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科學家日記 作者:單身狸子(連載中)

 
Babcorn 2016-11-27 12:3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4 117986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42
第八十章 治療

    容兒憤怒的驅趕開謝爾東這個自詡在科學上無所不能的專家,令這小子非常不滿,要知道自古以來學渣和學霸就是相互對立的兩個團體,雙方長期處於你看不上我的生活智慧,我也瞧不起你眼高手低的敵視狀態,所以在治療蔣莎莎的問題上,雙方的矛盾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首先是擁有四個博士學位的謝爾東首先發難:「你知道普恩蛋白(朊病毒)解構原理嗎!?知道基於生物免疫系統克隆選擇機理和免疫網絡理論的免疫算法嗎!?連這些最基本的理論都不知道還怎麼救人!?」

    容兒:「……」

    謝爾東:「按照冷血爬行類動物生態分佈報告,中國北方常見的毒蛇大多為岩粞蝮,烏蘇里蝮,竹葉蛇和赤練蛇等,基於蛇毒不易存儲運輸的特點,毒倒蔣莎莎的蛇種很有可能是附近常見的毒蛇亞種,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岩粞蝮和竹葉蛇,這兩種蛇的蛇毒性質是完全不同的,你不分辨清楚怎麼能治療!」

    容兒:「……」

    謝爾東繼續痛心疾首的說:「從蛇毒發作到真正危及生命,大概有六至八小時的時間,但是盲目治療引起的併發症很有可能在一至兩小時內奪去患者生命!這種時候我們應該做的是冷靜分析尋找治療辦法,而不是盲目衝動自亂陣腳!」

    容兒:「……」

    我實在忍不住了,開口罵道:「你倒是大點兒聲啊!隔那麼遠人家哪聽得到!」

    沒錯,容兒已經架著蔣莎莎走到殿內,用剪子剪開蔣莎莎傷口處的衣服,用手絹蘸著茶水幫她清理傷口,而我和謝爾東則被趕到門口守門以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期間謝爾東一直像咒怨裡的熊孩子一樣用鄙視怨毒的目光斜睨容兒,絮絮叨叨的抱怨著江湖游醫什麼都不懂還敢治病,只會越幫越忙越治越糟云云,不過好在謝爾東小時候因為嘴欠經常被小夥伴收拾,長大後知道說別人壞話的時候不能讓人家聽見,所以我暫時不用為這孫子的生命安全擔心。

    「哼!」看我不站在他這邊,謝爾東立刻連我一起攻擊:「你竟然指望這種巫醫式治療方法能解毒,真是太愚昧太愚蠢了,等著吧,一會兒她指不定要你做什麼傻事來完成治療呢!根據我對古代巫醫治療儀式的研究,種種荒誕不合理的行為都有可能出現!」

    「喂!你過來!」容兒處理乾淨傷口,扯了塊桌布給蔣莎莎蓋好,朝我招手叫道。

    我趕緊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聽候吩咐,結果容兒一指高高的房梁:「爬上去!」

    「啊?」我莫名其妙,站在門口的謝爾東則「哈!」了一聲,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先見之明。

    「呃,能問問爬上去幹什麼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你上去就知道了!」因為還在氣我騙他,所以容兒對我很不耐煩,一副你愛爬不爬,老娘不屑解釋的樣子。

    我又抬頭看看房梁,五六米高,幾乎是三層樓的高度,這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死是死不了,但輕則骨斷筋折重則二等傷殘。

    不過想了想之後我還是決定爬上去,蔣莎莎是因我受傷我不能眼看著她不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是我相信容兒在這個時候肯定不會拿我開涮,容嬤嬤對誰不爽都是直接下手往死裡整,若是真要對我打擊報復肯定得找個百分百保證摔死的高度讓我爬……

    八仙桌上摞兩張凳子,我終於把腦袋探到房樑上面,上面乾乾淨淨連灰都沒有,顯然有人定期打掃,這封建社會王公貴族的吃穿住行就是講究。

    「仔細找找,上面應該有個香囊才對!」容兒在下面叫道。

    我定睛一看,果然在角落裡發現一個藍色綢緞縫製的袋子,趕緊探身抓過來,爬下去交給容兒。

    容兒把香囊絞開,從裡面倒出一大把褐黃色的粉末,加點茶水攪合成糊狀敷在蔣莎莎傷口上,那粉末似乎刺激性很強,已經意識不清的蔣莎莎嚶嚀一聲痛醒過來,額頭滲出豆粒大小的汗珠……好吧汗珠什麼的純屬想像,因為完成任務之後我又被趕到門口守門去了,不該看的一點兒都沒看見,萬惡的封建社會就是這樣用矇昧落後的男女大防扼殺青年男女們的開放思想的!

    容兒手腳麻利的撕幾根布條給蔣莎莎裹好肩膀,我則一邊看著門外李默打人和挨打,一邊問容兒:「那香囊裡是什麼藥啊?你怎麼知道它放在房樑上?」

    一旁的謝爾東也豎起了耳朵,丫對任何問題都有著強迫症一般的探索精神,哪怕是又弱智又無聊的問題也必須知道答案否則睡不好覺,我估計這孫子早就想發問了,只是學霸們傲嬌彆扭的性格讓丫不好意思主動開口罷了。

    容兒一邊小心翼翼的打結一邊回答我的問題:「你不知道嗎?每年開春蛇蟲出洞的時候,宮中各殿都要灑蛇藥驅蛇,還要在房樑上掛包著蛇藥的香囊以免蛇蟲入宅,我娘說過蛇藥裡的雄黃可以解蛇毒。」

    我目視謝爾東,這小子滿臉不甘但沉默不語,正是不得不承認別人說的「有點兒道理」時的表現,立刻鬆了一口氣,看來蔣莎莎有救了。

    「硫化砷(雄黃)確實可以破壞毒蛋白活性,但現代醫學體系中尚沒有應用於臨床治療的實驗案例!」謝爾東見我眼神中透出調侃和挪揄,立刻毛了,兀自強辯道:「而且也不是對所有的蛇毒都有效,我隨隨便便就能舉例出幾十種毒性強烈雄黃無效的毒蛇來!就比如埃及眼鏡王蛇、南美矛頭蝮,還有還有,印度黑曼巴……」

    我立刻不愛搭理這貨了,典型的吹毛求疵雞蛋裡面挑骨頭,承認人家的生活小常識偶爾比你那智商爆表的腦瓜子好使有那麼難嗎?

    「還有還有,生孩子的時候是怎麼回事?」謝爾東看了一眼在暖榻上酣睡不醒的人工智能,繼續不甘心的追問:「我怎麼想也想不出生孩子跟香爐灰有什麼關係!」

    謝爾東前面那段話容兒基本沒聽懂,現在正處於發蒙狀態,聽到謝爾東的提問下意識的回答道:「不就使不上勁兒孩子出不來嗎?吹點兒爐灰進鼻孔,一個噴嚏就把孩子噴出來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5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42
第八十一章 失守

    聽到如此神奇的生產小竅門,我和謝爾東都驚呆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咱這種普通人被震驚了很正常,一想到那豪華絢爛的場面我就忍不住下半身一陣發緊,可號稱無所不知的科學怪也這副德性……也就是說,理論上完全可行,但腦洞之大連謝爾東這瘋子都hold不住嗎!?

    「我怎麼會沒想到呢?」謝爾東澀聲道:「人打噴嚏產生的風力,速度可以達到每小時177公里,相當於15級風力,可以引起全身括約肌的劇烈運動,如果打噴嚏的時候睜著眼睛的話,眼球都有可能噴出來,那麼理論上說,如果在生產的時候……,也是完全可能的。」

    我吼道:「不要再說了!咱們還是看看黑狗死了沒有吧!」

    我只需要四個字,就可以形容那美到不敢看的場面!血口噴人!

    ……

    從我們躲進屋子到容兒給蔣莎莎上藥包好傷口,總共花了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但就是這短短十分鐘,李默就撐不住了。

    這倒是不能怪黑狗無能,事實上李默為了不讓刺客接近正殿,真的是豁出性命在拼,寧可自己後背挨上一刀也要將越過自己摸向正殿大門或窗戶的孫子擋回來,這股拚命三郎的氣勢在奇蹟般的創造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奇蹟的同時也給李默帶來了慘不忍睹的傷勢,全身上下基本找不到幾塊好肉,有幾處傷口甚至深邃的觸目驚心,也幸虧這小子皮糙肉厚痛覺遲緩兼大部分器官都是人造的比較耐磨損,換了普通人受他這一身傷早沒命了。

    雖然性命暫時無憂,但多處傷口嚴重消耗了李默的體力,此時的黑狗已經不能像剛才那樣威風凜凜的拉穩十來個人的仇恨,終於有幾個漏網之魚穿過了李默的封鎖來到正殿門前,而李默卻被其他刺客拖延在一旁毫無辦法。

    「他們過來了!怎麼辦?」看到這一幕,戰鬥力幾乎為零的謝爾東驚慌大叫:「快把桌子椅子移過來堵住門!」

    我看了看門旁邊的牆上那排成一排的大窗戶,無語凝噎,這孫子究竟是驚慌失措導致智商歸零還是真的天真的以為所有人都像他那樣打不開門不知道走窗戶?身邊帶這麼一位極品戰友,不知怎的我突然對自己全身而退不抱希望了。

    容兒也端起手中的剪子警惕的注視著門口,但說實話她手中的這種武器除了讓女主角在即將被壞人凌辱的最後關頭保護自己的名節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如何用它投入戰鬥,所以這位的戰鬥力也基本不用指望,關鍵時刻,還得看我啊!

    「老王八你好了沒有!再不把東西送進來我們都得死在這兒了!」我氣急敗壞的朝著那頭大叫。

    結果絲毫沒有回應,只有容兒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你嚇傻了?在哪裡鬼叫什麼呢?」

    砰!房門跟兩扇窗戶同時被人從外面撞開,三個黑衣人跳進房中,二話不說照著站在門口的我和謝爾東撲來,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一把將謝爾東推開以免這小子被人一刀砍掉腦袋,自己抓起把椅子迎著人家的刀子撞過去。

    噹!腰刀砍在椅子上,留下深深一道斬痕,並嵌在其中抽不出來,但這顯然為難不住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當下飛起一腳將我踹翻在地,並重重一腳壓在我的胸口上讓我動彈不得。

    「媽的!老子的寶刀!」黑衣人從椅子裂縫裡把刀抽出來,心疼的發現上面多了一個小缺口,立刻勃然大怒,朝已經一左一右圍住容兒謝爾東蔣莎莎的兩個刺客命令道:「趕緊把他們都殺了,拿小的回去交差,這一個(指我)老子親自收拾!」

    「大哥,這兩個小妞都不錯啊。」其中一個蒙面男猥瑣的打量一下容兒和蔣莎莎,嚥了口口水淫笑道,就算蒙著臉,我都能看出丫那色眯眯的表情。

    「你敢!」容兒大怒,手中的剪子示威般的舉起,但誰都能聽出她語氣中帶著恐懼的顫音,自然而然的,這種色厲內荏的威脅換來的只是兩個蒙面男人「嚯嚯!」的浪笑。

    「那你們兩個快點兒!」領頭的壯漢掃視一下房間裡的幾個人,覺得屋裡並沒有能威脅他們完成任務的存在,而且似乎在緊張的工作之餘放鬆一下也不錯,於是先腳下發力把我踩得幾乎吐血,然後高高舉起自己手裡的刀:「先把兩個不男不女的狗太監宰了,小妞留一個給我!」

    眼見刀子就要迎頭劈下,我卻除了對黑衣男怒目而視之外什麼都做不了,憤怒和屈辱如野火般灼燒著我的心臟,強烈的不甘侵蝕我的理智,這是主角們要爆發的前兆啊!

    果然,陳三山那姍姍來遲的吼聲終於響起:「準備接收裝備!」

    「誰在說話!」突然出現的聲音把黑衣人嚇了一跳,即將劈落的刀也停在半空中,三個刺客警惕且茫然的四下亂瞅,尋找著那不知在哪兒的蒼老聲音。

    我則仰天狂笑:「你完了!你完了!!!等著吧,一會兒我就把你像踩死狗一樣踩進地裡!」

    「閉嘴!」黑衣頭頭罵我一句,揚起頭朗聲說道:「究竟是哪條路上的朋友?這傳音入密的功夫著實漂亮!在下雁門金刀馮老二,行走江湖多年都沒見過有人能把這功法修煉到只聞聲不見人的地步,還望朋友現身一見!」

    這孫子心裡盤算的恐怕是把說話人引出來然後做掉的主意,之所以自報家門不過是將對方一軍,江湖人都好面子,我都告訴你我是誰了,你不敢出來那你就是慫逼,你出來了我把你宰掉把現場的人滅口照樣沒人知道我是誰,這就是江湖的智慧。

    不過陳三山自然是不屑理會一個NPC的,更不會因為一個NPC想見他一面就在自己腦袋後面插電極巴巴的穿越過來,所以這個馮老二的要求注定得不到回應。

    「朋友,我馮老二在道上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又自報家門已經足見誠意,難道你還不願意出來讓我們見一面嗎?」等了一會兒不見回應,這個自稱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馮老二有些不滿的叫道。

    「哈!」我搭腔道:「你都知道人家瞧不上你了還問個蛋?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名號還真是沒什麼值得報的,一聽就知道鐵定是個出場就領便當的龍套。」

    「閉嘴!」又是狠狠一踩,把我嘴邊的話踩回腔子裡,疼得我呲牙咧嘴但還是強撐著怪笑連連,不過我心裡早就開罵了,老王八你喊完一聲就沒了下文,這不是折騰我們玩嗎?**倒是快點啊!

    終於,就在馮老二耐心耗盡準備繼續實施自己殺人滅口的計畫之時,並不刺眼的光芒突然亮起,籠著了屋內的謝爾東和屋外的李黑狗。

    「哈哈哈!!!哇哈哈哈!!!」我笑得跟要毀滅世界的反派一樣,終於啊,苦盡甘來了,接下來就是讀者喜聞樂見的主角打臉節目!

    等會兒!好像有哪兒不對……光芒籠罩了謝爾東和李默……那我呢?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5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42
第八十二章 變身

    老爺們變身,自然不能像美少女戰士那樣搞得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畢竟這倆貨沒有青春少女遮遮掩掩欲語還休的曼妙身材可供欣賞,沒有抓人眼球的看點還花一分半鐘拖拖拉拉的變身換裝是非常不明智的,容易讓反應過來的反派們趁你提褲子的時候一擁而上活活打死。

    所以倆人只是光華一閃便完成了武器裝備,李黑狗變成啥樣我在屋裡看不見且不去說他,反正聽屋外傳來一眾黑衣人們倒吸涼氣的驚嘆聲以及「這是什麼東西!?」的斷然喝問,就知道黑狗那小子現在的造型肯定不怎麼好理解。

    至於謝爾東,光華散盡的時候我猛地打眼一瞧沒看出任何異樣,還是尖耳朵大咕嚕眼,穿著太監服電線杆子一樣的杵在那兒,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懷疑陳三山的定向傳送失敗了,直到謝爾東挽起寬大的袖子我才看出異常。

    一雙純白色的半透明手套,緊緊裹在這小子的手上,長長的一直延伸到手肘,手套表面或明或暗的幾條顏色各異的紋路線條,交織成複雜奇異又不失美感的圖案,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發現有時隱時現的淡淡光亮點綴其上,一眼看去就絕對不是凡品!

    從沒有見過這種東西的古人們,顯然就是這樣想的,兩個刺客已經收起前一秒那色眯眯的豬哥嘴臉,移動半步面朝謝爾東警惕的舉起腰刀,馮老二腳下也突然繃得緊緊的以便在情況不對時可以踩著我及時出手接應兩個手下,總之,謝爾東這古怪詭異的造型給三個刺客造成了莫名的壓力,讓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與之相對的,容兒卻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嘆,滿臉豔羨的盯著謝爾東的兩隻爪子,這當然不是因為這小子挽胳膊擼袖子的颯爽英姿而沉醉,而是女人愛美的天性讓她一看到那精巧美麗,純白無暇的手套就深深的愛上了它,不知為何,似乎這東西讓男人絕得詭異莫名的同時會對女人造成無可抵擋的致命吸引力……

    我卻已經幾乎要吐血,一小半原因是被馮老二驟然發力給踩得,一大半原因卻是被謝爾東這王八蛋給氣的,至於我在氣什麼我一說大家就明白:白紗,鏤空,流蘇,蕾絲,這他媽不是婚紗禮服上的手套嗎!?

    難道說,這孫子打算腳蹬琉璃水晶鞋、身穿荷葉邊拖地長裙、戴著面紗裸著後背跟刺客幹架!?要是那樣就不用打了,我們趕緊自插雙目上吊自盡吧!這精神污染絕對是核彈級的啊!

    不幸中的萬幸,謝爾東的變身已經到此為止了,這怪胎似乎對自己那慘絕人寰的奇葩造型恍然不覺,十指交叉抻了抻胳膊,算是做好了戰鬥準備,隨即一臉不屑與得意的斜睨三個刺客,似乎在說:「渣渣們!識相的話你們最好立刻跪地求饒,我現在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把你們打趴到地上!」

    「宰了他!」馮老二被這詭異笑容盯得毛毛的,忍不住出聲叫道。

    其實根本用不著命令,在場的四個男人包括我在內見到丫這副鳥樣抱的都是同樣的心思,馮老二尚未開口就已經有一個刺客揉身而起,雪亮的刀光劃出一道凌厲的上弦月,徑直劈向謝爾東的脖子。

    從武術角度看,這一刀算不得多麼精妙絕倫多麼避無可避,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嘍囉級別的刺客漫不經心的隨手一刀應有的水平,但這敷衍了事的一刀如果是砍向謝爾東的話,結果卻是沒有懸念的,絕對會是身首異處一刀兩斷的結果!

    我總是說這小子連小學五年級的女生都打不過,並不是看丫不順眼而故意貶損,而是源自有事實有證據的真實事件,話說我剛到研究所的時候,謝爾東還有飯後遛彎兒的習慣,除了颳風下雨以及攝入纖維素過多,排便時間與散步時間衝突的日子,謝爾東都要在晚飯後繞著小區附近的小學操場兜一圈兒,既鍛鍊了身體又陶冶了情操,還奔著活到九十九的目標大步前進,何樂而不為。

    但是有一天,這小子鼻青臉腫滿臉血痕的回來,一言不發的把自己關進房間裡,砰愣梆啷的鼓搗起可以把半個城市炸上天的無輻射高能炸彈,雖說最終被我發現異常砸開房門制止了這個炸彈魔毀滅城市的計畫,但自此以後謝爾東便再也不出門散步,平時出門路過那間小學更是要躲著走。

    因為丫死活不願意解釋自己突然決定破壞地球和平的原因,擔心這是間歇性精神病發作的陳三山命令我調查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我分析起因必定跟謝爾東的散步路線有關,於是便順著謝爾東遛彎的軌跡一路調查,最終調查到市第一小學門前。

    到這裡就不得不誇耀一下咱如同狄仁傑般的心思縝密明察秋毫了,僅觀察了幾天我便發現,第一小學門前接送孩子上下學的家長特別多,而且多是爸爸叔叔大爺大舅之類的青壯年男子,有不少提槍帶棒警惕異常,甚至還有警車在附近巡邏警戒,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感覺其中必有隱情的我冒充學生家長上前攀談幾句,便得到一個驚悚的消息,就在幾天之前,一個做值日放學晚了的五年級女生竟然在校門口遇到了流氓!讓家長們怎能不擔心孩子的安全!?

    具體是個怎樣的變態在這裡就不說了,反正以訛傳訛什麼樣駭人聽聞的版本都有,但故事的結局卻都是一樣的,面對濫施淫威的死變態,柔弱的十一歲女孩奮起反抗,一邊高聲尖叫呼喚幫助,一邊毫不畏懼的與流氓搏鬥,並在那一刻戰神附體,竟然趕在體育老師和看門大爺提著棍子趕來之前單槍匹馬打跑了歹徒!

    至此,謝爾東不散步之謎就此解開,憑心而論我絕對確定這是一場誤會,畢竟瘋子怪胎跟流氓變態不是一個層次的生物,你很難相信一個野心勃勃要炸掉半個城市的邪惡天才會像個無良校長一樣轉臉兒去勾搭小女孩。

    不過讓一個五年級的小女孩打跑,也確實太丟人了點,難怪謝爾東那段日子不願出門,還計畫炸掉半座城市,我要是辦了這麼丟臉的事我也沒臉見人並打算殺人滅口。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5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42
第八十三章 謝爾東的戰鬥

    從上面的校園門事件就可以看出,謝爾東是不折不扣的戰五渣,雖然有顆慘絕人寰的聰明腦瓜和瑕疵必報的陰暗內心,但連小學五年級都打不過的戰績實在不能讓人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更令人絕望的是,在如何將智商轉化成戰鬥力方面,這小子天生不足,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自從受辱於小學生開始,謝爾東幾乎每個星期都咬牙切齒的叫囂著要研究出一拳可以砸塌一座樓的強殖外骨骼,或者可以把人瞬間蒸發掉的鐳射死光槍,然後讓那個傷害過他肉體,名譽還有心靈的小屁孩子付出代價,但現在當年勇鬥歹徒的小英雄都快初中畢業了,也沒見丫的復仇大殺器走下生產線……

    總而言之一句話,我對這兜頭一刀劈中謝爾東的後果非常不看好,對這小子的那副婚紗手套更是絲毫不抱有任何希望,且不說這玩意兒是謝爾東觀摩毛片兒以及喝紅牛喝嗨了之後發瘋一夜設計出的產物,就算這小子手裡真的拿著高科技裝備又怎樣?他那奇慢奇差的運動反射神經也決定了他就算手持衝鋒槍也不可能幹得過一個身強體健的成年人。

    現在只能希望,陳三山的強制退線安全措施能夠管用,而且這一刀劈掉腦袋不會對謝爾東造成過重的心靈創傷……

    眼見刀刃已經劈到自己面前,謝爾東臉上露出自信且不屑的笑容,不閃不避,僅僅是抬起一隻手朝前面彈了彈,這也是他在刀光入體前唯一能做出的動作,以他的神經反射弧和身體素質,我從沒指望過丫能空手入白刃或者鐵板橋躺倒躲過這致命一刀。

    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隨著謝爾東手指輕輕一彈,刺客手中那鋥光瓦亮鋒利無比的刀刃,突然伴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嘎吱脆響,從刀鄂處應聲而斷,崩飛並倒飛回去,此時刺客招式已經用老,突生變故連躲都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刀片子打著旋兒朝自己身上撲來……

    「嗷!!!」那刺客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捂著肚子上插著的刀刃連連後退,看上去那刀片插得並不太深,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還是嚇得那個刺客腳下不穩跌倒在地上,不顧肚子上的傷口手腳並用倉惶的朝後退去。

    不怪對手如此狼狽,實在是這突然發生的變故令他們很是不安,身為一個刺客,行動前自己的兵器刀刃必定是檢查過的,怎麼可能在對手輕描淡寫的彈指一揮之下就斷掉?說是巧合太牽強,說是妖法太玄幻,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這是一門高深的武功,手指輕輕一彈就能把精鋼刀刃崩斷,而眼前這個麻桿一樣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又楞又傻二啦吧唧的小子,就是傳說中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後退!」突然蹦出一個徒手斷刃的高手,馮老二也有些猝不及防,不過到底是道上見識過大場面的老江湖,立刻就反應過來,一邊冷靜指揮兩個手下拉開距離以防被逐個擊破,一邊腳下用力一挑,竟然把躺在地上的我勾了起來,左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把拉進懷裡,右手狂舞一個刀花以防謝爾東欺身,用人質來抵擋眼前這個明顯是大內高手的太監。

    馮老二的臨機應變算是不錯,在敵人實力不明且明顯比自己這邊強的情況下,拉開距離穩定局勢,既可以保護自己人又能伺機尋找發現反敗為勝的契機,唯一的問題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為了防止偷襲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把手中腰刀舞得水潑不進虎虎生風,謝爾東這王八蛋卻絲毫沒有上前救我的意思,就那樣挓挲著雙手在原地看熱鬧。

    「哼!沒想到,彈指神通這一絕技竟然還有傳人存在於世!」馮老二看了一眼刀刃上那如同野獸撕扯一般猙獰的斷口,定了定神說道。

    謝爾東立刻不樂意了,大叫道:「胡說八道什麼呢?竟然將我的『原子核素運動震顫解調控制器』跟臆想出來的武功招式相提並論!你難道以為我是寫小說的嗎!」

    「原……原子什麼?」馮老二有點兒懵,大概是沒見過這麼不正常的人類。

    「原子核素運動震顫解調控制器!」謝爾東拿出學霸給學渣講題時那霸氣側漏的態度咆哮道:「道爾頓的近代原子概念都沒看過嗎!?一切能以穩定性狀與形態存在的物質,都是因為構成該物質的原子在量子學層面上遵循某種運動規律才能穩定存在,換句話說只要改變原子核素的這種運動規律,就能控制一切物質的量子學變化!剛才我不過是稍微擾亂了一下鋼鐵內部的原子運動,讓元素金屬鍵瞬間斷裂崩解,這不過是原子核素運動震顫解調控制器的基礎應用罷了,如果你想長見識的話我可以在手掌裡模擬正陽子核聚變給你看……」

    「夠了!」一番話把馮老二繞得找不著北,感覺自己智商被鄙視刺客頭子惱羞成怒的吼道:「老子他媽的才不管你這是什麼歪門邪道!想讓他活命就把手上那怪東西脫下來束手就擒!」說著還示威般的把刀在我脖子上比比劃劃以增加壓迫感。

    「你!你竟然敢!」謝爾東氣得直哆嗦,但以我對這王八蛋的的瞭解,這明顯不是在為我的小命擔憂:「你竟然敢把揭示宇宙真理的科學污衊為歪門邪道!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們這些不尊重科學的傢伙不可!」

    「殺!」眼見威脅不管用,馮老二也瞬間紅了眼睛,他這樣的江湖客從來不缺少好勇鬥狠的基因和亡命搏殺的勇氣,眼見對手撂下狠話自然要跟對方不死不休。

    可我還在人家手裡啊!我欲哭無淚,你們拚命就拚命吧,誰把誰宰了我都沒意見,但先放了我成不成?

    結果是不成,沒有受傷的那個刺客徑直撲向謝爾東,馮老二卻先惡狠狠的瞥我一眼,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徑直朝喉嚨抹了過去!

    只要刀鋒再往前五釐米,下一秒我肯定就要捂著喉嚨痛苦倒地,手指縫裡還會飆血不止,到了這個地步誰都沒有本事把我救下來,所以我也認命一般的接受強制下線的懲罰,最後再看一眼容兒焦急痛苦的表情,我在容兒的哭喊聲中準備閉目受死。

    就在眼皮將要閉合的一瞬間,我看到謝爾東兩手一正一反急速的揮舞一圈,然後就感覺一股電流毫無徵兆且勢不可擋的穿過我的身體,瞬間便將全身麻痺,我,馮老二,還有撲向謝爾東的刺客當即就全身抽抽倒在地上,馮老二手中即將割開我脖子的刀也無力的脫手落地。

    「成功了!」隨手一揮放倒我們三個,謝爾東樂的手舞足蹈:「我的演算果然沒錯!我可以用靜電電湧精準的攻擊任何距離的特定目標!我的研究真的成功了!哇哈哈哈~!」

    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謝爾東又咬牙切齒的念叨起來:「那些從小到大欺負過我的人,等著接受制裁吧!我的復仇名單終於要啟動了!哼!排第一位的就是那個小丫頭片子,五年級了正餘弦公式還記混!我好心教你還打我!還把我當流氓!別以為你現在上初中了我就放過你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5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43
第八十四章 選擇(上)

    「科學家,尤其是達到一定水平的科學家,觀察世界的角度與你們這些凡人是不同的,你們只是看到物質世界靜止的表象,我們卻能通過表象看到世界運動的本質,那些複雜多變的鍵位作用、神鬼莫測的質電交互,目眩神迷的函數波動,諸如此類的等等等等,才是構成物質,世界,乃至整個宇宙的基礎,一旦控制了這些微觀世界的運動,就可以在物質世界中隨心所欲,成為可以創造萬物,也可以毀滅萬物的神……」

    此時,謝爾東正一臉得意的向我科普他的偉大發明,解釋他是如何通過質電分離的相互作用在空氣中形成電流衝擊放倒敵人,不過我的疑問卻只有一個,這孫子是不是因為知道我經常在他背後說他壞話豎他中指還把他的大頭照印在了飛鏢靶盤上,所以把我列上了報復名單,不然剛才幹嘛連我一塊兒電得險些大小便**?

    躺在地上好一會兒,我才從電流衝擊造成的肢體運動失調中緩過勁兒來,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在這段時間裡容兒已經找來繩子把與我同樣遭遇的兩個刺客捆了個結結實實,騰出手來之後,這小姑奶奶便像連珠炮一樣開始發問了:「你們究竟是人還是妖怪?剛才使用的又是什麼奇門法術?為什麼他(指謝爾東)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小笛子……」

    「奇門法術!?」謝爾東當先不滿:「你竟然把我的偉大發明當成是街頭變戲法的伎倆?我告訴你,這是科學!科學懂不懂?就是……」

    「閉嘴!」我惱怒的喝止這個喋喋不休的碎嘴子,字斟句酌的回答道:「這個……你可以把我們看作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來這裡的原因則是為了你抱在懷裡的那個孩子,他和我們一樣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我們要把他帶走,我想這一點你肯定不信所以也就不解釋了,反正等那小崽子睡醒了你可以自己問他,至於為什麼剛才謝爾東說的話你聽不懂,這個就更不用在意了,我也聽不懂……」

    「那你們是神仙還是妖怪!?」容兒追問。

    「都不是!我們跟你沒太大區別!」我趕緊搖頭,神神鬼鬼的早就不流行了,寫成小說都沒人看,咱可不想跟妖怪啊什麼的扯上關係。

    正說著,大門又一次被人踢開,一個被鋼刀和弩箭插得像豪豬一樣的人形生物衝了進來,這不用說肯定是黑狗了,見他這副樣子著實把我們嚇了一跳,難道說堵在外面的刺客之中還有高手在,李默變身之後竟然還被砍成這樣?

    我趕緊丟下一腦袋疑問的容兒,一腳把謝爾東這個唯一戰力踹到門口支援黑狗,看到的卻是門外手無寸鐵的刺客們躺倒一地,李默則在我們疑惑的眼神下開始磕磕巴巴的解釋他的獲勝經過。

    其實也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仔細看看李默掛在身上的零碎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鋒利的武器並不是深深的嵌進鎧甲裡,而是像狗皮膠那樣死死的粘在上面,與鎧甲接觸的地方甚至還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融化跡象,由此就可以推論,這些普通金屬與液態金屬鎧甲深入接觸之後,被液態金屬腐蝕並搶奪吸收過去,而因此失去兵器,手無寸鐵的刺客們面對穿上鎧甲被大大強化的黑狗,也注定了只能是個悲劇。

    「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聽到宮牆外傳來鳥銃轟擊的聲音,我趕緊建議立刻撤離,很明顯皇宮守衛這邊來了強援,外面斷路的刺客肯定堅持不了多少時間,而轟完了刺客,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了。

    「這個……」容兒抱著三十六阿哥,面露難色,她與我們的立場是不同的,身為一個注定要把生命的最好年華奉獻給皇宮的宮女,此時此刻,保護皇子並把他交給皇帝,既是她從小接受的忠君教育灌輸給她的責無旁貸的義務,也是她一個小宮女立下大功從而飛黃騰達的契機,這可是深宮中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此時她就應該義正詞嚴的跟我們這些居心叵測的反賊劃清界限,就應該仗著我們不好意思動手明搶跟我們堅決對峙,只要堅持到外面大隊侍衛衝進來,一個忠心護主拯救皇子的大功便穩穩收入口袋,土裡刨食的小麻雀立刻飛上枝頭變鳳凰,榮華富貴光宗耀祖幾乎是肯定的,要是再憑藉自己青春尚在的容貌勾搭上哪個阿哥,先做個側福晉,再倚靠自己的狠辣果決鬥倒正宮自己上位,沒準兒不用等到乾隆那小屁孩的非主流女兒們入宮容嬤嬤就能提前開啟自己的勵志傳奇……

    看出容兒的猶豫躊躇,我著急上火但又無可奈何,因為立場問題,此時我這個人販子就算能舌燦蓮花也不可能解釋的清自己拐走孩子的原因和隱情,容兒更是可以直接無視我那說出來自己都不信的苦衷理由選擇用孩子換富貴,現在唯一能解釋這一切的就是那人工智能他自己,可這熊孩子倒是醒醒啊!

    「把孩子帶走!帶出皇宮去!」就在我無計可施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虛弱的女聲打破了僵局,我們扭頭一看,竟然是剛剛生產完不久的順貴妃,拖著虛弱的身體掙紮著從內堂挪了出來!

    「主子?」容兒下意識的叫了一聲,伸手去扶,卻被順貴妃一把抱住了胳膊,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此時也沒有了平時見她時盛氣凌人的傲氣,只剩下散亂不整的衣冠頭髮和一雙噙滿眼淚的眼睛:「求你了!把孩子帶出宮去!他在宮裡是活不了的!要殺他的是皇上啊!」

    「什麼!?」此言一出舉座皆驚,容兒是驚訝於九五至尊怎麼回對自己的兒子下手,我們則是驚訝於:「她是怎麼知道的?」

    「太醫說我和孩子都不行了,皇上……皇上就把太醫都趕了出去,然後趁我還有口氣跟我說了那些話,」順貴妃眉眼之間流露出無盡的絕望與淒涼,慢慢說道:「他……他說,是他對不起我們母子,但他不能讓這個孩子生下來,那會動搖他的江山!一個注定要做皇帝的孩子一出生,就會有無數人盼著他這個老皇帝死,更會有人把這個想法付諸實施!所以他必須殺死這個孩子,哪怕這是自己的兒子……」

    說道最後,順貴妃已經是泣不成聲,容兒則是滿臉的震驚與驚恐,看得出她對這些出自孩子母親的話還是比較相信的,否則一個母親,不被逼到絕路上怎會願意讓一群來路不明的傢伙帶走自己的親骨肉。

    我則如釋重負的舒一口氣,喃喃自語道:「真是要感謝那些愛對著將死之人吐露內心黑暗秘密的反派啊,省了我們多少口舌。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5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43
第八十五章 選擇(下)

    「求你們了!救救我的孩子吧!」

    從戒備森嚴的皇宮中帶走一個孩子,還是一個「舉世矚目」到連皇帝都點名要除掉的皇子,其難度和風險可想而知,所以作為孩子的母親,順貴妃為了抓住這唯一有可能救孩子一命的稻草,不顧自己產後虛弱的身體和所謂天潢貴胄的尊嚴,撲通一聲跪在了冰涼的地板上,把頭磕得咚咚作響。

    「主子!」萬萬使不得!看到這一跪,沒有多少等級觀念的我們毫無反應,卻把自小受著最正統愛國忠君教育的容兒給嚇壞了,趕緊抱著人工智能跟著跪倒,慌慌張張的想把貴妃給扶起來,但這位孩子的母親早已經看出如今自己孩子的性命和未來就掌握在這個小宮女的態度上,又豈會放過這個為兒子爭取一線生機的機會?

    於是,一方高喊「折煞奴婢了!」,一方高喊:「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兩個人就這樣在地上較起了勁。

    說較勁其實並不確切,以容兒入宮多年,天天干粗活把自己當男人使所鍛鍊出的女漢子體魄,順貴妃這種橫草不拿豎草不沾,一身公主病加貴妃病的弱女子哪裡是她的對手,一隻手就能把這位貴主子從地上拽起來,但貴妃娘娘為了自己的孩子連命都可以豁出去,所謂上位者的尊嚴又算得了什麼?一跪下就開始嚎啕大哭,拉急了就砰砰的磕頭,整的容兒又驚又怕哭笑不得,只能任由順貴妃哭叫哀求,自己手足無措跪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許有人會覺得,孩子他媽如此放下驕傲與尊嚴,梨花帶雨的乞求幫助,容兒卻還冷眼旁觀躊躇不定,就是不松口答應幫助人家這對可憐母子,實在是冷血腹黑的典範,而我們站在一旁干看熱鬧,都沒有人挺身而出為人家說好話,也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於這種玻璃心的言論,我就只能呵呵了,如果非要辯解什麼的話,也只能來一句:「你行?那你上啊!」

    在皇權至上的封建時代,反抗一位強權帝王的意志,僅靠一腦門子熱血和一腔子勇氣可是不夠的,還得有承擔自己這種反抗行為所造成嚴重後果的覺悟才行,至於後果到底有多嚴重?欺君之罪起步價滿門抄斬起,十四歲以下流放寧古塔,女為娼男為奴,是否加贈株連九族等配套服務還要看皇帝心情。

    聽幾句「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新~疆愛情故事,就感動得稀里嘩啦,絞盡腦汁給自己的皇帝老爸戴綠帽,慫恿寵妃後媽跟小"qing ren"私奔的,只能是愛情小說裡內心如摺紙般輕盈,腦子如漿糊般粘稠的瑪麗蘇和湯姆蘇,這些蘇們擁有著「因為真愛,所以沒錯」的神邏輯光環,才能讓吃了憋上了當,還被狠狠調戲一把的皇帝老爸忍氣吞聲,不遠千里接回這些小兔崽子當爺供著,但如果因此就以為反抗皇帝是很好玩很酷炫的娛樂活動,殘酷的現實肯定會交給你「作死」倆字怎麼寫,因為這位母親很可憐我就要熱血沸騰的勇敢站出來當反抗封建帝王的先驅鬥士?別逗了,那又不是我媽!

    容兒的猶豫躊躇無可厚非,我們不開口相勸也是順理成章,這種關乎自己和家人未來前途乃至身家性命的重大決定,你利用別人的善良和道德左右人家的判斷,難免有道德綁架的嫌疑,這可比公交車上逼迫加班一天的小夥兒給剛跳完廣場舞的大媽讓座更卑劣更不受人待見,所以還是保持沉默吧,別給自己帶上腦殘衛道士的帽子。

    「我……我……」所有的眼睛都盯著容兒,反而讓這個一向大咧咧的姑娘扭捏起來,怯弱了半天也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當然,按照我內心比較陰暗的猜測,這其實是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憑心而論,這個順貴妃對容兒一沒有救命之恩二沒有提攜之情,反而還在昨天對我們沒事兒找事兒百般刁難,差點兒把我們拖到慎刑司去服苦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容兒現在不落井下石反坑她一把已經算夠厚道了,皇宮永遠是個充滿現實與無奈的地方,可憐的人遍地都是,僅僅因為同情就為自己昨天的仇人承擔天大的風險與罪名,雖然很高尚,但絕對不是誰都能達到的境界。

    無聲的嘆了口氣,幸好我還有備用計畫,計畫說起來也挺簡單的,就是用剛才蔣莎莎敲暈她的棍子再把容兒敲暈一次,儘可能的幫容兒撇清關係,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只能寄希望於因為皇嗣失蹤而心情大好的老皇帝不會遷怒於一個小宮女了。

    「砰!」一聲槍響打破了我們這裡的尷尬氣氛,外面的帶刀侍衛和火槍營官兵終於衝破了外面刺客們的阻攔,高喊著「護駕!」衝進庭院之中,容兒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的撇開哭得淚人一般的順貴妃,急急朝門口跑去。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我卻沒有絲毫行動,甚至還用眼神制止了想沖上去阻攔的李默,還是等她跨出大門再動手吧,在眾目睽睽之下搶回孩子,反而能幫這個心地不壞的姑娘洗脫嫌疑……

    房門被推開,容兒跨出去一隻腳,就在我準備讓黑狗沖上去搶回孩子順便把她趕到侍衛那邊去的時候,一幕讓我無法理解的情況發生了,半個身子探出去的容兒,鬼頭鬼腦的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又趁著剛剛衝進院子的一眾侍衛看見她之前縮回腦袋,又把門給關上了!

    「你們都是死人啊!?」見我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容兒氣就不打一出來,指著我鼻子數落道:「外面都讓人包圍了你們怎麼還不緊不慢的?趕緊想辦法走啊!」

    「啊?」這個彎有點兒大,我一時半會兒實在轉不過來……

    侍衛很快把正殿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一個身穿都統服飾,頭上戴著避雷針一樣高帽子的胖子越眾而出,朝著大門高喝道:「呔!裡面的反賊聽著!立刻出來投降,否則我天家大軍……」

    「少廢話!」我用黑巾蒙著臉,把刀架在抱著皇子,嚇得瑟瑟發抖的容兒脖子上,惡狠狠的拉開房門:「你們要是敢開槍,首先死的肯定就是你們皇帝的兒子!」

    彷彿是為了印證我的威脅,容兒突然毫無徵兆地發出一聲哭叫,嚇得那個胖都統臉上的肉跟著一抽,不敢再有任何動作,他自然不是擔心一個小宮女的安危,但是宮女懷裡抱著的三十六皇子讓人揪心啊!皇帝要除掉自己的兒子,這種私密事自然不會告訴手下人,要是皇嗣在自己面前有個好歹,自己的前途和性命恐怕都要到頭了!

    放完狠話,我也不給外面的人反應的機會,蠻橫的一拉容兒躲進屋裡,砰的一聲撞上房門。

    「演的太假了!」容兒對我的演技很不滿意:「還有你剛才抖什麼抖!?要不是我撐著你剛才都趴地上了!」

    「又不是我想抖的!」面對指責我奮力反駁:「被那麼多桿槍指著,我能不虛嗎!?」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5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43
第八十六章 格殺勿論

     雖然不知容兒出於怎樣的想法最終選擇站在我們這邊,但能夠擺脫與這小姑奶奶刀兵相向反目成仇的窘境我還是非常高興的,畢竟按照無限流的劇本規則,在乾隆跟皇后還在打醬油,真愛無敵三女主尚未受精的劇情階段,劇情人物容嬤嬤絕對是主角氣場最強的人物,而跟主角保持同一陣營,永遠是最簡單最容易的通關方法。

    事關皇嗣的生命安全,自然不是一個小小都統可以做主的,只好一邊穩住我們一邊飛報皇上恭請聖裁,於是,在一場算不上激烈的戰鬥之後,我們進入了中場休息階段。

    「從這裡到皇帝所在的乾清宮,一來一去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我只能做這麼多,剩下的全看你們的了。」

    說完這話,容兒也虛脫一樣的蹲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後怕的喘著粗氣,顯然剛才的場面也讓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不過這也不能怪容兒膽小,只要想起剛才在外面的情景,連我都忍不住心肝抽搐:搖曳的火光下,上百號神情緊張的漢子手持長槍,眼眼睜左眼閉,一瞬不瞬的盯著你,槍口還隨著你腦袋的輕微晃動沉沉浮浮,尋找著可以將你擊斃的間隙……

    那是一種怎樣令人心驚膽顫的場面?雖然明知道他們手中的鳥銃威力不足精度不夠,為了避免傷害人質他們不敢輕易開槍,但誰也不能否認這其中不會有擦槍走火的可能性,命懸一線的感覺絕對是夠刺激的,當年英雄如小馬哥,酒桌上被一把槍指著頭,人家讓他喝尿尚不敢吐個不字,我覺得我們倆人被上百把槍指著,既沒有當場嚇暈過去也沒人當場哭出聲來,已經可以算是勇氣可嘉。

    「小兔崽子你倒是醒醒啊!」有氣沒處撒的我,自然遷怒於一直神遊物外的人工智能,拎起小王八惡狠狠的左搖右晃,除了發洩心中的鬱悶之外,更多的是指望這小崽子盡快把我的裝備帶過來,我現在迫切渴求力量以自保!

    「你幹什麼!?」兩個女人同時朝我大叫,容兒一把將孩子搶回去,狠狠瞪我一眼,產後虛弱站不起來,被我們扶進椅子裡的順貴妃也同樣對我怒目而視。

    被這種母愛氾濫的目光盯著,我都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有點兒過分了,所以趕緊心虛的轉移話題,轉向謝爾東和李默問道:「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嗎?」

    結果誰都沒有理我,李黑狗盤腿坐在地上一言不發,身上插著的刀槍劍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溶解、滲入鎧甲之中,這是液態金屬自我強化的方法,剔除雜質保留純態金屬以增強自身的延展性和金屬強度,此時李默身上的鎧甲已經比剛才厚了一圈兒,看上去比平時更威武雄壯更具壓迫力,我估計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足夠的廢銅爛鐵,別說鋼鐵俠,讓這小子變成擎天柱也沒什麼問題。

    至於謝爾東,則把兩隻手蜷在胸前,用老太太織毛衣的動作玩著自己的手指頭,這孫子手裡明明什麼都沒有,聽見我發問卻很不耐煩的斜睨我一眼,就好像我打擾了他精密複雜的實驗工作一樣,至於這孫子到底在做什麼,據他自己說是關乎所有人安全的重要工作,估計是要像個法師那樣神神叨叨的唸咒做法準備放個大招團滅外面所有人,但在我看來,這只是無聊的在玩自己的手指頭罷了。

    屋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屋裡又有兩個如此詭異的人類,我們自然沒有了交談的興致,容兒去照顧餘毒未清的蔣莎莎,把孩子交給其生母順貴妃抱著,好讓這位母親在分別前與孩子再聚一下,我則小心翼翼的扒在門上,捅破窗戶紙往外面看,生怕有流彈突然射進來。

    一盞茶的時間,大概就是十五分鐘左右,對一對即將分別的母子而言,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短,所以,注定不能跟我們一起逃亡的順貴妃抓緊這最後的機會,淚眼滂沱的輕撫著嬰兒小小的臉龐,小心翼翼的解開襁褓尋找孩子身上每一處胎記,恨不得把孩子的一切刻進自己的腦海裡,可以想見,這位母親下半生的時間恐怕都會在無盡的思念與擔憂中度過。

    舐犢情深的分離場面看得的我惻隱之心萌動,明知他們母子注定不能宮外團聚還是忍不住建議道:「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吧,雖說再帶上你更加累贅但未必沒有機會逃出去。」

    順貴妃堅定的搖頭:「我若跑了不僅會連累家人,還會給我的孩子引來更多的追兵,尋常百姓尚忍受不了妻妾出逃的屈辱,更何況坐擁天下統御萬民的皇帝?到那時對我們的追殺將是天涯海角,生生世世!」

    我只好默然,康熙到底跟他那個風流開放的皇帝孫子不同,估計是不會接受「貴妃娘娘變成蝴蝶飛走了!」這樣的鬼話。

    「不如在孩子身上留個標記吧,日後相見也好相認。」容兒也不忍心讓他們母子永隔,將燃燒的蠟燭和一根金簪遞到貴妃手裡。

    順貴妃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東西推開:「還是不要了,留了標記,萬一我受不住皇上逼問講出來怎麼辦?我們母子注定沒有緣分,還是永不相見了吧!」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鬆一口氣,這番話語看似決絕,卻也稍稍減輕了我們偷人家孩子的負罪感,更重要的是也救了人工智能一條小命,明清時代後宮使用的金簪步搖,普遍用鏤空圖案雕刻的雍容華貴紛繁美麗,足有半個巴掌大小,這要是燒紅了往那小猴子大小的嬰兒身上一烙,直接就是二級傷殘。

    就在我們為這對苦命母子黯然神傷的時候,外面的情況發生了變化,一名衣飾華貴走路虎虎生風的男子,在幾名親軍侍衛的簇擁下走進院子,毫不客氣的排開人群走上前來,走到火光下我才看清,來人竟然是四阿哥胤禛!

    那個現場負責的都統看到來了貴人,忙不迭的迎上前去點頭哈腰,雍老四則是面無表情的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便頤指氣使的跟那個都統比比劃劃的說了起來。

    我立刻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現在事情明擺著,想要靠要挾人質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別忘了剛才追殺我們的人也是粘桿處的人!

    果然,四阿哥板著臉說完之後,帶兵都統立刻扯著嗓子嚎叫道:「奉皇上旨意!立刻將反賊拿下!但有反抗格殺勿論!抬槍!」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53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43
       
第八十七章 能量罩

    說老實話,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位四爺會跑來橫插一槓,更沒想到老皇帝康熙的心思會這樣狠辣,為了除掉對自己皇位的潛在威脅連面子功夫都不做了,直接派出了號稱專坑兄弟的四阿哥!

    說起這位雍老四也是苦逼,從小不受老爸待見也就罷了,卻偏偏但凡老爹幹點兒不地道的事兒又拉不下臉的時候就想起他,清欠追討兒子們支借國庫款項的時候用他,收繳兒子們手中權力的時候用他,準備把哪個兒子往死裡整的時候還是用他!而咱們的四爺為了獲得老子的青睞,也是咬著牙閉著眼跟自己的兄弟們對著干,心甘情願的給老爹當槍使,一來二去便獲得了專坑兄弟的諢號,最終混成了中國歷史上跟自家兄弟關係最差的皇帝,連同父同母的十四貝勒都不待見自己這位嫡親四哥。

    康熙在此時此刻派出這樣一位皇兄來解救自己的三十六弟,用意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不準備讓小崽子全須全尾的回去,反正自己這個兒子早就替自己背黑鍋背習慣了,也不在乎多背一個辦事不力害死幼弟的罪名,更何況這也正中自己這個四兒子的下懷,何樂而不為?

    「快躲!」一看見雍老四出現在門外我就預感到事情不妙,又看到侍衛連槍都舉起來了自然知道他們不是在裝腔作勢嚇唬人,趕緊招呼其他人躲避。

    「你說的倒輕巧!」容兒拉起蔣莎莎想找地方躲避,環視一週之後急得都哭了:「這哪裡有可躲的地方啊!?」

    我環視週遭之後,也是一陣絕望的無力感湧上心頭,絕望的原因便是我們現在所處的房子,明清時代的建築,為了採光通風都會將一整面牆鑿空,鑲嵌上工藝精巧,圖案紋飾也異常優美的木雕門窗,看上去確實大氣磅薄盡顯天家風範,但這貼著窗戶紙的鏤空木頭格子不防彈啊!外面一開槍子彈鐵定在屋裡亂跳,等會兒子彈從四面八方湧進來我們連個躲避的死角都沒有。

    「藏桌子底下!」我的目光瞄準了殿中那張八仙桌,雖說下面的空間擠進兩個人都夠嗆,但把鐵皮罐頭一樣的李黑狗擋在最前面應該還是能有點兒用處的吧?現在只能是能救一個是一個了!

    「哈!」看到我慌亂的樣子,謝爾東仰天長笑,霸氣十足的說:「你們都過來!我來保護你們!」

    「你?」容兒用審視的眼光看看謝爾東,顯然是不相信這猴子精一樣的傢伙有在槍林彈雨中保護同伴的本事,雖然丫剛剛才空手斷刃隔山打牛,展現出不俗的身手,但那風一吹就倒的小體格卻說出這種胸肌比女人都大的英雄們該說的話,實在是讓人覺得不靠譜。

    「嘿!?」見有人質疑自己的能力,謝爾東立刻不樂意了,氣鼓鼓的叫道:「我有四個博士學位呢!你們難道還不信我?」

    「這個……好吧。」看得出容兒很是含糊,估計她並不清楚博士學位是個什麼東西,但看謝爾東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大概似乎也許有博士學位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更何況人家有四個,所以姑且相信他一次。

    容兒扶著蔣莎莎拉著抱著孩子的順貴妃躲在謝爾東身後,我也急忙拽著李默過去並把黑狗擋在最前面以備不時之需,剛剛站定便聽見外面嘶吼一聲「放!」,隨即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不絕於耳,他們開槍了!

    鳥銃的鉛制彈丸自然不能跟現代步槍的子彈相比,但還是足以蠻橫的撕裂那並不堅固的窗戶紙和雕花窗櫺射進屋裡,如果是一兩把槍的話還沒什麼,但這卻是上百鳥銃兵齊射!如蝗蟲遷徙一般的彈丸鋪天蓋地才朝屋裡飛來,毫不留情的擊碎破壞眼前的一切,屋裡的檀木家具、御用瓷器瞬間遭殃,乒乒乓乓碎了一地,更要命的是不少子彈毫不猶豫的朝聚集在屋子中央的我們衝來!

    我都不敢睜眼看了,謝爾東卻還是老神在在不知死活,或者也可以說是臨危不亂談笑風生,反正在被亂槍射死之前我們不知道丫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習慣性裝逼,只見他雙手平伸,輕輕向上一托,再像兩邊一抹,便沒了下文……

    我都快被氣瘋了,什麼時候了還弄這種玄虛!?馬上就要沒命了啊!

    沒有絲毫猶豫,我張開手臂死死的把容兒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來充當最後的一道防線,同時心裡忍不住想像著謝爾東裝逼遭雷劈,搞噱頭玩砸了害我被亂槍射成篩子,血肉橫飛的淒慘場面……

    「老子要是被這孫子害死了,出去以後非得往這王八蛋天天早上喝的營養麥片裡下毒不可!」我閉著眼睛,蠻橫的把不斷掙扎容兒死死藏在懷裡,咬牙切齒的想。

    一陣吵雜的射擊之後鳥銃暫時啞火,預想中鉛彈穿體而過的疼痛和血液流失的冰冷卻沒有出現,剛才還不斷掙扎的容兒似乎也接受了被我抱在懷裡的命運放棄抵抗安靜下來,我又等了一會兒確定自己真的沒事,才小心翼翼的張開眼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十幾顆顆鉛彈從我眼前一晃而過,繞個大圈飛到謝爾東面前,然後又飛回來,竟然圍著我們不停的做圓周運動,就像行星圍繞太陽旋轉一般。

    「我把直線運動扭曲成了圓周運動!」謝爾東就像在炫耀自己考了一百分的試卷一樣,得意洋洋的解釋道:「利用分子自旋場改變物質引力,借助軸向加速作用形成繞軸心旋轉的引力通道,在有重力環境中模擬無重力狀態下天體運行軌跡……多少科學家絞盡腦汁做不到的事又讓我輕易完成了!我感覺自己的智商又上一層樓!」

    「那這就是所謂的能量防護罩嗎?」我看著在神秘力量的牽引下,不斷圍繞我們旋轉的子彈問道。

    「什麼能量罩不能量罩的,不懂別亂說!」謝爾東不滿:「所謂能量防護罩,不過是基於漫畫跟小說設計出的科學幻想產物,本身根本不具有符合科學規律的可操作性,根據我的計算,無論是使用質電離子流、中子流還是光波粒子,要達到在接觸瞬間彈開或者蒸發侵入物體程度,運行十秒鐘所需要的能量都超過全球一年發電量的總和!這種耗能大時間短,效率還如此低下的東西有哪個科學家會吃飽了撐的去研究它!」

    「吃飽了撐的去研究這玩意兒的人,不就是你嗎?」我用任何人聽不見的聲音嘀咕:「說的就好像你那雙結婚專用的手套多符合科學規律一樣……別忘了你這玩意兒可是連小說裡都沒造出實物!」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5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43
第八十八章 學霸學物理,學渣用物理

    窗外,上百火槍兵正一臉嚴肅手腳麻利的用通條清理槍膛,重新裝藥捻引塞鉛子準備第二輪射擊,更有手持長矛腰刀,身著黃色馬甲的侍衛嚴陣以待以防我們尚未死絕,會狗急跳牆臨死反撲,總之是戰爭機器全面開動,絲毫不因剛剛先發制人發動一輪槍擊而有絲毫鬆懈,盡顯專業軍事團隊緊張嚴肅、團結活潑的軍事素養。

    不過他們用如此認真的態度對付我們,真是有點兒白瞎了,我們壓根沒有一點兒身為反賊和恐怖分子的覺悟,如此緊張的戰鬥時刻,我們竟然還在聽謝爾東大談引力場偏移防護理論相較於不切實際又華而不實的能量場防護理論的先進性和優越性……

    「總之,在我的精準計算和嚴密操控下,足以在半徑三米的半球形空間內形成引力牽引構築的不可侵犯領域,將一切外來物品排除在外,並讓其圍繞引力場做圓周運動……」

    「好了好了,總之就是你很牛逼是吧?」我不耐煩的打斷丫的滔滔不絕:「咱能不能有點兒謙虛謹慎的精神?我……嗷!」

    打斷我的是容兒,這丫頭掐住我腰間的軟肉狠狠擰了一把,怒道:「流氓!你到底還想抱到什麼時候!!!」

    「呃……我們這不是討論科學太專注了嗎?」我心虛的揉著自己腰上的肉,給自己的揩油行為找著藉口:「我們科學家就是這樣的,容易忘我……」

    「呸!」容兒狠狠跺我腳面,然後一拳搗我肚子上:「敢佔你姑奶奶的便宜!?你這樣的流氓在宮外的時候姑奶奶打殘好幾個了!」

    我傷心,我悲憤,說好的三從四德男權橫行的好時代呢?說好的沾衣捋袖便為失節呢?這時候小丫頭不是應該哭哭啼啼讓我負責,非君不嫁不然我死給你看的嗎?容嬤嬤怎麼可以比還珠格格還有現代意識啊!?

    就在這時第二輪槍聲響起,呼嘯的子彈再一次通過已經破損的窗戶衝進屋裡,不過有了剛才的經驗我們自然不會再慌亂,所有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盯著謝爾東,看他如何應對,甚至為了不讓大塊頭李黑狗遮擋視線還把這鐵皮罐頭趕到一邊,讓剛才以大無畏勇氣替我們擋子彈堵搶眼的黃繼光流血又流淚。

    子彈奔著我們而來,卻不見謝爾東有什麼動作,只是用戴著手套的兩隻手輕輕一揮,直奔我腦門而來的子彈便做出一個高難度的甩尾漂移,硬生生的改變方向開始圍著我們繞圈子,陷入圓周運動的死循環之中。

    「你這傻瓜式操作啊!」我看著謝爾東的手套羨慕不已,不用冒著發生突變的風險啃蘑菇,也不用動手術在體內植入磁鐵就可以操作操作的高科技裝備,這自己用的東西就是比給實驗品用的有良心。

    我剛準備回去就跟著謝爾東轉職魔法師,火熱的心卻又被這孫子一句話給澆涼了:「確實不難,操作起來很簡單的,就是計算提前量有點兒麻煩,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需要瞭解常見的六十八種原子排序方式,熟悉弦理論量子化應用模型,能不依靠數據計算機演算原子鍵位斷裂與接合時的熵值漸變函數方程就可以了,智商超過一百九並擁有量子物理學博士學位的普通人學習一下暗物質基礎概論就可以輕鬆上手……」

    這倒不是這孫子在胡吹海侃,想要控制量子層面上複雜多變的原子運動,首要條件不是高精密的設備而是嚴謹精密到令人髮指的海量運算,開槍之前謝爾東玩了那麼長時間的手指頭,其實就是利用某種正常人無法理解的高效算法在沒有計算機的情況下進行引力場偏移的複雜演算。

    至於這種演算有什麼用?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明白了,正是這種複雜無聊到我都不願意敘述的計算,才保證了丫隨手一揮就從我腦門上移開的子彈沒有拐個彎打在我的屁股上……

    至此,我對這件反人類的發明也徹底失去了興趣,因為按照謝爾東提供的使用條件,莫說我用不了,愛因斯坦想用這玩意兒智力加點兒好像都不夠。

    第二撥齊射之後,很快就是第三撥,第四撥,後來乾脆把齊射改成三排連射,砰砰槍響連綿不絕,我們自然是沒事,但屋子裡的桌椅板凳,瓷器裝飾卻遭了秧,被飛濺的子彈打得千瘡百孔支離破碎。

    火力如此兇猛,彷彿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奇怪的是卻沒有人衝進來跟我們肉搏,他們似乎只滿足於站的遠遠的朝我們婁火亂射,卻不願意費心上來檢查一下我們死了沒有。

    「難道他們是火藥快過期了,打算把整個軍火庫的彈藥更新換代,所以才拿咱們練習射擊熟練度嗎?」我自言自語的問道。

    我們困惑不解,外面的四阿哥同樣又急又氣,隔著窗戶以及一刻不停的槍響都能聽見這位爺氣急敗壞的叫囂:「怎麼回事?為什麼裡面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你們這些狗奴才到底打中沒有!吃著朝廷的俸祿,槍法就這麼臭嗎!?」

    清代的奴化教育確實非常到位,聽見主子謾罵,一眾正忙著開槍的奴才們非常乾脆的把槍一丟,呼啦啦跪了一地:「奴才們死罪!」

    「回稟四爺,」都統小心翼翼的為自己辯解:「他們應該在第一輪槍響的時候就被打中了,只是槍聲太大咱們沒聽見他們的叫聲而已……如果主子不放心的話,奴才請命帶兵勇衝進屋探路!」

    「不用!」四阿哥不假思索的拒絕了都統的建議,思索一下才繼續下令道:「繼續開槍,務必確保裡面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反賊活下來!」

    「嗻!」都統打千兒下去做戰前動員,我卻已經明白了這位四爺像打兔子一樣亂放槍的深意:這是怕嬰兒目標太小不容易打中啊!之所以不派人進來看看我們死了沒有也是這個原因,萬一把不該救的人救出去了,那自己下令放槍的黑鍋豈不是白背了?

    「現在怎麼辦?」聽見槍聲再一次響起,子彈再一次亂飛,我無奈的問:「要不咱們叫兩聲把他們引進來?」

    「叫什麼叫!?」容兒已經從見識到我們神奇之處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又看破了外面那位冷臉四爺的狠辣心思,出於對順貴妃這對苦命母子的同情,以及屬於容嬤嬤的彪悍性情發作,這小姑奶奶霸氣十足的叫道:「衝出去殺退他們啊!你們兩個(不包括我)這麼厲害還怕什麼!?」

    「有道理,」我們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馬覺得自己的戰鬥意識實在是有待提高,穿一身神裝還站在這裡任由炮灰NPC磨血,大學四年的DOTA算是都白打了……

    我們要出去倒是不難,但還有一個問題,順貴妃該怎麼辦?她是不能跟我們出去的,但如果把她留在屋裡的話……我看了看這槍林彈雨的環境,離開謝爾東的防護罩,恐怕除了李默之外誰都活不過十秒鐘。

    該怎麼辦呢?我掃視屋子一圈兒,最終還是把目光停留在身旁不遠處那張八仙桌上,不得不說宮裡用的家具就是不惜工本,這八仙桌挨了這麼多槍子兒只是被打出幾個小坑而已,當真是結實的很。

    不過如果僅僅是讓順貴妃躲在下面的話也是不行,於是我指了指地上暗金織紋的團花地毯,命令不懼子彈的李默道:「把地毯蓋桌子上,再去找點水來。」

    李默依言而行,迎著子彈走出去,把毯子放好又轉進偏殿,不一會兒就端著滿滿一銅盆水回來,這是順貴妃生孩子時候用剩下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你到底想幹嘛啊?」我的行為讓容兒一頭霧水。

    「看著就知道了,」我讓李默嘩啦一聲把水潑在地毯上,從順貴妃手裡接過孩子又讓李默護送孩子他媽鑽進藏到桌子底下並用濕漉漉的毯子蓋好。

    剛做好這些安排,便有一顆子彈彷彿長了眼睛一樣直奔著桌子底下的順貴妃而去,一聲悶響撞在羊毛地毯上,引得容兒發出一聲驚呼。

    以鉛彈的衝擊力,要擊穿一層羊毛並不困難,挨上這一槍絕對凶多吉少,但神奇的事情就在這時候發生了,氣勢洶洶的子彈擊中羊毛毯,卻只是扭捏了一下便失去了衝擊力,順著毯子無力的滑落到地上。

    「成了!」我得意輕笑。

    「怎麼回事?」容兒一臉疑惑:「地毯還能擋住子彈?」

    謝爾東立刻普及科學知識:「不過是利用水的表面張力增強了纖維的阻滯力,很簡單的物理學應用……」

    「這叫學霸學物理,學渣用物理,」我向謝爾東炫耀道:「要說起科學知識在實踐中的應用,你比我可差遠了,哥十二歲就知道反寫小抄貼鉛筆盒裡再用鏡子偷著瞧,我爸都說我要把作弊的勁頭用在學習上,早考出博士學位來啦!」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5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44
第八十九章 繡花枕頭?

    搭好臨時臨時防彈棚,我沖李默朝外面一努嘴心領神會的黑狗便毫不猶豫的頂著子彈撞破木門衝了出去,我也把一直昏睡的孩子交到容兒手中,自己背起現在不能走路的蔣莎莎,緊跟在謝爾東的身後準備撤離。

    「我的炮!」趴在我背上的蔣莎莎吃力叫道,眼睛卻死死盯著自己那仍在一旁的蒸汽裝備。

    「姐!你加上那一套玩意兒將近兩百斤呢,我可背不動啊!」我無奈叫道。

    蔣莎莎不說話,但還是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裝備,眼中的倔強顯而易見,這是從小到大,自己的爹媽合力給自己置辦的唯一一件東西,雖說只是虛擬物品但所代表的重要意義顯而易見,怎麼可以丟在這裡呢?

    「行了,走!」容兒一隻手抱著孩子,走上前把連著輸氣管的炮筒往肩膀上一搭,單手提起那好幾十斤沉的蒸汽機,乾脆的說道。

    「看什麼呀?」容兒見我一臉不可思議,驚訝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的蠢樣,不耐煩的說道:「我八歲就提著裝水二十斤的水桶幫家裡打水乾活了,這點兒份量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汗顏,咱八歲的時候還撒潑打滾讓家長幫著拎書包呢,跟人家確實沒法比,這才是真正的女漢子,你錘巴男朋友幾下或者見了小強不怕不怕跟本沒資格加冕這個稱謂,真正的女漢子,不僅得真正把自己當漢子使,還得彪悍到讓真漢子汗顏才行!

    看著容兒一手抱娃,一手扛炮,我都覺得自己僅僅是背個姑娘還叫苦不迭有些太不爺們了,有科學研究表示男性肌肉強度普遍比女性強百分之三十以上,我覺得這肯定是女權主義者為了心安理得的享受特權而編造的,你看眼前這小姑奶奶哪有一點兒比我弱百分之三十的樣子?

    「照顧好我的孩子,拜託了!」這是我們離開前順貴妃掀開毯子看孩子最後一眼時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毫不懷疑這話是對著容兒說的,因為她看上去比我和謝爾東靠譜多了……

    門外,一眾火槍營官兵正不停的裝彈婁火,噼噼啪啪打得正爽,冷不丁誇嚓一聲巨響,已經被子彈射的千瘡百孔的木門突然倒飛出來,打著旋兒朝他們砸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正排成一排端槍瞄準的官兵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收槍後退以免被門板拍臉,可後面的人還半跪在地上低著頭清膛裝彈,聽到聲響也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於是,他們就一起悲劇了,十分乾脆的摔成一團,然後啪嘰一聲被門板扣住,哀嚎一片。

    隨著門板一齊飛出的還有一條壯碩的身影,他的身上覆蓋著包裹全身的奇怪金屬,看上去像是鎧甲但又找不到一條縫隙露不出一寸皮膚,連面部都被完全遮住,只有眼睛的位置閃著幽幽的藍光,看上去分外詭異,更可怕的是這東西完全不懼子彈,頂著槍彈衝出來卻彷彿在雨中閒庭信步般輕巧,鉛彈打在他身上雖然深深的嵌進那盔甲裡,但卻不能給這東西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在那盔甲表面砸起一陣肉眼可見漣漪之後消失在眼前,就好像子彈被吃掉了一般……

    在沒有接觸過「機器人」這一概念的十八世紀古人眼中,李黑狗這副樣子已經可以被算作是妖怪了,於是,一陣完全不出乎我意料的驚叫聲響起:「這是個什麼東西?」、「它不怕槍子兒!必是妖怪!」、「黑狗血!找黑狗血來!可破邪祟!」、「媽呀!它過來了!」……

    論實力的話,即使穿上液態金屬鎧甲李默也不可能一個人單挑長短兵器齊全的上百名宮廷侍衛,最多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但迷信的力量是偉大的,這些驍勇善戰的官兵可以毫不猶豫的衝向一個神功無敵的武林高手,因為他們知道對手再強也是個人,人海戰圍毆戰加車輪戰,對方總有力竭落敗的時候,但要他們去衝鋒一個妖怪可就得含糊了,這種超出認知範圍的東西,突然出現的時候總是給人強烈的恐懼感。

    滿清時代,衛戍皇宮和京城的軍隊都是根正苗紅的八旗子弟,吃著鐵桿莊稼帶著宗親帽子,老婆孩子熱炕頭生活不要太好,縱使沒有像自己後世不成器的子孫那樣被大煙掏空身子,骨子裡也已經沾染了三分懶散懈怠和三分的投機鑽營,如果是皇帝陛下下令一定要剷除這怪物的話,那自己咬牙閉眼往上衝,精忠報國也就罷了,可這怪物未必是來刺王殺駕的啊!那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激怒它,趕出宮去也就得了……

    在這一光輝思想的指導下,也不知是誰靈機一動,高吼一聲:「保護四王爺!」一眾忠心護主的奴才們便呼啦一聲圍住驚魂未定的四阿哥胤禛,裹挾著這位天潢貴胄理直氣壯地朝門口退去,一邊退還一邊滿臉苦大仇深咬牙切齒的朝著黑狗開槍射擊,就好像自己退的有多麼不甘心,多麼受屈辱一樣,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皇主子的安全高於一切!為了主子咱們也只有放你這小妖怪一馬了!

    「你們這幫狗奴才!為什麼後退!?給我沖上去!殺光這幫反賊!」胤禛倒不是不理解這幫官兵忠心護主的良苦用心,但此時正好我們幾個從門口走出來,這位四爺一看到容兒手裡抱著的孩子眼睛立刻就紅了,立刻不管不顧的吼叫起來。

    「主子,您的安全重要啊!」此時李默依然不依不饒的朝他們逼近,都統只好趕緊跳出來安撫這位爺,提醒他珍惜自己的千金之軀,也順便珍惜珍惜自己這幫人的小命。

    這位四王爺何嘗不知投這麼好一個胎有多麼的不容易,但是眼見威脅自己皇位的小崽子就在自己眼前哪裡還能按捺的住,更何況拼的又不是自己的命,於是胤禛毫不猶豫的打斷了表忠心的手下:「住口!本王命令你們立刻殺回去!拿下反賊千刀萬剮!否則皇阿瑪面前定要告你們一個臨陣怯敵之罪!」

    皇主子耍起橫來,奴才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只好苦著臉停下撤退的腳步,手持長矛腰刀的大內侍衛骨氣勇氣朝著李默殺去,火槍兵則抓緊時間填裝槍彈,擺出一副要跟我們拚命的架勢。

    幾十名侍衛依次展開,朝李默發起衝鋒,手中長矛奮力捅出,直襲黑狗的胸口肚子等要害部位,見到這氣勢洶洶的攻擊,黑狗不閃不避,迎著襲來的武器衝了上去!

    「噗噗噗!」鋒利的矛尖毫無阻滯的刺進李默的胸口,就好像那堅硬的鎧甲時擺設一般無用,黑狗瞬間就變成了古希臘史詩中被長矛攢刺而死的悲劇英雄,身上帶著幾十根一米多長的矛桿看上去既淒涼又苦悲……

    「欸~!?」我們兩邊同時發出同樣的驚呼,驚訝的潛台詞也出奇的一致:看上去那麼威武雄壯的鋼鐵怪物,怎麼是個繡花枕頭!?

    「喂喂!石鐵嶺你聽得見嗎?」此時我也顧不得掩人耳目了,氣急敗壞的大叫著聯繫那幫無良科學家:「出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這還不到一百章主角就死了一個,是準備草草完本了嗎!?」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5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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