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049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0 09:28
第四一零二章 神廟

    吳老板繼續說道:「據說,這位被撞死的司機在開挖泥土時,發現有座石板,石板下有條粗長的花蛇。

    司機順便把石板砸碎,並鏟死花蛇。

    這件事在工人當中傳開後,說是工地不吉利,人人都去求靈符配帶在身上。

    半年後,一位前來督工的石磚承包商來工地視察時,不小心摔倒在兩旁深溝裡,被人送到醫院後,就腦出血死掉了。

    一年後,有人舉報經理和副經理挪用公司公款,並且收受賄賂,把公司的工程高價的承包給親戚朋友,然後拿到巨額回扣,導致公司的財產大量的損失。

    當時承建公司辦公大樓的建造商是烏城某建築工程公司和某海路工程公司。

    建築工程公司的老板是方某,是位有錢的大老板。

    家裡除了有位年輕貌美的老婆外,外面還包了一位女大學生李某做小三。

    並且讓小三到公司當副總,負責這家公司辦公大樓的承建工作。

    此時,方某在外面又養一位空姐,想甩掉李某時,被李某舉報到公司高層去,並把方某和當時經理李某的談論內容,交易金額的證據提交上去。

    很快,公司高層就報警了。

    沒過多久,經理和副經理的以權謀私,私吞公款受賄案審理結束。

    這兩位卻因為意外莫名其妙身亡,死的時候詭異得很。

    那之後,公司調來了一個新的經理,他上任後,很少過問修建公司辦公大樓的事,就按照原來的計劃,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但是修建大樓的工人師傅們,經常有人病死或是車禍至死,等到把大樓蓋好後,有人統計至少有十四個人莫明其妙的死去。

    第四年把樓房建好,並且又用兩年時間裝修時,經常有工人受傷。

    但是沒有一個人在大樓裡死去。

    第六年,辦公大樓正式完工,並且移交給公司的當天晚上舉辦晚宴時,海路工程公司的老總醉酒過度,在走下樓梯時不小心摔倒,當場摔死了。

    當時的總設計師劉某患有肺癌,在來參交接儀式後,次日返回市裡的家中後就病死去。

    總公司要求搬遷到新的辦公大樓的時候,那位新經理卻不肯入住。

    後來上面強令,這位經理倒是厲害,直接選擇辭職,到了別的公司另謀高就。

    據說混得還相當不錯,比在這個公司還好。

    這位經理姓王。

    劉勝傑聽後,可疑萬分的問:「老板,為什麼前任的那位王經理不搬到新的大樓去?」

    吳老板搖頭說:「我當時跟這位王經理接觸不多,對他不了解。

    只是聽從別人說,王經理是個精明的人,原本就在公司烏城任職,深知上一屆公司高層涉及到新政府大樓,不是死得慘就是被關押監獄,所以害怕靠近。

    他當了兩年的經理,幾乎沒有去工地考察,只遠遠的站在旁邊觀看。」

    張天元獨自暗嘆,幸得王經理有自知之明,懂得回避不吉利的地方,否則會招惹殺人之禍。

    隨後,這公司又調來新的經理,並要求所有公司部門都遷到新的公司辦公樓去。

    住進去的兩個月後,先前得罪這位經理而最終失去工作的一個公司中層管理人員,試圖買凶謀殺這位經理。

    雖然這件事沒造成流血衝突,卻驚動了整個烏城。

    畢竟這家公司背景比較大,烏城費了很大力氣才引進的,真要是發生了命案,怕是會把人嚇走了。

    可即便如此,還是影響惡劣,讓一些原本有投資意向的公司都停止了投資。

    就是這家公司本身也亂了好一陣子,新的高層因為畏懼這個地方,一個個要麼要求調回總部,要麼直接辭職。

    而很多中層也因此而丟掉了工作,還有人自殺。

    然後,再輪到劉勝傑上一屆的高層班子。

    來了之後,在土地補償款上因為出了點問題,而且公司建設用款一直沒有給全。

    這引起了農民工的憤怒,導致了一場大的混亂。

    在混亂之中,劉勝傑的上一任高層班子好幾個被直接打死,也有被打傷的,到現在還住在醫院。

    現在,總部才派來了劉勝傑出任這個經理,就是想讓劉勝傑來改變這邊的情況,維護公司的利益與穩定。

    劉勝傑聽完吳老板的講述後,驚駭得說不出話來,額臉上汗水滴滴淌流。

    吳老板經歷整件事情的過程,聽聞張天元看出辦公大樓裡的詭密,就問道:「小師傅,不管當初興建辦公大樓時,是不是占用人家的地盤。

    如今已經花費巨資蓋起來,又全部搬遷進去,是不可能遷出來。

    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辦法,能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某位偉人曾豪情壯志的說過,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但是對於風水師還是普通的凡人來說,天意無常,與天鬥只會招惹災禍。

    即使你命格較硬,禍及不到你的本身,但是會牽涉到子孫後代。

    張天元淡然的提醒說:「人心都是復雜的,想什麼我又不知道,我怎麼能夠阻止別人去做壞事。」

    劉勝傑恐懼得變成青白的臉,央求的問:「小師傅,那你幫我看看,我在這裡當經理的情況怎麼樣?會不會招來禍事。」

    「你站在人家的頭頂上撒尿吐口水,人家會怎樣對待你。」張天元沒有隱瞞,管他信不信。

    風水師的責任就是知無不言。

    不管對錯,是否准靈都不在考慮的範圍內,直接說,「我昨晚去看過了,那裡原來是神廟,居住著許多鬼神,其中一位狐仙在那裡坐鎮,附近的村民經常去祭拜,香火旺盛庇護著四方的信眾。

    但是狐仙在人間的果報福壽將近,不該接受香火供奉,才招來戰火的焚燒毀壞,人民逐漸不在信奉它們。

    但是,這個地盤仍然是它們的,除了出家的僧人和和道公能居住外,凡人不是霸占這裡的。

    恰好你們公司占用這裡蓋辦公大樓。

    雖然不是個人的,屬於公眾的,但是八字弱命格偏差,沒有大福報的人,住在辦公大樓裡會容易招惹是非和禍事。」

    劉勝傑抹著額上的汗水,喘著大氣問:「小師傅,那你能不能幫它們請出來,另外修建寺廟安置它們。」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0 09:29
第四一零三章 出牆的薔薇花


    請走鬼仙這種事兒,若是沒有真本事,想請不成反而會被人請走。

    好比人人都能說出兵教訓小鬼子,但是真正能夠命令軍隊出征的人,必須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才能指使軍隊。

    人有地位高低,鬼有神位的高下。

    「當然可以,你得請到高人才行。反正我道行太淺,不敢亂請。」

    「你知道哪裡有高人嗎?」

    張天元搖頭說:「即使把它們請出來,那塊地也不是別人能隨便居住。好比那些道觀寺院,凡人是不能隨便居住。即使住進去,沒病也會惹禍上身。」

    「那我該怎麼辦?」劉勝傑哆嗦的問,「我曾去算過命,說我陽氣不足,而且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恐怕流年不利。」

    人都是貪生怕死,何況是這劉勝傑有錢而且家庭幸福,誰願意死啊?

    張天元安慰說:「陽氣足不足,跟招惹人家沒有半點關系。況且,我看你面格清朗,額前生光,雙耳又碩大,不會碰到什麼禍事,而且還會加官進祿的征兆。」

    劉勝傑聽聞,激動得趕緊雙手合什說:「多謝師父吉言。我在這裡不想升官發財,只想保平安。」

    張天元雖然接觸面相不久,但因為有鑒字訣,所以看面相很容易。

    他一眼看出劉勝傑滿臉的官氣財氣,羨慕的說:「只要你保得平安,就能升官發財。你把八字給我蔔算,等辦公大樓沒人時,你帶我上去參觀一下。」

    「好的,多謝小師傅。」

    隨後,劉勝傑和吳老板都把八字拿給張天元

    他拿到劉勝傑的生辰八字,就發現此人命格極好,尚未出生就注定在富貴的家庭裡。

    小時侯可能會體弱多病,常有疾病纏身。

    但是年過十九歲長大聰明機智,有許多貴人出手相助,在職場中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平步青雲年年加官進祿,直到六十三歲才光榮退休,真是天生大富大貴的命格。

    劉勝傑和吳老板一直盯著張天元,但是沒敢說話,兩個人都怕打擾到了張天元,反而讓這位小師傅心生不滿。

    他們更加關注張天元替他們算的八字如何?職場是否順利。

    張天元先替劉勝傑解答說:「我從八字看,你的職場無憂。你的身心略有驚悸,但是總算健康。只是明年後婚姻不順,命中當有兩個妻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劉勝傑張口結舌,不敢相信說:「小師傅,你不要亂說。我跟我妻子大學時就相識,兩人結婚十幾年來從不爭吵,非常相親相愛。雖說只生有一個女兒,但是我已經知足了。」

    吳老板竊笑不已,開導說:「劉經理,命運是由天上安排的,誰都預料不到以後的事情。況且能娶兩個妻子,有女有子豈不是好事一樁。」

    劉勝傑聽後就閉口不談,充滿懷疑的瞅著張天元。

    張天元不想故弄玄虛,知無不言的提醒說:「你家裡不是種有紫色的薔薇花嗎?有一株已經越界攀爬到別人家的陽台上。只是你工作忙,沒有發現罷了。」

    劉勝傑怔住,太不可思議了,懷疑張天元是不是曾跟蹤他,調察過他家裡的情況。

    吳老板詢問道:「小師傅,你看我八字怎麼樣?」

    「你人太膽小謹慎,職場難於出頭。無論走到哪裡,只能讓別人做大的,你做小的。」

    吳老板沮喪的說:「這麼說,我在公司裡的發展就到頭了嗎?」

    張天元直接說:「八字上說,你有大貴人相助,明年三月就能升職,兩年後做到第三把手。三字克在你的帽子上,你越不過三字。」

    吳老板嘆了口氣,也沒有執著,反正他這個人就是膽小謹慎,小富即安的心理。

    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已經知足了,真要給他更高更好的職位,說實話他還未必敢要呢。

    那麼多以前比他職位高的人都倒下了,他這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隨後,劉經理邀請張天元外出吃飯,順便帶張天元去他家的房子查看風水。

    為了避嫌,沒有讓吳老板和司機陪同,自已開著車子把張天元送到他家裡去。

    劉勝傑是新調過來的公司經理,臨時住在公司分的單位房裡,是六幢五樓四房兩廳的大房子。

    小區裡住著都是在同一家公司裡上班的職員。

    張天元進入他家的房子裡,發現寬敞的客廳裡家具齊全,只是沒有人。

    果真在他家的寬敞陽台上,種滿綠郁的薔薇花,花香熏郁,讓人心曠神怡。

    劉勝傑趕緊朝陽台走去掃視,果真發現一株開滿紫花的綠枝伸到隔壁家的陽台上。

    隔壁家似乎很喜歡伸過來的薔薇花,用根樹技支撐著,讓它伸展在陽台上,顯得花技招展。

    張天元湊過陽台,發現自已的猜測沒出錯,就得意的瞅了一眼,發現劉勝傑臉色發白散發出郁悶的氣息。

    劉勝傑招呼張天元坐下,倒杯香茶遞給他。

    張天元邊喝著喝水,邊掃視客廳的擺設,顯得即豪華又簡樸。

    特別那台六十多寸的大電視,看起來相當不錯。

    劉勝傑替張天元削個蘋果後問:「小師傅,你看我這間房子的風水怎麼樣?」

    張天元點頭說:「我走進來就覺得清爽,通風透光,合適居住。我看到掛在你家門口外的靈符,上面還有幾根新具香草,到底是誰給你的。」

    「不瞞你說,我剛調來烏城開發區,就請陽陽先生去辦公室看過風水。他說邪氣重,就給我請一些靈符回來鎮壓。」

    「什麼邪氣重?」

    「他說我陰氣重,容易招不干淨的東西上身,才導致精神疲憊,晚上做惡夢。」

    「多少錢?」

    「辦公室裡那塊轉運水晶球,說是在茅山上請師父開光施法過,要花費八千塊錢。

    門口外的靈符,就花費四千,還有放在我床頭的一道靈符,要了一千塊錢。

    反正,請來的那個陰陽師,我在他身上就花費一萬五千塊錢。」

    「哦,效果不錯吧。」

    劉勝傑嘆氣的搖頭說:「總覺得上當受騙。」

    「有些人不敢說實話。」

    「反正不如小師父靈驗。」

    張天元笑著提醒說:「我現在倒也不算是什麼出名的風水師,說實話要不是因為華山真人出了點狀況,我也不會幫他來這裡。」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0 09:29
第四一零四章 懺悔


    張天元喝完茶,看過劉勝傑的房子,聽他說曾在上浦公司總部做一個部門經理。

    現在被調到烏城來任這裡的公司經理,雖然偏僻了一點,但也算是重用了。

    只是因為調動太突然,老婆和女兒沒能及時跟過來。

    由於劉勝傑經理是烏城分公司的最高層了,周未的電話仍然響個不停。

    不是外出接待合作考察團,就是有其他公司的老總邀請飯局。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張天元不願打擾他,但劉勝傑卻直接將手機就給設置成免打擾狀態了。

    看得出來,劉勝傑對於自己的事情很焦慮啊。

    如果不把自己的事情解決掉,怕是根本沒有辦法安心去吃什麼飯局的。

    看到劉勝傑這麼著急,張天元也想盡快把事情解決了,不願意拖到明天,所以就又跟著劉勝傑去了公司的辦公大樓。

    張天元在政府辦公大樓旁視察,發現這干公司的太迷信,比他這個風水師還要裝神弄鬼。

    嚴格按照風水建造不說,在左側有一塊光滑明亮,好像藝術品一樣石頭的擺放在明顯的位置,石頭上的草書字體故意寫得糊塗潦倒,讓一般人認不出字體,其時是‘泰山石敢當’鎮百鬼驅妖邪的作用。

    大門口兩旁,又是兩蹲威武雄壯的瑞獸麒麟石,在一樓大廳左側的牆壁上,公然擺著偽裝成工藝品的驅魔靈符,背後還寫著許多經咒。

    在上樓梯口,又擺著招陽石轉運球。

    各個辦公室裡,又是擺著各式各樣的鎮宅靈符、桃木、紅結繩。

    張天元在前往後面的附屬樓時,看在大廳擺著轉運的陰陽太極鏡。

    毫無疑問,這些有錢人的往往比尋常百姓更加迷信。

    張天元在大門前,用鑒字訣測出原來神廟的具體位置,就在主樓的左側,就是原來一樓公宣傳部辦公室占用的房間。

    聽說,在辦公室裡經常有人摔倒,撞得頭破血流。

    後來重新裝修地板,把光滑的地板換鋪毛地毯,地毯工人來鋪設時,又用鍾子砸中手指鮮血頓流。

    特別是現任新部門經理在下樓摔倒後,害怕得趕緊把辦公室遷走,搬到右側的二樓去辦公。

    張天元推開房門進去時,發現原來宣傳部辦公室和旁邊的研究室已經沒人入住,裡面的窗簾關閉緊湊顯得陰暗。

    他打開手電筒,看到裡面空蕩蕩的,桌子電腦椅全部搬走,只有打掃干淨的房間。

    張天元雙手合什念念經咒後,打來電燈走進去,只覺得傳來一股陰涼的氣息。

    劉勝傑雖是幾幢辦公大樓的最高領導人,卻從未有巡視空蕩大樓的機會。

    他這個經理,每次出門,都會有各級下屬中高層眾星拱月般追隨在身邊伺侯。

    如今只跟張天元進入大樓,就顯得格外的驚悸。

    張天元不敢輕易冒犯邪靈,恭敬地換了一身干淨整潔的衣服後,拿出早就准備好的一個香爐,靈符紙幣,幾柱香,紙金銀,瓜果烤雞,擺在正北方的牆壁旁。

    他讓劉勝傑焚香禮拜,並跪拜後,一邊跪拜念咒語搖動招魂鈴,把它們給請出來,然後供奉和懺悔。

    他拿出筆和紙,讓劉勝傑寫份懺悔的文書,說劉某在此出任公司經理,占用大神大仙的聖地辦地,多有得罪打擾,請神仙不要怪罪而饒恕他。

    屋內香煙裊裊,紅光彌漫,宛若仙神臨境。

    劉勝傑寫好文書,放在香爐前焚燒後,又把隨身攜帶的靈符檀珠,都要過火燒掉,以示以後不會輕易冒犯諸神。

    劉勝傑在張天元的指示下,三拜九叩口念饒恕的祈求後,才遲遲離開房間。

    之後張天元又帶著劉勝傑前往公司後院的花園裡,把看守的兩個門衛保安支走後,拿著香爐,烤肉,紙錢在古榕樹底下祭拜。

    張天元吩咐劉勝傑拿出幾個銅錢,埋藏在樹底下。

    此時,從山上飛下來幾只黑鳥,停在漆黑的古榕樹上咕咕的叫個不停,把劉勝傑嚇得魂飛魄散,手腳顫抖不已。

    在結束儀式後,張天元讓劉勝傑手中端著祭口,點拿著三根點燃的香草,在幾幢辦公大樓裡行走祈禱,算是一邊祭拜一邊請求原諒。

    一直折騰了兩個消失,才結束儀式。

    之後兩人休息了一下,

    劉勝傑和吳老板叫來一幫工人,把辦公大樓裡的所有驅邪鎮魔的石頭靈符,以及所有的風水設局都折除扔掉。

    臨走我,劉勝傑向張天元索要護身保命的靈符,張天元提醒他說,保持身心的干淨,就能免除災禍,就能護身保命。

    盡管這樣,張天元還是看出劉勝傑內心的驚悸,坐在辦公室裡經常心神不寧,只好拿出一根在菩薩面前念過二十一遍咒語的五色線後,打了二十一個結,然後給他配帶在脖子上,讓一切妖魔鬼怪不敢驚擾他。

    得到了這東西,劉勝傑明顯放松了很多,想起還沒有給張天元報酬,便說道:「小師傅,這一次的事兒,真要多謝謝您了。

    只是這報酬的問題,該怎麼算?」

    張天元淡淡道:「我這人不要錢,只要古董,這一次陪你們忙前忙後的,折騰了大半天,要求也不高,給兩件價值六十萬的古董吧。」

    「怎麼那麼貴!」

    劉勝傑傻眼了:「小師傅,不是我說啊,我以前請的那些風水師、陰陽師,他們最多也就是要幾千塊罷了,我都嫌多了,您怎麼要這麼多?」

    張天元冷冷道:「如果你覺得他們好,那就去請他們吧,涉及到性命和前程的事兒,我給你要六十萬已經算少了,以你這個職位,一年的收入不會低於百萬吧,我只要了這麼點你就嫌多?」

    劉勝傑愣了一下,心想也對,只有騙人的那些家伙,才會只要那麼點錢。

    可他心裡頭又擔心張天元也是騙子,便道:「小師傅,這風水的應驗,都要經過一段時間的,這報酬您看是不是能拖上一段時間再給?」

    張天元冷笑了一聲,也不說話,直接轉身就往外走去。

    劉勝傑看到了張天元的冷笑,嚇得渾身就是一哆嗦啊。

    他心裡頭明白,自己的話很顯然是把張天元給得罪到了。

    得罪風水師,那可是後患無窮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0 09:29
第四一零五章 汽車差點飛出懸崖


    「小先生,等一下。」

    劉勝傑心裡頭有很強烈的恐懼感,他畏懼張天元,很怕因為自己的吝嗇而得罪了張天元,最後落得一個慘淡收場。

    他不想死,同樣不想因為別的事情丟掉現在的工作。

    畢竟年薪百萬這種工作,真得並不多。

    就算他現在跳槽去別的公司,拿到的可能性也很低。

    想踏踏實實賺錢,就得舍得付出!

    他咬了咬牙,最後問了張天元一句話:「小先生,我真得不會有事兒嗎?」

    「我說不會出事兒,你信嗎?」

    張天元輕蔑地看著劉勝傑道:「你不會以為我為了區區價值六十萬的古董,就敗壞自己的名聲吧?我可沒那麼傻。」

    「好吧,那我就賭一把!」

    劉勝傑思前想後,終究還是覺得比起六十萬,自己的性命顯然更加重要,為了省錢而丟掉性命,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不傻,真得不想那樣。

    「小先生您稍等,我拿報酬給您。」

    他出去了一會兒,然後拿了一幅畫進來。

    這畫是郎世寧的作品,可算是價值不菲了,畫上有一朵非常惹人矚目的牽牛花。

    不是國畫類型的,而是更像寫實風格。

    寫實型牽牛花飾用於元明清瓷器裝飾不是很常見,最負盛名的莫過於明宣德御窯青花牽牛花紋四方倭角雙耳瓶紋飾。

    已知六件分別珍藏於兩岸故宮博物院等著名博物館及藏家之手;

    至大清盛世,意大利籍傳教士、畫家郎世寧被召入內廷為畫院供奉,留存有多幅表現宮廷怡情養性、自怡怡人的「花器與花藝」主題靜物畫,其中就有該器的身影。

    仔細欣賞這幅郎氏奉命繪制的《瓶花圖》,祥瑞吉兆的並蒂連理牡丹開門見山地表述著平安富貴、國泰民安的吉祥美好寓意,自有一番書齋「花之妙趣凝香伴」的詩意在其中。

    為插花選配的花器自然是雍乾二帝喜愛的明宣德牽牛花紋四方倭角雙耳瓶,其造型以西亞伊斯蘭金屬器皿為摹本,器表描繪著藤蔓柔美、葉片有序伸展牽牛花盛開的蓬勃向上之勢,給人以充滿朝氣之感。

    器物小中見大,雄渾古樸中彰顯著名超古今的皇家御窯制瓷藝術風範,自無需贅言;

    但是,宣窯為何選常見於雜草之中一年生草本植物牽牛花滿繪「精舍」呢?

    另,講求花枝與花器和諧搭配的中國花藝,為何要為精致小巧的花器配以形質較大的並蒂連理牡丹花呢?

    豈偶然哉,張天元以為,圖必有意的組合表述了自屬的寓意:以勤勞為本,方能享有富貴!

    環視牽牛花在清朝民窯瓷器中的表現,無論是偶爾閃現的寫實型身姿,還是清中期及晚清批量出現的簡筆符號化紋飾,均見證著社會各界對它的喜愛,民窯瓷畫沒有將其遺忘:

    牽牛花俗稱「勤娘子」,又名喇叭花、牽牛、草金玲、狗耳草、筋角拉子等。

    原產於美洲的牽牛花不僅在我國歷史悠久,而且在絕大多數地區均能蓬勃生長。

    看似柔弱的它擁有堅韌的野逸生命力和超強的繁殖力,給人以激勵和鼓舞,被賦予勤勞樸實、頑強毅力、奮發向上等寓意。

    它集庭院觀賞、優秀品質、中醫藥用價值於一體,終成名載花譜的傳統名花。

    在民間留有許多美麗的傳奇故事和歌謠,歷代文人雅士為其呤詠詩詞歌賦頗多……

    有趣的是,在中國不起眼的牽牛花因其花籽具有中草藥的藥用價值,在唐朝飄洋過海進入日本,自奈良時代起得到普及性種植。

    因其易於種植、作息有序、觀賞性強等特點,被更名為頗具詩意的「朝顏」,隨即觸動了眾多領域的心弦。

    在日本茶道中它作為茶花的佼佼者受到青睞,茶道鼻祖、集大成者「千利休」以此花闡述了極致之美,留有「朝顏茶會」的典故;

    日本花道將其用於插花,展現著別樣的風采,抒發著對生命、無常、短暫等多元化的意涵,留有:無常的愛、短暫的戀情、愛情的牽絆、平靜、結束等釋懷的花語;

    它所蘊含的寓意得到日本藝術界重視,成為長於表現的裝飾紋飾之一……

    這些看似以物寓情的意識形態,滲透著來自大唐盛世禪宗遺風,由表及裡地反映著日本那個時代的思潮。

    當然,拋開牽牛花本身來說,這幅畫作為郎世寧的作品,雖然算不上最好的,但價值六十萬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張天元確認這幅畫是郎世寧的真跡,於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劉經理,你放心吧,我收了酬勞,自然不會忘了您,若是工作中遇到什麼風水問題,還可以找我。

    當然了,前提是可要事先准備好作為報酬的古董。」

    他雖然答應以後還會幫這個劉勝傑,但不是免費的,而是收費的。

    還是那句話,他不是慈善家,在這個資金社會,他不可能免費去給別人做事兒的。

    也就是某些農村還保留著那種淳樸的鄉俗,村子裡的人在紅白喜事的時候會互相幫忙,不會要錢。

    當然主人會送一些禮物,並不貴重,但卻表達了一份心意。

    只是不知道這種淳樸的鄉俗還能夠維持多有,這個世界,終究還是金錢為尊啊。

    拿了東西,張天元便跟劉勝傑告辭了。

    來的時候,沒出什麼事兒,但張天元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結果回去的途中就差點發生了危險。

    車子駛過一處靠懸崖的公路的時候,司機差點鬼使神差地就把車子直接開出了懸崖。

    幸虧張天元利用地氣強行把車子方向盤轉了一下,讓車子回到了正道上,那別說張天元,車上的司機也必死無疑了。

    從這一點,張天元印證了一件事情。

    殺師地是真得厲害,不過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抵擋殺師地的威脅。

    就比如張天元,他擁有地氣,本身就是鴻運當頭,殺師地想要害他,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回到小江南,張天元把事情簡單給華山真人說了一下,提到車禍的時候,只說是司機反應了過來,把他們救了,並沒有提及地氣的事兒。

    華山真人也是替張天元捏了一把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1 09:28
第四一零六章 擼串兒


   

    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的時候,已經都是傍晚了。

    柳若寒和宋忠正等在那裡,看到張天元就急忙迎了過來。

    宋忠憤憤不平地說道:「張師傅啊,您今天是沒有在現場啊,不然的話,一定不會讓那個諸葛大師那麼得意的。

    今天他交了好運,居然拿到了一個十分的積分,三關下來,總積分已經超過你了啊。」

    「那也正常,誰讓我今天沒參加交流切磋呢,不過明天最後一關只要能夠拿下,第一依然是我的。」

    張天元之所以敢幫華山真人出去處理劉勝傑的事兒,就是因為他有信心自己絕對能夠在少參加一輪切磋的情況下依然拿到第一。

    「得,還是張師傅您有自信,明天一定要好好打壓一下那家伙的囂張氣焰啊。」

    宋忠興奮地說道。

    「當然,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一次縱然我不是第一,那諸葛大師也不可能成為第一,他的能力可沒那麼強。」

    張天元笑了笑道。

    「那可不行啊姐夫,你跟那個君祖遷有賭約的,萬萬不能輸了啊,輸了的話錢都是小事兒,可咱們面子往哪兒擱啊?」

    柳若寒急忙說道。

    「放心吧,輸不了,尤其是在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之後,我對風水的理解只會更強,而不會更弱。」

    張天元說道。

    「對了張師傅,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啊,您上次給我看的那家廠房已經順利賣掉了,價錢還真是不錯,不僅沒有虧,還賺了。」

    宋忠興奮地說道:「我老爸說了,一定要給您拿兩件能讓您最為滿意的古董來作為酬勞。」

    「賣出去就好,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恭喜你們啊。」

    自己做的事情成功了,總是會有那麼一些成就感的。

    「謝謝,走,張師傅,不如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吧,這地方人多眼雜的,我帶來的可是好東西。」

    宋忠四下裡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說道。

    「去我住的地方吧,挺寬敞的,也沒旁人。」

    張天元剛回來,肚子並不餓,只想好好休息,所以就沒有要求去跟宋忠他們吃飯去。

    帶著宋忠和柳若寒向自己住處走的時候,宋忠忍不住問了一句話:「張師傅,其實我也喜歡文玩,可是人比較懶,不願意費太大的心思,您能給我介紹幾件適合我這種懶人玩的文玩嗎?」

    他說的是文玩,而非古董,這個範圍顯然更大一些。

    張天元笑了笑道:「平常我們都是在說擼串兒擼串兒,這句話的主體是你,在玩手串,而不是讓手串玩你。

    其實本來玩手串就是一種非常隨意的事情,是一種讓自己舒服的愛好。

    但是有些像小葉紫檀、金剛菩提這類的手串必須每天按照特定的手法去盤玩,不然就沒有完美的包漿出現了。

    假如我是一個懶人,我玩文玩就是率性而為,隨意之至,不想被每天的盤玩所限制住,難道就沒有合適的手串了嗎?

    不是的,我可以給你推薦幾款適合懶人盤玩的手串。」

    「等一等姐夫,擼串兒難道不是吃串串?」

    柳若寒的關注點顯然不在懶人玩的文玩上面,然而對擼串兒這個詞兒特別感興趣。

    「你說那是普通人的擼串兒,在文玩行裡,擼串兒就是玩手串兒的意思。」

    張天元看了柳若寒一眼道:「這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專業名次,外行人不懂也正常就。」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宋忠道:「我還是給你介紹幾件適合懶人玩的手串吧。

    這第一,就是菩提根。

    菩提根也適合懶人盤玩,平時不需要投入過多的精力,平時佩戴也好,沒事的時候擼一擼也好,不用急著看開片,這樣邊盤邊放,時間久了開出來的片兒更加漂亮。

    還有椰殼椰蒂。

    椰殼椰蒂是非常好的隔片材料,刻意隨意搭配其他手串,當然也可以串成一掛手串。

    椰殼椰蒂由於本身很堅硬,不怕水不怕汗,不怕油不怕裂,生就一副不壞之身,直接上手盤就行,也沒有那麼多禁忌,非常適合懶人。

    再就是千眼菩提。

    相對於星月、金剛這些菩提子,千眼菩提非常便宜,更重要的是,千眼極易盤玩。

    平時不用刷,也不用刻意盤,只要沒事兒的時候,隨手盤一盤就好,盤不久也能有一層亮亮的包漿。

    還有像牙果。

    像牙果和千眼菩提一樣,便宜物件,也容易盤玩,只要注意不要讓它風吹日曬,造成開裂之外,基本上想起來的時候盤一盤,沒空的時候放一邊也沒事兒。

    最後我還要提到一些文玩寶石。

    文玩裡還有很多寶石類手串,比如琥珀蜜蠟、青金石、南紅、綠松石、玉石翡翠等等。

    它們不像木類手串,文玩寶石手串基本上買回來不用怎麼玩,只要平時佩戴就好,稍微注意一下保養即可,不用像很多手串一樣殫精竭慮怕烏了怕裂了,而且這些手串有很大的升值潛力呢。

    嗯,基本上就是這麼些了,你若真得有心玩的話,選到了可以拿來我給你鑒定,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那可得多謝張師傅了啊。」

    原本宋忠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誰知道這文玩行裡還真有適合懶人玩的東西,這下子讓他更加高興了。

    平日裡出去的時候,手上帶個串兒,那可是身份地位的像征啊。

    說明你除了有錢,還是個有涵養的人。

    跟兄弟們吹牛的時候,也顯得上檔次。

    他看中的,是張天元所說的最後一類,也就是寶石類的手串,不僅把玩起來沒有那麼麻煩,而且還有很高的價值,這樣的話拿出去也不會丟人。

    「謝什麼,咱們不都已經是朋友了嗎?」

    張天元笑了笑,帶著宋忠和柳若寒已經到了自己在小江南的住處。

    還真別說,這一次小江南為了接待這些風水師,把他們居住的房間都進行了一些特殊的布置。

    牆上掛著的除了一些風水畫之外,竟然還有羅盤、八卦盤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茅山道士住的地方似得。

    「這小江南還真會做生意啊,這樣的擺弄,恐怕風水師們會非常高興吧?」

    宋忠也是生意人,看到這兒就忍不住說了一句。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1 09:29
第四一零七章 夏日山居圖



    「這小江南還真會做生意,陳列的這些東西,恐怕都會讓風水師們感覺特別親切吧?」

    宋忠笑著說道。

    張天元看了他一眼道:「知道嗎?越是不懂行的人,越喜歡搞這些東西,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不懂裝懂是最可怕的,這小江南還好啦,房間裡擺放的這些都只是樣子貨,沒有任何的效果。

    要是換了有些人不懂,還非要買真東西往這裡擺,那可就麻煩了,會引起風水師們不快的。」

    「竟然這樣!」

    宋忠聽得張大了嘴巴,半晌才道:「這豈非是好心辦了壞事?」

    「沒錯,所以啊,你小子記住了,千萬不要耍小聰明,自己不懂的東西,就不要隨隨便便當做禮物送給別人,有時候鬧不好,別人不僅不領情,反而還會以為你要害他呢。」

    張天元提醒道。

    「算了,不說別人的事兒了,你不是要給我看你的古董嗎?在什麼地方?」

    因為感覺有些累了,所以張天元就打算看了古董之後干脆蒙頭大睡一場,明天也好有精神去應對最後一關的考核。

    別的不說,既然跟那君祖遷下了賭約,他就絕對不能輸的。

    「嘿嘿,就在這裡啊,兩件東西都不算大,很容易收著的。」

    宋忠笑著拍了拍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道。

    「公文包裡放的東西,怕是字畫之類的吧?」

    張天元問道。

    「張師傅果然厲害,這都讓您猜中了啊,您先看看這個,很稀罕的一幅畫,畫的作者您可能都沒聽說過。」

    宋忠取出了一幅畫,得意洋洋地說道。

    張天元看了那幅畫一眼,又看了看署名道:「宋忠啊,你當我傻啊,在古董方面,我的能力可比風水方面更強。

    你這幅畫不就是《夏日山居圖》嘛,我在一份圖冊上看到過,這個作者王蒙,不就是元朝的王蒙嘛。」

    「嘿嘿,您聽說過啊?」

    宋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嘛,王蒙號稱黃鶴山樵,香光居士。

    他曾經在年輕的時候隱居黃鶴山幾十年,在‘悠然青山,閑望白雲’的生活中習詩作畫,他的山水畫,布局多半是稠密,山重水復,層層疊峰,表現出一種林巒郁蔥、蒼茫大氣的氣氛。」

    張天元白了宋忠一眼道:「你是真不了解你哥哥我啊,行了,先站到一邊去,別打擾哥哥我賞畫!」

    站在古代名畫《夏日山居圖》面前,讓人完全無法感到夏季之炎熱。

    如此濃密的群嶺山峻,宛如築起一道天然的涼棚,所以說,炎炎夏日,觀賞這樣一幅山水國畫,心自然是涼的。

    跟著畫家王蒙去消夏,就這樣,讓心慢慢地飄進一片龐大的樹林和山峰,仿佛,夏風穿過樹葉,有清風徐徐送來,森林所播放的清涼一夏小曲是那麼甜美而又動聽。

    一片樹葉落在人的手中,帶著山野的清香,撥開森林,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峰頂,找一處石塊坐了下來,傾聽山峰,還有松濤穿越樹林的聲音。

    山腳下的茅草屋裡,有隱者兩位在自樂消夏,其中一位婦女懷抱嬰兒,正在來回踱步,哄兒入睡,安靜極了。

    山峰大氣與遠近高低各不同的樹林形成了鮮明的對照,乍看這一片山峰,絕然不是荒山野嶺,它所展露的是一片郁郁蔥蔥,生機勃勃的消暑風光帶。

    王蒙的山水國畫《夏日山居圖》中的非凡特色是,山峰尖尖高聳而入雲端,遠遠地看上去,宛如一只老虎在仰天長嘯,整個場景宏偉而又壯觀。

    中間,是層層疊嶂的山與樹林交替,草舍就安靜地座落在山峰之下,怎一個真隱了得。

    若不是細細地品味這幅圖的話,你很難發現,這山中藏有幽靜的小雅,隱者在草屋裡安家落戶,生兒育女,好不自在。

    整幅畫面結構飽滿,構思繁復充盈,山頭草樹氣韻蓬松,彰顯出一股鮮活的靈氣,山腳下松樹雜樹濃密,飽含著一種力挺山峰的氣概。

    圖中,解索皴法一起並用,淡墨輕點山頭陰凹處,最後勿忘濃墨點睛,讓該畫面產生一種厚重而又清秀,枯毛略帶豐盈之美。

    因為該圖用的是淡墨手法,再復以濃重的焦墨,故所,山巒重重盡顯挺拔峻峭之意,讓人滋生出蕩氣回腸之意。

    解索皴法是中國山水畫中的一種技法,它是由歷代山水畫家在師法的自然造化過程中提練出來的藝術語言精華,由披麻皴演變而來的解索皴行筆屈曲密集。

    王蒙在這幅畫中,成功地運用了這一技法。

    請看,他筆下的山峰峭崖是筆筆藏鋒,柔中帶剛,有清代王概評價他「用古篆隸法雜入皴中,如金鑽摟石,鶴嘴劃沙」,該作品大氣大美,氣勢恢宏,展現出一派峻秀山峰自然風光之狀態、

    要說元代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披麻皴的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的時候,那麼,王蒙的解索皴則在披麻皴的基礎上借以大膽發揮與想像,從而獲得了「王侯筆力能扛鼎,500年來無此君」的成功。

    沒有招風的夏扇,卻有那搖曳松濤樹枝的歌唱,沒有清風徐徐掠過,卻有著陣陣涼意直襲心扉。

    好大一頂天然的涼棚,好大一處避暑的聖地。

    無論人世間多麼繁忙,無論人際之間的心事多麼紛雜,請到這裡來,欣賞一下《夏日山居圖》,王蒙的藝術真正意義則是,清涼之意不在畫,在於大自然山峰與隱者和諧相處之間。

    這個作者的確不怎麼出名,說實話提起王蒙,人們可能更直接的想法就是現代的那位王蒙,而不會想到元朝這位畫家。

    但張天元不一樣,他本來就是古董專家,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這個畫家。

    在他的資料庫裡,關於古董方面的資料,明顯更多一些啊。

    「誰?」

    張天元正准備讓宋忠把第二件東西拿出來看看,忽然間瞥見窗外有道人影,便喝了一聲。

    「張師傅,是我,我是參加交流會的賓客,有事情找您。」

    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張天元皺了皺眉,雖然很不情願開門,但他既然是做開門生意的,就不怕有人找過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1 09:29
第四一零八章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


    張天元現在也想明白了,只要能得到足夠好,足夠多的古董,只要不是為非作歹,幫別人看看風水也沒什麼。

    「若寒,去把門打開,讓人進來。」

    張天元先將桌上的畫收了起來,然後就讓柳若寒去開門了。

    門外走進來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手裡頭還抱了件瓷器。

    看起來他張天元看風水要收古董的這個事兒已經傳出去了,這但凡來人,都帶上了古董。

    男人進門非常熱情地跟張天元套近乎。

    說自己的表姐也是個風水師,而且很有名氣。

    結交的朋友非富即貴,幾年前更是鳥槍換炮,換上了別墅豪車。

    他卻一向對她那套鬼畫桃符不以為然,經常譏笑她是「高級騙子」。

    表姐倒也不惱,耐心地給他灌輸「國學」常識,還常常說什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一再標榜自己是個講「職業道德」的風水師。

    他當然嗤之以鼻,不就是騙人嗎,還提升到了職業操守的高度?

    不過這一次參加了這風水師交流會之後,對風水有了重新的認識。

    只是以前得罪過表姐,不好意思去找表姐看風水,就來找張天元了。

    張天元看著眼前這一對男女,男的器宇軒昂,女的年輕貌美,不過似乎走路略微別扭。

    看年齡兩人做父女都綽綽有余,可明眼人一眼就能料定,這是一對野鴛鴦。

    果然,女子一開口就急切地問:「大師,聽說您破婚合婚是一絕,我們是經朋友介紹慕名前來求教的,請您幫我倆算一算姻緣,他啥時候能獲得自由?我倆啥時候能結婚?」

    張天元不由愣了一下,這都是哪個鬼傳出去的謠言啊,他哪裡給人破過婚?

    看了兩人一眼,他不疾不徐地說:「雖然你們是這一次交流會的客人,又是協會的vip會員,可初次登門的客人,我有句醜話要說明白,干我們這行當的最講究職業道德,算命的嘴黑口冷,說得不合心意你們可不要見怪。」

    男女對視一眼,連連點頭如雞啄米。

    張天元要了兩人的生日時辰,五個手指挨個伸屈了幾番,又拿起朱筆在一個記事本上劃拉半天,宋忠湊過去瞟了一眼,都是他認不得的「天書」,不由嘆服張師傅「畫符」的功力見長。

    張天元雙目微合許久,嘴唇微動念念有詞,睜開眼的一剎臉色卻驟然變得很難看,一出口石破天驚:「你倆還想成姻緣?要命不要?」

    此話一出,不要說那倆人,連宋忠這個旁觀者都嚇一跳,這張師傅還真敢捅詞!

    張天元微微冷笑:「你是不是跟他好了以後經常頭暈腰疼?你母親是不是好端端的突然就去世了?你三個月前還出了一次車禍吧?」

    女子大驚,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這不我腿還沒好利索嗎?那次是撿了一條命!」

    張天元又問一旁同樣變顏變色的男子:「你老婆是不是有多年的胃病,心髒也不好?」

    男子傲然的臉上立時充滿了敬畏,急忙連連稱是,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宋忠和柳若寒也有點惴惴不安。

    張天元接下來的話更驚人,他說那男的是孤鸞星照命,命裡孤獨,一生要妨害三方妻子!

    女方更絕,八字居然是先天的敗祿命!

    然後張天元不顧那女子越來越慘淡的臉色,問男子:「你是不是跟她好了以後仕途坎坷?一把手也歸了別人?如果我料得不錯,某部門沒少找你吧?你們別見怪啊,我事先告訴你們了,算命的嘴黑。」

    男人慌亂地點頭,掏出手帕連連擦拭著冷汗,女子忽然不滿地說:「怎麼會呢?我還沒正式嫁過去呢,就妨著他官運了?」

    張天元冷笑一聲,拍了拍女子的肩頭,意味深長地說:「孩子!就因為你還沒正式嫁,你們遇到的才只是小小的坎兒!要真等嫁過去呀……」

    張天元搖頭咂嘴不再說話。

    男子額頭的汗珠滾落下來,女子也慌了,蹲下來搖晃著張天元的膝蓋懇求著:「大師求您給破解一下吧!我跟他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張天元像個彌勒佛一樣滿臉慈悲:「孩子,我要是答應能破,跟你倆要多少錢你們都得掏吧?」

    男子連忙說是是是。

    女子更是點頭不絕,可張天元話鋒一轉:「我要說能破解那是傷天害理騙人錢財!要是啥都能破,還要命理運數干嗎?我干脆轉了自己的運唄,何苦辛辛苦苦做這不上台面的行當?記住,天命難違,算命的嘴黑心慈!」

    兩個人面面相覷,扔下三百元錢就要離去。

    「等一下,錢拿走吧,我還不缺那點錢,古董留下來,不然我給你們白看啊?」

    張天元冷冷說道。

    「可是張師傅,你都不能給我們破解,怎麼還要報酬?」

    男人有些不滿地說道。

    「廢話,從我開口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在工作了,否則你以為我給你們點出危險,難道就不用耗費功力了嗎?」

    張天元淡淡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拿著東西離開,但日後若是出事兒,千萬別來找我。」

    男人臉色陰沉,卻不敢得罪張天元,在交流會上,他就見識過張天元的能力了。

    再加上這件帶來的瓷器也不算太值錢,就是五萬左右而已,以他的收入,這不算多。

    咬了咬牙就放下離開了。

    一旁的宋忠不由感嘆,嘆息這倆人的命硬,嘆息牛皮不是吹的,張師傅果然有兩把刷子!

    張天元目送那兩人的身影冷笑一聲:「小三想轉正?在我這討不了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我沒那麼缺德!」

    宋忠如有所悟,難道張師傅說的那些是騙他們的?

    為了挽救一個瀕臨破碎的家庭,直接得罪人啊?

    宋忠看向張師傅的目光不由帶了幾分敬意,原來是這麼個「職業道德」呀!

    服了!

    然而過了一會兒,也就十來分鐘之後,那男的居然又回來了。

    只見他滿臉堆笑,在門口遞給張天元一個大大的信封:「張師傅,這幾個月她逼我離婚我都快崩潰了!

    還天天吵著讓我為她全家以權謀私,這麼下去我早晚得毀到她手裡!」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1 09:29
第四一零九章 一石四鳥


    男人走了進來非常興奮地說道:「您算得太准了,這女人果然是命裡敗夫,好懸啊!

    這下她可死心塌地了,不用我攆,要了一筆損失費就乖乖滾蛋了,太感謝您了!

    大師,我們圈子的人都信服這些,以後我把朋友們都介紹給您!

    雖然您收了古董,不過這些錢您也拿著吧,算是聊表謝意。」

    看到這裡,宋忠和柳若寒都是大吃一驚。

    他們根本不知道張天元什麼時候跟這男的搭上線的。

    居然早就商量好表演這一出了。

    那男的也是好演技啊,竟然把他們都給唬住了。

    男人走後,張天元隨手把信封給了宋忠道:「這裡面應該有一萬塊錢,你拿著吧,這幾天一直是吃你的飯,我可不願意欠人情。」

    宋忠不想收,可張天元又道:「想讓我吃飯,那就收下,不然你以後想請客就算了。」

    宋忠無奈苦笑,只好把信封收了。

    隨即張天元取出了自己的手機,播了一個號碼,還特意摁了免提,對柳若寒和宋忠道:「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風水師的八面玲瓏。

    有時候啊,不光要會看風水,還要會做人。」

    宋忠和柳若寒不明所以。

    這個時候張天元的電話卻已經接通了。

    「藍姐嗎?放心做你的官太太吧,就一句命裡敗夫……你交代的事情就都搞定了!」

    那邊一個女人激動得哽咽著:「張大師,您太厲害了,您不知道,這小三太牛了,這幾年鬧得我幾次想自殺……

    多虧我好朋友把您推薦給他們,謝謝您!

    您要的那串珠我很快就會給您送過去,以後我還會給您介紹很多我身邊的朋友,她們家裡啊……一人幾本難念的經!」

    張天元客套幾句掛斷電話,宋忠和柳若寒都是目瞪口呆!

    張天元斜了宋忠一眼輕描淡寫地說:「我這叫一舉三得,一石三鳥,既保全了一個家庭又賺了錢拉了潛在客戶,還積了陰德,更重要的是沒違背職業道德!」

    宋忠連連搖頭:「張師傅,您的吸金手段我佩服,不過你的數學可不咋樣,這哪是一石三鳥啊,分明一石頭打下來四只鳥嘛!」

    「去,你的第二件古董呢?」

    張天元看了宋忠一眼問道。

    「嘿嘿,光顧著看熱鬧,都把這事兒給忘了,就是這東西。」

    宋忠取出來的是一枚銀幣。

    張天元本來以為是國內的哪種銀幣呢,結果看了一下,竟然非常罕見。

    「怎麼樣張師傅,這銀幣您都沒見過吧?」

    宋忠得意地說道。

    張天元笑了笑道:「怎麼?還想考我呢?

    近年來,隨著收藏市場的不斷紅火,銀幣逐步贏得了收藏者的眼球,行情正漸入佳境。

    在目前的銀幣收藏市場,尤以‘袁大頭’最為吃香。

    當然你手裡的這個不是冤大頭,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1889年發行的德國薩克森維丁王朝的紀念銀幣。」

    「我去,張師傅您真是神了啊,不會真得能掐會算吧?」

    聽到張天元准確判斷出這枚銀幣的具體情況,宋忠真得是驚得目瞪口呆。

    「這也沒什麼,我的職業而已,這東西你怎麼得到的,這可是有一百二十年的歷史了啊。」

    張天元看著宋忠問道。

    宋忠解釋道:「說起這枚距今已有120多年歷史的紀念銀幣來歷,其實很偶然。

    因為它既不是我在民間收購而來,也不是撿漏得來,而是一位德國友人贈送給我的。」

    「讓你撿漏你也不會啊,朋友送你我倒是信。」

    張天元笑了笑,將銀幣仔細鑒賞了一番。

    准確來說,該銀幣發行於1889年,直徑33毫米,厚約2.5毫米,重18.3克。

    銀幣的正面為薩克森王阿爾伯特的頭像,背面則是女神給維丁家族的徽章戴上王冠,代表神授維丁家族統治薩克森地區。

    銀幣上人物形像生動,線條流暢。

    銀幣整體工藝精湛、凹凸感很強,而且品相完好,收藏欣賞價值顯而易見。

    根據張天元所熟悉的資料,維丁王朝起源於現在德國薩克森·安哈爾特州的維丁鎮,由當時的邁森藩侯創立於1089年。

    其後維丁家族成為薩克森地區最有勢力的家族,1263年維丁家族獲得今日圖林根地區,1423年維丁家族獲得了薩克森選帝侯之位。

    而這枚銀幣則是1889年為了紀念薩克森維丁王朝建立800周年而發行的,目前在民間已比較少見,升值空間較大。

    「雖然不算是什麼稀世珍品,不過也是的確不錯了,加上那幅王蒙的畫作,你的這份心意,我收到了。」

    張天元將銀幣收了起來笑道:「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養足了精神明天還要准備最後的決戰呢,可不能輸給了諸葛那個家伙。」

    「那是,那我就不打攪你了啊張師傅。」

    宋忠笑了笑,衝張天元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等他出去了,柳若寒卻沒走。

    此時柳若寒非常好奇地盯著放在桌上的那件瓷器,就是剛剛那個男人拿來當做酬勞的。

    說是五六萬買的,還給了交易票據。

    「不用看了,那家伙是個瞎子,看走眼了。」

    張天元隨口說道。

    「我就說嘛,憑我這多年盜墓生涯的直覺,就感覺這東西不像那麼便宜啊。」

    柳若寒這才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姐夫,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張天元回答道:「這個是唐代的東西,唐朝鼎盛,絲路暢通,經濟繁榮,外交頻繁,東西文化貫通,能工巧匠汲取中亞粟特、西亞薩珊金銀制造技術、器物形制、融會傳統紋樣、裝飾風格為一體,致使傳統民族特色的金銀器和瓷器相互融合,制作工藝達到巔峰。

    這件唐郟縣窯黑釉藍斑三足盤高2.9釐米,口徑15釐米,足徑10.2釐米。

    盤敞口,盤心坦平,下承以三足。

    通體內外施釉,黑色釉地上呈現藍、白交融的花斑,外底中心無釉。」

    「原來竟然是唐代的東西,值多少錢啊?」

    任何古董,用尋常人的話來說,終究還是要歸結於價錢的。

    「這個不算貴,也就是三四十萬的樣子吧,但考慮到它的品相以及特殊的年代,估計價格會只高不低,我這也算是無意間撿了個小漏。」

    張天元回答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2:43
第四一一零章 路途上的危機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張天元來到了交流會現場。

    今天主持交流會的不是華山真人,畢竟華山真人受傷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怕是都無法下地走了。

    張天元悄無聲息地給他用地氣治療了一下,可即便那樣,也得四五天才能下地走動。

    畢竟他也不能做得太過了,不然容易引起旁人的懷疑。

    「今天早上咱們就不交流了,因為會長身體欠佳,我們臨時增加了一個五分的考核項目。

    就是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可以親手制作一件法器,這個法器,要能夠清除殺師地對會長的影響,還要能促進他早日康復。

    誰的法器效果最好,最為精美,誰就能拿到滿分。

    當然了,如果不在乎這五分的話,今天就先休息一天吧,所需的花費我們協會全部承包了。」

    說話的是多倫法師。

    華山真人不在,他這個副會長當然要發揮作用了。

    這個五分的考核項目,就是為了華山真人而特別准備的。

    說以權謀私也罷,多倫法師並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老友是否能夠盡快康復。

    「好了,現在就去准備吧,最好不要拿你們買來的風水法器,我們可不是瞎子。」

    多倫法師看了看時間道:「現在是早上八點,時間就定在明天早上中午十二點截止,做不出來的,就是零分了,可以吧?」

    眾人並沒有人反對,這風水法器,對於風水師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在場的這些風水師,雖然有很多並不會制作法器,但是偽法器還是能夠制作的。

    說是偽法器,其實就是九品以外,不入流的法器,有一定效果,但還達不到九品法器的水平。

    當然這也算是法器,只不過不被典籍承認而已。

    得到了這個考題之後,張天元首先就想到了制作風水法器的材料。

    想要制作最好的風水法器,材料就必須得出色。

    這裡距離和疆不遠,張天元打算去那裡看看能不能找到血玉,實在不行,別的特殊的玉石也是可以替代的。

    他要親手制作一件風水法器,不僅僅是為了拿到這五分,也是光明正大地去幫助華山真人。

    宋忠和柳若寒非要跟著一塊去,張天元拿他們沒辦法,就叫上一起了。

    而且考慮到人多了也熱鬧,不然他一個人,路上就太無趣了,就怕開著開著突然睡著了。

    盡管路程並不遠,從這裡到和疆,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而已,只要沒有意外,就不必擔心。

    豐田霸道上,閑來無聊,張天元便隨口問宋忠道:「你來這裡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這邊的情況還好吧?路上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宋忠當然了解張天元問的是什麼,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車窗外的戈壁灘,然後才道:「張師傅,你既然問起這個事兒了,我就必須得說說。

    其實吧,和疆這地方,大多數時候還是非常安全的,只是有些人覺得咱們太安分了,太安穩了,就要出來鬧點事兒。

    說實話,當地人對這些人可是恨之入骨的。

    這種事兒,不僅僅會導致當地人安全感缺乏,更重要的是還會引起很多外地人的誤會,導致和疆的經濟不斷衰退。

    沒人敢來這邊了,這邊也就等於被拋棄了,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接管了。」

    「你說的這些我懂,不過我不想聽什麼大道理,我就問你路上遇到過麻煩嗎?」

    張天元問道。

    「說實話,還真遇到過,這公路上,你要是遇到有停車的或者攔路的,最好不要停,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唉,早知道的話,我就去搞把槍算了,我可是有持槍證的。」

    宋忠嘆了口氣道:「和疆這地方跟別處不一樣,張師傅你以前來過,也應該知道,這邊的環境不太安全,尤其是玉礦那邊更麻煩。

    聽說那裡的廠房裡都有自己的保安隊,都是配槍的。」

    「你用過槍?」

    張天元笑著問道。

    「嘿嘿,還真沒有,我這持槍證就跟很多人的駕駛證一樣,弄到手之後卻沒有實際操作的機會,因為怕啊。」

    宋忠不好意思地笑道:「您也知道,這不熟悉這東西的人,真要用這東西,反而還不如刀子來得干脆利落了。

    而且槍聲一旦響起,那麻煩可就大了。」

    張天元笑了笑,關鍵時候,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理的。

    他的影子屋裡頭可是有各種槍械的,而且子彈非常豐富,真要打的話,以他現在的能力,一個人就能滅掉一個連。

    但是這東西,能不用,他還是不打算用的,否則出了事兒,很難擺平。

    「張師傅,快看前面,好像有狀況!」

    就在張天元想著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宋忠忽然驚叫了一聲,聲音都有點變調了,仿佛是非常驚恐的樣子。

    「你們兩個系好安全帶,抓緊了。」

    張天元順著宋忠手指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發現距離他們大約數百米遠的地方,有一輛大卡車停在那裡。

    卡車就停在路中間,雖然這不是高速公路,可這樣也會非常危險的。

    這樣的情況,明顯有些不對勁啊。

    所以車上的人,心情陡然間就變得非常緊張起來。

    張天元也皺了皺眉,他直接用了鑒字訣的透視能力去看,發現卡車裡面藏著人,都是蒙面的,手裡頭還有槍械。

    這尼瑪,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啊。

    「張師傅,不會真出事兒吧,我還不想死呢。」

    宋忠畢竟是個闊少爺,真遇到這種事兒,就有點怕了。

    「放心,我看過你的生辰八字,你小子一輩子大富大貴,是絕對的富貴命,肯定不會死在這裡的,放心就好。」

    張天元笑了笑道:「把身體壓低了,一切交給我就好了。」

    宋忠看到張天元那麼自信,雖然猜出來可能有事情發生,但有張天元在,他反倒不是那麼擔心了。

    「好,我信你張師傅。」

    宋忠將身體彎了下去,這樣可以避免子彈從車窗射進來的時候打到他。

    柳若寒那丫頭倒是膽大,直接抽出了藏著的匕首,冷漠地看著窗外,低著頭,似乎在等待血戰。

    「若寒,別亂來,低下頭。」

    張天元命令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2:43
第四一一一章 半路驚魂


    柳若寒看了張天元一眼,被張天元那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不敢再亂來,也低下了頭。

    張天元放慢了車速,漸漸靠近了卡車。

    這裡的公路並不算窄,是雙向四車道,但是卡車直接橫在路中間,使得兩邊都變得極為狹窄,中間自然就過不去了。

    柳若寒和宋忠都不知道張天元要干什麼,心裡頭突突直跳,那心髒不爭氣的就好像被什麼東西不斷敲打一般。

    機會只有一次!

    張天元漸漸將車開向右邊的空缺,那裡足夠一輛越野車通過。

    雖然豐田霸道這車身是寬了一點,但也足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缺口處突然出現了兩道人影。

    張天元驟然加速,原本還只是二檔慢行的車子,驟然飆得飛快。

    那兩個人似乎沒料到張天元會來這麼一出,嚇了一跳,就急忙往兩邊閃去。

    不過手裡頭已經拿出了武器,朝著越野車掃射。

    劈劈啪啪的子彈聲打碎了玻璃,嚇得宋忠哇哇直叫,柳若寒也是身體有些哆嗦。

    唯有張天元眼睛一直盯著前方,加速行駛。

    瞬間就闖了過去。

    車子大約駛出去七八百米,過了射程之後,柳若寒才小心翼翼抬起頭朝著後面看去。

    好家伙,十多個人啊。

    這真要是停車的話,這一次就死定了。

    宋忠聽到槍聲斷了,才慢慢抬頭,將頭發上的玻璃渣子都給甩了出去。

    「張師傅,沒事兒了?」

    「應該沒事兒了,前面就是收費站,估計劫匪不敢在那裡亂來的。」

    張天元也是松了口氣,沒想到這一次來玉礦山,居然遇到了這種事兒,真得是有夠凶險的,他以前也來過和疆,但是真沒這樣的遭遇。

    「那回去怎麼辦,他們會不會在那裡等著啊?」

    宋忠擔心道。

    「放心吧,我已經打電話給劉成仁了,他會聯系他的同事的,這條路上回來的時候就安全了,現在咱們所要做的就是放松心情。」

    張天元也不願意跟這些劫匪交戰,雖然他不怕,可是真殺了人,那很難解釋的。

    對於你的敵人來說,這就是打擊報復你的絕佳機會。

    「行了,看你們這麼緊張,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就是關於這公路劫匪的事兒。

    幾年前的一天,我跟一朋友去外地辦事兒,那個時候我還只是個沒什麼錢的窮人,因此沒辦法請司機,只能跟朋友一起開車。

    中午一點多從延城出發,向陝州與晉州交界地帶的馬頭關進發,目的是由馬頭關黃河大橋過黃河,去晉州境內轉一兩天,工作結束之後再去壺口瀑布玩玩。

    最後返回古城。

    我開車,就我和朋友兩人。

    當時那輛車是我跟朋友共同出錢買的,只是一輛很便宜五菱之光,駕駛技術也一般。

    起初走的很輕松,速度就是三四十碼。

    下午四點多到了某個鎮子,停了大約半個小時,每人吃了一碗面條。

    下午六點鐘左右,才到了黃河馬頭關大橋。

    原計劃是晚上到dn縣城住宿的,過了馬頭關大橋到了山西境內,那邊橋頭有一家粉石子沙子的,問了一下路,人家說黃河畔上剛開了一條路,叫‘觀黃路’也叫‘沿黃路’,好走得很,距離壺口約七十華裡。

    我們看了一下,確實有一條柏油路,沿著黃河邊的石畔蜿蜒延伸向遠方,於是決定沿著這條路走一下。

    沒想到這一走,讓人心驚膽顫。

    起先天還亮著,也看到黃河,心情很好,也很緊張。

    因為路是柏油路,可是猶如鄉村小道,幾乎全在山崖邊上,急轉彎多,忽上忽下。

    幾乎讓人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本來車行的很慢,走著走著,朋友提出了一個問題,走了這麼長的時間,路上沒有碰上一個人一輛車,不覺使人後背發涼。

    我給自己壯膽,也給朋友壯膽,說道:‘黃河邊上的路,就是這樣,沒有人咱們走路安全。’

    天黑的什麼也看不見了,偶爾下坡的時候,車燈射向黃河,才能看見滿河的水。

    一邊是不知深淺的深崖,一邊是突兀的山崖和怪石,眼前是沒完沒了扭曲起伏的山路,除了我們,沒有其它燈光和人影。

    我和朋友全不說話,我感覺到我的兩個腳心在出汗。

    終於好像到了黃河的灘上,我長出了一口氣,河對面的山頭上有汽車燈光。

    我輕松了,對朋友說:‘前面就到壺口了,那是壺口通往延安去的路,就是燈光移動的那樣,蜿蜒曲折。我走過很多次,咱們應該到了壺口山西地界的河灘上了。’

    可是,走很長時間,還是看不見壺口的燈火。

    河對面山上的燈火也不見了,而路又拐上山崖。

    終於在一個凹形的路段上發現幾個人,朋友說:‘不敢問,小心是土匪。’

    我觀察了一下,好像是往路上畫路標的。

    將車停了下來,問了一下,人家說:‘到壺口就是這條路,距離整三十六公裡,沿著路直走。’

    朋友說:‘不是七十華裡嗎?怎麼還有三十六公裡。’

    我說:‘少廢話,到了這個地步了,只能走。’

    來了一輛皮卡車,好像是接干活工人的,調轉頭同我們一個方向走。

    朋友說:‘讓過這輛車,跟在後邊。’

    起初還能跟上,跟了一段時間,開始上山,我們就跟不上了。

    上了山頭有村莊,又走了一段時間,到了晉州某縣的鄉鎮,看來是很落後的地方,短短的街道,街道兩邊都是陳舊的泥土瓦房。

    街道盡頭,有一個加油站,我們進去加了半箱油,問了一下路。

    人家說前面不遠是岔路口,向右拐大約三十路是壺口,要下山。

    向左拐要翻山,去縣城,比去壺口遠。

    我和朋友商量去壺口。

    過了岔路口,在一個急轉彎處,停三輛摩托車,兩輛在右邊,一輛在左邊,中間留下很窄的一線,摩托跟前有四五個青年,其中一個是女的。

    當時我的車走的很慢,生路,下坡,拐彎,大約只有二十碼的速度。

    那些人全瞪大眼睛看著我們車內,眼神裡投射出邪惡和賊意。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遇見了匪徒,因為某年冬天在廣省去上浦的路上就遇見過這樣的一伙人,那次人多,干了起來,匪徒沒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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