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重生在神話世界 作者:紙生雲煙(連載中)

 
machreeooo 2016-12-26 22:12:3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22 333254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8-5-11 21:53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佛門動作氣運之爭

庭中。

叢松交青,雜花生香。

嬌紅與稚綠,星星點點,幽趣精致。

正中央橫有一霜石,高則三五丈,花紋斑駁,生滿青苔,稀疏縱橫,宛若錦繡。

石之下,鑿開一個星池,里面是波紋粼粼,水草橫生。

天光照在池中,積累滿池的空明。

陳巖一身青衣,腳踏登云履,在池水上踱步,涼風習習,吹起法衣。

他剛剛送走天庭中的崇古派的代表,現在在沉思。

周匝玄音清越,飄飄揚揚。

好一會,紫陽寶弓從后面升起,金燦燦的弓身發出聲音,道,“看崇古派的動作,天庭的四位帝君現在改革的力度越來越大,他們真的是坐不住了。”

“不錯。”

陳巖面帶笑容,眉宇間有光,他走來走去,隱有風雷纏繞,笑道,“四位帝君的改革正在消除古天庭的印記,要是真讓帝君們完成了,崇古派就會受到重創。到時候,人才流失,理念被沖擊,他們不僅會修為倒退,而且喪失權勢。”

陳巖的聲音若金石,朗朗有音,道,“這樣的局面下,崇古派不急才怪。”

陳巖來回踱步,法冠耀耀,道,“四位帝君老朋友,關鍵時刻,還是幫了我一把。”

“是啊。”

紫陽寶弓想到這,話語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道,“真沒有想到。”

紫陽寶弓頓了頓,繼續道,“崇古派現在急于搬回局面,你籌劃的萬仙來朝被他們當做救命稻草,他們有所退讓。”

“嗯。”

陳巖點點頭,目光變得幽深,池中水草橫斜,積水空明,交匝在一起,映照在眉宇間,道,“我們正好趁機將崇古派拉攏過來,讓這股勢力成為我重登帝君之位的關鍵力量。”

提到帝君之位,紫陽寶弓的聲音變得凝重了少許,道,“隨著***的推動,天庭勢必無法再維持天羅地網的密不透風,到時候必然會有非常多的老古董進入三十三天,不可避免地會出現變數。”

紫陽寶弓的聲音在四下響起,像是風吹竹梢,滾滾而來,道,“要盡可能趕在前面,重登帝君之位。只有那樣,才能夠應對接下來的波瀾壯闊。”

“我知道。”

陳巖目光明亮,若夜空中的星辰,道,“我會抓緊的。”

正在這個時候,只見月自西來,冷波照水,其上有綠蘿垂蔓,稀稀疏疏,恰似帷帳,圈圈暈暈的水波以此為中央,向四面八方擴散。

在水波中,青鳥展翅,叫聲清亮。

許飛瓊一身碎花宮裙,云鬢雪膚,美麗動人,踏在青鳥背上,從容而來。

陳巖在察覺到許飛瓊的氣機后,整個人已經和紫陽寶弓隱入金燦燦的光輪中,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玉身挺拔,風姿非凡。

“東御中,”

許飛瓊抵達之后,輕移蓮步,從青鳥背上下來,微微萬福。

“許道友,”

陳巖還了一禮,大袖一展,自霜石上的苔蘚自上而下垂到,垂到小池中,左右纏繞,鐫刻金紋,化為小桌和藤椅。

再有仙鶴翩翩而來,銜來靈果,小壺,茶盞。

錦鱗自池底下躍出,化為半尺的幼小精靈兒,拍打著翅膀,給茶盅中斟滿靈茶。

很快,茶香裊裊,氤氳若曦。

陳巖招呼許飛瓊入座,笑道,“許道友,我們坐下慢慢談。”

“好。”

許飛瓊輕盈盈入座,坐直身子,高髻如玉,幽香隱隱,她平靜了下心情,開口道,“據我得到的消息來看,四位帝君在加大和佛門的溝通。”

“佛門?”

陳巖剛剛碰到茶盅的手停頓,像是在若有所思,道,“具體的呢?”。

“我聽人講,”

許飛瓊有備而來,組織語言,道,“值日帝君最近常常和圣天佛座談,態度親和,而且還有意無意間透露,要邀請更多的佛門大德來天庭,必要之時,可長久留駐在天庭。”

許飛瓊細細的黛眉蹙起,若彎月在水,瑩瑩一點,道,“天庭明顯放松了對佛門的抵制,現在佛門弟子已經在三十三天中自由行走,無拘無束。”

許飛瓊的聲音中有著淡淡的憂愁,美眸如秋水,照出眼前小桌上的綠意,道,“佛門的勢力在三十三天空前膨脹。”

陳巖明白許飛瓊的擔憂,這位天庭的女仙和玄門有很深的淵源,肯定的偏向于玄門的,而佛門和玄門的關系很少和睦過。

據陳巖所知,佛門是和玄門真正爭奪過天地主角的,甚至在某個紀元之中還占據過一段上風,讓數位大名鼎鼎的玄門大能皈依佛門。

更令人震驚的是,皈依佛門的玄門大能不只是修為驚人,而且傳承古老,甚至和金仙道祖與造化圣人有牽扯。

雖然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隱秘,但能夠做到這一步,無論如何,都能夠看出佛門的厲害。

“佛門,”

陳巖用手敲著青青的小桌,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每一個紀元,佛門都不會老實,他們是有實力,有能力,有手段,來翻天覆地的。

陳巖原本在天庭只考慮的四位帝君,現在看來,佛門是個不小的變數。

“讓我想一想。”

陳巖微微瞇起眼睛,陷入沉思。

御花園。

落葉搖曳,晴綠滿目。

芭蕉海棠相映成趣,香氣馥馥。

值日帝君冕旒高冠,端坐在云榻上,身上的氣機如山如海,深不可測。

他的對面,正是來自于佛門的圣天佛,檀金法身,慈眉善目,周匝是光輪上下,傳出細細密密的誦經聲,綿綿無盡。

兩個人,平平靜靜,但自有分庭抗爭之姿態。

值日帝君啪得一下落下一個棋子,棋子敲打在棋盤上,發出的聲音宛若龍鳳交鳴,有一種難言的韻律,從天上傳來,在周圍彌漫,霸道王道夾在在其中。

只是一下,就讓整個天地為之一震,氣象革新。

是的,一字落,氣象改,乾坤變革,天地一清。

要是有資質不凡之輩,只是聽到這落子之聲,恐怕都會悟出一門神通,革鼎四方,去糟踏,迎新顏。

圣天佛見此,笑了笑,同樣取來一個子。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8-5-11 21:53
第一千四百七十章有來有往
御花園。

云氣冉冉,煙水裊裊。

橫笛吹落梅花,青鳥停在枝頭。

光暗交織在一起,鋪開畫卷,色彩絢麗,浸人眉宇。

值日帝君落子之后,小小的棋盤儼然化為了真正的世界,號令一下,改革大勢滾滾而來,不可阻擋,只是一瞬,就萬象更新。

春雷一響,驚蟄到來,冰河解凍,春暖花開。

腐朽的過去不見,迎接光明的未來。

真的是,棋落風云動,乾坤從此新。

王道,霸道,改革之道,盡在其中,令人凜然生畏懼,不敢不從。

坐在一側的天化滅運天尊都能夠聽到金戈鐵馬的錚錚之音,身上法衣上正在吞噬毒龍的大鵬之相似乎都要收起桀驁不馴的姿態,變得小心翼翼。

大勢是改革,鋪天蓋地,誰要抵擋,不識天數,自然毀滅。

不會有意外!

“道友真是好氣魄。”

圣天佛低眉看著棋盤,手指捏著一個棋子,檀金色的手掌和純黑的棋子,金黑交映,暈暈生菩提,保持平衡。

這位在佛門中舉足輕重的佛陀想了想,輕輕落子。

啪嗒,

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很輕,就像是風吹過功德池中的蓮葉,又如同菩提樹的枝頭輕輕一搖。

下一刻,

就有一種綿綿的余韻傳來,空山料峭,泉冷松枯,煙光棲于霜石上,白云落在深潭中,冷冷幽幽,幽幽冷冷。

在這樣的寂寂中,沒有讓人覺得孤獨,而是心氣安靜,忘卻平生的是是非非,五根清凈,六塵不染。

心不生虛妄,則沒有苦難,也不必理其他的紛紛擾擾。

轟隆隆,

無聲的驚雷炸響,兩種不同的意志在棋盤上碰撞,一個是不容置疑的改革,縱覽全局,吐故納新,革鼎天下,另一個則是冷寂蓮香,孤芳自賞,心系佛法,不管其他。

兩種意志,兩種力量,兩種理念,交相碰撞,化為無形。

只有坐在一側的天化滅運天尊能感應到其中的驚濤駭浪,每一下碰撞,都讓人心驚膽寒。

于無聲中聽驚雷,在棋盤上論道理。

值日帝君看著棋盤上的黑白絞盤,如大龍搏殺,互不相讓,開口道,“像是圣天佛道友這樣的人物,自然可以無拘于心,可是其他人就不能了。”

值日帝君聲音若雷霆,道,“融入時代,銳意改革,才是王道。”

圣天佛低眉,身在琉璃光中,綻放出無量的光明,不急不緩說話,道,“人身在濁世,環顧是苦海,心要冷寂,不動妄念。”

“不動,則不生虛妄,不生虛妄,則沒有傷害。”

兩個人分庭抗爭,力量涌動。

值日帝君盯著垂眉不動的圣天佛,感應著這位佛陀身上蘊含的偉力,沛然的佛光上照九天,下臨幽冥,果然是跟腳深厚,佛法精通。

自己在天庭提升后修為水漲船高后,依然無法壓下對方。

值日帝君散去力量,如潮水般退去,不留下任何的痕跡,寬大的衣袖一擺,問道,“道友,最近東荒兇猴起義的勢頭越來越猛,肆虐于整個三十三天,烽火不斷,現在已經籌劃在討伐天庭,可謂是大逆不道。”

值日帝君的眸子變成紫青,照徹所有,道,“不知道圣天佛可有良策教我?”

“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圣天佛輕輕一笑,舍利蓮花,空寂在心,梵音佛唱,不絕于耳,金燦燦的光暈升騰,他看上去智珠在握,道,“道友心中自有乾坤,坐看其自取滅亡,何必來問我?”

“道理是這個道理。”

值日帝君站起身,身上的珠簾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他嘆息一聲,道,“只是看三十三天處于水火之中,我心不安啊。”

值日帝君看著綠樹上滾動的露珠,粒粒飽滿,折射著日光,晶瑩生輝,道,“前段時間天庭已經做出各種決策,希望盡可能地阻擋起義軍,雖然有不少出色的戰績,但由于起義軍中的強力人物不少,無法給予起義軍重擊。”

值日帝君面容凝重,霜氣盤踞,道,“至于我等人,暫時要坐鎮天庭,主持改革換血。”

“圣天佛,”

值日帝君轉過頭,目光炯然,堪堪有神,道,“不知道道友可否讓佛門出力,助力天庭掃蕩妖邪?”

圣天佛跌坐蓮臺,檀金法身,不染一塵,他略一沉吟,笑道,“我們佛門和天庭向來交好,如今天庭有事,我們自然不會旁觀。”

圣天佛頓了頓,手結根本印,不動如山,貫通時空,道,“我會盡快聯系佛門,讓更多的人前來三十三天。”

“如此最好。”

值日帝君撫掌而笑,面上滿是輕松,道,“只要佛門同道鼎力相助,起義軍的破壞會減輕到最小。”

值日帝君笑聲不斷,在御花園中傳開,道,“佛門諸位道友的大義,我們天庭銘記在心,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圣天佛同樣面帶笑容,誦經聲在左右響起,道,“以后佛門的事兒也不少,肯定需要天庭的幫助。”

天化滅運天尊還是中年大漢的樣子,寬眉闊目,昂揚桀驁,他聽著眼前兩人的對話,垂下眼瞼,擋住眸中的疑惑。

天庭和佛門的關系,最近真的是一日千里,一下子就從以前的平淡中稍有的試探接近,到了真正的蜜月期。

這太突然了!

沒有任何的道理啊!

圣天佛當然不會管天化滅運天尊如何想,他說了幾句后,又提起一聲,道,“道友,現在隨著紀元的推進,陰陽的對沖也是越來越頻繁,三十三天作為紀元中心,陰陽相交之地有不少的人在惦記。”

圣天佛看著值日帝君,蓮花起落,凈香上下,道,“這是很不穩定的因素,不如我們趁機出手,不能被動。”

“三十三天的陰陽交匯之地,”

值日帝君神目一睜,貫通時空,照在三十三天陰陽交匯之地,這里是如同迷宮一樣的不規則的空間,沒有其他的色彩,只有黑白兩色流轉。

時間在這里靜止,難以形容的潮汐洪流在涌動,無聲無息。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8-5-25 21:12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金蟬脫殼人不知 青衣欲去幽冥行

在他的眸光之中,陰陽交匯之地黑白交暈,層疊縱橫。

細細密密的空間排列組合,何止億萬之數,如同迷宮一樣。

在其中,生與死的意念流轉。

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普通的意識落入其中,就會陷入迷失,找不到出路。

當然,以值日帝君的力量,自然可以橫行無忌,因為他已經隱隱有超脫之姿態,任何的時空和生死都難以沾身。

叮當,叮當,叮當,

像是感應到值日帝君雄霸天下的偉力,空間之中,有金花墜落,稀稀疏疏,只是上面有昏黃的痕跡,有一種死亡腐朽的味道。

金花落地,叮當作響,聲音不清脆,而是古老又滄桑。

在玄音之中,有驚人的氣機沖霄而起,只是一閃而逝,不見了蹤跡。

像是浮出水面而又隱去江湖中的巨鯨一樣,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能夠看出其中蘊含的力量。

好一會,值日帝君收回目光。

池中白蓮花馥馥,蓮葉青色上衣。

日月懸照,風雨來山。

值日帝君轉頭看向圣天佛,神情看不出喜怒,開口道,“大澤之中,方有龍蛇。陰陽交匯之地沒想到膨脹的這么厲害,就有了鬼鬼祟祟的人物。”

圣天佛跌坐蓮花寶座,四匝是細密的梵文佛理,交織出諸多的畫卷,他答道,“最近由于天運激蕩,三十三天的陰面在不斷擴展,幽冥中人已經將觸手伸了過來。”

值日帝君點點頭,眉宇間有著金珠,熠熠生輝,照徹時空,他道,“確實是要清理一下,不然的話,恐怕會醞釀出禍端。”

值日帝君想到一事,云袖搖擺,有颯颯之音,繼續道,“佛門有和幽冥打交道的經驗,還很豐富,這件事,主要還得佛門道友多出力。”

值日帝君沒有等圣天佛開口,主動地道,“我會令人開啟權限,讓佛門之人順利進入依附在三十三天中的陰陽交匯之所。”

圣天佛深深地看了值日帝君一眼,見對方平平靜靜,于是道,“那就這樣決定了。”

接下來,兩人又談了幾句。

隨后,梵音佛唱漸去,圣天佛告辭離開。

值日帝君靜靜地坐在云榻上,身沐在祥光之中,眉宇間深沉一片。

好一會,值日帝君開口,問道,“天化道友,崇古派那里最近動靜不小?”

“是。”

天化滅運天尊寬眉闊目,身材高大,偉岸而有力量,不過在值日帝君面前,他已經極力收斂自己身上的張揚,面上少見地浮現出笑容,道,“帝君大人料事如神,隨著改革的推進,天庭吐故納新,蒸蒸日上,那群死腦筋的人坐不住了,正在上躥下跳。”

天化滅運天尊目中有奇異的光芒閃過,繼續道,“他們最近和東御中走的很近,經常聚在一起討論。”

值日帝君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周匝的綠意花色,若有所思。

天化滅運天尊看了一眼,略一沉吟,開口道,“帝君大人,東御中身為天庭的真正高層,權勢無雙,他這樣不識大局,對抗天庭的改革大勢,讓其他期待改革人怎么想?”

天化滅運天尊在陳巖手中吃過虧,弄了個灰頭土臉,對陳巖是恨之入骨,這個時候是加緊挑撥,道,“東御中這樣的舉動,根本不配坐在他那個位置上。”

值日帝君手按龍虎玉如意,看不出喜怒,似乎在思考。

過了一會,值日帝君才道,“我知道了,最近就由天化道友你盯著崇古派他們,不要放松,但也不要有進一步的動作。”

“至于東御中,”

值日帝君提到這三個字,眼瞼垂下,冕冠上的珠簾叮當作響,道,“暫且不用管他,逆勢而行之輩,任憑道行再高,法力再強,終會自食其果。”

天化滅運天尊心領神會,見值日帝君沒有了別的交代,就又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御花園中。

金風玉光,寶芝浮香。

朱果掛在枝頭,顫巍巍的,搖搖擺擺。

玄龜潭中拜月,靈鹿松下飲泉。

風景如畫,幽靜不聞人語。

值日帝君端坐不動,沒有離開,眸子如水,像是在欣賞風景,又如同巡視諸天。

時候不大,宏大氣機光降臨,層層疊疊的光輪交織,大小不一,里面是千姿百態的篆文,字字珠璣,綻放無量的光明。

青衣帝君出現在御花園中,兩人的氣機瞬間彌漫在時空中,屏蔽了其他所有有心人可能的窺視。

“佛門啊,”

青衣帝君坐到對面,衣袖上云霞郁郁,佛門的對策是他們四人共同決定的,他嘆口氣,道,“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我們是對是錯。”

“兩害相權取其輕。”

值日帝君面容如鐵,聲音鏗鏘,道,“佛門的根基到底比不上玄門,等我們在這一紀元中真正建立起新天庭,再清除佛門的勢力。”

“希望如此。”

青衣帝君知道佛門不是好相與之輩,他們的吞狼驅虎之策能否功德圓滿是在五五之數,不過決定已下,就不再多想,而是提出另一個話題,道,“圣天佛可提到了幽冥?”

“不錯。”

值日帝君目中爆發出驚人的光明,如同日月懸空,明見萬里,道,“幽冥對佛門有超乎尋常的意義,甚至輪回還關系到佛門道理是否圓滿,現在正逢紀元,機會難得,佛門怎么會放過?”

“那就好。”

青衣帝君用手扶了扶頭上的道冠,云水來聚,化為華章,在四下流轉,道,“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就進行。”

值日帝君站起身,踱步來去,道,“青衣道友你行事,自然不用我等多說,只是要記得,我們四人在,天庭才能穩,要是事不可為,要果斷退身,且不可因小失大。”

“當然,”

青衣帝君笑了笑,目光一動,投向三十三天中陰陽交匯之地,依然是混混沌沌的空間,黑白枯燥的底色渲染。

寂靜無聲,時光停滯。

陰陽對沖的潮汐來來去去,攜帶著龐大的力量。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8-5-25 21:12
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好風憑借力英雄所見同
太冥宮。

正是夕陽西下。

紅葉已滿霜林。

嶙峋的石骨,或大或小,溪水洗后,浸染青碧,晶瑩如玉。

三五只仙鶴站在上面,翩然起舞。

秦心一負手而立,頭戴銀冠,上面鑲嵌著十六顆的明珠,圈圈暈暈,像是里面孕育著星辰的世界,他的眸子有神,凜然生威。

即使是靜靜站立,沒有任何的動作,但他身上的氣質依然是剛猛霸道,氣吞龍虎,覆蓋八荒六合。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天之驕子,氣運驚人,晉升天仙后還是勇猛精進,道行和力量都提升的非常驚人。

只是這位門中羨慕的對象現在眉頭皺起,宛若疙瘩,緩慢地踱著步子,看上去有猶豫不決的樣子。

時候不大,只聽龍鳳交鳴,祥云重重,倏爾有萬丈金光自山頂激射而下,往下一落,化為華蓋,上面高舉明珠,晶晶瑩瑩,璀璨生輝。

華蓋之下,立著一人,看上去像是個青年人,銀白色長發垂肩,眉生鳳紋,高貴冷漠,俯視四方。

秦心一見到來人,整理了下衣冠,上前行禮,開口道,“見過老祖。”

來人是秦士臻,秦家現在的主事人之一,對于族中最為出色的弟子,他當然是和顏悅色,道,“小一,有什么事?”

秦心一長眉如劍,有著鋒銳,徑直開口道,“老祖,紀元之姿態已經越來越強烈,現在所有人都能夠確定,這一紀元非同一般,很可能出現超脫的上境大能。”

秦心一聲音若刀劍交鳴,鏗鏘而來,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待在山門,錯失良機。”

“我們都是過于謹慎了。”

秦士臻聽到這個,臉色不好看,其實不少人知道三十三天會是這個紀元的中心,可同樣因為三十三天的復雜局面,都有點踟躕不前,畢竟危險不小。

結果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紀元不是一般的紀元,是超乎想象的一個紀元,整個宇宙開辟以來都少見的紀元。

原本他們的謹慎小心,成了錯失良機。

想一想,真夠諷刺。

秦士臻面容陰沉,烏云密布,聲音中有一點無可奈何,道,“現在小一你已經晉升天仙,暫時無法進入三十三天。不過據宗門推斷,隨著天運的越聚越多,天庭布置的天羅地網會被沖擊的越來越厲害,用不了多久,你也能進三十三天了。”

“陳巖是富貴險中求,讓他成功了。”

秦心一想到陳巖,英俊的面孔上的陰鷙一閃而逝,這個家伙橫空出世,完全遮住了自己在宗門中的鋒芒,緩聲道,“他現在在三十三天中是風生水起,不可一世,在我們太冥宮,甚至整個玄門中,都是威望大漲。”

秦心一心中有一股不平之氣,道,“陳巖不在宗門,但是他的威望已經超乎了不少前輩天仙,許多宗門的弟子已經視他為宗門紀元一代的領袖,旗標。”

“陳巖啊,”

秦士臻聽到這三個字,心中就是一抽,他這么多年來在宗門中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在陳巖的身上卻結結實實吃了一癟。

“上一次陳巖回宗之時,已經凝結先天道果展露鋒芒,我等就覺得他不可小視。”

秦士臻想到上一次的事兒,衣袖颯颯,隱有風雷激蕩,嘩啦啦的聲音,傳遍四方,傳達出他的怒氣,在不停地積蓄,道,“當時我和蘇幕遮還碰過頭,想以保護先天道果的種子為由,將陳巖留在宗門。”

“后來沒成功,”

秦心一眉頭皺著,銀冠上的明珠的光暈照下來,星輝璀璨,道,“我記得老祖講過,是掌門一系的人阻止了?”

“不錯。”

秦士臻微微瞇起眼,似乎在回想當日的景象,緩聲道,“依我之見,肯定有掌教的支持,不然的話,掌門一系當初的態度不會那么堅決。”

“掌教,”

秦心一踱步來去,心中沉甸甸的。

以前陳巖不起眼,所有人都認為其毫無背景,完全是白手起家,即使是后來聯系上東方朔,眾人也并不太在意。

可等到陳巖萬眾矚目,人們紛紛下力氣去研究調查才發現,陳巖看上去孤單影只,但在前進的每一個關鍵點上,都有掌教一系或者準確的說掌教若隱若現的身影。

只是誰也不知道,為何掌教會這么做。

秦心一也不明白,索性不去想,而是對秦士臻道,“老祖,過段時間,天仙就能夠進入三十三天,參與紀元之事。只是現在的每一刻都非常珍貴,我不想在宗門等著。”

“你的意思?”

秦士臻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神情凝重起來。現在天機已明,紀元中心,三十三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幽冥。

“我要去幽冥。”

秦心一雙目中放出神采,咄咄照人,道,“陳巖現在在三十三天的風頭上狂飆突進,每一天都可能有新的變化,我要是在門中苦修,只能夠越落越大。唯有同樣前往紀元風口之地,好風憑借力,才能送我上青天,迎頭趕上”

秦士臻知道自家這位后輩的性格,不愿意在人之下,現在有了決斷,就不會改變,所以他稍有沉吟,就答應下來,道,“可以。”

“只是,”

秦士臻直視著秦心一,道,“幽冥不同于一般的地界,我們玄門之人會受到很大的壓制,在這一點上,我們是比不上佛門的。你要去我不阻攔,但一定要做好百分百的準備。”

秦士臻聲音一字一頓,非常嚴肅,道,“要是不順利,立刻脫身出來,不要有太多的顧慮。”

“我明白。”

秦心一笑了笑,他性格剛硬,霸道強勢,但不是不會變通之人,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常年占據太冥宮年輕一代最顯赫的位置,他扶正頭上的銀冠,身后是霜林如火,夕陽獨照,朗聲道,“三十三天才是主舞臺,幽冥再重要也是副舞臺,我還沒在主舞臺上揮灑,怎么能提前折戟沉沙?”

“說得對。”

秦士臻一聽,放下心來。

在同時,蘇家的蘇秋也起了去幽冥的心思。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8-5-25 21:13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各方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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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

溪水明澈,清可見底。

錦鱗出波上,躍然金色,熠熠明輝。

夕陽之光照下,在林水間曳出長長的影子,金燦燦的圖案,斑駁而美麗。

蘇秋踏波而行,衣袂如雪,面上的笑容干凈而又明亮。

他拿著橫笛,音發則梅花落,稀稀疏疏的,氤氳著香氣寶光,讓周匝的魚兒都露出水面,簇擁在周圍,像是朝拜,又像是歡喜。

蘇秋腳下不停,來到溪水的源頭。

溪水的源頭,是一座雪崖。

崖高于云平,驚虹自上而下,垂落若龍飲,浩瀚激蕩。

蘇家家主坐在崖上,雙鬢染霜,濃眉如墨,一身流云仙衣,繡著草木茂盛之意,層疊的空間在四下幻生幻滅,宛若實質。

見到蘇秋前來,蘇家家主用手一引,讓他到了跟前。

“決定了?”

蘇家家主身子周匝是沉沉郁郁的生機,他望向蘇秋,目光溫和。

“是。”

蘇秋收起橫笛,微微欠身。

“我就知道。”

蘇家家主站起身,踱步左右,紫青縈繞,華蓋蔥蔥,他溫和的面容上少見地露出鋒銳,道,“我是支持你的。要是現在不爭,就會步步落后,要是宗門的氣運一旦有所轉移,那么就是堂堂煌煌的大勢,無人與之爭鋒。”

蘇秋沒有說話,只是月輪半暈,照在身上,晶晶瑩瑩,有琉璃玉色,一塵不染。

蘇家家主把手一招,冥冥之中的虛空裂開,萬千的金光流轉,往下一落,化為半尺長的玉符,上面古文儼然,龍鳳呈祥,彌漫著幽深的氣機。

這種氣機,初始之時,看似普普通通,并不起眼,但越是觀察,就越是深沉,到最后,簡直是無窮無盡,不見根底。

蘇秋看到這玉符,向來恬靜自然的他都顯出訝然,他摩挲著其上的紋理,感應到其中恢宏而彌漫整個諸天萬界的意志,神情變得凝重,緩聲道,“金仙道祖的手符?”

“不錯。”

蘇家家主點點頭,喟然一嘆,道,“這位道祖應該已經離開了此方宇宙,去了其他的地方,但他玉符中蘊含著他的道理,依然是歷經萬世而不磨,不增不減,恒定唯一,如此境界,真是可敬可畏可懼。”

蘇家家主感慨了一會,然后才道,“此玉符你帶在身上,可以最大限度地抵御幽冥的力量。”

蘇秋沒有多說,收了起來。

“就這樣吧。”

蘇家家主大袖一揮,整個人重新坐在雪崖上,萬丈的白水自高空沖刷而下,落在他的身后,源源不斷,周而復始。

蘇秋收好玉符,轉過身,目光幽幽,幽冥之行,自己可不能空手而歸。

天庭,忘神山。

琉璃玉地,功德寶池。

菩提樹分散左右,枝葉晶瑩,其上有細細密密的佛文梵字生滅,垂落下來,洋洋灑灑。

真的是,冷香幽幽,寂寥安寧。

圣天佛跌坐在蓮臺上,身耀寶光。

他的對面,同樣有一尊佛陀,高有丈六,檀金法身,面容清瘦,身后是重重疊疊的功德金輪,里面是千姿百態的金剛,羅漢,比丘,如恒沙數目,無窮無盡。

所有的金剛羅漢比丘都是低眉,不面向人,口中誦讀同一佛經,正是大解脫經,字字閃光,蘊含道理。

這樣的氣象,尚在最早來天庭的大光明普世佛之上。

“大德妙言真行佛。”

圣天佛對上這位,語氣沒有任何的居高臨下,而是有一種平等的味道,道,“幽冥對于我們佛門的重要性,世人都知道,何況是我們自己?”

圣天佛目光有著深邃,不見其底,道,“我們這么多年的經營,也只有地藏稍微打開一點局面,現在好不容易到了這個紀元,有前所未有的機會,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大德妙言真行佛合十在身前,金燦燦的光氤氳,他知道圣天佛這么講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這件事委實非常重要,所以沒有任何的不滿,平平靜靜地道,“事關我們佛門,定然全力以赴。”

圣天佛點點頭,大德妙言真行佛不只是神通驚人,道行也精深,甚至還能夠完善佛主傳下的佛理真法,是個很沉穩的性格。

這樣的人,不輕易開口,但只要開口,就會全力以赴,讓人放心。

“圣天佛,”

大德妙言真行佛看著周匝梵文起落,字字光明,開口道,“天庭已經準備好了,改日就會開啟權限,和我們佛門之人一起進入三十三天延伸出來的陰陽交匯之地。”

“當然,名義上是我們主導的,畢竟我們佛門的無上法對于幽冥之物有克制的作用,這方面是天庭無可比擬的。”

大德妙言真行佛說完之后,看向圣天佛,問道,“圣天佛可有其他什么交代的?”

“這個,”

圣天佛略一沉吟,想到了當日中御花園中值日帝君平靜的眸子,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少許不對,只是左思右想,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于是圣天佛只是,道,“天庭答應地很痛快,固然是有現在天庭確實是限于局勢而不得不對我們佛門的妥協和親近,但天庭的四位帝君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說不準其中就有難言的陰謀詭計。”

大德妙言真行佛記在心中,他們佛門雖然和天庭現在是蜜月期,關系不錯,但像這種大勢力肯定不可能掏心掏肺一樣的合作,除非是一方能夠徹底壓倒另一方,所以天庭有小動作也不意外。

這樣的情況恐怕難以避免,只能夠自己心里有數,到時候多防備。

在同時,青衣帝君站在殿中,眉宇青青。

他揮手讓稟告的道童退下,然后手一揮,袖中出現一柄似是龍角的法器,滴溜溜一轉,然后氣機節節升高,宏大浩瀚。

下一刻,他的頂門中慶云一開,自里面走出另一個青衣帝君,一模一樣,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差別。

這個青衣帝君手握龍角法器,從從容容上了高臺,在云榻上坐下。

至于真正的青衣帝君,身子一搖,化為一個俊美的少年人,白衣如雪,手持法劍,施施然出去。

太冥宮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佛門,天庭的帝君都有動作,陳巖也沒有閑著,他借紫陽之名和玄門各派面談了之后,前去找崇古派,商量萬仙來朝的最后細節。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8-5-25 21:13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震驚
中天殿。

紫煙凝彩,玉輝煥真。

鼎可裝日月,如意橫星辰。

瑞珠串串生寶氣,珊瑚排排掛靈丹。

折疊不同的空間,在其中流轉,生生不息,幻生幻滅。

魏博昔身為崇古派的領袖之一,他中年模樣,頭戴天華道冠,身披日月合神法衣,頂門上慶云一朵,托舉寶珠,結化神秀,字上開元。

他的左側,是一位女仙,頭梳著太華髻,戴太真晨嬰之冠。宮裙罩身,帶靈飛大綬,腰佩分景之劍,黛眉青青,容顏絕整。

女仙坐在云榻上,周匝蓮花盛開,朵朵晶瑩,分為明亮,她抿了抿紅唇,開口道,“東御中真的已經敲定了玄門的萬仙來朝?”

魏博昔睜開眼,眸子深深,他頂門上的開元寶珠滴溜溜轉動,垂下瑞氣千條,宛若華蓋,慢條斯理地道,“東御中已經傳過音來,要跟我們定一定最后的細節。”

魏博昔聲音不大,正好能夠讓兩人聽見,道,“以東御中的身份,肯定不會鬧烏龍。”

“真是想不到,”

女仙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她纖纖玉手攥緊,道,“這也太快了吧?”

雖然由于天庭四位帝君越來越咄咄逼人的改革,使得他們崇古派在天庭中舉步維艱,他們就多催促了紫陽幾次,希望萬仙來朝盡快舉行,好打破現在的困難局面。

可是真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之快。

匪夷所思,超乎想象。

魏博昔也想不明白,他眉宇間一片沉凝,思考著,道,“或許紫陽召集的玄門之人數量不多,或者只有一兩個重要人物?”

“可能。”

女仙點點頭,只有這樣才講得通,只是要是只有小魚小蝦的話,會不會聲勢不夠?那萬仙來朝對他們崇古派就成雞肋了。

食之乏味,棄之可惜。

他們要的是大場面啊。

“不用猜了。”

魏博昔抬起頭,看向外面,道,“東御中要到了。”

話音一落,只聽仙樂大作。

有靈鶴展羽翼,巨虬千尋,攫天奮爪,備衛一架云輦,其上有金燦燦的光暈,里面有一個模糊的人影,玄云紫蓋在頭頂之上,腳踏神光,威嚴肅穆。

只是剛到殿中,就傳來沛然的寶光潮汐,聲音起落。

來人正是陳巖,他大袖一揮,撤去法駕,從容舉步,來到兩人的近前。

“東御中,”

魏博昔引陳巖入座,揮袖一擺,層層疊疊的漣漪發出,頓時整個中天殿似乎是從時空中隔絕出來一樣,不接天,不連地,不混于因果。

這樣就可以隔絕有心人的窺視,即使是天庭的四位帝君,只要不撕破臉進行強力破解的話,都無法窺視。

陳巖坐定之后,環顧四周,見只有兩人,于是問道,“明道友不在?”

明道人,也是崇古派的重要人物,是崇古派中對于和紫陽合作最堅定的支持者之一,陳巖對他濃若雙刀的眉毛印象深刻。

“明道友有事下了天庭,可能要過幾日才能回來。”

對于這個,魏博昔自然不會隱瞞,道,“要是他在天庭,聽到東御中要來的話,肯定不會缺席。”

“哈哈,”

陳巖笑了幾聲,他對支持自己的人當然印象好,道,“明道友是個實在人啊。”

“東御中,”

女仙看著陳巖遲遲不入正題,正所謂關心則亂,她先忍不住開口問道,“道友這次來是要敲定玄門的萬仙來朝的最后細節?”

“對。”

陳巖的聲音鏗鏘有力,有一種刀劍之音,充滿自信,道,“我們定下最后的細節,然后讓三十三天的所有人見證一個大場面。”

女仙聽完,上下打量了陳巖幾眼,她能夠看出對方的神采飛揚,想了想,還是提醒一句,道,“東御中,我們既然宣揚的是萬仙來朝,玄門來人不僅是數量不能太少,而且還得有幾位重量級的人物。”

這話聽起來委婉,實則意思很明顯。

魏博昔聽了,目光都投了過來,他同樣是關心。

“大場面,當然不能小打小鬧。”

陳巖目光掃過兩人,身后上真抱圖,駕龍驂鳳,往來上下,發出玄音,他故意頓了頓,道,“古天庭的萬仙來朝,有金仙道祖的化身坐鎮,我們是沒法比,不過我想這次籌劃的也不會讓人太失望。”

“嗯?”

魏博昔和女冠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眉宇間滿是訝然,聽這個口音,難道真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就起了大手筆?

兩人都不再說話,坐直身子,屏住呼吸,盯著陳巖。

陳巖沒有再賣關子,直接道,“人數不會少,而且玄門天仙,現在確定的就是五位,以后會更多的。”

“五位玄門天仙,”

女冠美眸中爆發出不敢置信的光,她身子一搖,居然從云榻上起身,裙裾覆地,流蘇重重,發出叮叮當當的妙音,道,“此話當真?”

說完之后,女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像是紫陽這樣的人物,在這樣的場合下說出話的,怎么會有戲言?

魏博昔沒有責備自己伙伴的失禮,因為此時此刻,他也是非常震驚,頂門慶云上的寶珠熠熠生輝,發出無量的光,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以諸天中玄門各派的底蘊,能夠出五位天仙是不出奇的,可是現在的局面不一樣,這可是在三十三天中的天仙。

要知道,因為天庭在三十三天的天地胎膜中布置下的天羅地網,現在三十三天中的玄門天仙都是在三十三天中晉升天仙的。

這樣的人物,雖然是新晉天仙,但只要想一想這個紀元的背景,就能夠知道其中的分量。

五位天仙,聽上去不多,卻很可能就是玄門各派現在在三十三天中的所有天仙高層了。

陳巖看著兩人的表情,輕輕一笑,風淡云輕,道,“現在只是五位天仙,以后隨著時間的推移,愿意來天庭的會越來越多。”

陳巖的聲音在殿中回蕩,有一種昂揚,也有一種宣告,未來的景象在咫尺之間,道,“到那個時候,真要恢復古天庭萬仙來朝的姿態,也不是不可能。”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8-5-25 21:13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蓄勢待發
作者:紙生云煙分類:

殿中。

玄景未分,陰陽同列。

綠云重重,垂落下來,凝成瓊輪,上下左右,大小不一。

在其中,有細細密密的篆文,相互碰撞,耀光生輝,激射出來,連綿到地面。

光澤明亮,照出殿中三人的神情。

女仙在殿中走來走去,裙裾曳地,環佩之間,叮叮當當作響,響成了一片,可見她內心的激動,久久不能平靜。

魏博昔扶了扶道冠,天姿精耀,青眸靈澈,照見時空,他一時沒有說話,眉宇間依然有著震驚。

好一會,魏博昔用手一挑檀香案上的蓮花燈,燈火噗的一下,高出三尺,瑩瑩的光,冒著難言的香氣,彌漫整個殿中。

香氣若實質,時刻流動,讓殿中的氣機一下子變得鮮亮活潑。

他笑了笑,看向陳巖,道,“東御中不愧是東御中,一出手就是大手筆,讓我等震驚不已啊。”

魏博昔嘆息了許久,道,“真是厲害。”

陳巖這個時候可不會謙虛,金燦燦的光暈籠罩,有流紫鳳章,開口道,“玄門方面也有意思,看來萬仙來朝是大勢所趨啊。”

陳巖目光明亮,聲音鏗鏘,道,“我們這次的舉動是順應大勢,肯定會無往不利。”

“是。”

魏博昔站起身,負著手,身姿挺拔,背脊有昂然大龍欲出,要搏擊九天,前所未有的鋒芒展現,道,“這次萬仙來朝會給天庭帶來新氣象,我們也會讓天庭的所有人知道,恢復古天庭的榮光才是最為重要的,也是最為正確的。”

女仙精致的玉顏上露出笑容,國色天香,道,“確實是大好的消息,我們這次要辦的漂漂亮亮的。”

“玉塵仙子,”

魏博昔想了想,頂門慶云上寶珠流轉,道,“東御中已經說得足夠了,你先下去召集人,好好準備一下,這是我們最近一段時間所有的行動重心。”

“好。”

玉塵仙子答應一聲,裙裾搖擺,環佩清脆,她沖陳巖微微萬福行禮之后,道,“東御中且和魏道友多聊一聊,我現在就下去開始準備了。”

“仙子真是雷厲風行啊。”

陳巖欠了欠身,還了一禮。

“實在是沒想到東御中的手筆這么大,原本的準備就不足了。”

玉塵仙子解釋了一句,就不再停留,云袖一甩,玉足踏著蓮花清光,緩步而行,似緩實疾,很快就消失不見。

“魏道友,具體時間該怎么定?”

陳巖目送玉塵仙子的倩影消失不見,然后轉過身,看向魏博昔,道,“我們是挑個特殊的日子,還是越快越好?”

“四位帝君的改革雷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了。”

想到崇古派面對的局勢,魏博昔眉宇間的陰霾一閃而逝,他長長的云袖卷起,道,“我們現在面對的壓力很大,萬仙來朝舉辦的越快越好。”

魏博昔聲音很有力量,道,“東御中你多聯系好玄門之人,待我們將準備工作做好,就立刻進行。”

“這個沒問題。”

陳巖通過魏博昔和玉塵仙子的舉動,心中有了猜測,兩人原本肯定已經有了準備,只是沒想到自己能夠召集這么多的玄門重量級人物,這樣一下子就讓準備顯得倉促不足了。

想到這,陳巖開口道,“魏道友,我手下也不少人,接下來,我讓他們全力配合你,盡可能地將準備工作做好。”

“多謝。”

魏博昔點點頭,衣袂有風,道,“我們全力合作,把握住這次機會。”

接下來,兩人又談論了不少的事情。

有了新的進展,兩人能談得就很多了,畢竟是有合作基礎。

足足大半天,陳巖才意猶未盡,告辭離開。

到最后,殿中只剩下魏博昔一個人。

他靜靜地坐在云榻上,看著案上的蓮花燈花,晶晶瑩瑩,時時刻刻跳動,郁郁馥馥的香氣彌漫著,越來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宛若云霞一樣。

香氣云霞,大片大片的,彌漫在上下。

風從鏤空的小窗中吹進來,攜帶著松竹的清影,和蓮香交織,青紅交映,暈開光輪。

魏博昔置身其中,面上的神情很是復雜,有高興,有興奮,有警惕,有疑惑。

讓他興奮和高興的是,紫陽組織的這次萬仙來朝只要順利進行,肯定聲勢浩大,這對壓力重重的崇古派來講,不下于一個靈丹妙藥,不說是起死回生,但絕對大大提升士氣,是天大的好事。

而讓他警惕疑惑的是,紫陽的這個手筆實在是不小,即使是換成天庭的四位帝君,在短短的時間內,恐怕都不會比紫陽做的更好。

“紫陽,”

魏博昔用手摩挲著玉如意端上的龍鳳花紋,念頭起伏。

像是他以前知道,紫陽和玄門有著不小的淵源,正是因為這個,紫陽是帝君的時候就被排斥,他的不理事務,他的超然物外,可不是真的萬事不由心,而是一種迫不得已。

現在看來,紫陽和玄門的淵源可不只是不小,是很深的。

“紫陽,”

魏博昔又念叨一句,眸子變得深沉不可測度,自己正好趁著和紫陽合作的機會,好好摸一摸對方的底。

來歷莫名的家伙,總是讓人有點不放心啊。

六月觀。

紫藤新樹,紅葉丹泉。

驚虹如龍,自瀑布上躍出,夭矯上下,口中銜著寶珠,能夠照亮四方,十畝之內,盡是光明。

站在光明之中,只覺得心神俱是晶透,非常之舒服。

天棄窟的張小山最近忙于處理事情,現在剛剛返回,他正站在亭前,等著里面的動靜。

時候不大,只見門扉一開。

自里面走出一個精致曼妙的倩影,云鬢高起,身披仙衣,嘴角微微上揚,面容呈現晶玉一般的玉色。

少女正是阮幽珠,她余發垂下來,到了腰間,用一枚燦白的銅環束起,其上鐫刻著莫名的黑色紋理,黑白之光流轉,像是陰陽魚一樣神秘無窮。

“師姐,”

張小山看到阮幽珠,感應到對方深不可測的氣機,目中的喜色掩不住,她行了一禮,道,“我在外面的時候就聽門中的弟子講師姐你已經晉升天仙,我還不敢相信。”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8-5-25 21:17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玄門的新晉天仙們
松下。、

疏影橫斜,光暗交織,斑駁若錦繡。

地面上青苔積蘚,上面水光點點,宛若露珠,不停滾動。

阮幽珠法衣颯颯,青絲垂腰間,美妝精致,她頂門上慶云不是清清亮亮,而是一種幽深混暗,天光冥遠,混混沌沌。

在其上,有一神人端坐,看不清面容,手持金簡玉札,稍一翻動,就有一種莫名的氣機流轉出來,蘊含九天混亂之道。

不容于天,災難降臨,混亂不斷,日月隕落。

看到這樣的景象,不會讓人覺得恐懼,而是讓人覺得敬畏。

阮幽珠的聲音依然是中性的,只聽聲音聽不出男女,道,“我原本的積累已經足夠,宗門中賜下造化玄玉等,自然可以一氣呵成。”,

她根腳非凡,底蘊深厚,又是借紀元之運道,晉升過程是水到渠成,沒有任何的波動。

阮幽珠神情平靜,不悲不喜,完全沒有天棄窟萬年來第一個凝結先天道果而晉升天仙的高人一等,她看了張小山一眼,問道,“宗門在東荒駐地的事情處理完了?”

“嗯。”

張小山點點頭,他身上的法衣有著烏鴉黑影,翩翩起舞,道,“我們天棄窟在東荒的基業不深,處理起來不麻煩。”

阮幽珠站在松下,纖麗精致,她像是在出神,開口道,“師弟,最近無事,你可安心修煉。這一紀元天運落下,奇遇不斷,正是突破的時候。”

阮幽珠美眸中有著神秘,道,“要是等到紀元之后,大劫來臨,那就是天道收割的時候了。”

“是。”

張小山聽了,心中一凜,紀元來臨,天運井噴,修道者水漲船高,一個個沖關,這樣的無休無止肯定會引來天道的反噬。

原因并不復雜,只說修士每日吞吐的驚人元氣,其消耗綜合起來,讓諸天萬界乃至宇宙都會受到沖擊。

張小山看了看,發現阮幽珠站在松下不動,在眺望遠方,這可不是她的風格,于是念頭一轉,問道,“師姐,今日有人拜訪?”

“不錯。”

阮幽珠平平靜靜說話,道,“是無極星宮的趙宛然趙道友。”

“趙宛然?”

張小山聽到這個略顯女性化的名字,微微一愣,道,“他什么時候來的三十三天?”

趙宛然可不是小人物,而是無極星宮中真正威名鼎鼎的天驕,聽說以前和自家這個天人之姿的師姐論道,十日十夜,不分勝負。

張小山沒見過趙宛然出手,但他深知自家眼前這個師姐的厲害,能夠和自家師姐相提并論不落下風的,可想而知是個厲害的人物。

“沒多久。”

阮幽珠聲音不大,能夠正好讓張小山聽到,道,“算一算時間,應該是上次我們玄門聚會之后,他就從無極星宮趕來了。”

張小山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若有所思。

看來上次玄門大會對諸多勢力都是不小的觸動,宗門賜下造化玄玉讓自家師姐阮幽珠晉升天仙,而無極星宮則是直接派出了趙宛然。

不到半刻鐘,就見外面有一顆大星自天上墜落,初始之時,只有瑩瑩一點,須臾之后,化為七八丈,星火光焰環繞周匝,神靈端坐,吟唱星咒。

大星從天而降,徑直落到庭中,圈圈暈暈的星光大盛,向四面八方而去,沾染上之后,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是瘋長,氤氳濃郁的生機。

星辰精華,本來就是對草木有著很好的滋養。

下一刻,張小山就看到一個青年人從六角的星斗中踱步出來,頭戴星冠,身披華麗的法衣,面若傅粉,白皙如玉,手中持有玉如意。

整個人神采照人,不同凡響。

只是張小山曾在當日的玄門聚會中見識過太冥宮的陳巖,單論神采,還是抵不過陳巖啊。

“不過,又是一位天仙。”

張小山感應到周匝的星辰之力若有生命一樣吞吐,時時刻刻都有神秘的經文迸射,無影無形,卻真實存在。

這樣的氣場,只有真正的世界之力才會彰顯。

“趙道友,”

阮幽珠上前,行禮開口。

“阮道友,”

趙宛然展袖上前,還禮,然后笑道,“恭喜道友晉升天仙。”

“同喜。”‘

阮幽珠回了一句,給趙宛然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張小山,最后三個人入座。

小松,小桌,小茶壺,小茶盅。

影子傾斜下來,投在上面。

三個人團團而坐,清光隱隱。

趙宛然手持玉如意,風姿甚佳,看向阮幽珠,道,“對于天庭之事,道友怎么看?”

“天庭,”

阮幽珠美眸中有光,智慧非常,道,“和天庭的東御中紫陽已經見過面,看他誠意十足,萬仙來朝已是板上釘釘。”

“萬仙來朝,”

趙宛然看著茶盅中晶玉般的茶水,茶葉膨脹,胖胖的,道,“我是真想不到,天庭會有這樣的大動作。”

“天庭就是這樣。”

張小山在自家的地盤,并不拘束,插口道,“諸天之中的勢力而論,天庭人數最多,掌握的地盤也是最大,但內部的各種勢力也是最為復雜。”

“這就是先天不足,后天就會畸形。”

“就是天庭的帝君這么多年來種種努力,也不能夠完全消除。”

“是啊。”

對于自家師弟的分析,阮幽珠是認可的,她黛眉蹙了蹙,然后舒展開,道,“正是這樣,天庭的帝君們才要趁著這個紀元的機會,要重塑天庭,進行脫胎換骨。”

三人談論了一會天庭之事,趙宛然手按玉如意,突然問道,“當日我沒趕上玄門的聚會,聽說我們玄門這次的領頭人是太冥宮的陳巖,他風采驚人,有力壓群雄的姿態?”

聽到陳巖的名字,阮幽珠柔美的俏臉上露出少許的鋒銳,只是一閃而逝,要不是仔細看,都會以為是錯覺,她法衣上有煙水裊裊,空空蒙蒙的,道,“太冥宮的陳巖,委實是個人物,要說力壓群雄有點夸張,但絕對是高人一籌,已經不是剛剛晉升的天仙了。”

趙宛然聽了,心中一動,笑道,“能得阮道友這么評價的,委實很少啊,等以后見了面,我得好好看一看。,”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8-5-25 21:17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聲勢已起烈火烹油
三個月后。

寒月宮中,依然是料峭。

霜林玉葉,冷枝瓊石。

粼粼的明光氤氳,夾雜桂花稀疏,在樓閣前,在臺階下,在小窗外,徐徐而過,寂靜無聲。

時而有玉兔出沒,銜著靈芝,蹦蹦跳跳的。

整個畫卷,一如眾人的印象,寒峭,清冷,沒有煙火氣。

許飛瓊坐在云榻上,虹霞滿衣,光彩照人。

她的身后,是半人高的青鳥,形似仙鶴,紅頂長尾,烈焰環繞,正在悠閑地剔著翎毛。

在對面,還有一位女仙,云鬢雪膚,身材高挑,身披云光繡月之袍,袍上是明月珠綴衣領,帶玉珮,玉顏上有著清冷。

清冷,或許是常年居于寒月宮中形成自然的表現。

許飛瓊看著左右,人影寂寥,只有玉色姍姍,似乎外界的紛紛擾擾到了此地,都會化為平靜,沉寂起來,由衷地贊嘆一聲,道,“道友這里是真的清凈,與世無爭啊。”

女冠身后是紫蘿帳,掛著鈴鐺,無風自動,發出玄妙之音,宛若琴聲,聲聞周匝,引來諸多的鳳鳥,徘徊不去。

她纖纖玉手擺動,有一種美感,嘆息一聲,道,“身在這個***中,豈能獨善其身?我們也是深陷其中,只能隨波逐流。”

許飛瓊一笑,聲音清脆,道,“反正不管如何,寒月宮還是清凈之地,不會被風波卷入的。”

這番話,她是說的真真的。

像是寒月宮,廣寒宮,等等等等,月字部的人,基本都是女仙居多,她們爭權奪利的心思很淡,再加上向來秉承的宗旨,很少人會打她們的主意。

女冠搖搖頭,對這個話題沒有多講,而是開口道,“待會太陽神君就要來了,許姐姐要是不想和他碰面,可以早點離開。”

“太陽神君,最近風頭正盛啊。”

許飛瓊聽了,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自己這個好友的意思,太陽神君和自己可不是一路人,用格格不入來形容都不為過。

不過許飛瓊認為也沒到王不見王的地步,于是嫣然一笑,道,“聽說太陽神君趁著四位帝君的改革的風頭,一躍成為天庭的新晉天仙,威勢大漲,今天有此機會,正好見一見。”

“好吧。”

女冠深深地看了許飛瓊一眼,她只是點到為止,不會多說。

時候不大,只聽半空中玄音響徹,金烏騰空,展翅而來,后面拖曳著一個云車,太陽神君雙眸如火,面容俊美,身后赤金雙翼展開,有金烏騰空之相,不可阻擋。

他穩穩而坐,后是山水屏風,青白相間,鑲嵌有寶石,瑪瑙,翡翠,等等等等,珠光寶氣,翡翠華麗。

背后還有四對金童玉女,手捧香爐,拂塵,玉如意。

聲勢不小,倒是蠻符合太陽神君的風格。

太陽神君展袖從金烏云車中下來,來到場中,先是和女冠打了個招呼,道,“仙子,又來打擾了。”

“神君不必客氣,”

女冠扶了扶自己頭上的云鬢,向太陽神君還了一禮,邀請對方入座。

“好。”

太陽神君干脆利索,直接坐下,他在當日的天庭萬仙大會后通過自己的朋友飛云和月字部搭上關系,然后勤于走動,現在已經算是熟悉了。

太陽神君坐定之后,目光一掃,看到許飛瓊,特別是其背后神駿非常的青鳥,若有所思,道,“這位可是許仙子當面?”

他的聲音不大,帶有少許的疑問。

天庭的天仙不在少數,不少的人還深居淺出,不擔任要職,太陽神君以前限于修為和實力,對這樣的天仙還真不了解。

不過自從許飛瓊投到陳巖一方后,最近動作不小,所以太陽神君也打過照面,所以才有了印象。

“我是許飛瓊。”

許飛瓊美眸一抬,晶瑩有光,看向太陽神君,玉顏上有淡淡的笑容,道,“閑云野鶴之人,不像是神君,大權獨攬,威勢赫赫,人人都知曉大名。”

她的聲音平平靜靜的,但仔細聽,又能聽到一點譏諷和揶揄。

原因很簡單,太陽神君可謂是在四位帝君倡導的改革中得利最大的人之一,不只是手中權力大漲,還趁著勢頭晉升了天仙。

有了這么多的好處,太陽神君當然不能無動于衷,他就要沖鋒陷陣,當四位帝君改革的先鋒。

先鋒嘛,當然是銳意進取,聲勢不小,鋒芒畢露。

在很多人的眼中,就顯得過于急切了。

太陽神君能夠聽出話語中的意思,實際上他也不想這么沖鋒陷陣,但形勢所迫,不能不如此,不然的話,憑什么四位帝君支持自己晉升天仙?

太陽神君俊美的面龐上閃過一絲陰霾,他雙眸如火,蘊含威嚴,看了許飛瓊一眼,道,“許仙子可不是什么閑云野鶴啊。”

太陽神君的聲音有一種銳利,若金石交碰,叮當有聲,在四下傳響,道,“許仙子和崇古派的人魏殿主,玉塵仙子等人最近可是往來甚密。”

太陽神君的聲音越來越大,如同弓弦拉滿,嗡嗡作響,道,“最近什么要恢復古天庭的榮光,什么要重現萬仙來朝的姿態,什么絞殺起義軍,等等等等,各種口號漫天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太陽神君身上的氣機涌動,背后金烏雙翼展開,有流金火焰升騰,道,“如今天庭上下,議論紛紛,還不是許仙子你們等人的手筆?”

“嗯?”

就連寒月宮的女仙聽到這一段話,都不由得將目光投向許飛瓊,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像是要重新認識一下一樣。

現在經過太陽神君的提醒,女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老朋友最近確實在天庭中掀起了很大的聲勢。

可以講,整個天庭,重疊的世界和空間,無數的人物,都在討論古天庭,討論恢復榮光,討論重現萬仙來朝。

天庭,現在人心涌動啊。

許飛瓊坐直身子,身上環佩叮當,響成一片,非常清脆,她用纖纖玉手捋了捋額前的秀發,笑道,“這可不是我或者崇古派之力,而是天庭人心所向,都想恢復古天庭的榮光,讓天庭重新成為宇宙的中心。”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8-5-25 21:17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紛紛擾擾古天庭
作者:紙生云煙分類:

亭下。

靈云郁紫,瓊樹堆霜。

重重的煙氣流轉,夭矯上下,經過桂樹,染上晴綠。

似是積蓄過多,枝頭不堪其重,倏爾墜落到地面上,叮咚一聲,化為漣漪,青白交匯,變大變小。

許飛瓊坐于云榻之上,頂門上玄光如水,碧綠澄澈,滿而不溢,萬千的經文在其中沉浮,綻放光明,宛若金燈,她玉顏上耀光,美眸晶瑩,掃過全場,似是深潭中的秋水,給人一種冷冽,聲音中卻有笑意,道,“現在天庭上下,眾人紛紛議論古天庭,是人們對于煊赫輝煌的古天庭的向往,他們想要恢復古天庭的制度。”

她的聲音,請清脆脆的,像是溪水洗過云石,在中空中碰撞,發出的聲音,源源而來,自中央到四下,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聲音響起,有一種大勢在握的自信。

“哈,”

太陽神君身子微微向后傾,背后的屏風花紋斑駁,照在他的眉宇間,有一種不屑,道,“仙子的話,我可不敢茍同。”

太陽神君雙眸如火,照亮四下,有咄咄之姿態,道,“如今天庭人聲鼎沸,人們都議論紛紛,是因為你們和崇古派一起大肆宣揚古天庭的榮光和輝煌,在現在面對起義軍四起的情況下,容易讓人觸動。”

太陽神君一振長衣,站起身來,云袖搖擺,有風雷之音,讓他的聲音像是從云中來,帶著雷霆之威,轟然響徹,道,“天庭的眾人,向往的古天庭的強大和榮光,但你們卻在其中偷梁換柱,硬生生將之擴大,說什么是向往古天庭所有的制度,這根本是不知所謂。”

太陽神君話語直接,道,“就是凡人都會知道,制度可不是都要崇古,往來無古今,只有適合當下的才是最好的。”

太陽神君的聲音不斷,繼續道,“現在四位帝君主導,掌控大勢,任何的制度都要以帝君的改革為主,切不可盲目崇古,那樣的話,不僅沒有作用,反而會造成混亂的。”

他這一番話,一氣呵成,串串如珠,顯然是早有意見,不是見到許飛瓊后才產生的想法。

許飛瓊微微抬頭,并不動怒,宮裙上紫云冉冉,重疊而行,開口道,“神君此言差矣,古天庭之所以強大和輝煌,正是因為古天庭的制度的合理和優越。”

許飛瓊聲音不急不慢,平靜地道,“有好的制度,才有了古天庭的輝煌。我們現在天庭處于紀元中心,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古天庭有了最好的榜樣,我們當然要學習。”

“就是學習。”

許飛瓊的聲音在亭中響徹,字字清亮,道,“以史為榜樣,很是穩妥。”

“胡言亂語。”

太陽神君對此嗤之以鼻,雖然聽上去有點道理,但實際上偷換概念,冷笑道,“凡人有刻舟求劍之說,不知變通,沒想到許仙子這樣的人物也會如此之古板。不過我來看,有的人是心里明白,故意裝得不懂,其心叵測啊。”

許飛瓊身子不動,上覆瑞雪,盛開若蓮花,照亮四下,將她映照地愈發冰清玉潔,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等下來看一看,就知道誰是正確的了。”

“那就走著瞧。”

太陽神君坐回云榻,收斂了身上的鋒芒,如火的雙眸一動,有著流金一般的色彩。

“兩位道友,”

寒月宮的女仙這個時候才開口,她吩咐一聲,令身邊伺候的玉女端來紅華神丹,太清金液華,七名,霜雪之水,笑道,“兩位說了這么多,也是口渴了,來嘗一嘗這個。”

“紅華神丹,”

許飛瓊伸出手,自蓮花之盤中取來紅彤彤的寶丹,瑩瑩一點,氤氳著芳香,道,“這可是好東西,我都許久沒有嘗過了。”

女仙輕輕一笑,云鬢搖擺,上面的鳳簪子上花紋儼然,隱有鳳鳴,道,“我手中的存貨也不多了,要不是今天兩位道友上門,可不會輕易拿出來。”

“也是。”

許飛瓊咬在口中,遇唾則化,融為一種難言的香氣彌漫全身,讓她整個人的神意都覺得像是被洗了一次,說不出的輕快。

太陽神君見兩人談笑風生,也沒有插口,而是取來霜雪之水,小口嘗著。

又過了半刻鐘,許飛瓊告辭離開。

等許飛瓊離開,亭中只剩下太陽神君和女冠兩人。

颯颯的清風吹進來,帶著淡淡的桂花之香,和案上的靈丹靈水交匝。

安靜而又自然。

女冠目送許飛瓊的倩影消失不見,收回目光,投向太陽神君,開口道,“神君,剛才何必這么鋒芒畢露?”

太陽神君知道對面女仙的性格,這不是責備,而是單純地問一問,他略一沉吟,組織語言,嘆息一聲,“道友你居于寒月宮,很少外出,只是零星聽到消息,卻不知道現在許仙子和崇古派他們掀起的聲勢,非常之浩大。”

太陽神君神情堅毅如鐵,有一種冰冷,道,“他們的動作非常之大,現在天庭人人都在談論古天庭,談論古天庭的榮光,甚至談論古天庭的制度。”

女冠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他們甚至還利用現在天庭面臨起義軍,玄門,佛門等等等等的勢力的原因,大肆宣揚以前萬仙來朝的盛事,讓天庭不少人都心思浮動,很是影響了四位帝君建立新天庭的改革。”

“聲勢真的這么大了?”

寒月宮的女仙美眸睜大,她聽到這個,才知道外面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實際上我沒有任何的夸張,還是往小了說的。”

太陽神君搖搖頭,神情中有著沉凝,道,“他們現在的聲勢真的非常之大。”

“原來是這樣。”

女冠點點頭,若有所思。

且說許飛瓊,出了寒月宮,走在天庭上,神意展開,自然而然能夠聽到天庭上人的議論和話語,現在古天庭前所未有的火熱。

“時機已經成熟了。”

許飛瓊云袖搖擺,玉足踏風,緩步而行,她能夠發現,天庭不少人對于古天庭的輝煌和制度還是有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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