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鹹魚翻身的正確姿勢 作者:二寶天使 (連載中)

 
mk2258 2017-3-2 21:47: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40 570581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5
50 財物收買

  想到這裏,馬風雲拉起一把椅子,朝著對面的將領示意,兩人橫刀立馬的就一左一右的在大廳中,面對面的坐了下來:「既然如此,就請陳將軍講明來意。」

  「那就恕我單刀直入了吧。」得到了許可的陳康,端坐的是極有架勢,那種儒將之風撲面而來,讓看到他的人不覺的心生喜歡。

  「雖然甘省在祁山外自成一省,但是它畢竟是屬於國家的一部分,馬大當家的也不能不承認,自己是這個國家中的一份子吧?」

  「這是自然,我馬風雲也沒有想要分裂自家國家疆土的念頭。甘省的人絕不出叛徒。那簡直就是民族的罪人!」

  「說的好!」陳康應聲就拍起了巴掌:「那這就好辦了大當家的,我在進祁山的時候,我們的總司令就曾經單獨的將這邊的情況,和我說了一個分明。」

  「他說,在整個甘省,只要是找到了馬匪的幫助,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而這個國家的統一的最後一步,也將會放在馬匪首領人的身上。」

  「作為一個做山外生意的山寨,我想大當家的消息也一定不會閉塞了。」

  「那您肯定也知道,最近一次的我們兩個勢力的遭遇,我們八匪已經將靠近祁山外的一個將匪的據點連根的拔起,將祁山外方以西的地界都收歸到八匪的旗下了。」

  「而我此行的目的也十分的簡單,那就是尋人。」

  「尋人?」

  「是的,除惡務盡的道理我們這些帶隊伍的人都知道,那被打散的將匪,有一部分殘兵敗將慌不擇路之下就進了祁山。」

  「我想這麼一大股的潰散勢力,到了您大當家的地盤中無非只有兩種結果。」

  「一種是落草為寇,成為這裏千座大山中的流匪,另一種就是要與您這個地頭蛇會會面,要麼就是許與你好處,讓您幫著他們東山再起與山外的大部隊彙合,要麼就是看著這裏安居樂業的眼紅,直接與您對上,取而代之。」

  聽到這裏,大當家的還沒有什麼反應,底下的那群幫眾漢子們可不幹了。

  「他敢!在甘省這個地界內,還想和我們威狼山的馬匪叫板?他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嗎!!」

  「你讓他來一個試試,我們馬匪的威名可不是吹出來的,保準讓他們有去無回!」

  瞧瞧!瞧瞧!

  這煽動性,一直站在大當家的背後,發揮了原主自帶的金手指「你看不見我」的顧錚,就「嘖」了一下。

  這個叫陳康的八匪將領不簡單啊,短短的幾句話,就把場內的人的火給拱了起來了。

  可是你別說,人家分析還挺對的,按照原本事態的發展來看,那個塗飛不就是來山寨裏準備用王八之氣收編這一群馬匪的嗎?

  再看看現在這些四肢發達的甘省爺們這應答的方式,妥妥的在書中就是個大反派,被人滅的主兒啊!

  誰讓自己就鑽到炮灰堆裏了呢?

  現如今可不能自家先亂了陣腳,在兩方人馬沒碰頭的時候就有了偏重。

  大當家的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在眾人的吆喝聲減弱的時候,就抬手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

  行令禁止的大廳內,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兄弟們性子比較急躁,陳將軍請你把話說完了,再讓我們再判斷吧?」

  「也好!」陳康絲毫不在意的笑笑,接著就把來意說了出來:「為了避免威狼山今後的麻煩,也是為了我們八匪的這支隊伍不要在貴地中消耗的過多。今日特帶足了誠意,想要請大當家的幫一個對你們馬匪來說微不足道的小忙。」

  「哦?什麼忙?」

  「希望貴幫能動用你們在甘省中的勢力,幫我找尋到那股潰散的王匪的大部隊的所在。」

  「來人啊,將我今天特意帶過來的禮物拿過來!」

  陳康將手掌一揮,身後的副官就一個敬禮退了下去,再上來的時候可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而是由八個在外廳的馬匪的成員協同著一同進來的。

  不找人幫忙不行啊,滿滿兩大箱子的財物呢。

  「咣當當。」

  瓷實的四角包鐵木箱就這樣被墩在了地上,而陳康則朝著副官一努嘴示意,這個貼心的親信就將兩口未上鎖的箱子當眾給打了開來。

  一箱子綾羅綢緞,皮毛,配飾,在上邊還有一排排的用紅紙卷成的體積相同的長筒。

  而另一個箱子,則是二十條長槍,並充足的黃燦燦的子彈,在敞亮的大廳內,莫名的就被照出了閃閃發亮的光芒。

  對於財務,其實威狼山的漢子們和一般的土匪不同,他們看的並不重。

  他們光棍一條,有吃有喝還有餉銀,大當家的從來都沒虧過他們,山寨中的獎懲機制也是十分的分明。只要肯賣力氣,誰的手頭上都不缺錢花。

  開心了,下山去經常光顧的相好那困上一覺,嘴饞了,就去城裏的賽八仙整上一桌干貨,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他們威狼山的漢子,那可是周邊鄉里鄉親們,嫁姑娘的熱門人選嘞。

  所以,他們那些灼灼發光的眼神,都是送給那二十條嶄新的步槍的。

  看著就好使,不知道用起來是個啥感覺。

  而看到自己的第一口箱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受歡迎,陳康也不著急,他依然保持著良好的儀態,緩緩的直起身來,踱到了那口箱子的面前。

  這還是陳康第一次將他手上的雪白的手套給摘了下來,一雙保養的十分到位的手,就這樣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吸引著大家的視線從槍支上轉移過來,注視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只見陳康拿起那財務箱子中的紅紙筒,兩隻手上下一握,朝著兩個方向互相一使勁,「嘩啦」紅紙那薄弱的包裝就撕裂了開來,裏邊所固定住的白花花的銀元,就這樣散亂無序的掉落在了綾羅綢緞之上。

  大紅色的錦帛之上,映襯著的是白花花的銀幣,就像夜晚在蠟燭光亮下看著紅被上的小桃紅的大白腿一般,直晃眼睛,讓人的血脈跟著就膨脹了起來。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0 22:06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6
51 只能我上了

  好看,真好看!

  銀子,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陳將軍這禮物也未免太貴重了吧?這真的是只是讓我們馬匪替你們尋人?」

  到底還是有老成穩重之人,沒有被銀子晃花了眼睛,一旁的大長老疑惑的摸著鬍子就開了口。

  「自然。只要貴幫幫我找到想要尋找的人,剩下的事情自不會麻煩貴幫手底下的一兵一卒。」

  反正也是從潰散的將匪身後撿回來的,不心疼。

  十分篤定的說完了這句話,陳康和他的副官就好像配合過了千百遍的一般,一個在後邊遞過來一方十分乾淨的雪白的絹帕,一個順手接過來將手指仔仔細細的擦拭一遍之後再回遞給身後的人。

  當這一切的動作做完了之後,陳康就再一次的將手上同樣雪白的手套,復又給套了回去。

  看到了這個十分平常又彰顯細節的動作,站在大當家的身後的顧背景板的眼睛,就眯了起來。

  哎呦,敢情這個小子還是一個有重度潔癖症的患者啊?

  在後續的事件處理的時候,能不能用的上呢?

  先記下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嗎。

  話說到這裏,按理大當家的應該開個口了吧?

  可是在眾人矚目的議事廳中,馬風雲就和修了閉口禪一般的就是不接話。

  他的內心也是焦急的,不是有兩派人馬要過來嗎?另一派呢?

  「報!大當家的,前方營寨所來之人自報家門說是將匪甘省事物負責人,想要面見大當家的,有事相商。」

  「快請!」

  這一聲回應的是相當的愉悅,一旁的威狼山的幫眾,在大當家的一個眼神之下,就自動的將兩箱財務蓋好封箱,抬到了議事廳的角落中。

  這一係列的動作讓陳康也不禁的側目過來。

  這個反應有點不對啊,在他這麼賣力的引導之下,威狼山的領頭人不應該在接見將匪人馬的時候,更加慎重點嗎?

  最起碼要帶著審視和懷疑的態度,來看待這新冒出來的隊伍啊?

  可惜還沒容陳康細想,人已經到了,而剛到的塗飛經過身後的「親信」這麼一推,整個人就走到了議事廳的正中央,正正好好的就靠近了顧錚的身旁的有效距離。

  那種十分熟悉的悸動感再一次的強烈的傳導了過來,一個紅豔豔的三維立體式旋轉倒三角箭頭,又再一次的浮現在了顧錚的眼前。

  「千度搜尋引擎」,明晃晃的六個大字,緊跟其後的就在箭頭的上方跟著浮現了出來。

  嘿,這就有意思了啊,笑忘書不是號稱世界無敵霹靂三千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第一系統嗎?怎麼這個身攜系統的人,在靠近了顧錚之後卻半點不適的感受都沒有呢?

  要知道在第一個世界的學霸系統的宿主陳國慶,那是一看見顧錚就恨不得兩眼泛白的反應啊,難道說,自己因為沒有分給笑忘書足夠的能量,讓它徹底的挺屍了?

  這樣不好。

  看著顧錚低頭鄙夷的表情,自打第二個世界傳輸了記憶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的笑忘書,終於忍不住的爆發了,在那個紅色的提示箭頭沒有消失之前,就在千度搜尋引擎的後邊用金字打出了一串的說明。

  千度搜尋引擎:低等世界最低等系統,沒有之一。無主體思想,無主動技能,引擎內資料庫資料存在大量不確切虛假消息,不能作為一個嚴格意義上的有思想有覺悟的好系統。

  系統評價:Z-。

  說白了吧,這群系統大軍們壓根就不把這位給當成同類,充其量就是個輔助工具。

  但是金字浮現的最後一句話卻引起了顧錚的注意:引擎攜帶者乃來自未來的此世界的孤魂,為防止蝴蝶效應的進一步擴大,建議進行有效的措施,控制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等到笑忘書有些解氣的將這些金字消散了之後,看完了介紹的顧錚就樂了。

  嘿,能耐了?他能說這果然是在他顧錚手底下討生活的系統嗎?

  這都知道偷吃了。

  宿主不給能量,自己覓食,值得表揚啊。

  立即挺屍的笑忘書打算以後再怎麼被激將,它都不會再出來了,它又上了顧錚的當了。

  我好不容易存下來的能量,又用了不少,不管了,躺屍!

  壓根就不用笑忘書繼續解釋的顧錚,這就理解了塗飛這個小子見到了他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的現象。

  千度搜尋引擎是個死物,它也不知道怕啊。

  那就好辦了,連逃跑都不會的獵物,先容你活兩天。

  短短的十幾秒的思緒轉換,顧錚的心神又轉回了議事大廳的現場,哎呀!一個跑神的工夫,那個率先說話的二流子已經被一旁看熱鬧的地主老財們給認出來了!

  「哎呀我的娘啊,大當家的啊,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小王八羔子,我和你拚了…」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又是那不自量力的趙老財,展現英姿不成,反被踹了一個團身前滾翻七百二十度。

  而自打這一腳之後,這事就沒辦法善了了。

  「恭喜大當家的,這一趟的買賣,您連派手下的兄弟下去跑腿的事兒也省了,我要找的人現如今已經不請自來了。」

  「那麼大當家的,依照我們先前的約定,是不是可以將這群人交給我來處置呢?我也算是幫大當家的一個忙,替諸位仁兄解決了這場麻煩!如何?」

  我也想啊,可惜不行,交給你之後不知道你為嘛就把人給弄死了啊。

  一旁的大當家的清了一下嗓子,身後的顧錚就在對方的背後低聲的說了一句:「只留一人。」

  一句話,心領神會。

  接下來的馬風雲所說的話就溜了:「這是自然,我們馬匪開門做生意,信譽二字擺在中間。」

  「但是但凡是敢來我甘省境內擾民的,自然也別想全須全尾的回去。」

  「那些不是我們本地的兵員,我馬風雲自然不感興趣,自然交給陳將軍你來處理。」

  「但是,來我們甘省搶大戶的這件事,也不能這麼就算了。因為涉案的人數眾多,我們馬匪也不是窮凶極惡的弒殺之徒,就不全體追究了,但是我馬風雲有一點要求,就不知道你陳將軍肯不肯答應了。」

  「哦?請大當家的說出來聽聽?」

  「作為首惡,這個叫塗飛的大隊長的人,我們必須要留下。」

  陳康看了看這個比二流子還不如,腦子好像還有點問題的大隊長,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要的是剿滅將匪的功勞,誰又在乎一個只是大隊長的籍籍無名的小頭目呢?

  「那如果大當家的沒有其他事情,我這就讓手底下的人去行動了?」

  嘿?!看似只帶了幾個人過來的陳將軍,原來他的部隊也就在周圍啊。

  大當家的幾人心頭一凜,這個人可沒有外邊看起來的這般風光霽月啊。

  場內的大當家心生警惕,只想趕緊把這個來意不純的陳康趕緊送走,絲毫沒有繼續再談下去的興致了。

  他揮揮手正打算吩咐手下,去協助陳康的時候,身後的顧錚可就急了。

  要說馬匪之間的交易就是這一點的不好,無論幹什麼全憑的是信義。

  先收銀子後辦事的規矩,也沒有讓這群大老粗們養成事事都事都簽訂協議,落實到書面上的好習慣。

  這般的大事,也不是你們碰一碰嘴皮子就算了的事啊。

  這必須要給自己留個證據啊!

  想到這裏,在馬風雲背後的顧錚,就將手指頭戳向了大當家的後背,一筆一劃的寫的如同電動馬達一般的迅捷。

  想要表達的意思太多,寫慢了人就走了啊。

  可是已經將神經蹦的挺緊的馬風雲,他越是想體味顧錚寫了些什麼,他越是感受不到,糊塗了。

  一糊塗,就煩躁,橫刀立馬的馬風雲就像是後背被千萬只螞蟻爬過了一般的,渾身癢癢。

  歪七扭八的馬風雲就像是三月沒洗澡在蹭癢癢一般,形象全無。

  這終於引起了身旁離得最近的大長老以及對面依然笑呵呵的陳將軍的注意:「大當家的這是?」

  事到如今,顧錚知道自己必須要出來說話了。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0 22:15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6
52 趁你病拚命懟!

  顧錚也不再裝背景板了,而是帶著一種極易在大難臨頭之時最先倒戈得狗頭軍師的臉孔,笑嘻嘻的搓著手就從馬風雲的身後走了出來。

  「見諒啊,見諒啊,陳將軍,我們大當家的沒別的意思,他這兩天有點不太方便。」

  「要不,我就替大當家的將他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後的事情,給替他表達了吧?」

  「哦?」對面的陳康不由的一頓,看來這威狼山簡直就是藏龍臥虎啊,這個一直站在大當家身後的人,直到他站出來時自己才注意到他的存在,這簡直就是斂息術的最高境界啊。

  「請問在下怎麼稱呼?」

  「小弟不才,姓顧名錚,專在威狼山負責長途運輸業務的後勤保障這一塊。」

  「哦,顧先生,久仰久仰,不知大當家的還有什麼事情想要囑托在下?」

  「嘿嘿嘿,你要知道威狼山一行一動都自有規矩,在我們這啊,每做成一筆生意,那都需要雙方留字記錄的,然後再由我們大當家的統一保管。年底的時候以便於論功行賞。」

  「將匪的軍隊我移交給了你,從現在起就算是正式的完成了陳將軍的委託。那是不是陳將軍這邊也要給我一個官方的檔啊,比如說人數幾何,物資幾何?何日移交?」

  「畢竟現如今山外的勢頭已經趨於明朗,萬一貴軍取得了最後的勝利,等到你們進山來的時候,我也可以拿著這個作為邀功的資本不是?」

  哦,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沒想到這個匪氣十足的營寨中,做起事來還十分的有規矩,先前自己的懷柔政策果然是走對了的,沒有貿貿然打算趟平這裏的地頭蛇。

  否則這個硬骨頭,肯定要崩下陳康他的一顆牙啊。

  按規矩留個字條,本也是分內的事,對此還十分欣賞的陳康,十分痛快的就點頭答應了。

  在這邊的一行人,交談的是其樂融融。

  被得了指令衝上來的馬匪給當場按在了大廳石板地上的塗飛,他的狀況卻並不怎麼美妙。

  現如今就算是個二傻子會也明白,自己這是被俘了。

  看著周圍虎視眈眈,帶著猥瑣笑容的一眾地主老財,塗飛覺得自己的情況十分的不妙啊!

  現如今的塗飛也顧不得他那醉臥美人膝的夢想了,而是把一個最正常的啥也沒經曆過的宅男屬性,表現的一覽無餘。

  「我冤枉啊!大當家的,你聽我說啊,這都不是我幹的啊,是他們,是他們攛掇著我去這幾家壯士的家中下手的,你想,我這個山外來的兩眼一抹黑的流匪,連甘省有幾個城,威狼山的大門朝哪裏開我都不知道。」

  「我又怎麼就那麼準,就朝著這些人下了手了呢?望大當家的明察,念在我初犯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我手底下搶來的物資大當家的盡管拿去,看在我是受人蒙騙的份上,繞我一條小命,把我當個屁一樣的,給放了吧!」

  鼻涕眼淚橫流,不是和顧錚那般的演出來的,而是付出了十二分的誠意,嚇得。

  說完了這些話,塗飛就如同死狗一般的癱倒在了地上,而一旁幾個被同樣按住的二流子,則是同時都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

  還沒等著他們集體反水告發他塗飛曾經在甘省犯下的「惡行」呢,顧錚卻動了。

  他踱到了塗飛的跟前,臉上的表情又換了一個樣子,像是最狠厲的在街頭上收保護費的小混混的樣子,蹲下身來,用斜眼歪鼻的面孔,把頭湊了過去,貼近了塗飛的臉龐。

  「這位大隊長,挺會說啊!那些攛掇你搶劫民眾的本地人,我們自有處理他們的辦法,但是如果沒有你這個首惡的勢力在他們這種人的身後撐腰,充其量……」說到這裏,顧錚又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嫌棄的朝著那些二流子的方向啐了一口:「也只不過在村落這一級的單位中偷雞摸狗的貨罷了。」

  「就他們這種不事生產的慫貨,一個褲襠裏沒有二兩肉的老娘們,也能把他們打的抱頭鼠竄的啊!大傢伙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哈哈哈哈……」

  話糙理不糙,廳內的人都哄笑了起來,連一旁沉穩持重的大長老,都收不住笑。

  以前還真沒發現啊,這再老實不過的顧錚,還能有這樣的一面?

  這是少當家的知人善用啊,看看,隨便調教出來的人都這麼能耐。

  被誤會了的顧錚,並沒有就此罷手,他必須將這個叫塗飛的小子,弄的越崩潰越失態越好。

  通過第一個世界的經驗,這才是他下手奪寶的好時機。

  所以,步步緊逼的顧錚,就指著一群人中,那個曾替塗飛主動解圍的二流子的鼻子說道:「你自己說說,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又在哪片活動?要是能說出一件,像是搶劫了趙老財這般的大事,我們威狼山的兄弟,立馬就將你給放了。落話無悔!」

  「我我..我叫馬石頭,住在豐樂村,我,我做過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就是把村東頭的王寡婦給睡了……沒給錢。」

  「噗,哈哈哈!」

  出息大發了啊,一個小寡婦的錢也能賴,這得無恥到什麼樣的地步啊。

  躺在地上的塗飛失望透了,他總覺的自己冤枉極了。

  他怎麼就認了這麼一群慫貨當了小弟了呢?

  你們最起碼也要有幾條人命案子,才能對得起他塗飛兄弟的稱號啊。

  可惜,還沒等他自戀自怨呢,顧錚又一把拉過了深受其害,被他一腳踹飛還在椅子上休息的趙老財。

  「就算是你能為你犯下的擾民搶財罪過找到理由推脫,那麼你去調戲人家第十八房的姨太太,總是不爭的事實吧?」

  「調戲完了不說,再碰到了正主之後,竟然還敢理直氣壯的將苦主打傷,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你還有沒有一個作為人的覺悟!你這個牲口不如的東西。」

  「就是!」趙老財張著他那張說話就漏風的嘴朝著對方噴去:「大爺我有錢不差你搶的那兩個,全當喂狗了。可是你調戲我最貌美的秀娘就不行!」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0 22:20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6
53 宴無好宴

  一說到女人,塗飛可就來勁了,他再也不復剛才的的窩囊樣,努力的將貼著地面的臉給揚了起來。

  「我啐!你個黃土都埋了半截身子的老幫菜,人家秀娘才不過是二十啷噹歲的大姑娘,跟著你這種面部橘皮都下垂的老貨,簡直就是守活寡!」

  「我解救了甘省受苦受難的婦女同胞,我又有什麼錯了!」

  「胡說!我和秀娘那是自由戀愛,秀娘對我忠貞不二!士可忍孰不可忍,還敢汙蔑我家的秀娘,我和你拚了!」

  要不是塗飛還被快要笑脫力的幫眾給押著呢,這二位現場就能撕扒起來,依他們各自的戰鬥力水平來衡量,沒準還真能打上個三天三夜。

  可惜,馬匪們沒給塗飛這個機會,瞬間,他那張英俊的臉龐就被趙老財抓了個滿臉花。

  「行了!」

  看到了議事大廳已經變成了家庭倫理案件現場的大當家的,終於是忍不住了。

  「咱們甘省內部的事情,關起門來以後再慢慢解決,現如今將陳將軍送出營寨護送出山才是正事。」

  「三長老,將匪的部隊中有無人反抗?」

  「沒有,聽說大隊長被俘,那些因為成了流寇只知道吃喝的將匪們,乖乖的就被陳將軍的軍隊給收押了。」

  「很好!既是這樣,交易達成,我們也就不多留陳將軍了!請!」

  看著行令禁止的馬匪,對面的陳康可真的心動啊。

  他這次來甘省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如果能夠再說服馬風雲投奔了他們八匪,那麼等到他出山之後,就是大功一件啊。

  想到這裏的陳康,最開始那種想要返回山外的急切心情就消失了,反倒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對於馬匪這支隊伍的招安上面。

  「不急,不急,現在天以過晌午,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借貴寶處討杯酒水喝喝呢?」

  這是想要蹭飯!

  看著這個表面儒雅的將領,臉上又掛起了那種偽善的笑容,馬風雲的心中又是一聲咯噔,不行,多做多錯,像這種心竅裏九曲十八彎的男人,自己和寨子裏的兄弟可應付不來,必須想辦法讓他趕緊滾蛋才是。

  當馬風雲準備直接拒絕陳康的時候,卻被從側邊跳出來的顧錚給阻止了。

  大哥,千萬別,你以前弄死了塗飛那好歹還是間接原因。

  可是你要是得罪了眼前這個心狠手辣,陰損卑鄙的陳康,那麼不用將匪出手,他返回山外的時候,就能攛掇著八匪先帶著隊伍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咱們給滅嘍。

  所以,現在的顧錚臉上,掛著的是如盛夏一般的熱情的笑容:「不叨擾,不叨擾,陳將軍說的太客氣了。四海之內皆兄弟,我們大當家的最喜歡結交英雄好漢。」

  「本來俺們就說時間不早了,後廚的兄弟們也早就準備妥當,當家的說了,必須要熱情的招待遠來的客人,讓他們賓至如歸才是啊!」

  「好!大當家的果然仁義,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大當家的:呵呵呵,顧叔,不要總做我看不懂的事情好嗎?

  顧錚:唉,一個直腸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營寨的直腸子。

  為了你們,我可是操碎了心了。

  ……

  因為顧錚的這一個決定,忙碌起來的後廚,灶火一個接一個的被點燃,平時只為大當家的開小灶的馬大疤瘌,難得的來到了大灶,為前廳的那一席桌面,親自操刀。

  他身後還跟著的一群半大的小子,自發的來廚房中幫忙打雜,趁著廚娘們淘米洗菜不注意的功夫,就從擺放食材的筐裏,順出一條鹵肉,或是剛碼好的瓜條,不甘不淨的塞到了圓鼓鼓的腮幫子中。

  如此的美味,就算是被廚娘們發現後擰著耳朵,也值當了。

  前廳的席面菜肴上的很快,參與的人也不多,四個。

  無非是一邊兩個,馬風雲和顧錚,陳康和他的副官罷了。

  至於像塗飛這樣的閑雜人等,早已經被馬匪的幫眾們,給押解到了營寨中自建成後就沒怎麼使用過的地牢。

  「當啷」

  八個滿盤子的涼菜率先被端了上來,從菜品上就能看出屬於甘省人的豪氣。

  蒜泥羊頭肉,清拌肉皮凍,壓花的肘子,醬鹵的豬蹄…再加上花花綠綠卻豪邁樸實的拌時蔬,就組成了這場宴席的開場白。

  混圓的陶瓷酒壇,被五個幫眾一人一個的給端了上來,他們唯恐客人們不夠喝,送上來的都是足有兩斤重的大壇。

  大當家的接過一壇,率先拍開了上邊泥封的蓋子。

  一股度數極高卻香醇無比的酒香,就這樣飄散了開來。

  「先滿上!我們邊吃邊聊!」眼睛一咕嚕的顧錚,突然就接過了馬風雲手中的酒壇:「可惜我酒精過敏,今天在宴席上的作用也只有一個了,那就是給諸位填酒!」。

  想要在這場宴會上達成自己目的的顧錚,可是滴酒都不敢沾。

  就衝剛才壇子中透露出來的酒香,顧錚猜測,這酒的度數絕不會低於40度。

  也不知道當初他特意吩咐馬大疤瘌所做的事情,做好了沒有?

  在菜還沒上的時候,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顧錚打算親自下手試探下。

  作為一個宴客的程序,先給客人陳將軍滿上一碗酒,總是沒錯。

  當顧錚端著酒壇朝著陳康這邊走過來的時候,一旁的副官,又十分的有眼力價的從側兜中掏出了另外一方藍色的手帕,將自家將軍面前的碗給端起來,裏外裏的給擦拭了三遍,然後才放到了負責倒酒的顧錚的面前。

  越看越覺的自己的猜測很靠譜啊!

  更加有信心的顧錚,端著酒壇子就大開大合的倒起了酒。

  「噗」

  只不過他的手指頭卻「不小心」插進了酒壇的邊沿。

  而顧錚也特意在吃飯前,剛處理過他的手指頭罷了。

  他也只是在牆皮上抓了抓,然後扣扣灶台邊上的鍋底灰而已。

  清冽的酒水,順著五個手指甲蓋子都藏汙納垢的手指,下淌進了敞口的白瓷大碗之中。

  清透的酒花,打著一個旋兒,沖起了碗底新加入的黑色渣滓。

  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陳康只有一句話想對顧錚說:我X你娘。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0 22:27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7
54 惡心你不償命

  可是作為被敬酒的一方,客人不喝,那可就是不給招待你的主人面子。

  對方可是會發飆的。

  陳康也不可能當著一桌子人的面說,這酒太髒了,給我換一碗吧?

  這是一貫在人前裝逼的他絕不可能說出的話語。

  所以,陳康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讓這酒別入了自己的嘴才是。

  這不瞌睡了自然就有人送來了枕頭,第二波的熱菜就在後廚的張羅之下被送了上來。

  甘省的特色菜,帶著獨有的豪邁,一個整盤被抗了上來。

  整隻的羔羊,散發著焦香的味道,引人食指大動。

  「哎呦!上菜了?要不我們還是先下上兩筷子再喝酒吧?養養胃,也對身體好。」

  「這是自然,一看陳將軍就是仔細人。」又是顧錚率先的接了話,朝著對方比了一個諂媚的大拇指,就將那盤菜肴在桌子中央正了一正。

  這一次他的手可沒再捅進菜湯裏,也讓一直在桌旁緊盯著他爪子觀察的陳康鬆了一口氣。

  「陳將軍快來嚐嚐,我們甘省的特色,蒸羊羔!後廚的第一大拿,馬大疤瘌做的。」

  「我跟你說啊,馬大疤瘌祖上可是禦廚出身,手藝那可是頂瓜瓜的。傳到他這一代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那味道更是絕了。要不是馬大疤瘌的命不好,偏偏在腦門頂上被人破了一個碗口大的大疤瘌,被貴人辭退了,能被我們威狼山給撿到?」

  「光是那個大疤瘌周圍時不時泛起來的舊痕,嘿,我跟你說啊,那痕跡長的絕了,你要上手扣上兩下…」

  『嘔...』

  這TM的還讓人怎麼吃飯!

  筷子已經就要伸進蒸羊羔的大盤中的陳康,就這樣直挺挺的停在了半空。

  就說你是個講究人吧,你看人家馬風雲吃的,那叫一個香。

  嗯,糙人心思少,再說了馬大疤瘌哪有顧錚說的那麼邪乎,人家就在腦門上有個指甲蓋大小的劃痕罷了。

  大疤瘌那是他的小名啊,和馬蛋一個意思。

  可是通過這幾個陳康身上的細微反應,顧錚終於確認了,這個人身上的潔癖症狀不是一般的嚴重。

  那就好辦了呀。

  宴席上的精華所在是什麼?那就是閑聊。

  更何況是陳康同學主動要求留下來討上一杯水酒的。

  既然他現在既不想喝酒,也不想吃菜,被搞得興致全無,又不能過於失禮,那就用彼此間的熱烈交談,來掩蓋現如今他十分尷尬的現實吧。

  「不知道馬大當家的在平常有什麼愛好沒有?」

  馬風雲眨眨眼睛仔細的想了想,和女人困覺算愛好嗎?他下意識的就朝著回到了座位上的顧錚的方向望了過去。

  「哦!」又是顧錚主動的接了話:「哦,你說我們大當家的啊,愛好倒是沒有,不過願望倒是有一個。」

  「哦?願聞其詳。」

  「那就是一輩子別洗澡啊!我跟你說啊,這一次是他堅持的最久的一次了,足足有一個月沒進澡堂子了啊。」

  「哈哈哈,我跟你說,我可是看著我們大當家的從小長大的啊,這小子平時也不怕水,但是就是不願意洗澡,他一直認為不洗澡就能帶上屬於自己的氣味,他常常騎著的馬兒,就能憑借味道從老遠的地方尋著味的找到他。」

  「哈哈哈,陳將軍,你說好笑不好笑,我們大當家的是不是一個相當直率且有趣的人啊!」

  「哦,還有啊,剛才在議事大廳裏,馬大當家的扭來扭去的那可不是對你有意見啊,那是因為這些天沒洗澡,可能和他那匹馬一起染上跳蚤了吧!」

  『嗖!』

  顧錚這句話的話音剛落,坐在大當家左手邊離他還挺近的陳康,一蹬腿就站起來了。

  桌面上的三雙小眼神,就這樣兩雙詫異,一雙了然的望向了陳康青白的都有點扭曲的臉。

  「這,這是咋了?」

  「呵呵呵…」

  副官:長官?你讓我怎麼接話?這事我沒辦法替你圓過去啊。

  「怎麼?陳將軍?你這是要起來敬酒?哎呀太客氣了太客氣了!」

  這時候連大當家的都看出來了,啊哈,顧叔果然能人啊,連這陳小子的弱點,都給抓住了啊。

  馬風雲十分配合,笑哈哈的就捧著酒碗,接著話茬的往陳康的身邊湊了過去。

  在陳康的眼中,此時的馬風雲他的身上宛若冒著臭氣與黑煙的集合體,五百多隻跳蚤與臭蟲正在對方的身上歡聲笑語。

  那還算整齊的對襟襖子,現如今也變得油膩膩的面目可憎,馬風雲那多毛的面龐,也仿佛隱藏著名為汙垢的惡魔。

  「馬大當家的…」陳康臉上的表情都已經轉成了驚恐,後邊如同即將要被強奸的少女般你不要過來的台詞,就要從嘴中吐露出來的時候,這個小宴客廳中突然就響起了稟報的聲音。

  「報!」

  「進來!」

  「大當家的不好了,趁著幫裏的兄弟們中午吃飯的空檔,那些在咱們營寨中等待處理結果的地主老財們,已經私自的找到塗飛關押的地點,利用大家都把他們當自家人的便利,就闖了進去了。」

  「這有什麼的?那個地牢裏本就沒有旁的犯人,想來那群老頭們也鬧不出什麼出格的大事來。」

  「不是啊大當家的,那個老趙頭非要和塗飛決鬥,再加上看守牢房的就一個兄弟,他們人多勢眾的,我們這邊還不好下手啊。」

  得,這群豬隊友!

  就像是黑暗中看見了曙光,就像是狂風大作上的海面突然出現了指路的燈塔。

  聽到了如此的對話的陳康,在內心中是淚流滿面的,他趕緊就以最善解人意的態度,對著轉過臉來一臉歉意的表情望著他的大當家的,說了如下的話:「大當家的,既然貴幫有急事,那我等也不適合再繼續叨擾了。就此拜別吧。」

  「別啊!」此時的顧錚還是滿懷著誠意予以挽留著:「這多不合適啊,陳將軍難得來一次我們甘省,宴席尚未過半,我們大廚的拿手好菜還未上桌,卻因為我們的原因讓你提前離開。這不符合我們威狼山的待客之道啊!」

  「你看後邊的油炸螞蚱,那都是由我們營寨中的兄弟們在廁所邊的草叢裏親自捉的,還有那紅燒大腸,那叫一個香啊,清洗的時候不用擼上三遍那麼仔細,不乾不淨的就吃個香臭的味道。哎呀...」

  「嘔,告辭!山水自有相逢!」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2 19:50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7
55 地牢

  陳將軍捂著嘴就奪門而去。

  再說下去,非要在這裏吐了不可。

  一,是因為顧錚為了顯示親近,那過於貼緊他的嘴巴,一股大蒜與韭菜混合的難以名狀的味道就撲面而來,二,則是為了剛才的描述,對於陳康來說,大腸這種臟器為何能入得了口,都是難以想像的。

  看著匆匆而去且帶著虛弱的陳康的背影方向,直到傳令兵過來稟告馬風雲,八匪已經急行軍一般的撤離了之後,宴客小廳中的顧錚才與馬風雲互相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一般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顧叔,我真是服了你了,您老人家是怎麼想出這麼損的主意的,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這個大麻煩給送走了?」

  「無他,心細耳。」得,這位還跩上了。

  一旁負責通告的小幫眾,則茫然的摸了摸腦袋,提醒廳內這兩個笑的癲狂的人:「大當家的,您還沒告訴我,怎麼解決趙老財那事兒呢?」

  對啊,才打發掉了一個,還有一個和牛皮糖一樣的傢伙,還貼在威狼山的背上呢。

  聽到了傳令兵的話語,馬風雲下意識的又看向了顧錚,卻發現剛才還在他身邊的顧叔,已經在席面上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

  「哎?還愣著幹嘛?都過來吃啊!這麼齊整的席面,浪費了可惜了。」

  「可是,顧叔,你不是說…」

  「嗨!那些話都是唬那個陳司令的啊,這威狼山裏還有人敢給馬大當家的吃加了料的飯菜嗎?我辦事你放心,趕緊吃,多叫上幾個弟兄,這樣的好東西可不能糟蹋了!」

  這是曾經下鄉時的物資匱乏後遺症又犯了。

  「可是那地牢中的塗飛,顧叔打算怎麼辦?趙老財那幫人別看現在一個個裝的鄉紳之流的。那年輕的時候也都是甘省的狠角色啊。」馬風雲看著那自己都很少吃到的蒸羊羔,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卻還依然保持著一個大當家所應有的責任感。

  在桌子上埋頭吃席的顧錚,連眼皮子都沒抬上一下,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像塗飛那般的麻煩體質,讓趙財主這種人先給他點教訓總是沒錯的。」

  「省的這個人看不清楚狀況,總是以為這個國家要圍著他一個人轉。」

  「讓幫裏的弟兄們看著點,隨便趙老財怎麼折騰,只要不把人玩死了就成。這也省得我們自己動手,別讓這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將仇恨都轉到大當家的身上。」

  「再說了,人也要勇於承擔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嘛。等他認清了形式,變得老實點了,才有利於我們後期的計劃。」

  顧錚說的篤定無比,仿佛成竹在胸般的讓人信服。

  本就不是喜歡多琢磨的馬風雲也就將心放了下來,黃大仙的通靈人都這麼說了,那自己還擔心什麼?

  吃好喝好!

  熱熱鬧鬧的上菜還在進行,只有在後廚聽到了陳將軍一口飯菜未動就匆匆離去的馬大疤瘌,朝著房門外恨恨的啐了一口。

  不知道是緬懷自己那逝去的菜肴,還是憤怒於客人的不懂欣賞。

  殘羹冷炙,酒足飯飽。

  顧錚打著飽嗝,晃晃悠悠的就跟在了大當家的身後,朝著威狼山的地牢而去。

  這是連原主顧錚,都沒有來過的地方。

  匪類不善,雖然現在的馬匪是做著商路押鏢的生意,但是在威狼山起家的時候,也和甘省中大大小小的不下十幾個勢力交過手。

  當初之所以在營寨規劃的時候要建設這個地牢,歸根究底,也是為自己私底下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時候,所準備的。

  但是沒想到,威狼山自打立起了山頭開始,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用所向披靡來形容也不為過。

  都是甘省本地的勢力,那些為求生計而組成的團體,在聽說了威狼山的仁義之後,都不用對方打招呼,就紛紛來投,十里八鄉的不少還是姻親的關係扯帶著介紹過來的。

  至於那些窮凶極惡之輩,在毫無群眾基礎的幫助之下,更是被勢力越滾越大的馬匪給收拾的毫無立錐之地。

  威狼山的每一屆的當家的,都頗有些憨將也是福將的幸運。

  要不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塗飛,到最後的威狼山,沒準在歷史上還能留下十分正面的濃重的一筆呢。

  可惜,就是這個熊孩子害的!

  想到這裏的顧錚,就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色變了。

  他已經隨著大當家的一行人,進入到了一個下行的小坡道中,在那裏有一個形似山洞一般的入口,十分的隱蔽。

  門口的看守人看到了來人,輕車熟路的打開了厚重的木板門,點起門後插著的多支火把中的一支,就將眾人往地牢深處引了過去。

  與顧錚想像中的機關重重層層把守不同,這個地牢也只不過就是下了幾層的樓梯,轉了一個彎就到了。

  看結構佈局很有些以前衙門的牢房的模樣,內裏,牢房的分佈也十分的規整,但是就是有一點不足,那就是也未免太過於邋遢了。

  難道這裏都不帶打掃的嗎?

  先別說牆壁上因為過於潮濕陰暗的原因所積聚的不知道是微生物還是菌類孢子的黏稠液體,就說這個地牢的地面吧,一踏腳過去,足能陷進去二尺深,全是土。

  當然了一個長期不用的地牢,要恢復它的功能也是需要時間的,這樣的細節顧錚就不去計較了,可是隨著眾人走入,那個最裏邊一間牢房的門外,蹲著的那一圈又是什麼?

  敢情這一群地主老財,連飯都是輪換著上去吃的,他們充分的發揮了自己不怕苦不怕累的頑強精神,將折磨塗飛進行了個到底。

  因為在大當家的示意之下,營寨裏的兄弟們既不願意在飯點兒時抽調人手來保證塗飛的安全,也不想讓人多勢眾的這群財主們把塗飛弄死。

  索性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往上一衝,就將兩撥人馬給分了開來。

  把塗飛往空間最大的牢房的最裏邊一鎖,將牢門一關,就該幹嘛幹嘛去了。

  依照他們的預測,這群地主老財就算是把胳膊都探脫臼了,也摸不到掛在最裏邊受刑架子上的塗飛的一根毛。

  搞定,收工。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2 20:07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7
56 千度給出的答案

  營寨眾人留下一個看門人,就各回各家了。

  可惜,他們還是低估了這群老財主們的韌性,頭腦靈活的他們,還真想出了各種絕了種地的主意,來達到他們親自動手報復的目的。

  這不,已經抵達了目的地,在地主圈外站了一圈的顧錚一行人,就看到了此情此景。

  一眾席地而坐的老財主們,人手一個藤編的籮筐,裏邊摞滿了各種形形色色自製的武器。

  當然了,都是能夠穿過牢房的柵欄並能夠進行有效投擲的小型物品。

  由於威狼山不是他們家各自的後院房,自然不會有狗腿子來替他們準備。這群動手動腦能力都極其強的地主老財們就充分的發揮了自己就地取材的風格。

  「唉!」

  率先發出聲音的當然是顧錚,他在定睛一看之後就有點急眼了。

  嘿!你們連後山那旮旯都去翻找過了啊!

  在一圈人的最左側那位的籮筐中,正是馬圈中經常被顧錚撿拾的馬糞。

  這種不像羊糞蛋子那般好控制的糞便,正被這位微胖的老鄉紳,給拿著一個薄木片做的鏟子,從筐中掏出來,在邊沿兒處刮平,然後姿態嫻熟的往高處一舉,手腕處一用巧勁,一抖,一抽,就將上邊的馬糞給甩向了前方。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帶著莫名的韻律以及美感,其命中率之高,讓人望而興歎。

  那些馬糞們,總是能完美的穿過牢房的豎條柵欄間的空隙,在這之後,再以大規模的濺射之感朝著塗飛的方向揮灑而去。

  『嘩啦啦,噗。』

  完美命中。

  被困在木板柱子上的塗飛,此時身上已經看不出除了棕黑色之外的其他顏色了。

  一旁的馬風雲的還有閑工夫讚了一句:「嘿!孫叔您早年的泥瓦匠的手藝,還沒丟啊!」

  「那是自然,我可是用這個手藝起家的啊,忘了啥都不會忘了它啊!」這位孫鄉紳聽到有人誇讚他,還有閑工夫轉頭回應一番。

  至於那個蹲在眾人的中間,連連奮力的搗鼓著塗飛的趙老財,竟然忙的是連頭也不抬。

  你問,既然距離的那麼遠,連毛都摸不著了,趙老財又怎麼能動手搗鼓塗飛呢?

  在這裏,我們就要為趙老財的急智而奮力鼓掌了。

  他總覺得遠距離投擲無論是從造成的危害還是從解氣的程度上來說,都沒有直接觸碰到對手來的有效。

  不就是距離遠點,他們又進不去嗎?

  好辦啊,可以借助外物啊!

  趙老財溜溜達達的就到了威狼山正在翻蓋新宿舍的工地裏,左尋右摸的就被他找來了一根竹竿。

  在經過威狼山的後廚的時候,還從外邊的煮著肉的大灶邊上順了一根捅爐火的鐵鉤子。

  拿根隨處可見的麻繩,將兩端捆好,在手中輕輕的這麼一顫,『嗡...』一桿簡易的長鉤槍就這樣做好了,還是倒鉤的。

  哇呀呀呀…帶我上前,將他殺將個乾乾淨淨!

  衝到地牢裏就去捅塗飛去了,還淨往對方的襠下使勁。

  一浪高過一浪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之所以等顧錚幾個人過來的時候,塗飛那是悄無聲息的,那是因為懸掛在那裏的他,給嚇暈過去了。

  因為就在剛才,趙老財那烏七八糟的鐵鉤子,距離他的大器,只有0.01毫米的距離,在與其擦身而過後,完美的墩在了他的大腿內側。

  『嗷!!呃!』……我暈了。

  看到了此情此景,連顧錚都有些心生不忍了,他以最悲天憫人的表情勸服趙老財到:「行了啊,手下留情吧,否則一會這個犯人還哪裏有精力去看我們對於甘省內部產生的叛徒,所給予的處罰哪?」

  「殺雞儆猴,起碼你也要讓那隻猴別死了啊!」

  「對!是這麼個理兒,日子還長,我以後有的是機會來威狼山探望他。」

  這是多麼記仇的老人啊,我喜歡。

  聽到這裏,顧錚對著趙老財十分配合的回答一點頭,以示表揚,就將視線轉向了牢內深處的塗飛身上:「行了,別裝暈了,你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轉的比陀螺還溜呢。現在你死不了,等著我們大當家的吩咐吧!」

  得到了顧錚的提醒,一直在背著手看熱鬧的馬風雲就反應了過來,他還要執行他和顧錚在飯桌上商量的計劃呢,辦正事要緊。

  於是乎,馬風雲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讓兄弟們給他簡單的收拾一下,帶去前廳演武堂,讓他這個沒見識的旁觀一下,咱們甘省實施家法時的盛況,他才會知道,趙老財對於他是多麼的仁慈。」

  「好嘞!」

  周邊的兄弟們吼的是氣勢十足,卻讓捆在架子上的塗飛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行刑現場?家法執行?

  不會是他想像中的那樣的吧?三刀六洞,滾鋼板?

  誰來救救我啊!千度,對千度一下。

  隨著塗飛被兩個人如同抗豬玀一般的送出了地牢,趁著在後院被胡亂的刷洗幾下的時間裏,他就為自己馬上要面臨的家規,千度了一下。

  等到那為數不多的搜索信息連同著老照片被千度引擎緩慢的刷出來的時候,塗飛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扒皮抽筋點天燈啊!

  俺的個娘啊,野史中的馬風雲可是個讓小兒驚啼大人腿軟的主啊。

  據記載,馬匪野蠻未開化且手段極其殘忍,最喜歡的酷刑之一就是做稻草填充的人皮燈籠。

  要不是有幾張隱隱綽綽的看不分明的老照片配著,塗飛還以為自己是在看童話故事呢。

  等等,這群人讓他去觀刑,據說還是殺雞儆猴。

  如果自己是那一隻猴,那麼被殺的雞又是誰呢?

  不會是……

  想到這裏,塗飛直接又打了幾個冷顫。

  一旁的拿著一個褪豬毛的大刷子正在給塗飛禿嚕皮的幫眾,看到他這般的表現,趕緊十分嫌棄的大聲提醒了起來。

  「嘿!我說你小子不是尿了吧?你給我憋著啊!惡心不惡心!」

  這位兄弟,我都滿身馬糞了,在這個半人高的大木桶中,被刷馬的刷子清洗,我自己都沒嫌棄呢,你個外圍人員還講究個啥?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2 20:14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7
57 生命不息,演藝不止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如今已經被自己千度出來的資料給嚇傻了的塗飛,老老實實,一聲不吭的就停止了打擺子的動作,規規矩矩的就被人從木桶中撈了出來,接過來一身雖然皺巴巴但的還算乾淨的囚犯服。

  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將自己給穿戴整齊,收拾妥當了。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跟著我走吧!」

  「這,這就去了啊,我已經深刻的知道了自己犯了多大的罪過了,我錯了,能不能就不用去觀刑了啊?」

  「那哪行啊?這是規矩,行刑期間,必須全員到齊。」

  咳咳咳,挺新鮮的,在前面裝冷酷的幫眾自己也挺好奇的,這一營寨的人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對付這麼一個慫玩意?

  一點也不知道塗飛價值的幫眾,如同拖倒退的野驢一般,生拉硬拽的將塗飛拽到了前廳,在那裏,威狼山的一干長老們簇擁著馬風雲,就立在了大廳全敞開的大門口處。

  「拖過來,讓我們的『貴客』也看看!」

  「是!」

  等到塗飛半眯著眼睛被押解到眾人面前的時候才發現,實施刑罰的地點是在這個演武廳大門口一直延伸出去的緩坡之下。

  觀看行刑的地點距離執行地還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的。

  那坡下的一圈被綁在露天的木樁子上的人,從塗飛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幾個影影綽綽不甚分明的輪廓。

  連威狼山行刑人的五官都看不怎麼清楚。

  『呼...』

  看到了此情此景的塗飛,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到時候聽到慘叫的時候,自己再將視線轉移一下,誰也不會發現自己沒在觀刑。

  可是塗飛一定忘記了,什麼叫做一個宅男的好奇心。

  當一件危險的事件發生時,距離已經遠到,達到了自己內心中的安全範圍,一般人就會在腦海中,產生一種名為安全的信號。

  再加上人在放鬆的,自然就有更多的閑工夫去觀察周圍,那種喜歡看熱鬧的心理,也是無法抗拒的誘因。

  於是,說著不看不看的塗飛,那眼睛瞪得比誰都大,一瞬不停的看著場子底下的動作。

  『噹噹噹』

  像是每一下都敲擊在心臟跳動之上的鼓點,從空曠的下場內傳了過來,伴隨著淒厲的哀求聲,讓觀看的人的心都揪到了一處。

  只見在三擊鼓聲一停,一個在這個開始轉涼的秋日中,依然赤裸著上身,渾身煞氣的男人,走入了場中央。

  他頭係一根紅色綁巾,腰裹同色係的腰帶,垂下的長腰帶在颯爽的風中隨風擺動。

  他的裹腿綁得很高,將腳踝連同膝蓋都勒的很緊,底下蹬著同樣緊裹的氈鞋,鞋幫尤其的高,鞋子的顏色甚至比他的頭巾和腰帶還要豔上三分。

  「看到了嗎?威狼山中的行刑者,手底下最有數的執法官。刑罰的數量再多,他也絕不會遺漏,人活著或者死,也絕會按照寨子裏的定下的規矩來。」

  「今天的執行人,竟然是他親自操刀,看來寨子中對於那些二流子們所犯下的罪過,判下來的量刑一定是不輕了。」

  顧錚壞心眼子的在看不分明的塗飛的身後,用一種毛骨悚然的語氣替這位仁兄進行了現場解說。

  「那,那,這位仁兄一般親自執行營寨中的哪些刑罰呢?」

  看到了前面連頭都不敢回的塗飛,顫顫悠悠的接了話,顧錚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微笑。

  「凌遲,扒皮,點天燈…」

  「那...那…」背靠著顧錚的塗飛現在已經兩股顫顫,連後邊的問題都說不出口了。

  「你是想問,今天行的是哪一種刑罰吧?執法堂長老定的規矩,我們也只有在現場看過了,才能知道吧。」

  兩個人交談的話音未落,場子底下就傳來了行刑人那嘹亮的吼聲。

  「走起!熬油點蠟不費錢,皮製燈籠點起來嘍…」

  一種類似於信天遊一般的豪邁的嗓音,迴蕩在整個威狼山的山寨空場中,帶著一種難得的殘忍的美感。

  「哦,原來是這個刑罰啊,像你這種少爺哥還是將眼睛閉上為妙。」

  「是,是啥?」恕塗飛孤陋寡聞,他真沒聽明白啊。

  「哦,扒皮!」

  『噗!』

  人家被嚇的多數是前鳥失禁,你果然和別人不同,嚇出來的是屁。

  還沒等塗飛想要表達這種刑罰是多麼的愚昧和殘忍呢,底下三道紅的執行人,卻不再廢話,從快速奔跑過來的助理遞過來的托盤上邊,撿起來了一把精巧的工具,徑直就走到了捆綁二流子的木架面前。

  寒光閃閃,刀光劍影。

  遠處的塗飛嗖的一下就緊閉了雙眼,他的耳中也只傳來了淒厲的慘叫。

  「啊,饒命啊,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作為人生影帝的顧錚,只能為這個二流子浮誇的演技給出一個30分。

  叫聲不夠情真意切,讓人無法感受到那種發自內心的,噴湧而出的疼痛之感。

  可是這種越來越虛弱的叫聲,在遙遠的塗飛的耳朵中聽來,就如同親眼目睹一般的感同身受。

  沒錯,場底下的人在演戲。

  那些剛被壓下去沒多久的二流子,不過一轉臉的功夫,就降了威狼山。

  並願意以替各家地主老財做免費的長工作為補償,償還他們所造成的各家損失。

  雖然具初步的統計,他們要幹到垂垂老矣才能將所有的罪罰抵消,但是那也比今後將無法在甘省內立足強吧。

  再加上今天中午威狼山的執法堂負責人,專門負責通知了一下他們要配合演一場戲,並進行了一次初步的彩排,且承諾,事成之後可以抵一年免費的工錢。

  像是這般有獎有罰的營寨,才能讓他們這些人心甘情願的配合啊。

  所以,機靈的二流子演的很賣力,他那在遠處看起來像是被扒光了的赤裸的身體外,實際上套了一層薄薄的豬皮衣。

  這是後廚馬大疤瘌親自操刀給削下來的,雖然上邊還帶著幾根豬毛,但是在那麼遙遠的距離裏是看不分明的。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2 20:21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8
58 死亡原因

  那些在他的身上貼的緊實的『皮膚』雖然讓他感受到了緊繃的粘膩,但是那個唯一沒被重點關注的部位,關係到子孫後代的小鳥,還是舒展的十分透亮的。

  戲演到了後半段,執法人另一隻手中準備的微型的血包也派上了用場,那些已經被他處理過的地方,入目時都是血乎淋啦的一片。

  二流子身上的紅色越來越多,他的慘叫聲也陷入到了虛弱到傳不出去的地步,這也讓依然被捆的嚴實的塗飛也產生了錯覺……他認為行刑已經結束了。

  我就看一眼,偷看一眼。

  於是這個哥們就張開了緊閉的雙眼,偷瞄了一下,下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謔!就是這一眼,在塗飛背後的顧錚看著前面的人像是軟麵條一般的癱倒在了演武堂的廳裏…嚇暈了。

  那麼剛才的那一眼,塗飛都看見啥了呢?

  這是都市文,又不是恐怖專場,其實也沒啥,無非就是一層透明輕薄的皮從一個紅通通的火腿人身上被揭了下來罷了。

  呃,當然了,對於那些沒怎麼見過血的人來說,還是滿恐怖的。

  所以,這人就完美的暈了過去,而場內的大當家的則是給顧錚使了一個眼色,隨後就讓營寨裏的兄弟把人給拉了下去。

  馬風雲:顧叔,我已經聽你的安排做完了所有的前期工作,人就交給你了。

  顧錚:不應該啊,都已經嚇的生活不能自理了,那個塗飛身上的千度搜尋引擎怎麼還沒被他給逼出來呢?

  看著如同死豬一般的被吊在架子上的塗飛,在地牢門外的顧錚則陷入到了沉思。

  難道說,因為這個搜索系統的等級實在是過於的低下,連自主的意識都沒有,附身之後就變成了一次性的?無法脫離?

  非要等到原宿主死亡,才能將對方給消滅掉嘍?

  作為一個十分喜歡現代生活的顧錚,恨不得在達成請求者的任務之後就趕緊返回,哪有閑工夫活到這哥們壽終正寢啊!

  不行,不能因小失大,既然這個玩意這般的低級,那自己還是盡快的完成他改變威狼山的命運算了。

  如果為了這麼一個玩意讓自己的手上沾上了人命,顧錚他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對於那些一穿越過去就殺人如麻的同志們,顧錚只能比一個大寫的服。

  那種人不是心理極度的扭曲,要麼就是壓根沒把新世界的人當人看。

  既然轉換了思路,不再盯著塗飛的顧錚就仔細的思考起下一步了。

  現如今,事情發展成了這樣的一個地步,威狼山最大的危機其實就算是過去了。

  今後無論是哪一方面取得了最終的勝利,馬匪的大當家的只要不是自取滅亡的打算爭霸世界的話,他還是能落下一個光榮隱退的好下場的。沒準還能成為守護甘省的一員將領呢。

  只要保證這個塗飛不死,再將他往他那個腦子同樣不清醒的大哥的手中一交,這事也就算完了吧?

  心情頗好的顧錚摸著下巴,正準備轉身從地牢中出去呢,他面前的塗飛就緩緩的轉醒。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唉?你是那個好心為我解答的大叔…」

  伴隨著塗飛臉部表情的緩和,放鬆下來的他,又接著一個屁。

  看到了對面這個近似於同類的人員的反應,顧錚的表情有些複雜,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有些猶豫的問對面的塗飛到:「你是不是有一個一緊張就放屁的毛病?還是那種無法控制的?」

  「哎?你怎麼知道的大叔?我打小就這毛病。」其實塗飛還隱藏了一下他更加可怕的一個屬性,他最喜歡吃紅薯,黃豆和白蘿蔔了。

  通氣。

  「這就難怪了。」絲毫未管身後的人因為他的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而一頭霧水,顧錚頭也不回的一轉身離開了。

  如果他猜測的沒錯,當初像塗飛這樣腦子有問題且無足輕重的人物,陳康非要弄死他的原因已經被他找到了。

  潔癖重度患者,遇見了邋遢的屁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出得地牢,秋風驟起,有些感到好笑的顧錚,下意識的攏了攏領口,就朝著他在威狼山的住所走了回去。

  在他的印象中,那裏的味道很熟悉,和原本的羊棚異曲同工,也不知道顧錚最近是不是和牲口幹上了,在這麼下去等他回到現實,他又能想到一個絕妙的賺錢的主意了。

  要知道,這位伺候動物的本事,那可不是一般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來?

  對了!對動物有天然的親和力。

  隨著距離馬棚邊只有十幾米距離的獨門小院的出現,顧錚腳下的步伐也不免快了幾分。

  他鞋底下的土地已經變成了厚實的草地,在夜晚的寂靜空間中,發出悅耳的沙沙聲。

  這是一個美麗的威狼山,白透的月亮如同圓盤般懸掛在山坳上,半山腰上的槐花樹正在奉獻著它最後一點殘敗的美麗,紅瓦青磚的小院,在如此的美景之中,無端的就透著一種靈氣,讓看到此情此景的人,心情也變得美妙了起來。

  青山綠水,人美心善。

  這樣的威狼山,被無謂的戰火所波及到,太可惜了。

  『吱呀』,門外由矮籬笆搭建起來的院牆,就這樣被顧錚給推了開來,『唉呀媽呀!』還沒等他欣賞一下他在這個世界中的地盤呢,就被院落中蹲在他房間窗戶底下的一團黑影給嚇了一跳。

  「誰?是誰在那!」

  難道是他今天一天表現的太過分了,在後山的老當家的被氣醒了?

  「叔,是我。」屬於馬風雲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說你這個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院子裏蹲著嚇唬人又算是怎麼回事?」做人的報復心理要不要那麼強,昨天我在你蹲坑的時候跳大神,今天你就跑這來等著我了?

  被嚴厲的呵斥的馬風雲有點冤枉,他粗聲粗氣的說了一句:「叔,我睡不著,你審那個塗飛的結果咋樣了?」

  「有什麼事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嗎?」顧錚歎了一口氣,將衣服的內襟一拉,從褲腰帶上掏出一把用繩子拴在上邊的鑰匙,十分熟練的將自己的房門給打了開來。

  『吱呀…』

  「進來說吧!」

  「唉唉…」

  這是顧錚也是馬風雲第一次踏進這個陌生的房間。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2 20:29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8
59 不甘心

  入眼的是滿眼的漆黑。

  摸著黑的顧錚,摸索到屋內正中的桌子上,點著了手邊的火石,將桌面上的小油燈給點著了起來。

  柔和的黃色光暈,瞬間的照亮了這個不大的房間。

  此時的馬風雲才看到了這個神秘的顧叔的房間全貌。

  作為一個喂馬人的房間,它太過於特殊了。

  與想像中的撲面而來的馬糞味不同,這個房間竟然難得的整潔。內裏的佈置也簡單到了一目了然的地步。

  一張褐漆的木質單人床,一方桌椅,兩個衣櫃,除了占據了右半邊所有位置的一個佛龕,房間內再無其他。

  整個空間內充滿了淡淡的檀香味道,佛龕內供奉的一個手刻的木質牌位,以及佛龕前的香爐內插著的像似剛燃盡不久的三根粗香,都說明了這個房間的主人,對於被供奉者的虔誠。

  有些好奇的馬風雲,還特意往佛龕的方向仔細的打量了兩下。

  這個能夠請來黃大仙的神秘的顧叔,是不是在佛龕中正供奉的是那一位呢?

  「恩人,馬有才。是我爹啊!」馬風雲不自覺的就將牌位上的字眼給念了出來,一個能把自己爹當成黃大仙的兒子,也是挺有才的。

  「是啊,你以為是什麼?老寨主對我的恩情我顧錚無以為報,為他天天供奉三炷香,添點香火錢,又有什麼不對的?」

  說道這裏,此時的顧錚仿佛都被自己的情誼給感染到了一般,又歎了一口氣。

  「唉,既然受人之託必將忠人之事,你顧叔我是不會放著你不管的。」

  「說吧,你這個時間了尋到我這,想要找我談點啥?」

  「顧叔。」憨實的漢子被顧錚說的有點鼻頭發酸,原原本本的就將自己的來意給說了出來。

  「我今天回去靜下心來,將你和我說的事捋了一捋,叔,你說到最後最終的勝利者會是誰呢?」

  「這我不清楚,天機不可洩露,但是我們威狼山的覆滅也是與當時將匪短時期內將八匪給打成奄奄一息有很大的關係的。」

  「也就是說最後的勝利者,誰都不知道了?」

  「是的。」

  「那就好說了,顧叔,我跟你說,我回去想著啊,咱們威狼山,咱們甘省的結局,我越想越是不甘心。」

  「你說就算是將匪最後勝了,咱們憑什麼要給咱們的仇人拉長工?還要捧著他們的臭腳討生活?」

  「因為活著,因為咱們威狼山這幾千號的弟兄。」看著對面的臉龐越來越堅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的馬風雲,顧錚有些擔心的勸阻了一句。

  「但是,只要這次的危機解決了,我們威狼山對著那兩股勢力都打起十二分的警覺,他們還能輕易的害到我們嗎?」

  「這個……估計有些困難。」

  「那就是了顧叔,」說道這裏的馬風雲臉龐因為興奮而有些發光:「那我們為什麼要去乖乖的歸順呢?尤其是將匪,我不去給他找點麻煩就不錯了!」

  「如果最後的勝利者是將匪,那我馬風雲將話撂在這裏了,我們威狼山不狠狠的讓他們割下一塊肉來,我就不姓馬,姓驢!」

  「要不是顧叔你告知我的時間太過於倉促,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就今天,那個什麼陳康,他就別想從我威狼山的寨子中全須全尾的走出去。」

  我滴個娘啊!這是個猛人啊!

  聽這個意思,這是要打算叫叫板了。

  「還有,叔,你今天審出那個塗飛點啥沒?有沒有搞明白,我們產生變故的原因為什麼會在這種人的身上?」

  「這倒是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好像在他身上唯一能利用的,就是他是將匪大將塗龍的弟弟這一點。」

  「還有就是...」說到這裏顧錚有點猶豫:「也是我猜的,他和陳康半路結怨死在我們甘省境內的原因。」

  「是啥?」

  當顧錚將自己的推論說給馬風雲聽的時候,這個小房間內就陷入到了短暫的冷場之中。

  好尷尬的理由,都讓人沒法接後話了。

  現如今也只能是顧錚乾咳了兩下轉移了話題:「既然老幫主將兄弟們交到了大當家的手中,那自然兄弟們都是以你的命令馬首是瞻。」

  「大當家的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的。」

  「只是現如今,首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將塗飛這個禍害給送走,無論是從他多待在我們寨子中一天就存在一天變數的方面,還是從他那個位高權重腦袋一樣不怎麼靈光的哥哥的方面考慮,這件事都不能拖了,必須越快進行越好!」

  一旁的馬風雲,一邊聽著顧叔講話,一邊頻頻的點頭,可是這個人要怎麼送,就有些學問了。

  畢竟塗飛是做了禍害甘省的事情被威狼山給扣了下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那是白日做夢。

  而出於顧錚的私心,這位哥們在這裏受到的精神上的碾壓也不比肉體上的刑罰差多少了。

  這更讓他們將塗飛送達到塗龍手中的困難,無限的增大了起來。

  可是按照山寨的規矩,他們這般開門做生意的,還沒有上杆子討好誰,主動將手中的犯人給送還回去的。

  所以說,這件事還需要一個由頭,以及一個雙管齊下的方案。

  黃大仙來吧!

  顧錚又如同神人一般的抖動了起來。

  「你只需要…」如此這般。

  袖珍的小房間外,從糊著窗戶紙的窗框邊,透出微黃的燈光,窗下兩個人型的黑影,正在上演著屬於他們的劇目。

  一個如同皮影戲一般的手舞足蹈,而另一個則是配合的十分完美的頻頻點頭。

  一個無恥之尤的計劃,就在這個不起眼的後山坡上被擬定完畢,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探出了它的腦袋的時候,負責實施計劃的顧錚,就一身輕鬆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直奔地牢而去。

  在那裏,有一隻肥羊正在嗷嗷待宰,而在後半夜就返回房間之後的大當家,則與顧錚兵分兩路,在前廳與大長老商量過後,就開始起草一封致將匪頭領塗龍的勒索信,哦,不對,是致意信。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2 21: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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