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科學家日記 作者:單身狸子(連載中)

 
Babcorn 2016-11-27 12:3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4 117979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0
       
第二十章 散打

   林立的建築、密集的人口、擁擠的交通,總會讓我們產生一種錯覺,彷彿我們生活的城市異常廣闊,無邊無垠,但實際上,就連北上廣那樣的國際大都市,算上週邊鄉鎮,城市縱貫線都不超過八十公里,我們這樣的三線城市就更小了,按照陳三山的說法,只要你嗅覺足夠靈敏,城市那頭有人放個屁你坐在家裡都能聞出他昨天吃了什麼……

    順著空氣中飄散的信息素氣味追根溯源,我們很快把車停在了本市一家散打俱樂部的前面,在我的鼻子聞來,這裡正像個臭鼬窩一樣散發出濃烈的氣味,毫無疑問人就在裡面,而且正揮汗如雨的做著某種運動。

    拿手機拍下散打館門面發給陳三山,讓他幫我們查查這裡的底細,不一會兒,負責信息整理的歐陽偏右就打來電話:「翼虎散打俱樂部,坐落於本市繁華熙攘,鬧中取靜的體育路西段,是我市規模最大的散打運動專營會所,該會所規模龐大,設備完善,專業陪練耐心服務,為本市體育局指定的散打運動員標準訓練場地。本會所館主兼首席教導員魏翼虎先生,八歲起便師從名家學習武術,十餘年苦學不輟,最終學有所成,曾獲得全國散打比賽業餘組冠軍、國家散打協會名譽副會長、省級十佳武術青年等榮譽稱號……」

    歐陽偏右滔滔不絕,還想繼續往下講,被我滿頭黑線的打斷:「你等會兒!我讓你查資料,你就查百度詞條啊!?到底有乾貨沒有!?」

    歐陽偏右也不滿:「你瞎搗什麼亂?我正要說道重點呢!……但是,這一切都是表象!根據我的調查,這個魏翼虎來歷確實不簡單,他爸是本市多家夜總會的幕後老闆,早年靠混**起家,現在雖已洗白上岸但在道上依舊擁有不小的影響力,魏翼虎則算是子承父業,出道幾年靠著老爸的錢和面子,還有自己不錯的身手拉出一票兄弟,打出一片天,算是近幾年混混行業裡的後起之秀。」

    我總結道:「也就是說,是富二代加黑二代?」

    歐陽偏右點頭:「而且這家翼虎散打會所正是他們的大本營,名面上是家訓練館,但實際上裡面練拳的基本上都是魏翼虎手下的小弟。」

    這個咱懂,國家掃黃打黑的手腕這麼嚴厲,混子們想找個聚會的地方當然要拿開買賣當掩護,而散打會所正是絕佳的地方,一來練武的地方,出入一些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傢伙不會太引入注意,二來這裡存放一些刀槍劍戟之類的兵器不怕檢查,想的如此周到,可見那個姓魏的小子可不止四肢發達這麼簡單。

    「那咱進去看看?」掛了電話我問李默。

    黑狗點頭,開門就要下車,被我一把拉住:「先穿上你的鎧甲再進,沒聽歐陽偏右說嗎,裡面全是打手。」

    「哦!」李默忙不迭的拿出礦泉水瓶子,開始擰瓶蓋,我看一眼那髒兮兮的瓶子,撇著嘴問:「你該不會要把它喝下去吧?」

    「不不……不用。」李默擰掉瓶蓋,把瓶子高舉過頭,然後當頭澆下,冰涼的液體順著臉流下,直往後脖領子裡灌,看得我都一個激靈。

    等這事兒完了,我和李默得聯合起來跟研究所提提意見,變身就變身,給整個變身器不行嗎?非得一個啃蘑菇一個澆涼水,看著都窮酸。

    藍色液體接觸黑狗之後,順著皮膚蔓延開來,很快形成半凝固的薄膜把李默頭部以下的身體全部包住,他再跟我一樣用口罩遮住半張臉,我們倆便下了車,一前一後朝翼虎散打俱樂部的正門走去。

    推開大門,迎面看見的就是接待台,原本應該站個笑容可掬軟妹子的地方現在正吊兒郎當的坐著兩個全身帶花的小混混,見我們進來,其中一個小混混用下巴點我:「幹啥的?」

    這擺明了是驅逐閒雜人等的伎倆,真有想學散打的進來看見這架勢肯定立刻明白這裡不是正經地方,不過我為了能混進去尋找犯罪分子,只好裝糊塗,傻乎乎的回答道:「學散打。」

    「學散打?」小混混都被逗樂了,掃視口罩遮臉的我們兩個一眼:「就你倆?不要不要!」

    「憑什麼呀?」我假裝拎不清的樣子跟混混據理力爭:「你們對外招收學員,我們憑什麼不能報名?」

    「招滿了!」混混開始趕人。

    我一指門口「翼虎散打課程,火爆招生進行中」的牌子:「明明沒有招滿。」

    「嘿!?你找事兒來的吧!?」小混混怒了,起身欲打,被旁邊年紀較大的老混混拉住,老混混打量我們一下,拿腔拿調的說:「你們的條件不符合我們的招生標準。」

    「怎麼不符合了?」我把身材健碩的李默往前推了推:「我這兄弟怎麼看也符合散打標準吧?」

    老混混嚯的站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我:「長得壯也未必能打,想加入我們俱樂部,就得上擂台接受測試!你們敢嗎?」

    這是要找藉口揍我們啊,我心中冷笑一聲,無所謂的說道:「行啊,我們很有信心的。」

    「哈!」老混混像夜梟一樣笑了一聲,指了指小混混,「去把門關了,今天咱們好好教教這兩個青皮!」

    小混混起身把大門鎖上,回過頭來朝我們伸手:「交錢!」

    「交什麼錢?」我詫異道。

    「押金!」小混混說的理直氣壯:「我們這裡設備很貴的!放你們進去萬一碰壞了東西誰負責!?想進去就交錢!」

    我都氣樂了,揍人還收錢?難怪這裡一個學員不招還能開得下去。

    「兄弟,」老混混拿出老大哥的口吻,斜睨著我們說道:「老哥勸你們一句,不管你們是真拎不清還是故意來找茬兒,趁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趕緊走吧,上了樓我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多少錢?」我不動聲色的問,等於是擺明了一定要上樓的態度。

    要換個脾氣不好的,被這樣連番挑釁肯定直接打起來了,不過我們謹記著老祖宗「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鬼子不掛弦」的傳統智慧,堅決不給敵人趁亂逃脫的機會,要動手,也得等上樓見到正主再說。

    我這麼一問,兩個混混也是一愣,語結好一會兒才惱怒的報出一個價錢:「五百!」

    「五百。」我掏錢包,遞上五百,不要問我為什麼帶這麼多錢,作為一個月薪上萬的金領,區區五百根本不叫個事兒!

    「你們倆人呢!」小混混瞪我。

    我本想再掏五百砸丫臉上,好好體驗一把拿錢砸人的快感,可一掏錢包,已經空了……這地方也不能刷卡啊!

    「那什麼,商量商量行不行?」我想了想,指著李黑狗問道:「我們先交一個人的,你們上去揍他就行了,別算我成不?」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0
第二十一章 被散打

    男人什麼時候最丟臉?被人揍得滿臉是血地上找牙的時候?喝醉了撒酒瘋光著屁股裸奔的時候?都不是,是掏錢的時候手插進口袋卻拿不出錢來的時候!我永遠都忘不了倆混混見我翻遍身上所有的兜卻掏不出五百塊錢的樣子,那輕蔑中帶著同情,嘲笑中帶著挪揄的眼神讓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丟人敗興啊!早知道還不如剛才直接動手呢,好歹還給人落個凶悍霸道的印象!

    最後,倆混混還是免了我們交第二份押金,用小混混的話說,他們不介意在揍完李默之後順便把我揍一頓……

    臊眉耷眼的跟著兩個混混上二樓,我才看到這家散打俱樂部的真面目。很明顯,這裡的實際情況跟所謂「規模龐大設備先進,服務親切教導認真」的廣告嚴重不符。

    幾個髒兮兮的沙袋和生鏽的啞鈴胡亂堆放在角落,幾個海綿墊子拼起來當做擂台,架子上兵器倒是不少但散打俱樂部哪有不放刀槍劍戟全放壘球棍和西瓜刀的?另外,這裡的教練和陪練倒真是不少,一個個五大三粗滿臉凶相,正席地而坐,圍在一起喝酒抽菸罵人打牌,保守估計,他們除了打群架專業之外其他的都不專業。

    我快速掃視圍坐在這裡的眾混混一眼,用鼻子分辨出,上次我在醫院遇到的傢伙不在其中。

    老混混走到正吆五喝六打牌喝酒的人群裡,朝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比比劃劃說了幾句,一眾混混立刻呱躁起來,呼啦啦的站起朝我和李默圍攏過來,他們的眼神充滿敵視,手裡拎著空啤酒瓶有意無意的一下一下敲擊著,威脅之意呼之慾出。

    「就你們兩個想學散打?」領頭混混趾高氣昂的看著我們,旁邊還有小混混擂鼓助陣:「啞巴了不會叫人啊!!!叫豹哥!」

    「豹哥?」我看看四周:「這麼說你不是館主了,我能見見你們這裡負責人嗎?」

    豹哥把痰吐我鞋上:「想見我們虎哥!?你也配!今天既然來了就教你們一個乖,以後不該進的地方別進!」

    這就要開戰了,我輕輕嘆了口氣,作為主角,想愛好一把和平真是難,你說你們這裡又沒有挖掘機,何苦到李黑狗那裡自己找不痛快呢?

    豹哥卻誤會了我嘆氣的原因,依然在享受貓戲老鼠的快感,直接叫人丟過兩套散打護具來:「穿上!別說老子欺負你們,大個兒先上,老子親手教教你們怎麼散打!」

    我低頭看看手中護具:「能不穿嗎?」我們哥倆都穿著鎧甲呢,哪還用得著這個?

    豹哥獰笑:「不穿也行,打死可沒人管!」

    我點點頭,拉過李默低聲惡狠狠的說道:「聽見了吧,打死也沒人管!狠狠的打!」老子一雙旅遊鞋二百多,你以為吐完了痰這事兒就過去了?不能!

    李默不穿護具,豹哥自視甚高自然也不屑穿,砰砰砰撞了幾下拳頭便走上簡陋的擂台,跳幾下活動開腿,又拳出如風打了一套組合拳,看得出確實是在散打上下過苦功夫的。

    這就是他囂張的資本,雖然比李默略矮一點兒,但那健壯的體格和狠辣的拳風,李黑狗要是一般傻大個兒的話絕對會在狂風暴雨般的連擊下被揍得睜不開眼。

    面對豹哥的挑釁,李默雖然很少打架但一點兒都不緊張,畢竟,這種混混鬥毆的小場面跟研究所中血肉飛濺的慘烈遭遇相比,根本不夠看!

    平靜的脫掉外套放在地上,李默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擂台,對豹哥揮舞到自己鼻尖的拳頭不閃不避,不得不說,黑狗很有一股峙岳臨淵的氣質,前提是丫不開口說話……

    「來來來,開賭開賭!」一眾小混混似乎對豹哥很有信心,還沒打就嬉鬧著要猜一猜李默會被幾拳放倒,有猜三拳的有猜兩拳的,總之沒有人懷疑自己這邊將獲得最後的勝利。

    一個小混混故意斜睨著我大聲炫耀說,他們豹哥的右鉤拳能達到九十磅力量,重量級拳擊手的水平,迎面挨上一拳跟被鐵錘砸臉效果是一樣的,那傻乎乎的小子帶著口罩上台倒是省了等會兒滿地找牙的麻煩……

    「開始!」一個小混混一聲嚎叫,蓄勢待發的豹哥便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向李默,肌肉虯結的右手臂微微拱起,出膛炮彈一樣猛地捅出,目標正是李默的臉!

    這一拳不僅勢大力沉,而且出手極其迅捷突兀,顯然是經過無數次練習和實戰才總結積累出的戰術招式,不要說一般人反應不過來,就算是功夫高手疏忽大意也鐵定要吃個大虧。

    相比豹哥的卓越發揮,李默的表現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眼看對手狠狠一拳砸在自己腮幫子上。

    這一拳,是那麼的快如閃電,那麼的不可阻擋,那麼的威風逼人!可見豹哥為了博取一拳KO李黑狗的好綵頭,第一拳就拼盡了全力!

    所以,當拳頭砸在臉上的時候,骨骼碎裂的聲音和疼痛難忍慘叫同時響起,我和眾混混都是早有預料,不過我比混混們更淡定一點兒,因為我早就知道,慘叫的不會是李黑狗,骨頭碎裂的同樣不會是他。

    整個過程,李默其實什麼都沒做,他只是用自己的厚臉皮跟合金化的下頜骨,去硬頂人家的肉拳頭而已……無恥,太無恥了。

    連令人聞風喪膽的七十碼黑風錘都不能傷其筋骨的小怪獸,對決只有區區九十磅力量的人類,其結果自然只能是……呵呵。

    李默低頭看看被反作用力震倒在地,正捂著自己拳頭鬼哭狼嚎的豹哥,顯得更加不知所措,當然,現在只有我能看出丫的傻樣兒,其他人已經被李默山嶽般巍峨偉岸的氣勢和不動一根手指打倒對手的逼人氣勢所攝,戰戰兢兢不敢上前。

    場面冷了好一會兒,終於,不知哪個聰明人反應過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高聲大叫:「去叫虎哥!」現在這場面顯然不是一幫小嘍囉能鎮壓住的,當然只有找大哥做主了!

    立刻有小混混撒丫子飛奔而去,其他人則衝向牆邊的架子,把球棍鋼管西瓜刀什麼的都抄了起來,兵器在手,這幫人又抖起來,把我和李默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中間,長槍短炮充滿敵意的指著我們:「有種你們別走!等虎哥來了再料理你們!」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們肯定不走,不過也讓你們虎哥快點兒,其實我們還是挺趕時間的。」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1
第二十二章 圍攻

    雖說豹哥痛苦倒地,抱著拳頭哀嚎不止,但這顯然不能嚇退一眾混混,相反這些人全都表現出一種躍躍欲試的亢奮,這比較好理解,在丫們看來,我們一上來就廢了這裡的二把手豹哥,肯定是來踢館的過江強龍,這種時候誰放倒我們誰就是為組織立下大功的功臣,陞官加薪獲得老闆青睞指日可待,這種千載難逢的機遇怎能放過?

    至於打不打得過,那就更不是問題了,沒聽說過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嗎?對方只有兩個人,二十幾條棍棒砍刀一起上,別說一個李黑狗,李小龍都撐不住!

    更妙的是,並著肩膀一起上的話,挨揍受罪的未必是自己,領功受賞的卻未必不是自己,只要在老闆眼裡表現的最賣力最拚命,事後抹點兒別人的血在自己額頭上誰能看出破綻?這叫職場智慧!

    於是,便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二十幾條好漢圍住我和李默兩個反派,一個個虎目圓睜怒髮衝冠,嘴裡不乾不淨手上虎虎生風,一派狂風驟雨雷鳴電閃的雄渾陣仗,我和李默站的地方卻如風暴中心一樣平靜,混混們推推搡搡,就是死活不往前衝,因為現在就與我們動手實在是不合算,老闆還沒來,無論是放倒了我們還是被我們放倒都看不見……

    在我們雙方的翹首企盼中,俱樂部的負責人兼這裡的大佬魏翼虎終於姍姍來遲,他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平頭短髮,身量跟豹哥差不多,滿臉彪悍精明的神色,一看就是常年發號施令,頤指氣使的主兒。

    都不用聞丫身上那股味兒,我一眼就認出這個魏翼虎正是昨天在醫院裡的那個蒙面醫生,一個人如果給你留下深刻印象的話,無論他髮型衣服再怎麼換,臉再怎麼遮,只要對視一眼就一定能認出來。

    比較耐人尋味的是,這小子衣衫不整,正一邊往這裡走一邊罵罵咧咧的往頭上套背心,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衣服凌亂,臉上潮紅未退的妖嬈女人,讓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丫到底做什麼運動出這麼多汗,發出那麼大的味兒……

    做運動被打攪,是個男人心裡都得上火,所以魏翼虎撥開圍著我們的手下立刻就罵上了:「他媽的到底是誰……!」

    一看見我,魏翼虎倆眼就直了,要說昨天,我們倆給彼此留下的印象都挺深刻的,我能認出不戴口罩的他,他自然也能認出戴了口罩的我。

    接下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看見我來這裡丫自然能想到自己做的好事已經暴露,於是魏翼虎當機立斷,朝四周的手下吼道:「宰了他們!」

    雖然挺奇怪大哥為什麼二話不說上來就動手,但一眾小弟還是毫不猶豫的朝我們衝來,棍棒砍刀直接朝我們腦袋招呼,做小弟的都是心思通透的人,大哥既然下令「宰了」,那自然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即使真出了人命也有大哥擔待,小的們沒有顧忌自然是奮勇爭先。

    要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不用別人砍我都得自己厥過去,但現在咱身上穿著鎧甲,手上養著神獸,旁邊還蹲著黑狗,豈能讓一群混混嚇住,口罩一扯面露詭異笑容,嚇得朝我撲過來的幾條好漢「媽呀!」連滾帶爬的退了回去。

    口罩下,黑色的鎧甲已經悄悄遮住我半張臉,此時還在一下一下蠕動著慢慢往眉角爬,看上去分外陰森可怖,這也就是白天,要是三更半夜看見這一幕非嚇死幾個不可。

    「別怕!」儘管自己都嚇得哆嗦,魏翼虎還在給手下打氣:「全都是唬人的!快給我上!」

    到底是人多勢眾,又都是好勇鬥狠之徒,小混混們深吸一口氣,壯起膽子再次朝我們衝來!

    成功鼓舞起手下的士氣,魏翼虎這小子卻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後面縮,他跟我是動過手的,自然知道我沒有他說的那麼好對付,而且我還知道他屁股底下坐著屎,一旦抖出來他就是全國通緝的要犯,心虛之下當然是趁自己小弟拖住我們的時候趕緊逃跑。

    至於江湖道義?玩蛋去吧!那是用來糊弄手底下涉世不深的熱血流氓地!

    眼看魏翼虎拉著自己的小姘往樓梯口退,我卻沒什麼辦法,畢竟被二十來號人圍著呢,雖然被生物鎧甲強化到遠超常人但我也清楚自己一時半會兒肯定脫離不了包圍圈。

    還是先做好揍人和挨揍的準備吧!衣服下,基因集合體已經在鎧甲表面鍍上一層慘白色的堅硬外骨骼,這種混合了動物鈣質蛋白和植物木纖維的甲冑雖然只有薄薄一層,但絕對能提供強大的防護,刀槍不入不敢說,至少在陳三山的實驗室裡丫用我做胸口碎大石實驗的時候取得了令人滿意的效果。

    四五個小混混高舉兵器朝我衝來,我凝神靜氣準備戰鬥,卻沒注意到李默大步向前擋在我前面,胳膊一伸擋住襲來的鋼管砍刀,發出金屬撞擊的叮噹脆響。

    「砍他!」一個小混混見自己一刀砍在李默胳膊上,大喜過望之下想要把刀抽回來再補一刀,沒想到胳膊往回縮的時候才發現,手中的西瓜刀像卡在李默胳膊裡一樣紋絲不動,混混大急,兩手抓住刀柄使勁往外拔,用盡吃奶的力氣把臉憋得通紅卻依舊拔不出來。

    其他幾個混混也是一樣,無論棍棒砍刀,只要是鐵的,現在都像融化的狗皮膠一樣死死的黏在李默胳膊上。

    這個現象並不太難解釋,因為我同時看到一個混混脖子上掛著的,足有手指粗的金鏈子也猛地飛起來,被一股巨力拽著啪的一聲纏住李默的胳膊,通過這一現象,我立刻就想到李默的液態金屬鎧甲現在肯定擁有極強的磁力,同時也想到,這小子的鏈子肯定是白天自己戴,晚上解下來拴狗的假貨。

    這還沒完,李黑狗胳膊一震,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原本至死不渝黏在李默胳膊上的鐵器便像被大炮轟出去一樣帶著十足的力道撞上主人的腦袋,砸的這幾個混混七葷八素,也把身後的援軍撞的東倒西歪,為我清理出一條突圍的道路。

    湛藍色的金屬光澤,緩緩的從李默衣服下綻放出來,雖不刺目但如煙霧般闔閭噴吐,使這個普普通通的高大青年,惶惶如天神一樣不可侵犯!

    然後這天神就開口說話了:「吳吳吳……吳,你你你……」

    高大威嚴的形象立刻崩塌,我滿頭黑線的問黑狗:「你是讓我去追魏翼虎,這裡你搞定是嗎?」

    李默使勁點頭。

    「你確定你能行?」我擔憂道,這裡到底也有二十多號人呢。

    李默解釋:「我我我……」

    「……算了當我沒問。」我趕緊拿出超越常人兩倍的速度,趁包圍圈還沒合攏的機會,穿出人群朝樓梯口追去。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1
       
第二十三章 人質

    雖說速度快,但被魏翼虎手下的小弟耽誤了時間,所以等我衝下樓的時候,魏翼虎已經拉著小姘跑到俱樂部門口,透過門口玻璃門可以看到,門口除了停著我的灰富康還停著一輛亮閃閃的雷克薩斯,估計是這孫子的座駕,對比兩車的配置性能可知,要是讓丫鑽進車裡逃命的話,我把富康的油門踩進發動機裡也不可能再追得上。

    魏翼虎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眼見勝利在望的他立刻爆發出了全部潛力,右手從後腰摸出匕首時刻警惕著身後的追兵,左手拉住自己的女人低著腦袋往前衝,幾個大步就衝到正門前面,歪著肩膀撞向玻璃門!

    只要把門撞開,這小子基本就算是逃出生天,我現在這副樣子根本不敢追到街上去,容易被人民衛士當場擊斃。

    可惜天不遂人願,咚的一聲悶響,魏翼虎捂著腦袋呲牙咧嘴的蹲在地上,那漂亮明亮的鋼化玻璃門依然像牆一樣堵著丫的後路,我則撲哧一聲樂了,剛才收我押金的時候,倆混混怕我和李默跑掉把門給給鎖上,沒想到最後卻斷了自己大哥的生路,可見人世間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巧立名目亂收費最終必定自食惡果。

    「跑啊,你倒是跑啊!」我像把喜羊羊趕進死胡同的灰太狼那樣獰笑著步步逼近,頭頂日光燈管投下的影子猙獰如惡魔,而且我確信,在這種形勢下,就算這孫子在我眼前把一至九套廣播體操都跳一遍也不可能想出逃跑的辦法。

    連喜羊羊都想不出辦法,魏翼虎就更不可能,不過他跟喜羊羊很大的一個不同點就是我們聰明可愛的喜羊羊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選擇束手就擒,等進了煮羊的湯鍋再靠著靈機一動加主角光環逃出生天,而不享受主角待遇的魏翼虎,只能選擇狗急跳牆負隅頑抗。

    於是他怒吼一聲,棄了小姘,挺著刀子紅著眼睛朝我衝來,要殺人的樣子確實有幾分猛虎下山的威勢,可惜,咱現在已經被生物鎧甲和基因集合體強化成了超人,休說一個猛虎下山,就算撲上來的是只真老虎也打給大家看看!

    輕鬆撥開魏翼虎刺來的匕首,我雙手搭住他的肩膀,輕捷的起跳,右腿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肚子上,這一記膝襲把這孫子的眼睛都頂的凸出眼眶半寸,慘嚎一聲倒在地上,抱著肚子滿地打滾。

    太狠嗎?我不這麼認為,其實我下手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如果剛才我膝蓋著力的位置低再那麼一點兒,這小子現在捂的肯定不是肚子,而且慘叫聲會比現在尖細很多。

    「你敢打我男人!?」

    萬萬沒想到,我一擊放倒魏翼虎竟然惹惱了他的小姘,大哥身邊的女人就是彪悍,這女混子眼見我險些一腳斷送她下半生的幸福,立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縱使手無寸鐵也張牙舞爪的朝我衝來,二話不說對著我一通猛撓。

    這實在是讓我哭笑不得,好好的高手對決,斜剌裡突然殺出一個潑婦,對著你哭天搶地吐口水,揪你頭髮抓你臉,你能怎麼辦?不理她吧丫就得寸進尺越撓越來勁,動手你就是欺負女人的人渣,好好的正義使者罪惡剋星立刻墮落到跟村頭閒漢一個級別,這讓我們這種憑冷峻氣質吸引女粉絲的高冷男神怎麼受得了?

    於是我就被女混子給揪打了,雖說我站在這裡讓她撓上一年也破不了我的防,但我還是狼狽的左支右絀難以招架,沒辦法咱沒有對付女流氓的經驗啊,不過好在丫鬧得再歡也不可能改變已經被我控制住的局勢,我也就懶得理她,一邊隨手應付著一邊安心等李默下來我們好走人。

    眼見這女人越鬧越歡實,突然從她背後伸出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揪了過去,疲於應付的我正準備感激一下這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漢,卻愕然的發現,把女混子扯走的竟然是魏翼虎,而且她還把手中的刀抵在了自己小姘的脖子上。

    「虎!你幹什麼!」這女人終於害怕了,聲音顫抖著問身後的人,魏翼虎卻根本不搭理她,強忍著腹部的疼痛死死地盯著我,把刀子往自己女人下巴上緊了緊,朝我吼道:「讓我走!否則我殺了她!」

    「呃,這是在跟我說話嗎?」我抹一把剛才被人質噴的滿頭滿臉的吐沫星子,實在是有點兒轉不過這個彎兒來:「首先,先感謝你救了我,可我沒記錯的話那是你的女人啊,你拿她要挾我,難道不覺得自己有點兒跑偏嗎?」

    「少廢話!」魏翼虎這小子似乎是有些抓狂了,惡狠狠的盯著我道:「就算是我的女人又怎樣?老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不能拿她要挾我我卻能拿她要挾你!你難道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無辜的人質因為你而死掉嗎?」

    「你這沒良心的!」女混子怒道:「老娘……!」剩下的話被魏翼虎一緊刀柄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我裝作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奇葩的邏輯,而且挺混蛋的,不過你明顯搞錯了一件事,咱不是警察也不是救世主,你殺不殺人關我蛋事兒,我的任務只是把你帶走而已。」

    「是嗎?」魏翼虎似乎是把我給看透了,匕首輕輕一抹,在自己女人脖子上畫出一道血線:「那我就殺了她,看你究竟會不會愧疚!」

    我不得不承認,論心狠我遠遠不是這王八蛋的對手,雖說這是他的女人,雖說這是個潑婦,雖說她就算死了也和我沒關係,但我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人命死在眼前卻什麼都不做,咱就是那種瞻前顧後見血就暈,心軟的像豆腐一樣的沒出息小人物,做不到亂世梟雄的狠辣冷血鐵石心腸。

    能幹出這種混賬事兒的王八蛋,正站我對面呢!

    「好吧!你贏了!」短暫的對峙之後,我不得不向魏翼虎妥協,妥協的原因還是因為別人的女人,憋屈死我了!

    「哈!我早就知道!」魏翼虎冷笑著看著我:「在醫院的時候,你本來有機會抓我,但卻先跑去救那老頭,那時候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不同的,我做得出的事情你做不出,我能下的了的決心你下不了,你注定奈何不了我!」

    我都懶得搭理這傢伙了,轟蒼蠅一樣的擺擺手,「行了你快滾吧。」

    「你以為我不想走啊!」魏翼虎吼道:「把門給我打開!」

    「大哥!」終於,我崩潰了,失聲叫道:「你拿自己人要挾我也就罷了,咱心軟咱承認,可這門也是你的啊!你覺得我能有鑰匙嗎!?」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1
第二十四章 開門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幫專揀老弱病殘搶劫的傢伙鐵定不是什麼盜亦有道,敢作敢當的好漢,恃強凌弱以眾欺寡,拿女人性命做要挾這樣的下作事,能做出來我並不奇怪,可門明明是他手下鎖的,卻遷怒於我,逼著去我開門,就太無理取鬧了,等開了門之後丫是不是還要我開車送他一段?

    更過分的是,我好心好意指出魏翼虎的錯誤,這小子還不虛心接受,眼白一翻蠻橫的跟我耍無賴:「我不管!立刻把門給我打開!不然她就是被你害死的!」

    被魏翼虎緊緊掐著脖子的女人,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傷心所致,她只是用絕望悲哀的眼神淚眼滂沱的看著我,無力且無奈的等待著我決定她的命運。

    我一言不發,轉身就往樓梯走,魏翼虎慌忙把我叫住:「你幹什麼去!?」

    「還能幹什麼?」我沒好氣的扭頭答道:「上樓找你的馬仔要鑰匙去!」剛才那個小混混鎖上門之後,隨手把鑰匙揣進了兜裡,聽樓上那乒乒乓乓的聲音,不出意外的話那小子現在正帶著鑰匙在樓上挨揍呢,我找他要鑰匙應該不敢不給。

    「哼!」魏翼虎臉上掛著「你的小伎倆早被我看穿了」的欠揍笑容:「想上樓把你同夥叫下來幫忙嗎?給我回來!」

    「那你讓我怎麼辦?」我只好無奈轉身:「沒有鑰匙讓我怎麼開門?我又不像你玩的一手好撬棍。」

    「那是你的問題!」時間的拖延令這小子感到非常不安,內心的焦灼與慌亂更是混淆了他基本的理性和思維,所以他根本聽不進我的話,只是下意識的把刀往女人喉嚨上緊了緊,抓緊這根救命的稻草:「我數到三,立刻給我開門,別耍花樣!否則殺了她!一!……」

    遇到這樣蠻不講理的,我自然也是心中冒火,想了想,抬腳就往門口走去。

    「你想幹什麼?」魏翼虎慌亂退後,險些又一次撞在門上:「別過來!再靠近我就殺了她!」

    「老子不到門口去怎麼給你開門!給我起開!」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那你別耍花樣!」魏翼虎沒話說了,只好拉著自己的小姘訕訕後退,給我讓出地方。

    走到玻璃門前面,我仔細看了看嵌在上面的鎖,不得不說這家搏擊俱樂部在門面裝點上很下功夫,兩扇加厚的鋼化玻璃門兩側,用鋼釘將鎖頭和鎖簧鉚合的結結實實,鎖也是高級貨,把門推開一條縫隙能看到中間卡著兩指粗的鋼製門閂,絕不是用尋常方法能打開的。

    於是我拉起右手的袖子,露出右手臂。

    因為包裹外骨骼的關係,黑色薄膜上附著了一道道慘白的堅硬條紋,看上去就像某種生物的肋骨緊緊夾在我的胳膊上一樣,顯得分外猙獰可怖,把魏翼虎手裡的女人嚇得不由自主的尖叫一聲,魏翼虎也是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

    我卻懶得搭理他們,集中注意力與基因集合體溝通,結果就像上次給我安個狗鼻子一樣,基因集合體再次不負眾望,原本稀薄的外骨骼猛地擴散膨脹,包裹住整個右前臂,整整比以前粗壯好幾圈,我的手也變成了爪子狀,尤其是指尖五個圓錐型的黑色尖刺看上去分外駭人,就如同地獄魔物探到人間的手爪一般。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魏翼虎牙關打顫,語不成調,他拿做人質的女人則直接嚇傻了,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不關你的事。」我的聲音冷漠疏離,高高在上,猛地一爪刺出,捅向玻璃門,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我的右手刺穿了厚重的鋼化玻璃,在上面留下一個可怕的大洞。

    下一秒,我掰住鎖頭的圓盤,用力一拽,把防彈玻璃連帶鎖頭硬生生的掰了下來,噹啷一聲扔在地上!

    鎖頭沒了,門自然在也鎖不住,我一把將門推開,厭惡的看了魏翼虎一眼:「還不走!?」

    魏翼虎嚥了一口吐沫,戒懼的看我一眼,卻再也不敢跟我廢話,現在我在丫眼裡,就是梅超風那樣的大魔頭,他這樣的龍套甲自然害怕,萬一一個不小心,說錯一句話被我拿去練九陰白骨爪怎麼辦?

    至於我為什麼具備這種神力,自然是基因集合體的功勞,它可以拿生物鎧甲作為培養基和操作板,在我身上構建出各種生物的組織結構,就譬如剛才,我的胳膊就被改造成了節肢動物的生理結構。

    順便一提,昆蟲類的節肢動物,同體型下力量要比更高等的哺乳動物要大得多,舉個例子來說,如果一隻螞蟻長我那麼大的個兒的話,單挑一頭大象都沒問題,更何況一塊玻璃了。

    「我這就走……但你先讓開!」魏翼虎看我站在門口,躊躇著不敢向前。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從大門旁邊走開,給他讓出一條路:「現在門給你打開了,要走也隨你,但你得把人質留下。」

    雖說只見第二面,但我實在太清楚這小子的尿性,今天這一鬧,他搶劫殺人的事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跑路是一定的,要是讓他帶著人質逃跑的話,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這王八蛋肯定會殺人滅口,哪會管這是不是自己以前的女人。

    「可以。」在見識過一爪捅穿鋼化玻璃之後,魏翼虎自然不敢激怒我,想了想答應了我的要求,推著自己的女人往門口走,眼睛卻始終死死的盯著我,生怕我暴起發難。

    走到門口,魏翼虎轉過身來,背對門外,示意我上前,我剛往前走了兩步,他突然猛地把手中的人質推了出去,這小子力氣不小,那女人驚呼一聲,不由自主的朝我撞了過來。

    這便是丫的狡猾之處,生怕自己一放開人質我就會追上去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所以最後用這種方法再阻我一阻,只要能爭取幾秒鐘的時間,就足以讓他鑽進車裡跑掉。

    女混子淚眼八叉的撞進我懷裡,魏翼虎轉身就跑,我一把接住人質,看見這小子亡命的朝門口跑去,輕笑一聲,手做手槍狀指向丫的後背。

    只見我右手食指急速腫脹起來,瞬間腫成一根蘿蔔,且變得晶瑩透明,彷彿其中充滿液體。

    波的一聲,巨大的液壓把指尖圓錐狀的尖刺噴了出去,裹挾著淡綠色的液體旋轉著射向魏翼虎。

    「嗷!」尖刺射中他的肩膀,讓這小子吃痛之下身體一晃,不過噴射出的尖刺顯然威力不足,只是讓這小子踉蹌一下便繼續朝門口奔去。

    眼見手就要抓住門把手,魏翼虎眼中閃出勝利的光芒,只要再跑幾步,就可以擺脫身後那個可怕的傢伙,雖然今後的逃亡路前途茫茫,但自己有錢有兄弟,還有了不起的爸爸,未必不能逃到國外去繼續逍遙自在!

    然後,這小子眼中的光芒就暗淡了,抓住門把的手無力垂落,連帶著身體重重摔在地上,抽搐著爬不起來。

    這一點兒都不奇怪,因為我剛才射出的那根刺,上面黏不拉幾的液體是一種麻醉性的生物毒素,劑量微小但起效迅速,且安全環保,不留任何副作用。

    呃,這個其實是陳三山對我說的,老東西曾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鬧出人命,不過現在看到魏翼虎抽抽著腿口吐白沫,我對老傢伙的話不禁陷入懷疑之中,趕緊掏出電話撥打老傢伙的號碼:「喂!你上次說生物毒素注射過量,怎麼急救來著?」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1
第二十五章 撤退

    我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忙活了半天,總算讓這小子暫時保住性命,回頭一看才發現剛才被當做人質的魏翼虎的小姘已經跑沒影了,這也難怪,雖說救了她的命,但目睹整個過程之後,在這個女人眼裡我肯定比依然比魏翼虎這個負心漢更像惡魔,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掉一點兒都不奇怪。

    我比較擔心的是那女人慌亂之下,會跑去報警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雖說警察聽到她荒誕不經的敘述之後未必會相信,但萬一「龍組」真的存在呢?哥已經身陷一個秘密研究所苦不堪言了,可不想再被另一個研究所抓去做實驗室志願者,哪怕是國家機關也不去。

    所以我決定趕緊叫上李默走人,把餘毒未清癱軟如泥的魏翼虎往肩膀上一扛就再一次朝樓上走去。

    上樓之後才發現,樓上的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樓下聽到的乒乒乓乓如同拆房子的聲音其實是李默用磁力控制了鋼管球棒大砍刀,盤旋飛舞著追打原主人所發出的,現在李默正像萬磁王一樣面色凝重雙手平舉,而一眾混混正抱頭鼠竄哀嚎不止,一個個鼻青臉腫不成人形,連親媽來了都認不出來。

    終於,隨著最後一個被逼到角落無處可逃的混混絕望的哭叫一聲,跪在地上閉目待死,戰鬥結束了,留下一地辨認不出其本來面目的重傷號,這還是李默心軟不肯下重手的結果,不然這裡躺著的就是一地的死人和斷肢殘骸。

    我把暈暈乎乎的魏翼虎扔在地板上,揪著丫的領子「啪!啪!啪!」賞了三個大嘴巴幫他清醒清醒,然後一指躺在地上**不止的眾混混:「雖說現在辨認起來比較困難,但你還是趕緊認認哪幾個是你出去犯案時候的同夥,我們好一併帶走,省的再跑二趟大家麻煩。」

    「呵呵,」魏翼虎艱難的咧開嘴笑了笑:「不用認了,跟我一起的人……個個都不是小角色!」

    我挺無語的,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還拿喬呢,還「跟你在一起的都不是小角色」,你們也沒幹出什麼大人物該干的事兒呀?

    「聽著,我不管你們是警察還是誰派你們來的,奉勸你們別管我們的閒事!」一瞬間,魏翼虎又抖起來了,萬分囂張的對我說道:「我們的背景,不是你們可以想像的,**白道都動不了我們!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嗷嘔!」

    我若無其事的抽回捅他肚子上的拳頭:「**文看多了吧?二十好幾的人了,跟小屁孩似的腦殘可不行,你現在已經不享受《未成年人保護法》規定的少年犯特殊待遇了!」

    「你!……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嗷嘔!」

    我再一次若無其事的抽回捅他肚子上的拳頭:「我對你爸是誰不感興趣,不過倒是對你同夥是誰挺感興趣的,不如你把他們的名字說說唄,也好把他們找來跟你作伴。」

    「……你們休想從我這裡聽到一個字!」魏翼虎狠勁兒上來,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們別落我手裡!不然我……嗷嘔!嗷嘔!嗷嘔!」

    我實在是懶得問下去了,刑訊逼供咱本來就不專業,還是帶回去交給陳三山他們慢慢問吧,相信等他遊覽過研究所各實驗室,尤其是在知道那些玩意兒將一一施加在他身上之後,會哭著喊著把自己的同夥供出來以求有難同當的。

    我示意李默扛上被捅暈的魏翼虎,轉身準備下樓,卻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過身,目光炯炯的掃視著東倒西歪的小混混們。

    我銳利如刀的目光刺得他們噤若寒蟬,一個鼻青臉腫的小子自作聰明,忍著疼痛忙不迭的爬起來朝我點頭哈腰:「這位大哥您放心!今天發生的事如果有人問起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們都清楚!」說著還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朝自己躺在地上的兄弟們喝問道:「你們都知道該怎麼說對不對!?」

    一眾混混心有餘悸的看我一眼,忙不迭的點頭。

    我根本懶得搭理他們,繼續盯著他們一個個的看。

    「大哥!」小混混的聲音都帶哭腔了:「你……你不是要殺我們滅口吧?」

    看來李默確實給他們留下了非常恐怖的印象,估計在這幫傢伙心目中,我們兩個的形象已經定格在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冷血惡魔上面了。

    可我哪裡會這麼冷血,無情,無理取鬧,一番尋找之後,我終於放棄了,開口問道:「那什麼,剛才收我五百塊錢押金的那個是誰?出來我有話說。」

    眾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臉腫的像豬頭的以劉胡蘭在日偽特務面前捨身救村民的大無畏氣概哆哆嗦嗦的站起來,磨磨蹭蹭的來到我面前。

    「別那麼緊張,」雖然蒙著臉,但我還是露齒一笑:「你看,我們在你們這裡,沒損壞你們什麼東西吧?」

    「這……」混混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地面和躺了一地的人,違心的說:「沒有!什麼都沒損壞!」

    我又拍著他的肩膀指了指樓下:「雖說你們的正門讓我給弄壞了,但那是你們老闆讓我弄的,跟我沒關係對不對?」

    這混混早沒了當初接待我們時頤指氣使鼻孔朝天的霸氣,雞啄米般的點頭,「……對!」

    「你們人雖然讓我們給打了,但是你們先動手的,我們不承擔責任,不用賠湯藥費,對吧?」

    「可……可不是嗎!」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我的臉像簾子一樣拉下來:「還不把老子的五百塊錢押金還回來!都這時候了還想黑老子的錢?」

    混混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皺巴巴的老人頭,也不敢數,像捂著個燙手山芋一般慌張的塞我手裡。

    我打眼一看,五百塊只多不少,小同志很上道嘛!

    隨手把錢塞口袋裡,我轉身便走,剛踏出一步又想起一事,回頭道:「對了……」

    「大哥!」一眾混混慌忙爬起來從口袋裡掏錢:「我們就這麼多了您別嫌少……」

    「不是,我就提醒你們,走的時候別忘了把捲簾門拉上,要不讓人看見你們門上一個大洞,以為你們這裡遭竊了,麻煩人民警察跑一趟多不好。」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1
第二十六章 視頻會議

    把不能動彈的魏翼虎塞進富康後備箱,我們心滿意足的開上車,喜氣洋洋的往家走。

    不能不高興,首戰告捷讓我們第一次體驗到掌握異於常人的強大力量所帶來的充實和滿足感,更重要的是抓到這小子之後,籠罩在我們頭頂的,即將淪為實驗品的陰霾中終於透露出一絲陽光,說實話我這幾天已經被那種朝不保夕的感覺折磨的發瘋,無數次滿頭冷汗的從噩夢中驚醒,慌亂的檢查自己有沒有哪個器官不翼而飛,今天交了差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找人抓人耽誤一上午,等我們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飯點兒,把硬骨頭的魏翼虎交給早就等急了的陳三山,我跟李默便出去吃飯。

    等吃完飯再回到實驗室的時候,在我們面前鐵骨錚錚一言不發,誓死不出賣同夥的好漢,已經抱著陳三山的大腿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泣不成聲,讓我恍惚想起了四年前我簽賣身契時的場景,只不過他應該要比我更慘一些,作為一個死有餘辜的殺人犯,老瘋子們拿他做起實驗來可不會像拿我和李默做實驗時那樣這麼多顧及。

    「你哭!哭也沒用!」陳三山甩開魏翼虎的手,朝我們晃動著一張紙條:「他已經招了,你們趕緊把另外五個也抓來。」

    對此我只能理解且惋惜的嘆一口氣,不能責怪魏翼虎沒有骨氣,當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陷地獄且永遠爬不出去的時候,除了拉更多的人下來陪葬之外還能做什麼呢?畢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是一種境界,只有佛祖菩薩才能做到,你不能指望殺人搶劫的小賊有這種覺悟。

    我接過陳三山手中的紙條,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五個名字,和一行簡短的資料:

    劉倫,男,二十八歲,其父某省級軍區少將副司令;孫游,孫池兄弟,二十六歲,某省部級高官家的雙胞胎兒子;華裔美國人zero,男,三十歲,某跨國大財閥少總裁,據說其家族發家史與國際著名黑幫黑手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尤麗雅,女,二十四歲,身家清白面容嬌好,其十幾個乾爹從中央到地方遍佈全國,堪稱國民干閨女……

    我彷彿看到,一張無形的大網在我頭頂張開,想不到這個小小的犯罪集團背景竟然如此深厚,與那些真正的上層人士相比,魏翼虎**太子爺的身份簡直是個笑話,最多算個打雜跑腿的小嘍囉,難怪殺人滅口這種髒活累活會交給他辦。

    「現在名單已經有了,你們兩個盡快行動,爭取在警察懷疑到他們之前把人逮來。」陳三山就好像看不見人家那讓人肝顫的雄厚背景一樣,用隨隨便便的口氣吩咐著我們。

    「……拜託你看看人家的爹和乾爹是干什麼的再說這話行不行?」我淚流滿面,老東西這是逼著我們跟整個社會的黑惡勢力開戰啊。

    「早就看過了,那又怎麼樣?」陳三山義正言辭的說道:「任何勢力和個人都不能阻止我們探索科學新境界的腳步,而且你們只要把首尾處理的夠乾淨根本查不到咱們頭上,這裡我得說你們幾句,上午的事辦得太毛躁了,那麼多目擊證人,滿地的追查線索,你們是怕別人找不著你們是怎麼的?不會先認準了人等月黑風高的時候潛進丫家裡敲暈了帶回來啊?」

    「這麼說我們還做錯啦?」我怒極反笑:「行!剩下的你自己逮去吧!老子不管了!」

    「別別別……」陳三山見我翻臉,趕緊賠笑:「我也就那麼一說,參考意見,參考意見而已,剩下這幾個還得麻煩你們盡快弄回來,這麼多試驗等著呢!最多你們放手去做,善後的事交給我們就是了。」

    「這還算句人話。」得了老東西的許諾我才稍稍安心,陳三山這人雖然不著調,但丫那土匪性格講究的卻是一口吐沫一個釘,說了要管我們,那就是說即使我們被政法機關人民民主專政了老傢伙也會在背上紋好監獄地圖,混進牢裡把我們弄出來。

    「我說,咱們差不多該開始討論一下實驗品的分配方案了吧?」一個很不耐煩的聲音從陳三山安在牆上的顯示器中傳來。

    我抬頭一看,只見五十四寸的液晶顯示屏不知何時打開了,上面密密麻麻排列著幾十個對話窗口,每一個窗口後面都有一個神似愛因斯坦的老東西用慾求不滿的眼神刷刷著被陳三山踹倒在地板上的魏翼虎,乍一看跟烈士牆一樣……原來時隔好幾年研究所第一次引進活體實驗品,整個研究所的老不死為了爭搶使用名額跑這兒開視頻會議來了!

    「我的研究進度都停頓好幾年了,就是因為缺個活人做實驗!這次說什麼也得先給我!」說話的是怪獸學專家曾厲明,乾巴巴的小老頭,說起來老頭的研究挺有意思的,丫與其他研究怪獸的專家有一個顯著的不同點,舉例來說,其他專家跑尼斯湖這種怪獸出沒的傳說之地都是去找怪獸的,他是去放怪獸的……

    「怪獸曾,你就歇了吧,你那破實驗玩兩隻耗子蜥蜴啥的就算了,這麼珍貴的實驗品給你完全是浪費!」反駁曾厲明並貶低其實驗成果的是人工智能專家廖成,他堅定的相信,將一個新鮮的人類大腦插上電極和線路板植入計算機將使得機器產生人類的智慧……

    「你們兩個別吵了!」出來和稀泥的這位我不認識,這不奇怪,雖然在這裡呆了四年,但這群老東西醉心於自己的研究,個個深居簡出,所以到現在我也認不全,不過我猜測這位應該是研究醫學的,因為他是這樣勸架的:「應該先讓我來做實驗,等我的實驗成功了,你們需要哪個部分我可以切下來給你們,完事兒再給他縫回去,跟新的一樣!」

    就這樣,這群科學怪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各個都要爭搶這珍貴的實驗品,實驗室裡頓時沸反盈天,嗡嗡鬧鬧如同一折酬賓的商店賣場。

    「你看見了吧?」陳三山苦惱的抓著自己那稀疏的頭髮:「狼多肉少啊!這一個是怎麼也不夠分了,你們得盡快把另外五個抓回來,官二代富二代不是麻煩,這幫大爺鬧起來咱們才是真正的永無寧日!」

    我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第一次認同陳三山的話:一幫是非觀念淡泊,研究手段偏激的科學瘋子,眼看著別人拿活人做實驗自己卻連根毛都沒有,那我和李黑狗就更危險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2
第二十七章 後續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們研究所裡就這幫老傢伙一個個都雞賊的很,上午我和李默好不容易抓了一個實驗品回來給這幫老傢伙做研究用,這幫老東西卻為了爭奪使用權吵吵了一下午。

    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一點謙虛禮讓的美德都沒有,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爭吵內容從口舌之爭發展到人身攻擊,再從人身攻擊發展為學術攻訐,在相互鄙夷除自己之外所有人研究成果的群嘲模式下,衝突不可避免的爆發了,老東西們相互威脅著,要用鐳射、死光、致命病毒徹底消滅對方,甚至有深仇大恨的直接視頻下線跑去真人PK,我本想跟去看個熱鬧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誰知道丫們打出火來會不會真抱個核彈跟對方同歸於盡,還是別湊這個熱鬧的好。

    被老傢伙們扯皮扯的腦仁疼,於是我順手提溜過魏翼虎審問起來,這小子心中可能還天真的以為,到了這個地方還能憑藉坦白從寬老實交代爭取個好態度,從而避免被切成片泡福爾馬林裡的命運,不等我問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交代個遍。

    其實也沒什麼好交代的,一幫衣食無憂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官二代,什麼都吃膩了什麼都玩膩了,感覺自己的精力無處宣洩自己的生活失去了色彩,蛋疼的實在受不,於是一拍腦袋靈機一動,拿犯罪當樂子找刺激,一開始只是小偷小摸破壞公共財產,了不起三更半夜鳴著喇叭沿街狂飆碎人家窗戶玻璃,被警察逮過幾次但都被他們家裡給擺平,連案底都沒留,所以膽子才越來越大,最終發展到入室搶劫殺人越貨。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別看這幫人幹別的不行,但幹起違法犯罪的事情來卻頗有幾分頭腦,他們挑選的目標是反抗能力弱的老人,將遭遇反抗的風險降到最低;作案全過程處處小心,既不露臉也不留下指紋毛髮,確保不會留下給自己定罪的證據;更無恥的是,這幫傢伙全都不差錢,搶來的東西除了留一兩件做戰利品之外其餘的無論價值幾何全部銷毀,從不銷贓,一般順藤摸瓜循著贓物尋找罪犯的刑偵手段對他們根本無用。

    這種行事風格,給我們敬愛的人民警察調查破案設置了極大的障礙,所以他們才能至今逍遙法外,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便宜了我們,沒有及時得到高牆大院鐵絲網,以及端著槍的人民衛士的保護,這幫犯罪分子注定要為科學獻身啊!

    我看魏翼虎已經連那幫孫子和孫女的手機號都交待出來了,實在沒什麼口供可供繼續壓榨,於是把人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走,在受到欺騙的魏翼虎的絕望哭喊聲中冷漠的從外面關上了實驗室的大門,剩下的就交給這幫老瘋子內部解決吧,我救不了這罪有應得但著實可憐的小子,更不想給自己惹一身騷。

    我原本以為,魏翼虎的事就這麼結束了,但沒想到這卻只是個開始。

    大概從下午三四點鐘開始,大街上突然冒出一大群凶神惡煞的小混混,晃著膀子在街上轉來轉去,時不時的虎著熊臉叫住某個路人,拿著手中紙片對人家上下打量一番,再惡狠狠的把人趕走。

    如此明目張膽招搖過市,自然引起市民的恐慌和警察叔叔的鐵拳出擊,可實際上卻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嚴格說起來這幫小混混也沒幹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誰規定背上紋兩條帶魚就不能在大街上找人搭訕了?而且丫們騷擾的還都是男同志,大家都知道在對待同性流氓犯罪這方面我國法律是一片空白……

    就這樣,一批批的滾刀肉被帶進派出所,卻也只能「說服教育」一通便放人,小混混則是局子裡頭哼哼哈哈,出來之後依然故我,氣得老高火冒三丈跳腳亂罵,卻也沒有辦法。

    「現在不是二十年的時候了!」老高喟然嘆氣:「要擱二十年前,誰敢炸這個毛?自從不讓把人拷在暖氣片上以後這群小王八蛋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他們這是干什麼啊?故意噁心咱人民政府?」我心中隱隱猜到他們在做什麼,但不敢說破,只好旁敲側擊的問。

    「據說是道上魏大老闆的兒子讓人給綁架了!」老高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兩個劫匪大白天明火執仗的衝進人家據點,打倒二十幾個人,把人家太子爺從女人肚皮上面抓走,就為這事兒,整個道上都亂了,那魏大老闆除了報警之外,還動員所有賣自己面子的道上人一起幫他找兒子,這不,畫了兩個劫匪的畫像滿大街的找人。」

    我心裡打鼓:「什麼樣的劫匪這麼猛?那畫像高所你見過嗎?」

    老高不屑道:「就兩張戴口罩的臉!跟本認不出是誰來!」

    我暗中長舒一口氣,幸好蒙面了啊!

    「不過市刑警隊的蘇隊長說,他已經鎖定嫌疑人了!」

    「啊?」我兩眼發直,驚詫道:「這樣都能認出來?」

    老高點頭:「兩個人打翻二十幾個,這樣的能人是不多的,那蘇隊長正好認識這樣的人,目前正在嚴密籌劃準備突襲檢查他們的酒吧,那蘇隊長說了,要是真從他們那裡找到被綁架的人質這次非得大義滅親不可!」

    呃,這好像不是在說我啊?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走其他社區安撫群眾情緒,」老高起身匆匆便走:「總之這事兒跟咱們沒關係,這幫混混愛在外面晃蕩就讓他們晃,但他們要是敢往小區裡闖你們就立刻報警,走大街上不犯法我們不能拿他們怎樣,敢進小區就是私闖民宅擾亂公共安全,不把他們扣留四十八小時老子不姓高!」

    我緊皺眉頭,沒有聽到老高最後的話,因為我心中正有深深的疑惑揮之不去。

    深夜,桌前,我打開日記,寫下如下一段話:

    親愛的日記,你說,是誰這麼倒霉,替我們背了這個大黑鍋?真是一幫可憐的傢伙……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2
第二十八章 大保健

    魏翼虎的失蹤,在他爸爸以及一干小混混的哄鬧中,攪起滿城風雨,不少好事之徒紛紛猜測這位太子爺究竟是得罪了哪方勢力才遭此厄運,有說是江湖仇殺的,有說是經濟糾紛的,甚至還有說這是因愛成恨相愛相殺,大大豐富了人民群眾茶餘飯後的談資,更有人唯恐天下不亂的指出,老魏家至今沒有收到綁匪的勒索電話,八成是人質已經被撕票了等等……

    最後這句話算是戳中了魏翼虎他爸的命根子,畢竟是千傾地一顆苗,為了寶貝兒子魏老頭連自己縱橫多年道上老梟雄的面子都顧不得了,先是撤回了與綁架犯不死不休的江湖追殺令,四處放話說要與綁匪談談,後來乾脆張貼尋人啟事,直言「提供線索者必有重謝」,擺明自己息事寧人只求兒子平安回家的低姿態。

    對此,我也只能嘆息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再加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是老魏頭當年抓緊子女教育,以自己為反面教材告誡兒子不可以誤入歧途,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報效國家為建設四化做貢獻的話,說不定現在魏翼虎就能像我這樣手拿鉗子改錐站在實驗台旁邊,而不是被扒光了綁在實驗台上,讓陳三山用來路不明望之可怖的實驗儀器塞進鼻孔一下一下的鑽……

    收拾乾淨實驗台上的血,陳三山朝我抱怨道:「這都多少天了,你和黑狗倒是趕快把其他幾個抓來呀,光一個試驗品根本不夠用!」

    「知道啦!」我一邊低頭洗手,一邊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

    其實這幾天我也沒有閒著,一直在暗中盯梢魏翼虎的同夥,尋找下一個下手的目標,之所以沒有出手一是因為魏翼虎剛剛失蹤導致風聲正緊,頂風作案容易讓咱們的人民警察注意到,二則是因為那群富二代官二代著實不安分,今天香港shoping明天澳門豪賭,後天說不定就跑國外去了,一直不在本地,想下手都找不到機會。

    不過今天,孫游孫池兩兄弟已經從外地「公費考察」回來了,而且我還知道丫們今晚要去麗豪夜總會,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

    至於我為什麼會對這幫人的動向掌握的這麼清楚,還得感謝魏翼虎的老實交代和現今發達的通訊技術,具體來說就是用魏翼虎的手機登陸丫的微信,然後再看看朋友圈兒就知道這小子的狐朋狗友蹦跶到哪去了。

    就拿孫家這對敗家子兒來說,他們這幾天在朋友圈發佈的內容是這樣的:這技術,沒的說!發自東莞XX按摩浴場;比翼齊飛!發自東莞XX大酒店;好酒藏在深巷中!給你們這幫土鱉推薦個好地方!發自東莞XX區XX街XX洗頭房;不勝腰力啊!見證東莞模式的再次騰飛;要回家了,沒有少爺指點,不知道麗豪的技術退步沒有,今晚去試試……

    我覺得,把這倆貨抓回來,把腎拿出來好好研究一下,其研究成果說不定會是造福全世界一半人類的大善事。

    吸取上次任務鬧得雞飛狗跳的教訓,這次,我打算先混進麗豪守株待兔,等那倆崽子玩夠回家的時候估計得半夜一兩點鐘,到時候街上鬼都沒有幾個,我跟李默把這倆小子拖進黑巷子裡敲暈還不是手到擒來?

    什麼?為什麼不在門口等?廢話!他們在裡面玩著,我們在門口凍著,這世道還講不講理了!?

    吃完晚飯,我本打算叫上李黑狗直奔麗豪,卻沒想到謝爾東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吵著鬧著非要同去,我跟這個怪胎鬥嘴一向是敗多勝少,再說以丫死鑽牛角尖的性格我不帶他去這孫子也會自己跑去,然後小肚雞腸冷嘲熱諷讓我好幾天不消停,沒辦法只好帶上這個怪胎。

    路上我一邊開車一邊嘲笑謝爾東:「認識你這麼多年,就沒見你想過女人,要不是你對男人同樣沒興趣我都懷疑你是兔爺兒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終於進入青春期了?」

    「最近研究遇到瓶頸,」謝爾東鼓著兩隻金魚眼瞪我:「你這種智商不到三位數的肯定理解不了一個問題找不到答案是怎樣一種痛苦,我都三天沒睡好了!」

    「明白!」我不屑冷笑:「男人嘛!壓力山大所以想找個途徑發洩一下,想不到你孫子是這種人!」

    「你胡說!」謝耳朵漲紅了臉,這是氣的:「你以為我能像你那樣,想不通的事情撂爪就忘嗎?我現在只要一閉眼腦子裡就不停的閃公式!這種不正常的皮層亢奮對我的寶貴大腦及其不利,所以我急需做一些不費腦子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而根據我這幾年的觀察和總結,跟你混在一塊兒是我知道的降低思維活性最有效的方式。」

    我想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是我拉低了他的智商,這孫子可真會說話!

    「另外,我並不排斥人類交換基因序列繁衍後代的行為,只是方式太落後了,人類發展至今竟然還在使用從原始社會繼承來的那一套,簡直是不思進取,我是不會用落後野蠻的體液交換來繁衍後代的!」

    「聽你這意思,你是打算研究幾種新姿勢了?」

    「不是!」謝爾東急痴白咧的滔滔不絕:「我的兒子必將是基因優育的產物,從人工受精那一刻起就享受最舒適的培養罐和最佳比例的培養液……說不定這就是向高智能新人類進化的開始,若干年後你們這種用落後方式繁衍的傢伙就會被劃分為低等生物!」

    「哦,這樣啊,」我同情的看了謝爾東一眼:「孩子,等你哪天注意到自己與女孩子的不同的時候,來找我,我給你講講春暖花開時,一頭年輕小公象跟一頭年輕小母象的故事。」

    就這樣平淡的閒聊著,我們一路開車來到麗豪夜總會,這是本市規模最大、最奢華,同時也是消費水平最高的夜總會,連我這種月收入過萬的金領,要不是有陳三山報銷任務消費的話都不敢來。

    「聽著!等會兒進去都給我拿出點兒樣子來!」我給李黑狗和謝爾東做戰前動員:「別讓人看出咱是第一次來這裡的土鱉!」

    倆人點頭,跟著我推開麗豪的大門。

    剛進門就有個打扮的油光水滑的中分頭朝我們鞠躬:「先生您好!歡迎光臨麗豪!」

    「嗯!」我拿腔拿調的點點頭,開口說道:「你們這裡……」

    謝爾東突然斜喇裡殺出,搶著問道:「你們這裡有大保健嗎?」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2
第二十九章 冰~激~凌

    以我對謝爾東的瞭解,這小子會問出這種問題絕不是因為思想齷齪或者激昂的青春無處安放,這只是丫賣弄學識以掩飾自己在某個領域完全無知的慣用伎倆,我都能想像,這孫子肯定是手機百度了「進夜總會應該說什麼才能被當做常客?」然後就照著搜索出的答案搭話了,丫也不想想經常去夜總會的人哪裡還有閒心思上網回答這種無聊問題!

    謝爾東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問出了應該被關進拘留所的問題,卻為難了人家小門房,這讓人家怎麼答?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根據相關法律文件,您詢問的內容結果不予顯示?……

    「你別理他,剛放出來憋壞了!」我狠瞪謝爾東一眼讓他閉嘴,隨口給他安上個刑滿釋放人員的身份,不動聲色的對這個一臉侷促的年輕人說道:「給我們安排個包廂。」

    回歸正常情景對話讓這個小年輕鬆了一口氣,微躬身體舒展手臂,臉上再次露出輕車熟路的標準笑容:「好的,請這邊走。」

    我順著指引往裡走,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小子刻意壓低聲音對我說:「先生!其實我們這裡……你懂的!」

    撇開這裡金碧輝煌的裝潢和妖嬈美麗的服務員不談,我們在一個三十餘歲風韻猶存的業務經理——也就是俗稱的媽媽桑的一路奉承下走進一間包廂,點了酒水又婉拒了人家「找個妹妹陪幾位唱歌」的建議,把門關好又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我們的守株待兔……不,狩獵行動正式開始。

    老子對天發誓,我原本的計畫是趁著公款吃喝的難得機會,點上十幾個妹妹陪咱狂歡party的,門房那句「你懂的」早已讓咱浮想聯翩蠢蠢欲動,可是……

    怨毒的瞪了謝爾東一眼,有這個「乾淨的像白紙一樣」的怪胎在,老子哪裡還敢做「大人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這種負罪感就像帶著自己七八歲的兒子逛窯子一樣,只要一想到那天雷動地火的激烈場景可能在孩子幼小孱弱的內心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若干年後影響他的世界觀乃至性取向,我就什麼想法都不敢有了……

    「這種地方也沒什麼意思嘛!」我被氣的不願吭聲,黑狗習慣性保持沉默,這房間裡自然冷寂的跟死了人一樣,於是謝爾東才會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抱怨這裡無聊。

    我怒哼一聲:「這裡好玩的多了,就是帶著你玩不起來!咱打個商量行不行?我給你一塊錢你坐公交回家睡覺去,我跟李默好辦『正事兒』!」

    謝爾東一聳肩:「你知道,我是從來不使用公共交通工具的,一輛公交車上每天上下平均超過五百人,誰知道他們身上都帶著哪種細菌與病毒?萬一有致命的,沒有疫苗的細菌變種或病毒變種通過公交車傳播怎麼辦?想讓我回去你得開車送我。」

    「那我給你十五塊錢你打車回去?」

    謝爾東繼續搖頭:「除非出租車司機出示車輛消毒記錄和個人體檢證明,並提供之前一個月內所有乘客無傳染病的證明,否則我不會坐的。」

    我徹底無語,估計沒有一個司機會為了掙他這十五塊錢發這個瘋,瘋到這個地步的司機交警部門也肯定不會讓這樣的奇葩開車上路。

    「不對啊!」我突然想到:「你不是坐我的車來的嗎?怎麼沒見你這麼多熊毛病?」

    謝爾東從手機裡調出一個文件給我看:「考慮到交通工具出行的方便和快捷,我自然要為自己準備一輛隨時可以用的車和一個隨時可以用的司機,你那輛車我每天進行化學消毒,且每一個有可能坐或坐過你車的人我都定期取血樣檢查他們有沒有傳染病,唯一疏漏的就是你!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用過期的健康證欺騙我長達三個月之久!事實再次證明人類所謂的信任是一種落後原始的情感衝動,對你這種懶惰笨拙且不能用理性完全主導自身行為的傢伙,只有不停的鞭笞才能跟上領袖人物前進的步伐……」

    我無語望蒼天,難怪這孫子這麼高的智商這麼多年都拿不出點兒震驚世界的科研成果呢,該!

    更氣人的是,丫偷配了我車鑰匙,天天給車消毒,還費時費力的給所有乘客辦健康檔案,就是懶得幫我擦一把車,要不我的富康能從白的變成灰的嗎?難道因為他不用坐在車前蓋上就不管了?這人真自私!

    我們這裡眼看就要吵起來,一直趴在門縫往外偷瞄放哨的李默突然回過頭來急急叫道:「來……來了!」

    我趕緊棄了謝爾東,把門拉開條小縫往外看,正好看到兩個全身名牌但眼窩深陷、一看就縱慾過度的年輕人嘻嘻哈哈的一路揩油主動靠過來獻慇勤的鶯鶯燕燕,摟著幾個美女朝走廊深處的貴賓包廂走去。

    這就是我們的目標,孫家的兩個二世祖,從他們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來看,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同夥魏翼虎被人綁架的消息,或者是知道了也不怎麼在意,畢竟道上太子爺肯定樹敵頗多,誰知道那小子的失蹤是因為什麼。

    吵吵鬧鬧的聲音漸行漸遠,我剛想跟上去看看這倆小子進了哪間包廂,門卻從外面被人推開,濃妝豔抹一身大紅的「業務領班」去而復返,風情萬種的朝我們一笑,嬌聲問道:「幾位老闆還要點兒什麼嗎?姐姐這裡什麼都有哦!」

    這是看我們遲遲不點「妹妹」作陪,媽媽桑有點兒坐不住了,這年頭哪個行業競爭都激烈,我們佔著包廂光點酒水人家能掙幾個錢?這裡又不是KTV!

    「什麼都有?」謝爾東傻不愣登的問:「那你們這裡有冰激凌嗎?」

    一種複雜的玩味笑容出現在媽媽桑臉上,具體解讀這種表情的話,意思大概就是「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冰~激~凌……我們這裡當然有啊!沒想到這位老闆看上去這麼害羞,玩起來這麼瘋!哦呵呵呵!」

    我滿頭黑線的甩出三百塊到女人懷裡:「那啥,大姐,我們等會兒再說!」

    收了小費,女人滿意的點點頭:「那姐姐先去給你們準備冰~淇~淋?」

    「不要冰淇淋!」我用凶狠的眼神喝退想要接話的謝爾東,心慌意亂的解釋:「他說的冰淇淋跟你說的那種不是一回事,是能吃的那種!」

    「呵呵,姐姐說的冰淇淋也是『能吃』的那種呀!」

    狠狠調戲我一把,收了小費的媽媽桑翩然而去,謝爾東朝我怒道:「幹嘛不讓我吃冰激凌!我要吃冰激凌!」

    「閉嘴!」我暴怒的吼道:「在這裡不許你說話!再讓你這樣口無遮攔的說下去,咱這小說非黃了不可!」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5 編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abcorn

LV:9 元老

追蹤
  • 986

    主題

  • 920465

    回文

  • 38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