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妖怪事務員 作者:芒果宗著 (連載中)

 
雨聖 2017-2-23 21:43:4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0 77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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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妖怪事務員

【作者概要】:芒果宗著,男,陝西 - 西安,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現代修真

【其他作品】:無

【內容簡介】:

  修仙覓長生,熱血任逍遙,踏蓮曳波滌劍骨,憑虛御風塑聖魂!

  一介純野屌絲,在找到一份奇葩工作,成為妖怪事務員後,開啟一個個驚悚而又感人的妖怪副本。
  pass:這一次收妖怪,一定是極為重要的考驗,相信只要通過,就會升職加薪,很快就能當上管事人,出任董事長,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的制高點。這樣想想,心裡還有些小激動呢。
  pass:好吧,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充滿吐槽能量的故事集。
  自備紙巾,可擼可哭!
  什麼!有蒼老師!穿上衣服竟然不認識了!過來脫光,看看是個什麼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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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1:44

妖怪事務員 初入職 第一章 古怪的招聘

妖怪事務員 初入職 第一章 古怪的招聘

    第一章古怪的招聘

    招募---非常規事務處理員

    職位:非常規事務處理員

    人數:一名

    要求:1.膽大心細,有責任心,有耐心,心裏沒有居住各種“心精”。

    2.嘴巴裏沒有住著或曾經住過“長舌怪”;腦子裏沒有住著或曾經住過“好奇妖”。

    3.身體裏未寄生“惰獸”。

    待遇:每月白銀三兩,管吃住,雙休(正常情況),一個月年假(正常情況)。

    工作說明:本工作大部分時間為夜間工作,經常長時間出差。

    自認為符合要求和有興趣從事該職業的,請攜帶簡曆到九黎府巫部事務有限責任公司參加麵試。

    報名截止日期:後天

    聯係人:山先生

    地址:碧鹿路四一五號

    點開這個奇怪的招聘啟事,義雲仔細看完以後,不屑的自語:“又是一則嘩眾取寵,故弄玄虛的招聘。變著花樣的炒作,連招聘啟事都搞成這樣了。”

    往後一倒,躺到略有些髒亂的床上:已經失業一個多月了,你說找一份工作怎麼就這麼難啊,因為上個月不小心看見公司的前台女接待和老板在辦公室巴拉巴拉之後,自己就被炒魷魚了。

    那份曾經的工作,微薄的工資剛好和日常花費畫上等號,自己每次緊巴巴的花光口袋裏最後一塊錢的時候,都會感歎:這些私企的老板簡直都是神一樣的經濟學家,完全熟知物價,能很準確的控製發給你的工資,讓你剛好夠花,不至於餓死,卻又讓你毫無積蓄。

    這樣的結果就是:一旦你在此上班,就不會有辭職之類的想法,因為失去工作之後的那一段真空期,生活會完全無以為繼。

    現在自己就處在這樣的真空期,心底實在是厚不下臉讓家裏支援,隻能窩在這不足二十平米,冬天像冷庫,夏天像烤箱的房子裏苦撐。

    “必須趕緊找份工作,唉,現在房奴之類的詞語,都成了自己完全不敢想的夢。”從床上爬起來,義雲繼續在網上瘋狂的投簡曆。

    投完幾十份簡曆後,關了那個二手筆記本電腦,倒在床上努力睡覺,現在每天隻能吃兩桶泡麵的義雲,睡覺無疑是一種必不可少的節省辦法。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實在餓得受不了了,爬起來一看表:淩晨一點。要不是實在餓,還真的不會這麼‘早’起來。

    泡了桶麵,打開電腦,這從二手市場淘回的破電腦,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的絕版貨,開個機要花費近十分鍾。

    電腦總算開了機,泡麵也可以吃了,吃著泡麵開始瀏覽所投簡曆的結果,竟然沒有一份通知麵試的。

    無聊的隨便一點,又打開了那個開玩笑一般的招聘啟事。“工資用白銀來結算,也虧這些無聊的炒作人想得出來。”眼睛一瞟:報名截止日期:明天。咦?這個開玩笑的公司倒是挺盡責的,大半夜的還修改時間。心裏覺得好笑加無奈,完全無意識的就將那個地址記在了心裏:碧鹿路四一五號。

    吃完泡麵,迅速關掉電腦,倒頭又睡,這一桶泡麵產生的能量可要絕對的節省。

    風雲變幻,電閃雷鳴,一聲巨響,暴雨傾盆而下。

    “哎呀!”義雲從床上彈了起來,昨晚吃的方便麵剩下的那些殘湯已經全部澆到自己腳上,掀開臭哄哄的被子,看著濕噠噠的雙腳和套在右腳大腳趾上的方便麵桶,鬱悶無比:“怪不得夢見下暴雨自己站在大雨中呢。”

    “傾盆暴雨有了,那風雲變幻,電閃雷鳴呢?”心裏正想。

    “呯!呯!呯!”劇烈的敲門聲,隨即就響起房東惡狠狠的聲音:“義雲,別裝了,我都聽見響聲了!再不開門我撞開了啊!撞壞的門算你的!”

    本來還計劃繼續裝不在家,一聽這話,連忙喊:“哎呀,剛起床,等我穿衣服啊!”

    跳下床,拖上拖鞋忙去開門,方便麵湯在腳下產生的滑膩膩滋味相當難受。一開門,房東肥肥的身軀就擠進門來,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吼:“你已經一個月沒交房租了!義雲!”

    擺出一副討好的微笑表情:“這個月一定全部補上,一定補上。”

    房東哼了一聲:“明天再不補上,你就搬出去吧,我家房子可是緊缺的,那些畢業的大學生和民工一堆堆的在找房子住。”房東說著話,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充抵房租,蔑視的看了義雲一眼,轉身又擠出門去。

    “唉,房東……”義雲趕緊調整一個可憐兮兮的聲音,準備求情。

    “喊什麼喊,沒什麼好說的了,真是的,租給你這些大學生還不如租給民工!”房東回頭說了一聲。

    “你……”心裏麵很憤慨:“什麼現實,哼,老子要是不被這什麼蛋疼的大學迫害,也是一個資深、有技術的民工!”心裏麵憤憤不平:“搞得現在要羨慕民工,真是衰得夠悲哀!”心裏不平,還是隻能趕緊看一下簡曆的回複,慢吞吞的電腦開了機,一看,還真有兩個通知麵試的。

    記了一下地址,趕緊收拾了一下,抓著幾份簡曆就出了門。

    “這什麼破公司,坑爹的工作!就是變相的傳銷嘛。”麵試完第二家公司以後,義雲坐在馬路邊暗罵。

    早上出門麵試的第一家公司是一個培訓中心,要想在那工作,必須先繳費培訓三個月,完全就是招學員的另一種方式。第二家是推銷化妝品,必須先自己買一堆化妝品,賣完以後就升級,完全就跟傳銷一樣,什麼金牌銷售員、銀牌銷售員……搞了一堆,還被逼著聽了一早上的洗腦課。

    站起身,拿起墊在屁股底下坐著的那一份簡曆,現在是饑腸轆轆外加疲憊不堪,肚子裏又嘰裏咕嚕的亂叫,什麼也沒吃,竟然還能湧起如此強烈的上廁所欲-望。心裏想著那死房東的嘴臉,又不敢回去。一抬頭就看見一個路牌“碧鹿路”。

    “咦,那個古怪的招聘啟事上留的地址是:碧鹿路四一五號,那就在這附近嘍。過去看看,要真有這麼個公司,麵試什麼的就算了,用這份簡曆換一個上廁所的機會,也算廢物利用了。”將那份坐得皺巴巴的簡曆扯了扯,拍了拍。開始尋找“碧鹿路四一五號”。

    順著路一找,四一四號是一家麵館,四一六號是一個彩票站,唯獨就是沒有四一五號,上廁所的欲-望越來越強烈。隻好夾著腿在那徘徊:“早知道就不節省這五毛錢,直接上公廁了!”

    “小夥子。”就聽旁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順著聲音轉過頭去,一個一頭銀白色頭發,麵色紅潤的老頭站在一旁,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小夥子,你像隻爬到熱鍋裏的螞蟻一樣在這轉來轉去的幹嘛?”

    “老大爺,我在找碧鹿路四一五號。”心裏疑惑:“剛才都沒見這老頭啊,這老頭就像突然從地上長出來的一樣。”

    “你找四一五號幹嘛啊?”

    “我要去那麵試。”

    老頭上上下下看了義雲一眼,往後一指:“你看,那不是有個小巷子麼,進了那巷子,一直走,走到底就是碧鹿路四一五號。”

    順著老頭指的方向看過去,義雲這才注意到,在麵館和彩票站之間真的有一個半米來寬的縫隙,伸出手很不敢相信的指著那個窄窄的縫隙:“那是一個小巷子?也太坑人了吧。”

    老頭點了點頭:“嘿嘿,小夥子,祝你好運哦。”老頭說完就進了彩票站。

    深吸了一口氣,狠憋了一下,走到那個窄窄的縫隙前:“坑爹的吧,這也算是巷子!”上廁所的感覺仿若即將崩塌的蓄洪大壩,心想:那個老頭慈眉善目的,應該也不會騙人。刻不容緩的就抬步進了那個縫隙一般的巷子。

    那個巷子雖然隻有半米來寬,讓自己這幹瘦的小身板通過也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狹窄的感覺還是讓自己下意識的側起了身。

    側著身一步跨了進去,往前走了幾步,一種明確的感覺就泛了起來:“這個巷子似乎是漏鬥型的,入口狹窄,往裏麵越走越寬。”

    走了十幾步,巷子已經變得很寬敞,兩棵大腿粗的楊柳樹對稱的種到兩邊,從這兩棵楊柳樹開始,往前每走幾步就會出現兩棵對稱種植的大樹,濃濃的樹蔭將整個巷子顯得清幽而深邃,往前走了好一會,直到路兩旁的樹都變得有四五個人合圍那麼粗的巨樹,一個樣式古樸的院落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院落正對著自己的是一扇暗紅色小門,小門上有一個小銅牌:碧鹿路四一五號。小門的右側掛著一塊黑字白底的豎匾:“九黎府巫部事務有限責任公司”。

    揉了揉眼睛,心裏泛起驚詫:還真有藏這麼深的公司。肚子咕的一響,菊花一緊,不行了,上廁所已經是箭在弦上了。

    再次深吸一口氣,將簡曆拉了拉,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敲敲小門。

    “幹!真是麻煩的,白天也來煩,還讓不讓活了。”隨著一個嘟嘟囔囔的聲音,那扇小門慢慢的打開。仿佛某個人正在沉睡,突然被吵醒的語調。

    “咦?是個人。啊!幹!我不會說話,我不會說話。”那個大夢初醒的聲音突然驚訝了一下,隨即嘎然而止。

    進了小門,往裏一看,卻一個人也沒有,心裏犯疑:“怎麼沒人,剛才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

    小門內是一個別致的小院,小院的地上鋪著青石板,石板的縫隙間長滿了綠苔,一個素白的大瓷缸擺在院子的中央,瓷缸裏浮生著一朵孤零零的荷花。大瓷缸之後是一棟古樸的小木樓,一眼看去,要不是小木樓有三層,完全可以看成是一間小廟。

    “有人嗎?”遲疑的走進院子,喊了一聲。或許是幻覺,那朵荷花似乎抖了一下,一種被人盯著的怪異感覺由心而生。 本帖最後由 雨聖 於 2017-2-23 22:29 編輯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1:45
妖怪事務員 初入職 第二章 離奇的應聘

    “有人在嗎?”夾了一下腿,憋了一口氣,又喊了一聲。

    還是沒人回應,義雲心裏就泛起強烈的寒意,再看這小院子時,就覺得有點陰森恐怖,深藏在小巷裏的公司,寂靜無人的小院,無人自開的小門。

    背心頓時冷汗直冒,腳下一動,就想退出門去。

    “恩?是個人?”一隻冷得像冰的手一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那已經被冷汗濕透的白襯衫感受到那份冰涼。

    再加上耳邊又響起的冷冷聲音。

    “啊!”一聲慘叫,閉著眼回轉過頭就想往外跑。

    “叫什麼叫啊!真是的,你來這幹嘛?”冷冷的手一把拉住義雲,嘴裏吼著。

    鼓起勇氣睜開眼,回頭一看,身後站著一個短發齊耳,樣貌冷豔的少女。

    “我……我……我是來應聘的。”從強烈的恐懼感裏剛緩過神來,立刻就陷進這少女冷豔的迷醉中。

    “一驚一乍的,往前走,一樓右側,門上爬滿常青藤的那間屋子,去山老頭那麵試。”少女冷冷的說完,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指了一下方向。

    “你……我……”義雲指了指少女那隻猶自抓著自己的手,嘴裏支支吾吾,一張臉憋得通紅。

    “你你我我的,不會說話啊。”少女暗紫色的嘴唇迅速的張合,鬆開了抓著義雲的手。

    少女十七八歲模樣,穿著一件短短的深黑色皮衣,裏麵是緊身素白短T恤,飽滿的胸部高高挺起,一段嫩白的細腰完全裸露在外,下身的一條黑色皮質短裙短得相當過分,短裙之下誘人的黑絲長襪包裹著兩條細細美腿。

    “你不是麵試嗎?還不去,一直盯著我看什麼?我胸部長花了?”少女嘴角冷冷一笑。

    “實在是抱歉,抱歉。”眼神躲躲閃閃的,不自禁的還是往少女的高挺的胸部掃瞄,喉結一動,心裏感歎:“大,大還挺!蒼老師直接被秒殺。”

    “快去吧,唉,帶簡曆了?”少女俏-媚的臉上一雙大大圓圓的眼睛不住眨巴。

    “帶了。”連忙將手裏的皺巴巴簡曆遞了過去。

    “你給我幹嘛,快去給山老頭吧。呀,你這簡曆怎麼皺巴巴的啊?真是,不過還有些帶著竹簡寫的自薦書來麵試的。”少女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嗤鼻的一笑,不再理會義雲,快步上了小木樓的二層。

    “老天開眼!老天開眼!一定讓我麵試成功!”用目光追逐著少女圓翹的小屁股,盯著她上了木樓,義雲在心裏不住的祈禱:

    “一定要麵試上!一定要麵試上!”心裏遐想聯翩,往前走了沒幾步,就到了小樓前,往右邁了兩步,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爬滿青藤的小門,門兩邊掛著一副對聯,那些青藤其它地方都爬得滿滿的,唯獨對聯之上,一根青藤也沒有。

    “斜月三星洞中治天地,靈台方寸山裏理乾坤。”

    讀了一遍這對聯,意思明了,卻完全不知所謂。

    舉起手剛要敲門。

    “幹!別敲,不知道疼啊!要進就進!”那個進門時的古怪的聲音再次響起。門吱嘎一下打開。

    尋摸著剛才古怪的聲音,有些遲疑的進了屋裏:“自動門?”

    迎麵是一張紫檀木的舊式案桌,案桌之後是一排排古舊的木架,木架上堆著滿滿的書冊,其中幾層有些離譜的還堆著層層疊疊的竹簡和一些石片、骨頭。

    一個禿頂老頭正趴在案桌上用一隻毛筆在圈圈點點,那老頭留著一把銀白的胡子,戴著一副小小的圓墨鏡,搭配上一身舊式穿著,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古代的師爺。

    “唉,看來這公司的老總還是個懷舊的老古董。莫非這什麼非常規事務員就是古董推銷員?”心裏暗自揣摩,開口輕輕的問:“您是山經理嗎?我是來麵試的。”

    那禿頂的老頭一隻手抬起,做一個止聲的手勢,另一隻手猶自揮舞毛筆在一本寬寬的發黃書冊上圈圈點點。

    過了十來分鍾,那老頭微微有些氣喘的停了手裏的活,抬頭開始打量義雲,口裏微帶歉意的說:“手上事務繁多,讓你久候了。”

    “沒有,沒有,山經理,你客氣了,我是來麵試的。”忙將手裏扯了又扯的簡曆遞了上去。

    “稱呼我山先生就可以了。”禿頂老頭伸雙手接過簡曆,一看簡曆皺巴巴的模樣,一張老臉就顯現出明顯的失望。

    “義雲是吧,你說說,你為什麼想來這裏做事?”山先生一邊用手壓著義雲的簡曆慢慢的移動,口裏隨意的問道。

    此時義雲心裏是打定主意要拿下這份工作了,不為別的,就為剛才進院遇見的那個美女,心裏略微思考了一下,擺出一副誠摯的表情:“因為我覺得在這裏可以得到鍛練……”

    山先生低著頭,拉了拉鼻梁上的那副小墨鏡,露出兩隻古怪的綠色眼睛盯著義雲看了一會,猛然走近義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搖頭晃腦的說:“膚色微黑,頭發蓬亂,骨相低賤。”又一把抓起義雲的手仔細看了一遍:“凡夫俗子,唉,凡夫俗子。”伸手一揮:“小哥,勞煩你了,請回吧。”

    義雲被山先生盯得一陣發毛,心裏暗暗嘀咕:“這個怪異的老頭,眼睛怎麼是綠的。”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著到了門邊。

    聽那綠眼老頭的話,顯然是自己沒麵試上,暗罵一句:“這怪老頭,真他媽直接!也不委婉點整一句:回去等我們電話。這鬼地方,怪裏怪氣的,老子還不耐煩在這屈材呢!”沮喪的轉身朝外走。

    “山老鬼!”隨著一聲嬌喝,就見一道帶著淡淡香味的黑影竄進了山先生的屋子。

    正準備離開的義雲認出那道黑影是進門時遇見的少女,就湊近門邊偷聽,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就吼了起來:“酸秀才被臭蛇咬了,要在書山養傷,剛聽虛白澤那臭老頭說,這段時間要我兼顧他的事?”

    “佳楠,你聽我說啊,致君也就隻需要幾個月的時間療傷,等他回來……”老頭的聲音明顯的帶著一絲討好的味道。

    “囉叭嗦!少給我扯這麼多!大不了我不幹了!小鍾被扣在鬼城,我兼了鬼差,到現在都還沒卸任!”那嬌甜的聲音怒氣更甚。

    “好了,好了,最近不是都在那什麼因特蜘蛛網上發了招募啟事了嗎,佳楠,你先稍安勿躁。”

    “囉叭嗦!我給你三天時間,想讓我兼酸秀才的差事沒門,逼急了我,我就回昆侖山去!”接著,門“嘩”一下打開,那個少女一雙秀目圓瞪從屋裏衝了出來,一下撞進正在門外偷聽的義雲懷裏。

    “呀!”就覺得一條毛絨絨的東西迅速的一閃,義雲整個人仿佛被一條鞭子狠狠抽倒在一旁。

    少女看了義雲一眼,眼中紅光一閃,怒氣之下,也沒管跌倒在地的義雲,走出院去。

    “唉!你還沒走?”禿頂老頭倚在門邊,看著那女孩離開,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轉頭看見義雲倒在地上,墨鏡之後綠光一閃。

    義雲捂著胸口爬站了起來,疑惑著剛才的事,一瘸一拐的準備離開。

    “你進來一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遲疑的轉身,那個山先生已不在門口,義雲猶豫著再次進了屋。

    “唉!年輕人,你害怕妖怪嗎?”山先生已經坐到那個舊式案桌之後,有些無可奈何的問。

    “妖怪?”義雲心裏暗罵:“他媽的,這老頭估計是腦子有問題,不過貌似麵試官還真沒幾個是正常的。”沉吟了一下,實在憋不出什麼精辟的回答,就笑著說:“比起妖怪,我更怕我那房東。”

    “房東?那是什麼新類別的妖怪?”老頭抬起頭看了一眼義雲,搖了搖頭,拿出一卷發黃的帛書遞給義雲:“年輕人,看看這契約吧。”

    義雲接過帛書,有些驚訝又有些覺得好笑:“這死老頭還真是一個老古董。”仔細的看了一遍帛書,發現上麵的字看上去彎彎曲曲的甚是好看,卻一個也不認識。

    “你仔細看看契約,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九黎府巫部想聘你為三個月的妖怪事務員。”禿頂老頭伸手托了托墨鏡。

    “啊!什麼!這就算是通過麵試,進入三個月試用期了?不用初試、複試、再試、PK試嗎?”義雲有些驚訝的連連發問。

    禿頂老頭古怪的看了義雲一眼。

    “沒問題!沒問題!這契約上的條件都很符合我!”義雲一想到將要和那個少女共事,有些激動的連連答應,色令智昏之下也沒顧得上問問是幹什麼的工作、工資多少、什麼福利之類的問題。

    “那就請在契約書上簽下你的姓名。”禿頂老頭遞過一隻毛筆,眼中閃現一些讚許:“看不出這小子竟然能看懂這古篆體寫的契約書,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致君當年來麵試時,也翻查了三天典籍才看了個大概。”

    義雲接過毛筆,拿起帛書,衝老頭笑笑,有些難為情的不知道怎麼落筆。終於還是厚下臉皮,將帛書鋪在案桌上,舉起了筆,找了一個空白處就要落筆。

    禿頂老頭看著義雲捏筆的模樣,已經皺起了眉頭,再看義雲要落筆,不禁伸手一把抓住,口裏嗬斥道:“哎!帛書放反了!你真的看明白這契約了?”

    義雲尷尬的一笑:“當然看明白了,以前公司簽合同都是反著簽的,不好意思。”

    “恩?是這樣?”禿頂老頭疑惑著義雲的話,嘴裏還是提示:“這契約要正著簽。”

    將契約顛倒了一下,義雲捏著毛筆描下兩個歪歪扭扭的毛筆字。

    “義雲”禿頂老頭看著帛書上的簽字,嘴裏念了一遍,一臉反感的拿過一個杯茶放到案桌上,手一揮一道黃符出現在幹瘦的手中,再一揮那符就燃了起來。

    “變魔術?”義雲心裏嘀咕了一聲。

    “飲下這杯茶,這就是契約裏提到的‘囚-心茶’”禿頂老頭將燃著黃符一下放入茶杯中,火光頓滅。

    義雲疑惑這稍顯古怪的一幕,但是想到即將到手的工作,又一聽是契約裏提過的東西,契約都簽了,也不好意思再問,就端過那杯茶,一口喝了下去。

    “你既已簽了契約,飲下了‘囚-心茶’,就上二樓去找虛白澤虛大師,他會告知工作內容。”禿頂老頭手一揚,那契約帛書迅速自卷起來,隨即又趴在案桌上圈圈點點。

    看著那卷帛書憑空飄飛到後麵的木架上,義雲揉揉眼睛,稍稍驚詫了一下。

    “速去二樓找虛大師。”禿頂老頭頭也不抬的吼了一聲。

    “是。”義雲連忙回答了一聲,迅速退出這古怪的地方。

    再站到院中,義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獲得了這份工作。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1:45
妖怪事務員 初入職 第三章 真的有妖怪

    舒了一口氣,心裏實在感到很僥幸,繃緊的心剛一放鬆,肚子就咕嚕嚕的叫喚起來。

    “你妹的!差點忽略了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了。”義雲夾了夾腿,實在是憋不住,放眼瞟了一遍,這古色古香的小院落,哪一處看上去都不像廁所。

    “啊……”輕叫了一聲,醞釀出一個屁先悄無聲息的排出來,騰了一點肚內的空間先緩衝一下,義雲心情稍稍放鬆,賊兮兮的看了一下周圍,確認沒人後,繼續無聲的排放毒氣。

    “幹!你肚子裏全是臭雞蛋啊!”隨著就響起一個怒吼聲,義雲嚇了一跳,正往外排放的毒氣戛然而止。

    “幹!右邊那座假山是茅房,快滾過去解決,少在這汙染空氣!”那聲音尖利的又吼起來。

    環顧一下院子,一個人也沒見。

    “難道這裏裝了監控係統?那也不可能覺察到自己那悄無聲息的排放啊?”這地方讓義雲疑惑重重,不過還沒等心中的重重疑惑升華為胡思亂想,就覺得肚子猛的一沉:呀!要決堤了!

    一路狂奔衝進小木樓右邊的一座假山,一個山洞就出現在眼前,山洞之上掛著塊橫匾:

    五穀輪回道場

    完全被下半身指揮的大腦已經顧不得其它,衝進了山洞,頓時躊躇不前:山洞一分為二,右邊的洞壁刻著一個“陰”;左邊的洞壁刻著一個“陽”字。

    “嘻嘻!小子,傻眼了吧!”隨即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

    “呼。”一個像輪胎漏氣的聲音響起。

    “呀!真夠臭的!進‘陽’的那邊!”那個戲謔的聲音一陣幹嘔。

    也顧不上疑惑這莫名響起的聲音,幾步衝進了陽洞,還好,外麵雖然古古怪怪的弄成假山樣,裏麵還是和通常的公廁一樣。

    解開腰帶,還不等蹲下,肚子裏囤積的發酵物就一傾而下。

    “爽!”義雲感慨了一聲,揩了揩眼角由於狠憋再猛然施放而擠出的淚。

    “嘔!嘔!有個一百年沒見這麼臭的東西了!”就聽見身下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頓時一驚,本能站起來,朝下一看,除了那一堆惡心的東西,什麼也沒有。

    “幻聽?”心裏就沉吟起來。

    “受不了了!還真是考驗道行啊!”身下再次響起的蒼老聲音,已經有些絕望的味道。

    這一次,義雲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剛才完全是由於肚子裏憋的東西讓自己忘乎所以,百無禁忌。現在冷靜下來,就覺得這山洞裏有些陰暗,一絲若有如無的微風輕輕的吹過,那些恐怖電影裏的經典場景曆曆在目的呈現。

    “天啦!怎麼可以這樣臭!”身下再次響起幾近咆哮的聲音,義雲終於扛不住,起身站了起來,迅速的跳到一旁,回頭一看,卻沒有看到那意料之中的場景:從茅坑裏伸出一雙蒼白的手。

    心卻劇烈的跳起來,環身一摸:你妹的!身上竟然沒帶紙。

    “哎!小子,沒帶紙吧?喏,遇見我算你走運了。”身後遞過一張紙來。

    “謝謝。”義雲猶自盯著剛才的蹲位,接過那張紙擦了擦,提起褲子。

    轉過身就看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仔細看清後,義雲頓時尖叫一聲就往外跑,由於褲子還沒提起來,頓時狠狠的跌倒在地,掙紮著站了起來,慌亂的拉起褲子,頭也不敢回,拚命衝出了廁所。

    “媽呀!”口裏猶自尖叫不已的義雲衝到了二樓,二樓是一個大通間,雜亂無章的像個儲存倉庫,一人多高的青花瓷瓶、各種葫蘆、陶罐子、銅鼎等器皿到處堆放。靠近門的位置,一個巨型八卦爐正冒著嗆人的白煙,爐子的一側,一個穿著邋遢道袍的中年大叔捏著一把破爛的蒲扇,此時正回頭用一種茫然的眼神看著義雲。

    想著剛才廁所裏那個老人的形象,義雲心裏一陣發毛:那老頭長著一雙雞腿模樣的腳,身上是零落的羽毛,更誇張的是長了一顆雞頭一般的腦袋。

    顫抖著終於吐出幾個字:“廁所裏有妖怪!”

    中年大叔樣貌十分猥瑣,聽到義雲說出這樣的話,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哎!剛才山老頭傳音給我了,你就是那個新招的妖怪事務員義雲吧?”

    “你妹的!廁所真的有妖怪!”義雲抖抖索索的回頭看了一眼,幸好那妖怪沒跟上來。

    “廁所裏有妖怪?不會吧,妖怪還敢來這?”中年大叔摸了摸邋遢的胡須,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情。

    “真的!長了一雙雞腿……”義雲指手畫腳的,努力形容。

    “是不是像一隻褪毛褪得不幹淨雞模樣的東西?”中年大叔一句話概括出來。

    義雲忙連連點頭。

    “嚇!哈哈,那是紫鴻鵠,大小也算是個管理五穀道場的低級神仆,你這小子說那老頭子是妖怪,被他聽到,估計他身上那不多的羽毛要再掉幾片了。”中年大叔嬉笑起來。

    “什麼!”義雲聽著中年大叔無所謂的語氣,完全確定自己是進了一個相當神經的地方。

    “那麼驚訝幹嘛?紫老頭的模樣比那些妖怪順眼多了。對了,我是虛白澤,九黎府巫部的顧問,你叫我虛大師就行了。義雲,你是什麼出身,昆侖山?蜀山?茅山?龍虎山?還是什麼島?”中年大叔顯得很和藹可親。

    “我是業極大學畢業的。”驚魂未定的義雲完全聽不懂虛白澤的問話,隻好這樣回答。看著這個大叔的猥瑣麵容,心裏隻覺得:果然敢稱大師的都是大濕。

    “業極大學?沒聽過啊,是個新辟的野門派吧?不過也對,嗬嗬,像那些名門出身的煉氣士怎麼可能到我們這樣的地方屈就。”虛白澤一臉自嘲。

    “廁所真的有妖怪,就是你剛才說的那模樣!”義雲還是有些激動。

    “行了,行了,知道那個鴻鵠老頭的模樣是討厭了點,義兄弟也不用一再拿這個來說項了。”虛白澤有些不耐煩。

    “義兄弟,因為致君那小子被烏甲蛇妖咬傷後,這妖怪的事務可是積壓了近三天了,你可得快點接手。”虛白澤停了一停又問:“義兄弟,你現在是什麼修為,擅長什麼術法,習慣使用什麼屬性的捉妖捕怪器?”

    “烏甲蛇妖?虛大師,你是在說編網絡遊戲,還是玄幻小說?”驚魂稍定的義雲完全聽不懂虛白澤的話,隻好又問。

    虛白澤用相當古怪的眼神看著義雲,終於抬起手,隨意的一劃,一道銀白的光芒一下擊向義雲,頓時將義雲擊飛起來,還不等義雲落下,虛白澤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什麼玩意,怪不得看不到修為!害老子還以為是招到了一個高修為的煉氣士!山老頭!你弄個凡夫俗子來充數麼!”隨即化著一道銀白的光影衝下樓去。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義雲揉了揉眼睛,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疼得要命,不禁驚呼:“你妹的!真不是看多了玄幻小說後的幻覺!”

    仿佛為了印證這句話,那個巨型八卦爐裏開始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透過八卦爐上的幾個透明圓孔,義雲就看見一張張或醜陋或邪異的麵孔,那些電影裏常見的怪獸和這些麵孔比起來,完全不夠想象力。

    “你妹的!真的妖怪!”義雲完全傻了,一跤跌坐在地。

    過了好一會,虛白澤才一臉憤怒的又回到樓上,看著跌坐在地的義雲,不住歎氣:

    “這不是給我找事嗎!整個凡夫俗子來濫竽充數!”

    “有妖怪!”義雲已經完全癡呆了,迷糊的衝八卦爐指著說。

    “什麼玩意,一個凡夫俗子來當妖怪事務員,幾千年來第一次!”虛白澤搖頭晃腦的不住歎息著,取過一個髒兮兮的葫蘆,倒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塞進義雲口裏:

    “浪費一顆定神丹,從你這小子的工錢裏扣除。”

    服下那裏黑乎乎的丹藥後,義雲慢慢的緩過神來,清醒過後,哭泣起來:“你妹的,這算什麼事啊!”

    “小子,別哭了,你已經簽了契約,喝下了囚-心茶……”

    不等虛白澤說完,義雲快步的轉身,嘴裏念叨:“這世上真的有妖怪,你妹的!真的有妖怪!”

    虛白澤一把拉住想要閃人的義雲:“小子,你去那?”

    “我要回家啊,媽呀,竟然真有妖怪……”義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已經嚇得夠嗆。

    “回家?嗬嗬。”虛白澤冷笑一聲:“小子,我剛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你已經簽了契約,還喝了囚-心茶,現在你的身份已經是九黎府巫部的妖怪事務員,你還想不幹?”

    “啊!我成了妖怪事務員,嗚嗚,拜托,我都不知道這是幹嘛的。”義雲完全愣住了。

    “你不知道這是幹嘛的?契約上不都說了嗎?你不知道,那你幹嘛還簽?”虛白澤驚訝的看著義雲,終於挨不住義雲那副哭哭啼啼的淒慘模樣,開口解釋:“九黎府巫部主要是做煉製丹藥的活計,這些丹藥都是用妖怪、精靈、鬼煉製而成,妖怪事務員就是負責去抓妖捕怪的。”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1:46
妖怪事務員 初入職 第四章 妖怪事務員

    “抓妖捕怪!”義雲完全呆住了:你妹的!這他媽也算工作!

    “巫部是九黎府的一個小分支,鬼事務員小鍾負責捉遊魂野鬼,不過他現在被困在鬼城,暫時由淩佳楠那小妮子兼任鬼事務員;精靈事務員淩佳楠,負責抓精靈;原來的妖怪事務員是蒲致君那秀才,不過他前段時間被烏甲蛇妖咬傷,已經回書山養傷了,所以你現在是妖怪事務員,負責抓妖怪。”虛白澤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講了一遍,看見義雲已經完全呆住,又補充:“你剛才簽了那契約,喝了那囚-心茶,現在想不幹已經晚了,你若是現在不想幹,會在你剛離開這個院子的那一刹那,爆心而死。”

    “喏,就是這樣……”虛白澤往義雲身前的一麵渾濁黃銅鏡一指,那麵一人來高的黃銅鏡頓時出現一個清晰的景象:義雲驚慌的跑出院子,後腳剛一離開,“呯”一聲脆響,黃銅鏡上頓時出現一個鮮血淋漓的恐怖場景。

    “你妹的!有這樣玩我的嗎?不可以毀約嗎?”義雲由於服下了定神丹,心緒已經不再十分驚慌,就吼起來,接著就朝樓下衝去。

    “沒用的,山老頭為什麼會這麼快和你簽契約,還不是因為他著急去參加蓬萊集市。在我和他吵完後,他剛離開。”虛白澤冷笑著說。

    衝到樓下,眼前滿是青藤環繞,那副對聯,那個小門都已經不見了蹤影,義雲跌坐在院子中央手足無措起來。

    “其實就算山老頭在,也不可能改契約的,你小子還是認命吧。”虛白澤邋遢的身影隨即出現在義雲身旁,用一種戲謔的語調說:“不過為了一個月三兩銀子就付出了小命也還真是不值。”

    “你妹的,還真是用銀子來當工資啊。”義雲用帶著哭泣的腔調說。

    “幹!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隨即就響起那個進門是聽見的熟悉聲音。

    “這是誰在說話啊?”義雲茫然的從地上爬起來,怯生生的問。

    看著義雲不在像開始那麼激動,虛白澤伸手指著院門:“當然是鬱壘那個老家夥了,都在這‘幹’了幾千年了。”

    “你妹的,這門都成精了……”義雲不禁咋舌。

    “幹!少侮辱我,老子可是名正言順的正神!”鬱壘咆哮了一聲,兩扇院門頓時激烈的開合,“劈劈啪啪”一陣猛響。

    虛白澤反手拖起義雲趕緊上了二樓:“這院子裏的那些老家夥都是悶得發慌的東西,別招惹,麻煩。”

    “哎呀!你這家夥真是誤事!”進了二樓,那個八卦爐已經白煙滾滾,虛白澤怪叫著連連甩出幾道符紙貼到八卦爐上,就在符紙將要貼上八卦爐的瞬間,一道細微的黑光急速竄進白煙中,趁著那煙氣逃逸房中,虛白澤渾然未覺,撿起地上那把破破爛爛的蒲扇不住扇動,嘴裏低聲暗罵:“這老古董丹爐是不是該換了,我就說這種用了快三千年的東西沒保障,本來一月就煉好的三轉丹,都煉半年了!這些該死的妖怪還一點化的跡象都沒有,真是邪門了!”

    此時,服下的定神丹效用已經完全擴散體內,義雲的心神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麼懼怕,但是猛然讓他接受這樣的事實還是有些難度。

    “你小子還在那發什麼呆,山老頭走的時候可是交代了,讓你學習一天,從明天晚上開始,就讓你跟著佳楠出去抓妖怪。”虛白澤心情正是煩悶,見義雲還傻呆呆的站在那,不禁氣呼呼的吼起來,隨即又補充:“這抓妖怪可是會隨時丟掉小命的,喏!後麵那一排封印著不少妖怪,你先熟悉一下。”

    順著虛白澤黑乎乎的手指的方向,在兩個一人多高的青花瓷瓶之後,列著兩排頂著房頂的高大黑籠。

    義雲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朝那走去,兩個高大的青花瓷瓶一待走進,就發出兩道光芒將兩排黑籠間的一條走道照亮。

    “媽呀!”義雲剛往那看似光明的通道跨出一步,頓時驚叫一聲,通道兩旁的黑籠此時已經被照亮,各種各樣奇模怪樣的妖怪被關在黑籠裏。

    “叫什麼叫!也是你小子命好,這些本都應該早就煉成三轉丹的,都怪這老化的煉爐出了問題,才延誤了時間,你才能得見這些妖怪,珍惜機會吧,自己好好熟悉熟悉!”虛白澤怒衝衝的叫起來。

    隻好試探的往前走了一步,頓時數十道猙獰的眼光就集攏在義雲身上,頓時嚇得一身冷汗,正在猶豫該不該往前繼續走。

    “別磨蹭了,趕緊熟悉一下,等下還要帶你去術器庫挑捉妖怪的術器!”身後傳來虛白澤不耐煩的聲音。

    “啪!”接著響亮的一聲脆響,義雲就覺得一股大力打得屁股火辣辣的疼,更直接將他推到了走道的中間。

    “吼!”旁邊的湊過一頭小山般的大小的巨獸,猛的朝義雲叫了一聲。

    頓時一團惡臭的味道將義雲籠罩起來。

    “真臭!”義雲既恐懼又反胃,幹脆閉上眼,往前就跑。

    隨著耳邊各種怪叫聲稍稍變得小聲,義雲已經跑到走道的另一端盡頭,一堆雜亂放置的木箱堵在眼前,義雲長長的舒了一口,身後的那些關在黑籠裏的妖怪都在紛紛擾擾的發出各種吼叫聲。

    “你妹的,都是找工作,我怎麼就竟然撞上了這麼個邪門的工作!這下悲劇了!”義雲有氣無力的坐到一個木箱上,回想這不到兩個小時發生的事,狠狠的擰了一下大腿,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還真不是窩在那個狗窩一樣的床上做的夢,還真他媽的是事實!

    心情煩悶之極,眼睛呆滯的盯著前麵,順手從旁邊木箱就抓起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捏起來。

    “哢!”就聽見一個柔弱無力的叫聲。

    由於刺激太多,義雲已經神經麻木,眼睛懶懶的朝手看上看去,此時手上正捏著的是一個大拇指大小,圓嘟嘟,黑乎乎的東西。

    “哎,虛大師,有妖怪從籠子裏跑出來了!”義雲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

    “你小子是不是嚇傻了,這玄冥籠上不但刻了‘皂凝困元咒’,還貼滿了‘封元符’,就算是妖獸饕餮隻要你有本事抓得住,關進了這籠裏,也隻能等著被煉化成丹,你還是好好熟悉熟悉!這可是和你性命相關的哦,別到時候進了鬼城還埋怨我沒提醒你。”虛白澤語氣稍稍有些緩和,隨即歡聲叫起來:“哈哈,煉了半年了,這些該死的妖怪總算煉化了!”

    義雲一聽虛白澤的話語,就將手裏的東西舉了起來,這拇指大小的東西,捏著有些矽膠的質感,模樣跟一個小圓球一般,黑圓球被義雲一捏,就抬起頭來,卻長著一雙甚大的眼睛,一副無精打采的神色,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這是個什麼東西?”義雲疑惑之間又捏了幾下。

    “哢!”那黑圓球又柔弱無力的叫了一聲。

    “這一爐丹可是折騰死老子了!哈哈,成了!成了!”遠處傳來虛白澤興高采烈的歡呼聲。

    手裏黑乎乎的圓球一雙大眼睛看著丹爐,又輕輕而有些淒慘的叫起來:“哢……哢……”

    隨即就覺得手有些濕濕的,心裏實在些排斥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將那黑圓球扔進一旁的箱子裏。

    “義雲,出來吧!現在隻剩下降溫凝丹,我抽個空帶你去術器庫。”虛白澤歡愉的在外麵叫。

    義雲一想著要從那些妖怪的猙獰注目下通過,就一陣頭皮發麻,隻好吸一口氣,閉上眼就往外衝出去,那個被義雲扔進木箱裏的黑圓球猛的一彈,跳到了義雲屁股上,將黑乎乎的身形變得扁扁的仿若一團黑水,滑進了義雲的牛仔褲褲兜裏。

    虛白澤正上躥下跳的在八卦爐邊查看,臉上除了猥瑣之外此時更籠罩上一層欣喜。

    “我真的不可以不幹嗎?”義雲哭喪著臉,心底僅存著一絲希望的問。

    “喏,自己看。”虛白澤手又往那麵銅鏡一指,那個場景再次出現:義雲誠惶誠恐的剛邁步出院門,頓時“呯”的一下爆炸成碎片,整麵銅鏡上逼真的鮮血淋漓,看得義雲一陣心悸。

    “走吧,我勸你還是打消那個念頭,好好的幹三個月,三個月後致君回來了,就用不上你了,到時候讓山老頭剪掉你這段時間的記憶就行了。”虛白澤說完。

    “我真的沒有心理準備啊,走夜路我都不敢……”

    “行了,行了,你去不去術器庫?你還麻煩著呢,挑選完術器,還要抽個時間教你使用術器,以及一些最基礎的術咒和一些基本的符籙使用,想起這些,我腦袋都疼!”虛白澤苦著臉說完,拉起義雲就朝外走。

    “嘩!”推開三樓的樓門,呈現在義雲麵前的並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個相當深邃的大洞,大洞的中間是一條鋪著陳舊地毯的走道,兩旁則是一人來高的石台,一些諸如桃木劍、葫蘆之類的東西陳列在上麵。

    “你可得好好挑選,你這樣的凡夫俗子全靠這些術器保命,跟你聲明一下,在你充當妖怪事務員其間,若是被妖怪吃掉或者打死,我們九黎府巫部是不承擔任何責任的。這也是你簽的契約裏有的。”虛白澤拈著淩亂的胡須,一本正經的說。

    “虛大師,真的不可以不幹嗎?”義雲再次哭喪著臉。

    “你煩不煩,問幾遍了!有這些囉嗦的功夫,你還不如挑一件好一點的術器,那樣你存活的幾率也大一些嘛。”虛白澤翻著白眼看著義雲,心裏回旋山老頭離開時候說的話:“權且先讓義雲充當妖怪事務員,先緩和一下佳楠的憤怒,教一些簡單的術咒給義雲,讓佳楠帶著義雲去工作,這樣佳楠也就不好推辭了,其實還是佳楠負責抓捕那些妖怪精靈了,至於義雲小子是否會被妖怪吃掉,那就不是我們考慮的了,反正這小子是自願簽的契約。隻要撐到致君回來,一切就都恢複正常了。”

    “虛大師,你能不能幫我挑一下啊,我怎麼知道哪些術器是保命的啊!”義雲拿起一個葫蘆摸了摸,又碰碰一個紫銅鈴,完全茫然的說。

    “嚇!我怎麼幫你挑,適合你的術器會和你有感應的,你挨個摸摸。”虛白澤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

    無奈之下,義雲隻能挨個摸了過去,這個深邃的大洞仿佛沒有盡頭一般,走了近半個時辰,摸了也有千把件術器,沒有一件有反應。

    “虛大師,感應是怎麼樣的?”

    “就是你摸著的時候,感到一陣熱或者涼或者覺得似曾相識,反正就是有異樣的感覺。”

    “啊!好燙!好燙!有感覺了!虛大師,我和這術器有感應了!”

    “蠢貨!你摸的是照明的赤火珠!那是用來照明的,不燙才奇怪了!”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1:47
妖怪事務員 初入職 第五章 斷笛

    虛白澤一路跟著,相當不耐煩,心裏想:“該不會是凡夫俗子和這些術器本來就不可能有感應吧?”再往前走是一道磨得圓潤的石坎,石坎那一側還是深邃的洞穴,不過那洞壁上已經掛上了稀稀落落的蜘蛛網,腳下也出現愈來愈厚的灰塵。

    “你再一路摸回去,實在不行,你就把剛進來時候看見的那件雪白盔甲套上,那厚度應該能扛著妖怪的攻擊了,還有進洞的那個收妖葫蘆,那可是你工作的工具,恩,想保險一點的話,這把劍也帶上。”虛白澤隨手撈起身旁的一柄五尺來長的超大寶劍遞到義雲手裏,看著虛白澤那麼輕易的舉起,義雲也隨意的一接,不想那把劍至少有個百十來斤,他頓時一踉蹌,差點被壓倒在地。

    “虛大師,這洞的裏麵是什麼?要不再往裏走走。”義雲氣喘籲籲的托住那柄劍,明確感覺到虛白澤的敷衍情緒,心裏實在不放心,還是寄希望找一個好一點的術器保命。

    “裏麵什麼也沒有,你沒見那些蜘蛛網麼?還有那些灰塵?應該有個幾千年沒人進去過了,這洞太深了,前幾任巫部管事人可是耗費了好些精力,才將裏麵的術器全部清理到這外麵來的,裏麵都是空石台。”虛白澤剛說完,腰間的一塊紫色的小牌就閃爍起來。

    “哎呀!可以出丹了!”虛白澤慌忙往外走,嘴裏吩咐:你在挨個摸出去,如果還是沒什麼感應,就照我說的,扛著這柄劍,再穿上外麵那雪白盔甲!對了!記得一定要帶上葫蘆!”

    說完“葫蘆”兩字,虛白澤掏出一道符紙,化著一道紫光消失不見。

    “你妹的!”義雲暗罵了一聲,眼睛往那蜘蛛網密布的洞裏看進去,這可是關乎自己小命的事情,再怎麼想偷懶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裏摸進去了。

    伸手擋開一路的蜘蛛網,往裏麵走了進去,兩邊的石台果然都空蕩蕩的;義雲不禁有些泄氣,還是抱著一點“寶物皆深藏”的心理,又往前踏出一步。

    “哢啪!”

    腳下一聲脆響,在這樣的深邃洞中,頓時回響連連,把義雲嚇得連連退後了幾步。

    往地上一看,卻是一根二尺來長,遍布塵埃的褐黃色笛子。

    伸手撿了起來,卻發現這是一根殘破的笛子,明顯斷去了一截;褐黃色的笛身上均勻的排著五個圓孔。

    但從這二尺來長的長度來看,已經比通俗意義上的笛子長了不少,真想不到要是不斷掉一截,該有多長。

    那褐黃色的笛子一握在手中,最邊上的一個圓孔就開始亮起淡淡的紫色光芒。

    “咦!這難道就是虛白澤那個老頭說的感應?”義雲一陣驚喜,隨即又黯然起來:“自己果然是廢物,竟然跟這種已經扔掉,看樣子應該是報廢品的術器有反應。”

    “哢……哢……”

    一陣細碎的響聲,一個小小的黑點就跳到了手上。

    “呀,你這玩意怎麼也在這?”義雲看著手背上的黑點,是在虛白澤煉化妖怪的地方遇到的那個黑色矽膠一般的東西,也算是見過麵了,他就不耐煩的開口詢問。

    “哢……哢……”

    那拇指大小的黑圓球,眨巴眨巴一雙占據大半的眼睛,發出急促的聲音,顯然在講訴什麼。

    “你妹的,聽不懂!”義雲捏了捏那個小黑球:“你算是妖怪還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

    “哢……哢……”

    那黑圓球又急促的叫起來,義雲白了一眼:“聽不懂,你這家夥看模樣,就算是妖怪,也是相當於妖怪類別裏麵跳蚤一樣的角**。”

    那黑圓球顯然著急了,一下跳到義雲手中的那根笛子上,那笛子頓時猛的一閃。

    第一個孔閃過一下很炫目的紫光,紫光很快消失,然後第二個孔迅速又亮起一道白光,白光也一下消失,第三個孔又迅速的亮起耀眼的紅光;然後第四個孔亮起金色的光,最後笛子上的第五個孔也猛閃一下青光。

    笛子紫白紅金青的亮過一遍,那黑圓球蹦跳了兩下,落回義雲的手臂上,繼續哢哢的狂叫,雖然聽不懂什麼意思,但是這小東西流露出的得意還是非常明顯。

    “呀!讓這破爛玩意閃亮了一遍就能得瑟成這樣?”義雲伸出一根手指將那個黑圓球按得扁扁的壓在手背上:“還得瑟?”

    黑圓球頓時發出一串舒暢的哢哢聲。

    這小東西像矽膠一般的質地,這樣壓起來甚是舒服,真算是一件不錯的發泄工具,經過了這樣一連串的驚嚇,義雲還真需要好好的放鬆一下,便開始蹂-躪起那團黑圓球起來。

    無論是搓扁捏圓,還是扯拉很長,那黑圓球都發出舒服的哢哢聲,像極了一個人被按摩舒服後發出的聲音。

    “呀,你這家夥抗擊打蹂-躪能力還不錯啊。”義雲看著手背上的黑圓球讚許了一句,那黑圓球便發出一個明顯得意的哢哢聲。

    “義雲!你挑好了嗎?”洞外就傳來虛白澤的聲音;義雲這才驚慌起來,看著手裏的斷笛子:靠這東西保命,怎麼都覺得不靠譜。

    “呼!”

    一陣風聲過,虛白澤不耐煩的就站到了義雲身邊:“都說這裏麵沒什麼術器了,你還在這耽擱時間。”

    再待看清義雲手中的斷笛後,便一把拿了過去,那上麵頓時紫光迅速一閃,然後第二個孔的白光就緩慢的亮起來。

    “咦?這能測出我的修為?”虛白澤看著那段黃褐色的斷笛子詫異的說。

    “修為?”看著虛白澤的詫異,義雲心裏麵小小的激動了一下:難道自己真的走狗屎運,撿到的這斷笛子是什麼了不起的術器?

    “世間的煉氣修真,以修為來衡量一個修煉者的道行,經過近萬年的逐漸演變,大致將那些林林種種的衡量體係,標準的劃分為五個階段:紫階、白階、赤階、金階、青階。”虛白澤又摸了一下那根斷笛,又是紫光一閃,然後亮起並不耀眼的白光:“我的修為是白階五級,這玩意就亮起白光,這應該是幾千年前的術器,用來測量修為的。”

    “哇!那我是撿到寶了!”聽到虛白澤口裏的“幾千年”這幾個字,義雲更加激動起來。

    “你撿到破爛了。這種幾千年前的淘汰貨,沒什麼用,現在最新推出的第二百五十代修為鑒定珠,可以直接測定出修為是哪一個階第幾級,可比這東西準確得多。”虛白澤將那截斷笛子扔給義雲:“這還是個斷掉一截的,應該是扔掉的垃圾。”

    摸著那段斷笛,第一個孔便亮起極微弱的紫光。

    “看吧,還是以光的強弱來大概鑒定修為的,像你這種凡夫俗子,天生就應該有紫階一二級的修為,這要是用修為鑒定珠二五零,可以直接測出來。”虛白澤一看那紫光的微弱程度,更加失望:“這麼弱,你應該是紫階一級,還是很低的那種,看來你天生靈性就不強。”

    被虛白澤這麼一說,義雲也失落起來:看來廢柴到哪裏都還是廢柴啊。看著那微弱的紫光,腦海裏一個念頭閃過:剛才那個黑圓球一下子都亮到青光了,那該是怎麼修為?

    心裏這麼一想,口裏就問出來:“虛大師,那要是最後這個孔的青光都耀目的亮起來,表明什麼?”

    “青光亮起來!”虛白澤驚訝了一下,隨即誇張的說:“那是不可能的,青階這種修為我聽都沒聽說過。傳說中,幾千年前有一批修煉者勉強達到金階,但那也僅僅是傳說了。青階那種僅僅是定義裏麵的階段,應該是為了尊重上古那些修煉者,虛設出來的吧。”

    “那這青光要是很耀目的亮起來……”義雲也咋舌起來:原來這光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

    “不可能,不可能。”虛白澤不等義雲說完,便連連擺手:“說這些毫無意義,你快挑選術器吧。我正煩著呢,煉了半年煉出來的丹,一點靈氣都不帶,全部成了廢丹,我都要抓狂了,你這家夥還用這些扯淡的話來浪費我時間。”

    “但是這斷笛會不會因為殘缺了,所以鑒定修為會出現偏差呢?”義雲被虛白澤推著往外走,扭頭看著那個不耐煩的猥瑣中年人又問。

    “不可能,你是不是想說你紫階一級,還是低等的那種天生修為,被這斷笛子鑒定錯了?”虛白澤有些輕蔑的看著義雲:“這種幾千年前的術器,盡管沒有現在的鑒定珠二五零測得準確,但是偏差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你妹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義雲張口要說出那個黑圓球的事。

    虛白澤猥瑣的臉,糾結了不耐煩、蔑視、反感等多種情緒,猶如麵癱一般盯著義雲:“認命吧,你就是紫階一級初期,低等的。趕緊挑幾件術器防身,我的空閑時間可不多。”

    “尼瑪!”義雲完全被虛白澤的麵癱臉搞得無語,四下尋看了一眼,想要找出那個黑圓球來證明一下,卻發現那個黑圓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心裏一沮喪,暗罵了一句,認命的被虛白澤推著往洞外走。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1:49
妖怪事務員 初入職 第六章 傳音繩

    義雲穿上一套銀白的魚鱗甲,前胸後背再各掛上一麵大盾牌,背上呈扇形的插上了五柄長劍,腰帶上掛滿了紫金葫蘆、收妖壺、困怪玉淨瓶等一堆東西。

    虛白澤圓睜著雙眼看著義雲。

    “這樣應該能保命了吧?”義雲琢磨了一下,又在虛白澤已經驚呆的目光注視下,抱起地上的一柄大刀。

    “可以。”虛白澤木然的回答了一下:“但是……”

    “沒有但是,保命最重要了。”義雲稍稍鬆了一口氣,往前想要走出一步,身上那些笨重的盔甲、盾牌、長劍一壓,整個人頓時如一座兵器小山一般跌爬在地。

    “我想說的是,帶上這幾百斤的東西,你還能走路嗎?”虛白澤看著倒地的義雲,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帶上那些東西的時候,義雲一心隻想保住小命,渾然不覺那些盔甲盾牌又多重,這樣倒地摔得鼻青臉腫後,在地上哇哇的慘叫著,尤其被那兩麵各重數十斤的大盾牌一夾,頓時像一隻被掀翻在地的烏龜王八,怎麼掙紮也爬不起來。

    虛白澤好不容易協助義雲將那些東西解下來後,處於貪生怕死的恐懼邊沿,看著那些笨重的術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作為修煉的人,修為和體能是完全成正比的,像你這種紫階一級的家夥,肯定是手無縛雞之力了。喏,估計你也就能帶上這個了。”虛白澤拿過一把桃木劍扔到義雲手中。

    “其實呢,就保命來說,快速的逃竄,比這些厚重的防護更有效的多。”虛白澤又將一套杏黃色的道袍扔給義雲:“這些術器還是挺貴的,要是真的被那些妖怪破壞了,損失可都是我們自己的,這道袍桃木劍,也是捉妖捕怪的利器啊。”

    “道袍桃木劍!”義雲叫了一聲,嘀咕起來:“虛大師,你當我這是進新手村領禮包啊!這道袍看上去髒兮兮的,多久沒洗了?這桃木劍上麵還全是蟲蛀的孔。虛大濕,你確定這樣可以?”

    虛白澤白了義雲一眼:“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你剛才不是還推薦我穿這套雪白的盔甲,拿那柄五尺的長劍麼?”義雲瞄了瞄地上:“對了,還有那個葫蘆!”

    想著虛白澤話語的前後出入,義雲本著對自己負責的態度,擺出一個盡可能嚴肅的表情:“虛大濕,我對這些知道得少,你不要騙我!”

    “你還不相信我?”虛白澤擺出一個很值得信任的神態,將那一張猥瑣的臉探到義雲麵前。

    “嗯。”義雲點了點頭,這張猥瑣的臉,這個故作的神態,怎麼看都是在坑自己。

    “你不相信我!”虛白澤頓時驚叫了一聲。

    義雲趕緊搖搖頭。

    “就是嘛!現在怎麼也是一個屋簷下的了,我還能坑你不成。”虛白澤拍了拍義雲的肩膀,伸手拿過一個葫蘆:“不過還真差點忘記了,這個葫蘆一定帶上,雖然估計你遇到妖怪就被殺了……哦……不,是遇到妖怪就抓住了,這個葫蘆還是要帶上的。”

    “遇到妖怪就被……”義雲臉都白了。

    “遇到妖怪就被你抓住了。”虛白澤將葫蘆遞到義雲手中,完全是一副看死人的眼神,似乎惋惜這個葫蘆即將帶不回來了,又伸手拍了拍義雲的肩膀:“加油幹,我會提前和佳楠說一聲,讓她把葫蘆帶回來的。”

    糾結的看了一眼虛白澤,這個猥瑣的中年大濕,那種表情裏根本就不掩飾這樣一種神情:一旦遇到妖怪,義雲肯定掛。

    “那我現在幹嘛?”抱著髒兮兮、微微發臭的杏黃道袍和蟲蛀嚴重的桃木劍,義雲無奈的看著虛白澤。

    “白天出沒的妖怪修為都太高,所以山先生的意思,是讓你跟著淩佳楠抓捕一些夜間出沒的妖怪,先熟悉一下。”虛白澤說完又將一條手繩戴到義雲手上,那條手繩牙簽般粗細,顯現一種古樸的青銅色,上麵環刻著一道道黯淡的符紋。

    “這是傳音繩,裏麵已經存儲了我和淩佳楠的導向。”虛白澤抬起他的手腕,對著他手腕上的一條白色手繩輕聲的說:“義雲,妖怪事務員。”

    義雲手腕上的灰色手繩頓時一閃。

    “你隻要將手放上去,就可以知道是誰的傳音。”虛白澤拉起義雲的手,剛一靠上手繩,頓時閃出三個字:虛白澤。

    “你現在再輕拍一下。”

    義雲輕拍了一下手繩,手繩頓時響起虛白澤的聲音:“義雲,妖怪事務員。”

    “呀!還挺先進啊!”義雲頓時感慨起來,同時又擔心:“這東西話費套餐怎麼算?入網流量貴不貴?”

    “話費套餐?入網流量?”虛白澤不解的看著義雲。

    吃力的將那些解釋了一遍。

    “哈哈!扯淡,說話還用交什麼費。”虛白澤隨即一笑:“這就是一個最簡單的術器而已。你隻要存儲了對方的導向,之後就可以隨便傳音了。”

    摸著手腕上的傳聲繩,想著另外一頭就是那個進門時遇到的美女,心裏一陣小激動:這還沒有什麼話費流量費信息費,豈不是可以無限製的騷擾。

    “喏!這是一本《紫虛煉氣決》,找你這種凡人當妖怪事務員還是幾千年來頭一回,我們這一般都是招那種修煉有成的煉氣士來直接上崗。本來沒有這些修煉的典籍,這是蒲致君那個酸秀才在青城山修煉有成,下山後隨身帶著一本紀念品。”虛白澤將一本薄薄的線裝書冊遞到義雲手中:“盡管隻是一些修煉初級的術決,你還是好好練習一下,畢竟這修為越高,麵對那些妖怪就越安全嘛。”

    “學了這個就安全了?”義雲信心滿滿的問。

    “這個嘛,不好說。我是說修為越高越安全。”虛白澤打了個哈哈,邁步上樓去:“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批用妖怪煉製的三轉丹,一點靈氣都沒有,全部成了廢丹。那些妖怪可都是這幾百年來收集的最頂級妖怪啊,看來定然是這用了幾萬年的煉爐出了問題,浪費老子半年的心血啊。你走吧,我煩著呢。”

    邁步朝外走去,就聽見身後虛白澤咋呼的聲音:“你先回你目前的住處收拾一下,在今夜出外捕捉妖怪前,佳楠會領你到我們巫部提供給你們的住處。我們是管吃住的!”

    將《紫虛煉氣決》和斷笛包裹在杏黃道袍中,義雲通過那個漏鬥形的小巷子再次站到繁華喧囂的街頭,心中一陣茫然。要不是手中的這一堆東西,剛才經曆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可以當作一個無聊至極的夢。

    碧鹿路四一五號,這以後就是自己上班的地方了。

    非常規事務處理員,這以後就是自己名片前麵的前綴。

    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巷子,臉上便泛起一個苦笑:就不知道那個自己簽的契約上,有沒有說什麼五金一險、國家法定日休假之類的東西了。

    徑直回到住處,承受了一整天刺激的義雲,身心精神都疲憊到了極致,一頭鑽進他垃-圾山一樣的床鋪,鞋都沒脫,就呼呼大睡起來。

    “嘭!”

    一聲爆響,就感到身下猛的一震,趴睡在垃圾堆一般床上的義雲睜開睡意朦朧的眼,鼻子彌漫泡麵的味道。

    腰酸背痛之下,揉了揉眼睛,就發現有那麼一絲不對勁,撐起身來,頓時咋舌:“難道自己做**了!”

    身下的爛木板床竟然整體塌落,起身環顧了一下,再伸手一摸,頓時呆住了:整張爛木板床似乎一下憑空消失了,整個鋪在上麵的床單被褥就那麼整體一下掉到了地上。

    “難道是傳說中的白蟻!這也太牛逼了吧!瞬間秒掉自己的破木板床!”義雲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臉,癡癡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哢……哢……”

    那似乎有點熟悉的聲音就響起在耳邊。

    一抬頭,赫然就見那個黑圓球,此時正歡快的在自己那張髒亂的木桌上跳動。

    這東西竟然也跟著自己回來了,伸手一把將那個黑圓球捏在手中。

    “哢……哢……”

    黑圓球的叫聲中甚是歡愉。

    “哎,跟著我幹嘛?”揉捏了一番那個黑圓球,義雲開始猜測這木床的整體憑空消失,應該和這東西有關。

    “哢……哢……”

    黑圓球叫了幾聲後,可憐兮兮的睜圓了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義雲。

    頓時就感到手上濕乎乎的。

    “你這家夥,少裝可憐。”伸出一根手指將那黑圓球壓扁,嘴裏嘀咕了一聲,一抬手,那黑圓球仿佛粘在手指上一般。

    “呀!你這家夥,是想賴著我麼?”義雲甩了幾下,也沒將那黑圓球從手指上甩下去。

    “哢……哢……”

    那黑圓球急促的叫起來。表達出一個顯然的肯定意思。

    “賴著我!為嘛呀!”義雲皺了皺眉:“你這家夥要是是個女人賴著我,給我暖床還行,這麼個小黑球,能幹嘛?”

    黑圓球在地上蹦了蹦,彈開那件散亂的杏黃道袍,便露出裏麵的《紫虛煉氣決》。

    撿起那本《紫虛煉氣決》,翻開一頁,一個字都沒有。

    “呀!那個虛大濕坑我啊!”一想到虛白澤的猥瑣嘴臉,心裏一陣窩火:玩我呀!

    “哎呀!”

    手指猛的一疼,卻是那個黑圓球狠狠的咬了自己手指一口,義雲看著指尖滲出一滴血來,不禁詫異:這黑乎乎的東西揉起來什麼硬物都沒有,那來的牙啊!

    那滴血珠一下掉落到書頁上,隨即就迅速的竄動起來,一篇歪歪扭扭的字跡就顯現眼前。

    義雲仔細一看:那字跡十分眼熟,再一看:媽的,這不就是自己那一手可以氣死草書名家的雞爪體嗎!

    這樣大篇幅的出現自己的手跡,看得義雲都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認起來還是比較流暢。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1:51
妖怪事務員 初入職 第七章 紫虛煉氣決

    趴在地上,高撅起屁股,就著屋子裏昏黃的二十五瓦電燈光,義雲開始全神貫注的看自己接下來的性命依憑《紫虛煉氣決》:

    意欲奮六翔,排霧淩紫虛。紫虛者,奮六翔也;六翔者,木金水火土玄也。

    開篇顯得高深空靈,盡管是用義雲的“雞爪體”字跡顯現,但看著還是覺得很玄奧,再往後一看,義雲頓時就石化當場:

    古文忒累,他媽的!還是整白話吧!

    表情一下就呆愣住:這也是這本看上去古樸盎然的書應該出現的話?

    看來這《紫虛煉氣決》不但會用滴入鮮血者的字跡顯現內容,就是那內容也會依照滴入者的自身習慣來表達:

    元氣主要分為六類:木金水火土玄。煉氣便是將天地間的這六種元氣,將適合自己的元氣凝結出來,融煉進本體之中,隨著融煉的元氣增加,便可以禦使相應類別的元勁,進而導致自身修為的提升。

    可以這樣理解:煉氣分為兩步,第一步先將自己所需的元氣凝結出來,這占了整個煉氣時間的十分之九;第二步,將凝結出來的元氣融煉進本體之中,這占據了整個煉氣時間的十分之一。

    所以煉氣的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是在凝結元氣。

    好了,現在進入正題:

    這本《紫虛煉氣決》就是煉氣的最基礎方法,現在再滴入一滴血鑒定一下你的天賦修為,然後選定你最適合融煉的元氣。

    “又滴血!”義雲暗罵了一聲,惱火的想:看來修煉這種事情要是貧血的還真幹不了。

    不情不願的又滴了一滴血。

    那本《紫虛煉氣決》上血滴迅速滲入,然後就冒出一句話來,義雲看了之後一肚子火,那句話是:

    傻×!能不能快點,大家都那麼忙,不想修煉就不要來浪費時間!

    這書竟然也有脾氣!義雲幾乎就要抓起這本破書來扯上幾把,但看了一眼那件髒兮兮的杏黃道袍,和那柄被蟲蛀得厲害的桃木劍,便忍了下來:看來要想在抓妖捕怪的這三個月裏保命,這本書是唯一稍稍可靠的依憑。

    血滴融進書裏後,一段歪歪扭扭的話就顯示出來:

    天賦修為紫階一級,低等,等於廢物;體能從未鍛煉,骨軟,肌肉沒有,筋脈全部閉塞,精力垃圾,神智萎靡,心態頹廢。天啦!你這樣的極品,還能幹什麼?

    看到最後那一句話,義雲簡直死的心都有了:這書也太他媽直接了,完全不考慮人受得了受不了。

    那本書稍停一會,便冒出一段平淡的文字:

    隨便挑一個吧,給你跪了,隻能產生這樣的結論:很好,你什麼元氣都適合。當然了,怕你誤會,必須點明一下這句話的意思,這應該是:扯淡,你這樣的貨完全就不適合煉氣。

    “尼瑪!不用最後說明這麼傷人吧!”義雲低罵了一聲。那書上隨即就顯示出六個字來:木金水火土玄。

    看了一下前麵的五個都是平常見過的五行之類的東西,義雲自然就用玩遊戲選角色的心態:難道這個玄是什麼隱藏的分類,一般來說,這種分類都比較牛逼。

    手就顫巍巍的往那個玄字上按去。

    還不等義雲的手指按下去,那個玄字的下麵就慢慢的冒出一段文字:溫馨提示,以你目前的修為,玄類元氣不可選。

    “你玩我啊!”義雲勃然大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書頁:“媽的,不能選,你搞出來顯示在這幹嘛?”

    那書頁很快冒出一段文字:

    “喜歡!怎麼樣?就玩死你!還選不選?傻×!”

    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屈服於保住小命的想法,心裏自我安慰:“何必和這種應該扔進廁所草紙箱裏的東西計較呢?”

    看了一下那剩下的五個字,反正也不知道有什麼區別,胡亂選一個算了,手剛要按下去,身側的黑圓球啪的一下砸到“木”字上。

    那書頁上字跡迅速一換:

    搞定收工,你慢慢的修煉,依照你這種天賦修為和體能,估計得過十幾年才晉升一級。傻×!十幾年後再見吧!

    義雲還沒得及說什麼,那書頁黯淡了一下,一大篇凝結融煉木元氣的方法就顯示出來。

    木曰曲直,為天地元氣之一,生於土,而斷於金;克於水,而消於火;終歸於玄。

    煉氣第一,開合經脈,凝結元氣……

    翻看一路看去,義雲首次接觸這種東西,甚是興奮;當然刻不容緩的修煉起來。

    依照《紫虛煉氣決》上的圖示和文字,便開始凝結木元氣。

    這個術決掌握起來甚是簡單,就分為兩個部分:凝結和融煉。但是凝結木元氣卻仿若從幹麵團裏麵擠水一般,義雲凝結了大半天,就見到頭發絲那麼一小條木元氣,慢悠悠的融進體內。

    “尼瑪!坑爹啊!這種速度,看來這本破書說十幾年自己才能晉級,那已經是客氣的說法了。”義雲沮喪的往後一躺,頓時覺得不對:這才再次發現,自己的那張破木床已經憑空消失,那些髒亂微微發臭的被褥都直接鋪到了地上。

    “哢……哢……”

    那個黑圓球歡樂的在眼前蹦來蹦去,義雲一把抓在手中,狠狠的**發泄了一番後,才將那黑圓球托到眼前:

    “哎,你這家夥是賴定我了嗎?”

    “哢……哢……”

    黑圓球肯定的叫起來,那雙大眼睛不住的眨巴,顯然表示肯定。

    “那好吧,可跟你這家夥先說啊,我可沒車沒房,現在這什麼妖怪事務員,都不知道算不算工作,卡上存款十塊八毛,取都取不出來。”義雲這麼一曆數,才發現自己真是確實的一無所有了,苦笑著捏了捏那黑圓球:“就這,你還賴著我?”

    “哢……哢……”

    黑圓球繼續發出肯定的聲音,又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

    義雲一下撐起身,歎了一口氣:“你這家夥,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廢柴,你竟然都賴著我,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好吧,你就賴著我吧,批準了!”

    黑圓球隨即在義雲手心裏歡快的蹦躂了幾下,顯然為義雲的同意而激動。

    “雖然你就這麼個黑不拉幾的圓球,但是你竟然決定賴著我了,我便給你個名字吧。”義雲撓頭想了想:“叫黑球怎麼樣?”

    “哢……哢……”

    那黑圓球上下一跳,顯然不滿意。

    “叫黑圓球?”

    “哢……哢……”

    “那叫黑不拉幾球?”

    “哢……哢……”

    “你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還真夠麻煩的。幹脆叫超級無敵劈裏啪啦黑不拉幾球!這個好了吧!”

    “哢……哢……”

    “咦!”義雲一下捏住那不住抗議而上下跳動的黑圓球,眉頭一動:“好了,就叫這個了,你一直哢哢的吵得心煩,就叫你卡卡得了。”

    那黑圓球停了一下,隨即很快的眨巴起眼睛來,顯然是通過了這個名字。

    “卡卡。”義雲將那黑圓球**了一遍後,嘻嘻的笑著叫了一聲。

    那黑圓球隨即就在義雲手中蹦躂起來,也“哢哢”的叫著回應。

    “你這家夥。”義雲開心了一會,隨即又黯然起來,一想著捉妖捕怪,腦海裏就浮現那些險惡的情景,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哎,小命估計跟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打個照麵就玩完了。”

    伸手扯過那件微微發臭的杏黃道袍:“媽的,這麼臭,到底多久沒洗了!”

    再滿懷希望的撿起那柄桃木劍。

    然後將床單裹到身上,模仿著那些電視電影裏的場景,手中握住桃木劍,嘴裏嘰裏咕嚕的亂念一通,將那桃木劍往前一刺: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是捉妖天師義雲,妖魔鬼怪速速來受死了,哎咿呀!”

    “哢啪!”

    一聲低響,就見那被蟲蛀的嚴重的桃木劍,前半截就晃晃悠悠的斷掉在地上。

    義雲眼睛陡然睜大,隨即就怒吼起來:“你媽!太坑爹了吧!這家夥什,真遇到妖怪,半點希望都沒有啊!”

    卡卡蹦跳到義雲手上,眨巴眨巴眼睛盯著義雲。

    “這下徹底玩完了。”義雲絕望的直直躺倒在地上那一攤髒亂的被褥中。

    “哢……哢……”

    卡卡在一邊猛烈的叫著,不住的蹦躂。

    “卡卡,別叫了,心煩,讓我睡一覺想想。”義雲一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大睡一覺。

    “哢……哢……”

    卡卡卻不知道怎麼了,瘋了一般的在一邊狂叫,義雲厭煩的撐起身,就見卡卡正在翻開的《紫虛煉氣決》上蹦躂,顯然是讓義雲繼續修煉。

    “修煉有毛用啊,剛才搞了那麼大半天,就凝結了頭發絲那麼一點木元氣。等修煉到可以保命的修為,估計我都掛掉幾千次了。”義雲又要倒下去。

    “啊!”頓時慘叫一聲,卡卡那家夥不知道怎麼就一下跳到自己的背上,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就叮在了後背上,頓時一陣鑽心的疼。

    狠狠的伸手拍了幾把,卻怎麼都拍不到;整個人在地上狠狠的擠壓、蹭來蹭去。卡卡就像粘在背上一般。

    折騰了半天,義雲被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便隻好求饒:

    “好了!好了!我修煉還不成麼!”

    這麼一說,就發覺後背的卡卡咬勁鬆了一些。

    義雲心想:“老子當年被罰站都能睡,我修煉打坐還不能睡了!”隨即盤腿打坐,背後的卡卡就掉落下來。

    眼睛瞟了一眼《紫虛煉氣決》,擺出凝結木元氣的姿勢,卻一點凝結的心思都沒有,正準備調整一下就呼呼大睡。

    “呼!”

    就見一片密集的綠色細絲就迎麵射到了自己身上,抬頭看著前麵,卡卡正臨空懸浮,此時才注意到它黑色的球體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道亮亮的綠色光紋。

    “木元氣!”那迎麵撲來的綠色細絲一穿進身體裏,義雲的感覺便和自己剛才費盡千辛萬苦凝結的,頭發絲一般的木元氣一樣。

    幾乎沒有思索的空隙,隻能全力運起紫虛煉氣決,開始直接將那些木元氣融煉到體內。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1:55
妖怪事務員 初入職 第八章 風音

    綠色細絲一般的木元氣密集的融煉進義雲的身體裏。

    煉氣最辛苦的是凝結元氣,但是此時的木元氣是撲麵而來;義雲不禁有些應接不暇,將那些木元氣全部融煉進身體裏後,已經是滿身大汗。低頭一看那根擺在腿邊的斷笛,第一個孔亮起的紫色光芒很明顯的亮了一些。

    “難道自己的修為已經提升了?”義雲遲遲疑疑,十分擔心是不是自己錯覺了,撿起那根斷笛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看來是要找個時間向虛白澤那個坑爹的大濕請教一下,怎麼通過這個光的亮度來準確的確定修為。”轉念又一想:“虛大濕不是說有什麼鑒定鏡二五零麼,那東西不知道難不難搞到手。”

    心裏麵正在左思右想,就見手中的斷笛閃了一下,仔細一看,上麵就出現一些蝌蚪一般的字符,在整個笛身上緩緩遊動。

    “呀!這是怎麼回事?”仔細的將笛子舉起來,這才發現,笛子的邊沿粘上了一點血漬,是剛才滴血到《紫虛煉氣決》上後,沒有再留意自己被卡卡咬開的手指,那指頭上又滲出了一點鮮血到這斷笛之上。

    “什麼東西都要靠老子的血來激活麼?”義雲暗罵了一聲,心裏更加肯定:貧血的家夥肯定不能煉氣修真。

    仔細的觀察了一會笛身上的蝌蚪遊動,沒發現什麼蹊蹺,不禁猜測:這破爛笛子,出現這些遊動的蝌蚪,難道是要表明它的名字叫‘蝌蚪笛’?

    疑惑著,便左右摸弄那根斷笛,不經意間,手指就按到了第一個孔上,頓時那一直亮著的紫光就被遮蓋住。

    感到手指一麻,那些蝌蚪立即轉向,就緩慢的從笛身上,沿著義雲的手指,一直遊到了他的身體裏。

    一個婉轉動聽的笛音便嫋嫋的響起在耳邊,聽著那笛聲,義雲一時就覺得自己走進了一片翠綠的綠竹林之中。

    笛音悠悠裏,一段文韻十足的話,以很貼近那醉人的節奏響起在腦海:

    “為紫階二級者,既具一級修為之基,可習紫音。元氣為木,曲直隨意,當出風音以為譜。”

    隨即腦海裏一閃,那綠竹林的對麵,赫然就出現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義雲不禁一驚,伸手往前一摸,身前什麼阻擋都沒有,不禁詫異起來:“什麼情況!難道有兩個自己?”環顧一下自身,義雲一下就愣住了,低頭看不見自己的腳,此時的情況:就仿佛自己一雙眼睛完全脫離本體,處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自己站在這一片綠意盎然的竹林中。

    “風音第一,為竹海清音。”

    淡淡的聲音響起,就見那個站在竹林中的自己,手執著那段斷笛,悠然的吹奏起來,然後就見一片片翠綠竹葉從那斷笛中飛出。

    一片竹葉一經碰到地上的石頭,那石頭便被劃成兩半;一經劃過翠竹,那竹子便隨即破開。

    “哇,這也太強了吧!”義雲讚歎了一聲,頓時全身脫力,頭腦一晃,腦海裏再沒有那竹林的場景。環看身周,自己赫然還在自己臭氣熏天的出租屋中。

    全身完全無力的癱躺到那一堆被褥之中,再看笛身上,已經沒有蝌蚪再遊動。

    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形,心裏頓時明白過來:“看來自己真的是由紫階一級升到了紫階二級。這根斷笛應該是自己達到紫階二級後,就可以看到剛才的情形。”

    勉力的強撐起來,試探著用情景中的方式吹了一下手中的斷笛。

    一聲悠遠的笛音就響起。

    心裏暗暗的欣喜:“笛音有了。”

    “這也行!”

    看著一片翠綠的竹葉緩慢的飛出,義雲心裏暗叫了一聲,眼睛完全是用極度興奮的目光注視著那片竹葉飛出。

    “啪!”

    那片竹葉飛近義雲堆滿方便麵桶的窗台,頓時響起一陣銳利的劃破聲。

    再一看,就見那些方便麵桶,加上整個窗台都橫布劃痕,走過去,輕輕一碰。

    “呼!”

    整個窗台和那堆得滿滿的方便麵桶,都變成了一陣微塵,被風一吹,就揮散掉落下去。

    一個大洞頓時就出現在義雲身前。

    他的出租屋是房東的第五層,一陣風從那大洞湧進來,頓時將義雲屋裏的臭味都吹散一空。

    義雲整個人都呆住了:“尼瑪!開什麼玩笑,直接整個窗台變成微塵吹散了,要是房東看到這麼個大洞。估計傳說中的千刀萬剮都是輕的,那個基佬房東,肯定要將自己拖到房子裏爆操菊花,估計不把自己的菊花搞得和這大洞一樣大,是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樣一想,義雲頓時毛骨悚然起來,趕緊開始收拾東西,環顧了一下屋裏,心情十分淒涼:“在這都市裏奮鬥了這麼些年,真要離開的時候,竟然發現,沒有一件東西是值得帶走的。”

    實在淒涼至極,勉強將整個屋子裏稍微有些價值的東西收攏了一堆,竟然還沒塞滿一個牛仔包。

    等自己收拾妥當,就見卡卡在那張破爛木桌上蹦跳著。

    “哢……哢……”

    那小東西似乎是在詢問自己,那木桌要不要帶走。

    義雲擺了擺手:“那是房東的。”

    卡卡一見義雲擺手,隨即歡愉的一叫。

    接下來的情景,義雲看得下巴都差點掉地上。

    就見一道黑光迅速的沿著木桌一繞,整張木桌就憑空消失;而卡卡那家夥身上又多了一條細細的綠紋。

    “哢……哢……”

    卡卡很快的又跳到地上還攤開的那本《紫虛煉氣決》上,蹦跳著叫起來。

    “什麼,你又讓煉氣麼?”義雲詫異了一下。

    黑光一閃,背上就開始劇疼起來。

    “我煉氣!我煉氣!”卡卡這家夥也不知道咬的什麼地方,疼起來的程度完全超過了牙疼。

    隨即盤腿打坐,開始煉氣。

    卡卡一下又懸飛到自己身前,就見它球身上的那條綠紋一閃,綠色的細絲木元氣又出現在眼前。

    義雲頓時明白過來:這些木元氣是卡卡吞噬了那張木桌後,轉變出來的。再一想,那之前的那些木元氣便應該是卡卡吞噬了自己的破木床轉變來的。

    “卡卡這家夥竟然具備這種能力!”義雲頓時興奮起來,一開始煉氣的時候,自己花費了半天的時間,才凝結了頭發絲那麼一點木元氣,可想而知,凝結元氣是多麼的難。

    但是卡卡這家夥竟然能將自己的破木床、破木桌都轉化成木元氣,那自己煉氣的時候就隻需要融煉木元氣到身體裏了,這修為提升起來,何止百倍啊!越想越興奮:看來自己保命的可能無限增大啊!

    強撐著按照《紫虛煉氣決》上的融煉方法開始融煉木元氣,卻融煉了一小部分木元氣入體後,眼前一黑,一口血就噴到了那本翻開的書冊之上。

    一段文字就顯示出來:

    元氣的融煉與本身的體能有關,隻有相應的體能才能承受相應的元氣。給你跪了,因為體能不能融煉元氣入體,你是開天辟地第一人!

    義雲頓時悲催起來,就看著那些沒能融煉進身體的木元氣逐漸的消失在眼前。他的體能完全是標準的宅男體能,從來沒有經過鍛煉。看到那些珍貴至極的木元氣逐漸消失,義雲心裏懊悔非常:“尼瑪,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買它幾十個啞鈴,天天健身。或者每天去街上義務的幫忙追小偷。實在不行,天天去尾隨那些穿著暴露的小女生也行啊!”

    要是有其他煉氣士,看著義雲麵前那些木元氣逐漸消失,肯定得當場噴血而死,這些元氣要凝結起來沒個一年半載,是完全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正在懊惱,手腕上微微一麻,那條傳音繩閃動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頓時閃出三個字:淩佳楠。

    一想到在九黎府巫部有限責任公司見過的那個少女,義雲就一陣激動,伸手攏了攏頭發,倉惶的在地上摸找了一塊灰塵密布的鏡子,照著鏡子整理了一下,擦去了眼角的眼屎。

    “啊啊!哦哦!咿咿!呀呀!”試了試幾下音,才擺出一個微笑的神情,伸手小心的拍了一下傳音繩。

    裏麵頓時爆出一個憤怒的聲音:

    “義雲是吧!你死了嗎!這麼久才聽傳音麼!難道你這妖怪事務員還沒開始捕捉妖怪,就被妖怪吃了!我很閑嗎!快點收拾好了趕緊滾來聯係我,我隻等你十分鍾!”

    義雲頓時被吼得耳朵一炸一炸的,那擺出的一臉笑意完全被吼成了呆滯。

    隻好稍稍醞釀了一下情緒,用一個自認為很有磁性的聲音回應:“淩佳楠,你好。我是義雲,我是義雲。能不能預約一下我們在哪見麵啊?”

    片刻手繩就閃動起來,義雲一點開。

    這次是徹底的被激怒:

    “義雲你個混蛋!你以為這是電報啊!還說兩遍!要不要再補充一句:向你開炮啊!你找到離你最近的垃圾箱,將你的手繩挨近一下,我就過來找你。”

    “垃圾箱?”義雲一時茫然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點開聽了一遍,頓時抑鬱起來:“垃圾箱又不是郵箱,也有定位的功能?”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2:13
妖怪事務員 初入職 第九章 離開

    將地上攤開的發黃書冊往包裏一塞。

    回顧了一下地上的雜亂被褥,以及那擼管後扔得一地的衛生紙。樓下的風從那個大洞湧進屋裏,那彌漫得經久不散的臭味總算全部消失。但是此時的義雲有些迷茫的想:自己就要隨著那陣散去的臭味一起離開這裏了。

    這出租屋本來就冷,再被開了一個大洞,將義雲凍得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呯!呯!呯!”劇烈的敲門聲。義雲彈了一下響指,開始開合自己的嘴巴做口型。

    仿佛約定好的一樣,隨著義雲的口型,就響起房東惡狠狠的聲音:“義雲,別裝了,我都聽見響聲了!再不開門我撞開了啊!撞壞的門算你的!”

    垂了一下頭,耷拉著走進門邊,這房東怎麼就一點創意也沒有呢。

    拉開了一個門縫,義雲就堵在門口,一臉獻媚的笑:“房東,你好啊。”

    完全習慣義雲擺出這副嘴臉拖欠房租的房東臉一下拉長:“你已經一個月沒交房租了!義雲!今天再不補上,你就搬出去吧,我家房子可是緊缺的,那些畢業的大學生和民工一堆堆的在找房子住。”

    “我……”義雲剛一開口。

    立即被房東打斷:“別找借口啊,今天不交房租,就必須給我搬走。”

    “我沒說不交,今天工資剛打卡裏了,這不,我正準備去樓下取錢給你啊!”

    “真的?”房東疑慮重重的看著義雲。

    “當然了,我為什麼沒有回來就去呢?是因為我同學給我傳了一部很猛的片子,我看得正爽呢,準備爽完就去的。”義雲淫-褻的說。

    “很猛的片子!”房東猥瑣的臉一下舒展開來,一雙小眼冒光的看向義雲。

    “是的,很猛。還是無馬步兵片!”

    “真的**!”

    “是的!還是罕見的國語發音!”

    “國語發音!”房東的口水都流了一絲出來。

    “題材還是這個名字:房東和他的女房客們.avi!”義雲嘿嘿一笑。

    房東一張油光的臉完全舒展開,口裏卻故作正經的說:“你趕緊去取錢,我本來挺忙的,看你小子還不錯,我幫你看一會屋子!快去!快去!”

    “好嘞,不過我屋子裏很冷啊,這種天氣的時候,就跟冷庫一樣,房東你就穿這麼條大褲衩,到我的屋子裏怕是要挨凍吧。”義雲有些嫉妒恨,這房東似乎有看人被虐待的傾向:一到天氣熱的時候,義雲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都扒下來,他穿著一身棉襖,炫耀他的冷氣涼爽得凍人;一到天氣冷的時候,他穿著一條大褲衩,還裸露上身的肥肉,跟義雲訴苦說他房子裏的暖氣太烤人。

    “沒事!沒事!你快去快回!我屋子裏暖氣足啊,烤死人!”房東故作憨厚的一笑。

    義雲咬了咬牙,也是嘿嘿一笑:“那好吧!”隨即拉開了門,房東迫不及待的就往裏一鑽,義雲一側身,走到了門外,將門往外一拉就扣上了,隨即反鎖上,然後敲了敲門:“房東呢,你慢慢看哦!我閃了!”

    貼著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陣怒吼聲。

    “呀,看不出房東裝的這門隔音這麼好,不貼著門都聽不見裏麵的咆哮聲。”義雲嘿嘿一笑,背著包就下了樓,一路吹著口哨離開。

    邁步走到繁華的大街上,此時已經是夜色籠罩,但是霓虹燈光閃爍,車鳴人聲,還依舊鼎沸。

    心裏一想那惡心房東看著那個大洞的憤怒模樣,然後再被凍得瑟瑟發抖的縮在那屋子裏,心裏就一陣暗爽。

    嘴角帶著笑意的抬頭往前一看,就見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箱正在幾步之外的地方,一大灘汙水處在垃圾箱一側。

    “垃圾箱。古裏古怪的。”義雲嘀咕了一聲,還是不情不願的朝那垃圾箱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小子!這是我的地盤!”

    剛走到垃圾箱前,一個穿著一身黝黑發亮的破爛衣衫,渾身臭氣哄哄的乞丐就擋在了義雲身前。

    那乞丐一臉敵意的瞪了義雲一眼,隨即很快的伸手到那垃圾箱裏掏摸起來:“這些都是我的!”

    義雲簡直抓狂了:“尼瑪,自己很像乞丐麼?”

    低頭一看,那垃圾箱邊的一汪汙水裏,就倒映出一個身影:滿頭蓬亂猶如亂草一般的頭發,一臉的睡意朦朧,身上胡亂的套著一件鬆鬆垮垮的長袖體恤,下身穿的牛仔褲,就是在這樣的汙水倒映裏,也清晰的可以分辨:至少一個月沒洗了。

    “尼瑪!自己竟然頹廢成了這副德行!”暗罵了一聲,正準備對著那汙水的倒映整理一番。

    “啪!”

    一輛白色的小轎車開了過來,狠狠的碾過那灘汙水,頓時濺了義雲一身,嘴唇上都粘上了一點發臭的汙水。

    “嘎吱!”

    小轎車停在不遠處的一個酒店旁,車門打開,一個穿著一身筆挺西服的青年走出轎車,蔑視的看了義雲一眼,然後站到車旁,掏出一根盒煙,還故意將那煙盒晃了一下。

    義雲惱火的將傳音繩在垃圾箱上砸了一下,那個正在掏摸瓶子的乞丐嚇了一跳。

    站在垃圾箱邊稍停了一下,義雲就朝那個青年走了過去。

    那青年一見義雲走向自己,神情稍稍慌張,掏出了手機,擺出一副要叫人的架勢。

    義雲完全忽略他的動作,徑直的走了過去,站到那個青年的身旁,咧嘴一笑。

    那青年一愣,隨即冷哼一聲。

    義雲毫不客氣的就湊了過去。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就見義雲抬起腿,將那濺滿汙水的鞋子,直接就在青年整潔的褲子上擦拭起來。

    “保安!保安!”

    這時酒店裏走出一個穿著黑絲短裙的少女,顯然是青年正在等的人,一見到義雲將鞋在那青年的褲子上擦拭,頓時慌亂的叫起來。

    “什麼事!什麼事!”

    幾個保安很快趕了過來,那個本來驚慌至極的青年,一見到那個少女和保安們,頓時找回了勇氣,怒目看向義雲:“你這死乞丐,活夠了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媽的,我管你是誰,你的眼睛是擺設麼?濺了我一身水!”義雲嘴唇上還隱隱發臭,也勃然的吼起來。

    “你這種乞丐,還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知道那是什麼車嗎?濺你一身水怎麼啦!就是碾死你這種人,都弄髒我的車!”本來毫無勇氣的青年,掏出一疊鈔票朝向身側的保安:“給我好好的打這乞丐一頓!讓他學會認車!”

    那個穿著黑絲短裙的少女鄙棄的瞟了義雲一眼,隨即走過去擁拉住青年,嗲聲嗲氣的說:“不要跟這種卑賤的人一般見識了,不要生氣啦啦……”

    那幾個保安見錢眼開,擁過來將義雲包圍其中。

    “突!突!突!”

    一陣引擎爆響的聲音傳來。

    “吱啦!”

    一聲令人牙酸的刹車聲,就見一輛摩托車在那白色的轎車前猛的一掉頭,地上一彎顯眼的黑色刹車圓弧。那摩托車這麼一掉頭,頓時將白色轎車撞得抖了抖。

    “嘀!嘀!嘀!”

    轎車發出刺耳的鳴叫聲。

    “幹什麼!幹什麼!”青年怒聲的叫起來。

    那些保安也趕緊跟了過去。

    義雲往那轎車前看去。

    就見一輛深黑色的摩托車停在了那轎車之前,那摩托車整體磨砂黑色,車身甚高甚長,車輪足夠半米寬。此時猶未熄火,炮彈管一般的排氣管隨著“突!突!突!”的鳴聲,不住往外噴出一個個藍色的煙圈。

    車上騎著一個穿一身緊身短袖皮衣的少女,一條短短的黑皮裙子緊勒出高翹的美臀,長筒黑色靴子到短裙之間,是一段誘人的黑色網襪。

    “你很閑嗎!”那少女取下頭上戴的黑色頭盔,就露出淩佳楠那張怒氣衝衝的臉。

    “我……”義雲吞了一口涎水,結結巴巴的想要解釋一下。

    “上車,不要廢話!”淩佳楠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哦!”義雲趕緊答應了一聲,就小跑過去,騎上了摩托車。

    淩佳楠這樣突然出現,再加上那摩托的驚豔,將那青年和保安都看呆了,直到義雲跳上車。

    “想走麼!弄髒了我的褲子;現在又撞到了我的車!”青年憤怒的叫罵起來。

    “快攔住他們!”青年身旁的少女也幫腔的朝那些保安喊起來。

    “戴好!”淩佳楠卻根本不理會那些人,扔了一個頭盔給義雲,口裏冷冷的說完,也將她手中的頭盔戴上。

    “哦!”手忙腳亂的戴上頭盔。

    “突!突!突!嗚!”

    一聲疾厲的響聲,一大蓬煙氣就噴向身後的青年和那些保安,那些人頓時咳嗽起來。

    摩托仿若仿若離弦的箭一般就射了出去。

    “尼瑪!”

    這樣急速的一下離開,搞得義雲小小的憋氣一下,往後一倒,然後往前一擁。

    稍稍適應後,就感到手上一點滑膩,往下一看,自己的一雙手赫然正按在淩佳楠的腰部。

    淩佳楠的黑色皮衣甚短,白皙細腰完全沒有遮擋住,這樣滑膩的手感,讓義雲一陣心醉:“尼瑪,這種感覺,真不是擼管可比啊。”

    “嗯?”

    身後兩道白光射來,義雲一回頭,不禁小小的擔心一下,那輛白色的轎車竟然緊追了上來,一見那車速,義雲完全可以肯定:駕車的那青年此時應該是暴怒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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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活在後悔之中 但再怎後悔 也只是徒勞無功 與其呆在原地 到不如想看看 之後的路 曾經,那麼熟悉, 如今,回到原點, 陌生,糾結著心。 原來,在我心裡,已習慣有你,無法消滅的曾經。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光頭,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