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鹹魚翻身的正確姿勢 作者:二寶天使 (連載中)

 
mk2258 2017-3-2 21:47: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40 570584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19
60 贖人

  信的大體內容是這樣的。

  你弟弟在我手裏,他闖了大禍,欺男霸女,強搶擾民。

  無論是在哪個地界裏,都是必須受到嚴厲的懲罰的。

  但是呢,他說他有個好哥哥,什麼罪罰都能替他擔下來。

  那這就好辦了,這年頭沒有什麼是不能用錢和糧來打商量的。

  首先,你弟弟在我們甘省搶劫走的物資單子:貼出來一份地主老財們莫名的誇大了三分的財產損失單。

  然後,你弟弟在甘省實施犯罪的時候,間接的為我們甘省所造成的損失有多少:又是一份各地報過來的虛假報告。

  再然後,我們威狼山為了保下你弟弟的小命,與八匪的追擊人員怎麼鬥智鬥勇,耗費人力物力,總共花費了多少。

  最後,你弟弟在我們這裏待了這麼多天,直到你們送錢我們放人的這一段時日內,他的吃穿住行的費用是要另外計算的,還有贖金,你怎麼也要意思意思吧?

  你老人家覺得你弟弟能值多少錢?

  你看著給吧!

  有理有據,情真意切,將現代派的精細到分錢的記賬方式,都給運用到這封致意信的內容裏了。

  連收到了馬匪的這封信,把它當成一個笑話給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的將匪總師爺,都不得不說一句,能寫出這樣一封內容的勒索信的人,簡直就是一個曠世奇才啊。

  坐在上首的將匪的首領看著在底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塗龍,心中有些不忍。

  這畢竟是跟了自己多時的老兄弟,大家也都知道,他有一個不靠譜的弟弟,因著以往,那人在自家地界上混吃混喝,眾人也就不去計較什麼了。

  可是現如今,一個沒看牢,這不靠譜的跟著親哥的隊伍也能被打散了。

  被打散了亂跑到別人的地界上也沒什麼,可是你看看這信裏寫的,他到了別人地盤上都幹了些什麼啊。

  說出來,簡直就給他們這些在戰場上搏命之人丟臉。

  現如今被人追討到家門口了,對方提出來的每一條要求還都是有理有據。

  連他們拔了大娘家的兩根蔥都給記下了,唯恐他們將匪的人不相信。

  這麼一大筆的財務,用來贖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塗飛,不劃算啊。

  現如今正是他們與八匪僵持的階段,自己的實力減損了,那就是給八匪添磚加瓦了啊!

  不用說別的,這麼大的一批物資一拿出來,那麼這後續的後勤保障,就很有可能就續不上力氣了!

  等等?

  一旁的師爺抬了抬眼鏡,善於鑽研的他又再一次的看了看附在信件後邊的長達幾頁紙的物資統計表。

  「不知道送信的馬匪的兄弟何在?」

  「哦,」一旁的一個幫眾說道:「在偏廳喝茶呢。」

  「快請!」

  「是!」

  看著自家師爺奇怪的反應,坐在上頭的將匪大當家就疑惑了:「朱師爺,你這是?」

  「大當家的請看,這裏邊還有一個十分隱蔽的提示。」

  這個單據所羅列的東西,裏邊竟然藏了一句暗語。

  「給錢贖人,自將祁山外東部路線及分布勢力圖奉上。」

  很自然的,將匪的頭領就在師爺的指示下,將這句話給念了出來。

  真是絕了。

  明知道八匪攻陷了祁山路,你就把東路勢力分布圖給拿出來了。

  至於將匪的眾人,我就不信你們看到了如此的誘餌,還不乖乖的把你們家的塗飛給贖走?

  到時候那些東西就是我們馬匪挖的你們的第一塊磚啊。

  只要鎬頭使得猛,何愁長城挖不倒?

  你別說,在經過了那個被派出來的最機靈的小幫眾的一忽悠之下,廳上的人都有些動搖了,再加上塗龍表示願意將自己這些年大半的家當都填補進去,贖回他的弟弟,將匪的眾人們,無論是從義還是利的方面,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點頭答應了。

  事貴從速,從塗飛被抓起來開始計算,到這頭將匪的人願意贖人,這日子也只不過才將將過去了三天。

  而在地牢中,將塗飛從閑得無聊,賴在這裏不走的地主老財手中解救出來的顧錚,則開始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開始忽悠這個孩子了。

  在顧錚的敘述當中,他們威狼山是多麼的身不由己。

  為了保住塗飛的玉體不被執法堂的人員傷害,大當家的更是派他這個跟班,來從旁看護著他。

  不為別的,只為英雄相惜。

  綁在木樁子上如同一個粽子一般,腦袋上還掛著幾個被捅出來的鐵鉤子印的塗飛,此時聽的是熱淚盈眶。

  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不必去受他曾經目睹過的,那種非人的刑罰了啊,嗚嗚嗚,好想哭,怎麼辦?

  於是,『性情中人』的塗飛哭了:「謝謝大當家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大當家的會如此幫我…咯..」

  鼻涕眼淚橫飛,沒事還要打兩個咯。

  「那自然是大當家的一見你的面,就覺得心生歡喜,就好像曾在哪裏見過你一般的面善。」

  得,為了忽悠這位,連林妹妹與寶哥哥剛見面的那一套都給拿出來了。

  聽完了這話,塗飛就樂了,他低聲的嘟囔起來:「我就說我塗飛,沒那麼倒黴吧,我果然是主角的命,只不過這開頭,有點虐主啊…」

  「你說什麼?」假裝沒聽見的顧錚一臉的疑的疑惑。

  「沒,沒什麼,等我回到了將匪的地盤後,我一定跟我大哥說,咱們馬匪的人都是仁義之師,和那陳康等雞鳴狗盜之輩截然不同!」

  「那塗兄弟,這兩日還要委屈你繼續掛在上邊了,等到將匪那邊一傳來好消息,我們這邊立刻派專人把你送回隊伍。你要知道,威狼山上上下下還有這麼雙多眼睛盯著呢,我們的大當家的也是很為難的。」

  「不過你放心,這樣的日子也不會太久,最遲三日,傳令的人就會返回!」

  「哦,哦,好的。」

  誰成想,塗飛在杆子上吊著的日子,一過就是四五天,那是因為運送過來贖回他身家性命的物資隊伍,過於龐大,這行軍的時間就被拖長了。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6 20:56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21
61 馬匪出山

  但是同樣是分了兩步走的將匪,可沒有閑著,他們在付出了物資之後就拿到了一份祁山外東路的盜匪勢力分佈圖。

  他們馬不停蹄的就派出了一隊急行軍,前去一一收服。

  事情就是這般的巧合,又是塗龍自告奮勇的衝了出來,擔任了東行軍的首領。

  非常不巧的是,在他進發後碰到的第一個目標不是既定好的流匪勢力,而是剛從祁山外返回的八匪的先行軍,急於邀功返回的陳康,正在隊伍其中。

  有趣的現象發生了,在原本世界應該攜手並進的兩個人,現如今的狀態就變成了針尖對麥芒了。

  事件鬧得不小……

  在另一邊,當足夠威狼山的眾人什麼都不幹都能過上幾年的物資運回來的時候,山外的探子,也帶回來了關於這兩方勢力的最新消息。

  當塗飛終於被從地牢中給放了出來,與將匪派來接他回去的他大哥的親信彙合的時候,山外的將匪已經將陳康所率領的八匪部隊給包了一個圓。

  這個消息沒有出乎馬風雲和顧錚的預料,畢竟當初給出圖紙的時候,也存了點一石二鳥的心思。

  可是當塗飛戀戀不舍的咬著小手絹與顧錚依依惜別,終於走出了甘省的地界之後,外邊再一次傳來的最新消息,就讓這些馬匪們覺得,山外的世界太精彩,那風雲變幻的速度之快,簡直快要讓他們目不暇接了。

  那被俘的陳康,扔掉了他手底下的部隊,降了。

  啥時候山外人的骨氣就這麼不值錢了?

  這對於忠義當頭的威狼山來說簡直難以想像。

  這對於本來十分器重陳康的八匪頭領來說,也簡直是難以置信。

  原本在收到了陳康先行部隊被敵軍包圍的消息之後,八匪的上層將領們就緊急彙合,打算商討一下營救陳康的方案呢。

  結果,這沒到半天的功夫呢,據說連抵抗都沒有一下,那位號稱國內最優秀軍校畢業的陳將軍,就交了白旗了。

  這讓坐在大廳上方,剛才還在說:『陳康是一個好同志,對於八匪的貢獻是顯見的,我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救出來』的頭頭,恨不得當眾給自己來上兩個嘴巴。

  你好歹也放上兩槍啊,你那所謂的軍人的氣節呢?

  氣節哪有小命重要。

  這一次被俘的陳康,可沒有上輩子投誠後的運氣了,他直接就被當成了最低級最沒骨氣的那一類人,哪怕他充分的表達出了自己願意投靠的意願,也被將匪的人故意忽略的給暫時先扔到了一邊了。

  畢竟,還有一位二世祖小爺,還沒回來不是?

  畢竟,那位小爺也算是栽在這位的手中不是?

  顧錚這隻大蝙蝠,把原劇情走向已經給扇乎的亂七八糟了。

  而趁著外邊因為八匪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報復性的又襲擊了將匪的據點,從而引發的又一輪的打生打死的時候,馬匪的人就開始偷偷的出山了。

  這一次,這些桃花源中的好兒郎們不會再顧慮太多,這一次,這些最彪悍不過的男兒們,也將用他們的熱血來成就保衛家園的夢想。

  既然這是大當家的夢想,那麼就也是我們的夢想。

  因為大當家的說了,我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讓甘省的父老鄉親們,能夠長長久久的一直保持著安居樂業的狀態。

  我們在山外打生打死吧,堅決不去禍禍自家的地盤!

  ……

  秋風蕭瑟,枯葉驟起……

  騎兵,又見騎兵!

  跋山涉水,翻過了陡峭的祁山,迎接出山馬匪的是一馬平川。

  此時的隘口處,烏央央一片,漫山遍野,人挨著人,馬擠著馬,這些很少出大山的漢子們,正在山外看著與甘省大不相同的景色。

  仿佛,這裏的風也柔和了幾分,仿佛這裏的草也嬌嫩了三分,仿佛這裏的山山水水也如同豆腐一般的細膩了起來。

  這裏沒有大漠狂沙,這裏也沒有光禿禿的紅礦山,這裏是肥沃的平原,是說話都虛軟了半籌的爺們,是腰比柳條都軟的小娘子。

  山外啊,我們來了。

  世人們總說近鄉情怯,但是這些難得穿的齊整的山外的漢子們,卻在這如畫的平原中,停滯不前。

  如果仔細觀察這一群人,就能看出,雖然他們統一了服裝的顏色,但是每一個人身上的衣衫裝飾和剪裁,都是略有不同的,而他們身上做衣服的布料也是各式各樣。

  但是他們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這群漢子的外衣,都是十分的乾淨整齊。

  他們就如同是過年時,有條件一定會為自己添上一件新衣服一般,在這個威狼山的馬幫第一次踏足山外的時候,穿上自己最體面的衣衫。

  現如今,領頭的馬風雲在這個平緩的小坡頂上,一直眺望著遠方,還沒有朝著他們下達進發的命令。

  趁著這閑暇的時刻,應著這醉人的美景,這群年紀相仿的漢子們,就在馬背上閑聊了起來。

  作為小隊長的陳二驢,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嶄新的褂子,就和身邊的兄弟們開了口:「唉,你們說為啥婆娘就是事兒多。不就是出一趟山嗎?非要扯上件綢緞料子,給我做件外罩。」

  「你見誰家騎在馬背上的人物,會穿上一件綢緞做的短打的衣服。這簡直就是不倫不類嗎!」

  「就這種錦緞的料子,只適合做長袍馬褂才是。滑不溜丟的不說,還沒棉線粗麻那般的放得開手腳。」

  「我說不穿吧,她非要哭嚎著說是不能給山裏人丟人,也讓山外的人看看,俺們這裏可不是啥窮山溝溝。這不是添亂嗎!」

  話雖然是如此的說的,陳二驢手底下,卻是不自覺的摩挲了新褂子兩下,將騎馬行軍時不小心壓出來的褶皺,給捋的平平的。

  「就是!俺也是,俺娘也給俺穿的新衣裳。」

  「我倒沒有家口給做,不過說出來肯定羨慕死你。我身上這件也是新的,在我臨出發前的前一天,小桃紅不但免費的伺候了我一晚,臨走時還塞給我這件褂子。」

  說這話的是一個粗眉大眼,長的十分英武的漢子,一口白牙在陽光下被照的分外閃亮。

  「你說的小桃紅,不會是紅坊的頂樑柱吧?」

  「嘿嘿嘿..還用問?」

  當這群糙漢子羨慕嫉妒的準備將矛頭齊齊轉向這個漢子的時候,大當家的就抬眼看了一下時辰,發出了他來到了山外的第一個指令。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6 21:05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22
62 這裏沒有桃園

  「休整結束。兄弟們,昭顯我們威狼山的能耐的時候到了。此次的目標就是距離我們甘省最近的,位於入山要道的寧寨了。」

  「據我所知,山外的人都在平原中心打生打死呢,現如今顧不得我們。這個寧寨對他們來說地處偏遠,又沒有什麼特產,除了一個把口祁山的地勢之外,對他們半點幫助也無。」

  「但是這個地方對於位於甘省的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想兄弟們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

  喊聲震天響,大當家的說了,咽喉要道要掌握在自己手裏,至於為什麼,咱們不知道,但是俺們只知道一點,以後商隊入山的時候,就不用多交一層進山費了。

  而這個錢又會反饋給誰?

  那自然是威狼山啊!

  於是乎,這群嗷嗷叫的漢子們,再也不去注意他們身上那亮閃閃的衣衫了,這群脫了圈的猛虎,如同騎在風上一般,相互的借著勢頭,就從小山坡上衝了下來。

  馬蹄陣陣,踏出千般氣勢;

  殺聲震天,驚起萬般浪濤;

  地面也被這般龐大的馬隊的踩踏,給震的微微直顫。

  肉眼所及的,那個距離他們甚遠的寧寨,不過刮上一陣風的功夫,馬匪的漢子們就已經衝將到了它的跟前。

  仿佛現如今那已經孤零零的山坡,剛才的人頭竄動,也只不過是個錯覺罷了。

  「殺呀!!」

  「拿下寧寨!」

  「敵襲,都他媽的給我上,你們倒是跑什麼啊!孫子!給我回來。」

  寧寨外的突然襲擊來的是如此的突然,讓他們的大當家,連自己的行事,都沒了章法。

  再加上這個只能靠把口勒索點財務的營寨,聚集在這裏的都是大勢力所看不上眼的烏合之眾。

  甚至於這個寨營的外圍防護,也因為他們的漫不經心,而建設的毫無殺傷力。

  威狼山的這幫漢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不費吹灰之力就攻下來的,好像自己就是在亂糟糟的情況下,連個敵人都沒遭遇到,只是空放了幾槍,造了一下聲勢,那些人就繳械投降了?

  這是一個迷一般的勝利。

  一頭霧水的馬匪們,要不是大當家的傳令讓後續的部隊收一收衝擊的腳步,那麼這個不大的寧寨當中,當真會被後續衝過來的騎兵們,給搞成了下餃子的大鍋一般---擠滿了。

  「我說,各部統計一下損失,順便再請點一下寧寨的物資,還有,再找個能說的上話的,給我們解釋解釋,現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得令!」

  等到場面基本控制之後,作為重量級的人物,一定要跟隨在大當家的身後的顧錚,才顛顛著騎著他養的馬駒子,姍姍來遲。

  這並是不是顧錚躲懶,混不吝的他雖沒有上過戰場,沒見過兩軍真正的廝殺,但是他也很想在學習中進步的嗎。

  可惜,現實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繼承了顧大叔的身體和技藝,但是卻沒有繼承人家的皮糙肉厚。

  這種在平原中一馬平川跑起來的馬陣,可不像我們在馬場上假模假式的在教練的陪同下,圍著賽道跑出來的盛裝舞步。

  這是實打實的,需要多年練就的馬背上的功夫,以及在其中鍛煉出來的抗擊打的能力,才能辦到的。

  這又怎麼會是顧錚這樣的初期適應者所能企及的呢?

  還好,這具身體的感覺還在,慢慢調整著自己狀態的顧錚,他現在也算是騎得有模有樣了。

  跟上了大部隊,跑到了地的顧錚,對於為什麼在寧寨一戰中會取得如此輕鬆的勝利?他也是很納悶的。

  當寧寨的大當家的被從人堆中拎出來,提溜到馬風雲的面前的時候,才得到了這場勝利的真正答案。

  此時的馬風雲正與寧寨的首領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深情的凝視了起來。

  「你是寧二愣子?」

  「你是馬蛋?」

  「大膽!你敢這麼直呼我們大當家的小時候的名號!我告訴你啊!我大當家的現已更名為馬風雲了。馬蛋這是你能叫嗎?」

  一旁插話的顧錚,你是故意的吧,以一種狗腿子的架勢,用最大的音量讀出馬蛋兩個字,你是唯恐兄弟們不知道馬風雲就是馬蛋嗎?

  可是看到了寧二愣子的馬蛋,哦,馬風雲卻絲毫沒有去注意旁邊的顧錚的小動作,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圍在寧二愣子身邊的一眾灰撲撲,亂糟糟的屬於寧寨的隊伍身上。

  「你這是怎麼搞得?我記得當初寧老寨主帶你進山玩的時候,你們寧寨還不是這樣的啊!」

  「雖然咱們兩個營寨本就是分分合合的關係,但是當年的寧寨,名聲在甘省內,傳的也是十分的響亮的。」

  一說到這裏,寧二愣子再也不顧及他在馬風雲面前的形象了,咧著他的那張大嘴,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乾嚎了起來。

  「還不是這群中原腹地的王八羔子們害的!我們這裏雖然一馬平川,可是和甘省的地一樣,貧瘠的可憐。」

  「他們那群不幹正事的勢力,天天打來打去,最後受災的還是老百姓。那些往偏遠地方逃難的災民,烏央央的全湧了過來。」

  「為了不讓自家的地盤上的人餓死太多,寧寨的兄弟們將卡山口的大部分錢財都用在賑濟和安頓災民的事兒上了。」

  「這不,你也知道,哪個寨子裏也不是做慈善的,大多數人加入營寨,除了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那就是為了給自己討口肉吃。」

  「可是俺們寧寨,自己兄弟連口湯都喝不上了,哪裏還有肉?」

  「俺爹去世沒出半年,兄弟們就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有口飯吃就行的。」

  這不是惡性循環了嗎?

  寨子的勢力越弱,走掉的兄弟越多,而過山口的商隊們更是見人下菜碟的主。

  也難怪,這曾經偌大的寧寨,變成了瘦小的小貓三兩隻的草頭寨子,連原本的大寨房都無法維持了。

  聽到這裏,馬風雲和身後的馬匪們,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山外戰爭的殘酷。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6 21:11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22
63 煙消雲散即將離去

  原來,他們家的婆娘和姘頭們腦海中想象出來的,風景如畫是有,繁花似錦卻無。

  與現如今的山內相比,山外簡直就是這個國家中的最後一方淨土。

  曾經貧瘠的甘省人所羨慕的富饒的山內,已經在連年的戰火之下不復存在了。

  在寧寨的領頭人分說了緣由,並願意從今往後以威狼山的馬首是瞻之後,山外的馬匪們,第一次在山內擁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屬於自己的一塊地盤。

  這對於整個甘省與山內的商路以及物資運輸渠道的打開,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而也就在這一切最終落定,寧寨的那些老弱殘兵也被馬風雲很好的安置之後,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顧錚,突然就如同心電感應一般的將頭抬起望向了天空。

  此時那個蔚藍的天空,突然就閃現了一片紅光,快的讓看到它的人還以為產生了幻覺。

  那種懸浮在顧錚心中的若隱似無的對於千度搜索引擎的感知,也從這個世界中消失了。

  奇怪了,如果他身上的那本笑忘書沒有感知錯誤的話,這就意味著,這個世界中,原本多出來的那個變數,塗飛,又再一次的去見了閻王了。

  不應該啊,這一次事件的走向,從顧錚出現後就轉了一個碩大的180度的彎兒,朝著另外一個節點繼續前行了。

  這腦子不算清醒的孩子,此時應該回到了他親哥的羽翼之下了,怎麼還能把自己的小命給作死了呢?

  你別說,顧錚疑惑歸疑惑,但是他的猜測全是完全正確。

  回到了將匪營下的塗飛果然又再一次的掛掉了。

  這一次就算馬匪沒有把他交給陳康,但是他還是再次的栽在了陳康的手中。

  原因無他,歸順了將匪的陳康,現如今是以被俘的將領身份加入到了將匪的隊伍中的。

  自然將匪中人對於他的信任程度就大打折扣。

  他原本手底下的隊伍以及幾個緊密的親信,全部被將匪的領袖給打散了,編到了其他的隊伍之中。

  至於陳康,一個被俘的降將,將匪又怎麼可能給他一個重要的位置呢?

  要不是怕面子上實在是不好看,他們都有心將他一擼到底算了。

  最終,將匪做出來的安排,就是給了陳康一個大隊長的位置,和塗飛這樣的草包同等待遇了。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陳康一直堅信,是金子總能發光,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優秀的能力,總會在今後得到體現的。

  但是前提是,他屁股後邊不要總出現一個名叫塗飛的人,沒事就找他的麻煩。

  是的,十分記仇的塗飛,在被他哥給贖回將匪的大本營之後,就發現他原本吃香的喝辣的身後再跟上幾個狗腿子的小日子,一去就不復返了。

  原因無他,因為塗飛這次惹的禍造成的後果太過於嚴重,不但讓他哥哥的威望受損,他們家也從原來的土豪家庭淪為了赤貧階級。

  他兄弟倆這麼多年攢下來的家當,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基本上都被賠了進去。

  現如今塗家的經濟狀況,可能之比一般的幫會成員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大手大腳還依然把自己當世界中軸線的塗飛,哪受得了這委屈啊。

  等他靜下心來回想,自己怎麼就變成現如今這般境地了?

  趨利避害的行為是個人都有,差點被顧錚給折磨出個神經病的塗飛,威狼山的經歷屬於他腦海中自動被屏蔽掉的記憶。

  但是有一個人,他記得清清楚楚,可以說是刻在了骨頭上。

  那就是造成他與大部隊脫離,慌不擇路之下逃到山外,對方還依然不依不饒,將他圍追堵截到了威狼山的陳康。

  一切的根源都在這個人的身上!

  而當塗飛在床上為自己今後的簡樸生活哀歎到第三日的時候,他平常一個玩的十分好的狗腿子就忙不迭的跑來和他八卦了。

  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塗飛才知道,那個他恨得牙癢癢的玩意兒,竟然被將匪給包圓了,隨後就仰天大笑了三聲。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你不是牛掰嗎?

  陳將軍,你也有今天。

  你可知道,雖然我塗飛現如今是脫了毛的雞,但是你陳康到了將匪這一畝三分地上了之後,我還真有的是辦法治你!

  於是,當塗飛也想將他在威狼山受過的酷刑讓那位陳將軍試試的時候,還沒等著他準備好呢,人家就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將匪的大本營了。

  降了,還tm當了一個和他塗飛一模一樣的官,大隊長。

  這上哪裏說理去?

  不行!此仇不報,我就不姓塗了。

  於是,沒有了親信副官服侍的陳康,遇見了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晃悠的塗飛,可想而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一天洗八遍澡的陳康,就這樣碰見了號稱屁王的塗飛。

  乾柴遇到了烈火,不只是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它還能夠引起火災。

  在一個風高夜黑的晚上,陳康再一次的弄死了塗飛,只不過失去了左膀右臂的他,再也沒有原本下手時的滴水不漏,就這樣被塗龍抓到了蛛絲馬跡。

  這一次的陳康也再也沒有威狼山這樣現成的背黑鍋的人物出現,毫無疑問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陳康就被暴怒的塗龍,也同樣的給弄死了。

  兩個在威狼山覆滅中曾起到了關鍵作用的人物,就這樣的消失於這個世界之中。

  而那個低級的千度搜索引擎也隨著宿主塗飛的靈魂消亡,也消散在了這個世界,成為了反饋這個被它和塗飛帶的有點偏的世界的養分。

  那顧錚看見的一閃而逝的紅光,就是千度搜索引擎在這個世界上曾經存在過的最後一絲證據,自此再無其他。

  看到了此情此景,顧錚下意識的就將頭轉向了距離他不遠的那幫威狼山的兄弟的方向。

  在那裏,忙碌著的馬風雲,在最質樸的弟兄的環繞下,神采飛揚。

  他好像找到了今後的方向,帶著一種找尋到了畢生目標的勁頭,安排著屬於威狼山今後的計劃。

  這裏是馬風雲新生的開始。

  新的開始,也意味著舊的離去。

  此刻的顧錚正式的完成了這個世界的宿主,願意付出自己全部的壽命也要達成的願望。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6 21:19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23
64 一刻不得閒

  毫無遺憾的顧錚,在感覺到自己即將要離開的那個契機的瞬間,走到了馬風雲的身邊,輕輕的擁抱了一下這個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極富情誼的漢子,有些不舍的說了一句:「雄起!還有……」

  「好好的睜大眼睛,看著這個世界的局勢,不要逞強,你的顧叔對你的希望只有一個,那就是好好的活著。」

  「只要活著,就有奔頭,只要活著,就能看到更燦爛的未來。」

  替我,也是替這個壽數也並不多了的顧叔。

  趁著對面的馬風雲楞了一下,以為顧叔的黃大仙又要蹦出來的當口,顧錚就十分灑脫的脫離了這個身體。

  白色的光圈的尾巴後邊,跟著一個垂頭喪氣的金黃的小球,仿若實質一般的歎了一口,眼瞅著這個世界中慢慢浮現出來的另外一個小球,沒入到了顧叔的身體之後,它才不情不願的被強勢的白光球給拖拽著,消失在了這一方的天地。

  時空交錯,場景輪轉,當現實的顧錚緩緩的睜開眼睛時,下意識的又看向了面前的掛鍾,那個搖搖擺擺的擺錘,還在有節奏的咔噠作響,讓那個久久未動的分針,終是往前挪動了一步。

  雖然對於現實中的顧錚來說,那一世只是一瞬的時間,但是倍感疲憊的他,還是奮力的從書桌前坐起,伸了一個全面舒展的懶腰。

  「哎呀,真是舒服,總感覺自己的骨頭到如今都還是被馬給顛簸的,酥的。你別說這種感覺還挺真實。」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笑忘書,這一次我又能活多久了?」

  因為千度搜尋引擎的消散,而打算挺屍的笑忘書,不情不願的在扉頁上進行了回答:「10天,恭喜宿主,完美的達成了第二個世界許願者的全部心願,並將第二世界的軌跡撥亂反正,特此表彰:對方將予以最大限額的壽命贈與。」

  得,圓滿完成也才十天。

  看來這些任務者的反饋和他顧錚一樣,也挺摳門的啊。

  並不怎麼在意的顧錚,現如今的心態已經放的很開了,可以這麼說,在見識到了兩個不同世界的生活之後,顧錚他覺得自己這輩子,一定要在有限的壽命中活的更加精彩。

  這樣才能不愧他曾見識過的如此多的絢麗的人生。

  就算是他現在立馬壽終正寢了,也一定要轟轟烈烈的搞出一番大的聲勢,才不枉他活過一回!

  正咧著嘴笑的顧錚,正在腦海中去規劃自己今後的人生的呢,突然就聽到了屬於他的小院落的門板,被人從外邊敲響了。

  伴隨著敲門聲的,還有在雜院居住中,經常會用到的大分貝的應門聲:「我說!顧錚在家不?顧小哥在不在?」

  「在啊,來了來了,誰啊?叫這麼大聲,我又不耳背。」顧錚一邊吐槽一邊就拉開了他門口的左右兩扇門板。

  要說這顧錚也真是有本事,這新入手的院落,就為了照顧他那生意,愣是用倆畫框一左一右的釘在了大門外面,畫框內白底黑字的寫著兩個碩大的正楷毛筆字:仲介。

  這還是他專門找村口的做裱畫糊花生意的老文頭兒給寫的,花了他足足十元大錢呢。

  就算他這黑仲介的生意做得是如此的明目張膽,可是那些並不怎麼進入到這裏的工商稅務以及村落外不遠處咬牙切齒的戀家地產,還真拿他沒轍。

  因為在自家門口掛上兩張裱好的畫框,這事,你還真管不著。

  加上顧錚從小混跡於此的熟悉性,以及這街裏街坊的捧場,他這仲介生意,雖是做的相當的具有隱蔽性,但也是紅紅火火的。

  現如今應門的顧錚,以為是又一單新生意上門了,並沒怎麼在意,就將大門給拉了開來。

  但是一入眼,顧錚整個人就楞了。

  好傢伙,長期混跡於菜市場的個體業主們,烏央央的就堵在了他的門口。

  看到此情此景的顧錚,面不改心不跳,但是他身後背著的手卻下意識的攥了起來。

  這幫孫子,不就是訛你們點肉菜吃吃嗎?至於大晚上的堵在別人家門口來尋仇嗎?

  可是還沒等顧錚尋摸點自我保護的工具呢,這群人的領頭人,也是負責敲門的豬肉榮,就將他那個泛著油光的大臉給堆了起來。

  「嘿嘿嘿,顧錚,接生意不?」

  「生意?」顧錚一愣,那即將將頭護住的手就停在了半空,改成了朝著眾人招呼的姿態:「做啊,接啊,當然接,否則誰沒事在門口掛倆字兒啊,你們都是來找我做生意的?嘿嘿,今兒個我可發了,別愣著了啊,大傢伙趕緊進!」

  呼啦啦

  隨著顧錚的這聲招呼聲,那些人也不客氣了,人擠人的就朝著這個不大的只有一進的小院落中擠了過來。

  這個被顧錚從賣家手中購得後就改造了一番的小院,你別說,內裏還是別有洞天的。

  雖然院內的有效使用面積不大,只有一間臥室,一間廚房再加上一個由儲物間改造而成的小書房,攏共也不過四十幾平的樣子,但是它的外院還真是寬敞。

  先不說那棵被環抱在院落中的槐花樹,就說現如今為了接待這群人,顧錚足足的擺下了三個小矮桌後,這院裏還能轉開身來,就足可以看出這裏的新主人對這個院子所下的功夫了。

  待所有人的人群就坐,豬肉榮就做了代表,將他們的來意給顧錚說了出來。

  聽完了事情的始末,一向信奉有錢就賺的顧錚,卻沉思了起來。

  對於豬肉榮他們的提議,的確是可行的。

  顧錚曾經也在多次的閑聊中,聽市場管理員以及長期駐紮在這片的城管老付的抱怨過,因為這群賊橫賊橫的商販們的存在,他們已經挨了上頭不少的批評了。

  作為一個即將在崗位上光榮退休的老城管,他真犯不著去和這些人在街頭中,小巷內,鬥智鬥勇。

  可是一旦上頭臨檢的來抽查,他老付負責的街區,總是排名最後的一位。

  是個人就會有點榮辱感,可是自打他接手這片之後,付生同志就覺得自己的羞恥心,已經一天天的淪喪在此了。

  在聽了豬肉榮的提議之後,老付的那張老臉就一直迴蕩在顧錚的眼前,也許現如今這種狀況,要是搞好了,對於老付和他來說,都算是一種契機?

  他顧錚借著這個機會,去幹上一票大事!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6 21:27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24
65 重播功能被發現

  想到這裏,顧錚就下意識的看向了場內的這些人,他們基本上都是在市集內長期出現的攤販,做生意時,相對的也算誠信的不怕客人們秋後算賬的那種。

  看到此景,顧錚就問了豬肉榮一句:「哎?你怎麼沒找煙槍那一幫人一起來?」

  聽了顧錚這話,豬肉榮身旁那一群人,臉上立刻就換上了鄙夷的表情:「可拉倒吧,俺們可是良心商販,可不像他們一樣,拿著土狗刷吧兩下,就冒充哈士奇的。」

  「就那群不務正業的主,來咱們市場,那也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唯恐被人給逮住了。」

  「不是一路人,不找他,不找他。」

  看著對面腦袋晃著如同撥浪鼓一般的豬肉榮,顧錚內心中曾冒出來的由商販間互相說服的迂回辦法,看來是不可行了。

  煙槍家他倒也認識,晚上親自過去一趟吧。

  想到這裏,顧錚就一點頭,打算把眼前的這群人的生意,給接下來,他朝著大傢伙張羅到:「那你們先在院裏坐會兒啊,我去書房裏打兩份合同,順便再給你們添點茶水喝喝。」

  「哎呀,太客氣了啊,你先去忙吧,我們都不著急。」

  一邊說不著急,一邊還把手邊揣著的水杯,保溫壺的給從兜裏給拿了出來。

  果然都是實誠人啊。

  顧錚強忍著樂,順手就推開了自家書房的門,卻發現此時本應該在書桌上挺屍的笑忘書,卻在泛著十分好看的淡黃色的金光。

  那宛若實質的黃金色的亮點,正漂浮在屬於第二個世界的書頁之上,仿佛光影流動一般的,開始緩緩的滾動了起來。

  哎呦?

  這是背著自己幹嘛呢?

  剛被顧錚的推門聲驚醒的笑忘書,已經無法阻止這個人的腳步了,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史上最無恥的宿主,就這樣帶著一臉壞笑的居高臨下的望著它正在展示的書頁。

  此時,第二個世界的書頁,文字性的記錄還未顯現結束,站在書桌前的顧錚,仔細看起了笑忘書對他隱瞞的這項很強大的功能。

  X國XX年大事記。

  19XX年,八匪經過多年的抗戰,終於完成了對X國的國內統一戰爭。

  將將匪徹底的消滅於這片土地之上。

  在收復祖國的最後一片領土的時候,八匪首領曾以為要面臨著更加殘酷的持久戰的時候,對方的頭領竟然主動的與八匪的最高領袖簽訂了甘省自治條約。

  這一舉措,對於整個X國的民眾們來說,是具有跨時代意義的一種表現。

  因為在面對戰鬥力是將匪三倍以上的馬匪勢力的時候,連八匪都做好了整個民族都要生靈塗炭的準備。

  但是對方的深明大義,對於祖國的熱愛,以及X國永遠是一個X國的信念,都為X國的穩定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在首領與馬匪傳奇將領,也是X國建國後的元帥之一馬風雲簽訂條約之後,兩方人馬在祁山山腳下,通往甘省的入山口處,立下了具有紀念意義的碑文。

  用來紀念馬匪萬千幫眾對於國家統一的貢獻,也讓後來人們能夠牢記住,這個象徵著他們新生活開始的日子。

  只有國家平穩了,老百姓們的生活才會蒸蒸日上。

  ……

  這寥寥幾句話的編年史,被一雙纖纖素手給翻了過去,一整本的書就被這樣慢慢的合了起來。

  這雙漂亮的手的主人,有些遺憾的歎了一口氣,仿佛自言自語般的與身旁的年老者抱怨了一句:「這裏提到馬元帥的資料,也太少了,到底是最不願出風頭的元帥之一,當年戰亂,因為甘省的地形原因,馬元帥在資料庫的存檔就是最少的。」

  「可是建國後,明明很有練兵能力的馬元帥反倒是急流勇退,非要回甘省生活,這下子關於他的記載,就更少了。」

  「你說這主編也真是的,非要讓我們寫一本關於馬元帥的傳記性質的書籍,用來紀念建國XX周年。」

  「咱們負責聯繫的小助理可是說了,人家的警衛員壓根連見面的機會都沒給,就給推到明天了。」

  「非說馬元帥出去辦事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這麼大的一個元帥出行,一點風聲都沒聽見,怎麼就跟出門買個菜一樣的不靠譜呢?」

  這個秀美的女編輯還真是冤枉了她話題中的馬風雲,曾經的馬匪的大當家的,現如今赫赫有名卻神秘無限的馬元帥,人家還真是出去辦事了。

  笑忘書中的鏡頭跟著一個調轉,場景如同電影一般,銜接的是非常的流暢。

  此時的場面不再是墨香十足的國立編輯社的辦公室,而是轉換到了一個鳥語花香,雖然經過滄海桑田,但是還是被旁觀的顧錚一眼就認出來的地方,威狼山的後山。

  此時的威狼山,早已經物是人非,那些代表著它赫赫威名的隨處可見的狼頭標誌,早已經被拆除,而那些易守難攻的防禦式的建築,以及幫眾們起居所用的房屋,也早已經被推平。

  現如今的威狼山上,也只有讓顧錚十分熟悉的馬場和後山坡的那一片修葺一新的墳頭,能依稀的看出,這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畫面中的馬風雲,早已經兩鬢斑白,背脊微曲,身上卻依然帶著年輕時的悍勇之氣。

  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生活卻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過多的苦難。

  無論是從馬風雲的精氣神還是表情上來看,這些年他過的還算順暢。

  由馬風雲帶領的一行人行至後山坡的山腳上時,他卻阻止了身後跟著的一串的人馬的繼續跟隨,讓勤務兵從車隊的後車斗裏拿出了他事先準備的祭品,一個人獨自拎著一個大包,朝著這個他最熟悉也是最懷念的後山坡走去。

  現如今正是甘省一年中最好的季節,那短暫的春季,將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都吹的生機勃勃,在微風中搖搖顫顫,黃黃綠綠的甚是喜人。

  可是現在的馬風雲,卻無暇去欣賞這大自然所贈與的美景,他的腳步隨著目的地的越來越近,更是加快了幾分。

  溯然間,原本還是梯坡的石板路,就瞬間的平緩了起來,一個用甘省特產的白石頭所壘砌而成的墓園,就出現在了馬風雲的眼前。

  那些墓碑都是統一的制式,密密麻麻的分佈在山坡的兩邊,能夠從彼此的名字間,追本溯源到一個本家。

  但是就是在這麼多墓群中間,終是有一座墓碑有些與眾不同,因為它建在了象徵著曆代馬匪頭領的陵墓園區之內,但是墓碑的主人卻不姓馬。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6 21:35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24
66 第二世界的結局

  這座墳頭修建的的位置也很特別,就建在原本的威狼山的老當家的身後。

  從山坡上望過去,仿佛是這座墳墓的主人,就算是埋在地裏,也一直默默的跟在老當家身後,替他保駕護航。

  而墳包的制式更是奇怪,那圓鼓鼓的墳頭上,不知道是水土的問題,還是風吹日曬的緣故,愣是在上方又鼓起了一座小小的墳包。

  仿佛是人的腦門上頂著一個包一般的滑稽。

  可是拎著祭品已經走到這裏的馬風雲,看著如此的景象,卻好像是相當然必是如此的神態。

  他先是恭恭敬敬的替自己的老當家的爹,祭掃了一番之後,就來到了這座對他的一生都有著特殊意義的墳墓之前。

  「顧叔,黃大仙,我又來看你們來了。不知道一晃這麼多年,我沒有親自過來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有些想我,不會認不出我這個垂垂老矣的馬風雲了。」

  「叔,今天過來,我還特意的帶來了你最喜歡吃的燒雞,希望你不要怪我,能在天上繼續保佑著我,保佑著我們甘省千千萬的老少爺們。」

  對著墓碑自言自語的馬風雲,輕輕的將手中剩下的祭品依次的擺了開來。

  那裏有甘省所出的糧食自釀出來的老窖,還有依然溫熱的十里八鄉都飄香的饞嘴燒雞。

  最左邊煙袋鍋子中,填滿了現如今少見的精品煙絲,元寶制式的黃紙錢,也被馬風雲一刀一刀的給從包中掏了出來。

  啪

  打火機燃起點點火光,將易燃的切紙在墳頭前燒的,如同燃起了一小堆的篝火一般豪邁。

  「顧叔,我和老兄弟們最遺憾的就是你去的太早,你這一輩子,太苦了。」

  「跟著我馬風雲的時候,沒有享到什麼福,拖著病體還要南征北戰,伺候馬匹,管理後勤。」

  「等到我們將山外給佔下了一大片地兒,八匪和談的人都往這進發了,咱們一山寨的兄弟們,都準備去享福的時候,你卻閉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黃大仙的緣故,洩露了天機,還是因為顧叔你為了我馬風雲,擋了劫難,將原本屬於你的壽數,給了我這個沒用的莽漢了。」

  說到這裏,鐵血多年,滴淚未掉,就算是老當家的走的時候也只是紅了眼圈的漢子,終於嗚咽了起來。

  「顧叔,你說,你咋就不能晚點走呢?我還私心的想著,寨中的老人,到最後能一直陪在我馬風雲身邊的,也只有你了。」

  說道這裏,馬風雲抹了一把淚,在看到了墳頭那日益清晰的鼓包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噗呲又笑了出來。

  「哦,差點忘記你了黃大仙,雖然你的出現對於我馬風雲和顧叔來說都十分的短暫,但是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和你相處的那幾天的。」

  「你也算是我馬風雲的大恩人,更是整個威狼山的恩人。估計你也是為了破我身上的厄運,洩露了自己的氣息,才會被路過的哪方神仙給抓去做小廝了。」

  一旁全程旁觀的顧錚,滿頭的黑線。

  原來世界的顧錚,竟然是這麼和馬風雲解釋的?這黃大仙為啥再也不出現的嗎?

  真有才。

  你才小廝,你全家都小廝。

  實在是頗為封建迷信的第二世界的委託人,把冥冥中,在他耳邊響起的系統的聲音,給當成了上天的神仙。

  而被派過來協助他把危機扭轉的人,既然不是孤魂野鬼,那自然就是仙人身邊的小廝仙童了。

  可是依照顧錚那個無賴的樣,半分仙童的氣質也無,委託者一分析,就把顧錚定位成黃大仙這般的小妖跟班了。

  吐槽完畢,顧錚又將注意力轉到了馬元帥的身上。

  鏡頭中的馬風雲,熟練的將煙絲點燃,燒雞擺正,透明的酒漿就開始揮灑在了養育他的這片土地之上。

  「顧叔,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怨我,將老當家的留下的基業,就這樣的拱手讓了出去。」

  「可是咱們這個國家,是時候需要安定了。而顧叔是最清楚我的了,俺們這個威狼山裏,要論行軍打仗那是個頂個的好手,但是要講究安邦定國,就那群小子..」

  「不是我說啊叔,三個人捆一塊兒,也不是山內人的對手。」

  「所以,俺們就退了,那些兄弟們出來久了,就想老婆孩子熱炕頭了,你不會怨我們?把你當初給轉變的大好形勢就這樣的給送出去了?」

  說到這裏,馬風雲又笑了笑,他從自己的褲兜中掏出一包煙,替自己點上,復又自言自語道:「怎麼會呢?我知道你顧叔眼中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我們威狼山所有的人都安安全全的就好。」

  「叔,你閉眼的時候不就是拉著俺的手不停的說同一句話嗎?馬蛋,你要活著,人只要活著,就比什麼都強。」

  「你還說了,等我馬風雲老了,死了,入了土了,就葬在這裏,為威狼山畫上一個句號,也能讓眾多老兄弟們湊在一起,在地下繼續樂呵下去。」

  「叔,你放心,快了,你旁邊的坑,我都挖好了。我太想你們了……」

  這位已經衰老的猛虎,說完這句話,就將另外一隻手蓋在了臉上,哭的像個孩子。

  鏡頭外的顧錚,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久久無言,在痛哭的畫面即將消散的那一刻,他又看到了一本印刷精美的書頁被纖纖素手給翻讀的一幕:

  在馬風雲波瀾壯闊的一生中,每每談及他最具有傳奇性以及神話彩渲染的一個階段時,就不得不提到,讓他帶領隊伍主動的走出祁山的,那個至關重要的人物了。

  這個被馬風雲在回憶錄中多次寫到的顧叔,旁人對他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說法。

  一種是顧錚威狼山隱藏性的軍師一般的人物,一提及到他,都以智者多妖這個詞語而形容。

  而另一種則直接了許多,傳言他天生擁有與動物親近的體質,而他的法力神通,也來自於在威狼山後山居住了百年之久的黃大仙的贈與。

  修長的手指將這一頁慢慢的翻過時,背景那個清透的女聲卻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不出來馬元帥他們那一代的人,還挺迷信…」

  隨著話音漸漸減弱,書頁上的畫面也恍然模糊起來,漸漸的消散於紙張之上,一塊黃燦燦的勳章伴隨著顧錚之墓的墓碑,以及馬風雲離開的背影,在夕陽下閃閃發光。

  鏡頭轉黑,點點黃光再次融入其中,整本書也隨之暗淡了下來。

  清楚的看完了這一幕的顧錚,只是一言不發的看了笑忘書兩眼,等著列印機中的合同突突突的將所有紙張吐出,他就拿著紙張,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這間小小的書房。

  隨著房門的關閉,一旁一直在顫抖的笑忘書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以為剛才,自己就要橫屍當場了。

  難道說今天的顧錚心情好,放了他一馬?

  可惜,笑忘書的文學修養一定是不咋地,它忘記了有一個詞語叫做,秋後算賬了。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6 21:43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25
67 煙槍

  推門而出的顧錚短時間內自然沒有功夫去收拾那本笑忘書,此時,他帶著笑的就在傍晚初春的小院中,與這二十多個人,簽署了一個聯名的代理仲介合同。

  至於這個合同具不具有法律效力,它們的設定合不合乎規則,這一群人都沒人去關心,只要是心中的結果能達到,那就是好的嘛。

  合同一式兩份,屬於商戶們的那一份,自然就保管在了豬肉榮的手中,而送走了這些個每個月能提供給顧錚3000元左右收入的大客戶的他,就開始了實施這一單子的步驟。

  至於笑忘書,等他睡覺前再好好的與其談一談人生與理想吧。

  做好了計劃的顧錚,將合同往書架上一放,直奔著他和豬肉榮所提到的煙槍大哥他所處的據點而去。

  現如今的天,已經全黑了下來,也正是煙槍那一幫人,正經開始戲耍的時間。

  不要誤會,煙槍這個代號聽起來雖是兇悍無比,是一個非一般人敢往自己身上扣的名字。

  但是住在城中村的老人們,卻是十分清楚煙槍那夥人的底細。

  人家壓根不是盤踞在這個法治社會中的小混混性質一般的毒瘤,他們反倒是因為共同的愛好而湊在一起的,用高端上檔次的話來說,是那個啥來?

  對了,俱樂部?同好會?

  總之那是一個自娛自樂十分無害的民間團夥,啊,不是,是組織。

  要說他們的據點距離顧錚的家還真近,就在城中村的最中央,那片用石棉瓦往兩間房中間一搭,就能搗鼓出來一間灶台的,最大片兒的雜院混居地。

  在這裏邊,如同蜘蛛網一般的居住網絡中,要提到煙槍的居所,那簡直是無人不知。

  首先,煙槍自己所居住的那間院子,是這個城中村中獨一份的兩進的標準四合院。

  獨門獨臉,四四方方,在這些犄角旮旯奇形怪狀的,改裝過後也不過三四十平米一戶的雜院的映襯之下,無端的就顯得大氣且上檔次起來。

  其次,這獨門獨戶的四合院的周圍的住房格局,如果有一個俯瞰的地點的話,朝下方望去,你就會發現,他們都是緊緊的圍繞在煙槍四合院邊上且有序的排成了一圈。

  沒錯,原本這一圈的房產,都是屬於煙槍這個敗家子的,只不過因為他獨特的愛好,讓他將從祖上繼承下來的偌大的房產,給逐一劃片兒的分售了出去。

  最後,也是最簡單的辨別他家大院的方式,那就是從天擦黑開始,就從中傳出來的吆三喝四,喝酒劃拳,以及更大分貝的叫好聲了。

  你只要循著聲找過去,一準能看見那間門口石墩還在,獅子早已不見的,有門有檻,銅環紅漆的大門的。

  這不,顧錚就輕車熟路的,在基本上沒甚路燈照明的大門前,敲響了熱鬧非凡的屬於煙槍家的厚重的大門。

  『噹噹噹』

  銅環與大門的碰撞聲,帶著一種歷史古舊的味道,十分的具有韻味。

  雖然內裏的院子中的叫鬧的聲音不小,但也足夠讓裏邊的人,來給顧錚應門了。

  『吱呀。』

  一個一臉疑惑的哥們給顧錚開了門,在看清了門外的人之後,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絲的驚訝。

  「哎呦喂,顧錚?顧大老闆,稀客啊,你這經年不帶上我們這兒的人,今兒個怎麼有空找我們來了?」

  「嗨,你看這事兒鬧的,我這看見大買賣人都激動的忘了正事兒了,先請進來,咱們有話內裏說去。」

  「我可不是這家兒的主人,煙槍哥還在裏邊忙活著呢,有事你去找正主談去。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顧大老闆要是有生意能照顧小弟,我就在這裏先排個隊啊!」

  給顧錚開門的正是住在煙槍家邊上不遠的黃小毛,大名黃海鵬,專門負責煙槍手底下的販狗的生意,被這裏的人戲稱做一句黃毛。

  而被請進來的顧錚則是嘴角一抽抽,我找啥生意照顧你?

  專門買你那小土狗?染黃了充做黃毛賣的生意?

  我還是直接找到你們老大來談吧。

  被讓進了正裏的顧錚,還是第一次在晚上來煙槍這個地方。

  原本他也聽說過這個同好會的傳言,不喜歡管閒事的顧錚,但凡與他的生意不貼邊的,也只不過是過一耳朵就算了。

  誰成想在進得院落中之後,顧錚才發現煙槍的同好會,已經發展出了非常大的規模。

  就外院中一團一團的圍在一起的人堆,最起碼就有四撮,等到他進到了煙槍的內院之後,才發現,更是了不得了。

  此時的內院中廳的大門四敞,將原本四合院中待客的大廳與院子裝修在了一起了。

  一堆人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的,那吆五喝六的熱鬧的場面,讓顧錚還以為自己是走進了過年時廟會看大戲的外場了。

  「上!上!」

  「咬它,花將軍不要慫!」

  「哇哈哈哈,什麼花將軍,白將軍的,在我棺材板的面前,那只有送肉的份啊!」

  瞧瞧這名字給起的,真是喪氣。

  可你別說,隨著更加大的歡呼聲的爆出,裏三層外三層的人都將讚美聲給了棺材板的時候,在外圍的顧錚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喪氣名,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也是他趕得巧,正好趕上了這群同好會分出勝負的時候。

  等黃毛擠進人群朝著煙槍這麼一耳語,一直端坐在人群中的最當中,也是棺材板的主人的煙槍,趁著他剛剛得勝的這個熱乎勁,將大手一揮就招呼大傢伙先去玩點別的,這裏的場子先休息半刻。

  這要是趕上正在悍鬥的中場,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煙槍也沒工夫搭理。

  見沒了賽局,這一院子呼啦啦的人群,散的比誰都快,直接奔著外院去尋摸別的樂趣了。

  直到這個工夫,顧錚才看清楚了這群人圍著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好傢伙,一大圈像模像樣的矮籬笆,圈了一個大圈,內裏一隻冠子耷拉,滿頭是血的蘆花鬥雞,正蔫頭耷拉腦的被自家主人給心疼的檢查傷口呢。

  至於它們中間的勝利者,那隻毛髮烏黑油亮的『棺材板』除了脖頸上的毛掉了幾根之外,並無大礙,正趾高氣昂的被它的主人抱在懷中,雄赳赳氣昂昂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圈內的手下敗將呢。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6 21:51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25
68 又來?

  哦。原來是鬥雞。

  這對於生活在這個年月中的顧錚來說,還真是個西洋景。

  「怎麼著啊,我這有點事,先停一局。等一會辦完事了,你還來不來了強子?」

  那個被煙槍成為強子的人,看了一眼自家身上還流血不止的花將軍,頗為心疼的擺了擺手:「不來了,不來了,等我回去再養養,改明找一隻非禮賓種的鬥雞,我們再來鬥鬥!」

  「這可是你說的啊強子,我就在這等著你了啊,我大中原的鬥雞,豈是那些偏遠山區的鬥雞所能相比的。」

  「你這所謂的花將軍不還是所謂的越南種嗎?還不是屁事不管用?」

  「隨便你找哪裏的我不管,先去找黃毛把場地費給交了才是正事啊!」

  「唉!」強子歎了一口氣,看著主人已經揮手趕人了,只能心疼的摸摸口袋,抱著花將軍灰溜溜的跟著黃毛離去。

  現如今的院場中也只剩下顧錚與煙槍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

  「顧錚,你這是?」

  看著將雞隨手遞給了身邊另外一個小弟,顧錚就趕緊往前走了兩步:「煙槍哥,我這是找你來談生意的。」

  「哦?我這能有什麼生意能得到你顧老弟的關照?」

  「是關於市場的流動攤販的事..」

  顧錚的話語還未落下呢,一旁煙槍的臉就有了往下耷拉的趨勢:「哎呦喂,那這事你可不能過來找我,是,我兄弟幾個是偶爾出來擺攤。可又不是天天在那邊出現。」

  「想要找我煙槍收市場費?我看你顧錚是吃飽了撐著了吧?」

  「不是,煙槍哥,你先看看我手裏的東西你再說下邊的話成不?」

  「哦?是什麼?」

  是城中村的臨時市場的規劃圖。

  顧錚手動描繪的圖紙,要不是長久居住在這裏的老街坊,還真看不懂。

  等到對面的煙槍看到了這張珍貴的手繪版的規劃圖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剛才對著顧錚時候的橫眉冷對了。

  好傢伙,如果對面的這個小子的計劃真按照他所設想的那般能夠辦成的話,那麼他們這些老頑主們,再也不用因為玩這些東西,而在經濟上顯得緊緊巴巴了。

  這是把他們的玩樂與賺錢結合起來的最好的方式了啊。

  「你這計劃能成?要是你真能給組織起來,這城中村裏的居委會和街道辦那邊,我給你去跑。」看著圖紙有些心思複雜的煙槍,就這樣看著眼前年紀並不算很大的男人。

  他早就聽說在城中村這一片裏,就屬顧錚的腦袋最靈活。

  沒想到這個小子比他想像中的還敢幹,這是打算把這裏打造成第二個南城的潘家園啊。

  只不過人家潘家園賣的是古玩玉器,而他們紅門大集,則是專賣蛐蛐畫眉,鬥雞鬥狗的那老一輩玩物喪志的主們,所遺留下來的東西。

  從正規大集後邊延伸出來的這一條路線,既不會影響城市中的主幹道的交通,也不會影響城中村裏居民的最基本的出行。

  如果一旦按照圖紙給修整好了,除了把口處的那些庸俗的生活攤位之外,光他們兄弟的攤子的設置,就能那讓進來的人,有一種幽徑探秘的新鮮感啊。

  「這事,你想讓我想想,畢竟是個大工程,要是一旦聽你的動手了,那麼我們兄弟可是將所有的精力都要折進去了。」

  「容我想想啊。」

  「行。」聽到了這樣的回答,顧錚就知道,對面的煙槍心動了。

  見好就收的顧錚,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在外院開始探頭探腦的一眾看客們,這就打算趕緊告辭離開了:「那煙槍哥,我先回去了,你慢慢考慮啊。」

  「行,哎,那個顧錚啊,這個規劃圖先留下讓我散了場了再仔細看看?」

  「行,煙槍哥,您先看著啊!」

  顧錚,將事情說完,把圖紙往前一遞,四處點完頭後,麻溜兒的就閃人了。

  再不走,他就要被猶如實質的殺人般的急切眼神,給凌遲處死了。

  三步併兩步,離開了繁鬧如白晝的四合院,返家的顧錚,這一路上的心情都是欣喜的。

  他美好的奔著小康而去的生活,沒準就從這裏開始呢?

  可是隨著大門的接近,他這心情反倒是轉調了一個個兒,變得糟心了起來。

  家裏書房裏還有一個瞞了他不少東西的笑忘書的存在呢,趁著還未到睡覺的時間,他要過去問問那個不想活的東西,它到底是想生還是想死。

  自以為逃過一劫的笑忘書,現如今正躺在書桌上沐浴著夜晚的月光,感懷美景如斯呢,就被嘎吱一推門,連燈都沒開就走到它面前的顧錚,給嚇了一跳。

  「你,你打算幹嘛?」

  這語氣和即將受到非人對待的老娘們一般的,楚楚可憐。

  「解釋一下吧,我傍晚進來時看到的情景重播,是怎麼回事?」

  來了,到底還是沒逃過。

  已經被顧錚的餘威給搞怕了的系統,乖乖的就將這個功能,給做出了詳細的解答。

  「你是說,我曾經翻身過的世界,在回歸之後,都會有一個那個世界的後續結果的自動情景重播?」

  「是的。」笑忘書點了點頭,趕緊和顧錚解釋道:「這個功能帶重播功能的,但是極其的耗費能量。我這一開始不提醒你吧,還真的沒別的想法,我就怕您老人家把我給當成一個DVD給使了。」

  「如果是這樣,別說穿越到後邊的世界了,就是我這個系統能否繼續存活於世,都不好說了。」

  顯示到這裏,笑忘書也顧不得耗費能量的問題了,開始嚶嚶嚶的哭出了聲音。

  端坐在書桌前的顧錚,在沒有燈光的黑暗裏,突然就陰森森的露出了大白牙。

  「放心,我還要靠著你續命呢,咱們倆相處的時日還長呢。你看,這不,我又打算給你去掙能量了?」

  說完,黑暗中的顧錚連燈都懶得去拉開,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嗷,扎深了,出了一大滴血,虧了。第三個世界,走你。」

  被自動的翻了一個頁的笑忘書,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

  我去,又來了?

  還沒見一天沒到就做三次任務的宿主呢!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6 21:57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5-28 15:25
69 群毆

  你這是多惜命啊,還是機器人的體質啊,能不能讓它這個作為系統的笑忘書,先歇一歇再走啊!

  可惜,已經不受自身控制的小金球,在停擺的時間的作用下,直接就被第三個世界的書頁給吸走,跟隨在顧錚的身後去賣命了。

  場景轉換,鬥轉星移。

  原本在現實世界中的黑漆漆不見五指,瞬間就變成了中午最毒辣的太陽。

  讓沒入了這具身體的顧錚的眼睛,有了短暫刺痛的不適。

  可偏偏,這具身體還呈現著一個仰頭上望的姿勢,讓猝不及防的顧錚就將眼睛給瞇了起來。

  我X!不對!

  剛眯縫起眼睛的顧錚,就覺得現如今的他的狀況極其的怪異,這個在他眼前越放越大的鞋底子是怎麼回事?

  下意識的,顧錚就用胳膊將臉給護了起來。

  『啪嘰』

  好巧不巧的,這個鞋底子就踩在了阻擋住臉的胳膊上,再加上顧錚反射性的這麼往上一撩胳膊,那個壓根沒想到他會反抗的鞋底子的主人,被這麼一送,腳底下一滑…

  『噗呲』

  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四腳朝天,成就了蛤蟆舉鼎的姿態。

  「噗,哈哈哈哈。」

  隨著這個人的倒下,顧錚的身邊就響起了爆笑。

  這讓還沒來得及將遮擋在腦袋上的胳膊撤回的顧錚,就利用它的視線遮擋功能,觀察起了周邊圍著他的鞋底子。

  一雙,兩雙……

  光眼前視線能觸及到的,足足有五六雙的樣子,根據他背後傳來的笑聲再分析一下,圍住他的人最起碼有七八個之多。

  自己這是被群毆了?

  不好辦啊,看來暫時是不能吸收記憶了,要先將現在的這一狀況,挺過去才行啊。

  還沒等顧錚再分析點什麼呢,那個從地上爬起來的人,就惱羞成怒的朝著周圍吼了起來:「姥姥!你們這群人是死的啊!還愣著幹嘛?給我動手啊!」

  就算是聽到了這位的吼聲已經氣急敗壞了,周圍的那群人們,也是猶猶豫豫的,沒人率先動手。

  「怎麼?現如今還開始考慮上同行之誼了?那你們就不怕今天這事沒辦好,明天就要輪到你們被水金哥挨個找去『談話』了!」

  一聽到水金哥這三個字,依然遮頭護臉的顧錚,就發現圍了一圈的人中最少有三四個人的身體,打了一個激靈。

  也就是在這個挑頭人的話音落下之後,這一圈的人才真正的動了起來。

  掄王八拳的掄王八拳,上腳的,也過來踢踏兩下,毫無章法可言。

  這讓在圈內開始承受著圍毆的顧錚,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群人就沒有一個會打街頭架的,都是些很少跟人動手的主。

  這就好辦了。

  從來都是我顧錚動手切人,還從來沒有被動挨打過呢。

  先不管這具身體的原主到底是惹了什麼麻煩,自己先掄了再說。

  打定了主意的顧錚就行動了起來。

  在群架的過程中,一定要判斷好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在以一對多的情況之下,逃跑以及在角落中保護好自己,都算是很不錯的選擇。

  但是宿來兇狠的顧錚,偏偏反其道而為之,此時的他護著臉的胳膊也放下了,蹲著身子的腿也鬆開了。

  這麼一卸力,讓那些卯足了勁下手的老少爺們兒們,就一下子閃了身手,掄空了。

  而就著這一股勁頭,顧錚用極其難看的姿勢,

  就做了一個懶驢打滾,連滾帶爬的就從包圍圈中把自己給解救了出來。

  這一突然的行為,讓那群人都楞了一下,當大家都以為顧錚接下來要逃跑的時候,這哥們又做了一件讓人跌破了眼球的事情。

  只見他爬起身來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轉頭就跑,而是在環顧四周之後,就從身邊圍著的七八輛的黃包車中,準確的選擇了一輛。

  將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翻之後,就將腳踩在了那個有點壞的車把手的節點之上。

  伴隨著顧錚的一個雙手上提的動作,『咔嚓』那個本有些損壞的拉車扶手,就被他完美的給卸了下來。

  「嗷!我的車啊!!」

  就是這麼的巧,嚎叫出聲的人,正是群毆顧錚的組織者,那個率先動手的哥們。

  是你的車是吧?好巧!

  叫的挺歡實的是吧?正愁剛才自己遮擋了臉,沒看見誰先下的手呢,你這是不打自招,找打呢你。

  武器在手,萬事不愁的顧錚,拿出了人未至,三分勢的悍勇,朝著這聲音的主人就直奔而去。

  亂糟糟的短髮,灰皮的布褂,多麽好辨認的記號,動手!

  在這個艷陽高照的酷暑天中,顧錚上演了一場讓周圍七八個人都渾身發冷的街頭群架指南二三則。

  也讓他們這方,本來在人數上佔有絕對優勢的人們,一個個的望而卻步,誰也不願意踏出第一步,來當現如今已經被顧錚坐在屁股底下,玩命的抽打的出頭鳥。

  『嘭嘭嘭……』

  肉皮與棍棒的碰撞聲是如此的沉悶,絲毫沒有任何的美感,但是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節律,讓那些從沒動過手的圍觀者們,嚇破了膽。

  沒想到這個悶聲不吭的顧錚,下手這麼狠啊,果然是不叫的狗才咬人嗎?

  看著躺在他身下死活不知的同伴,這些人都升起了從來沒有過的畏懼。

  這種畏懼,比他們有幸旁觀過一次的北平城內的的車霸之間的火併,更讓他們心生顫慄。

  因為現如今的顧錚,那緊緊的抿著的薄唇的周圍,已經濺上了不屬於他自己的血液,而隨著他毫不停歇的下手,這些片片的血點,在他的臉上已經凝結成了實質的血珠,順著他略顯消瘦的下巴就滾了下來,滴在這個黃土鋪成的小路中,分外的刺眼。

  而顧錚那過厚過長的亂髮,將他的雙眼遮擋的嚴嚴實實,只能從那層層疊疊的碎髮之中,看到了一種屬於狼一般的眼神。

  灼灼發光,帶著非人類的興奮感,彷彿他現在擊打的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即將入了嘴的美味的獵物,不把對方摁趴下了,就不算完。

  『嘭』

  當最後一聲悶響停止的時候,那個被顧錚坐在身下猛抽的男人的四肢,只是無意識的抽搐了一下,就如同路邊剛剛餓死的野狗一般,挺屍式的再也不動換了。 本帖最後由 maylovelin 於 2017-9-12 21:1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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