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龍脈戰神 作者：天魔聖（連載中）

90.第90章 元雷轟頂




    飛羽童子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方笑武，問道：「你小子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一點也不覺得痛苦嗎？」

    方笑武聳聳肩，笑道：「有什麼好痛苦的？」

    飛羽童子哼了一聲，道：「笑話，你小子真把自己當成神人了不是？那七日寒連我在沒有寶貝的情況下，也不敢輕易靠近它，你有多大的道行，竟敢說它有什麼好痛苦的，難道你是受虐狂？被它弄得死去活來，也不覺得難受？」

    「你才是受虐狂呢，對了，你不是武聖嗎？」

    「我是武聖，但那又怎麼了？」

    「難道連武聖也抵擋不住寒煙的力量？」

    「不是抵擋不住，而是一旦被它纏上，本領再大，也有些麻煩。我和它又沒有仇，沒必要的話，我幹嘛要去招惹它。」

    飛羽童子說到這裡，眼見方笑武張嘴要說什麼，像是猜到了方笑武要說什麼，揮了揮手，一臉鄭重的道：「你跟我來，什麼都不要問。記住，不要離我太遠，最好是十步之內，你要是被凍死了，可不要怪我沒警告你。」

    「嗖」一聲，飛進了山洞裡。

    方笑武見了，知道這傢伙要帶自己到山洞裡探險，擔心他走遠了，自己跟不上，急忙追了上去。

    飛羽童子的速度很快，方笑武差不多是全力以赴才能跟得上他。

    不多時，兩人在山洞裡去了十來裡，因為方笑武始終位於飛羽童子十步以內，所以山洞內的寒氣儘管越來越強烈，但也沒辦法傷害到方笑武。

    未幾，飛羽童子停下身形，站在一個碩大，倒掛在半空，像是蜂巢一般的物體前方。

    方笑武四周看了看，料想這裡的寒氣連武仙都未必能抵禦，便朝飛羽童子靠近兩步，望著那蜂巢一般的物體，問道：「老童子，這個東西就是寒煙麼？」

    「對，它就是寒煙。它存在這裡至少也有上萬年了，原本是洞內的一股寒氣，久而久之，這股寒氣就演變成了寒魄，最後變成了寒精。你看它的樣子像不像一個超大號的蜂巢？」

    「太像了！」

    「所以它又叫寒巢。每隔七日，它就會發出一股寒煙飛出洞去透氣，因為又叫做寒煙。你別看它現在一動不動，但這傢伙精明得很，我有好幾次想抓住它的精魄，卻都被它避開了。」

    「你不是有法寶嗎？」

    「我身上的這件法寶雖然可以震住它，但它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只能仗著法寶不會受到它的傷害，但我要抓它，卻是很難。」

    「對了，你抓它幹什麼用？」

    「我需要煉化它的力量，用以提升我的修為。」

    聞言，方笑武覺得更奇怪，問道：「據說普通的武仙就可以溝通天地之間的靈氣，你身為武聖，不是更厲害嗎？為什麼非要煉化它，難道天地之間的靈氣不是最好的煉化之物嗎？」

    飛羽童子面色微微一黯，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有八十多年沒有提升修為了，就連元力，也增長得十分緩慢，幾乎是寸步難進，最近這五十年，也就一共增長了一萬元力，一年差不多兩百，連一般武者都不如。」

    「什麼？」

    方笑武面色大變，卻是從未聽說過這等怪事。

    元武大陸每個月三十天，一年十二個月，也就是三百六十天。

    一年增加兩百元力，等於是一天增加不到一個元力，這種速度對於九流資質的人來說，也都是非常少見的，堪稱蝸牛。

    不說武聖，即便是武神，那都是以億來計算的。

    假設飛羽童子是一個武神，依他這樣的速度增加元力下去。

    一年兩百，十年兩千，一百年兩萬，一千年二十萬，一萬年二百萬，十萬年二千萬，五十萬年一億。

    得，到時候人都成活化石了，還修煉什麼？

    而且這還是武神，如果攤到武仙身上，以十億來計算，而武聖呢，以百億來計算，可以乾脆自殺了，以免熬得海枯石爛也沒法突破修為。

    飛羽童子究竟遇到了什麼問題？

    難道是瓶頸？

    如果是瓶頸的話，元力是處於停滯狀態的，怎麼還會有絲毫提升呢？

    「老童子，你……不會吃了什麼毒藥吧？」方笑武只能這麼問。

    「笑話，天下有幾種毒藥能難得到我？」

    「那是因為什麼？」

    「你看看我的樣子。」

    「你有什麼好看的？」

    「我讓你看你就看，別囉嗦，仔細看。」

    於是，方笑武就凝眸望著飛羽童子。

    過了一會，他發現飛羽童子體內潛伏著一種氣息，至於這種氣息是什麼，他沒法辨認。

    不過，他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只是不敢確定。

    「看清了嗎？」

    「呃……」

    「還沒有看清？」

    「你……你借屍還魂了？」

    「借你個大頭鬼。我老人家以前不是現在這種樣子，那個時候，我老人家風流倜儻，英氣逼人，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萬千少女。」

    「你說的是八百年前吧。」

    「笑話，你以為我是方老祖啊？我實話告訴你，我當年遇到了元雷轟頂。」

    「元雷轟頂？那是什麼？」

    「元雷轟頂是武仙景升武聖時必需遇經歷的一道檻，俗稱渡劫。渡劫不成功，不但肉身要毀滅，就連元魂，也會被打得永遠消失。」

    「你渡劫成功了嗎？」

    「當然成功了。」

    「既然成功了，你的元力為什麼會增加那麼緩慢。」

    「那是因為我在渡劫的時候，遇到了千年難見的陰陽顛倒日。」

    「什麼是陰陽顛倒日？」

    「就是當天白日陰盛陽衰，夜裡卻陽盛陰衰。」

    聞言，方笑武禁不住笑了一聲，說道：「你也真是的，什麼時候不選，偏偏選那一天，你不是找死嗎？」

    飛羽童子正色道：「第一，渡劫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第二，我又不神仙，怎麼知道那幾天會有陰陽顛倒日出現？」

    「結果呢？」

    「結果我雖然成功渡劫了，但我的樣子也被元雷轟頂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本來我的元魂有拳頭大，但自從渡劫以後，我的元魂就變成了指甲片那麼小，若有若無，連元魂出竅都辦不到。我懷疑我的元魂出了問題，思考了三十多年，終於讓我想到了一個可以修復元魂的辦法。」

91.第91章 魯羽祖師




    方笑武問道：「你的辦法難道就是煉化寒巢？」

    飛羽童子道：「對。這幾十年來，我一直藏在羽化山裡，目的就是想要拿到寒巢的精魄。」

    「其他方法不行麼？」

    「其他方法當然也能試一試，但對我來說，寒巢是最有效果的，它畢竟存在了萬年以上。」

    方笑武心裡一動，道：「聽你以前說，這山洞一共有七大障礙，除了寒煙，也就是寒巢之外，還有寒火、寒獸、寒刀、寒羽、寒劍和寒人，它們與寒煙有什麼不同嗎？」

    「這七道障礙最厲害的是寒羽。」

    「為什麼？」

    「因為它原本是一隻神鳥經過青鸞山時，掉下來的一片羽毛，後來被飛羽宗的一個宿老得到。這位宿老想用這片羽毛拿到山洞裡來套取寒巢、寒火和寒獸，因為不得其法，反而把羽毛留在了洞裡，形成寒羽，力量更勝從前，到現在也一千五百多年了。」

    方笑武想了想，問道：「那寒人呢？它是怎麼來的？」

    飛羽童子道：「你知道飛羽宗的開山祖師是誰嗎？」

    「我怎麼知道？」

    「我告訴你吧，飛羽宗的開山祖師名叫魯羽，有個雅號，叫做妙手木匠。」

    「妙手木匠？他是一個木匠？」

    「他確實是一個木匠，據說他做成的木鳥能飛，那個寒人就是他親手製作的一個木偶。當年，那個木偶膽大包天，偷偷跑來羽化山找樂子，結果誤入這個山洞，與寒獸斗打了一架，往山頂跑的時候，卻被寒氣圈住了，從此就留在洞裡，成為寒人。本來魯羽可以把它救出去，但魯羽沒這麼做，而是罰它在洞裡待著，直到有朝一日遇到造化，從這裡出去重見天日。」

    聞言，方笑武問道：「聽你這麼說，寒巢、寒火、寒獸這三個早在飛羽宗沒有創立之前，就已經存在山洞裡了？」

    飛羽童子道：「對。」

    方笑武道：「寒巢的來歷我已經聽你說過，那寒火與寒獸到底是怎麼來的？」

    飛羽童子想了想，問道：「你知道是什麼地火麼？」

    「地火，難道是從地裡冒出來的火？」

    「也可以這麼解釋，不過，準確的說，應該叫地精之火才對。所謂地火，就是地精產生的火，而所謂地精，就是指大地的靈氣。古語有雲，太初時，雖有日月，未有人民。漸始初生，上取天精，下取地精，中間和合，以成一神，名曰人也。地精之火，是大地靈氣變化為火的一種方式。大概在兩千多年前，一股地精之火在這個山洞裡出現，想吞滅這個山洞的寒氣，結果，這股地精之火不但沒有達成目的，反而被寒氣困住，時間一長，就成了寒火，具有寒熱兩種屬性，極為厲害。」

    「那寒獸呢？既然有地火，那也有地獸了？」

    「地獸是有，但寒獸不是地獸。」

    「那寒獸是什麼？」

    「寒獸是一隻真正的怪獸。」

    「真的怪獸？」

    「不錯。大概也是兩千多年前，有一隻青鸞山的怪獸誤入這個山洞，被山洞裡的寒氣凍住，百年後，這隻怪獸突然甦醒，便演變成了寒獸。」

    方笑武沉思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於是問道：「奇怪，飛羽宗的歷史只有一千八百多年，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事的？」

    飛羽童子微微一笑，說道：「你忘了飛羽宗的開山祖師嗎？」

    方笑武道：「我沒忘啊，這件事與他有什麼關係？」

    飛羽童子道：「這些事都是魯羽祖師記載過的。」

    方笑武訝然道：「他記載過的？」

    沸飛羽童子道：「對。這件事除了我之外，世上只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飛羽宗的歷史雖然只有一千八百多年，但魯羽祖師尚未在青鸞山開宗立派之前，他老人家就在青鸞山裡住了幾百年。」

    「幾百年！」方笑武身軀一震。

    「這位老祖師不但是一位妙手工匠，他還是一位修為深不可測的絕世高手，飛羽登天就是他老人家傳下來的，而飛羽宗的其他絕學，全都是由這位老祖師的徒子徒孫自己創造的，與這位老祖師沒有多大的關係。當然，飛羽登天是飛羽宗的至高絕學，那些徒子徒孫之所以能創造出那麼多的功法和武技，也是因為修煉了飛羽登天，所以也可以這麼說，飛羽登天是飛羽宗的武學總綱，只要真正領悟了飛羽登天的精髓，凡是由飛羽登天衍化出來的武學，都能領悟。」

    聽了這話，方笑武不由呆住了。

    他怔怔的望著飛羽童子，萬萬沒想到「飛羽登天」會這麼厲害，不但是飛羽宗所有身法的鼻祖，而且還是飛羽宗所有武學的總綱。

    看來就連胡滿天也沒有摸清楚「飛羽登天」的真正含義，只有飛羽童子，才是真正懂得「飛羽登天」的那個人。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連宗主都不太清楚的事，你怎麼全都知道？」方笑武回過神來以後，禁不住問道。

    「我是什麼人，你以後自然知道，我現在還不想說。」說到這裡，飛羽童子面上突然閃過一絲黯然，旋即，他淡淡一笑，道：「你想知道寒刀與寒劍怎麼形成的嗎？」

    「當然想。」

    「那好，我告訴你，先說寒刀吧。」飛羽童子頓了頓，道：「寒刀原本是一把天級兵器，至於它原來的名字，我就先不說了。距今一千兩百年前，飛羽宗出現了一個曠世奇才，在他一百四十六歲那一年，他將要飛昇的時候，將手中佩刀扔進了這個山洞裡面，本來想留給飛羽宗的有緣後輩，但這麼多年過去，卻沒人能夠將刀取走。這把刀因為融合了寒氣的力量，所以就叫寒刀。」

    方笑武笑道：「我明白了，寒劍應該也是這麼來的。聽說羽化山之名就是因為兩個飛羽宗的前輩在此羽化成仙而得名的。既然有了寒刀，就應該有寒劍，寒劍是另外一個前輩在飛昇前扔進山洞裡來的，也是想留給有緣人。」

    「你只說對了一半。」

    「我只說對了一半，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92.第92章 消失的寒羽




    飛羽童子道：「當然有。寒劍的主人之所以把劍留在這個山洞，雖然也有留給後人取走的意思，但他當初的想法，是想給寒刀找一個伴。一刀一劍，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所謂好事成雙，正是這個道理。況且後人之中有誰能夠拿到寒刀與寒劍的話，雖不敢說天下無敵，但也足以笑傲四方了。」

    聞言，方笑武雙手一拍，道：「不錯，我要是拿到了寒刀與寒劍，一定會笑傲四方，不，應該是笑傲天下才對。」

    飛羽童子一愣，問道：「你能拿到寒刀與寒劍？」

    方笑武一臉賊兮兮的笑道：「你跟我說這麼多，不就是想幫我拿到它們嗎？」

    飛羽童子啼笑皆非，罵道：「你這小子真會打蛇順竿爬，我什麼時候說要幫你拿到寒刀和寒劍，我要是有本事拿到它們，還輪得到你？」

    方笑武搔搔頭，道：「連你也拿不到它們？」

    飛羽童子一臉無奈的道：「笑話，我要是拿得到它們，我也可以拿到寒巢了，又何必在這裡和你說這麼多。」

    方笑武點點頭，道：「這倒是。」

    飛羽童子見狀，心想：「這小子古裡古怪的，時而精明，時而像個傻蛋，如果我帶他過去的話，不知這小子有沒有辦法拿到寒刀與寒劍。」

    短暫的安靜過後，飛羽童子咳嗽了一聲，說道：「方笑武，雖然我不能幫你拿到寒刀與寒劍，但我可以帶你進去瞧一瞧寒刀與寒劍是個什麼樣。」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快走吧。」方笑武一臉興奮。

    「不過，你先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路上遇到寒火、寒獸與寒羽的時候，你不要招惹它們，尤其是寒獸，那傢伙一旦發起狂來，我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好，我答應你。」

    於是，飛羽童子在前帶路，方笑武步步緊隨，從寒巢的旁邊過去後，在山洞裡快速的行走起來。

    不多時，山洞深處突然亮起一道火光，像是一隻蝌蚪，頭大身長，從地面冒出來，頭部飄在空中，搖搖擺擺，乍一看去，就像是鬼火。

    幸虧方笑武早已知道那就是寒火，否則的話，他一定會以為那是鬼火，嚇得掉頭就走不可。

    經過寒火旁邊的時候，因為飛羽童子身上帶著法寶，寒火不敢攻擊他們兩個，但這傢伙為了顯示它的厲害，故意將頭部脹大，看上去像是一個面盆。

    結果呢，卻是適得其反，不但沒有嚇住方笑武，反而還讓方笑武險些笑了出來。

    「我要是有筆的話，就在這個傢伙臉上畫兩個眼睛，一個嘴巴和一個鼻子，那不就是一張活生生的大餅臉嗎？」方笑武路過寒火身邊的時候這麼想。

    寒火之後是寒獸。

    那隻寒獸蹲在地上，全身散發寒森森的氣息，而它的模樣，看上去像是一隻狼。

    不過，方笑武仔細一看之後，心裡不由一樂，暗道：「尼瑪，這不就是一隻哈士奇嗎？怎麼就成了怪獸？」

    寒獸眼望著飛羽童子和方笑武來到，本來已經要站起，但它一感覺到飛羽童子身上有一股法寶的力量，便不敢妄動。

    經過寒獸身邊時，方笑武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寒獸，目中帶著一種壞笑。

    與此同時，寒獸也歪著腦袋看著從自己身邊過去的這個人類，眼睛裡透出一種深深地鄙視。

    寒獸之後就是寒刀。

    距離寒刀還有半裡遠，方笑武就感覺到了一股刀氣瀰漫前方，似乎已經充塞道路。

    然而，飛羽童子只是將手往前輕輕一推，那股刀氣便突然向後收縮，感覺就像是遇到了剋星。

    很快，兩人來到寒刀前。

    方笑武定睛一看，只見這把寒刀漂浮在半空，類似鬼頭刀，刀體看上去異常沉重，刀柄雕刻有一個鬼頭，背厚面闊，一看就知道適合劈砍。

    「這把寒刀的來歷一點也不簡單，原本是一個名叫大力鬼王的高手之物，後來落在了飛羽宗的那位前輩手中，重達八百斤，若是一般的人，拿都拿不起，更不要說舞動它了。」飛羽童子道。

    方笑武端詳了一會寒刀，說道：「走吧。」

    兩個繼續前行。

    寒刀後面是寒羽。

    兩人尚未走進寒羽，方笑武忽覺儲物戒指微微一動，自己根本就沒有默念口訣，木劍便自己跑了出來，出現在手中。

    飛羽童子沒有注意，只是一直往前走。

    等他們兩個走到寒羽十多米外的時候，飛羽童子回頭一看，才發現方笑武手裡拿著一把木劍，不由問道：「你把這柄木劍拿出來幹什麼？」

    「我……」方笑武沒法解釋，囁嚅道。

    剎那間，十多米外的那片浮羽，也就是寒羽，突然爆閃一道寒光。

    本來有半張床那麼大，此刻卻變成了一片羽毛，飄飄蕩蕩，尚未落地，便突然消失，連飛羽童子都感覺不到它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噫~」

    飛羽童子滿臉驚異。

    而這個時候，方笑武突然發覺木劍裡好像多了一道氣流，但沒等他去仔細感覺，這道氣流便消失了，再也沒辦法察覺。

    飛羽童子不愧是武聖級的高手，雖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也看出了一些蹊蹺。

    「方笑武，據我所知，你就是用這把木劍刺穿袁青楓身體的，是不是？」

    「是。」

    「你肯把它借給我瞧一瞧嗎？」

    「沒問題。」

    方笑武將木劍遞出，一副你隨便拿去察看的樣子。

    飛羽童子伸手接過木劍，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最後還朝裡面注入一股元力，但木劍一點動靜都沒有，甚是奇怪。

    飛羽童子拿著木劍沉思了半天，之後將木劍還給方笑武，喃喃說道：「奇怪，這把木劍明明是堅木做成的，再怎麼堅硬，又怎麼可能刺穿袁青楓身上的那件寶衣呢？難道它裡面暗藏玄機？但它要是暗藏玄機的話，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真是邪門。」

    方笑武將木劍收起，問道：「老童子，你沒看出什麼來嗎？」

    飛羽童子搖搖頭，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對了，老童子，你認識這個東西嗎？」方笑武突然想到一事，拿出那張一直珍藏著的絲巾，也就是他娘的遺物。

93.第93章 會說話的木偶






    「這是什麼？」飛羽童子問道。

    「這是我娘的手絹，上面有一隻鳥，你是飛羽宗的人，說不定認識，你幫我看看，這隻鳥到底是什麼種類。」方笑武將絲巾遞給飛羽童子。

    飛羽童子拿過絲巾，端在手裡看了一會，搜遍腦海裡的所有記憶，但看來看去，都認不出絲巾上的鳥是什麼種類，暗暗驚奇。

    方笑武見他半天沒有出聲，而且還一臉迷惑，不用問他，也就知道了連他這個老傢伙都不認識，只能在心底嘆了一聲。

    「我不認識。」飛羽童子搖搖頭，將絲巾還給方笑武，隨口問道：「既然是你娘的東西，她沒告訴你嗎？」

    「沒有。」方笑武道：「她老人家已經去世了。」

    「原來是這樣。」飛羽童子雖然是一個童子的模樣，但此刻，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種老人般的安慰之色，說道：「方笑武，看來令堂屬於英年早逝一類，你節哀順變。」

    「我沒事，我娘已經過世好幾年了，我也過了最悲傷的那段時間。」方笑武笑了笑，心底卻在想：「方笑易那個傢伙罵廢材舅舅是野種，不知道這裡面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我雖然不是廢柴舅舅，但將來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就幫幫這個廢柴舅舅查一查個中詳情，要是真的查出了一些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東西，可能就解開了木劍之謎。」

    「你真的沒事了嗎？」飛羽童子問。

    「真的沒事了。」方笑武聳聳肩，將手絹收起。

    「既然沒事，我們就繼續往前走吧。除了寒劍之外，咱們也把最後一個寒人看一下。」

    「好。」

    兩人繼續前行。

    須臾，兩人走到了一把漂浮在空中的寶劍附近，只見這把寒劍長約一米，全身不但充滿了寒氣，還透出一抹玄光，劍身刻著一個個符文。

    方笑武左看右看，也看不懂這些符文到底是什麼意思，反正頗為玄妙就是了。

    「這把寒劍的來歷更不簡單。」飛羽童子介紹道：「此劍原名玄影，本來是玄武城武家的六大神劍之一。八百年前，武家的一個高手自恃武力過人，妄想與飛羽宗的一個高手一爭高低，結果他不但輸掉了性命，還輸掉玄影劍。此事屬於一件高度秘聞，連武家的人都不知道，你以後千萬不要說出去，免得武家的人找上飛羽宗。」

    方笑武笑道：「我當然不會說。」

    之後，兩人來到了那個寒人附近。

    方笑武沒有看到寒人之前，還以為寒人做得再怎麼逼真，也只是一件木偶，自己一眼就能看得出它與人的區別。

    但是，等他看到寒人之後，才明白魯羽為什麼會被稱為妙手。

    這個「寒人木偶」做得實在太逼真了，不怕說一句誇張話，即便是站在它的寸外，也絲毫看不出它其實是一個木偶。要不是方笑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這個寒人是木偶，而是一具活生生的人身。

    寒人盤膝坐在地上，看到有人走近，居然睜開眼睛望了一下。

    「原來是你。」寒人不但會動，而且還會說話。

    由於方笑武事先沒有心理準備，當即被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會說話？」方笑武道。

    「我怎麼不能說話？」寒人說道，除了語氣略顯單調之外，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你不是木偶嗎？」方笑武詫異道。

    「我是木偶，但我不是一般的木偶，我的主人是魯羽魯大師。」說到這，寒人像是人一般的微微轉動脖子，望著飛羽童子，道：「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

    「你不是很想拿到寒巢嗎？只要你幫我拿走背上的東西，我就幫你拿到它。」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寒人語氣平平淡淡的道：「你不是早已被逐出飛羽宗了嗎？你就算拿掉了我身後的東西，你也不算飛羽宗的罪人。」

    飛羽童子正色道：「我確實已經不是飛羽宗的弟子，但你背後的那個東西是魯祖師親自貼上去的，我要是把它拿掉，我將來要是見到了魯祖師，又怎麼面對他？」

    寒人譏笑道：「照你這樣修煉下去，你還想有朝一日羽化成仙嗎？那是妄想。」

    飛羽童子哼了哼，道：「就算不能羽化成仙，我也不會拿掉你背後的那個東西。」

    聽到這裡，方笑武忍不住問道：「老童子，你們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是一道靈符，可以限制寒人行動的靈符。」飛羽童子道：「當年寒人被困在這裡之後，凶性大發，魯祖師就給它貼了一道符，就算它將來脫困了，也不能遠離此地。你仔細看看它的四周，是不是有一圈若有若無的靈光。」

    不經飛羽童子提醒，方笑武當真還沒注意地面的情況。

    等他凝眸細看之後，果然看到寒人的四周有一圈淡淡的，肉眼幾乎看不到的光圈，叫道：「真的有啊。」

    「那就對了，只要寒人走出一里外，這道靈光就會光芒大漲，讓它痛不欲生。」

    「這麼說的話，它不是要永遠被困在這裡？」

    「這倒不是，魯祖師當年說過，寒人要是消磨了凶氣，它身後的靈符就會自動消失，又或者說它遇到了新主人，由新主人揭開它背後的靈符，它便可獲得自由。」

    「怎樣做才能當得上它的新主人？」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魯祖師當年既然那麼說過，想必有一定的理由。」

    聽了這話，方笑武想了想，笑著對寒人道：「喂，我要是幫你拿掉你身後的靈符，你願意叫我一聲主人嗎？」

    寒人道：「不願意。」

    方笑武問道：「為什麼？」

    寒人簡單而又粗暴的道：「你不配。」

    方笑武愕然道：「我不配？」

    寒人類似冷笑一般的道：「你當然不配。我的主人至少也是一個武聖，他可以，你不可以。」

    方笑武又氣又笑，撇撇嘴，道：「我本來想救你，但你既然瞧不起我，我也懶得理你，就讓你在這裡待到灰飛煙滅的那一天吧。」

94.第94章 陽氣作怪

    飛羽童子笑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它不是木偶，而是一個人了吧，木偶有它這樣的嗎？它跟人其實沒什麼分別。」

    方笑武突然面露詭笑，問道：「老童子，它會撒尿嗎？」

    「撒尿？這個我倒不清楚。」飛羽童子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等我把你送出去以後，我也要走了。」

    兩個順著原路返回，快要來到洞口的時候，飛羽童子叮囑道：「今天的事情，你誰都別告訴，包括小不點在內。」

    「知道了，還用得著你說嘛？」方笑武說到這裡，眼見飛羽童子轉身要走，急忙喊道：「喂，你先別走，我問你，你身上的那件寶物到底是什麼，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嗎？」

    「當然沒有。」

    「那就奇怪了，你不是早已被逐出了飛羽宗外嗎，如果那件寶物本來就屬於飛羽宗的，你為什麼還能拿著它？」

    「誰說這個寶物屬於飛羽宗？這是我師父送給我的。」

    「你師父不也是飛羽宗的弟子嗎？他的東西豈不也是飛羽宗的東西？」

    「笑話，這個寶物是我師父當年費了一番手腳從某個地方找來的，當然不能算作飛羽宗的東西，就像寒刀和寒劍一樣。如果寒刀和寒劍都能算是飛羽宗的東西，白羽劍只不過是一件地級兵器，又怎麼能與它們相比？到那時候，飛羽宗的鎮山寶劍就不叫白羽劍，而是叫寒刀或者寒劍了。」

    「你的話聽上去好像有些道理。」

    「笑話，不是有些道理，而是很有道理。」

    「那到底是什麼？」

    「不告訴你。」

    說完，飛羽童子轉身而去，眨眼無蹤。

    「臥槽！」方笑武幾乎要把這兩個字說出口，但最後還是憋住了，低聲罵道：「這老傢伙真當我是小孩子不成，就知道保密，保密個球。」

    從山洞裡出來，外面已經是深夜。

    雖說季節是秋天，半空繁星點點，但飛羽崖因為特殊的環境關係，一點秋天的感覺都沒有。

    方笑武想躺在地上，數一數夜空中的星星，順便觀察一下哪一顆星星上有沒有外星人，但飛羽崖上絕無看星星的氣氛，他只能老老實實的打坐練功，而只有打坐練功，他才能忘記時間的漫長，才不至於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兩天後，七日寒又侵襲了飛羽崖。

    方笑武為了鍛鍊自己，當然沒爬到高處去，結果被凍了一夜，第二天又經歷了一番巨大的痛苦。

    時間飛逝，一點也不等人。

    轉眼到了十二月中旬，方笑武在飛羽崖上已經待了四個多月，不算昏睡的那一個月，他在飛羽崖上經歷的一切可謂痛並快樂著。

    他的修為一天天得到進步，此時的他，修為已經提升到登峰境巔峰，而元力的提升，也達到了造極境前期，可以發出五千多萬元力。

    至於他的痛苦，當然是來自於七日寒。

    只有經受過七日寒侵襲的人，才深刻理解什麼叫寒不如死，以後誰要是敢在方笑武面前說零下幾十度是多麼的寒冷，方笑武一定打爆他的頭。

    七日寒的痛，早已不能單純用零下來形容，如果非要用的話，那就是零下幾萬度。

    這天中午，方笑武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經受七日寒的折磨後，終於漸漸恢復。

    然而，與以往不同的是，他雖然感受到了飛羽崖上的寒氣，但在他的體內，卻也流轉著一股暖氣。

    這股暖氣帶著一股陽剛，應該不是體暖，而是來自於某個地方。

    他展開內視之術，很快發現暖氣來自於小腹，說準確些，是來自於須彌珠。

    只見須彌珠全身發出淡淡的光芒，一股暖氣從中發出，隱隱帶著陽氣。

    片刻後，方笑武依稀感覺到這股陽氣有些古怪，竟是有一種太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覺。

    「咦，難道我上次被『天陽乍現』擊中以後，一股陽氣進入我的體內，之後被這顆珍珠吸食了，成為了這顆珍珠的一部分？現在，我在飛羽崖待了一段時間，天天受寒氣侵襲，尤其是要經受七日寒，而寒氣實質上是一種陰氣，珍珠內的陽氣受到陰氣的刺激，所以就跑出來了？」

    不多時，方笑武便覺得全身暖暖的，像是包裹在一片陽氣之中，說不出的舒服。

    正當方笑武為自己的造化所陶醉的時候，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須彌珠發出的陽氣越來越多，已經不僅僅是舒服那麼簡單，而是有些火熱，而火熱到一定程度之後，就轉變成了焦熱，連心都跟著一起焦躁起來。

    「媽的，怎麼控制不住？」

    方笑武試了好幾次，沒能控制須彌珠，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只能走進山洞，一步步的往裡走，藉著山洞內越來越冷的寒氣調和一下體內的熱氣。

    他越走越遠，只想讓自己舒服一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深洞裡走了半天。等他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山洞十里處，前方不遠處就是蜂巢一般的寒巢。

    剛開始的時候，寒巢對他的來到全無動靜，但只是過了小會兒，寒巢就像是遇到了強敵，從裡面吐出一縷縷的寒煙，慢慢的向方笑武飄去。

    但這傢伙畢竟不是一般的寒氣，而是成了精的寒氣，連初級武聖都捉不了它，儘管很想給方笑武狠狠來一下，但因為摸不清方笑武體內的熱氣到底是什麼東西，也沒敢輕舉妄動，之所以要發出寒煙，其實是在警告方笑武不要靠近它。

    咕咕咕，咕咕咕~

    不爭氣的是，方笑武的肚子卻在這種時候發出了飢餓的吼叫聲，而且動靜越來越大，聽上去像是雷鳴一般，震得他的身子也跟著抖動起來。

    嘭！

    可能是感受到方笑武對自己的威脅，寒巢決定先下手為強，幾十股細長的寒煙突然融合成一股，粗如水桶，打在方笑武的身上，將方笑武震飛出去，而以這一擊的力量，完全等同於造極境後期的高手，方笑武只覺渾身欲裂，甚是痛苦。

95.第95章 空武之境




    將方笑武打飛後，寒巢貌似得意的將寒煙分化成幾十道，然後又得瑟一般的跳動起來。

    方笑武躺在地上遠遠看到這一幕，一股火氣湧上心頭，加上體內飢熱難耐，猛然暴起，喝道：「得瑟你個鳥兒，看我不把你吞了，我現在連一頭大象都吞得下，更何況是你這個……」

    嘭！

    沒等方笑武寒巢靠近，他又被寒巢發出的寒煙打飛出去。

    而這一次，力量更勝之前，差不多是造極境巔峰高手能夠發出的勁道，打得方笑武幾乎死去。

    寒巢利用寒煙將方笑武再次打飛以後，以為方笑武這次必死無疑。

    但出乎它意料之外的是，方笑武不但沒有死，反而在地上蝦米一般的折騰了一下，緊跟著便向它撲了過來。

    嘭！

    這次力道更重，直接把方笑武打出了百米外，撞在了轉角處的石壁上，因為石壁早已被凍得連刀劍也沒辦法損傷，所以受苦的反倒是方笑武。

    嘭！

    第四次。

    嘭！

    第五次．

    嘭！

    第六次。

    沒等第七次發生，就在方笑武瘋子一般沖上去，感覺像是要和寒巢同歸於盡的時候，寒煙突然化成一隻巨大的手掌，猶如實質，將方笑武的身體抓住，懸在半空。

    片刻後，方笑武感覺自己的腸子就快要被擠出來了，而他體內的熱氣也暴漲到了他瀕臨承受不住的地步。

    轟！

    這一瞬間，方笑武覺得自己身體炸開了，但其實並不是，而是熱氣與寒氣在他體內猛烈的碰撞，導致他產生了幻覺。

    與此同時，寒巢之中突然露出一個小小的人兒，渾身發出玄冰之氣，似乎就是寒巢的精魄。

    沒等那個小人兒仔細觀察四周的情況，一道人影突然出現，雙手十指一彈，十道元力化成的光芒宛如十根繩子似的纏住了小人兒。

    小人兒掙紮了一下，居然沒有擺脫十道光芒，發出一聲類似人類驚呼的叫聲，直接被來人收得無影無蹤。

    來人收了小人兒以後，急忙趕到落在地上的方笑武身邊，伸手一摸方笑武的身體，發覺他的身體一邊奇冷無比，一邊卻又熱火無雙，像是走火入魔的一種症狀。

    「方笑武，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把寒精逼出來的，但要不是你，我也拿不到它，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你救回來。」

    那人正是飛羽童子。

    只見他雙手一按，施展武聖級的玄通，轉眼控制了方笑武的身體，讓方笑武漂浮起來。

    忽聽「砰」的一聲，方笑武體內突然發出一股力量，一來飛羽童子沒有料到，二來這股力量也強得過於離譜，竟是將飛羽童子震飛出去，撞在了石壁上，而飛羽童子在裝上石壁的同時，已經運氣護住全身，人並沒有事，有事的是石壁。

    嘩嘩嘩~

    那片山壁像是泥水做成的一樣，水流一般脫落，變得面目全非。

    飛羽童子不管這些，正要上去再次控制方笑武，以免方笑武爆體而亡。

    驀然，方笑武發出一聲狂笑，朝失去了寒精的寒巢撲去，一口咬在寒巢上，像是吃到了山珍海味一般，大吃起來。

    要不了多久，他就將碩大的寒巢吃得乾乾淨淨。

    不但如此，方笑武還張口吸收掉了寒巢周圍的寒氣，而這些寒氣就像是食物一般，全都進入了他的口中，點滴不剩。

    飛羽童子活了幾百年，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不覺呆了一呆，心頭突然冒出一股寒氣，心想：「這傢伙是餓死鬼投胎嗎，怎麼吃得那麼凶殘，連寒氣都能讓他給吞食了，這是什麼功法？」

    「哈哈哈……」

    方笑武縱聲大笑，感覺修為終於提升到了造極境前期，而且就連一直沒有寸進的《九重九劫功》，也在第一重的基礎上有少許提升，全身充滿力量，足能上天捉鳳，下海擒龍。

    「蓬」一聲，方笑武的腦袋突然挨了一下，打得他眼冒金花，笑聲止住。

    他扭頭一看，見是飛羽童子，不由生氣的問道：「你為什麼又打我？」

    「你笑得太難聽了，我聽得快要吐血。咦，你這娃兒的修為又突破了，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身子一邊冷一邊熱，像是走火入魔，但又不全是。」

    「不告訴你，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方笑武撇撇嘴，想到這傢伙是第三次敲自己的腦袋，自己也要還擊一下，就伸出手去一敲。

    他本以為自己的出手已經足夠快了，但他低估了武聖級的實力，沒等他的手敲到飛羽童子的腦袋，飛羽童子就轉動到了他的身後。

    「你想敲我老家人的頭，還遠著呢，等你成為武聖以後再說吧。」

    「好，老童子，你等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敲到你的腦袋。」

    「希望如此。」

    「咦，你怎麼不說笑話？」

    「笑話，你要是真能敲到我的腦袋，那說明你是千年難見的天才，我也會為你感到高興，讓你敲敲腦袋也無所謂。」

    聞言，方笑武一本正經的道：「別叫我天才，我發現天才通常都沒有好下場，叫我奇才，或者怪才，這樣我才能活得更長久一些。」

    飛羽童子笑罵道：「你還奇才呢，真正的奇才絕不是你這樣的。」

    方笑武一怔，道：「你見過奇才是什麼樣的？」

    「當然。」飛羽童子道：「我以前見過一位後輩，論資質，連二流都算不上，但他卻能獨闢畦逕，自創一門絕世刀法，不入凡流。奇才是要有自創能力的人，你現在還達不到這種境界，等你以後有了這種能力，就可以稱為奇才了。」

    「你說的這個人是誰？應該很有名吧。」

    「此人不但有名，而且名氣很大。」

    「多大？」

    「大到連大武王朝的皇帝都知道。」

    「這傢伙連皇帝都能驚動，叫什麼名？」

    「斷刀武聖夏天無。」

    「夏天無？」

    「對，夏天無本來是一種中草藥，但用來做名字，聽上去是不是很有味道？」

    「是有些味道，不過，你說的這個夏天無，是不是就是白榜上排名第九的那個夏天無？」

    飛羽童子笑道：「除了他之外，又還有誰？」

    方笑武意外的道：「沒想到這個夏天無的資質連二流都不是。」

    聞言，飛羽童子一臉嚴肅的道：「學武之人，光靠資質是遠遠不夠的。資質固然可以讓人起步更快，提升更高，但想要踏上武道巔峰，需要的是大毅力，大智慧，這兩者是資質高就能得到的嗎？大智慧不等於智慧，大智慧更是一種氣度。許多所謂天才人物，驕橫狂妄，那是大智慧嗎？笑話，真正的大智慧是不顯山不顯水，也就是武道最高境界，空武之境。」

96.第96章 真正的勁力！

    「空武之境？」

    「就是沒有武力，也沒有武氣，但一投手一舉足，任何人都會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空無一物。這個詞是我從一位前輩口中得知的，據他老人家說，空武之境是武道至高境界，下來有四大境界，由高到低，分別是絕武之境、虛武之境、極武之境和有武之境。說句實話，我現在的境界只能勉強達到有武之境。」

    「這個前輩是何方神聖，難道他已經達到了武道巔峰？」

    「還沒有，不過此老已經達到了絕武之境。所謂絕武，乃絕武棄勁之意。武學有雲，用勁不用力，用意不用勁，然而真正做到用意不用勁的人，又有幾個？即便是用勁不用力，也是極少。空武之境是大圓滿，絕武之境是絕武棄勁，虛武之境是虛武棄力，極武之境是極武達力，有武之境是有武有力。其餘之下，力不是力，勁亦非勁。」

    方笑武乍舌道：「照你這麼說，武神、武仙用的勁力都不是真正的勁力？」

    飛羽童子道：「我問你，真正的勁力是什麼？」

    「氣力和力量。」

    「武仙能不能毀掉一座山？」

    「一般來說可以，但如果是一座巨山，就像九霄峰那樣的大山，恐怕只有頂級武仙才能毀掉吧，一般的武仙根本就不可能毀掉。」

    「那要是一座比九霄峰更高更大，甚至是幾倍十幾倍的山呢？」

    「那應該毀不掉吧，毀掉不等於是讓山峰塌掉，而是類似人間蒸發。」

    「那就是了，真正的勁力屬於移山倒海，對於武仙來說，毀山填海還可以，但要移山倒海，修為還不夠。」

    說到這裡，飛羽童子擔心方笑武聽多了會對將來追求武道造成某種阻礙，話鋒一轉，道：「凡事都沒有極限，所謂無極，不妨可以理無極限的意思。武者可以仰望，但絕不能氣餒，只要人在無極限的道路上奔跑，終有一日，總會達到某一個終點。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方笑武道。

    「真的明白？」飛羽童子瞪大眼睛問道。

    方笑武想了想，道：「好像不太明白。」

    飛羽童子再問：「你到底是明白還是不明白。」

    方笑武道：「不明白。」

    聞言，飛羽童子卻是滿臉開心的道：「那就好，我就怕你明白。」

    方笑武知道飛羽童子是什麼意思。他要是真明白了飛羽童子的話，那就陷入了某種理論之中，而他不明白的話，就能不被某種理論限制，從而可以學會怎麼去運用某種理論，不必將來有一天陷入某種死胡同之中，無法超脫。

    這是飛羽童子對方笑武將來的一種警示，而不是現在。無論多遠的將來，都會變成現在。方笑武只要還想繼續在武道的道路上走下去，他就會遇到屏障，而他到時候只要想想今天聽到的話，對他來說，無疑也是一種莫大的幫助。

    「好了，我要走了，我已經把寒精拿到，得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閉關修煉幾年，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兩個還是可以再見面的。」飛羽童子緩緩說道。

    方笑武一聽說飛羽童子要走，不禁有些不捨。

    他與飛羽童子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他覺得，飛羽童子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自己能在飛羽宗遇到他，是自己的一種福氣。

    當然，在他的心裡面，飛羽童子是沒辦法與他的義父龔劍秋比的，飛羽童子與他之間的關係，可以用亦師亦友來形容。

    「老童子，你要走也行，不過你先得把一件事告訴我。」

    「什麼事？」

    「你當年究竟是因為什麼事被逐出飛羽宗的？」

    「你真想知道？」

    「當然。」

    「那好，我告訴你，我當年之所以被逐出飛羽宗，正是跟飛羽大賽有關。」

    方笑武本來就懷疑他與神無名之間有著某特殊關係，此刻聽到他親口說出來，越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問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神無名應該是你的徒弟吧？」

    飛羽童子嘆了一聲，道：「嚴格來說，神無名並不是我的徒弟，因為他既沒有拜我為師，我也沒有收他為徒。我是曾經指點過他，並且傳授了他不少飛羽宗的絕學，但他能取得那麼大的成就，完全是靠他自己。」

    方笑武道：「難怪他那天聽到你念的那四句話以後，就放棄了報仇的打算，在他的心裡面，肯定是把你當成了恩人，所以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下了他要做的事。」

    「其實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對他管不管用。」

    「你的話一定管用。」

    「為什麼？」

    「因為當年救走他的人就是你。」

    飛羽童子驚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方笑武嘿嘿一笑，道：「如果不是你救走他的？為什麼你會被逐出飛羽宗？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原因。」

    飛羽童子笑罵道：「你這小子有時候倒是挺精明的。不錯，當年救走神無名的就是我。」

    方笑武道：「那這件事就更奇怪了，以你的年紀，就算救走了神無名，又有什麼人敢說你的不是？梅三弄在你面前還只是一個晚輩呢。」

    「梅三弄當然不敢對我說三道四，不過你不知道，當時的飛羽宗還有一位輩分比我高的宿老，雖然這個宿老的本事未必比我大，但宗派與江湖幫派不一樣，江湖幫派只講實力，沒有所謂資格老不老一說，在一個宗派裡面，輩分越高，說話的份量就越重。」

    「難道這個宿老是梅三弄的師父？」

    「不是。」

    「如果不是的話，他為什麼非要和你過不去？」

    飛羽童子苦澀的笑了一笑，道：「不是任何人的心胸都能寬闊到可以達到容人之量，這位宿老已經去世八十多年，我身為當事人，也不能說他的壞話，反正你知道我是因為什麼事被逐出飛羽宗的就行了，沒必要知道那麼詳細。」

    方笑武扁扁嘴，道：「你不告訴我的話，我以後也會問小不點的師父，他一定知道你的事。」

    飛羽童子哈哈一笑，道：「他是知道我的事，不過他不會告訴你。」

97.第97章 九轉天龍鏡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跟他交代過了。」

    「原來你已經跟他交代過了，我還以為你到現在都還瞞著他你的身份。」

    「其實，他那天已經猜到了我是誰，只是當時情況特殊，所以我不方便和他說話。事後我找過他，向他說明了一切。」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走？」

    飛羽童子聽到這裡，才意識到自己中了方笑武的圈套，不由哈哈一笑，道：「我說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多廢話，原來是想留我。」

    方笑武嘿嘿一笑，道：「梅三弄已死，他的徒弟也跑了，你要是重回飛羽宗，我相信宗主一定會答應的。」

    飛羽童子搖搖頭，一副此言差矣的樣兒。

    「難道你不相信宗主的為人？」方笑武問道。

    「不是不相信，而是太相信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就不能重回飛羽宗呢？」

    「第一，我當年是被胡滿天的師祖逐出飛羽宗的。第二，我這個人脾氣很怪，絕不會吃回頭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不能讓胡滿天為難。不管怎麼說，當年將我逐出飛羽宗的人是他的師祖，胡滿天要是把我重新錄為飛羽宗弟子，就是對他師祖的大不敬。我看得出來，胡滿天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正因為如此，我才一直沒有現身，躲在這羽化山裡幾十年。」

    方笑武一拍腦袋，道：「我明白了，宗主要是知道你是誰，他一定會留你，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你重新錄為飛羽宗弟子。」

    「你明白就好，所以咱們的話就說到這裡為止。」

    飛羽童子早已過了那種拋不下、放不開的年紀，而且修為到了他這般境界的人，俗事多了反而影響修煉，說完之後，舉手一拍方笑武的肩頭，轉身而去。

    方笑武目送他向洞外走去，本來想等他離開之後，自己就深入山洞，看看寒火、寒獸、寒刀、寒羽、寒人的情況，但是很快，飛羽童子又轉了回來。

    「我差點忘了。」飛羽童子道：「你幫我拿到了寒精，我得送你一件寶物。」

    「什麼寶物？」方笑武雙目微微發光。

    飛羽童子拿出當初那面可以照見周圍的的鏡子，笑道：「這面鏡子我就送給你吧。」

    方笑武有些小小失望，道：「就是它嗎？」

    飛羽童子道：「你別小看這面鏡子，它名叫九轉天龍鏡。」

    「九轉天龍鏡？不是照妖鏡或者通天境什麼的嗎？」

    「當然不是，它能照見周圍只是它的一個功能，它最厲害的地方是可以釋放出一條應龍。」

    「應龍？」

    「有鱗曰蛟龍，有翼曰應龍，有角曰虯龍，無角曰螭龍。應龍就是有翼之龍。」

    「這麼厲害！」

    「它就是這麼厲害，不過……」

    「不過什麼？」

    「連我都不知道怎麼釋放應龍。」

    「你不知道？那你是怎麼得到九轉天龍鏡的？」

    飛羽童子笑道：「這個九轉天龍鏡是我離開飛羽宗之後，在某處荒山大澤裡撿到的。」

    「撿到的？」方笑武的下巴就快掉了。

    「你別那麼驚訝，你以為我說的那處荒山大澤是一般人能去的嗎？那處地方到處是毒物，一不小心，隨時會被這些毒物吃掉，就算是武神級的高手，也不敢進去。」

    「那你跑去哪裡幹什麼？」

    「我聽說那處地方有一種會飛的豬，所以就想去見識一下，結果沒有看到會飛的豬，反而撿到了九轉天龍鏡。據我估計，這面九轉天龍鏡是某個武道巔峰高手在羽化成仙的時候從身上掉落下來的，我本來不認得它，但我後來遇到了一位大師，經他指點之後，才知道這面鏡子的名字，自個兒琢磨了幾十年，也才琢磨到了一點玄機。」

    「你說的這個大師是誰，竟然認識九轉天龍鏡。」

    飛羽童子問道：「你聽說過天龍寺嗎？」

    方笑武笑道：「當然聽說過，登州有三大佛門勢力，分別為天龍寺、靈鷲寺、天門寺，我還知道天門寺有一個和尚叫瘋和尚。」

    飛羽童子道：「那白首上人呢？」

    「白首上人？」方笑武搖搖頭，道：「沒聽說過。奇怪，上人不是和尚嗎？和尚不是光頭嗎？既然是光頭，何來白首二字？啊，我知道了，我以前在寺廟裡看到佛像的時候，佛祖的頭上也有頭髮，不過不是白色，而是黑色。」

    「那不是頭髮，那是肉髻，乃尊貴之相，是佛的三十二相之一。」

    「我說呢，原來那不是頭髮。」

    「白首上人乃大武王朝九大高僧之一，出身於天龍寺，但以他的身份，又不侷限於天龍寺，早已超出天龍寺之外。這位大師不但精通佛學，而且武學造詣之深，達到了精湛之境。據說他最擅長天龍寺八大絕學之一《無相真功》，此功法一展開，人的頭上就會顯出一道白光，白光看上去就像是肉髻，所以他才會被人尊為白首上人，反倒是他早年的法號，已經沒人知道了。」

    「難怪他的名字叫白首上人。」

    「這位大師當初與我偶遇，我與他聊了幾天，知他見多識廣，乃當代高僧，就把九轉天龍鏡拿給他看。他看了之後，不但說出了九轉天龍鏡的名字，還說此境不入凡類，連天級寶物都不能形容，應該屬於神仙之物。」

    「既然這麼珍貴，你自己留著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送給我？」

    「我研究了那麼多年，但除了用來照照周圍之外，基本上沒有別的用途，倒不如送給你。你以後慢慢琢磨，要是能研究出個大概，你就發達了。」

    飛羽童子說完，就把自己的研究所得統統告訴給方笑武，免得方笑武又要浪費時間在這些方面。

    方笑武聽了好一會，才弄明白怎麼用九轉天龍鏡來照見周圍，但以他現在的修為，以及能夠發出的元力，根本就沒辦法發動九轉天龍鏡的神奇力量，因為想要發動九轉天龍鏡的話，必需得有一億元力，也就是出神境前期的修為。

    不過，他學會了一樣，那就是能變化九轉天龍鏡的大小，而這項功能只需要一千萬元力就足夠了。

    飛羽童子眼見方笑武已經全都明白，這才飄然而去。

    方笑武等他走後，把九轉天龍鏡放進儲物戒指裡，轉身朝山洞深處走去。

98.第98章 天級寒刀到手




    山洞裡雖然還有一些寒氣，但因為沒有寒巢之後，以方笑武現在的修為，完全可以在裡面來去自如，不必擔心會被寒氣凍著。

    不多時，他來到了寒火附近。

    寒火並沒有因為寒巢的消失受到半點影響，「眼見」方笑武來到自己近前，似乎是認識方笑武的，就像第一次那樣，將自己的頭部弄得跟面盆一樣大，十分滑稽。

    方笑武也不敢招惹去，從它邊上悄悄的繞了過去。

    路過寒獸那個二貨邊上的時候，方笑武更沒有驚擾這個傢伙，而這個傢伙和上次一樣，仍是帶著一種鄙視的目光任由方笑武過去。

    不久，方笑武來到了寒刀前面，望著寒刀，思量著該怎麼拿到這把寶刀才好。

    寶物不嫌多，如果能拿到寒刀的話，對他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但他也知道這把寒刀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而且就算是飛羽童子那種級別的高手，也未必能拿得到，要不然的話，飛羽童子早已動手，又何必任由它一直留在這裡呢？

    思量了一會，方笑武從儲物戒指裡面拿出了木劍。

    可能是因為受到木劍的影響，寒刀開始有了反應，身上發出了一股刀氣。

    方笑武試著用木劍向著寒刀探去，速度不是很快。

    忽聽「鐺」的一聲，寒刀猛然向前一撲，撞擊在木劍上，發出一聲金鐵交鳴聲，就好像方笑武手中拿著的不是一柄木劍，而是一把金鐵。

    這一瞬間，方笑武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身裡面傳了過來。

    但也就在同時，木劍中突然湧出一股力量，轉眼就將那股強大的力量化解掉。

    所以，方笑武僅僅只是覺得五指微微一震，並沒有多大的事。

    寒刀大概是感覺到了木劍的可怕，不但沒有向方笑武展開進攻，反而向後一縮，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見狀，方笑武哈哈一笑，道：「寒刀啊寒刀，你留在這裡一千多年了，難道就不覺得寂寞嗎？來吧，跟我一起離開這個不見天光的地方吧，我會讓世人看到你那驚人的光彩，讓世人知道你的名字。」話罷，一劍向寒刀刺了過去。

    寒刀因為待在山洞裡多年，具備了一定靈氣。沒等方笑武用劍刺中它的身子，它便突然飄飛閃開，並且還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刀氣，顯然是在警告方笑武不要再挑釁它，要是將它激怒了，它一定不會放過方笑武，要將方笑武擊殺。

    方笑武不管這些。

    他已經感覺到寒刀在木劍佔不了什麼便宜，甚至木劍可以克制寒刀，說不定還能令寒刀乖乖就範，他若不趁勝追擊的話，只怕會失去得到寒刀的機會。

    霎時間，他展開百絕九劍，劍光霍霍，劍氣迴蕩怒嘯，將寒刀當作自己的強敵，與寒刀在山洞內鬥了起來。

    以寒刀之能，本來可以發出帶著寒氣的刀氣將方笑武凍住，但方笑武用木劍來對付它，恰好能夠限制它的力量，以至於它每次想發威的時候，總是沒有辦法完全發揮，甚至連十分之一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反倒被方笑武逼得團團轉。

    鐺！

    方笑武與寒刀纏鬥一會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絕妙的機會，用木劍死死壓住了寒刀。

    寒刀本來想擺脫木劍的控制，但就在此時，木劍裡面突然湧出一股奇異的寒力，繼而幻化成一片羽毛，落在了寒刀的刀柄上。

    「咦，難道這片羽毛就是寒羽？這麼說的話，寒羽那天不是憑空消失，而是被木劍收進了劍身之內。這把木劍到底有什麼玄虛，居然能夠將寒羽吸進去。寒刀之所以害怕木劍，多半就是因為寒羽的緣故。」方笑武心裡想道。

    片刻後，方笑武忽然覺得手上一輕，木劍便自動離開了寒刀的刀身。

    他本來擔心寒羽不是寒刀的對手，想用木劍去幫寒羽的忙，但他仔細一看過後，發現寒刀竟然敵不住寒羽。

    只見木劍剛一從寒刀的身上離開，寒刀便類似人體似的發抖起來，就像是一個遇到了強敵的人在敵不過對手時，因為驚懼而發出的顫抖。

    「原來寒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難怪當初飛羽宗的那個宿老會拿羽毛去套寒巢、寒火、寒獸，只是他不會用，所以才讓寒羽也被困在了這個山洞裡面。」

    只是過了一會兒，忽聽「叮」的一聲，寒刀身上的刀氣收斂，像是一個認輸的對手，在半空中翻了幾圈後，嗤的一聲，直接插在地上，入地三分。

    擊敗寒刀後，寒羽向方笑武飛了上去，竟是向一個人似的朝著方笑武點了點自己的身子，像是在說：我已經把寒刀收服了，請主人驗收。

    方笑武福至心靈，走上去，伸手握住了寒刀的刀柄。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刀柄裡湧出來，將方笑武震得全身一抖。

    方笑武還以為這傢伙不服氣，要與自己鬥一鬥，沒等他運功與寒刀的力量對抗，一道精光從寒刀身上滾光，沿著方笑武的手臂，一直達到全身，所過之處，令方笑武無比舒服，知道這傢伙已經認自己為主，甘心為自己使用。

    「錚」一聲，方笑武將寒刀從地下拔出，拿在手中揮舞了幾下。

    他的動作雖然緩慢，但那也是因為第一次用寒刀，況且這把刀也不是幾斤，幾十斤，而是幾百斤，尚未適應而已。

    呼呼呼呼……

    方笑武漸漸適應寒刀的八百斤重量後，舞刀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順手，揮灑自如，劈砍隨心，倒好像天生就是為他打造的一樣。

    要不了半刻，方笑武便將寒刀使用得虎虎生威，刀氣誇張的暴漲，隨手一刀劈出去，少說也有六七千的威勢，相當驚人。

    忽聽「嗤」的一聲，他一刀送出，輕輕的插進了山壁中，竟是毫不費力的直接插到了刀柄，自己不覺長大了嘴巴。

    「奶奶個熊，果然不愧是天級兵器，以後有你在手，無論是什麼樣的兵器，凡是膽敢與你相碰的，鐵定必死無疑，哈哈哈……」方笑武仰首一聲大笑，將寒刀從山壁裡抽出，屈指在刀身上彈了一下，發出一股類似虎嘯龍吟般的響聲。

    「寒羽，我們走，下一站，寒劍。」方笑武手裡提著沉重無比的寒刀，像是提著一件玩具，大步向前走去。

    走了十多步後，他回頭一瞧，寒羽果然就在後面跟著，越發相信寒羽已經認自己做它的主人。

    而這一切，全都是木劍的功勞。

    所以，他以後更要把木劍當作天材地寶級的寶物對待，別說丟失，就算是丟掉自己的性命，也不能把它丟了。

99.第99章 難纏的天級寒劍




    方笑武走到距離寒劍還有幾百米外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股帶著敵意的劍氣，分明就是寒劍感覺到危險正在來近，提前發動了攻勢，要把方笑武阻擋在幾百米。

    方笑武剛剛得到寒刀，心中難免有些膨脹，感覺到前面有劍氣阻擋，將寒刀隨手一揮，發出了一股刀氣。

    轟！

    刀氣與劍氣相遇，就像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山洞裡爆開，雖然沒有震碎兩邊的山壁，但也使得山洞微微一抖。

    方笑武嚇了一跳，急忙倒飛十多米。

    這時，寒羽後來居上，朝寒劍的所在之處飛了上去。

    只見它每向前移動一下，瀰漫在前方的劍氣就會向後退一分，感覺就像是遇到了剋星。

    不多時，寒羽的身影消失在前方。

    方笑武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正要上去看看是個什麼樣情況，陡聽前方傳來「嘭」的一聲巨響，一股洪流似的勁道急湧過來，勢不可擋。

    山洞之內，方笑武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閃開，只能雙手握著刀柄往前一擋，催動元力，加上寒刀的力量，讓自己的身體穩住。

    饒是如此，那股洪流般的勁道也不是方笑武現在的修為所能抗衡的，一直將他推得向後退了兩百多米才罷休。

    等那股勁道消散後，方笑武長吁了一口氣，揮揮手中的寒刀，說道：「你雖然是一把天級兵器，但想要發動你的力量，至少也得武仙級的修為，在我沒有成為武仙之前，能發揮多少就發揮多少，你也不要氣餒，總有一日，我一定會讓你光芒四射的。」

    寒刀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全身在方笑武的手裡微微一震，一抹刀光閃過，像是在對主人的回應。

    方笑武忌憚寒劍的力量，不敢向前，站在原地等著。

    然而，他等了好一會之後，見前方仍是沒有半點動靜，連寒羽也沒有出現。

    他擔心寒羽會發生意外，便手持寒刀，一步步的向前去。

    往前走了五百多米，已然看清了對面的情況。

    只見寒劍插在地上，身上再也沒有半點劍氣，顯得非常安靜，而就在寒劍的邊上，躺著一物，正是寒羽。

    寒羽就像是睡著了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方笑武雖然擔心寒羽的情況，但他唯恐寒劍會突然從地面拔起，向自己發動攻擊，所以仍是一步步的向前走，手裡的寒刀更是暗中蓄力，一旦有半點異常變化，他都要全力以赴的和寒劍鬥到底。

    好在他走到距離寒劍不足一米的時候，寒劍仍是紋絲不動，他便知道寒劍已經被寒羽收服，自己用不著再謹慎。

    將寒刀往地面一插，方笑武一個跨步，來到寒羽邊上。

    他俯身將寒羽從地上拾起，像一個寶貝似的放在掌心，還用手指輕輕撫摸著，說道：「寒羽啊寒羽，你可千萬不要死。沒有你的幫忙，我又怎麼能拿得到寒刀，現在連寒劍也老實了，你是大功臣，將來還有許多榮華富貴等著你呢。」

    這一邊，方笑武正在用語言安慰寒羽，想喚起它的力量。

    那一頭，山洞外的飛羽崖上，此時鬼鬼祟祟的來了一物，一身雪白，腦袋上頂著一個可笑的王字，正是擎天兔。

    只見它一步步的逼近山洞，左顧右盼，動作顯得十分機警，像是有所忌憚，然而，等它確定山洞裡再也沒有它以前感覺到的「威脅」後，便又像個大將軍似的，神氣活現的往洞裡而去，要是直立而行的話，那就跟一個人沒什麼分別了。

    半響，擎天兔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寒火前方。

    而它走過寒火身邊的時候，微微瞪了一眼寒火，寒火可能是感覺到它不是一隻普通的兔子，居然不敢對它發脾氣，而是將頭部向一邊歪了過去，顯得有些膽怯。

    擎天兔越發囂張，大搖大擺的繼續往前去，在它看來，連寒火都不敢招惹自己，前方無論有著什麼樣的東西，都統統不是它的對手。

    但是，擎天兔想法很快就破滅了。

    等擎天兔走到距離寒獸還有二十多米外的時候，寒獸不但沒有被擎天兔的來勢嚇住，反而從蹲坐的姿勢變成了齒牙咧嘴，身上發出一股股濃濃寒氣，分明就是把擎天兔當成了自己的敵人。擎天兔要是再敢走近它的話，它一定會向擎天兔發動兇猛的攻擊。

    此時的擎天兔，心裡正有些飄飄然，還以為是自己距離寒獸有一段距離，寒獸無法感受到自己對它的壓力，仍是一副大搖大擺的樣子往前去。

    十八米，十六米，十四米，十二米，十米，八米，六米。

    就在這個時候，寒獸終於暴怒了，張口一吐，一股含著寒氣的光芒噴出，砰一聲，將擎天兔打得飛了出去。

    其實，擎天兔並不害怕寒獸的寒氣，因為山洞裡的寒氣大部分集中在寒巢，寒巢被方笑武吃掉後，擎天兔才敢出現在飛羽崖上。

    但是，寒獸吐出的那股光芒不單單有寒意，還有一股寒獸自己的力量，足以轟死一個出神境前期的高手。擎天兔雖然不是一隻簡單的兔子，而且力量也在一天天增長當中，可以它現在的力量，也沒辦法與出神境前期高手相比，被寒氣擊中以後，差點被打得斷氣。

    「奶奶個熊，你竟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擎天兔躺在地上想著，本來想爬起來讓寒獸知道自己的厲害，但周身痠痛，一點力氣也沒有，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躺著。

    寒獸一擊即中，十分得意，目中又露出了鄙視的光芒，蹲坐回原位，閉上眼睛，像是在假寐。

    過了一會，擎天兔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先是怒視了一眼寒獸，然後猥瑣的向後退去。

    寒獸以為這個蠢貨已經被自己打怕了，所以也不上去追擎天兔。

    它雖然沒有擎天兔那種非凡的靈性，可以聽懂人類說話，並且還能像人類展開心理活動，但它畢竟是一隻天級怪獸，覺得自己很強大，就算被困在了這個山洞裡，沒辦法出去，但它身份尊貴，如果真要去追擎天兔，那就是丟了面子。

    「奶奶個熊，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先退遠一些，等我想到了對付那個傢伙的辦法，我一定打得它吐血三升，然後叫我一聲大哥。」擎天兔一邊退，一邊想，最後退回寒火附近，靠著石壁蹲坐，雙目微微眯著，一副呆想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