,彼得讓你們來幹什麼?不過我估計應該不是彼得讓你們來的吧?他這時候都快被查理打成屎了,應該沒有功夫再搞康麻子,是不是雅庫茨克的官員自己想著為你們的沙皇陛下開疆拓土啊?”

    “殿下,我們的確是沙皇陛下的使節。”

    那為首的俄國人艱難地說。

    “這個問題並不重要,你們就說你們想幹什麼吧?”

    楊豐無所謂地說。

    “我們希望共同對付韃靼人,約定共同的時間,我們從北向南進攻,貴國從南向北進攻,共同滅掉韃靼人,然後以我們各自占領的來分割韃靼人的土地。”

    那俄國人說道。

    “韃靼人的土地?韃靼人有什麼土地?一群奴隸而已,整個滿州都是我大明的,不但整個滿州,就是外興安嶺和北海也就是貝加爾湖也是我們大明的,你們大概還不知道我大明以前有個官職叫奴兒幹都司吧?雖說前些年我大明出了點內部問題,顧不上管一些偏遠地區,但也不代表我大明不再要這些地方了,你們以為你們和韃子簽的那個狗屁尼布楚條約本王會承認嗎?至於說合夥滅掉韃靼人,那簡直就是笑話,本王收拾滿州那些叛奴還需要外人幫忙?”

    楊豐冷笑著說。

    “呃?!”

    那俄國人都傻了,他無論如何也都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件事的確不是聖彼得堡決定的,而是雅庫茨克的官員自己決定的,彼得一世正全力以赴和查理十二世的大北方戰爭呢,哪有功夫管遠東的事情。再說這一帶基本上都是那些總督們自己決定該幹什麼,實際上他們早就開始了行動,趁著清軍沒精力去管的機會,俄國人不但占領了尼布楚條約中未定的部分,而且重新向黑龍江流域滲透。

    這一次找楊豐,就是想約明軍一塊兒南北同時動手,先幹掉盤踞東北的四阿哥,把地盤瓜分了再說。

    在他們看來這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對楊豐來說這也是好事,反正整個滿州全是韃靼人的地盤,而且他們俄國人因為在遠東的人口少,也不會要太多地方,隻要到黑龍江烏蘇裏江一帶就心滿意足了,而明軍得剩下廣袤土地,這是多麼雙贏的好事。可誰知道一來先挨了一頓揍不說,這位親王的意思還怎麼著貝加爾湖以東他都想要?這特麼做夢嗎?那裏早就已經是沙皇陛下的土地了,至於以前什麼奴兒幹都司關我們屁事,現在那裏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

    “殿下,您的態度很令人遺憾。”

    為首的俄國人說道。

    “遺憾又怎麼了,難道你們轉回頭去跟韃靼人合作?那就去吧,我不會介意的,反正到時候我也肯定要收回原屬我大明的領土,咱們早打晚打都得打,沒必要搞那些虛情假意的,你們盡管回去和胤禛合作吧!”

    楊豐說道。

    好吧,這就是他的目的。

    彼得一世沒有能力派遣大軍和他爭奪遠東,就算沒有大北方戰爭他也一樣沒有這能力,隻能依靠這些移民,但遠東的俄國人都散居在非常廣袤的土地上,真要逐個去打,那估計沒有十幾年功夫是打不完的,光那零下四十度嚴寒就能毀了他的軍隊,既然如此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吸引到適合自己的戰場上。

    如果俄國人和少女偶像結成盟友,並且把他們能打仗的男人都派到南邊來,和明軍在戰場上決一死戰,他會非常非常開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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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6-9-18 16:55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七八章 幸福來得太突然





    三個倒黴的俄國人,帶著滿腔的悲憤被拖下去了。

    “王爺,為何不跟他們合作呢?”

    韓琦疑惑地問。

    這件事怎麼看也都是好事,雖然羅刹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那與大明無關,他們就算南下倒黴的也是東北的胤禛,這些鬼佬的確殺人放火惡名昭彰,但問題是東北又沒漢人,他們愛怎麼殺關大明屁事。他們要是殺成白地還省得以後明軍再動手了,相反為了對付這些餓狼,胤禛還得從本來就兵力緊張的前線,調大批清軍來保衛自己後方,那時候明軍完全可以趁機殺出山海關直搗沈陽,至於和羅刹人中分東北這種小問題……

    那就隻有嗬嗬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會考慮這個問題的。

    “因為沒必要。”

    楊豐傲然說道。

    也是,楊王爺想收拾胤禛不需要任何外人幫忙。

    “可要是羅刹人幫韃子呢?這些家夥戰鬥力可不低,當年康麻子親征打他們幾百人,幾倍的兵力居然到最後不得不靠著圍困才能打贏,麵對他們不過兩千人的威脅,就隻能割地求和,把大片土地拱手相讓,可見這些鬼佬是何等能打,若是因此把他們推到韃子一邊,豈不是平白給咱們增添一個強敵?”

    韓琦說道。

    其實大明朝野早發現了,楊王爺最近這段時間,好像正在樂此不疲地給自己樹敵人,尤其是在對外上,先是跟澳門的葡萄牙人翻臉,這個倒是可以說葡萄牙人作死,緊接著又跑去跟荷蘭人開戰,這場戰爭就完全是可以避免了,畢竟雙方其實還有很多溝通解決的方式可以選擇,而南下途中又莫名其妙地跟安南人打了起來,現在又拒絕了羅刹人送上門的好意,直接把雙方關係往敵對的道路上推。

    這,這……

    這完全就是莫名其妙啊!

    “俄國人?”

    楊豐冷笑著說:“我要的就是他們這麼幹。”

    “王爺,阮家的使節到了。”

    這時候侍衛稟報。

    “讓他過來吧!”

    楊豐說道。

    阮家的使節倒是很懂規矩,恭恭敬敬地給他跪拜行禮,現在阮福淍也是度日如年,明軍已經開始在金蘭灣修軍事基地了,而且將嘉定府改名西貢,以西貢為首府設立占城道,任命了陳上川為占城道經略使,這擺明了是要跟他搶地盤了,阮家北有鄭家,南有大明,這絕對是亡國的節奏啊!

    這名使臣就是來看看還有沒有挽回餘地的。

    “你是吳川侯世子?”

    楊豐並沒搭理趴在那裏的阮家使者,而是對隨使者一起來的陳大定說道。

    “啟稟監國殿下,微臣正是。”

    陳大定趕緊說道。

    阮家是先找到他家疏通關係,然後他爹陳上川充好人才讓他帶著使者一起北上,作為外臣順便也是表現一下陳家的忠心,見識見識目前大明在楊王爺統治下的盛世,否則的話這使者哪能這麼容易見到楊王爺。

    “既然是吳川侯世子,那就起來吧。”

    楊豐滿意地說道。

    “這個人是誰呀?”

    緊接著他明知故問地看著阮家使者說道。

    “啟稟殿下,此乃安南阮主派遣的貢使,來向我大明納貢稱臣的。”

    陳大定趕緊說道。

    “阮家?”

    楊豐冷笑著說:“這安南人都是養不熟的野狗,一個個狼心狗肺,什麼鄭家,阮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本王中興大明這麼多年了,居然一個來的都沒有,那鄭家害了對大明一向忠心耿耿的莫家,這阮家又滅了占城,一個個都沒有點王法了,一個個都當我大明是死人嗎?現在本王的大軍打過去了,想起自己還是大明臣子了,那以前早幹什麼去了?”

    “啟稟王爺,此事上王爺倒是誤會了,那阮福淍的確早有稱臣納貢之心,隻是被韃子和鄭家阻擋陸路不通,其國又無能遠航的大船和熟悉海路之人,故此一直未能成行。”

    陳大定趕緊演雙簧一樣解釋。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是在演雙簧,昨晚上他早就已經覲見過楊王爺了。

    “是這樣嗎?”

    楊豐問那使臣。

    “啟稟監國殿下,的確如此,阮主早有向慕上國之心,隻是那鄭逆在北,阮主在南,欲通上國而無路啊!”

    那使者趕緊誠惶誠恐地說道。

    “這樣啊!”

    楊豐臉色好看了許多。

    那使者下意識地擦了把冷汗。

    “那為何抗拒王師?”

    楊豐突然臉色一變喝道。

    “啟稟殿下,敝國上下皆愚昧駑鈍,不知天朝上國大軍乃是仁義之師,以國小民貧,大軍上岸無力供奉,故此不敢貿然相迎,如今已經知道錯了,懇請殿下寬宏饒恕。”

    那使者趕緊又說道。

    “哼!”

    楊豐冷笑一聲,看來接受了這個解釋。

    “那鄭家是什麼意思,為何阻爾等朝貢啊?還有,你們安南國主不是黎家嗎?你們這一個個鄭家,阮家又是怎麼回事?亂糟糟的一點法度都沒有,到底是缺少教化!”

    楊豐說道。

    “啟稟監國殿下,那鄭家謀逆軟禁了我安南國主,就像那曹操一般,我主不肯同流合汙,但卻又無力與之相抗,不得不率忠義之民保南方一隅之地,就如那劉玄德般。那鄭逆媚事韃子,甚至當初吳三桂起兵之時還出兵相助韃子,因此得韃子相助勢大,我主土地狹小且因收容大明義士遭韃子所忌,為求自保不得不向南拓展。而那占城國王橫征暴斂,國內百姓流離失所,我主也是不忍其民受苦才代管其地,對那占城國王一家依舊以客禮相待。”

    使者說道。

    “是這樣嗎?”

    楊豐問陳大定。

    “啟稟殿下,大致的確如此,雖有一些小的出入,但情況還算屬實。”

    陳大定說道。

    “這樣看來,安南的事情都是被這鄭家壞了的,本王最恨這些逆臣了,尤其是還跟韃子勾結的逆臣。”

    楊豐惡狠狠地說道。

    “殿下聖明,我主正是不甘心與這些逆臣和韃子為伍,才不得不偏居一隅。”

    那使節如聞仙音般說道。

    “哼,那黎家也是咎由自取,當初我大明朝廷直轄安南之時,是何等政清民和,那黎利不思大明恩情,為一己之私謀逆做亂,我宣宗皇帝為免安南百姓遭戰亂之苦,寬宏大度不與他計較,如今他的子孫有此之報也是應得的。既然黎家早已不再是安南真正的國主,那他們的安南國王爵位也就別再留著了,一個給逆臣當傀儡的有什麼資格當我大明的安南國王?

    傳本王旨意,黎氏的安南國王爵位從此廢除。”

    楊豐對身旁的侍從說道。

    後者趕緊跑去擬旨。

    “至於這安南國王……”

    楊豐在那使者都哆嗦了的期待中沉吟一下說道:“首先,你們得明確自己身份,稱臣納貢還不夠,還得遣世子入京。”

    “敝國願意。”

    那使者用顫抖的聲音說,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他都感覺有點不真實了。

    “第二,仿高麗例,大明向順化,交州派駐總理安南事務大臣和幫辦大臣,並在峴港和海防派駐軍隊,以防止你們國內再出現逆臣什麼的,而駐軍費用就由大明和你們共同承擔,另外大明百姓在安南犯罪,你們沒有處置權,隻有總理大臣和幫辦大臣可以處理,當然,你們的內政他們是不會幹涉的。”

    楊豐接著說道。

    “敝國,敝國願意!”

    那使者咬咬牙說道。

    這時候先不要討論別的,先把這安南王位拿下來再說。

    楊豐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在麵前的地圖上,很隨意地用鉛筆劃了一道線,旁邊侍從把地圖遞給使者,同時他說道:“這條線以南算是占城道的,歸大明直屬了。”

    “求殿下憐憫,敝國太小了,若再劃出這些,就根本無力與鄭逆相抗了。”

    那使者看著地圖欲哭無淚地說。

    “鄭逆?有本王在,還能讓你們受那鄭逆欺負?更何況安南故地在北,那裏本來就是你們竊占的占城土地,現在當然得交出來,否則這公道何存,大明的法度何存。”

    楊豐說道。

    “殿下肯出兵相助?”

    使者難以置信地說。

    “出兵?這個倒是以後再說,畢竟本王這邊和韃子的仗還沒打完呢,但賣給你們些大炮火槍彈藥之類還是不值一提的,另外要是你們自己出錢雇傭大明退役的軍官幫助訓練士兵,這個也是完全可以的。”

    楊豐說道。

    “敝國一切遵從殿下吩咐!”

    那使者眉開眼笑地說。

    實際上阮福淍早就準備好了交出原占城的土地,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無法對抗楊豐,而以此作為交換,換取楊豐支持他滅掉鄭家奪取北方,那無疑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這時候占城故地剛剛開始開發不久,和富庶繁榮的紅河平原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這裏還有一些以後關於雙方通商的東西,基本上和高麗的也差不多,你拿去看看,以後就照此辦理吧!”

    楊豐把一本小冊子扔給他說道。

    那使者趕緊接過去翻看。

    “傳旨,以阮氏護翼大明軍民有功,冊封阮福淍為安南國王並賜金印,並依郡王例特賜七旒冕及袞袍以嘉其功!”

    緊接著楊豐說道。(未完待續。)

...  
mk2258 發表於 2016-9-18 16:58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七九章 主人





    “殿下妙計,這以後阮家和鄭家可就好好打吧,他們再北邊殺個血流成河,咱們在南邊正好趁機把地盤穩住!”

    在安南使者一臉幸福地被帶下去之後,陳大定忍不住笑著說道。

    “哼,以後記住了,非吾族類,其心必異,咱們大明吃這種虧太多了,當年要不是養虎為患,哪還會有甲申國難,這個教訓要好好記住,對於外族,必須讓他們亂,讓他們自相殘殺,給他們喜歡的畫餅,給他們刀子,讓他們給自己互相放血,隻有死了的外族人才是好外族人。接下來你們得接收占城故地,那占城人和安南人之間肯定有仇,挑撥他們的仇恨,讓他們打,看過鬥蛐蛐嗎?他們什麼時候停下了,你們就什麼時候撥弄撥弄,讓他們再繼續打下去。讓咱們自己的女人拚命生,回頭本王會給你們那裏建幾個醫院,盡量讓小孩的夭折率降下去,總之本王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二十年後,你們父子必須要讓占城道的其它族人少於咱們漢人!”

    楊豐說道。

    “臣尊旨!”

    陳大定趕緊跪下說道。

    楊豐既然這麼說,那也就是說這個占城經略使的位置是他們陳家的了,類似當年沐家永鎮雲南一樣。

    “莫家還有人嗎?”

    楊豐忽然問道。

    “有,高平被鄭家吞並後,部分莫家後代留在了廣西,還有一些在鄭家治下。”

    陳大定說道。

    “找到他們,送過來先養著。”

    楊豐陰險地說道。

    “明白!”

    陳大定立刻說道。

    莫朝是之前和黎朝爭奪安南的,失敗後一直就在高平等地苟延殘喘,他們也一直就是依附於大明的,把這家後人找出來先扔到備用箱裏,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有用處。

    “走,跟我過來,給你一樣好東西。”

    緊接著楊豐說道。

    陳大定趕緊跟在他後麵,兩人一直到了皇宮後麵的一座花園裏,隻是這座花園裏,栽種的並不是什麼花草,而是一株株纖細的小樹苗,都有半人高,上麵一個個頂著不多幾片葉子的小傘蓋,看上去活得挺柔弱。

    “南京太冷了,這種東西不適合在這裏生長。”

    楊豐蹲在一株小樹苗前說道。

    “殿下,這東西是?”

    陳大定疑惑地問道。

    “你們陳家的未來。”

    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楊豐說道。

    “這種東西叫橡膠樹,等這種樹生長個幾年成材之後,在樹皮上切一道口子,會從裏麵流淌出一種特殊的汁液,這種汁液經過加工後可以用來製造很多很多東西,但這種樹喜歡炎熱潮濕的環境尤其是南洋一帶,你們那裏同樣非常適合。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你把它們都帶回去,和你嶽父家分開,一家一半都找地方種下去,我還會給你們一本種植技術的書,你們照著做就行,等這些樹結出種子,就繼續不停擴大種植麵積,總之你們盡你們最大能力種的越多越好,六年後,你們就準備好口袋裝錢吧!”

    他接著說道。

    陳大定的嶽父就是莫玖。

    而他們兩家的控製區基本上都是現代越南橡膠主產區,尤其是陳家控製的同奈一帶,把這些橡膠樹給他們,讓他們不停地栽種下去,六年後就可以大規模發展橡膠工業了。

    “謝殿下恩典!”

    陳大定立刻跪下說道。

    “這就是橡膠園?”

    就在這時候遙遠的馬六甲,羅璋也同樣站在一片橡膠林中,隻不過他麵前的這些橡膠樹都已經一人多高了,而且正在茁壯成長當中。

    這是荷蘭人種下的,實際上現在他們已經在向楊豐少量提供產自南美的橡膠,但幾萬裏的漫長旅途,再加上沒有經過真正加工,那些橡膠基本上都廢了,即便是這樣楊豐仍然以一個比較合理的價格買下,這樣的好生意荷蘭人當然不能放過,從前年他們就已經在這一帶大量栽種。

    馬六甲一帶可是後世世界上最主要的天然橡膠產地。

    隻是荷蘭人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最終為別人做了嫁衣,現在這些橡膠園可是全被楊豐給直接笑納了,實際上不僅僅是這些橡膠園,還有荷蘭人在舊港附近用楊豐提供的機器,辛辛苦苦剛剛鑽出的一口油井,現在也已經被明軍給接管了。

    “我抗議,你們這群強盜!”

    負責橡膠園的荷蘭東印度公司官員用漢語悲憤地喊著,被明軍士兵從藏身處拖了出來。

    “強盜?”

    羅璋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指著那些住在草棚子裏,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一個個瘦骨嶙峋目光呆滯的馬來苦力,然後對這個白白胖胖的官員說道:“你居然覺得自己有資格說我們是強盜?的確,我們是搶了你們的一切,可你們又是怎麼得到這一切的?我們都一樣,我們都是強盜,隻不過你們搶了他們的,我們搶了你們的而已,所以請不要擺出這樣一副無辜的嘴臉來,你們還不配!”

    那官員立刻閉嘴了。

    緊接著他被明軍士兵押上了馬車。

    “提督大人,這些人怎麼辦?”

    一名當地華人指著那些苦力問羅璋。

    這些苦力實際上就是奴隸,這時候大航海時代,奴隸是最普遍存在的,別說是黑人,棕人,黃種人,就是白人在這些天高皇帝遠的殖民地,經常也會被同樣的白人甚至自己同胞當成奴隸,這個時代這是最有效而且廉價的勞動力。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繼續在這裏幹活唄,另外,還是給他們發幾件衣服吧,好歹咱們也是天朝上國,不能跟那些紅毛鬼一樣。”

    羅璋說道。

    “那,那他們要是不好好幹活兒,我們能拿鞭子抽嗎?”

    那人問道。

    “抽,不好好幹活兒當然要拿鞭子抽了,這規矩就是天朝上國也一樣!”

    羅璋說道。

    “將軍,英國人來了。”

    這時候一名快馬跑來的傳令兵向他跟前行禮說道。

    “走,去會會他們。”

    羅璋冷笑著說道。

    英國人是來調停的,雖然他們的目標是坐山觀虎鬥,等著坐收漁利,但那得大明和荷蘭兩敗俱傷才行,可現在的情況是明軍正按著荷蘭人暴打,轉眼間不但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艦隊一下子全軍覆沒,就連最至關重要的馬六甲都已經失去,現在真正的要塞隻剩下了巴達維亞,而明軍的損失卻微不足道,即便攻下法摩薩也不過死傷了幾百人。

    這,這……

    這樣下去等於打跑一頭狼卻來了一隻虎,如果說荷蘭人控製東印度群島,英國東印度公司還有可能搶過來,但以目前明軍表現出的戰鬥力,那英國東印度公司這輩子別指望再染指馬六甲海峽以東了,甚至還得警惕楊豐向馬六甲以西發展,這可不是危言聳聽,現在大明的商船就已經經常光顧印度,波斯甚至奧斯曼帝國了。

    這不行,他們得保留住荷蘭人,然後讓荷蘭人在巴達維亞牽製楊豐才行。

    同樣荷蘭人也沒有勇氣再打了。

    沒開戰前荷蘭人還躊躇滿誌,結果一開戰才知道,那完全就是提到了鐵板上,再打下去連巴達維亞他們都保不住。

    所以雙方一拍即合,受荷蘭人委托的英國人立刻來扮演和事老了。

    “提督閣下,荷蘭東印度公司願意釋放所有扣押的貴國船員和商船,並且正式向貴國道歉,賠償因此給貴國帶來的損失,至於賠償的數額可以雙方坐下來討論,當然貴國目前已經占領的荷蘭殖民地,這個他們也可以正式割讓,但貴國需要釋放所有被俘的荷蘭人。”

    英國東印度公司的特使伍爾夫一臉誠懇地說道。

    “老伍,你覺得這可能嗎?”

    羅璋很好笑地看著前任英國東印度駐南京貿易代表說道。

    “提督閣下,貴國跟荷蘭人之間無非就是那麼一點小衝突,大家之前合作也都非常愉快,為什麼不能換一種方式解決問題呢?”

    伍爾夫笑著說。

    “衝突?”

    羅璋冷笑著說。

    “抱歉,這不是衝突,而是戰爭!我得到的命令是消滅南洋所有敢於抵抗的荷蘭人和葡萄牙人,重新恢複大明對這片海域的統治,而不是和他們進行談判,你大概還不知道三百年前這裏所有國家都遵從大明皇帝的旨意吧?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剛剛收複的巨港,是當年大明舊港宣慰司的駐地吧?你大概還不知道,兩百年前在這裏被葡萄牙人滅亡的馬六甲蘇丹,是我大明藩屬需要向我大明稱臣納貢吧?你大概還不知道,這一帶所有國家都是如此吧?你大概還不知道南京,就埋葬著文萊一位去覲見皇帝時候病死的國王吧。

    我們才是這裏的主人,而不是葡萄牙人或者荷蘭人。

    如果說大明本土是我們的房屋,那麼這些地方就是我們的庭院。

    之前我們病了,沉睡了,別人未經許可竊占了我們的庭院,甚至窺視我們的房屋,但現在我們醒了,我們康複了,那麼這些人就要統統滾出我們的庭院,如果他們不走,那麼我們就要行使主人的權力。

    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他看著伍爾夫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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