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大宋巨星 作者:何昊遠(連載中)

 
mk2258 2017-3-11 09:34: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0 16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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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概要】:何昊遠,男,廣西 - 南寧,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 > 兩宋元明

  【內容簡介】:

  從富家公子一夜變成窮屌絲的他,在球場上演了一次次史詩級大逆襲,一球退千軍,一球換三城,一個個傳奇故事被世人爭相傳頌。在生活中,他同樣上演了一次次讓人蕩氣迴腸的逆襲,富家千金,冷豔貴婦,紛紛淪陷……

  【其他作品】:《明揚天下》《大宋私生子》《步步驚唐》、《山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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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7-3-11 09:38
  大宋巨星 第001章 鑿壁偷窺

  紹興十一年春的江南,千里花紅,萬里柳綠,水村山廓,溫柔巷陌,都籠罩在朦朧的細雨中。

  位於松江邊的青龍鎮,家家戶戶多臨水而居,屋外的飛簷斗拱漆褐黑、墨綠等顏色,與白牆灰瓦相映,色調雅素明淨,在迷濛的煙雨中,形成景色如畫的水鄉風貌。

  此地因有溝通湖海之便利,四方商賈逐波來,萬里雲帆歸海外,因而素有「小杭州」之稱。

  鎮北臨近碼頭的青石巷口,汪家小娘子早早就在自家屋簷下襬開了攤子,剛剛做好的豆腐嫩黃細膩,還冒著絲絲熱氣。

  「賣豆腐咯!」

  汪家娘子一張嘴兒,聲音柔潤,如早鶯清啼,無愧於豆腐西施之稱,路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她身上雖是素衣釵裙,卻難掩天生麗色。

  「我要半斤」

  「汪娘子,給六嬸來一斤。」

  很快就有六七個路人撐著雨傘圍到豆腐攤前,汪娘子一邊熱情地招呼著大家,一邊切豆腐,動作麻利。

  那身材肥胖的六嬸看到旁邊的閒漢盯著汪娘子那婀娜的身姿,兩眼冒光,而忙於切豆腐的汪娘子毫無察覺,便忍不住說道︰「我說汪哥兒也真是的,別人要是娶到這麼俊俏的媳婦兒,還不得天天泡在家裡,汪哥兒倒好,這一出海就是大半年,連個信都沒有,也不怕別人惦記著……」

  「六嬸,你說什麼呢!」汪家小娘子把豆腐往胖六嬸手裡一塞,滿臉通紅,越發俏麗生輝了。

  與汪娘子家一牆之隔的,是青龍鎮上的首富秦家,趁著汪家娘子出門賣豆腐的當口,年紀未滿十五歲的秦六郎,帶著一名小廝順著自家的桂花村爬上了雨霧迷濛的牆頭。

  「三兒,你怎麼搞的,這分明是廚房。」

  秦家院牆的另一面,是一間低矮的泥牆瓦房,瓦面伸出一個煙囪,秦六郎認為一定是秦三兒弄錯了地方,抬手就在他腦門敲了一下。

  秦三兒捂著腦門,無辜地說道︰「郎君,你冤枉小的了,郎君你不知道,窮人家多數沒有單獨的浴室,多是在灶臺邊挖個半尺深的小池,平時便於倒水,洗澡的時候就用水桶提水來洗。」

  「真的?」

  「郎君,小的哪敢騙你呀!」

  嗖的一下,秦六郎順著繩子滑落汪家的小院裡,動作非常迅捷,他圍著低矮廚房查看了一圈,很快又回到屋後,屋簷下堆著幾捆柴草,是個不錯的藏身地點。

  「三兒,你還在上面幹嘛?快把鑿子拿下來,快點!」

  「小郎君,這太高了,你可要接住我……..」

  「再磨蹭回頭我打斷你的腳,快下來!」

  秦三兒只好抓住繩子,戰戰兢兢地往下滑,滑到一半手太疼沒抓穩,「啊!」一聲驚叫,秦三兒摔了下去。秦六郎連忙衝上去接,秦三兒的屁股剛好對著他的臉砸下來,秦六郎趕緊仰頭避開,人算是接住了,哥倆卻摔成了一團,秦三兒那屁股還是壓在了他的臉上。

  「小郎君,你沒事吧?」秦三兒一回過神來,連忙把自己的「作案凶器」挪開,同時送上最真摯的問候。

  秦六郎晃了晃滿腦袋的星星,對著秦三兒的屁股就是一腳,「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繩子都抓不緊,說!今早上茅廁你擦屁股沒有?」

  秦三兒立即咬牙對天發誓︰「擦了,要是沒擦,小的出門遭雷劈。」

  轟隆!雨霧濛濛的天邊突然傳來一聲春雷,秦三兒嚇得兩腳一哆嗦,跌坐在地上。

  秦六郎五官頓時扭到了一起,指著秦三兒喝道︰「好啊!你分明沒擦屁股!」

  「擦了!小郎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擦了!」

  「那你還嚇成這樣?」

  「小的是怕雷公沒睡醒,沒弄清楚情況就亂劈人,真的!小郎君我真的擦了,不信你聞聞……」

  「滾!」

  秦六郎一臉黑線,要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踢爛秦三兒的屁股才怪。

  「還不快動手!」秦六郎說著親自上去搬開屋簷下的幾捆柴草。

  秦三兒連忙解下背上的包袱,從裡面拿出一把鑿子,一把錘子。

  「小郎君,鑿哪兒?」

  「我想想汪娘子有多高……嗯,大概這麼高吧,就這裡!」

  「喔喔!」

  秦三兒應了一聲,立即開鑿,別看他只有十三歲,小胳膊小腿的,鑿起牆卻一點也不含糊,牆泥紛紛掉落,很快鑿入三寸有餘。

  看到這,各位看官應該知道秦六郎偷偷翻牆過來幹嘛了。這位秦六郎實際上是他父親秦川和四姨娘吳氏所生。

  秦川的正妻張氏生過兩個孩子,都夭折了,其他的小妾也生過幾個孩子,都沒能活過七歲。到秦六郎出生時,雖排行第六,卻沒有一個哥哥,五個哥哥全都阿彌陀佛了。

  因為擔心秦六郎也去找他幾個哥哥玩,秦川替他取名戈,希望他的命能像戈一樣堅韌。

  光取這樣一個名是遠遠不夠的,秦六郎剛滿月,就被送到了隆福寺寄養。他父親是想借助寺裡的靈氣,保佑他健康成長。

  還好,不知道是佛祖顯靈,還是幾個哥哥不想跟他玩,秦六郎總算成功突破了秦家這一代活不過七歲的魔咒,穩穩當當活到了十四歲,而且還有過許多驕為的成就︰

  他三歲就能把福隆寺拄持的眉毛鬍子燒得一根不剩,弄得法相禪師整整閉關了半年之久,並因此悟道。

  七歲時他一把火把福隆寺燒了將近一半,還好他爹有的是錢,替福隆寺把燒掉的禪房重建了起來。

  到了十四歲他幹了什麼呢?好吧,此乃絕密,不能輕易洩露,反正他爹都跪了,法相禪師也不肯再留秦戈在廟裡住。

  一個月前,秦六郎被福隆寺遣送回家,張氏嚴厲管教了一個月,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不,一逮住機會,他立即帶人翻牆來了。

  牆泥被雨水打溼之後,極為鬆軟,在秦三兒的鑿子下紛紛掉落。秦六郎在一邊緊緊的盯著。

  「三兒,慢點,慢點,裡面不能鑿太大,開一個小孔眼就行了。」

  「小郎君,你說要是汪娘子發現自家牆壁突然多了個小洞怎麼辦?」

  「少廢話,讓你鑿你就鑿。」

  「小的不是擔心小郎君您到時暴露嘛!」

  「用不著你操這份心,剛才我到門那邊瞄了一眼,屋內光線昏暗,你只要別把孔鑿太大,汪娘子肯定不會發現。」

  「小郎君,既然從門縫可以看得見屋內,咱們幹嘛還要鑿牆呢?到時小郎君直接趴門縫看不就得了嗎?」

  「呃……你不懂,萬一汪娘子洗澡的時候不關門,還怎麼從門縫看?還是鑿壁保險一點。」說到這,秦六郎臉上不禁浮現一抹邪笑,彷彿看到了汪家小娘子正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無比動人的風光……..

  他劍眉星目,身姿挺拔,本是俊朗的少年郎,可多了這一抹邪笑,頓時讓人感覺這可不是什麼好苗子。

  「小郎君,這邊有條縫。」秦三兒嫌旁邊那捆柴草礙事,一搬開就看到泥牆裂了條大縫,「小郎君,順著這條縫鑿,汪娘子一定發現不了。」

  「你總算說了句有智慧的話,就順著這條縫鑿!快!」

  「好哩!」

  秦三兒難得自家小郎君誇一回,頓時滿臉紅光,渾身帶勁。這種粗糙的泥牆本來就不結實,這些天又一直下著小雨,瓦面有些水順著牆壁滲下來,牆壁是半溼的,鑿起來更加容易。

  「你小子輕點,別把牆給弄塌了。」

  「小郎君放心吧!」

  秦六郎還真放不下心,那泥牆被雨水浸潤之後,鑿動時不停從上頭掉下一小塊,看上去隨時有可能塌下來。

  幸好,鑿到一半時秦三就高興地說道︰「小郎君快來看,通了,通了。」

  秦六郎連忙湊上去,還真是,由於泥牆上的裂縫本就不小,鑿開一半後,由於角度不再受阻,已經可以通過裂縫看到屋內情形了。

  「快快快,把柴草放回來,你現在立即回去,拿上皮鞠裝著不小心踢汪家娘子一身泥水,明白了嗎?」

  「哦哦,郎君放心,小的記住了!」

  秦六郎打小在廟裡呆了十幾年,練過,爬個牆頭自然沒有問題,秦三兒這個半大的小子可就沒那本事了。

  「三兒,你確定今早上茅廁真擦過屁股了嗎?」秦六郎滿臉懷疑地看著他。

  「小郎君,我對天發誓!我真擦過了。」秦三兒縮著脖子望了望天空,小雨如煙,迷迷離離,好在這回沒打雷。

  「打明早起,你每天給我去挑五十擔水。」秦六郎心不甘情不願的蹲了下來。

  「五十擔?」秦三兒差點軟倒在地。

  秦六郎彷彿要出氣一樣,抬腿就在秦三兒屁股上踢了幾腳,當然,這實際上是在測試他會不會放屁。

  「快抓緊繩子,踩著我肩頭爬上去!」

  「哦哦!」

  秦三兒揉了揉屁股,趕緊爬上他的肩膀,結果他剛從秦六郎肩膀站起來,腳下便一滑,「啊!」秦三兒身體一晃,撞到旁邊的泥牆上。

  被雨水浸潤,又被鑿過的牆壁變得很脆弱,被這麼一撞,應聲垮下,嘩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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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7-3-11 09:39
  大宋巨星 第002章 亦真亦幻

  青龍鎮最有名的許郎中搖著頭、嘆著氣走出了秦家大門。

  秦六郎的臥室前,年過五旬的秦川撲在門框上,悲聲大呼著︰「老天爺啊!你要報應就報應到我身上來吧,為何非要讓我秦家斷子絕孫啊!啊哈哈哈………」

  屋內正妻張氏和秦六郎的生母吳氏更是哭得撕心裂肺,本以秦家這根權剩的獨苗過了七歲那個坎,能平安無事了,結果還是活不到十五歲,這樣的打擊,對秦家來說,實在是難以承受。

  腦袋上被砸得滿是血跡的秦六郎躺在床上,已經沒有氣息,家裡的下人飲泣不已。

  福隆寺離秦家不遠,拄持法相禪師很快被請到了秦家,他是秦家最後的希望所在。

  這位身材有些發福的老和尚進屋輕誦一聲佛號,便上去摸秦六郎脈博,這一摸心裡不禁咯 一下,脈博都沒了,這還怎麼救?

  眼看秦川夫婦悲傷欲絕,法相也不好說喪氣話,看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做做樣子安慰一下秦家人了。

  在他的主持下,秦六郎的房裡點起了香燭,敲起了木魚,祈福的道場轉起來…….

  秦家上下把希望全寄託在了法相禪師身上,一個個雙手合什,默默唸著佛,偏偏一個十歲不到的僕童不諳世事,好奇之下問旁邊廚娘道︰「二嬸,這老和尚是要超度小郎君嗎?」此語一出,秦川頓時一臉黑線。

  「把他關起來!關起來!誰讓他來這的?」秦川兩眼冒火地喝道。

  「阿彌陀佛!秦施主不必動怒,童言無忌,且莫當真。」

  話雖如此,其實在法相老和尚心裡,何嘗不覺得自己是在幹超度的活兒呢。這秦六郎三歲燒他鬍子,七歲燒他寺廟,十四歲偷看女人洗澡,這都是報應啊!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

  就在此時,屋內突然傳來兩聲尖叫,兩個在床邊的丫環面無人色地叫著︰

  「鬼啊!」

  「詐屍啦!詐屍啦!」

  兩個丫頭面色煞白,驚恐萬狀,五姨娘陳氏轉頭望去,果然,本來已經沒氣的秦六郎,竟瞪著雙眼,定定地望著她,她當場就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

  還是老和尚鎮定一些,「阿彌陀佛!」他誦了一聲佛號,一手託著木魚,一手不停地敲著,慢慢走到床邊,這倒不是他有多敬業,而是到了緊急關頭這木魚可以作武器啊。

  秦川和張氏、吳氏也紛紛跟著走了過去。

  床上的秦六郎瞪著雙眼,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望著法相老和尚艱難地問道︰「教練,這是什麼鬼地方?你怎麼穿成這樣子?」

  撲 一聲,秦川昏倒在地,緊接著張氏、吳氏一個接著一個,就像下餃子似的,撲 !撲 倒地,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過於興奮所致。

  秦家的下人頓時亂成一團,有上去救人的,也有嚇得往外逃的,不一是足。還好有老和尚在場,大家總算很快安定下來,把昏倒的主人扶起救治。

  「阿彌陀佛!徒兒你還認得為師了嗎?」

  「教…..教練,你的腿怎麼了?怎麼抖個不停?」

  「抖……抖了嗎?阿彌陀佛,徒兒你眼花了。」法相連忙氣沉丹田,定住顫抖的雙腿。

  「哦!嘶…….教練,你沒病吧,還剩下一分鐘,你就算扮成如來佛祖,咱們這場球也輸定了。」

  「罪過!罪過!請佛祖寬恕……」

  「哎喲……疼死我了!是誰……砸我的?哎喲……我……我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要砸你砸上場的那些龜孫子啊……」

  「徒兒,你胡言亂語些什麼?」法相老和尚定了定神,念起了金剛經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就作如是觀,阿彌陀佛!」

  「啊!」秦六郎突然痛苦的叫了一聲,身體開始翻滾起來。

  法相連忙對下人叫道︰「快來摁住他!」結果兩個小廝依言上來想摁住秦六郎,卻瞬間被甩翻在地。「阿彌陀佛!快!再多來幾個人!」秦家的小廝丫環不敢怠慢,呼拉一下子衝上去六七個人,你摁手,我摁腳,還有兩三個丫環索性壓在秦戈的身上,才總算摁住他。

  法相和尚拿住秦戈左手的脈博,一探之下,心頭大驚。和剛才摸不到脈博剛好相反,此刻秦戈的脈博激烈的亂跳,讓法相禪師幾乎分不清是他的脈博在跳動還是自己的手指在顫抖。

  秦戈身體裡彷彿有無數的真氣湧向奇經八脈,衝擊著他的穴道,有的倒竄回來,衝向頭頂的百匯穴,秦戈臉色潮紅,青筋凸起,如同一條條蚯蚓在遊走。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阿彌陀佛…….」

  法相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秦戈體內的真氣不應是一個少年人憑自身的修維能有的。

  就在法相束手無策的當口,秦戈再次發出一聲大吼,摁住他的六七個人竟被他摔翻床下,秦戈的身體繃得挺直,臉上的青筋彷彿快要爆開了,一聲大吼之後,就此暈了過去。

  法相禪師快步上去,再次摸了摸秦戈的脈博,發現他的脈博已經平靜下來,而且跳動很弱,原先亂竄的真氣了無蹤影,他不禁喃喃地說道︰「奇哉!奇哉!」

  ***

  每二天一早,汪家娘子還如往常一樣,早早在自家門前擺起豆腐攤,卻突然聽到�緄囊簧 丶業拇竺瘧蝗舜蚩 耍 患亓煞 枰謊⺪隼矗 誚稚下遺藶掖埽 柯恫只剩 燉鋝歡獻匝宰雜錚骸罷饈悄睦錚空庠趺純贍塴   庠趺純贍塴 .」

  他頭上還包著傷口,身上穿著白色的中衣,打著赤腳,在石板鋪就的街道上跌跌撞撞地奔跑著,秦家下人在後面追著,竟是追不上。街上的人無不為之側目,議論紛紛。

  最後秦六郎跑到了碼頭上,望著一艘艘帆船,狀極痛苦地大吼一聲︰「誰能告訴我,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秦川帶著人,終於追了上來,把秦六郎架了回去。一時間,有關秦家六郎瘋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青龍鎮。

  被押回家秦戈,重新躺到了床上,眼神呆滯,心裡一片混亂。不久前,他首次入選國足,對於入選這支30年來成績一直相當穩定的球隊,秦戈談不上興奮,何況入選之後,他一直在場邊坐冷板凳,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這次比賽抽籤,國足抽到的對手是中東某戰亂國家的球隊,國內媒體紛紛興奮地說,對手國內戰不休,人都快逃光了,七拼八湊才湊出一支球隊來,國足主場迎戰這支小組中實力最弱的球隊,獲勝的機率非常大。

  無獨有偶,得知對手是中國隊之後,該國媒體連國內戰事都不報道了,興奮地宣佈,這次他們要迎戰的是小組裡實力最弱的中國隊,太好了!

  那到底誰更弱呢?比賽將要結束時,坐在冷板凳上的秦戈捱了憤怒的球迷一板磚,這足以說明一切了。

  秦戈感覺自己實在冤,老子還想砸上場的那些傢伙一板磚呢,你們來砸我一個坐冷板凳的算哪門子的事?

  更讓他絕望的是,挨一板磚後醒來,教練成了和尚,自己成了秦六郎,還有個叫許仙的郎中露了一面,時空變換,亦真亦幻,讓他搞不清自己身在何方,整個人徹底懵圈了,恨不得在自己腦門上再來上一板磚。

  接下來的幾天,張氏和吳氏給予了他無微不至的關愛,秦戈差不多認命了,情緒平靜一些,他也大致弄清了每天守在身邊的兩個女人的身份,五十歲左右的張氏是正室,自己名義上的娘;三十多歲的吳氏是四姨娘,自己的生母。

  他那便宜老子共娶了六房妻妾,每天都會來探望他。

  另外,還有一個比他大不了幾歲女子,姓蘇,是秦家的遠親,聽說她父親原來在開封做官,金兵攻陷開封城後,她與父母在戰亂中失散,經多方打聽,有傳言說她父母被金兵擄去,死在了亂軍之中,她獨自倉皇南逃,好不容易才來到青龍鎮投親,按輩份論,秦戈得叫她一聲七姨,她也每天都會來探望秦戈一兩回。

  倒是那位所謂的便宜老子,聽說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去處理,這幾天一直沒再露面。

  到了每六天,秦戈的傷口稍好,可以下地活動了,在他的堅持下,張氏同意他到花園裡散散步,只是張氏和吳氏放心不下,帶著一大群下人跟在他後面,端蔘湯的、拿藥罐的、端果盤的,拿暖爐的,拿坐墊的,應有盡有。

  秦戈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望著院牆外的陰陰的天,他突然感覺,如果真的回不去了,這種連上廁所都有丫環幫擦屁股的生活的也不錯。

  然而就在此時,外頭突然跑進來一個小廝,驚慌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外頭來了大批官差,說要抄咱們家………」

  張氏大驚︰「什麼?抄家?這怎麼可能?」

  「夫人,是…….是的!」

  這時外頭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和喝斥聲,只見一大群身著皁服的官差衝進來,秦家下人驚叫著,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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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22:42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7-3-17 22:01
  大宋巨星 第003章 寒夜共寐

  秦戈還沒回過神來,數十名官差已經拿著枷鎖鐵鏈衝進秦家,場面一片混亂。

  張氏首先反應過來,一種不祥之感漫上她的心頭,她著急地吩咐左右道︰「你們快扶小郎君回屋歇著,別再傷著小郎君。」

  秦戈斬釘截鐵地應道︰「別扶我,我不回去,快去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府上的老管家秦庸向那帶隊的官員迎上去,不卑不亢地說道︰「寧知縣,您大駕光臨寒舍,怎麼也不先知會一聲,草民也好前去迎接……..」

  不等秦庸說完,那位大腹便便的寧知縣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他道︰「少來這套,今日本官是奉命前來查抄秦家的,來啊!先把秦家上下人等趕到前院,立即查封……」

  「慢著,誰敢放肆!」張氏神態莊嚴,不怒而威,凜然喝斥了一聲,向那身著綠色官服的寧知縣道,「敢問寧知縣,我秦家到底所犯何罪?要抄我秦家你總得給個說法吧。」

  秦庸好意提醒道︰「寧知縣新官上任三把火,小人能夠理解,只是寧知縣大概還不知道,我家大官人與嘉興林知府是連襟,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秦庸本以為把嘉興知府的招牌打出來,這位新任的華亭知縣會知難而退,甚至立即賠禮道歉。

  不曾想那寧知縣聽了之後冷笑道︰「恐怕嘉興府那邊你們是指望不上了,林有泉以權謀私、貪贓枉法,已經被壓往行在問罪。你秦家與林有泉沆瀣一氣、作奸……那個什麼科,咳咳!如今本官奉命來抄查秦家,你竟然還想搬出林有泉來壓本官,真是笑話!」

  前幾天,皇帝派御史韋錦順巡察兩浙路,韋錦順與嘉興知府林有泉有宿怨,正是因此,秦川才不得不扔得重傷的獨子,匆匆趕往嘉興處理一些手尾之事。

  林有泉畢竟是堂堂的四品知府,秦家上下本以為這次雖然難免會受些刁難,最後定是有驚無險,誰也沒曾想到,這才幾天嘉興知府竟然落罪了。

  秦庸乍聞這一消息,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那寧知縣雙手扶著腰間的革帶,生怕一鬆手革帶就會從那大肚子上掉下去似的,只聽他一聲喝令,幾十個如狼似虎的衙役再次行動起來,呼喝著、推攘著,將秦家人往前院趕,開始查封,動作稍慢的人立即會捱上一鞭子,秦家上下悽悽惶惶,哭叫聲一片。

  秦戈對這個家雖然還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目前這個家畢竟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所,還沒亨上幾天福呢,突然就這麼被抄了,以後這吃的穿的,從哪裡來?

  這個時候,作為男人,必須抗爭啊!

  「住手!住手!」秦戈一挺胸膛,腳下不丁不八,霸氣四射,雙眼怒睜瞪著那寧知縣。

  「住口!你給我住口!」張氏抬手就是一巴掌,雖然沒有用力打,但足夠把秦戈那鬥雞一樣的氣勢給打沒了,「管家,帶六郎到前院去,不可讓他胡來。」

  秦戈一把甩開秦庸的手,不甘地說道︰「別攔著我,難道就讓他們這樣把咱們家抄了不成?」

  張氏望著衙吏像強盜一樣抄著自己的家,好好的一個家,誰曾想到,突然會遭遇這樣的不測?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在官府這樣的暴力機構面前,個體家庭的力量怎麼可能抗爭得過?

  張氏依依不捨地回目光,眼中已是淚光泛動,她語重心長地對秦戈說道︰「六郎,你明不明白,你才是我們秦家真正的寶啊!有你在,秦家才有將來,沒有了你,我秦家要萬貫家財又有何用?你要聽話,聽娘的,他們抄就讓他們抄吧,只要你沒事,只要你爭氣,我們秦家就還有希望…….」

  張氏的話,不僅讓秦家上下哭成一片,也深深地震動了秦戈。

  在張氏身上,秦戈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也深刻明白了什麼是理智,什麼是取捨。

  雖然是突然面臨如此重大的變故,張氏卻能保持足夠的理智,與之相比,秦戈不禁有些慚愧。

  ***

  作為青龍鎮上的首富,秦家被抄,轟動了十里八鄉,秦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全被看押了起來,秦家位於各地的商鋪也全部被封了;

  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三天之後,嘉興府傳來消息,秦家家主秦川因拒不認罪,死於大刑之下。

  大概是因為秦川突然暴斃,秦家一大家子因此得到了釋放。

  只是家產被抄了,一家子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張氏只得把下人遣散,然後去投靠親戚朋友。

  奈何世態炎涼,曾經那些有事沒事一個勁往秦家湊的親朋好友,因擔心受到牽連,此時全都換了一副嘴臉,把秦家人拒之門外。

  日暮窮途,又冷又餓,出了牢獄之後,秦戈幾人轉來轉去,最後又轉回到了自家的屋簷下,還是汪家娘子心好,拿了點飯和豆腐出來,秦戈他們才勉強吃上了一口熱的。

  秦戈蹲在屋簷下,望著漸漸落到松江那頭的殘陽,目光有些迷茫,他還不太適應眼前的陌生環境,甚至還會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真希望夢快點醒來,自己又能回到過去,在綠茵場上揮灑著汗水……

  屋簷下,除了秦戈外,還有還秦家的主母——50歲上下的張氏,秦戈的生母——36歲的四姨娘吳氏,及22歲的七姨蘇氏,另外還有兩個半大的丫環小青和小草,再有就是老管家秦庸和兩個兒子了,長子秦大勇19歲,三子秦三兒13歲。

  原本若大的一家子,包括秦川的另外四個小妾也都離開了,如今就只剩下這九個人。

  七姨蘇氏單名一個曼,細眉鳳眼,人長得美,儀態文雅,大難來臨,她竟選擇留下,這很讓人意外。

  這初春的季節,臨近天黑後越發溼冷了,吳氏不顧秦戈的掙扎,把他摟進了懷裡,舔犢情深地說道︰「六郎,來,靠姨娘懷裡來,別凍著了。」

  秦戈心裡很尷尬,他早已不是原來那個秦六郎了,36歲的吳氏在他眼裡不過是個成熟的婦人,秦戈被她緊緊地摟著,手臂壓在她軟綿綿的胸脯上,那種觸感讓他有些窘迫。

  這時秦庸對其長子斥道︰「夯貨!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撿些柴來生火。」

  「哦哦!」有些傻頭傻腦的秦大勇連忙起身,去撿柴火。

  這時七姨蘇氏說道︰「夜裡寒氣重,夫人年長體弱,六郎有傷在身,光生堆火恐怕熬不住,我這外衣還值些錢,管家你拿去當了,總還能應個急。」

  蘇氏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上衣的扣子。她那外套是上好的狐皮料子,雖然弄髒了點,但應該值點錢。

  老管家連忙說道︰「七姨,使不得,這麼冷的天,把外衣當了,你如何受得了,使不得,使不得!」

  「我沒事,當了吧,有了錢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熬過了今晚,明天再想法子。」

  此時,寒冷的曠野中傳來了一陣悠揚的晚鐘,秦戈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位變成了和尚的「教練」他掙開吳氏的懷抱說道︰「七姨,不用了,我有辦法,走!咱們去隆福寺。」

  一家子顧不上家破人亡的悲傷,眼下最緊要的活下去,這樣的夜晚又冷又餓,沒個地方落腳會死人的。

  這些年,秦家給隆福寺捐了無數的香火錢,如今遭此大難,哪怕是出於出家人慈悲為懷的態度,法相和尚也應該接濟一下,何況他還是秦六郎名義上的師傅呢。

  一家子互相攙扶著,一腳高一腳低,踏著夜色來到隆福寺,敲開了寺廟的大門,前來開門的是一箇中年知客,秦戈理直氣壯地問道︰「我那教練……呃不,我師傅呢!」

  那知客環視一眼在夜風中冷得發抖的秦家人,合什誦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秦師叔請稍候!」

  中年知客說完轉身進寺去了。秦戈琢磨著剛才知客的稱呼,師叔,看來自己在隆福寺的輩份還挺高的。

  過了一會兒,隆福寺住持法相禪師帶著幾個和尚出來,一見面,少不得連誦佛號,好一翻噓唏。

  由於晚上寺內不能收留女客,法相將秦戈一家安排到了離寺廟一里多外的一間茅屋暫住,茅屋一側是廟裡的茶園,這間茅屋是僧們人搭建設起來供採茶時休憩之用,很簡陋,連床都沒有,但好歹讓秦家人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了。

  法相讓人拿來了一些齋飯和幾床被褥,暫時將就著。

  吃飽之後,已是二更時分,老管家秦庸說道︰「夫人,老奴到門外守著,經歷了這麼多事,夫人先睡吧,其他事明日老奴再去打理。」

  說完秦庸拉著兩個兒子起身,向張氏施了一禮,然後抱著兩床被褥退出門外。

  秦家是大戶人家,平時家中的男僕連後院都不能輕易進去,如今雖然落難了,但還是要避避嫌。

  秦戈一看,屋內除了他,剩下的全是女人了,他連忙站起來說道︰「我也去外頭睡。」

  吳氏一把拽住他說道︰「六郎,你的傷沒好,怎麼能睡外頭,就在屋裡睡吧。」

  「可是…….」

  「可是什麼?」張氏不容置疑地說道,「你爹不在了,你還想讓娘再失去你嗎?來這兒睡!」

  屋角鋪著厚厚的稻草,稻草上再墊了一層被褥,用來蓋的被褥還剩下兩床,小青小草服侍張氏蓋了一床,四姨娘得張氏發話之後,不由分說把秦戈拽過去,同蓋另一床被褥。

  剩下蘇氏一個人,她先吹滅了油燈,才走到稻草旁。

  透過屋外射進來的淡淡的冷月,秦戈能看到蘇氏一顆一顆地解開上衣的扣子,把那件狐皮外套脫了下來仔細疊好,才鑽到被子裡來,秦戈下意識的向左邊讓了讓。

  躺在左邊的四姨娘順勢摟住他嘆道︰「孩子,來,到姨娘懷裡來,別凍著,以後我們秦家,就全指望你了。」

  秦戈不禁尷尬說道︰「姨娘,我已經長大了……」

  「你呀,要是真長大了就好了,秦家還等著你來支撐呢,唉……別動,莫讓風進來。」

  秦戈有些無語,就是光算這輩子,咱好歹也快十五歲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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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7-3-17 22:02
   第004章 神奇少年

  家逢大難,白天投親四處碰壁,飢寒交迫,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張氏等人都達到了隨的極限,極為疲憊,好不容易有個溫暖的地方躺下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秦戈一時卻睡不著,對這個世界他還非常陌生,對秦家也還沒有太深的認同感,心裡還總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時空,不屬於秦家,這就像一場夢,說不定夢一醒自己就回到原來的時空去了。

  但眼前的一切又是如何的真實,他能感覺到餓,感覺到疼,感覺到冷,甚至靠著四姨娘那溫軟的身體,他還會產生本能的反應。

  秦戈腦子裡亂轟轟的,同時也有些納悶,不是說在古代很多人十五歲就已經結婚生子了嗎,他好歹也快十五了,四姨娘卻還把他當孩子一樣摟著,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反差呢?

  趁四姨娘睡著之後,秦戈輕輕挪離了她的懷抱,只是三人同蓋一床被褥,彼此本就貼得很近,他這一挪出來,就碰到了另一邊的七姨。

  七姨不但年輕,而且十分美麗,睡覺前,秦戈藉著窗外的月光看她脫去外套,她那動作打骨子裡散發著一種優雅,身材是那麼婀娜動人。

  秦戈暗暗深呼吸了幾下,不敢再稍動……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睡夢中的七姨被他碰到之後,喃喃地翻了個身,那溫軟的身體就貼著他,那婉約的曲線,豐潤的觸感,讓秦戈滿是異樣感覺。

  秦戈下意識地摟住七姨那楊柳細腰,心頭呯呯直跳,這樣寒冷的冬夜,在被窩裡摟著一具溫暖的嬌驅,這種感覺讓他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但同時,心裡卻又一有個聲音在告訴著他,不能亂來,不能亂來,對他來說,倒不是受束於什麼倫理道德,而是感覺這個時候亂來有趁人之機的嫌疑。

  秦家如今大難當頭,就算他不覺得自己是秦家人,卻難免會抱以同情之心,這個時候亂來,實在過不了心裡那道關。

  只是心裡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秦戈只得把屁股往後拱著,像只煮熟的蝦米……

  ***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之後,張氏把大家叫到一起,說道:「秦家不幸,遭此大難……」說到這,張氏看了秦戈一眼,稍感安慰地接著說道,「但好在六郎沒事了,有六郎在,咱們秦家就還有希望。常言說得好,入土為安,六郎他爹慘死在大刑之下,如今最緊要之事,是去嘉興把六郎他爹的遺體接回來下葬,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說。」

  說到這些,大家又不禁為之垂淚,張氏強忍著淚水斥道:「都別哭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秦家不能就這麼倒了。」

  大家聽了連忙抹去眼淚,忍住抽泣。

  老管家秦庸起身說道:「夫人,就由老奴父子三人去嘉興接大官人回家吧,讓小郎君去找法相禪師先商量著,等老奴把大官人接回來,再請法相禪師幫做場法事。」

  「我也去……..」

  「閉嘴!」張氏把剛開口的秦戈給喝斥了回去,隨即神態很快又柔和了下來,嘆道:「六郎,本來確實應該由你去,但你頭上的傷沒好,這一路上風霜雨雪,如何受得了,你萬一有個閃失,娘死後還有臉去見秦家的列祖列宗嗎?」

  四姨娘含淚上前拉著秦戈的手央求道:「六郎,你要聽話,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再說了,這邊也需要你去找法相禪師給你爹準備後事啊!」

  說實話,秦戈也不願去給別人當孝子,他本意只是想去嘉興那樣的大城看看,畢竟他對這個世界太陌生了,但既然張氏這麼說,他也就打消了去嘉興的念頭。

  張氏取下頭上僅剩的一根髮釵,讓老管家拿去當了,得到十貫銅錢,一部分作為路上的盤纏,一部分留下來置辦秦川的後事。

  老管家臨行前,秦戈把他拉到路邊,小聲問道:「老管家,你告訴我,官府為什麼要查抄秦家?我們秦家和嘉興知府之間到底有什麼隱情?咱們家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秦庸看了看他,自家小郎君自幼寄養在隆福寺,對家裡的事情不瞭解,這不足為奇,他嘆道:「小郎君啊,要想把買賣做大,誰不得在官府裡有些人脈?咱們秦家與嘉興府是親戚,平時免不了有些人情往來,誰知道……..唉!」

  秦庸雖然只簡單說了兩句,但已等於承認秦家和嘉興知府確實有上不了檯面的交易。

  秦家主要經營青龍鎮碼頭的中轉貿易,一方面收購海外輸入的商品,然後分銷到各地,一方面從各地採購國內的商品,賣給跑海外貿易的商船。

  特別是國外的商船到了青龍鎮,人生地不熟,不可能深入內地採購各種商品,幾乎都是在秦家的商舖裡採購。

  這種轉手貿易毫無疑問存在著巨大的暴利,不知有多少人眼紅,秦家能穩穩當當地做這麼多年,肯定得有人罩著。

  秦戈甚至懷疑那位身為嘉興知府的「姨丈」在自家的生意中有很大的分成。這位「姨丈」一倒,自家跟著被查,也就不奇怪了。

  這樣的案子能翻盤嗎?秦戈暗暗一嘆,難!比登天還難!

  若論冤枉,這其中最冤的看來就是他自己了,到秦家還沒享受幾天好日子,就跟著坐牢,以後指不定還得上街討飯,他媽的,這算什麼事啊!

  秦庸父子三人出發後,秦戈與張氏說了一聲,便往隆福寺找法相老和尚,如果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人讓他感到熟悉,那就是法相了。

  法相長得酷似他以前的教練,只是左眼邊少了一顆痣,年齡也老一些,但不管怎麼樣,那種熟悉感多少讓他個「孤魂野鬼」稍感安慰。

  天氣還很寒冷,但路邊的柳條已經在悄悄的萌動,秦戈剛轉過一片樹林,便突然聽到林間傳來一陣響聲,他探頭一看,發現一個少年獨自在林間踢球,只見他身形迅捷,雙腳翻飛,那球被他不斷的踢出,又被四周的樹幹反彈回去,卻始終不落地,看得人眼花繚亂;

  最後只見那少年大喝一聲「一腳定乾坤!」身體騰空躍起三尺有餘,雙腳如風踢出,快若閃電,那球「呯!」的一聲飛向半空,在兩顆樹間高三丈左右的地方,用藤結著一個直徑一尺見方的圓圈,那球準確射過圓圈,帶著勁風向秦戈飛來……

  秦戈此時幾乎看呆了,以前他們訓練射門時,有時也會在牆上畫個圈,然後反覆對著圓圈踢,訓練射擊隊門精度;

  如果踢點球一樣踢,命中率還馬馬虎虎,如果是帶球在奔跑中射小圓圈,通常命中率都高不到哪裡去。

  而眼前的少年在樹幹把球彈回之後,立即凌空抽射,球還能準確地射過三丈高處直徑只有一尺大小的小圓圈,哥們想想,那可是三丈高啊,相當於在三層樓的樓頂掛個直徑30釐米的小圓圈,恐怕就是讓C羅和梅西來也得歇菜。

  秦戈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心道,要是把這少年拉進國足,國足衝出亞洲可就有希望了!這傢伙是人嗎?

  更讓秦戈壁震撼的還在後頭,只見那球「呯!」的一聲射在他身邊的松樹上,樹皮竟被射掉了一塊,隨後那球彈在旁邊的草地上,還在飛速的旋轉著,把草地磨出了一個窩來。

  「靠!你他媽的是不是人!」震驚中的秦戈脫口叫道。

  「你罵誰呢?」那少年一邊走過來,一邊瞪著秦戈,嘴裡說道,「哦,我認識你!你就是秦家那個傻子!」

  「傻子?呸!」秦戈突然飛起一腳,呯!那球從少年腦袋邊飛過,嗖的一下竟然準確地飛過了三丈高的那個小藤圈。

  少年回頭望去,輕咦一聲:「沒想到你這傻子還有兩下子嘛!」

  不枉對面的少年送他「傻子」的綽號,這下秦戈是真的傻了,他一臉痴呆,喃喃地說道:「我也行……我竟然也能踢過去……」

  「傻子就是傻子,瞎貓碰上死老鼠,也能把你樂成這樣,哈哈哈……」那少年看了秦戈的呆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秦戈只感到身體裡一陣熱血沸騰,他媽的!要是讓我練成這射門的絕技,回去之後,一定會成為國足的的救星,帶領著國足衝出國門,殺出亞洲,衝向世界,無敵於天下……

  懷著激動人心的憧憬,秦戈根本沒在意那少年的取笑,衝過去拿了球,使出各種花樣顛了幾下,然後看準三丈高的藤圈再次射了一腳,秦戈瞪著雙眼,急切地期待著,這次還會射中嗎?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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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7-3-17 22:03
  大宋巨星 第005章 美麗的七姨

  第二個球凌空而起,在秦戈和那少年的目光中,再次射中了三丈高的小藤圈。

  這下子那少年不好再說他是瞎貓踫到死老鼠了,他好奇地看了看秦戈,心裡有些詫異,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不屑的神色,他撇了撇嘴說道︰「就你這兩下子,也敢出來顯擺,真不嫌丟人!」

  秦戈哪裡還顧得上他說什麼,看到自己再次把球射過三丈高的小藤圈,他就彷彿看到了自己帶著國足殺進了世界盃決賽,攻破了對手的球門。無數的球迷沸騰了,高呼著他的名字,一個個美媚,細腰的、長腿的、苗條的、豐滿的、迷死人不要命的,不顧一切地衝過了場邊的護欄,一邊向他跑來,一邊大喊著︰秦戈,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

  「嘖嘖!傻子就是傻子,還流口水!」

  少年的聲音再次把秦戈拉回到了現實中,他一抹嘴角的口水,傲然道︰「為國爭光的心,你不懂!」

  「為國爭光?」

  「當然了!我十三億球迷等這一天等了三十年,三十年啊!當初多少風華正茂的熱血青年,如今已是腰腿痠痛、精神不振,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你懂嗎?」

  「真是笑死我了,流口水也是為國爭光!哈哈哈…….」

  秦戈噎了一下,轉開話題道︰「剛才看你踢的那一腳,技術還行,要不咱們比一比,看誰射得準。」

  那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短衫,不屑地說道︰「就你那兩下子也想來跟我比?」

  「怎麼,你不敢?」

  少年去撿起球,一副酷酷的表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戈急忙喊道︰「喂!別走啊!你要是怕輸,我讓你兩球就是了。」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彼此切磋一下總比閉門造車好吧?」

  「喂!你叫什麼名字?明天還來練球嗎?」

  不管秦戈怎麼喊,那短衫少年就是不予理會,秦戈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樹林外,不禁搖了搖頭,這傢伙球技高超,但這脾氣實在太臭了,老子買個球來練練,一定不會比你差,咱們走著瞧。

  ***

  寂靜的禪房裡,秦戈在蒲團上坐下來,仔細打量著正在坐禪的法相老和尚,再次確定,這真不是他以前的教練。

  過了許久,法相才緩緩睜開雙眼,說道︰「徒兒,你來找為師所為何事?」

  秦戈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之後,法相頷首道︰「令先尊生前樂善好施,他的身後事,老納自應盡力,你放心吧。」

  「多謝師傅!」秦戈頓了頓接著說道,「師傅,能借我點錢嗎?」秦戈看了看法相那光禿禿的腦袋,心道這傢伙不會一毛不拔吧。

  「阿彌陀佛!出家人六根清淨,身無一物……」

  「師傅!師傅!這個我懂。」秦戈打斷他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師傅我說的對吧,既然師傅已經不把身外物放在心上,那這個串佛珠,還有這個銅香爐徒兒就先拿去應應急了。」

  秦戈說完,抄起兩樣東西便走,「心中無一物」的法相這下急了,迅速起身擋在秦戈面前,雙手一合什︰「阿彌陀佛,徒兒,把佛珠留下,這是奇楠……呃,這是為師日常禮佛所用之物,你不能拿去。」

  秦戈雙手掂了掂,左手的佛珠不到一兩重,右手的香爐是銅的,沉著呢,足有好幾斤重,拿著這個感覺很踏實,秦戈便把佛珠交回,高興地說道︰「師傅,那我就拿這香爐去應應急了哦。」

  法相接過佛珠,暗暗鬆了一口氣,又是來了一句︰「阿彌陀佛!」

  秦戈哪裡有閒工夫聽他念佛,拿著香爐開心地走了。

  他自始至終沒在意法相說的「奇南」是什麼意思,如果他知道奇楠沉香佛珠的價格是黃金的一百倍甚至幾百倍的話,他鐵定把腸子都悔青了。

  撿了芝麻丟西瓜的秦戈,拿著個銅香爐出了隆福寺,便風風火火的往鎮讓找當鋪去了。

  青龍鎮因為是重要的對外貿易港口,太湖周邊如蘇州、崑山、吳江等地的商品,很大部分是順松江而下,到青龍鎮轉裝遠洋商船銷往海外,朝廷的市舶司就設在港口不遠處。所以青龍鎮實際上比縣城華亭還要繁華,各行各業應有盡有,秦戈一路行去,但見酒旗招展,店鋪林立,街上行人絡繹不絕,他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看啥都覺得新鮮。

  最後他找了家當鋪,說破了嘴皮那銅香爐才當了三貫錢,秦戈提著沉甸甸的三貫錢剛出當鋪不遠,便在人群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咦!那不是七姨嗎?」

  沒錯兒,身姿娉婷,容顏清麗,走起路來如春風拂柳,那正是七姨蘇氏。

  昨晚秦戈摟著她睡,到早上時,睡著的秦戈那手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了她的臀上,七姨醒來之後,只是悄悄把他的手移開,並沒有說什麼。

  這個時候,七姨一個人來鎮上做什麼呢?出於好奇,秦戈悄悄地跟著她,沒想到七姨很快轉進了剛才那家當鋪,在櫃檯前問道︰「掌櫃的,您看看我這件衣服能當多少錢?」

  官府的抄家來得太突然,一切值錢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拿,就連七姨她們頭上的金銀首飾,到了牢裡也被奪去了,對於七姨來說,現在能當的也就身上的衣服了。

  「七姨!」

  聽到聲音,蘇氏回過頭來,驚訝地問道︰「六郎,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去隆福寺了嗎?」

  「七姨,你不用當衣服了,跟我出來,我再跟你說。」秦戈不由分說,把七姨拉出了當鋪。

  秦戈到底是少年郎了,當街被他拉著,七姨有些不自在,掙開他的手說道︰「六郎,你有什麼話就說,別拉著七姨。」

  「七姨,這麼冷的天,你把衣服當了自己豈不是要凍壞了,不能當!再說了,家裡有我呢,七姨你看,我有錢了,三貫錢。」秦戈說著露出盤腰間的銅錢給七姨看,秦戈總算明白為什麼古人把錢叫盤纏了。

  七姨好奇地問道︰「六郎,這錢你是怎麼來的?」

  秦戈笑道︰「七姨放心吧,這錢不是偷也不是搶,是師傅借給我應急的。走,七姨,咱們先去買點吃的,再給你們再買一身換洗衣裳,嘶……七姨,這錢夠了嗎?」

  秦戈對這個時代的物價還真不太瞭解,不過掌櫃的剛才拿出三貫錢時,恐怕不得有二十斤重,秦戈感覺是挺多的。

  「夠了,夠了!」七姨莫明地流下了眼淚。

  過去這三貫錢對秦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這一刻,卻能給她們買很多東西;過去,秦六郎寄養在廟裡,無憂無慮,現在卻要挑起養家的重擔了。

  今昔對比,七姨想得越多,眼淚就越止不住,一如梨花帶雨,看得秦戈心疼︰「七姨,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相信我,一定會好起來的,走,咱們去先買東西。」

  有了錢,七姨也不再堅持把自己的外套當掉了,和秦戈一起,在市上買了幾斤米麵,又買了三匹粗布一匹白麻皮和一些針線,總共花了三百多文錢。

  然後七姨又到一家繡坊,央求了許久,繡坊的掌櫃才同意她拿一些刺繡回去代工。

  等出了繡坊,秦戈又花錢買了個皮鞠,這種皮鞠用十二瓣硝過的軟牛皮密砌縫成,不露線角,和後世足球不同的是,這種皮鞠是有「內胎」的,類似於自行車輪子,在外層皮革內加一層由牛或豬的尿泡做成的「內胎」,用打揎(充氣筒)把氣充滿九分為準,整個皮鞠成品重14兩,和後世的足球差別不大。

  秦戈本以為在秦家這麼艱難的時候,他拿錢來買皮球會被七姨說,但七姨等他買球出來後只是說了一句︰「六郎,你想蹴也要等頭上的傷好了再說,另外也要知道節制,不然成天就知道玩的話,夫人會生氣的。」

  「七姨真好,等下回去我先把這皮鞠藏在茶園裡,免得夫人生氣!」

  「你呀,我叫夫人你也叫夫人嗎?」

  「好吧,是我娘,七姨一定要替我保密哦。」

  「替你保密也行,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要成天想著玩這個,你可是秦家的希望,七姨以後也要靠你養活呢。」

  秦戈認真地說道︰「七姨放心,以後有一碗粥,我一定分半碗給七姨你吃。」

  「你還是先分給你娘她們吧。」七姨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多少有些感動,語氣越發溫柔了,「六郎,不早了,咱們快回去吧。」

  「嗯!」

  秦戈和溫婉美麗的七姨一起出了繁華的青龍鎮,沿著田邊的小路往回走,這個季節還沒春耕,田邊路上靜悄悄的少有行人。

  秦戈跟在七姨後面,忍不住看了看她的臀兒,那挺翹圓滿的形狀極為動人,可惜昨晚他是睡著後才無意識撫上去的……突然間,秦戈有些期待夜晚的到來了。

  七姨這些年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這會兒手上還拿著不少東西,走到半路便有些累了,停在一片樹林邊說道︰「六郎,咱們歇歇再走吧。」

  秦戈看了看無人的樹林,說道︰「嗯,七姨,外頭風大,咱們到樹林裡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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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7-3-17 22:03
  大宋巨星 第006章 林中美好一刻

  七姨以前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提著東西走了兩里路,眼下這初春的天氣雖然還很冷,七姨的額角卻已隱隱見汗,嘴裡微微喘息著,真是我見猶憐。

  秦戈看了,忍不住上去用袖子幫她擦試額頭的香汗,七姨捉住他的手說道︰「六郎,別弄髒了你的袖子,七姨有手帕。」

  秦戈脫口說道︰「不髒,七姨的汗香著呢。」說完這話,秦戈就有些後悔,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一邊擦著她額頭的香汗,一邊接著說道,「七姨,這天冷著呢,你出汗之後若不盡快擦乾,會著涼的,咱們家現在夠艱難的了,七姨你可不能再病倒。」

  天是很冷沒錯,但沒有風,樹林裡靜悄悄的,午後的陽光從樹枝間透進來,斑駁陸離,樹林外的田野上一片空曠,遠在一里多外,才有幾隻牛在低頭吃草,近處只有一群水鳥在小溪邊覓食。

  這一刻的時光真的好安靜,秦戈的動作很溫柔,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憐惜之意,這讓七姨的神態有些不自然。

  昨夜四更醒來,發現自己被秦戈摟著腰,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當時她還沒覺得什麼,秦戈從小被寄養在廟裡,少有機會接觸外面的世界,連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基本常識都不懂,加上年紀不大,便任由他摟著自己的腰,直到早上再次醒來,發現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臀上,她才悄悄把他的手移開。

  此刻,她也難以肯定秦戈這種憐惜是出於親情,還是別的,所以有些不自在。轉而一想,七姨又感覺大概是自己想多了,秦戈年紀不大,秦家又突然遇上這樣的大難,自己還是他的長輩,他怎麼可能會有別的念頭呢?

  七姨悉然一笑,溫柔地說道︰「六郎,你也累了吧,快坐下,七姨有話問你。」

  秦戈就坐在她身邊,兩人同靠著一株樹幹,他能聞到七姨身上轉來的若有若無的女人味兒,很好聞,只是他不敢用力吸氣罷了。

  「七姨,你想問什麼?」

  七姨轉過頭看著他道︰「七姨一直很好奇,那天你爬到汪家那邊去幹嘛?」

  秦戈一副問心無愧地答道︰「七姨,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受傷前的事,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實際上,知道那天秦六郎爬牆到汪家幹嘛的人,只有秦家主母張氏和秦三兒,而秦戈是事後穿越過來的,也不知道之前的事,所以他確實問心無愧。從他的神態七姨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便沒有再追問。

  「七姨,其實我也有話想問你。」

  「你問吧。」

  「七姨,你為什麼選擇留下來?咱們家已經一無所有,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六姨娘都離開了,七姨你還這麼年輕,為什麼選擇留下來呢?」

  七姨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說道︰「你幾位姨娘都有親友可以投靠,七姨在這個世上無親無故,就算想投親也無處可去;七姨留下來,日子就算過得苦一點,只要能安靜的活下去,七姨也就知足了,再說了,不是還有六郎你嘛!有六郎在,七姨相信日子肯定能一天天好起來的。」

  秦戈聽了這翻話,一時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莫名的很想保護眼前這個溫柔美麗的女人,讓她過得好一點。

  「七姨,你人真好,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說完秦戈才感覺這話很傻氣,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旁邊的樹洞裡突然有東西竄出來,七姨瞬間嚇得尖叫一聲,緊緊地抱住秦戈。

  秦戈以為是蛇,匆匆望過去卻是一隻老鼠竄出來,見到有人一溜煙跑遠了。

  「七姨,沒事,沒事,只是一隻老鼠,自己嚇跑了。」

  「不是蛇?真的不是蛇?」七姨的聲音有些發顫。

  「七姨,我怎麼會騙你呢?真的只是一隻老鼠,跑得沒蹤影了。」

  七姨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抱著秦戈的姿勢很羞人,由於事出突然,秦戈雙手被她壓在胸前,那一瞬間,七姨呆住了,渾身發燙,臉頰通紅。

  秦戈也呆住了,不僅是那美妙的觸感讓他熱血沸騰,更動人的是七姨臉上的羞澀模樣,那羞紅的臉頰像是染上了一抹醉人的桃暈,讓她本來就美麗的容顏更加嬌豔俗滴。

  沒有風,樹林裡顯得那麼的安靜,兩個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秦戈幾乎忍不住要握緊雙手,握住那溫軟的感覺,「七姨……」

  「啊!」七姨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連忙鬆開雙臂,退開身體,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六郎,我……七姨從小最怕………最怕蛇,剛才看到樹洞裡突然竄出個黑影,姨娘以為那是蛇…..嚇死了!」說到這七姨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胸口。

  秦戈不敢再看她胸口那輕輕的顫動,連忙把目光移開,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這很正常,女人多數都怕蛇的。」

  七姨站起身說道︰「好了,六郎,咱們也歇息夠了,趕緊回家去吧。」

  「嗯,七姨,東西讓我一個人來拿吧。」秦戈不由分說,把剛才買的糧食和布匹都搶到手裡。

  「不行,六郎你傷還沒好,別逞能!讓七姨來拿吧。」七姨說著就上來搶。

  見她態度堅決,秦戈只得妥協,把布匹分給她拿。

  出了樹林,兩人沿著林邊小路回家,一路上兩人話都少了,秦戈腦海裡還留存著剛才手上那溫軟的觸感,想忘都忘不掉。至於七姨在想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快到家時,秦戈先把皮鞠藏在茅屋後面的茶園裡,以免被張氏看到,張氏對他雖然不缺慈愛,但更不缺嚴厲,對這個「娘」秦戈覺得還是少惹她為妙。

  見秦戈和七姨帶回不少東西,張氏免不了要詢問一番,秦戈就說是自己師父接濟的,張氏聽完雙手合什,輕誦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但沒再說什麼。

  七姨取出新買的剪刀,把那塊白麻布裁好讓各人戴上,算是為秦川戴孝了。

  兩個丫頭小青和小草解開包袱,看到裡面好多絲線,好奇地問道︰「七姨,這也是你們買的嗎?」

  七姨替秦戈戴好白麻布,回頭對兩個小丫環說道︰「咱們家遭此大難,眼下衣食無著,總不能一直依靠別人接濟,我琢磨著,咱們幾個女人別的做不了,但刺繡總是人人都會的,便到惠和繡莊拿了點繡品,賺些手工錢,先應付眼前的困境再說。」

  四姨娘感嘆道︰「還是七妹設想周到,咱們幾個人一起繡,總能換些粗茶淡飯度日。」

  張氏道︰「大家辛苦一些,過幾年等六郎長大了,我們秦家會好起來的,六郎,你可要給娘爭口氣。」

  怎麼爭這口氣,秦戈還真沒想過,這些天他更多的還是希望「這場夢」能醒來,回到原來的世界;所以,對眼前的的生活他一直沒有深入去想,更多是一種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態。

  而從張氏、吳氏以及七姨的話中,她們顯然是把秦家的希望全寄託到了他身上,這讓秦戈感覺到了壓力。沒錯,他雖然也叫秦戈,但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他以前一心只想把足球踢好,別的都不太擅長,現在突然要他負擔起這幾個女人的生活,在這陌生的世界裡,他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且他沒有繼承秦六郎的記憶,並不覺得眼前三個女人是自己的親人,只不過相處幾天下來,比較熟悉而已。

  張氏見他久久不語,不禁長嘆道︰「六郎啊,我們秦家…….」說到這,張氏眼眶便有些發紅,她忍著淚水接著說道,「你爹在世時,天天為生意上的事奔忙,可到頭來卻落得一場空,剩下我們孤兒寡母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娘這些天想啊,錢再多,終究比不得人家官大,以後啊,你還是安心讀書爭取考個功名吧。」

  「不行啊,娘,以前的東西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連幾個字都認不全,怎麼可能考功名……」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努力,有什麼不行的!」張氏斬釘截鐵地打斷秦戈道。

  秦戈暗暗苦笑,也懶得跟他爭辯,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來,小青小草兩個丫頭負責做晚飯,張氏和四姨娘、七姨一起做起了女紅,就秦戈一個人無所是事,他坐在窗下,不時看三人女人一眼。

  張氏雖年近五十,但並不顯老,看上去象四十出頭的女人,身材也保持得很好,長相適合扮演觀音菩薩,嚴肅的時候,有種讓人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四姨娘外表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個子比較小,皮膚極為細膩白皙,很有成熟女人的風韻,看到她便不禁讓人想到水,這是一個水做的女人,她的性格也和水一樣柔弱。

  七姨最年輕,而且長得最美,眉目如畫,身材婀娜,有青春的氣息,也有少婦的韻味,她那十指纖細靈巧,刺繡的動作給人一種安靜優雅的感覺。

  秦戈不禁自問,自己要拋下這三個女人不管嗎?除非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否則又談何拋下她們?

  想得多心亂,秦戈索性拋開這些事情,不管了,晚上……秦戈一想到晚上,不禁多看了七姨一眼。

  屋外的太陽漸漸西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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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22:42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7-3-17 22:04
  大宋巨星 第007章 春夜和風

  屋外的太陽漸漸西斜了!

  門前兩個小丫頭撿來了不少柴火,正在做晚飯,嫋嫋的炊煙飄散在茶園裡,秦戈一個人呆著自感無趣,便走到門外,蹲在鍋邊烤火。

  「你們長得很像,一定是親姐妹吧?」秦戈撿了跟柴往火堂裡塞,漫不經心地問道。

  「小郎君,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小草好奇地看著他。

  小青則奪下他手上的柴火說道︰「小郎君,這可使不得,燒火這種事是我們下人做的,你要烤火坐旁邊就是了。」

  秦戈隨她,也不堅持。

  小草見他連自己姐妹倆也記不起來,滿臉同情地說道︰「小郎君,我們是孿生姐妹,當然長得像了,小青是姐姐,我是妹妹,小郎君這回不會忘了吧?」

  「不會忘了。」秦戈想了想接著問道︰「你們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受傷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呃,我是說我以前做過什麼事?你們給我說說,或許能幫我想起以前的事來。」

  小草撲閃著那雙大眼楮,上下打量著秦戈,秦戈見她頭上的雙丫髻上有根草屑,隨手取了下來。

  旁邊的小青一邊開鍋查看,一邊說道︰「其實小郎君你以前的事,婢子倆也不太清楚,小郎君從小被送到隆福寺,婢子只聽說過,你燒了法相禪師的鬍子。」

  「嗯,這個我知道,他的鬍子又長出來了,問題不大。」

  「你還燒了隆福寺……」

  「小青啊!表達要準確,事實是隻燒了一半。」

  小草補了句︰「婢子還知道前些天小郎君回到家後,被夫人狠狠訓了一頓。」

  「夫人為什麼訓我?不會又是因為玩火吧?」

  「那婢子就不知道了。」

  秦六郎以前這些「光榮史」,秦戈頗感興趣,他追問道︰「還有嗎?你們還聽過什麼?」

  小青答道︰「沒了,婢子聽過的就這些,小郎君要是想知道得更多,還是去問夫人她們吧。」

  小草猶豫了一下,低著頭說道︰「不過現在小郎君你比以前好多了。」

  「是嗎?哪兒好?」

  「以前小郎君肯定不會幫婢子取下頭上的草屑,只會捉弄婢子……」

  「小草!」

  「姐姐,我又沒胡說,本來就是這樣嘛!」

  「呵呵……沒想到取根草屑竟然能讓我從壞人變成了好了!這是不是傳說中改變駱駝命運的最後那根稻草呢?」秦戈感覺這對小孿生姐妹挺有趣,姐姐小青看上去比較有心計,妹妹小草很單純,憨態可掬。

  秦戈和她倆聊了一下,晚飯也就好了,姐妹倆合力把鍋端到了屋裡,其實就是十來文錢的豬肉熬的小半鍋粥,對於困境中的秦家人,這已經是非常好的了。

  張氏三人停下了手中的繡工,接過丫頭盛上的粥,四姨娘用筷子攪了攪,把碗裡的碎肉都挾給了秦戈,柔聲說道︰「六郎快吃!」

  張氏停下筷子說道︰「是老身疏忽了,六郎有傷在身,需要調養,明天再買些肉來,不要放粥裡一起煮了,單獨煮給六郎吧。」

  說完,她和七姨也儘量把碗裡的碎肉夾到秦戈碗裡,秦戈沒有拒絕,低頭一口一口地吃著,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或許,自己是該認真面對現實了。

  吃過粥之後,兩個丫環也加入了刺繡,五人一直忙到天黑。

  天一黑就該睡覺了,油燈對現在的秦家來說,是奢侈品,用不起。

  四姨娘過來把秦戈拉過去,並細心地為他解下外套,秦戈已經比四姨娘高半個頭,但很顯然,在她眼裡還秦戈還是個小孩了。

  「四姨娘,今晚我自己睡吧。」

  「那怎麼行,這褥子薄,六郎你睡在中間暖和一些,快躺下。」

  看到七姨已經開始脫那件狐皮外衣,秦戈鬼使神差的沒再說什麼。

  另一邊,小青和小草服侍張氏睡下之後,便將油燈吹滅了,屋子裡一下子黑了下來,四姨娘還像昨晚一樣,把秦戈摟在懷裡。

  秦六郎一滿月就被送到隆福寺,四姨娘雖然時常往隆福寺跑,但卻沒有機會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孩子死而復生,失去過才更知道珍惜,加上家中又遇此大難,現在,她只想儘量的彌補,給秦戈更多的關愛。

  秦戈也想盡可能把她當成自己的娘,但他畢竟不是她的孩子,被這個水一樣的女人摟在溫軟的懷裡,秦戈實在難以控制自己不產生一點雜念。有時你就算不去想,身體也會產生自然的反應。

  「四姨娘,你這樣摟著,我有些難愛。」

  「啊!六郎哪兒難受?姨娘看看。」

  那兒難受?暈,秦戈能說哪兒難受嗎?

  他只得左右而言他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喘氣有些不順。」

  這樣四姨娘總算鬆開他了,秦戈翻了個身,左手不經意間壓在一團溫軟的東西上,他不禁暗吸了一口氣,意識到自己是壓在了七姨的胸口上了,只是七姨沒有動,像是睡著了,秦戈也不敢動,儘量放平呼吸裝著不知道。

  屋內很靜,屋外北風呼呼地刮過樹梢,黑暗中不時隱隱傳來幾聲犬吠,讓這夜晚顯得更加幽深。

  四姨娘擔心冷風從兩人間的空隙中灌進來,又向秦戈貼了過來,軟綿綿的胸口就壓在秦戈的手臂上。一片溫熱柔軟。

  「姨娘,你們睡了嗎?」秦戈終於忍不住開口,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們能給我說說我過去的事嗎?我想知道我以前都做了些什麼。」

  四姨娘索性側身摟著他的手臂,輕聲說道︰「六郎,這從何說起呢,唉,娘真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

  「姨娘,就從我小時候說起吧。」

  「你剛一滿月,就被送到隆福寺,由法相禪師親自看護,菩薩保佑……」四姨娘輕聲細語,將秦六郎以前的事娓娓道來,總的來說,由於生活在廟裡,他除了從小比較淘氣,不時闖禍外,到也沒什麼奇特。

  不過從四姨娘嘴裡,秦戈還得知了秦六郎從小不愛讀書,除了跟法相禪師習武以強身健身外,最喜歡的就是蹴,經常是鞠不離腳,隆福寺的窗戶不知道被砸爛了多少。

  聽了這些,秦戈不禁想起上午樹林裡的情景,三層樓高,直徑只有一尺的藤圈,以他從前的技術,要準確地射中實在不容易,但今天他卻接連射中了兩球,難道這只是巧合?又或是自己傳承了秦六郎些什麼呢?

  秦戈突然很期待天快點亮,好再去樹林裡試試球技。

  只是,天才黑不久,夜還長著呢,四姨娘和七姨的身體一片溫熱柔軟,躺在溫柔鄉里的秦戈有些不能自已,這種感覺就像在飢餓的人面前擺著一頓豐盛的美餐,讓你垂涎三尺,卻吃不到。

  「姨娘,我困了,睡吧,以後再說。」

  「嗯嗯,不早了,六郎快睡吧!」

  秦戈慢慢讓自己的呼吸聲變得細長,裝成入睡的樣子,一會兒之後,他發出輕微的鼾聲,然後向左翻了個身,一腳跨壓在七姨的腿上,一手摟著七姨的腰,臉還在七姨的臉頰間蹭了蹭。

  鼻間傳來的淡淡的女人幽香,緊貼的驕軀溫軟如許,七姨美麗的容顏在秦戈腦海中清晰無比,那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是那樣的優雅動人。

  被窩裡的溫度越來越高,軟玉溫香抱滿懷的秦戈,控制不住那蠢蠢欲動的感覺……

  七姨從夢中醒來,輕輕挪了挪身體,她一動,秦戈就夢囈般喃喃了兩聲,跟著貼上去,本來摟著她纖腰的手也移到了她胸部邊沿,七姨一動不敢再動,生怕再驚動他的話,他的手會攀上來。

  說實話,秦戈真的很想握上去,但又害怕真握上去年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可就露餡了,以後怎麼面對七姨?

  夜漸深沉,摟著溫軟的七姨,背後緊貼著四姨娘,聽著屋外隱隱的北風聲,這一刻的靜謐溫暖,讓秦戈很留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上那躁動的感覺慢慢平息了下來,他閉著眼楮,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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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22:42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7-3-17 22:07
  大宋巨星 第008章 蹴鞠

  第二天一早,七姨她們就起來裁布縫衣,現在大家都只剩下身上穿的一套衣服,連換洗的都沒有,七姨昨天買了兩匹粗布,就是要給各人縫一套換洗的衣裳。

  秦戈藉口去找法相禪師檢查傷口癒合的情況,四姨娘想讓小草跟著他好有個照應。

  秦戈連忙說道︰「四姨娘,就一里多路,又不遠,我自己去就行了,小草留在家裡還能幫著做些針線活呢。」

  四姨娘想想也是,便沒有再堅持,她把秦戈送到了門外,細心地為他緊了緊衣裳,柔聲說道︰「六郎去吧,路上小心點,早去早回。」

  眼前這個水一樣的女人,給予的濃濃溫情,讓秦戈忍不住一把抱住她,同時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姨娘,你真好!我走了……」

  「你這孩子!」四姨娘嗔了一句,看著秦戈跑開的身影,心裡暖暖的,嘴邊不覺間露出一抹微笑,那成熟的風韻愈發動人了。

  秦戈到茶園裡拿了皮鞠後,便往昨日的樹林走去,清晨的霧氣瀰漫在樹林上,早起的鳥兒在樹梢啼叫著,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田野間,空氣中瀰漫著清涼的味道,還帶著淡淡的草葉香兒,沁人心脾,沒有工業汙染的空氣真好!

  樹林裡傳出的聲響讓秦戈心中一喜,他加快腳步走進去,果然,昨天遇到的那位少年又在樹林裡練球了。

  「請問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秦戈有心找人家切磋,顯得很客氣。

  不想那少年一聽,立即不爽地說道︰「小兄弟?你才多大,竟然叫我小兄弟?」

  在這個時代,出於禮貌,人們通常很少稱別人為弟,即使對方真實年齡比自己小一點,也會尊稱為某某兄。

  秦戈意識到自己擺了個烏龍,他現在的年齡還沒滿十五歲,而對面的少年大概也有十五六歲了,他穿著洗得發白的短衫,腳上的布鞋也破了兩個洞,顯然家境不是很好,他的顴骨有點高,淡不上帥氣,但臉部稜角分明,眼楮裡隱隱透著一股傲氣;不管怎麼樣,哪怕只是出於基本的禮貌,秦戈也應該尊稱對方為「兄」才對。

  他連忙改口道︰「這位兄臺,請原諒在下的失禮,我叫秦戈,是隆福寺住持法相禪師的關門弟子,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少年給了秦戈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眼神,說道︰「我叫唐野,你要是沒事可以走了,別妨礙我蹴鞠!」

  見對方態度傲慢,秦戈難免有些不爽,不過昨天見識了他高超的球技之後,秦戈有心求教,才強忍著;

  他望了望三丈高的藤圈,顛了幾下球,然後一腳用力射出,呼的一聲,球再次準確地射過了那直徑只有一尺見方的藤圈。

  「哇哈哈……哈!」

  興奮的秦戈忍不住仰天大笑,手舞足蹈,像個瘋子,這也難怪,他醉心於足球,曾經沒日沒夜的練,每有提高總會讓他興奮不已。

  但憑他以前的技術,還很難射中這麼高、這麼小的洞,但現在,腳下卻如有神助,輕鬆地射了過去,如何不教他欣喜若狂?

  「嘁!」唐野對此不屑一顧,繼續練他的球。

  秦戈對自己的成績卻非常滿意,他也顧不得唐野的鄙視,跑去撿回球,對著藤圈又是一腳踢出!

  「啊!不可能!這不可能!」

  眼看著皮鞠從藤圈三尺外飛過,秦戈臉上的喜悅一掃而空,沮喪的大叫起來。

  「哈哈哈……..」輪到唐野哈哈大笑起來,「看我的,旋風腿!」只見他大喝一聲,身體翻騰而起,左腳把球一勾,右腳飛踢而出,�紓Σぞ戲傷俚男 牛 蛉篩叩奶偃Ψ扇ィ 駁囊簧 既返厴涔偃Γ 蛟詼悅嫻氖韝繕嫌值 嘶乩矗 誶馗杲畔路傷儺 擰

  在後世,秦戈只看到乒乓球員在削球時,球才會出現如此飛速的旋轉,足球場上,誰能讓球有如此驚人的旋轉速度?

  秦戈再次被震撼了!

  「怎麼樣?比你那兩下子強吧?」少年得意一笑,用眼角看著秦戈。

  秦戈不服,用腳把皮鞠勾起來,迅速顛了幾下,然後又是一腳抽射,這次皮鞠離藤圈更遠,又惹來唐野一陣嘲笑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之前明明……」

  「你之前明明是瞎貓踫到死老鼠,哈哈哈!」嘲笑完秦戈,唐野把皮鞠撿回,不再理他,繼續利用樹幹的反彈練習腳法。

  那做工粗劣的皮鞠在唐野的腳下,如有靈性一般,隨著他一腳腳的踢出,又一次次地在樹幹上彈回來,分毫不差。

  很多樹幹上的樹皮都掉光了,可見他在此練了很長時間。

  不甘心的秦戈也撿回自己的皮鞠,連續抽射了七八回,結果還是沒有一次射中藤圈,唐野都懶得嘲笑他了。

  「難道……剛才和昨天真的是瞎貓踫到死老鼠?」秦戈非常沮喪,靠在樹幹上喘著氣,就在此時,只聽唐野吐氣開聲,再次騰躍而起,一連兩腳狠狠的抽射出去,令人目不暇接。

  皮鞠帶著一道虛影,從藤圈旁邊飛射而過,打在對面的樹幹上,樹葉被震得婆娑亂顫,意外發生了,這次皮鞠沒有反彈回來,只聽啪的一聲,整個裂開掉在了地上。

  「啊!」

  唐野驚叫一聲,飛奔過去撿起皮鞠一看,嘴裡帶著哭腔喃喃地說道︰「完了,這下完了…….」

  秦戈跟過去看了一眼,只見那皮鞠已經裂開,不可能再踢了。

  唐野如喪考妣,抱著那破皮鞠不捨得放開。秦戈說道︰「至於嘛!再買一個不就得了。」

  「你懂什麼!你以為人人像你家那麼有錢,想買就買啊!」

  「我家有錢?哦……我知道了,你有仇富心裡!哈哈!我告訴你,這種心態要不得,一根稻草呢,扔在街上一文不值,隨人踐踏;但和白菜綁在一起,這根稻草就是白菜的價;和螃蟹綁在一起,就是螃蟹的價。一個人能取得什麼樣的成就,看看他身邊有什麼樣的朋友就知道了。你別不愛聽,理就是這個理,仇恨富有的人,就很難變成富有的人…….」

  「別跟我扯這些!」唐野不耐煩地打斷他,一轉身,他眼楮突然一亮,很快換上一副笑臉對秦戈說道,「你不是想和我切磋嗎?」

  秦戈見他兩眼不離自己的皮鞠,便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他故意說道︰「一起切磋當然好,但你沒皮鞠了,怎麼切磋?」

  「你這不是有嗎?」

  「那可不行,我家現在也沒錢了,你腳勁太大,幾下又把皮鞠踢爆了,我可沒錢再買。」

  唐野腆著臉,賠著笑道︰「不會,不會,這皮鞠又不是瓦罐,哪有那麼容易爛的,放心吧,來來來,咱們切磋切磋。」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把剛才的旋風腿傳給我。」

  「想得美!」

  「那就算了,我自己練。」

  「真小氣!」見秦戈緊緊抱著皮鞠不放,唐野經哼了一聲,抬起高傲的頭轉身就走,秦戈看著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心裡有點急,這傢伙可別真走了才好。

  終於,唐野走到樹林邊時停下了腳步,回來頭來看了秦戈一眼,發現秦戈臉上依然是毫不動援的表情,他終於艱難地說道︰「好吧,我答應教你,但你也要答應,以後每天天一亮,就使皮鞠到這兒來。」

  「成交!」

  秦戈心裡非常高興,唐野的腳法嫻熟,球技高明,和他一起練,自己一定受益良多。

  唐野說話倒也算數,接下來,他分別給秦戈示範了頭、肩、胸、背、膝、腳等部位的控球技巧;

  雖然後世的足球也用到頭、胸、膝等身體部分,但總體上說主要還是看腳下的功夫,強調體力和速度。

  而蹴不用滿場跑,在這一點上蹴更象排球,各有站位,各司其職,加上蹴時是不能讓球觸地的,更強調技巧性。

  因此蹴的動作要領和後世的足球自然就有許多不同之處,除了腳之外,蹴會更多地使用到身體其他部位,對頭、肩、胸、腹、背、膝等身體部位的協調能力要求也更高。

  唐野耐心地給秦戈講解了用身體各個部位控球的要領,然後兩個人在林間對練起來,秦戈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每天花這麼多時間練球,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為了能進青龍社。」

  「青龍社?混黑社會的?」

  「什麼黑社會?你不會連青龍社也不知道吧?還蹴什麼鞠?」

  「這個嘛,我頭部受傷之後,以前的東西就全忘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鎮上的人都說你傻了。不過我看你不像真傻嘛!」

  「廢話,我當然不傻,只是想不起以前的事而已,快說說,青龍社到底是幹什麼的?」

  「好吧,我就先給你說說青龍社,話說青龍社啊,那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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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22:42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7-3-17 22:37
   第009章 大宋騙子不夠用

  「眼看沙漏裡的沙子就快要漏完了,全場的觀眾全都站了起來,拼命的高呼著!此時但見正挾一腳把鞠傳給了翹毬朱英,朱英右腳一挑,迅速把毬挑高,毬頭蘇述隨之騰空而起,大喊一聲'旋風腿!'在全場沸騰的歡呼聲中,接連踢出三腳……」

  「等等,剛才你踢毬的時候也喊旋風腿,你這一招就是他教的?」

  「那當然,你知道蘇毬頭有多利害嗎?他可是當年宣徽院皇家蹴踘隊的左軍毬頭,經常在皇帝面前蹴鞠,旋風腿是他的獨門絕技,一旦使出,無人能擋…….」

  「你等等,你剛才說他接連踢出三腳對吧?」

  「對啊!旋風腳就是連貫踢出三腳……」

  「打住,可剛才我看你明明只踢出了兩腳,這是怎麼回事?」

  「這……」唐野噎了一下,惱羞成怒地說道:「懶得和你說了,老是打斷別人的話,一點禮貌也沒有!」

  從唐野的口中,秦戈知道了在宋代很多州縣都有專業的蹴踘社,時常舉辦各色各樣的賽事。以前還有皇家蹴踘隊,由教坊司管理,教坊則由宣徽院主管。

  皇家蹴踘隊一般配置24或32名隊員,統一著裝,平時生活在左右軍,屬於軍事編制,類似後世的部隊文工團、體工大隊。如果皇帝在錫慶院設宴,或者皇親擺席、宰相請客,都會請蹴踘隊進行表演。

  宋室南渡之後,由於朝財政短缺,教坊被撤,皇家要舉行球賽,只能從私人球社挑隊員上場表演。

  民間毬社也能在皇帝面前露面了,如果你的球技出類拔萃,不僅能得到皇帝的賞賜,甚至還有可能借此飛黃騰達,這極大地刺激了民間球社的發展,各色毬社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普通民眾對蹴踘也是熱情高漲,但凡有蹴踘比賽,都是人山人海,歡呼如潮,那些出色的球員就像明星一樣,走到哪兒都倍受追捧。

  秦戈聽了大為心動,原來在宋代也有「足球職業聯賽」,這可是自己最喜歡的職業,這世上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能從事自己喜歡的職業的。

  「我要進球社!」

  「我要進球社!」

  「我要進球社!」

  秦戈突然仰天大吼三聲,驚得唐野一腳把球給踢飛了,這一腳踢飛不要緊,誰知此時大樹後剛好轉出一個老頭來,那球「呯!」的一聲,剛好砸在老頭臉上,唐野腳上的勁道可不輕,老頭被砸得滿腦袋是星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啊…….爹!」唐野驚叫一聲,兩眼發直地望著倒地的老頭。

  正當秦戈以為他會上去把那老頭扶起來的時候,誰知唐野轉身撒丫子就跑,跑出幾步還放了個屁,很響!這回秦戈可算見識什麼叫屁滾尿流了。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看我怎麼抽你!」倒上地上的老頭晃了晃腦袋,爬起來怒不可遏地大喊著。

  只是樹林裡除了「屁音嫋嫋」,那裡還有唐野的影子。

  老頭慢慢轉過頭來,蒼髯如戈,殺氣騰騰,兩道利劍一般的目光射在秦戈身上,秦戈不禁縮了縮脖子,吶吶地說道:「老伯,這……這不關我的事,你也看到了哈,球不是我踢……踢的,屁……屁也不是我放的……」

  「放屁!小子,你敢說你跟我家那野小子不是一夥的? 」

  「當然不是!」形勢不對,秦戈當然一口否認,他靈機一動,接著問道,「老伯,原來他是您兒子啊,您來得正好,他前幾天搶我的球,還打傷了我,老伯您看,我這頭上的傷就是他打傷的,我是來找他理論的,老伯您來得正好,你賠我醫藥費!賠我醫藥貫!賠我醫藥貫!」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秦戈一邊哭著喊著,一邊爬過去拉住老頭的衣袖,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這……這真是他打傷的?」老頭的氣勢弱了下來,兒子打傷人,老來賠醫藥費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過事情總要先問清楚才行,「他為什麼打傷你?你是誰家的孩子?你父母呢?」

  「說來……都是淚啊!」秦戈扯著老頭的袖子,傷心欲絕的哭訴起來,「我從小沒了父親,全靠那八十老母……」

  「八十老母?」老頭目中凶光大盛,冷哼道,「小子!你才多大?難不成你老娘年近七十才生你不成?」

  「不不不……這純屬口誤!口誤,我說的是八十祖母。」

  「那你娘呢?」

  「我娘?哦,對,我娘改……改……改嫁了!嗚嗚嗚………」這下秦戈嚎得更加起勁,「說來都是淚啊哈哈……我祖母是當了褲子才給我籌夠醫藥費的,老伯,你可得賠我!賠我!賠我!」

  好吧,「三陪」都出來了,搞得跟真的似的,那老頭有些氣短地問道:「你……小子,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家那野小子搶你的球,打傷你的?」

  「老伯,你看!那是他的球,早就爆了,您的兒子您還不知道嗎?見了球他什麼都顧不上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啊!我不借球給他,他就打我,你看!你看!你看!我被打得頭破血流,慘啊!老伯你可要賠我醫藥費!」

  啪!

  秦戈面前掉下一串銅錢,粗略看上去少也有幾十枚。

  不是吧,這也行?秦戈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本來他倒打一耙只是為了和唐野撇清關係,沒想到真能騙到錢啊!

  這下秦戈有點傻眼了,這錢……要還是不要呢?

  不要的是傻子;要了…….老頭回家一問唐野,回頭不得把我打成傻子?

  「這個……」

  「不夠是嗎?」老頭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老夫身上就這麼多了,不夠的話回頭我再給你送到家裡去,順便向你家老人道外歉,你家住哪兒?」

  「不不不,老伯,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我不要您的錢了。」秦戈抱起自己的球就跑。

  「站住!」

  「老伯再見…….」

  「豈有此理,你把老夫當成什麼人了?」老頭一把抓住秦戈的手把他拽了回來,然後撿起那串錢塞到他手裡,「拿著!」

  不是吧,宋朝人這麼好忽悠?

  手裡拿著那串銅錢有點燙手,秦戈心裡無限感慨,曾幾何時,以自己這樣的智商能逃過騙子的忽悠已屬萬幸,今個兒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能做騙子。

  照這樣子,宋朝的騙子肯定是不夠用的啊!秦戈感慨萬端:看來我也只好濫竽充數,以彌補大宋的行業真空了。

  「快說!你家住在哪兒?」

  「老伯,我家在北京朝陽區!」

  「北京?北京不是被金狗佔了嗎?」

  「啊?哦……所以我現在沒家了。」秦戈說完,趕緊開溜,「老伯,您真是個好人,老伯再見!」

  「可憐的孩子,唉!」

  逃出樹林的秦戈,長長地吐了口大氣,頗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數了數手裡那串銅錢,共有66枚,秦戈不禁苦笑起來,第一次做騙子,還討了個六六大順的好兆頭。

  ***

  法相和尚的禪房裡,秦戈感慨道:「師傅,我本善良啊!」

  法相和尚默默無言,心裡卻在想:你本善良?你善良燒我鬍子?你善良燒我寺廟?你善良偷看女人洗澡?

  「六六大順,師傅,難道這是佛祖的旨意,讓我做個騙子?」

  「師傅,你怎麼不說話?」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師傅,弟子很迷茫,不知道是否該遵照佛祖的旨意,捨身入地獄呢?」

  法相快氣炸了,誦了個佛號道:「阿彌陀佛!徒兒,把錢還回去,去當面向那老施主認個錯,今後多做善事,莫再為惡。」

  「行,弟子明天就把錢還給人家,不過,師傅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何事?」

  「這麼說你答應了?太好了!師傅,我娘想讓我讀書考進士,你也知道,自從我失憶之後,字都認不了幾個,根本不是考進士的料;

  我呢,想進球社蹴鞠,聽說球社待遇不錯,如果能成為球頭,就能讓家人過上好生活,師傅,弟子這也是為了盡孝啊;

  師傅,你就幫我跟我娘說說,你德高望重,我娘肯定聽你的。這事若不成,看來真是佛祖要我入地獄了,這六十六文是個好兆頭,還還他幹嘛,師傅你說對吧。」

  至此,法相終於知道秦戈今天是來幹嘛的了。這個孽徒,還真是機關算盡啊!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22:4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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