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妖怪事務員 作者:芒果宗著 (連載中)

 
雨聖 2017-2-23 21:43:4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0 77177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2:59
妖怪事務員 收妖怪 第十九章 烈焰符籙騰空起

    淩佳楠哼了一聲:“虛白澤傳喚,即刻到公司報道。”

    “尼瑪……”義雲頓時徹底泄氣,一副耷拉模樣,死糜爛眼的歎息:“還說是美人有約,原來是大濕傳喚!那個賤老頭一點就是屁事多!”

    淩佳楠懶得理他,直接就走了出去,義雲想了想,趕緊跑回房間將桃木劍和那件髒兮兮的杏黃道袍帶上。

    到了門課,頓時眼前一亮:

    一輛赤紅似火的哈雷式摩托,正停在那突突突的噴著藍煙。

    “尼瑪!淩佳楠是搞霸氣摩托收藏的吧,每次都不一樣!”義雲瞪圓了眼。

    淩佳楠跨騎在摩托上,很濃煙熏妝的白皙臉上,滿是不耐煩神情:“混蛋,磨磨唧唧的,你還是蝸牛精上身了吧!”

    義雲吞咽了一口口水,急忙尷尬的小跑了過去上了車,一把按在了淩佳楠嫩白的細腰上,這死diao絲,爽得呼了一口氣:“啊呀……這真是冰爽藍莓味,讓你隨時脈動回來!”

    兩人一路疾馳,到了九黎府巫部事務有限公司,淩佳楠完全不理會那巷子的寬窄,直接衝了進去,惹得義雲不禁尖叫了一聲。

    這樣強大的刺激,讓義雲站到二樓虛白澤那間亂糟糟的煉丹房後,還雙腿不住顫抖。

    “磨蹭半天,你們總算來了!過來看看這個!”虛白澤伸手朝空中一抓,空中就顯現一片淡藍色的光霧。

    義雲和淩佳楠朝那光霧看去:裏麵緩緩展現出一個畫麵,那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屍體被完全撕裂,殘缺不全,腥血殘肢,看起來異常恐怖。

    “嘔……太惡心了,嘔……死老頭!”

    義雲一邊不斷作嘔,一邊指著虛白澤,好在他沒吃早餐,要不然這一下就……一旁的淩佳楠也是緊皺眉頭,高聳的雙峰不斷起伏,看來也是被驚駭到了,不過強撐著沒有表露出來。

    “你們看到了,這是發現的第三個了。每次發現的都是將被害人屍解,可以說,這些人是活活被撕裂死的,屍體每次都是殘缺不全。極其殘忍,而且殘害對象都是年輕女子。”虛白澤解說著,然後手一揮,那畫麵便是消散於空中。

    “三個發現屍骸的地方,都有同樣的妖力波動,肯定是同一隻妖怪,隻是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妖怪。”虛白澤說完,掃看向義雲和淩佳楠兩人。

    “這種妖怪應該剛到都市的,不然,這裏肯定有備案。”這時山先生也走進來。

    “嗯,很有可能,以前攻擊人類的妖怪不是沒有,但是如此殘忍,以及目標都是女子的妖怪以前卻是沒有見過。”虛白澤點了點頭。

    “它的目標都是女子……”義雲自語了一聲,眼睛不禁偷瞄了一眼淩佳楠;那少女立即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伸出雙手狠狠一捏拳:“在這個都市,妖怪精靈鬼,都是……”她捏著手指發出喀拉喀拉的一連串聲音。

    義雲頓時收回目光:“還好我是人……”

    “人,也一樣!”淩佳楠語氣格外冷厲。

    為了躲避淩佳楠那種可以殺人的目光,義雲趕緊轉頭看向虛白澤:“死老頭……”

    “我很老麼!叫我虛大師,不是死老頭!”虛白澤狠狠瞪了義雲一眼,“據我所知,這隻妖怪修為並不是很厲害,隻不過是比較殘忍,你們兩個就可以把它解決。”

    “啊!你是說我也要去?她……她解決不了麼。”義雲一聽自己要去麵對這種殘忍的妖怪,頓時有些受不了,頭又縮了回去。

    虛白澤一把將義雲抓了出來,盯著義雲道:“這本來應該是你的事!你現在才是妖怪事務員!”

    “你和佳楠一起去,這也是對你的一種曆練,以後的妖怪千奇百怪,什麼樣的都有,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喲……”虛白澤看了兩人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那笑容,卻是怎麼看怎麼猥瑣。

    “啊……我現在不是在放假嗎?”義雲瞄了一眼冷豔的淩佳楠,然後有些心虛的看著虛白澤。

    “放假!我幫你延後了!”虛白澤臉色一沉,然後看向淩佳楠,“佳楠,你和他今天晚上搞定這件事情。”

    “嗯。”淩佳楠淡淡點了點頭,然後瞥了一眼義雲。

    “看什麼看……我怎麼能和你相比,你一站那,強壯,高大,威……哦不,溫柔,可愛,聰明,性-感的你,保證讓那什麼妖怪嚇到屁滾尿流。”本來想好好損一把淩佳楠的義雲,在看到淩佳楠那吃人的目光和想到自己安全還得靠她,就把到嘴邊的損話吞了回去。

    “懶得理你。”淩佳楠瞪了一眼義雲,然後揮了揮手,徑直下樓去:“晚上,我會用傳音繩聯係你。”

    看著那離去的曼妙身影,義雲歎了一口氣,然後賊兮兮的問:“虛大師,我可以不去麼?”

    “不可以!”

    近距離看著虛白澤那張猥瑣的臉,義雲硬了硬頭皮,咬牙:“去就去,誰怕誰,不就一個小妖怪麼!”

    義雲嘴上是這麼說,可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虛白澤此時的麵部表情很複雜,有著竊喜,猥-瑣,幸災樂禍,勉為其難等等表情糾結在一起。然後似乎是極為不情願的說:“小子,要不,我教教你使用符籙?。”

    “符籙,額,符籙是什麼?真的能自保嗎?死老……哦不,虛大濕,您教教我吧。”義雲連忙說。

    虛白澤猥-瑣的臉上有著一絲幸災樂禍:“當然能自保咯,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說罷,就轉身朝三樓走去。

    咦!尼瑪!還有三樓!義雲狠狠的抓了抓頭,掉了一地頭皮屑,從外觀看公司這就一個小二樓啊!

    “虛大濕,等等我。”義雲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三樓格外空曠高遠,義雲完全呆住:這房間,往上看不到頂,四周更是一副沒有邊際的感覺。

    虛白澤背手站在中間,手中捏著一張赤紅的符籙:

    “烈焰符!”

    他低喝一聲,將手中符籙扔出。

    “呼!”

    一聲烈響,那符籙陡然燃燒起來,迅速凝聚成了一個火球,火球逐漸變大,顏色也變為赤紅色。整個房間溫度驟然上升,看得義雲一陣發咻:這威力,絕對恐怖!

    “哇!虛,虛大濕啊,您教教我吧,我也要學。”看到虛白澤輕鬆自如的將烈焰符收回,義雲幾乎快要流下口水了,有了這一手,收妖怪姑且不提,把妹當成焰火把戲,那是一來一個準啊!

    這死賤人,立即貼身過去拉住虛白澤的手搖晃,口裏故意嗲嗲的說:“虛大濕!嗯哼哼……你就教人家嘛!”

    虛白澤瞥了一眼義雲,翻了翻白眼:“少賤,你以為你是sao誌玲!一張樹皮臉,還發--春鬼叫鬼叫的!這符籙這麼好學?你現在就能學個最普通的火焰符。”

    說完也沒等義雲開口,就將幾張符籙塞給義雲:“看你小子竟然通過了試用期沒死,今天就教教你使用符籙和術器,後麵自行回去熟練!”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3:00
妖怪事務員 收妖怪 第二十章 定妖盤引自追蹤

    “這樣說來,今天我是領取轉正大禮包的哦!”義雲一副打了雞血的興奮模樣。

    “每月你都三張符籙的免費用,如果用超,需要用其它物事來交換!”虛白澤白了他一眼,也不管義雲的錯愕,直接就開始講解符籙的使用,以及該注意的事項。

    “記住了?”

    看義雲一副癡呆的模樣,虛白澤懷疑的問。

    “恩!”義雲依舊一副木呆呆的模樣,點了點頭,口裏則是自言自語一般回應:“也太摳門了吧,使用這種東西,怎麼也是公幹,還要東西交換!”

    “少廢話!”虛白澤又解釋了一遍,義雲大致了解怎麼施展符籙,需要注意那些,如何控製等等。

    在清楚這些之後,義雲迫不及待的將符籙拿出,開始練習起施展符籙。

    使用符籙果然不容易,義雲一遍遍的嚐試,一遍遍的失敗,卻是半點火星都沒有生出來;一旁的虛白澤不斷指導。

    “嘭!”

    終於將火焰符籙釋放而出,雖然那團火焰很小,但畢竟也是辛辛苦苦才得來,義雲大為欣喜。

    “呼!”

    一個不注意,那火焰就將他眉毛頭發燎得燃起來,讓這吊絲立即慘叫連連。

    “你已經基本學會符籙使用,剩下的就是多回去熟練。現在我們就進入下一環:使用術器。”虛白澤說著,取過一柄五尺長劍。

    “尼瑪!虛大濕,你不要偷工減料坑我,這叫基本學會?”義雲斜看著虛白澤,他的頭發被燒掉大半,看上去滑稽非常。

    “哈哈!”虛白澤一笑,將劍握於手中,那劍體就微微顫抖起來,漸漸的就有一層白光籠罩,整把劍氣勢頓時就變得淩厲起來。

    義雲看著虛白澤的動作,有些訝異,這如果是發出攻擊,必然威力極大。

    虛白澤停止了元力輸送,那劍也慢慢平靜下來,最後恢複成原來的樣子。虛白澤將劍遞給了義雲:“你來試試,按我說的做。”此時的虛白澤一改平時的猥-瑣,看上去當真一副良師的風範。

    伸手接過長劍,虛白澤引導說:“閉上眼睛,感受你體內的元力,然後試著將它慢慢引入長劍之中。”

    義雲依言照做,開始閉上雙眼,感受身體內的元力;感受了半天,腦海裏全是蒼老師小澤學姐,半天才靜下心來,一絲涼颼颼的感覺才油然而生。

    可接下來的引導更加艱難,往往引導到一半,那體內的元力就戛然而止。

    “將身體內的元力分出一小絲,慢慢引導入劍體內。”正在義雲滿頭大汗時,虛白澤出聲指導。

    義雲抽出一小絲元力,然後慢慢引導,在反複嚐試幾次之後,他終於是可以將元力引導入劍體中了,雖然速度有些慢,不過義雲也不在意,畢竟這隻是剛開始。

    “尼瑪,這引導元力就跟**第一次,果然是要慢慢引導才能找到!”義雲心裏嘀咕。

    “好了,符籙和術器你都掌握了大概,自行回去多練習吧,耽誤我煉丹。”虛白澤恢複一貫的猥-瑣,擺出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死老……虛大師啊,我學的這些能夠滅妖麼?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義雲睜圓雙眼看向虛白澤。

    虛白澤將長劍收回,依舊遞給義雲一柄蟲蝕嚴重的桃木劍:“小子,這可屬於管製刀具,你還是帶這個安全,遇到多事的JC叔叔,還可以說是玩具。”

    “尼瑪!坑爹呢吧!還是桃木劍!”義雲哭喪著臉。

    虛白澤翻了翻白眼:“桃木劍加符籙,公司已經給你最好的啦!剩下的交給佳楠好了。”

    回到別墅倒頭大睡了一覺,然後就盤腿坐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修煉。

    “嗡……”

    正在修煉的義雲,手上傳音繩一閃,讓義雲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拍了一下傳音繩,淩佳楠的聲音從內傳出:“碧鹿路彩票站!”

    舒展了一下身體,義雲將桃木劍和髒兮兮的杏黃道袍帶上,然後係好腰間的收妖葫蘆,一把將睡著的卡卡塞入口袋,準備充分後出門,瞬間就感覺自己強大無比。

    “妖怪,小意思!”

    義雲得意的作了一個帥酷的表情,咧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用芒果牙膏,就是這麼自信!”

    “快滾來!”傳音繩陡然響起淩佳楠一聲暴吼。

    瞬間讓他恢複成吊絲樣。

    碧鹿路,彩票站

    淩佳楠正斜倚著路燈杆,昏暗的燈光下,俏麗的容顏,身材曲線畢露,看起來格外誘人。

    “尼瑪,好文藝!”

    義雲看過去,這種場景,完全就是頹廢二逼流,有木有!

    “佳楠,晚上好。”

    咳嗽了幾下,調整出一個自詡磁性非常的聲音,義雲酷酷的打招呼。

    “混蛋!你沒腿啊!等你半天!”淩佳楠憤然喝罵了一聲。

    義雲嘿嘿一笑:“有腿……有腿……”然後邪惡的一笑:“很多人反映我的第三條腿特別長大,你要不是試試……”

    “死開!”淩佳楠瞪了他一眼,然後取出一個銅盤:“我不知道你前幾次是怎麼蒙對妖怪的,這次山先生交代了,要完整的教你一遍。”

    朝淩佳楠手中看去,那是一個很古樸的銅盤,銅盤周圍有著奇異的紋飾,銅盤中央是一根小勺子形狀的指針。

    “這又是什麼高科技!為什麼我隻能有一把桃木劍,還完全是一副報廢品模樣,你有這些玩意?”義雲指著那古樸銅盤質問。

    “什麼人用什麼東西。”淩佳楠翻了一下白眼:“這個是‘定妖盤’,可以通過元力注入感應周圍有沒有妖力,隻要妖怪不刻意隱藏氣息,就能找到。”

    義雲羨慕的想從淩佳楠手中拿過定妖盤來仔細看看,那少女就是狠狠一巴掌:“別亂碰!走,現在去尋找妖怪。”

    “……尼瑪……”義雲一陣憤憤不平。

    淩佳楠瞪了義雲一眼,拿著定妖盤朝一個方向追蹤過去。義雲見狀,趕緊跟上

    夜晚的都市,繁華喧囂,但其中的人各有各的事情,一切都是那樣的忙碌,但是顯露出的氣氛卻是冷漠和排斥。

    隨著定妖盤的引導,兩人走進一個偏僻的小巷。

    “呼!”

    小勺指針一下劇烈轉動起來,然後定向一個方向,兩人順著方向看去,是一棟居民樓,小勺不斷顫抖,但直直的指向那裏。

    居民樓漆黑一片,整棟樓寂靜非常,由於地方比較偏僻,看起來竟有些陰森。

    “現在雖然已經午夜,但也不可能全部睡覺了,肯定是那妖怪搞的鬼。”

    兩人進入居民樓,定妖盤上的指針再次轉向。

    整棟居民樓似乎已經荒廢,又或者停電。

    沿著黑漆漆的樓梯間一路而上,到達五樓後,定妖盤上的指針直指一個房間,不斷的顫抖,再也不移動分毫。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3:01
妖怪事務員 收妖怪 第二十一章 惡果預說黑狐妖

    “我來!”這個時候,義雲抱定展現一番英雄氣概的心,衝了過去對著那門就是一陣狂撞,但是那門不知道是什麼搞得,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完全紋絲不動。

    “滾開!”淩佳楠低沉的吼了一聲,一腳就把那門踹開。

    義雲一臉尷尬加吃驚:“尼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敵雙飛腿!”

    衝進了房中,就見一道黑影從窗戶竄了出去,定妖盤也開始劇烈搖動。

    “被它跑了,混蛋!”義雲罵了一聲,這本來應該是淩佳楠的台詞,那少女頓時緊皺眉頭,鄙夷的瞟看了他一眼。

    房間中沒有什麼陳設,隻有地板上躺了一個裝束火辣的少女。

    淩佳楠過去查看了一下:“她沒事,隻是暫時昏迷。”

    “呼!”

    定妖盤不斷顫動,左右不定,最後再次猛的指向一個方向。

    “天台!”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然後都朝著天台上疾衝而去,如果這次讓妖怪跑掉,下次就不好辦了。

    “尼瑪!這妖怪看來是世界杯押錯球了,上天台?”義雲心裏暗自吐槽。

    天台上沒有燈,隻有淡淡的月光映照。

    銀白的月光下,一個黑衣男子正站在那裏,那妖怪完全沒有要逃的意思,這一幕,讓剛追上來的義雲和淩佳楠詫異的對望了一眼。

    仔細再一看,義雲心裏直接就抓狂了:“這尼瑪是妖怪?看來這年頭,不僅漂亮的都是妖怪,帥酷的也都來幹妖怪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了!”

    那黑衣男子,一張白皙的臉異常英俊,那雙深邃的眼睛,讓人沉迷。

    “修者?”黑衣男子微微一笑,彈動手中的半截煙卷,吐出一個倍增魅力的煙圈。

    淩佳楠伸手一按定妖盤,上麵立即顯現一個形象,少女冷冷的確定:“狐妖。”

    “女士,準確的說,應該是黑狐妖;用現在人類的界定,應該是:已經滅絕。”黑衣男子說完,露出一個絕對酷帥的微笑:“我更希望你叫我胡墨。”

    淩佳楠冷哼一聲:“黑狐妖,你害人的方式還真是殘虐,今天就拿你來做個收妖示範!”

    黑狐妖目光轉冷,眼睛也逐漸變成血紅色,厲聲:“是嗎!我不介意給優雅的女士做示範,黑狐一族的交配技巧,那可是非常有格調的;但是收妖,我不是太感興趣,嗬嗬……”

    胡墨朝著淩佳楠疾衝而去,雙手凝聚出一個巨大的冰錐,向著淩佳楠狠砸過來。

    冰錐在淩佳楠眼中不斷放大,她冷喝一聲,後退了幾步,然後拿出一張符籙,朝著空中扔去。

    “烈焰騰空!”

    符籙隨著淩佳楠的聲音燃燒起來,不斷凝聚成一個巨大的火球,然後向著砸來的冰錐暴衝而去。

    “砰!”

    冰錐與烈火相撞,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冰錐被烈火的溫度消融著,烈火也被冰錐熄滅著,兩強對撞,不相上下!

    義雲看得眼睛都直了:尼瑪,原來那符籙是這樣用的!

    冰錐與烈火互相抵消,急速的騰起一片水汽。黑狐妖胡墨從水汽中暴衝而出,他的身體周圍有著很多細小的冰錐,如同小釘子一般,懸浮在他的周圍。

    “咻!咻!咻!……”

    密集的破風聲響起,細小的冰錐全部暴射向淩佳楠,強猛的勁氣讓一旁的義雲都覺得臉上生疼。

    “啪!”

    淩佳楠從腰間抽那條黑黝黝的長鞭,猛得抽在地上,鞭子逐漸變為紅色,顯然是淩佳楠將元力注入,在那些細小冰錐離她還有一小段距離時,淩佳楠美眸一睜,不退反進,向著細小冰錐急衝過去。

    “啪!啪!啪!……”

    淩佳楠就在冰錐雨中不斷揮舞鞭子,那些冰錐全部被淩厲的鞭勁抽得粉碎,有些小冰錐沒有被抽到,但也沒辦法欺進淩佳楠的身體,泛著紅光的鞭影在淩佳楠的四下抽出一個好似防護罩的光圈。

    少女不斷揮舞長鞭,看起來很是絢麗。

    義雲簡直忘了身處險境,吞了一口涎水:“尼瑪!精彩!”這二貨竟然忘情的鼓起掌來。

    黑狐妖麵色變得陰沉,他眼中泛動寒光。

    義雲想了想,就悄悄的摸到了他身後

    取出蟲蝕眼中的桃木劍,他還抽空將那身髒兮兮的杏黃道袍穿上,再危急,也不能降低自己的專業性。

    看到那黑狐妖再次攻擊向淩佳楠,義雲也是揮動桃木劍,竄身而上。

    黑狐妖感到背後勁氣,沒時間作太多反應,隻能硬生生的凝聚出一道冰幕防禦。

    “砰!”

    桃木劍狠狠地插入了冰幕中,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義雲心裏鞭撻虛白澤千百遍:那坑爹的大濕,給的玩意肯定是又斷了。

    “哢嚓!哢嚓!

    再一看,卻是冰幕毫無懸念的破碎,桃木劍一路勢如破竹,狠狠的插到了黑狐妖背上。

    義雲頓時大喜:“尼瑪!看不出來這破爛貨桃木劍,關鍵時刻一點不含糊!”

    “噗……”

    黑狐妖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應聲拋飛,向著淩佳楠的地方直直跌摔過去。

    此時,淩佳楠已經將急射而來的細小冰錐全部抽碎,看到冰妖黑狐跌落而來,就再次拿出一張符籙。

    符籙在她手上瞬間燃起,凝聚成一個巨大火球,向著黑狐妖轟擊過去。

    “轟!”

    巨大火球在半空中與黑狐妖胡墨相撞,發出一聲劇烈的震響,他奮力的噴血凝成一道冰幕抗爭了一下,徹底脫力的軟軟從空中跌落在地。

    受了義雲一劍,又挨上淩佳楠的一記烈火符籙,讓這本來偏寒的妖怪,更是傷上加傷。

    走上前去,義雲伸手一把拔出他背上的桃木劍:“任你帥到爆,在我的桃木劍下,一切成渣……”

    見黑狐妖不再動彈,義雲取出了收妖葫蘆。

    突然,地上的黑狐妖猛的抬頭,雙眼變得赤紅,其中充滿了殺意,在他的身體周圍倏然出現很多細小冰錐。

    “快躲開!”

    這樣的距離,以細小冰錐的速度,她和義雲將必死無疑。

    “哈哈……”黑狐妖卻是一笑,那些冰錐陡然消散,他踉蹌著站起來,靠到天台邊,吃力的抽出一根“天橋”煙,叼在嘴裏,打了一個響指,一團淡藍色的火焰就飛出將煙點燃。

    他深吸了一口,呼出一個煙圈:“哎,我看來是死定了,何必在玩同歸於盡的那一套把戲,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把心裏的事說出來,再收我。”

    剛才這黑狐妖本來有殺他們的機會,卻沒有動手;何況對於這樣帥的妖怪,根本沒有理由拒絕,義雲和淩佳楠對望一眼,朝他點了點頭。

    黑狐妖擺出一副極為帥氣的造型,眺看著夜空:“那時,我還是一隻小黑狐,族中有一隻花狐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時,天是如此藍,河水也清澈幹淨,每天我們都在一起玩耍,無憂無慮。”

    “直到那一天,一批人類闖入了我們所在的那片森林,身邊的動物一個個被屠殺,抓走。不斷的殺戮,不盡的砍伐。我們逃啊逃,那一段時間,所有的族群,都在不停的逃命。”

    說到這裏,黑狐妖神情疲憊至極,眼中滿是恐懼。

    “終於,我和小花狐,也被人類追上,它保護了我,讓我逃走,後來我一路追尋,就發現它被剝皮後圍在了一個人類的脖子上。”說到這裏,黑狐妖的眼中滿是恨意。

    “森林變成了都市,我們居無定所。那時候我發誓:一定要為小花狐報仇!待我修成人形後,依照這一身臭皮囊,那些女人絡繹不絕的來送死。剛才,我本想和你們同歸於盡,但是看到你們兩人,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了小花狐和我。”

    黑狐妖歎了一口氣:“罷了,就算殺再多的人類又如何,小花狐也不會再回來,那些消逝的森林也不會再出現。這天空、這水,這大地,終一日,會讓你們人類自食惡果。這些一切,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來。”

    黑狐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拚命的想要吐,急喘半天,吐出的卻是一汪黑血,那血將他身體逐漸呈現的黑色皮毛染成暗紅色。

    一道黑煙緩慢騰起,就進了義雲的收妖葫蘆。

    這天空、這水,這大地,終一日,會讓你們人類自食惡果。

    這些一切,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來。

    義雲苦笑:果然,惡果,早已經悄然來到。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3:02
妖怪事務員 收妖怪 第二十二章 霧霾籠罩詭異現

    一連下了一星期的雨,都市籠罩上一層厚厚的霧霾,高樓建築若隱若現的隱匿在雲端,恍若夢境。汽車道路上,已經積攢了不少的雨水。

    下雨的日子窩在家裏睡覺就是爽啊!何況是和美女同一屋簷的大別墅。義雲懶洋洋地躺在大床上,翻了一個身,打算繼續睡。

    “砰!砰!砰!”

    木門被腳踹的聲音。隔著門還能聽到淩佳楠的超強“音波功”,那功力不是一般的厲害啊,義雲已經習以為常如此粗暴的淩大美女。坐起,一副diao樣掏了掏耳屎,起身朝門走去。

    拉開門,淩佳楠腳一落空,重心不穩直接將義雲撲倒坐在了他身上。

    義雲大腦瞬間短路,這是什麼情況?尼瑪……自己竟然被推倒了……推倒了……

    “豬啊,你怎麼不睡死在床上?”淩佳楠似乎並不急著起來,纖細的玉指戳著義雲的腦袋不安分的動著,黑色的包臀裙下一雙光滑的美腿似有似無的蹭著自己。

    尼瑪……知不知道很容易擦槍走火,義雲整個人立即熱血沸騰起來。

    “啪!”

    淩佳楠見義雲一臉猥瑣的diao樣絲毫沒在聽自己說什麼,抬手就是一耳光,站起身。

    義雲一臉委屈小白菜的模樣,楚楚可伶的看著淩佳楠,人家什麼也沒做,人家還沒叫你負責呢?你怎麼還打人家……

    淩佳楠無視他走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俯視這繁華的都市,盡收眼底。灰蒙蒙的天空,透著白色的霧,彌漫著一股怪異。

    淩佳楠看了一會,一臉嚴肅轉身道:“總覺得這幾天怪怪的,你出去溜達一下,看看有什麼情況。”說完,一腳把義雲踢出了門。

    尼瑪……義雲走在人行道上,街上除了飛馳的汽車,一個人也沒有。這種爛天氣,別說是人了,連個鬼都沒有!

    “嘩……”義雲站在路上,一輛汽車飛速的經過,他站在原地華麗地被車濺了一身水。

    “尼瑪,拽什麼拽?!我就是被濺水的命嗎!”義雲甩甩一身濕答答的衣服跳罵。

    無奈,義雲一副水鬼模樣繼續遊蕩在大街上,經過一棟居民樓下,又是一陣水聲,從天而降的水直接澆到他頭上。

    抬頭,就見一個中年婦女,尖酸刻薄一副小市民嘴臉不屑地看著自己,手中正拿著一個塑料盆,毫不示弱的緊盯著他,

    “沒長眼啊!”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義雲火冒三丈,指著婦女破口大罵。

    婦女隻是看著他,突然嘴角一咧,像破了的口子一般一直咧到了耳後。

    義雲看呆了,一股寒意掠過心頭,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婦女五官正常依然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難道是我看錯了,義雲疑惑的嘀咕著,怒氣也早拋到九霄雲外。

    “現在的人素質怎麼這麼差!今天算我倒了八輩子大黴...”義雲一路碎碎念,回想起那個詭異的笑容,心頭便是一涼。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還是找身衣服換一下吧。

    義雲煩躁地搖了搖頭,拐進一條小巷。敲了幾家門都沒人開門,家家戶戶房門緊閉,似乎是對什麼東西躲之不及。

    最後,義雲把目光落在一家普通的小院人家,義雲停住了腳步,終於敲了敲門,希望這個人樂於助人,充滿愛與和平……義雲幻想著忽然發現自己正能量十足。

    貼著紅色對聯的木門打開了,門隻打開一條縫,透過縫可以看到開門的是一個樸實的工人,上衣是藍色的工作服,下身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警惕地看著自己。

    “大哥,能不能借身幹衣服讓換換?”義雲急忙抓住機會說。

    工人不語,狐疑地看著自己。

    “大哥,我一定會洗幹淨還給你的!”看這人的穿著打扮不會是舍不得借自己吧,義雲信誓旦旦的說。

    “大哥?大叔?”義雲就差沒學韓國妹子叫“歐巴”撒嬌了。

    “進來吧。”回蕩耳畔的是沉重的男低音,工人打開門。

    進入院子,小院土地裏種著一些家常的蔬菜,門前曬著幾件衣服。換完衣服,義雲連連道謝,開始閑聊拉起了家常:“謝謝大哥!你真是個好人啊,這些菜都是你種的嗎?”義雲指著地裏的蔬菜問。

    工人搖了搖頭回:“是我爸沒事閑不住,在家弄的。”

    義雲若有所思的點頭,心想在這繁榮的大都市,這樣安於田園式的生活也不多了。隨後拋出自己的疑問:“為什麼家家戶戶房門緊閉,是不是發出了什麼奇怪的事?”

    那工人又恢複警惕的目光看向義雲,那架勢就差拿掃把把他掃地出門了。

    義雲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訕訕擺手:“當我沒問。”

    男子覺得義雲不像壞人,終於說出了近日奇怪的事:

    最近周圍的鄰居都變的好奇怪,感覺怪怪的,雖然平時有些雞毛蒜皮的爭執,但心還是熱的。可是,現在都變的蠻不講理,動不動就動手挑事,還有些就幹脆消失不見了?

    義雲一字一句認真的聽著,為了避免遺漏補充道:“還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嗎?比如說,行動?表情?”

    男子經他這麼一提醒,像是想起什麼拍了下腦門說:“對,有一次我和隔壁的老王打起來,發現他的動作很僵硬,表情也呆呆的,眼神看不出一絲感情,就好像……有什麼拉著一條線控製他們的手腳。”男子費力想著,就是想不到什麼貼切比喻的詞。

    “木偶?”義雲脫口而出。

    “對!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

    義雲告誡他最近不要出門,出門也不要和別人搭訕,就離開了。

    “看來這件事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義雲低著頭走在大街上沉思著,過長的頭發遮住眼睛,略顯得酷。

    街上根本沒幾個人,即使有也是低著頭匆匆走過,都市的反常悄無聲息的訴誦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夜幕降臨,天邊掛起一輪赤紅的圓月,散發出血紅的光線,渲染了半邊天。義雲雙手揣兜,學著愛情公寓裏胡一菲版的東方不敗煞有其事道:“雙月重天,必有大亂。”

    走到一條以往都很熱鬧的商業街,此時一眼望去路人屈指可數,路麵上積攢著一灘一灘的水漬,還有一絲下水道裏發出的惡臭。旁邊的商店,依舊放著靚麗的衣服,鞋子,包包等惹人的飾品。

    隻是裏麵的店員擺出職業的微笑站在門口,掃過一眼總覺得怪怪的,義雲的視線移到櫥壁裏,一個黑色的人體模型穿著一件紅色的禮服,那美豔氣質真是亮瞎自己的合金鈦狗眼啊。義雲眨了眨眼睛,恍惚間竟然看到那模型朝自己笑了笑,頓時驚醒!尼瑪……今天是什麼情況?自己還沒老眼神就已經這麼不好使了嗎?

    街角一家夢幻的玩具店,隔著玻璃櫥窗可以看到一個個嶄新的玩具,擺放在燈光下,毛絨絨的泰迪熊,噴著煙圈運行的小火車,漂亮時尚的芭比娃娃,酷酷的玩具槍……一個個玩具都顯得特別好玩有趣。

    義雲不禁看愣了,這種禮物自己兒時也期待過,還記得老爸給自己買了第一個玩具,昏黃的燈光下,自己當時欣喜地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兔子娃娃,現在那玩具早就不知道扔去哪了,當時的喜悅卻記憶猶新。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3:03
妖怪事務員 收妖怪 第二十三章 流光鏡中現悲涼

    “爸爸,爸爸,我要買這個!”

    櫃台邊,一個小男孩搖著身邊大人的手,指著玻璃櫥窗裏的娃娃央求著,眼睛裏滿是渴望。那是一個小醜布偶娃娃:白色的絨毛卷發,臉上畫著搞笑的塗鴉,身上是花花綠綠的衣服,手上拿著一個圓圓的鬧鍾,亮晶晶的眼睛隻有一隻木然無神的看著前方。

    終於,一番軟磨硬泡之後,男孩勝利者的姿勢揮舞著手上的玩具走出玩具店。看著他們走遠,義雲不禁跟了上去。

    青石板鋪成的古橋,河麵映著一輪紅色的月影。河畔枝頭一滴水落下,那倒影變的支離破碎的晃蕩著,猶如一灘血水向四周蕩漾開。

    “啊!”一聲稚嫩的尖叫,義雲循聲看去,拱形的月牙橋上。男孩跌坐在地上,煙霧散去地上的布偶化成人形,一頭銀白的卷發,蒼白病態的臉上,白色的紗布包住一隻眼睛,紅色的血浸濕了紗布的一半形成鮮明的對比。另一隻露出來的黑色大眼睛,溢出滴滴血淚,勾勒出紅色的線條,英挺的鼻子下紅黑色的唇瓣宛如妖豔的玫瑰花瓣美麗動人。

    “哈哈,看來今天又有新成員加入了。”

    布偶怪嘴角一抹邪魅的笑意,修長的手指叉在腰間,身上是黑色低胸的及臀包裙,將火辣的身材完美展示。

    義雲咽了咽口水,扶了下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如今這世道妖怪都這麼漂亮嗎?

    隻見那布偶怪,掌間向上飛出一條白色的細線將男孩的父親牢牢的束縛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男人極力的反抗著,企圖掙紮,可是那線越掙紮收得越緊了幾分,似要勒入男人的身體。

    月色紅光下,男人頭仰後發出一陣淒厲的喊聲,白線刺入男人的血管,紮根生長,白色的細線此時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男人的臉上已經看不到痛苦,猩紅的目光下一張麻木的臉,擠出一抹笑意。

    線的那一頭,布偶怪纖細的指頭一挑,男人的身體便僵硬地動了動。

    “殺了他。”布偶嘴角一扯,丟給他一把匕首,指著地上的男孩冷冷說。

    這個世界根本就不需要小孩!

    男人一步一步朝前邁去,男孩一臉無助,弱小的身子瑟瑟發抖,喃喃的叫著:“爸爸,爸爸……”

    中年男子不為所動,目光裏沒有一絲焦距,直至把男孩逼到了橋沿。手中的匕首泛著寒光,向心髒的位置刺去。

    “妖孽!還敢作惡!”義雲終於看不下去從橋邊的樹蔭跳出,抽出桃木劍指向那個木偶,一副法海對上白娘子的嚴正神情。

    “有意思。”布偶怪戲謔的一笑,看獵物般看向義雲。

    義雲一個健步衝到橋上,指尖飛出一道紫光朝那白線打去,試圖打斷那控製人害人的白線。

    “啊!”

    男子痛苦的顫抖著,那線猶如蒲草柔而堅韌,絲毫沒損。

    “可惡!”義雲見此招無效,轉手打向布偶怪。紫光亮起,夜如白晝,布偶粉白的臉上瞳孔縮小,隨著一陣巨響,牆上的石雕護欄被打得粉碎,粉塵散盡卻不見妖怪和中年男子的身影。

    “小子,今晚不陪你玩了,哈哈,不過再見之時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布偶的聲音回蕩在半空,像詛咒一般久久才散去。

    義雲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走向男孩,男孩躲在角落瑟瑟發抖。“沒事了,你家在哪?我帶你回去?”義雲安慰對摸著他的頭說。

    領著男孩進到了一棟老式的舊樓,在男孩的指引下,進到了一個滿是黴味的房間。

    “哎……”一回頭,義雲赫然發現那個男孩消失無蹤。

    這時,昏暗的房間中央亮起黯淡的渾紅光芒,他小心走過去,那是一個禮品盒。

    拉開布條,義雲心中頓時顫抖了一下,這正是他心裏不經意想起的那個兒時禮物:兔娃娃。這個玩偶圓乎乎的腦袋上耷拉著兩隻長耳朵,紅色的眼珠看著自己,很普通的娃娃針腳歪歪扭扭甚至有些髒兮兮的。

    “雲雲,還記得我嗎?”義雲看的出神,布偶講話了?!雖然見識過一次,義雲還是嚇到了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布偶兔子發出一道耀眼的光線,待義雲看清視線。麵前站著一個可愛又迷人的兔女郎。烏黑的柔順長頭發上,帶著一個可愛的兔耳朵,眼角一朵雪薔薇刺青,身材更是火辣,一身低胸的及臀短裙,所謂天使般的麵容魔鬼的身材就是如此。

    “哇靠。”早知道這布偶是這麼一個大美女,自己怎麼舍得丟在角落?

    兔女郎長長的睫毛,眼神放電,一臉笑意對義雲說:“雲雲,跟我來……”

    望眼都市,依舊燈紅酒綠,天空的顏色也被照的失去了原本的樣子。鱗次櫛比的居民樓亮著幾盞孤落落的窗燈,透露出絕望的孤獨。

    跟著那玩偶不明方向的前進,義雲有那麼一種錯覺:在這個麻木的都市中,自己原來每天的生活不正是一個玩偶嗎?

    每天上班,擠公交,睡覺。

    都市上空宛如懸浮著很多的絲線,讓其下的人,都玩偶一般麵無表情,沒心沒肺的生活。

    一路而行,到了都市中的一棟小樓,站在鐵門外,可以看到裏麵的雜草濃密非常,目測有半人多高,看樣子,這裏已經荒廢很久了。

    在這個都市中,很多這樣的房屋荒廢無人居住,又有很多玩偶一樣的人沒有一寸立錐之地。

    躍過雜草以及一丈高的階梯,在門外落地。用手一推,門竟然沒關。裏麵漆黑一片,義雲指間紫光一揮,牆壁上方的蠟燭依次亮起。

    光線照出一條看不盡底的走廊,耳邊回蕩的虛白澤的聲音:“這是流光鏡,你隻需回到當時的場景,它便能通靈顯現,就能知曉其中緣由。”

    義雲手執流光鏡,走在這安靜的走廊內。走廊左右有著一道道的金絲邊框的木門,逐一推門而入。

    第一道門內,臥室的擺設,一張白色的大床,牆內側是木質的鏤空櫃子,白色的瓷磚上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淩佳楠撿起貌似是一隻娃娃的眼睛。流光鏡發出藍色的幽光:

    男人黑色的西裝和一個氣質高貴穿著不菲的女人無休止的吵架,最終男人夜夜加班夜夜不歸,獨留女人整夜以淚洗麵。

    第二道門,一個偌大的玩具屋,裏麵擺滿了許多不同的玩具,小女孩開心的和男人在裏麵玩,每年她都會收到一個禮物,小女孩穿著**的白色公主裙手中抱著一個大笑的小醜娃娃,這是她收到的第一次禮物,娃娃帶給她許多快樂,逗她笑,給她唱歌,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每天她都會抱著娃娃一起睡覺玩耍。

    第三道門,鋼琴房裏,小女孩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也懂事了。父親的不歸,母親的哭泣,不休的爭吵使她變得沉默寡言,憂愁傷感。琴房裏,飄蕩出傷感的音樂,陪伴她的隻有那個娃娃。

    黑色的音符折射出一個個悲傷的故事,流光鏡的場景又回到了第一道門,少女無意間發現了男人和另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在房裏**,地上扔了一地的淩亂衣物,還有床上表情愧疚的男人和一絲不掛的女人。

    “還給你!”少女將手中的娃娃砸向男人,哭著跑開了。娃娃砸落掉在瓷磚上,一隻眼睛摔壞,滾落在一邊。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3:03
妖怪事務員 收妖怪 第二十四章 玩偶怪獰盡無恙

    花園裏,女孩一襲白裙站在坑前,把箱子裏的玩具都扔了進去。

    想了想,女孩又將裏麵的小醜玩偶抱起來。

    幾天之後,蒼白的一輪孤月懸起。

    女孩跳崖而死,一場盛大的葬禮之後,故事落下了帷幕。

    義雲琢磨著這些片段,感覺還是不明白,決定去斷崖看看還有什麼線索。

    斷崖,就在別墅後麵的地方,往下看是見不到底的深淵。義雲將鏡子移動了幾個地方,鏡麵終於亮起:

    女孩站在崖頭,白衣飄飄,宛如一個純潔的天使,手中抱著小醜玩偶。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最終閉上眼睛縱身一躍,天使折翼,化身惡魔。女孩死了,但是她的靈魂沒有離去,而是得到了詛咒,寄居在玩偶娃娃的身上。

    女孩的思想陷入了極端,恨透了這一切齷齪的行為,恨這這個世界應該屬於單純快樂的玩具。

    月夜,月亮泛起紅光,照在玩偶身上結下可怕的詛咒,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它的終場會被仇恨親手寫上。

    收起流光鏡,義雲盯著手中玩具的眼睛,看來要阻止這個陰謀,首先要找到那個寄居在玩偶身上的女孩。

    黃昏降臨,太陽最後一絲溫熱漸漸散去,世界黑暗處的生物開始蠢蠢欲動。

    義雲一路追蹤,沿著那種腐敗的氣息,到了都市的角落的一個破舊工廠。

    空氣中散發出一絲生鏽腐臭的味道,工廠內又高又黑的煙囪,這時怪異的冒起濃濃黑煙。義雲站在門外,門“吱呀”一聲的開了,裏麵亮著昏黃的燈光。

    “桀桀,你跟來了,非常不錯哦,真是一個乖孩子。”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

    義雲捏了捏手裏的卡卡,走進工廠。

    隻見裏麵堆滿了被廢棄的玩具。

    “哢嚓哢嚓……”

    一台奇形怪狀的大機器緩慢的運作著,破舊的娃娃即時的被修理,嶄新如初。這種空無一人的喧鬧,讓義雲覺直冒冷汗,這時黑暗出呼地跳出的黑影更是把他嚇了一跳。

    “雲雲,你來了!”兔女郎看著驚魂未定的義雲,發出一個怪異的微笑:“跟我來吧,主人在樓頂等你。”

    雲雲?尼瑪,能不能叫別的!老子名字簡稱起來感覺好惡俗!義雲心裏吐槽不已,心裏也明白聶風為什麼要殺雄霸,想想看:誰要是敢天天叫雲雲,我保證一定盡快幹掉他!

    兔女郎一轉身,上了旁邊的鏤空樓梯。

    大約上了四五層,到達樓頂。

    剛才和自己交手的小醜玩偶怪,此時正坐在一個破爛的黑沙發上,他開門見山地說:“桀桀,不錯哦……”

    義雲甩了甩頭發,擺出一個自認為很帥的造型:“像這種眾所周知的事情,就不用說出來了嘛。”

    “嗬嗬……”小醜玩偶咧嘴一笑,手微微一抬,各種玩具就從四周躍出朝他發動攻擊。銀白的線像蜘蛛絲一般襲來,義雲身形敏捷的躲避這控製人心的白線。

    抽出桃木劍,見那些絲線斬斷,每斬斷一縷,一個玩具就恢複如初的摔跌在地。

    “唰!”

    終於,最後一縷白線被砍斷,滿地都是殘缺的玩具,義雲臉色蒼白,站在原地氣喘籲籲。

    “這隻是開始。”小醜玩偶刺眼的紅白紗布抖動不止,戲謔說。

    站在她身旁的兔女郎,緩緩朝義雲走來,腰間抽出一條黑色皮鞭,皮鞭帶刺與她眼角的雪薔薇甚是和諧,她冷笑著問:“雲雲,你為何拋棄我。”

    這個兔女郎完全就是義雲突然腦海一閃,想起的兒時玩具,不想竟然化成實體,這樣活靈活現的出現在眼前,並且,完全就是成-人版!

    義雲不禁愣住。

    “啪!”

    一聲脆響,他身上出現了一道血印,兔女郎故作驚愕的問:“雲雲,你為什麼不躲開?”

    “尼瑪!”義雲站直了身體,橫眼看向那個兔女郎:“第一,老子不躲開,是為了檢測這些是不是幻境,還真是疼啊!第二,老子保證,絕對不會讓人再那麼惡心的叫我,雲雲,雲尼瑪啊!”

    兔女郎遲疑了一下,小醜玩偶在身後厲吼:“小兔,殺了他!”

    鞭子發狂似的朝自己打來,義雲接連躲開,那個兔女郎扭動身姿,用極有誘-惑嫵媚的聲音說:“讓我們一起,變成玩偶吧!永遠不死,就此長生。”

    “嗖!”

    她掌間飛出幾道白線,深深的紮入義雲的血脈,那些白線立即將一些記憶刻畫進義雲的腦海:

    “雲雲,爸爸送你的玩具喜歡嗎?”

    “喜歡。”

    ……

    “雲雲,這麼大了還在玩,快去寫作業。”

    義雲奮力一掙,那穿透他身上的白線一根根崩斷,他怒目的看向那個兔女郎:“尼瑪!你是傻-逼啊!老子是男的,就是要用記憶蠱惑我,你也搞變形金剛、黑貓警長;再不成你弄機器貓啊!一休哥啊!”

    兔女郎急速的退後,那個小醜玩偶趁這個空檔,已經將那些散落在地的破舊玩具,再次驅使起來。

    看著這種情形,義雲有些驚恐起來:死在一堆破玩具的手裏,不該是這樣的吧!這時卡卡從他懷裏轉出來,在空中懸浮翻滾,一串熟悉的旋律響起,那是《國王的演講》的背景音樂。

    義雲頓時明白過來,他咳嗽了幾聲,調整出一個抑揚頓挫的渾厚語調:

    “玩具是每個人小時候最好的朋友,無憂無慮的童年很感謝因為你們的陪伴,而不孤單;但是,一天一天成長,讓每個人都要麵對沉重的事實,和艱難無比的生活,於是不得不暫時的放棄你們,任憑你們在一個破落的角落腐爛發黴,但是,你們給每一個人帶來的歡樂,已經是深埋在心底最安逸的幸福。”

    惡狠狠撲過來的玩具,都嘎然而止

    義雲擺出一副耶和華散布真愛的姿勢,是的,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這一刻義雲完全是觀音附體,他逆襲了整個場麵,當然,這個死diao絲,此時心裏一萬遍狂插:這是尼瑪的什麼傻-逼劇情,逆襲你妹啊!

    小醜玩偶卻不為所動,身上發出黑色的霧氣,說:“不是這樣的!你們什麼都不懂,你們給的並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隻想要一個溫暖的家,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願望也達不到,隻有玩具才會聽我訴說內心的事情,隻有他們才不會離開我,所以,都變成玩具吧!”

    天空圓月散發出紅光照在小醜玩偶身上,緊接著所有的玩具被一層紅暈籠罩。所有的玩具,所有渾身被線拉扯的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朝義雲撲過來。

    義雲想了想,從懷裏取出那一顆在小樓裏撿到的玻璃眼珠。

    小醜玩偶頓時停住,他走上前去,將眼珠遞給小醜玩偶:“你的經曆,已經發生,任何東西都不能抹去你心中的陰影;但,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還依舊非常值得存在;現在將你的東西還給你。想想你曾經的快樂時光,那時,你是否也曾經希望:一切安然無恙。”

    說完這番話小醜玩偶像失去了生命一樣倒在了地上,女孩的靈魂從中走出,顫抖的手接過那亮晶晶的眼睛,給自己心愛的布偶安裝上。

    “一切安然無恙。”女孩微笑著,摟緊那個玩偶,就像抱緊她希望的那段時光。

    一串串亮晶晶的光點,就飛進義雲的收妖葫蘆中。

    有那麼一段時光,心中隻有美好。

    有那麼一段時光,縱然幼稚,卻滿是微笑。

    一路走來,早已經忘記了最初的自己。

    隻有猛然回眸間才會疲憊的想:

    一切,安然無恙。

    多好。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3:04
妖怪事務員 收妖怪 第二十五章 世道冷漠倍殘酷

    “哎,你看河裏麵的是什麼?”一個躺在都市大橋上準備訛人的老者,猛的站起來,伸手朝橋邊指去。

    老者的一句話,將過往的人眾都引到橋邊圍觀:

    “一個穿得大紅大綠的玩意飄進河裏了!”

    “什麼叫玩意!那是個人!”

    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有要下水去救人的意向。

    “呀!真是個人!”

    “快!快!讓一讓!”一個身姿婀娜的少女拉著一個青年拚命的朝前擠過去;那些人都認為這兩人是要過去救人,自然的讓開兩邊。

    兩人衝了過去,少女往河麵看了一下,然後迅速的靠在橋欄邊擺了一個剪刀手的poss;那個青年趕緊取出手機,上下左右拍了一通。

    “快!快!傳給我,我好發wei信!”少女興奮得和打了雞血一樣。

    旁邊一個老者驚愕的問:“你們不是想救人?”

    少女白了老者一眼:“神經病!救什麼人!我是拍個照定位發朋友圈而已!”

    兩人一路嘻嘻哈哈的打鬧著離開,眾人頓時寂靜下來。

    都市,各種讓人絕望的顯示,已經讓人泯滅了最後的良知,變得徹底冷漠自私。

    “噗通!”

    響起一個落水聲,諸人又都叫起來:

    “哎!哎!有人下去了!有人下去了!”

    諸人心裏都熱意翻騰:果然,任何絕望的氛圍之下,還是有希望存在。

    那個少女再次拉著青年擠進來,完全無視人眾鄙夷的目光,又到了那個位置,少女不住的跺腳:“親愛的!快!快!這可是好難得的!趕緊拍照!有圖有真相啊!”

    “啊呀!”

    青年用手機瞄準少女,正要拍照,卻不禁看清了河麵的情況,頓時驚叫一聲。

    河裏,一截斷木卡在橋墩處,哪裏被斷木攔截,漂起一具身著大紅大綠一具女屍:女屍麵部朝上,整個呈現一個詭異的平整模樣,格外慘白,唯一的顏色,來自臉上抹的鮮紅胭脂,被河水泡的已經暈開。

    而那個後麵跳下去的人,這時同樣漂浮在女屍的旁邊。

    透過手機拉大的圖像看,那人應該是跳下去的時候,剛好落到那截斷木上,被斷木翹起的兩截鋒利木屑,直接插透了雙眼,貫通整個腦袋。

    血水不斷冒起,還能看到那人雙腳的微微顫抖。

    一旁的訛人老者,湊身過來看清這個情形後,格外得意的說:“看吧!看吧!這個世道,怎麼能救人!被插瞎雙眼了吧!那種有眼沒大腦的,遇到這種情況,圍觀就好了!逞什麼英雄!”

    旁邊的人都是深以為然:

    “就是,就是!多管閑事,就是找死!”

    “神經病!還救人!看那樣!”

    救人的男子慘死,他的血濺了不少到那女屍上,不知道是河水衝刷的原因還是其它,她的身上已經沒了血。

    突然,“女屍”雙眼暴睜,扁平的麵部也有了立體感,她看到身旁的男子,猛烈的掙紮起來。

    “哇呀!快看!那個跳河死的活過來來了!救人的看來是死了!”

    圍觀的人都是一陣幸災樂禍。

    “嘻嘻,好玩,想死的死不了,想活的死翹翹!”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嬉笑著,他脖子上掛著小拇指粗細的金鏈子,完全一副暴發富模樣。

    不一會,紅衣綠褲的女子就冒出水麵,拖著形如慘死的救人男子遊到河邊,大聲呼救:“快救救他,快來人救救他!”

    圍觀的人都是麵麵相覷,根本沒人動手;反而是好幾個小青年都湊過來,狂以求救的女子為背景拍照。

    見無人出手,女子奮力一躍想扒住岸邊,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隻能把救人的男子仰麵躺著,保持口鼻在水麵上。

    那女子徹底絕望的冷冷掃看著橋上嬉笑打鬧一片的喧嘩人群。

    這裏,是冷漠的都市;一切,都習以為常。

    “哇嗚……哇……嗚……”不知道誰稍稍良心發現,撥打了急救電話,過了半天,一輛救護車呼嘯著趕來,在眾人的指點下,醫護人員到橋下將二人拉出水麵。

    救護人員稍稍整理了一番,就掃看諸人:“誰是家屬!誰是家屬?”

    四周的人都是遠遠的避開,這時才發現,那個顯眼的紅衣綠褲女人,已經不見蹤影。

    “呀!沒人認領!沒人繳費,你們撥打什麼急救電話!真是浪費我們時間!”那個救護人員吼罵了一聲。

    然後將已經抬到車上的救人男子,又扔到了地上。

    “咦!你們不救人的嗎!”

    旁邊的圍觀者有人就問。

    那個領頭的救護人員惱火的說:“沒錢,救什麼救!真是胡鬧!”

    “呀!呀……”

    圍觀的人頓時嘩然,那個救護人員一見這些閑人群情激奮,隻能安慰的說:“他已經死了,你們還是快報警吧!”

    “知道死了,那你們剛才還抬上車!”

    “嗬嗬,明白了,有錢,就是死人都可以住院治療;沒錢,就是活人也隻能等死。”

    “哈哈!”

    人群頓時一陣哄笑,救護車卻不管這麼多,徑直的離開了。

    隻留下那具救人男子的屍體擺在那,供一群年輕人嬉笑著拍照。

    “阿嚏!”

    義雲打了一個噴嚏,他回頭茫然的看向門外,看著山寨手機上一連串朋友圈的更新消息,完全就是橋頭事件的各種直播,他點了一串的讚,剛一回頭,一件東西就迎麵砸過來:

    尼瑪,信息袋。

    都市大橋,未知妖。

    到達都市大橋的時候,救人男子的屍體已經被姍姍來遲的正義工作者搬走。

    他百無聊賴,就該早點來,自己也能發幾個現場圖片更新一下。

    “哢哢……”

    這時卡卡輕叫起來,義雲小心的四下一看,就發現橋邊沾了一塊紅色的碎片,他伸手取下來一看,是一塊深紅色的紙碎片。

    “紙?”

    義雲疑惑起來。

    “一家人,竟然在老人靈堂就開始鬧,這個世道,什麼道德底線都沒有。”旁邊慢慢走過兩個憤憤然的老者。

    “就是,老子屍骨未寒,幾個兒子就在靈堂大打出手!真是不孝啊!”

    “你沒見那幾個媳婦,完全就是潑婦,將那些靈堂的東西都扔河裏了!”

    “哎……”

    那兩人緩慢的走著,經過義雲身邊時,突然輕叫一聲:“小夥子,你撿那幹什麼!你手裏的是冥紙,快丟了,快丟了!”

    義雲一愣:“冥紙!”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3:05
妖怪事務員 收妖怪 第二十六章 紙妖騰空作呼嘯

    “呼!”

    遠遠的就見河灘騰起一蓬黑煙。

    “這些沒良知的,一到晚上就焚燒垃圾!”兩個老人逃一般的劇烈咳嗽著離開大橋。

    摸著手中的冥紙,義雲暗想:什麼妖怪會和這紙相關?

    “哢!哢……”卡卡突然跳了出來,頗為興奮的在義雲四周盤旋。

    “你蹦躂出來幹嘛?”

    義雲掃看了一下四周,幸好周圍沒人,不然肯定圍過來把他當成魔術師腦殘謙。

    “哢!哢……”卡卡閃動著碩大的眼睛,朝一個方向竄出去,那正是焚燒垃圾的火堆。

    緊追過去,義雲頓時節操碎了一地:卡卡那貨,這時停在燃燒的火堆中,完全沒有任何痛苦狀態,看那黑球顫動的模樣,好似在做泰國馬殺雞。

    火中,隱隱約約出現一絲絲黑氣,結成漩渦狀湧進卡卡黑漆漆的身體。

    像這種無良的焚燒垃圾行為,一般都是點火就跑,四下除了彌漫惡臭,連條取暖的流浪狗都沒有。

    義雲不經意朝火中一看,頓時一驚:這燒的不是紙人、紙馬嗎?紙人紅色的衣服,綠色的褲子,黑色的鞋……許許多多燒了一半的紙人臉上被烤得變形。

    義雲不禁打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同時暗想:“那冥紙難道和這有關?”

    “呼!”

    火焰變小,卡卡竄了出來,這黑球,徑直就往河邊飛去,義雲不知道卡卡在鬧哪樣,亦步亦趨的跟著。

    到了河邊,卡卡跳上泊著的一艘鐵皮小船,這種船一般是環衛工人用來打撈河中垃圾的。卡卡跳在船頭不住蹦躂。

    義雲賊頭賊腦的尋看一圈,確定沒人後,他才翻過護欄,小心翼翼上了那艘破鐵船,卡卡竄到鐵皮船後的一個鏽鐵爐子裏,猛的一鼓氣。

    “騰!”

    那爐子一下點著,噴出一團渾濁的煙氣,整個船就開了出去。

    “尼瑪!還是艘蒸汽渦輪鐵皮船!”義雲看著那迷你的小煙囪,就想到了泰坦尼克號,這時要再有個二逼大波妹子,讓自己站在鐵船上一摟,那就是完美至極的一幅“接客肉絲”爛漫圖啊!

    “突!突!突……”

    “嘭!”

    船突然停住了,義雲在船上晃來晃去,帶動鐵皮船左右搖擺,義雲蹲下身子穩住身形,待鐵皮船不再晃動,這才拍著胸脯子咒罵:“媽蛋,卡卡,你是帶我來這玩免費海盜船啊!”

    趴在船邊伸頭往水裏看,一節黑影在水底不斷晃動,他將手伸進水中,摸到表麵粗糙的東西,似乎是一截樹幹。

    義雲眉頭緊皺,將船慢慢移動,伸手撈起下麵的東西:是一團被水泡得稀爛的冥紙,抓在手裏,不住滴下汙濁的紅液,就像是捏了一個血塊在手中。

    他赫然明白,頓時頭皮發麻:看來,這次應該是紙妖。

    夜更加深了,橋上幾乎沒有行人,甚至連點風聲都沒有,四下凝結了一般的寂靜。

    “嚓嚓……”

    一串細微的聲音從橋的另一端傳來,像是紙片摩擦地麵的聲音,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極為輕柔的腳步聲。

    很快,昏暗的路燈下,緩緩走出三個人。

    最前頭的那人,大概有五十公分高,紅衣綠褲,雙手隨著走動前後擺動,慘白的臉上是墨水勾勒出的五官,腦袋後的辮子甩來甩去。

    “尼瑪!是個紙人!”躲在暗處的義雲看清後,不禁頭皮發麻,一股冷意沿著脊背就竄起來。

    紙人的身後跟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之前在橋頭擠著拍照的那個少女和青年。

    帶著那宛如僵屍的兩人走到橋邊,三人僵硬的翻身進了黑漆漆的橋洞。

    “尼瑪,不能開個燈?”義雲暗罵一聲,借著河水反射的月光,靠著橋墩慢慢前進。

    “啊!”

    一男一女驚恐的慘叫響起。

    “嘭!”

    卡卡懸騰出去,陡然變成一個小火球燃燒起來。

    “呀!卡卡,你還有這作用!”義雲往前看去,火光中,就見那紙人轉過臉來:一張慘白的紙糊臉上,描畫著滑稽驚悚的笑容。

    那一男一女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紙人已經僵硬的撲了過來。

    “桀桀……”

    紙人整個麵部凝固,不知從哪發出陰戾的笑聲,平伸著雙手,飄飛在空中。

    義雲挺起桃木劍,直刺紙人的胸口,紙人看起來輕飄飄的雙手拍在桃木劍上,竟然將桃木劍拍成兩截。

    紙人撲到義雲身上,滲的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將紙人推開,可是紙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怎麼也推不開。

    “呀!這玩意是不是膠水沒幹透啊!”義雲煩惱至極。

    紙人看似脆弱的雙手竟然將義雲的胳膊抓的生疼,紙片已經刺進皮膚,血水順著胳膊往下淌。

    掙紮過程中,義雲一個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塊絆倒在地,他隻能像滅火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但是紙人怎麼也甩不掉。

    “哢!哢……”

    卡卡燃燒的小火球湊了過來,那紙人立即飄飛出去。

    “尼瑪!”義雲站起來,盯看向遠處風箏一般懸浮著的紙妖。

    “桀桀……”紙人尖叫著,臉上由墨水畫的臉變成了憤怒,柳眉倒立,雙目圓睜,嘴角下彎。

    “呼!呼!……”

    紙妖身上飛出數個一模一樣的紙人,在空中來回飛舞,那些紙人一起發聲,高分貝的尖叫聲刺激得義雲耳膜劇痛,捂著耳朵都沒有絲毫作用。

    “尼瑪,這些紙妖這是在用廣場大媽的必殺技啊!”

    義雲被那噪音搞得滿頭冒金星。

    “這是你們逼我的!”義雲伸手取出斷笛,往嘴邊一放,歡暢流利的音樂噴射而出。果然,月亮之上那鏗鏘有力的曲調,是可以秒殺的!

    笛聲清脆,憑空掀起一陣旋風,義雲繼續吹奏,旋風愈來愈烈,形成了小小的龍卷風,將那些紙人卷在其中。

    紙人們哀嚎著,隨風旋轉。龍卷風內似乎有千鈞力,將那些紙人盡數撕成了碎片,龍卷風消失,那些紙像被燒過一樣,變成了紙灰,嗆的義雲不住咳嗽。

    “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僅剩下一個紙人跌落在地,她口裏咆哮著,墨水畫的嘴角竟然流出鮮血。

    紙人疾飛逃走。

    “媽呀!妖怪啊!”

    那一男一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這是正在那用手機不停的拍照。

    “發……發朋友圈……”

    少女抖抖索索的說出這句話,青年拿手機的手篩糠一樣的顫著。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3:05
妖怪事務員 收妖怪 第二十七章 冷漠發指生絕望

    “桀桀……”

    紙妖騰起在空中,雙手平伸,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嗖!嗖!……”

    幾張猩紅的紙片,帶著淒厲的聲音,疾射而來。

    義雲趕緊側身一避,不想那幾張紙片原地一轉,直接射向那還在拍照的少女和青年。

    “啊!”

    一聲慘叫,疊合了女高音和男低音;那幾張猩紅的紙片立時就將兩人的腦袋射爆,濺出一地的腦漿汙血。

    “哢嚓!”

    少女的手猶自按動了手機的快門,來了一個最後的自拍,然後跌倒在地。

    “都該死!都該死!”

    紙妖獰笑著,呼嘯而去。

    義雲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唾了一口:“尼瑪,這下連多少人點讚都不知道了!”

    緊追著紙妖一路而行,很快就到了一片都市的亂葬崗。

    幾條啃吃屍體後,變得眼睛都發綠的惡狗,扭動肥壯的身體緊追在義雲身後;這些狗和那些流浪狗不同,經常在這裏啃吃人肉,變得膽大至極,見了人一點都不怕,還一副要撲上來啃吃的架勢。

    都市中有太多死後沒有葬身之地的人:工地事故後的打工者、涉世未深的大學生、窮困潦倒的流浪漢、一些被雇凶勒殺後的無名屍體……

    對於這些人的生死,都市的統治者是絕對懶得過問的,所以才有了這一片亂葬崗的存在,其實若說真實的情形,這裏應該是人類的垃圾場。

    紙妖騰升在一處。

    “嗷嗷……”

    幾條惡狗被她射出的猩紅紙片殺掉,那裏是一床破爛的席子。

    義雲走了過去,那紙妖不再逃走。

    “桀桀……看,這就是還有一點良心的人,最後的下場,你也想這樣嗎?”紙妖回轉過身看向義雲,她平伸的雙手一抬,那個包裹著的爛席子就分開:裏麵的屍體,腦袋已經被野狗啃掉半個,但是那被樹枝插爆的眼睛,猶直彰顯著他的身份。

    是那個見義勇為,跳到河裏救人的青年。

    義雲眉頭一皺。

    果然,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青年比起那些圍觀的人,還心存著良知;但是對於他的行為,得到的是什麼?

    先被樹枝插爆眼睛,本來還有一點可能被救活,卻直接被救護人員因為沒錢而遺棄;甚至後來趕到的辦案人員,也是直接將他拖到亂葬崗扔掉了事。

    紙妖的臉上,已經就那種魔線描繪在白紙上的笑容,她聲音幹澀至極:“看,那裏霓虹燈光閃爍,宛如人間仙境,但是存在的表裏,是多麼的肮髒齷蹉。都該死!都該死!”

    這樣的情形,讓義雲心裏也有些糾結。

    “呼!”

    紙妖又一騰,就見她身後再次冒出很多小紙人,這些紙人好似夏日的蚊蟲,騰空而起,發出嗡嗡的聲音,然後迅速的朝四麵八方飛去。

    “你想幹什麼?”義雲看向紙妖。

    那紙妖扭動身姿,臉上嘩啦啦的被扯下一塊,露出裏麵的竹子支架:“我本是怨氣集結的紙人,被人拋棄隨河水漂流,是這人的血喚醒了我;他誤以為我是人,而有一絲良知的跳下河來救我,卻被樹枝插瞎雙眼;他本來隻是受了重傷,還不至於身死,但是圍觀的人,沒有一個願意出手相救。嗬嗬,真是可怕啊。”

    紙妖語氣苦澀:“就是救護隊到了,在確認沒有人支付醫療費用之時,也是立即離開,這樣耽擱之下,讓一個本來不會死的人,就死於自己的良心之下。

    後來到的城警,再問清事由之後,更是直接將他扔到了亂葬崗,他們擔心這人的見義勇為被那些媒體誇大,進而說他們無作為;並且,這種普通人就不應該多管閑事。”

    聽到紙妖口裏說的話,義雲心裏也是有些發苦,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要救他。”

    紙妖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來,義雲盯看著那具裹在爛草席中的屍體,那青年的腦袋已經被惡狗啃掉半個,整個屍體都在發臭,這樣還能救?

    “哎,都成這樣了,就算救,那整容費也得花不少吧。”義雲嘀咕了一聲。

    紙妖瞟了義雲一眼,目光從他腰際的收妖葫蘆一掠而過:“你幫我。”

    “尼瑪!我要是能救這玩意,早開個診所撈黑錢去了,一三五人流、二四六手術增長加粗,附帶賣點高價假藥毒死人,有事護士搞,沒事搞護士!”義雲不滿咆哮:“我還能幹這什麼鳥妖怪事務員?”

    紙妖冒了一頭黑線,仍舊用那種酸澀的聲音說:“我是怨靈寄體的紙妖,你要是不幫我救他,我就不停的殺人,殺光都市所有的人;並且就算你把我打成碎片,也不能收我!”

    “殺人,你殺不殺管我吊事!打成碎片也收不了你!”義雲瞪圓:“尼瑪,這麼拽?”

    “當然,你其實隻用幫我一件事,就可以救他。”

    義雲有些不耐煩:“少說半截,有屁放完!”

    “燒我。”紙妖說完,就見三三兩兩的人夢遊一般,走進了亂葬崗,那些人的額頭上都貼著一張小小的紙人。

    “呼!”

    紙妖身形再一晃,地上騰起一團火來。紙妖站到火邊,然後看向義雲:“我馬上會將寄在這上麵的怨氣抽出,而你就要將紙人一片片撕碎了燒毀,紙人燒盡,他就會醒來。”

    “就這麼簡單!把這玩意撕碎了一燒,就能起死回生?”義雲腦袋嗡嗡的:尼瑪,這又是什麼狗血的套路!也太扯淡了吧!

    “桀桀……”紙人陰戾的一笑:“在你燒的過程中,我會從這些人的身上抽取他們僅存的良知,來融合,這才可以救人。”

    “哦,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啊。”義雲走上前去,突然想到什麼:“你怎麼抽取良知。”

    “呼!”

    火騰的一下燃起來。

    紙人聲音猙獰:“殺了他們。”

    “嘭!”

    一個人貼在額頭的小紙人就轟然爆開,那人的腦袋頓時被炸掉,紅的白的飛濺四處。

    “尼瑪!這也太血腥了,你以為是搞電鋸驚魂啊!”義雲趕緊回轉過頭。

    “你還是快燒我吧,我這是抽取良知,隻要良知夠了,那個紙人就不會爆開,在這個區間,你要盡快將我燒掉!”紙妖聲音冷漠:“義雲,我要和你玩個遊戲,就算這些人全部死光,他們僅存的良知也還不夠萬一,就像剛才這個,他的體內隻有汙血、雜碎、貪欲……卻沒有一丁點良知。”

    “現在,遊戲開始。”

    “尼瑪!”義雲隻能站過去,撕扯那個紙人扔進火堆中,身後就是嘭嘭嘭的爆炸聲,義雲想著那種腦漿迸裂的場景,有些作嘔。

    紙人燒盡,身後的爆開聲音嘎然一停。

    義雲朝草席看去,那個包裹的青年,仍舊再那發臭,半邊腦袋還是殘缺不全。

    “呀!紙妖你忽悠我!”

    火中卻傳來一陣抽泣和絕望:“看來,良知在都市中是根本不存在了。”

    “哈哈……”

    一串冷笑後,那火堆陡然一下騰起火焰,將草席包裹的青年一下焚燒掉。

    然後一股黑煙進了義雲腰際的收妖葫蘆中。

    “這裏,再無希望。”

    義雲轉身,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那些無頭屍體,他不禁有一種錯覺;這擠擠攘攘,看似喧囂的都市中,滿眼看去,都是一具具已經麻木的屍體在忙碌。

    冷漠。

    自私。

    義雲走出兩步,低頭看見鞋上的汙泥,他退了回去,在一具屍體穿著的鮮亮西裝上擦了擦,然後淡然離開。
雨聖 發表於 2017-2-23 23:07
妖怪事務員 收妖怪 第二十八章 都市濕熱不歸人

    “僅僅三周,本市失蹤人口達到七百八十八人!”觸目驚心的標題,特別用紅色刷紅。

    義雲放下手中的報紙,看向把他叫來的虛白澤和山先生。

    “七百八十八人!”義雲驚愕不已,他仔細核查報紙日期,發現正是今天的日期。

    “這裏麵大多數都是流浪漢拾荒者,剛開始的時候根本沒人發現他們的消失。”山先生臉色凝重:“直到上周,有一家五口,在本市紅旗路兩個相隔不到一百米的監控中人間蒸發,這才引起軒然大波。”

    “其後,類似案件接連不斷發生……”義雲翻看著那本子上的資料,心沉了下去。

    “失蹤的受害人不一而足,種類多樣,但特征隻有一個……”

    “那就是在最不可能失蹤的地方消失!”虛白澤歎了口氣。

    “尼瑪,難道有什麼土豪要收集這些人玩?”義雲白了房間裏的兩人一眼,既然叫到這裏,還故弄玄虛個毛,肯定是妖怪所為唄。

    “義雲,盡管我們不主張除妖衛道什麼的無聊舉動,但這樣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山先生嚴肅的對他說“無論怎樣的妖怪,妖就是妖,不管它是有意還是無意,它們和這個都市絕對不是和諧關係。”

    “那……會是什麼妖怪呢?”義雲不解的問。

    “如此大規模殺害人類行為,大體有三種情況:

    一,母係妖怪生育急需營養,或者生產結束迫切想要恢複;

    二,需要人類靈魂的滋養受了重傷的妖怪。

    三,也是我們最不願意想到的可能,單純為了殺戮的妖怪來到這個都市。

    山先生端起桌前的茶輕抿一口:“目前佳楠已經圈出了幾塊可疑區域,你們晚上就去看看吧。”

    這是一間足足有百平米的空曠的屋子。

    “你聽好,從現在到傍晚的十個小時裏,你必須更加熟練掌握元氣的運用。”淩佳楠一身黑色勁裝,身旁的空氣似乎都降至冰點,她冷冷的看著義雲。

    “元氣……是這個嗎?”義雲豎起食指,一抹綠色火焰在他指尖冉冉升起。他擺出一副傲然的神情:我可是搞定過黑狐妖的男人!

    看到這個淩佳楠神色一頓,櫻唇劃過一絲弧線:“少顯擺!要不是背後出手,你能傷了那隻黑狐?”

    “喂!喂!再怎麼說我也算是和你協力實戰多次啊,就不能給個善意的鼓勵?”義雲眼睛在淩佳楠的身材曲線上遊蕩一圈。

    “哦?鼓勵?”淩佳楠輕勾手指,義雲腰際的收妖葫蘆就慢悠悠的從飄飛出去,穩穩的落在兩人中間。

    “來,搞定過黑狐妖的男人!你隻要能把元氣擲入收妖葫蘆中就好了。”她說著,秀手伸出彈了個響指,一道紅色元氣從她指尖冒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的落進了瓶口。

    而之後,葫蘆上突然冒出了火紅色的紅光。

    義雲呆呆的看著淩佳楠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又看著收妖葫蘆那小的讓人發指的瓶口,不由咽了口口水。

    “在那個距離中將火焰送入瓶口,做得到的話,我……”淩佳楠說完,留給義雲一個**的身影,施施然走出屋子。

    “呀!呀!你話說完,你怎麼樣!”義雲看著指尖那弱的可憐的火焰,又看了看瓶口,許久才慘叫一聲:“尼瑪,這要怎麼射出去啊!”

    “哢……哢”

    卡卡從領口鑽出,親昵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卡卡,你說這玩意又不是吐痰,要不把你扔過去先練習練習……”

    “哢哢。”

    “也對,扔你過去也沒用,可是這玩意兒要怎麼射出來?用擼麼?”

    “哢哢。”

    “擼管就算了,擼食指是鬧那樣……”

    “哢哢。”

    與卡卡進行了半天無意義的對話,義雲心頭一狠,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他右手慢慢向左手伸去……

    在他不覺察的時候,肩膀上的卡卡身體裏放出了晶瑩的綠光,沿著他的左手臂,飛速鋪展開來。

    “轟!”

    他指尖的火焰猛地一下騰起,嚇了義雲一跳,他隨即興奮的叫起來:“有了,就是這種感覺。”

    他對著前麵的葫蘆一彈手指,指尖火焰發出尖嘯的聲音,重重擊在一旁的地麵上。

    “切,打偏了麼?”義雲眼中興奮之色不減,他指尖再次躥出火焰,繼而甩向目標。

    “呼,呼……”義雲半跪在屋子中,他看著被火焰擊打的漆黑的地麵,又看著完好無損的收妖葫蘆,喃喃:“為什麼總是打不中?”

    “因為你的身體還不太習慣操控元氣。”淩佳楠從門外走進,她美眸輕挪看著冒著青煙的地麵,心中極大震撼。

    難道這八個小時裏,這小子都在不停的進行元氣離體?太離譜了吧?

    “說到消耗,我確實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義雲握了握手掌。

    “嘖,隻是力不從心,還遠遠沒到極限?”淩佳楠眼神一凝。

    “不過訓練也該到此為止了。你休息休息,晚上還要去工作。”

    “啊咧?不是還要特訓嗎?”義雲不解。

    “實戰是最有效的特訓!”她回應了一聲:“多樣的訓練才能讓你的實力提升。”

    “多樣……”義雲聽聞這兩個字眼睛一亮,他捂住臉,繼而大笑起來。

    “我知道了,多樣,多樣!“

    淩佳楠看著狀若瘋狂的義雲,皺眉:“你瘋了?“

    “如果一個射不準,那多個呢!”

    義雲十指伸出,每個指尖都冒出了綠色的火焰。

    “什麼?!”

    淩佳楠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義雲的雙手。

    “那麼……”義雲死死盯著收妖葫蘆,狠狠甩出了雙手。

    “去吧!”

    十道火焰在天空劃過十道美麗的弧線,裹脅著嘯聲飛向了葫蘆,下一刻,火焰落地濺射的煙霧飛向空中,籠罩住了收妖葫蘆。

    “打中了麼?”淩佳楠喃喃。

    “呼,呼……”義雲再次半跪在地麵上,他忙抬頭看去,但隻覺眼皮仿若千鈞沉重。

    煙霧慢慢散去,一抹翠綠的光芒闖進了他逐漸漆黑的眼簾。

    “嘿嘿,閃電般的……呃!”他低語著,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嗚嗚。”貫耳的風聲傳進了義雲的耳中,他迷糊的睜開眼,卻察覺自己身體好像被什麼捆綁了起來,當他迷迷糊糊看向旁邊時,發現自己竟坐在摩托車的後座上,下麵的道路飛快向後退去,恰巧行駛的地段崎嶇不平。

    “啊!啊!……”義雲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旁邊四處晃動著,尚有的睡意一下就被刺骨的風吹的無影無蹤。

    “喲,醒了。”駕駛著摩托的淩佳楠聲音平淡。

    “醒,醒……這是噩夢吧?為什麼我會綁在你的摩托上啊!”義雲哭喪著臉。

    “那個,收妖……”

    “那我們換平常一點的交通工具好不好,你是不是得了一種不用非正常的方法叫醒我就會死的病啊!佳楠……”被顛的七葷八素的某人怨念不已。

    前麵的淩佳楠沒說話,隻是陡然一轉彎,來了個無比標準的九十度漂移。而其後的義雲隻覺得自己的一生都在眼前走馬觀花般放映。

    “嘔……對不起……嘔,我知道錯了……”

    聽到義雲的求饒,淩佳楠才慢慢放慢速度,在路邊停靠下來,她從兜裏拿出一個手機,打開了軟件遞到義雲眼前。

    “這是我在警局找到了幾段監控。”

    “警局,找到幾段監控……佳楠,這個可以嗎?”義雲解開繩子接過手機,咋舌不已。

    “別廢話。”淩佳楠聲音冰冷。

    鬱悶的摸了摸鼻子,他將視線轉移到手機屏幕上,有一個被淩佳楠特意調出的視頻文件。

    義雲點開,正是一段黑白色的監控,時間是三天前,晚上十點左右。

    有一對親昵的戀人相擁著走向前方,義雲眼尖,一眼就認出他們所處的地方正是紅旗路。

    “注意這兩個人。”淩佳楠指著那對情侶:“他們在十點三十三分消失。”

    她說著,那對情侶走出了監控範圍,旋即畫麵一變,這貌似是另一個監控。

    時間開始快進,兩分鍾,十分鍾,一小時,十個小時……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來走去,可唯獨沒有那對情侶的身影。

    “這兩個監控探頭直徑距離不到二十米,一個是道路監控一個則是這條路的某個商家非法安裝的,那兩個人從第一個探頭走進,消失於這兩個探頭之間。”淩佳楠緩緩述說。

    “那範圍內的商店們都經過盤查,並確定了根本沒有見過二人。而且那二十米之間沒有小巷、沒有地下隧道、沒有站牌、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悄然離開的渠道。”

    義雲聞言重重吞了口口水,他的後背不可抑製的升騰出了寒意。

    “那麼……”

    “他們究竟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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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活在後悔之中 但再怎後悔 也只是徒勞無功 與其呆在原地 到不如想看看 之後的路 曾經,那麼熟悉, 如今,回到原點, 陌生,糾結著心。 原來,在我心裡,已習慣有你,無法消滅的曾經。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光頭,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