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皇帝萌萌噠 作者:羅襪染輕塵 (連載中)

 
iyhforever 2016-12-19 22:06:4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7 22429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9:23
第二百六十七章 陰司審案

    就在曹世勳驚魂不定的時候,外邊突然跳進來兩個青面猿牙的“厲鬼”:左邊那個鬼手持索魂幡,身著黑衣;右邊那鬼手拿勾魂牌,一身白袍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嗎?

    黑白無常腳下不動,便已躥到曹世勳床前,用令人牙酸的聲音說道:“好呀曹世勳,找你不到、尋你不著,鬧半天在這兒呢!陰間有人把你告下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黑無常說著話,便伸手去拿曹世勳。曹世勳也是武將,哪裡會乖乖地被他拿?躺在床上立刻便反手向對方的脈門拿去,可誰知道黑無常手段實在是高,他那一抓看似平淡無奇,卻是充滿了無數的變化,幾乎沒見他有任何的其他動作,已經把曹世勳整個人摔了出去。

    這一摔差點兒沒把曹世勳的腰都摔斷,他躺在地上眼睛直冒金星,半天沒能爬的起來。心說:這傢伙的武功居然高到這種程度,難道真的鎖魂厲鬼嗎?不對,這世上哪兒有鬼存在啊?肯定是有人在耍弄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是在被鎖拿到陰間去,那麼也應該是靈魂,自己的*應該還在床上才是。

    他這麼想著,便下意識地朝床上看了過去,但是就是這一眼卻讓他情不自禁地地驚呼出聲來,因為此時此刻床上確實躺著一個人,衣服、頭髮、容貌和自己一般無二……

    “居然敢拒捕?打昏了扛著走!”白無常是說到做到,噌的一下竄到曹世勳面前,手起牌落,已是將曹世勳打昏了過去。

    曹世勳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被架著往前跑,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耳邊只聽呼呼的風聲,顯然是速度奇快!也不知走出多遠。前面看見一座城池:灰色的城牆,城門關著,隱約看見城門頂上有字,上寫“酆都城”。

    剛到門口,裡邊出來一個小鬼,樂呵呵地衝兩個架著自己的黑白無常說道:“謝七爺和范八爺回來了?這又是押的是什麼人啊?”

    “曹世勳嘛!”白無常謝必安的語氣之中帶著一股淡淡的驕傲!

    “就是那個殘殺同袍的小人嗎?”那小鬼貌似也知道一點兒內情。

    “是啊!不跟你多說了。閻君還等著呢!”黑無常范無救說著話,面前的城門已經自動打開了,二人架著曹世勳便走了進去。

    再看酆都城裡,天灰濛蒙的,街道兩旁。有做小買賣的,還有來往的行人,但大多數四肢不全。

    走不多遠,前邊出現一片高大房屋,上有副對聯。上聯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下聯配“早報晚報早晚必報”,橫批是“正來抓你”。曹世勳當時就傻了:看來我真到閻羅殿了,再也回不去啦!

    剛到門口。就聽院裡哭爹喊娘,淒淒慘慘,嚷成一團。往裡邊一看。這是七十二司,無數小鬼正給犯人動刑,割舌頭、剜眼睛、上刀山、下油鍋,嚇得曹世勳雙目緊閉、不敢觀覷。

    過了七十二司,前邊是座大殿,金碧輝煌。雕樑畫柱。剛到門口,就聽裡邊閣羅升殿了。

    “帶犯人!”喊聲剛落。只聽“唏哩嘩啦”一陣鎖鏈響,一個個犯人蓬頭垢面。從曹世勳身旁走過。進去時,一瘸一拐,出來時,渾身是血。

    曹世勳正東瞅西瞧,被黑白無常架著帶到殿角。他偷眼往裡一看:正當中坐著一人,身穿五龍皂羅袍,下身被桌子擋著看不見,面似鍋底正是冥界十殿閻君中的第五殿之主閻羅王的形象。

    閻羅王身邊是判官,頭戴桃翅烏紗、面似赤火、身穿紅袍,懷裡抱著生死簿子。牛頭、馬面站立兩廂。無數小鬼排班站立,手舉水火棍,令人擔驚。又見殿角放著油鍋,小鬼正往鍋底下添柴禾,油燒開了,油花翻滾。那邊有小鬼正推磨。啊呀媽呀,太嚇人啦!

    曹世勳暈暈乎乎地進了閻羅殿,見到五殿閻君閻羅王正在審案,只不過這陰間的刑罰實在是殘酷,不是下油鍋就是挖眼拔舌之類的,饒是曹世勳也算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的也感到一陣陣的心驚,只覺得一道道冷汗汩汩流下,兩條大腿也不自覺地顫慄起來。

    正在心驚之時,卻聽堂上一聲高呼“帶曹世勳!”響起,曹世勳下意識地一個激勵,黑白無常已經像拎小雞一般地把他提溜著上了堂,往桌前一扔。

    高高在上的閻君威嚴的說道:“曹世勳,你可知罪?”

    曹世勳連忙答道:“請閻君息怒!曹某實不知所犯何罪,還請閻君明示!”

    閻君嘿嘿一聲冷笑:“你身居人間高位,手握一方兵權,卻不思報國,反而上欺明君,下壓文武,陷害忠良,如今陸梓楨及其屬下數千軍士已在陰司聯合將你告下,還不從實招來?”

    曹世勳心想:自己這事做的極是隱秘,就是陽間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難道真的是被陸梓楨的鬼魂在這兒告了?可是這事,不管在什麼地方,也不能說啊。自己沖陸梓楨做下的事情在陽間都夠滿門抄斬的了,到了這陰間,如果坐實了罪名,那還不得受更厲害的刑罰啊?

    打定了主意,曹世勳便故作坦然地說道:“請閻君明鑑。我曹世勳也是忠良之後,世受國恩,一心想的是如何報效國家,哪裡敢做什麼欺上瞞下的事情?更不用說什麼陷害忠良了。陸梓楨和他的屬下乃是被叛軍殺死的,我已經是儘量地及早救援了,可惜他們還是沒有能夠等到我趕到。對於他們為國捐軀的事情,我感到敬佩和遺憾,但是他如此倒打一耙,我也是感到萬分的寒心!”

    “大膽曹世勳!”閻君怒喝一聲說道,“你當這兒是什麼地方?居然還敢狡辯?你看看你身後站的是誰?”

    曹世勳順著閻君手指所指方向,向後一回頭,只見門外正走進一員將領,他的身上插著幾隻狼牙箭,鎧甲上沾著污血,粘稠的黑褐色的血塊結痂在他的鬍鬚上,不是陸梓楨還是誰?(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9:24
第二百六十八章 曹世勳的陽壽

    曹世勳剛才還在猶豫自己是不是真在陰司閻羅殿,現在見到了兒子曹鵬翔確認已經死亡的陸梓楨,哪裡還有半分懷疑?頓時心中的恐懼又增加了幾分。∈↗,因為他跟陸梓楨雖然不熟,但是大體什麼模樣還是記著的,要說那人不是陸梓楨,還真不大可能。

    陸梓楨看到曹世勳也是怒髮衝冠,身體劇烈地抖動著,嗆啷一聲拔出腰間的巨劍,怒吼道:“曹賊!你父子害我和五千部眾慘死,還不還我命來?”說著話就要沖上前去一劍砍了曹世勳。

    曹世勳早已是嚇的軟做一灘,根本就沒有想到要還手,眼見他馬上就要命喪陸梓楨之手,卻見旁邊的黑無常范無救將手微微一抬,已經卸了陸梓楨手中的巨劍,然後輕輕制住陸梓楨,同時沉聲喝道:“這兒是閻羅殿,休得無理!”

    上面的閻羅王也是沉聲說道:“陸梓楨!本王知道你有冤屈,但是懲治曹世勳自有陰司律法,安能讓你如此胡攪蠻纏?還不快快退下去!”

    待黑白無常將陸梓楨帶了下去之後,閻羅王又沖曹世勳沉聲喝問道:“曹世勳,苦主你已見到,還要妄圖抵賴不成?還不快快招來?”

    曹世勳雖然嚇的膽顫心驚,但是還算保留著一絲的理智,聽見閻羅王喝問,故作沉痛地說道:“請閻君明鑑,曹某實在是招無可招啊!陸梓楨乃是死在叛軍手中,與我曹家何干?”

    閻君冷哼一聲,說道:“曹世勳,陽間你可以抵賴,這兒是我陰司,安能容你狡辯?你抬頭看看這兩邊寫的是什麼?”

    曹世勳聞言抬頭看去,才發現在閻羅王座前的兩根大柱子上也寫著一副對聯,上聯是“陽世三間,為非作歹皆由你”,下聯是“陰曹地府。古往今來饒過誰”核批則是:“你可來了”。

    “可看清楚了?”閻羅王冷著笑著說道:“現在可願招供?”

    曹世勳心想:招?傻子才招呢!招了我還不得被你下油鍋啊?不招的話,頂多也就是受受皮肉之苦,所以咬緊牙關,搖頭說道:“回閻君。曹某確實無從招起!”

    “你倒硬氣!”閻羅王冷笑一聲說道,“可惜你選錯了地方!進門的那副對聯你難道剛剛看過便即忘了?”

    曹世勳這才想起,剛剛進門的時候,確實還有一副對聯。上聯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下聯配“早報晚報早晚必報”。橫批是“正來抓你”。

    正尋思著這副對聯到底指的是什麼時,卻聽閻羅王一聲高喝:“牛頭馬面!”

    “在!”牛頭和馬面出列答道。

    “將曹世勳叉挑油鍋,煮到五分熟再行撈出!”閻君很乾淨利索地下達了命令。

    曹世勳一聽頓時嚇的魂飛魄散,本以為如果不招,不過是受受刑而已,沒想到不招也是要下油鍋,還要炸到五分熟再撈?你當吃牛排呢?用不了五分熟,下去就得死!

    “得令!”牛頭馬面答應了一聲,將雙股鋼叉一橫,便要過來挑。

    正在這時。卻聽立在閻羅王座前的判官突然說道:“閻君請息怒!臣剛剛翻看了生死簿,曹世勳陽壽未盡啊,不該受油鍋之刑!”

    “什麼?”閻羅王和曹世勳同時吃驚地問道。

    “住嘴!”閻羅王可能是認為曹世勳和自己說的一樣,丟了面子,沉聲喝止了曹世勳,然後又沖判官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本王昨日還親眼瞧過這生死簿,明明記得曹世勳陽壽就是八十八年而已!”

    “閻君!弄錯了,弄錯了!”曹世勳聞言急急忙忙地說道,“我今年才四十八歲,還有四十年陽壽啊!不能下油鍋啊。”

    “本王記得絲毫不差!”閻羅王冷笑一聲說道。“你本該陽壽八十八歲,卻因為害死了陸梓楨和他的數千部眾,所以折壽三十年!”

    “那也還有十年啊!”曹世勳為了求生,已經不知不覺地承認了自己謀害陸梓楨的事實。同時對於閻羅王的算數腹誹不已。八十八減去三十,怎麼能得出個四十八來?閻羅王的算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還有那十年,因為你試圖買兇殺死陸梓楨的女兒陸語婷,也已經折掉了!”這次是判官替閻羅王做了回答。

    “為什麼?”曹世勳大聲疾呼道,“你也說了。我只是想讓人把她殺了,可是並沒有殺成功啊!陸語婷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為什麼我卻要折壽十年?”

    “就是因為你殺人未遂,所以才僅僅折壽十年,否則你認為你能夠活到現在嗎?”閻羅王冷冷說道。

    “我不服!陸梓楨不過一個小小的袁州將軍,為什麼因為他,我竟然要折掉近一半的壽命?我不服!”曹世勳氣急敗壞地說道。

    “這裡是陰司,哪裡由得你不服?”閻羅王冷冷說道,“來啊,將曹世勳挑落油鍋!”

    “且慢!”判官再次出聲制止說道,“閻君!曹世勳確實陽壽未盡啊!”

    “剛才本王所說可有錯誤?”閻羅王疑惑地問道。

    “閻君所記分毫不差!沒有錯誤!”判官恭敬地說道。

    “既然本王所記不差!為何你卻說曹世勳陽壽未盡呢?”閻羅王略顯生氣地說道。

    曹世勳也是非常關心這個問題,所以探長了腦袋等待判官前來揭曉答案,那脖子伸的長長,恨不得能夠親自趴到生死簿上去查查自己到底還有幾年陽壽。

    判官捋了捋鬍子,攤開生死簿說道:“閻君!是這麼一回事。曹世勳本有八十八年陽壽,因為陷害忠良和買兇殺人共計折壽四十年,所以本該於四十八歲上,也就是今年暴斃身亡!這些是閻君你上次察看生死簿時的信息!現在卻變了!”

    “變成什麼樣了?”曹世勳憋不住,急急地問了出來,“漲了幾年陽壽?”

    “為什麼會變?”這是閻羅王所關心的問題。

    判官翻開生死簿,搖頭晃腦的說道:“曹世勳陷害忠良,罪大惡極,但是他在乾朝的平叛之役中確實也立下了極大的功勞,也算是對人主盡忠,地藏王菩薩感念其功勞,故決定對其增壽二十載,以享清福!”(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9:24
第二百六十九章 真相大白

    判官雖然是在對閻羅王進行匯報,說得聲音並不大,曹世勳卻聽得真真切切的,他連忙跪爬到座前,沖判官說道:“大人說我還有二十年陽壽,並有清福可享!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判官說道,“因為你在平叛之役中的功勞,本來是可以爵封異姓王,安享二十年清福的!”

    “太好了!太好了!我不用死了,太好了!”曹世勳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

    曹世勳正在高興,卻聽一聲爆喝,“你命由我不由你!今天你若不招供,本王定然將你油炸了事。管你還有幾年陽壽!”原來是閻羅王惱了,欲強行將曹世勳處死,而且不容曹世勳反應,便已經一甩袖子走了。

    “大人!”曹世勳急忙眼巴巴地望向判官,“他可以這麼做嗎?我可是還有二十年陽壽啊!這可是地藏王菩薩給我的。”

    判官將嘴一撇說道:“地藏王菩薩地位雖尊,可是你也知道縣官不如現管啊,閻君乃是地府之王,惹惱了他老人家,你還想回去?”說完又故意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啊,二十年的清福啊,就這麼白白地糟蹋了!”

    “啊?”曹世勳聞言大驚失色,急忙沖判官連連磕頭說道,“請大人替我向閻君美言幾句!”

    判官捋著鬍子說道:“難啊,你將閻君得罪了,狠話都撂下了,我這個時候去替你說情,那不是自找難看嗎?除非……”

    曹世勳一開始聽判官的口氣,還以為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自己注定要被油炸了,臉上已是一團驚慌,可是就在要絕望之時。卻又聽判官說出了“除非”兩個字,這明顯是代表著還是有機會讓閻羅王回心轉意收回成命的,於是連忙喜出望外的說道:“還請大人救我!”

    判官捏著鬍鬚尖,搖頭晃腦的說道:“我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自己?”曹世勳疑惑地問道,“我不過是一個凡人,如何能夠讓閻君聽我的啊?”

    判官輕輕一笑說道:“閻君剛才說的如果你今天不招供的話。便將你下油鍋,可是如果你招了,閻君便有了面子,他老人家有了面子,自然也就不會不給地藏王菩薩面子了。他們都有了面子,你自然也就保住了性命!”

    曹世勳暗暗想到:自己今年才四十八歲,如果就此死去的話,豈不可惜?可是如果能夠再活二十年,那便是六十八歲。人生七十古來稀,自己能活六十八歲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更何況未來的二十年,自己還可以身居王位,安享清福!”

    “不行,我絕對不能就此死去!”曹世勳想到這兒,又從判官問道,“大人!如果我在這兒招了。陽間會不會也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又如何能夠安享清福?”

    判官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你不需要擔心。陰間之事。陽間無從知曉,但是陽間所為,陰司皆有記載!其實對於你的事情,閻君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只不過是需要你的一紙供狀走走過場而已!”

    “好!我招!”曹世勳咬牙下定決心說道。

    判官高興地說道:“對!這才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說吧,我給你記著!”

    曹世勳調整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哎!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想殺陸梓楨。

    大乾朝開國已百年,李家氣數未盡,新君又隱隱有中興之象,所以我判斷李陳二人兵力雖眾,但是最終肯定會以失敗告終。所以。我在一開始便積極備戰,準備馳援烏江防線的。

    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陛下居然派了一個特使來到我的軍中,讓我充當陸梓楨的預備隊,這不是讓我拱手把頭功讓給陸梓楨嗎?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我故意按兵不動!叛軍在烏江西岸集結了三十萬的部隊,陸梓楨只有區區五千人,按理說根本就不夠陳光曦塞牙縫的,我料想他根本堅持不了兩天。到時候等他們死絕了,我再揮軍前進,堅守烏江防線的頭功依然是我的。

    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陳光曦的兵實在太弱,陸梓楨也確實頑強,居然一直堅持了六天,我一看不行了,陛下的援兵已經到了,如果陸梓楨還活著,這頭功肯定是他的了。所以,我便派鵬翔去了……”

    曹世勳把如何害死陸梓楨、追殺陸語婷的事,從頭至尾,如實地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了,判官那邊也寫完了,叫過牛頭、馬面將供狀遞給曹世勳簽字劃押。

    曹世勳接過來仔細地看了一遍,發現供詞沒錯,剛想答應簽字,突然心中又起了懷疑:如果今晚這一切都是假的怎麼辦?有這一紙我簽字畫押的供狀,我曹家可就萬劫不復了。

    判官見曹世勳捧著供狀只看不言語,等的不耐煩,便出聲問道:“曹世勳,可是供狀有錯?為何不簽?”

    “啊……這就簽、這就簽!”曹世勳一邊答應著,一邊心中想道:曾經聽人說過,陰曹地府使用的是銅筆鐵硯,我得看看。他想到這兒,便伸手從牛頭手中拿起筆一看:哎呀,這還真是到了酆都城了!手中可不就是銅筆鐵硯?拿起來寫了寫,當然是寫不出來一個字的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曹世勳已是再無半分的懷疑,便沖判官說道:“大人!這筆我寫不出來字啊!”

    “哦!忘了這茬!”判官呵呵一笑說道,“牛頭,趕緊給他換換!”

    牛頭答應了一聲,重新換過了毛筆。曹世勳接了過來,在供狀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指紋。

    牛頭、馬面把供詞接過去,交給判官。

    那判官看了看,說道:“這是你的供詞?”

    “是的。”曹世勳點了點頭說道。

    “曹世勳,你還有什麼說的?”判官又問道。

    “什麼時候送我還陽?”曹世勳雙目熱切地問道。

    “還陽?這個容易!”那判官呵呵一笑說道,“來人啊!掌燈!”(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9:24
第二百七十章 野心不小

    隨著判官的吩咐,一盞盞宮燈亮了起來,這座閣羅殿頓時燈火通明,曹世勳抬頭一看,立刻嚇得呆若木雞!只見判官、牛頭、馬面和大鬼、小鬼,全都摘帽子、脫衣服,露出了真相。

    這個時候剛才拂袖而去的閻羅王也重新走了進來,沖曹世勳冷哼一聲說道:“曹世勳,你可還認得朕?”

    曹世勳回頭一看,冷汗頓時下來了,因為站在他眼前的正是乾偉皇帝李觀棋。他這下徹底傻眼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李觀棋設下的一個局,他苦於手中沒有曹世勳的罪證,明知道確實是他害死了陸梓楨,卻也無法將他治罪。直到他收了女忍者千鶴朧之後,無意中發現千鶴朧極其精通易容之術,並有藥物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改變人的聲音。他便有了想法。

    一開始,李觀棋還想讓人假扮曹世勳身邊的人,然後騙取他的口供,但是想到騙口供容易,騙供狀難,便又打消了那個念頭。後來又想到:這個時代的人都還是比較迷信的,曹世勳又是做賊心虛,如果假設陰曹地府,來他個陰司審案,只要各方面配合的好,便可以拿到曹世勳親自簽字畫押的供狀。

    李觀棋是想到便做,各路將軍入城的前幾天的,他之所以沒有立刻見他們,便是在準備這些事情,成都城外本就有一個閻君廟,正好可以把假的酆都城設在那兒,又準備了好多黑布,把一路上能夠發出光亮的地方全部遮住。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這一天天氣又是個陰天。李觀棋這才設宴接待這些個將軍,在宴席上又給曹世勳下了藥,這才有了後面發生的一切。曹世勳所看的閻君便是李觀棋自己,判官是謝塵,黑白無常是賀子銘和無名。至於死去的陸梓楨則是根據陸語婷的描述,找了一個體型差不多的軍士,讓千鶴朧裝扮起來的。

    現在成功地得到了曹世勳的供狀,李觀棋仔細一看,楞了:敢情曹世勳按兵不動,見死不救以及後來的派曹鵬翔去殺陸梓楨。還都是因為自己?這哥們的思想可也真夠怪的,不過細細想想,如果自己不是不信任曹世勳的話,也許真的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了。

    現在真想大白了,可是怎麼處置曹世勳也是一個問題:按照他害死陸梓楨、追殺陸語婷的罪行。殺他全家都不為過。可是在平叛之役中,曹家也確實是立下了大功,而且他是開國元勛之後。八議之中,他起碼佔了“議功”和“議貴”兩條,衝著這一點兒也該個他適當減減刑才是。

    “將曹世勳收監!”李觀棋搖了搖有點兒暈乎乎的腦子,又沖謝塵說道,“帶人去驛館將曹鵬翔也抓來。”

    李觀棋本以為抓捕曹鵬翔只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曹鵬翔只有兩個人。謝塵卻帶了一百人前去,他自己的武功也是不弱的,卻沒有想到得到的匯報卻是謝塵被劫持為人質的消息。此時驍騎衛正在和驛館中的曹鵬翔對峙呢。

    李觀棋趕緊帶了賀子銘等人急急趕到驛館,才發現制住謝塵的原來是那個中年侍衛。

    李觀棋望著那名中年侍衛,冷冷地說道:“你身為侍衛,職責所在,朕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責。但是朕現在要告訴你,曹世勳已經招供。曹鵬翔現在是朝廷重犯,如果你還不立刻放下武器的話。朕就將你視同他們的同黨,一併處理!”

    “他們答應了我。你不能殺他們!”那名中年侍衛用著語氣生硬的漢語說道。

    李觀棋腦海中靈感一閃,沉聲問道:“前日刺殺陸語婷的那個雙刀刺客是不是你?”

    “不錯!就是我!井上次郎!”那名中年侍衛公佈了自己的身份。

    “井上次郎?”李觀棋在嘴中將這個名字低聲重複了一遍,突然冷笑說道,“扶桑井上家族現任家主井上野合是你什麼人?”

    “不要跟我提那個沒用的傢伙!”井上次郎惡狠狠地說道,“他不過是比我大了幾歲而已,卻繼承了家主之位,可是井上家的榮譽已經快被他丟光了!”

    “原來你是井上野合的弟弟!”李觀棋笑著說道,“你放著扶桑家主弟弟不當,跑到我大乾來做什麼?”

    “我要重返扶桑,登上家主之位!奪回屬於我的土地和奴隸。”井上次郎仰頭說道。

    “那你找的合作對象可是不對。曹家手中雖然有兵,可是卻無權調動大軍對外作戰,幫助你去扶桑奪回家主之位的。”李觀棋淡淡地說道。

    井上次郎笑而不答,臉上的神情十分詭譎。

    李觀棋心中電閃,忽然吃驚地道:“曹家要造反?!”

    當李觀棋聽到井上次郎說曹家可以幫他奪回家主之位時,立刻便反應過來,曹家心圖不軌,因為曹家的兵其實是國家的兵,如果他們安分守己的話,根本就無權越界調兵,更不用說井上次郎去扶桑奪回家主之位,進而統一扶桑了。

    “哈哈哈!你的腦子倒是轉的挺快的!”隨著笑聲,一個劍眉星目、身材修長的青年男子從屋中走了出來,正是曹世勳的兒子曹鵬翔,他望瞭望李觀棋,點點頭說道:“你老子是個庸才,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倒是真有點兒水平。我本來以為你會在這場叛亂中壯烈犧牲呢,沒想到李墨然和陳光曦實在是上不了檯面!不但沒能殺掉你,反而成就了你戰神皇帝的名號!”

    李觀棋微微皺眉說道:“你既然早已有意造反,為何不藉著李陳叛亂的機會起事呢?”

    曹鵬翔嘴角微微一撇,哂笑著說道:“成大事者,必須謀定而後動!李陳二人倉促起兵,不知己不知彼,注定難以成功。二人又毫無軍事才能,說實話,他們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令我刮目相看了。面對著兩個注定失敗的叛賊,我為何要跟著蹚渾水呢?哪有現在這樣隔岸觀火來的逍遙自在?你們打的越歡騰,我曹家受益也就越多。如果當時我曹家也跟著起兵的話,打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三分天下的局面!”

    李觀棋微微動容說道:“三分天下你尚且看不上?看來你的野心倒真的不小!”(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9:24
第二百七十一章 這哥們腦袋有問題

    曹鵬翔不以為然地笑笑,說道:“一個也是放,兩個也是趕,初一都過了,幹嗎不過十五?”

    李觀棋不禁啞然,這哥們絕對一個變︶態啊,他把逐鹿天下當做一種玩意兒,這種人只會在乎自己,而不會在乎任何別的人。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野心這麼大,如果真的讓你造反成功,登上了皇位!估計想的就是開疆擴土,征服天下了!”

    曹鵬翔哈哈一笑說道:“大丈夫,本該如此!難道像你老子和你這樣天天窩在家裡被別人打嗎?我聽說你的人研究出了叫什麼‘雷震子’的厲害火器,卻因為炸死了幾個學生便不再進行生產了,做皇帝做到你這麼迂腐,如何能夠不被欺負?如果我當皇帝,我肯定會大力發展國力,東征西討,列土封疆,讓整個天下都成為我的。”

    李觀棋這下是徹底啞然失笑了,曹鵬翔的口吻讓他懷疑這哥們是不是也是穿越過來的,在前世的時候,李觀棋也看過一首憤青寫的詩,大意是“且借鐵騎三千,復我浩蕩中華。多瑙河畔飲馬,西伯利亞賞雪;黑海之濱垂釣,安大略湖張弓:朝鮮半島訪古,東京城祭中華列祖!”

    這首詩的作者極盡意淫之能事,好像全世界都唾手可得一般。甚至還有一位憤青給出了具體的戰略構想:

    在一個星期六的夜間,不經宣戰,在北線以航空兵火力先發制人。摧毀蘇聯遠東部隊的空軍基地和海軍基地,切斷西伯利亞的鐵路動脈,裝甲部隊從滿洲裡、二連浩特等地向蘇聯境內實施猛烈突擊,迅速合圍殲滅蘇軍遠東部隊。

    另一支裝甲部隊從西部的霍爾果斯、阿拉山口等邊境要隘向蘇聯的哈薩克加盟共和國實施突擊。

    這位憤青甚至預見到,這場中蘇大決戰將發生在庫爾斯克地區,那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坦克大決戰。會戰將以殲滅蘇軍的重兵集團而告終,然後烏克蘭和白俄羅斯便指日可待。

    下面的事情就簡單了,通往西歐的大門敞開了,我軍即可揮師南下,掃平歐洲的資本主義國家,飲馬地中海。

    南線戰略。解放金、馬、澎湖列島,在台灣登陸。海軍艦隊出南海向東南亞出擊。

    東線戰略也簡單,登陸日本,取得向太平洋進軍的前出基地,突襲夏威夷群島,摧毀美國太平洋艦隊,取得太平洋的控制權後在美國西海岸登陸,最後的一幕很激動人心……鮮豔的紅旗飄揚在白宮的圓頂上。美國的勞苦大眾,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全人類得到解放……

    當時李觀棋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也是像現在這般顯得啞然無語,先不說世界各國會不會如此的不禁打,關鍵是你這種把全世界都當成自己的做法,根本就不是什麼解放,而是徹頭徹尾的侵略,這跟令人痛恨的日本鬼子、德國鬼子有什麼區別?

    李觀棋的夢想從來也不包括統一全世界。他更想的是治下的老百姓都能夠豐衣足食、安居樂業!戰爭永遠都是政治家的遊戲,對於老百姓來說。“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如果可能,李觀棋不會去打任何一場會死人的戰爭。他的“爺爺”武宗皇帝一生都在進行著秦皇漢武般的偉業,可是大乾朝恰恰就是從武宗朝開始沒落的;所以,從穿越以來,李觀棋一直將重心放在怎麼改善民生上。

    當然。李觀棋反對侵略並不代表軟弱可欺,相反他是一直主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所以面對突厥、吐蕃等周邊強國,他始終在加強戒備。對於李陳之類的叛賊,他第一時間予以剿滅。

    曹鵬翔見李觀棋不答。覺得很是無趣,便自顧自繼續說道:“此次你讓各路將軍不帶兵馬前來覲見,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對付我們,可惜我爹不聽我的勸告,非要前來,真是可惜。不過這樣也好,他死了,便沒有人影響我的決定了!”

    李觀棋望著坦然自若的曹鵬翔,不禁感到非常的奇怪:“你的陰謀已經被朕發現了,你以為朕還會讓你的奸計得逞嗎?窮途末路,還能如此坦然?衝你這份胸襟,朕倒還真的不想殺你!”

    “殺我?你該感激我沒有殺你才是!”曹鵬翔狂笑著說道,“你以為我們會真的什麼人都不帶就來參加鴻門宴嗎?等我一回去,我便立即行動,造反奪國。”

    李觀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搖頭苦笑著說道:“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呢?就算你今天可以逃脫,然後回到你的地盤上去,可是就憑著你那區區幾萬人馬,你認為能夠成功嗎?朕的京師十二衛光是數量就是你的好幾倍,戰力也是肯定要比你的人強,真要打,朕用不了十天就能夠讓你淪為階下囚。”

    曹鵬翔哈哈大笑,興奮地道:“好!很好!你也夠狂,我喜歡!”

    李觀棋搖了搖頭說道:“看在你的腦袋有問題的面子上,朕可以答應不殺你,識相的乖乖放開謝塵,束手就擒。不要忘了,你的父親還在朕的手裡呢!”

    “你以為用我爹就可以威脅我了?”曹鵬翔嘿嘿冷笑著說道,“告訴你,我早就想除掉他了,老是妨礙我的大事!”

    “你tmd牲口啊?”李觀棋有些氣惱,“連你爹,你都想殺?”

    “正所謂成者王侯敗者賊!”曹鵬翔狂笑著說道,“只要是我得了這天下,誰又敢說我對父親見死不救?反而是你會被說成殘害對手親人的昏君暴君!”

    李觀棋又氣又笑,說道:“朕見過狂妄的,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狂妄的,你先得了天下再說吧。”

    曹鵬翔哈哈一笑說道:“要得天下有什麼難的?一個李墨然、一個陳光曦,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天下各鎮兵馬,哪一個沒有野心?你出兵平叛,除了我爹這個傻帽,還有誰響應你?只要我起兵,必然有人響應……”(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9:25
第二百七十二章 久違的感覺

    曹鵬翔侃侃而談:“你雖然是皇帝,可是現在卻身在成都,我曹家扼守烏江天險,你就是一隻客軍,我的盟友再控制江南道,大乾的錢袋子和糧倉就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

    西北和北邊的邊軍被東西突厥牢牢牽制,誰也不敢稍動,京師十二衛又都被你帶了出來,如今的金陵城就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我們可以輕輕鬆鬆地入主京師。到時候,只要我登基稱帝,天下大局便定,朝中的大臣們群龍無首,只有俯首稱臣,過不了幾年,你就會被人忘記,最多也就能盤踞劍南一道而已,山南道我都不會給你留下!”

    聽了曹鵬翔的話,李觀棋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曹鵬翔也許是太過狂妄自大,但是他的這個戰略卻非常的完美。自己當時御駕親征平叛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後方還會出現反賊,而且李陳二人兵力眾多,所以將京師十二衛盡數帶出……現如今,烏江防線被曹家的人控制著,想來金沙關也會被對方提前從後方拿下,那麼自己想要過江,便非常的困難了。

    如果他真的在江南道還有手握兵權的盟友,那麼金陵城將不堪一擊,自己客軍在外,大勢去矣!李觀棋現在自己便是軍事專家,他當然看的出,曹鵬翔的計策不是有可能成功,而是完全可能成功!”

    曹鵬翔見他臉色數變,不禁微笑道:“如何?你應該知道我所言非虛,也知道這個計畫絕對完美可行!”

    李觀棋點了點頭冷笑說道:“不錯!朕承認你的計畫非常完美,但是朕絕不會讓你得逞的,像你這種人,一旦大權在握,你的野心只會更加膨脹。窮兵黷武,害的百姓不得安寧,你想的不是千秋萬世,而是成就你自已的不世之功。”

    曹鵬翔正要反駁,李觀棋接著說道:“而且你這個看起來完美的計畫之中,還有一個致命的漏洞你本人還在這兒。所有的一切等你能夠活著離開這兒再說吧。”

    曹鵬翔哈哈一笑說道:“我有人質在手,包圍這兒的兵再多又有什麼用?”

    李觀棋微微失笑說道:“你不會認為你劫持了謝塵,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他只不過是一個誘餌!”曹鵬翔突然厲聲說道,“你才是我最理想的人質。”說完大吼一聲,並掌如刀,向李觀棋猛撲過來。

    李觀棋身邊的賀子銘立刻飛身掠了過來,兩人快速地交換了幾招,未能在第一時間分出勝負,曹鵬翔飛身後退。眼神怪異地道:“你是誰?武功這麼高,為何要給別人當侍衛?”

    “……”賀子銘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觀棋則是徹底無奈了這曹鵬翔絕對有著極其嚴重的妄想症,他難道認為自己這個皇帝身邊居然會連一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都沒有嗎?

    曹鵬翔拔出了長劍,又撲了上來,賀子銘卻沒有拔劍,仍是赤手相迎。

    “情況如何?”李觀棋沖身邊的無名問道。

    “二十招!”無名面色輕鬆地說道,“二十招之內,雲旌一定可以將他擒下!”

    李觀棋沖仍然用雙刀架著謝塵脖子的井上次郎說道:“你呢?是自己投降。還是等著朕的人動手?”

    “哈哈哈哈……”井上次郎一陣狂笑說道,“我要走。你們誰能攔住我?哈哈哈……”

    李觀棋一陣無語,難怪曹鵬翔和井上次郎能夠混到一起呢,原來兩個人病的都不輕……

    曹鵬翔的“叛亂”猶如一幕鬧劇一般的結束了。賀子銘只用了十六招便已經制住了他,至於井上次郎,在他用出土遁之術逃跑之前,便被無名用龍筋鞭捆了起來。

    本來李觀棋還在發愁怎麼處理曹家呢!現如今有了曹鵬翔“謀反”的事實。事情也變的簡單了。

    第二天,李觀棋頒布明詔,曹世勳妒賢嫉能,陷害忠良,本該滿門抄斬。夷滅三族。但是念曹家祖先開國有功,平叛之役,曹家也是出力良多,故從輕發落,命曹世勳自盡以慰英靈。

    曹鵬翔意圖謀反,處以極刑凌遲!

    其他人等不予追究,但是削去曹家爵位,貶為庶人!

    一切處理完畢之後,李觀棋便急急地班師回朝了雖然曹鵬翔並沒有真正謀反,但是他所想到的那個計畫卻是一個非常可行的計畫。李觀棋可不想真的被人鑽了空子,他要趕緊帶著京師十二衛返回金陵。

    回到了京師,在例行的儀式結束之後,李觀棋便將眾位大學士、議政學士和監察學士叫進勤政殿開會了。

    “朕此次平叛期間,見識到了太多的地方官吏,弄虛作假,魚肉百姓的情況,簡直達到了猖獗地地步。**是要動搖國本的,現在叛亂已平,周邊各國也暫時比較安靜,正是整頓吏治的好時候!不知道大家有什麼意見?”李觀棋開門見山地說道。

    體仁閣大學士東方睿率先開口說道:“陛下!請恕臣直言!新亂初定,乃是百廢待興之時。此時此刻,如果再大規模地撤換地方官員,恐怕又會引起新一輪的動盪。所以!臣以為,陛下此時應當以安撫地方為主,待地一切穩妥後,再責令吏部派出大臣,逐步檢查,在不擴大影響的情況下,小範圍進行官員調動。以此可保國家安定。”

    李觀棋還沒來得及做出回答,邊聽林白已是吹著鬍子說道:“東方大人所言謬矣!地方吏治混亂,已經達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一天不將貪官污吏予以撤換,老百姓便要多受他們一天欺凌!東方大人說什麼等國家安定後再行治理,更是荒唐不堪,吏治敗壞,貪官污吏橫行,國家如何能夠安定?

    陛下,依臣之見,重症需要猛藥!朝廷應該堅決將一切貪官予以繩之以法!”

    聽著兩人當著自己的面折辯,李觀棋不但沒感到厭煩,嘴角反而露出了笑意久違的朝堂上的感覺又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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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又打臉了

    東方睿年齡要比林白小上不少,做官也晚上好多年,以前對林白是非常欽佩的,但是現在他是體仁閣大學士,位列中樞,面對林白的當面指責,便覺得面子上有點兒掛不住,冷哼一聲說道:“林大人此言差異!

    治大國如烹小鮮,安能不分青紅皂白便要用猛藥?比如一個病人,本就病體沉重,無力負擔,這個時候你再給下一劑猛藥,只怕病沒有治好,人先被毒死了。

    若是在開國之初,林大人的猛藥的確會產生很大的效果。然而此刻乃是非常時期,陛下剛平定了李陳二人的叛亂,突厥與我朝的衝突,日漸明顯。更有甚者,其餘依附我朝的一些部落小國,也都一個個瞪大著眼睛望著大乾。以此看來,我大乾朝如今就像是一個大病初癒,不,大病尚未癒合的病人。此時此刻,若再一劑猛藥下去,恐怕大乾會吃不消。”

    東方睿的一席話,倒也令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若有所思,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的意見。東方睿繼而將目光轉向李觀棋,說道:“陛下,微臣以為,我大乾目前身虛體弱,實不宜用猛藥。微臣以為,外地官吏,目前之計只有安撫為上策。”

    “東方睿,你知道此舉會令天下百姓多遭多少苦麼?原本戰戰兢兢的那些地方官員,所犯了錯誤後,卻得到了朝廷的嘉獎安撫。只會令他們更加變本加厲,目無法紀。你就是罪魁禍首!”林白向來是以耿直出名的,他如何能夠讚同東方睿這種做法?

    “林大人,不要忘了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東方睿也是臉色一沉說的,“我東方睿一樣也想百姓安定,生活富足。不受貪官污吏迫害。然而現在百廢待興,如果將所有的貪官污吏全部革職,又有誰來替陛下分憂?替朝廷辦事?”

    “貪官污吏能替陛下分什麼憂?能替朝廷做什麼事?”林白怒氣衝衝地說道,“你一再為貪官污吏說話,是否收了他們的好處?還是因為你自己便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林白!你不要血口噴人!”東方睿聽了林白的話,也惱了。“大乾朝不是靠著喊口號就能治理好的!空談誤國的例子比比皆是!”

    “你個晚輩後生居然敢說老夫空談誤國?”林白急了,一抬手將手中的笏板沖東方睿扔了過去,卻不想東方睿年輕反應快,一個低頭閃了過去,那笏板卻正好不偏不斜地砸在秦敏中的臉上,頓時把這位百官之首砸的鼻血飛流。

    李觀棋一看,是又氣又樂,心說:我這麼長時間不在朝裡,敢情你們的脾氣也都見長了啊!連打架都打到我跟前來了。是不是已經習慣於旁邊沒有我了?還是直接把我當透明的了?

    想到這兒,李觀棋“啪”的用力一拍龍書案,站起身來,怒道:“胡鬧!”

    林白和東方睿這個時候才想起了這是在陛下面前開御前會議,兩人急忙跪拜在地上,告罪道:“臣君前失儀,罪該萬死。”

    “少跟朕來這一套!萬死?真要死,一次就夠了!”李觀棋沉著臉說道。“朕說過多少次了?這裡不是菜市場,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臣等知罪。”林白和東方睿齊齊告罪道。

    “你們兩個先跪著!”李觀棋見秦敏中鼻血越流越多,心中有些擔憂,急火火地衝外面叫道,“太醫!傳太醫!傳太醫!”

    門外當差的太監聞聲,急忙答應一聲,轉身便朝太醫院跑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太醫趕到,替秦敏中止了血,然後沖李觀棋回道:“回陛下!秦大人只是受了一點兒皮外傷,不礙事的!不過秦大人年事已高,剛才失血又多。還是應該歇息才是!”

    李觀棋便命人送秦敏中回去,但是秦敏中卻堅持無礙,繼續留在這兒。李觀棋這才回過身來沖林白斥道:“你也是知書達禮之人,怎麼年齡越大,這脾氣越壞了?孔老夫子說:年少之人,血氣方剛,戒之在斗。依朕看,到你這兒該改改了!”

    自打李觀棋登基以來,林白其實一直是比較得寵的,起碼李觀棋基本上是沒怎麼訓斥過他,像現在這樣的諷刺,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嚴厲的了。

    林白自己也覺得自己太過衝動了,但是這老頭跟絕大多數的這個時代的讀書人一樣,有點兒認死理,跪在地上猶自憤憤不平地說道:“臣有罪!但是東方睿之言,臣絕對不敢苟同!臣是在替天下百姓打他!”

    “依朕看,東方睿之言卻自有其道理所在!”李觀棋冷冷地回答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你的書都白讀了?”

    李觀棋想革新吏治,但是他也明白,古今中外,這是一個無法根治的頑疾,又加上惱怒林白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動手打人,所以便出言訓斥了這位自己比較器重的耿直臣子。

    聽聞李觀棋訓斥自己,林白身子一陣哆嗦,顫顫巍巍地從袖子裡拿出一份奏摺,悲憤地說道:“陛下!你是一個明君,可是你太仁了!臣這兒有一份奏摺,是宣州御史彈劾宣州知州的,臣看了之後,是悲憤莫名啊!對貪官是恨不得扒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

    “停!”李觀棋腦海中電光一閃,皺著眉頭問道,“你剛才說的是誰彈劾誰?”

    “宣州御史彈劾宣州知州!”林白一愣,他不知道為什麼李觀棋會首先關心誰彈劾誰,而不是關心什麼事,但還是照實回答道。

    “宣州知州不是王霸嗎?”李觀棋語氣中的驚訝更多了,這可是他親自看中的官兒啊,難道也是個大貪官?

    “對!就是王霸!”林白點點頭說道。

    “他怎麼了?”李觀棋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激動,語氣和緩地問道。

    “他把賑濟災民用的糧食都換成了牲口吃的稻糠和麥麩!”林白痛心疾首地說道,“可謂是毫無人性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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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這是真的嗎

    “有這事嗎?”李觀棋問的不是林白,而是秦敏中。⊙,

    “林大人說的不錯!”秦敏中低垂著頭說道,“這事兒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是宣州府為什麼有災民,還是王霸用牲口吃的稻糠和麥麩喂災民?”李觀棋的語氣陡的提高,他乍一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非常生氣的。但是比這件事本身更令他生氣的是,王霸是他親自選中的人才,秦敏中更是他自己選中的百官之首,如果這兩個人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來,簡直就等於是在說自己有眼無珠嘛。

    “兩件事我知道!”秦敏中低沉著聲音說道。

    “你昏聵!你!”李觀棋怒聲喝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予以制止,又為什麼不向朕報告?難道就因為王霸是朕選中的人,你秦敏中因為媚君而不敢動他?”

    眼見秦敏中被李觀棋說的頭越來越低,趙普在旁開口說道:“陛下!這事兒臣也知道!”

    “臣也知道!”東方睿也跟著說道。

    “嗯?”李觀棋不由地吸了一口氣,這事兒居然中樞三大學士都知道,可是為什麼他們不跟自己說呢?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頓了一下,他平靜了一下心情,冷冷地衝趙普說道:“希望你們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

    趙普一梗脖子說道:“對於王霸把災民吃的糧食換成了稻糠和麥麩這件事,林大人覺得忍無可忍,秦大人覺得慚愧,但是臣反而覺得欣慰!”

    “為什麼?”李觀棋和林白齊聲問道。但是李觀棋是真的奇怪,林白則是質問。

    趙普不慌不忙地衝林白說道:“林大人,你可知道宣州的災民是怎麼來的?”

    “不……不知道!不是當地遭了災嗎?”林白略顯不解地問道。

    趙普淡淡說道:“江南道乃大唐糧倉,今年雖然小有旱災,但是老百姓自給自足尚可做到!”

    “那災民是哪裡來的?”林白也有點兒懵了。

    李觀棋嘆了一口氣說道:“朕知道!是劍南道和山南道逃來的!”

    趙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劍南和山南戰亂,百姓流離失所,便齊向江南道蜂擁而來。宣州作為江南道西邊的門戶,更是首當其中,足足湧進了數十萬災民……”

    “趙大人!你說這些和王霸的惡行有什麼關係嗎?”林白一臉不耐地說道。

    “當然有關係!”趙普立刻回道,“趙大人可知道宣州府一共多少人?白米多少錢一石?糙米多少錢一石?稻糠和麥麩又是多少錢一石?”

    “這個……”林白一時語塞。漲紅著臉說道,“不知道趙大人問這些做什麼?難道這也跟王霸的惡行有關係?”

    “林大人不知道!可是中樞府知道!”趙普侃侃說道,“宣州府一共三十萬人口,可是湧進的災民卻足足有三十五萬人。宣州今年本身便受了旱災,糧食比較貴。精米二兩銀子一石,下等糙米一兩五錢銀子一石,就是稻糠和麥麩也是四錢銀子一石!”

    “請趙大人直說其事,老夫不明白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林白一臉不耐地說道。

    “林大人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買一斤米的錢足足可以買四斤或是五斤稻糠和麥麩。這就等於原本能救活一個人的糧食,現在能救活四到五個人了!”趙普也是有點兒不耐煩地解釋道。

    “荒謬!”林白厲聲說道,“稻糠和麥麩那是給牲口吃的,不是給人吃的!”

    “災民還能算人嗎?”趙普脫口而出一句令在場的眾人都感到震驚的話。

    “你說什麼?”林白眼睛瞪的溜圓,氣呼呼地說道,“你再說一遍?”

    “林大人!你眼睛瞪的這麼大要做什麼啊?難道連我也要打?”趙普趁機替東方睿打抱不平起來,“你索性把我們中樞府的大學士、議政學士和監察學士統統打個遍好了!”

    “趙普!你少在這兒借題發揮!說正事!”李觀棋適時地制止道。

    “是。陛下!”趙普沖李觀棋一躬身,又接著說道,“林大人聽的一點兒也不錯!我剛才說的就是災民不能算人!因為他們沒有吃的,快餓死了,快餓死的人已經算不上人了,跟牲口沒什麼區別。只要能活著,稻糠和麥麩都是好東西,草根、樹皮、泥土,那都可以吃!”

    “趙大人!你是中樞大學士,是宰相!怎可如此無情無義?同王霸那貪官一樣。將災民視同牲口呢?”林白身子不停地哆嗦著,明顯是氣的夠嗆。

    “我無情無義?”趙普冷笑著說道,“宣州府被災民積滿的時候,陛下在劍南、山南打仗!秦大人在四處籌錢賑災!我在災區!你在哪裡?你不過是在你的書房裡起草著一份又一份所謂針砭時弊的文章罷了!”

    “你……你……”林白怒瞪著趙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怎麼了?”趙普絲毫不懼,繼續說道,“我在災區見到了你沒有見到的事情,見到了你沒有見到的東西!林大人,你說我無情無義,你見過吃觀音土活活脹死的人嗎?”

    “什麼是觀音土啊?”林白明顯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看來你是不知道。”趙普冷笑著說道。“我再問你,你見過千里平原,所有樹木的樹皮都被啃光的情景嗎?”

    “這是真的嗎?”這句話是李觀棋和林白一同問出的,兩個人都是一臉的震驚,一臉的不相信。

    “回陛下話!臣等本來是想瞞著您的。可是這確實是真的!”趙普也是一臉沉痛地說道,“臣親自去了災區。到那一看,臣的心都涼了。指望著賑災款,根本就不可能救的活這麼多已經餓的易子相食的災民!如果不是王霸懂得變通,只怕現在,現在這些災民早已都變成了白骨了!這不是在危言聳聽,這是我親眼見到的。”

    “你這是強詞奪理!”林白激動地說道,“賑災的糧款不夠,可以讓戶部再撥嘛!這分明就是戶部失職。”(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9:25
第二百七十五章 水至清則無魚

    聽了林白的話,趙普苦笑著搖頭說道:“林大人,你說這話可真是能跟晉惠帝的‘何不食肉糜’相比了。戶部再撥?拿什麼撥?你知道國庫還有多少錢啊?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

    聽了趙普的話,李觀棋也不覺地有點兒動容,沉吟著說道:“三十五萬災民!三個月也不過需要二十萬糧食,加上運費之類的,如果買下等糙米的話,五十萬兩銀子應該是夠了!難道國庫連這點兒錢也拿不出來了?”

    “就是啊!我大乾朝歲入兩千萬兩,難道連五十萬兩賑災銀子都拿不出來嗎?”林白義憤填膺地說道。

    趙普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李陳叛亂,朝廷出動了二十萬大軍,人吃馬嚼的,一天多少錢?林大人,那錢花的真跟流水似的,這仗可是足足打了將近一年啊!”

    說到這兒,趙普伸手指了指秦敏中,沉痛地說道,“你看看秦相!眼瞅著才五十歲的人,頭髮都已經白完了,人也瘦的只剩皮包骨頭了!為什麼會這樣?他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熬幹了心力,盡力維持,國庫早已經空了,你知道不知道?”

    “可是戶部不還是撥了賑災款嗎?我也不是捕風捉影,無風起浪,我派人察看了他們的賬本,所有的賑災糧款,全都進了一個叫做高大胖子的錢莊!”林白怒氣咻咻地說道,“那是朝廷的賑災款,為什麼會進私人的錢莊?”

    “林大人,高先賢是什麼人,陛下更加清楚!如果沒有你口中的這位高大胖子,災民還救不下來呢!”趙普苦笑著說道,“不錯!戶部是撥了錢!可是戶部只撥了五萬兩。這已經是戶部的極限了!這五萬兩進了高先賢的錢莊,出來的卻是十萬兩啊!就是這十萬兩,才買的起三十五萬災民所吃的稻糠和麥麩啊!”

    “你這是在狡辯!如果不是有人貪腐!朝廷怎麼會捉襟見肘,就是這次的賑災款,也到處都有人從中剋扣!”林白仍是不肯罷休!

    見林白說到有人剋扣賑災款,李觀棋臉色一冷。望向趙普,說道:“這事可是真的?”

    趙普點了點頭說道:“回陛下,確有此事!”

    李觀棋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林白說的居然是真的,趙普也居然會直接承認,而且聽趙普的語氣,那些剋扣賑災款的官員明顯也是沒有受到處分的。他又看了看秦敏中和東方睿,從二人的臉上的神情,他知道這事兒他們也是知道的。看來中樞府有著自己的考慮。

    林白向來是嫉惡如仇的,他沒有李觀棋那麼的想法,一聽到趙普承認,便立刻怒聲喝道:“趙大人,既然地方官員剋扣賑災款的事實存在,你們中樞府也知道,為何卻視若無睹呢?你們對得起災民嗎?”

    趙普沉聲說道:“林大人!請你稍安勿躁。官員剋扣賑災款是事實不假。但是我想請問林大人,千千萬萬的災民。誰去發給他們賑災糧款啊?是你發,還是我發?還不得靠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喂飽了他們。他們才肯去賣命!”

    “真乃曠古之繆論,貪污受賄居然還有了大道理?”林白惱了!

    “這是千千萬萬血淋淋的事實,換來的大道理!”趙普也是毫不相讓,“林大人是御史,可以只盯著官員的操守,可是中樞府要關心的是天下百姓。不能不考慮的更加周全一下!”

    林白連連搖頭說道:“食君俸祿,為君分憂。點點滴滴,皆是民脂民膏啊。你們怎麼忍心在飢民的口中往外摳糧食呢?”

    趙普苦笑一聲說道:“林大人,你看到的是我們從災民的口中往外摳糧食,可是我看的是三十五萬災民都有了吃的。雖然吃的不好,可是卻沒有餓死!”

    “你這還是在巧言令色,就是因為有了這些貪官的存在,災民才會吃牲口才吃的稻糠和麥麩,如果都是清官的話,他們會吃的更好一些!”林白仍然不肯放棄自己的觀點。

    趙普再次發出一聲苦笑,說道:“林大人,你以為我們中樞府就不想天下的官員都是清廉如水嗎?可是古往今來,多少清官,多少貪官啊?”

    林白一愣,但還是不的不承認:“清官如鳳毛麟角,貪官如黃河之沙!”

    “對啊,那我們不依靠他們,依靠誰啊?”趙普雙手一攤說道,“我們不反對革新吏治,但是天下官員貪腐十之有九,如果不分青紅皂白,將貪官全部一網打盡,那麼誰來替陛下分憂?誰來替百姓辦事?”

    “你口口聲聲地為貪官進行辯護,到底是何居心?是否你收了他們什麼好處?”林白瞪著眼睛沖趙普怒聲喝道。

    “夠了!”李觀棋適時地制止了林白的再一次暴走,瞪了他一眼說道,“這事兒中樞府做的沒有錯!”

    “謝陛下!”秦敏中等三人齊聲說道。

    林白急了,怒氣衝衝地說道:“中樞府沒有錯?就是因為中樞府的放任不管,才使得下面的官員貪腐成風!才使得老百姓始終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大乾朝已開國百年,可是時至今日,哪一道沒有幾萬飢民?除了江南道比較富庶之外,嶺南、劍南、山南、隴右各道,老百姓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事情多的是!像你們這樣的,天天坐在中樞府裡面,看看下頭遞上來的摺子,就以為天下一片祥和了?陛下,中樞府同流合污,請予以嚴懲!”

    “依朕看,該嚴懲的不是中樞府,而是你這樣不識大體,沽名釣譽,一味胡攪蠻纏的!”李觀棋氣呼呼地說道,“朕要的是真能解決問題的人,不是光知道喊口號的。你說趙普他們天天坐在中樞府裡,只從摺子上瞭解事情,可是人家卻是深入到災區第一線了,你呢?依朕看,這個會議你還是先不參加了,退下去吧!等著處分旨意!”

    “陛下!”林白悲憤地喊了一句。

    “下去吧!”李觀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9:26
第二百七十六章 雙管齊下

    林白怔怔地看了李觀棋半晌,無奈之下,只好跪下行禮,然後起身退了出去。

    “終於清靜了!”李觀棋微微一笑,說道,“剛才被他吵死了!這個林白,從朕第一天見他就是個大嗓門,一晃也是兩三年,年紀越來越大,這脾氣不但不減,反而越來越大了,嗓門也還是那麼高,好好個君前會議,盡聽他聒噪去了,吵的朕腦袋都疼了!現在好了,接著議事吧!”

    秦敏中望瞭望林白漸漸遠去的身影,顯得蹣跚踉蹌,彷彿忽然之間老了許多,偷偷去瞧李觀棋時,發現李觀棋也在目視林白的身影,臉上卻並無厭惡之色,他本來怕李觀棋一怒之下重罰了林白這麼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眼見他的臉色,看來林白並未就此失去聖寵,便趁機進言說道:“陛下!林大人雖然不該說我們中樞府是同流合污的貪官,但是他確實是一位忠臣,也是一位錚臣,陛下能有他,也是一件好事。有幾個肯說話和敢說話的臣子,無論對與錯,於陛下的江山總是利大於弊的,依臣看,處分就免了吧?”

    “你也太小瞧朕了!”李觀棋呵呵一笑說道,“朕要是看不出他林白是忠臣,會讓他一直待在朕的身邊嗎?他是什麼人,朕清楚的狠!當朝一品,除了俸祿,沒有一分一毫的其他收入,就衝他這一點兒,朕也得敬著他。但是他這人也是認死理,不知變通,今天這個會議,有了他就不可能商量出對策來,所以朕才攆他走。處分嘛,朕既然已經開了口。也不能免。回頭讓趙普去傳旨,朕給他的處分是賞他雙俸!”

    趙普雖然和林白吵了半天的嘴,但是其實他也是很敬佩林白,本來聽李觀棋說處分不能免,而且讓自己去傳旨,還想跟著秦敏中一塊兒求求情呢。現在聽了處分居然是賞雙俸,登時又樂了,急忙答應一聲說道:“遵旨!”

    “好了!既然朕還不是你們所擔心的那種昏聵之君!那就接著議正事吧!”李觀棋呵呵一笑說道,“不過朕可聲明啊!不許再像林白那樣聒噪!否則,朕一樣攆出去。”

    東方睿沉吟著說道:“陛下!中樞府的意見便是吏治要革新,但是朝局穩定也是根本!”

    “滑頭!”李觀棋笑罵了一句,說道,“看來這得罪人的方案你們是都不願意提啊!”

    趙普跟李觀棋最是親近,聞言便也笑著說道:“非是臣等不願獻策。實是此等大事,陛下一定已有良策,臣等又豈能班門弄斧啊?”

    “少拍馬屁!”李觀棋笑著說道,“你怎麼知道朕已有良策?”

    “呃?”趙普臉上表情一僵,尷尬地笑道,“臣是猜的!陛下向來思慮周詳,若不是已有良策,定然不會盲目地拿到御前會議來討論的。”

    聽了這話。李觀棋倒是微微一愣,笑著說道:“好嘛!朕的習慣倒被你們掌握的一清二楚了。不錯,朕是已有了腹案,但是還是需要大家一起討論一下。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朕一個人的腦子再好使,也總不如大家一起想的周全!”

    頓了一下,李觀棋接著說道:“剛才林白也說了。清官如鳳毛麟角,貪官似黃河之砂,如果將所有貪官一網打盡的話,朕將無人可用,大乾朝也將不復存焉。但是如果不反腐的話,長此以往,貪腐之風必將愈演愈烈,一樣是要亡國的。

    所以,朕的意思是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要安撫住大部分的官員,讓他們繼續安心做事,同時也要痛下決心狠狠地殺一批貪官,特別是身居高位的貪官,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如此一來,既可以使得朝政不至於產生大幅度動盪,也可以讓這些人心存警惕,不敢明目張膽搜刮百姓”

    秦敏中點了點頭說道:“陛下思慮周詳,臣沒有意見!”

    東方睿和趙普交換了一下意見也點點頭說道:“臣等附議!”

    眼見中樞三大學士都同意陛下的方案,其他的人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便也都紛紛表示贊同。

    李觀棋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大家都贊同朕的意見,那麼中樞府合計一下,盡快擬出方略來。原則便是,只要沒出人命,在此之前的貪腐行為,朕都可以不予追究。但是自聖旨一下,若再有敢為官不仁,魚肉百姓者,朕一概不饒!”

    “臣等領旨!”中樞府的三個大學士齊聲答道。

    李觀棋起身踱了兩步,然後沖陸空海說道:“殺雞儆猴的事情,朕就交給你去做了。即日起,你代朕巡視各道,哦,要微服,一旦發現貪腐之徒,可不用請旨,直接殺之!”

    這是一個大大的美差,既可以遊歷天下,又擁有監察百官的大權,但是這先斬後奏之權卻仍是讓陸空海微微一愣,然後跪倒在地沉聲說道:“臣遵旨!定然不負陛下重託!”

    “起來吧!”李觀棋微微一抬手說道,“對於你的品行和能力朕不擔心!但是朕要強調一點,人命大於天,哪怕是貪官的命。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一定不要濫殺,否則朕饒不了你!”

    對於陸空海的清廉和品行,李觀棋是絕對的放心,之所以如此提醒他,其實是怕陸空海特過嫉惡如仇,在手握監察百官和先斬後奏大權的情況下,會不顧後果,稀里嘩啦一陣亂砍,那可是腦袋,不是西瓜,到時候陸空海在下面殺的痛快,李觀棋在京裡可忙活不過來,他上哪兒去找那麼多的人去填補空出來的官缺去?

    現在這個樣子,既給了陸空海足夠的權力,可以讓他放手去做,又給他套了個緊箍咒。貪官污吏其實都是非常提心吊膽,也是非常小心的,即便是陸空海能力拔群,底下的人也都積極配合他,要想查清一個官員貪贓枉法的確鑿證據,也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此一來,陸空海手中的屠刀就不可能砍的太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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