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5120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45
正文 第一六零章 賭石圈子裏的巴菲特



    其實石老王和張天元倒沒有多少話聊的,他下飛機已經很累了,本來到酒店之後就打算休息的,後來聽人說咖啡廳裏有個人在吹噓玉石方麵的東西,便想去看看,這一看,卻不料居然是張天元。

    回到房間之後,石老王洗了個澡,自己先睡覺去了,而徐剛則跟張天元、劉浩、李霄幾個人聊得興起,都是年輕人,這話自然也就多了。

    “對了剛子,這次回來,還去寶島嗎?”張天元問道。

    “不用了,師父說他要在內地住一段時間,過了這次賭石大會,還要去南都參加糖酒會,他那個人好酒如命啊,糖酒會之後,他還是會留在國內一段時間,主要是處理一些他公司的事情。”

    “石老大也有公司?”

    “你這不廢話嗎,他老人家能沒公司?堂堂賭石皇帝,哪能不想著法賺錢啊。”徐剛道。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對這次賭石大會感興趣呢。”張天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

    “其實他親自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整飭內地公司的一些亂象。他在這邊設了代理人,是他的一個表弟,他這表弟見他賭石賺了錢,所以也有這方麵的心思,還特意為此請了個好像很有名的賭石顧問,原本想著能賺點錢呢,誰知道連本都賠光了,最近有人給師父報告說公司的賬目有問題,所以師父必須的親自來一趟了。”徐剛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麼說起來的話,那他那表弟也來閆城了?”

    “來了,說是這一次要拚命了。無論如何也要借著這次賭石大會翻本,但我看不太可能。賭石這種東西,運氣占了很大一部分。雖然顧問會起到一定作用,但作用也非常有限的,就連師父他不也是賭虧了不少嘛。”徐剛又道。

    “看來這一次賭石大會還真是什麼人都有啊,比寶島那次熱鬧多了。”

    “可不是嘛,不然師父他也不會來啊。”徐剛點頭道。

    “夢尋和瑩子她們都還好吧?”張天元突然問道。

    “你才想起關心她們啊。可能就是今天吧,她們兩個會一起去了美國,說是到一所大學進修去,怎麼,夢尋沒通知你嗎?”徐剛問道。

    “沒……你等等。我剛剛感覺手機好像震動來著,因為講得興起,所以忘了。”張天元此時急忙拿出手機,卻見上麵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短信。

    其中兩個未接電話是蕭老板打來的,而另外四個則是柳夢尋打來的,還有三個是歐陽曉丹打過來的。短信則有三條,兩條是柳夢尋發來,說自己要去美國一段時間。讓張天元自己照顧好自己,還警告他不要花心。

    另外一條是歐陽曉丹的,說是已經準備動身返回帝都了,希望張天元將來去帝都之後找她。

    看到這些未接電話和短信。張天元就一陣頭疼啊,自己這臭毛病還沒改過來,以前因為朋友少。接觸少,所以經常關機。現在倒是不關機了,可是卻在喝茶或者休息的時候會把手機調整震動。很難發現有人找他。

    他急忙給柳夢尋打了電話,卻打不通。

    “大概是在飛機上吧,你小子這回慘嘍,等過一段時間趕緊給她打電話。”徐剛幸災樂禍地說道。

    “去你的,就沒好話。”

    這個時候,劉浩忍不住問道:“夢尋是誰啊?瑩子又是誰啊?”

    “夢尋是天元的女朋友,瑩子是我老婆。”徐剛笑著答道。

    “好啊西哥,你藏得可夠深的啊,居然有女朋友了也不給哥們說一聲,把我當外人啊。”劉浩氣道。

    “行了,你就別添亂了,你們先聊著吧,我要出去一趟,見個人。”張天元起身說道。

    “見人?見什麼人?是不是美女?”徐剛問道。

    “美你個大頭鬼啊,是蕭老板,他比我早到西鳳,不過並沒有著急來閆城,今天才剛到,我要去接他。”張天元答道。

    “蕭老板啊,那你去吧,我去休息了。”徐剛一聽是蕭老板,頓時沒了興趣,加之外麵天又熱,所以睡一覺當然比冒著太陽去接人好得多。

    劉浩和李霄顯然對一個大男人也沒興趣,都紛紛去各自房間休息了。

    ……

    張天元出了酒店的們,打電話問清楚了蕭老板抵達的大概時間,便驅車前往了高速路口等去了。

    反正從西鳳到閆城,最多一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到了。

    “哎呀呀,蕭大哥,真是對不住啊,我今天有點事情,竟沒接到您的電話。”張天元見一輛車停到了高速路口的停車處,車上下來了一個人,正是蕭老板,便急忙迎了上去。

    這個時候,車上又下來兩個人,蕭老板衝張天元笑了笑,便對那開車的說道:“行了小周,你就回去吧,我們的朋友來了。”

    “那蕭老板你們就在閆城好好玩吧,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就行。”那開車的掉了個頭,又朝著西鳳駛去。

    張天元將蕭老板和另外一個人一起迎到了自己的車邊,三個人上了車之後,蕭老板才介紹道:“張老弟,這個是我的一位朋友,西鳳本地的玉石大家,也是賭石的高手,劉師傅。”

    然後,他又指了指張天元對那人道:“劉兄,這就是我常給你提起的那位張老弟,很年輕吧,但是眼光獨到,學識淵博,不輸你我啊,哈哈哈。”

    “這就是那位張老弟,哎呀呀,這也太年輕了吧,我原以為你在說笑呢。”那劉師傅驚訝地看著張天元,對蕭老板道。

    “劉師傅,您可是咱陝州的大名人,我很早就聽說過您的大名。我家就在秦嶺附近的石頭村,您去過那裏的。”張天元笑道。

    “抱歉啊小張老弟。我實在是記不起了,不過石頭村我知道。確實去過。”這位劉師傅倒也是為人很是親近和藹。

    “那不怪您,我當時才多大點啊,而且就是在旁邊瞧著您收玉呢,那個時候對您就非常崇拜。後來您不是還去南都大學講過公開課嗎?我也聽過的。”張天元笑道。

    “啊呀,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你啊。”劉師傅哈哈大笑著拍了拍蕭老板的肩膀說道:“蕭老板啊,你不知道,這位小老弟了不得啊。當初我在公開課上出了個題目,本來以為沒有人能答出來,想要借此打擊一下那些學生,好讓他們勤奮學習呢,誰曾想這位小老弟居然真答出來了,那個時候我可是輸給了他一塊玉佩啊,雖然也就值個幾千塊,不過那件事情印象很深啊。”

    “那時候年少輕狂,正好多讀了幾本書。所以就……”

    “無妨無妨,與你這樣好學的年輕人,古玩界也有點意思啊,不然都是些老古董。死水一潭啊。”劉師傅笑道。

    車啟動了,張天元在前麵開車。

    蕭老板在後麵說道:“張老弟,我聽說你在寶島賭贏了那個賭石皇帝石老王。這事兒可是真的?”

    “嗯,是真的。不過那不算什麼本事,是我運氣好而已。當時剛子屁股下麵坐著的石墩。連我都沒想到會出那麼好的翡翠。”張天元笑著答道。

    “怎麼樣啊劉師傅,我早說過吧,這位小老弟雖然年輕,可是人謙虛著呢,不像某些人啊,一有點收獲就炸毛了,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似的。”蕭老板哈哈笑道,似乎對張天元的這種謙虛非常滿意。

    “嗯,比起當年我見他的時候,確實沉穩了許多,看來也是遇到過不少挫折吧,挫折最磨練人啊。”劉師傅點了點頭道。

    “劉師傅您還真說對了,我畢業後曾頹廢過一段時間,後來差點喪命,從鬼門關裏逃回來之後,就覺得過去那些行徑實在是可笑。”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小張老弟不是玩翡翠的吧,為什麼要來著賭石大會湊熱鬧呢?莫非也是想賭賭運氣?”劉師傅突然問道。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哪兒啊,我原本是不知道這賭石大會的,後來因為出售一件東西給上浦的董老,哦,就是董學塾,董老,還有李書恒,李老,是他們建議我找蕭大哥,一起來玩玩的,他們告訴我說,這賭石並不一定就是壞事,賭石和炒股票、買彩票、做期貨其實是一個道理,如今造成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體係了,甚至有些人專門從事賭石的工作,建議我可以向這方麵發展。”

    “董學塾和李書恒兩位老前輩你都認識?”劉師傅顯然有些驚訝地問道。

    蕭老板笑道:“劉兄,你大概是不知道的,我這位小老弟不僅賭石是一把好手,對於古董文玩也十分在行,又在上浦開了幾家鋪子,與我,還有慕容德、董老、李老都有交往,對了,他還認識以前上浦博古館的牟老爺子,連寶島三族的三老,也都認識呢,可不簡單啊。”

    “這麼厲害!”

    劉師傅原本覺得也就是蕭老板抬舉張天元而已,以張天元這個年紀,就算真得是天才,也不應該太離譜了,哪裏想到這小子最厲害的其實還不是賭石和古玩方麵的知識啊,而是這人脈。

    一個人能認識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那辦什麼事情都要簡單很多啊。

    “對了,蕭大哥你來賭石大會是為了什麼啊,我聽人說你好像在囤積毛料啊。”張天元問道。

    “這不是什麼秘密了,如今緬甸的翡翠毛料開采幾近枯竭,緬甸政府甚至已經開始限製毛料的出口,不過現在管理的並不嚴格,所以我想趁這個機會,多買一些毛料到手,等過個幾年,這東西必然會升值的,然後再賣出去,那也能很賺一筆啊。”蕭老板解釋道:“當然了,這畢竟比不得賭石,賭石如果運氣好了,一塊石頭那就比我囤積許多毛料賺得多。”

    “蕭大哥,你不厚道啊。我可是聽說過的,如果是老坑種的毛料,那毛料也是按斤算的,一斤能賣個十來萬,一塊大一點的老坑種毛料,搞不好就能上千萬了,這未必就比賭石來得少啊。”

    “話不能這麼說,毛料我買的時候也不便宜啊,我要賺的是差價,像老坑種這種高檔毛料我反而是不會多買的,因為不劃算,這是賭石者喜歡的,但卻不是囤積毛料的人喜歡的。”蕭老板搖了搖頭道。

    “這樣啊,那和你一樣的人多嗎?”張天元問道。

    “你知道股神巴菲特嗎?”

    “知道啊。”

    “其實在賭石界,也有這樣的人,巴菲特是靠投資股票賺錢,成為世界的大富豪,而在賭石界,卻有人比巴菲特更有錢,而且他們的錢還不會像股票那樣縮水,除非是發生戰爭,翡翠毛料一般都不太可能貶值的,隻會隨著毛料的越來越稀缺,價格飛漲,比如國內的田黃石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46
正文 第一六一章 緬甸翡翠商人



    聽了蕭老板的話,張天元心中便在揣測了,這個所謂的賭石界的巴菲特,不會就是這位蕭老板吧。

    畢竟蕭峰銳這個名字,在國內玉石圈子裏那是相當有名的,否則董學塾董老也不會讓張天元跟著他來閆城了。

    不過張天元並沒有問,蕭峰銳既然沒說,那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許是要隱瞞什麼,當然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他。

    車到酒店之後,張天元先幫著兩人把行李送到了房間,恰好這個時候是吃飯的時間了,張天元這個地道的陝州人便做了東,請蕭峰銳蕭老板和劉景林劉師傅一起吃了頓便飯。

    張天元嫌酒店裏的東西不幹淨,特地請兩人到當地一家有名的老字號羊肉泡饃館吃了一頓羊肉泡饃,雖說比不上大餐,可這羊肉泡饃的味道卻相當不錯。

    北宋著名詩人蘇軾留有‘隴饌有熊臘,秦烹唯羊羹‘的詩句。

    這裏麵說的羊羹,便是指的羊肉泡饃了,這是一道地道的西北風味小吃。它烹製精細,料重味醇,肉爛湯濃,肥而不膩,營養豐富,香氣四溢,誘人食欲,食後回味無窮。

    因它暖胃耐饑,素為西鳳和西北地區各族人民所喜愛,外賓來陝也爭先品嚐,以飽口福。牛羊肉泡饃已成為陝州名食的“總代表”。

    據說這玩意兒最早為西周禮饌,曆史悠久著呢,倒也未必比那些大餐差到哪裏去。

    吃過飯,三個人又到茶館裏坐著聊天。

    張天元就說了:“蕭大哥,不瞞你說。我雖然是陝州本地人,家距離這閆城也很近。但對賭石大會向來不怎麼熟悉,加之這一次的閆城賭石大會又是第一屆。我這真正的兩眼一抹黑啊,還得請你多多指教啊。”

    “張老弟客氣了,正巧我這次來要買一批毛料,大概三四千萬左右吧,多了我也吃不下,沒那麼多現錢。如果你想去見識一下,跟著哥哥我也就是了,不過這裏麵有個小麻煩。”蕭峰銳頓了頓道。

    “什麼小麻煩?”

    “是這樣的,閆城賭石大會我托熟人了解過了。到時候會分成兩個會場,一個會場是供所有人進出並且交易的,裏麵有古玉的交易,也有賭石的交易,但不會現場切石,因為人多容易出事兒,都隻是買了毛料之後回去自己切。”

    “那另外一個會場呢?”

    “另外一個會場就不一樣了,規模雖說要小一些,但是出售的毛料卻都價格不菲。不會有低於五十萬的毛料,當然,敢要這麼高的價,那也是因為坑好。出翡翠的幾率高,隻是這裏要想進去的話,要麼得有熟人介紹。要麼必須證明你有消費兩百萬以上的能力。”蕭峰銳解釋道。

    “哦,這個不是問題啊。我現在手頭雖說現錢不多,可也有兩千萬左右。買些毛料還是不成問題的。”張天元笑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劉景林明顯抖了一下,他沒想到張天元這年紀輕輕的,居然隨口就能說出兩千萬這樣大的數目,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可怕,如果第一次見的話,還真會以為這是哪家的敗家子富二代了呢。

    “你的那些朋友怎麼辦?你不是說這一次來了許多朋友嗎?”蕭峰銳問道。

    “那也不是問題,我來做擔保,他們總可以進去的吧,實在不行,我就借錢給他們,讓他們進去見識見識而已,完了再把錢還給我也就是了,這個好操作。更何況他們未必會跟我一起去啊,他們更感興趣的反而是第一個會場吧,那裏又有古玉的買賣,又有那麼多人,比第二個會場熱鬧多了。”張天元道。

    “也好,你這辦法不錯,倒是可行。”蕭峰銳聽到張天元這麼說,也就不推辭了。

    “蕭老板,你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啊。”一旁的劉景林突然提醒道。

    “什麼事兒?”

    “今早上你不是接到的電話,說有緬甸來的大商人讓你去驗驗貨嗎?如果可以私底下交易的話,他就不把東西往會場上擺了,免得出事。”劉景林道。

    “哦,你看我,怎麼把這個事兒給忘了,這是見了張老弟就給高興糊塗了。”

    “什麼緬甸商人?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嗎?”張天元問道,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如饑似渴的人,對於賭石方麵的事情,希望知道的越多越好,因為這樣子就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煩,上一次在寶島,那因為是私人性質的聚會,賭石規模很小,所以不是問題,但這一次可不一樣啊。

    “你想去?”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想去見識見識了。”張天元點頭道。

    “這位緬甸商人長期運私貨到我國,這一次帶來了大量的翡翠毛料,隻是因為走私的關係,並不想太張揚了,所以想要私底下找可靠的人賣了。而幫助他聯係到我的,則是賭石圈子裏的顧問,這些人擁有玉石商人,或者口碑比較好的收藏家的詳細花名冊,如果想要私底下交易的話,就會給每個人打電話。”蕭峰銳解釋道。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那我豈不是沒辦法去了?”

    “無妨,我們這些人也都是互相介紹的,如果由我給你擔保的話,你當然可以一起去的,隻是你的那些朋友就不能去了,人太多人家可不喜歡。”蕭峰銳提醒道。

    “對了小張老弟,賭石的規矩你懂吧?”

    “他沒問題的,已經賭過一次了,基本的規矩肯定懂。”蕭峰銳笑道。

    “是不是就是別人看中毛料的時候,不能插嘴,也不能品頭論足啊?”

    “對對對,大概就是如此了,如果你也相中了同一塊毛料。那就等那人放棄了之後再去看,不用著急。除非那人想買,否則你就有機會。而且即使那人想買。如果你出的價更高,也可以搶過來。”蕭峰銳點頭道。

    “我明白了。”

    “還有,買毛料,還是要多觀望,不要急於出手,尤其是在你不確定的時候,可以看看別人如何挑選毛料的,你雖然有兩千多萬,可是說起來也就能買十來塊兩百萬左右的毛料而已。千萬不要衝動。”蕭峰銳又道。

    “嗯。”

    “另外,賭石和賭博一樣,最忌諱的就是輸不起。輸一次想要回本,就會繼續去賭,然後越陷越深,最後一夜間家破人亡的事情都有。你還年輕,可以玩玩,但是絕對不要沉迷於此,這東西比年輕人沉迷遊戲可怕多了。”劉景林又補充道。

    “這一點劉師傅和蕭大哥都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種糾纏不清的人。一旦不幸,就會收手的。而且最近我一個朋友的父親因為花高價買了一件贗品古董而跳樓自殺,還害得老婆被人捅了幾刀子,這事情就是血的教訓。古董比賭石還要好一些尚且如此,賭石的可怕,我自然明白。”張天元重重點了點頭道。

    這頓茶喝得也算愉快。三人吃完茶就返回酒店休息了,賭石別看簡單。那也是耗費心力的活兒,累著呢。

    大約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外麵漸漸下起了雨,而且夏天這雨,下起來還特別大,打雷閃電的,怪嚇人的。

    酒店裏的客人大多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準備休息了,因為到了明天就是賭石大會正式開始的日子,那才是真正要忙起來了。

    張天元出了門,帶著雨傘和蕭峰銳以及劉景林到酒店大堂裏會麵了,可巧不巧的,偏偏就遇到了剛剛從外麵回來的母儀和金夢還。

    金夢還一看到張天元,便哈哈大笑道:“張老弟,這是要幹嘛去啊,這麼大的雨?”

    “有點事情,陪兩位朋友出去轉轉。”張天元笑道,對母儀他沒什麼好感,但也沒必要一直板著臉,這活人的技巧他還是有的。

    母儀看了蕭峰銳一眼,嘿嘿一笑道:“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蕭老板嘛,昔日一別,有老長時間沒見過麵了啊,嘿嘿。”

    “確實,不過我倒是希望咱們永遠別見麵。”蕭峰銳似乎跟母儀的關係非常不好,一點都不留情麵。

    母儀揉了揉鼻子,嘿嘿一陣冷笑,陰陽怪氣地說道:“張老弟,可別被某些人的外表給騙了啊,當初某位仁兄可是騙了自家兄弟所有的家當,後來消失不見了足足兩個月,害得他的兄弟被債主逼得懸梁自盡,嘿嘿,夠狠啊。”

    “老母狗,你他媽少血口噴人!”蕭峰銳怒道。

    “嘿嘿,我好像沒說那人是誰啊,蕭老板你急什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老弟,記住兄弟我一句話,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人心隔肚皮,有些人表麵上不怎麼樣,但心裏頭總是不會害你的,而有些人就不一樣了哦,罷了,哥哥我淋濕了衣服,回去洗澡了,你好自為之吧。”母儀嘿嘿一笑,摟著金夢還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蕭峰銳冷冷看著母儀上了進了電梯,這才猛地咳嗽了兩下,嘴邊居然溢出了一道血絲。

    “蕭老板,不必為了那種人生氣,當年的事情是個意外,怪不得誰。”劉景林勸道。

    “但他說的也沒錯,我的親哥哥就是因為我而死的。”蕭峰銳咬了咬牙說道。

    張天元聽得霧裏雲裏,完全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問,這都是人家的私事,而且聽起來好像還挺嚴重的。

    三個人到了地下車庫,直接開車出了酒店。

    路上,蕭峰銳突然問道:“張老弟,想不想聽聽哥哥我當年的故事?或許對你會有一些啟發。”

    “蕭大哥,你不必說我也不會懷疑你的,反而是那母儀,從一開始我就對他沒什麼好感。”張天元急忙解釋道。

    “不,這許多年了,要不是母儀今天又把傷疤揭開,我還真不想再提當年的事情,但既然傷疤揭開了,我就想找個人傾聽一下,因為這就是賭石圈子裏血淋淋的教訓,我不想你走上我的老路。”蕭峰銳搖了搖頭,固執地說道。

    “那好吧,蕭大哥你說,我聽著呢。”

    蕭峰銳長出了一口氣,將身子靠在車座上,眸子裏的光彩漸漸散開,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那個時候剛剛接觸賭石不久,因為第一次的時候就運氣極好出了翡翠,而且是價值數百萬的好東西,因此便有些得意了,去向哥哥借錢,想要去賭石。那時哥哥因為已經是個院士,有一筆不菲的工資收入,還得到過幾筆專利獎金,應該是有閑錢的,但他怕我走上歪路,便不肯借我。後來我在他門前跪了一個晚上,他終於心軟,將自己存起來準備給兒子留學用的錢都借給了我,可那還不夠,他於是有找人借了幾百萬,說是一個熟人,但究竟是誰我到今天也不知道。”

    說到這裏,蕭峰銳的臉色忽然變得極為痛苦起來,就像是突然間誒什麼刀子割了一下似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46
正文 第一六二章 地下毛料交易



   張天元因為開車,所以沒敢回頭看,但是他能感覺到蕭峰銳那痛苦的內心,因為此時蕭峰銳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蕭大哥,要是說不下去,就不要說了。”

    “不,你讓我說完吧。這個事情憋在心裏很久了,不說出來,我覺得難受。”蕭峰銳搖了搖頭,繼續道:“後來的事情其實並不複雜,我拿了錢去賭石,結果賠得一幹二淨,因為沒有臉去見大哥,我就離家出走了,可是卻沒想到這一走,換來的卻是天人永隔。他們都說是我哥哥懸梁自盡,但是我卻聽鄰居的人說,那天晚上,有個人到過哥哥的家,甚至還聽到了屋裏邊吵架的聲音。”

    張天元此時並未多想,他覺得大概是蕭峰銳接受不了自己哥哥自殺的事情,所以才會找這個借口來安慰自己吧,應該不會是什麼謀殺。

    蕭峰銳也並未解釋,說完之後,好像特別疲憊,就靠著座位睡著了。

    此時,劉景林卻又開始說話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是怕吵醒了一旁的蕭峰銳。

    “小張老弟,那個母儀不是好人,你跟他結交,一定要慎之又慎啊。”

    “多謝劉師傅,其實我也覺得那母儀不怎麼樣,所以與他始終保持著距離。”張天元答道。

    他這倒是沒撒謊,他總感覺跟母儀關心太近的話一定會受到牽連的,這個人倒賣文物的事情雖然還沒有被查出來,可是誰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會,如果跟他走太近的話。還真得會有麻煩的。

    “嗯,知道就好。不過母儀此人為人狡詐。說一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如果跟他結交。你怎麼被賣的,可能都不知道。”劉景林又道。

    對於這句話,張天元卻有點不以為然,他覺得自己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會被騙呢?

    但是劉景林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猛地心中一顫。

    劉景林說道:“不要以為我危言聳聽,你知道當年引誘蕭老板賭石的人是誰嗎?”

    “不會就是母儀吧?”

    “哼,還真就是他!十年前的母儀還非常年輕,但那個時候。他已經開始背著他的師父塗壽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也為此賺了不少的錢,蕭老板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了,以為母儀是個好人呢,結果被坑的很慘。”

    “可賭石這事兒,本來就有可能賭垮啊。”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蕭老板花了幾百萬買的幾塊毛料,竟然全部都是作假的毛料。當時蕭老板眼光沒現在這麼好,自然看不出來,而最關鍵的是,那毛料商人就是母儀給介紹的。你說這裏麵沒貓膩?誰信啊。”劉景林說道。

    張天元渾身打了個冷顫,這確實有些蹊蹺啊。

    “不僅如此,經過這麼多年的調查。我的一個警.察朋友還發現,母儀曾經與蕭老板的哥哥有過接觸。他甚至懷疑,當初就是母儀借錢給蕭老板的哥哥的。”劉景林又道。

    “劉兄啊。沒譜的事情就不要亂說了,就算真得是母儀幹的,也得找到證據。”正在睡著的蕭峰銳突然睜開了眼睛說道。

    “你心裏其實比我更相信是母儀幹的吧,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劉景林道。

    “算了,不要說這些事情了。前麵馬上就要到那緬甸商人的毛料倉庫了。張老弟你待會兒記住了,如果是價格比較昂貴的毛料,最好不要當場切石,回去之後想清楚了,如果覺得沒把握,可以留著直接轉手賣掉,毛料一旦切開,那就在沒有價值了,除非出現翡翠,否則虧了就是虧了。”蕭峰銳提醒道。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明白了蕭大哥。”

    他原也是這麼打算的,這一段時間真得有點太招搖了,尤其是寶島那件事情,幾乎讓他的名字傳遍了整個賭石圈子。

    不過那個還好,畢竟他可以借口說是運氣太好了,大部分人也會相信的,因為那個石墩就是他隨便選的。

    可如果這一次再出現類似的事情,還用運氣來搪塞的話,那就真把別人當白癡了,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

    所以買了毛料之後,回去一個人偷偷切開來,然後再將翡翠通過特殊的渠道出售,反正他自己就有玉器店,別人也不會懷疑什麼,就算懷疑也沒有可靠的依據,絕對比他現場切石安全得多。

    反正張天元現在在上浦那邊有那麼大的別墅,存放毛料非常方便,也不怕放不下。

    在西鳳這邊他還沒有買房子,但如果這一次賭石賺到的話,也可以以父母的名字買一套房子,將來回來住也會更加方便,再說了,房子這東西,以目前的行情來看是不太可能貶值的,縱然真得貶值,也可以傳給後代人去住,肯定不會浪費的,這比古玩和黃金還要安全呢,除非遇到戰亂,否則絕對不會出什麼大事兒。

    車駛入了一條巷子,然後七拐八拐地,停到了一個胡同裏。

    三個人下了車,各自打著傘走到了一間看起來就是普通民房的大門前,叩響了門閂。

    蕭峰銳叩響門閂是有節奏的,這應該是一種暗號,張天元還真沒想到,這買毛料而已,搞得就跟特務接頭似的。

    們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非常精幹的年輕人在打開的門縫之中向外麵看了一下,便笑道:“原來是蕭老板啊,你來的很及時啊,那車是你們的嗎?不要停在門口,從這兒繞過去,繞道房子後麵,有個地下車庫,然後我在那裏等你們。”

    “不能從這門裏進嗎?”張天元忍不住問道。

    “蕭老板,這是你的跟班?”那人看了一眼張天元問道。

    蕭峰銳笑了笑,並沒有否定。大概覺得這樣子會少很多麻煩,他接著說道:“二驢。這規矩我們都懂,他第一次來。不要在意,那我們就去了,你把車庫門記得打開。”

    “好嘞。”那個叫二驢的嘿嘿笑了一聲,重新關起了大門。

    張天元載著蕭峰銳和劉景林繞了一個大圈子,果然看到有個地下車庫,此時卷簾門已經打開了,那個叫二驢的就在門口等著。

    等車停好了,蕭峰銳哈哈笑道:“二驢,這一次的緬甸商人靠譜嗎?以前沒聽你提起過啊。

    “蕭老板您就放心吧。這是緬甸的大商人,連政府都不敢招惹他,那些毛料都是好坑出的,出翡翠的幾率非常高,比過去那些商人帶來的毛料都好。”二驢笑著回答道。

    “你可別忽悠我啊,我在十年前可是因為被人忽悠了一次,結果輸得是一貧如洗,連唯一的兄長也上吊自殺了,這個事情你大概也知道吧。不過今日的我可不是當初的我了,別讓我看出有作假的毛料,否則你和那個緬甸商人都沒有好果子吃。”蕭峰銳冷冷說道。

    二驢額頭上滲出了幾滴冷汗,急忙賠笑道:“蕭老板您這說的什麼話啊。我二驢跟您合作這麼多次了,沒坑過您吧?”

    “作假的倒是沒有,不過頭一次的時候。你可是讓我損失了好幾百萬啊。”蕭峰銳的表情和緩了一些道:“我之所以沒找你麻煩,那是因為賭石肯定有賭漲。也有賭虧,這很正常。隻要沒有作假,那就沒事兒,可若是作假,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蕭峰銳早已經今非昔比了,昔日的他連作假的毛料都認不出來,但今天的他卻不一樣,今天的他,在賭石圈子裏那可是有了名的獨具慧眼啊。

    雖然沒有賭石皇帝那樣的名號,但隻怕連石老王也不敢小瞧他的。

    “嘿嘿,蕭老板說得對,這作假的都不得好死!”二驢陪著笑道。

    “行了,前麵帶路吧。”蕭峰銳點了點頭道。

    二驢和蕭峰銳走在了前麵,並沒有出車庫,而是直接往車庫深處走去的,可以看到,遠處有一片燈光,是個樓梯,從那裏可以直接上或者下。

    張天元跟在後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他的懷裏,神羅此時也已經醒過來了,探出小腦袋,機警地四處開著。

    別看這小家夥小,但是論警覺的話,那恐怕比最厲害的警犬還要強。

    張天元現在稍微有點後悔,沒有讓蛇麟一起過來,而是將蛇麟留在上浦了。

    他那個別墅得有人照看著,裏麵不少貴重的東西呢,而且公司那邊也得有人盯著,作為張天元最信任的人,蛇麟被賦予了重任,自然也就不能跟來了。

    本來蛇麟跟著張天元就是個保鏢,可是現在幾乎成了張天元的大管家了,跟在張天元身邊也學到了不少,比起以前,對張天元的幫助更大。

    “劉師傅,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還往下?”張天元等人此時已經進入了電梯,但是電梯卻不是往上,而是往下的。

    這地下車庫本來就是負一層了,再往下,那就是負二層了啊,可是他發現電梯的按鈕上卻沒有負二層的按鈕,明明是到了負一層就應該沒了啊。

    這讓他想起了一些恐怖片裏的情景,不由得有點心驚膽戰。

    劉景林笑了笑道:“不用擔心,這是為了安全,免得被條子給盯上了。”

    張天元卻不能放心,現在內地也沒有以前那麼太平了,什麼暴.恐襲擊,還有各種殺人案經常出現,表麵上太平的世界,或許並沒有那麼太平啊,尤其是川州那幫大佬被挖出來之後,更是震驚了世人,曾經以為黑.社會距離我們很遠,此時才發現,原來根本就在身邊啊。

    大白天都敢槍殺人,在這幽暗的地下要是發生點什麼事情,那還不是很正常嗎?

    似乎是感受到了張天元內心的擔憂,小神羅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張天元,那小模樣好像就是在告訴張天元:“主人你別擔心,有我在呢。”

    張天元被這小家夥憨態可掬的模樣給惹笑了,心情也頓時放鬆了下來,仔細想想自己到底怕什麼呢,擁有地氣的自己,最起碼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既然是在地下室看毛料,那白天晚上不都一樣嗎,為什麼非要選在晚上呢?”張天元忍不住問道。

    這一次回答的不是蕭峰銳,也不是劉景林,而是那個二驢。

    “嘿嘿,小兄弟不是蕭老板的跟從?”二驢突然頓了一下,電梯也隨之停了下來,並沒有看他按什麼按鈕,所以估計是別的地方有監控盯著吧,而讓電梯停下來的,也是那個地方的人。

    “二驢你別擔心,這是個可靠的人,而且又大量的資金可以用來購買毛料。”蕭峰銳解釋道。

    “是嗎?”

    “怎麼,你還不信我的話?”蕭峰銳似乎有些生氣了。

    “哈哈,怎麼會呢,蕭老板帶來的人,二驢自然信了,不過這裏麵的毛料可都不便宜啊,最廉價的,一塊也得百萬,他買得起嗎?”二驢笑道,完全沒有了剛剛在車庫的時候那種卑躬屈膝的模樣。

    “不就是一塊百萬嘛,隻要毛料好,就無所謂。”張天元淡淡說道,他知道自己此時肯定是不能示弱的,一旦示弱,別人就會瞧不起你,瞧不起你就會更懷疑你,搞不好就不讓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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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三章 奢侈的毛料倉庫



    蕭峰銳看了看二驢道:“我這小老弟在圈子裏也是很有名氣的,說出來怕嚇死你!”

    “哦,那倒要讓蕭老板說說了。”

    “還記得寶島上賭石賭贏了石老王的那個年輕人嗎?”蕭峰銳一臉自豪地問道。

    “呀,莫非就是這位!”

    “你還真說對了,正是這位小老弟。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石老王問問,看他怎麼說。”蕭峰銳冷冷道。

    “哈哈,那還真是對不起了,我們原本就打算請這位小老弟的,隻是無奈就知道他的名字叫張天元,卻不知道聯係方式,沒想到竟然是蕭老板的朋友啊,這樣就好了,好了。”二驢看著張天元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電梯重新動了起來,繼續往下而去。

    當電梯再度停下來的時候,門也打開了,四個人都走出了電梯門,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迎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一看就是保鏢的人。

    “歡迎你啊蕭老板,您的大名在下仰慕已久了。”這個人的普通話音調並不標準,不過意思卻聽得很清楚,想來就是那緬甸老板了。

    “童老板,人我可是給您帶來了,接下來您就自己看著辦吧。”二驢笑了笑,重新退回了電梯之中。

    電梯門關上,可以聽到上升的聲音。

    童老板笑眯眯地看了看蕭峰銳道:“蕭老板,要不要先喝口茶,休息一會兒再辦正事?”

    “不必了,還是直接看貨吧。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何必這麼客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蕭峰銳笑道。

    “好,那就先看貨吧。等交易完成了,我在請蕭老板喝茶。”童老板笑了笑,便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蕭老板等人進去。

    他並沒有在意劉景林和張天元,大概以為是蕭峰銳帶來的顧問或者保鏢吧。

    “老童啊,問你個事情,這批毛料多少人看過了?”蕭峰銳一邊走一邊問道。

    “咱們是熟人,我也不瞞你,已經有兩撥人看過了。但我這一次帶來的毛料特別多。而且賭石這種事情,先後次序未必有那麼重要,說到底還是要看一個運氣,誠然先來的會占點便宜,但便宜也大不了哪兒去。”童老板解釋道。

    “嗯,你算是沒說謊,你要說我之前沒人看過,我還真不信呢。”蕭峰銳笑了笑道。

    “那是,蕭老板也是行家。我怎麼能騙你呢。”童老板打著哈哈說道。

    “老童,這地方是你臨時租的,安全嗎?”蕭峰銳又問道,看起來蕭峰銳也和張天元一樣。對安全看得非常重要。

    “不是,租的,這地方我買下來了。”童老板很是得意地說道:“其實也不值幾個錢。隨手就買了,包括上麵的屋子。都是我的。一共也有一百來萬而已。”

    一百來萬確實不貴,不過把一百來萬說出口來卻如此輕鬆的。那絕對是大富大貴之人啊。

    “哈哈,那就好,隻是這次賭石大會結束之後,你這房子怎麼辦?”蕭峰銳又問道。

    “這還不簡單啊,留著唄,聽說以後閆城的賭石大會可能要經常進行,如果這一次成功的話,兩三年就會有一次,我留著房子以後也能用。”童老板笑道。

    “倒也是。”

    這個時候,童老板忽然看到張天元懷裏的小鷹,神情上也激動了起來:“這就是傳聞中的百裏夜啼吧,那麼小兄弟怕就是張天元了?”

    “怎麼,你也認識我這小老弟?”

    “能不認識嗎,有個叫毛石發的毛料商人去了一次寶島,結果發了家了,回去之後一直給人吹牛,說有個什麼叫張天元的年輕人在賭石上贏了石老王,我起初還不信,後來托人打聽了一下,沒想到還是真的,真是少年出英雄啊。”童老板衝張天元豎起了大拇指道。

    “童老板真得是過譽了,我不過就是運氣比別人好一點而已。”張天元反正一口咬定自己是運氣好,絕不暴露自己的秘密。

    “運氣那才是賭石的關鍵啊,我聽人說,百裏夜啼有識寶的能力,怕小兄弟你也不單單是運氣好吧,這小家夥幫了你不少忙吧?”童老板笑了笑道。

    張天元對此不置可否,沒肯定,也沒否定。

    反正不管他是肯定還是否定,看起來這位童老板都是不會信的,這家夥已經是認準了是百裏夜啼的功勞了。

    不過這樣也好,總比被人認為自己有特異功能好吧。

    童老板笑了笑,領著幾個人繼續往裏麵走,來到了一個密封的倉庫之前,張天元不由得驚訝了起來。

    他沒想到這倉庫的門居然跟銀行保險庫的門一樣啊,用的是最先進的防盜密碼鎖,門更是用堅硬的合金打造,足足有十公分厚,這別說是砸開了,就算是用大炮隻怕也轟不開,看起來這位童老板真得是對裏麵的東西非常珍惜啊。

    “幾位……”童老板看著眾人笑了笑。

    蕭峰銳笑了笑,背過了身子去,張天元和劉景林也是心領神會,這是要輸密碼了,怕被看到了。

    三個人距離在兩米之外,而且都背過了身子,不過張天元此時覺得有點好笑了,讓自己背過身子有什麼用呢,自己要想自己密碼,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不過他沒興趣知道,所以也就沒有查看,事實上如果想打開這門的話,就算不知道密碼,他也能打開的,他的鑒字訣那可不是吃素的。

    “好了,可以轉過來了。”童老板的聲音響了起來,三個人紛紛轉過了身子。

    從外麵就可以看到,這個倉庫建得非常漂亮,估計是花了不少錢啊。倉庫的牆壁內部,全部都是十公分厚的合金板。就算是地震震塌了房子,也沒法震塌這倉庫啊。

    此時的倉庫裏麵。已經亮起了燈光,是非常柔和的日光燈,看起來跟白天沒什麼差別。

    蕭峰銳進去的時候,就問道:“老童,你這倉庫沒少花錢吧?”

    “嗯,的確是花了不少,不過物有所值嘛。”童老板顯得很得意地說道。

    走進倉庫之後,就可以看到幾個打造精美的金屬架子,上麵擺滿了毛料。半賭的毛料和全賭的毛料分得非常清楚,而且半賭的毛料都有開窗之後的蓋子,這明顯是足夠專業的。

    不過半賭毛料並不多,大概隻有幾十塊的樣子,全賭毛料則非常多。

    “這裏沒別人,三位隨便看吧,隻要別弄壞了就行,注意半賭開窗的蓋子都在旁邊放著,莫要弄掉了。不然後麵來的人可不好看了。”童老板交待道。

    “你這老童還真是羅嗦,我買你的毛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出過事兒嗎?”蕭峰銳道。

    “嘿嘿,那倒是沒有。三位喝點什麼嗎?”童老板或許也覺得自己有點太小心了,急忙轉移了話題道。

    “泡點茶吧,別吝嗇哦。把你那最好的茶拿出來。”蕭峰銳說道。

    “行,放心吧。”童老板對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保鏢打了電話,不久之後就有個女人走了進來。拿著茶葉和專業的泡茶工具在那裏忙活開了。

    蕭峰銳和劉景林直接就走到了那半賭毛料的架子前麵看了起來,這搞得張天元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就是個摳門貨,覺得買半賭毛料不劃算,一進來就是衝著全賭毛料來的。

    其實說起來,那半賭的毛料也是由全賭毛料來的,當場開窗之後,全賭自然也就變成了半賭了,隻不過開窗失敗,那毛料價值必然是大幅度下降的,所以一般情況下,毛料商人都不會有很多半賭毛料的,基本上都是全賭的毛料。

    “張老弟,你蹲在那邊幹什麼,過來看看這些半賭的毛料,喜歡就買一塊吧,放心一些,這裏的毛料沒有作假的。”蕭峰銳見張天元在全賭毛料那邊蹲著,忍不住喊道。

    “不用了蕭大哥,我在這邊看看就行了。”

    一般來說,隻有對自己十分自信的人,才會一開始就盯上全賭毛料的,畢竟這裏的全賭毛料,最便宜的也是上了百萬了,比那些半賭毛料也便宜不了多少。

    蕭峰銳一直覺得張天元寶島能贏了賭石皇帝石老王純粹就是運氣,所以他有些擔心張天元這一次會把兩千萬浪費在全賭毛料上,所以就忍不住出聲製止了。

    哪想到張天元完全就不領情嘛。

    “蕭老板,你這小老弟可是有百裏夜啼幫忙,再加上運氣不錯,我覺得挑選全賭毛料反而是最合適的。”童老板在一旁笑著說道。

    “你這奸商啊,你說百裏夜啼能幫忙?那不過是你的推測吧,你看看那小東西此時不是在睡覺嗎?”蕭峰銳沒好氣道。

    果不其然,神羅也許是累了,竟然趴在張天元的懷裏睡了起來,居然還發出了很可愛的鼾聲,那種鼾聲就跟吹哨子似的,隻是聲音要小了很多。

    童老板有些尷尬,嘿嘿一笑,不敢再說話了。

    張天元此時倒有些難辦了,蕭峰銳讓他一起去挑半賭毛料,那是好意,否則以蕭峰銳的性格,恐怕直接就花錢把所有半賭毛料全部拿下了。

    對於蕭峰銳來說,那些半賭毛料裏麵有沒有翡翠並不重要,他並不在乎,關鍵在於開窗後見綠就行了,這東西隻要不切開,那就不知道裏麵有什麼,以後自然會升值的,他做的就是那種生意。所以完全不會在乎裏麵有沒有東西。

    可張天元不一樣啊,張天元對囤積半賭毛料沒什麼興趣,他喜歡的是切石,喜歡的是裏麵的翡翠啊。

    不過轉念一想,蕭峰銳和劉景林都是行家,自己過去學點東西也好,反正又不著急。

    這樣也不會讓蕭峰銳覺得下不來台。

    想到這裏,他就起身走了過去,但是卻不看毛料,而是站在兩人旁邊,看著劉景林和蕭峰銳在那裏忙活。

    兩個人都帶了一套工具,盡管童老板很給麵子了,這倉庫裏的燈光非常亮,與白晝無異,不過真要仔細觀察,那還是少不了強光手電筒的,還有一些比較專業的特殊工具。

    “蕭大哥,你既然隻是要囤積半賭毛料,那就沒必要管著毛料裏麵有沒有翡翠了吧,直接買了就行了啊。”張天元有些不解地問道。

    劉景林正在那裏仔細觀察毛料,蕭峰銳還沒動手,就笑著說道:“張老弟啊,話雖然是那麼說,可是我也不能他要多少錢我就給多少錢啊,所以這還是得觀察鑒賞的,這樣子是為了還價,知道嗎?”

    張天元忽然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他此時才想起來,毛料商人可都奸詐的很呢,東西那往往都是漫天要價的,你想要還價,那就得挑毛病,如果挑不出毛料的毛病,你就沒有還價的理由,這也是為什麼即便是蕭峰銳這樣囤積半賭毛料的商人,也必須要仔細去鑒別毛料的原因。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47
正文 第一六四章 賭石是個坑


    想明白了蕭峰銳的話,張天元也就不再問了,也是盯著劉景林的動作看,他雖然對這賭石多少有點了解,但畢竟不夠專業,從寶島回去也看了幾本書,但哪裏比得上親眼目睹這些真正大師的動作啊。

    “童老板,你這黑烏砂石產自哪個坑口的?”劉景林拿了一塊皮殼烏黑似煤炭毛料問道。

    “哦,那個啊,那個是產自名坑帕崗的黑烏砂啊,不錯吧,帕崗可是曆史名坑,開采最早,到如今依然是出產毛料的十大名坑之一啊。”童老板笑道。

    “童老板,做人不能如此不地道啊。都是熟人了,還說什麼假話啊。”劉景林笑了笑道:“你這黑烏砂可不是出自帕崗,而是出自麻蒙,麻蒙的黑烏砂黑中帶灰,水底一般較差,且常夾黑絲或白霧,綠色偏籃!不如帕崗的啊。”

    張天元聽這兩人的對話,倒是有些了解,他從書中也看到過一些說緬甸十大名坑的,其中就有帕崗和麻蒙,隻是他沒想到,同樣為十大名坑,這所產的毛料也有質量上的差異啊,這一次算是學到了。

    “老童,你怎麼能這樣啊!”蕭峰銳看了那黑烏砂一眼,也說道。

    “嘿嘿,沒想到這位師傅眼力這麼好,這的確是麻蒙產的黑烏砂,不過我也沒辦法啊,老帕崗的黑烏砂已經全部采完了,目前市場上所見的烏砂有九成以上都是產自麻蒙的。”童老板嘿嘿幹笑道。

    “都是黑烏砂,可帕崗跟麻蒙所產的,這價格就差了老遠了。對了,你這些毛料都是從哪個坑買的?”蕭峰銳問道。

    童老板急忙答道:“除了那黑烏砂產自麻蒙之外。其餘都是從龍塘和抹崗運來的,絕對是出產高翠最多的兩個坑啊。這不會唬人的,我們還有收據呢。”

    “哼,收據作假我們見得多了,當不得真。不過你這一次倒是沒撒謊,從這些毛料來分析,的確應該是龍塘和抹崗的。”蕭峰銳冷哼了一聲道。

    “蕭大哥,這怎麼個說法?”張天元不解地問道。

    蕭峰銳笑了笑道:“每個坑出的毛料都有自己的特點呢。龍塘,也有人叫它龍坑,以黃砂皮或灰白魚皮為主。皮殼較粗。大部分水與底均好,綠色很正,常出高翠料。”

    劉景林補充道:“沒錯,而抹崗的毛料皮較粗,皮色灰黃或灰白;水與底均較好,裂紋少,為綠或滿綠夾顏綠之高翠品種,很少含雜質,玻璃底較常見。但產量少。”

    “原來是這樣啊。”張天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這個童老板要價這麼高,即便是全賭毛料一塊也要價一百萬以上,竟然是十大名坑裏麵最容易出高翠的兩個坑裏出產的毛料。這就不奇怪了。

    想來這些應該是玩賭石的人必須知道的常識吧,自己以後也應該多補充一點這方麵的知識,免得有人問起來一問三不知。那可就出醜了。

    他見劉景林和蕭峰銳仔細鑒賞那些半賭毛料,便不再打擾了。轉悠了一圈,又到那些全賭毛料的架子前麵蹲下了。

    他這是不願意奪人所好。他剛剛已經看過了,蕭峰銳看的那些半賭毛料裏麵,有幾塊的確有好翠,這半賭毛料比全賭毛料容易出翠是賭石圈子裏公認的,否則也不可能會有半賭毛料的價格高於全賭的說法。

    隻是這個常規的道理在張天元這裏並不適用,張天元偏就喜歡全賭毛料,那是因為他能夠確定裏麵有什麼東西,對他來說,不管是半賭還是全賭,其實就跟女人一樣,不管全部穿著衣服還是半裸穿著衣服,在他的眼裏,都是全裸。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要選擇全賭毛料了啊,畢竟數量大,就算出翠的石頭少,可是在巨大的基數上麵,自然也不會比那半賭毛料少了。

    看到張天元又轉悠了過去,蕭峰銳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是提醒了一句:“多看,少買,如果不確定的話,可以讓劉師傅幫你瞧一瞧,劉師傅是真正的行家,眼光比我還好。”

    張天元答應了一聲,心中也放鬆了下來,他主要是怕駁了蕭峰銳的好意,會惹得蕭峰銳不高興,現在看起來不用在意了。

    那個童老板見張天元又轉悠到了全賭毛料跟前,很是熱情的端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道:“小老弟,喝口茶,潤潤嗓子,慢慢看,不用著急的,我這裏都是好石頭,保準你滿意。”

    雖然說是奸商沒錯,不過因為經常做這樣的生意,童老板也不敢把太爛的貨放到這裏,其實對他來說,賭石大會什麼的,還不如這樣的交易重要呢,因為能被他邀請的,那都是真正的大戶,而賭石大會上則是魚龍混雜。

    這就跟有些銷售奢侈品的商店隻招待會員是一個道理,他們隻賺固定的那些人的錢就足夠了,根本不需要散客,散客給的錢還不夠塞牙縫呢。

    所以這裏的毛料,就是童老板這一次運來的最好的了,至於明天就開始的賭石大會,他也就是湊湊熱鬧,把剩下的毛料帶去也就是了。

    其實那種大會,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結交像蕭峰銳、張天元這樣的人,賣毛料反而是其次了。

    張天元喝了杯茶,輕輕舒了口氣,便開始挑選毛料了。

    其實說起童老板這樣的毛料商人,跟毛石發一樣,他們隻是賺個毛料錢,而毛料在切開之前,是不知道好壞的,所以定價一般都會按照所產的坑定價,最多參照一些毛料專家的建議而已,但那些建議大多時候並不靠譜。

    不然的話,那些專家早該富得流油了,誰還去做賭石顧問啊,自己賭石就可以發了。

    因為房間裏本來就很亮。張天元也就沒要什麼手電筒,隻是裝模作樣地戴了副眼鏡去查看了。

    這些毛料正如童老板所說的那樣。從石皮上來分析,大多都是黃砂皮、灰白魚皮以及灰黃皮。這很符合抹崗和龍塘坑的特點,不過這個也並非完全準的,隻能當錯參照罷了。

    毛料中顯然龍塘的毛料更多一些,因為抹崗的毛料本來就產量小,自然也不可能太多了。

    以前隻是常聽人說這兩個坑的毛料容易出高翠,可是真正實戰了,張天元才發現,這他媽都是忽悠人的。

    這賭石真心就跟買彩票差不多,雖說這些毛料可能真的是兩個名坑運來的。可是張天元蹲在那裏左看看,右看看,幾乎將這裏的全賭毛料都看完了,最後卻也隻是發現了兩塊真正有翠的毛料。

    而且還不是高翠,雖然說得好聽,龍塘和抹崗容易出高翠,但這容易究竟是多大幾率,從沒有人算過。

    也許是張天元倒黴吧,遇到的這兩塊那都不是高翠。他仔細盤算了一下,這兩塊毛料切開,裏麵的翡翠倒是能夠做幾個戒麵,但是絕對不值一百萬。這樣的話,他就算買下來那也是虧了。

    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上一次在寶島運氣好。他以為賭石出翠很容易呢,可是這一次他才真正發現。這哪裏是賭石啊,根本就是坑人。

    在他看來。賭石不是一刀窮一刀富,而是百刀下去,九十九刀可能都是窮,隻有一刀能讓你富了。

    其實這幾率已經很高了,比起彩票那幾率還是高了不少,如果童老板這裏的毛料便宜一點也還罷了,他肯定會買下那兩塊有翠的毛料的,可問題就是底價太貴,根本就不劃算。

    此時另外一邊,蕭峰銳、劉景林已經在和童老板講價了,果然那二十多快半賭毛料,蕭峰銳是直接全買了,這會兒正在還價呢,看樣子估計能比原來的價錢低上很多,劉景林和蕭峰銳聯手挑毛病,那一個童老板可擋不住啊。

    看到張天元停了下來,蕭峰銳笑著問道:“怎麼樣小老弟,挑到好毛料沒有?”

    張天元不好說人家這毛料全都沒翠,那樣子就直接把人得罪死了,所以他幹笑了兩聲道:“心裏頭沒底,所以就沒敢選,我想再看看。”

    “這是對的,你跟我不一樣,我就是衝著這些半賭毛料來的,說白了,我是不在乎裏麵有沒有翠的,到時候就等著升值了。”蕭峰銳笑道。

    張天元朝著蕭峰銳選的那些毛料看去,還真別說,這半賭毛料出翠的幾率果然大了不少,因為已經開窗出了綠,那要比兩眼一抹黑好了不少。

    “蕭大哥,這塊毛料多少錢?”張天元看了其中一塊毛料,竟然是滿綠高翠,雖然不大,可是做成高檔首飾的話,那估計四五百萬是擋不住的,如果這毛料價錢合適的話,他想買過來,不然讓蕭峰銳買去,就浪費了,這家夥可不管裏麵有沒有翠啊。

    “哦,那個啊,那個已經說好價了,一百五十萬。”蕭峰銳笑道。

    “蕭大哥,能不能讓我沾沾光啊,這塊毛料轉手給我怎麼樣?”張天元問道。

    “沒問題啊,反正你要的那塊表現也不是很好,未必能夠出高翠,這也是為什麼隻要一百五十萬。不如你選個更好一點的吧。”蕭峰銳好意說道。

    “不不不,就這塊就行了。”張天元哪裏肯換啊,那些半賭毛料裏麵,也就這塊有高翠,一百五十萬買下,以後四五百萬做成首飾賣出去,刨除人工費等亂七八糟的費用,少說也能賺個兩三百萬呢。

    “跟我還這麼客氣,那好吧,你既然要塊,那就轉手給你吧。”蕭峰銳很大方地說道。

    張天元心想,自己這算不算是有點橫刀奪愛呢,不過他現在也沒辦法,總不能告訴蕭峰銳這毛料裏麵有高翠吧,那真是要被當成怪物了,大不了以後再有什麼東西賣給蕭峰銳的時候,適當便宜一點也就行了。

    想到這裏,他也就心安理得了。

    “年輕人選半賭的就對了,不用冒那麼大的風險,而且這是蕭老板選的,多半是不會錯的。”童老板此時也對張天元說道。

    “你扯個蛋吧,什麼我選的,我這可是一股腦兒把你的半賭毛料全要了啊,這算個什麼選啊。”蕭峰銳笑罵道。

    “哈哈,哈哈,說得倒也是。”童老板幹笑了兩聲,急忙又道:“小兄弟你先坐那兒喝口茶,我跟你的兩位朋友談談價錢,一會兒出去我請客,咱們吃頓好的。”

    張天元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真坐到哪裏喝茶去了,不過他實在有點不死心啊,好不容易來一次,難道就隻買一塊半賭毛料回去?這也太丟人了吧。

    想著想著,他這眼珠子也就不停地亂轉,在這倉庫裏麵四處瞎瞧,因為他想起了寶島的那件事情,當時就是一個普通的石墩裏麵出了滿綠正陽翠,今天會不會也有同樣的好運氣呢?

    他幹脆直接啟用了尋字訣,最後一搏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48
正文 第一六五章 紫羅蘭玉


   張天元正打算最後一搏呢,這個時候倉庫裏的座機響了起來,童老板讓他的保鏢接了電話。

    “老板,有個人想要見您。”

    “誰啊?”童老板似乎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他正在和蕭峰銳討價還價呢,此時哪裏有心情去管別的事情啊。

    “就是昨天找你那個人,說是要賣毛料給您的。”保鏢回答道。

    “就那個人啊,我不是說過了嘛,他的毛料我不稀罕,還說什麼事從前清傳下來的老料,騙鬼啊,我又不是瞎子。”童老板擺了擺手道:“讓他滾蛋。”

    “明白了,老板。”那保鏢正要說話,張天元卻突然插了一句道:“童老板,前清傳下來的毛料那指不定是好東西啊,要是從您這裏出了好料,傳出去也風光啊。”

    “小老弟,你不懂的,那人就是個騙子,什麼前清傳下來的毛料,忽悠人呢。我早找人打聽過了,他幹這種事兒不下十次了,已經被行內的毛料商人給盯上了。”童老板歎了口氣道。

    “他說那毛料賣多少錢?”

    “五百萬!而且還是全賭,你說那人是不是瘋了?”童老板搖頭道。

    “老板,他這一次降價了,說是五十萬就可以出手,因為實在是急著用錢呢。”那保鏢說道。

    “五十萬?”童老板捏了捏下巴,似乎有了什麼注意,想了想道:“其實他那毛料表現還算可以,不好,但也算不上差。而且又是帕崗出的老料,五十萬的話……你告訴他。二十萬我就買。”

    保鏢將話傳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外麵的人就說了。二十萬就二十萬,成交了。

    張天元此時還沒太在意,隻是覺得這童老板真心老奸巨猾啊,他二十萬買下那塊毛料,大概是想混入自己這些毛料裏麵吧,因為帕崗廠的毛料表麵上與抹崗廠的非常相似,隻是混進一塊的話,那還真沒多大問題,這二十萬買下。一百萬賣出,一下子就賺八十萬啊。

    過了一會兒,那塊毛料被送了進來,不過賣主沒有跟進來,大概是在外麵就把錢付了吧。

    張天元隨意瞧了那塊毛料一眼笑道:“童老板做得一手好生意啊,前清的老毛料居然二十萬就弄到手了,恭喜恭喜啊。”

    童老板嘿嘿一陣幹笑,顯然是有些尷尬,畢竟這裏還有客人呢。他要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把帕崗廠的毛料混入抹崗和龍塘廠的毛料裏麵,那可不合適,所以將那毛料放到了一旁說道:“這東西要是前清的毛料,你覺得那家夥會二十萬便宜賣嗎?我明天還是拿到賭石大會上去賣吧。能賣個三十萬,就謝天謝地嘍。”

    “說不定人家急用錢呢。”張天元笑道。

    “小老弟想要這塊毛料?你要真想要,我三十萬賣給你怎麼樣?”童老板隨口一說道。

    “行了老童。你就別忽悠年輕人了,我們這都看著呢。你二十萬買來的帕崗廠的毛料,就敢三十萬賣給他。不是把我們當傻子嗎?這我們要是沒看到,那興許還行。”蕭峰銳罵道。

    “嘿嘿,讓蕭老板見笑了,咱這也要賺錢吧,畢竟隻加了十萬,不算多吧。”童老板嘿嘿笑道。

    “其實我覺得吧,這塊所謂的前請毛料,縱然不是前清的,但好歹皮的表現還不差,還隱隱有鬆花可以看到呢,搞不好真得能出翡翠哦。”張天元陪笑道。

    “小老弟,你就別寒磣哥哥我了,你話雖不差,這的確隱隱有鬆花可以看到,但實在是太模糊,而且這走向也不好,更重要的是,這表麵坑坑窪窪,顯然就算出了綠,也必然水差得很,甚至可能會有裂紋出現。也就是你說的那一點,我才敢出二十萬買下,不然的話,十塊錢賣給我我都嫌貴呢。”童老板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翡翠表皮隱約可見的一些像幹了的苔蘚一樣的色塊,斑塊、條帶狀物稱“鬆花”。

    根據鬆花顏色的深淺、形狀、走向、多寡、疏密程度,可推斷其內綠色的深淺,走向,大小,形狀等。觀察時要上水於原料上仔細研究。

    但俗話說得好,“神仙難斷寸玉,大師往往失手。”

    又有十賭九輸的說法。

    其實都說明了,雖然鬆花這東西可以作為辨別毛料好壞的特點,但其實也不能盡信,隻能說出綠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而已,若是傻乎乎地以為有鬆花就必然出綠,那真得就是傻到家了,賭虧了,也隻能怪自己太愚蠢。

    張天元想了想,於是從童老板手裏接過了那塊毛料笑道:“童老板,你先去跟蕭大哥他們談價吧,我在這兒先看看,如果真喜歡的話,三十萬就三十萬,我買了。”

    “小老弟果然幹脆,行行行,那就這樣吧,一言為定了啊。”童老板其實打心眼裏也不覺得那塊所謂的前清老料會是什麼好東西,他買來就是想去忽悠人的,反正有鬆花總比沒有好,盡管表現不算出眾,可是騙一些一知半解的人還不成問題。

    這出售翡翠的,最不怕的就是一知半解,不懂裝懂的人了,而他們最怕的則是兩種人。

    一種是專業知識特別強,真正的專家,比他們還專業,你說的那些東西,他都知道,而且比你在行,往往能挑出你話裏頭的毛病,最後搞得你都沒自信了,還得便宜買了東西,搞不好明明價格應該很高的東西,最後都賣便宜了。

    另外一種就是完全不懂的人,這種人同樣難纏,你說什麼,他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問得你口幹舌燥,實在無話可說了,他還會說你果然是在騙人,氣得你不行。

    童老板把張天元歸類到了一知半解的那種人之中去了,覺得張天元或許比較好忽悠。所以才會同意他去看那毛料的。

    “那行,我先去談價了。”童老板走到了一邊去繼續和蕭峰銳他們商量價格。

    張天元則一邊喝茶。一邊開始觀察那所謂的前清毛料。

    說實在的,他也是不相信這種鬼話的。但你要明白,人一旦有了好奇心,那就擋不住了,更何況張天元本身就有六字真訣,對他來說,這毛料是不是前清的根本不重要,隻要裏麵有翠那就行了,他隻是隨便一看就能看出來。

    這一次他也沒有再去浪費時間,而是直接就用了鑒字訣去看了。這一看不要緊,卻差點驚得他直接把手裏的茶杯摔碎到了地上。

    “怎麼了小老弟?”蕭峰銳急忙問道。

    “沒事兒,被水燙了一下。”張天元說著就要去收拾地上的杯子碎片。

    童老板說道:“小老弟,你不用忙,你繼續看你的毛料,沒被燙著就好。”

    他說完話,就示意自己的保鏢去把碎片收拾了。

    張天元看著自己手上被燙了一片的紅色,卻完全是毫不在意,將地氣慢慢附著於手上。那燙傷迅速就褪去了。

    說實在的,這燙傷真挺疼的,可他此時心裏邊卻一點都不疼,甚至有一種狂喜。

    “皮中皮!”

    這是張天元狂喜的原因。他發現這塊毛料被人動過手腳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地質條件的影響,比如發生了泥石流、地震之類的自然災害。然後導致原本的毛料之上又裹上了一層新皮,而這層皮跟作假的石皮差不多。根本無法體現毛料很正的價值。

    他透過這層假皮往裏麵看去,立即就看到了裏麵一層褐色的石皮。這種皮又叫黃鱔皮。一般種很老,若皮細嫩並見苔蘚狀及黑色條帶者,顯其內水好可能有高翠。

    通過張天元的觀察,這塊毛料單從石皮上來看,還真得就符合出高翠的可能性,鬆花十分明顯。

    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張天元才有了之前的那種不冷靜的舉動,不過現在冷靜下來了,皮的表現好,未必就能出高翠,隻是幾率會更高一些而已,所以還得繼續往下看才行。

    他有點迫不及待地看了下去,而此時,已經可以看到毛料之中出現的白色團狀物,這稱之為“白霧”。

    很多初玩賭石的人容易把白棉和白霧搞混了。

    這兩個說的不是同一個東西。

    白棉的說法,一般是存在於翡翠的成品中,指的是翡翠中如棉絮狀一樣的事物。

    白霧的說法,一般是說的翡翠賭石中,白霧說的就是翡翠表皮的白色團塊狀的皮色。

    繼續看下去,那白色的霧狀物漸漸出現了一些特殊的顏色——紫色!

    這紫色越來越濃,越來越豔,終於就好像是一團紫色的火焰在毛料之中燃燒一般。

    濃鬱、均勻、鮮豔、光潔,這毛料裏麵的紫色簡直與滿綠正陽翠的質地相當了,如果真說起來話,那可就是真正的極品紫羅蘭玉啊。

    張天元玩賭石時間不長,但基本常識還是懂的,他知道翡翠並非隻有綠色一種,還有紫色、白色、黃色、紅色、黑色這五種顏色,而在每一種基礎顏色裏麵,還能細分出更多,像什麼飄綠了,就是指的白色之上飄著綠色,而且還有近乎藍色的那種綠。

    隻是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到紫色的翡翠啊。

    他是知道的,紫色的翡翠又叫紫羅蘭玉,如果是滿紫且水頭出眾的話,那麼價值不會低於極品的綠翡翠的。

    尤其是西方人,對紫色翡翠那絕對是情有獨鍾啊,他們反而不是特別喜歡綠色,也正因為如此,紫羅蘭玉在國外賣的話,價格往往會高上很多。

    紫色翡翠,行內習慣稱“春”,這種非常特別的翡翠顏色一般都比較淡,好像紫羅蘭花的紫色,因此得名。

    紫色在中國古代被稱為帝王色,從紫微大帝到紫禁城,從老子出關的紫氣東來到紫衣綬帶,無不顯示出紫色神聖高貴的地位。真正優質的紫色翡翠其價值不讓於綠色翡翠。

    市場上常見的紫色翡翠根據色彩及飽和度可以分為五種:皇家紫、紅紫、藍紫、紫羅蘭、粉紫。

    皇家紫是一種濃豔純正的紫色,它的顏色色調非常純正,飽和度一般較高,亮度中等,因而顯出一種富貴逼人、雍容大度的美感。這種紫色實際上非常少見,屬理論級翡翠,即使在紫色翡翠中也是百裏難尋其一,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紅紫是一種偏向翡紅色調的紫色,他的顏色飽和度通常中等,少見很高飽和度的類型,在紫色翡翠中也不算常見,其價值認同很高。

    之所以要把這兩種紫色拿出來單說,那是因為張天元看到的這塊紫色翡翠,其顏色應該介於皇家紫和紅紫之間,按照市場的定位,其價值將會非常之高,甚至未必會輸給綠翡翠裏麵的帝王玉,尤其如果賣給喜歡紫色翡翠的西方人的話,那價格可能比帝王玉還要高一些,這就是喜好的問題了,與翡翠本身的價值關係不大。(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49
正文 第一六六章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紅翡綠翠紫為貴”!

    這七個字一定是愛玉之人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了,在翡翠的世界裏,絕對不是隻有綠色,如果你存在這樣的認知誤區,那麼,你將錯失翡翠世界裏那些同樣美好的品種。

    “紫羅蘭”這種翡翠裏獨特的一個品種,正以其優雅、知性和潤澤,漸漸受到世人尤其是女性消費者的關注,它像一個“養在深閨人不識”的大家閨秀,今日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其實張天元算是幸運的,因為最初玩翡翠的人,大多以綠為尊,很少在乎其它顏色的,現如今各種顏色的翡翠也成了俏貨,尤其是紅色和紫色,未必就比綠色的翡翠檔次低,冰種的紅紫翡翠那也是一樣的高端大氣上檔次,更遑論冰種的皇家紫了。

    我國不產翡翠,公認的翡翠都是自緬甸傳到國內的,而究竟什麼時候傳入國內,則還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不過主流的觀點是在清初傳入,而在清朝中後期則大肆流行了起來。

    首先是清朝翡翠盛行。清代宮廷大量利用翡翠,如頂戴上、帽子上鑲的,朝珠、印章等實物;玉如意;盆景、樽、觀音等玉器。

    再是乾隆年間,翡翠飾物被大量使用,一對“穿珠梅花”盆景就用46粒翡翠。

    慈禧太後的殉葬物中有大量翡翠飾物,如降魔杖、佛、翡翠西瓜、白菜、桃等。

    這一路發展到19.49年建.國之後,翡翠加工業發展更快。創作出許多佳作,如四大國寶:“群芳攬勝”、“四海歡騰”、“岱嶽奇觀”、“含香聚瑞花熏”。

    全世界最美的一顆翡翠為1967年伊朗國王加冕時。鑲在國王腰帶扣子上的心形翡翠,約重175克拉。全世界最大的一塊翡翠重達33噸,1982年發現於緬甸北郊叢林。改.革.開.放後,翡翠與其它寶石越來越多的走進普通人的生活。

    從綠翠、紅翡到紫羅蘭玉,再到其它多姿多彩的翡翠,硬玉也似乎漸漸成為了尋常百姓喜愛的東西了,這也是為何現如今翡翠市場如此火爆的重要原因。

    張天元之前沒有接觸過紫羅蘭玉,對這東西認識不夠多。所以佯裝隨意問道:“蕭大哥,我聽說翡翠除了綠色和紅色之外,還有紫色的,這是真的嗎?”

    “怎麼突然間問起這個來了?”

    “因為突然間想起女朋友的交待,說是這一次來賭石大會,最好能弄一件紫羅蘭玉回去,他很喜歡紫色的那種高貴氣質。”張天元回答的很淡定。也很得體。

    “嗯,的確有紫羅蘭玉這種翡翠,而且評價標準與綠翠差不多。”蕭峰銳點頭道。

    “國際上有紫羅蘭玉飾品的拍賣嗎?”張天元又問道:“我想這賭石不太靠譜,誰知道裏麵是什麼,所以就打算看什麼時候有拍賣的,給她拍一件飾品。”

    蕭峰銳搖了搖頭道:“千萬不要這樣。拍賣會上泡沫太嚴重,價格太虛浮,你比如說本來隻值兩三百萬的翡翠,它硬是能給你拍個上千萬。前不久在美國紐約的一個慈善拍賣會上,就有一堆紫羅蘭玉的鐲子。屬於粉紫,質地也不算太出色。但是卻拍出了兩百六十萬美金的高價啊,折合RMB一千六百多萬啊。”

    “那麼貴!”

    “是啊,其實要我看,那東西如果童叟無欺,私底下交易的話,能有個兩三百萬RMB就不錯了,可是西方人就喜歡那紫羅蘭玉啊。”蕭峰銳歎道。

    聽完蕭峰銳的話,張天元的手不爭氣地抖了抖,幸虧是在桌子底下呢,所以沒被人發現,不然肯定被這幾個老狐狸看出端倪來了。

    他笑了笑道:“謝謝你了蕭大哥。”

    “沒別的事兒了吧?”蕭峰銳問道。

    “暫時沒了,你們繼續論價吧,我隨便看看。”張天元心中此時那叫一個緊張啊,一顆心髒就好像是被人捏住然後又放開,捏住然後又放開,連續不斷的發出劇烈地跳動聲,他真怕自己的心跳聲會被別人聽到了。

    不過他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幾億的《平複帖》都見過,所以漸漸就冷靜了下來。

    倒了杯茶,他不再去看那塊毛料了,而是慢慢品起了茶,就好像不對那個毛料產生任何興趣了。

    其實這會兒童老板就在觀察著張天元呢,他發現張天元對那塊毛料沒了興趣,也是一陣失望,心想著這小子倒也奸詐啊,眼光也夠狠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但他不知道,張天元此時正在盤算這塊毛料的價值呢。

    這是一塊非常大的毛料,之前保鏢從外麵弄進來的時候,是兩個人用小推車推進來的,看那體積,最少也頂得上一台四十寸的電視那麼大了。

    毛料大,未必翡翠就大,但這塊卻不一樣,他清楚地看到,這塊毛料裏麵的翡翠,有大約一個籃球大小的部分,呈現出皇家紫的色彩,這可是理論上才存在的極品紫色啊,加之又是冰種,這價值簡直不可估量,剩下的有一個足球大小的翡翠,則色彩要稍微差一些,應該是紅紫,但即使如此,冰種紅紫依然是極品啊。

    在中間隔著一些白霧的地方,還有比較小的一塊翡翠,呈現出粉紫色,這個比較小,大概隻有三個網球大小,不過這顏色雖然不及皇家紫和紅紫,可是種卻是更出色的玻璃種,這一下子就將其價值給抬高了。

    按這個計算的話,張天元最起碼能弄到二十斤左右的冰種皇家紫,十五斤左右的冰種紅紫,以及五斤左右的玻璃種粉紫。

    這些翡翠因為體積比較大,所以不管是做擺件還是做首飾。那都非常合適,選擇性非常多。如果有大師級的師父製作的光身件或者花件,那麼其價值大概還會提升。

    毫不客氣的說,這塊毛料裏麵所含的紫羅蘭玉做成成品之後,輕易賣個將近兩億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盡管對於現在的張天元來說,上億RMB已經不是什麼天文數字了,但他看上擁有的,以及已經出售的古玩或者翡翠、玉器,真正上億的卻隻有一樣。就是那《平複帖》。

    將近兩億啊,這無論如何對他來說都是巨大的衝擊啊。

    賭石可以讓你上天堂,也可以讓你下地獄,現在張天元算是明白這話的道理了。

    如果他沒有六字真訣,隻怕真得會眼睜睜看著這塊毛料被人便宜買走的,他現在真得要感謝命運送給了他這神奇的六字真訣,讓他可以發現如此至寶。這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賭石來錢之快。果然比古玩要快得多啊。

    不過他現在不能太興奮了,太興奮就容易露出馬腳,那童老板可是個老狐狸,一旦看出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肯定會發現的。

    而蕭峰銳和劉景林同樣不是等閑之輩,雖說大家都是朋友。可張天元卻沒那麼大方,假如隻是價值百萬的東西,他大可以做個人情,可是這是價值將近兩億的好東西啊,如果真正雕刻成功。搞不好就會成為第五件翡翠國寶了。

    一定要弄到手,但是爺一定要冷靜。千萬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了。

    張天元暗暗告誡自己。

    正想著要怎麼給童老板說呢,那邊蕭峰銳的聲音突然就大了起來:“我說童老板啊,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你這麼可不地道啊,難道非要我讓劉兄將你這些毛料的毛病一一挑出來不成?差不多就行了吧。”

    童老板哭喪著臉說道:“我說蕭老板啊,正因為是老主顧,我已經要的很便宜了,你看吧,你一共選了十五塊半賭毛料,我隻要你三千萬,這還多嗎?一塊算下來也就兩百萬啊。”

    張天元聽到他們說話,就湊過去看了看,原來蕭峰銳和劉景林已經將原來二十來塊半賭毛料又挑出去了幾塊,隻剩下十五塊了。

    他大概看了一下那被挑出的,也是不由要給蕭峰銳和劉景林豎起大拇指了,這兩個人的眼光和能力真心不錯,挑出去的那幾塊,基本上都是沒有翠的,隻有一塊含翠,但價值絕對不夠百萬,要花兩百萬去買,根本是不劃算的。

    再看看地上那十五塊毛料,如果是三千萬的話,那還真不算貴,因為這十五塊毛料之中,出翠的有七塊之多,其中有兩塊,估計做出首飾的話,買個兩千萬左右不成問題,其餘的五塊合起來,也能有一千萬左右了,這筆買賣肯定不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對蕭峰銳來說沒什麼意義,因為蕭峰銳是不會去切石的,他不管裏麵東西好壞,隻看開門子,也就是開窗之後的表現如何。

    因為外人買半賭毛料,看的就是開門子之後的表現,他們是無法判斷裏麵的翡翠好壞的。

    賭石常常是以賭色為主,賭正色。此外,還有賭種的,種要好,種要老,種要活;賭地張的,就是賭其地張細密,有水,幹淨;還有賭裂、賭霧、賭是否有癬的。賭好是很難的,因此人們說“十賭九輸”。具體怎麼賭?主要通過擦(擦開表皮)、切(切開原石)、磨(從外向內琢磨)三種方法來實現。

    開門子的半賭毛料賭色,那主要就是看切口之處綠的顏色,蕭峰銳選的那些個毛料,明顯色都是上乘,但關鍵問題在於,這隻是個窗而已,究竟裏麵的翠如何,誰也不知道。

    但蕭峰銳不在乎這些,他隻管切口之處的綠,或者是擦開之後的綠,隻要色澤夠好,再加上石皮的表現出色那就足夠了。

    “童老板,你應該清楚我是幹什麼的,我買回去這些毛料是等著升值的,你要我那麼多錢,我還有賺頭嗎?不怕說,你這些半賭毛料要是真全部切開,能不能值三千萬那還真不好說,你讓個價,我就買了,你這生意也就做完了,莫非你真以為明天的賭石大會上能有多少人買得起半賭毛料啊?像我這麼瘋狂?”蕭峰銳又道。

    他要賺錢,那就不可能按照原價來買,這就跟你進貨一樣,你要是進貨的錢跟你買貨的錢差不多了,那你還賺什麼?那就沒什麼意義了嘛。

    “那你說什麼價?”

    “一千五百萬,十五塊毛料,如果你同意,咱們就成交,不行的話那就算了。”蕭峰銳說道。

    這當真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啊。

    一個要三千萬,一個直接就給一千五百萬,這是中間直接一刀砍啊。

    “那不行,絕對不行,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將那挑出來的幾塊毛料也一起買了,然後給我兩千萬就行了。”童老板說道。

    “你還真是個老狐狸啊,我為什麼挑出去那幾塊,說句不好聽的,那裏麵有沒有東西我不在乎,也不確定,可是它們的表現卻實在是太差勁了,你就算一塊十萬賣給別人,別人也未必要啊。”蕭峰銳冷笑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49
正文 第一六七章 “寶”石到手



    聽到蕭峰銳的話,童老板幹笑了兩聲。

    其實他心裏頭也明白,蕭峰銳說的沒錯,在蕭峰銳之前,已經有兩撥人來過了,對於半賭毛料,願意下手的還真不多,一來這東西實在價格有點虛高,二來很多人都存著心思在明天開始的賭石大會上買毛料呢。

    因為明天的選擇會更多,他們帶的錢也可以有更多的挑選自由,而不像在這裏,你選擇就隻有一家而已。

    蕭峰銳要不是老主顧,隻怕也不會如此慷慨直接。

    想到這裏,童老板歎了口氣道:“這樣吧蕭老板,咱們也不廢話了,這二十幾塊毛料,一共要你一千八百萬如何,這樣算的話,一塊還不到一百萬,比全賭的還要便宜!”

    “咱們都是明白人,半賭毛料擦壞了、開窗表現不好的話,比全賭毛料便宜那很正常,也就不用繞彎子了,我就看在咱們是熟人的份上,一共一千六百萬吧,否則的話,我隻要那十五塊,別的不要,你也別說我占了你便宜了,如果還不行,那我可以再挑出去幾塊如何?”蕭峰銳淡淡說道。

    童老板輕輕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看在都是熟人的份上,我認栽了!”

    “老童啊,你也別說的那麼委屈,我一次性買你這麼多,你不會虧的,緬甸那邊我也去過,甚至還有別的關係,要不是老童你做生意還算靠譜,我也不會找你!”蕭峰銳拍了拍童老板的肩膀笑道。

    不得不說,蕭峰銳到底是在這個行當裏混了將近十年的人了。就算是經驗也積累了一大堆了,這位童老板想要忽悠他。那真的是不怎麼容易。

    “你這家夥啊,唉。服了服了!”童老板也是搖頭苦笑,他今天算是被蕭峰銳和劉景林吃得死死的了,這兩位專家聯手,將他那些毛料的毛病挑得是一點不剩,他想抬價都不可能。

    “那麼就這樣吧,還是按照老規矩,我把錢打到你在銀行的賬戶上?”蕭峰銳問道。

    童老板點了點頭道:“好的。”

    像童老板這種人,在華都是有銀行賬戶的,這也方便他們交易。而且在緬甸,rmb可是非常有用的啊。

    雙方清算完畢,將毛料都裝上了小推車,畢竟蕭峰銳挑選的那些毛料都不算太大,運起來也方便。

    轉賬自然用的還是網上銀行直接轉賬了,方便又直接。

    “童老板,我這塊毛料你也給便宜點啊。”張天元突然眼珠子一轉,指了指自己選的那塊半賭毛料說道。

    “小老弟,蕭老板是因為買的多。所以才能那麼便宜,你這就一塊,一百五十萬不貴,真不貴啊。”童老板搖了搖頭道。

    “老童。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我們是一起來的,張老弟選的。那就是我選的,他要是別人。我不會管,可他是我帶來的人。他買的就和我買的一樣,怎麼就不能算便宜點了?”蕭峰銳忍不住道。

    一旁的劉景林也摸了摸下巴說道:“而且那塊毛料表現也並非那麼出色,一百五十萬的確有點虛高了,我看也就一百二十萬左右,就這還得冒險啊。”

    “是啊童老板,我這是第一次在你這兒買毛料,但以後或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次交易成功了,以後都好說啊。”張天元也道。

    蕭峰銳不等童老板回話,就說道:“老童,你大概不知道吧,我這小老弟在上浦可是有十幾家玉器鋪子呢,你真要能讓他滿意嘍,他以後可就是你的一大客戶啊,別犯糊塗。”

    聽到蕭峰銳這麼說,童老板似乎軟化了。

    他想了想,忽然看到了放在茶桌旁邊的那塊所謂的前清老料,笑道:“小老弟,你剛剛不是說了嘛,那塊毛料要三十萬買下的,你看不如這樣吧,那個就當作添頭,兩塊毛料我一共要你五十萬如何?”

    張天元聽到這話,反而愣了一下,他本來是打算自己提出來要把那塊毛料當添頭的,誰想到童老板居然這麼配合,倒是先說了。

    他心中暗笑,表麵上卻顯得非常淡定。

    “童老板還真是會做生意啊,二十萬買下,這一轉手就要三十萬,這才多大工夫啊,就賺了十萬了。不過看在您為人還算忠厚的份上,我就吃點虧吧,添頭就添頭嘍,大家你好我好,以後也好再做生意。”張天元不想說別的廢話,既然對方已經說了要把那塊毛料當作添頭,他還唧唧歪歪個沒完,等到對方改口的話,那後悔都晚了,這個時候就坡下驢就行了。

    “好,小兄弟果然幹脆!我老童交了你這個朋友了,以後有需要毛料盡管開口,我在緬甸那邊關係可比那個毛石發厲害多了。”童老板哈哈笑道,顯得非常高興。

    就是不知道他如果得知那塊所謂的前清毛料裏麵有頂級的紫羅蘭玉的話,還會不會這麼高興了。

    張天元也是真挺能演的,本來就占了大便宜了,居然還裝作好像自己吃虧了似的,也是夠鬼的。

    這個時候最忌諱地就是去貶低那塊毛料了,你羅裏吧嗦的,人家童老板也不稀罕那三十萬,搞不好一生氣,直接給你甩臉子不賣了,讓你得瑟!

    張天元以前就看到一本書上寫到,有個人有特異功能可以看到毛料裏麵的情況,發現一塊不怎麼樣的毛料裏麵有頂級的翡翠。於是就想弄到手。

    結果人家老板已經同意把那塊“破石頭”當添頭便宜賣給他了,他還在那裏得瑟,說人家的毛料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一文不值,結果惹惱了那位老板,直接就將他趕了出去,人家還不賣了。

    那位老板和這個童老板差不多。那都是家底殷實的人,說實話。十幾二十萬,甚至三十萬那都不算個事兒。這種人最在乎的是麵子,你當著麵說人家的毛料是垃圾,還唧唧歪歪個沒完,人家會給你好臉子看?

    更重要的是,那個白癡居然還讓人家老板降價,想要幾萬塊就拿下,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嘛,人家難道不會賣給更尊重他的人,或者幹脆送給朋友當人情了?你明明知道那毛料裏麵有寶貝。老板都已經答應賣給你了,而且價格也不貴,你默默接受也就是了,交易結束,東西就是你的了,還在那裏廢話,真心不知道怎麼想的。

    就像這次,張天元就坡下驢,答應了童老板的要求。不僅做成了交易,而且還搞好了關係,以後真再買毛料的話,也算是有了個熟悉的人了。

    兩個人很快就完成了交易。同樣也是網上轉賬。

    蕭峰銳和劉景林看了看那當作添頭的毛料,也沒說什麼,雖然這毛料表現不怎麼樣。可是三十萬當作添頭的話,那也不算貴了。畢竟人家童老板是二十萬買下的,隻賺十萬。實在是夠朋友了。

    不過就在和張天元一起將那毛料搬上小推車的時候,劉景林的眉頭卻微微皺了一下,有些愕然地看了張天元一眼。

    “怎麼了劉師傅?”張天元心裏頭倒是不緊張了,反正東西都是自己的了,就算劉景林看出了問題,他也不怕。

    “沒什麼,我隻是突然覺得,你這塊當作添頭的毛料,怕真能撞出個大運來。”劉景林接觸毛料多了,從重量和觸感上都能有一些判斷,雖然不算精確,可是他倒是挺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是嘛,如果真撞大運了,我就請劉師傅和蕭大哥再吃頓羊肉泡。”張天元嘿嘿笑道,完全就像是真不知道那毛料裏麵有寶貝似的。

    劉景林看了張天元一眼,心中暗道:難道這小子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瞎碰運氣的?

    他反正是有點看不懂了,事實上在從蕭峰銳那裏聽了張天元的事情之後,劉景林就懷疑起來了,這年頭沒有誰是笨蛋,張天元一直強調自己運氣好,所以才會撿漏撿到那麼多的寶貝,這種鬼話,怕是隻有腦殘才會相信吧。

    你一次是運氣,兩次是運氣,三次、四次難道還是運氣?

    幸好張天元在古玩鑒定上的表現還算出色,所以劉景林想到的是張天元真得是鑒寶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倒是沒有往別處想,比如超能力什麼的,那太不靠譜了。

    估計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去考慮超能力的,隻有經常看科幻電影或者小說的年輕人,才會有那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劉景林都快五十的人了,哪裏還有那些中二思想。

    “想什麼呢劉兄,這麼出神?”蕭峰銳見劉景林就愣在那裏半天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哦,沒什麼,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人而已。”劉景林輕描淡寫地說道。

    “別想了,我已經給托運公司打了電話了,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直接給咱們辦手續,先把毛料弄出去吧。”蕭峰銳笑道。

    “小張老弟不辦托運嗎?”劉景林疑惑地問道。

    “我就算了吧,就兩塊毛料而已,辦托運也不劃算,更何況我家就在閆城附近,明天直接運回家去也就是了。”張天元不可能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托運公司的,他實在是不放心。

    托運公司丟掉東西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即使最後給你賠個幾百萬又如何?那頂級的紫羅蘭玉可是價值兩億多啊,到時候非得氣死不可。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張天元還是決定自己明天就開車把毛料先運回家去,放到自己家裏安心得多。

    自己那個村,雖然也鬧過賊,但隻不過是門口拴著羊被偷走而已,還真沒出現過闖空門或者說到別人家裏偷東西的事情,再說了,自己的父母現在都在家閑著呢,家裏有人,那就什麼都不怕了。

    從閆城到自己家的路頂多三十分鍾,一個來回才一個小時,把毛料送回去再趕回來參加賭石大會,那也來得及。

    事實上,張天元也不貪心,弄到這塊頂級紫羅蘭玉之後,他甚至對賭石大會都不感興趣了,隻不過幾個朋友都還在閆城,就算是陪朋友,他也一定是要回來的。

    “倒也是。”劉景林笑了笑,沒再問什麼。

    幾個人用小推車把毛料搬出了倉庫,然後又裝了箱子,之後蕭峰銳和劉景林就等著托運公司的人來了,張天元則是把毛料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吉普車裏麵,現在他真是慶幸自己的英明選擇啊,當初買了這大吉普,要是買跑車或者小一點的車,那這毛料都不好裝了。

    此時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天氣非常涼快,童老板也陪著幾人在外麵等著。

    也許因為是大生意吧,托運公司的人很快就趕到了,幾個人幫忙將毛料送上了貨車,這就算事了了。

    “童老板,後會有期啊。”

    “當然有期了,明天賭石大會咱們肯定還會見麵的啊。”童老板笑道。

    “那倒也是,隻可惜我今天一口氣就花掉了大半預算,明天怕是買不了什麼好東西嘍。”蕭峰銳笑了笑,看著托運公司的車走遠了,才和劉景林一起上了張天元的車,也與童老板道別了。(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50
正文 第一六八章 玉劍佩




    張天元因為怕把毛料放在酒店車庫裏不安全,所以也沒通知別人,自己連夜就開車把東西送回了家裏。

    他的身體經過了地氣的一些改造,其實睡覺的話一天睡個兩三個小時跟別人睡七八個小時的效果是一樣的,所以這樣的熬夜完全不是問題。

    回到家的時候,也不過才是夜裏九點半左右,母親去跳舞了,現在農村就時興這種廣場舞,喜歡的婦女也特別多,而且大都是晚上去跳的,那個地方又是過風口,夏天的時候,又熱鬧、又涼快,也是個避暑的好去處。

    父親張如海則在門口坐著乘涼,和一些人談天說地,看到一輛大凱雷德駛到了門口,一開始還沒怎麼注意,直到看見張天元從車上下來,這才大喜過望。

    “娃,你咋回來了?”張如海和那些聊天的人都湊了過來,這都是街坊四鄰,張天元全部都認識。

    “幾位叔,聊著呢?來來來,抽煙!”張天元自己不抽煙,但是身上總帶著香煙,而且是那種非常貴的牌子,就是為了給有煙癮的人發的,這也是做人的一種方法,你自己不抽,也可以用煙來聯絡感情嘛。

    “爸,你也來一根,好煙,這一根一百多塊呢。”張天元笑道。

    “啥玩意兒?一根就一百多塊!”張如海被嚇得不敢抽了。

    “一百塊不算什麼,麻煩各位叔叔搭把手啊。我有點東西要抬回家裏。”張天元不想在煙的問題上糾結,於是喊道。

    他將凱雷德的車門打開。指了指車裏的兩塊毛料,然後拜托眾人幫忙。

    “這幹啥玩意兒的啊,這麼大石頭?”有人問道。

    “哦,我現在學石雕,買回來練習的。”張天元隨口說道。

    眾人幫忙把毛料抬回了家,又在張天元家裏坐了一會兒,喝了杯茶,然後各自離去。

    “爸。屋頭也太熱了吧,你怎麼連空調都舍不得買啊,你看把幾位叔熱的,都坐不住了。”張天元真是有些無奈,自己的父親完全還把自己當成過去那個窮光蛋呢,什麼都不敢買,屋裏頭雖然房子蓋了。可是裝修到現在也是半吊子沒完成呢,家具都沒有幾件。

    “買啥麼,空調電費那麼貴,有風扇就行了。”張如海搖了搖頭道。

    “爸,要再不買,那我就把這房子賣了。給你在縣裏買一套房算了。早給你說過了,你兒子我現在有錢,不要怕花錢,掙的錢不花我要他幹什麼?”張天元苦笑道。

    “你能掙多少錢?”

    “爸,我說一件事兒。你可別對外說啊。”張天元忽然神秘兮兮地指了指那塊足足有四十寸大彩電那麼大的毛料壓低了聲音說道:“爸,這塊石頭裏麵有寶呢。估計弄出來就能值上億。”

    “唉,你有騙我,你又沒孫猴子的火眼金睛,怎麼知道裏麵有什麼?”張如海問道。

    “爸,這叫賭石,以前我賭過一次,弄到了一塊價值兩千多萬的翡翠哦。這一次也不會錯的。”張天元不必解釋那麼多,因為他爸什麼都不懂的,點到為止就行了。

    “哎呀,那這東西放到外麵可不行,還是藏起來吧”張如海急了。

    “沒那個必要,咱們村子裏也沒賭石的人,誰能知道這石頭那麼值錢呢。爸,我就不多待了,明天在閆城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呢,就先回去了,等我媽回來代我問好。”張天元坐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半了,便起身說道。

    “咋,媽剛回來你就要走啊?”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張天元的母親已經趕回來了,大概是時間晚了吧,跳舞的都散夥了。

    “那就再坐坐吧,媽我肚子有點餓了,給我弄晚稀飯吧。”張天元也覺得自己這麼倉促實在有點過分啊,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跟兩位老人坐坐也是盡孝。

    “行,冰箱裏還有八寶粥,我一起給你煮了。”母親李蘭香笑道。

    “嗯。”張天元點了點頭,幹脆又跟父親聊起天了。

    ……

    因為待得時間比較晚了,張如海和李蘭香說什麼也不肯張天元連夜趕路,於是張天元就順著兩位老人在家裏睡了一覺。

    早上約莫四點的時候,才動身離開。

    汽車駛抵酒店車庫的時候,張天元忽然意識到這個時間正好是鬼市開張的時候,他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鬼市,但還是想去撞撞運氣,畢竟那天去的太晚,都沒來得及細看。

    現在才四點半,距離鬼市散夥,那還有兩個多小時呢,可以好好逛一逛了。

    想到這裏,他根本就沒上樓,直接從車庫出來就又出去了。隻是沒想到剛剛出門就遇到了一個人。

    “蕭大哥!”

    “啊呀,是天元啊,這麼早是要去鬼市?”蕭峰銳笑著問道。

    “蕭大哥怎麼知道的?”張天元納悶地問道。

    “昨天回酒店的時候,大家都還沒睡呢,你的朋友就給我吹噓了,昨天你如何如何厲害,在鬼市上買到了好東西。”蕭峰銳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蕭大哥這也是想去碰碰運氣?”

    “沒錯,一起去吧,我打聽好了,今天鬼市還在翠玉一條街,沒挪地方。”蕭峰銳說道。

    “行啊,正好有個伴,不然進鬼門關還真有點怕啊。”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了酒店,直奔翠玉一條街而去,聽蕭峰銳說,劉景林還在睡覺,昨天晚上準備材料太晚了,所以沒有一起跟來,張天元也就知道這賭石顧問的辛苦之處了,今天就是賭石大會開始的日子。確實有不少東西得準備啊。

    街上亮著路燈,但是擺攤的都在燈光照不到的晦暗之處。鬼市就是這樣。

    因為昨天晚上剛下過一場雨,這個時候正涼快,人的心情也是舒暢了不少。

    張天元什麼都沒帶,而蕭峰銳則帶了那種小型的led手電筒,畢竟蕭峰銳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六字真訣,這判斷古玩的好壞,全憑一雙眼睛了。要是看不到,那買到贗品的幾率會非常大。

    可即便如此,這燈光並不亮的小手電筒,其實起到的作用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仔細想想,李老要是來鬼市,那一準非常高興啊。”蕭峰銳突然笑道。

    “李書恒李老靠得就是觸感,眼睛看不到。這裏的光線明暗跟他都沒關係,所以的確是更適合來鬼市啊。”張天元也感慨道,這有時候還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很多時候,看不到東西。反而不容易受騙。

    “天元老弟你不帶電筒看得見嗎?”蕭峰銳看到張天元手裏空空如也,便問道。

    “沒事兒,我有手機自帶的電筒,效果差不多。”張天元解釋道。

    如今智能手機都有手電筒功能,而且還賊亮。這真未必比你小的led手電筒差,唯一可能就是太費電了。

    不過這是借口。張天元今天來是淘寶的,可不是來漲經驗的,所以根本就不願意費勁去看,直接就用尋字訣找寶貝了。

    至於蕭峰銳,到了鬼市之後就跟張天元分開了,說是這樣子快點。

    其實張天元知道,蕭峰銳不願意跟張天元搶東西,這分開了顯然更好一些,要是兩人都看中了同一樣東西,那可是挺麻煩的,總讓來讓去,還不如分開來看呢。

    隻是蕭峰銳沒想到,張天元這一旦開啟了尋字訣,看寶就跟走馬觀花似的,速度太快了,兩個人才分開沒十分鍾,就又再次相遇了。

    張天元也想慢下來,問題是他今天沒昨天那麼好運了,看了一路,好東西基本沒有,而真正上了年代的好玩意兒,攤主又要價極貴。

    那種要價,是超出了東西本身的,張天元不可能去買的,他來這裏尋寶,那是為了賺錢的,可不是為了收藏的,到如今他唯一的一件藏品就是那十二枚田黃石印璽,其餘的隻要到手基本就又出手了。

    “不是,天元老弟,你這麼急啊?這才十分鍾就看完了?”蕭峰銳看到張天元,愕然不已。

    “運氣不好,我看到的要麼是太假了,一眼假,根本都不用細看,要麼就是太貴了,我不想買,這不就快了嘛。”張天元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這會兒要回家嗎?”蕭峰銳才剛開始看呢,肯定是不願意回去的。

    “不用,蕭大哥你慢慢看,我陪您,反正回去也沒事兒,不如多漲漲見識。就是不知道蕭大哥你願不願意我偷師啊。”

    “這說的哪裏話,你想看就在一旁看著吧。”蕭峰銳倒是很大方。

    “那行,我可就不客氣了啊。”張天元還真覺得跟著蕭峰銳漲見識都比四處瞎轉悠好,他今天著實有點失望了,已經不打算去尋寶了,覺得應該是出門沒看黃曆,大概今日不適合見鬼吧。

    兩個人轉悠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此時天色稍微亮了一點,張天元實在覺得無聊了,便又一次開啟了尋字訣,打算把剩下的攤位也就檢查一遍,既然來了,要是不全看一遍,這心裏頭難免會有疙瘩的。

    沒想到這剛剛開啟尋字訣,還真就遇見寶了,他心中一陣激動,開始四下裏搜尋,尋字訣有尋寶的效果,但是對於寶貝位置的確定卻不是那麼容易,不是說不行,實在是因為張天元現在地氣程度還比較差,無法準確定位而已。

    看了半天,寶貝是找到了,可他也傻眼了。

    因為這個寶貝,就在蕭峰銳手裏拿著呢,而且蕭峰銳此時已經和那位攤主開始出價了。

    兩個人捏了幾次手,最後蕭峰銳直接花了一千塊買下了那件東西。

    這要是別人,張天元指不定就要搶了,可因為是蕭峰銳,張天元也隻能自認倒黴嘍,那東西應該不差,自己的尋字訣找出來的,一般都不會差。

    “走吧天元老弟,咱們回酒店吧。”蕭峰銳將那件東西收好了之後,也不逛了,隻是笑眯眯地對張天元說道。

    大概蕭峰銳也看出那東西是寶了吧,畢竟是玩古董的行家啊。

    兩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半左右了,此時酒店大部分人還沒起床呢,不過也有人出去跑步鍛煉了,還有人去咖啡廳裏吃早點,那裏有蛋糕什麼的可以充饑。

    蕭峰銳和張天元也去了咖啡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張天元這才忍不住問道:“蕭大哥,你剛剛買的那是什麼東西啊,神神秘秘的。”

    “嘿嘿,想知道嗎?告訴你也無妨。”蕭峰銳笑道:“這是一件玉劍佩!”

    “玉劍佩?”

    “沒錯,你大概也聽說了吧,曾侯乙墓所出劍形玉佩,片形,全器由5片玉材經金屬絲穿連為一體,造型是銅佩劍的大致璜擬。劍首為雙龍形摟雕佩,柄下部為鐵雕勾雲紋佩,其他部分光素,長33.6厘米。出土時位於墓主人的腰腹部,是他生前所用的禮儀器。而我買的這個,與那個玉劍佩極為相似,估計也是土夫子從墓裏麵刨出來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8 10:51
正文 第一六九章 損友



   “哦?這個就是玉劍佩啊,以前隻是聽說過,卻未曾見過,沒想到居然在這小小的閆城見到了這種東西,是真的嗎?”張天元問道。

    “應該不會錯的,如果看錯了,那我這麼多年收藏都白搞了。”蕭峰銳點了點頭道。

    張天元用鑒字訣看了一下,此玉劍佩龍相隱隱有領群龍之勢,所以應該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東西,不可能是假的,除了玉質因為長期受到腐蝕和水鏽影響,遮掩了原本的光華,但是若能佩戴盤玉的話,應該會是一件絕好的玩意兒。

    “玉劍佩是幹嘛的啊?”確定了真偽,張天元又忍不住道。

    “《文中子》:‘子曰,先王法服,不其深乎為冠,所以莊其首也,為履所以重其足也;衣裳簷如劍佩鏘鏘也,皆所以防其躁也。’”

    “所述者,是禮服之用法。衣服劍佩等,都是為了約束步伐以防躁動。此創佩有意製成五節,節與節之間必有空隙,也是為了行步時劍佩不致有整體的較大幌動,使之與步調相諾。”

    “據此可知,佩劍佩的目的,是節行止,防躁動,使主人的步伐徐緩穩健,符合正統禮儀儀態美的標準,即所謂君子行步‘掩身毋秩’。佩帶封形佩表現的是貴族行為文化中尊禮尚儀的思想。”

    “隨著時代的變化,現代生活節奏加快,人們往往走路都是風風火火,卻不知這樣,會讓自己對待生活變得更加浮躁。不願意認認真真踏踏實實地去做一件事情,朝三暮四者多有之。如果佩戴者玉劍佩的話,我想對於鍛煉一個人的生活態度來說。幫助還是挺大的。”

    蕭峰銳回答的非常仔細,說完之後,他笑著拍了拍張天元道:“不管是書法、繪畫還是收藏,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對心態的一種鍛煉,人上了年紀更是不能經常著急上火,你將來就明白了。”

    不得不說,張天元是有些豔羨的,自己今天出去到時沒淘到什麼東西,反而是蕭峰銳弄到了這麼一件好玩意兒。

    不過轉念一想也釋然了。若非蕭峰銳帶著他去童老板那裏買石料,他也不可能得到那麼好的紫羅蘭玉,人總是要知足嘛,再說了自己就憑借六字真訣,還愁以後沒機會搞到更好的東西?

    再說了,自己身上不還有一塊玉墜嗎,此時就掛在脖子上,而且已經通過養字訣完全盤熟了,因為怕別人驚訝。沒敢露出來而已。

    “恭喜蕭大哥啊,得此寶,這一次隻怕也不枉此行了吧?”張天元這是真心實意地恭喜。

    “也沒那麼誇張,這玉劍佩價值不菲。不過未盤熟之前,也就三百萬左右而已,當然。這指的是私底下交易,如果去拍賣會上。可能會拍出更高的價,不過繳納的稅也會更多。所以我寧願留下來自己把玩。”蕭峰銳笑道:“其實我一直都希望能得到一件好的與其盤玩,隻可惜都沒機會,這一次肯定是借了你的好運了,若沒有你,我還真未必能弄到這麼好的東西。”

    “蕭大哥說笑了,那是您眼光好,和我可沒關係。”張天元笑著搖頭道。

    “不不不,我去過的鬼市也不少了,可是以前都未曾見過如此好的玉器,這一次與你一起出去就有了這麼大的收獲,要說跟你沒關係,我自己都不信,你果然是被陝州這風水寶地給選中了啊!”蕭峰銳感慨道。

    張天元沒有再說什麼,這要一直辯解就沒意思了,既然蕭峰銳認為是他運氣好,那就運氣吧,這也不吃虧。

    ……

    賭石大會開始當天,張天元並未出去,因為他聽劉景林說,一般剛開始的一天,都不會拿出太好的毛料的,而且毛料價格還特別貴,那些商人都想先把比較差的毛料處理了,隻有到了第二天往後,才會把壓箱底的好貨拿出來。

    尤其是越到最後,因為急於出手,毛料的價格也會大幅度下降的,畢竟這些毛料商人很多都是借錢或者貸款購買的毛料來參加賭石大會的,可不是每個人都像童老板或者蕭峰銳那麼有錢。

    本來說著在酒店裏陪著石老王聊天的,可是卻接到了電話,說是老舍友呂曉和趙信已經到了西鳳,找不到來閆城的路,希望他和劉浩去西鳳接一下。

    這個事兒張天元自然是不會推辭了,於是開著自己的凱雷德和劉浩一起前往了西鳳,劉浩那輛跑車則放到了酒店車庫了,那玩意兒拉風歸拉風,可是坐的人實在太少了,接兩個人肯定是不夠的。

    電話裏聽趙信說他本來是去南潯找呂曉玩了,正好就接到劉浩的電話說讓他們一起來西鳳,於是兩個人就結伴而來了,他們的家境不如劉浩那麼好,也不像張天元這樣子賺了很多錢,所以並未坐飛機,而是坐的火車。

    連飛機票錢都要省,說明兩個人的日子其實過得並不算好啊,頂多算是一般般吧。

    趙信考了公.務員,但是日子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舒坦,關鍵他那職位太低,也太苦了,工資又不高,可又舍不得這所謂的鐵飯碗。

    呂曉還是上班族,早上八點上班,下午六點多才下班,一個月累死累活能掙個三四千塊錢。

    兩個人到了西鳳之後,就直接給劉浩打電話了,連酒店都舍不得住,也真的是省到家了。

    當張天元的凱迪拉克出現在火車站的時候,趙信和呂曉還在那裏巴巴東張西望呢,他們大概完全想不到,當初混得最爛的張天元,如今已經開上了這種一百五十多萬的車了吧,這還是張天元圖實惠,不然就算是幾千萬的車張天元也買得起。

    “菊花信!南哥!這邊這邊!”

    張天元上學那會兒,還沒有lol這個遊戲呢,不過這遊戲最近好像很火。裏麵有個英雄也叫趙信,所以劉浩這小子就幹脆給趙信起了個外號叫菊花信了。

    “北元!還有西哥!”兩個人興奮地跑了過來。

    趙信繞著那凱迪拉克看了一圈問道:“北元。你不是說買了蘭博基尼跑車嗎?這就是你說的跑車?”

    “這不是我的,這是西哥的車。你也別小看,這車也一百五十多萬呢。”劉浩解釋道。

    聽到這話,趙信和呂曉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張天元,完全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騙人吧,西哥搶銀行了?”趙信驚訝地問道。

    “屁,運氣好賺了點錢而已。”張天元笑道。

    “可別聽這家夥謙虛啊,我一開始也以為他就賺了一點錢呢。可是你們知道嗎,這家夥居然在上浦成立了一家資產上億的集團公司,而且前不久撿漏賣掉了一個什麼破貼子。居然賣了好幾億,我還在他麵前炫耀呢,沒想到這小子是真人不露相啊。”劉浩大倒苦水道。

    “真得嗎西哥?”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這倒是真的,你們要是不喜歡現在的工作的話,幹脆以後跟著我幹吧,我公司正好缺人呢。反正你們學的都是考古專業,對古玩玉器還是比較在行的。”

    “真得?不會為難你吧?”趙信問道。

    “為難個什麼勁兒?我公司很多人都是從零開始學的,將來我會在上浦辦個技校,你們實在覺得學的東西不夠用的話。也可以去深造一下,不過我倒是相信你們的能力,那個時候南哥可是真正的學霸啊,要不是因為家裏頭缺錢。估計就該讀研了吧,趙信你也不差,腦子比我活泛得多。我這可不是說瞎話,你們真想跟著我幹。我肯定給你們安排比現在的工作好得多的工作,隻是接下去就得你們自己努力了。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我也不能徇私的。”張天元正經地說道。

    “工資多少?”趙信問道。

    “我的保鏢每個月的工資是一萬。”張天元笑了笑道:“你們兩個我肯定會當作店長來重點培養的,一個月工資最起碼也得一萬吧,以後幹得好肯定還會提升,我公司的福利絕對是全國最好的。”

    “幹!我跟你幹了,媽的,早知道這樣,我還做什麼公.務員啊,公.務猿還差不多。”趙信興奮地說道。

    “好,南哥你呢?”

    “這麼好的事情,我為什麼不答應呢?”呂曉笑道。

    “好,那以後咱們兄弟齊心合力,一起賺大錢吧。”張天元興奮地笑道。

    “喂喂,你們是不是忘了誰啊?”劉浩在一旁噘著嘴道。

    “哈哈,你小子就算了吧,你現在的生意做得又不差,我可請不起你,不過咱們到時可以合作,你幫我聯係客戶,我給你提供玉器如何?保準你比現在賺的更多。”張天元又道。

    “行啊,就等你這句話呢!”劉浩搓了搓手,也變得興奮了起來。

    曾經一個宿舍的四個損友,如今又湊到了一塊兒。

    說起來,張天元對於新聞上那些整天說宿舍室友關係不好,甚至投毒殺死室友的事情很不能理解。

    他和三個舍友雖然平時也會有矛盾,身子曾經有一次還跟趙信因為一點小事大打出手,但打過了,大家還都是朋友,基本沒有隔夜仇,出了實情,該幫忙還得幫忙。

    所以他無法理解現在的學生都在想些什麼,難道是因為獨生子的關係,一個個從小在家裏都養成了自我為中心的生活習慣嗎?

    搖了搖頭,他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反正跟他又沒關係。

    “你們還沒吃飯吧,走走走,請你們吃頓好的,吃完了再去西鳳!”張天元笑了笑道。

    “你也是該請客了,賺大錢了居然也不聯係我們。”趙信笑道。

    “抱歉啊,我也隻能這麼說呢,過去是我混蛋,從今往後,咱們還是過去的損友。”張天元不想解釋太多,那沒意思,反而還會勾起傷感。

    “這還差不多!”

    張天元開著車到了西鳳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專門挑貴的東西點,完全就是土豪吃東西的方法,不過他也不在乎別人說他土老帽,他不想有些人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更何況麵前坐著的都是自己的損友,要是表現得太上檔次了,反而會給他們一種壓力的,像現在這樣就好。

    酒是最好的,菜也是最貴的,這頓飯自然也是吃得特別有滋味。

    不過就在四個人吃得開心的時候,劉浩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是徐姐姐啊,到哪兒了?到機場了?好好好,我讓西哥去接你。什麼?你說有個流氓一直在糾纏你,媽的,誰這麼大膽,敢糾纏徐姐姐你,你怎麼不揍他啊?”

    徐胥在大學的時候,就練過跆拳道,算是女孩子裏麵比較能打得了,一般的男人,還真怕她。

    “啥玩意兒,不是一個人?還有跟班?徐姐姐你別怕,十分鍾就到,西哥有車,咱們四個人呢,菊花信和南哥也都在,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小子活膩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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