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大宋巨星 作者:何昊遠(連載中)

 
mk2258 2017-3-11 09:34: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0 16814
mk2258 發表於 2017-7-29 18:34
大宋巨星 第040章 拜師

         


    秦戈手上只有兩貫錢,自然不敢請甦述到大的酒樓吃酒,便選了間小酒肆,灌漿饅頭、羊雜碎、假熬鴨、野味假炙、燒腰花各點了一盤,外加一壺齊雲清露。

    宋人還是挺地道的,不像後世把菜名起得那麼坑爹,比如後世的“絕色雙驕”、“波黑戰爭”、“玉女脫衣”這些菜名,若光看菜譜的話讓人浮想聯翩,結果等菜上來一看,所謂的“絕色雙驕”就是青椒炒紅椒;“波黑戰爭”就是波菜炒木耳;“玉女脫衣”就是削了皮的黃瓜條。

    還有讓秦戈最難忘的一道菜,菜名叫“中國足球”,這個菜嘛,說來話長啊!各位看官真想知道?真的……真的想知道?好吧,坐好了!這道“中國足球”其實是——臭豆腐燒豬腳。

    有這麼玩我大國足的嘛,我大國足幾十年如一日,成績一直相當穩定,縱觀全世界,誰能比肩?竟然把臭豆腐燒豬腳叫“中國足球”不得不說,後世的廚子多是“奸詐小人”啊!

    人家大宋的廚師品德就高尚多了,像秦戈點的假熬鴨、野味假炙,還有其他下飯假牛凍、假驢事件、假蛤蜊、假炙江瑤肚尖、假炙鱟橙等等,菜名里就明確告訴你,這是假的,雖然做得跟真的一樣。

    這些象形菜,是用面筋、豆腐、山藥和菇類等全素食物為原料,以精巧的手藝,燒制出色形味香俱全,足可以假亂真的假葷菜來,價錢還很公道,一盤假熬鴨才要十五文。

    鐘軌四人也來了,他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甦述這個心中的偶像,四人非常激動,一時間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大家不用客氣,都坐吧。”甦述倒是豪爽,招呼一聲,自己就先挾了塊羊雜碎吃了起來。

    秦戈一邊給他斟酒,一邊說道︰“難得甦球頭肯賞光,我們幾個先敬您一杯。”

    “對對對,我們一起敬甦球頭!”

    鐘軌四人連忙跟著舉杯敬甦述,甦述爽快地把酒喝了。

    這些天秦戈被訓得死去活來,“球餅”不知道吃了多少,洪金生和甦家小娘子還輪翻刁難,秦戈竟沒有一句怨言,不累得趴下就不會停下。這些甦述都看在眼里,讓他想起了年少時的自己,所以今天才這麼爽快地接受秦戈的邀請。

    他是海量,自己又干了一杯,才笑道︰“六郎,你今天請我吃酒,想必是另有目的吧,說吧,什麼事。”

    秦戈陪笑道︰“甦球頭想必也猜到了,我就是想請甦球頭得空時指點一下我們,要是能收我們為徒那就更好了……”

    秦戈話沒說完,就听到接連撲 幾聲,鐘軌、夏四、石灰、劉農全跪下了,個個像中了五百萬大獎一樣,不斷磕頭拜道︰“師傅!”

    “師傅在上,請受我等一拜!”

    靠!有這麼猴急的嗎?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就想把生米煮成熟飯是吧!甦述要是大姑娘的話,命運得有多悲慘啊!秦戈有些尷尬,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了,是跟著煮飯呢,還是先征得甦述同意呢?

    這時甦述發話了︰“都起來!都起來!我跟你們說,我這輩子是不會收徒的,你們拜也沒用。”

    听了甦述的話,秦戈有些失望,但同時又莫名輕松了許多,而鐘軌四人則如喪考妣,繼續苦苦哀求道︰“甦球頭,你就收下我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將終生不忘。”

    “是啊,是啊,甦球頭,你就收下我們吧。”

    “甦球頭,收下我們吧!”

    “求你收下我們吧。”

    甦述繼續搖頭道︰“你們起來吧,我曾經發過誓,終生不收徒。”

    秦戈眼看請甦述指點球技一事人泡湯,也連忙斟酒敬道︰“甦球頭,你的球技神乎其神,要是失傳了多可惜,我們資質雖然差點,但一定會加倍努力的,您就收我們為徒吧。”

    鐘軌四人也跟著苦苦哀求,就是不肯起來,甦述無奈地嘆道︰“我沒騙你們,我真發過誓終生不收徒,不過既然你們如此誠心,等得空時,我指點你們一下就是。”

    鐘軌四人大喜,又連連磕頭,盡管甦述說了不收徒,他們還是叫著師父。那頭磕頭得結實啊,  響好不好,秦戈真擔心他們全都得了腦震蕩。

    這次酒宴雖算不上豐盛,不過大家吃得都很盡興。吃完酒秦戈五人跟著甦述回家,在甦述再次要求下,鐘軌四人才勉強改口叫他甦球頭,不再叫師父。

    到了甦述家之後秦戈發現東側竟然就是仁和堂,甦述家和許仙家只有一牆之隔,東風輕送,有淡淡的草藥味兒飄過來。

    甦述的妻子王氏是北方人,身材豐滿,說起話來帶著東京口音,兩人膝下有一兒一女,女兒甦小妹十三歲,兒子甦容只有六歲,梳著沖天小辮,生性好動,也不怕生,見人就問這問那,典型的熊孩子一個。

    甦家這宅子算不得華麗,但勝在面積大,院子里高高樹著一個風流眼,秦戈幾人有些迫不及待,恨不能立即變成萬人崇拜的蹴鞠高手。

    甦述豈能不知道他們這點心思,他正色地說道︰“蹴鞠之法,有肩、背、拐、搭、躡、蹬、捻、控、拽、捺、膝、拍、月,另有轉乾坤、燕歸巢、風擺荷、佛頂珠、鴛鴦拐、旱地拾魚、金佛推磨、雙肩背月、拐子流星等等花樣,可謂是腳頭十萬踢,解數百千般,一時說之不盡……”

    秦戈忍不住說道︰“甦球頭,您能具體示範一下嗎?”

    甦述答非所問地說道︰“齊雲社有‘十緊要’、‘十禁戒’你們听過嗎?”

    夏四搶著說道︰“甦球頭,我知道,齊雲社的‘十緊要’是︰要和氣,要信實,要志誠,要行止,要溫良,要朋友,要尊重,要謙讓,要禮法,要精神。”

    鐘軌接著說道︰“十禁戒是︰戒多言,戒賭博,戒爭斗,戒是非,戒傲慢,戒詭詐,戒猖狂,戒詞訟,戒輕薄,戒酒色;這些你們都要記住,千萬莫犯。”

    甦述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就是齊雲社的十要緊和十禁戒,正所謂要學蹴鞠,先學做人,你們還年輕,若想將來有所發展,就要牢記這些戒規、遵守這些戒規,否則將來無緣一流的球社。”

    秦戈不禁感嘆,大宋的球社還真是一套一套的,戒賭博也就罷了,畢竟球員參與賭球的話,危害無窮,為了在賭博中獲利,踢假球將很難避免;連酒色都要戒,照這樣的話,c羅這樣的花花公子肯定是進不了一流的球社的。

    要甦述的指點下,秦戈他們從基本的腳法練起,為了搶得上場比賽的名額,秦戈練得很認真,連隔壁就是白娘子家他也顧不上去計較了。

    這一天,秦戈回家的時間比較晚,張氏把他叫到跟前訓了一頓,最後不容置疑地說道︰“明天開始,讓三兒跟著你。”

    此事張氏已經提了幾回,秦戈擔心張氏是想派秦三兒到自己身邊做“臥底”,所以一直找借口推脫,這回不管他找什麼理由,張氏都不肯松口,秦戈只得無奈地接受了。

    第二天一出門,秦戈抬手就是“得!”的一下敲在秦三兒腦門上,秦三兒瞬間懵了。

    “得!得!”又是兩下。

    “秦三兒捂著腦門委屈地問道︰“小郎君,你敲我干嘛?”

    “我敲你需要理由嗎?”

    秦戈說完邁步走,走了幾步反手又是“得!得!”兩下,同一個落點,同一個滋味,秦三兒快要哭了︰“小郎君,我做錯了什麼?”

    秦戈反手又是兩下,“得!得!”就這樣,他一路走一路敲,硬是把秦三兒敲成了“獨角獸”。

    快到青龍社時,秦三兒終于開竅了,僕 一聲跪下道︰“小郎君饒命啊!小郎君的事情,小的保證不向夫人亂說,小郎君饒了我吧!”

    “總算還有點覺悟,起來吧!”

    秦戈剛說完,就看到西門定帶著幾個隨從,怒氣沖沖的迎上來,遠遠就喝道︰“秦戈,今天你他娘的竟敢陷害我,來啊!給我打!”

    ps︰早早上傳完了就得去掃墓,每年這個時候,都是這樣,早出晚歸,累得夠嗆!
mk2258 發表於 2017-8-6 10:06
大宋巨星 第041章 爭風吃醋

         


    “喂!我怎麼陷害你了?你不要血口噴人!”秦戈有些納悶,難道前天哪里露出的破綻讓這廝抓住了嗎?

    西門定冷著臉哼道︰“血口噴人?除了你還會有誰?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給我打!”

    “慢著!慢著,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陷害不陷害的,你神經病啊…..哎呀!打人了!打人了!”

    西門定的四個隨從根本不管秦戈說什麼,凶神惡煞般沖上來,拳頭與腳丫齊飛。秦戈大喊道︰“喂!君子動口不動手,我話還沒說完呢,等我把話說完再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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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四聲悶響,四個家丁竟然呈散射狀全都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頓時都傻了,包括秦戈,他看著自己的拳頭,一臉懵圈的樣子,嘶!難道我這是東邪西毒附體了?靠,管他是不是東邪西毒附體,反正敵人已經被打趴下了。

    秦戈好整以暇地吹了吹自己的拳頭,就像一個西部牛仔剛剛撂倒幾個毛賊後輕松地吹去槍口上的硝煙。

    “你……你……”西門定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一手指著秦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街上人來人往,見有熱鬧看,一下子圍上來了許多人,議論紛紛。

    “還打不打啊?上啊!”秦戈一步步的向西門定走去,他身上仿佛有強大的壓力,逼得西門定一步步的後退,驚慌失措地叫道︰“你……你別過來,你剛才說了,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有本事,咱們文斗,對!就來個文斗,你敢嗎?”

    圍觀的人听了忍不住發出一片笑聲,很多人根本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有的喊秦戈打他,更多的人則是叫嚷著讓秦戈跟西門定文斗,或許在他們看來,照秦戈剛才一下子打趴四人的武力值,繼續武斗的話,最多還有一個照面,這戲就沒得看了;換成文斗的話,這劇情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足夠說書人再說上幾回。

    “秦郎君,怕他不成,他要武斗,咱們就跟他武斗,他要文斗咱們就跟他文斗!”

    “沒錯,跟他斗,秦郎君你就代表咱們青龍鎮,斗一斗他蜈蚣鎮,別讓他說咱們青龍鎮無人。”

    “青龍斗蜈蚣,這噱頭好,哈哈哈…….”

    剎時間,秦戈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沉甸甸的,上輩子他向來是被別人代表,現在到了大宋,竟一下子要代表一個鎮的人,這是榮耀,也是責任啊!

    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周圍的吃瓜群眾在給自己戴高帽,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有機會做“代表”啊。

    見他猶豫,四周的吃瓜群眾紛紛叫道︰“秦郎君,你是咱們青龍鎮的代表,你可不能認慫啊!”

    “對!堅決不能認慫,跟他斗!跟他斗!”

    “青龍大戰蜈蚣,怕他不成!”

    好吧,這就是教科書式的小人物推動英雄,英雄推動歷史劇情,秦戈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了,他揚聲問道︰“西門定,你說吧,文斗怎麼個斗法?”

    西門定大喜,激動地叫道︰“我們各賦詩一首,誰的詩好誰贏。”

    “行!”

    “我先來……”

    “快點!”

    “一只蛤蟆幾條腿…….”

    都是激動惹的禍,西門定脫口而出的這一句,惹得四周的吃瓜群眾一片哄然大笑,秦戈也樂了,哈哈笑道︰“西門定,你要是想行酒令,先到酒樓上罷幾桌,大伙一起坐下來邊喝邊行,那才叫痛快。”

    “對對對,擺幾桌!擺幾桌!”

    “哈哈哈…….”

    西門定尷尬欲死,恨不能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他強自圓場道︰“我……這個不算,我重來,你听著,松江……那個松江兩岸又逢春,漫山……漫山遍野是游人。唯有奸商無良子,剛被抄家又上墳。哼,我的詩做完了,該你了!”

    這詩直白,一听就懂。秦家在青龍鎮名聲不算好也不算壞,但正所謂親不親故鄉人,何況西門定言出惡毒,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如此不地道,四周的吃瓜群眾自然會偏向于秦戈,紛紛叫道︰

    “秦郎君,趕緊還他一首!”

    “沒錯,還擊!還擊!快還擊!”

    秦戈連上輩子一起算上,從沒做過一首詩,好在西門定做出來的“詩”讓他有了底氣,而且面對西門定的嘲諷,他總不能不還擊,只能硬著頭皮念道︰“遠看就像一條龍……”

    這句這念出來,四周的吃瓜群眾頓時一陣竊竊私語,且不管這詩做得平仄對不對,語句華不華麗,光看這意思,怎麼象是在夸對手呢,好吧,淡定,淡定,繼續听听下文再說。

    秦戈頓了頓接著道︰“張牙舞爪好威風!”

    听到這,四周的吃瓜群眾真有點失望了,忍不住叫道︰“秦郎君,你這是在損人還是在夸人吶?有人這麼損人的嗎?”

    西門定也不禁暗樂,人們對他的憤慨已經全部轉化成了對秦戈的失望,劇情的發展對自己很有利啊!

    秦戈也有點急了,憋了憋,終于被他憋出了兩句來︰“縱有百足能過江,你也還是一條蟲!”

    “好!”

    “好個一條蟲,哈哈哈……”

    人們大聲喝彩著,有的指著西門定怪叫不止“一條蟲!”“一條蟲!”西門定臉色鐵青,面對眾人的奚落嘲弄,他實在呆不下去了,匆匆帶著幾個隨從撥開圍觀的人牆狼狽離開。

    秦戈向人群拱了拱手,笑道︰“多謝大家的支持,多謝支持哈!”

    他很開心,今天才發現,自己的武力值還是挺高的嘛!

    被西門定耽擱了不少時間,等秦戈到了青龍社時,發現唐野和曹良兩個人已經在拼命訓練,他連忙加入進去,顛球、轉球、射門,三個人互不服輸,處處爭鋒,訓練場上熱火朝天,叫聲不斷。

    總的來說,唐野和曹良的蹴鞠技巧要強于秦戈,秦戈以前踢足球雖然也強調技術,但同時要花很多時間訓練體能,否則體能跟不上的話,什麼技術都發揮不好。

    而在他看來,大宋的蹴鞠更偏向于技巧,沒有激烈的奔跑和拼搶,對體能的要求比較低,唐野他們不用花大量的時間訓練體能,一直以來所在精力都花在了訓練技術上,在這方面不比秦戈強才怪呢。

    曹良總是故意嘲弄他、打擊他,秦戈絲毫不為所動,他可以被對手打敗,但絕不能接受被自己打敗。

    而且,他有時也會超常發揮,這事很奇妙,就像他能瞬間擊倒西門定的四個隨從一樣,平時他並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洪荒之力”,被逼急了才突然暴發出來。

    三個新人什麼都要爭個高低,儼然成了訓練場上的主角,在技術方面,唐野最強,曹良次之,秦戈暫時排在最後,但他耐力好,唐野和曹良累得停下休息時,秦戈還有揮汗如雨的堅持訓練,甦述等老球員見了他這股拼勁,暗暗贊許,不時給他些指點。

    這讓唐野和曹良都坐不住了,氣還沒喘順又回到場上,不過由于太累了,二人雖然勉強回到場上,但靈活度大不如前,球沒顛幾下就掉地上了。反觀秦戈,雖然汗流浹背,但仍然充滿活力。

    一天的訓練快要結束時,兩天沒露面的潘大千金突然出現在場邊上,把秦叫了過去,正當秦戈以為她又是來找自己麻煩的時候,卻听她說道︰“小賊,收拾一下,陪我去隆福寺上香。”

    “什麼?”秦戈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呢,他晃了晃腦袋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聾了嗎?陪我到隆福寺上香,听到沒有?”潘大千金一臉不耐煩。

    秦戈指著自己的鼻尖,一臉懵圈︰“讓我陪你去隆福寺上香?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欠我錢!”

    好吧,這個理由足夠了。

    秦戈無奈地跟著潘大千金去上香,他可不以為這是潘大千金喜歡上自己了,他猜測潘大千金多半是把自己當槍使,用來氣她表哥的。

    想到西門定那讓個讓人生厭的家伙,秦戈感覺氣氣他也不錯,便也不再抵觸了,還主動向潘大千金湊了上去。

    “滾遠點,一身臭味!”潘大千金心情顯然不好,顯得特別暴躁。

    秦戈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一天下來身上滿是汗味,他尷尬地和潘大千金拉開了距離,嘴里卻不甘寂寞地調笑道︰“哪里臭了?這叫男人味懂不懂。”

    “流氓,你再這樣口無遮攔,我就讓他們把你的嘴給撕了。”

    “撕唄!”對這樣的威脅,秦戈一點也不怕。

    “還錢!”潘大千金氣憤的喊了一聲。

    好吧,這兩個字擊中了秦戈的軟肋,他終于老實了。

    秦戈跟在潘大千金的馬車後面,一路前往隆福寺,果然,沒出鎮子,秦戈就看到西門定帶著四個隨從遠遠追了上來。

    “小賊,你坐到前邊來。”那**鶯的丫頭突然探出俏臉,對秦戈說道。

    秦戈苦練了大半天球,正累著呢,一听這話哪還會猶豫,立即坐到車轅上,探頭對車里的潘大千金道︰“小娘子,要是讓我坐車里去,效果一定倍兒好。”

    那春鶯小丫頭雙眉一揚,鄙視了他一眼,懶得答他一言。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這丫頭夠傲的。

    秦戈回頭張望了一眼,發現西門定急了,正催馬急趕上來,哈,這回有好戲看了!
mk2258 發表於 2017-10-9 09:19
第042章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西門定心儀自己的表妹,兩人一向也相處得很融洽,但前兩天莫名其妙冒出一個女子,手里還拿著表妹送他的香囊,西門定再怎麼解釋,表妹都听不進去。

    西門定以為過幾天表妹氣消了大概就好了,可萬萬沒想到,還沒等過幾天呢,那該死的秦六郎就坐上了表妹的車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氣急敗壞的西門定催馬急追,還差十來步就被潘家兩個男僕攔住了,“小郎君,請留步,我家小娘子現在不想見到你。”

    “你們讓開!”

    “小郎君,讓不得,我家小娘子說了,要是讓你過去,回去就打斷我們的腿,小郎君,你就別為難我們了好嗎?”

    “你們,氣死我也!那姓秦的都坐上你家小娘子的車了,你們沒看到嗎?還不讓開!”西門定急得跟熱禍上的螞蟻一樣,但又不好對潘家兩個男僕用強,他使了使眼色,讓自己的四個長隨上去又勸又拉,好歹讓他沖了過去。

    “姓秦的,你給我滾下來!”

    西門定打馬到車邊,雙目噴火地對秦戈喝道,他顯然已經忘了自己的四個隨從曾經一照面就被秦戈全打趴下的事了。

    秦戈一臉邪笑的豎起拳頭提醒他道︰“西門大官人勇氣可嘉嘛!”

    “你……你想干嘛?”西門定看了他的拳頭,頓時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囂張氣焰一泄而空。

    這時潘大千金一掀車簾,冷著俏臉兒斥道︰“西門定,我最後說一次,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回你家去吧。”

    “表妹,你听我解釋,那全是誤會,我是被這姓秦的陷害的,前天那個女的我根本不認識,真的,表妹你要相信我,我敢對天發誓,如果我騙你,原受……”

    “天打五雷轟是嗎?”秦戈嘿嘿笑著搶斷道,“西門大官人發起誓來這麼順溜,想必平時是張口就來吧?像你這種人的誓言要是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省省吧。”

    “姓秦的,你!”

    “我說錯了嗎?你這種人就會信口開河。”

    “我怎麼信口開河了?”

    “你說是我陷害你,拿出證據來,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就證明你是信口開河。”

    西門定也想拿出證據啊,可這個他真沒有,他憋得一臉通紅,最後憋出一句︰“姓秦的,你等著,我會找出證據來的。”

    “滾!”

    “滾!”

    這下秦戈和潘大千金不約而同地吼出同一個字來,那叫一個默契,西門定看看秦戈,又看看自己的表妹,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樣難受。

    “表妹,你會後悔的。”

    西門定撂下一句狠話後,打馬便走,但走出了十來步,又勒住了馬,猶豫不決。最後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車子轆轆前行,快到隆福寺了,隆福寺香火旺盛,前來上香的人絡繹不絕,甚至有不少人遠道而來,其中女香客不在少數,不過像潘大千金這樣美麗動人的不多;

    她今天穿著挑絲雙窠雲雁裳,細絲散花百水裙,皓腕戴玉鐲,雙耳綴明珠,身姿婀娜,如初春楊柳,身邊還簇擁著兩個清秀的丫環,在眾多香客之中極為搶眼。

    秦戈一身汗臭,不好意思跟進佛殿,就在門外等候著,西門定則站在不遠處一株古松下,投向秦戈的目光充滿了仇恨,秦戈懶得理他,自顧與在殿外負責維持秩序的師佷聊了起來。

    “悟真師佷,師叔我累了,快給我搬張凳子。”

    隆福寺里的和尚對秦六郎普遍沒什麼好感,誰讓他以前搗蛋也就罷了,還一把火把隆福寺燒了一半呢。但秦戈是法相禪師的關門弟子,以輩份論確實是悟真的師叔,他只得合什道︰“師叔,這兒是大雄寶殿,只有佛祖能坐,師叔豈可對佛祖不敬?”

    “悟真啊,別動不動就拿佛祖來壓我。”秦戈指著大殿內的香客道,“這麼多人來求佛祖辦事,佛祖忙著呢,哪里有閑工夫來管我這些小事?何況我坐一下,佛祖也斤斤計較的話,佛祖還叫佛祖嗎?”

    “阿彌陀佛。”

    秦戈剛要和他爭辯,就听到背後有人叫道︰“和尚,快讓閑雜人等都離開,把大雄寶殿清出來,我家衙內要上香。”

    秦戈和悟真循聲望去,只見一群豪奴沖進來,個個飛揚跋扈,不斷驅趕著外頭的香客,清出一條道路來。

    呼的一聲,一個皮球從外頭飛了進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剛從殿內上完香出來的潘大千金中獎了,那球好巧不巧的砸了她的頭上。

    “誰干的?這是誰干的,給我出來!”

    “是我干的,咦!沒想到這鬼地方還有這麼標志的美人兒,是我的菜,是我的菜,哈哈哈哈!”外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著錦衣,頭戴瓖著寶石的襆頭,在豪奴的簇擁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一看這衙內前呼後擁的排場,秦戈不禁暗罵一聲︰靠!真他媽的——讓人羨慕啊!

    悟真旁邊那個豪奴見自家主子進來了,而悟真還沒動,立即喝斥道︰“臭和尚,還愣著干什麼?找死嗎?快把把殿里的閑雜人等叫出來!”

    悟真合什道︰“阿彌陀佛,我佛普渡眾生,非只普渡一人,這位施主若要上香,盡管進殿就是。”

    那豪奴立即罵道︰“你這臭和尚哪來那麼多廢話?欠揍是不是?”

    潘大千金此時已經氣得滿臉通紅,不僅那少年將她視為盤中餐,就連那少年的僕役都沒把她放在眼里,真是豈有此理?她指著那少年斥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到隆福寺來撒野?”

    那少年嘿嘿地**笑道︰“我是什麼人你很快就會知道,因為,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他說著快步過來,目光邪視著潘大千金,“嘿,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潘大千金也是個從小被寵到大,如何受得了被人當眾如此調戲?啪!她一巴掌扇在了那少年的臉上,四周頓時好安靜,時間就像突然停止了一樣。

    足足過了四五妙鐘,那衙內身邊一個家奴才殺豬般大叫起來︰“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來人……”

    那錦衣少年對身邊的僕從擺了擺手,未意他安靜,然後一把捏住潘大千金的下巴,冷笑道︰“小美人性子還挺辣的嘛,我就喜歡這樣的辣美人,希望你到了床上也能這麼辣,哈哈哈!”

    潘大千金抬手又要扇他巴掌,那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捏,潘大千金頓時痛呼一聲,整個人蹲了下去。

    秦戈正想行動,突然听到西門定大喊道︰“放開我表妹,表妹!表妹!我在這,別怕!我不管你是誰?立即放開我表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表哥,快救我!”潘大千金的隨從都被隔在了外頭,她自己又掙脫不了那少年的控制,急得眼淚都下來了,此時听到西門定的聲音,哪里還記得生他的氣。

    “喲 !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還想英雄救美不成?”

    西門定怒視著說話的豪奴,喝斥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你們就不怕王法嗎?”

    “哎喲,王法呀!我們當然怕!”

    “表哥,快救我,救我呀!”

    “表妹,別怕,有我在,我看誰敢動你……”西門定為了心中所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結果話沒說完,只听啪的一聲,那豪奴就給了他一巴掌。

    “不長眼的東西,淮西宣撫司都統制是什麼官你知道嗎?我家衙內的事你也敢管,瞎了你的狗眼!”

    西門定半邊臉迅速紅腫起來,剛才那為愛不顧一切的慷慨模樣不見了,淮西宣撫司都統制這幾個字像平地一聲雷,差點沒把他炸傻。

    “你……你說什麼?淮……淮西宣撫司都統制?”

    “怎麼著,你不服?”

    “我服!我服!”西門定兩腳一哆嗦,竟僕 一聲跪下,呼天搶地說道,“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王衙內,還望王衙內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這一回吧!”

    這世界變化太快,潘大千金顯然跟不上這節奏,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表哥,吶吶不能言︰“你……表哥,你……”

    “哈哈哈!”那少年得意地大笑起來,對西門定說道︰“不錯,不錯,算你識相,要本衙內饒了你不難,來,從我褲襠里鑽過去,我就權當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

    “這……”西門定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鑽褲襠,畢竟有些難為情啊!

    “不肯鑽是吧?好,來人,把他拖下去……”

    “我鑽,我鑽!”不等少年說完,西站定就連滾帶爬鑽過了那少年的褲襠,迅速之快,讓人不禁懷疑他已經排練過千百回了。

    潘大千金看著西門定的丑樣,心里竟說不出是何滋味,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表哥是這樣的人,真是……

    這時突然響起“呼”的一聲,剛才打在潘大千金頭上彈開的那個皮鞠,向著那王衙內疾飛而來,如果不避開,那王衙內恐怕就得吃個大球餅!
mk2258 發表於 2017-11-4 16:05
第043章如此救美
    秦戈不清楚淮西宣撫司都統制是多大的官,但見西門定嚇成那樣子,想必這官不小,但那又怎麼樣呢,秦戈還是一腳把球踢了過去。

    倉促間,那錦衣少年只得放開潘凌煙,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突然一個側身,右腳高高抬起,竟以腳腕處夾住球,一臉冷笑地看著秦戈。

    啪!啪!啪!秦戈忍不住鼓起掌來,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剛才一腳的力道不可謂不大,雙方的距離又不數遠,錦衣少年竟能以腳腕接住球,足見高明。

    “想玩是嗎?那我就陪你玩玩。”錦衣少年說著將球挑起,緊接著來了個倒掛金鐘,呯的一聲,把皮鞠踢向秦戈,那動作簡直帥得暴表!

    皮鞠帶著呼嘯聲向秦戈飛來,速度飛快,讓秦戈有些手忙腳亂,惹得那錦衣少年哈哈大笑起來,“咦!”那少年突然驚咦一聲,笑聲戛然而止。只見秦戈用他一樣的招式,雖然動作沒那麼帥,但卻同樣是用腳腕把球夾住了。

    “你是什麼人?”

    秦戈暗呼了一口氣,把球拿到手裡,豎起食指,讓球在指尖飛轉起來,“在下不才,乃青龍社球頭……的首席大弟子無敵小霸王,敢問衙內高姓大名?”

    “嘁!”錦衣少年輕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本衙內姓王名克,你給我聽好了,這樣吧,給你個機會,再接我三球,若都能接得住,這小美人歸你,若是接不住,你就跟他一樣,眾本衙內褲襠鑽過去。”

    “什麼?”秦戈瞬間像受了極大的污辱,他情緒激動地指著潘凌煙叫道:“你說把她給我?就她!我說哥們,你別拿她來污辱我好嗎?”

    秦戈的反應,讓那錦衣少年一臉愕然, “她怎麼了?”

    “嘁!你別看她表面光鮮,其實一身是毛病,我寧願鑽褲襠也堅決不會要她,哥們,我告訴你,她有爛腳丫,一脫鞋能把人薰暈,還有,她還長痔瘡,經常大便失禁,弄得滿褲襠都是,還有……”

    “你說的是真的嗎?”錦衣少年望向潘凌煙,下意識地退開了一步。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儘管帶她去玩,對了王衙內,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女人還有間歇性瘋癲症,時不時就會發瘋,哎呀,你們看…….”

    潘大千金聽了秦戈的話,兩眼開始迅速充血,頭髮彷彿正在根根豎起,就像一隻被打回了原形的狐狸精,露出了鋒利的獠牙;終於,她以一種尖銳得能刺碎玻璃的聲音大叫起來:“小賊!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潘大千金真的瘋了,完全瘋了,她就像被惡鬼附身,不停尖叫,十指如鉤揮舞著向秦戈撲去,“媽呀!”秦戈嚇得拔腿就跑,潘大千金揮舞著十爪緊追不捨,“小賊!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我要你死!死!死!”尖叫聲越去越遠,很快兩人就消失了在大家驚異的目光。

    ***

    “好了,好了,潘大美人,現在安全了。”

    “秦小賊,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納命來吧!”潘大千金仍舊是兩眼血紅,不管不顧的衝上去狂抓,沒錯,這丫頭真的被氣瘋了。

    “喂喂餵!住手啊……”秦戈的手臂被抓得火辣辣的痛,潘大千金根本不理會他說什麼,仍舊瘋狂地抓著,甚至張嘴要咬人。

    沒辦法,秦戈只得繼續逃。

    “秦小賊,你跑到天涯海角,今天我也要殺了你!”

    “我說你這臭娘們真的瘋了嗎?我這是為救你,我要是不那麼說,你能逃出那惡少的魔掌嗎?餵,你聽到沒有,啊!”

    不管秦戈說什麼,潘大千金就是不依不饒,他只能繼續逃,兩人一前一後,直到潘大千金累得跌倒在地,秦戈才總算能停下來喘一口氣。

    “你這臭丫頭,真是瘋了,我一片好心救你,你卻恩將仇報,早知道讓那惡少把你擄去**算了!”

    “秦……小賊,你還有臉說,我的名聲全被你毀了,全被你毀了,哇……”說到最後,潘大千金哇哇大哭起來,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似的直往下掉,那傷心欲絕的模樣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秦戈卻是一肚子的氣,毫無憐惜地指著她罵道:“少他媽的哭喪,我救了你,你卻說我毀了你的名聲,狗屁的名聲,別人說什麼由別人說去,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誰信啊?倒你的清白要是真毀在那惡少手裡的話,可沒人能把你把那層膜補上,他媽的,瘋女人,恩將仇報的瘋女人!你看,看你,抓得我手臂都流血了。”

    “你活該!誰讓你這個混蛋來救我了?”這麼說潘大千金也感覺自己有點過分了,她悄悄瞄了秦戈一眼,語氣緩和了一些,“就算要救,你……你……你也不能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嗚嗚嗚……這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好吧,你就不能用正常思維來看待潘凌煙這樣的女人,沒事她還想找你麻煩呢,何況剛才把她說成那樣,確實對她的名聲有些影響。

    “好了,好了,怎麼見人那是以後的事,現在趕緊回家去吧,不然那個壞人要是不死心追上來,把你抓去玩膩了再賣給青樓,你就慘了。”

    潘大千金連忙轉頭回望,見沒有人追來,才放下心來,她勉強站了起來,猶豫道:“你……你要負責送我回家。”

    “不送,我還要去包紮傷口呢,靠!這年頭也沒有狂犬疫苗,萬一染上了狂犬病我就死定了。”

    潘大千金雖然不知道狂犬疫苗是什麼意思,但和犬有關總歸不會是好話,氣得她又要發飆,“你……你混蛋!你……”

    “你什麼你?沒事趕緊回家,不送!”秦戈轉頭就走,走了幾步想到了什麼,他回頭邪笑道,“你要是怕,我回去找你那表哥,讓他來送你好不好?”

    這小賊分明是故意噁心人啊!潘大千金一想到自己那位表哥剛才的表現,立即有種作嘔的感覺,忍不住尖叫道:“別在我面前提他!混蛋!混蛋!”

    “好好好,我不提了,拜拜!”

    “你你你……真的這麼走啊,你這混蛋!秦六郎,你混蛋……”

    秦戈不管她怎麼叫罵,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家前,他把衣袖上的血跡洗了洗,但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你怕什麼就來什麼,進家沒一會兒細心的四姨娘就發現了手上的抓傷。

    “哎喲,六郎,這是怎麼回事?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四姨娘心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趕緊叫小青道,“小青,快去找些藥了,六郎受傷了。”

    “四姨娘,我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明兒就結痂,用不著大驚小怪。”

    屋裡的幾個女人都驚動了,紛紛圍了上來問長問短,只有張氏看了看他的傷口,冷哼一聲道:“你分明是抓傷,你這個孽子,說,是不是又在外頭惹是生非了?”

    “娘,你誤會了,這個嘛,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好吧,那我就長話短說。”

    “快說!”

    “惡霸欺人,我救,受傷。”秦戈攤攤手,表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好吧,這是夠簡短的。

    七姨悄悄呡著嘴別過頭去,在偷笑呢。

    張氏瞪了秦戈一眼,對門外喊道:“三兒,你進來!”

    秦三兒連忙進進屋施禮道:“夫人有何吩咐?”

    “今天你們幹嘛去了?小郎君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秦三兒飛快瞄了秦秦一眼,見他沒有什麼表示,才答道:“回老夫人,今天潘家小娘子讓郎君陪她去隆福寺上香,到了寺裡,有人調戲潘家小娘子,郎君他機智勇敢,把潘家小娘子給救了出來……”

    “潘家小娘子?你說潘家小娘子讓六郎陪她去上香? ”

    “是的,夫人。”

    潘家那小娘子張氏是見過的,容貌確實是上上之選,如果在以前,秦家與潘家倒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但今時已不同往日,張氏看了秦戈一眼,忍不住暗自感嘆一聲。

    “調戲潘家小娘子的是何許人?”張氏接著問道。

    秦三兒遲疑地答道:“他們自稱是什麼淮西宣撫司都統制府上的人,不過夫人放心,小郎君救出潘家小娘子的時候,並沒有得罪他們。”秦三兒將秦戈救出潘家小娘子的過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張氏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她望著秦戈佯怒道:“胡鬧!簡直是胡鬧,你如此說那潘家小娘子,教人家以後怎麼見人?”

    秦戈笑道:“事急從權,事急從權而已,呵呵!”

    就在此時,門外傳一女子的聲音:“請問秦家小郎君在家嗎?”

    這是誰啊,莫非是潘家小娘子找上門來了?張氏等人面面相覷,一齊向門外望去。

    ***************

    PS:感謝界晨、黃健明等人的打賞,謝謝
mk2258 發表於 2017-11-26 07:49
第044章 此人有毒


         


    門外來的女子,竟是潘凌煙的貼身丫環春鶯,秦戈還記得她跟在自家小姐身邊時很傲嬌的樣子。不過站在張氏面前,春鶯似乎有種窘迫感,有些不知所措,只听她弱弱地說道︰“夫夫人,是我家小娘子讓我來的,我來是是代我家小娘子給你家小郎君送些傷藥。”說完趕緊把一藥遞上。

    張氏見她拘謹的樣子,微微笑道︰“你家小娘子的一片心意,老身收下了,你回去跟你家小娘子說一聲,老身謝謝她了。”

    眼前發生的事情,讓秦戈感覺有些不真實。不對了,這丫頭一向眼高于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順了?更何況潘妞兒恨我恨得要死,會給我送傷藥?不對,不對,事有反常必為妖,咱得小心防著點,潘妞兒恨不得殺死我。

    “等等,春鶯吶!你家小娘子給我送的是什麼傷藥啊?”秦戈那語氣就象是縣太爺在堂上問案。

    春鶯怔怔地答道︰“就是仁和堂出的傷藥啊。”

    “你確定這是傷藥?你敢用嗎?”

    “我又沒受傷,用這傷干嘛?”春鶯說到這才反應過來秦戈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頓時火了,“哼!你懷疑這是毒藥是嗎?真是拿好心當做驢肝肺,你愛用不用,反正藥我送到了。”春鶯氣得掉頭就走,連張氏呼喚也不理會了。

    “孽子,你是要氣死娘親嗎?你怎能如此對待客人?傳將出去,別人豈不說我秦家缺少家教!”

    “娘,你有所不知,那潘家小娘子嬌生慣養,性情飛揚跋扈,她恨不得毒死我才是真的,怎麼會好心給我送傷藥呢,這藥八成有問題,這當啊,咱們可不能上。”

    一時間,張氏倒真被他的話唬住了,萬一這真是毒藥,兒子用了之後出了問題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哼,即便這藥真的有問題,你也不該當面給人難堪,萬一人家真是一片好心,你這豈不是冤枉了人家?”張氏話雖如此,但也不敢再讓秦戈用那些藥,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娘,放心吧,冤枉不了,這丫頭無法無天,沒什麼事她不敢做的。”

    晚上二更天,秦戈放下書本,伸了伸懶腰,七姨溫柔地笑道︰“六郎累了吧,來,姨娘幫你捏捏肩膀。”

    七姨從後面靠上來,縴縴玉指揉捏著他肩膀。秦戈握住她的手說道︰“別別別,七姨才真的辛苦呢,該我幫七姨捏捏才是真的。”

    秦戈起身轉到七姨背後,不由分說把她摁坐在凳子上,反過來幫她揉捏起香肩來。

    七姨有些不適應,想躲,秦戈按著她的肩膀說道︰“家里沒錢,連這書就是靠七姨逐字抄出來的,而且我這麼笨,七姨卻還如此耐心的教導,我心里說不出的感激,不管從哪個角度說,我幫七姨你揉揉肩膀解解乏都是應該的,七姨你坐著別動,你若是不肯,我以後可不敢讓你教我了。”

    “我家六郎可不笨,聰明著呢。”七姨夸了他一句,才笑道︰“好吧,七姨就依你一次,不過就這一次哦。”

    “好哩,七姨,要不你趴到床上去吧,我好好幫你按一回,我的手法很不錯的哦。”

    “不行,不行”

    秦戈不等她多說,一把抄到她的腿彎下,像抱公主一樣把她抱到床上。嘴里說道︰“七姨,我算是明白了,對你不用強是不行的。這次你必須听我的,不然我真不跟你讀書了。翻身過來,趴好。”

    秦戈硬是讓七姨趴在床上,開始幫她按摩起來。

    七姨說什麼也沒用,只得任他施為。

    不過秦戈的手法是跟以前的隊醫學的,真的很高明,才按幾下,七姨就感覺渾身舒泰,連動也不想動。

    “唔,六郎,你這是跟誰學的,還真舒服呢。”

    “呵呵,七姨我沒騙你吧!你放松一點,我給你上上下下按摩一遍,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的舒服。”

    “按肩膀就行了,別哦!”

    七姨話說到一半,就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吟來,本來心無雜念的秦戈听了,心尖不禁微微一顫。

    俯趴著的七姨那薄薄的春衫下,身段是那樣的曼妙,那楊柳縴腰盈盈欲折,臀兒形如滿月,美好的線條無比動人。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秦戈如醇酒微醉,他的手也從肩膀到背,再到腰,慢慢的往下按,他使出的渾身的解數,讓七姨沉浸在那無比舒泰的感覺中,嘴里不時發出一聲讓人**的輕吟。

    秦戈雙手在七姨腰間按摩了許久,此處的命門及兩邊的腎俞穴,連通任督二脈,維系血氣流行不息,為人體生命之本,男人精力不足,腎氣虧虛時,會感覺腰部酸痛,按摩命門及兩邊的腎俞穴至發熱,酸痛立解。女人月經不調,腰部酸疼,手腳冰冷,按摩此處同樣有緩解的作用。

    如果手法得當,一翻按摩下來,不但能讓人感覺身體暖融融的,而且能讓人精神煥發,總之非常舒服就是了。

    “啊!”七姨突然叫了一聲,渾身繃緊足有幾妙鐘之久,然後整個人癱軟下來,那無比舒泰的感覺讓她飄飄欲仙。

    秦戈的雙手攀上了她那動人的翹臀,著意地揉捏,“不要!六郎,不要捏這里”七姨不知怎麼說,此該她身體癱軟,動都不想動,實在無力阻攔。

    “七姨別動,說好了幫你好好按摩一下的,姨娘不舒服嗎?”

    “舒舒服,哦”

    翹臀上傳來的那種溫軟而極富彈性的感覺,讓秦戈口干舌燥,雙手微微顫抖著,他輕喚一聲“七姨!”雙手盡情的揉捏,一輪明月分兩瓣,花溪淺淺岸草香。此間風景美不勝收,足以讓人流連忘返。

    “六郎,快停下,啊!”七姨的聲音嬌弱無力,加上斷斷續續的輕吟,不但沒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只會讓秦戈更加**。

    直到秦戈的手滑到七姨的大腿內側,她才突然一驚,迅速翻身坐起,“六郎,你”

    “七姨,你怎麼了?”秦戈心里暗嘆了一聲,臉上滿是無辜和驚愕,“七姨,是不是弄疼你了,真對不起,我我我”

    見他一臉天真無辜的樣子,七姨反而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臉上染著淡淡的紅暈說道︰“七姨沒事,按這麼久,六郎也累了,來,躺下來,七姨和你說說話吧。”

    “七姨,你嚇到我了。”秦戈依言躺下,手動摟住七姨的縴腰,像個受驚的孩子把頭埋到七姨懷里。

    七姨能感覺到,他對自己似乎有一種特別的依賴,或者說是依戀。

    她摟著秦戈的頭,溫言道︰“六郎,你給姨娘說說,你跟那潘家小娘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戈抬起頭來,見七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姨娘問這個干嘛?那丫頭嬌生慣養,飛揚跋扈,提她干嘛!”

    “呵呵,六郎真的這麼討厭潘家小娘子嗎?”七姨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何止討厭?好了姨娘,咱們不說她了。”

    “這可不行,人家那麼一個美貌千金給你送藥,七姨怎能不問問呢?”

    “美貌?得了吧,論美貌她比七姨差遠了。”

    “六郎你淨胡說,潘家小娘子七姨見過,著實是貌美如花,七姨老了,哪能跟潘家小娘子相比較”

    “七姨一點也不老,在我心里,七姨永遠是最美的。”秦戈這是由衷之言,七姨才二十出頭,在他看來正當青春之季,她的美貌,加上優雅的氣質,還有幾分詩書浸潤的知性美,這是潘凌煙那種青澀的丫頭沒法比的。

    當然,在這個年代的人眼中,十二三歲的豆蔻年華才算是青春,女人過了二十,或許真的算老了。

    七姨也不和他爭辯這個,她笑道︰“六郎,七姨試過了,潘家小娘子送來的藥沒毒,真是治傷的金創傷。”

    “啊?沒毒?”秦戈十分驚訝,怔怔地看著七姨,“七姨,你真的試過了嗎?”

    “這樣的事,我還能騙你不成?”七姨一臉溫柔地微笑著,秦戈一臉驚訝的表情一如他所料,“你呀,冤枉了人家,看你以後怎麼向人家解釋。”

    秦戈搖頭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就算她的藥沒毒,但她的人絕對有毒!”

    “噗!”
mk2258 發表於 2017-12-11 10:44
大宋巨星 第045章 隔壁花香

         


    夜風輕拂過鄉野,前夜的一場雨,不僅滋潤了田野,也喚醒了蛙聲一片。

    天邊半輪殘月悠悠地照在茶園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葉香。

    這夜晚是如此寧靜而安詳。

    茶園邊的茅屋內,不時傳出一聲輕輕的呢喃,透過小窗照進來的月光,七姨臉上的肌膚反射著淡淡瑩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眸中蕩漾著異樣的波光。

    她微微開啟的雙唇,濕潤動人,那丁香小舌微吐,在兩排貝齒間慢慢舔動,說不盡的嫵媚,讓秦戈忍不住心尖兒一顫。

    “七姨,你真美!”秦戈喃喃地說道。

    “六郎,你喜歡七姨嗎?”

    “喜歡!”

    七姨含著笑,低下螓首,伸出丁香小舌從他的眉心溫柔的往下舔動著,那溫柔的舌尖仿佛攜帶著電流,秦戈感覺哪里被踫到哪里就一陣燙熱。

    他想伸手去抱七姨的腰肢,卻被七姨輕輕的推開,“六郎,從今晚開始,七姨就是你的人了,不過,你不許猴急哦。”她微笑說完,舌尖繼續往下,秦戈身上的單衣被她那縴縴玉指撩開,露出胸腹來。

    七姨的雙手一邊輕撫著他的身體,那靈巧的舌尖一邊往下,從脖子,到胸膛,到臍下……

    秦戈感覺丹田處一片滾燙,他再也無法忍耐,“七姨,我受不了了,我想要你,馬上要你!”他帶著沉重的呼吸聲,一把抱住七姨,粗暴地扯開她身上的衣服,然後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六郎……”七姨一邊呢喃著,一邊配合地張開雙腿,秦戈迫不及待地一挺腰部。

    “啊!”

    秦戈在一聲舒暢的高呼中醒來,只感覺自己腿間粘乎乎的,一片燙熱。而旁邊熟睡的七姨也被他的叫聲驚過來,關心地問道︰“六郎,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沒……”這當然不是惡夢,而是一場刺激無比的春*夢,“我沒事,姨娘不用擔心。”

    七姨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柔地問道︰“六郎真的沒事嗎?”

    有事,當然有事,我現在急需洗澡換褲子,但這話能跟七姨說嗎?秦戈尷尬地搖頭道︰“真沒事,七姨,天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先起床了。”

    “大概還要過一會兒天才亮,六郎你也再睡一會兒吧。”

    “不了,我還有事,想早點去青龍社。”秦戈生怕天完全亮後被七姨看到自己褲子上畫了地圖,飛快地逃出屋去。

    七姨在背後笑道︰“你呀,昨晚還嘴硬,說不喜歡潘家小娘子,這會兒急著去解釋了吧,嘻嘻!”

    帶著美妙的回味,秦戈早早來的青龍社,這一天他可謂是紅光滿面,精神煥發,和唐野、曹良大比拼,顛球、射風流眼,竟樣樣超常發揮,不落人後。

    唐野還能保持冷靜,曹良卻差點驚掉下巴,心里暗暗罵道︰見鬼了,這小子今天吃錯藥了不成?怎麼進步這麼快?

    就連甦述也不禁暗暗點頭,球社的訓練結束之後,主動邀請秦戈去他家。

    秦戈開心啊,這代表著甦述對他的認可,去甦家他是求之不得,自然沒有二話。

    他跟著甦述剛出青龍社大門,就踫上潘大千金的馬車,昨日潘大千金一時心軟,好不容易拉下臉派貼身丫頭春鶯去送傷藥,卻硬是被秦戈說成是毒藥,這事可把潘大千金得罪狠了。就連春鶯見了他,也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

    “甦球頭,我在前頭等你。”煞氣太重,感覺形勢不對的秦戈給甦述撂下一句後,撒開腳丫狂奔而去。

    “小賊!你別跑!”潘大千金萬萬沒料到他溜得這麼快,氣得直跺腳,但轉瞬間秦戈已經跑了個無影無蹤,她就算跺到地震,又能奈何。

    等甦述回到家,看到秦戈靠大門外輕松地哼著曲兒,甦述不禁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小娘子的事?”

    “正好相反,昨天她被一個衙內調戲,是我救了她,她這人你還不知道,就愛恩將仇報。”秦戈一臉無所謂地答道。

    “不對吧,我看著小娘子長大的,雖然平時受使些小性子,但還不至于做出恩將仇報的事來,你小子別跟我打馬虎眼,一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才氣成那樣子。”

    秦戈也不再隱瞞,把昨天在隆福寺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甦述听完,一掌拍在他頭上,笑道︰“你小子,有你這麼救人的嗎?以小娘子的脾氣,被你說得那麼難听,她當場發飆再正常不過,哈哈哈!不過小娘子回頭還讓身邊的丫頭給你送傷藥,這倒是有些奇怪,以她的性格,不恨你十天半個月這氣就不會消,這怎麼回頭就讓人給你送藥了呢?嘶……

    “可不是,我也覺得這事有些反常,所以才懷疑她送的不是什麼好藥,這能怪我嗎?”

    “呵呵,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管怎麼說人家一分心意總是被你糟蹋了,趕緊找個機會給人家道個歉。”

    “甦球頭您是看著她長大的,她肯定要敬著您幾分,要不甦球頭您幫我一回,去跟她解釋解釋,只要能讓她不再來找我麻煩,小的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自己闖下的禍,自己去解決,我才懶得跟著你摻和呢。好了,你要是不想練球,就趕緊給我滾蛋。”

    “練練練,怎麼能讓一個刁頑的臭丫頭影響了我一生的大業呢!”秦戈生怕甦述把自己拒之門外,說完自個先沖進了院子。

    甦述在後頭笑道︰“這事可不好說,指不定她還真會影響你一生呢。”

    “就她?嘁!”

    甦述讓家人煮了碗茶,舒服地坐在廊檐下看秦戈練球,一發現他姿勢稍有不對,立即破口大罵,甚至沖上來對他屁股踹上幾腳,似乎這讓他很過癮。

    靠!這是指點我球技還是存心虐我啊!秦戈滿腹幽怨,使出了吃奶的勁頭,�緄囊簧 亞蠔鶯蕕厴湎蚍緦餮郟  蟶涓 耍 苯臃曬嗽呵劍 淶攪爍舯詡胰チ恕br />
    剛好廊檐下有把梯子,秦戈搬來梯子架到院牆上,便往上爬。甦述張口叫道︰“喂!你要干嘛?”

    “這不是廢話嘛,當然是過去拿球啊!”

    “你找抽是嗎?有你這樣爬牆拿球的嗎?走正門,去問人家要。”

    “這個,呵呵……”已經爬到牆頭的秦戈這才醒悟過來,嗯,就這麼爬到人家院子里去確實不太合適哈,以前咱不這樣啊,這一定是那秦六郎乘雨爬牆的後遺癥。

    秦戈正要下梯子,突然看到隔壁屋子里走出一個麗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婀娜的身材在她那一身潔白衣裙的襯托下,越發顯得綽約多姿,整個給人一種飄然出塵的感覺。

    這美人正是那天秦戈在仁和堂見過一面的白娘子,呃,對了,甦家隔壁不就是許家嘛,不行,以後還是得多爬爬牆,一定得多爬牆,哼哼!你若真是蛇精,本隆福寺住持座下首席大弟子遲早要收了你。

    秦戈縮了縮頭,以免被白娘子發現,白娘子身後跟著一個小丫頭,嘴里嘟噥著︰“娘子,婢子快要累死了,阿六和黃寧做得好好的,大官人干嘛要趕他們走嘛!現在好了,這麼多活兒,不光婢子要累死,娘子你也得跟著受累,什麼時候才做得完嘛!”

    白娘子嘆息了一聲,回頭安慰小丫頭道︰“小環,先忍忍吧,等過些日子,我再想辦法讓官人招兩個健婦來幫忙就是了。”

    “什麼?招兩個健婦?娘子你沒弄錯吧,讓兩個婦人去站櫃台,咱們這仁和堂成什麼了?娘子,這是大官人的意思嗎?肯定是啦,自從上次那個該死秦六郎跑來胡鬧之後,我就感覺大官人有些不對勁,成天疑神疑鬼的……”

    “小環,休得胡說,這是我的意思,不關官人的事。”

    那小丫頭不敢再說,秦戈注意到白娘子雙眉緊鎖,面容間透著一抹憂色。本來人家家里一點瑣事,秦戈不會在意,但那小丫頭話里提到了他,難免勾起他的好奇心來。

    他決定試探一下,伸出頭去叫道︰“白娘子,白娘子,不好意思,我的皮鞠掉你家院子里了,能不能幫我扔過來,謝了!”

    院中二人聞聲一同望來,那小丫頭頓時叫道︰“是你!你個無賴子,是不是又想到我家來鬧事,我警告你,你敢亂來我可要叫人來抓賊了!”

    “誤會,誤會,我在甦球頭家里練球,不小心把球踢到你家院子里了,你瞧,球就在那兒,你幫我扔過來,我立即消失,麻煩了!麻煩了!”秦戈點著頭,陪著笑,一副害怕惹事的樣子。

    開玩笑,到白娘子家惹事,說不定人家一個哈欠就能把你吹到東海去,惹不起啊。

    很明顯白娘子不願與他有什麼交集,只看了他一眼,便吩咐那丫頭道︰“小環,快把皮鞠扔給他,咱們還有好多藥要研,耽擱不得。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16 11:35
第056章 鍋你洗哇

  小丫頭氣鼓鼓的把球扔給了秦戈,「謝謝!」秦戈拿到球後也不好多作停留,迅速下了梯子。坐在廊檐下的蘇述端著茶碗,用一種玩味的目光看著他。

  不知什麽時候,他女兒也出來了,坐在小桌對面繡著帕子,不過從她那別扭的動作就可以看出,她的繡工肯定不咋嘀。

  「蘇球頭,我可不是青樓裡的頭牌,你這目光令我毛骨悚然啊!」

  蘇小妹聽了忍不住抬頭啐了他一口。蘇述也笑罵道:「小子,信不信我抽你!」

  「呵呵,我信。」秦戈一邊顛著球,一邊說道,「小妹,來,咱們一起玩玩。」秦戈說著一腳把球踢向蘇小妹。

  這丫頭正值豆蔻十二三,長得挺標志的,笑起來臉頰上就會現出兩個小酒渦,很可愛。只見她迅速起身,腳下一勾一挑,輕鬆把球挑過了高高的風流眼。她小小得意地說道:「就你那兩下子,少在我現前賣弄。我現在沒空理你。」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從蘇小妹那輕靈利落的動作,准確的射門看來,她的身手竟是不俗,秦戈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球飛過風流眼後,正巧砸在了他頭上,他還是一臉懵圈的樣子。

  對他的反應,蘇小妹非常滿意,她趁機扔下那半生不熟的女工,轉到蘇述身後,一臉討好地幫她爹捏著肩膀。「阿爹,我想求你個事……」

  「打住,這事我幫不了你,你得去問你娘。」

  「呃……爹,你知道我想說什麽事?」這下輪到蘇小妹一臉懵圈了,她記得自己還沒說過是什麽事呀。

  蘇述一臉淡定地答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你的事最好先去問你娘。」

  「爹,你怎麽這樣?反正我要進女童隊,這次你一定要幫我。阿爹,求求你了!」蘇小妹祭出了撒嬌大法,不停地搖晃著蘇述,讓他的茶都灑出來了。

  蘇小妹所說的女童隊,指的就是球社的啦啦隊,說到這不得不承認,咱大宋的城裡人也很會玩,如今各家球社大多都有自己的啦啦隊,人數從幾人到幾十人不等;

  據說徽宗時期,皇家蹴鞠隊的啦啦隊足有三四百人,陣容之大可謂是空前絕後。這些女子啦啦隊的成員通常都是挑先面容姣好的年輕少女,蹴鞠比賽時她們帶上花冠、穿著亮麗的衣服,或挽上仙女一樣的髮髻,在場邊翩翩起舞,呐喊助威,實乃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

  以蘇小妹的樣貌,秦戈覺得進啦啦隊是達標了。

  他揚聲道:「小妹,照我說,進什麽女童隊啊,以你的球技,乾脆加入我們蹴鞠隊得了。」

  秦戈的話讓蘇小妹聽得到眼睛一亮,賊亮賊亮的。

  蘇述連忙罵道:「小子,你唯恐天下不亂是吧?你再胡說八道,我真抽你了!」

  「別別別,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蘇球頭,我覺得吧,這事你也別攔著,瞧小妹剛才拿針的樣子,她也不是繡花的料,進女童隊我覺得挺合適的。」

  「秦大哥,你真好。」蘇小妹見秦戈竟幫她說話,那語氣,那親熱勁,別提了。

  秦戈不禁擔心她會把持不住,衝上來親自己一口,連忙擺手道:「小妹冷靜,冷靜,不然你阿爹不真得抽死我才怪。」說完秦戈繼續去練自己的球,不再摻和他們父女的事。

  蘇小妹嘟著小嘴,那親熱勁立即變成了毫不掩飾的不滿,這變臉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強。

  好在鍾軌四人剛好來了,秦戈和四人你來我往的拚球,蘇小妹也不好再找他麻煩,不過從後來秦戈幾人離開時她發起的那聲歡呼來看,蘇述八成是敗在了她那撒嬌大法之下。

  出了蘇家,秦戈還特意繞到仁和堂前頭望了一眼,沒看到白娘子,只見許宣坐在堂裡給人看病,還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仆在幫著抓藥。

  許宣抬頭一瞧見秦戈,臉色頓時變得臭臭的,秦戈不禁暗罵:靠,上次只是一場誤會,至於嘛!老子又沒調戲你家娘子,這家夥心眼也忒小了,不鳥這種人。

  秦戈五人沿街一路行去,青龍鎮因是對外貿易港口,往來商旅不絕,街上非常繁華,遠近聞名。街上各色店鋪門首多縛彩樓歡門,顯得美輪美奂,當街水飯、熝肉、乾脯、鵝鴨雞兔肚肺鳝魚包子各色美食讓人垂涎欲滴。至於珠翠頭面、冠梳領抹、珍玩動使之類,也是琳琅滿目,另有貨藥、賣卦、喝故衣、探搏、飲食、剃剪、紙畫等,不一是足。

  「靠,不狂街不覺得自己窮,這一狂街,咋感覺自己這麽窮呢?」秦戈看著眼花缭亂的商品和美食,不禁感歎連連。

  跟屁蟲秦三兒適時安慰道:「小郎君,你每月十貫錢的薪水已經很多了。」

  劉農跟嘴道:「就是,你每月十貫薪水還叫窮,我們那就更沒法活了。」

  「我還欠著一屁股債呢,你們欠有外債嗎?跟我比。」

  劉農等人頓時沒話可說了,他們是知道秦戈欠有潘家小娘子兩百貫錢的,兩百貫對他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如果是她們欠這麽多錢,恐怕除了賣身爲奴,是別無他法可想了。這麽一比,劉農等人突然又感覺自己挺幸福的。

  秦戈想了想說道:「哥幾個跟著我的時日也不短了,咱們堂堂七丈男兒……」

  「郎君,是七尺男兒,七尺!」

  秦戈抬手在秦三兒腦門敲了一下,惱羞成怒道:「別插嘴,你弄個屁!七尺男兒指的是普通人,你家郎君我是普通人嗎?你們聽好了,咱們身爲堂堂七……反正就是大好男兒,縱不能造福鄉裡,至少也要讓自己過得滋潤點,才不枉來人間走一回。」

  「老大說的是,我會做炊餅,要不咱們也賣炊餅賺錢?」

  「劉農,你他娘有點出息行不?跟三寸釘武大郎搶生意,這是我的風格的嗎?搶他老婆差不多。」

  「老大,要不咱們喝故衣?」

  所謂的喝故衣,實際就上就是叫賣衣服、故衣指的是舊衣服或原料較次、加工較粗的新衣服。

  不過這種叫賣不簡單,並非光靠大噪門喊兩句就行,而是要把叫賣聲唱成歌兒,腔接高低巧轉喉,韻律宛轉動聽,總之一句話,喝故衣能登上諸色藝人榜,唱功當不差於後世的四大天王。

  但秦戈聽了石灰建議,還是被噎了一下,他沒好氣地說道:「石灰,你喝一個試試?」

  沒想到石灰還真是張口就來,高喝道:「不分舊剪與新裁,一律都收在。綠綠紅紅自搭派,訴明白。寬窄長短隨心愛,源流好歹。吉凶貨賣,減價買將來…..」

  聽聽,綠綠紅紅自搭派,這詞兒放在二十一世紀也一樣是新潮的啊。

  街上行人聽了,紛紛扭頭望來,石灰得意洋洋,唱得越發來勁了。

  秦戈趕緊道:「行了,行了,你唱得再好,賣幾件破衣服能讓咱們就成七丈男兒嗎?」

  石灰被中途打斷,忍不住嘟囔道:「皇帝也不見得有七丈啊?」

  夏四問道:「老大,那你說咱們做什麽好?」

  「這個嘛,我暫時也還沒想到。」

  「嘁!」鍾軌四人異口同聲是鄙視了一下他們的老大。

  「你們嘁什麽嘁?我暫時沒想到,不代表永遠想不到。比如開個證券交易所,坐收印花稅,嗨,說了你們也不懂。」

  「老大,別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咱們不是官,胡亂收稅那是要砍頭的。」

  就在此時,街上走過來幾個奇裝異服的人,那裝束,那髮型太經典了,一看就是日本人的幹活啊。

  青龍鎮可是對外貿易港口,經常有外國人往來,秦戈突然來了靈感,不禁笑道:「有了,我決定成立一個旅遊公司,給外國人做導遊,嗯,兼忽悠。」

  「導遊?」

  「忽悠?」

  「這是什麽?」

  「老大,你腦子沒燒壞吧?」

  鍾軌四人皆是一臉懵圈,秦戈懶得理他們,對那幾個日本人大喊道:「八嘎呀魯!」

  幾個日本人聽了,頓時對他怒目而視。

  有反應,有反應就對了,至少說明這些家夥能聽得懂後世的日語。

  秦戈換上一臉純真無邪的笑容,接著對那幾個日本人叫道:「鍋你洗哇!鍋你洗哇!阿那踏哇尼哄卡拉ki媽洗塔咔?……」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16 11:36
第047章 忽悠大師

  「鍋你洗哇!鍋你洗哇!阿那踏哇尼哄卡拉ki媽洗塔咔?……」

  秦戈突然暴出一連串的鳥語,把鍾軌幾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夏四忍不住說道:「老大,你讓他洗鍋幹嘛?」

  「洗你個頭,笑,都給我微笑起來……呃,他娘的,讓你們微笑,一個個笑得跟吊死鬼似的,我們公司的形象都被你們毀了,一邊涼快去,一邊涼快去!」

  那三個日本人見秦戈一臉笑容地向他們問好,神色緩和了下來,甚至帶著幾分驚喜和秦戈叽哩呱啦地交流起來。

  三個日本人中年紀最大的叫村上八郎,四十歲左右,高高瘦瘦的叫伊賀真木,三十歲左右,腰間別著唐刀,顯然是個練家子。年紀最小,戴著個鬥笠,剃著光頭的叫釋真,二十來歲。

  一番交流下來,秦戈便把對方的基本情景摸清了,三人中以釋真爲主,他出身日本一個地方小領主家庭,村上八郎和伊賀真木算是他的隨從兼保镖。

  釋真喜歡佛法,這次是爲取經而來,三人下船後因語言不通而處處碰壁,如今突然遇上秦戈這個會說日語的,而且他的笑容是那麽的純真無邪,三人自然是如獲至寶,歡欣鼓舞。

  當然,秦戈同樣是如獲至寶,地方小領主家裡出來的,這錢應該是大大的有啊,這回不把你們的內褲都……嘶,等等,日本人好象是沒有內褲的哈,用根布條一綁了事,算了,那臭布條就不要了。

  「阿彌陀佛,我乃江南第一寺青龍鎮廟隆福寺住持法相禅師座下首席大弟子忽悠王,你們要找佛經,找我算是找對人了。」

  釋真高興地說道:「真的嗎?太好了,忽悠大師,你要是能幫我找到好佛經,我一定重重的感謝你。」

  村上八郎暗暗扯了扯釋真的衣服,提醒他不要輕易相信人,秦戈當作沒看到,對釋真說道:「你跟我來吧,我這就帶你去隆福寺。」

  秦戈第一次開公司,手下幾個家夥又是只會吃喝拉撒,至少暫時是派不上用場的,他只能親自上陣,看來得考慮找個女秘書才行,嗯,找個歐式的還是中式的呢?靠,還是先賺到第一桶金再說吧。

  秦戈帶著三個「小鬼子」出了鎮子後,直奔隆福寺,嗯,這回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隆福寺香火鼎盛,寺中殿宇鱗次栉比,佛塔高聳雲天,一看這樣的寺廟,加上寺中僧人紛紛向秦戈合什施禮,釋真再無懷疑。

  秦戈帶他們到大雄寶殿上過香,便轉往藏經閣。藏經閣本是寺中重地,外人不得入內,不過有秦戈帶著,便沒問題了。

  剛到藏經閣下,釋真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忽悠大師,快帶我上去看看。」

  秦戈搖著手道:「不行,不行,藏經閣是寺中重地,若不是有我這個福隆寺住持座下首席大弟子帶著,你們根本進不了這個院子,至於藏經閣裡頭,收藏的可都秘傳了上千年的真經,就連我也要一個月才有機會進去一次。」

  釋真不解地追問道:「爲什麽一個月才能進去一次。」

  「這你就不懂了,這藏經閣是密封的,如果經常開啓,水氣會隨之入內,時間長了經書就會黴腐。所以連我一個月也只能進去一次,至於外人則是嚴禁入內。」

  「啊!嚴禁外人入內?那我豈不是沒機會看到經書了?」

  「可以這麽說。」

  釋真頓時一臉沮喪,他漂洋過海,歷盡千辛萬苦才來到這兒,這都到藏經閣底下了,才被告知沒機會入內,心情可想而知有多糟糕。

  「忽悠大師,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住持大師。」

  「本來是可以的,但是……」

  就怕但是,釋真一聽到這兩個字,便急了,追問道:「忽悠大師,但是什麽?」

  秦戈一臉無奈地說道:「我師父閉關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關。你要見他那恐怕得等一年半載之後才行。走吧,我送你們回鎮上找個地方住下,走吧,等我師父出關了再說。」

  「這……」

  秦戈適時使出了欲擒故縱的招數,這個時候表現得越冷淡,後面就越容易從釋真兜裡掏出銀子來。

  ***

  這不,第二天秦戈就用兩本薄薄的「手抄本」去找釋真,說是自己連夜從藏經閣中抄出來的,釋真深信不疑。憑這兩本手抄本,秦戈從釋真那換了十兩銀子。

  對此,鍾軌等人差點沒驚掉下巴,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相錢這麽好賺,那可是十兩白花花的銀子啊!

  「瞧你們這點出息,十兩銀子數個屁,其實釋真主動開口說要給了我二十兩,我沒要而已。」

  「老大,你沒病吧,給你二十兩爲什麽不要,那可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就是,他自己給的,爲什麽不要?」

  「你們懂個屁,老大這叫放長線釣大魚。」鍾軌有點得意地斥道。

  「嗯,總算還有個明白人,記住,咱們的目標不是十兩,也不是二十兩,而是那三個家夥身上所有的錢。這次我主動推掉一半的錢,他對我已是深信不疑,以後就算我直接伸手從他口袋裡掏錢,說不定他也會替我找理由了,哈哈哈!」

  秦戈給四人各分了一兩銀子,雖然他們沒出什麽力,鍾軌四人一再推卻,秦戈怒道:「還是不是兄弟?還是不是兄弟?」

  「大哥,我們什麽也沒做,怎麽能分你的銀子呢?」

  「屁話,是兄弟,當然有福同享,拿著。」

  「大哥,這……好吧,啥也不說了。」

  「對,啥也不說了。」

  「以後大哥讓我上刀山……」

  「行了,行了,一兩銀子就把你們給收賣了,這樣的兄弟我可不敢要。」

  「不是,不是,老大,你現在還欠著那麽多錢,我們一點力也沒出,你卻分這多銀子給我們,這可不是一兩銀子的事,大哥這是義薄雲天啊!」

  「是啊,大哥真是薄雲天啊!」

  「呵呵,少廢話,喝酒去,我請!」

  秦戈帶著鍾軌幾人來到鎮西頭的一家酒樓,結果一踏入酒樓,他便不禁爲之一怔,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啊!

  酒樓裡,那位淮西宣撫司都統制的龜兒子正喝得爽,突然見秦戈走進來,他頓時樂了,敲了敲桌子叫道:「那誰…..什麽青龍社球頭的無敵首席大弟子,沒錯吧?哈哈哈,我正要找你,你就送上門來了,過來!」

  秦戈連忙笑道:「王衙內您慢慢喝,我就不打擾了。」

  那少年一揮手,那群手下頓時圍過來,擋住秦戈他們的去路。「我家衙內請客,誰敢不給面子試試。」

  「誤會,誤會,誰敢不給王衙內臉子,我第一個跟他拚命。」秦戈走過去,坐在那衙內對面,笑道,「王衙內,不知您有什麽吩咐?」

  「喲嗬,我讓你坐下了嗎?」

  「衙內你不是要請我吃酒嗎?」

  那少年突然一拍桌子,喝道:「敢跟我玩花樣,活得不耐煩了你!」

  「衙內你這話從何說起,我怎麽跟你玩花樣了?」

  「還嘴硬是吧,來啊!給我打!」

  「喂!慢來,慢來……靠!」秦戈話沒說完,背後一群惡奴已經衝上來,他大罵一聲,對鍾軌等人喝道:「還愣著幹什麽?他娘的,等死不成。」

  呼的一聲,一個惡奴的拳頭向他臉門擊來,人高馬大的鍾軌大喊一聲,從旁邊突然一撞,把那惡奴撞得倒翻出去。其他人也立即混戰在一起,拳腳飛舞,叫罵聲響成一片。

  秦戈猛地一掀桌子,桌上的碗碟哐啷連聲,湯湯水水灑了一地,他乘勢向那少年衝過去,准備來個擒賊先擒王;

  但少年背後還有一個隨從,冷笑著閃身上來,瞬間向秦戈飛起一腳,快疾如風。

  秦戈急忙躲閃,但對方速度太快,他還是被踢中了小腹一側,頓時被踢翻出去。

  秦牧倒在地上,只感肚子一陣翻騰,疼得五官都扭曲了,他的手胡亂抓到了一個碟子,「去你媽的!」秦戈大罵一聲,把碟子向那人狠狠砸去,那人迅速揮拳將碟子擊落。

  但這沒完,地上的碟子、凳子,被秦戈胡亂抓起,拚命地砸,讓那人手忙腳亂,但又不敢閃身躲避,因爲他主子就在後面。

  啪!一張碟子砸在了那人臉上,頓時讓他眼冒金星,額頭迅速流下血來。秦戈趁機再次躍起,向那少年衝去。

  那少年早已躍躍欲試,一見秦戈衝上來,立即一腳飛出,嘴裡冷笑道:「讓你嘗嘗本衙內的利害…..」

  秦戈也不閃避,雙眼緊緊鎖定少年踢來的腳,在少年踢中他的同時,他也緊緊抓住了少年的腳,將少年拖倒在地。

  「衙內!」

  「衙內!」

  「誰他媽再敢上來,老子就扭斷他的脖子!」秦戈一倒地,就忍痛迅速爬起來,緊緊壓在少年身上,雙手如同鐵鉗一樣鎖住少年的喉嚨。

  「放開我家衙內,不然有你好看!」一群惡奴投鼠忌器,除了厲聲大喊,卻沒一個人敢再衝上來,生怕秦戈一使勁,真個捏斷他家衙內的脖子。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16 11:37
第048章 打架鬥毆

  鍾軌四人都已是鼻清臉腫,只有秦三兒稍好,誰也沒太把他一個小屁孩放在眼裡。不過鍾軌四人目光依然倔強,沒有一絲屈服的意思。

  「住手,都他媽的給我住手!」秦戈鎖著那衙內的咽喉,膝蓋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上,把他撞得直翻白眼。

  十餘個惡奴雖然人多勢衆,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一個個凶相畢露地恐嚇著:

  「還不放開我家衙內!」

  「你死定了,再不放開我家衙內,滅了你全家!」

  「我家統制手下兵馬無數,把金狗打得丟盔卸甲,他娘的你算哪根蔥,敢動我家衙內!」

  「他娘的真是茅廁裡打燈籠,找死!聽到沒有,還不放開我家衙內。」

  秦戈冷笑道:「我好怕!真的好怕!不過既然是這樣,老子就更不能放手了,左右是個死,老子先拉個墊背的,有你家衙內墊背,老子死也值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秦戈說著手上一加力,那王衙內透不過氣來,滿臉漲紅,雙眼凸出,樣子說不出的痛苦。

  「衙內!」

  「衙內!」

  「放開我家衙內,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一群惡奴這下終於服軟了,恐嚇變成了哀求,秦戈才稍稍鬆手,那王衙內大口地喘著氣,對秦戈說道:「還沒人敢這麽冒犯我過,算你有種,放開我,咱們倆重新打過,你若有本事再贏得了我,咱們之間的過節就此揭過。」

  「老大,放不得,這樣的人說話像放屁一樣,哪裡能信。」

  「是啊,是啊,別信他,他在诳咱們!」

  秦戈豈會沒有這樣的顧慮,但他能真殺人不成?如果真殺了對方,不光自己和鍾軌他們逃不了,家裡人也會受到連累。

  既然不能真殺人,那只有賭一把了,秦戈不理夏四他們,問那衙內道:「我叫秦戈,你叫什麽?」

  「王克。」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馬難追!」

  秦戈當即鬆開了王克,先站了起來。

  王克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乾脆,反倒有些詫異。這時那些隨從立即想動手,被王克一瞪,才收住架勢。

  王克起身後,來回扭了扭脖子,對秦戈說道:「胸口還疼吧?不過剛才我確實小看你了,一時輕敵,才讓你鑽了空子,這回你再想靠這個贏我,沒門,來吧,看我怎麽揍你。」

  「老大,我來跟他打。」鍾軌人高馬大,毅然站了出來。

  秦戈搖頭道:「鍾軌,你們別插手,我雖然不一定能贏他,但咱們是男人,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爲輕,豈能食言而肥?」

  鍾軌猶豫了一下,終於沒再說話,默然退開了。

  「好個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爲輕。秦戈,本衙內讓你一回,只要你的拳頭能打到我的身體,就算你贏,來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戈向王克抱了抱拳之後,立即衝上去,王克這厮倒真不是草包,只見他一凝身,長腿如鞭掃出,快得在空中只留下一道灰影。

  「老大小心!」

  「小郎君小心!」

  鍾軌他們忍不住紛紛發出驚呼。

  秦戈急忙刹住去勢,一個鐵板橋險象環生地躲過王克那一掃,「哈哈哈…….」誰料王克似乎早有所料,雙手迅速一按地,身體急速旋轉,另一條腿貼著地板又掃了過來,那動作如行雲流水,迅捷無比。

  秦戈剛才使出所謂的鐵板橋,勉強躲過一腳,自己的腰差點折斷,王克的動作太快,第二腳又到了,秦戈這回根本沒來得及躲,被掃翻在地,背部重重著地,震得他胸口一陣翻騰,差點吐血。

  王克沒有乘勝追擊,站起身拍了拍手笑道:「怎麽樣?還爬得起來嗎?有種繼續來啊。」

  秦戈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貓抓住老鼠後,不急著吃,而是慢慢逗著玩的景象,他心裡也明白,論真實的武力值,自己不如王克,但這就能讓他認輸嗎?休想!

  秦戈深深吸了兩口氣,重新站了起來,說道:「王衙內功夫的確高明,不過,誰能笑到最後尚未可知。」

  「少廢話,來吧!」

  秦戈圍著王克慢慢地轉了半圈,再次揉身而上,這次他雖然衝了上去,但沒有出拳,王克不願讓他靠的太近,被逼得先出拳向他擊來。結果這次秦戈發了狠,用肩膀硬挨了他一拳,右手同時反擊而出,向王克面門狠狠擊去。

  王克向後一仰,避過秦戈一拳,右手一收,迅速以肘部反撞而出,如果秦戈這一下挨實,說不定肋骨都會被擊斷,王克料定這一肘子必定能把他逼退,結果他再次低估了秦戈。

  秦戈自知自己戰鬥力不如王克,不付出一些代價想贏人家根本不可,眼看王克一肘撞來,他只是稍稍一斜身,不但沒退,反而再次貼上去,硬挨一肘的同時,死死抱住王克,與之一同倒在地上。

  秦戈忍著翻江倒海的疼痛,騰出一隻手狠狠地擊打著王克的小腹。王克忍不住發出幾聲悶哼,肚子裡同樣是一片翻騰。

  「停……快停下,你贏了!」

  王克倒也光棍,沒有耍賴,剛才他已經誇下海口,只要秦戈能擊中他的身體,就算秦戈贏,雖然他現在也還可以反擊,但卻沒有那麽做。

  秦戈這才收拳,捂著自己的胸口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鍾軌幾人急忙衝上去,「老大,你怎麽樣?」

  「郎君,嗚嗚嗚……你怎麽樣了?」

  「快,快帶老大去看郎中!」

  秦戈搖了搖頭,強忍著痛苦說道:「沒事,忍一下……就好了。」

  王克那些手下也紛紛衝上來,擔心地問道:「衙內,你怎麽樣?傷著沒有?」

  王克推開他們的攙扶,自己站了起來,但面對還躺在地上的秦戈,他卻是失敗者。

  王克兩戰皆輸給了秦戈,不是他功夫不如秦戈,而是輸在那股狠勁上,秦戈對自己夠狠,使的都是兩敗俱傷的拚命打法,在這一點上,王克難以和他相比,這便是他輸的原因。

  「秦戈,我王克說話算話,你贏了,之前你騙我的事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咱們就此一筆勾消,你可以走了。」

  「衙內,這幾個家夥敢對衙內動手,怎麽能這樣就他們走呢?」

  「住口,讓他們走!」

  「是。」

  秦戈在鍾軌等人攙扶下站了起來,向王克拱了拱手道:「王衙內說到做到,是條漢子!」

  「你也不錯,比那天廟裡那個磕頭蟲強多了。」

  「秦戈別過,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秦戈便和鍾軌等人離開酒樓,王克的人沒再阻攔,不過王克看著秦戈的背影,目光有些玩味。

  他身後那黑衣漢子俯下身小聲問道:「衙內,要不要小的跟著,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收拾他們一頓?」

  王克搖頭道:「暫時不必,這人有點意思,本衙內還想跟他再玩玩。」

  出了酒樓後,秦戈看鍾軌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問道:「你們怎麽樣?」

  鍾軌答道:「老大,我們沒事,都是些皮外傷,算不了什麽。」

  夏四得意地說道:「老大,你別看我們這副模樣,其他他們也沒討到好去,有個家夥挨了我的一招撩陰腿,嘿嘿,下面不知道廢了沒有。」

  「對了老大,這家夥什麽來頭,老大你跟他有宿仇不成?」

  秦戈也不隱瞞,把在隆福寺發生的事情向他們說了一遍,夏四聽完頓時罵道:「他娘的,不就是有個當官的老子嘛,有什麽了不起的,敢到咱們青龍鎮來撒野,老大,要不咱們想辦法好好整整他。」

  「怎麽整?」秦戈不置可否地問道。

  石灰憤憤不平地說道:「咱們可以從背後扔他一身的屎,讓他一身臭味卻不知道是誰幹的。」

  「人家知不知道是誰幹的,這賬都會算到咱們頭上來。我跟你們說吧,有骨氣是好的,但有了骨氣就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那最多也就是笨驢一頭。這個人你們別去招惹,至少現在不行。」

  「好吧,看在他說話還算算數的份上,就先便宜他了。」

  秦戈他們也慶祝不成了,在路邊攤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各自回家。第二天秦戈的身體還隱隱作痛,不過爲了奪取比賽的上場名額,他還是早早來到了青龍社。

  大家剛要開始一天的訓練,就聽到球社大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只見那王克帶著十多人,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7-12-16 11:37
第049章 身負重任

  王克一來,就點名要見青龍社的大老板潘世安;講真,秦戈進青龍社這麽久,還沒見過大老板呢,人家一來就讓潘世安滾出來,官二代就是牛逼啊。

  托王衙內的福,過不了多久,秦戈終於見到了自己的老板潘世安;

  潘世安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戴著黑色的幞頭,衣著講究,很有點成功人士的派頭,剛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矜持,得知王克是淮西宣撫司都統制王德之子後,潘世安立即換上一副笑臉,點頭哈腰地說道:「不知王衙內大駕光臨,潘某有失遠迎,還望王衙內恕罪,恕罪。」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潘世安把身段放得如此低,王克頗爲滿意。他笑道:「潘員外,我要跟你們青龍社來一場蹴鞠比賽。」

  潘世安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王衙內有此雅興,潘某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王衙內稍候,潘某這就吩咐他們陪王衙內好好玩玩。」

  「慢著,潘員外,既然是比賽,總得有點彩頭才有意思,你說對嗎?」

  潘世安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和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多了,人情世故皆了然於心,自然知道這所謂的彩頭實際上等於是送點錢給王克。

  如果數目不大,潘世安倒也認了,他謹慎地問道:「王衙內,不知道您以爲這彩頭多少合適?」

  王克輕鬆地說道:「本衙內也不缺那幾個小錢,贏了你也沒意思。這青龍鎮倒也繁華,本衙內還准備在這多玩幾天,這樣吧,我要是輸了,給你五百貫,你們要是輸了,讓就你女兒潘淩煙給我做幾天向導,陪我玩玩青龍鎮就行了。」

  潘世安聽了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他強顔歡笑道:「王衙內,實在不巧,小女這幾天身體不適,加上她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對青龍鎮也不甚熟悉,不如我另請高明陪王衙內遊青龍鎮如何?」

  王克目光一凝,冷冷地盯著潘世安說道:「這麽說,潘員外是不打算給我這個面子咯?」

  「不敢,不敢,實在是……」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啊,給我把潘家給砸了!」

  「王衙內,王衙內,令尊有功於朝不假,但你也不能無緣無故就砸我潘家吧?王衙內眼裡還有王法嗎?」潘世安被逼急了,終於開始直言抗爭起來。

  青龍社的球員見王克如此蠻橫無理,也紛紛叫嚷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王克的霸道行徑,潘世安平時雖然有些小氣,但畢竟是青龍社的老板,潘家要是被弄垮了,誰來給大夥發薪水?所以到了這份上,大家也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一起站到了潘世安身後,一時間,氣場還真不小。

  但王克根本沒把大家放在眼裡,面對著群情鼎沸的社員,他輕慢地說道:「潘員外,你准備跟我談王法是嗎?那我就跟你淡淡王法,你潘家酒樓竟敢賣毒酒,那你潘世安眼裡就有王法了嗎?」

  潘世安一聽,神急一變,滿是悲憤地說道:「王衙內,您這話從何說起,我潘家經營酒樓多年,向來童叟無欺,口碑良好。這青龍鎮上誰人不知道,怎麽可能賣毒酒呢?」

  「把那壇酒拿上來。」王克冷笑著,讓手下拿上來一壇酒,酒壇上還有潘家的標記,「這是你潘家的酒沒錯吧?這是昨日我手下人到潘家酒樓買的,喝了之後便口吐白沫,中毒倒地,幸好及時送醫,才救回一命,大夫說我手下中的是砒霜之毒,潘員外要是不信,自己來幾口試試。來人,給潘員外倒酒。」

  潘世安看著那酒壇子,確實是潘家的,但酒壇是潘家的,裡面的不見得就是潘家的,就算裡面的酒也是潘家的,但誰能保證王克沒有往酒裡加料呢?

  但潘世安同時知道,一旦打上了官司,采不采納這些理由全在主審官員一念之間,以王家的權勢,真到了公堂之上,自己一介商人肯定要吃虧。

  潘世安充分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想到王克竟是有備而來,他心知若不答應跟王克比賽,這回潘家只怕有難了,今天王克能弄出毒酒來,明天就能弄出毒菜、毒茶,甚至真弄出個死人來,把人命官司來扣到潘家頭上。

  「王衙內,王衙內,潘某答應和你比一場,不過要按正規的比賽規矩來,而且願賭服輸,事後不得再糾纏不清,否則王衙內就算把潘某告到衙內去,潘某也只能奉陪了。」

  潘世安心如電轉,青龍社有蘇述這樣的前皇家球員在,如果王克答應按規矩來,不耍賴,青龍社要贏得這場蹴鞠比賽應該是有把握的,眼下王克連毒酒都准備好了,除了答應和他比一場,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

  王克笑道:「本衙內一向說一不二,若是輸了,定會信守承諾,並且把五百貫一文不少的如數奉上。不過,潘員外敬酒不喝偏要喝罰酒,現在,本衙內要附加一個條件,那就是這場比賽你們只能讓他做球頭。」

  王克說著用手指向秦戈,潘世安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呃,這是誰呀?不認識。

  看到潘世安一臉茫然,王克笑道:「看來潘員外對自家的球社還沒我了解啊,人家剛剛救了你女兒一回,你竟連人家是誰都不認得,有恩不報非君子,跟你這種人本衙內還有什麽好客氣的。」

  潘世安眉頭緊鎖,把洪金生叫來一問,才知道秦戈是青龍社新收的球員,讓一個新手做球頭跟王克比賽,這不是拿自己女兒送人嘛!

  「不行,不行,王衙內,他只是我們青龍社招的新人,入社沒幾天,讓他做球頭跟王衙內比賽,這無異於是王衙內的汙辱,萬萬不可!」

  「看來潘員外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王克說到這,突然看見潘淩煙一臉冰霜,帶著幾個丫環走出來說道:「爹,答應他,咱們跟他比。」

  「女兒,你瘋了!你不在後院好好呆著,出來幹什麽?」

  「女兒沒瘋,女兒不能因爲自己,禍及整個潘家。」潘淩煙已經打定主意,若是比賽輸了,自己大不了一死,這總比禍及整個潘家強。

  最終,沒有選擇的潘世安,也只能答應了王克的比賽,比賽時間定在三日之後。

  秦戈一下子成了焦點,這是他自己都沒想到的。

  王克一離開,潘世安就把秦戈以及洪金生、蘇述叫到花廳,神情嚴肅地說道:「洪教頭,你也看到了,事已至此,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贏得這場比賽。」

  洪金生瞥了秦戈一眼,爲難地說道:「潘員外,要是能以蘇球頭出戰,我自然有把握贏下這場比賽,但這秦戈才進球社沒幾天,讓他做球頭別說我沒把握,恐怕潘員外你也沒把握吧。」

  眼看極有可能輸掉比賽,洪金生開始提前推卸責任了,他的話讓秦戈幼兒的心靈受到了強烈的打擊,沒錯,俺的技術現在是不如蘇述,但我終歸是青龍社的未來,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是榮耀的诠釋者,是……反正你們就不能這樣小瞧我!

  「潘員外,你不如再找王克說說,看看他同不同意咱們換人吧。」秦戈准備撂挑子不幹了,反正你們也不看好我,我跟著摻和個鬼啊!

  潘世安沒好氣地說道:「若能換人,我還叫你來幹嘛?」不過他是個精明的人,立即意識到自己現在是有求於秦戈,秦戈不進青龍社,還有別的球社可去,他卻是沒得選擇,秦戈若是踢不贏這場比賽,他就得把女兒賠上,潘世安很快轉變態度說道,「秦戈,你這幾天就住在球社吧,我讓洪教頭和蘇球頭多教教你,只要你能贏得這次比賽,我一定重重有賞!」

  不是吧,就這樣,這重任真的就這樣落到我身上了?秦戈見過王克的腳法,那天王克能輕鬆勾住他的球,技術可不差,說實話,秦戈真沒把握贏得了他。

  這擔子咱是接還是不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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