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法家高徒 作者:豎子不可教 (連載中)

 
V123210 2017-4-4 13:03: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3 751340
V123210 發表於 2017-6-2 00:37
第二百八十九章 重創

    「金丹,真的是金丹!」

    看著好似龍眼一般大小,射出璀璨光芒的金丹,其他的長老也都興奮的喊了起來。

    「兩顆!」

    「有兩顆金丹!」

    「發達了!」

    有心急的長老伸出了自己有些干枯的手掌,想要將金丹撈出。其他長老被搶了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

    「這個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是和年輕時一樣衝動。」

    「就是!」

    「多少年了,性子還是不改。」

    「師傅當年在世時,五師兄因為這個原因沒少挨罰!」

    「誰說不是!」

    「你們還記得二百年前,五師兄因為心急,生吞剛出爐丹丸被燙傷喉嚨的事情麼?」

    「哪能不記得!」

    眾人看著一臉猴急的五長老,有些打趣的說道。

    「五長老這次不要在生吞了,小心被燙到!」

    其他人彷彿回憶起過去的趣事,臉上無不流露出莞爾或者是好笑之色。但是他們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因為一隻帶著火焰的大手陡然從丹爐內探出。

    嘭!

    五長老只感覺一股巨力傳來,他的身體好似被重型卡車撞到一樣,瞬間被擊飛。

    「這怎麼可能?」

    身體有些枯瘦的五長老陡然被巨力撞飛,感受著全身骨骼一寸寸的斷裂,他的眼睛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這怎麼可能?

    那個傢伙怎麼可能還沒有死?

    我的金丹呢?

    嘭!

    五長老有些瘦弱身軀重重的撞在石柱之上。他的身體彷彿一張水墨畫掛在石柱上半晌之後才慢慢的滑落,一絲絲鮮紅的血,還白色的骨骼碎片染紅了石柱顯得格外的刺目。

    「這怎麼可能!」

    圍繞在四周的長老,下意識的看看身體好像布娃娃一般全身破碎,鮮紅橫流,明顯沒有了生命跡象的五長老,他們的臉上也都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有人在這麼熾熱的環境中生存下來,並且一拳打死了五長老?」

    「難道眼前的一切都是錯覺?」

    還沒有等他們做出理智的判斷。司徒刑的拳頭好似雨點一般落下。

    嘭!

    嘭!

    嘭!

    幾個躲避不及的長老被重拳擊中胸膛或者是腦袋等要害之地,身體瞬間被巨大的力量拋飛,鮮血還有內臟的碎片灑落了一地。

    「恐怖!」

    剩下的長老好似鳥獸一般四散,或者遠離,或者躲避在石柱等掩體之後,這才沒有被司徒刑全部擊殺。

    可就是如此,玉清道這次也是損失慘重,竟然有四個長老被司徒刑暴力擊殺。全身骨骼內臟破碎,眼睛中早就沒有了生命的痕跡,就算有大藥那種奇珍也無力回天。

    「束縛術!」

    「火球術!」

    「冰霜術!」

    「岩石術!」

    一個個術法好似暴雨一般砸落。

    巨大堅固無比的丹爐在這好似狂風驟雨一般的術法面前也好似紙張一般脆弱。

    嘭!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巨大的丹爐陡然崩裂爆炸,一絲絲火焰好似流星一般飛濺。不論是大殿還是垂下的流蘇都被點燃。

    熾熱的火光照亮了空間,也喚醒眾人心中的理智。

    「丹爐!」

    「五階丹爐被擊碎了!」

    鬼仙大圓滿長老有些吃驚的看著破碎的丹爐,他們的眼睛不停的收縮,臉上都流露出吃驚,難以置信之色。

    這怎麼可能?

    五階丹爐怎麼可能如同紙張一般脆弱。

    五階丹爐怎麼可能被區區的幾個術法所擊碎?

    那可是五階丹爐,玉清道的重器,怎麼可能破碎?

    不光他們在疑惑,就連玉清道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迷茫,這怎麼可能呢?

    五階丹爐就算宗師也一時不能將他擊碎。

    這幾個長老不過是鬼仙大圓滿,怎麼可能有能力將它擊碎?

    怪異!

    實在是怪異!

    嘭!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有些平破敗的丹爐再次發生爆炸,赤紅的火焰好似雨點到處亂飛,剩下的幾個長老有些狼狽的躲避。生恐被地心之火點燃。

    就是這樣,還有一個長老躲避不及,全身的衣物被瞬間點燃。不論他如何拍打,那個火焰都好似附骨之疽。

    不過須臾,就將他燃燒成灰燼。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聽的玉清道人不由的蹙眉,心中更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見地心之火如此的兇猛,其他人那裡還敢靠近。都下意識的避開火焰燃燒的地方,更加沒有人膽敢上前。

    「你竟然還沒有死!」

    玉清老道看著眼前全身被烈火包裹,頭戴面具,好似火人的司徒刑,眼睛不由的收縮,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看來你真是得了一個了不起的傳承!」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臉上竟然升起一絲難得的溫和,有些誘惑的說道:

    「但是,這個傳承是玉清道的,也只能是玉清道的。」

    「只要你交出這個傳承,老道就放你離開,決不食言!」

    「甚至只要你願意,老道還可以敕封你為副掌教,等老道羽化之後,你就是新任的掌門。」

    司徒刑靜靜的站在那裡,感受著全身洶湧的力量,嘴巴不由輕輕的上翹,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呵呵!」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道人何必輕言誆騙於我?」

    玉清老道看著司徒刑嘴角的不屑,還有眼睛中的輕蔑,臉色陡然大變,眼睛中流露出羞惱之色。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不要怪老道無情。」

    「只要將你制伏,老道有的是辦法獲得傳承。」

    玉清道人看著倒地不停吐血的長老,還有一身熾熱,眼露金光,滿臉不屑的司徒刑。他的眼睛裡陡然升起一團刺骨的冰寒。

    玉清道遭受百年以來前所未有的重創,玉清道人心中對司徒刑的殺意越發的猛烈、

    「呵呵!」

    司徒刑全身骨骼發出聲聲脆響,他的身體竟然陡然拔高一節,全身肌肉也隆起,金黃色象徵新生的血液在他粗壯的血管內發出巨大的咆哮。周身的氣勢更是陡然提升,在他氣場的壓迫之下,就連四周的火焰都是一滯。

    「孽障!」

    感受著司徒刑全身氣勢的提升,玉清道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收縮,心中也是有些惴惴。

    「殺!」

    司徒刑不管玉清道人的想法,木屐重重的踏在地上,巨大的力量讓整個大殿都為之搖晃。一條條黑色的裂痕崩開,吞噬著四周的一切。

    轟!

    他的拳頭好似重炮一般轟鳴,就連空氣都被他打爆,在空中形成一條長長的真空。
V123210 發表於 2017-6-2 00:37
第二百九十零章 戰地仙

    司徒刑手掌蜷縮捏成拳狀,巨大的力量捏爆空氣,發出一聲脆響。為了盡快適應身體上力量和速度的變化,他每一拳都是用盡全力。

    因為他的力量實在是太過驚人,以至於空氣被拳頭擠開排空,陡然出現一道道真空。四周的空氣好似潮水一般湧入,形成了快速的氣流。

    啪!

    啪!

    啪!

    司徒刑的拳頭所過之處,形成一條條風龍。四周的火焰被風龍倒捲,四處亂飛,鬼仙們有些恐懼的躲閃,生恐沾染上一絲。

    畢竟已經有了前車之鑑。

    「哼!」

    玉清道人面色鐵青,看著拳頭捲裹著地心之火好似長龍四處肆虐的司徒刑,不由的冷哼一聲,眼睛中的冰冷之色更濃。

    「突破先天武者就敢如此放肆。」

    「難道你不知道地仙的戰力還在武道宗師以上麼?」

    司徒刑面色不變,拳頭卻是陡然加速,因為速度實在太快,空中不時發出一絲絲悶響。

    「地裂術!」

    玉清道人看著越來越近的拳頭,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指輕輕的點出,地面陡然裂開,露出一個異常黑暗的縫隙。

    大殿內的桌椅,還有一些器皿陡然跌落,就連司徒刑的身形也有些不穩。但是他並沒有以往那麼躲避,而是腳底好似有著一個個看不見的台階。身形筆直的一步步的向上攀登。

    「踏空術!」

    「你果真進階先天了!」

    「只有先天之上的武者才能浮空站立。」

    玉清道人看著憑空站立的司徒刑,眼睛微微的收縮,聲音篤定的說道。

    「但是,就算你突破了先天,在老道眼裡不過是一個強壯一點的螻蟻罷了!」

    司徒刑看著周身青光升騰,好似巨人一般充滿壓迫感的玉清道人,不僅沒有退縮,反而眼睛裡陡然升起無窮的戰意。

    「那就戰吧!」

    「火焰術!」

    「蔓藤術!」

    「詛咒術!」

    玉清道人白皙如玉的手指快速的點出,司徒刑的面前陡然出現一大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因為火焰溫度實在是太過熾熱,就連空氣都好似馬上就要點燃一般。

    「破!」

    司徒刑全身的氣血陡然沸騰起來,心臟更是發出轟鳴之聲,巨大的力量陡然被喚醒。他的拳頭摩擦點燃空氣,發出令人感到刺目的光和熱。

    嘭!

    司徒刑巨大的拳頭撞擊在火焰之上,巨大的力量將火球擊碎,一道道流火四散。

    但是還沒等司徒刑長鬆一口氣,對面陡然凸起,一根根巨大長著荊棘的蔓藤好似蟒蛇一般纏繞過來。

    「斬!」

    「斬!」

    「斬!」

    司徒刑眼睛陡然收縮,眼簾更是下垂。但是眾人還是能夠從其中看到一絲一閃而逝的寒光。

    斬!

    斬!

    斬!

    司徒刑的單手如刀快速的橫斬,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刀影。

    「刀氣!」

    一道道縱橫的刀氣不僅砍斷了籐條,更在大殿的石柱上,木樑上留下一道道長長的刀痕。

    僅存的長老更是恐懼的躲在石柱等掩體之後,生恐遭受池魚之殃。

    他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和他們沒有多少關係,也不是他們能插手的,索性躲在安全的地方偷偷的打量場內形勢。

    「大長老,你說宗主能夠將他鎮壓麼?」

    「這個小賊不過剛剛突破先天,怎麼戰力這麼強悍?五長老等人都折在他的手裡。」

    一個長老偷偷的看了一眼,只見大殿之中很多物品都被兩人戰鬥的餘波所摧毀,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恐懼,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個小賊肯定還會被宗主鎮壓的。」

    「宗主可是地仙強者,按照武者體系劃分,還要在武道宗師之上。除了武道聖人親臨,又有什麼人能夠擊敗宗主?」

    「前面的那個武道宗師不就被宗主驅逐好似喪家之犬,如果不是他早有準備,說不得早被宗主斬殺。」

    大長老雖然沒有偷看場內,但是他的耳朵一直在微微顫動。

    司徒刑和玉清道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

    聽聞有人問他看法,毫不猶豫的答道。

    「這麼說來,這次宗主必勝?」

    那個長老眼睛頓時一亮,有些希冀的說道。

    「這是自然!」

    大長老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這個小賊雖然戰力遠超同階,但是他和宗主的差距實在是太大的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技巧都是沒有用的。」

    「地仙祖師的威能,豈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

    玉清道人一臉自信的站在空中,看著大地開裂,火焰橫飛,粗壯的籐條全身佈滿荊棘,好似長蛇一般纏繞向司徒刑。

    正如大長老所說,他是地仙強者,是超越武道宗師的存在。

    司徒刑雖然有些與眾不同,戰力也要遠超同階。但是他並不認為,司徒刑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境界的差距,已經注定了戰局的結果。

    「認命吧!」

    「哼!」

    司徒刑面色鐵青不由的冷哼一聲。

    一節節籐條被攔腰斬斷,斷口處光滑,好似真的被神兵所斬一般,更有紅色的汁液流出,看起來好似鮮血一般。

    但是,藤蔓的數量出奇的多。而且它們的生命力也是非常驚人的,斷成兩截的藤蔓落在地上,驚人好似長蛇一般不停的扭動。

    並且會趁機躍起,進行偷襲。

    看著漸漸有些狼狽,體力消耗巨大的司徒刑,還有密密麻麻,藤蔓交織,好似天羅地網一般的荊棘,玉清道人的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得意。

    地仙境和福地連為一體,只要福地不滅,他的法力就是無窮無盡的。

    這一點是司徒刑這個先天境武者是沒有辦法的比擬的。

    故而當司徒刑已經流露出一絲疲憊之色的時候,玉清道人的精力還是出奇的旺盛。

    「大隕石術!」

    一顆巨大,好似流星一般的隕石陡然出現在空中,帶著熾熱和光明,拖著長長的尾巴。以眾人難以想像的速度,重重的砸落向司徒刑所在之地。

    和玉清道人的得意不同。

    司徒刑身體不由的一僵,本能的感到恐懼,再也顧不得籐條纏繞,抬頭望天,眼睛更是不停的收縮。
V123210 發表於 2017-6-2 18:15
第二百九十一章 斬仙

    「天蛇吞息功!」

    司徒刑眼睛收縮,全身血液洶湧,背後血氣中更是出現了兩條遠古巨蟒的虛影。

    轟!

    司徒刑的拳頭和從天而降的隕石撞擊在一起。

    巨大的力量讓高速墜落的隕石不由的一滯,然後表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裂,露出一道道細小的裂痕,然後好似多米諾骨牌一般轟然崩塌。

    轟!

    拳頭大小的碎石迸濺的到處都是,大殿的窗戶,屋頂早就被隕石砸穿。露出一個個黑洞,好似老太太缺了牙齒的嘴巴,露出一個個黑洞豁口,說不出的難看。

    啪!

    啪!

    啪!

    聽著碎石擊打石柱,發出雨打芭蕉的聲音,大長老等人眼睛不由的收縮,實在是太危險了。幸虧有石柱遮擋,如果貿然參與,必定會被兩人戰鬥的餘波所傷。兩人的戰力實在是太過超凡。

    這個小賊不過是先天武者,爆發出的力量竟然不在武道宗師之下。宗主竟然一時拿不下他,真是令人感到詫異。

    難道這個小賊竟然能夠逆襲斬殺宗主不成?

    不可能的!

    宗主可是地仙之尊,又背靠福地,力量源源不絕,別說是武道宗師,就算武道聖人親臨,宗主固然不敵,但是想要逃跑還是沒有人能夠阻擋的。

    想到這裡,他本來有些動搖的心,再次變得堅定起來。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動搖過。以前在他心中好似天神,無所不能的地仙宗主因為司徒刑三番五次的變數而謫落人間。

    轟!

    司徒刑的拳頭轟擊在隕石之上,隕石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一層層的剝落飛濺,但是特也感覺隕石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他的腳重重的踏在地面之上,留下一個個深邃的腳印。

    藤蔓彷彿蟒蛇一般趁機席捲,大有將司徒刑纏繞勒死的架勢。

    「轟!」

    司徒刑眼睛流露出一絲寒光,巨大的拳頭重重的轟擊在地面之上,巨大的衝擊力形成了肉眼可見的衝擊波。

    只要是在衝擊波範圍內的蔓藤都被巨大的力量吞噬分解,那些蔓藤彷彿感受到了威脅,竭盡全力想要鑽回地底。

    但是衝擊波的速度要遠遠超過他們的想像,一棵棵粗大好似蟒蛇的蔓藤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被崩碎,只留下一個不停流淌紅色液體的根部。

    「這怎麼可能?」

    地仙玉清道人看著蒼白的大地,還有不停崩碎,好似鞭炮的蔓藤,他的眼睛不由的收縮,就連臉上也升起一絲難以置信和忌憚。

    他不過是一個先天武者,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肉身?

    剛才一拳的力量肯定超過了一萬斤,否則不會有這麼強的衝擊波。

    先天武者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這樣的破壞力,就算有的武道宗師都未必能夠做到。

    他是怎麼做到的?

    傳承!

    他能夠有這樣的偉力,定然和丹爐中的傳承有關,想到丹爐內壁那一篇雖然只有幾百個文字,但是卻神秘莫測的傳承。

    地仙玉清道人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來,定然是傳承的關係,司徒刑才有這麼強大耀眼的表現。

    只要自己將他鎮壓,再以搜魂之法查看他的念頭,必定能夠得到那份神秘的傳承,從而壯大玉清道。

    如果能夠得到這份傳承,玉清道就算暫時遭受再大的損失也是值得的。

    想明白這些,玉清道人眼睛裡的心疼之色大減,反而多了幾分熾熱和貪婪。

    「大泥塘術!」

    司徒刑腳下的土地陡然變得泥濘鬆軟,因為武道修行的關係,他的肉身本就比常人的沉重,好似雙足蠻牛。

    腳下土壤陡然變得鬆軟,他的身體瞬間開始下陷。很快就沒過了腳踝。

    嘭!

    司徒刑的身體陡然拔起,腳底好似有青雲一般,騰空而起。

    「律令,囚!」

    司徒刑面色肅穆的看著玉清道人,他的手指平平的伸出,玉清道人四周陡然出現一個黑色的囚籠。

    「法家!」

    玉清道人看著眼前黑色,隱隱有著秩序之力的囚籠,眼睛中不由的閃出一絲幽光。

    在百家看來,法家是一個永遠不願意提及的禁忌。

    就算他已經成為地仙福地強者,想到先秦鎮壓諸天的霸道,也是感到膽寒。

    正因為法家的輔佐,先秦強橫無比,鎮壓諸天,別說是地仙福地強者,就算天仙洞天大能,秦帝一道聖旨也能逼得他自裁。福地還是洞天,都在秦朝律法的籠罩之下。

    只要不是真正成就陽神,脫離這方天地,都是秦帝的治下之民。

    也正應了那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帥海之濱莫非王臣。

    先秦是百家最黑暗的時代,宗門也曾經試圖反抗,但是卻被殘酷的鎮壓,「焚書坑儒」,儒家並沒有損傷多少,被坑殺的多是宗門之人。

    而且還因為這個緣故,宗門傳承斷絕不知多少。

    所以,提前法家,宗門中人本能的抗拒和厭惡。

    「爆!」

    玉清道人潔白如玉的手掌伸出,一根根成人手臂粗細的欄杆竟然變得扭曲。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勞的。」

    「這裡是宗門福地,龍氣不興,律法不顯。你竟然想要囚禁一尊地仙福地強者,真是天真!」

    看著扭曲好似麻花一般的欄杆,玉清道人的嘴角不由升起一絲不屑。

    「真是黔驢技窮!」

    「斬殺!」

    司徒刑自然也能明白兩者的差距。先秦滅亡之後,宗門勢力大昌,現在王道政令根本不能抵達福地洞天。

    地仙強者更是聽調不聽宣。

    所以,律法囚籠對地仙強者的作用並不是太大。

    但是強者相爭,只在一線。

    就在玉清道人被囚禁的瞬間,司徒刑的頭頂陡然出現一柄長著三對翅膀,好似蟬蟲的斬仙飛刀眼睛陡然亮起。

    兩道白光射出,落在地仙玉清道人的脖頸處。

    彷彿斬仙飛刀也知道玉清道人是地仙之尊,故而飛刀也是不停的顫動,好似沉寂已久,迫切的想要斬殺地仙。以證斬仙之名!

    「這是什麼!」

    地仙玉清道人的身體不由的一僵,後背上的汗毛竟然根根立起,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彷彿只要這把飛刀斬落,他真的有可能隕落一般。

    怎麼可能?

    對方不過是先天武者,就算身負神秘莫測的法家傳承。但是境界的差距好似天塹,自己怎麼可能有危險的感覺?

    「爆!」

    「爆!」

    「爆!」

    生命受到威脅的地仙玉清道人再也顧不得和司徒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全身的氣息大爆,青色的能量好似風暴一般倒捲,黑色的柵欄好似建在沙灘上的城堡,遇到了十二級的龍捲風瞬間被撕裂扭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帥海之濱莫非王臣。玉清道屢受皇恩,卻屢次行大逆不道之事,按照大乾律令,當誅!」

    司徒刑站立空中面色肅穆的大聲宣告道,本就破敗的地仙福地上空陡然裂開,彷彿是打破了空間的束縛,一道赤色的龍氣好似神龍一般張牙舞爪的從天而降。

    斬仙飛刀得到龍氣的加成威能更盛,一絲絲庚金之氣溢出,將空間都切裂成一塊塊的碎片。

    「斬仙飛刀!」

    「斬!」

    司徒刑憑空站在空中,看著好似龍卷一般的青色風暴,眼睛出現斬仙飛刀的倒影。銀白色好似蟬蟲的斬仙飛刀三對翅膀搧動,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銀色痕跡,陡然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斬出。

    眾人只在空中隱隱約約看到一絲銀白色的痕跡。

    洶湧好似江河滔滔,又好似海浪襲來的風暴竟然陡然一滯,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竟然如同海面一般慢慢的向兩旁分開,露出裡面沉寂萬年的海底。

    不,流出的是地仙玉清道人的身軀。

    「這怎麼可能?」

    「這把飛刀固然是尖銳,但是怎麼可能撕破的咒法!」

    「遁形!」

    雖然心中詫異,但是玉清道人的反應也是不慢,身體頓時好似泡沫一般崩裂。

    轟!

    玉清道人背後的兩人合抱粗的石柱被從中間斬斷,巨大的石柱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倒塌。

    一個個長老好似喪家之犬,一臉狼狽恐懼的逃竄。

    如果說剛才他們還有勇氣和司徒刑進行搏殺,當他們看到地仙祖師都逃遁之時,僅存的勇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現在的想的是如何保住性命,而不是將司徒刑留在這裡。

    「斬!」

    斬仙飛刀就好似活物,不停的鳴叫著,兩條白色的光線射出,緊緊的跟在玉清道人身後。

    不論他如何躲避,這個柄飛刀總能準確的出現在他的身後。

    嘭!

    一個青銅足足有數寸後,光芒纏繞的盾牌被玉清道人拋出。但是這面堅固無比的盾牌在斬仙飛刀面前竟然好似白紙一般脆弱,瞬間被切割成兩段。

    「該死!」

    「這柄飛刀怎麼會如此的鋒利!」

    看著兩半的盾牌,倒塌的石柱,已經佈滿刀痕的石壁,玉清道人的眼睛不停的收縮。

    這柄飛刀好似附骨之疽,牢牢的跟在他的後方,就算玉清道人對自己的實力自信滿滿,也不由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危險!

    危險!

    危險!

    地仙玉清道人本能的感到一種致命危機。
V123210 發表於 2017-6-2 18:15
第二百九十二章 請寶貝轉身

    「斬!」

    司徒刑的聲音好似攜帶著煌煌天威。

    斬仙飛刀更是快到了極致。

    眾人只感覺眼前閃過一道白光,斬仙飛刀震顫著不停的發出鳴叫,好似有著說不出的歡喜。

    一滴有些金黃色的血液被他飽飲。

    不知是不是錯覺,斬仙飛刀的刀鋒好似變得更加鋒利了不少。

    「斬仙!」

    「斬仙!」

    「今日雖然斬的只是一尊地仙,但是我堅信,有一日你必定能夠飽飲天仙之血。」

    司徒刑眼神幽幽看著空中的飛刀,有些感慨的說道。

    彷彿是感受了司徒刑的情緒,斬仙飛刀不由歡快的鳴叫起來,彷彿是對司徒刑話語的回應。

    「這怎麼可能?」

    大長老等人探出腦袋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睛不停的收縮,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宗主可是地仙,更在自己的福地之中,獲得福地的加成,就算武道宗師在此也要飲恨。怎麼可能就敗在一個先天武者手裡?」

    「這不可能!」

    「定然是幻覺!」

    大長老有些難以置信的閉上眼睛,過了半晌他的眼睛這才慢慢的睜開。但是司徒刑還是一臉風輕雲淡的站在那裡。而他們心中的神,無敵的地仙玉清道人則有些頹廢的跪倒在地上。

    一絲絲金黃色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一條枯瘦但是卻隱隱有著玉色的手臂掉落在地上。

    司徒刑剛才的一刀雖然沒有斬殺玉清道人。但是卻斬落了他的一隻手臂。

    玉清道人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斷裂的手臂,以及不停滴落鮮血的傷口。

    「這怎麼可能?」

    「老道可是地仙福地高手,更有一個福地作為供養,就算宗師到此也得飲恨,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人斬落手臂。」

    「這怎麼可能?」

    彷彿是感受到了玉清道人心中的憤怒,一座座火山噴湧,赤紅是岩漿伴隨著黑色的火山灰飛濺的到處都是。

    大片的良田被摧毀,岩漿流淌到河流之中,大量的水被瞬間升騰成白氣,消失於無形。大片的火山灰落下,把村莊點燃,無數的居民倉皇的逃竄出來,一臉恐懼的看著空中。

    平日高高在上的道士也再也沒有以前的從容,他們的臉上都流露出恐懼之色,祖師發怒了。

    只有祖師發怒,福地中才會出現如此重大的自然災害。

    究竟是誰?

    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冒犯祖師的天威。

    不客氣的說,地仙祖師在福地之中就是天,就是地,是萬物的主宰。

    如果他不高興,天地都會顫抖,日月也會無光。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祖師的怒火比以往都要猛烈,或者是其中還夾雜一絲常人難以理解的恐懼。

    天空陡然變得黑暗,充當日月的法器赤火珠和銀盤隱藏在烏雲之中。一道道雷霆好似陰神一般劈落。

    一個個百姓跪倒在地,不停的向道宮方向磕頭,希望能夠減輕地仙祖師的怒火。但是他們的一切注定都是徒勞的。

    因為司徒刑根本沒有打算放過玉清老道。

    「斬!」

    司徒刑手指輕點,斬仙飛刀祭出。在空中留下一個搖曳的尾巴。

    玉清道人有些狼狽的躲閃著,他四周的石柱,高台,還有巨大的爐鼎都遭受了無妄之災。

    嘭!

    石柱被斬仙飛刀切成兩段,巨大的石柱斷體倒塌,砸毀了旁邊的雕塑。

    嘭!

    高台被斬仙飛刀斬成兩段,露出一個黑漆漆,深不可底的豁口。

    嘭!

    僅存的丹爐,被直接削成兩半,赤色的地心之火好似岩漿一般在地上流淌,本就破敗不堪的大殿,徹底的被火焰所吞噬。

    「該死!」

    「真是該死!」

    玉清老道的身形被火光從黑暗中照出,他臉上充滿了憤怒絕望,以及說不出的恐懼。

    「這把飛刀真是詭異,非金非玉,但是卻出奇的鋒利,而且不論老道如何藏身,都躲不開飛刀的誅殺。」

    「這飛刀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法家的法刀老道以前也曾經見過,也沒有這麼強大的威力!」

    司徒刑臉色肅穆,但是當他看到不停輕鳴的斬仙飛刀,眼睛裡不由的閃過一絲暖色。

    飛刀上長著三對翅膀,眼睛中有神光射出,最善於斬殺。就連仙人被他盯上,也難逃。故而得名斬仙飛刀!

    這把飛刀的形狀雖然怪異,但是卻承載了司徒刑對上一個世界的思念。

    斬仙飛刀!

    《封神演義》中陸壓道人的神器,雖然出場不多,但是卻給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甚至連最後的妖後蘇妲己都是死在這把飛刀之下。

    「這是斬仙飛刀!」

    「專斬仙人!」

    司徒刑滿臉肅穆,一字一頓的說道。彷彿是得到了司徒刑的正名,斬仙飛刀翅膀搧動的頻率越發的快,而且刀身傳來一陣說不出的欣喜。

    「斬仙飛刀!」

    玉清道人臉色不由的大變,心中更是升起一種恐懼,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

    「好一個斬仙飛刀!」

    「好一個氣吞天下的口氣。」

    「就算始皇在世,也不敢如此狂妄!」

    「老道成道還在大乾太祖之前,至今修行三百載,早就成就地仙,今日就看你如何斬我!」

    司徒刑面色肅穆,好似進行某種莊嚴的祭祀,只見他對著空中的飛刀拜了三拜,聲音莊嚴而且肅穆的說道:

    「請寶貝轉身!」

    他這句話彷彿有特殊的意義,斬仙飛刀顫動的更加厲害,庚金之氣四射,殘破不堪的大殿頓時變得滿目瘡痍。

    幾個藏在遠處的道士更是被洞穿身軀,變成冰冷的死屍,鮮血流了一地。

    「星辰術,爆!」

    感受著刀鋒上的徹骨寒意,還有心中的毛骨悚然,玉清老道有些不甘心的喊道。

    只見空中陡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星辰,星辰太過巨大,以至於眾人隱隱能夠看到星辰錶面的天坑,已經凸起的環形山丘,但是,就這麼一個巨大的星辰竟然在玉清老道的催動下發生了崩潰爆炸。

    「不!」

    「不要!」

    看著表面震動,環形山丘不停的倒塌,天坑中出現一道道巨大裂痕,岩漿,地火升騰,本來有些灰暗的星球表面變成了赤紅色。

    大長老的臉上流露出驚懼之色,恐懼的倒退電射,好似後面有豺狼虎豹一般。

    其他的長老面色也強不到哪裡去,一個個倉皇不堪,逃命似的電射而去。

    「好強大的力量!」

    「星球爆炸的力量會將方圓百里炸成粉末!」

    「怪不得這些長老好似見鬼一般逃竄。」

    看著洶湧的力量在不停的凝聚,司徒刑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01:18
第二百九十三章 星爆

    「請寶貝轉身!」

    司徒刑面色嚴肅的對著空中拜了三拜,一字一頓的說道。

    嗤!

    好像是布匹被切開的聲音,又好似玻璃破碎的聲音。不知道何時,穩固的空間竟然被切開了一道黑漆漆的口子,丹爐碎片,石柱殘垣等被瞬間吸入,瞬間被空間之力撕扯成粉末。

    司徒刑極目遠視,竟然隱隱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裡面的人穿著打扮,還有手中的武器和大乾完全不同,甚至是和外域諸國也沒有類似。

    這是一個全新的位面,也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另一個世界的人顯然也看到了司徒刑的存在,他們的面色怔怔,下意識的高舉手中的武器,面色潮紅,有些激動又好似被激怒一般,大聲的吼叫著。

    更有甚者將手中和長矛有些類似的兵器拋射,但是他們的長矛還沒等接近黑漆漆的裂口就被洶湧的空間之力撕成碎片。

    他們有些怔怔的看著湮滅成飛灰的長矛。

    他們用司徒刑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在大聲的咆哮著,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但是從其表情還有動作上來看,恐怕不是什麼讚美之詞。

    空間裂痕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很快,不過瞬間就恢復如初,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異空間!」

    「一個全新的位面!」

    「打破虛空的真意就是打破這個空間的束縛,將生命提升到另外一個層次麼?」

    「空間之力如何的強大,就算是金鐵落入其中也會被湮滅,何況是血肉之軀。」

    「只有達到老冉,或者是孔丘那種境界,或者是成為人仙之上的踏破虛空高手,才能承受的住。」

    司徒刑看著一閃即逝的外空間,以及裡面膚色,穿著和大乾完全不同的土著,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大乾之外還有無數的位面,每一個位面都是獨立的存在。

    每一個位面都有獨立的文明,前世他生存的地球也是一個獨立的位面,不過和大乾神道文明不同,地球文明的是科技文明。

    只要自己能夠打破虛空,是不是可以返回地球?

    想到了某種可能,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亮。

    雖然這種可能現在是只是理論階段,但是司徒刑卻認為實現的可能性非常大。古代的神話傳說,神仙列傳真未必可能是傳說,很有可能是別的位面的高階修士意外的到達了地球位面。

    所以說,那些故事完全有可能是真實的。

    想到這種可能,司徒刑的眼睛越發的明亮,心中更充滿了高昂的鬥志。

    司徒刑想到很多,但是時間不過是一瞬。

    玉清道人眼睛不停的收縮。一臉震驚恐懼的看著空中,他看到了一道巨大的刀光。因為速度實在太快,以至於空間中都出了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因為虹吸現象,不論是碎石,還是瓦礫,或者是殘破的丹爐都被他吸入其中。瞬間被強大的空間之力撕成碎片。

    好在有巨大的星體遮擋在他的前方,但是饒是如此。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因為他已經聽到星體的悲鳴。

    在刀芒的衝擊下,星辰錶面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刀痕,星核更是在不停的收縮,星體的顏色越來越赤,看起來好似火燒一般。

    司徒刑的眼睛也越來越收縮,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非常恐怖的能量正凝聚。

    「不好!」

    想到了某種可能,司徒刑的身體瞬間好似彈簧一般彈出,以眾人難以想像的速度風馳電掣一般後退。

    轟!

    轟!

    轟!

    碩大的星體好似被扎破的氣球,瞬間迸發出難以想像的能量。

    巨大的蘑菇雲升騰起來,巨大的能量凝聚,形成肉眼可見的環狀洪峰,向四周不停的擴散。不論是大殿的斷壁殘桓,還是花草樹木,以至於高山湖泊,在這股力量面前都好似紙張一般脆弱。

    噗!

    噗!

    噗!

    只要是環狀洪峰推移過的土地,高山崩塌,土地開裂,堅固的建築物好似玩具一般被拋飛,人和動物更加的脆弱,瞬間被熾熱的高溫氣化。

    「蘑菇雲!」

    「一片焦土!」

    司徒刑眼睛不停的收縮,這種威力,讓他想到了前世那個特殊的存在。在這種力量之下,方圓百里都會化為廢墟,而且長達數十年寸草不生。

    幸虧是在洞天福地之內,如果在大乾的土地上釋放,恐怕北郡也會被夷為平地。

    想到這裡,他不敢停留,穿著木屐的腳重重踏在地面上之上,留下一個坑陷,黑色的裂痕以落點為圓心向四周擴散。借助巨大的反彈力,司徒刑的身體陡然拔高,好似孤雁又好似穿雲箭,留下一道道虛影。

    但是如此,他也只是剛剛擺脫洪峰。

    因為洪峰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生活在城池中的居民,還有道士一臉絕望的看著瞬息而至的洪峰。

    他們想要逃跑,但是和洪峰的推進速度相比,不過好似蟻爬。

    他們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只能寄望城牆上的防禦符咒能夠阻擋。

    但是,他們顯然要失望了。

    在星辰爆炸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那麼的脆弱。

    就算是高大的城牆,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他們有些絕望的看著高大數百丈的城牆好似玩具一般被推倒。

    房屋成片的倒塌,露出一片殘垣斷壁,躲避不及的人不是被磚瓦砸傷,就是被洪峰吞噬,徹底的湮滅。

    「快跑!」

    剩下的幾個長老顧不得平民和弟子的傷亡,他們或者是腳踏飛行的法器,飛舟,葫蘆,扇子等。或者是腳底生風,施以咒法。無比狼狽的逃竄。

    看著一棟棟建築倒塌,一座座高山被推平,還有一個個的弟子被吞噬,神魂俱滅。

    大長老的心在不停的滴血,但是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洪峰的推進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如果他們不全力奔逃,必定會被高達數層樓的洪峰吞噬。徹底的化為虛無,只希望那個小賊能夠被洪峰吞噬。

    這樣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但是,司徒刑顯然不是會讓他如願。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01:18
第二百九十四章 瓜分玉清道

    司徒刑的身形好似猿猴一般靈活,好似後世的跑酷,不論是高達數丈的頑石,還是陡峭的懸崖,亦或者是長長的籐條,都變成了他的助力。

    嘭!

    司徒刑的腳踏在懸崖裸露的岩體上,身體陡然向上一竄,緊接著就是一個漂亮的翻滾,在下落的過程中抓住一個長長的籐條,巨大的慣性將他的身體拋飛,好似空中飛人一般。又好似人猿泰山。

    在重力,慣性已經他自身的力量作用下,司徒刑的速度出奇的快。

    隨著他好似特技表演似的翻滾,跳躍,一個個建築,一個個樹木瞬間倒退,被他拋在身後。

    但是司徒刑沒有任何的放鬆,因為由純粹能量形成的風暴以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推進。

    高聳萬年的高山,瞬間被風化,一片片岩石脫落,還沒等岩石落到地面,就被撕裂的力量變成一塊塊碎屑。

    一株株生長百年的樹木,在這股堪稱恐怖的力量面前瞬間湮滅。

    一個個動物有些驚懼的嚎叫,向相反的方向逃跑,但是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緩慢了。或者說風暴推進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一頭頭靈獸被哀鳴著捲進風暴,好似砂礫一般分解,最終徹底的消失。

    「可怕!」

    司徒刑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對於星核爆炸的力量他是一清二楚,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恐懼,就連背後的肌肉也變得僵硬不少。

    「突進!」

    「只有脫離星辰爆炸的範圍,才能夠擁有一線生機。」

    「這麼強大的能量,如果被捲入,就算自己已經成就了先天武者,也會好似大海上的小舟瞬間被撕成碎片。」

    「只有不停的前進才有一絲生機!」

    司徒刑的速度不減,反而在強大的氣血推動下,速度陡然提升不少。

    轟!

    轟!

    轟!

    玉清道福地好似末日景象,大地開裂,無數的建築倒塌,被道人們圈養的凡人在這種天災面前,好似紙人一般的脆弱。

    他們有些恐懼的吼叫著,試圖獲得道人們的幫助。

    但是道人們現在是自身難保,那裡會顧得了他們。

    轟!

    熾熱的能量橫推過後,只留下一片焦土,不論是城池,還是生靈都被氣化,徹底的消失。

    人們看著爆發的火山,開裂的大地,推倒的城市,一臉絕望的跪倒在上,眼睛緊閉,等待災難的降臨。

    就在這時,空中陡然亮起一道神光。

    一個身穿赤色官袍,手拿玉笏,頭戴官帽,身體上有無量白光射出的神靈突兀的出現玉清福地之中。

    洶湧的力量竟然在他神光的鎮壓下變得柔和不少。

    「吾乃北郡城隍,只要爾等皈依,本尊必定庇佑爾等平安!」

    一身官袍的城隍看著肆虐的能量,還有孤苦無依,閉目等死的百姓,聲音好似雷霆一般。

    「該死!」

    「祖師還沒有隕落呢。你竟然敢來掠奪信徒!」

    大長老腳踏在一艘孤舟之上,在孤舟的陸棚之上掛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就是因為這盞油燈的關係。小舟竟然能夠在洶湧的風暴中穿行。

    一個個有潛力的弟子被搭救上小舟。

    其他長老雖然法器形態各異,但是做的事情卻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搭救有潛力的年輕弟子。畢竟這些人才是宗門的精華。

    就算今日宗門遭受大難,但是只要宗門精英弟子不失,總有一日能夠重新恢復道統。

    當他們看到身穿官袍,手持玉笏的北郡城隍竟然光明正大的搶人之時,眼睛裡不由的流露出憤慨之色。

    但是他們卻不敢上前阻止,無他,實力差距太大。

    北郡城隍是朝廷敕封的大神,據說來歷跟腳很深,有說他是前朝重臣,因為功勛被人王敕封,也有人說他是先天之神,因為靈驗被百姓供奉。還有人說,他是當朝的儒生,因為領悟了大義微言,死後封神,說什麼的都有。但是有一點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在大乾之前就有香火祭祀,是一方大神。後來從龍之戰中立下大功,被大乾太祖敕封為北郡城隍。

    最關鍵是北郡城隍神力廣大,不在地仙祖師玉清道人之下。

    故而,不論他們心中如何憤慨,都不敢上前阻攔。

    「我等願意皈依城隍!」

    在死亡面前,信仰出奇的脆弱,一個身穿儒服的中年人沒有任何猶豫的跪倒在城隍面前,叩頭說道。

    「賊子!」

    腳踏在孤舟之上的大長老見有人投敵,眼睛不由的圓睜,怒聲罵道。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祖師還沒有蒙難,就敢如此,真是該殺!」

    其他道士也是一臉的憤慨,恨不得將那個中年儒生碎屍萬段。但是懾於城隍的威勢,只敢怒聲咒罵,卻不敢上前。

    北郡城隍也不搭理,臉上流露出一絲和色,輕輕一點,只見一道流光落下。那個儒生的身形瞬間消失。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越來越多的人跪倒,皈依在城隍座下,北郡城隍也來者不拒,輕點手指,將他們接引到自己的神國之中。

    「加入造化道,當受庇佑!」

    其他窺探之人,見北郡城隍得手,再也顧不得和玉清祖師的交情,一個巨大的葫蘆橫空,巨大的風暴竟然在葫蘆的青光中變得溫順。

    一個個道人踏在青色好似碧玉的葫蘆之上,眼睛垂涎的看著下面一個個恐懼的年輕道人。

    能夠被允許進入祖師福地的年輕道人必定資質超群,是宗門的新鮮血液,也是中堅力量。

    和北郡城隍需要信仰不同,宗門更加看重人才。

    「只要你們願意加入造化道,必定會得到救贖!」

    踏在扁舟之上,看著大袖翩翩的造化道修士,還有下方數十個面色倉皇,不知如何抉擇的青年道人,大長老的面色陡然變得赤紅,就連眼睛中也流露出冰冷之色。

    「可惡的造化道,這是要斬斷玉清道的命脈。」

    北郡城隍抬頭,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造化道的碧玉葫蘆,顯然,對於造化道的所作所為,他也感到有些詫異。

    搶奪其他宗門的種子,這是趕盡殺絕,必定不死不休。造化道究竟有什麼樣的底氣,竟然敢如此對待玉清道。

    要知這些,玉清道人可是生死未知。如果玉清道人沒有隕落,豈能和造化道干休。

    「可恨!」

    「造化道這筆賬老道記住了。等祖師脫困,我等必定要殺到造化道福地。」

    大長老踏在扁舟之上,在狂暴的浪潮中不停的沉浮,眼睛冰冷的看著那個體型巨大,散發著青光的碧玉葫蘆,眼睛中有著說不出的憤慨。

    「我願意皈依!」

    一個中年道士滿臉蒼白,眼睛中透露著恐懼,看著越來越近的風暴,連滾帶爬的滾到造化葫蘆下方,大聲喊道。

    「諾!」

    「大善!」

    「識時務者為俊傑!」

    站在青玉葫蘆上的老道看著年歲有些偏大的道人,眼睛閃過一絲不喜。這種人大多沒有多少潛力可以挖掘,而且對宗門也沒有多少忠誠度可言。

    但是出於千金買馬骨,道人還不得不將他拯救。

    不過他的心中已經暗暗下了決定,等返回靈州造化道,定然要將這個道人打發到外門。

    好在,在他的帶領下又有數人背棄了玉清道,加入了造化道。

    看的大長老眼睛不停的收縮,牙根更是被咬的嘎嘎作響。手背上的青筋更是一根根的突出。

    「叛徒!」

    當他看到其中有一人還是他的弟子時,這種情緒再也控制不住。怒聲大喊:

    「叛徒!」

    「爾等竟然敢背棄道統!」

    「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老道詛咒你們!」

    背棄了自己信仰的人都愧疚的低下了他,他們的確是叛徒,而且還是懦夫。在生與死,現實和信仰的考驗中,他們當了逃兵。

    故而聽到大長老憤怒的吼聲,他們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顱,一臉的赤紅和愧疚。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道人都是軟骨頭,還有十多個道人堅決不投降,他們堅定端坐在那裡,口裡讀誦著道德文章,一臉的大義炳然視死如歸。

    腳踏在青玉葫蘆上的道人看著那些青年道人視死如歸的表情,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欣賞和可惜。

    欣賞,是因為他們的氣節。

    可惜,是因為他們即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惜了!」

    造化道的碧玉葫蘆慢慢的飛起,沒有了法器的鎮壓,洶湧的能量好似海嘯一般席捲。

    「長老,救救他們吧!」

    「他們可是宗門的未來啊!」

    站在扁舟之上的道者看著洶湧的能量好似海嘯一般席捲,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擔憂之色,有些哀求的說道。

    「是啊,大長老!」

    「這樣的氣節弟子才是宗門的未來。」

    踏在扁舟之上,鬚髮潔白的大長老看著幾個閉目等死,一臉泰然的弟子,還有洶湧狂暴好似海嘯的能量風暴,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了猶豫之色。

    過了半晌,他才有些心痛,又有些可惜的說道。

    「非是老道不願!」

    「而是不能,這一頁扁舟,只能容納如此多的人。」

    「哎!」

    「這一次真是宗門前所未有的大劫。」

    一個個弟子如同雷擊,面色怔怔的站在那裡,突然其中一個弟子臉上流露出決然之色。

    「長老,弟子先行去了,希望能夠將列位師兄救上船。」

    「你!」

    大長老看著面色決然的弟子,面色不由的微微一變。還沒等他說完,那個弟子臉上流露出一絲慘然之後,竟然直挺挺的跳下扁舟,用孱弱的身軀去直面洶湧的風暴。

    轟!

    巨大的浪頭拍來,那個弟子根本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就被洶湧的能量湮滅。

    屍骨無存!

    形神皆滅!

    「弟子資質魯鈍,只會給宗門造成負擔!」

    「弟子去也!」

    又一個弟子跳下扁舟,犧牲自己。

    「宗門的希望在於天才弟子。」

    「弟子資質不堪重任,希望宗門光復!」

    在這兩個弟子的帶領鼓動下,又有數個弟子跳下扁舟。

    「你們這是干什麼!」

    「不要再跳了!」

    「你們都是宗門的未來,道門的種子。」

    「不能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大長老面色鐵青,眼中流露出感動之色,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站在下方的弟子,看著扁舟之上諸位弟子的犧牲,眼睛裡也流露出感動之色。

    「上來吧!」

    那幾個面色蒼白,但是卻神色怡然不懼的弟子在最後的時刻被接引上了扁舟,也擺脫了一個死劫。

    轟!

    脆弱佈滿裂痕的玉清道結界再次被人衝破。

    這次出現的一架充滿鐵血氣息的戰車,一身戎裝,全身有著熾熱龍氣升騰的成郡王暴力的掠奪,不論是士卒,還是糧食,靈米,或者是鎧甲兵器,戰車碾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片狼藉。

    「五帝龍拳!」

    一個碩大的拳頭轟擊在能量浪潮之上,洶湧不可擋的浪頭竟然一滯。帶著鐵血的戰車壓過土地,留下深深的車轍。

    帶走的卻是無盡的資源!

    作為曾經的盟友,成郡王也參與掠奪了麼?

    真是牆倒眾人推。

    看著頭戴面具,但卻一身精純龍氣,並且催動五帝龍拳的鐵血戰士,心中不由的想到了鎮守北郡的成郡王。

    這位郡王曾經是他們在北郡被堅固的盟友。

    實在是沒有想到,祖師出現問題,這位盟友不僅沒有協力,並且參與了掠奪。

    有了宗門的這些資源,只要在給成郡王一些時間,想來不難煉出一隻強兵。

    司徒刑在不停的逃跑,但是他也是在不停的掠奪,遮天魔手不停的伸出,不論金銀,書籍,還是靈米之物,都被他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

    也許是挾著剛擊敗地仙祖師玉清道人之威,不論是北郡城隍,還是靈州造化道,或者是鐵血的成郡王,他們竟然出奇的默契。

    不僅沒有找司徒刑的麻煩,反而非常的克制。每個人佔據玉清道的一方,肆意的搜刮玉清道的數百年積累。

    瓜分!

    雖然沒有言語交流,但是四個人竟然非常默契的結成了同盟,共同瓜分玉清道。

    「祖師,你究竟在哪裡?」

    「這些強盜竟然在瓜分玉清道的數百年基業!」

    大長老看著好似強盜一般的四人,心中雖然惱怒,但是卻不敢上前,只能好似喪家之犬一般不停的向福地外逃竄。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01:18
第二百九十五章 進化

    其他道士也是一臉期盼的看著星核爆炸的核心,他們都期望能夠看到玉清道人那高大數百丈的法身。

    但是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星核爆炸的威力超乎所有人的想像,中心位置威力更是巨大,他們除了看到一個巨大,不知幾千米的深坑之外,竟然窮極目力也沒有發現玉清道人的蹤跡。

    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安。

    大長老面色萎靡,如同被抽乾了精氣神,眼睛中更流露出一絲不甘和難以置信。

    其實在造化道出現的時候,他心中已經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玉清道人不重傷隕落,造化道是不敢如此明目張搶奪宗門種子的。因為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後來成郡王的出現,讓他的心更是墜入了谷底。

    這位成郡王是他們的盟友,而且素來謹慎,沒有萬分的把握,他是不會參加掠奪的。

    定然是祖師隕落,或者是受了不可逆的創傷。

    這些人才敢趁機掠奪玉清道幾百年的財富。

    想到這裡,大長老不再猶豫,扁舟發出幽幽的青光,好似青魚一般破開風暴,刺穿屏障,消失在空中。

    造化道還有城隍等人也沒有阻撓。

    這些人就算突出重圍,想要恢復元氣,少說也得有數百年時間,對他們根本造不成什麼危害。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了一眼,他也沒有阻攔。

    他能感受到來自斬仙飛刀的歡愉!

    玉清道人碩大的頭顱已經被完全斬下。

    熾熱的散發著清香的金色血液不停的噴湧出來。

    斬仙飛刀好似附骨之疽一般釘在地仙玉清道人的身上,貪婪的飽飲金色的血液。因為地仙血液的關係,刀身上的紋路變得更加的複雜玄奧。

    斬仙!

    雖然只是一尊地仙,但是不負斬仙之名。

    司徒刑的眼睛彷彿已經看穿了萬丈深淵,看到了那柄長著三對翅膀,光滑照人,不停鳴叫的飛刀。

    感受著斬仙飛刀的進化。

    感受著斬仙飛刀實力的增強。

    司徒刑的心中也充滿了歡愉之色,眼睛中更流露出一絲期待。

    隨著他對「法」的理解增強提升,斬仙飛刀的力量必定會得到增強。

    到時候,恐怕就是天仙也得隕落在斬仙飛刀之下。

    如果自己成就陽神,或者是破碎虛空高手,斬仙飛刀的威力也許能夠不在陸壓道人之下。不僅能夠斬落天仙,陽神,更能斬開天地的束縛。如同老冉,孔丘之輩,自由徜徉在無數的位面之中。

    想到這裡,司徒刑的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微笑。

    因為他帶著鬼仙面具,才沒有人看到。

    玉清道的人突圍,他沒有阻攔,也不想要去阻攔。

    他帶著鬼神面具,更有人遮蓋天機,玉清道的人根本不知他的身份,就算以後恢復道統,想要報復,也沒有辦法。

    至於其他人會不會遭受報復,又和他有什麼干係?不過想來,成郡王等人膽敢明目張膽的掠奪,自然不怕玉清道的餘孽。

    玉清道沒了地仙祖師,餘下的不足為慮。

    倒是靈州造化道的人陡然出現在這裡,讓他感到一絲震驚,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玩味。

    他可不認為這一切都是巧合。

    恰巧靈州造化道的人路過此地,然後發現玉清道人隕落,臨時起意搶劫玉清道福地。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靈州造化道的人對玉清福地已經是覬覦已久,但是因為有玉清道人這尊地仙高手鎮壓,他們一直不敢動手。

    今日大戰,玉清道人被自己用斬仙飛刀斬殺,他們趁機動手。

    幸虧自己沒有受到重創,實力更是損傷不大,否則造化道的人未必不會做一次鶴蚌相爭的漁翁。

    真是可怕!

    也真是慶幸!

    司徒刑想到這裡,全身的汗毛不由的倒立。

    自己竟然在不知的情況下在生死邊緣遊走了一遭。

    不過相對於驚嚇後怕,司徒刑收穫更多的是對宗門的情況有了一個更加直觀的瞭解。

    原來宗門也不是鐵板一塊。

    造化道的人能夠適時出現,就能夠說明很多問題。

    靈州造化道不在本州活動,竟然派人潛伏北郡玉清道四周,伺機行動,其他宗門何嘗沒有人在造化道範圍內潛伏。

    危機四伏!

    敵友難辨!

    只要造化道露出絲毫疲態,這些宗門就好似聞到血腥的鯊魚,一擁而上。

    就如同眾人分解瓜分玉清道一般,分解瓜分造化道。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造化道在不停的擴張吞併,讓自己宗門的實力越來越強。

    也正是這個原因,造化道才默許了司徒刑等人參與掠奪的原因,因為他們不想在北郡樹敵過多,導致門派力量受損。從而讓其他覬覦的宗門有了可乘之機。

    宗門看似強大,實則是一團散沙。

    宗門和宗門之間,更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除了太上道,天師道,元始道等幾個巨無霸,超凡的存在,都要時刻面臨傾城之禍。

    想來這也幾個巨無霸宗門刻意為之,一方面可以制約其他宗門的成長,免得有新生的宗門威脅到他們的統治地位。

    還有一個就是通過不停的征戰,如同養蠱一般,強者生存,弱者淘汰,讓宗門時刻保持著驚人的戰力。

    「北郡玉清道的勢力以後由造化道全盤接手!」

    「爾等凡夫俗子,只要本分安命,造化道不會為難於你們!」

    「只要你們虔誠皈依道門,宗門自然會庇佑於爾等。」

    一身青衣,頭上插著玉簪,鬚髮潔白的道人踏在碧玉葫蘆之上,確認玉清祖師真的隕落之後,他聲音清越的說道。

    城池裡慌亂的百姓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個個,一片片的都跪倒在地,向造化道的方向叩首。

    造化道的高手見眾人皈依,巨大的葫蘆落下,放著數丈豪光,說來也奇怪,洶湧無比,不論高山還是湖泊都能瞬間湮滅的風暴,竟然沒有辦法撼動這些看似柔軟,輕如鴻毛的豪光。

    「好一個造化道!」

    「竟然想要將玉清道的產業全部吞下。」

    成郡王和北郡城隍看著造化道的人竟然想要將玉清道的產業全部吞下,眼睛不由的一縮,心中更是掀起了驚天駭浪。

    靈州造化道想要入主北郡,對他們都會產生不小的影響。

    畢竟造化道不是玉清道這種只有幾百年,地仙宗門,造化道雖然建立的時間也不長,但是第一任宗主可是天仙洞天大能,還是那種無限接近陽神的存在。

    在那個時代,造化道人就是當世的夢神機!

    鎮壓諸天,威能可見一斑。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01:19
第二百九十六章 滿載而歸

    造化道人陽壽耗盡之後,造化道雖然不如以前興盛,但是現在宗門內還有一位天仙洞天強者鎮壓。

    不是玉清道這種新起之秀能夠相提並論的。

    這樣的宗門染指北郡,對成郡王和北郡城隍來說,都有著不小的衝擊。

    要說對此事最漠不關心的就要數司徒刑了。

    他不過是一個即將參加春闈的學子,不論北郡如何格局,和他都沒有多大的關係。他現在也顧不得其他,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搶奪。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玉清道的數百年基業,哪怕只是得到四分之一。

    對司徒刑來說,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且關鍵的是,司徒刑不認為不會有其他人參與進來,畢竟玉清道的資源實在是太豐富,誘惑太過巨大。

    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勢必要來分一杯羹。想到這裡,司徒刑掠奪的速度更快,遮天魔手不停的伸出。

    司徒刑能夠想通此理,其他人怎麼會不明白。

    他們知道現在不是發呆思索的時候,將這些雜念瞬間拋到腦後。

    不論是造化道,還是北郡城隍,乃至成郡王,掠奪的速度都加快不少。他們要在眾人反應過啦之前,儘量的掠奪。

    轟!

    一個倉庫的門戶被司徒刑一拳擊碎,巨大的遮天魔手伸出,只是輕輕的一轉,數十袋靈米就被他收入囊中。

    轟!

    轟!

    轟!

    成郡王也不落人後,他的五帝龍拳在龍氣的催動下更加的霸道,不論是道宮大殿,還是城池內的倉庫,都被他一拳擊倒。

    「殺!」

    「殺!」

    「殺!」

    偶爾有剛烈的試圖反抗,但是不論司徒刑還是成郡王等人都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會因為有反抗,就放棄難得的掠奪機會。

    「五帝龍拳!」

    成郡王的拳頭伸出,數個想要反抗的武士頓時被打斷全身的筋骨,好似軟蛇一般癱軟在地上,只能絕望的看著天空。

    等待他們的將是洶湧的風暴,在摧毀一切的風暴面前,他們注定沒有存活的可能。

    「殺!」

    司徒刑的身體前進,巨大的拳頭重重印在一個身穿鎖子甲的武士胸口。那個武士好似被重型貨車撞到一般,身體瞬間被擊飛重重的撞在倉庫的牆壁之上。

    熾熱的鮮血好似不要命的一般流下,那個堪稱忠誠勇敢的武士絕望的看著,眼睛慢慢的喪失了光澤,再也沒有了呼吸。

    「螳臂當車!」

    司徒刑的腳重重的踏在青石鋪成的地面之上,他好似一頭人形暴龍,橫衝無忌,厚厚的青石牆壁被他瞬間撞穿。青石,木頭等灑落一地。

    裡面的幾口箱子更是被他瞬間掠奪。

    「快!」

    「快!」

    「快!」

    定然要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儘量的掠奪。

    四個人彷彿是達成了某種默契,掠奪的速度都陡然提升。

    轟!

    轟!

    轟!

    玉清道那個薄弱的結界再次被人暴力突破,幾個身形隱藏在黑霧中的人陡然殺出。這幾個人也不和司徒刑等人照面。

    但是瞬間手段盡出,不停的掠奪資源。

    司徒刑看著這幾個後來的人,眼睛不由的收縮,雖然這些人都隱藏了真實面目,但是他們不知道司徒刑身負望氣之能。

    他們的面目能夠隱藏,甚至體型能夠改變,但是他們的氣卻如同皓月當空。

    一個身材消瘦,好似貧苦儒生的人,身上文氣盎然,給人感覺必定是大儒以上,也正是這個原因,不論是成郡王,還是北郡城隍,才默許了他的加入。

    說到底還是實力。

    沒有實力的人是沒有資格參加瓜分的。

    那個儒生對書籍類格外的偏好,各種書籍瞬間被吸入他的百寶囊。

    司徒刑眼睛微眯,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因為他在那個貧苦書生的頭頂氣運中竟然看到一頭赤色,四蹄有著青雲,有著幾分蒼老的麒麟。

    「總督!」

    「這個人竟然是北郡總督假扮!」

    想想也是,北郡雖然地廣人多,但是大儒以上的又有幾人?

    不過真正令司徒刑感到驚訝的還在後面。

    武道聖者!

    三法司行走吳起!

    大儒陳九璋!

    一個個有資格參加分配的人都加入了進來,雖然他們都做的十分隱秘,而且還進行過外貌處理。但是只要司徒刑見過一面的,都被認出了身份。

    饕餮盛宴!

    吳起還是以前那樣的打扮,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在他四周圍繞著很多身穿黑衣的武士,其中就有食屍鬼,老乞婆,黑暗書生等人。

    吳起也明顯的認出了司徒刑的身份,眼睛不由的一滯,隨即流露出一絲欣喜之色。

    「沒有隕落就好!」

    而其他人則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實在難以想像,司徒刑不僅沒有死在地仙玉清道人之手,竟然能逆而斬之。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身穿重型鎧甲,身材高大好似外域人士的食屍鬼心中有鬼,更是眼神遊離,不敢和司徒刑的眼睛對視,彷彿他是洪水猛獸一般。

    不光是他,還有幾人的眼睛都透露出一種怪異,顯然他們心中也升起過同樣的念頭。

    司徒刑的強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都來了!」

    司徒刑和吳起輕輕的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看著四周或者是露出真身,或者是藏頭露尾的,心中不由暗暗的說道。

    玉清道人隕落,玉清福地就成了無主之地,玉清道幾百年的積累更是讓人垂涎。

    故而才引出如此多的高手進行掠奪。

    好在眾人都比較克制,並沒有發生激烈的衝突。

    啾!

    飽飲地仙之血的斬仙飛刀化作流光飛回。在司徒刑的身邊歡快的盤旋幾匝之後這才消失。

    看著形狀怪異,但是卻煞氣沖霄的斬仙飛刀。

    不論是造化道的道人,或者是成郡王等人臉上都流露出忌憚之色。

    這可是一柄能夠斬殺仙人的飛刀。

    雖然玉清道人只是一尊地仙,但是,那也是仙人不是?

    他沒有隕落的時候,不論是背靠大樹造化的人,還是貴為天潢貴胄的成郡王,都不敢動手。

    就怕觸怒玉清道人。

    但是這麼一尊讓他們忌憚無比的地仙,竟然被一柄小小的飛刀斬斷了頭顱,神魂俱滅,再也沒有辦法登上道途。

    論實力,他們和玉清道人還有一段的距離,怎麼可能不忌憚?

    如果不是如此,他們又怎麼可能放任一個小小的先天境武者參與掠奪。

    「呵呵!」

    司徒刑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參與掠奪,看了一眼剩下不多的資源,以及自己裝的滿滿的乾坤袋,他的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微笑。

    轟!

    司徒刑的身體瞬間下蹲,大腿和小腿形成接近九十度,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的身體好似火箭一樣升騰。

    他的身體越飛越高,竟然慢慢的接近蒼穹,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撞到天幕之上的時候。他的拳頭驟然轟出。

    轟!

    巨大的力量讓本就破碎不堪的結界瞬間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司徒刑的身軀也從這個洞口中衝出,消失在眾人的目光當中。

    也有幾人在司徒刑竄出的時候躍起,想要試圖攔截,但是司徒刑雖然只是一個先天武者,但是他的速度根本不亞於武道宗師。

    只要不是武道聖人親自出手,誰又能夠阻攔?

    「該死!」

    「被他跑了,這個小子實在是太奸猾了。」

    「竟然讓一個先天境的小賊背走了如此多的資源。」

    幾個騰空而起的武道宗師見司徒刑已經徹底消失,有些不滿的咒罵道。

    「你們應該慶幸!」

    一身白衣,帶著面具的吳起輕輕的咳嗽著,看著幾個罵罵咧咧的武道宗師,他的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玩味。彷彿是發現了新的獵物的欣喜。

    幾個武道宗師身體不由的一僵,全身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寒意。

    究竟是怎麼了?

    他們下意識的向四周打量,吳起早就收回了目光,他們自然一無所獲。但是不知為什麼,他們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好似被毒蛇盯上的小白兔一般,心中說不出的惴惴。

    「法家真是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弟子!」

    「希望他能成長起來,否則幾位指揮使大人說不得又要傷仲永了!」

    一身青袍,面色枯瘦,裝扮好似貧苦書生,沒有人能夠看到他面容的北郡總督霍斐然聲音有些陰冷,擲地有聲的說道。

    「天才的劫難比常人要多不少!」

    「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永遠不是天才!」

    一身黑袍,全身煙霧繚繞的大儒陳九璋聲音更是尖酸。

    造化道的人也眼神幽幽的看著司徒刑禮離去的方向,法家,不論是對朝廷還是對宗門來說,都是一個不能碰觸的禁忌。

    三法司當代行走吳起看著各有心思的眾人,眼睛不由的一凝,有些擔憂的看著司徒刑離去的方向。

    司徒刑的優秀出乎他的意料。

    但是正是因為這份優秀,不論是儒家還是宗門,都對他產生了敵意。

    希望他能恪守自己的身份。不要暴露在宗門和儒家的視線以內,否則,就算法家能夠保住他的性命,恐怕在儒家的強勢干預下,仕途之路也會終結。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11:38
第二百九十七章 望月犀牛鎧

    玉清道大長老帶著精銳弟子好似喪家之犬一般在跌宕起伏的大山中飛行。他們更時不時的用眼睛向後眺望,生恐被人追殺。

    「大長老,加速!」

    「加速!」

    「快啊!」

    一個個弟子臉上也都帶著惶恐之色,心中不由暗暗的說道。

    大長老眼睛赤紅,臉上也掛著焦急之色。玉清道福地已經徹底淪陷了,扁舟上的年輕弟子,都是資質上乘之輩,更是玉清道的未來。

    不容有失。

    想到這裡,扁舟的速度再次加快。空氣彷彿海浪一般被劃破,巨大的氣爆響徹天際。

    偶爾有鷹隼之類猛禽,見到他們扁舟,下意識的想要攻擊。但是還沒等它們靠近,就被寒冷的光束凍僵。

    好似石頭一樣硬邦邦的落下,變成了食肉動物的口糧。

    見扁舟上的人厲害,其他的猛禽不敢上前,有些恐懼的鳴叫之後,好似流矢一般射出。

    看著四散逃跑的猛禽,大長老臉上並沒有欣喜之色,反而有著淡淡說不出的憂愁。

    玉清道的數百年基業毀於一旦。祖師地仙玉清道人隕落,十大鬼仙長老現在只剩下數人,而且陽壽即將耗盡。

    山窮水盡。

    「大長老,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一個身穿青衣的年輕弟子看著越來越遠的北郡,已經越來越多的群山,有些擔憂的問道。

    「蠻荒!」

    「北郡是沒有辦法待下去了。」

    「好在祖師早有打算,在蠻荒之地修建了一處隱秘的道觀。我們可以到那裡避難。」

    「等北郡局勢穩定之後,我們在聯繫舊部。」

    大長老看著腳下的群山,還有一頭頭兇猛的野獸,時不時有妖獸出沒,他的眼睛中也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不過想到玉清道人提前的安排,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抵達蠻荒道觀,憑藉那裡的補給,以及險峻的地利,定然能夠立足生存下來,只要在經過數十年的休養生息,未嘗不可能恢復一絲元氣。

    「長老,我們在北郡中還有諸多產業,這樣放棄委實可惜!」

    一個負責打理外門產業的弟子臉色古怪,眼睛中流露出可惜之色,有些肉疼的說道。

    「玉清道在福地外是有不少基業,但是福地被毀,定然會有很多人反水,吞掉一些產業。而且,我們現在的要做的是保住性命!」

    大長老眼睛幽幽,彷彿已經看到產業被其他勢力吞食,或者是被外門弟子佔為己有。但是他並不感到心痛。

    能夠安全離開北郡,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北郡!」

    「終有一日,我們還會回來的。」

    「造化道,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成郡王,呵呵!」

    大長老回首,看著北郡方向,眼睛冰冷,一臉的猙獰。其他弟子想到近日所受的屈辱,還有戰死的同門,臉色也都是異常的鐵青,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日定要復仇,讓造化道和成郡王也嘗一嘗一無所有的滋味,

    。。。

    司徒刑靜靜的坐在書房之中,感受著全身氣血的澎湃,以及細胞的活躍,他的心中充滿了振奮之色。

    先天武者!

    換血境!

    自己用了十數年的時間,吞食了大量的靈藥,總算踏出了這一步。

    一步仙,一步凡。

    先天武者是武道上一個重大的分水嶺。

    跨過去,就是預備宗師,不僅戰力驚人,就連陽壽也會提升到百歲。

    想到這裡,司徒刑不由將乾坤袋取過。看著裡面一瓶瓶的丹藥,一袋袋的靈米,司徒刑的眼睛裡不由的流露狂喜。

    收穫實在是太大了。

    不愧是玉清道的數百年積累。雖然自己只是取了一部分,但是價值也不是能夠估量的。

    特別是這些有常人手掌長,手指粗細,散發著清香的象牙靈米,更是稀奇之物,只要司徒刑每日服用,不僅能夠給身體提供必要的氣血,更能洗滌身軀中的垃圾殘留,從而讓整個身體變成無垢之軀。

    因為這種靈米只能在地仙福地中生長,故而十分的稀少,市面上更是難得一見。就算是地方豪族,朝廷重臣,都沒有資格享用。

    看著一袋袋好似象牙,閃著玉色光澤的靈米,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迷醉之色。

    還有那些用玉石雕琢的藥瓶之中,裝著的一顆顆赤紅色,好似瑪瑙的丹丸。輕輕的打開瓶塞,一股子沁人心扉的藥香撲面而來。

    「龍血丹!」

    「黑骨丸!」

    「雪參膏!」

    「破障丹!」

    司徒刑小心的用小指指甲輕輕的從藥丸上刮下一絲粉末,用舌頭舔了一下之後,怔怔半晌,把所得的丹藥都做了一個簡單的分類。

    有補充氣血的。

    也有滋養精神的,還有的是破障換血的,不論哪一種在外面都是千金難求。

    這樣看出了宗門的富庶。

    這樣的丹藥被隨意的放在倉庫之中。

    怪不得他們能夠培養出那麼多的武士。有這些丹藥,司徒刑也有信心培養出一隊百戰精兵。

    突然,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凝。

    一個好似怪獸,周身發青的鎧甲靜靜的漂浮在那裡,頭盔跟更是神奇,好似一個巨大的犀牛頭,青色的頭盔上還有一個彎彎的好似美玉的獨角直刺天空。

    在獨角上方,司徒刑隱隱的感受到一種能量的浮動。

    一絲絲灰塵好似遇到天敵一般,竟然不敢落在鎧甲之上,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這幅鎧甲看起來好似嶄新。

    鎧甲上一絲絲氣血滲出,匯聚,最後化作一道赤色如柱的血氣升騰。

    這尊鎧甲彷彿不是死物,而是有生命一樣,司徒刑竟然在鎧甲上聽到了氣血的流動聲,以及好似打鼓一般的心臟跳動聲。

    這怎麼可能?

    這套鎧甲的上蘊含的血氣竟然不在先天武者之下!

    這是什麼鎧甲,竟然還蘊含了生命的痕跡?

    司徒刑眼睛不停的收縮,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之色。

    他有一種預感,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士卒穿上這身鎧甲,也會獲得不亞於先天武者的戰力。

    難道這就是傳說的神鎧?

    玉清道中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奇物?

    神鎧套裝是大乾最大的秘密,也大乾能夠鎮壓八荒最強大的武器。

    利用特殊的技藝,以妖獸的皮毛製成的鎧甲,這套鎧甲不僅有著無與倫比的防禦力,而且還蘊含了大量的精血。

    武者一旦穿上這樣的鎧甲,就會和它合二為一,從而獲得難以想像的神力。

    就算在大乾,也只有皇宮的禁衛,以及戰功卓著的將領才會被賜予這樣的套裝。

    實在是沒有想到,玉清道不過是一個邊陲宗門,竟然也藏有一套。

    看來,玉清道不軌之心日久。

    好在,玉清道人將這幅鎧甲當做宗門的最高機密,還沒有交代就被斬殺。這套鎧甲的存在知道的人並不多,如果當時玉清道武道宗師穿上這套鎧甲。

    爆發出不亞於武道聖人的戰力,玉清道定然不會如此慘敗,更不會被人瓜分。

    也幸虧,成郡王,北郡城隍還有造化道的人沒有發現這幅鎧甲。否則他們就算冒著玉石俱焚的危險,也要和司徒刑搏一下。

    畢竟這幅鎧甲的價值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真是該死!」

    「玉清道不軌之心日久,真是該殺!」

    「不過,最後還是便宜了我。」

    看著好似站立犀牛一般的鎧甲,司徒刑一臉欣喜的說道。

    這套鎧甲的價值在他看來,還在靈米之上。是他本次最大的收穫。

    有了這套鎧甲的存在,司徒刑又多了一張保命的底牌。

    危機時刻穿上鎧甲,借助鎧甲中蘊含的氣血力量,以及本命神通,司徒刑有自信從武道聖者手中逃脫。

    就算遭到數個武道宗師圍攻,他也有自信和他們周旋,甚至借助地利一一將他們斬殺。

    「望月犀牛鎧!」

    摸著頭盔上彎彎好似玉石的獨角,司徒刑不由的想到了這具鎧甲的來歷。

    望月犀牛是一種非常珍惜的妖獸。

    它們身上的皮十分的堅韌,刀劍難傷,是製作鎧甲的上好材料。最珍貴還是它們頭頂那個好似美玉不足三寸好似彎月的獨角。

    避風!

    避塵!

    辟火!

    這就是它們的本命神通,這具鎧甲也具備這三個特性。

    也正是因為這三個神通,這具鎧甲沒有被洶湧的地心之火燒燬,也沒有被洶湧的風暴撕碎。

    也正是因為這根獨角的神奇。在市場是萬金難求,據說曾經有武道聖人用五階法器換購。

    也正因為珍貴,很多武者,道人冒著生命危險,深入十萬大山深處,想要將他們捕殺。

    但是望月犀牛生活在蠻荒十萬大山的最深處,平常都會在隱秘的洞窟中酣睡,只有每月十五,月亮最圓最亮的時候,它們才會走出洞窟。

    仰頭望月,採集月光中的精華。

    而且望月犀牛戰力也是非常的強悍,可以比擬先天武者,甚至有的強壯的,就連武道宗師也沒有辦法把它們制伏。

    正因為這個原因,雖然很多人在求購,甚至是價格不停的提升。

    但是有價無市。

    雖然不知道玉清道是如何捕獲了這麼一頭十分罕見的望月犀牛。

    但是這套鎧甲絕對是萬金難求。足以當做宗門的鎮派之物。
V123210 發表於 2017-6-4 17:11
第二百九十八章 張目

    「好東西!」

    「真是難得的好東西!」

    司徒刑靜靜的看著漂浮在空中,好似怪獸的鎧甲,氣血凝聚成柱狀,直衝天際,他的眼睛裡不由的冒出一絲渴求。

    這個望月犀牛鎧也彷彿感受到了司徒刑心中的渴求,不停的顫動,發出一陣陣嗡鳴。

    咔!

    咔!

    咔!

    司徒刑按照儀式,將自己的血液滴在望月犀牛鎧之上後,只看那副鎧甲陡然分開。

    胸甲!

    腰帶!

    護膝!

    戰靴!

    指環!

    頭盔!

    一個個零件在司徒刑震驚的眼神中落在他軀體之上。

    「我去!」

    「黃金聖衣!」

    看著好似玄幻的戰甲,司徒刑有些震驚的吐槽道。他真的不知應當如何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不由的想到了曰本的某檔風靡的動畫片。

    難道在希臘神話中所謂的聖衣,就是神鎧?

    難道,希臘人見到的聖鬥士,就是一群穿著神鎧的武者?

    究竟大乾有多少人打破虛空?怎麼在地球位面,留下了這麼多似是而非的傳說。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解釋的清楚了。為什麼武者獲得聖衣後,戰力瞬間飆升,甚至有和神靈一戰的能量。

    那是因為神鎧本來就是用強大生靈的驅殼所制作,保留了強大的氣血,已經天賦神通。

    司徒刑感受著望月犀牛鎧甲和他融為一體,巨大的氣血在他的體內肆虐。他現在甚至有一種感覺,就算高山巨石也經不住他的一拳。

    啪!

    司徒刑的拳頭刺出,空氣中發出一陣嗡鳴。一個個細小肉眼可見的空間裂痕張開,試圖吞噬房屋內的一切。

    還是司徒刑見機遮擋,文稿書籍等物才倖免於難。

    「真是強大的神鎧!」

    「我只是輕輕的揮舞拳頭,就擊碎空間。」

    「這只是一個望月犀牛鎧,如果是更強大妖獸,或者是神獸驅殼製成的鎧甲,又會多麼的強大?」

    「也許真的能夠和某國動畫片中演的那樣屠神!」

    「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令人感到期待了。」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站在那裡,他感覺他越來越接近這個世界的本源。

    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強大的力量讓他感到震驚,也有興奮。

    而且他隱隱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預感,破碎虛空定然不是終點。

    破碎之上定然還有著境界。

    「老爺!」

    「你在麼?」

    鮑牙被屋內的悶響吸引,有些擔憂的敲打書房的門環。

    「鮑牙,進來吧!」

    司徒刑清越的聲音陡然從屋內傳來,這也是閉關幾日來,司徒刑第一次發出聲音。

    「諾!」

    鮑牙聽司徒刑聲音平穩,不像受傷,心中的石頭陡然落地,臉上也流露出輕鬆之色。

    嘎吱!

    實木雕刻的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司徒刑身穿青衣,閉目坐在書案之後,好似沉思,又好似正在回味。

    鮑牙的心不由的一顫,不知為什麼,端坐在那的司徒刑彷彿是一頭猛虎,又好似一個幽幽水潭,竟然給他一種危險,深不可測之感。

    這種感覺他只在吳起的身上感受過。

    難道司徒刑的境界實力又有突破,已經能夠和三法司當代行走吳起大人相提並論?

    真是一個武道天才。

    只是不知,為何十多年一直名聲不顯,近期幾個月的時間才名聲大噪。

    難道真如其他人所說,公子是天人轉世。以前名聲不顯是因為沒有堪破胎中之謎的關係?

    想到這裡,鮑牙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狐疑。

    不過想到司徒刑的《勸學篇》,他心中的那一絲懷疑頓時煙消雲散。

    正如司徒刑所說,他能今日成就,憑藉的不是天資聰穎,也不是天人轉生,而是孜孜不倦的努力。

    駑馬十駕志在不捨!

    想到這裡,鮑牙不由恭敬的對著司徒刑行了一個大禮,眼睛中更浮現出一股子敬佩。

    「恭喜老爺閉關大有受益!」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這幾天,你有心了。」

    司徒刑的眼睛並沒有睜開,輕輕的點頭,有些讚許的說道。

    「老爺言重了!」

    得到司徒刑誇獎,鮑牙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喜色,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不少。

    「這塊碎銀子,你拿去,給繡娘買塊花布。」

    司徒刑從懷裡掏出一塊五兩多重的銀子,看也不看,隨手扔給鮑牙。鮑牙看著成色足足有八分新,而且明顯是官銀的碎銀,臉色頓時變得潮紅,不由的升起一絲喜色。

    銀子有官銀和私銀,官銀的成色要比民間的銀子更純一些,所以購買力也強上不少。

    司徒刑隨手賞賜的這塊銀子,不僅能夠買一塊上好的花布,還能買不少嚼頭。

    「謝老爺賞賜!」

    「我閉關讀書期間,可有什麼事情?」

    司徒刑這才睜開眼睛,看似隨意的瞟了一眼鮑牙,聲音從容的問道。

    「啟稟老爺,北郡刺史,司馬等舉辦酒宴,特送來請帖。因為老爺正在閉關修學,故而沒有通傳。」

    鮑牙見司徒刑詢問正事,臉上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恭敬的說道。

    「不錯!」

    「這樣的酒宴詩會能推掉就推掉,現在溫書應對春闈才是頭等大事。」

    司徒刑輕輕點頭,有些讚賞的說道。

    「北郡總督霍大人派人送來帖子,請老爺過府一敘。」

    鮑牙從懷裡取出一個拜帖,恭敬的交給司徒刑。

    司徒刑看著上面總督的印記,還有奪目的赤光,眼睛不由的一縮,心中也頓起波瀾。

    自己和這位總督素來沒有交集,為何突然給自己下了請帖。

    難道是玉清道福地的事情有人洩露?

    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推論,除了三法司當代行走吳起,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且自己以《老龜斂息術》收斂了自身全部的氣息,他們就算想要排查,也沒有任何痕跡殘留。

    定然不是福地之事。

    如果不是福地之事,又會是什麼樣的事情呢?

    「來送帖子的人有沒有什麼交代?」

    一時千頭萬緒想不明白,司徒刑索性不再去想,看著躬身站立的鮑牙有些好奇的問道。

    「總督府的管事說,總督大人十分欣賞老爺的文章,詩詞,想要和老爺探討一二。」

    司徒刑眼睛中還是有一絲茫然。

    司徒刑曾經收集過霍斐然的資料,也曾經從王侍郎那裡得到過不少指點,這位總督雖然是儒家弟子,但是卻不善也不好詩詞。

    他喜歡的是丹青,據說他在畫道上的造詣,已經不下於皇宮大內的畫師。

    甚至連人王乾帝盤都對他的畫工讚不絕口。

    更有傳聞,有畫家的大能希望收他做衣缽弟子,但是最終還是被他婉拒。

    這樣一位痴迷畫道的總督竟然要和自己談論詩詞?

    司徒刑不僅沒有破開迷霧,反而越發的迷茫。

    「不過。。。」

    鮑牙看了一眼司徒刑,眼神中升起一絲猶豫,有些吞吐的說道。

    「不過什麼?」

    司徒刑眼睛一滯,急忙追問道。

    「不過總督府的管事是坐著總督府的轎子前來的,而且一路有兵卒開路,聲勢很大,不僅我們周邊的人,就連半個北郡都被驚動了。」

    「很多人都說老爺是總督眼前的紅人,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因為這件事,不少人都給府上送來了拜帖,還有人毛遂自薦,想要做老爺的門客。」

    鮑牙見司徒刑對此事感興趣,急忙小聲說道。

    「真的是兵卒開路?」

    「外府管事坐的總督府的轎子?」

    司徒刑眼睛不由得意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的,老爺!」

    「剛開始小的也是不信,還出門看了一眼,的確是如此。而且小的還在隊伍中看到了王旗鐵牌!」

    鮑牙生恐司徒刑不相信,急忙說道。

    「王旗鐵牌!」

    「這可是御賜的依仗,見王旗鐵牌如見總督!」

    「這架勢可真夠大的,怪不得能夠驚動半個北郡,恐怕不消一日,另外半個北郡也都會知曉。」

    司徒刑聽到王旗鐵牌眼睛一縮,但是他彷彿又想到了什麼,嘴角竟然升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誰說不是,現在北郡議論最多的就是這件事。」

    「很多人都說,老爺是總督的心腹肱骨!」

    鮑牙看著一臉淡定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豔羨,但是更多的是倍感榮焉。畢竟,他是司徒刑的奴僕。

    兩人早就連在一起,司徒刑取得的地位越高,他獲得的好處也會越多。

    「那個管事有沒有交代我什麼時候去拜見總督?」

    司徒刑沒有管鮑牙的心理活動,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倒沒有交代!」

    鮑牙臉上流露出一絲狐疑,他實在想不明白,總督如此大張旗鼓的邀請司徒刑過府一敘,但是卻沒有交代具體的時間。

    真是讓人感到狐疑迷茫。

    鮑牙一臉的迷茫。

    但是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怔,眼睛中也閃過一絲迷茫,但是很快他的嘴角就慢慢的升起一絲笑容,心中頓時瞭然。

    自己真是當局者迷。

    霍斐然除了是御封的大乾北郡總督之外,還是儒家弟子,這次他找自己過府一敘,聊聊文章詩詞,何嘗不是一種態度。

    霍斐然想要通過這種態度,向外界釋放一個信號。

    那就是司徒刑是儒家的「天才」,在北郡有總督霍斐然照拂,任何陰謀詭計,明槍暗箭,任何想要毀掉司徒刑的舉動,都是對他,對儒家的挑釁。

    這是在替司徒刑張目!

    同時這也是給司徒刑的一個信號,他已經正式獲得了大儒霍斐然的認可以及儒家的認可。成為北郡文壇中不可缺少的一員。

    以後不論在野,著書育人,還是在朝,都會獲得儒家先輩或明或暗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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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