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0915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30
正文 第一四零章 買房


    歐陽曉丹之所以突然間變得聽話起來,主要跟她的經曆有些關係。

    從小學到警校,她的成績一直都是非常出色,所以難免會招致一些孩子的嫉妒,在初中那年被幾個同齡的女孩子在一家餐館裏圍毆,當時要不是一個過路的陌生人幫了她的忙,她怕是被打死都有可能。

    從那個時候起,她便勵誌要做警.察,而且人也免得不愛說話了,到現在朋友也非常少,即使到了警局裏,也隻不過就是個被使喚的小丫頭而已。

    雖然不至於說被經常欺負吧,可是像買飯、打掃衛生這種活兒,都得她來幹,她雖然不怕苦,可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默默流淚。

    今天這事兒,她本來已經打算自認倒黴,一個人去醫院了,卻沒想到眼前這個有些無恥,又有些霸道地男人硬是給她治好了,她能感受到那種溫柔和嗬護,那是男人對女人天生的一種愛護,就像是去愛護一朵花一樣。

    “這位,咳咳,歐陽警官,我給你塗抹了祖傳的靈藥,雖然不可能一下子痊愈,但是應該不會疼了,過幾天等結了痂之後由著它自由脫落,皮膚上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不然可惜了你這漂亮的大長腿了。”張天元笑了笑,終於從歐陽曉丹的身上下來了。

    其實要不是覺得太過駭人,張天元可以直接把歐陽曉丹的燙傷和磕傷一下子搞得痊愈的,隻不過多消耗一點地氣罷了。

    歐陽曉丹此時有點害羞,她站起身子走動了一下。本以為燙傷了之後走路肯定會疼的,誰能想到這會兒走起來竟然是一點都不影響。這個人的藥液態神奇了吧。

    “多謝你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歐陽曉丹問道。

    “張天元。在上浦做點生意,以後歐陽警官要是想買什麼古玩珠寶之類的,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也許是這幾天做生意做習慣了,見了誰都像是在推銷。

    歐陽曉丹接過了張天元的名片,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外麵卻有人喊了起來:“歐陽曉丹,收隊了!”

    她隻好衝著張天元微微一笑,轉身跑了出去。

    “慢點慢點。別再笨手笨腳摔著,哎呀,一個女孩子家的,幹嘛總是風急火燎的。”張天元看到歐陽曉丹,就有點想起自己的妹妹張雪了,那丫頭也是幹什麼事情都慌慌張張的。

    “張哥,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啊?不要點賠償?”李霄聽著外麵的動靜漸漸遠去了,才問道。

    “算了,跟政府作對沒好果子吃。而且就是挨了幾下而已。也不算什麼,我皮糙肉厚的,倒是你,沒事兒吧?”張天元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李霄笑道。

    “那就好。咱們還是吃咱們的飯吧,那些不快的事情扔一邊去。”張天元擺了擺手,拿起了酒杯說道。

    兩個人離開皇朝宮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雖然張天元喝的酒不少。可他有地氣護身,倒也不怕。而李霄就沒多喝,這孩子酒量不怎麼樣,之後基本上都是張天元一個人喝的。

    因為李霄是打出租過來的,所以張天元便打算先送他回家,然後自己再去鋪子裏看一看,雖說不用他管理,可是還是要轉一轉的。

    在車上,張天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就問李霄道:“李霄,你是上浦人,知道現在什麼地段的房子比較好嗎?”

    “張哥您要買房?”

    “沒錯,要獨院別墅,環境要好一點。”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別墅啊,您還真問對人了,最近新區剛好有個叫‘江山秀’的項目,全部都是高檔住宅,裏麵就有獨院別墅,歐洲風格的那種庭院有,東方風格的園林也有,您喜歡哪種?”李霄問道。

    “江山秀?這名字有點意思,在新區什麼地方?”

    “就前麵不遠處,要不咱們去看看?都是現房,因為這裏的房子造價都比較昂貴,每平米都在十萬往上,所以買的人還不是很多。”李霄說道。

    “那行,去看看吧。”

    張天元去寶島之前就在籌劃著買房子了,現在回來了,自然是要落到實處的,他想把父母接到上浦來享福,也方便盡盡孝道。

    更何況他自己現在好歹也是個有錢人了,要是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那也說不過去啊,他可不想做守財奴,守著錢不會花,那跟沒錢有什麼區別啊。

    每平米十萬,對現在的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兩人直接到了江山秀,立即就有拿售房小姐領著他們坐著那種敞篷的跑車在這巨大的小區裏麵觀看。

    張天元以前沒買過房,不過做敞篷車看房,他連聽都沒聽說過,看起來這裏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啊。

    最後,他看中了兩間明清時期風格的園林庭院,當然了,一個是打算為他自己買的,另外一個是打算給徐剛買的,如果徐剛不滿意的話,他自己留著升值也行,即使無法升值,房子捏在手裏也不會壞了,以後給兒子住也行啊。

    “張哥,你真要買的話,我爸跟這裏的開發商熟悉,可以便宜點。”李霄說道。

    “那就多謝了,我就看中這兩套院子了。”張天元對附近的環境也非常滿意,這裏遠離廣場和公路,待在屋裏,是聽不到汽車的聲音和廣場舞的聲音的,完全就是可以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了。

    離開江山秀的時候,李霄不由就感歎起來:“張哥,我以前常聽你說你原來大學同宿舍的幾個人就你混得最爛,不過現在看起來,你應該是最富有的一個了吧,這樣的豪宅。可不是誰都買得起的啊。”

    “是啊,世事滄桑。還真是有些令人感慨。我宿舍四個人,一個北元省的。考了公務員,回家就安排了好工作,聽說父親也是官場中人。一個是奉天省的,大學畢業後去了帝都,還跟我們班一個女同學結了婚,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現在也是一所大學的副教授了。還有一個南潯省的,在一家遊戲公司做策劃,也混得挺好。當時四個人,就我混的最爛了,不過現在倒是沾了點古董的光。”張天元也是感歎道。

    送李霄回家之後,張天元就直接開車去了劉德勝所在的那家古董鋪子。

    如今這家鋪子被定為了上浦總店,不僅規模最大,而且貨源也是最充足,品種也是最多的,張天元隻要去這家店,基本上就能了解其餘幾家店的情況了。

    此時雖然已經是下午。不過天氣還不錯,萬裏無雲,陽光明媚,罕見的還能看到碧藍碧藍的天。

    將車停放到了鋪子附近的停車場之後。張天元便帶著神羅一起走向了鋪子。

    這停車場也是屬於總店的,因為很多外地人來買東西,或者距離稍遠一點的。都喜歡開車來,沒地方放車非常麻煩。後來還是劉德勝建議,幹脆就在總店附近弄個停車場出來算了。

    也是運氣好。那裏原本就有個地下停車場,張天元就幹脆承包下來了,對外不停車,隻允許到自己店裏買東西的客戶停車,當然有時候也會有外麵的車混進去,這倒是不打緊,隻要不影響客戶,張天元也不會太多的去過問。

    “老板,您來了!”劉德勝正在店裏打掃衛生,抬頭一看,就見不遠處張天元走了過來,於是急忙迎了出來。

    在他心裏,張天元那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啊,沒有張天元,他隻怕現在還在碰瓷呢。

    “張老板好!”

    “老板下午好!”

    一路上,店裏的夥計紛紛躬身向張天元問好。

    “大家辛苦了啊,我買了點吃了東西,是從皇朝宮廷裏麵帶出來的,小南你去我車裏取過來,讓大家都嚐嚐。”說話的時候,張天元就把車鑰匙給了一個夥計。

    那夥計答應了一聲,叫了一個人便一起往停車場方向跑去了。

    進到店裏之後,張天元就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塗老!您怎麼有空來上浦,也不通知晚輩一聲啊!”

    “你小子還記得我這個老家夥啊,來了有幾天了,不過你沒回來,所以我這老頭子就自己做主,來你這店裏瞧瞧了。”塗壽哈哈笑道。

    “塗老,要不咱們進去聊吧,外麵不是說話的地兒。”張天元說道。

    “行,早想跟你好好聊聊了。”

    總店因為比較大,不僅有門麵,裏麵也有住宿也接待客人的地方,而張天元和塗壽現在待得這地方,就是用來招待比較有身份的客人的時候用的。

    劉德勝親自給泡了好茶,然後才退了出去。

    等劉德勝出去了,塗壽才和張天元聊了起來,先是聊到了張天元這一次去寶島的收獲,張天元就將那已經被他修補好的楊惠之的石雕盒子取了出來道:“這個塗老見過嗎?”

    “哦,這不就是台.北文玩市場裏李雲聰用來釣魚的盒子嗎?怎麼讓你給買下了?多少錢買的?”

    “不瞞塗老,這東西可不是我買的,而是跟李雲聰李老板打賭贏下來的,那夜明珠我看不上,送了人,就留下了這盒子。”張天元解釋道。

    “哈哈,你小子有眼光啊,這盒子可比那夜明珠值錢多了!”塗壽哈哈大笑道。

    “還是您教導的好,在南都的時候可跟你學到了不少東西。”張天元謙虛道。

    “你就別捧老頭子我了,我可沒那麼大的能量。你小子這叫自學成才啊。”塗壽呡了一口茶,突然笑道:“哦,這是大紅袍啊,不錯不錯,好茶好茶!這有句諺語說得好啊,粵出俏烏龍,閩產大紅袍;龍袍山泉泡,笑談客人到。”

    “這茶晚輩不是很懂啊,怎麼個說法?”

    “相傳1385年,明朝洪武十八年,舉子丁顯上京赴考,路過武.夷山時突然得病,腹痛難忍,巧遇天心永樂禪寺一和尚,和尚取其所藏茶葉泡與他喝,病痛即止。考中狀元之後,前來致謝和尚,問及茶葉出處,得知後脫下大紅袍繞茶叢三圈,將其披在茶樹上,故得“大紅袍”之名。”塗壽一邊品茶,一邊笑著說道。

    “居然還有這樣的故事,有點意思,這茶我也得品品。”張天元雖對茶葉不是特別懂,但卻很會品,大概還是因為地氣的原因吧,他對酒、茶,甚至飯菜等東西都有非常敏銳的感覺,東西好不好,他隻要聞一聞,品一品便知道了。

    張天元曾經有一次去路邊攤吃燒烤,結果剛坐下就黑著臉離開了,跟他一起去的徐剛問他為什麼要走,他隻說那家店用的是地溝油,問他怎麼知道的,他就不說了。

    其實就是這種地氣的感應讓他察覺到的,那個時候起他就明白了,這地氣還能用在生活之中,可不僅僅是用來鑒寶而已。

    正要品茶,電話卻響了起來,張天元衝塗壽說了聲抱歉,然後走到外麵接電話去了,而塗壽則依舊悠哉地一個人在那兒品味著好茶帶來的幸福。

    隻見他緩緩吸入茶湯,慢慢體味,徐徐咽下,然後閉著眼睛,感受茶湯通過喉嚨的那種滋潤。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31
正文 第一四一章 古董行裏的內幕




    讓張天元驚訝的是,打來電話的居然是歐陽曉丹。

    “歐陽警官?你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啊?”張天元笑著問道。

    “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我會吃了你嗎?”歐陽曉丹好像有點生氣。

    張天元苦笑,這有些人還真有意思,麵對陌生人的時候,很木訥,很不願意說話,可是一旦熟了,那話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歐陽警官你腿上的傷好了嗎?”張天元改口問道。

    “嗯,多虧了你的藥,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明天有空,想請你吃頓飯,謝謝你一下,怎麼樣?”歐陽曉丹問道。

    “哦,美女警官請吃飯啊,那沒問題,明天有沒有空我都去。”張天元笑道。

    “那說好了啊,到時候我再聯係你。”歐陽曉丹明顯情緒亢奮了起來。

    “好嘞,我這邊還有點事情,那就先掛了啊。”張天元說道。

    “嗯,拜拜!”

    掛斷了電話,張天元便開始琢磨這歐陽曉丹是什麼意思,他可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因為從外表來看,他張天元並不出眾,隻能算是普通偏上一點而已,想要女孩子一見麵就喜歡,那純屬扯淡了。

    想來想去,他最後判斷出,這女孩子生活裏應該沒什麼朋友,尤其是在上浦,所以把他當成朋友了,這個倒是有可能的。

    張天元是絕對相信男女之間可以成為普通朋友的,因為他就有過這樣的經曆,牟瑩算是一個。而在高中的時候,還有一個。到現在還稱兄道弟呢。

    掛了電話,張天元走回了屋子裏。抱了抱拳道:“塗老,真是對不起了,讓您久等了。”

    “沒事兒,我正好細細品味一下這茶。”塗壽倒是並不在意,他知道張天元現在是大忙人,電話多很正常。

    “對了塗老,您這一次來上浦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啊,到時候我去送您。”張天元笑著說道。

    其實從他這句話就可以看出,這人還是年輕啊。情商不夠,這種話是不應該給客人講的,會讓人誤以為你要下逐客令了。

    好在塗壽並不在意,隻是打趣道:“怎麼?就這麼希望老家夥我離開上浦啊?”

    “不不不,您可別誤會,您知道,我沒那個意思的,其實說真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請您成為我們這神羅古藝術公司的首席顧問,就怕您老不答應啊。”張天元道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你怎麼知道我不答應?”塗壽笑眯眯地看著張天元反問道。

    “這麼說您答應了!”張天元驚喜地站了起來說道。

    “小心點,茶水燙,坐下慢慢說吧。你這首席顧問要做些什麼,讓老夫看看能不能勝任吧。”塗壽笑眯眯地說道。

    他可不是逗張天元玩,他這一次來上浦之前就想好了。要好好培養一下這個被他看中了的未來古董界的天才,至於怎麼做。他還在尋思呢。

    “首席顧問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您隻需在有空的時候。指點一下我們的掌櫃們要如何去做事,當然了,尤其是要多多指點晚輩了,晚輩可不是恭維您,也不是自卑啊,雖然撿漏賺了點錢,但晚輩其實多收藏界的事兒知曉真得不多,真心想找個人好好學學。”張天元很真誠地說道。

    “不錯,年輕人能有這樣的想法就非常好。玩收藏,其實不在乎天賦的,隻要你肯學,肯下功夫,那終究都會有所得的。你的天賦很好,但人太年輕,太過爭強好勝,這與收藏界低調內斂不太符合,你現在接觸到的收藏界不過是個表麵而已,還沒有看到一些肮髒汙穢的東西,所以不會覺得什麼,可一旦真正看到了,我怕你會把持不住自己,走上歪路啊。”塗壽將茶杯放下,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的徒弟母儀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的天賦不比你差,但卻因為被一些人誤導,最終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勸都勸不回來,唉!”

    “塗老,您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絕不會走那條路的。”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張天元心中卻有些不敢肯定,如果自己麵對可以一下子賺數千萬,甚至數億錢的機會,真得可以把持得住嗎?

    隻能努力去做了。

    “這樣的保證母儀以前也說過,不過天元啊,老夫是相信你的,你這個人自製力極強,這一點比母儀強得多。”塗壽笑道。

    “多謝塗老信任。”

    塗老搖了搖頭道:“不用謝我,你自己的人生得你自己拿捏,不僅不能走彎路,而且遇到一些事情之後,也不要太過固執了,很多人看到醜惡的東西,總想化身為正義的使者,但在目前,收藏界是不吃這一套的,因為你自以為的正義,可能會打亂一個市場,也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如果你不想你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在有些事情上,一定要保持低調,甚至是冷漠,即使是要維護你心中的那一絲正義感,也要悄悄的做,別被人察覺了。”

    聽到這番話,張天元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回顧了一下自己這幾個月來的經曆,發現自己基本上還算靠譜,並沒有觸及到某些人的根本利益,得罪賈政經那真不算個事兒,他相信塗老要說的絕對不是這樣的事情,應該有比這更嚴重的。

    “塗老您這是肺腑之言啊,晚輩怎麼敢不信,一定謹記。”張天元起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說道。

    “坐下吧,這些是大頭的東西,另外有些細節,關於收藏和投資方麵的,也得給你說說。”塗壽說到了興頭上,哈哈笑道:“就算是老夫這首席顧問已經上任了吧。”

    “那可太好了,塗老您說。”張天元說著話。竟然取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那種大概有撲克牌大小的小本子,想要記錄下來。

    “不用那個。你用心領會就行了,我隻是舉幾個例子而已。”塗壽笑道。

    “哦。您說。”張天元並未放下本子,他想萬一有什麼值得記下來的,到時候再取出來就有點麻煩了。

    塗壽看了看窗外,此時花卉早已經姹紫嫣紅,樹木也是綠意正濃,看一眼,也能讓人浮躁的心平複下來。

    “你這神羅古藝術公司,除開酒廠和民間手工藝品製作之外,大概就是古董玉器鋪子了吧?”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另外我的技術院校也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劃之中。”張天元點頭道。

    “酒廠、民間藝術品和學校這三樣,我是不太懂。所以沒辦法幫你,不過你的老本行,其實你還並沒有徹底發掘其潛力啊。”塗壽笑著說道。

    “您是說古董和玉器鋪子?”

    “不錯,就是這方麵,你現在的這些鋪子隻是開門做生意,這樣子其實也賺不了多少錢的,我認為你如果真想要賺大錢,還應該在這個基礎上開辦一家投資公司。而投資的項目,主要就以古玩和玉器為主,當然,一些比較有收藏價值的現代藏品。也可以嚐試投資,這才是收入的大頭啊。”塗壽點了點頭道。

    “哦?您繼續說。”

    “古董收藏投資品種要一一道來有數百個品種,品種之多。除了陶瓷、青銅器、玉、文房四寶、古籍、古書畫、銅鏡、紫砂壺、雕刻等主要類型,還有璽印、漆器、刺繡、竹刻、牙雕、寶石、鼻煙壺、金銀首飾、樂器等。這些品種均可根據興趣和資源。有選擇有重點地進行收藏投資。”

    “這麼多!”張天元雖然之前有接觸古玩,但概念很籠統。就知道陶瓷器、字畫、玉器、竹雕等很有限的幾類,所以難免有些驚訝。

    “這不算什麼,以後你可以去查閱一下資料,盡量把每一種古董和收藏品都了解清楚,這樣的話,投資起來也就遊刃有餘了。”塗壽笑著說道。

    “那如何投資才更能賺錢啊?”張天元關心的還是這個,他總不能一直靠著撿漏吧,必須得有個係統的賺錢方法。

    “如果要想獲得更高的投資回報,就應跟蹤近年古董收藏投資的熱門品種,或古董投資中最富有增值潛力的品種,或在古董投資中正在和即將出現較大升幅的品種。這些你需要有一個專門的團隊去做,當然,你也必須有這方麵的眼光,這才是最重要的。”塗壽答道。

    “難怪這個行裏麵有很多人一輩子沒有買到過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可一樣賺得盆滿缽溢啊。”張天元恍然大悟。

    “對嘍,明白就好。其實投資古董也跟投資房地產差不多,首先你得有膽識,有遠見。你就說十幾年前吧,上浦的房價也才四五千塊吧,到現在,一平米好幾萬,投資房地產的基本都發了,這就是有膽識有遠見,而且還懂得去看政策。”塗壽繼續說道。

    “可是古董的升值條件與房地產不一樣啊?”張天元皺了皺眉道。

    “道理都是相通的,你以為房子真值那麼多錢啊?大多數都是炒作炒起來的。現在有一些古董,在市麵上並不值錢,有一些名人字畫,在很多人看來那甚至就是垃圾。大多數就知道唐伯虎啊、王羲之啊這樣的大名人,可是對於一些並不太出名的書法家和畫家,那就不太感冒了,但你想想,如果以後有人借機炒作那些人,將其炒到與唐伯虎、王羲之地位相當的水平,他的東西還能不值錢嗎?”塗壽笑眯眯地捋著胡須道。

    “塗老,您這話可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張天元驚道。

    “其實收藏界,真正的專家並不多,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和一些有錢沒處花想要投資的人,這些人對於古董並不十分了解,而我們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發起一場古董界的革.命啊。鑽石為什麼那麼值錢?它本身的價值當然有,但更多卻是炒作出來的,唐伯虎的畫為什麼那麼值錢?一來當然是他畫得好,二來關鍵還是連續幾次大的拍賣,將唐伯虎的畫抬到了很高的價位上,它不值錢都不可能了,但是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知道,那些所謂的拍賣,是不是收藏者們的一種炒作手段呢?”塗壽感慨地說道。

    “這也太嚇人了吧,聽您這麼一說,這古董收藏界還真得是水深火熱啊。”張天元突然間覺得,自己認識塗壽實在是太正確了,自己以前的那些想法,天真的有點可笑。

    “嚇人?比這嚇人的還有呢,這還算是正常的炒作。而真正可怕的是,有很多人,能指鹿為馬呢。”塗壽嘿嘿冷笑了一聲道:“《史記.秦始皇本紀》:‘二世笑曰:丞相誤邪;謂鹿為馬。’在那個時候,趙高就有本事將鹿說成馬!而在古玩界,有些人也能將贗品說成真跡,將真跡說成贗品,你懂我的意思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32
正文 第一四二章 玩人的古董



   指鹿為馬?

    張天元聽著塗壽的話,又一次被震撼了,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在這方麵太天真了,因為到目前為止涉及到的古玩還不多,所以竟然不知道古董行裏有如此事情。

    塗壽見張天元吃驚,不由笑了笑道:“許多年前,一位從事古董買賣的朋友曾經向我抱怨,有些貨真價實的老古董,就算放到地老天荒也仍舊賣不出去;但有些機關算盡的古董贗品,隻要經過巧妙包裝,卻可能一躍成為待價而沽的搶手貨;尤有甚者,更令人訝異的是,買賣真古董有時真的沒啥利潤可圖,然而,順勢轉手假古董卻每每有驚人的暴利進帳。”

    “這!這不可能吧!”張天元一時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當年我聽到這事兒,和你說一樣的反應,心覺得如此聳動的不平牢騷,一度從邏輯上仔細推敲,心想朋友的過激言論應該不太可能在現實中發生,不過經過多年在市場的觀察,經曆了許多事情之後,我才發現,當年朋友不經心的真誠告誡,如今竟一次又一次在古董市場中真實上演。”塗壽歎了口氣道:“不瞞你啊,老夫就是當初沒聽朋友的話,結果還吃過虧呢!”

    塗壽還告訴張天元,自己曾經遇到過的一些事情,比如某個頗具權威的鑒定大師,或者一家名聲很響的鑒寶機構收了贗品,仿真度非常高的,他們不願意就這樣吃虧,於是便昧著良心硬是指鹿為馬。然後聯合行內的人以及拍賣行,將贗品拍出天價!

    “就不會被人發現嗎?”

    “哼。發現了又如何,就算是博物館裏收藏的所謂珍貴文物。也有贗品!現代儀器檢驗不出來,鑒定大師也看不出來。像這種事情很少有人會出頭的,即便出頭又如何?就像秦二世說趙高錯了,可卻沒有人在乎他的意思,他們隻聽趙高的。”塗壽冷哼道。

    張天元咽了口唾沫,實在是有些驚駭莫名了,看起來,就算自己擁有六字真訣,在很多事情上還是得小心啊。就像塗壽所說的,即便你鑒定結果是對的,別人不同意,別人比你更具權威,你反而會被認為是胡說八道了。

    “被騙的人都很慘吧?”

    “那倒未必,被騙的人,大多都是暴富的土豪,買幾件東西充充門麵而已,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東西的真假。他們其實更在乎的是專家的鑒定,甚至把那鑒定結果看得比古董本身還要重要。因為是天價,普通人玩不起,倒是不容易被騙。當然了。一些高仿貨還是有可能買到的,不過價格一般都不算太貴。”塗壽解釋道。

    “這些都是您親身經曆的?”張天元問道。

    “若不是我親身經曆的,也不會對你說了。其實每個行業都有潛規則。這些並不是明麵上的,但你不要輕易去觸碰。除非你又足夠的力量可以將這些人全都弄倒,否則你隻能誰得罪人。路上被人捅刀子都有可能。而且捅死你的,還很可能是受騙的買主,你明白嗎?”塗壽說道。

    “這個我能理解。”

    “能理解就好。最近網上不是流傳一件事情嗎,一個乞討的被人識破了腿沒瘸的事實,反而氣急敗壞地對那人罵道‘都像你這樣,別人還怎麼玩?’這話跟古董行裏的一些貓膩很像,其實大家都知道那些事實,卻都不願意去揭開。”塗壽又道。

    “可是您還不是被稱為古董界的包公嗎?”張天元問道。

    “包公?哼!即便是所謂的包青天,一些案子的審判也要按著上麵的意思,你真以為他什麼事情都能自己做主嗎?不怕自曝家醜,我也做過睜眼瞎,明明看到有人受騙,卻沒有去理睬,甚至還幫人賣過贗品!不然你以為羊易俊那黑市會輕易讓我去嗎?我會挑出他的許多贗品不假,那隻不過是比較明顯的,而真正達到了一定程度的高仿,我是不會開口的,這也是為何他沒有趕我走的真正原因,否則的話,你真以為他不敢得罪我這個糟老頭子?”塗壽冷冷說道:“在古董行裏,誰的話都別輕信,一切都得你自己拿捏,你有本事,才不會受騙上當。”

    “這……”

    “是不是有點瞧不起我這個糟老頭子了?”塗壽笑得有些無奈,有些蕭瑟,他歎了口氣道:“這就是生活,古董跟生活一模一樣,有些事情你還真必須得忍。”

    “不,我沒有瞧不起塗老的意思,我隻是奇怪,以塗老您的眼力,還會有打眼的時候?”張天元問道。

    “打眼?何止是有啊,簡直經常有!你真以為鑒寶那麼容易啊?所謂的大師,誰沒有過打眼的經曆?即便是玩了一輩子鷹的老獵人,也有被啄的時候,更何況鑒寶師呢,這裏麵門道太多了。在我看來,如今很多拍賣會上被叫得很響的那些拍品,根本就是贗品,可是十個專家可能就有十種意見,最終做決定的,那還是最有權威的那一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哼,你慢慢領悟吧,這一行裏頭的貓膩多著呢。”

    張天元這才突然意識到,這些人和自己不一樣啊,自己有六字真訣,當然真假輕易就能判斷出來,可這些人那不過都是肉眼凡胎而已,上了年代的東西,他們判斷不出真假,那太正常不過了,根本沒什麼可奇怪的。

    “就像我之前給你說的,炒作在這個圈子裏麵的作用遠遠是高於文玩本身的,你明白嗎?現在外麵不是一直在說什麼‘黃金有價玉無價’嗎?你可能會說這所謂的玉無價,值得是價值連城,是無價之寶對吧?可是在老夫看來,沒有了炒作,所謂的玉無價。其實就是沒有價的意思,一文不值!黃金可比它保值多了。”塗壽又一次深深地傷害了張天元那顆單純的心啊。

    原以為無限美好的收藏圈子。水卻如此之深,當真是一點都不比官場差啊。

    似乎是怕張天元不信。塗壽又繼續說道:“給你舉個例子吧。前些年在南都有一段時間非常流行一種三星玉,知道什麼叫三星玉嗎?”

    “哦,這個我聽說過,就是三星堆出土那幾年,市麵是是曾經流行過一段時間三星玉。可我並未見過。”張天元點頭道。

    “那個時候,三星玉一度被認為是最具收藏價值的玉器,以至於價格一路飆升,最高的時候,僅僅一塊玉佩都能拍出上百萬的恐怖價格來。可是你知道真正的三星玉是什麼嗎?”

    “什麼?”

    “就是普通的玉石而已。雖然質地不錯,可跟炒作當中所說的三星玉根本完全不一樣。很多不懂行的人以為這是跟三星堆有關的玉器,結果花大價錢收購,哼,幾萬塊的玉,卻花了十幾萬去買,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有人在幕後故意炒作出來的。現在那個人倒台了,三星玉的秘密也暴露了。但吃了虧卻別想再找回來了,這就是命。”

    “這應該算詐騙吧?”張天元問道。

    “詐騙談不上,頂多算是虛假廣告而已,但那個廣告公司不過是個殼子。炒作結束之後就散夥了,人都找不著。更何況這事情真要追究起來,你還真沒法告人家。就說鑽石吧,廣告裏不是長說什麼送了鑽石戒指。感情一定會像鑽石一樣堅固嗎?你敢把這話當真嗎?說到底,那就是一句屁話而已。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那都是你的事情。”塗壽搖了搖頭道。

    說到這裏,兩人都沉默了許久。

    張天元突然起身道:“塗老,您這個顧問我看是聘定了,年薪三百萬,您覺得怎麼樣?”

    “天元啊,老頭子我不缺錢,隻是想幫你做點事情而已。”塗壽搖了搖頭道:“看著給點就行了。”

    “話不能這麼說,您能賞臉給我們公司做顧問,我已經是非常感謝了,待遇上哪裏敢虧待您啊,三百萬其實都不算多,像你這樣的,要到了其它更大的公司,三百萬算個什麼啊。”張天元之所以要給塗壽開這麼高的工資,一來當然是為了讓塗壽鐵了心留下,老頭子說不缺錢,那也未必,搞收藏的人不可能不缺錢的,遇到什麼喜歡的東西想買卻沒錢,那種感覺是最鬱悶的了,二來這是是關乎身份問題,不能讓塗壽覺得他隻不過是敷衍而已,那就不好了。

    “那行吧,今天咱們就談到這裏吧,你去忙你的,老頭子我也要去會會幾個老朋友了。”塗壽起身說道。

    “怎麼,不幫晚輩介紹介紹?正好讓晚輩做東嘛。”張天元笑道,他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天元啊,這一回還真不行,幾個老朋友談談心,你這小輩去了不合適,以後吧,以後再說,肯定介紹你們認識。”

    “那行,您要去哪兒,我送送總沒問題吧?”張天元笑道。

    “好吧,那行。”

    送塗壽去了老朋友聚會的地方之後,張天元便回到了自己那臨時住所,開始查閱一些資料,關鍵塗壽對他說的那些話,對他震撼實在太大了,他根本無法安寧下來。

    蛇麟回到上浦之後,又被張天元安排去西鳳催貨了,所以人不在,就他一個也沒人打攪。

    這一看不要緊,整整熬了一晚上,到早上七八點的時候才睡著。

    等張天元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下午了,他想起昨天歐陽曉丹的電話,知道可能壞事兒了,果然電話開機之後,一堆未接電話。

    裏麵有三個都是歐陽曉丹的。

    最後還有一條短信“張老板,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如果方便的話,請回個電話。”

    張天元一拍腦門子,自己這臭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啊,以前因為基本沒啥朋友,所以睡覺的時候就喜歡關機,現在不僅朋友很多,而且生意也很多,居然還這毛病,這約會不去還好,畢竟自己對歐陽曉丹也沒什麼意思,可萬一錯過了什麼生意,那可就毀了啊。

    正要給歐陽曉丹回電話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就暴躁地響了起來。

    張天元急忙按了接聽鍵:“喂,是誰啊?”

    “張哥!你可算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那頭是李霄。

    “哦,我昨天晚上熬夜了,所以剛睡醒,有什麼事兒嗎?”張天元問道。

    “張哥,你怎麼忘了啊,昨天咱們不是去江山秀看了那兩個園林嗎?我爸給你弄了優惠,現在已經可以拿下了,就缺你的身份證和你本人簽字了。”李霄興奮地說道。

    “真得嗎?太感謝你了,我馬上就去,到你家嗎?”張天元問道。

    “就來我家吧,我爸也想見見你呢。”李霄小道。

    張天元掛了電話,又一次忘記了自己要給歐陽曉丹回電話的事兒了,風急火燎地去洗了把臉,然後下樓買了個肉夾饃一邊吃,一邊往車庫走。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33
正文 第一四三章 賣玉葬母


    “曉丹!輕點曉丹!你這是要殺人啊!”

    警局的訓練廳裏,歐陽曉丹將一個足足有一米八五的漢子打倒在地,眼睛裏那仇恨的火焰,仿佛要瞬間燃燒一般。

    “讓你失約!讓你放我鴿子!讓你不接我電話!”歐陽曉丹一邊打著,還一邊喊著,直到那人求饒了,她才急忙住了手。

    “對不起啊劉隊,我!”

    “是不是誰招惹你了啊,這麼狠,交男朋友了?”地上的男的站了起來,作為歐陽曉丹的隊長,他倒不是打不過這小妮子,可是你一個大男人能下狠手嗎?

    “沒有。”歐陽曉丹搖了搖頭道。

    “曉丹啊,以你的美貌,在咱們局裏找個帥哥不難。聽劉哥的,誰欺負了你,以後告訴我一聲,我去幫你揍他。”姓劉的隊長笑道。

    “多謝劉隊了,真得沒事。”

    “沒事就好,練完了就去吃飯吧,也該下班了。”

    歐陽曉丹之所以會這麼凶,歸根結底還是被張天元給氣著了,你說你放我鴿子也就罷了,我打電話你也不接,然後發了短信讓你回電話你也不回,這男人怎麼這樣啊。

    這事兒擱誰身上那也不能忍啊。

    不過這氣消了之後轉念一想,人家是你什麼人啊,你唐突邀約本就很不合適,現在還怪人家不回電話?搞不好人家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告訴你不想和你聯係呢。

    她拿起水喝了一口,搖了搖頭,幹脆不去想了。正好肚子餓了,還是去吃飯吧。

    ……

    張天元此時早就把歐陽曉丹的事兒忘到二四上去了。他開車到了李霄的家裏,見了李霄的父親之後。兩人都互相恭維了幾句。

    李霄的父親已經幫張天元把各種手續都辦好了,就差他的身份證和簽字了。

    “我說小張啊,沒想到你在古董方麵居然是專家啊,這才幾個月沒見,連這麼昂貴的別墅都買得起了?”李霄的父親笑著問道。

    “也是運氣好,撿漏賺了點錢,又跟人合夥開了家公司,前不久還不是讓您幫忙找店鋪來著嘛,現在生意還算好。”張天元笑著回答道。

    “小張啊。我也喜歡收藏就是不太懂,買回來的東西別人都說是贗品,有時間你可得給指點指點啊。”李霄的父親歎了口氣道。

    “爸,您那點事兒就別說了,什麼人的話都敢信,別人說什麼你就買什麼,結果買回來的東西十件有十件都是贗品,唉,這些年。賠進去的錢也有上百萬了吧。”李霄提起自己父親買古董的事兒,這氣就不打一出來。

    張天元簽好了字笑道:“李叔,以後遇到喜歡的東西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沒空的話。可以讓底下人幫你參謀參謀,我手底下可都是真正的專家啊。”

    “好,那當然好了。我這人也沒什麼愛好,就喜歡收藏。花點錢倒沒什麼,就怕花了錢還買不到好東西。”李霄的父親喜道。

    “這簡單啊。我們總店的地址您知道吧,去那兒買,我會知會底下人照顧您的。”張天元又道。

    “那敢情好啊。”

    將合同、房產證這些事情一股腦兒解決了之後,張天元又在李霄的家裏吃了頓便飯,反正以他現在的身份,別人也不會說他蹭飯的。

    吃過飯之後,張天元開車便回家了,今天必須得早睡,因為明天還要找裝修隊幫忙裝修房子呢,這房子是買回來了,不過什麼東西都沒有,一切都得添置。

    就這樣,又是一天過去,張天元還是沒想起給歐陽曉丹打電話,因為房子的事情,他可是忙得有點焦頭爛額了,頭一次買房,真得是什麼都不懂,要不是李霄的父親幫忙,他估計真要煩死了。

    幾天之後,房子裝修完成,張天元還算是比較滿意的,這裝修隊是牟老爺子介紹給他的,說是很擅長這種明清風格的園林內部裝修。

    既然房子裝修完了,那接下來就是家具、裝飾品之類的要買一些了,畢竟屋子裏空蕩蕩的可不是個事兒啊。

    張天元打算先去上浦的古玩市場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家具買回來,他比較喜歡那些民國時期的老家具,看著就很有文化範兒,更何況也配著屋子啊。

    因為買這兩幢別墅花的錢太多,現在是沒有多少閑錢去買比較貴重的檀木或者黃梨木等硬木家具了,不過買幾件柴木老家具倒是不錯啊,上浦的古玩市場在城隍廟附近,那裏非常熱鬧,他公司有兩家店鋪都開在那附近,隻可惜沒有經營家具之類的業務,不然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開車出了門,路過一個交叉路口的時候,張天元看到了一個身穿製服的女交警,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居然好幾天了,都忘了給歐陽曉丹回電話,不管怎麼樣,這都不對啊。

    他將車停在了路旁的停車處,然後撥通了歐陽曉丹的電話,本來早就準備好接受對方那狂風暴雨一般的怒火了,可是電話撥通之後,那邊卻顯得很平靜。

    “是張老板啊,你怎麼有興趣給我這個小警.察打電話啊?”

    平靜歸平靜,不過這話裏頭著實還有些埋怨的味道啊,不過這樣還好點,要是對方冷漠根本裝著不認識你,那就算是徹底把人給得罪了。

    “歐陽警官,實在是對不起啊,這幾天因為買房子搬家的事情,一直忙得是焦頭爛額,竟然忘了給你回電話了。今天我正好有空,不知道歐陽警官肯不肯賞臉吃頓飯啊?算是我賠罪。”張天元說道。

    “好……”歐陽曉丹剛想說好,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這也太激動了吧。像個花癡似的,於是咳嗽了兩聲道:“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就讓你請客吧,不過結束之後你得陪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城隍廟那邊不是有個古玩市場嗎。我們正在秘密調查一個利用古玩來走私毒.品的團夥,正好你陪我去一趟,算是打掩護怎麼樣?”歐陽曉丹說道。

    “那行,沒問題。”張天元本來就要去古玩市場呢,這倒正好順路了。

    兩人在城隍廟外的吃了一頓小籠包,然後將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就去了古玩市場裏麵逛了。

    說是古玩市場,其實不如說是雜貨市場,因為這歌市場規模非常大。裏麵幾乎囊括了所有可以收藏的東西。

    你比如說平常陶瓷、玉器、字畫、雕刻之類,除此之外,還有民國時期傳下來的留聲機、照相機、電話、床鋪、廣告等等。甚至還有直接賣房子的,有明清年代的老房子,也有民國時期的老房子,未必在上浦,但都是周邊城市的。

    張天元對家具、留聲機這些東西比較留意,老玩意兒嘛,買回去擺放到家裏。也是一種享受,尤其是搞收藏的,家裏不放點老玩意兒,那實在說不過去。更何況他今天來其實本來目的就是為了買家具的。

    “天元快看,那裏有唐伯虎的畫哎!好漂亮啊!”歐陽曉丹也是個人來熟,一旦跟你混熟了。那就是無話不談了,可是遇到陌生人。那就真是半天不肯吭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啞巴呢。

    “哼哼。那要是唐伯虎的畫,我就是唐伯虎本人了。那東西連贗品都不夠格,也不知道是哪個從美院沒畢業的學生畫的,隨便就添上了唐伯虎的名諱。”張天元搖了搖頭道:“我說歐陽警官,你要是個收藏家,那估計得賠死了。”

    “叫我曉丹就好了,什麼警官不警官的,我就是個小警.察!”歐陽曉丹笑道:“也幸虧我不是什麼收藏家啊,我其實都不明白,你說那些人花那麼多錢買這些古玩,真得有意思嗎?”

    “嗯,很有意思!”張天元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道。

    “有什麼意思?”

    “舉個例子來說吧,不會喝酒的人,你永遠不知道古人喝酒的樂趣!不懂繪畫的人,你也不會知道繪畫的真諦。”張天元聳了聳肩道。

    “你就是繞著彎說我是門外漢吧。”歐陽曉丹嘟著嘴道。

    “不,確切的說是應該是門外妹子!”

    “嗬嗬,你說話還挺有意思啊,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追啊?”歐陽曉丹問道。

    “咱能不談這個嗎?”張天元皺了皺眉道。

    “好啦,不談就不談了,你不是說要買家具嗎?咱們去那邊看看。”歐陽曉丹就像個快樂的天使,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她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

    張天元跟在後邊搖了搖頭,硬是被歐陽曉丹拽著胳膊往前麵拉了過去。

    這裏雖然是古玩市場,可是因為東西太多,質量也是參差不齊,張天元這一路看來,家具倒是不少,可是很多一看就知道是仿古家具,用的材料也不好,有些攤主甚至就明著給你說了,要買明清家具,甚至民國的家具都不容易,市場上大部分那都是仿古家具。

    正走著,就見歐陽曉丹在一個攤位前停了下來。

    張天元抬眼看去,發現這攤位上插了一根竹竿,上麵挑了一塊白布,寫著“混蛋一生,家底敗光,無錢葬母,沒米下鍋;一件珍寶,賠錢奉送,望君解囊,慷慨收購!”

    “這人好可憐!”歐陽曉丹搖了搖頭道。

    張天元淡淡一笑,卻沒說話,可憐?這種人在古玩市場裏多了去了,裝可憐無非就是騙一騙外地人或者心地比較善良的人,今天他們在這,寫著同樣的旗子,明天還會來,還是一樣的旗子,連改幾個字都懶得去做。

    那人看到歐陽曉丹,便急忙跪下說道:“這位姑娘啊,我這龍形玉璧是祖上傳下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您就看著給幾個錢吧,等著回家給老母親辦喪事呢,家裏還有孩子要吃飯啊。”

    這話說的有意思,不知道是真是假,這就證明他沒有在騙人,你給多少錢那是你的事情,你吃虧了,還說不出個理由來。

    而後麵的一番話,又讓你不能給得太少了,因為他要辦喪事,還要養孩子,你給少了心裏過得去?而且他也有不賣的理由啊。

    不過這明顯的謊話,如果稍微有點心眼的人,怕都不會上當的,張天元本來是這麼想的,可是他萬萬米想到啊,歐陽曉丹這丫頭居然會相信這種鬼話。

    看到歐陽曉丹要掏錢,張天元覺得不阻止是不行了,剛想上去,卻忽然間旁邊人群裏伸出一隻手來,就吵著歐陽曉丹拿錢的手抓了過去。

    “慘了!”張天元咧了咧嘴,他可不是擔心歐陽曉丹,而是擔心這位手伸的太長的家夥啊。

    果不其然,歐陽曉丹是容易受騙,可是作為警.察,最基本的反應還是有的,隻見她左手一把掐住了這人的手腕,然後猛地一拽,這人就撲了上來,然後歐陽曉丹又是用膝蓋頂了一下,將這人直接打得趴在了地上。

    “且慢且慢,姑娘手下留情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34
正文 第一四四章 陰溝老鼠


   那人被歐陽曉丹摔翻在了地上,又被膝蓋頂了肚子,痛得慘叫了一聲:“姑娘且慢動手!”

    歐陽曉丹罵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偷老娘的錢,活膩味了吧!”

    那人急忙搖頭道:“姑娘你誤會了,誤會了啊,在下並非要偷錢啊,而是想要攔住姑娘你。”

    “什麼意思?”

    那人道:“這家夥我認識的,天天在這兒騙錢,那塊龍形玉佩連玉都算不上,就是十幾塊錢的地攤貨,特殊塑料製成的,我是想您別受騙啊。”

    歐陽曉丹回頭看了張天元一眼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張天元摸了摸鼻子道:“別的我不知道,不過那玉佩的確是假的,很容易就能分辨得出來。”

    那擺地攤的此時卻怒了:“你們不給錢就滾蛋,唧唧歪歪幹什麼,少壞了我的生意,市場規則懂不懂,懂不懂啊?”

    歐陽曉丹放了被他摔倒在地的那個人,很是氣惱地對那擺地攤地說道:“你這人大白天的就在這裏騙人錢財,這叫詐騙懂不懂,犯法的。”

    說著話,竟然就要從腰間取出一直帶著的手銬,卻被張天元上前一步給攔住了。

    “曉丹,別忘了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他這一提醒,歐陽曉丹才反應過來,恨恨地看了那攤主一眼,繼而對之前攔住她的那個人笑道:“抱歉啊,剛剛誤會你了,摔疼了吧?”

    “沒事沒事。隻要您沒受騙就好。想要好的玉器,我那兒有。又便宜又實惠,不會騙人的。”那人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玉器鋪子說道。

    “哦。那我就去買一件吧。”歐陽曉丹此時因為打了人,覺得不好意思,就想買一件玉器還人情,豈料再次被張天元給攔住了。

    張天元看著那被歐陽曉丹打了的人笑眯眯地說道:“多謝這位大哥幫忙,我們先去轉會兒,待會兒過來了再買好嗎?”

    那人說道:“你們想要什麼我可以帶你們去看啊,我對這古玩市場非常熟悉。”

    “這位大哥,青山遮碧水,碧水走陰溝。咱們都是明白人,不用我把話挑得太明了吧?”張天元臉上的笑變得冷了起來。

    那人一聽這話,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恨恨的說了一句“晦氣”,便轉身離開了。

    看那人走了,歐陽曉丹奇怪地問張天元道:“剛剛在跟他說什麼啊?”

    “沒什麼,那位大哥有點急事,所以先走了。”張天元微微一笑道。

    “不對,我雖然不懂古董這一行。可是察言觀色還是會的,別忘了我的本行。”歐陽曉丹搖了搖頭道。

    “你現在倒是聰明了啊。”張天元苦笑著搖了搖頭,一把抓住歐陽曉丹的手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等離那攤子遠了。才說道:“剛那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夥的,這叫連環套啊。”

    “什麼,都是騙人的?”

    “沒錯。這種事情我是見得多了,所以知道。不然也得上當受騙。擺攤的那個就不說了,太假了。大部分人都不會受騙上當,而那個勸你不要掏錢的人才是關鍵,你覺得欠了他的情,所以就要去還人情,去心甘情願的掏錢買他介紹給你的東西,甚至還可能會請他做你的向導在這市場上逛,卻不知道,此時已經被他騙得團團轉了。”

    “真的假的?”

    “反正信不信由你。”

    “我信你,咱們還是繼續逛去吧。”歐陽曉丹這女人有個優點,那就是分得清好壞,不像某些女人,你給他說那是騙子,她就是不相信,還以為你才是騙子呢。

    “你就不累嗎?這來回都逛了一個多小時了,我都走累了啊。”張天元笑道,他其實不累,隻是照顧到女孩子可能累了,所以才會這麼說。

    “嗯,是有點累了,那邊有家咖啡屋,去喝一杯咖啡吧。”歐陽曉丹指著不遠處的咖啡屋說道。

    這古玩街上的咖啡屋,實在有點不倫不類,不過歐陽曉丹顯然不喜歡喝茶,茶葉這種東西,雖然是老祖宗幾千年傳下來的,可是大多數年輕人都不怎麼喜歡,他們寧願喝可樂、咖啡。

    張天元雖然不喜歡咖啡,不過既然是賠罪,那就幹脆陪她去逛逛嘍,反正一杯咖啡也喝不死人。

    咖啡屋裏人並不多,兩個人要了咖啡之後,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喝著,一邊聊天。

    歐陽曉丹忽然想起了張天元之前說的話,不由問道:“你剛剛說的那打油詩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打油詩?”

    “就是青山遮碧水,碧水走陰溝啊。”歐陽曉丹說道。

    “哦,那可不是什麼打油詩,那是隱喻。那些人被稱作陰溝老鼠,而碧水和青山指的都是文玩,他一聽,就知道我是內行人,自然不會再糾纏了。”張天元笑道。

    “這個有意思啊!可是這個陰溝老鼠應該危害不大吧,他們雖然讓你去買他們指定的東西,可大概不會騙人吧?”歐陽曉丹眨巴著眼睛說道。

    張天元冷哼了一聲道:“危害不大?那你是沒遇上過這種事情才會這麼說,老鼠平日裏看著危害也不大,就那麼小,可是一旦傳播疾病,那可是會死人的。我以前聽說過一個事兒,就是關於這陰溝老鼠的,你想聽嗎?”

    “想!”

    “那好,我說給你聽吧。”張天元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皺了皺眉,這東西他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喝的,不過當著歐陽曉丹的麵,他也不好說什麼,便開始講起了故事。

    “有一個南都大學的教授,平日裏就好收藏,把自己的閑錢。基本上都用來買收藏品了。在南都也有這裏類似的市場,有一回他去古玩市場上買東西。也是恰巧遇到了一個陰溝老鼠,那人幫他識破了唱雙簧的騙局。他便對那人感激涕零,老人家為人忠厚老實,一輩子就沒做過壞事,所以自然也覺得那陰溝老鼠是好人了,那老鼠領著他去了一家鋪子,剛好進門,就見院子裏在動土。”

    “動土?”

    “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當時反正說是挖紅薯窖呢,那時間比較早了。大概八幾年吧,糧食還比較緊俏,許多人都喜歡買來紅薯藏到地窖裏頭。”

    “哦。”

    “問題就出在這挖紅薯窖上麵了,當時老教授剛進去,裏麵就有人大聲喊著‘出了個怪東西’,拿上來一看,你猜是什麼?”

    “什麼?”

    “是一尊嬰兒大小的翡翠玉佛,還是冰種的,你大概不了解翡翠。反正就是比較好的吧,按照如今市麵上的價格,這東西就算賣個兩三億都不成問題。”

    “這麼值錢!”

    “對啊,當時那老教授一看到那翡翠玉佛眼睛都直了。根本就沒有多想,便問那東西賣不賣。那些人說,見麵就是朋友。不過那東西不賣。”

    “這叫以退求進?”歐陽曉丹突然說道。

    “沒錯,他們就是要讓這老教授著急。著急了就不會仔細去想了。”張天元歎了口氣道:“那老教授心急如焚,就說可以出五百萬買下這東西。那是老教授一輩子積攢下來的血汗錢啊,有一部分還是曾經獲得了國際大獎得來的將近,老教授自己都沒怎麼舍得花,本打算留著給自己的後人的,可是看到這翡翠玉佛,心裏就覺著這東西比五百萬靠譜,便咬牙想要買下來了。”

    “五百萬怕是不夠吧。”

    “當時五百萬絕對不是個小數目啊,那是八幾年,不是現在啊,而且那個時候的翡翠遠不如現在值錢,那些人為難了好一陣子,最終才答應做成了這筆生意。”

    “翡翠玉佛是假的?”歐陽曉丹隱隱猜到了結果。

    張天元歎了口氣道:“老教授買到手之後,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便去找了一位老朋友幫忙鑒定。那老朋友是南都有名的鑒定大師,玉器專家,他的眼光一定不會錯的。”

    聽到這裏,歐陽曉丹突然間就緊張了起來,大氣都不幹喘一個了,她之前還在喝咖啡,此時卻停住了。

    “真的假的?”

    “那專家就問老教授了,‘你這東西多少錢買的?’”

    老教授說了實價五百萬。

    那專家歎了口氣,不想打擊自己這位老朋友,便說道:“你這東西大概不是真得,不過這隻是我的一己之見,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那老教授其實已經明白自己受騙了,當時簡直如同被雷擊了一般,當場就跌倒在了地上,手裏抱著的翡翠玉佛也被摔在地上打碎了,結果裏麵掉出了一張紙,上麵竟然印著生產廠家和地址。

    “這!”

    “沒錯,就是現代的仿品,而且是玻璃的,當時的市麵上,不到十塊錢就可以買到手了。”張天元歎了口氣道。

    “那老教授呢,他怎麼樣了?”

    “唉,回家之後就得了一場大病,幾天之後撒手人寰了。所以我說啊,這些陰溝老鼠害人不淺,他們早就設好了套子讓你鑽,一環套一環,你就算識破了第一環,他們還有第二環,第三環呢。可憐那老教授做了一輩子好人,老實巴交也沒做過得罪人的事兒,就那麼離世了。”張天元歎了口氣,眉宇間有些火氣。

    “那就不能告那些人嗎?”

    “告?你要怎麼告?當時要買的人是老教授,他們還不肯賣呢,你說他們騙人,可是有證據嗎?他們從頭到尾可都沒說過那翡翠玉佛是真的啊。”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這些老鼠,真該抓起來一個個扒皮抽筋,真不是好東西。”歐陽曉丹咬牙切齒地說道。

    “行了曉丹,別生這些閑氣了,休息夠了咱們就再去轉一轉吧,我今天說來買家具的,可這還沒到手一件呢,你的任務也沒完成吧?”張天元轉移了話題說道。

    “嗯,今天我特意觀察了一下,好像要失望而歸了啊。”歐陽曉丹歎了口氣道。

    “沒事兒,就當是逛街吧,出來散散心也好。”張天元笑道。

    “那行,我們走吧。”

    張天元和歐陽曉丹離開了咖啡館,繼續走在古玩街上,此時的歐陽曉丹,似乎是完全把正事都給忘了,來上浦這麼場時間,她這還是頭一次玩得這麼開心。

    以前她也和別的男人約會過,不過卻沒有什麼好的經曆。

    有一次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年輕人,那人倒也是精英了,開的車也是上百萬的寶馬,不過為人就跟張天元差遠了。

    當時兩人不過才相處一天,一開始歐陽曉丹還覺得那人落落大方,出手也很慷慨,可是沒想到在餐館裏用餐的時候,那人居然就提出了要跟她去酒店開放的要求。

    歐陽曉丹當然不答應了,於是那人就生氣了,說什麼哥花這麼多錢帶你玩,帶你吃喝,不就是為了你的人,你的身子嘛,裝什麼裝啊。

    當時歐陽曉丹氣得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轉身就走了。

    從此之後,歐陽曉丹跟男人吃飯,絕對是選擇aa製,反正她也不缺那點錢,她最瞧不起的就是男人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支配女人了。

    今天跟張天元吃飯他就非常放心,這男人似乎很配合她,完全沒有想占她便宜的意思,明明很有錢,卻還願意配合她,其實她早就發現了,張天元不喜歡咖啡,甚至可以說非常討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34
正文 第一四五章 永樂甜白瓷



    幾乎在古玩街的盡頭,一塊很不起眼的地方,擺了一個攤位,這裏也插了一個竹竿,上麵挑了一張白布,也寫了一行字“家中急用錢,東西便宜賣,三件真品一口價——五十萬!”

    攤位上,蹲著一個穿著很普通的女人,甚至好像為了故意掩蓋自己那俏麗的容顏,還在臉上抹了些黑色的塗料,看起來髒兮兮的,他頭發散亂,幾乎將半張臉都給遮住了。

    女人低著頭,眼睛裏仿佛有淚水在滴溜溜轉著。

    路過這個攤位的人不少,可是看到那五十萬的高價,就一個個搖頭離開了。

    這年頭,沒有一點把握的人,誰敢在這攤位上花五十萬買東西?

    畢竟攤位上的東西,假的居多,真得很少,撿漏那也是偶爾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且即便是撿漏,也沒人會花費那麼多錢買的,五十萬,基本沒什麼賺頭了。

    這女的顯然是不懂這些,她或許覺得自己這些東西就值這麼多錢,就應該賣這麼多,卻沒想過別人如果買回去無法升值,誰還會買啊。

    旁邊一個攤位上的老者似乎是有些眼光,看了看那女人的三件東西勸道:“小姑娘,這三樣東西我出三十萬吃下,你就賣了吧,你看看你,從早上擺攤到現在了,也沒有賣出一件東西。”

    女人隻是搖了搖頭,卻不肯說話。

    那老者歎了口氣道:“小姑娘,老頭我不占你的便宜,你這東西的確能值個五六十萬。可問題是你賣給別人,別人那也得有升值空間啊。”

    女孩還是搖頭不語。

    老者又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隻是看著那三樣東西。嘖嘖歎息。

    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天元你快看,又有騙人的攤子在那兒,我過去說道說道!”

    擺攤的女人聽到這聲音,猛地抬頭看了一眼,目光盯住了張天元,神色間竟有些惶恐,她迅速將自己的頭發全部都往臉上撥了撥,將自己整張臉幾乎都遮擋了起來。

    “喂。騙人是不對的你知道嗎?趁早收了攤子回家吧,你一個姑娘家的,做這事兒不好。”歐陽曉丹站在那女人的攤位前麵說到。

    張天元起初沒怎麼注意,不過看到歐陽曉丹走了過去,這才往那邊看了一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上前把歐陽曉丹給攔住了。

    “曉丹,別亂說。這攤位上的東西都是真的,還真值五十萬。”

    “啊?”歐陽曉丹愣了一下道:“可是!”

    “你也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之前那是騙人的。不過這個是真得不會錯的。”張天元解釋道。

    聽到張天元這肯定的話,歐陽曉丹急忙扭過頭去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女孩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過這聲音卻好像是裝出來的。

    張天元納悶地看了那女人一眼,發現這女的雖然身上的衣服很樸素。頭發也淩亂得很,可是手腕子上露出的肉。卻白皙如玉,這樣的人,肯定是沒吃過苦的,否則手掌不可能那麼纖柔,皮膚也不可能那麼白。

    他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多想,人家怎麼著都不關自己的事情,自己關心的,反而是攤位上的三樣東西。

    這第一件,是個紫檀手串,這東西不算好,市麵上花個兩三千塊錢就能買到手。

    張天元想了想問道:“姑娘,這紫檀手串單賣嗎?”

    那女人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張天元歎了口氣,便又去看其餘兩件東西,這第二件,是一幅書法,署名為王垿。

    王垿這個人大概知道的人不多,很多玩書法的人可能都沒聽說過,更不要說對書法一知半解的人了。

    其實這個人在行內的名氣還是非常大的。

    “有匾皆書垿,無腔不學譚。”這是上世紀初京城廣為流傳的一句話。“垿”當然是指王垿,“譚”便是京劇大師譚鑫培。王垿不僅是官居二品的朝中大員、“山.東京官領袖”,更是名動朝野的書法家。

    王垿的書法,和譚鑫培的唱腔一樣,當時非常流行,受人追捧。京城的銀號、錢莊、酒樓、茶館、綢緞布店、洋廣雜貨,所掛的牌匾、對聯多出自王垿之手,眾商家對王垿的字可謂趨之若鶩。

    京城西單天源醬園有四幅條屏“天高地厚千年業,源遠流長萬載基,醬佐鹽梅調鼎鼐,園臨長.安勝蓬萊”就是王垿寫的,可惜被毀;京城的綢緞莊瑞蚨.祥、津城綢緞莊謙祥.益的匾牌,也都出自王垿筆下。

    當然了,王垿的匾額大多被毀了,不過他的書法傳世究竟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因為這個人在民間名氣並不大,所以他的書法一般來說價格都高不到哪裏去。

    張天元看這幅書法,估價也就是七八萬之間,不會再高了。

    不過那第三樣東西倒是個稀罕物,看起來好像是明永樂年間的甜白瓷,這種瓷器目前市場價基本上都在四十萬以上。

    這個瓷瓶表麵細膩光滑,白色猶如綿白糖一般,上麵繪製有騰飛的藍色龍形花紋。

    雖然構圖簡單,可是這龍卻是栩栩如生,轉動瓷瓶,仿佛要飛騰而出一般。

    甜白瓷是在暗花刻紋的薄胎器麵上,施以溫潤如玉的白釉然後燒製而成。景.德鎮甜白釉的燒製成功,為明代五彩和鬥彩瓷的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

    甜白為明永樂朝景.德鎮窯所創製的半脫胎白瓷。故稱“甜白”。

    可喜的是,這個甜白瓷瓶的保存非常好,瓶口完好無損。上麵的釉色也沒有絲毫的傷痕,可以看出。收藏者對這東西非常愛護,一般來說。能保護如此之好,那一定是非常喜歡了,如今拿出來賣,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姑娘,這三樣東西你給便宜點,我全要了,如何?”張天元笑著問道。

    這時旁邊那老者擺了擺手道:“不行不行,我剛剛說要三十萬買下,她都不願意。這姑娘脾氣倔啊。”

    張天元微微皺了皺眉,看這一老一少不像是唱雙簧的,不過如果五十萬拿下的話,那就有點不太劃算了,畢竟他買來是為了升值的,目前還沒有收藏的打算。

    “四十萬怎麼樣姑娘,這是極限了,你那紫檀手串等於是白送,兩千塊錢頂了天了。王垿的書法七八萬不錯了,主要就是這個瓷瓶價值不菲,但也最多就是四十來萬,你看看如果行的話就成交吧。”張天元又問道。

    女孩子還是搖了搖頭。不過這個時候,卻抬眼偷看了張天元一眼,眉宇間有些傷感。

    “天元。你看這姑娘挺可憐的,出來賣家當。還是個啞巴,你就五十萬買了算了。也不吃虧吧。”歐陽曉丹說道。

    “她不是啞巴,隻是不願意說話。”旁邊那老者又道。

    張天元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搖頭站了起來,五十萬對他來說就沒什麼意義了,他買來是為了賺錢的,如果是收藏的話倒是可以試試。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有幾個人手裏抱著陶製的佛像,急匆匆地從不遠處衝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

    在他們的後麵,有兩個身穿保安製服的男人正在追趕著,一邊追也一邊喊著:“抓毒販子啦,抓毒販子啦!”

    歐陽曉丹聽到毒販子這三個字,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見那幾個抱著佛像的人衝過來,她不僅沒有讓開,反而是衝了上去,找準那包佛像的就是一腳。

    佛像啪嗒摔在地上打碎了,裏麵掉出了十幾袋白色的粉末,不用問,就知道是什麼了。

    本來正在逃跑的同夥見東西掉了,情急之下,居然一人抓了一個人質,威脅歐陽曉丹放人。

    可就湊巧了,這兩個人質,一個是張天元,另一個就是那擺攤的姑娘。

    張天元心想自己這到底是撞了什麼邪了啊,出來跟美女逛街都能遇到這破事,真是流年不利啊,不過他此時關心的,卻反而是那攤位上的瓷瓶,發現沒有事兒,才鬆了口氣。

    他被劫持,真得是一點都不緊張,這年頭,能把他撂倒的人估計還沒出聲的,畢竟他現在經過地氣改造之後,這力氣大得嚇人,別說一般人了,就是蛇麟那樣的特種兵也拿他沒轍。

    歐陽曉丹皺眉看著張天元和那攤主,咬了咬牙道:“你們馬上放人。”

    “你先放。”毒販的同夥喊道。

    張天元心想你們可真是不把男人當男人啊,真以為老子是個小白臉不成?

    他當下直接一個肘擊,打得身後的毒販手中的匕首跌落在地,然後又補了一腳,直接就把人給踢暈過去了。

    這一幕,看得周圍的人都是大聲叫好,不過歐陽曉丹和那毒販都傻了眼了,原以為捉了個人質,誰想到竟然踢到鐵板了,正想著要怎麼辦呢,另外一個劫持著攤主的毒販也慘叫了起來。

    別人沒看出來,不過張天元卻看得很仔細,他發現那攤主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針管,直接刺入了那毒販的大腿之上,然後不知道把什麼液體就給打進去了。

    他毒販吃痛,手裏匕首跌落,可是這一刻倒也不忘記踢了那攤主一腳,把針管子踢飛了,而那攤主姑娘則朝著張天元撲了過去。

    此時躲開肯定不行,張天元雖然沒有徐剛那麼喜歡見義勇為,可這會兒做點好事還是沒問題的,於是一把就接住了那攤主,人此時,攤主的頭發也散開了,露出了那張雖然髒,但卻依然俏麗的麵容。

    這一刻,張天元竟然傻眼了。

    “婷玉!”

    張天元怕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攤主竟然是他的初戀鄔婷玉!

    當年鄔婷玉因為轉學離開,兩個人的戀情無疾而終,其實也算不上恨吧,畢竟還是高中生,什麼恨不恨的,有點可笑了,但初戀總是令人難忘的,要說張天元完全忘記了鄔婷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張臉,他更是到如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天元!”鄔婷玉低著頭,顫抖著身子喊了一聲。

    就在這個當口,歐陽曉丹已經把三個毒販全部都綁在一起了,手銬隻有一副,不過這古玩街上找根繩子卻很容易。

    歐陽曉丹立即給局裏打了電話,本來今天隻是來碰運氣的,卻麼想到竟然莫名其妙就立功了。

    “你們認識?”歐陽曉丹走過來問道。

    “當然認識了,我們是高中時候的同學。”張天元此時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他對鄔婷玉如今已經沒有了所謂的愛戀,也沒有所謂的仇恨,冷靜下來之後,仔細想想,兩個人現在也就是老同學的關係而已,倒是不比太過拘泥了。

    “老同學?嘿嘿,不會是老情人吧。”歐陽曉丹笑眯眯地問道。

    “胡說八道什麼呢。”張天元瞪了歐陽曉丹一眼,然後扶起鄔婷玉說道:“這些都是伯母的藏品吧,你怎麼拿出來賣了,她知道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36
正文 第一四六章 朱棣的玩物



    歐陽曉丹將那三個毒販子交給了緝毒科的人,然後就跟著張天元和鄔婷玉離開了古玩街。

    在路上,張天元才聽鄔婷玉提起了為何會出現在上浦,又為何會在這裏賣母親收藏的古玩。

    原來鄔婷玉的父親也是個古董癡兒,就在幾個月前,被人騙去了兩千多萬,買了一件贗品的成化鬥彩小酒盅,得知真相之後,鄔婷玉的父親悔恨難當,再加上這些錢大部分都是借來的,根本就沒能力去還,最後便在上浦的一幢大樓上跳樓自殺了。

    鄔婷玉跟母親一起來上浦處理這些事情,結果遇到有人上門要債,鄔婷玉的母親被人連捅了三刀,如今還在醫院裏沒有醒過來。

    為了給父親還債,也為了給母親治病,鄔婷玉沒有辦法,隻好把母親收藏的東西拿出來賣了,這還是頭一次,卻發現這賣古董也是個苦差事,由於鄔婷玉對這方麵根本就不懂,要價也是按照母親以前買來時候的價格加上一點要的,所以很難脫手。

    聽到這些,張天元不由沉默了,先不提他曾經和鄔婷玉有過一段單純的戀愛關係,就說鄔婷玉的母親吧,當初在西鳳的時候就幫過他的忙啊,幫他鑒定了那啟.功大師的字,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在生意上也幫了他兄弟徐剛不少的忙。

    就衝這一點,他也不能見死不救,隻是怎麼個救法,他現在還沒想好。

    “婷玉,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張天元問道。

    “我在上浦第四醫院工作。是那裏的外科醫生。”鄔婷玉說道。

    “醫生應該很掙錢吧?”開車的歐陽曉丹忍不住說道。

    “我才剛剛工作沒幾年,根本沒有多少積蓄。唉,雖然知道對不起母親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了天元,你現在是做什麼的?好像過得不錯啊?這車是你的嗎?”鄔婷玉也從最初的緊張之中恢複了過來,其實仔細想想,當初高中時候的戀愛單純而不計後果,真得不需要太過在意的,現在就當是老同學就行了。

    “哦,我現在做的是古董生意。”張天元笑了笑道。

    “那這幾件東西,你給估個價吧,幫我找個合適的買主吧。還債的事兒可以拖一拖,但是我媽現在真得急需用錢治病。”鄔婷玉高興地說道。

    “行,這個你放心吧,我……”張天元剛想分析一下那永樂甜白瓷,忽然就聽到鄔婷玉的肚子響了起來。

    “你還沒吃飯吧?”

    “我……我不餓!”

    “跟我還客氣什麼,都是老同學了,我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走吧,前麵不遠處就有一家百藝坊,裏麵菜非常不錯。老板是我的一個朋友。”張天元笑道。

    “百藝坊!好啊張天元,你請我吃小籠包,居然請她吃百藝坊,我也要去!”歐陽曉丹氣鼓鼓地說道。

    “得。你這不是一起跟來了嘛,難道我還能不給你吃啊。兩位美女相伴,我張天元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別往後看啊,看前麵。好好開車!”

    “哼,重色輕友的家夥!”歐陽曉丹哼道。

    張天元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麼,這位警官大小姐可惹不起,本來還以為是個小悶騷呢,誰知道居然是個人來熟,這才多長時間就開始跟張天元稱兄道弟了,不過這樣的女孩子,接觸起來倒是讓人沒有壓力。

    因為是熟客了,所以百藝坊的人很快就把張天元領到了雅間坐下,張天元要了幾樣這裏最名貴的菜,有錢不會享受,那真得是不會過日子,錢這東西帶不進棺材裏的,張天元可不是那種守財奴。

    鄔婷玉興許是確實餓了,咽了口唾沫,不過看到這精心製作的菜肴,還真有點不好下口。

    “天元,這些東西都很貴吧?”她作為醫生,平日裏吃的倒也不差,不過有時候忙了就用垃圾食品湊合了,可真正看到裏的菜,還是忍不住有點心裏發虛。

    張天元還沒說什麼,一旁的服務員說道:“這一桌菜對別人來說貴,對張老板不算什麼,就萬把塊錢而已。”

    “小玲,你可別誇我了,我能有你們慕容老板有錢?對了,你們老板今天在不在?”張天元問那服務員道。

    “可巧了,老板今天說了在家休息,如果有人找他,可以給他打電話。”

    “那行,你給慕容兄打個電話,就說這裏有一件上好的永樂甜白瓷,看他願不願意吃下,如果想要,就趕緊到百藝坊來,不然我可就賣給別人了。”張天元說道。

    “行,我馬上就去聯係。”

    那服務員出去之後,歐陽曉丹碰了碰張天元的肩膀說道:“看起來我和婷玉姑娘今天要打一次土豪了啊,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貴的東西呢。”

    “什麼貴不貴的,關鍵是好吃,你們都嚐嚐,這裏的菜絕對不會有任何什麼地溝油、腐肉之類的東西,這百藝坊的菜吃著放心,用著安心。”張天元來這裏,其實也就圖一個放心,他曾經去五星級酒店吃過東西,可是卻發現那五星級酒店居然用過期的魚和口水肉,從此就不去了,但凡吃東西,基本上就來百藝坊,去別的地方,那肯定都要提前用地氣檢查一番的。

    “我先去洗洗吧,這髒的。”鄔婷玉不好意思的說道。

    “行,小芳啊,帶這位姑娘去你們換衣間收拾一下。”張天元喊了另外一個服務員。

    “你好像對這裏的女孩子都很熟啊?”歐陽曉丹笑道。

    “這算什麼,多來幾次自然就熟了,加上我跟這裏的老板是朋友,我這個人又沒什麼架子,年齡又跟她們相仿。自然就成朋友了。”張天元倒是不介意這些,他這個人雖然說現在已經身家上億了。可從來不知道架子為何物,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隻是在生活上稍微奢侈了一把而已。

    說話的當口,鄔婷玉已經重新化過妝出來了,雖然衣服並沒有換,還是那一身樸素的運動衣,但此時臉上白淨之後,那俏麗的容顏真正擋都擋不住,要不是這麼漂亮,當初怎麼會成為高中的校花呢。

    “別看了。你小子口水都流出來了。”歐陽曉丹用筷子敲了一下張天元的手說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隻不過欣賞一下美女而已,有什麼不妥的,更何況我跟婷玉過去……過去還是同桌呢。”張天元說道。

    “哼,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全部是好色鬼。”歐陽曉丹哼了一聲,然後卻被張天元用一個魚丸塞住了嘴巴。

    “行了我說歐陽警官,好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啊,你們兩個吃吧。我再看看這件瓷瓶。”

    張天元怕鄔婷玉尷尬,所以才會這麼說的,他這會兒不餓,不可能跟著一起吃。那就幹脆去裝著看那瓷瓶了。

    永樂甜白瓷之所以與其他白瓷不同,是因為工匠們在瓷胎時增加了高嶺土的比重,以固定造型;精洗原料。以增加白度和透光度;配料中增加鋁氧含量,提高燒製溫度與瓷胎強度;改進裝匣支燒方法。提高成品質量。

    工藝的改革,讓白瓷麵目一新。又甜又白的甜白瓷。其足邊和折角積釉處還常常閃爍灰青色的光澤,讓人觀之叫絕。

    張天元此時是越看越喜歡,當然除了對這甜白瓷喜愛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張天元很崇拜朱棣這個人。

    不管曆史如何評價永樂大帝,張天元都覺得這個人很了不起,朱元璋瞎了眼選了個孬種建文帝,如果真把江山交給那貨,估計明朝直接就毀了,要說明朝最繁榮的時期,還得是永樂大帝朱棣當政期間。

    明代永樂年間,經濟發展,政局穩定。皇帝朱棣遷都京城,南.京作為陪都,兩京宮廷所需用瓷大增,客觀上推動了製瓷業的發展。朱棣為朱元璋第四子,打敗侄兒建文帝後稱帝位,當政22年,親征漠北返師途中病死,終年65歲,絕對是英雄一生。

    在張天元看來,朱元璋不把位子傳給朱棣,嫉妒可能也是一部分原因吧。

    永樂年間出產“甜白瓷”,以薄胎而有暗花者為佳。在白瓷的發展進程中,甜白瓷的出現,讓人耳目一新,它比唐宋時期的白瓷、元代的卵白瓷更純潔更滋潤更剔透,因此,更令人愛不釋手。

    “婷玉啊,怪我剛剛沒仔細看,現在這麼仔細一瞧啊,你這東西應該比想象中的更貴啊。”

    “是嗎?”

    “沒錯,永樂白瓷帶款的可不多,絕對是珍品了,你這歌就帶款,更重要的是,它保存得實在是太好了,這樣一件稀罕物,我可從未見過啊,隻是以前聽朋友提起過,在香.港佳士得春季拍賣會上,就有一件永樂甜白器物,拍賣的低價就是二百六十萬港元啊,你這件不比他那件差,我看值個四五百萬rmb不是問題,當然了,這隻是行內的價,如果你拿去拍賣會上,可能會賣更高,但什麼時候能賣出去就不知道了。”如果是別人,張天元絕不會提起這個事情的,但這是鄔婷玉要賣,而且又是急於救命,他若是不把事實說出來,心裏頭也過意不去。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一點他張天元還是懂得,鄔婷玉的母親當初幫過他的忙,也幫過他兄弟的忙,且不說這忙大小,隻要是幫過,那就不能袖手旁觀。

    他反正是想好了,如果慕容老板不肯收的話,他自己就把這東西買下來了,反正也不會虧的,四五百萬拿下,再去拍賣會上拍賣,稍微炒作一下,拍出個七八百萬,甚至上千萬都有可能。

    “什麼!這瓶子居然值那麼多錢,虧我剛剛還在想呢,如果你介紹的那人不買的話,我就幹脆買下來了。”歐陽曉丹差點把喝進嘴裏的湯又給吐了出來,激動得不得了。

    “現在你還想買嗎?”

    “我倒是想幫婷玉姐呢,可我也沒那麼多錢啊,就算是五十萬,我還得給家裏要呢。”歐陽曉丹右手在桌上畫著圈圈,一副怨念的樣子。

    張天元過去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好啦,慕容老板如果不要,我就要了,雖然剛買了房子,我手頭有點緊,不過這點錢還不是問題。婷玉,你放心吧,伯母對我有恩,我不會讓她有事兒的。”

    “這怎麼好意思。”鄔婷玉有些想哭了。

    “婷玉,先不說你我過去是同學,就說這幾件東西吧,那真是好玩意兒,我是買,又不是白送你的錢,你不用在意的,先吃飯吧,我出去給慕容老板打個電話問問,這家夥怎麼還沒過來。”張天元笑了笑,走出了雅間。

    此時小玲也剛好上來了,告訴他說是慕容老板聽了他的話之後就趕過來了,現在應該在路上。

    張天元得到這消息,就沒再說什麼,進入雅間,倒了杯酒喝了起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37
正文 第一四七章 魂牽夢繞二十年的瓷器




    慕容老板來得很快,似乎還真著急的樣子,一到雅間,就急忙問道:“東西在哪裏,東西在哪裏?”

    “慕容大哥,也不必這麼著急吧,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吧。”張天元笑道。

    “唉,你不懂啊小子,你知道我為了尋找一件甜白瓷,有多麼辛苦嗎?”慕容老板急得都快哭了:“二十多年啊,從我第一次見到這永樂甜白瓷的時候起,就深深的被它給吸引住了。”

    “得,東西在這兒,您仔細瞧瞧,沒有人跟你搶的。”張天元見慕容老板如此著急,也就沒多說什麼,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甜白瓷說道。

    慕容老板看到東西,就像是父親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似的,那叫一個興奮激動啊。他拿起了放大鏡,然後又拿了led手電筒,仔細地坐在地上鑒賞了起來。

    從進屋到現在,就仿佛沒瞧見屋裏還坐著兩位大美女呢,果然對這些收藏癡兒來說,收藏品遠比美女的吸引力更大啊。

    這一看,就足足花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吃飯的桌子已經被收拾了,倒上了茶水,放上了飯後的一些甜點,慕容老板這才輕輕將那甜白瓷親了一口,重新站了起來。

    不過因為坐在地上太久,又蹲了一會兒,他的腿好像是血液流動不暢了,竟然差點摔倒。

    張天元急忙將他扶住,讓他坐在了椅子上,這才問道:“怎麼樣慕容大哥。這東西是不是真的?”

    “東西不會錯的,就是永樂甜白瓷!天元啊,哥哥得感謝你啊。這麼多年了,沒想到居然是你讓哥哥完成了這個心願,這東西太漂亮了,真得太漂亮了。”慕容老板竟然喜極而泣。

    張天元納悶道:“慕容大哥,您以前見過永樂甜白瓷?”

    慕容老板眼神忽然深邃了起來,顯然是在回憶過去發生的事情,他緩緩說道:“我第一次接觸永樂甜白瓷。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那個時候的我,還不過就是個剛剛入行不久的收藏發燒友而已。說實話,對這種東西,其實是沒多少了解的。”

    “為了買幾件像樣的瓷器,我去了一趟景.德鎮。幸運的是。在那兒認識了一個朋友,是古陶研究所所長劉先生的兒子,他委托父親,說是要帶我去古陶研究所觀賞禦窯瓷片,說要收藏陶瓷,那就首先得開拓眼界,知道什麼好,什麼不好。我當時自然是興奮不已了。因為如果他不是劉所長的兒子,我是絕對沒機會進入那種地方的!”

    “古陶研究所位於該市珠山區龍珠閣附近的一處弄堂裏。步入這所古色古鄉的典型南方“四合院”。便是聞名天下的古陶──禦窯廠研究所了。在這座小小的四合院裏,劉所長正在指導研製技術人員拚接剛從龍珠閣地表出土的永樂、宣德年代的一些禦窯殘瓷片,有盤、碗、瓶、罐、文房用具等,其色有單色釉、青花,但絕大多數是永樂甜白瓷。”

    “永樂甜白釉瓷,源於元樞府瓷,而其色其質有過之而不及。古董行內人都知道,我國官窯瓷器以明代禦窯廠器物為貴,而明代禦窯瓷又以‘永白(甜白)、宣青(青花)、成彩(鬥彩)’為上。”

    聽到這裏,張天元接過話茬道:“這個劉所長我也聽說過啊,以前他還去我們學校講過課呢,我就聽過。這人是真正的古陶瓷鑒賞家,尤其對明代禦窯廠禦用瓷研究極深,我對這個朝代瓷器的了解,很多都是從他的著作上讀到的。”

    “嗯,你說的不錯,我那個時候見到劉所長,就覺得這人非常好相處,不僅學識淵博,而且為人謙虛儒雅,又平易近人,實在讓人有結交的願望啊。他那個時候不厭其煩地給我們介紹了龍珠閣永、宣地層出土的一些禦窯殘器情況,對我最感興趣的永樂甜白瓷也作了介紹。”

    “那什麼是甜白瓷啊?這名字怎麼聽著好像能吃的樣子啊,嗬嗬。”歐陽曉丹聽著,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個吃貨!”張天元揉了一下歐陽曉丹的頭發搖頭道。

    “幹嘛老揉人家的頭發嘛,本來就是啊,又甜又白的,這不就像桌上的甜點一樣嗎?”歐陽曉丹不服氣道。

    慕容老板哈哈笑道:“當時我也問了劉所長了,他笑著告訴我說‘其實,對於任何古瓷的稱謂,都是後人的一種欣賞和歸納,永樂白釉瓷自然也不例外。不過,把永樂白釉瓷稱之‘甜白’,倒是很恰當的。”

    “劉先生俯身拿起一塊帶有龍紋暗花甜白瓷盤殘片,說:‘你若仔細看看這些禦窯瓷片,也許自然就會品味出其中之理了。’”

    “我當時有些不解啊,就拿起那殘片仔細觀察,小心翼翼地生怕錯過了什麼。那大概是一個瓷盤的邊沿部,有巴掌大小,雖經數百年地下埋藏,依然像剛出爐之物那般瑩潤純潔,如羊脂美玉,用手指輕撫,那胎釉白潔細潤恰似新鮮之蔗糖,真的很想咬上一口。側光看去,暗花龍紋在甜白釉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撲朔迷離。捧著這被稱作是當年永樂皇帝廢棄的禦用美器,一種對造物主的讚美,油然而生。”

    歐陽曉丹笑道:“嘻嘻,原來慕容老板跟我一樣也是個吃貨啊,看到瓷器都想咬上一口。”

    “誰讓這甜白瓷長得這麼漂亮呢。”慕容老板哈哈笑道。

    “我以前聽說過甜白瓷值錢,可如今看來,對這東西真是有點小瞧了啊。”張天元忍不住道,此時的他,竟有些想要買下這甜白瓷的念頭了。

    看到張天元的眼神,慕容老板急忙擋在了他前麵說到:“兄弟,你可不能奪人所愛啊。”

    “不會。怎麼會呢。”張天元尷尬地笑了笑道。

    慕容老板繼續說道:“當時劉先生還告訴我,當年皇帝對禦用瓷質量要求十分苛刻,瓷器稍有任何瑕癡。便被打碎深埋,而遺留下來的完整永樂甜白器,是極為罕見的。”

    “沒想到永樂大帝還是個完美主義者,不會是處女座吧,嗬嗬。”張天元笑道。

    “他是什麼星座我不關心,我隻知道,從那兒之後甜白在我心中留下了一個不解的情結。我一直在追尋一件完整的甜白瓷器,到了後來,卻因為示愛難得。所以改為了就算是破損的也無所謂了,畢竟完整的物件,除了故宮博物院,誰還能見得到呢?”慕容老板感慨地講完了自己的故事。

    “您後來真就沒收藏到一件永樂甜白瓷器?”歐陽曉丹忍不住問道。

    “有倒是有。但那卻是一件碎裂的。被粘合起來的,不是完整品。說起來有點感慨啊,當年我第一次見到那東西的時候,還是完整的呢,想要高價買下,可是那東西的主人是位頑固的老先生,也是個古瓷癡兒,雖然家裏並沒有多少錢。可卻不肯賣。”

    “那東西很好嗎?”鄔婷玉忍不住問道。

    “那是一個白釉瓷器小茶碗,口徑約16公分。高11公分左右,口外撇,胎壁薄極,典型的永樂官窯碗器型。征得老先生同意,我小心托起碗,燈光下,映出碗壁繁而不亂的纏枝花,在甜白釉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極美極嬌嫩可人,透過燈光,人的手指羅紋清晰可見。尤其是永樂甜白脫胎瓷那特有的淡淡肉紅色,宛若美嬰之肌膚,指不忍彈;又似剛剛剝出殼的雞蛋,瑩潤無比。更令人驚奇不已的是,這甜白碗的內底部,竟然還繪有青花紋飾,那青花紋飾是纏枝瓜果蝴蝶,亦寓意‘瓜迭綿綿’之意,用的是進口‘蘇勃泥青’料,濃豔深沉中現出下沉的點點‘錫光’,一白一青,相形益彰。我撫摸著甜白碗,隻覺一種‘甜’的感覺沁入心底。”

    “您這描述還真仔細。”張天元笑道。

    “唉,你不知道啊,當時我竟然生出了邪念,想要把這東西搶走。”慕容老板搖頭苦笑道:“後來幾年過去,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那人卻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去。”

    “東西碎了?”張天元問道。

    “是啊,可惜碎成了一地,老先生說東西碎了,他是罪人,沒有資格再擁有這寶貝了。雖然碎了,不過碎片還都完整,不缺毫厘,隻要回去好好修補一番就好了,雖說價值上當然大大降低,但對於我這種癡兒來說,倒也無所謂了。”

    “原來如此,現在那東西還在慕容老板的收藏室裏?”

    “沒錯,不過沒有一件完整的甜白瓷,這一直是我的遺憾,今天這件瓷瓶,比起老先生那件有過之而無不及,多餘的廢話我也不說了,五百萬一口價,我買下它了。”慕容老板起身說道。

    “那麼多!”鄔婷玉有些驚訝地看向了慕容老板道。

    “不多不多,東西是你的吧?我也不騙你,這個要是放到拍賣行去的話,可能價格還會更高,不過那樣子會比較耗時間,而且還需要繳納許多費用,如果姑娘覺得不合適的話,我可以再加點價。”慕容老板大概覺得這是張天元的朋友,沒辦法糊弄,所以就幹脆以誠相待,把實情說了出來。

    “不不不,五百萬足夠多了,這完全等於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鄔婷玉急忙搖頭說道。

    “既然如此,你把你的銀行卡號告訴我,我立即把錢打過去,五百萬,一分不會少你的,隻是另外兩件東西我並不需要,你看別人願意買,就賣給別人吧。”慕容老板此時將全部的愛都傾注到了那件甜白瓷瓶之中,哪裏還能分給那王垿的書法也紫檀手串啊,於是說道。

    “嗯,這個沒問題。”鄔婷玉並非固執之人,她之前之所以要一起賣,那是因為想要湊夠五十萬而已,現在就一件甜白瓷便賣了五百萬,她哪裏還有不滿足的呢?

    “婷玉,這紫檀手串和王垿的書法就賣給我吧,一共給你十萬如何?”張天元笑著問道。

    “你喜歡就拿去吧,這一次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鄔婷玉此時心情極好,便說道。

    “你可真夠大方的,十萬塊的東西隨便送人?”張天元笑道:“還是收下錢吧,你現在急需用錢,以後有什麼好玩意兒要賣,再聯係我也就是了。”

    張天元也記下了鄔婷玉的銀行卡號,直接打了個電話,把錢就給打了過去。現在銀行轉賬可比以前簡單了許多,如果不是太大筆的話,電話直接轉賬就行了。

    慕容老板那筆錢數目比較大,所以還是去一趟銀行比較安全。

    “那你們就去銀行吧,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隻是婷玉啊,收了錢之後,盡快給我個電話,我想去醫院看看伯母。”張天元說道。

    鄔婷玉點了點頭,跟慕容老板走出了雅間,張天元也跟著一起送到了百藝坊的門口。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37
正文 第一四八章 有貓膩的玉雕



  和鄔婷玉再次相遇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時間了,溫暖的春季早已經向大地說了再見,天氣也漸漸變得熱了起來,街上的絲襪美腿就好像雨後的春筍一般迅速出現。

    張天元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男人,雖然喜歡柳夢尋不假,可是兩個多月沒見麵,隻能在電話裏聊天,說實話,他也有點熬不住了。

    所以經常寂寞的時候,就會和歐陽曉丹或者鄔婷玉出去逛街吃飯,倒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幾個人之間的感情卻越來越好了,歐陽曉丹已經徹底將張天元當成了自己的鐵哥們,而鄔婷玉也完全扔下了昔日的包袱,和張天元相處得很好。

    賣了那件甜白瓷之後,鄔婷玉又陸續拿了幾件東西交給張天元幫忙出售,最後好歹是幫助已經死去的父親還清了債務,而她母親的傷,也一天天好了起來。

    不得不說,現在的醫療水平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基本上都能治好。

    ……

    “張老板,我覺得最近有件事情非常蹊蹺,但卻看不出什麼地方不對,所以就來告訴您了。”一次到總店找塗老喝茶的時候,劉德勝找到了張天元,有些緊張地說道。

    張天元給劉德勝倒了杯茶,讓他坐下慢慢說。

    劉德勝把一份收支詳細表單遞給了張天元,讓他看,然後說道:“張老板,這個叫胡瑞的人,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到我們的店裏購買一件玉雕。這玉雕是在您的規劃之下開展的一項新業務,如今總店已經正式納入了經營之中。而且生意非常紅火,在這個生意中。我們是按照標準的商業條款進行的,也就是說,假一賠十,並且在七天之內可以無條件退貨,這跟那些古玩和老玉器不一樣,屬於奢侈品之類了。”

    “我明白。”張天元看著關於那個叫胡瑞的人的購買詳細記錄,就發現裏麵的問題所在了。

    “這個人一周來一次,但七天之內必定回來退貨?”這是張天元從表單上看出來的。

    “沒錯,若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問題是這個人在最近兩個月時間裏,一直都是如此,這就不太對勁了,我起初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現在越想越不對,心想這人該不會是有什麼不軌吧,所以就來告訴老板您了。”劉德勝說道。

    張天元這兩個月基本沒有來過總店,基本上就是在上浦會朋友呢,除了和歐陽曉丹以及鄔婷玉出去玩過幾次之外。就是把《平複帖》的事情解決了,最後由董老、李老、蕭老板以及慕容老板等人聯手,以五億rmb的高價出售了。

    有了這筆錢之後,張天元立刻就將其投到了酒廠、手工品加工公司以及技術學校之中了。另外又在上浦的新區增開了三家鋪子,使鋪子增加到了十個。

    這錢來得容易,可是去的也容易。別看五億聽起來很多,可是根本就不經花的。幸虧七家鋪子最近的營業額一直在增加,不然張天元都有點沒信心了。

    除了這個事情之外。他又把朱三鬆的竹雕筆筒以及那修補完成的楊惠之的石刻盒子也脫手了,這些錢沒亂花,而是用來添置家具了,以後他是準備把上浦當成第二個家的,畢竟他的事業就是從這裏開始的,家裏不整飭的好一點,那也說不過去啊。

    而且這些家具都是他逛了周圍好幾個古玩市場,以及老家具市場才淘回來的,都是有一定收藏價值的,說不定日後就能升值呢。

    至於說從鄔婷玉手裏買來的王垿的書法,他並沒有賣,而是收藏了起來,這東西日後等他有了一定影響力之後再拿出來炒作一番,就算達不到唐伯虎畫作的水平,但也絕對比現在十萬塊要提高很多。

    不謙虛的說,這兩個月時間裏他學到的東西,比他在學校幾年都學得多。

    隻是因為忙這些了,就沒時間管鋪子裏的事情了,結果出了這情況,劉德勝也才找到自己。

    “那個叫胡瑞的人還回來的玉雕檢查過沒有,有什麼不對嗎?”張天元問道。

    “這個……張老板,咱們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兒了,做玉雕的人多,可是懂玉的人卻不多,就算是塗老,對玉石也並不算精通,所以……”

    “哎呀,這個是我疏忽了,疏忽了啊!這樣,你立即幫我召集十家鋪子的掌櫃一起開個會,另外再把聶經理也叫來,他是神羅古藝術公司的執行經理,雖然並不是單純負責鋪子的,但也要參加這次會議。”張天元想了想道。

    “可是老板,我以什麼名義召集呢?”劉德勝問道。

    “從今天起,你就是這十家鋪子的大掌櫃了,直接向聶經理負責,幫他分擔一下工作,我看他這段時間都瘦了。”張天元並不是心血來潮這麼一說的,隻能說湊巧到了這個機會。

    其實他一直都在觀察各個鋪子的掌櫃,結果發現,其實要說熟悉這個行當,並且忠心耿耿的,也就是劉德勝了,正因為這樣,他才會確定讓劉德勝出任大掌櫃,統管玉器和古董鋪子的事情,協助聶經理。

    聶經理是科班出身,對公司經營非常在行,但對古董方麵並不能算是行家,所以如果有劉德勝幫忙,應該會更好一些。

    “多謝老板信任!”劉德勝一激動,就跪倒在了地上。

    “好了,這是你應得的,不過你記住了,如果在大掌櫃的位子上表現不好,我同樣會將你罷免的,別以為這樣子就一勞永逸了,知道嗎?”

    “明白,德勝明白。”

    “那好,玉器方麵的專家我會想辦法找的,不過你作為大掌櫃。也應該去惡補一下這方麵的知識了,剛子如今在寶島那邊跟著賭石皇帝學的就是這個。你也不能落下了,我會讓剛子把有用的資料給你發過來的。不僅你要學,其他掌櫃也要學,如果誰不願意的話,馬上可以走人,這一切都得你來拿捏了,你是大掌櫃,懂嗎?”

    “明白。”

    “行了,我先去看看那個胡瑞退回來的玉雕,你這就去聯係所有的掌櫃來這裏開會。”張天元說這話。便走出了房間,在一個夥計的帶領下,去檢查那些退回來的玉雕了,也是劉德勝有心,覺得不對勁,就把那些玉雕全部單獨挑了出來,不然還真未必能夠這麼輕鬆找到。

    這一看,張天元頓時就火冒三丈了,這個叫胡瑞的王八蛋。居然用劣質的玉石替代從店裏買去的上好玉石退回來,難怪這小子搞了這麼多次,這一次賺取的差價就得有兩三萬,兩個月下來。得有接近二十萬左右了。

    不過他也不得不感歎一下,這個叫胡瑞的小子送回來的玉雕與原來得模仿可謂是惟妙惟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子雕的了。如果真是的話,那真得是把好好地技術用到歪門邪道上了。

    他略一思忖。便有了主意。

    等到十個鋪子的掌櫃都過來之後,大家當麵一說才知道。其實每個店鋪都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隻不過別的鋪子退回來的玉雕模仿有問題,被雕刻師傅一看就給發現了,並未成功。

    聽到這話,張天元算是鬆了口氣,不然一個鋪子二十萬,十個鋪子就是二百萬,這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他告誡了各位掌櫃一番,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即使彙報,並且把劉德勝作為大掌櫃的事情也給各位說了,才讓他們回去。

    當然,公司的執行經理聶文遠對劉德勝這個掌櫃也沒什麼意見,他本來就覺得這段時間忙得有點焦頭爛額的,確實得有個幫手了,關鍵他不僅要負責鋪子這邊,還要負責酒廠、手工製品公司,以及技校,這真是忙得不行。

    “聶經理,辛苦你了,等公司過了困難期,一定給你漲工資,哈哈哈。”聶文遠這個人很現實,他之所以跳槽來張天元的公司,就是為了錢,但這人也有本事,所以隻要張天元提錢,他立馬就不會叫苦了,這種人駕馭起來也簡單。

    “那老板,我就先去忙了,正好今天牟老爺子那邊還有個飯局呢,我必須得去,牟老爺子還計劃說要讓咱們的猴兒酒去參加今年在南都舉辦的糖酒博覽會呢。”聶文遠說道。

    “好,你去忙吧,參加糖酒會是好事,既然決定了要辦酒廠,那就要好好弄。”

    聶文遠走了之後,張天元便問劉德勝道:“德勝啊,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處置這個叫胡瑞的人呢?”

    劉德勝想了想道:“這個事情影響極為惡劣,但我覺得不宜公開。”

    “哦?這是為什麼呢?”

    “老板您想啊,如果讓外麵的人知道有人把劣質的玉雕退了回來,他們肯定就會問這些劣質玉雕哪裏去了,就算我們說東西扣了下來,肯定也會有競爭對手趁機散布謠言來踩我們一腳的,說我們把這些劣質品賣給了別的用戶,到時候就糟糕了。”劉德勝解釋道。

    “不錯,看來我人沒選錯,你說的很對,現在這事兒比較麻煩。雖然明知道胡瑞這樣做違法,可是我們卻不能聲張,隻能私底下解決了。”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老板您打算怎麼辦?”

    “能不能暗中派幾個人把那個胡瑞給‘請’過來?”張天元問道。

    “老板,這事兒您算是問對人了,這個我有經驗啊。保證給您辦成。”劉德勝笑道。

    “記住了,是請過來,別動粗,免得出了事兒,反倒不好辦了。”張天元特意叮囑道:“另外我會讓蛇隊幫你的,他身手好,你出主意吧。”

    “行,我明白了。”劉德勝點頭道。

    劉德勝去辦張天元交待的事情了,而張天元則開始規劃起了自己的未來計劃。

    按照他預定的計劃,七月份的時候,會和蕭老板一起去一趟西鳳,西鳳是他的老家,那裏在七月中旬會有一個大規模的玉石交易會,期間自然是不會缺少賭石的,這也是當初董老的建議,他一直記在心裏,已經和蕭老板商量好了。

    七月下旬到八月初的時候,南都會有一場世界規模的糖酒博覽會,這個張天元也接了牟老爺子的邀請,說是一定要去的,而且到時候估計徐剛就從寶島那邊回來了,大家一起去,倒也熱鬧。

    現在是六月份,所以在去西鳳之前,他必須得先把這邊的事情給弄妥當了。

    放下記事本,張天元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加入胡瑞那小子不肯就範怎麼辦?那小子幹三番五次地戲耍總店鋪子的老師傅和掌櫃,膽子肯定不小的。

    自己不太可能對那小子動刑,畢竟是生意人,這種犯法的事情張天元不想沾。

    於是他就想到了歐陽曉丹,假如有個警.察在身邊的話,這可就不一樣了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38
正文 第一四九章 二十萬換個人才



   廚房裏,鄔婷玉正在忙活,張天元還真沒想到,這好幾年不見,鄔婷玉居然掌握了一手好廚藝,說是平日裏吃那些垃圾食品對身體沒好處,自己就報了個學習班,隨便學了幾手,可張天元還是很驚訝,隨便學了幾手,做的菜就不遜色於那些大餐館了,這要是正兒八經地去找師父帶著學,豈不是要成大廚了?

    飯桌上,歐陽曉丹一邊用手拍著桌子一邊喊道:“好了沒,好了沒,肚子都餓扁了。”

    這兩個月時間裏,歐陽曉丹和鄔婷玉已經成為了張天元家裏的常客,因為天熱了,兩個女孩子又都喜歡遊泳,外麵嫌不幹淨不衛生,而張天元這別墅裏恰好就有現成的室內遊泳池,不來白不來。

    不過也是托了這個福,張天元得以經常吃到鄔婷玉那一手絕妙的好菜,實在難得了。

    “來了來了,你個饞貓,就不知道去廚房幫忙啊?”張天元端著菜放到了桌子上,笑著說道。

    歐陽曉丹嘿嘿一笑道:“你真讓我去幫忙?”

    聽到這話,張天元額頭上頓時流下了幾滴冷汗,他想起了一個月之前發生的一件事情,歐陽曉丹就進了一次廚房,結果他好不容易湊齊的一套高仿青花碟子就被打碎了七八個,不僅如此,還差點連房子都給燒了。

    現在想想都是一陣後怕啊,從那兒之後,張天元是死活不讓歐陽曉丹進廚房了,不然真會出大事的。

    菜上了桌之後,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聊起了天。

    “曉丹,我有個事兒請你幫忙。今天有空嗎?”張天元問道。

    “公事還是私事?”

    “對我來說是公事,對你來說應該算是私事吧。”張天元答道。

    “到底什麼事兒啊。直說算了,我最討厭猜謎了。”歐陽曉丹將一塊紅燒肉吃了下去,這才說道。

    張天元放下碗筷,把胡瑞的事兒說了一遍,並且表示自己不想報警,怕影響了生意。

    “哦,我明白了,就是想借著我的身份去恐嚇一下那小子對吧?”歐陽曉丹笑道。

    “聰明,來。賞你一塊紅繞肉。”張天元說這話,給歐陽曉丹夾了塊紅繞肉,他發現這丫頭特喜歡吃這道菜,尤其是鄔婷玉做的,還特別好吃。

    “幫你沒問題,這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幫了之後你怎麼謝我啊?”歐陽曉丹笑眯眯地問道。

    “這個簡單,我過一段時間會離開上浦,這房子就暫時借給你住了。隻要別把屋子給我燒了,你怎麼折騰都行。”張天元笑道。

    “你要離開啊?”歐陽曉丹突然愣住了。

    鄔婷玉也愣了一下,這兩個月大家都混熟了,早就沒有了過去的拘束。這冷不丁聽到張天元要離開,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有點事情必須離開一下,又不是後會無期了。你看你們那表情。”張天元苦笑道。

    “哦,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歐陽曉丹眨了眨眼睛道。

    “我能不回來嗎?這房子我還怕被你給一把火燒了呢。”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對了天元。你要去哪裏啊?”鄔婷玉問道。

    “哦,先去西鳳參加一次玉石交易大會。大概會待上半個月時間吧,過了之後再去南都參加一個糖酒博覽會,其實不會花費太多時間的,說到底,我的事業都在上浦呢,怎麼會離開太久呢。”張天元解釋道。

    “可惜我母親現在還沒有完全病愈,不然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回西鳳了。”鄔婷玉歎了口氣道,說實話,上浦是她的傷心地,她的父親在這裏跳樓自殺,她的母親又差點去世,她已經準備辭職回西鳳去了,反正以她的學曆和經驗,不怕找不到好工作。

    “沒事兒,以後還有機會嘛,現在這交通多方便啊,從上鋪到西鳳,也就幾個小時而已。”

    “說的也是。”鄔婷玉點了點頭笑了。

    可是歐陽曉丹卻嘟起了嘴巴道:“哼,又是去西鳳,又是去南都,怎麼不去帝都啊。”

    “去帝都?哦,帝都肯定是要去的,帝都琉璃廠我可是慕名已久了啊,聽說帝都玩古玩的人很多,我將來的鋪子肯定是要開刀帝都去的。”張天元說道。

    “真得?”歐陽曉丹忽然就興奮了起來:“那到時候一定要來我家玩啊,我親手給你做好吃的。”

    “去你家沒問題,不過你那黑暗料理就算了吧,想想都害怕。”張天元不由打了個哆嗦道。

    “哼,瞧不起人是吧,等著瞧吧,我一定會把廚藝鍛煉得跟婷玉姐姐一樣好的。”歐陽曉丹將筷子在碗裏麵一插氣鼓鼓地說道。

    “那敢情好啊。我估摸著上浦這邊穩定之後,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會待在帝都的,不過你家在帝都?難怪我聽一口的京片子呢。”張天元這才回過味來。

    “你才知道啊,都沒問過我住哪兒,我告訴你吧,我來上浦隻是實習,大概三個月時間吧,這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回到帝都估計就可以正式安排工作了。”歐陽曉丹噘著嘴道。

    實話講,張天元真沒有打聽歐陽曉丹詳細信息的意思,因為他心裏麵有了柳夢尋,對其她女孩子,總是有一種躲避的意思,不過有時候避無可避了,那也沒辦法了。

    “哦,那我以後去了帝都可就好辦事了,有歐陽警官給我撐腰啊,哈哈。”

    “那可不!”

    三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將飯吃完,鄔婷玉因為還要去醫院照顧母親,就先走了,張天元和歐陽曉丹則直接去了上浦總店,在那兒之前,歐陽曉丹還特意換上了自己的製服。

    “老板。人已經帶來了,就在總店呢。您到了嗎?”

    劉德勝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

    “馬上到,最多三分鍾時間。”

    張天元掛了電話之後。就加快了速度,凱雷德在大道上狂奔,不到三分鍾就已經到了總店門口,他直接把車扔給了店夥計去幫忙聽好,自己則和歐陽曉丹走進了總店。

    “曉丹,你先在外麵,待會兒我發信號,你再往裏麵走,信號就以我的咳嗽聲為準吧。記住了,三次哦。”

    “行了,沒問題,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歐陽曉丹推了張天元一把道:“趕緊去處理你的事兒吧,我可是沒請假啊,待會兒就得回局裏呢。”

    張天元點了點頭,當即就走進了裏麵的屋裏。

    屋裏麵,胡瑞被蒙著眼睛,雙手也被捆住了。綁在了椅子上麵。

    因為嘴也被臭襪子堵著,所以雖然在喊著些什麼,卻聽不清楚。

    “蛇隊,把他嘴上的東西取下來。蒙著眼睛的布也取了,繩子也不用綁著,咱們又不是黑.社會。沒必要這樣。”張天元對站在一旁的蛇麟說道。

    蛇麟點了點頭,照著張天元說的給胡瑞鬆了綁。

    胡瑞這小子不愧是膽大心細。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栽了,但是卻並不害怕。還活動了一下筋骨,揉了揉被綁疼的手,笑嘻嘻看了張天元一眼道:“這位老板,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綁我,不過這可是犯法的事兒。”

    “呦,你還懂法律啊,那麼你可知道詐騙二十萬的後果是什麼嗎?”張天元笑眯眯地問道。

    “什麼二十萬,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胡瑞此時還在裝傻。

    “你也是個聰明人,我並不想難為你,二十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立馬就可以讓你回去,而且之前的事情概不追究。”

    “問吧。”胡瑞幹脆坐回了椅子上,大大咧咧地說道。

    “退回來的那些玉雕是你雕的?”

    “有兩件是我雕的,其餘全是我老娘雕的。”胡瑞答道。

    “很好,那麼第二個問題,你想不想擁有一份年薪百萬的工作呢?”

    “廢話,別說年薪百萬了,就算隻是年薪十萬我也幹啊,有錢誰還做那個。”胡瑞撇了撇嘴道。

    “最後一個問題,你很缺錢嗎?”

    “你問這不廢話嗎,我不缺錢幹那事兒?我老娘得了肺結核,這病現在雖然能治,可是太花錢,我以前是在在刻墓碑的地方給人打下手的,一個月兩千塊,太少了,根本就不夠。”胡瑞回答道。

    “很好,那麼如果我給你一份年薪百萬的工作,你願不願意安心留在我的公司裏呢?”張天元笑著問道。

    “你不會是逗我玩吧?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胡瑞壓根就不相信張天元的話。

    “小子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我這個掌櫃的都是從夥計做上來的,賺的錢才跟你差不多。”劉德勝沒好氣道。

    聽到這話,胡瑞狐疑地看了張天元一眼問道:“你真不把我送局子裏?”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又有老母親在家,我要是把你送局子裏,怕是她也活不下去了吧。”說到這裏,張天元幹咳了三聲。

    此時就聽到院子裏有人的聲音響起。

    “我們剛接到報案,說你們店裏遇到了詐騙,是不是有這回事兒啊?”

    張天元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對歐陽曉丹說道:“警官,您搞錯了,我們這裏沒什麼詐騙案,大概是有誰報了假案吧,這年頭喜歡搞這種把戲的可不少。”

    “是嗎?那這樣吧,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給我們打電話,最近這詐騙猖獗,我們正在組織一波嚴打呢,詐騙二十萬以上的,最少也得判三十年,那認罪態度不好的,搞不好就直接槍斃了。”歐陽曉丹這些話就是瞎扯了,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因為胡瑞這小子連初中都沒讀過,根本就是個法盲,你說偷東西會槍斃他都信呢。

    送走了歐陽曉丹之後,張天元重新回到了屋子裏,聳了聳肩道:“一邊是牢獄之災,三十年啊,一邊則是待遇優厚的工作,我想傻子也會選擇吧?”

    “可我什麼都不會啊。”胡瑞苦笑著說道。

    “你的雕刻技術比我們這裏的老師傅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母親的技術更是超群,我打算聘用你作為我們神羅古藝術公司的玉雕顧問,主要負責的這一塊就是玉雕,月薪十萬,還有獎金可以拿,比你出去坑蒙拐騙安全,而且賺得也不少,另外,之前那二十萬我也不追究了,就當是做了慈善了,如果你母親需要治療費,我還可以用個人名義給她墊付醫療費。”張天元是真心喜歡這個叫胡瑞的小子,他不在乎什麼學曆,關鍵是要有本事。

    胡瑞聽罷這番話,直接就給張天元跪在了地上,連呼“大善人!”

    “別叫我大善人,我也不是善人,如果你沒有那門手藝的話,我可能真把你直接扭送警局了。所以千萬別小瞧自己的手藝,那可是很值錢的。”張天元笑道。

    “張老板,您放心吧,從今往後,給您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沒那麼嚴重,你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我也不需要什麼牛馬,這年頭交通那麼便利,我要牛馬難道吃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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