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特拉福買家俱樂部 作者:夕山白石 (連載中)

   
papat 2017-2-25 12:30: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76 4692473
papat 發表於 2017-2-26 18:08
卷四 第三十一章 失落的貴族

薇拉是下午的時候出去的,可是等待晚飯的時候,就已經回來,沒有什麼表情。

    熟悉她的維卡自然知道這是因為薇拉毫無收獲。

    “雅科夫家裏什麼都沒有,妻子是個典型的家庭主婦,兒子房間藏著大/麻,女兒是個喜歡參加派對的但身材嚴重走樣的貨色。”薇拉歎了口氣道:“簡直是太正常不過的典型中產家庭了。”

    “是嗎?但是我這邊反而有消息了。”維卡聳聳肩道。

    薇拉隨意地坐了下來,腿翹著,雙手扶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一副靜候佳音的模樣。

    早就司空見慣的維卡這時候歎了口氣道:“正確來說,應該是你那邊有消息了。”

    “能不能直接一點?”薇拉有些不耐煩地道。

    維卡隻好道:“有一封邀請函送到了你的私人郵箱裏麵,時間和地點都注明了……三天後,將會有一場拍賣《無名的女郎》的拍賣會。”

    “我的私人郵箱?那個?”薇拉皺了皺眉頭。

    維卡聳聳肩道:“還能有哪個?當然是‘薇拉?托克塔霍諾夫’了咯。”

    薇拉沉默了一會,忽然道:“邀請函的邀請方標明的是什麼人?”

    維卡正色道:“famp;c。”

    薇拉卻忽然淡然道:“我不記得我的私人郵箱有到處給人吧?”

    維卡隻能好笑道:“親愛的薇拉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因為什麼才離家出走的?你雖然沒有派過……但是啊,很關心你未來生活的黨內的幾個大佬會啊!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私人信箱每天到底收到了多少封來自世界各地的求愛信件?這些都是我……”

    維卡指著自己道:“每天抽時間出來給你回複的。”

    薇拉忽然眯著眼笑道:“那些求愛者帥嗎?”

    維卡連連點頭道:“還不錯,有幾個簡直能夠用完美來形容。”

    薇拉笑眯眯地走向了維卡,臉上所泛起的精致微笑在維卡看來卻像是母豹一樣。他隻能夠吞著口水道:“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過……真的……最多多要了一些照片……”

    薇拉的手指飛快地轉折圈。

    維卡一愣,但直覺告訴他不會有什麼好的事情發生……但經驗也告訴他,如果不照做的話,也會有更加不好的事情等著他他隻能夠轉過身去。

    薇拉冷笑了一聲,一手抄起了旁邊的電視遙控,然後狠狠地插入了維卡的股溝之中。

    “噢!!輕點……噢!!”

    “爽嗎?”薇拉靠在了維卡的耳邊輕聲道。

    夾起來了雙腿的維卡此時臉色難看,苦瓜般地道:“有點……有點幹,太久沒用過了……噢,輕,輕點……”

    “明天去給我弄點晚禮服回來,準備一下,我要去參加這個拍賣會。”薇拉鬆開了手,然後把維卡轉了過去,猛地一下用力,把維卡的身體按在了凳子上。

    在維卡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叫聲的同時說道:“聽清楚了沒有?”

    “清……清楚了……”

    薇拉拍了拍手,這就瀟灑地回到了房間之中。維卡整個兒地扶著椅子站了起來,臉色怪異地把遙控器緩緩地拔了出來最後露出了一種舒坦無比的神情。

    他籲了口氣,感覺……感覺似乎也不算太壞。

    於是他盯著掉在了地上的遙控器,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

    ……

    大概是六十歲左右的年紀,衣著得體,每一個舉手投足之間就如同教科書式的標準。

    白手襪,能夠看見的從袋子之中露出來的懷表鏈子。

    當尤裏又一次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個站在自己身邊的老人。對方頭發盡然已經花白,卻顯得精神抖擻。

    這是比他在上一次醒來的那間酒店的套房要豪華上十倍以上的房間之中。

    “我……我應該是在地鐵站。”尤裏遲疑著,他坐了起來,盡量地讓自己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腹腔,他發現他的身體上並沒有任何的傷口即使是更早之前受傷的腿部,也顯得完好無缺。

    “尤裏先生,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馬上沐浴了。”老人帶著微笑說道。

    “我……我不是做夢?”尤裏張了張口,他不曾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讓這樣一個看起來氣度不凡的老紳士這樣的尊敬,“這裏……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

    “埃德加,請叫我埃德加。”老人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這裏是卡琪亞莊園,是您的莊園,先生。先生,請盡快沐浴,因為讓客人等您的話,對於一名貴族來說,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

    “我……我的莊園?貴……貴族?”

    ……

    浴室的寬敞,堪比一件八十平米的居室,即使是相連的更衣室之中,也有著二十套以上華貴的衣服。

    一條條的領帶,一快快的手表,皮帶,帽子……鞋子。

    甚至當尤裏茫然地洗漱出來之後,還有一名豔麗的女傭給他刮胡子。

    簡直奇異得讓尤裏覺得自己恐怕是醉倒了在自己的夢境之中從浴室的窗外看出去,隻能夠看見這個莊園小小的一角一塊修建得十分平整的巨大草坪!

    他甚至沒有看見圍欄。

    他甚至不敢相信鏡子裏麵的人就是自己。

    亂糟糟的胡子已經刮掉,散亂的頭發也被修整之後變得錚亮,搭配上華貴的服飾之後,儼然成為了另外的一個人。

    走廊盡頭,埃德加已經站在了一間房間的門前等候著。當保持著懵逼臉的尤裏來到的時候,埃德加便為他打開了門。

    開門的一霎那,尤裏情不自禁地失聲驚呼道:“是你們!”

    ……

    “坐吧。”

    正在喝著紅茶的洛邱看了一眼走上來的尤裏,笑了笑,然後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女仆小姐馬上就往茶杯上添上新的紅茶。

    即使在這個莊園之中擁有充足的傭人,女仆小姐依然堅持為自己的老板親手服務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尤裏皺著眉頭坐了下來他發現埃德加並沒有跟著進來,而是在他進來之後,關好了門。

    “尤裏先生忘記了嗎?”洛邱忽然問道:“你從我們這裏要的東西。”

    尤裏一愣,一種刺痛頓時出現在他的腦袋之中,讓他不得不下意識地抓起了頭發他的臉色似乎一瞬間變得蒼白了一些。

    當他的目光從迷惘恢複到了接近現實的時候,尤裏才驚異不定地看著這個有著東方麵孔的年輕人。

    不……正確來說,是神秘的年輕人!

    “我……我居然說出了那種話來……”

    他響起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說話但此時他卻沒有再一次說出來如此不可思議的話可是,它卻似乎已經變成了真實。

    尤裏不得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最直觀並且是最有力的證明並不是他在這個莊園碰見的一切,而是他原本應該死去,卻還好好地活著的這件事情。

    洛邱忽然道:“我們相信,一個人在臨死之前,說出來的話,應該是具有絕大部分的真實性。尤裏先生,契約已經達成了,未來的一個月之內,你不僅僅是這莊園的擁有者,同時也是迪卡比家族的繼承人。身份是……”

    洛老板微微一笑:“十月革/命時期流亡國外的沙皇貴族,如今定居在摩洛哥的尤裏?迪卡比。”

    看著尤裏不可思議的表情,洛邱打了一個響指。

    女仆小姐這時候從一個盒子取出,在桌子上推到了尤裏的麵前,“尤裏先生,這是迪卡比家族的印章,以及家族徽章……這是都是能代表你身份的東西。”

    “我……我是貴族……貴族的後代……”

    尤裏覺得自己有些思考障礙了。
papat 發表於 2017-2-26 18:08
卷四 第三十二章 以假亂真

後來,尤裏把埃德加叫到了自己的身邊,問他到底認不認識剛才他見過的那兩個客人。

    可是埃德加卻表現出來了一種茫然,並且道:“先生,剛剛,有客人來過嗎?為什麼我沒有印象?”

    忘記了。

    完全不記得了不僅僅隻是埃德加,甚至是剛剛給他刮胡子的美麗女傭,甚至在這所莊園之中擔兼職司機的壯漢保鏢,都說沒有見到有人來過。

    尤裏自己坐在了書房之中著呆,但即使是書房,這裏也布置得像是宮廷一樣。

    他旁邊就擺著了那個據說可以動用在迪卡比家族之中屬於繼承人的全部資產,以及家族總資產百分之十五部分的印章。

    “埃德加我的個人資產有多少?”尤裏下意識地問道。

    “先生,您的個人資產有將近四十一億歐元。”

    “家族家族呢?”

    “這恐怕需要化費一段時間從新核算才能夠得到準確的數字。”埃德加恭敬地道:“先生,國際市場一直都在變幻,具體的統計數字,在年底的家宴上,應該能做好。不過去年統計的數字是七百五十四億歐元。”

    百分之十五七百五十四億歐元

    尤裏不得不用雙手抹了一把臉,讓自己平複一些。埃德加卻很好地盡著自己的本份道:“先生,您是不舒服嗎?需要叫醫生過來嗎?”

    對了這個莊園還有私人醫生。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呆一下。你先出去吧。”尤裏定了定神道。

    埃德加點了點頭,他的雙手貼著大腿,略微地彎腰一下,便筆直地離開了這間書房。

    尤裏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躺著般地靠在了椅子背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的吊飾就這樣的吊飾,以他曾經在美術館工作過的那份薪水,可能就要十年八年甚至更多的時間,才買得起吧?

    但是。

    “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尤裏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因為他知道,這樣一個月的極盡奢華,幾乎是用了他的一切換來的。

    大樓內,安娜等待著電梯顯示屏上顯示她需要最終達到樓層的數字出現。

    叮!

    她走出了電梯,但是電梯門外已經有兩名男子守在了這裏。並且兩個男人動作十分嫻熟地前後用著掃描器,掃描著她的身體。

    但她似乎有些不滿,“我需要每次都這樣來一次嗎?”

    “安娜小姐,你應該知道,除了先生的家人之外,不管是誰,都需要進行這個步驟的。”其中一人不輕不重地道。

    另一位此時則是淡然道:“可以了,安娜小姐。葉菲姆先生已經在裏麵等你了。”

    安娜輕笑了一聲,玩味地道:“還好我和你們老板上/床的時候,你們不是在旁邊看著,不然我想就算你老板強壯得像是一頭棕熊,我也高/潮不起來。”

    他們當作是沒有聽見。

    返到了電梯口的一左一右,像是一座雕像。

    安雅也收了目光,走入了這充滿可科技感的房間之中這裏麵幾乎是一百八十度的玻璃幕牆,而這棟大樓的高度,也足夠讓這裏能夠看到很遼闊的視線。

    “來了。”

    這時候,房間通往上層的旋梯位置,一位粗壯其實應該是膘肥的中年男人緩緩地走了下來。

    “事情解決了?”他接著說道。

    安娜撩了撩自己的頭,帶著一絲撫媚的笑容,忽然伸出手指緩緩地按在了自己上緩緩地移動下來,一頓又一頓,“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三顆子彈。”

    葉菲姆隻是淡然地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便朝著旁邊的吧台走去,他忽然道:“那家夥原本開價是多少?”

    “一千萬歐元。”

    葉菲姆聽了聽,也沒有什麼表情,單純像隻是聽過了一般。

    他取出了兩個杯子,拔開了酒瓶,倒了兩杯酒之後,才走到了安娜的麵前,送來了一杯,“你應該為他哀悼一下的,安娜小姐。”

    安娜微微一笑,把手上的酒杯輕輕地在葉菲姆的杯子上碰了碰,“不是我們嗎?”

    “尤裏這樣死了實在太可惜了。”葉菲姆聳聳肩道:“不過可惜歸可惜,但我也不喜歡不聽話的家夥。過來,我讓你看點東西。”

    說著,葉菲姆朝著房間的一角走去那是靠近玻璃幕牆前的一角。

    這裏擺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用白布蓋著。安娜似乎是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目光不由得生亮起來。

    “掀開看看。”

    葉菲姆卻朝著旁邊的沙走去。

    安娜走前一步,把架子上的白布掀開無名的女郎

    安娜眼中閃過了一絲癡迷般的色彩,伸出手指在這幅畫的畫框上輕輕地滑下,“太美麗了這裏是美術館的無名的女郎。”

    “不。”

    不料葉菲姆此時卻淡然地道:“這是尤裏畫的。”

    安娜一愣,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看著這個莫斯科的大鱷,“尤裏?”

    葉菲姆這才輕笑道:“所以我才說,尤裏死了有點可惜。”

    安娜依然皺著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下意識道:“後天的拍賣會,你該不會是打算拍賣這幅贗品?”

    “誰說是贗品?”葉菲姆緩緩地道:“畫從美術館被f盜走了,現在f拿出來拍賣,那麼它就是真的。”

    “我知道你可惜什麼了。”

    安娜帶著迷人的笑容,走到了葉菲姆的麵前,她甚至脫下了自己的高跟鞋,最後跨坐在了葉菲姆的身上,“你原本應該擁有很多很多的無名的女郎才對。我確實不應該就這樣讓尤裏去見上帝的因為他真的做到了。”

    她本來以為,葉菲姆會在拍賣會上販賣真正的那幅被盜的畫,然後用著尤裏創作的贗品,再找一批不懂行但卻暴富的家夥,再賺一大筆的錢。

    卻沒有想到尤裏竟然以假亂真,做到了幾乎完美般的模仿。

    甚至剛才,如果不是葉菲姆親口說出,她她其實已經被騙了過去。

    既然騙得了她,自然騙得了絕大部分的收藏家不,是所有。

    沒有絕大部分才對。

    “實在是太對不起了。”安娜目光一轉,低著頭,依然媚笑道:“我想我應該好好補償你的。”

    葉菲姆卻道:“不用,後天的拍賣會,你幫我好好地叫拍就行,我約了人吃飯。馬上就要出去。”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們敢把我鎖在這裏?我要見你們的總統!放我出去!”

    警察局裏頭,有人大喊著。

    於是剛剛因為美術館的事情而辛苦了半天,才來的年輕探員葉爾戈不由得驟起眉頭地問著同僚,“這家夥什麼事?”

    “天知道,這家夥在便利店偷東西被抓住了說什麼自己是貴族的後代,是大家族的繼承人,還要見咱們的總統先生我還是沙皇的血脈呢!哈哈!”

    葉爾戈聳聳肩,也沒有在意,徑直走向了維克多警長的辦公室之中。
papat 發表於 2017-2-26 18:10
卷四 第三十三章 假面舞會

但是才剛剛走進去維克多警長辦公室的年輕探員,卻碰見這位警長正在收拾台麵上的東西,似乎是正打算外出的模樣。

    “葉爾戈嗎,正好,跟我出去一趟。”維克多直接說道:“去見一個人。”

    “這個時候?”葉爾戈一愣,也直接問道:“見什麼人。”

    “到了你就知道……等會記得不要大驚小怪就行。”

    ……

    可話雖然是這樣說,但真的能大驚小怪嗎……葉爾戈不禁微微地想到在猜出了眼前這個家夥的身份之後。

    沒有永遠的黑也沒有永遠的白,暴力機關才是真正站在灰色的人這是葉爾戈從學堂畢業的時候,他的教官教導他的最後一件事情。

    而現在的維克多警長,也正在親身地為他真正地驗證這句話的正確性格。

    勃魯波夫……這個遠離在政壇之外,卻在政壇擁有著一定影響力,本身是以一些不見得光的生意起家的家夥這是一個在未來十年的時間內,很有可能能夠成為寡頭,但是異常低調的人。

    聽他和維克多警長的交談,他們之間似乎是老相識,而且還是那種交情匪淺的關係。正在暗自想到維克多警長這些年來到底有沒有和這個勃魯波夫有過多交往的葉爾戈,此時聽到了二人的談話。

    “拍賣會?”

    “嗯。”快要五十歲,但身材卻保持的十分好的勃魯波夫點點頭道:“據我所知,不少的收藏家都收到了這份邀請函……嗯,你值得我說的收藏家具體值的是那一批人。”

    維克多很直接地擰起眉頭,目光僅僅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家夥,聲音稍微沉了一些:“你也打算參加嗎?”

    勃魯波夫搖搖頭道:“我雖然也偏好收藏,對於這幅畫……我想隻要是名畫收藏家,沒有一個能夠抗拒得了的了。隻可惜啊,如果這是能夠擺得上台麵的拍賣會,說什麼我也會去一趟的。現在可不行。”

    維克多點了點頭。他十分清楚這個家夥有著未來的計劃和野心在那種遠大的目標之下,這個有著苛刻一樣自律的家夥,要放棄一些個人的興趣實在是太簡單不過。

    “邀請函是身份的識別。”勃魯波夫淡然地道:“所以我僅僅隻能夠告訴你這件事情,而不能把邀請函給你……至於你能不能進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明白。”維克多點點頭。

    雖然這個家夥有著想要徹底洗白的想法,但顯然他也不願意讓自己去得罪一部分也受到邀請的人。

    “你們從後門出去吧,小心點。”勃魯波夫笑了笑道:“我約了幾個官員吃飯,他們應該快要到來了。”

    當維克多帶著葉爾戈很幹脆地離開之後,勃魯波夫的秘書才走過來道:“先生……你告訴維克多警長這些,沒有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勃魯波夫淡然道:“打擊罪惡,不是良好市民應該要做的事情嗎?難道,明天整個莫斯科,都會知道維克多來了我家……在剛剛在場隻有四個人的情況下?”

    “不……不會。”

    他知道,這是老板的話外之意了。

    “&就算盜竊的技術天下第一好了……”勃魯波夫此時卻眯著眼道:“可這個家夥有什麼本事,可以給這麼多人發出這種邀請函?”

    他嗬嗬地笑了起來,走向了門口,準備去迎接即將到來的官員,自言自語般道:“希望維克多能夠給我一個驚喜吧。”

    ……

    ……

    像是帝王般的生活……並沒有享受過這種生活的尤裏,發現就算自己窮盡腦中的想象,最終也隻能夠想到這樣的形容詞。

    或許他對這種奢華的生活實在是太過缺乏知識的原因,他能夠做到的僅僅隻是把自己想象得出來的荒唐,但充滿了紙醉金迷的生活一一實現。

    “尤裏先生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這個莊園養了不少的工人,在管家埃德加的管理下,大多數都是年輕漂亮的傭人年輕漂亮的她們當然有著灰姑娘一樣的幻想,幻想著有一天能夠讓迪卡比家的繼承者看上的一天。

    哪怕隻是風流一日也好啊。

    被問著的,正在擦拭著客廳玻璃窗的另一位女傭這時候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我剛剛經過尤裏先生房間的時候,聽到叫/床的聲音了,然後瞄了一眼。妮娜和薇薇安衣服都脫光了……”

    “尤裏先生從來都不會看我們一眼的吧?”

    “天知道……”擦窗的女傭想了一會,“我反正是沒有見過尤裏先生這樣的……嗯,放縱。或許他是受了什麼刺激。知道嗎?他讓人用紅酒倒滿了浴缸,洗了一個紅酒澡。”

    忽然傳來了輕咳的聲音。

    兩女傭一看,是埃德加先生,連忙停止了交談,各自好好地工作起來。

    埃德加看了一眼,這才目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不久之後,他來到了這個莊園主人的房間,敲了敲門。

    當房間的門打開的時候,埃德加看見的僅僅隻是一個穿著短褲的尤裏。

    他拿著酒杯,臉上有著酒醉後的酡紅色。埃德加側了側身子,發現在大床上,兩個他所熟悉的女傭正蓋著被子,探頭出來。

    尤裏這時候像是醉漢一樣,倚在門口的位置道:“埃德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要不要陪我喝兩杯?”

    “先生,可以到書房嗎?有些事情要給你過目的。”

    尤裏並不在意地道:“噢……埃德加,生活已經夠累了,為什麼不及時行樂呢?有什麼事情,等晚上……哦,明天再說吧。”

    “先生,有一封邀請函是給你的。”埃德加靠近了一些,在尤裏的耳邊小聲說道:“是《無名的女郎》的拍賣。”

    尤裏臉色微變,似乎是發呆了一會兒。他下意識地把酒杯往自己的嘴巴伸去,喝了一口之後,才看著這個酒杯……一把塞到了埃德加的手上。

    “你們在這裏等我。”尤裏回頭看著自己的房間,朝著兩漂亮的女人說道。

    說著,尤裏便直接走出了房間。

    埃德加搖了搖頭,飛快地走進了房間,撿起了一些地上的衣服,卻看著那床上的兩女傭道:“回去崗位工作,馬上離開這個房間。”

    他這才快步地跟著拿著衣服,跟著離開。

    ……

    ……

    拍賣會當晚。

    但對外,這僅僅隻是一個舞會……假麵舞會對於酒店的工作人員來說,不管這個舞會到底真正的主題是什麼,都麼有關係,他們隻要盡量地做好自己的每一分工作就行。

    因為來到酒店停車場的豪車,實在是太多這個國際性的大城市自然藏著大量不為人知的富人。

    可是單獨僅僅隻是停車場裏麵的跑車,似乎就能夠組成一次超跑車友會了吧?

    這還沒有算那些難得一見的房車講道理,這對於酒店的工作人員來說,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家酒店本身也才勉強達到了四星級而已。

    “那個應該是……謬福斯。能來這種場合,並且還是瘸子的人不多,看身材,大概就是他了。”

    隻是簡單地打了一個黑色眼罩,一套不怎麼合身西裝的維卡,在薇拉的身邊喋喋不休地分析著。

    今日的打扮是吊帶黑色長裙,配上身上旋扭黑玫瑰裝飾,黑色天鵝毛半麵罩的薇拉頗有些不耐煩地稍微拎起了裙擺,加快了自己的步速。

    而此時,一輛全金色的華貴房車卻緩緩地行駛了進來。

    車停下來的時候,隻見一名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開門走了出來,沒有女伴,身邊隻是跟著一個老人當然,也帶著了簡單的麵飾。

    男人仰著頭看了這家酒店一眼,然後拉了拉自己的西裝衣襟,直接從薇拉與維卡的身邊走過。

    “這家夥身上居然帶著家徽……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這種家徽啊?”維卡若有所思地道。

    “是迪卡皮家族。”薇拉緩緩地道:“一支流落在外邊的古老貴族。”

    “就是後來靠做軍火走私才恢複過來的……”

    “進去吧。”薇拉打斷了維卡的說話,“我想先看看會場的環境。”

    ……

    酒店樓層上,安娜看著停車場的位置,泛起了一絲微笑這裏並不是葉菲姆的產業,單純隻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然後為接了一個大訂單的高興的小老板的酒店而已。

    在妝台前畫上了大紅色的唇膏,安娜微微地磨動著自己的嘴唇,然後輕輕地把旁邊放著的金色逼na麵罩帶起。

    出了房間。

    ……

    “先生,小姐,到了。”

    司機看著後視鏡說道隻不過是車行配車司機的他,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去探索客人的事情。

    不過開車開進來這個停車場,看到這裏不少的豪車之後,司機也不得不有一些想法……這兩個人,大概是那種打腫臉臉充胖子的家夥吧?

    這部車的租金是以小時計算的。

    “謝謝。”

    卻聽見後座裏麵,那個帶著奇異小醜麵具的男子禮貌地說了一句隻見他首先打開了車門走出,然後轉過身來,給自己的女伴伸手。

    把人從後座扶著出來。

    穿著天藍色晚禮服的女人,下車之後,把手挽在了男子彎曲的手臂上,似乎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就這樣走進去了這家酒店之中。

    ……

    宴會廳內,維克多警長和葉爾戈探員正手托著托盤,看著一個又一個的賓客走進……年輕的探員其實已經站了半天了。

    他覺得腿有點兒酸。
papat 發表於 2017-2-26 18:11
卷四 第三十四章 勾搭洛老板的第二隻黑天鵝

這應該是洛邱第二次參加拍賣會。

    不同的是,第一次是為了一塊白玉牌,並且也小型得多不是說規模的問題,而是雲集起來的人,前後兩次其實沒有什麼可比性。

    對了,大概也是他這樣光明正大完全以俱樂部老板的姿態出現在人前。

    畢竟是假麵舞會啊……習慣了小醜麵相的洛老板,也實在沒有興趣再挑選其它的假麵。

    但說是舞會,事實上,在舞會現場工作人員的目光之下,這個宴會場地去意外地顯得十分的冷清。

    並非是缺人的那種冷清,相反,這裏的人不少,但卻少有人交談。

    來到這裏的賓客好像是約定成俗了般,大多數都保持著沉默。

    恐怕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的尤裏,也一樣地保持著沉默,他一個人坐在了角落的位置,向服務員直接要了人家的醒酒瓶,大大咧咧地自斟自飲起來。

    看起來應該是和這個場合格格不入的行為,但是少部分能夠認出迪卡皮家徽的人,卻在考慮著,這個人到底是那個家族之中的什麼人。

    洛老板隻是看了一眼之後,就從尤裏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然後頗有些興趣地看著即使分開了很遠,但目光卻不時地有接觸的兩名侍應的身上。

    洛邱覺得,自己這輩子和警察的緣分,應該還要持續很長的時間吧。

    “你就是&?”

    忽然,洛邱聽到了身後有人用著不怎麼故意壓低的聲音說道。

    女聲。

    這足以打動洛邱的好奇心。他和優夜同時把目光從外邊的夜景回轉了過來,發現說話的是以為穿著黑色吊帶長裙的女人,僅僅隻有這個女人顯然,剛才的畫,是對洛邱說的。

    “你說我嗎?”洛邱隨意地問道。

    不僅僅是黑色的吊帶長裙,甚至是麵罩即使是口唇,也是塗成了黑夜的顏色。這個女人似乎有著一股強力的誘惑力。

    從很早開始,眼力就已經不受控製地變得越發犀利的洛邱,很容易就能夠注意到,在會場上,不少的目光都悄悄地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或者說,也有可能是落在他自己的身上。

    “自由與小醜,每次出現,都總是帶著一個小醜麵具。”女人的話中帶著一些抓弄的味道:“這次拍賣會是&舉辦的,它在現場,不是最合理不過了嗎?”

    “說得也是。”洛邱點了點頭,然後頗為好奇地道:“如果我就是,這位小姐打算做什麼呢?”

    女人忽然走前了一步。

    翩翩而來。

    洛邱覺得自己應該是看見了人生之中的第二隻黑天鵝。

    女人終於來到了幾乎要靠在洛邱身上的距離,雙手伸出,竟是摟在了他的脖子上。二人之間嘴唇的距離,恐怕就各自麵具的厚度。

    “如果是的話,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把畫取出來的。聽說那……”

    她很懂得拿捏自己的語速,在停頓之間,仿佛像是在挑逗般像是在放浪的舞池之中,卻欲拒還迎般的撫媚,“是像魔術一樣,消失不見的手段。”

    “還有這樣的手段嗎?”洛邱驚奇般地道:“這樣的話,我也希望能夠見識得了。”

    “是嗎……有機會的話。”女人唇上的黑色在浮動,但她鬆開了自己的雙手雙手沿著洛邱的衣領緩緩地滑了下來,輕笑一聲道:“我想我不應該在打擾你了。不然的話……”

    女人偏著頭,看了就在洛邱身邊陪伴的優夜,淺笑道:“對你的女伴來說,就太不尊重了。”

    可她並不知道女仆小姐的本質是什麼。

    這樣的話,並沒有讓女仆小姐直接生怒,反而是帶著玩味般道:“沒關係。這位小姐如果能讓他感覺到開心的話,我也會高興的。”

    這……似乎並不是恭維或者是反擊的說話。

    在那黑天鵝般的麵罩的薇拉,意外地從對方的說話之中,聽到了這話之中隱含著的允許。

    薇拉微微一笑道:“你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會場上的燈光在此時忽然之間直接暗了下來,隻留下最前方的位置那是被搭建出來的台子。

    射燈正照射在一名豔麗的女人身上金色的麵具以及大紅唇,火辣辣地似乎很能夠勾起男人潛藏在進化史之中的野獸本能。

    似乎是在漫長的冷清之後,這個宴會的主題終於要開始了……但是薇拉卻在此時,失去了這對男女的蹤影。

    她若有所思了片刻,隨後輕笑了一聲。

    這時候維卡拎著兩杯香檳走了過來,送給了她一杯,“我們會位置上,先看看吧。”

    薇拉點點頭,隨意地喝了一口香檳但很快她就感覺到了一些不妥,甚至在麵罩下的眉頭不由得皺緊了起來。

    看著薇拉忽然停住的模樣,維卡好奇問到:“怎麼了?”

    薇拉搖了搖頭,她把手掌伸到了自己的嘴唇邊,然後從口中吐出了一顆紐扣般大小的東西。

    維卡愕然道:“你怎麼把這追蹤器吞了?”

    薇拉卻淡然道:“這東西,我剛剛是放在一個人身上的。然後出現在你的香檳上了。你剛才有碰到什麼人嗎?”

    “我?”維卡一愣道:“我這一路上可沒有碰到人啊?”

    “回座位吧。”薇拉沒有說什麼,直接把手上紐扣般大笑的東西塞入了自己裙子的領口之下。

    想起那雙美麗的寶藍色眼睛,也是一男一女,給人十分特別感覺的一對兒,薇拉下意識地想到:沒有這麼巧合吧?

    ……

    “我相信,各位已經等待得有些不耐煩了。”

    台子上的安娜此時帶著微笑說著說著的同時,她也拍了幾下手掌。

    這時候,從宴會之中走出來一些人。他們紛紛地把宴會廳內的酒店工作人員趕出了這個房間,最後關了門,守在了門口的位置。

    “那麼,現在就讓各位先看看這次拍賣會唯一一件的商品。”

    此時,兩名男子同時捧著一個箱子走到了安娜的身邊。

    打開。

    展現。

    會場之中,頓時傳來了一陣陣低沉不斷的交談聲音。

    安娜見時候也差不多了,才接著說道:“我們可以保證這幅畫的真實性……各位如果不相信的話,也允許觀看,但請勿靠近。”

    不料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從角落傳來了一把聲音,大大咧咧地道:“這畫是假的!”
papat 發表於 2017-2-26 18:12
卷二 第三十五章 尤裏的複仇

對於被要求離開宴會廳的酒店工作人員來說,盡管好奇——但是離開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不用幹活啊!

    可有人就不願意了……比如年輕的探員葉爾戈先生。因為某個不願意露麵的‘商人’的情報,他們才能夠提前混入這家酒店之中。

    “警……維克多先生,這樣的話,我們沒有辦法看清楚裏麵發生的事情。”葉爾戈不得不略顯著急道。

    “先別吵。”維克多皺了皺眉頭。他的手掌捂在了耳朵上,似乎正在小心翼翼地傾聽著……但他能夠聽到的基本上都隻是雜音而已。

    甚至突然之間變得刺耳起來!

    維克多本能地把耳孔的耳塞給摘了下來,臉色並不怎麼好看——像是一頭鬥敗的獵犬,“裏麵有幹擾的東西,可惡!”

    “那我們隻能夠幹等著了?”葉爾戈皺眉道:“不如我們撞進去,來一個人贓並獲?”

    “這個想法很好!”維克多點點頭:“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放心,我一定會找機會幫你收屍的。”

    “這……”

    “你知不知道裏麵的都是些什麼人?”維克多冷笑道:“你就算死在了這裏,明天莫斯科的所有報紙甚至是網頁版,都不會有哪怕一行關於你的文字!”

    葉爾戈煩躁地來回走動著,看著走廊的窗外,忽然靈機一動道:“維克多,看看這個!”

    那是吊在酒店外牆上,用來清潔外牆玻璃的升降吊機。

    ……

    ……

    “尤裏想要做什麼呢?”

    女仆小姐一臉有趣地在自家老板的耳邊輕聲說道……是的,是說,而不是問。洛邱知道她隻是有了好奇,並非一定要馬上知道答案——又或者隻是一種閑談般的明知故問。

    “看看就知道了。”洛邱輕聲道:“以他現在的身份,除非他在這裏直接殺人,不然都會相安無事的。”

    有頭有麵,尤其是在國家意誌所籠罩下的黑暗之中存活的人,大量也小氣。

    比如——這幅畫是假的。

    這並沒有讓現場出現混亂,也沒有什麼人馬上開始反駁著,有的也僅僅隻是靜觀其變——但是作為這次拍賣會的叫拍人,安娜的眼神自然是有了一瞬間的飄忽。

    但她保持著從容,看著那個在席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的男人——白色的燕尾服,簡單地套了一個眼罩。

    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一種熟悉的感覺,讓安娜心中泛起了疑惑。

    而就在此時,安娜的耳邊聽到了一把聲音——葉菲姆的聲音:讓這家夥走進一點,我看看他是什麼來曆。

    他當然是沒有出席這個宴會,如今正舒適地坐在自己防衛做得如同堡壘般的房間之中,隻是通過她,來看著這一場拍賣會而已。

    “嗯。”

    安娜輕聲應了一句,然後大紅唇露出了一道弧線。她擺了擺胸口上的胸針,優雅地台子上走了下來,先聲:“這位先生,如果覺得這幅畫是假的話,大可以驗證一下。事實上,我允許在做的各位都可以驗證的。”

    安娜撩了撩自己的頭發,環視了這宴會廳一眼道:“我相信,假的東西或許能夠欺騙一兩個人……但絕對不能夠騙過所有人,對嗎?”

    兩人已經是如此的靠近——大概隻是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安娜已經能夠很好地看到這個白衣男人的全身。

    “是迪卡皮家的家徽……小心點應付,盡量不要和對方交惡。”

    安娜並不怎麼清楚所謂的迪卡皮家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以葉菲姆的能量也說不要直接交惡的話,顯然對方的來頭並不少。

    “那我來給各位驗證一下。”

    聽著這個家夥自信滿滿般,卻又像是喝酒醉發酒瘋般的話,安娜卻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我也想要見識一下這位先生有什麼獨到的觀點。”

    ……

    並沒有認出來。

    尤裏心中默默地想到——雖然他帶著一個簡單的眼罩,但這幾乎沒有辦法掩蓋他臉上的輪廓。

    曾經他以為,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幾乎是靈魂交融般的美好。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她的氣味,她的動作,她的聲音——他以為她也是一樣。

    但是安娜並沒有聽出他的聲音——或許是因為他有著自己的一切換來的如今的一切,讓原本的尤裏已經不存在的關係?

    又或者,在她的心中,尤裏已經不在了,已經永遠消失在了那個車站的站台之中。

    但我回來了。

    我見識了死亡,從那個冰冷的地獄之中,爬回來了……尤裏深呼吸了一口氣,從安娜的身邊走過。

    他忽然道:“不過,果然是這話總玫瑰紅色,最適合你。”

    聲音很小,隻有安娜能夠聽見。聽見的瞬間,她想起來了,有誰也曾經說過一樣的話。安娜猛然間轉身,看著這道朝著台上走去的背影。

    她感覺到有點熟悉……有點莫名的慌亂。

    但台子上護著畫的兩名男子,顯然拒絕讓此時的尤裏太過靠近,“先生,請至少保持在一米外。這個距離,應該足夠讓你仔細觀看。”

    尤裏卻聳了聳肩。

    他轉過身來,看著這宴會場的所有人,忽然道:“在證明之前,我想請問,這裏到底有多少人認為這幅畫是真的……噢,請不要因為我的打斷而影響各位的判斷。難道來到這裏的你們,對自己的眼光沒有信心嗎?還是說,你們都是垃圾,因為我的一句話,就失去了正確判斷的信心?”

    他幾乎是在靠著群嘲……龐大的地圖炮瞬間就惹起了這裏幾乎所有人的不快。

    “你太狂妄了。”席間,一名消瘦的老人不鹹不淡地說道:“沒有說話,不是因為看不出它的真假,隻是因為你太著急而已。”

    能坐在這裏的人,那個不是經曆了大風大浪,能夠沉得住氣的人——他們不會選擇在這種場合搗亂,就算這場拍賣會僅僅隻是一場鬧劇,他們也會當作是一個普通的假麵舞會。

    尤裏聽明白了這老人話中的意思。但他骨子裏,就和這裏的所有人有著本質上的差別——即便如今擁有了夢幻般的一切,他也沒有當作自己是相同世界的人。

    “是嗎。”尤裏忽然輕佻般地吹了一個口哨:“那麼,讓我來告訴你們,這幅畫為什麼是假的吧,你們看,這幅畫裏頭……”

    他的說話故意在這裏停頓了下來,倒是一下子就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甚至包括連忙看守著畫的男子,他們的目光也下意識地朝著尤裏所指著的那個位置看了過去。

    就在此時。

    尤裏把手上酒杯的酒,猛地一下潑到了這幅畫的上麵,含有大量酒精的酒,一下子就讓油畫的顏料出現了溶解。

    潑在畫中女子臉上的酒,一下子就讓這畫中的無名女郎的眼睛融化了起來,那混入了顏料色彩的酒水開始在無名女郎的臉上滑落下來,像是留下了黑色的眼淚。

    尤裏此時淡然道:“那是因為,這幅畫現在就是一幅垃圾。”

    “我的天!!他毀了這幅畫!毀了《無名的女郎》!!”

    在這種多人的眼前,如瘋子一樣,把這幅傳世的名畫直接毀掉——多少彙集在這裏的收藏家心中第一時間並非是憤怒地指責著這個瘋子,而是在心中哀嚎著這世間珍品的毀滅!

    “先把這家夥抓起來!”

    也是被這一幕徹底驚呆了的安娜,此時聽見了葉菲姆那壓抑著,異常陰冷的聲音!

    安娜反應也快,她飛快地朝著台子上的兩男子做了一個手勢——兩人得到了吩咐之後,直接就朝著尤裏走了過去,“這位先生,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地單獨談一談。”

    嘭——!

    嘭——!

    不料這兩人還沒有徹底靠近的時候,這場內頓時就響起了兩道刺耳的響聲:槍聲!

    他們一瞬間,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染血的胸膛,不敢地倒在了地上。尤裏這時候顯得異常的平靜,他另一手上拿著的醒酒器在這兩人的身上緩緩地倒過,這才又斟滿了自己的酒杯,轉過身來,遙遙地向著宴會廳中一名正舉著銀色製手槍的老人遙遙致敬。

    那位突然之間開槍射殺了兩人的老人……迪皮卡家的管家先生。

    ……

    來到這種地方,參與的是不見得光的拍賣,這些都在各自領域有著不小來頭的人,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帶著負責安保的人?

    當槍聲想起的瞬間,賓客們的保鏢,已經第一時間地護著了自己的老板。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武器,而此刻……他們正在警惕著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這是宣戰嗎?很好!這是宣戰!我不管什麼迪皮卡家!安娜!抓住這個家夥!一定要抓住這個家夥!!我要迪皮卡家補償我所有的損失!!”

    那是葉菲姆咆哮的聲音。

    “不要讓這位先生離開。”安娜此時不僅僅隻是做手勢,她正以沉怒的聲音吩咐下來。

    但此時,宴會廳的大門,卻一下子被撞開,十幾個統一身穿著白色西服的漢子,洶湧灌入會場之中。隻聽見那管家先生淡然道:“保護好老板。”

    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停地響起的槍聲之中,也同時響起了尤裏那瘋子一樣的大笑聲。

    他從台子上跳了下來,在自己方,安娜方……眾多的賓客方的亂槍聲之中,一邊地搖頭晃腦,倒著酒,喝著,笑著,就那麼地走到了角落的一張小四方桌子上,坐了下來。

    而這張桌子,一直安靜地坐著的,顯然是俱樂部的老板和女仆小姐。

    不管那槍聲如何的混亂,不管那些賓客翻到了桌子,躲在桌子之下如何的驚慌,也不管有多少人這時候倒在地上,更加不管那些燈飾,那些杯子被流彈打碎。

    尤裏隻是笑了笑,把臉上的眼罩一下子脫了下來,隨手地仍在了地上。

    他說:“好看嗎?有趣嗎?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這裏的……我知道你會感興趣我想要做什麼的。”

    洛邱則是輕聲道:“嗯,親身感受確實比電影看的畫麵好多了……這就是客人您想要的的複仇了嗎?”

    “不。”尤裏把手上的杯子也拋開了,直接灌著醒酒器裏麵的烈酒,像是野獸一樣,“這隻是開始……我還有二十九天,不是嗎?”

    “我期待著。”

    ……

    維克多和葉爾戈不得不伏在酒店外牆上的升降吊機上……主要是因為這裏麵宴會廳的火力有些過猛。

    “維克多先生,支援!叫支援吧!這已經不是小事件了!”

    “我知道!但我們現在更加要做的是,怎麼從你的這個好主意之中抽身離開!”

    說這話的時候,吊機的纜繩竟是被一顆飛出的子彈打斷,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的吊機台子倒下去了一角。

    冷風中,年輕的探員葉爾戈和才剛剛休假了一半就回來工作的維克多警長,搖啊搖。

    葉爾戈說,他其實畏高。

    所以。

    “救命啊!!”
papat 發表於 2017-2-26 18:13
卷四 第三十六章 另一個拍賣會

  維卡蹲著身子,在宴會廳側邊用來擺放著各種食物和飲料的長桌地下挪動著

    他感覺就算這樣也實在太過的不保險,因此他還悄悄地拿著一個銀色的盤子,塞在了自己的衣服之中

    “這樣有用嗎?”身邊的薇拉不由得白了一眼

    維卡飛快地道:“諾基亞已經好久沒有生產了,拿著這個總比沒有的好……這群迪卡皮家的家夥,是瘋了嗎?”

    薇拉探頭出去看了一眼,老快地道:“他們瘋不瘋我不知道,我隻是知道你一定是瘋了,居然給我買了這樣一條裙子,你知不知道到底有多不方便?”

    “噢,我下次會注意的……不,我不希望還有下次”

    薇拉此時卻皺了皺眉頭,混亂之中,她看見了那個給《無名的女郎》潑酒的家夥,這時候……他坐了下來

    他所坐下的桌子位置,早早就有了兩個顯得淡定的人坐著,“是他們?”

    薇拉愕然地說了一聲

    根本就不敢探頭出來的維卡此時緊張地道:“什麼他們你們的?”

    薇拉沉吟了一會兒,蹲下身來,直接把高跟鞋脫掉,然後撕裂了長裙的裙擺,直到開裂幾乎到了大腿根部的位置她這才看了一眼維卡:“你的武器呢?”

    “噢對對,我的武器”維卡連忙地在身上的衣服掏著起來,“找到了”

    隻見他衝衝忙忙地掏出來,雙手抓著的東西是……遙控器

    似乎也發現了自己掏出來的東西有些糟糕,維卡連忙塞回了衣服之中,這才又掏著,幾經辛,才從背後掏出來了一柄短短的連巴掌大都沒有

    “怎麼樣這個行嗎?”

    薇拉歎了口氣,她伸手探出了桌子,又摸到了另外一個鐵盤子,交到了維卡的手上,祝福般地道:“偉大的革命先驅者弗拉基米爾會保佑你的”

    “可我從來沒有去過列寧廣場悼念他啊薇拉,薇拉,薇……”

    但薇拉已經從這裏滾著一樣地滾了出去

    根本不敢出去,也沒有去過列寧廣場的維卡覺得就算薇拉又多給了他一塊鐵盤子還是不怎麼保險

    所以他又多拿了一塊,繼續塞入了衣服之中,一共三塊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tm的機智了

    ……

    “為什麼會對這些事情感到興趣?”尤裏忽然看著對方問道

    眼前這幅小醜麵具,有著自身的笑容,尤裏不由得有一種想法,那就是不管這位俱樂部的老板接下來會說出什麼話來,都是嘲弄的

    “坐在溫暖的地方然後聽著寒冷的故事,在壁爐前感受凜冬的冷意……”洛邱這時候緩緩地道:“這是尤裏先生您之前說過的話,我覺得挺好”

    果然是在嘲笑嗎?還用回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但尤裏反而並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或許,在他心中早就已經認定,如果對方不帶著嘲弄的話,也不會以這種方式來實現自己的願望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尤裏搖搖頭,自嘲地笑了一聲

    他同時看著自己四周的情況普通人會驚恐在這樣糟糕而危險的情況之中但他覺得自己沒有

    他隻是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不長,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了一次,如今過著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地方

    可他並沒有得到對方的答案,就已經有一把他所熟悉的聲音切入到了他和俱樂部老板的對話之中

    尤裏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正被人按著,並且很快對方用手臂繞過了他的脖子,勒著了他

    不太緊,但也不顯得很寬鬆,是那種要挾的味道要濃厚一些的勒緊

    與此同時,他的太陽**也感覺到了被冰冷冷的東西所抵著

    “這位先生,請馬上停下你手下的行為……在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之前”

    安娜……尤裏身後的人,赫然是安娜

    尤裏卻閉上了眼睛,他試圖把眼前這幅小醜麵具上的笑容從自己的腦海之中抹掉,他同時說:“安娜,你難道不打算看看我到底是誰嗎?”

    “你是什麼人?”

    被直呼名字的瞬間,安娜擰緊了眉頭

    尤裏此時淡然道:“我已經脫下眼罩了,你隻要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

    尤裏站起身來,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安娜勒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放鬆點你可是從容,自信,而且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為什麼要用這種醜陋來破壞你擁有的美麗呢?”

    安娜遲疑了一會,看了看四周她發現,自從她挾持了這個家夥開始,那些穿著白色西服的家夥已經停下了手來,並且紛紛地朝著她靠近而來

    宴會廳之中的戰頓時陷入了僵持之中

    安娜深呼吸一口氣,頭從對方的太陽**移動到了對方的腦後,沉聲道:“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尤裏轉身

    安娜的瞳孔在一瞬間瞪大了一些,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唇

    尤裏微微舉高了自己的雙手,吹了個口哨,輕聲道:“安娜,你看,我甚至反抗,對不對?怎麼,認不出我來了?還是說,我僅僅隻是刮了胡子,你就忘記了我的模樣了?從前,你不是會幫我刮胡子的嗎?”

    “不可能……”

    安娜驚恐地呢喃了一句但她的手指也近乎本能一樣地扣動著上的扳機

    但她的手腕卻在這瞬間傳來了劇痛,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這時候赫然已經插在了她的手背上……幾乎刺穿了她的手背

    安娜慘叫了一聲,掉落在地上,依然悄悄地靠近到來的一名白西服的男子此時直接飛撲過來,把安娜撲到了在地上,然後抓住了她的雙手,放在她的背後,徹底製服

    “老板,你剛才那樣做,太危險了”

    老管家一番他的衣服,蓋住了那插在了腰間的一把的小刀,走到了尤裏的身邊,皺起了眉頭

    驚歎於這個老人居然還有這樣的飛到絕技的同時,尤裏隻是搖了搖頭,他走到了安娜的麵前,看著驚恐地看著他的安娜

    他伸手在她的臉上,摩挲著,輕聲道:“我回來了……你說你不會忘記,現在會不會加深刻一些”

    安娜不可置信的微微搖著頭……真的是他尤裏,那個曾經有著天才出色作畫天賦,卻貧困潦倒得留流落街頭的家夥

    他……怎麼回事迪卡皮家的人?

    重要的是,他為什麼沒有死?

    “老板,這兩家夥怎麼辦?”

    忽然,尤裏的身後傳來了迪皮卡家手下的聲音,他轉過身去,看見的是賦予了自己現在這一切的俱樂部老板,正被人用防備著

    “客氣點這兩位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尤裏擺了擺手

    砰砰砰砰砰

    他接著從埃德加的手上接過了,猛然地朝著天花板一下子打盡裏麵的,語不驚人死不休道:“聽著,兩天之後,我將會舉行真正的《無名的女郎》的拍今天的事情,你們受到的所有驚嚇,我迪卡皮家的繼承人,尤裏,將會給予足夠的賠償”
papat 發表於 2017-2-26 18:14
卷四 第三十七章 咬手指的薇拉

真正《無名的女郎》的拍賣?

    當尤裏說出這句說話的時候,對於這些應邀而來的收藏家們的震撼,並不亞於他剛剛在台上潑酒的舉動,甚至猶有過之。

    至於才發生的槍鬥?

    大概對於這些人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還有第二幅《無名的女郎》?難道剛才你毀掉的那副,真的是假畫?”

    既然這個瘋子已經自爆了身份,而且還是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自然很容易讓人相信他的說話。

    他隻是多喝了一些酒而已,並不是食用了大/麻神誌不清,不至於用整個家族的名譽在這裏開玩笑。

    “怎麼回事?畫是&弄到手的,這個拍賣會也是它發起的……可是畫卻是架的,並且在你的手上?噢,我有點混亂!”

    “各位的目的隻是需要那副畫而已,至於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各位真的在意嗎?”尤裏卻淡定自若地反問了著,並且借著說道:“至於畫……兩天後,你們自然能夠看見。至於地點,等會我的管家先生會告訴你們。”

    如瘋子般地搞亂了這個拍賣會之後,尤裏這時候用著異常不標準的紳士做派在眾人的麵前欠著身,“那麼,告辭了各位……”

    他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才一步,卻又突然轉過身來,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對了,我已經吩咐過我的人,針對的隻是這次拍賣會的主辦方。你們看,我的人不少受傷了,至於各位的人馬似乎還是好好的。所以我想,各位應該不會為難我的吧?”

    說著,不理會現場眾多賓客的臉色,尤裏朝著幾名白衣西裝的手下擺了擺頭。其中一人直接在安娜的脖子後敲打了一下,把人弄暈了過後。這才帶著人,跟著尤裏離開。

    “實在是抱歉,打擾了各位的興致。兩天後,我們一定會好好招待各位。”管家埃德加先生做著打完場的工作。

    雖然語氣甚至舉動都讓人無可挑剔但卻是在絕強的姿態下說出來的說話。

    “至於地點是……”

    埃德加飛快地說了一個地址,並且微笑道:“不管如何,迪卡比家還是很願意和各位交一個朋友。”

    就在這時候,三名的白西服手下卻用槍指著兩個穿著侍應衣服的人,帶到了埃德加的身邊,“這兩個家夥一直躲在外牆清潔用的升降吊機上……”

    他走到了埃德加的身邊,低著頭小聲道:“是警察。”

    埃德加的目光微不可察地縮了一縮,目光在葉爾戈和維克多的身上一掃而過他發現這兩個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警察這時候顯得十分的鎮定。

    大概是知道多餘的舉動和多餘說話,自會讓他們自身陷入更加危險的狀況之中。

    “先帶走,不要聲張。”

    埃德加淡然說著,他依然保持著從容的風度……這位管家老爺子比這裏的人似乎都更加有作為*oss般的氣度,他看了一眼眾人,以最為標準的禮儀欠身,“那麼,我也先行一步了,各位。”

    ……

    “不像話!哼!!”

    迪卡比家的人徹底離開之後,宴會一角之中,一名大胖子猛地拍了拍身邊的桌子,“迪卡比家!不就是一群隻會賣武器的莽夫,有什麼了不起的!哼!”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這個大胖子似乎沒有打算繼續在這裏談論下去,一揮手,就帶著自己的人先離開了這個宴會廳。

    看著這個大胖子離開,其餘的賓客也像是默認了一樣,也都沒有說話,一聲不吭地接著退出這個地方開玩笑,這裏都槍戰過後了,自然是不能留在現場,越走離開麻煩就越小。

    安娜方,也就是葉菲姆方的人此時不敢亂動安娜被帶走之後,另一個人就馬上在葉菲姆的吩咐下,接替了現場掌控的工作。

    葉菲姆無意去繼續得罪這些明顯已經不高興的賓客,自然不打算攔著。

    似乎無人去注意到那一張十分安靜的桌子……他們或許注意到了,隻是下意識地並沒有認為有什麼不妥。

    “拍賣真的《無名的女郎》。”洛邱這時候看著窗外,子彈早就已經讓不少的玻璃牆綻放出來了一朵朵破裂的窗花。

    這次洛邱沒有選擇做些什麼,但不選擇做些什麼的同時,尤裏作為新的客人,將會走向何種的結局,似乎都是一個未知數。

    就這樣呆著了一會兒,洛邱忽然伸手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敲,然後淡然道:“還不打算出來嗎?我們要走了。”

    隻見這張桌子的桌布一下子翻開,從桌底之下爬出來了一道身影。

    與不久之前看見的時候稍微不一樣,這位小姐已經撕破了自己的長裙長裙變成了******,依然地有種更加適合的感覺。

    薇拉先是看了一眼現場,她發現整個宴會廳已經空無一人除了這桌子位置的兩人……嗯,算上她,是三個人才對。

    她一下子坐在了桌子上,雙手後撐著,上半身也向後微微地仰著,“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呢?”

    “其實我就敲一敲看看。”

    可不曾想到,俱樂部的老板這會兒卻冷不丁地說了這樣的一句。

    洛邱比劃著手勢道:“沒看過電影嗎?留到最後的人不一定是留到最後的人,敲一敲,詐一詐,還是會有新的人冒出來。”

    薇拉不由得好笑道:“你是把這裏發生的一切,當看電影一樣了嗎?”

    洛邱輕聲道:“我認為比電影好看多了。”

    “你是什麼人?”

    薇拉一低頭,坐在桌子上的她自然比坐在凳子上的洛邱和優夜要高出一些,“為什麼尤裏剛才隻是坐在你這裏,和你說話?”

    “這位小姐,不覺得靠的太近是不禮貌的行為嗎?”優夜此時不鹹不淡地提醒了一句。

    薇拉聳聳肩,讓自己坐直了起來。

    “薇拉小姐,今天就到這裏吧。”

    洛邱這時候站起身來,“我隻是一個做生意的商人,薇拉小姐如果想要和我做生意的話,我們隨時都會歡迎的。”

    她驚異與對方直接就能夠喊出她的名字。

    她心中暗自地猜測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曆的同時,卻不動聲色地問道:“是嗎?我連你是做什麼生意也不知道,更加不知道你有沒有地址之類的地方,這樣的歡迎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一些呢?”

    “有需要的話,薇拉小姐會找到我的。”洛邱輕聲道:“隻要你在心中想到了我,我就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薇拉的目光在泛動著,似乎有趣,也似乎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她對這個男人沒有興趣,隻是對他的話很是感到興趣。

    神秘的氣息,似乎無時無刻都在這個人的身上散發著這對於有著近乎病態一樣探索本能的她來說,無異於是一種致命般的吸引。

    她忽然想要好好地破壞一下這種氣氛。

    她的天性就是這樣,並不喜歡一直處於被動的情況下。於是她從桌子上下來,走到了這個神秘的家夥麵前,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是嗎?即使我在我的房間,你也會出現嗎?”

    “是的,哪怕薇拉小姐就在你自己的房間,隻要你需要我……我們,都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洛邱沒有打算動。

    但有些事情,他並不願意就在這裏很仔細地說明……但也有些事情,他去很感興趣想要說明,“因為,在薇拉小姐的身上,有著讓我著迷的美麗。”

    “謝謝誇獎。”

    薇拉淡然地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她本能地厭惡著美麗這樣的詞語,出現在她的身上。

    ……

    宴會廳的門又一次打開的同時,維卡才從躲著的地方冒了出來,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薇拉的身邊,好奇問道:“剛剛那對男女是什麼人?”

    “怪人。”

    而且是知道我身份的怪人這句話,薇拉沒有說出來。

    那一份交談時候一直持續到了現在的從容才消失不見。

    維卡很少能夠看見薇拉露出這種極力掩蓋著自己不安的神情毫無疑問,薇拉有著一雙比例堪稱完美的長腿,並且因為已經撕開了裙擺的原因,就更加的顯得觸目,但對於維卡來說,這點觸目遠遠及不上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我的天……除了家裏麵的那些老頑固之外,居然還有人能夠讓這位大小姐感覺到頭痛,我是不是出現了錯覺……之類的想法開始在維卡的腦中冒出。

    “雖然失敗了一次,但是我剛才應該再嚐試一次,在這個家夥身上裝上追蹤器的……”薇拉輕輕地咬著自己的手指甲,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殊不知這樣的舉動更是讓維卡有了一種突兀的感覺。

    大概是什麼樣的感覺?

    大概是……夭壽啦!!!

    “你在看什麼?”薇拉此時忽然看著維卡,皺了皺眉頭。

    維卡連忙搖了搖頭,然後道:“等你的吩咐啊,你才是給我薪水的老板。”

    薇拉白了一眼……接著,她忽然伸手摸入了自己的胸口之中從低胸的晚禮服之中,薇拉掏出來了一塊小小的化妝鏡子。

    折疊的鏡盒打開之後,出現的並不是鏡麵,而是更加像是屏幕一樣的東西。薇拉輕笑了一聲,把它塞到了維卡的手上,“盯著它,看看到底停在什麼地方。”

    “這是……”

    “剛那個迪卡比家老板的位置。”薇拉淡然道:“我偷偷地裝在了他的鞋底。”
papat 發表於 2017-2-26 18:14
卷四 第三十八章 晨跑者

阿納托利並不知道這位給他神秘感覺的薩利文先生帶他來這個地方的用意是什麼。

    在阿納托利看來,這個地方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民居而已但是薩利文卻問他,來到這裏之後,有沒有想起什麼事情來。

    阿納托利知道,薩利文說的是關於他失憶的事情。

    阿納托利感覺上並沒有忘記什麼但是不管是從薩利文的言行舉止,還有主教的一些說話,甚至還有他的十字架突然碎裂的事情,都讓他的理性分析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他是真的遺忘了一些事情。

    “對不起,薩利文先生,我什麼也沒有想起來。”阿納托利搖了搖頭。

    薩利文似乎是不出所料般地點了點頭,“不僅僅是你,這裏附近住著的人,都不清楚這間屋子原本住的是什麼人。”

    阿納托利好奇問道:“這裏麵住著的原本是什麼人?”

    薩利文緩緩地道:“是一個鰥夫,帶著一個十歲大的孩子。他們應該才離開了沒幾天,因為冰箱裏麵有些食物還在保質期間。隻不過……”

    見薩利文說到這裏停頓,阿納托利頓時更為專心一些。

    薩利文此時看著眼前的民居,似是疑惑般:“我們查不出來這對父子的行蹤……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阿納托利皺著眉道:“如果隻是普通人,怎麼可能躲得過修道院的眼線。”

    “隻怕不是什麼普通人。”薩利文大有深意地盯著阿納托利看來。

    不知道是否錯覺。

    就在這四目相投的一瞬間,阿納托利仿佛從這位薩利文先生的眼中感受到了一些輕微的……恐懼。

    “阿納托利,你需要跟我去一趟修道院的本部。”薩利文忽然說道。

    但是才從修道院畢業,剛剛委派來到這裏的阿納托利儼然是十分的不解。

    隻聽見薩利文淡然道:“我身上的限製比較多,在這個地方我沒有辦法施展任何一個完整的神術。所以隻能夠去你們的修道院,那裏有讓我可以盡情釋放的措施。”

    阿納托利卻心中一怔,因為他聽見薩利文剛剛說的是……‘你們’?

    ……

    離開的兩位神甫並不知道,有著一雙眼睛,就在他們一直觀察著的這件民居的門前,一直地觀察著他們。

    那是坐在了這家民居門前的椅子上,一直刷著手機屏幕的洛邱優夜並不在這裏。

    當然並不是洛邱故意地讓她不在這裏,她僅僅是早醒準備好了早餐之後,就去了超市采購物品而已。

    洛邱已經沒有在一開始居住的那家酒店,而是在奧列格帶著安東利爾悄悄地離開了莫斯科之後,也悄悄地搬進來了這裏,作為暫時落腳的地方。

    不是說女仆小姐準備的酒店公寓不好。

    隻是他覺得呆在這裏要有味道一些比如這門前長廊的搖椅,躺在這裏就有了一種不想動的感覺。酒店公寓似乎給不了他這種體驗。

    這裏有,卡馬拉還再生的時候,殘餘下來的幸福的味道。

    “你們。”

    那兩個神甫完全離開了之後,洛邱才抬頭看著這早上的天空在人類的認知之中,這上麵似乎是應該存在著什麼。

    但是看過俱樂部那些舊賬本的洛邱,卻十分清楚這上麵其實什麼都沒有。

    它存在著,但不在天上,也不在地上。

    “天堂……還要三年。”

    洛邱伸了伸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把手機的耳機帶上,然後輕輕地踢了踢自己的鞋子,就這樣慢跑跑出外邊的路,沿著小區的馬路,一路跑去。

    這樣的早晨很適合慢跑啊。

    路上,洛邱碰到了不少也選擇這個時間出來跑公路的人。喜歡運動的人生命之中仿佛充滿了熱情。

    他碰到了不少打招呼的人,形形式式,男男女女。他們或許在欣賞著沿路上的風景這些風景在他們的眼中看來,到底是身影的色彩?

    洛邱不知道。

    他有著顏色的概念,但是所有的顏色在他看來,似乎都像是單一的色調。它們散亂地糅合在一起,似有規律,但也似乎沒有規律。

    整個世界,就像是變成了認知當中的黑白世界。

    但他忽然緩下了腳步,慢慢地減下了自己的步速,終於來到了一棟老房子的麵前。

    那是畫在人家房子牆壁外的作畫……應該說是塗鴉更加合適一些。

    塗鴉並不繽紛,遠遠沒有街頭塗鴉的那種鮮豔,能夠吸引人的眼球。更加不是那種帶著諷刺意味的東西,可以很強烈地表達著塗鴉人對社會的不滿,可以引起社會人的共鳴。

    它隻是在棕色的牆壁上,簡單地用著黑色的線條所勾勒出來的一副城市掃描畫但這個城市卻沒有按照比例來畫。

    它是扭曲的,就像是倒影在了哈哈鏡上的城市倒影一樣,筆直的樓房變成了肥大的模樣,整齊的馬路變得彎曲。

    洛邱伸手從牆壁上摸過,然後拈著自己的手指……這不像是用炭筆畫下來的,倒是更加像是直接用木炭所畫。

    線條粗糙。

    “有一段時間,我每天都會特意經過這裏。”

    忽然有什麼人,在洛邱的身後說著話。洛邱轉過頭看,看見的是一名帶著口罩與鴨舌帽子,一身跑裝的男子。

    應該是中年人。

    有一種十分硬朗的感覺。

    洛邱隻是看了一眼,便抬起頭來,後退了兩步,讓自己能夠收攬這幅畫的全部身後的這位跑步的中年人這時候也止步在這裏,也仰著頭,靜靜地看著這牆壁上扭曲的莫斯科。

    他忽然道:“這幅畫還沒有畫完。”

    “嗯。”洛邱點了點頭。

    男人似乎有些可惜地道:“大概一年前吧?我開始在這附近晨跑,偶爾間看到有個年輕人,在這裏作畫。那還是冬天的事情,我的印象比較深刻。他的衣服很單薄,臉色也很糟糕,像是流浪漢一樣。但他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冷,他拿著的隻是一根木炭,我看見的時候,這幅畫已經畫了一棟大樓出來了。”

    他似乎在講一個很少和人分享的故事……分享給陌生人的故事。

    “我觀察他好幾天了。有一天我忍不住走上去問他。”這帶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此時看著洛邱,似乎笑了一下,“我問他,天這麼冷,你為什麼不燒了手上的木炭來取暖?”

    “他是怎麼說的?”洛邱隨意問道。

    “他沒有回答我。”男人搖了搖頭,“不過反而問了我一個問題:他說,你有夢想嗎?”

    “夢想?”洛邱若有所思。

    男人也隨意地點了點頭,“對,夢想……老實說,我也不知底自己還有沒有夢想。不過後來,我始終會抽出一些時間,在這附近小跑一會兒,一方麵是為了鍛煉身體,一方麵……我想大概是想要看看這個家夥,能堅持到什麼事情。”

    他搖了搖頭:“可惜這幅畫最後還是沒有畫完,我也很久沒有碰到過他了。不過,我偶爾還是會跑來這裏,想著或許還會在碰到這個家夥,也會好好地在這裏看看這幅沒有完成的畫。”

    “它有讓人著迷的地方。”洛邱笑了笑道。

    男人也輕聲道:“對啊。看著這個未完成的,扭曲的城市,總能夠給我一些不同的感覺,好像是時刻都在警惕我自己一樣……我可不能讓自己生活在這樣一個扭曲的城市之中。嗬嗬,說了一些無聊的話題。”

    “沒什麼。”洛邱搖了搖頭。

    男人開始原地小跑起來,他忽然伸手拍了拍洛邱的肩膀:“小夥子,你是中國人吧?這個國家我去過幾次,是個很不錯的國家。不過,你能把俄語說得這麼好,不妨考慮一下留在這裏發展,年輕人,總會有機會的。”

    “我留在什麼地方都一樣的。”洛邱搖了搖頭道。

    男人一愣,似乎也沒有在意這句話的含義,便點了點頭,一路小跑離開但是他跑出去沒有多久,後麵就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跟上。

    洛邱轉身看著牆上的塗鴉。

    這其實是尤裏畫過的畫。但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迪卡比家的莊園……或許正在招呼著昨晚帶回去的安娜小姐吧。

    “夢想。”
papat 發表於 2017-2-26 18:15
卷四 第三十九章 覆水

與想象之中會受到糟糕的待遇不同,她放佛是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除了自由。

    安娜掀開了窗簾的一小角,看著外邊的環境就在這個房間的下麵,兩名男子正在守著,同樣地,這房間的門外,也有人把手。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在女傭強硬的態度下全部更換了一趟,全身上下更加是被檢查了一邊。

    安娜沒有辦法上葉菲姆,更加沒有辦法可以和外界。所以她現在的狀況是:禁斷。

    她甚至不知道葉菲姆有沒有通過她裝在身上的胸針看清楚尤裏的模樣胸針在她來到這個莊園的路上就已經被毀掉。

    是迪卡比家的手下,或者說是尤裏的手下……但是,尤裏的手下?

    他不應該隻是一個在街頭流浪,鬱鬱不得誌的作畫人而已?他的身份,早就已經被調查得一清二楚才對。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房間門的,這時候忽然被打開。安娜警惕地轉身,看著門口打開的時候,雙手同時抓在門扉上的尤裏。

    真的是尤裏。

    “你們在外邊等著。”尤裏此時回頭吩咐了一句。

    安娜分明看見了門外又多來了幾個神色嚴謹的男子。他們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目光在她身上掃過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善良的味道。

    尤裏關了門。

    他貼在了房間的門上,一時間沒有走上來,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打量著著安娜這讓她更加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昨晚休息得還可以嗎?”尤裏忽然笑了笑道:“這房間,應該是除了我那間之外,最好的一間。”

    安娜盡量地保持著冷靜,“我想易地而處的話,尤裏先生你也應該不會感覺太好。”

    “你叫我尤裏先生?”尤裏搖了搖頭,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終於邁開了腳步,朝著房間的一角走去:衣帽間。

    他打開了其中一個衣櫃,一邊挑選著裏麵的衣服,一邊隨意地道:“但沒有易地而處不是嗎?我昨晚就睡得很好,有兩個美麗的女郎擁著我……嗯,我想昨晚一定是我最近睡得最好的一次。”

    “是嗎?那真是恭喜你。”安娜正對著尤裏說道。

    二人之間的距離,是窗邊到衣櫃的距離幾乎是這個房間能夠找出來的最遠的距離。安娜的雙手收在了自己的背後,然後緩緩地從衣袖之中抽出了一根牙刷。

    牙刷柄已經掰斷,斷裂的那一頭甚至打磨得十分尖銳這大概是安娜從醒來之後所做的最有意義,也是她有了一種廉價的安全感的事情。

    終於,尤裏從衣櫃之中選出來了一套衣服。他把它舉在了身前,看著安娜,微笑道:“喜歡這件衣服嗎?”

    安娜皺了皺眉頭:“看來你是打算讓我穿上。”

    “你還是一樣的聰明。”尤裏讚許似地看著對方。他把衣服放在了上,卻沒有更多的說話,直接走向了房門,“等會有人帶你出來的,希望到時候你已經換好衣服……對了,不要做無謂的舉動。老實說,我真不願意看到你拿著武器的模樣。”

    他說著,指了指這房間的角落,然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這讓安娜下意識地聯想到了葉菲姆……那也是一個喜歡躲在暗處窺視著一切的人。安娜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尤裏離開的瞬間,伸手按著窗台。

    她這才臉色有些難看,看著放在上的衣服……現在的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然而更加糟糕的是,她摸不準尤裏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

    “吃飯了。”

    一名男子端著一盤子的食物走了進來這裏是莊園的地下室。或者稱之為地牢要更加適合一些?葉爾戈心想。

    這恐怕不是一段值得驕傲的經曆。

    作為國家警員的他和維克多,目前正被這群暴徒給困在了這個地方但更加糟糕的是,這個拿著食物進來的男人,並不是朝著他們走來的。

    他不過是給一直看守著他們的另一個守衛送食物的而已。

    從昨晚開始就沒有進食過,甚至沒有飲用水的葉爾戈……好餓!

    纏繞著他的嘴巴而綁著的布條,甚至讓他沒有辦法和維克多好好的交談。即使維克多就在他的旁邊。

    但兩人都被所在了牆壁上。

    “不殺了這兩個家夥嗎?”送來食物的人隨意地坐了下來,問著同伴。

    同伴聳聳肩道:“老板說先留著。不過管家先生也說了,他們試圖逃走的話……”

    他露出了獰笑,用著手上的,緩緩地在自己的脖子上虛劃而過,似乎如果發生這種情況的話,才是最為期待的事情。

    簡直是最糟糕不過的事情了!葉爾戈收縮著自己的視線……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太成熟,恐懼的心理幾乎讓他心態爆炸。

    或許他應該好好地學一學維克多先生,他就顯得比較鎮定。葉爾戈下意識地朝著維克多看去,他發現……

    維克多低著頭……睡、睡著了!??

    媽的!

    好餓!!

    但是這位年輕的葉爾戈探員並不知道,自己的遭遇此時正落入了兩道不同的視線之中這兩道視線各自的主人,此時很快地就從能夠窺視到這個地窖情況的小窗口離開。

    因為這個莊園是一個不宜逗留在同一個地方過長時間的地方。

    其中一道視線的主人此時甚至不得不擔憂地說道:“薇拉,你該不會真的打算從這裏把畫偷出來?”

    “偷?不……”另一道視線的主人搖了搖頭,淡然道:“偷了,我們不就看不到這個莊園的主人到底有什麼打算了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等等我呀,等等……”維卡不得不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更大的聲音,忙著跟上這道永遠都走在前麵的背影。

    ……

    “老板,安娜小姐帶來了。”

    “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尤裏點點頭吩咐道。

    “好的,老板。”

    開闊的房間裏頭,一下子就隻剩下了尤裏和安娜兩人。尤裏打量了穿上新衣的安娜一眼,笑了笑道:“你果然很適合這件衣服。”

    和尤裏不同,安娜卻在打量著這個房間的每一處……她最終看著尤裏的麵前。

    畫架,畫筆,放著的都是一些作畫的工具……紙上已經畫了不少的東西,因此安娜一眼就認出來,尤裏畫的到底是什麼。

    她皺著眉頭,下意識道:“難怪你也說要拍《無名的女郎》……你是打算再畫一副!”

    尤裏執起了畫筆,也不看安娜,隻是在專心地混合著顏料,淡然道:“過來陪陪我,你總能夠給我靈感,讓我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下筆最適合。我需要抓緊一些時間,畢竟最後還要做特殊的年份處理。”

    安娜愕然道:“你把我抓來,隻是為了讓我陪你畫畫?”

    尤裏這才看著安娜,他臉上看不清楚的到底有著怎樣的感情。安娜覺得自己好像是隔著冰塊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和她有過最親密關係的男人。

    她忽然覺得是如此的模糊不清。

    尤裏卻伸出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別說話,就這樣安靜的陪著我就行……這幅畫最後能拍得到多少錢,都將會屬於你的。”

    安娜……安娜微微地張開了唇,她感覺到自己聽到了這輩子最不可思議的話。

    她抿著嘴唇,在思考著尤裏所說的這些話的真確性的同時,也緩緩地走到了畫架的麵前坐了下來。

    尤裏忽然閉上了眼睛,左手畫筆右手調色板。

    隻是他動筆之前的一個習慣,安娜知道這些。

    當尤裏睜開眼睛,開始動筆的時候,安娜卻忽然有種感覺就算她就坐在了這裏,但是尤裏的目光之中,似乎早就已經沒有了她。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了一種自己也不清楚的難過……放佛,她才是被人舍棄的那個。

    ……

    ……

    豪華的莊園裏麵,尤裏正在忘乎所以般地揮動著最好的畫筆。

    在簡易的民居之中,剛剛晨跑回來的俱樂部老板也正拿抹布,在一副已經被毀掉的畫上開始有選擇地擦拭起來。

    當然擦拭的地方隻是畫框上,染上被了溶解了顏料的地方,至於畫的本身,大概隻會越擦越糟糕。

    這是昨晚在酒店裏麵被毀掉的那副這樣已經被毀掉的了東西,不管在誰看來,似乎都徹底地失去了它原本應該有的價值。

    可就算是這樣,它本應該還擁有它的曆史價值也並不會因此而喪失但它並不是真的,因此才被舍棄。

    就在昨晚酒店停車場的圍牆外,被它的原主人無情地毀掉,被它後來的主人無情地舍棄,然後被俱樂部的老板撿垃圾一樣地撿了回來。

    “果然不是專業三十年畫畫的人嘛?要修複簡直不可能啊。”洛邱看著無從下手的混亂地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塊抹布,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伸了伸懶腰。

    於是他放棄了這種愚蠢的辦法,然後手掌在油畫被毀掉的地方輕輕地摸過。

    那些被酒精所混合了的顏料開始緩緩地分開,一點一點的移動著,似乎是回歸到它們原本應該在的地方。

    當一點點原本並不屬於這幅畫的酒精從畫布上分離出來,最後落入了旁白放著的一個杯子之中的時候,這幅被舍棄了的畫已經恢複到了它原本的模樣。

    洛邱打量著,滿意地點了點頭。

    覆水已收。
papat 發表於 2017-2-26 18:16
卷四 第四十章 開始

    “還是沒有安娜的消息嗎?”

    “對不起,老板。我們最後隻是找到了這個東西……在第五大道的公路邊。”手下把一個已經折毀了的胸針拿了出來。

    大樓內,葉菲姆正看著自己的手下——他有著很好的風度,尤其是陪著那些政客吃飯的時候,更加是把風度維持到了堪稱教科書式的程度,但是在自己的地方,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繼續保持這種東西。

    所以他直接冷哼了一聲,把杯中還沒有喝完的酒直接潑在了手下的臉上,冷哼了一聲道:“哼!廢物!”

    手下抹了把臉,看不見生氣的表情,這才緩緩地道:“老板,昨晚那家夥自稱是迪卡比家的尤裏。這麼多的賓客都是聽見的,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聯係一下這個家族,問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菲姆繼續冷哼道:“聯係他們?這次拍賣會是以f&c的名義開的,你讓我去聯係他們,是不是等於告訴人家,我就是那個偷畫的人?”

    “老板,我的意思是,我們也可以繼續用‘自由與小醜’的名義聯係迪卡比家。”

    “蠢材!這個迪卡比家是什麼人?你覺得他們會理會一個小蟊賊嗎?”葉菲姆生氣地在沙發麵前來回地走動著。

    忽然,後麵的電梯打開,一名男子走了進來:“老板,有一封信是送給你的,但是並沒有帶名字。”

    “什麼人送來的?”葉菲姆皺了皺眉頭。

    “隻是一個孩子,應該什麼也不知道。”男子飛快地道:“但也說了:你會需要這裏麵的的東西……我們檢查過,裏麵沒有危險的東西。”

    葉菲姆眯起了眼睛,也沒有接過這個信封,而是淡然道:“你把它打開,看看裏麵是什麼東西。”

    男子隻好直接打開火漆封住的信封。

    “這是……邀請函。”他一愣,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葉菲姆緩緩道:“是邀請你參加拍賣會的。”

    葉菲姆一驚,他這才直接從手下的手上把邀請函抓了過來,飛快地看了一眼,隨後便一直緊鎖著眉頭。

    他不禁回想起來昨晚他透過安娜身上的胸針所藏著的鏡頭所看見的一幕幕——最後實在太模糊,他看不清,但卻能夠很好地聽到那個自稱尤裏的家夥所說的每一句說話。

    他將會拍賣真正的《無名的女郎》。

    葉菲姆先不想對方怎麼也有這幅畫的事情——他所想到的是,這個家夥已經在所有的賓客麵前宣布了拍賣的事情,似乎沒有必要在送一次邀請函出來。

    並且,這是送到了這裏的邀請函!

    “你們先出去。”葉菲姆淡然地吩咐了一句。

    直到這兩手下都離開了之後,他才不由得著急地走上了旋梯,來到了房間的上層。他按了一個按鈕,這裏擺放著的其中一個書櫃便自動地打開——這裏麵還藏著一扇門。

    葉菲姆輸入密碼,才打開了這扇門——這裏,是他的藏品室。

    當他看見還好好地放在這裏的真正的《無名的女郎》的時候,才略微地放心了一些。但是,他手頭上的這封邀請函……

    他不得不以最壞的方向思考著:迪卡比家的人,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尤裏……尤裏?”葉菲姆喃喃自語著。

    他無法將一個潦倒的流浪漢和那個瘋子家族的繼承人當作是同一個人,重名或許隻是巧合。

    安娜說,她在站台解決尤裏的時候,發現他所謂的持有證據隻不過是用來詐騙的謊言……

    “難道安娜在騙我,尤裏根本沒有死嗎……”

    葉菲姆皺起眉頭。

    他忽然抓起了電話,撥通了其中一個號碼,換上了笑臉:“黑,老夥計,最近過得怎麼樣?”

    “哦,是葉菲姆嗎?不怎麼樣,最近煩死了。你知道的,上周在vk爆出的那段政客和黑/幫勾結的醜聞,上頭幾乎天天都在轟炸我!最近還有名畫失竊……”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更是輕了一些:“我們的總統先生也發話了……老夥計,再找不到這兩件案子的犯人,弄不好就連我就要成為背鍋的那個,提前退休啊!”

    葉菲姆歎了口氣道:“是啊,又是醜聞,又是名畫被盜,又是地鐵站槍殺,我真替你難過。”

    “等下,老夥計,你說什麼?什麼地鐵站槍殺?我怎麼沒有聽到過這件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在什麼地方?”

    葉菲姆一愣。

    但他很快就打著哈哈說,自己其實說錯了。

    “尤裏果然沒有死……安娜在騙我!”

    但他也眯著眼睛,暗自地計算著什麼。

    ……

    ……

    二次拍賣會當日。

    說是拍賣會,這次的拍賣會甚至還要更加不正式一些——在這種私人地方之中。

    甚至可以說是,人家的地盤。

    在這種地方進行的拍賣會……完全就沒有半點的安全成分可言,甚至可以說,這裏的主人,這位迪卡比家的繼承人壓根就沒有半點誠意。

    但是當一位大佬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帶著人到來的時候,意外地看見了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家夥。

    還是那天晚上那個假麵舞會的配方嘛……隻不過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

    隻殺今天幾乎所有的賓客都沒有帶來女眷,倒是帶來保護的人要更多一些,而且大部分是殺氣騰騰的家夥。

    雖然也是遮遮掩掩,但是互相熟悉的人,大概還是能夠猜出對方是什麼人吧?

    收藏家們一個個地站在了莊園的門外——不久之後,這莊園的鐵門打開,莊園的管家先生風度翩翩地走了出來。

    他看了自己的懷表一眼,微微一笑道:“還沒有到時間,但是很高興各位先生能夠這樣的守時。雖然,並沒有那晚上那麼多人的人……各位,請跟我進去吧,尤裏先生已經在裏麵等待各位很久了。”

    “等一下!我要帶著我的人進去。”已經消瘦的男子此時陰仄仄地道。

    埃德加微微一笑道:“當然,尤裏先生是很民主的,絕對不打算為難各位。各位可以請便,不過希望各位能夠約束好你們的手下,要是在裏麵亂逛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可不在我們的賠償範圍之中。”

    埃德加看著一個個的大佬領著自己的手下,開著車駕入莊園之中,像是雕像一般。

    直到最後一輛車都進入莊園之後,他依然還在等待著——因為時間並沒有到最後。遵守時間的規則,也是這個老人的恪守的東西之一。

    最後十分鍾。

    一輛精致的馬車緩緩地使進來了莊園的入口。

    沒錯,是馬車。

    帶著小醜麵具的男子先下了車,然後親昵地伸手把馬車箱內的女伴牽了出來,二人緩步地來到了埃德加的麵前。

    “我有遲到嗎?不好意思,本能打算租一輛轎車的,不過偶爾看見這輛馬車,就忍不住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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