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血脈詛咒，醫與治的代價
“哼……還不在話下，若是被我發現你誇下海口，絕對請求父皇治你一個欺君大罪！”軒轅沐雪輕哼一聲，明眸之中全是敵意。
見此，凌九霄都有點不懂了。
自己分明第一次與這一位公主殿下見面，怎麼好像一上來就得罪了她的樣子，實在百思不解。
不過，既然有人質疑他凌九霄在藥道方面的造詣，他還是不介意給點顏色對方瞧瞧。
於是，凌九霄遠遠地看了軒轅沐雪幾眼，徐徐張口：“嘖嘖，公主可不要不信……我已經看出幾分你的病情了。首先，你的病情由來已久，隨著年齡增長，愈發加深；其次，你不是後天得病，你的病痛天生而來；最後，公主若不想辦法醫治，只怕活不過十年！”
“凌九霄！”軒轅逐鹿又驚又怒。
驚的是，凌九霄居然在三言兩語之間道破軒轅沐雪的病情。
的確，軒轅沐雪絕非後天得病，而是由娘胎走出，已經病了，看著她逐漸長大，變得亭亭玉立，但是病情愈發嚴重，著實叫軒轅逐鹿憂心不已。
怒的是，凌九霄斷言軒轅沐雪活不過十年，你說他怎麼不怒！
這一刻，他不是君王，而是父親！
“皇上，我這是實話實說……當然了，如果你希望我說一些賞心悅目的話，我同樣可以照辦。”凌九霄神情不改，瞥了一眼軒轅沐雪，發現被自己這麼一說之後，站立不穩，神色發白。
“是朕心急了……凌家小子，你一眼看出了沐雪的病情，那麼是否可以醫治？你剛才說了，治病醫命，不在話下！倘若誇下海口，朕定要治你一個欺君之罪！”軒轅逐鹿沉聲說道。
“具體如何，必須把脈一二，方才清楚。”凌九霄心裡嘆了一聲皇帝果真反复無常之後，正色回道。
“可以。沐雪，讓他給你看一下病情如何。”軒轅逐鹿一口答應。
“是，父皇。”軒轅沐雪輕輕點頭，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皙手臂。
“咦？”
掃了一眼對方手腕的淺淺傷痕，凌九霄眸子一凝，但是很快恢復如初，和說的一樣，探手點在了對方的脈搏之上。
“這是病，可是就本質而言，應該是詛咒。”凌九霄緩緩說道。
軒轅逐鹿心中一動，沒有插口。
“詛咒由來已久，一代更比一代強烈，壽元不斷減少，直到最後，只怕活不活得到成年都是一個大問題。故而，這一類詛咒又被稱之為血脈詛咒。”凌九霄如實說出軒轅沐雪的情況。
與此同時，他又大為疑惑……軒轅沐雪究竟在哪裡染上這等詛咒的？
莫非她的娘親得罪了什麼龐然大物？
要知道白劍歌同樣被九幽一脈害慘，但是和軒轅沐雪比較起來，依然遜色一籌。
“可有解決之法？”軒轅逐鹿心急如焚。
“有……就和我之前說的一樣，治病或者醫命。”凌九霄抬眼說道。
“何為治病，何為醫命？”軒轅沐雪主動詢問，銀鈴一般的話聲微微發顫。
顯然，從小到大，她尋訪名醫無數，包括雲海藥城的大人物都幫她看過病情，可惜答案從不例外……無藥可醫！
本來她已經死心，奈何軒轅逐鹿鐵心要凌九霄幫忙一看，方才答應下來。
現在凌九霄說有方法治療，你說她不驚喜就是騙人的了。
“治病……無法藥到病除，但是公主至少能夠延壽百年！最後壽終正寢，不亦樂乎？”凌九霄微笑說道。
“延壽百年麼？”
軒轅逐鹿眼露沉吟，連忙問道：“那麼醫命又是個如何說法？”
說實話，治病常見，但是醫命，還是頭一遭聽說！
“醫命……這是從根本上治療公主的病情，可是代價太大，恐怕皇上支付不起。”凌九霄回道。
“沒有什麼代價是朕支付不起的！為了治好她，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軒轅逐鹿不假思索地說道。
“父皇！”軒轅沐雪一陣感動。
只是她還沒有張口說話，凌九霄已經不合時宜地打斷了對方的父女情深：“醫命的最低條件，為一名武聖燃燒百年壽元，方可徹底治愈公主的病痛！”
此言一出，軒轅逐鹿頓時呆住，軒轅沐雪檀口微張，愕然不已。
“一名武聖，還要對方燃燒壽元，哈哈。”軒轅逐鹿慘笑一聲。
武聖是何許人也？
這是比之武皇還要強大得多的存在！
這等人物，往往活躍在上等天域當中！
可以說，武聖一怒，就是摧毀大夏皇朝都是易如反掌。
你說要來一名武聖來為軒轅沐雪治病，還要對方燃燒百年壽元，就是將大夏皇朝賣了都辦不到啊。
凌九霄一言不發，神色如常。
他沒有誇大海口，軒轅沐雪的病症古怪，乃是他生平僅見。
即使自己還是昔日的九霄武皇，都治不好軒轅沐雪，唯有尋到更加強大的武者，至少是一名武聖，這樣才有幾分機會治好這一位公主大人。
當然，他本來想說武聖層次之上，修為越強，願意燃燒的壽元越多，那麼效果越好，機會越大。
若是尋常武聖，以及付出百年壽元，估計一到兩成機會就是極限了。
不過，十分清楚軒轅逐鹿這一位大夏君主的貧窮，凌九霄決定不傷口撒鹽，只說武聖而已。
“醫命……過於昂貴。這等要求，即使提出，對方都會當朕是個瘋子罷了，凌家小子，你且說說治病又是個什麼情況。”軒轅逐鹿經歷大起大落，一下子滄桑許多。
“治病……雖說代價不如醫命昂貴，但是有違天和。”凌九霄噙著一絲猶豫說道。
他這一次可沒有裝模作樣，而是真的如此。
要知道治病的結果，乃是延壽百年，哪怕不如武聖出手，都足以軒轅沐雪逍遙一生。
按照比例來說，代價根本不會小到哪裡。
“如何有違天和？”軒轅沐雪問道。
“簡單來說，公主需要不斷換血……忍著莫大痛苦，一次次地換了全身血液。次數一多，詛咒就會相應減弱，直到最後，達到延壽百年的效果。”凌九霄認真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