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大宋工程師 作者:雲桐山人 (已完成)

 
忘情痞子 2016-11-13 22:12: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4 439279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11 09:59
第379章 吐血百升

  眾人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詩作,卻還是都望向高峰。

  高峰只得起身解釋道:「自喻不敢,不過是一種嚮往,正所謂,勞苦之人思安逸,清寂之人思繁華,我這是無聊之筆,趙兄不用在意。」

  「勞苦之人思安逸,清寂之人思繁華,有道理,看來我們也要學學高兄的反其道而思之。」趙念恍然道。

  「趙公子,那上面又是何佳作?可否讓吾等一參?」有人好奇地問道。

  趙念這次沒有猶豫,而是拿著折扇唱道:「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好一派然的心境,高公子心胸,我等佩服。」有幾人聽了大有收穫,不由得上前一躬,向高峰表達敬意。

  唉,高峰暗歎一聲,拿別人的東西買自己的好,總有點不光彩的感覺。

  高峰悻悻地說道:「諸位高看高某了。」

  沒有多做解釋,他看了眾人一眼,感覺到時機差不多了,於是說道:「其實,依在下看來,詩也好,詞也罷,都是自娛自樂的一種手段,它既不能影響國計民生,又不能避災防禍,如此之物,有它不多,無它不少。」

  高峰這話突然間冒出,眾人並沒有多想,都認為他是在自謙。

  高峰接著說道:「今日,諸位才子濟濟一堂,以文會友,廣泛交流,是一場盛會。諸位文韜武略,可以說是天之嬌子或大宋的中堅力量,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我看未必。」

  高峰的話鋒轉折,一下子讓眾人懵了起來,他們不知道高峰究竟想說什麼。

  高峰接著說道:「諸位有才學,有抱負、有理想、有尊嚴,這是諸位之所長,也是國家、黎民之福,更是諸位立世之根本。可是,我今天很失望,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也沒有人明白高峰在說什麼,大家一時間都愣在那裡,靜靜的傾聽。

  「因為你們沒有把所學用在正地方,這是我所失望的原因。大家可以反思一下,看都做了些什麼。為了一個聯斤斤計較,為了一詩詞忘乎所以,這就是大家所做的,也就是說大家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這些無用功上。這是一種捨本逐末的做法,是一種浪費時間和生命的做法,是一種不可取的做法。」

  高峰一下子給眾人扣上了一頂大帽子,把大家給扣暈了。平時都認為是高雅而不俗的事情,到了高峰嘴裡卻變了味,一時間沒有人能夠接受。

  「我們這是陶冶情操和提升文學素養,有何不可?」楊偉出聲反駁道。

  「哼。」高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問道:「請問陽兄,你陶冶情操和提升文學素養又有何用?」

  「這—」楊偉語結一陣,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或許哪一日為朝廷所用,報效國家、為民謀福未嘗不可。」

  「哈哈。」高峰大笑一聲,說道:「陽兄,你直接說想當官就行了,何必扯那麼多無厘頭之事。」

  「當官有何不可?不當官如何報效國家、為民謀福,這怎能稱為無厘頭之事?」楊偉分辯道。

  高峰冷瞧他一眼,依然用不屑地語氣說道:「別人當官或會報效國家、為民謀福,你卻不能,不但不能,還將是個禍國殃民的蛀蟲。」

  「你,你為何如此欺我?」楊偉已面紅耳赤,指著高峰怒不可遏地問道。

  「想聽原因嗎?」高峰玩味地問道。

  「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我,我……」

  「怎麼樣?」高峰挑釁地問道。

  「我到縣府告你去。」

  「哈哈。」高峰大笑一聲,語氣終於平緩下來,說道,「陽兄別緊張,剛才不過開個玩笑,你急啥?」

  那說的不是你,說你是禍國殃民的蛀蟲試試,你肯定還比我還急。楊偉氣憤在說道:「有些話說出來可是收不回去的,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高峰笑笑道:「陽兄當真讓我說?」

  「鄙人行的端,坐的正,有何不可?」楊偉高傲地說道。

  「那我就說了。」高峰可憐地望了他一眼道,「實際上你真不適合當官。我來告訴你為何?其一,你眼高於頂,自認為從上京而來,瞧不起下縣之人,若你這種人為官,豈能看得起普通百姓?更不要說為百姓謀福了,因而你那些豪言壯語不過是哄人把戲,沒有會信的,起碼我就不信。其二,你愛意氣之爭,一些聯對之事,不過是娛樂之用,你卻把它當做高人一等的踏板,此等人若為官,必將擾亂一方。其三,你心術不正,你敢拍著良心說你這次來縣城僅僅是為了以文會友嗎?其四,你貪婪錢財,感覺有利既上,無利退之。其五,你文略欠佳,沒頭又沒腦,所以才一再受虧,丟人又失財。其六,……」

  高峰一口氣說了楊偉十多條不足,直把楊偉說的體無完膚,差點成了千古罪人。

  高峰這些話雖毒舌,卻每一條都點在了楊偉的要穴上,聽來很有道理。

  眾人不由得暗暗頷,不虧是一方人物,句句直擊要害,這下楊偉真要吃癟了。

  果然,楊偉呆愣半晌,臉憋成了豬肝色,他不知道如何宣洩自己的憤怒,更不知道如何辯駁高峰的說辭,他只感到自己的無力和憋屈,又實在找不到地方釋放。

  猛然,楊偉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這時臉色才漸漸緩了過來。

  他實在氣得不輕,高峰把他說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這讓他感覺承受不起。

  他還年青,還有大好前途,若因為高峰這幾句話葬送了一切,還不如去死了的好。

  看到這種情況,高峰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了,於是笑笑說道:「陽兄幾句話就吐血百升,實乃是性情中人,也是我輩之楷模。其實,陽兄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有許多地方是可取的。」

  高峰的轉折讓眾人都覺得好笑,把人家說得無地自容是你,前來安撫的又是你,好賴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你還真是不怕事大。

  高峰無比羨慕地接著說道:「比方說,陽兄這種吐血百升的傲氣就不簡單,一般人還真做不來。」

  楊偉胸悶間,聽到高峰的話頭一轉,他還真抱有一絲希望。若高峰主動誇他兩句,他也算贏回一些顏面。

  只是高峰這句一出,他又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這種誇法還不如不誇,簡直把他朝死路上推。

  此時楊偉哪裡還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高峰的對手,惹上他比惹上閻王爺還要命。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11 10:05
第380章 並非所長

  楊偉老實的退了下去,高峰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他面向眾人說道:「剛才陽兄有句話,估計大家也都是這樣的想法,那就是報效國家、造福百姓必須要當官,實際上我想說的是,這句話不全對。」

  「當官可以造福黎民,可以報效國家,這沒錯,可是朝廷只有那麼幾個官位,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去當官,那麼不當官就不能造福黎民、報效國家了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我們還有數以萬計的百姓,他們沒有人當官,但是一個國家的建設和強大,能離開他們嗎?當然不能。」

  「換句話說,如果人人都去當官,那誰來種地,誰來搭橋,誰來教書,誰來看病……當然是沒有人。」

  「正所謂『天生我才必有用』,『寸有所長,尺有所短』,每個人來到世間,兩眼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兩眼一閉不睜,一輩子就過去了。可到頭來回憶回憶,我們做了什麼?又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什麼?答案是,什麼也沒留下,除了一具朽骨。」

  「長河漫漫,日月如梭,我想沒有人願意稀裡糊塗過一生。那怎麼辦?或者說如何實現在世間瀟灑走一回?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話題,也是今天我們要面對的事情。」

  高峰洋洋灑灑,帶著眾人繞了一大圈,講了一大通道理,直到最後兩句大家才明白,他是要勸人做事呢。

  對於高峰的這種說法,當然沒有人反對,實際上大多數人也很茫然,他們不知道如何去做。

  一些世俗的觀念已深埋到骨子裡,沒有人願意去觸碰,他們寧願生活在幻想裡,也不願走出來面對現實。文人,已成為這個時代的最大累贅。

  不過,大家還是在認真的傾聽高峰講述。他的那些道理出了大家的認知,或者說出了以往的慣性認知,既有新奇的成份,還有客觀的成份,無論認不認可他的觀點,聽聽還是受益的。最主要的是有了楊偉吐血百升的先例,誰也不敢上前觸犯他。

  高峰繼續說道:「報效國家和造福百姓實則有很多途徑可行,就是名揚青史也很容易,只看你走不走了。」

  聽到這裡,趙念終於忍不住打斷說道:「高兄之言振聾聵,我等深以為然,我想請問,如何不做官實現此等宏圖?」

  「做事。」高峰十分簡潔地說道,「發揮所長,盡心做事。」

  「可我等所長盡在於此,如何做事?」趙念納悶地問道。

  高峰笑笑答道:「非也,趙兄,汝所說並非所長,而是知識,知識是文化,所長乃技能,二者不可混淆。」

  「嗯?還有區別?」趙念不懂了。

  不僅他不懂了,就是其他文士也不懂了。在他們認為,知識就是能力,沒有知識何談一切,高峰卻說知識代替不了技能,這讓大家無法理解。

  高峰解釋道:「知識是基礎,是做事的必備條件,只是它還代替不了做事,只有掌握了技能才能做事。比如,做官需要識字,但不是所有識字的人都可以做官,為何?因為你還不會為官之道,這個為官之道便是做官的技能。同樣的,也不是所有文人都能寫出經典詩賦,能寫出來的都要具備相應的本領。以此類推,其它行業亦然,也就是說,有了知識僅僅是具備了做事的先決條件,至於能不能做事,做不做成事,還得看你做事的技能。」

  聽這麼一說,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大家都還在基礎上徘徊,根本還不具備做事的能力。

  「那如何才能具備技能呢?又如何知道哪項技能適合自己?」趙念又問道。

  高峰講道:「回答你這兩個問題,只需兩句話、四個字,一是培訓,二是興趣。具備技能需要培訓,也就是說,我想幹啥先要學啥。至於幹什麼,還得看你的興趣,有興趣才有動力,沒興趣勉強做來也不會有成績。有道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一個人在這麼多行業裡總能找到適合自己而又有興趣的工作,那個工作就是你實現人生抱負的一個舞台。」

  高峰轉了一大圈子,總算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讓這幫文人下海找事做。

  別看文人在大宋牛,實際上他們的地位相當尷尬,為何?因為文人太多了。

  文人都是衝著當官去的,可冗官早已成為朝廷的巨大包袱,因而不可能所有文人都有一席之地。

  那些沒盼頭的文人怎麼辦?他們不願意同農工商同流合污,又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只能如行屍走肉般得過且過。

  好點的,娶個有家勢的娘子,吃上軟飯,混個人模狗樣。差點的,只能靠賣字畫、幫人寫書信為濟。

  這是一個活生生的現實,卻沒有人願意打破它,主要是因為文人骨子裡的那份自尊在作祟。

  高峰來之前就有預謀。他先用實力把那幫文人的傲氣打擊的一無是處,讓他們感覺到自己的那點文彩根本拿不上台面,更不要幻想著實現抱負了,人家高峰如此才華都還在一個小縣城窩著,你們那些半瓶水就靠邊站吧。

  隨即他就開始動員宣傳,讓這些自信心早已喪失的人重新看到希望,他們不是不行,是沒給他們行的機會,而機會在哪裡,就在高峰隱晦提出的地方。

  此時高峰根本不可能提出讓這幫人去工商行業,那會直接把事情搞糟的。

  他的說法很簡單,具體幹什麼,你們自己去選,總不要等死就行。

  高峰這麼一鬧,實際上就把這幫人逼進了工商的死胡同,而他最樂於的就是看到文人走進這個領域。

  工商領域雖然寬大,卻還是大量缺乏人才,特別是這幫有文化的知識分子,簡直是奇缺無比,可是大宋的『文人』這棵大樹輕易觸碰不得,他也沒有這個膽量敢去碰,最好的辦法只能讓它自己去選擇了。

  實際上,說一千、道一萬,高峰還是在為自己下一步當縣太爺打基礎,若能在縣城裡提前收攏一批文人,其展大計將毫無阻礙的順利進行,甚至還會大大縮短年限。

  因而,高峰最後說了一句:「本縣半年後將舉行人才交流會,會上會提供不少職位,諸位若是感興趣或有意向,可以前來報名和咨詢。」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7-3-11 10:09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12 19:33
第381章 各項安排

  高峰把手伸向了那些文人,自然清楚趙念和馬青心中會不快,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二人當回事。

  倆人都是官富二代,趙念更是皇親國戚,他們能與這幫文人一起愉快的玩耍已經不錯了,豈能會為文人們籌劃將來?

  目前來看,這幫文人應只是他們利用的工具,事後會不會被一腳踢開也未可知道,無論如何,文人們找他們做靠山肯定是不行的,高峰正是瞅準了這個情況才下的手。

  他可沒想著去拉籠這倆人,憑趙念對風小默動心思,他就不可能對此人有好感,何況馬青還與他有過一番恩怨。

  當然,現在還不到與趙念撕破臉的時候,到目前為止高峰還沒有看清其真正目的,他必須等其露出馬腳。

  所以,看似暗流湧動,大家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只等最終誰露出猙容了。

  活動臨近尾聲,高峰很滿意,他說了自己該說的話,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知道自己該撤了。

  只是剛一起身,趙念便攔住他說道:「高兄大才,我等十分仰慕,這折扇之上雖然有不錯的詩詞,但畢竟不是現場所作,因此懇請高兄看在大家的面子上,留下一份墨寶,或可傳為佳話。」

  趙念說的雖然客氣,高峰卻知道他對折扇上的詩詞還持有懷疑,若要證明,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場再作一首,就算比那首稍遜,也說明是他的作品。

  高峰本想拒絕,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他要拉籠這幫文人,光靠幾句話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必須實實在在的征服他們,再者說,別的東西不多,能應景詩詞他還是會背幾首的。

  高峰毫不客氣地上前,拿起筆來,「唰、唰、唰」,幾筆下來便成詩一首。

  眾人望去,不停頷首,這首詩一出,一切再無疑問。

  趙念甚至當眾念誦起來。

  「有燈無月不娛人,有月無燈不算春。春到人間人似玉,燈燒月下月如銀。滿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賽社神。不展芳尊開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念完之後,趙念還放聲說道:「好詩,好詩,此詩一出當為今日之首,不知各位可有疑異?」

  眾人當然沒有疑異,這首詩不光意境優美,而且韻味悠長,一看就是極有功底,現場的作品還沒有哪個能夠比擬。

  想不到還能收穫五百兩,高峰覺得值了。到目前為止,他和二女共收穫了二千兩,是大豐收。當然,這錢他沒拿一分,全部送給了風小默和谷芷欣,一人一千兩,倒是不偏不倚。

  趙念送高峰三人下樓,臨行前說道:「過幾日,在下將約高兄前來茗茶,不知高兄可否賞臉?」

  茗茶,應該是趙念露出意圖之時,高峰答道:「趙公子相約,敢不從命。」

  分手之後,把谷芷欣送回家,高峰帶風小默回到了南院。其他諸人也都回來,洗漱完畢,各自休息。

  第二日,返回莊園,高峰便招集眾人開會。

  過了上元節,年也算過完了,他要部署下一步的工作。

  整體安排與年前變化不大,人手還是按部就班。其中一個變化是把胡妞抽調了出來,高峰讓她去芒碭山與劉三娘合作。

  生產香水、果酒和反季節作物的方法胡妞都學會了,再加上高峰還寫有一個明細的小冊子,她此去定能勝任。

  她此去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把肥皂等生產作坊開設到芒碭山,這些貨物不參與零售,也不在當地售賣,而是借助通濟渠的便利條件,向南北運輸,特別是東京的分店,是主要供貨集源地。

  至於她會呆多久,只能看情況。高峰還要考驗劉三娘一段時間,若她通過了考驗,他就會讓胡妞把所有的技術都轉交給她,這樣,那邊就有人能獨擋一面了,而胡妞也能撤回來管這邊。

  莫大叔還是負責芒碭山的建設和管理,高峰在給他交待的時候,還請他關注一下石渠鎮的事情,更讓他抽時間去一趟江南。

  方臘一直是高峰心頭的一大隱患,及早與他聯繫上,或可有備無患。

  經與莫大叔和風小默商量,還是決定把胡寶、風小懶、莫虞三人留在莊園,加上吳揚,四個小傢伙可以一起進行培訓,內容包括武藝、文化和一些軍事訓練項目,而負責教授他們的就是風小默和吳玠。

  保家軍的教頭自然是吳玠,項充留下來協助輔導箭術,得空二人還要去芒碭山,那邊原韓強的手下還有上百人,同樣要進行訓練。

  宋二蛋又多了一項任務,就是負責幾方的通訊聯絡。高峰更是讓他與高湖一起研究使用信鴿通信,至於何時有效果,還得假以時日。

  高有才這時提出了一項時間安排,那就是高峰加冠和祠堂、功德坊落成及家譜啟用儀式等計劃在三月份進行,同月還要辦一事,就是高湖的完婚。

  幾件事都安排在三月進行,而且都在前後幾天,這倒合高峰的意,反正得花去時間,那就是抽出幾天來吧。

  一切安排妥當,眾人散去,高峰把吳玠、風小默和項充留了下來。

  「吳兄對保家軍的訓練可有好的建議?」高峰直言問道。

  吳玠說道:「公子的三大條令我都研究了一遍,確實是軍隊訓練、管理和作風養成的最佳辦法,值得推廣應用。只是」

  「只是保家軍人數太少是吧?」高峰笑著問道。吳玠的吞吐讓高峰看出了問題所在,吳玠是個做大事的人,手下只這三四十口子,肯定不滿意。

  吳玠點了點頭,表示對高峰的說法認可。

  高峰卻揮手說道:「吳兄放心,這幾十人只是一個班底,或者說是一批骨幹,不用半年,我可以讓你擁用一支五千人的軍隊。」

  吳玠似有所明白地問道:「高兄是在等朝廷的詔令下來?」

  高峰笑笑道:「沒錯,一旦那件事成,我就可以組建一批鄉兵,這批鄉兵的訓練將由吳兄負責,而這幾十人將是吳兄的最大助力,因而他們的前期訓練十分重要。」

  吳玠聽聞,點了點頭,若能如此安排,他倒有了用武之地。

  高峰又說道:「吳兄在訓練中還要辦我兩件事。」

  「哪兩件?」

  「一是派兩人去教育學院,幫他們搞軍事化管理。二是寫一本作戰條例。」

  「作戰條例?」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7-3-14 09:52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12 19:34
第382章 計劃討旨

  「沒錯,就是作戰條例。」高峰講道,「軍事訓練的目的是為了打仗,沒有作戰條例,戰鬥就會是一團亂麻,就是戰前準備也不充分,因而必須有一個規範性的東西把它確定下來。如此,一旦有作戰任務,一切都會有條不紊地進行,就是人員心理也不會緊張。」

  高峰知道吳玠,他作戰勇猛,有智有謀,是不亞於岳飛的帥才,不過,那都是經過戰鬥考驗出來的,現在的他還年輕,離成為統帥還差的遠,很多東西在他腦中還沒有形成體系,因而必須事先給他灌輸一些理念。

  他已改變了吳玠的命運軌跡,吳玠的將來是怎麼樣還無法下定論,既然吳玠無法按原道路成才,那他就按自己的思路讓吳玠成才。

  吳玠現在還只能算是一名有志青年,那腔熱血是他最大的法寶,可他還很浮躁,單他認為手下只有幾十個兵士就能看出,他還需要更多的磨礪。

  實際上,不光吳玠需要磨礪,保家軍同樣需要磨礪,只是現在他實在找不到可進行實戰的事項,否則,早拉出去戰鬥去了。

  「對了。」高峰想起一事,說道,「南面大沙河裡,我養了一批馬匹,而且河岸邊沙土較多,適合訓練騎兵,你們抽空去看一下場地,必要時可以把人馬拉出去訓練。」

  吳玠不知道高峰還有這種寶貝,聽後自然欣喜,連聲答應下來。

  一切安排好,當天各個作坊便開工了。

  送走莫大叔和胡妞一行人,高峰在作坊裡察視一番後便來到縣衙。

  谷正一看到高峰,臉色就有些複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

  看他這種神態,高峰知道谷正並不是說其它,應該是關於谷芷欣和風小默的事情,他只得說道:「大人,我和小默結識更早一些,而我們的關係也確立在芷欣前面。」

  谷正無奈地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道:「按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也不好反對,只是我不想虧了小女,你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這確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在高峰心裡,倆人可以不分大小,也不需要分那麼明確,但世俗不同,正室只能一個,另一個他無法給予滿意的身份。

  就算如此,高峰還是堅定的說道:「倆人我都當妻來娶,希望大人能支持我。」

  「我可以支持你,可外人怎麼看?」谷正看出高峰不可能做出取捨,只得說出自己的顧慮。

  「我自己娶親,不用管外人的看法。」高峰倔強地說道。

  「你還不懂,此事看似與外人無關,但你是官場之人,不能壞了規矩,否則會讓人抓住辮子彈劾你的。」谷正擔心地講道。

  這倒是個問題,高峰考慮了一下,恬著臉上前問道:「要不大人以官府的名義給我下個文書,允許我娶兩個妻。」

  「你—」谷正一陣氣結,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頓了頓才說道:「沒有這種先例呀!而且我來下文書,有以公徇私的嫌疑。」

  你這傢伙,先把自己摘乾淨再說,找你真是找錯人了。高峰又道:「那我找刺史大人下文書總可以了吧。」

  他準備找葉簡幫忙,想來這種事葉簡應該會給面子,畢竟他在徐州幫過葉簡。再者說,就算葉簡不幫忙,一旦張業上台,找他一樣可以成事。

  「找刺史大人還不找官家討聖旨,那豈不是更安穩?」谷正賭氣說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就這麼定啦。」高峰眼前一亮,說道。

  「你,你還真想這麼做?」谷正驚訝地說道,「你以為朝廷是你家開的,想討聖旨就討聖旨。」

  「當然不是那麼簡單了。」高峰笑呵呵地說道。

  「你準備怎麼辦?」谷正好奇地問道。

  「這事好辦。」高峰答道,「官家喜歡什麼?只要拿出他喜歡的東西,官家一高興,給道旨意也不是不可能。」

  「理是這個理,不過,要拿出能讓官家動心的東西可不容易。」谷正點了點頭,卻還是沒有多少底氣。

  拿出能讓官家開小灶的東西來,那可不是一般的小東西,在他想法裡,高峰雖然神奇,卻還神奇到那種程度。

  高峰笑笑,安慰道:「谷大人,你就放心做我的岳父吧,這事包在我身上。」

  谷正被高峰說得哭笑不得,指著他的鼻子說道:「給你小子攀上親,真是夠倒霉的。」

  高峰翻了翻白眼,說道:「您老可別這麼說,好像我很讓你丟人似的,放心,有我在,您就等著享福吧。」

  「算了,此事我也不逼你,你自己看著辦行了。」谷正知道在此事上與他也談不清楚,只好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先熟悉一下全縣的情況吧。」

  說完,他讓人抱來一摞文書,全部捧到高峰面前。

  高峰看著這麼多東西,頭都大了,這得要多久才能夠看完呀!我還有好多事要處理,整天在此間看書,活怎麼幹?

  不過,既然來了,得有個好的態度,再者說,多看看這些文書,對縣城也多一份瞭解,以後真當縣太爺時也好辦理公務。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去,高峰才明白,當一個父母官還真不容易,中間的很多事情,光憑想像是做不來的,若沒有這些文書指導,他在以後的工作中肯定會鬧很多笑話。

  文書種類很多,有述訟的,有人事的,還有建設的……就是往來行文都有明確的要求,高峰很快沉浸在書山文海裡。

  接下來幾日,高峰除了在作坊指導外,就是在縣衙學習,而他的進步也是飛快的。

  谷正對他也不保留,把一個縣城的大大小小事務,事無俱細的一一道來,簡直如親子般進行教導。

  對此,高峰也很感激,有了這個准岳父,他省去了太多波折,以後上路就容易多了。

  這一日,高峰收到一個邀請函,打開一看,不由得笑出聲來:「趙念終於沉不住氣,要露底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12 19:34
第383章 趙念之邀

  趙念之邀,高峰自然要去。

  他本身也想摸摸趙念的底。上次見趙念,與之前瞭解的那個趙念完全變了個人。謙虛謹慎,不驕不躁,哪有半點冰公子的樣子,他猜不透趙念因何如此,這次趙念再次邀請,應該會說出想法。

  高峰可不認為趙念只是為了向自己示好才如此,開玩笑,人家是王子,有必要向你一個小人物示好嗎?你又有什麼需要示好的?

  相約地點還是在明月樓,高峰帶上荊春很快來到了地方。

  趙念得到消息,已到樓下等候,那份虔誠就似等待上級官員。

  一看到高峰,趙念就笑呵呵地說道:「幾日不見,高兄風彩依舊。」

  高峰回道:「趙兄也不差,依然是玉樹臨風,翩翩不凡。」

  趙念既然不願意以王子的身份面對他,他也樂得如此。儘管知道趙念的底細,高峰還是裝不知道,他可不想因對方是個王子而讓自己束手束腳。

  二人又說了一些客套話,趙念終於引高峰進了明月樓。

  三樓已用屏風隔開,一間室內擺放了桌椅茶几,趙念把高峰引入了此間。

  二人坐定,奉茶已畢,趙念說道:「高兄乃世之奇才,能夠結交高兄實乃趙某的榮幸,聽說高兄還是茶道高手,不知高兄可否賜教。」

  高峰不想與他再扯一些無營養的東西,於是笑笑說道:「茶乃消遣之物,對趙兄而言乃小事一樁,趙兄不會是為了茶道而邀在下而來吧?」

  「自然不是。」趙念答道,「在下是想與公子做生意。」

  「噢,趙兄想做什麼生意?」高峰心中有了底,問完又解釋了一句,「在下都是些小本經營,與趙兄相比實在是拿不上台面。」

  「高兄過謙了,高兄那些物品都是大宋奇缺之貨,若全力營銷下來,說是富可敵國也非空話,怎能是小本經營呢?」

  「哈哈。」高峰大笑一聲後說道,「在下可沒有那份雄心壯志,不說全力營銷下來需要多少人力和成本,就是能累積一些財富也沒有趙兄所言那麼嚴重,趙兄可千萬莫要誇我。」

  「那是高兄還不知道此間的需求有多大。」趙念講道,「不說其它幾項全民皆用之物,單是那個罐頭,就是無法估量之物。」

  鬼才不知道,高峰作態道:「請趙兄明言。」

  趙念說道:「你這罐頭,若僅為行商之物,卻也寥寥,可它卻有一個大用途,那才是來錢之寶地。」

  高峰驚問道:「什麼用途?」

  「軍事。」趙念答道。

  「軍事?」高峰皺了下眉,說道,「在下可不敢想。」

  「哈哈。」趙念大笑一聲說道,「高兄不敢想,那是因為高兄沒有門路。」

  「難道趙兄有門路?」高峰奇問道。

  「這個自然。」趙念自信地說道。

  「那趙兄想如何合作?」高峰又問道。

  趙念答道:「我想把高兄的配方買下來,不知高兄意下如何?」

  想得美,就是給百萬兩也不會賣給你,何況你也不會給那麼多。

  高峰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趙兄,在下還沒有賣配方的想法。」

  好似高峰的說法在意料之中,趙念並無遺憾地說道:「那我們只能分工合作了。」

  「如何分工合作?」

  「就是你負責生產,我負責銷售,不過,從你那裡拿貨需打個對折。」趙念說道。

  高峰繼續搖頭道:「對不起趙兄,你這個方法我還是不能同意,罐頭的利潤本來就薄,打個對折我就是虧本買賣了,此事不談也罷。」

  罐頭的利潤很容易算出來,從市場肉價、配製成本、包裝成本、人工成本,折合下來高峰能賺五十文就不錯了,二百文的罐頭,打對折就是一百文,這種買賣高峰自然不會去做。

  當然,這只是別人的算法,高峰卻知道他的罐頭成本不足百文,否則他也不會兩百文出售了。

  趙念自然是一種試探之舉,他想看看高峰的成本到底在哪裡,高峰這麼一說,他就明白與自己所算差不了多少了。

  「那高兄說個底數來。」趙念說道。

  「只能便宜十文錢。」高峰狠狠心說道。

  「高兄這是沒有誠意呀!」趙念說道,「給我十文錢的空間,我如何忙來忙去?」

  雖然他賣給軍方絕對不止這個價,卻還是得向高峰哭窮,誰也不嫌自家的錢多,他又豈能免俗?

  高峰豈能不知道趙念的小算盤?卻還是裝作牙疼地說道:「既然趙兄開口了,那就再降十文,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喝西北風了。」

  「哈哈,好,既然高兄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我也不矯情了,就按高兄的價格成交,我希望高兄每年能給我提供三百萬罐。」趙念開心地說道。

  三百萬罐,哈哈,這次是真發財了,每年三十萬貫就這麼到手啦!還真是一條好門路。

  高峰也是大喜,表面上還是苦逼地說道:「數量有點多,我盡量趕出來,趙兄也知道的,收購肉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理解,理解,高兄若有困難,這方面我也可以幫上一點忙。」趙念開心地說道。

  「有趙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到時一定請趙兄施以援手。」高峰講道。

  此事他當然不能寄望在趙念身上,萬一他出點么蛾子,高峰可是哭都哭不出來的。

  「高兄放心,此事無礙。」趙念說完又道,「高兄的其它幾樣物品我也做同樣的採購,你看價格如何定?」

  「這項利潤更薄,各降十文吧。」高峰說道。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趙念並沒有還價,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

  高峰自然更沒有意見,初略算一下,光趙念這邊,一年的純利潤就有五十多萬貫,若再加上其它銷售,每年可直逼百萬貫了,有這些錢,高峰完全可以進行其它方的創新研究。

  高峰想了想問道:「趙兄,我還有一筆生意與你做,不知可否感興趣?」

  「什麼生意?」趙念奇問道。他並不知道高峰還有其它的生意可作。

  「礦產。」高峰簡單地說道。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7-3-14 09:59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14 10:25
第384章 禍事來了

  國家礦產並不是隨便挖的,就算高峰當了一縣之主,也只是個芝麻官,手還伸不到大宋的各個角落,因而尋找並開挖礦產的想法並不容易實現。

  但是有了趙念又是不同,他是王子,不光身份地位顯赫,就是走關係網也方便的多。若他真心想做生意,會讓高峰事半功倍的。

  當然,他也不是為拉住趙念就毫無保留、完全相信他,初期肯定先進行一些簡單的合作,後續才能進行更深入廣泛的合作,至於趙念的誠意,幾筆買賣下來就能看明白。

  趙念對高峰的提議當然感興趣,那都是些無本買賣,也不需要技術含量,就算有些風險也能擔得起,更主要的是,朝廷雖然對皇家子弟管制的嚴格,也只是在官場上,在生意場上才沒有人多話,這正是他的優勢所在。

  倆人商量好主要事項,此事便定了下來,至於協議之事還會安排人去簽。

  高峰告辭離去,且行且想。趙念若為了生意,何苦要把兩京才子都請來此間,這又是何意?他可不認為對方純粹是為了讓他出醜,此舉不光沒有意義,對趙念本身也沒有什麼好處,那是什麼原因?

  沒想明白,高峰還是留有小心,他怕趙念會陰他一下。

  令高峰沒想到的是,他一走,趙念房內便轉出一人,而這人他也熟識,正是馬青。

  「殿下,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不成?」馬青問道。

  「當然不是。敢搶我的女人,就算有生意合作,也不能讓他好過。雖然我不會要他的小命,也不會讓他丟官破財,但讓他丟人還是可以做到的,從現在開始,你先按計劃去辦,實在不行,就用最後一招。」趙念惡狠狠地說著,大有要出一口惡氣的想法。

  「殿下放心,今天上午我就安排人去了奇貨樓,我想他這一回定然要焦頭爛耳了。」馬青討好地說道。

  「那就好,我真想看看他是否還能神奇下去。」趙念滿意地點了點頭。

  ……

  從明月樓出來,高峰還真去了奇貨樓,年後生意開始了幾天,他想看看生意到底如何。

  只是他一進樓便看到鄭慈眉頭皺成了一大把,正拿著一張紙條呆。

  「鄭掌櫃,看什麼呢?」高峰好奇地問道。

  鄭慈一看到他就如看到親人一般,忙把紙條遞給他說道:「禍事上門了,你看怎麼處理吧。」

  聽出其語氣中的埋怨,高峰笑問道:「什麼禍事上門,難不成還有人敢來找麻煩?」

  「哪是別人找麻煩,是我們自找的麻煩。」鄭慈唉聲說道。

  「什麼我們自找的麻煩?」高峰不解地問道。

  「你看門口的牌子,『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這話有點大,好像無所不能似的。今天上門了一人,他針對這句話來詢問是否能做出他要的東西來,若能,給他個報價,若不能,趁早把牌子換掉,免得丟人。」鄭慈絮絮叨叨地講著,最後道,「他要的東西我都記在紙上了,你看吧。」

  原來如此,還真有人敢上門要挾,高峰好笑之餘,很快把紙條看完,說道:「答應他,一個月後出貨,開價嗎?就按套五千兩,後續每套五百兩,過一千套,每套一百兩,過一萬套,每套五十兩。」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定貨先交一半的定金,否則不予辦理。」

  鄭慈不可置信地問道:「公子真能做成?」

  「你說呢?」高峰反問了一句,似對鄭慈懷疑自己感到不滿意。

  這句話鄭慈還未感覺到有啥,畢竟懷疑老大是不對,只是高峰後面自言自語的話讓他差點崩潰。

  「這人也是倒霉催的,要是晚來幾天,估計幾百兩就能搞定,唉,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只能花高價來買教訓了。」

  鄭慈對高峰雖然不敢再懷疑,卻還是提醒了一句:「公子,他要的可是既能完全透光,又能遮擋塵土和風雨的窗戶,這種窗戶我根本沒聽說過。」

  「我看你該抽空回一趟到莊園了,看看那裡的變化你就會心知肚明。」高峰說道。

  說這話時,他在慶幸,多虧沒有把玻璃提前公佈出去,否則將會少賺很多錢。

  這下好了,連試驗經費都有人送來啦,還有什麼不值得高興的,要是再多一些這種人就好了。

  高峰得意之餘不忘向鄭慈做出交待,可不能向那人露了底,最好讓他疑神疑鬼才好,不然就白玩了。

  交待完,他又去了教育學社。

  谷元見到他就直言說道:「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不光送來了新課本,還用那個軍事化管理把學生規範起來,從今以後我又要少操不少心。」

  高峰笑笑道:「這只是我們教育改革的一項內容,下一步我們還要改,你可要做好準備。」

  「放心吧,只要是好東西,我一定不會反對。」谷元說完,似想起一事,問道,「對了,縣城官學和幾所私塾聽說了我們這裡有教學用的好東西,想引進過去,我沒敢答應,你看呢?」

  還有這種事?高峰想了想說道:「畢竟是教書育人的好事,好東西可以共享,讓他們按價購買吧。」

  谷元為難的說道:「別的東西都好說,那三套課本數量卻不是太多。」

  「沒關係,我讓人加印出來,你先試行,若效果好,我準備在奇貨樓銷售,沒有的可直接去那裡定購。」高峰安慰道。

  說道到裡,高峰已打定主意,是該在奇貨樓增加一些學習用品了。

  看谷元答應下來,高峰接著又道:「教育學社除了教學這一塊,其它都還不成系統,特別是文學組,除了出期刊外,別的也沒有事情可做,我想問你,能否把那些人手組織起來,幫我編部書?對了,人手不夠,還可以招收一些閒散的文人來。」

  「人手倒是好辦,縣城裡別的不多,閒散的文人不少,不過,你想編什麼書?太難了可辦不到。」谷元問道。

  「字典。」高峰簡潔地答道。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7-3-14 10:28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14 10:28
第385章 真正玻璃

  明月樓。

  「你說的是真的?他真答應一個月後供貨?」趙念對楊偉詢問道。

  此時他一臉不可置信,似乎聽到了最難以接受的事。

  「殿下,千真萬確,是奇貨樓的老闆親口告訴我的。」楊偉小心的答道。

  「他是真有貨還是在蒙人?」馬青疑問道。

  「有貨?哈哈。」趙念笑道,「他要真有貨還不早拿出來賣了,豈能等到現在?那可是比肥皂也不差的好東西。」

  「說的也是,看他獅子大開口的樣子,定是想用價格把我們嚇退,這樣,他既可以保全名聲,也不用摘牌,倒是個好主意。」馬青分析道。

  「好主意?那得看遇到了誰,碰到別人肯定不敢拿幾千兩來玩,可惜他遇到了我,區區幾千兩我還沒放在眼裡。」趙念輕慢地說道,「對了,他有沒有說萬一供不了貨怎麼辦?」

  「說了,一旦簽了協議,若無法供貨,除將押金退還外,還照價賠償。」楊偉答道。

  「這倒有點意思。」趙念點了點頭,對馬青說道,「看來我們要先發筆小財了。」

  「殿下準備定多少貨?」馬青問道。

  「這樣吧,我掏六千兩,你掏四千兩,我們定一萬兩的貨,賺了錢按比例分成。」趙念講道。

  馬青沉吟了一下,有些肉疼地應道:「我聽從殿下的安排。」

  「馬衙內放心,不會讓你虧的。」趙念信心滿滿地安慰道。

  「那是,那是,有殿下坐陣,肯定有賺不賠。」馬青陪著笑道。

  ……

  協議書拿到面前,高峰心中有了數,他暗自笑道:「趙念呀趙念,想不到你在這裡等著我呢?但願你一直有興致玩下去。」

  他對鄭慈吩咐道:「讓人把尺寸送到莊園去,此事做好保密工作。」

  鄭慈答應下來,正準備走,高峰又把他叫住:「鄭掌櫃,在三月份找個好日子,把季忠和青蓮的婚事辦了吧。」

  對高峰的提議鄭慈當然沒有意見,他早就想找高峰說說這事,只是張不開嘴,沒想到高峰提出來了,他此時是滿口地答應。

  高峰卻道:「雖然你們都背井離鄉來到此處,婚事卻不能馬虎,不但如此,還要風風光光的辦一場。這樣,高家就代表閆家向你們提親,中間的程序由老人們與你們商量,總之一點,要辦好。」

  得到這種應承,鄭慈心頭一熱,兩行熱淚差點流了出來,他哽咽著說道:「遇到公子,是季忠和老兒一家的福份,小老兒無以為報,只能盡心盡力的做事了。」

  「我把你們都當作家人一般看待,千萬別給我見外。」高峰安慰了一句,又道:「這樣,這兩天讓季忠抽空去一趟莊園,我想他的醫術應該習練的差不多了,讓他幫我看個病人。」

  「莊園有人生病了?我怎麼沒聽說?」鄭慈驚訝地問道。

  「一些小毛病,不算事。」高峰應付了一句。

  ……

  高家莊園。

  閆季忠把完脈,高峰把他請進一間房內,這裡只有四位老人和高海,高峰問道:「怎麼樣,我大哥、大嫂有沒問題?」

  經過一段時間的習練,閆季忠早已脫離了那種不著調的性情,他醞釀了一下說道:「問題肯定有,而且與我師傅講的一種症狀很相似,只是一次診脈還不能確定,必須等過完一個月事再診斷。」

  聽說有問題,一家人有些著急,高峰問道:「確診了能否治療?」

  「一旦確診,肯定能治療。」閆季忠說道,「不過,需要的個別藥材很稀缺,可能要花不少錢。」

  高峰揮了揮手說道:「錢不是問題,你只需全力醫治就行了,這樣吧,你先籌備藥材,需要錢直接到帳上支取。」

  送走閆季忠,高海還是有些忐忑地問道:「老三,這位小神醫真那麼神嗎?」

  高峰笑笑安慰道:「放心吧大哥,他師傅可是錢乙,是太醫院的頭頭,專為皇家看病的,而且他最善長就是小兒與生育一科。」

  聽到這裡,高海終於放下心來,師傅是太醫的頭頭,這頭銜太嚇人了,他的弟子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如果他要是知道閆季忠在幾個月前還是個愛哭鼻子的小白,肯定不會相信高峰的話。

  ……

  一連數天,高峰一直周轉於縣城於莊園,看著每項工作都有條不紊的開展起來,他漸漸放下了心。

  這一日,高山突然找來:「大坊主,你去看看,是不是達到要求了。」

  高峰知道他說的是關於玻璃的事情,急忙跟著前去。

  面前一塊平整的玻璃熠熠光,高峰看完後大喜道:「基本上合意了。」

  得到讚許,高山也很興奮,這才是他理想中的東西:「這都是大坊主指導有方,否則,憑我一輩子也無法做成。」

  高峰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順手把那塊玻璃敲碎,說道:「此種東西只准你我和個別人知道,其它任何消息都不准洩漏出去。」

  看到高峰直接把東西砸碎,高山一陣肉疼,只是聽到高峰的說法,他才清楚事關重大,忙保證道:「這事只有我和二位師傅瞭解,沒有其他人參與。」

  「那就好。」高峰說道,「把那兩名師傅的簽約等級提高一級,具體的事情你同他們交待。」

  「好的,大坊主。」高山答應道。

  高峰接著交待道:「這只是初步形態,還需改進的地方比較多,回頭我會告訴你怎麼去做,另外,我有幾樣急需的物品需做出來,你盡力去做吧。」

  「好的,大坊主。」高山答應後問道:「那奇貨樓的定單怎麼完成?」

  「還用原來帶泡的那種,對了,以後若沒有我的特殊交待,都使用帶泡的供應。」高峰答道。

  「我明白了,大坊主。」高山點了點頭說道。

  交待完高山,高峰心情大快。真正的玻璃出來了,有些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此事雖然還不敢向外界公佈,但自己使用卻方便很多,先要做的就是搞出一套化學試驗設備,這樣,科學研究的步伐將會得到大大加快。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7-3-14 10:33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14 10:33
第386章 母子相見

  一切進展順利,高峰這天卻把風小默、吳玠、項充叫來,安排道:「明天我們把保家軍拉到大沙河訓練馬術,讓大家提前做好準備吧。 」

  這是一項重要課目,高峰早就給大家提起過,所以幾人都心中有數,自然不會反對。特別是風小默,她好久沒騎馬了,正想藉機馳騁一次。

  不過,高峰卻把她攔住道:「我們這個訓練要分批進行,至少持續十天以上,吃住也在那裡,小默,你先去找芷欣,她有一些關於新一期教育學刊排版的事和你交流,事後你再去大沙河吧。」

  聽到這種安排,風小默雖然悻悻,還是答應下來,反正早一天晚一天也無所謂。

  幾人回去準備,高峰卻把宋二蛋叫來安排。

  宋二蛋領令而去,高峰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又要了一樁心事啦。

  第二日,高峰跟著隊伍望南行去。這次保家軍只出動了一半,還有一半要守護莊園。

  加上幾個頭目,二十多人的隊伍,化身為普通百姓的形象,走在路上並不惹眼,很快就抵達河岸。

  張白仁提前得到通知,早已做好了準備,找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搭了幾個草棚,算作營地,又抽出了十來匹健馬,給他們訓練。

  人馬由吳玠帶領開始訓練,半酣時,高峰卻把莫虞單獨叫了出來。

  莫虞納悶,問道:「高大哥,找我何事?」

  高峰私下問過他,知道他對母親並沒有印象,於是說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無論生什麼事,希望你對此事保密。」

  莫虞看高峰說的鄭重其事,雖然不知道要見什麼人,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

  高峰帶他來到河堤處,指著一處雜草叢說道:「那人在那裡,你去吧。」

  高峰沒有跟過去,母子倆見面,肯定有許多話要說,甚至還有傷感的情緒表露,他跟過去實在不合適。

  剛往回走了幾步,便看到吳玠走來。

  「莫虞呢?」吳玠看只有高峰一人,有些擔心地問道。

  「他去方便一下。」高峰隨口應付了一句,卻也不敢向他說實話,他怕這事傳到風小默耳朵中去。

  吳玠並沒有多疑,陪著高峰走了幾步說道:「公子,這些馬—」

  高峰知道其意思,不就是這些馬矮小,不適合騎兵訓練嘛。只是他現在也沒有好的馬匹,只能湊合著用了。

  他本想讓賈鳴幫著去北方買馬的,結果那人不敢做這個買賣,其它的門路他也沒有,更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買馬,所以至今還懸著。

  接過吳玠的話頭,高峰說道:「先讓大家學會馬術再說,我會想法弄些好的馬匹過來的。」

  「公子可有路子?」吳玠問道。

  嗯!高峰一聽十分意外,難道吳玠有路子?

  「我暫時沒有門路。」高峰答道,「不知吳兄—」

  「我是認識一個販馬人,而且關係還不錯,只是他經常四外遊走,現在何方也不知道,只能看是否有運遇到了。」吳玠略有些遺憾地說道。

  「沒關係。」高峰安慰道,「不能成批的買,那就單匹的買,近期我會安排人到周邊地區轉轉,有好的馬匹都給買來,積少成多,夠訓練用就行了。」

  「只能如此了。」吳玠應了一聲,又道,「光有馬還不行,馬上技術所需的弓箭、兵刃等一應俱無,這些還得籌備。」

  高峰答道:「這些器械好辦,回頭叫鐵匠坊和木工坊按要求製作出來就行了,具體要求你和他們說。對了,這只是臨時訓練用的,吳兄的要求也不要太高,後續我會籌備更好的裝備,保證讓你滿意。」

  得到高峰的許諾,吳玠這才滿意下來,他朝河堤處看了看,問道:「莫虞怎麼還不出來?」

  怕吳玠懷疑,高峰說道:「吳兄先去忙,我去看看他。」

  吳玠離去,高峰又等了一會,感覺差不多了,便信步來到河堤處,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人影在草叢間說話,他走至近前。

  看到高峰過來,莫虞呆愣了一下,蘭瑛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多謝公子讓我們母子見面。」

  倆人臉上都掛著淚痕,應該有過一段傷感的歷程,高峰說道:「莫虞,把你母親扶起來。」

  莫虞把蘭瑛扶起,高峰又道:「莫虞,有啥話以後再說,我還會讓你們母子見面的,我有話給你母親說,你去河裡洗把臉,先回去吧,且切,此事不能讓外人知道,懂嗎?」

  「我知道了,高大哥。」莫虞聽話的答應下來,不捨地望了蘭瑛一眼,快步離去。

  「你準備怎麼辦?」高峰盯著蘭瑛問道。他與蘭瑛的關係複雜,實在不知道如何稱呼了。

  蘭瑛盯著莫虞漸漸消失的身影,神情又有些麻木的說道:「還能怎麼辦?我是個有罪的人,也不想乞求原諒,只能苟活幾天罷了。」

  「我覺得事情或許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小默……她的母親可能不是你害死的。」高峰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公子可確定?」蘭瑛猛然間驚了起來,她眼中瞬間露出了一道神彩。

  那是一道壓抑太久的神彩,也是一道乞求真相,還她清白的神彩,她之前的所有憋屈都在這一道神彩裡顯現出來。

  果然不是她的本意。高峰說道:「要想還你一個清白,還需對事實進行瞭解,希望你能告訴我。」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蘭瑛問道。

  「那只是個大概過程,我還要瞭解細節,任何一個細節都要瞭解,所以請你不要有任何保留。」高峰說道。

  聽到這裡,蘭瑛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說道:「實際上,我和風雪是最好的姐妹,我們無話不談,無話不說。我們從小結識,因都沒有家人,靠相互支撐著活下去。我們那時生活雖然艱苦,卻沒有任何不愉快,無論誰有一點好東西,先想到的就是對方。就這樣,我們一直堅持到長大,我們間的那份情義已越了親生姐妹。只是他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14 20:04
第387章 各有想法

  保家軍練習騎術,高峰並不需要在此盯著,一切有吳玠來管,他根本不用操心。

  當天他就回了莊園,不過,在回莊園之前,他還是去了張白仁那裡一趟。

  與張白仁重點說了兩件事,一件是請張白仁派人去周邊買馬,第二件事是讓張白仁養豬。

  罐頭需要的肉類不少,同時高峰也需要豬油製作產品,沒有一個穩定的生豬來源肯定是不行的。

  買馬和養豬對張白仁來說都不是問題,不過,他還是說出了一個擔憂,那就豬飼料問題。

  一頭、兩頭豬不算啥,可幾千頭就不簡單了,吃都是問題。對此,倒是提醒了高峰,他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一條龍的好方法。

  養豬注重的是營養均衡,飼料品種越雜越好,時下雖沒有玉米、紅薯等高產作物,但稻穀、大麥、小麥、大豆、谷子、高梁等種類還是繁多的,包括它們的加工殘渣,如麥麩,酒糟,豆渣、豆餅等都是可利用的好東西,若合理搭配,定能配出好的飼料來。

  不過,高峰卻想走另外一條路,那就是養雞,用雞糞來養豬。

  雞和蛋他可以用來加工成雞肉罐頭和皮蛋,這是一層利用。雞糞酵後,再加上一些配料,又是最好的豬飼料,這又是一層利用關係。所以說,大量養雞後不愁銷路。

  還有一個可以利用的就是豆類。

  時下大豆除了磨粉食用外,就是制做豆製品,如豆腐、豆芽、豆豉等,而豆油因壓搾原因無法普及,高峰想做的就是設計出一套省力的壓油設備來,這樣,豆油和豆餅全有了。

  豆油可以吃,豆餅就可以用來養豬了。當然,這是主料,再參雜一些粗糧和麥麩、酒糟等,絕對是上佳的豬飼料。

  把想法與張白仁交流一番後,高峰又寫下了一個清單和注意事項,才放心離去。

  至於搾油設備,他會讓人製作好送過來的。

  ……

  時間很快過去,到了二月中下旬,奇貨樓也完成了一筆定單交付。

  「這是什麼東西?像琉璃比琉璃通透,像水晶比水晶賣相差,我還從沒見過這種玩意。」一看到交付來的東西,趙念等人臉色不由得綠了。

  那可是一萬兩呀,就買來這麼個玩意,真是有錢都都不知道怎麼花了。本想讓高峰丟醜,卻自己吞了個蒼蠅,他左右都難受。

  不過,他也確實無話可說,對方完全按他們的要求交付了產品。透光性很好,而且防塵、擋風雨。除了上面有很多氣泡、賣相差了點外,簡直就是理想中的窗戶。當然,還有一條就是價格昂貴,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

  看到這裡,趙念和馬青還不知道被高峰耍了才是怪事。套五千兩,然後五百兩,最低只賣五十兩,這跳動的幅度太大吧。

  五十兩一套的東西,一萬兩可買二百套,轉一轉手也能賺上一筆,可現在只買來十一套,就是每套賣一千兩也只能賺一套的錢,再者說,有哪個冤大頭會花千兩買這麼個東西?

  說起這個東西,他們還真是好奇,至少在印象中他們沒有見過,而且它如此平整,如刀削過一般,他們無法想像是怎麼加工出來的。

  趙念恨得牙癢癢的,差點就把它給砸了,可他抬了抬手又把手放了下去,這可是一萬兩買來的東西,他根本捨不得,最主要的是這東西裝在房上還真管用,比原來花格子糊紙的窗戶強多了。

  「怎麼辦?」馬青問道。

  「還能怎麼辦?把它裝在明月樓上吧,既然買了,我們就享受一番。」趙念黑著臉說道。

  「好,好吧。」馬青只得答應。

  實際上他恨不得上前指著趙念的鼻子大罵一頓。要不是你,我會掏那四千兩,掏就掏了,可連個屁也沒撈著,最終弄個人財兩空,哪像你,起碼明月樓的三樓都換上了這種窗戶!

  「難道就這樣算了?」馬青問道。

  「算了?怎麼可能?難道你願意吃這個虧?」趙念反問了一句。

  「那又能怎麼著?總不能告他欺詐吧?」馬青道。

  「我還沒那麼丟人。」趙念說道,「再者說,告他,能告倒嗎?白紙黑字寫在那裡,人家可是按要求做的,別最後咱們吃了虧又丟人。」

  「要不給他使個絕招,直接拍死算了。」馬青又出主意道。

  「幹嘛?你想上天,還是入地?這種話要是說出來,別人直接給你拒絕了,就算把他的牌子摘了,你臉上會有光?」趙念反駁道。

  「那你說怎麼辦?」馬青沒招了。

  「大家好好想想,找一個既合理,又難做的事,這樣他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趙念說道,「就像貓玩老鼠一樣,慢慢玩才有意思。」

  「這種事還真難找。」馬青頭疼地說道。

  「難找不代表找不到,我就不相信難不住他。」趙念傲慢地說道。

  ……

  賺了趙念一萬兩,高峰卻沒當回事。

  一萬兩對別人來說是巨財,對趙念來說卻傷不了筋,動不了骨,不過是讓他心疼一陣罷了。

  想來趙念還不會為了一萬兩走極端,頂多是再出些歪點子來難為他,而高峰正希望他再次找上門來,對他來講,那可是又大賺一筆的機會。

  當然,也有可能對方出的題目太難,讓他無能為力,對於這種情況他也做好了思想準備,大不了把牌子摘下來,還能怎麼著?

  高峰現在忙著的卻是在試驗搾油機。

  搾油機他設計了兩套,一套是家用的,單人手工就能完成。

  這種機器他在前世用過,很方便,一個人手搖幾下就能搾出油來。原理也很簡單,就是後世老虎鉗的原理,用力臂帶動螺紋擠壓,從而出油。

  這台機器的難點在於套管和螺桿的製作。沒有鐵製套管,他只能用硬木穿孔,實際做下來的效果還不錯,只是不知道長期使用會不會變形。

  螺桿是最大的難點。他本意是讓鐵匠坊作的,可結果差強人意,鐵匠坊根本做不出來,最後還是選擇用硬木鑿出螺紋,不過,為了保持硬度,這個螺紋的壁厚加大了不少。

  試驗了多日,設計最終定型,高峰讓人拿去生產。這個產品他還不準備銷售,先在莊園內試用一段時間再說。最主要的是他也想吃豆油妙的菜,而不再是動物油或芝麻油。

  這個產品他後期還要改進,芒碭山的煉鋼技術達到一定程度後,直接用模具就能生產,那時實現功能將會很輕鬆。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7-3-14 20:06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7-3-14 20:05
第388章 塑料製品

  家用搾油機畢竟效率低,對大量壓搾來說,必須用大型機器,高峰的主要精力還是用在這套機器的設計上。

  從原理上來說,二者是一樣的,不過,因量大,大型機器要複雜的多。

  動力是設計的要點,他可不想搞太多的人力去驅動它。

  最後,高峰敲定使用磨盤式驅動法,這樣做的最大好處便是可以借助牲畜的力量,就是沒有牲畜,由兩個人也能驅動。

  這種方式不是磨麵粉,它只是一種提供動力的方式,通過不停地旋轉加力,從而擠壓油料,達到出油的目的。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特別是材料和製作不趁手的情況下,要做到簡單可靠,並不是一句話的事,最終這個設計足足用了十多天才完成。

  讓人把搾油機給張白仁送去,高峰還專門叮囑一句,張白仁可以生產豆油售賣,這樣,他便會又多了一門生財之道。

  ……

  這天,高有賢尋來說道:「峰兒,你讓採購的松脂樣品已經運來,你是否要看看?」

  高峰聽聞,急忙跟去,察看之後,說道:「正是這種東西,能不能大量定購?」

  高有賢答道:「大量定購可以,不過時日可能較長。」

  「這樣吧,你先盡量定購,後續需要再說。」高峰說道。

  「好吧。」高有賢答應後離去。

  高峰望著松脂,心中大為快意。

  別人不知道此物有何用途,他太知道了,而他也正急需此物。

  松脂,實際上就是松樹切割流出的松液,是一種天然樹脂。

  松脂加熱可以提煉出松香,松香可是個好東西。

  它與純鹼或燒鹼一起蒸煮,可以做成松香皂。松香皂的去污能力更強,它易溶於水,易起泡沫,還有不易開裂和酸敗變質的特點。

  如果這個功能可以忽略,那松香可以造紙、合成橡膠、製作漆料和塑料等,就是強大的功能了。

  而高峰目前最想做的就是塑料。

  塑料又稱樹脂,其主要成份也是樹脂。製成塑料的工藝很簡單,就是在樹脂中添加塑化劑,經加熱、冷卻,塑料就出來了。當然,若讓它具有不同的功能,還可以添加不同的添加劑,如穩定劑、潤滑劑、反光劑、色料等等,那得看需要而定。

  可選作塑化劑的物質很多,但大部分都需從石油中提取出來,在沒有石油的情況下,高峰把眼光盯在了一種可加工的塑化劑上,那就是環氧大豆油。

  這是一種無毒塑化劑,由大豆油進行環氧反應生成,中間的過程雖然複雜,而且需要用到硫酸、乙酸等化學試劑,但高峰知之甚詳,因而並沒有當回事,他現在就等玻璃容器製作出來進行實驗了。

  松香是一種樹脂,有了它,製作出塑料已不成問題,高峰更想的是加工出塑料薄膜和塑料管來,這兩種東西都是他最迫切需要的。

  至於pvc管,他現在還不敢想,或許等化學實驗室完善後再考慮不遲。

  就在高峰考慮製作塑料的一些細節時,卻看到鄭慈拿著一張紙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鄭掌櫃,他們這次又要做什麼?」高峰一見面就笑呵呵地問道。

  鄭慈的這種表情顯然是又有人出了難題,而他知道,這事除了趙念不可能是別人。

  趙念剛吃了一個悶虧,肯定不肯罷休,再出個難題完全在意料之中。

  「公子,你怎麼知道有人又要做東西?」鄭慈驚訝地問道。

  「你都寫在臉上了,還看不到?」高峰微微一笑道。

  「寫在臉上了?沒有呀,我寫在紙上了。」鄭慈糊塗了,他把那張紙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一個字也不少。

  「好吧,算我看差了。」高峰對鄭慈服了。

  接過紙條,高峰居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你找死真是會選機會,我幹啥你要啥,這步調趕得真是及時。」

  「公子,我只是送它過來,可沒想找死!」鄭慈苦聲說道。

  「不是說你,是說這個人。」高峰指著紙上說道。他也有些納悶,就這麼一件事居然把鄭慈的智商拉低了,有那麼緊張嗎?

  鄭慈恍然間問道:「公子,你真有辦法對付?」

  「那是自然。」高峰傲然地說道,「你去告訴他們,這活我們接了。」

  「公子,你可要看清楚,他們是夏天要冬天的蔬菜,冬天要夏天的蔬菜,而且是新鮮的。」鄭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他生怕高峰看差了。

  「不就是反季節作物嗎?這有何難?你去和他們談價錢。」高峰自信地說道。

  「啊?」鄭慈真驚訝了,高峰連新名詞都想出來啦,看來是沒有看差,而且也能做到,只是有那麼神奇嗎?

  在他認為,夏天要冬天的蔬菜還有可能性,大不了挖個地窖,放些冰塊在其中,無論怎麼樣,保存一部分到夏天還是可以的。但冬天要夏天的就麻煩了,根本沒法貯存,不能貯存怎麼做到呢?

  鄭慈想不通干粹也不想了,反正高峰做的事他都理解不了,還不如聽從命令的好。

  「公子準備怎麼要價?」鄭慈問道。

  高峰陰險地笑了笑說道:「這次我們不能太黑,就按一貫錢一斤算吧,不過,得加個條件,購量至少萬斤以上,否則不做。」

  想了想他又道:「對了,就從今年夏天開始吧。」

  又是一萬兩的份額,鄭慈都懷疑高峰是不是只認準一萬兩了。

  當然,這還不是他最難接受的,最難接受的是高峰的說辭,『不能太黑,一貫一斤』。

  這還不黑?簡直黑到姥姥家去了,他可是從來沒聽說過這麼貴的蔬菜,買肉都能買十幾斤了,可這些錢只能吃一斤蔬菜,是傻子才會這麼幹?

  「他要是不做呢?」鄭慈問道。

  「放心吧,他會做的。」高峰安慰道,「只是你說話時要注意,一定要大吹特吹,讓他覺得你說的就是虛的,越是這樣,他們越會下定單,還有,規矩還是老規定,先收一半的押金。」

  鄭慈對高峰的話將信將疑,還是答應下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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