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大宋巨星 作者:何昊遠(連載中)

 
mk2258 2017-3-11 09:34: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0 16809
mk2258 發表於 2017-4-4 09:53
  大宋巨星 第030章 側耳傾聽

  「話說從前平江府有個讀書人,姓寧,名採臣,他性情慷慨豪爽,品行端正。有一次,他去金華,來到北郊的一個廟中,解下行裝休息。寺中殿塔壯麗,但是蓬蒿長得比人還高,好像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東西兩邊的僧舍,門都虛掩著,只有南面一個小房子,門鎖像是新的,寧生很喜歡這裡清幽寂靜。當時正趕上學使舉行考試,城裡房價昂貴,寧生想住在這裡,於是就散步等僧人回來。

  太陽落山的時候,來了一個書生,姓燕,名赤霞,開了南邊房子的門。寧採臣上前行禮,並告訴他自己想借住這裡的意思。那燕赤霞說︰這些屋子沒有房主,我也是暫住這裡的。你如願意住在這荒涼的地方,那就住吧。

  寧採臣很高興,弄來草秸鋪在地上當床,支上木板當桌子,打算長期住在這裡。他因為住到一個新地方,夜裡很久不能入睡。忽聽屋子北面有低聲說話的聲音,好像有家口。寧生起來伏在北牆的石頭窗下,偷偷察看。

  只見短牆外面有個小院落,有位四十多歲的婦人,還有一個老媽媽,穿著暗紅色衣服,頭上插著銀質梳形首飾,駝背彎腰,老態龍鍾,兩人正在月光下對話,不一會兒,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長得很漂亮,可謂是美絕人寰……」

  王捕頭等人聽到有美絕人寰的女子出場,正個個豎著耳朵,等他說下去,秦戈說到這,便打住了,扶著脖子上的枷鎖直喘大氣,彷彿隨時可能斷氣似的,一幫捕快心裡癢癢跟貓抓似的難受。

  「快說呀,接著說!」

  「是啊,快說,接下來怎麼樣?」

  「那美人兒…」

  秦戈雙手扶著枷鎖,不斷點著頭,似乎很想說下去,卻因枷鎖卡著脖子而發不出聲音來。王捕頭終於發話了,「六子,給他打開枷鎖。」

  那叫六子的秦戈打開枷鎖後,秦戈心裡暗樂,嘿嘿,不信你們不中毒,老子讀初一時看倩女幽魂,被嚇了個半死還是忍不住看一遍又一遍。

  成功拿下一樣刑具後,秦戈也不急著讓他們找開腳鏈,一下子要求太多,容易造成反彈啊,他接著說道︰

  「寧生以為她們是鄰人的家眷,就回屋睡覺不再聽了。又過了一會兒,院外才寂靜無聲了。寧生剛要睡著,覺得有人進了屋子,急忙起身查看,原來是北院的那個女子。寧生驚奇地問她幹什麼,女子說︰月夜睡不著,願與你共享夫婦之樂。寧生嚴肅地說︰你要愛惜自己我名聲,我也怕人說閒話。只要稍一失足,就會喪失道德,丟盡臉面。女子說︰夜裡沒有人知道。寧生又斥責她。女子猶豫著像還有話說,寧生大聲呵斥︰快走!不然,我就喊南屋的書生!女子害怕,才走了。走出門又返回來,把一錠黃金放在褥子上。寧生拿起來扔到庭外的臺階上,說︰不義之財,髒了我的口袋!女子羞慚地退了出去,拾起金子,自言自語說︰這個漢子真是鐵石心腸!」

  「快說,接下來呢,寧生有沒有和那女子那個啥?」

  「是啊,是啊,快接著說。」

  「這寧生也真是的,要是老子就……嘿嘿!」

  這下子秦戈索性趴在地上不走了,這回那六子不等王捕頭吩咐,自個搶著上去替秦戈打開的腳鏈,嘴裡不忘催促道︰「快說,快接著說,這腳鏈也給你打開了。」

  王捕頭對六子的舉動也沒有喝止,還跟著催促秦戈,秦戈看了看王捕頭騎著的那匹馬兒,輕咳了兩聲,接著說道︰「第二天早晨,有一個蘭溪的書生帶著僕人來準備考試,住在廟中東廂房裡,夜裡突然死了。腳心有一小孔,像錐子刺的,血細細地流出來。眾人都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第二天夜裡,僕人也死了,症狀同那書生一樣。到了晚上,燕生回來,寧生問他這事,燕生說這一定是鬼乾的…」

  「啊!」潘大千金的馬車上突然傳出一聲尖叫,嚇得大家直打擺,感覺大白天了好像也是陰風陣陣吹…

  「小娘子,你沒事吧?」

  潘家的管家和幾個小廝連忙跑上去詢問。

  車上傳來潘大千金弱弱的回答︰「我沒事,我沒事……」

  秦戈忍不住嘿嘿一笑,很顯明,姓潘的妞兒是被嚇的,在一幫捕快的催促下,接下來秦戈用更精彩的語言,更誇張的表情,講述著寧採臣與聶小倩的故事。

  再行兩裡,秦戈已經坐在了王捕頭那匹馬兒上,而王捕頭和一幫捕快如眾星拱月圍在四周,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我渴了!」秦戈一開口,立即有人給送上飲水;

  「我累了!」秦戈一說累,王捕頭立即吩咐大家停下,在路邊休息。

  再上路時,秦戈突然說︰「不行啊,我騎馬騎得大腿都磨破了,我要坐馬車。」

  車上正在側耳傾聽的潘大千金感覺不妙,如今各人對這小賊百依百順,把他像祖宗似的供著,這小賊要坐我的車……「小賊,爾敢!」

  「哎喲,我好怕,金蓮你別嚇我好嗎?」秦戈縮著腦袋,一副恐懼的樣子。

  王捕頭不滿地說道︰「小娘子,別忘了,你也是人犯!」

  「你才是人犯呢,你全家都是人犯!」潘大千金不畏強權,給頂了回來。

  那潘府管家先前一番打點,好不容易才讓王捕頭同意他家小娘子坐車前往縣城,此時一看自家小娘子使起性子來,擔心惹惱了一眾捕頭,連忙上去勸說自家小娘子。

  潘大千金肯敢聽他的,死活不肯讓秦戈上車,最後潘府的管家又連忙回來給王捕頭塞了些錢,王捕頭才折中道︰「這樣吧,小娘子,你來騎我的馬,讓秦哥兒坐你的車一會兒,你看他,腳都磨破了,也不容易。」

  「王捕頭最是通人情,你們看,我這腳還在往外滲血呢,不讓我歇一下,還能快樂的給大家說故事嘛!」

  最後,雖然潘千金千不肯萬不肯,在故事強大的吸引下,秦戈還是就坐上了她的馬車,而潘大千金卻只能騎馬而行,雖然她氣了個半死,但問題是她對故事的痴迷程度,一點也不比別人差,甚至有過之無不及,所以氣歸氣,為了能聽下去,她只能接受現實。

  為了拖時間,秦戈添油加醋,甚至是移花接木把別的故事移插進來,一路走到了華亭縣城,寧採臣和聶小倩的故事都沒有說完。

  小六子提議道︰「頭兒,要不咱們等他說完故事再進城吧。」

  王捕頭無奈地說道︰「我也想啊,但城門快要關了,再不進城咱們今晚都得在城外吃西北風,算了,先回城再說。」

  「唉!」

  「唉!」

  城外頓時落了一地的嘆息聲,秦戈這一路上舒坦得不得了,心中暗暗好笑,說實話,他也沒想到自己說故事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嗯,看來這萬惡的舊社會還是有其可愛的一面的,放在後世,你拿這事故來忽悠警察蜀黍試試,別說聶小倩了,倉井空都不行啊!

  進了縣城,市井間已是炊煙裊裊,宋朝和以前歷朝歷代都不一樣,以前各朝一到黃昏,城中就要實行宵禁,街鼓一響,大家就得各回各家,街上行人絕跡,宋代城市是不宵禁的,所以儘管城門快關了,街上依然非常熱鬧,人頭聳動,甚至更勝白天。

  可憐的潘大千金,騎馬走了幾十里路,剛才沉浸在動人的故事中還不覺得,現在一進城才感覺兩腳發麻,渾身痠痛,望著舒服地躺在車上的秦戈,她又不禁恨得直咬牙。

  「小賊,你等著,我一定讓你好看。」

  秦戈抬眼看了看她,彷彿沒看到,又躺了下去,他正在思考著,如何利用王捕快等人愛聽故事的特點,打贏這場官司。

  這事不好辦啊,王捕頭等人真的肯為了聽故事,幫自己對付施仁嗎?秦戈不禁露出一抹苦笑,這更像天方夜譚啊。

  還沒等他捋出一點思緒,潘大千金已經忍無可忍爆發了︰「小賊,你的死期到了,滾下我的馬車!」

  「咦,這故事還沒說完呢,你不想聽了?」

  「我不聽!我不聽!」

  潘大千金捂著耳朵的動作很不堅定啊,就像小時候收紅包,一邊扳開口袋一邊說不要。

  這時王捕頭也喊道︰「秦戈,到了,趕緊下車,老實點!」

  不是吧,一個個都翻臉不認人了?秦戈心頭一緊,也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22:43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7-4-4 09:54
  大宋巨星 第031章 蛐蛐知縣

  剛吃過晚飯,王捕頭幾個又搬來凳子,排排坐,讓秦戈說故事,就像幼兒園裡的乖寶寶。

  秦戈正在思考怎麼應付施仁的官司,本是沒心思再跟他們扯,但考慮到現在不能得罪這些人,甚至可能還有求於他們,只得強提精神,給他們繼續說。

  秦戈突然想到天方夜譚,難道自己要像山魯佐德給薩桑國國王說故事那樣,說它個一千零一夜?他暗暗苦笑,就算要說,也要給知縣寧富貴去說才行啊。

  直到二更天,王捕頭一幫人意猶未盡地離開,秦管家和兒子秦大勇才有機會進來探視秦戈。

  「秦伯,怎麼樣?」

  秦管家嘆息道︰「老奴無能,讓小郎君受苦了」

  嘿嘿,苦俺倒沒受多少,這一路上,被一幫捕快像祖宗似的供著,俺還有點不好適應呢。秦戈笑笑,說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見著餘主簿了嗎?」

  秦管家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老奴在餘主簿家門前等了半天,卻不得其而入,唉,真是世態炎涼啊!」

  「那就算了,秦伯,你給我說說寧知縣的事,多一點了解,上了堂我才好投其所好。」

  秦管家四顧一下,才小聲地對秦戈說道︰「小郎君,這位寧知縣不學無術,大字不識幾個,聽說是走了朝中的關係得官的,此人除愛財之外,最喜歡鬥蛐蛐,上任以來,仗著朝中的關係,終日以鬥蛐蛐為樂,升堂問案時,誰塞的錢多,就判誰贏,其他官吏瞧在眼裡,也莫能奈何」

  秦戈耐心地聽秦管家說完,想了想說道︰「秦伯,看來要辛苦您和大勇了,你們現在就出去,給我打蛐蛐,給我找一隻最能斗的,明天上堂前給我。」

  「小郎君,這恐怕不行,小郎君有所不知,衙門裡的吏役不管願不願意,誰沒跟寧知縣鬥過蛐蛐,你贏了,寧知縣不但會耍賴,還會找藉口刁難你你輸了就得給錢。自從寧知縣上任以來,衙門裡的吏役幾乎就沒能拿到薪金過,吏役沒錢之後,寧知縣就找城中富戶去鬥,手法如出一轍,以此來搜刮城中富的錢財,如今城中百姓暗地裡都稱之這蛐蛐知縣,這樣的人,小郎君你就算鬥贏了他,也沒什麼用,反而可能招來他的毒打啊!」

  「秦伯放心吧,我不是要贏他,你們去找就是了。」

  秦管家沒有別的辦法,只得按秦戈說的去辦,出了牢房之後,就帶著大兒子去找蛐蛐,幸好這是在宋代,晚上不宵禁,可以自由行動,不然要找蛐蛐也是不行呢。

  蛐蛐好找,城牆根下的草叢中應該就有很多蛐蛐,但要找一隻能打的,可就沒那麼容易了,這全得靠運氣。

  父子倆到了城牆根下,才發現竟然有許多人已經先他們一步,提著燈籠在城牆根下悠晃了,遠遠望去,竟是燈火輝煌,一問,全是來找蛐蛐的。

  原來啊,自寧知縣上任以來,華亭縣城就掀起了一股蟋蟀風,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找幾隻蟋蟀備著,不備不行啊,城中的盧員外就是前車之鑑。

  有一回寧知縣找上盧員外要鬥蟋蟀,盧員外不屑為之,結果第二天就被人告到衙門,寧知縣著人把盧員外押上堂,就是一頓板子,打得盧員外丟了半條命,最後還得拿錢消災,才放了出來。

  像盧員外這樣破了財不說,還被打個半死,有此前車之鑑,城中還有誰敢拒絕和寧知縣鬥蟋蟀?

  所以,秦管家他們就看到了這壯觀的一幕,一入夜,滿城人都在找蟋蟀,好不熱鬧,這不,有人看準了商機,都把夜宵賣到城牆根下來了。

  「爹,這人比蛐蛐還多,怎麼找啊?」秦大勇叫苦道。

  「怎麼找都得找,總不能看著小郎君落罪吧,快找!」

  沒辦法,難找也得找。

  秦戈也知道,要找一隻好蟋蟀不容易,很大的成份要靠運氣,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全指望秦管家父子了。出於擔憂,他在牢中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到了三更,他剛睡去,就聽到耳邊有東西在叫,迷迷糊糊的他莫明地打了個寒戰,聶小倩?

  第二天上午提堂,秦戈在大堂外看到了施仁,也看到了潘大千金。

  前天接連捱了兩頓揍,施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由一個家下人扶著,一見秦戈,他立即狠狠地說道︰「秦六郎,你等著,待會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的嗎?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咱就算輸人也不能輸陣不是,秦戈看了看潘大千金,對施仁說道,「對了死人,她也打你了,而已打得更狠,你是不是也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哼!」施仁冷哼一聲,看向潘大千金的目光充滿了狠毒。

  秦戈立即對潘大千金說道︰「看到了吧,人家那眼神足夠把你殺死一百遍了,現在咱們是一條藤上的瓜,妹子,醒醒吧,別再內鬥了。」

  潘大千金被施仁那狠毒的目光蟄了一下,這回出奇的沒有反駁秦戈,而是對施仁說道︰「你罵人在先,活該捱打,還想反咬我一口,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暈,就會拼爹,你長點出息好不好?算了,有爹拼也不錯,我支持你。」

  論財富,潘家和當初的秦家都是青龍鎮上數一數二的富戶,施仁和潘家比,差得遠了。而寧知縣這樣的官兒,向來是誰家給的錢多判誰贏,所以潘家最多是花點錢,潘大千金大概就沒事了。

  現在秦戈想做的就是和潘大千金這土豪做朋友,緊緊的綁在一起。

  大堂外,張氏和四姨娘、七姨都趕來了,一個個擔心地望著秦戈,尤其是生性柔弱的四姨娘,已經忍不住直抹眼淚。

  秦管家給衙役塞了些錢,衙役便放他過來,只見他擔心地說道︰「小郎君,蛐蛐兒找到了幾隻,只是找不到小郎君說的那種能斗的。」

  「沒事,我自有辦法,好了,找了多少隻都給我吧。」

  大堂內,一陣長長的「威武!」聲響起,大腹便便的寧知縣升堂了,只見他打著哈欠往交椅上一坐,喝道︰「來啊!帶原告和被告上堂!」

  旁邊的師爺連忙提醒道︰「大人,應該先傳願告。」

  「管他願告被告,反正都要傳,本縣哪有時間跟他們磨蹭,一起傳上來。」

  「是是是,大人!來人啊,把原告和被告連同證人都傳上堂來!」

  就這樣,秦戈和潘大千金,加上施仁和幾個家丁都被帶上了大堂,施仁一到堂上,立即跪下慘呼道︰「縣尊大人,小民冤枉啊,求縣尊大人給小民作主啊」

  施仁正叫得歡,突然間大堂上傳來幾聲蟋蟀的叫聲,對這種叫聲,寧知縣出奇的敏感,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秦戈一抖袖子,幾隻蟋蟀便落在地上,在大堂內活蹦亂跳。

  「抓住它們!快快快!抓住它們!」本來蔫蔫的寧知縣,瞬間象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叫起來。

  下面的衙役弄不清情況,還以為縣太爺是要抓住被告呢,一窩蜂衝上來抓住秦戈他們。

  「笨蛋,你們抓他們幹嘛,讓你們抓它們呀!」

  「大人,他們?我們不是抓了他們嗎?」

  「笨蛋!全都是笨蛋,不是讓你們抓人,是讓你們抓蛐蛐!」眼看蟋蟀要跑掉了,寧知縣急得哇哇大叫。

  「哦哦,遵命!」

  一群衙役連忙放開秦戈他們,衝過去抓蟋蟀,可這蟋蟀蹦來蹦去,有那麼好抓嗎?何況大家為了搶功,你喊我叫,你爭我搶,撞成一團,一時間,公堂上亂叫聲一片,群魔亂舞,真是別開生面。

  看到這情景,跪在地上的施仁真個是欲哭無淚,剛才白嚎了半天,結果還比不上一聲蛐蛐叫,他不甘地繼續叫道︰「縣尊大人啊,你要為草民作主啊,哎喲」一個衙役追著蟋蟀,一沒留神踩在了施仁的腳上,痛得他殺豬似的尖叫起來。

  秦戈一看有門,立即大聲對寧知縣說道︰「縣尊大人,小民也幫著抓蛐蛐吧!」

  「少廢話,快抓!抓到了有賞!」寧知縣眼楮緊盯著蹦來跳去的蟋蟀,哪裡還有心思理會秦戈是原告還是被告?他都三天沒找到人鬥蛐蛐了,一說到到鬥蟋蟀縣衙裡的官吏見他就躲,城中的富戶大多也都被他「鬥」過了。這幾天,他找不到對手,可謂是嚐盡高處不勝寒的寂寞啊!「這些蛐蛐敢跑到本縣的公堂上來,一定有些本事,都給我抓回來,一隻也不許跑!」

  秦戈二話不說,立即加入了抓蟋蟀的隊伍,別人倒是真的忙著抓蟋蟀,他卻是來回的瞎跑,每次經過施仁身邊,就狠狠地踩上一腳,跪在地上的施仁爬都爬不起來,這下公堂上更熱鬧了,施仁的慘叫聲入了熱鬧的大合奏,聽得秦戈心裡大爽。

  讓你趁火打劫,讓你搶我七姨,讓你告我,我踩!我踩踩踩!!!

  潘大千金看見好玩,也加入進來,和秦戈一起玩踩踩踩的把戲。

  等到那些蟋蟀都被抓起來,大堂重新恢復秩序時,潘大千金意猶未盡,但施仁已經整整踩了大小三十六腳,此刻趴在堂上吐著白沫,半死不活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ps︰這幾天大概是改造電網,成天停電,煩人啊!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22:43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7-4-16 22:45
  大宋巨星 第032章 黃金百兩

  被告在公堂上踩原告踩得這麼爽,開天闢地以來恐怕就這就一回了,秦戈和潘大千金相對偷笑,那感覺就像六月天喝了冰鎮酸梅湯一樣爽。

  「原告怎麼趴下了?」高坐堂上的寧知縣這才發現不對,驚咦一聲,猛拍驚堂木叫道,「真是豈有此理,你不幫本縣抓蛐蛐也就罷了,竟敢在本縣的公堂上睡大覺,氣死我也!你瞧瞧!你瞧瞧,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這是對本縣**裸的藐視,來啊!給本縣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寧知縣一挺大腹,抽出一支令籤往堂上一扔,啪!兩排衙役得令,立即上去架起施仁,拉到堂下。

  啪!啪!啪!

  堂下傳來的啪啪啪聲,雖然都是屁股受到撞擊發出的,但這個啪啪啪絕非那個啪啪啪

  秦戈一再告誡自己,現在不要東張西望,要保持低調,再低調!他低著頭不去看,嗯,這一切和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絕對沒有。

  說實話,秦戈也萬萬沒想到這場官司會變成這樣,他還想怎麼忽悠寧知縣呢,結果人民無限熱愛的寧知縣突然來這一出,把他計劃好的步驟全打亂了。

  這就象騙子打你打電話說他是某某銀行的,剛查到你的銀行卡在泰國消費了一百多萬,問是不是你消費的。結果你福至心靈答了句︰是啊,是我消費的,我買大象了,怎麼了?騙子瞬間被你弄得一片凌亂,連話都接不下去了。

  秦戈現在面對的局面和騙子完全一樣,這劇情被英明的寧知縣弄成這樣,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著忽悠了。

  這時那師爺在英明的寧知縣耳邊細語了幾句,正在逗蛐蛐的寧知縣這才想起堂下還有幾個被告,他抬眼看了一下,感覺秦戈他們都象是白花花的銀子,嘿嘿,管你原告被告,只要上了本縣這公堂,你們就全都是銀子。

  「來啊!把幾個被告也押下去各打二十打板再說!」

  靠!有這麼問案的嗎?也不問問三七二十一就打人,真是讓人猝不及防啊。

  秦戈不禁條件反射似的夾緊了屁股,潘大千金這下終於知道怕了,嚇得「哇!」的一聲當場飆起了眼淚,那可真是淚雨滂沱啊!讓秦戈瞬間有了潛水而逃的衝動。

  「大人且慢!小民有話要說。」秦戈突然大叫一聲,驚得旁邊的潘大千金都忘了哭了。秦戈輕快地跟她說了句,「你鼻涕流快流到嘴裡了。」潘大千金用袖子一抹,可不是,剛才嚎得太激烈,這鼻涕都出來了,為下糗大了,潘大千金瞬間滿臉羞紅,不敢正視秦戈。

  「你有何話要說?」寧知縣停下手,好奇地問道。

  「縣尊大人,小民聽說大人日裡萬機,席不暇暖,一饋十起,一沐三捉,才把華亭縣治理得百廢俱興,欣欣向榮,縣尊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知縣啊!現在全縣的百姓都過上了無比幸福安康的日子,而縣尊大人您呢,終日公務纏身,連自己那點小小的興趣愛好都無暇顧及,縣尊大人,您為了全縣百姓,苦了自己啊!小民思來想去,心裡萬分不安,縣尊大人,小民在此代表全縣的百姓,強烈懇求您為自己想一想,也為全縣的百姓想一想,希望您把工作放一放吧,讓自己輕鬆一下,縣尊大人一身系著我全縣百姓的福祉,您要保重身體啊!」

  「說得好!本縣就是這樣的人,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少年人,竟然這麼懂本縣,好!好好!說得好啊!」

  「縣尊大人,全縣老百姓都知道,您因為心繫百姓,連自己一點小愛好都顧不上,心裡有愧啊,小民現在代表全縣老百姓,給大人獻上一點小小的心意,還望大人笑納。」

  寧知縣以為他是送自己什麼寶貝,立即眉開眼笑地說道︰「既然是全縣老百姓的心思,那本縣就卻之不恭了,呈上來吧。」

  秦戈快步上前,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布來,寧知縣不知布里包著什麼寶貝,好奇心起,湊上來兩眼直勾勾地看著。秦戈心道,嘿嘿,我這鐵頭大將軍一下子絕對能讓你如獲至寶。

  昨夜在牢房裡的乾草下,一陣叫聲將他驚醒,那叫聲是那麼的哄亮,那麼的渾厚,聽得秦戈大喜過望,他正在找蟋蟀,結果蟋蟀就跑到自己的「地鋪」裡來了。

  他相信這一定是上天的眷顧,於是小心的扒開,用了一整夜時間,終於抓到了蟋蟀,果然,那蟋蟀的個頭特大,小時候秦戈也玩過蟋蟀,就沒見過個頭這麼大的。

  秦戈堅信,愛鬥蟋蟀愛得發痴的寧知縣見了他的大頭將軍,一定會驚喜萬分,他小心翼翼地攤開布頭,一點一點的,彷彿裡面是絕世奇珍,生怕掉地上似的。

  寧知縣被他吊足了胃口,忍不住催促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快點打開。」

  「縣尊大人,這是個活物,絕對能……咦……」

  「你……啊!這麼大個的蛐蛐,太好了,賞!重重有賞!咦……不對啊,它怎麼不動?」

  秦戈的手在發抖,心在滴血,因為他已經先一步發現,鐵頭大將軍竟被他捂死了。

  完了,這下弄巧成拙了。老天爺啊!你別這麼玩我好不好,秦戈無言以對,欲哭無淚。

  「你在耍本縣是不是?你好大的膽子,來啊!給我拖下去重大一百大板!」寧知縣怒不可遏,口水狂噴,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此刻他恨不得立即把秦戈打成他手中的蟋蟀一個樣。

  秦戈大驚失色,病急亂投病的他試圖辯解道︰「大人,冤枉啊,都怪那施仁,他因懷恨在心,剛才上堂的時候,他故意擠了小民一下,就是他把鐵頭將軍給擠死的,是他!是他!是他……哎喲,你們別拉我,我話還沒說完呢。」

  秦戈使出了吃奶的氣力,猛地一掙,掙脫了兩個衙役的手,撲到寧知縣跟前連珠炮地說道︰「大人,你聽我說,其實除了這鐵頭將軍之外,小民還為大人準備了黃金百兩……那個,對!就是黃金百兩,只是那東西不方便拿上堂來,小民正準備等大人結案之後,立即送到後衙去給大人。」

  本來滿腔怒火的寧知縣一聽他還準備了黃金百兩,心頭也不禁為之咯 一下,黃金百兩!這絕對是一筆鉅款,換成銅錢的話要好幾車才能拉得完,那一瞬間,寧知縣只感一陣清爽的感覺從腹中竄起,直衝腦門,那感覺就象剛剛在自己小妾身上發射完那麼爽!

  他先向兩個衙役擺了擺手,等倆人退下去,才小聲地問秦戈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秦戈現在哪來的黃金百兩?賣了他都賣不了這麼多錢啊,不過如今是騎虎難下,要是直接說沒有,寧知縣不打死他才怪。

  為了保住小命,秦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湊到寧知縣根前,用嘴向堂下的潘大千金呶了呶,小聲說道︰「縣尊大人,小民豈敢騙您,不要命了嗎?吶,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家小有積蓄,百兩黃金數目雖然不少,但湊湊還是能拿得出來的,只要寧知縣判那施仁誣告,還我兩清白,這百兩黃金,我等全當是對縣尊大人日理萬機,為民謀福趾的一點敬意,縣尊大人,您想啊,我們只是您治下的小民,還能跑得出您的手掌心不成,您這案子一判,這百兩黃金一準送到,要是有所耽誤,到時大人再把我們捉拿問罪,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嗯,這還著不多,下去吧,沒你的事了。」

  寧知縣心滿意足地點著頭,他也不相信秦戈他們敢耍什麼花樣,真要敢耍花樣,自己隨時可以整死他們,小個而已。

  秦戈回到潘大千金身邊,立即小聲對她說道︰「潘大仙女,你聽好了,寧知縣跟我說,讓您家立即送百兩黃金到後衙,否則他不光要當堂把我們褲子扒下來打屁股,還要用針刺我們手指,用鉗拔下我們指甲,讓我喝辣椒水,坐老虎凳,還要放蛇鑽我們褲襠……」

  「啊!」

  潘大千金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花容失色,目光慘淡,剛才寧知縣不管不顧,一開口就要把他們拉下去打板子,這已經把她嚇得夠嗆的了,再聽秦戈說這麼多酷刑,特別是放蛇鑽褲襠,聽聽就讓她兩腳發軟,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秦戈沒想到把她嚇得這麼狠,都癱下了,只得蹲下來繼續說道︰「所以,你要是不想嚐到這些酷刑,就趕緊讓你家裡準備百兩黃金,寧富貴這種貪官,眼裡只有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要是不乖乖照他說的辦,咱們死定了,你想想那些酷刑吧……」

  「你別說了,別說了,求您別說了,我給,多少錢都給還不行嗎,嗚嗚嗚……」潘大千金一邊哭,一邊捂著雙耳,不敢再聽秦戈說的話。

  也難為她了,平時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突然到這公堂上,經剛才寧知縣那打板子一嚇,已經怕得要死了,這會兒哪裡還敢耍小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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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22:43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7-4-21 22:39
  大宋巨星 第033章 紅袖添香

  潘家的管家很無奈,本來已經和師爺說好的一百貫,現在突然變成了百兩黃金。但為了自家小娘子,也只有認了。

  寧知縣的作風貫徹始終,管你原告被告,誰給的錢多判誰贏。施仁這個趁火打劫的傢伙,反而被以誣告的罪名打進了大牢,以寧知縣的作風,施仁這次恐怕不脫層皮,是出不了大牢的了。

  張氏一直還能保持著鎮定,但當看到秦戈平安走出衙門時,她也不禁流下了激動的眼淚,「感謝菩薩保佑,保佑我家六郎平安無事,阿彌陀佛!」

  和秦戈一起走出來的潘大千金安靜多了,經過公堂上的驚嚇,往日的大小姐脾氣收斂了不少,跟在秦戈身邊就像個小媳婦。

  「潘大仙女,咱們這次也算是患難與共了,那次在唐家村諷刺你表哥,我確實也有不對的地方,在此我代表全華亭縣百姓向你道個歉……」

  「你憑什麼代表全華亭縣百姓啊?」潘大千金忍不住嘟起了櫻桃小嘴,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屑。

  「呵呵,習慣了,給我點時間調整一下嘛,再說了,剛才要不是我代表全縣老百姓向寧知縣致以了崇高的敬意,咱們說不定還在公堂上受刑呢,你想想那蛇鑽褲襠的酷刑…….」

  「啊!你別說了!別說了!」一提到這個,潘大千金就不禁被嚇得花容失色,捂著臉跑開。

  「喂,別跑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咱們經過這次共患難,以往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好嗎?」

  「想得美!」

  不是吧,這個時候還記著那點小摩擦,看來姓潘的妞兒怨念夠深的,心胸夠窄的……說到這,秦戈下意識地看了看潘大千金的胸口,嗯,雖然談不上奇峰插去,但似乎也不是很坦蕩,看來女人小氣是有生理依據的,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四姨娘含淚跑上來握著秦戈的手,上下打量,激動地問道︰「六郎,你可曾受刑?沒事吧?」

  「呵呵,四姨娘放心吧,別說受刑了,這一路上他們都把我當祖宗一樣供著,一點苦也沒吃……」

  「傻孩子,還想瞞姨娘,你看你,腳都磨破了,還說沒事,快讓姨娘看看,傷得可重。」

  「姨娘,我真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秦戈只能苦笑,四姨娘這種關愛讓他有種受之有愧的感覺,畢竟他並非真的秦六郎,至少他心裡不認為自己是。

  好在張氏查看一下他的傷口後,說道︰「還好,只是皮外傷而已,應該沒有大礙,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四妹,還是先帶六郎回家再說吧。」

  「嗯嗯!」四姨娘連忙點頭,那高大的縣衙,給人一種難言的壓迫感,四姨娘心有餘悸,也恨不得早點離開,她和七姨一左一右攙著秦戈。

  秦戈苦笑道「姨娘,你們別這樣好嗎,我真沒事,不用攙扶。」

  「還說沒事,腳都磨破了,別說話,上車再說。」兩人就是不鬆手,秦戈也不好強硬掙脫,只得任她們攙著,四姨娘感嘆道,「六郎啊,你這次能平安無事,是秦家祖宗保佑,以後啊,你可千萬不能再這麼莽撞了,你不知道,這次我們有多擔心你,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姨娘也活不成了,你知道嗎?」

  「知道了姨娘,以後我不去招惹別人就是了。」秦戈怕她數落個沒完,連忙投降。

  一家人坐著借來的車子回到青龍鎮家中,張氏帶著秦戈到祖宗牌位前上了香,並要他在祖宗牌位前起誓以後不得在外頭惹事,這件事情才算過去。

  吃過晚飯後,秦戈開始跟著七姨讀書,剛搭建起來的書房外,太陽沉下了西邊的地平線,只剩下半天的晚霞在燃燒著,變幻著,茅屋內一燈如豆,光影搖曳;

  燈下的七姨,梳著飛鵠髻,粉頸細膩如瓷,素手纖纖,執筆行書,一列列娟秀的字體從筆尖落到紙上。

  秦家被抄家時,什麼也沒能帶出來,以現在的家境,也買不起書籍,眼下只能靠七姨憑自己的記憶,把《詩經》之類的書籍默寫出來教秦戈。

  秦戈湊在她身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看她寫《詩經》秦風篇,這一刻的七姨很專注,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文雅靜美的氣息,一個女人經不經得起審視,關鍵是看氣質,七姨無疑是那種越看越美的女性,反正秦戈十分喜歡她身上的那股氣質,可以說為之著迷。

  早春二月的夜晚,茶園裡有野貓子在叫,那聲音有些悱惻、有些撩人。

  「姨娘,你這樣寫看起來很費神,你能不能在每一句之間加一個點,把兩個句子分隔一下,哪,這樣。」秦戈說著握住七姨的手,在句子後面加了個逗號。

  七姨看著紙上落下的「小蚯蚓」,感覺怪怪的,好吧,秦戈承認,因為用不慣毛筆,沒把握好,逗號下邊的小芽寫得長了點,收筆時又比較粗,怎麼看怎麼象男人那啥,

  「咳咳,這個太大了,再來一個,嗯,就這樣……」秦戈執著七姨的手,重新寫了個比較像的逗號。

  七姨的手暖暖的,很柔軟,握在手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握著溫香軟玉,同時這執手的動作,讓他的前胸緊貼著七姨的後背,一動還會踫到她的面頰,鼻子裡全是醉人的幽香,這讓秦戈的氣息變得有些重。

  「好了,六郎,姨娘知道了,就按你說的,每句後面給你加個點就是,你快站好,讓姨娘把這首蒹葭錄完。」

  「哦,好。」

  秦戈只得放開七姨的柔荑,嗯,他好象突然明白為什麼古人喜歡把女人的手比作柔荑了,真的很生動,七姨那羊脂般柔滑的手不就如柔荑一般嗎?

  窗外的野貓子叫得更悱惻、更撩人了。

  「姨娘,你冷嗎?」

  七姨忙著抄錄詩經,連頭也顧不得抬地答道︰「不冷。」

  「哦,你不冷啊…….」

  「六郎,你要是冷,就拿被子來披上吧。」

  「那個,我……我也不冷,我是怕姨娘你冷,所以問一聲。」秦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七姨的纖腰上,那纖纖一握的小蠻腰,要是抱著,該多溫暖啊!

  「謝謝六郎,姨娘不礙事。」

  「那就好,那……姨娘,窗外是什麼在叫啊?叫得人心煩。」

  「那是……」七姨頓了頓,窗外是野貓子是在求偶,這事怎麼說呢,「六郎,那是貓在叫,別管它。」

  「奇怪,平時貓不這麼叫的啊?」

  七姨的臉莫名有些發燙,她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秦戈一眼,見秦戈一臉疑惑的樣子,她暗暗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繼續抄錄。

  過了一會兒,七姨終於放下筆,抬頭含笑道︰「好了,六郎,今晚就先學這幾首吧,等明兒有空姨娘再多抄一些,免得晚上抄耽誤你時間。」

  「好的,全憑姨娘安排。」

  「那就這樣吧,你先跟姨娘讀幾遍,然後姨娘再逐句給你講解,咱們就從第一首《車鄰》學起,開始了哦︰有車鄰鄰,有馬白顛。未見君子,寺人之令。阪有漆,隰有慄。既見君子,並坐鼓瑟。今者不樂,逝者其耋。阪有桑,隰有楊。既見君子,並坐鼓簧。今者不樂,逝者其亡。」

  燈影下,七姨的容顏如暗夜花開,尤為動人,有這樣的老師,是秦戈最大的動力,他跟著姨娘讀這生澀的古文,一點也不嫌煩,為了能讓七姨開心,他甚至學得很用心,跟讀兩遍就能背了。

  只是他發現,七姨每讀到「今者不樂,逝者其亡」時,眉梢總帶著一絲淡淡傷感之色,其實不用她解釋,從字面上秦戈也大至能明白這兩句的意思。

  秦戈突然抱住七姨,將頭埋在她懷裡說道︰「姨娘,我不學了。」

  七姨一驚,說道︰「六郎,怎麼了?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不想學了?」秦戈的話讓七姨覺得他有點孩子氣,一陣風、一陣雨的,她只得把摟著他,輕撫著他的頭安撫著。

  秦戈埋頭在她溫軟的胸口,不斷地蹭著道︰「這詩讀來會讓姨娘難過,我還學它幹嘛?不學了。」

  七姨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沒想到自己一點點的小情緒,也被他察覺了,她連忙道︰「六郎,姨娘沒事,只是為詩意感染,有些感懷而已,你別多想,來,姨娘給你講解一下詩意。」

  「好吧,姨娘說吧,但我要這樣靠著姨娘,我要感知姨娘的每一縷情緒。」

  七姨無奈,只得說道︰「你呀,真是個孩子,你轉過身去看著字,姨娘摟著你講解可好?」

  「嗯,好吧。」靠在七姨溫柔的懷裡,秦戈心滿意足,開始認真聽他讀解。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四野裡一片寂靜,只有窗外的野貓子還在叫著,這一晚,秦戈成績斐然,把秦風篇十首詩全背了下來,七姨直誇他聰明,欣慰不已。

  「好了,六郎,夜深了,今晚就到這,你快睡吧,姨娘也要回屋睡了。」

  秦戈想也沒想,脫口說道︰「七姨留下來陪我睡吧。」

  「啊?」七姨禁怔了一下。

  秦戈連忙解釋道︰「我……我有點害怕,那個……外頭這貓叫得有點人,象小孩子在哭似的,七姨,之前有你和四姨娘陪著,現在突然讓我一個睡書房,我……我……」

  「你呀!」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21 22:43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7-5-6 08:38
第三十四章關門放狗

  星光點點,春風徐徐,如此良夜,只可惜有隻惱人的野貓老在窗外叫,還叫得那麼悱惻,那麼撩人,弄得秦戈久久無法入睡。
  燈已經滅了,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淡淡的星光,七姨那玲瓏有致的嬌軀,就躺在秦戈旁邊,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讓人聞了還想再聞,總也聞不夠。
  窗外透進來的星光,雖然只能隱隱看到七姨臉上的輪廓,但她那優雅的神態,美麗的容顏在秦戈心裡無比的清晰。
  聽說七姨從開封一路南逃,來到秦家時十來歲,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秦戈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一直沒有嫁人,以後看來找機會問問四姨娘才行。
  七姨的呼吸聲細小而悠長,似乎已經睡著了,“七姨。”秦戈輕輕叫了一聲,七姨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是真的睡著了。
  秦戈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七姨,我有點冷。”說完他伸出手輕輕摟向七姨的纖腰,身體慢慢貼上去,和七姨那曲線動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
  他的手緩緩地向下滑去,滑到七姨形如滿月的翹臀上,雖然隔著一層褲子,但還是能真切地感覺到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這時七姨身體微微動了一下,秦戈一驚,連忙停下動作,不敢再亂動。
  做賊心虛的秦戈,不斷告誡自己,好吧,先這樣吧,每天能摟著七姨睡這已經很不錯了,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
  第二天一早,秦戈去向張氏請安,張氏聽七姨說他昨夜很用功,一夜之間便能把詩經裡的秦風篇給背了下來,張氏不信,當場考他,結果秦戈還真背了出來,這讓張氏很高興。
  對於七姨昨夜留在書房陪伴秦戈一事,張氏提也沒提,之前是四姨娘和七姨一起陪著他睡,現在因為要讀書,留七姨一個人陪著也沒什麼,只要孩子肯讀書,這比什麼都強,張氏可不想在這件事上逆他的意,以免他生出逆反的心裡。
  吃過早飯後,秦戈便溜到青龍鎮上,在街上遇到鐘軌、夏四、石灰、劉農四人,那天秦戈把四人罵成那樣,如今再見面,他難免有些尷尬,結果沒等他考慮清楚要不要打招呼,鐘軌四人突然齊齊拜道:
  “大哥,那天是我們不好,我們太蠢了,當時沒有想明白,大哥是為了我們好才說那樣的話,我們反而責怪大哥,大哥,你揍我們一頓吧,我們對不住你。”
  “是啊,大哥,你原諒我們吧!”
  “大哥一片好心,我們卻當成驢肝肺,真是該死。”
  “大哥,我們幾個商量過了,以後你就是我們大哥了,大哥在上,請受我等一拜。”
  “兄弟們快起來!起來!”
  幾人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把秦戈叫得一臉懵圈,記得之前鐘軌他們都是叫他六郎的,現在突然叫大哥,納頭便拜,這太突然了啊!
  更何況鍾軌幾人一個說,你揍我們一頓吧;一個說,你原諒我們吧。這到底是該揍你們呢?還是該原諒你們呢?這麼矛盾不是更讓人懵嘛!
  “咳咳,幾位兄弟,不必這樣,當日你們義薄雲天,敢於挺身而出攔住官差,我十分感動,這樣的好兄弟,我怎麼能讓你陷險境之中呢,但我知道,當時我不那麼說,你們肯定不會走,為兄沒有其它辦法,只好得罪幾位兄弟了,還望幾位兄弟別往心裡去才是。”
  “大哥都是為我們好,我們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往心裡去呢?”
  “是啊!是啊!事後我們想明白大哥的義舉之後,感動得都落淚了。


  “呃……呵呵……”都被感動落淚了,俺該說什麼呢,總不能說那天說的其實都有很大一部分是實話吧,嘿嘿!“好了,兄弟們,正所謂兄弟同心,力可斷金,以後咱們不分彼此,團結一致,一定能開創一翻偉大的事業,上天摧日月,下海斬蛟龍,何足道哉!”
  “大哥說得真好!”
  “大哥說得太好了,我又要感動得落淚了!”劉農再次抹著眼角,他有點小胖,臉圓嘟嘟的。
  “哈哈,兄弟們,現在為兄要先去青龍社了,為兄會想辦法忙把你們都弄進去的,這樣咱們就可以一起蹴鞠,一起喝酒,一起泡妞,哈哈哈…….”
  “好,我們送大哥去,對了大哥,泡妞是什麼?”夏四像個好奇寶寶。
  秦戈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個嘛,不懂不要緊,等你有了妞,大哥會教你的!”
  *
  回到熟悉的家中後,潘大千金經把縣衙所受的驚嚇忘得一干二淨,又恢復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家住蜈蚣鎮的表哥西門定聽說此事後,匆匆趕過來,圍著表妹噓寒問暖,當得知和自己表妹一同被告的秦戈就是那天在唐家村諷刺自己是畜生的少年後,西門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表妹,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潘管家明明用五十貫打點好那師爺了,為何那姓秦的小子和寧知縣說兩句,就突然變成了黃金百兩了呢,這一定是那姓秦的小子搞的鬼。”
  潘大千金噘了噘嘴道:“表哥,你這回還算聰明,這事確實有可能。”
  西門定湊上前說道:“表妹,這個傢伙太可惡了,絕對不能放過他。”
  “放過他?想得美!表哥你等著瞧吧,看我怎麼收拾那個傢伙。”
  “表妹,我幫你。”
  “好啊!表哥,這次你就多住些日子,咱們一起整死那個小賊。”
  “那是肯定的,表妹,我剛想到一個主意,咱們這樣…….”西門定湊到潘凌煙耳邊細語了幾句。
  潘大千金忍不住咯咯直笑道:“這個主意好玩,表哥,就按你說的辦!走,那小賊應該快來了。”
  兩人定計之後,立即帶著一群丫頭小廝,浩浩蕩盪地殺往外面的蹴鞠場。
  秦戈則在鐘軌等人的簇擁下,來到青龍社。“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大門外兩個家丁把鐘軌等人攔下來,球社確實有此規定,秦戈也沒辦法。
  劉農主動說道:“大哥,沒事您快進去吧。我們在外頭等著。”
  秦戈抱抱拳,雄糾糾,氣昂昂,如同大牌明星出場似的走了進去。
  結果他剛進大院,就听到潘大千金大喊一聲:“關門,放狗!”
  秦戈身後的大門哐啷一聲,緊緊關上了,一個小廝還刻意從裡面加了一把鎖,
  一條大狗朝秦戈衝來,嚇得他大驚,連忙向場上其他球員跑去,想混入眾人之中,結果洪教頭幽靈一般出現了,大吼一聲:“秦戈,你忘了嗎?你是我這輩子發現的最具潛力的蹴鞠奇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你是青龍社的未來!你是榮耀詮釋者!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
  “洪教頭,我沒忘你媽,哎喲!狗來了!你快讓開!”秦戈急啊,那大狗速度飛快,露著獠牙,凶狠地吠著,一看就不是善類啊。
  洪金生不為所動,嘿嘿地笑道:“秦戈,因為你與眾不同,所以,你的訓練和他其人自然也要有所區別,從今天開始,你每天繞場跑一百圈,這狗嘛,是來幫助你訓練耐力和速度的。”
  “我日……”秦戈已經感受到那大狗眼裡只有他一個人,直接向他撲了過來,秦戈只得往洪教頭左側一閃,成功避過大狗一撲的秦戈,嘴裡不停地聲討道,“洪教頭,你怎麼能這樣偏心呢?你這是對唐野他們的歧視,我拒絕搞個人崇拜,拒絕脫離群眾,拒絕搞特殊化,要跑大家一起跑… …”
  “你的薪水是他們的五倍,這算不算特殊化呢,你怎麼不拒絕呢?”
  洪金生冷不防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出老遠,那大狗就像看到人扔出的一根肉骨頭,狂吠一聲又向秦戈撲去。
  秦戈只得撒開雙腿狂奔,操場上,一人一狗,一追一逃,罵娘聲,狂吠聲,聲聲入耳,潘大千金和西門定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秦戈心裡那叫一個恨,一轉彎朝這對狗男女衝去,奈何潘家的小廝衝有防備,組成了人牆擋住了秦戈,那大狗發瘋似的狂吠著從後面撲上來,秦戈只得飛快折轉,躲過大狗這一撲,繼續狂奔,那速度之快,絕對能讓飛人劉易斯自愧不如。
  圍牆過有一個狗洞,秦戈跑過時,突然聽到劉農在狗洞外向他直招手。
  靠!讓我鑽狗洞?
  “不!”秦戈狂奔而過,堅持不鑽狗洞。當然了,也得能鑽出去才行啊!“快找肉骨頭!”秦戈一邊揮汗如雨的狂奔,一邊大喊著。
  “秦六郎,我沒看錯你,這速度,這耐力,狗都比不上你!”該死的洪金生還在一邊嘲笑他,秦戈恨啊,你讓瘋狗追試試你快不快?只可惜這個時候秦戈在咬牙狂奔,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
  冤家對頭曹良也笑得涕淚直下,呯!秦戈一發狠,飛奔的身影衝過,直接把曹良撞成了陀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潘大千金笑得肚子有點痛了,對旁邊的的西門定道:“表哥,你猜他還能跑多久?”
  西門定大笑道:“表妹,要不咱們賭一把?”
  “好啊,我賭那小賊堅持不過三圈了。”
  “我賭他一圈也堅持不了,哈哈哈!”
mk2258 發表於 2017-5-20 07:16
大宋巨星 第035章 肉香陣陣

         


    秦戈要是听到潘大千金在拿他打賭的話,不氣死才怪,他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從胸口 出來了,卻只能拼命的跑,漸漸地,他發現自己跑起來反而輕松一點了,仿佛突破了一個極限,這就像一個人肚子餓到一定程度後反而沒感覺了。

    反觀是那條狗,這時不吠了,累得直伸舌頭,雖然還沒有放棄,但顯然沒有原告凶猛了。

    當然,如果跑直線秦戈還是跑不過它,所以他還得不停折著彎,一次又一次地躲過狗的飛撲。當他再次奔過牆邊的狗洞時,發現狗洞中竟然有一根骨頭在動;

    秦戈大喜,關鍵時還是兄弟靠得住啊!

    秦戈身後的狗一看到這根骨頭,頓時放棄了對秦戈的追趕,轉身向肉骨頭撲去,骨頭上系著繩子呢,狗一撲過去,鐘軌在外頭一掛,狗撲了個空,緊接著從狗洞鑽了出去。

    “咦,怎麼回事,我的狗呢?”潘大千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自己的狗怎麼突然鑽牆外去了呢?她踮著腳張望著,卻見牆邊只剩下秦戈一個人停下來,彎著腰,大口喘著氣。

    “你們快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西門定連忙吩咐著。

    ]

    等小廝們匆匆開門出去查看,院外卻不見一個人影,當然,狗也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氣死我了!”

    這回不但沒能讓秦戈趴下,反而把自己的狗給弄丟了,潘大千金氣得把桌上的茶杯砸了出去,西門定正想上來安慰她幾句,冷不防那茶杯剛好砸中他的襠部,“啊!   ……”西門定瞬間雙手捂襠倒在地上,怪叫著滾過來滾過去。

    “表哥!你怎麼了?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潘大千金驚叫著,手足無措。

    旁邊的丫環小廝紛紛搶上去救人,場面一片混亂。

    ]

    本來還彎身腰喘大氣的秦戈看了這一幕,氣也不喘了,腰也不彎了,“呼呼呼……哈哈哈!啊哈哈哈……善惡終有報,觀音姐姐,Iloveyou……哈哈哈……”這回輪得秦戈笑得前俯後仰,手舞足蹈了,太解氣這是!

    ***

    中午時分,鎮西頭的樹林里,一大鍋狗肉隨著沸水翻騰著,香氣彌漫。

    狗肉是秦戈的致愛,這東西補啊!男人吃了保證你好她也好,上輩子他沒少弄狗肉吃,很拿手,鐘軌、夏四、石灰、劉家圍坐在鍋邊,盯著他弄出來的這鍋狗肉,個個垂涎欲滴,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秦戈忙活了半天,發現四個家伙就知道在一旁流口水,忍不住問道︰“你們信不信我能用手把狗肉撈出來?”

    石灰看了看沸騰的鍋,搖頭答道︰“我不信。”

    “那還不快把筷子拿來!”

    秦戈大吼一聲,石灰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灰溜溜地去拿筷子。

    “大哥,你辛苦了,你先吃!”石灰一邊給秦戈遞筷子,一邊客氣地說道。

    “大哥,您先吃!”夏四、劉農異口同聲地跟了一句。

    鐘軌則直接動手,撈了一塊肉給秦戈,“大哥,這個補,是兄弟們孝敬您的!”

    秦戈一看鐘軌撈給他的那塊東西,眼楮頓時直了,那是一整根狗鞭,還連著兩個蛋蛋,像一把手槍正猙獰地對著他,似乎隨時有可能發射!

    這東西……這東西就這麼吃?能吃得下嗎?你張嘴試試,看像不像吹簫……

    “誰?是誰砍的狗肉?!!”

    “我,是……我。”面對艱難地咽著口水的秦戈,鐘軌尷尬地說道,“大哥,這是我特意孝敬大哥的,大哥您要是不想吃,那我就……”

    “我來吃!”夏四打斷鐘軌道。

    “我來!”小胖劉農也很英勇。

    “咳咳,我是大哥,自然要愛護各位兄弟,這東西,你們四個一起分享吧。”秦戈義薄雲天地說道。

    在秦戈的謙讓之下,鐘軌四人一起分享了那把“手槍”,吃得津津有味。好吧,秦戈必須承認自己結交的這四位兄弟,都是非凡之人。

    劉農這個小胖子最是能吃,一大鍋狗肉,大家都吃撐了,就他一人還用筷子不停地撈著湯鍋,眼楮緊緊盯著,生怕漏掉一塊肉丁。

    秦戈打了個飽嗝,拍了拍劉農的肩膀說道︰“要不你把褲腳挽起來下去撈吧!”

    “呃?”劉農一面懵圈,手伸卷了卷褲腳問道,“大哥,下去撈什麼?”

    鐘軌三人噗的一聲,全都笑噴了!

    劉農醒悟過來,連忙放下褲腳,一臉通紅地說道︰“這個……主要是大哥做的狗肉太好吃了,呵呵……呵呵……”

    秦戈笑道︰“好了,狗肉也吃完了,我有幾句心里話想要和各位兄弟說,今天謝謝兄弟們……”

    “大哥,你先別說,我忍不住了,讓我先拉完再說!”人高馬大的鐘軌突然站起來,向樹林深入沖去。

    秦戈本來想感謝一下四人今天鼎力相助的,頓時被鐘軌弄得噎住了。那感覺就像鐘軌直接拉他嘴里一樣難受。

    “大哥,你沒事吧?”夏四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你們要拉的話也趕緊去吧。”

    “我不拉。”劉農望了望遠處的樹叢,叫道︰“鐘哥,你快點呀,好沒有?”

    石灰疑惑地說道︰“你催鐘哥干嘛?你想吃啊!”

    這話把劉農噎的仿佛嘴里真的含了口便便似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夏四湊上來好奇地問秦戈道︰“大哥,今天那潘家小娘子為什麼放狗追你呀?”

    秦戈嘆道︰“這事說來話長啊!”

    “大哥,沒事,咱們有時間,你慢慢說。”

    秦戈有點為難啊,他心里清楚,劉農四人肯叫他大哥,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他幫著說情,好讓四人能一起進青龍社,如果把自己和潘大千金的嫌隙告訴他們,無異于斷了他們的念想。

    秦戈怎麼忍心去打擊別人的夢想呢?他有些為難地說道︰“事情是這樣,潘家小娘子對我本來是很有好感的,那天你們也看到了,她連發釵手鐲都借給我還債了,對吧?”

    “嗯嗯,這個我們知道。”

    “要怪,全怪潘家小娘子那位表哥,他一直暗戀自己的表妹,看到自己的表妹對我好,他便恨上我了,今天放狗追我都是他在使壞,有這壞胚子在,不光我永無寧日,你們更別想進青龍社了……”

    “啊!”

    夏四、石灰、劉農異口同聲地發出了聲驚叫,剛拉屎回來的鐘軌則怒罵道︰“我認得那個狗東西,他娘的,他上次騎馬撞翻了我隔壁王二嬸的炊餅擔了,硬說是王二嬸擋了他的道,不但不賠錢,還反過來抽了王二嬸兩鞭,你們說氣不氣人?”

    “氣!”夏四、石灰、劉農再次異口同聲地答道。

    秦戈高舉拳頭,大義凜然地說道︰“對這種人害群之馬、社會殘渣,我們一定要堅決與他斗爭到底!”

    “斗爭到底!”

    “斗爭到底!”

    “斗爭到底!”

    看到劉農四人熱情高漲,就像一個個被煽動起來的小毛賊,秦戈心里頓時充滿了做山大王的快感。

    他躊躇滿志地說道︰“各位兄弟,只要咱們同心協力,就一定能把那家伙趕出青龍鎮,還我們一個朗朗乾坤。”

    “大哥,你說怎麼干咱們就怎麼干!”

    “好,讓我想想。”

    第二天,秦戈按時來到青龍社,沒看到潘大千金和她那位表哥,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洪金生也沒有為難他,讓他和甦述等人一起訓練;

    不過趁秦戈跑到場邊撿球的間隙,洪金生賊頭賊腦的上來打听四姨娘的事,這讓秦戈心里很不爽。想起那天洪金生看到四姨娘時兩眼直冒星星的樣子,秦戈恨不得把他兩個眼球子給挖出來,怎麼會跟他說四姨娘的事。

    洪金生有些氣惱,沉下臉來讓秦戈去負責撿球,希望通過此舉讓秦戈識相些。

    甦述他們十來人正在練習“射門”,秦戈二話沒說,獨自站到了風*流眼另一邊。“小子,看球!”散立姬復大喝一聲,疾沖數步騰空而起,一腳抽射而出,球帶著呼嘯聲飛過風流眼,向秦戈飛來。

    秦戈一躍而起,用頭一頂,成功把球給控制了下來。

    “喲,看不出你小子還有兩下子嘛!再接我這一球試試!”次球頭常封贊了一聲,同時腳下一挑把球挑飛起來,然後大喝一聲,雙腿如同鋼鞭一樣,接連抽了兩腳,�紓︿喬虼藕糶ド上蚋吒叩姆緦餮邸br />
    按照球運行的軌跡,秦戈判斷球應該會落得很遠,連忙急退,誰料那球卻打在了風流眼內側,軌跡大變,秦戈連忙狂奔而回,摔了個狗吃屎,結果還是沒能把球接住。

    “哈哈哈…….”

    對面傳來一片嘲笑聲,特別是那個曹良,怪叫不斷。對此,秦戈卻不氣惱,就算常封是故意利用風流眼來改變球的軌跡玩他,那人家也是用技術來玩,你接不住是自己判斷失誤,怪不得誰。

    秦戈迅速爬了起來,連身上的塵土都不拍就叫道︰“再來!再來!”

    “好小子,行啊你!接球!”

    接下來,球頭甦述、左竿網吳利、右竿網張英等人輪翻上陣,各出奇招,秦戈在另一邊接球,奔來過,跑過來,一刻不得停歇,很快便渾身是汗水,累得舌頭都吊出來了;

    特別是甦述的球,不好接啊!不僅角度刁鑽,力道驚人,而且旋轉的迅速非常快,把秦戈的耳朵都擦破了。

    最後秦戈累得趴在地上,動都動不了,盡管如此,秦戈卻沒有一句怨言,心里反而感覺暢快淋灕。

    只可惜,這對他來說或許只是開胃小菜,他趴下沒多久,就看到潘大千金和西門定帶著一群丫環小廝進了球場,那西門定一見他,眼里立即冒出兩道仇視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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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7-5-20 07:18
大宋巨星 第036章 白娘子

         


    潘大千金見秦戈累得趴在地上糗樣,她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對迎上去的洪金生夸道︰“洪教頭,干得不錯。”

    洪金生陪著笑道︰“只要小娘子開心,我就天天讓他撿球。”

    “咦!”潘大千金突然看到秦戈耳朵上還粘著血跡,她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又迅速展開,然後定定看著秦戈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沒再做聲。

    西門定昨天被砸到了襠部,現在走動時還隱隱作痛,他很自然地把這也歸罪于秦戈,見表妹不做聲,他自己倒急了︰“表妹,你那可憐的大黑一定是被這廝的同伴給抓去吃了,你不是說一定要找他報仇嗎?這廝現在站起來了,你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一想起自己的大黑狗,潘大千金頓時滿臉煞氣,指著秦戈喝問道︰“小賊!我的大黑呢?你把我的大黑怎麼樣了?”

    秦戈一臉懵圈地問道︰“大黑,什麼大黑?”

    潘大千金氣沖沖地說道︰“小賊,你少裝蒜,你要是不把我的大黑還回來,我跟你沒完?”

    秦戈無辜地說道︰“潘大仙女,我真不知道你說的大黑是什麼意思,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春鶯狐假虎威地嬌叱道︰“大黑就是昨天追你的黑狗,你還不快還給我家小娘子。”

    “哦,你們說那只狗啊!嘶……那狗不是自己鑽出院外去了嗎?你們出去找找,說不定就在院外呢!”

    “院外我們都找遍了,沒有,一定是你把大黑吃了,哼!”

    “冤枉啊,昨天我被它追得三魂七魄都沒了,躲它都躲不及,再說了,當時你們也看到了,我一直在院子里,它自己鑽到院外去了,我怎麼可能吃它呢,這實在是冤枉啊!”說到這,秦戈舔了舔嘴巴,回味著昨天那狗肉的香味,咦,味道不對啊,怎麼是腥味呢?他連忙伸手一摸,發現手上摸到的全是血,靠!這姓潘的妞兒平日不會是拿人參喂狗吧,弄得老子流這麼多血,這……秦戈兩輩子第一次流鼻血,不禁驚叫一聲“啊!我……血啊……”

    秦戈叫聲未落,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體抽了兩下,便沒動靜了。

    這下所有人都被驚住了,唐野先反應了過來,大喊道︰“快救人啊!要出人命了!”

    大家這才紛紛圍上來,洪金生搶先去探秦戈的鼻息,他是青龍社教頭,要是真弄出了人命,那可就麻煩了。還好,總算還能摸到秦戈的氣息,他順勢拍了拍秦戈的臉頰,秦戈卻是毫無反應,他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秦戈臉上都是血,看上去挺嚇人的。

    “快,快把人背到仁和堂,讓許大夫看看。”洪金生急聲喊著。

    唐野一矮身,在洪金生的幫助下將秦戈背起來就跑。等出了青龍社大院,被顛得有些難受的秦戈悄悄把眼楮睜開一線,看了看氣喘吁吁地跟在旁邊的洪金生等人那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禁暗暗鄙視了一下,沒文化真可怕,老子昨天狗肉吃多了流點鼻血,你們至于急成這樣子嗎?真是的!

    這是背後傳來了洪金生的叫聲︰“曹良,唐野不行了,換你來背,快!”

    “我……”曹良心里直叫倒霉,早知道就不跟來看這熱鬧了,只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洪教頭的命令他可不敢不听,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去頂替唐野,他一把秦戈背到背上,就忍不住悄悄在秦戈大腿上扭了一下,秦戈疼得差點叫出來。

    我忍!我忍!秦戈強忍著,這時他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一大陀黑糊糊的牛屎,心里頓時有了主意,等曹良接近牛屎時,他突然用力一壓,“啊!”猝不及防的曹良驚叫一聲,踉踉蹌蹌又奔出兩步,終于沒穩住,臉剛好嘲著那一大陀牛屎壓了下去,砸到牛屎那一刻,曹良的叫聲戛然而止,顯然嘴巴全被黑糊糊的牛屎堵住了。

    秦戈順勢滾到了一邊,發出兩聲輕微的**後,虛弱地睜開了眼楮。

    曹良一臉的牛屎,嘴巴鼻子眼楮全都是,呸!呸!呸!他眼前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到,本能地噴著嘴里的牛屎,結果噴了洪金生一臉,氣得洪金生一巴掌扇過去,把他扇得再次倒在地上。

    “教頭,你……”終于抹去蒙住眼楮的牛屎,看清了臉上同樣沾著牛屎的洪金生,曹良驚得連臉上的疼痛都忘了,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洪金生一邊抹著臉,一邊大罵道︰“你娘的,沒用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教頭,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不知是因為著急,還是因為嘴里的牛屎沒有噴干淨,曹良說話都結巴了,“洪教頭,是他……都怪他,是他使壞把……把我摁倒的!”

    “你還想狡辯,你看看他,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怎麼摁倒你的?你當我眼瞎了嗎?我明明看到是你不中用,自己摔倒的,還想狡辯,啊?”

    洪金生暴跳如雷,秦戈看在眼里,第一次感覺洪胖子是如此可愛,要不是他臉上沾著牛屎,秦戈都想上去親他一口了。

    最終,還是唐野把秦戈背到了仁和堂,堂里坐診的許大夫就是那次斷定秦六郎沒救了的那位,結果那次秦六郎又活過來了,這對他的名譽打擊非常大,現在青龍鎮上的閑漢見了他就叫許判官,氣得他喲!

    一看到患者是秦戈,許大夫便下意識地叫道︰“快背走!背走!這人我治不了!”

    “啊!治不了了?”洪金生大驚,老天爺呀,這回麻煩大了,“許大夫,麻煩你先給看看吧,你還沒看到,怎麼就說治不了了呢?”

    唐野也急道︰“是啊!是啊!許大夫,你就幫看看吧,求您了!”

    “別人還好說,這位秦六郎,我許宣可沒辦法救。”

    許仙?秦戈誤將許宣听成了許仙,被實實在在的震驚了一把,他忍不住睜開了眼楮,定定地看著說話的中年男人,只見他長得一臉斯文,三十多歲的年紀,留著短須,身著一襲青色的長袍站在藥櫃邊上。

    “咦!你醒了?”注意到秦戈的洪金生又驚又喜。

    秦戈眼楮都不扎一下,還是緊盯著眼前的大夫不放,同樣是大夫,同樣叫許仙,一時間秦戈腦海中滿是白娘子、小青、斷橋煙雨、水漫金山、雷峰塔……一幕幕的景象。

    難道,我穿越到了白蛇傳的世界里了?

    洪金生伸手在秦戈面前晃了晃,秦戈撥開他的手,呆呆地問許宣道︰“許大夫,敢問你家娘子可是姓白?”

    許宣愣了一下,反問道︰“秦六郎,你問這個干嘛?”

    “當然很重要,許大夫,快告訴我,你家娘子是不是姓白,叫白素貞?”

    “咦,你……你你你……”許仙指著秦戈,無比驚詫地喝問道,“你是什麼人?從何處知道我家娘子的閨名?”

    “不是吧?真的有白素貞!”秦戈頓時被雷得外焦里嫩,當場傻了。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家娘子閨名的?”許宣再次喝問,鎮上的人知道他娘子姓白不奇怪,但女子嫁人之後,閨名通常極少再提及,若不是非常親密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秦六郎是怎麼知道呢?

    “你先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嘛,許大夫,能否讓你家娘子出來見上一面……啊!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那個嘛,我就是想知道你娘子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你在哪兒認識我家娘子的?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許宣面上神色變幻不定,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大夫,我真沒別的意思,你你你……別誤會!我就想知道你娘子是不是我的故人,你瞧,這大白天的,又有這麼多人在這兒,我也不可能有什麼壞心思是不是?”不看上一眼這個白素貞,秦戈豈能甘心,他不住地央求道,“許大夫,你就把你夫人叫出來,讓我看一眼吧,我就遠遠的看一眼,就一眼!”

    洪金生和唐野等人都被秦戈怪異的行為弄懵了,以至于忘了秦戈是怎麼醒過來的。

    許宣滿臉懷疑地看著秦戈,很顯然,他在懷疑秦戈和他娘子的關系,過了好一會兒,才听他說道︰“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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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7-6-6 21:01
大宋巨星 第037章 惹得魂魄飛上天

         


    突然讓別人去叫自己的媳婦出來見面,這是不是有些唐突了?不管了,白素貞啊!不看上一面今晚肯定睡不著。

    許宣進去後,秦戈已經忍不住哼起了曲兒來︰

    “嘿~嘿~西湖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煙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

    唉,就算修得共枕眠,那也是便宜了許宣,我在這樂呵啥呢?秦戈突然沒聲了,至于說橫刀奪愛,還是算了吧,咱可不是法海,有那個本事嗎?

    過了一會兒,許宣還真帶著一個女人出來了,那女子面瑩如玉,雙瞳剪水,肌膚皓如凝脂,一身雪白的衣裙讓她看上去猶如一枝梨花春帶雨。這時藥鋪里的患者見她出來,紛紛說道︰

    “白娘子,多謝你上回施藥,我兒子的病全好了!”

    “白娘子是大恩人啊,拙荊的病也好了,謝謝白娘子。”

    藥鋪里的人對她似乎比對許宣還尊敬,紛紛躬身行禮,那白娘子含著笑不迭的回禮,嘴里謙遜著。

    秦戈盯著她,第一個念頭是︰不像趙雅芝。

    緊接著他就釋然了,電視劇里的白娘子只是找了趙雅芝來演,真實的白娘子或許就長這個樣……

    不對,什麼真實的白娘子,《白蛇傳》本身就是虛構的神話故事,根本就沒白娘子這個人……

    不對,不對,如果世上不存在白娘子這個人,那眼前這個“許仙”和白娘子又是怎麼回事呢?

    秦戈凌亂了,滿腦子恍恍惚惚的,一時間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的了。他下意識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嘶!疼啊!“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

    “秦六郎,你休得口出穢言,什麼怎麼回事,現在我娘子出來了,你說,她可是你的故人?”許宣一臉不快,剛才秦戈那些話大家都听到了,若是不能及時澄清,難免會產生不利于他娘子的風言風語。

    秦戈再次看了眼前的白娘子一眼,此人美是美矣,但秦戈對她毫無印象,于是干脆地搖頭道︰“不是,不是你家娘子,大概只是同名而已,對了,你家可有個丫環叫小青?”

    那白娘子也好奇地看著秦戈,沒有說話。許宣如釋重負,對秦戈說道︰“什麼小青小紅的,我家沒有這樣的丫頭。”

    “秦六郎,你沒事了就趕緊滾,別在這里影響人家許大夫看病。”洪金生向許宣作揖謝過,上前把秦戈扯出了仁和堂。

    一路上,秦戈腦海里還滿滿都是白素貞的樣子以及各種疑問,這白素貞是不是《白蛇傳》傳里的白素貞呢?這白素貞是白蛇變成的嗎?真有這種事嗎?

    秦戈心里無數的疑問在翻騰,今天的事情真的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洪金生見他嘴里念念有詞,像是失了魂一樣,不過只要沒出人命,秦戈是瘋是傻他才懶得理會呢;

    洪金生本來想吩咐唐野把秦戈先送回家休息,但念頭一轉,想起那天見到柔情似水的四姨娘,洪金生便決定親自送秦戈回家。

    到了半道上,秦戈就反應過來,他連忙對洪金生說道︰“多謝洪教頭,我沒事了,就不麻煩您了!”秦戈說完,不等洪金生答話,就一口氣跑回了家,洪金生有些發福,哪里追得上他,只有望洋興嘆的份。

    在古代人們通常都是在申時、也就是下午的三至五點吃晚餐,因此申時又稱哺時、日鋪、夕食等。

    晚飯過後,七姨照常到那間單獨的教秦戈讀書,這個時候其實天色還不算晚,太陽從西窗照進來,映在七姨那粉臉上,清美如畫。她身上的布衣釵裙,不但沒有影響她的美貌,反而讓她多了幾份淡雅的風采。

    讀書之余,秦戈忍不住打听起白素貞的事來︰“七姨,上次給我治傷的那位仁和堂的許大夫有位娘子叫白素貞,你听說過嗎?”

    “嗯?六郎你問這個干嘛?”七姨好奇地看著他,那雙美眸里充滿了疑問。

    秦戈有點猶豫地說道︰“七姨,我听說那白娘子是……是一條白……白蛇變成的,你听說過嗎?”

    “呃?白娘子是白蛇變成的?”七姨做夢也沒想到他會冒出這樣的話來,驚詫之余忍不住失聲笑道,“六郎你听誰瞎說的?”

    “反正我听別人這麼說的,七姨你不怕嗎?”秦戈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要是七姨害怕,立即就把她摟進懷里安慰。

    誰知七姨仍是笑靨如花,毫無懼意,“你呀!別听人家瞎胡說,白娘子為人良善,醫術精湛,以前夫人和姨娘有恙,都是請白娘子上門診治,每次都是藥到病除,其間我還跟她聊過幾回,聊得頗為投機呢。”

    “這麼說七姨你跟她還挺熟的咯?那你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秦戈仍舊不死心。

    七姨再次笑了起來,見他那樣子有趣,便故意逗他道︰“要說特別嘛……嗯,好像還真有,白娘子除了人長的美,總愛穿白色的衣裙,對了,有一回她來給我治病,我看到她裙子後面似乎總有東西動來動去,當時沒太注意,現在想來,還真像蛇尾巴在動呢…….”

    “啊!”

    秦戈一聲驚呼,一下子鑽進了七姨的懷里,腦袋在那峰巒溝壑間鑽來鑽去,仿佛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他全身微微顫抖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溫軟的感覺太美好,美好得讓他為之顫抖。

    但七姨不知道,只道是真把他嚇到了,連忙安慰道︰“六郎別怕、別怕!七姨在逗你玩呢,沒那回事,白娘子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蛇妖呢,好了,六郎莫信別人胡說。”

    “七姨,可萬一白娘子真是蛇精怎麼辦?”秦戈抱得更緊,盡情地享受著這份溫柔燙帖,七姨懷里散發出來的幽香,讓人為之沉醉。

    “不會,不會,六郎不用害怕…….”二月春風送暖,七姨穿得不多,身上敏感處被他蹭來蹭去,不禁有些難受,“好…….好了,六郎,沒事的,咱們接著讀,別把時間耽擱了。”

    七姨的美貌與氣質讓秦戈深為沉迷,但也正因為這種喜歡,使他雖然恨不得立即將七姨推倒,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在七姨的催促下,秦戈戀戀不舍地松開她那楊柳縴腰,繼續讀書;只是因為心里惦記著白素珍的事,他有些心不在焉。

    ***

    第二天,秦戈一到青龍社,又被洪金生叫去撿球,這一天更慘,所有球員輪流“射門”,秦戈獨擋十多人,累得半死,臉上挨了好幾下,其中甦述使出了乾坤三腳,那球呼嘯而來,秦戈上去接球時,面門再次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頓時又流下了鼻血。

    盡管如此,潘大千金和西門定還是不肯放過他,倆人變著法子來折騰秦戈。如果光是潘大千金想整他,那也就算了,就當陪這妞兒玩玩;

    畢竟真算起來,潘大千金也算對秦戈有恩,上次要不是她,施仁的事可沒那麼容易解決。

    但這西門定跟著一起摻和,而且淨給潘妞兒出壞主意,秦戈可就不干了。

    奶奶的,不把這丫的整死看來是不能安生了,秦戈趁西門定折騰自己的時候,悄悄扯下了他腰間佩戴的香囊揣進了懷里。

    早春二月,春山暖日和風,楊柳依依,鶯啼燕舞,小橋流水融融,滿山遍野花開爛漫,景色如詩如畫,正是郊游踏青的好時光。

    西門定不想放過這等親近表妹的好機會,第二天一早便邀上了潘凌煙,坐著豪華馬車,帶著美酒點心去郊游。

    隆福寺北,松江南岸,一片向陽的山坡上開滿了杜鵑花,紅燦燦一片,山下是碧波浩蕩的江流,岸邊楊柳婆娑起舞,來這里踏青的人尤其多。

    西門定帶著表妹來到山下時,下人已經擺好了果點酒水,倆人一坐下,西門定就連敬潘凌煙三杯酒,看著表妹那紅僕僕的臉蛋,西門定忍不住顯擺起來,搖著折扇高吟道︰“何須名苑看春風,一路山花不負儂。日日錦江呈錦樣,清溪倒照映山紅。”

    潘凌煙還沒來得及出聲,不遠處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子已經搶先道︰“哎喲,沒想到在此遇到西門大官人,真是有緣啊!西門大官人這詩做得真好,比上次送奴家那首好多了。”

    西門定打量著那個女子,只見她外頭穿著散花褙子,里面是粉紅色的抹胸,那打扮看上去像個風塵女子。

    “哼!”

    見這樣的女子來搭腔,潘大千金不滿地哼了一聲,西門定一驚,連忙一本正經地問那個女子道︰“你是何人?我不認識你!”

    “哎喲!”那女子頓時一臉幽怨地說道,“西門大官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前些天西門大官人剛剛送了奴一首詞,您這就不記得了嗎?那奴奴給你唱唱︰床兒側,枕兒偏,輕輕挑起小金蓮。身子動,屁股顛,一陣昏迷一陣酸。叫聲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過關。一時間,半時間,惹得魂魄飛上天……”

    等那女子唱完,潘大千金臉都綠了!
mk2258 發表於 2017-7-7 16:57
大宋巨星 第038章 出大招

         


    潘大千金雖然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但那女子唱的詞兒淺白易懂,什麼身子動,屁股顛,一陣昏迷一陣酸。一時間,半時間,惹得魂魄飛上天。听了這樣的唱詞潘大千金哪里還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見她粉臉帶煞,一陣兒青一陣兒白。

    西門定快氣瘋了,他根本沒見過這個少女,更沒有給她寫過詩。他大聲怒斥道︰“哪來的賤人,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竟敢用這等卑鄙的手段來陷害本郎君,該死的,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陷害我?”

    西門定一臉猙獰,兩眼冒火,那少女嚇得臉色發白,悲傷地說道︰“奴還以為遇到了一個有情人,卻原來都是薄情郎,罷了,罷了,就當我們從未遇見,這是你送我的香囊,還給你!”少女淒然欲淚,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扔給西門定後,便掩門淚奔而去。

    西門定下意識地接住那香囊,定楮一看,臉色頓時大變,甚至忘了去追那女子了。

    潘大千金看了那香囊,滿腔憤怒頓時化成了兩行傷心淚,她快步上前狠狠地甩出了兩個巴掌,啪!啪!西門定兩邊臉頰頓時火辣辣的疼,嘴唇滲出了血。

    “西門定,你混蛋!”

    “表妹,你听我解釋,這是誤會,你听我說,听我說……”

    “誤會?西門定,你把我送你的香囊送給一個婊子,還說這是誤會?你滾!快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表妹,你听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听我解釋好不好……”

    啪!啪!氣瘋了的潘大千金抬手又是兩個巴掌,打完之後帶著自家的丫環小廝上車揚長而去。西門定顧不得臉腫如豬頭,追在車子後面哀求著,解釋著;

    但即便他說得天花亂墜,潘大千金又豈會相信他。那香囊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繡出來送給西門定的訂情之物,還會認不出來嗎?

    她親眼看到那女子從懷里掏出香囊來,她送給表哥的定情物竟被表哥送給了一個婊子,一向心高氣傲的她沒有當場氣瘋已經是好的了,如何能原諒這樣的事情?

    青龍鎮上人來人往,秦戈和鐘軌幾人躲在街角處,看著一臉瘀仲的西門定追在潘大千金的車子後面,苦苦哀求著,潘大千金理也不理,西門定如喪考妣。

    “�Y哈哈!”秦秦忍不住捂嘴大笑,心里樂開了花。

    鐘軌、夏四、石灰、劉農四人更是笑得抱成了一團。剛才在山上忽悠西門定和潘大千金那個少女現身了,對秦戈伸出一只手道︰“好了,快點給錢!”

    秦戈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咽了咽口水,猶豫著摸出幾個銅錢道︰“妹子,我跟你哥是結拜兄弟,這樣吧,這些錢你先收著,余下的等下個月我一定給你。”

    “不行!”少女看著他手里的幾個銅錢,氣鼓鼓地說道,“哼!說好的,事成之後馬上給我一吊錢的;你知道嗎?剛才嚇死我了,萬一那男的一氣之下把我打了怎麼辦?還有,萬一他到衙門去告我怎麼辦?我冒了多大的風險你知道嗎?廢話少說,快拿錢!”

    秦戈陪笑道︰“怎麼會呢,那西門定又不認識你,怎麼告你?你這些天在家少出門就行了,不用擔心,完全不用擔心!哥身上現在真沒這麼多錢,不過你放心,余下的錢下個月發了薪水,我一準給你。”

    鐘軌也湊上來幫秦戈說話︰“小妹,哥知道你冒了很大的風險,不過現在沒事了,這個嘛……”

    “哥!”少女打斷鐘軌道,“你要是再幫他說一句好話,我馬上回家把事情全部告訴娘親。”

    鐘軌大驚,連忙討好道︰“小妹,別別別,哥知道錯了,你千萬別回去跟娘親說,娘親身體不好,萬一氣壞了身子,那可怎麼辦?”

    “哼!不說也行,拿錢!”

    “西門定來了!快走!”秦戈突然大喊一聲,拉著鐘軌就跑,等那少女驚慌地四處張望,發現上當之後,秦戈幾人已經跑遠了,氣得她直跺腳。

    跑過了一條街,秦戈才停下來喘著大氣說道︰“鐘軌,你……你這妹子比潘家那小娘子還難應付啊,早知道就不找她幫忙了。”

    鐘軌一臉苦相,一想到了晚上回家後要獨自應付妹子的討伐,他就頭疼不已,“你還說呢,身上沒錢還許她一吊錢,這是你自找的。”

    “我也沒說不給她呀,都說下個月給她了,誰知道她這樣不依不饒。”

    夏四嘆道︰“老大,要是早知道你沒錢給鐘靈,我肯定不跟你摻和這事,你是不知道,鐘大哥這妹子可不好惹啊!”

    “怎麼說話呢,我沒錢就不是你們老大了?找抽是嗎?”

    “不是,不是,老大,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鐘靈不好惹,老大,你不知道,上次……”

    “行了,行了!”秦戈回頭望了望,沒看到債主追上來,才真個放心下來,轉送對鐘軌說道,“她是你妹子,晚上你回去負責搞定她。”

    鐘軌苦笑道︰“老大,這我可真搞不定,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答應下個月錢加倍。”

    “加倍?靠!這也太黑了!這個嘛,你們都認識仁和堂的白娘子嗎?”

    秦戈一下子把四人的注意力引開了。四人好奇地點著頭,在青龍鎮,不認識白娘子人還真不多,鐘軌四人只是好奇他突然提白娘子干嘛。

    秦戈一臉神秘地說道︰“根據我夜觀天像,嗯,加上掐指一算,斷定那白娘子乃是一條千年白蛇所變,此事咱們一定要查清楚。”

    鐘軌四人眼瞪得跟銅鈴似的,呆呆地瞪著秦戈,突然,四人一齊暴笑起來,直笑得涕淚橫流。

    秦戈氣極,分別在四人頭上各敲了一下︰“笑什麼笑?很了笑嗎?連我的話也敢不信,反了你們!”

    鐘軌捂著頭,強忍著笑道︰“老大,我們不想笑你,可你……可你真的太逗了,哈哈哈……”說到最後,鐘軌沒忍住,再次失聲大笑起來,氣得秦戈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喘了個狗吃屎。

    “你們不信是吧,好,我自己去查。”

    鐘軌四人見他真個老羞成怒了,連忙收住笑,攔住他問道︰“老大,我們不該笑你,我們錯了還不行嗎?老大,你打算怎麼查?”

    “怎麼查?”秦戈也被難住了,她也不知道這個白娘子到底是不是白蛇變的,說真的這件事他還像做夢似的。

    要查白娘子是不是白蛇精變的還真不容易,總不能天天盯著她吧?就算天天盯著,如果她不變身,又怎麼能證明她是千年蛇精變成的呢?

    秦戈撓著頭,差點把頭皮給撓破了,才突然想起電視劇里的一個情節︰端午節,娘白子誤飲了雄黃酒後現出原形。

    “雄黃酒!沒錯,讓白娘子喝下雄黃酒,讓她露出原形!”秦戈得意地拍著大腿。

    “老大,可是怎麼才能讓白娘子喝下雄黃酒呢?難道咱們把她綁來灌她喝?”

    “不行啊,要是白娘子真是蛇精,咱們去綁她不是找死嗎?”

    “是啊!是啊!”

    “大家別慌,這事確實不能強來,必須智取才行,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一定會有辦法的。”秦戈再次撓起頭來。

    這個白娘子是不是蛇精,其實對青龍鎮的人來說,並不緊要,反正沒听說白娘子害過人,相反她還經常治病救人,在青龍鎮有良好的口碑。

    然而正所謂好奇害死貓,不把這事弄清,秦戈卻是吃不香、睡不香。

    “老大,想到辦法嗎?”夏四滿是期待地問道。

    “沒有。”

    秦戈也不禁有些氣餒,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在酒吧里隨便可以請妹子喝酒,在我大宋朝,你隨便請人家老婆喝酒,不浸你豬籠才怪。

    夏四突然一拍手說道︰“有了,老大,白娘子經常去幫女子治病,咱們不如這樣,讓鐘靈裝病,然後把白娘子請來治病,然後再想辦法讓她喝下雄黃酒。”

    “咦,真有你小子的,此計大好,就這麼干!”

    鐘軌听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老大,你欠著我妹妹的錢呢,找她幫忙除非你先把欠她的錢還上。”

    想起鐘靈那見錢就不依不饒的樣子,秦戈也不禁氣餒,他現在要是有錢,早給那丫頭了,方才何至于狼狽潛逃,這丫頭看來指望不上了。

    嗯,想起來了,七姨她們以前也不時請白娘子來看病,看來還是得讓七姨幫演出戲才行啊。
mk2258 發表於 2017-7-29 18:21
大宋巨星 第039章 比賽名額

         


    仲春的夜晚,東風徐徐透過窗,帶來了山野間淡淡的花香,七八顆星天外,半輪明月山前,窗外的樹林光影斑駁,這寧靜而安詳夜晚,猶如童話里的世界。

    茅屋內,一陣朗朗的書聲停了,秦戈掩卷斜靠在窗下,看著七姨輕輕挑著燈草,屋內的光線變得更明亮了一些,映在七姨那美麗的臉上,瑩光玉潤。

    她身上的布衣釵裙顯得很樸素,但秦戈卻知道,在那樸素的衣裙下,是何等的婀娜多姿、婉約動人。

    “春心如酒,紅袖添香,醉我春風筆”

    七姨聞聲抬起頭來,才發現秦戈看著自己有些走神,不禁輕嗔道︰“六郎,發什麼呆呢?還不快讀書。”

    秦戈回過神來,只得訕訕地繼續讀書。

    夜里睡覺的時候,秦戈攬住七姨的縴腰,將她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著自己,七姨連忙問道︰“六郎,怎麼了?”

    “七姨,我想讓你幫個忙。”

    “六郎,你說吧,要我幫你什麼忙?”七姨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窗外的淡淡的月光映進來,那明眸朱唇動人如許,秦戈恨不能熱烈的吻上去,把她擁到懷中恣意輕憐。

    他收了收心說道︰“七姨,那天我說仁和堂的白娘子是白蛇精你不是不相信嗎?我听說蛇精喝了雄黃酒之後,就會露出原形來。這樣,七姨你就幫我裝病,然後請白娘子來診病,到時再想辦法讓她喝下雄黃酒,就知道她是不是蛇精了。”

    七姨听了哭笑不得,縴縴玉指一點他額頭嗔道︰“你呀,不安心讀書,成天瞎想這些荒唐事,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那白娘子以前常來咱們家幫我們看病,每次都是藥到病除,她宅心仁厚,樂善好施,怎麼會是蛇精呢?”

    “七姨,這世間真有些鬼怪之事呢,你還別不相信。”秦戈覺得吧,自己能穿越千年,這樣的事都發生了,白娘子是蛇精實不足為奇。

    “你呀!淨听別人瞎胡說,好了,快睡覺!”

    “不是七姨,我其實也沒說白娘子是壞人,只是出于好奇,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蛇精,七姨,你就幫幫我嘛,就一次,行不行?”

    “不行!”七姨笑道,“萬一白娘子真是蛇精的話,我把她騙來喝下雄黃酒,她要是露出原形來傷了咱們怎麼辦?你能對付得了蛇精嗎?”

    “呃”

    秦戈頓時語塞了,還真是呢,如果白娘子真是蛇精,自己逼她露出了原形,她萬一要殺人滅口,自己和七姨豈不是要遭殃?想到這,秦戈不禁有些後怕,“七姨,我錯了!”他仿佛嚇得不輕,緊緊摟著七姨,把頭埋進她懷里。

    “好了,好了,只要咱們你不做虧心事,就算白娘子真是蛇精,也不會害咱們,六郎別怕,別怕!”

    七姨懷里一片溫軟酥香,讓人流連忘返。秦戈想起上次看見七姨在林間泉邊沐浴的情景,她那粉雕玉砌的身子嗯,七姨一雙玉兔呈水滴形,非常柔美。想到這些,秦戈只感身體逐漸發燙,血氣上涌,恨不得把七姨身上的束縛都解除

    第二天秦戈起了個大早,早餐沒吃就跑到隆福寺去找法相禪師。

    清晨的禪房里,法相禪師正在用早點,秦戈一進屋就聞著誘人的香味。

    法相禪師細嚼慢咽,正準備再挾一塊點心,筷下到一半卻發現連盤子不見了。

    “師父,徒兒正在長身體,今天還沒吃早餐,這幾塊點心就讓徒兒吃吧,唔!真香,師父你真會享受,不是我說你,師父,出家人不能貪圖享受,應該清心寡欲,甚至餐風飲露,對了,這叫闢谷對吧,只有這樣才能得道成仙嘛!”

    秦戈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振振有詞地勸誡著自己的師父。

    “阿彌陀佛!”遇上這樣的徒弟,法相禪師除了念著佛號,還能說什麼呢?

    “師父,你說這世上有妖魔鬼怪嗎?”

    眼看著早點被秦戈一掃而光,法相禪師很想說,你就是妖魔鬼怪。好在他到底是高僧,忍住了,徐徐地答道︰“阿彌陀佛,有佛自然有魔。”

    “師父,那你會降妖除魔嗎?”

    “阿彌陀佛!”

    “師父,你實話跟我說,你到底會不會降妖除魔?這回我可不是跟你鬧著玩的,我發現有一千年蛇妖化身為人,來到青龍鎮上,師父你要是會降妖除魔,咱們就想辦法讓她現出原形來,要是你不會,就實話實說,別害死我。”秦戈一本正經地說完,滿臉期待地等著法相禪師的回答。

    法相禪師輕捋長須,一手拔動著佛珠,波瀾不驚地說道︰“要除世間妖魔,首先要除去自己的心魔,阿彌陀佛!”

    自己這個師父一再回避問題,左右而言他,顯然是不會降妖除魔了。秦戈大失所望地說道︰“師父,你不會直說就得了,非要在徒兒面前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會害死人的你知道嗎?”他順手抄起桌上一盞銅燈,便出門而去,“師父,徒兒晚上要讀書,沒有燈,先借你這鹽燈去用用,等來日我金榜題名時,一定還你十盞。”

    好吧,徒弟都許諾來日十倍奉還了,法相禪師還能說什麼呢?難道要打擊他說你要能金榜題名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嗎?

    生活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揭穿了吧!

    那純銅打制的燈還是挺值錢的,秦戈拿到青龍鎮上去賣了三貫錢,一貫讓鐘軌拿去還他妹子,還剩下兩貫。腰間纏著十幾斤銅錢,沉甸甸的,秦戈那“小蠻腰”差點被勒斷。

    “靠!什麼腰纏萬十萬貫,騎鶴上揚州,古人真會坑爹!”

    腰間被緊緊勒著氣都喘不順,秦戈忍不住再次咒罵起萬惡的舊社會來。別說十萬貫,你要是能腰纏一百貫,我管你叫爹。

    “鐘軌,你幫我先拿著,我先去青龍社了,中午請你們吃酒。”

    鐘軌對天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有一次拿到兩貫巨款過,兩貫錢對他們這們的家庭來說,是是巨款一點也不為過。

    望著秦戈瀟灑去遠的身影,鐘軌有些哽咽難語,手里的兩貫錢沉甸甸的,而更沉的是秦戈的那份信任。

    秦戈今天的心情特別好,踏進青龍社的腳步是那樣的輕快,哼著的小曲是那樣的歡快︰“妹妹你趴床頭,哥哥在床上唬,恩恩愛愛床兒蕩悠悠”

    更為可貴的是,今天西門定和潘大千金那小魔女也沒現身,大概是昨天被情所傷,某人還躲在被窩里哭鼻子吧,秦戈這一天總算可以安生了,洪金生雖然還是給他加了料,把他練得汗流浹背,氣喘如牛,但這有什麼呢?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呢?

    等一天的訓練結束,洪金生把所在球員招集到一起,大聲宣布道︰“大家听到了,由齊雲社舉辦的蹴鞠大賽開始了,經過抽簽,我們青龍社第一個對手將是吳縣的太湖社,賽期定在三月初一

    太湖社水平一般,是咱們鍛煉新人的好機會,但這終究是咱們青龍社的第一場賽事,所以不容有失,我決定這場比賽最多派兩名新人上場,具體誰能得到上場的機會,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秦戈、唐野、曹良三個新人听了大喜過望,但另一方面,能上場的名額只有兩個,這就意味著注定會有一個人得坐冷板凳。三人對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不禁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光芒。

    秦戈心知,後世的足球和現在的蹴鞠雖有共通之處,但也有很大的差別,對于他來說,蹴鞠是一種新的形式,後世足球的許多技巧根本用不上。

    而唐野和曹良二人的技術底子都比他強,秦戈要想在競爭中勝出,不僅要付出更多的汗水,還要技巧方面至少超越唐野和曹良其中一人才行。

    付出再多的汗水秦戈也不在乎,但技術的提高並不是單靠付出汗水就行的,這必須要有人指點,秦戈看了看洪金生,不禁暗暗嘆氣,算了吧,這 的不給小鞋咱穿就不錯了,指望他給自己開小灶不太可能。

    秦戈最終把目標鎖定在球頭甦述身上,經過這些天接觸,他感覺甦述還是挺好說話的,等大家散開時,秦戈立即追上甦述說道︰“甦球頭,您有空嗎?我請你吃酒。”

    甦述先是一愕,接著哈哈笑道︰“你應該去請洪教頭吃酒才對?”

    秦戈笑道︰“那不行,請洪教頭吃酒,那是不正當競爭,請甦球頭吃酒,那就不一樣了。”

    “哈哈哈,真有你的,還一套一套的,好,吃酒去。”

    ︰清明節忙著掃墓,太陽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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