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70 上門
華安獸醫院。
早上，林飛剛到醫院不就，就被段雪晴叫到了辦公室。
兩人坐在茶幾旁，段雪晴給林飛到了一杯水：「這是我泡的檸檬水，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林飛端起杯子，聞了聞，果然有一股子酸味，檸檬是好東西，維生素C的含量很高，具有敗火、止痰、增強免疫力的功效，不過如果放的太多，也會讓人酸的牙疼。
林飛不太喜歡吃酸的，就像征性的抿了一小口，品嘗了一下味道，酸味不是很重，還帶著淡淡的甜味，問道：「味道還不錯。」
「我加了蜂蜜。」段雪晴笑道。
為了制作蜜汁檸檬水，段雪晴還花了一些小心思，因為，蜂蜜不能用太熱的水衝，否則會失去營養物質，變的跟普通的糖水無意，而檸檬又必須用熱水衝，否則無法將衝泡開，所以，要制作出好喝又營養的蜜汁檸檬水，還需要一些小技巧和工序。
「院長，您今天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林飛放下杯子，他可不認為，段雪晴一大早找他過來，就是單純的為了請他喝這個蜜汁檸檬水。
「給病豬戒毒的治療方案，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李成喜今天一早又打電話催我了。」段雪晴聳了聳肩膀，道。
「現在給豬食用的飼料換了嗎？」林飛問道。
「按你的吩咐，又找了一種新飼料，按照三比七的比例混合食用。」段雪晴說道。
「那些豬的反應怎麼樣？」林飛問道。
「因為減少了含有毒品飼料的食用量，所以，都有不同程度的病態反應。」段雪晴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慢慢來了。」林飛說道。
雖說，已經知道了，原先使用的飼料有問題，但是，戒毒這種東西不能一蹴而就，否則，會帶來很強烈的戒毒反應，在沒有藥物輔助治療的情況下，只能慢慢戒除。
「林飛，給豬戒毒，跟人可是不一樣的，每多一天，就多增加一天的費用，李成喜那邊可是催的很緊，讓咱們盡快找出治療的方案。」段雪晴嘆了一口氣，她這些天，也一直在研究戒毒方案，但是無一例外，都是費用太高了，現在也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林飛身上了。
「我這些天，每天都在盡可能的完善、替換藥方，將價格昂貴的草藥，用藥效相似、價格相對低廉的草藥代替，盡可能的壓縮成本，藥方的價格也確實降低了不少，不過，跟預計的還是有些差別。」林飛說道。
「按照你現在的估計，給一頭病豬戒毒，需要多少天，以及多少的費用？」段雪晴問道。
「一個月左右，費用大概在一千多塊錢。」林飛說道。
「價格還是有些高，超過了養殖場的預算。」段雪晴皺眉說道。
「再想壓低藥方的價格，越來越難了。」林飛說道。
段雪晴嘆了一口氣，她也清楚，林飛說的是實話，藥方這種東西，有一個互補的功效，哪怕只動了一位草藥，就有可能影響到整副藥的藥效。
「林飛，你覺得，如果不使用任何藥材，直接替換有毒的飼料，能不能強制性戒毒成功？」段雪晴說道。
「恐怕不行，這些混了毒品的飼料，跟人食用的毒品還有些不同，人食用的毒品要更加精細，而豬飼料中含有的毒品，雜質很多，副作用也更大，如果強制性戒毒的話，這些豬肯定撐不住。」林飛分析道。
「這就麻煩了。」段雪晴的俏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要不，把我的藥方和價格預算，告訴李成喜，讓他自己決定，要不要給豬戒毒？」林飛道。
「不用再問了，我剛才已經探過口風了，每頭豬的治療費超過五百元，治療時間超過半個月，李成喜都有些不能接受。」段雪晴說道。
林飛搖了搖頭，道：「我就算再替換藥材，也很難將每頭豬的治療費用，壓低在五百元以下。」
「這該怎麼辦，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案，養殖場恐怕不會跟咱們獸醫院簽訂長期合作的合同。」段雪晴露出擔憂的神色。
林飛思索了片刻，道：「其實，我倒是還有另外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段雪晴追問道。
「我覺得，養殖場既然在乎的是經濟利益，而不是病豬的死活，還不如干脆不要醫治了，直接狀告那個‘萬鑫飼料公司’。」林飛說道。
「不管豬的死活，那是不是太殘忍了。」段雪晴本能的說道。
「林飛笑了笑，道：「有什麼好殘忍的，真要治不好，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段雪晴立刻反應了過來，這些豬可不是寵物，之所以被飼養，就是為了人類食用，所以，也無所謂殘不殘忍。
「單從彌補損失方面來說，你的提議，倒也算是個辦法，不過，如果養殖場真的直接找那個飼料公司索賠，那就沒咱們獸醫院的事了，我擔心，對方不一定會再跟咱們獸醫院，簽訂長期合作的合同。」段雪晴說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哪怕咱們不再負責病豬的治療，我也有辦法，讓養殖場跟獸醫院確定長期合作關系。」林飛說道。
段雪晴露出好奇的神色：「什麼辦法？」
林飛也沒有隱瞞，隨即，將自己的想法描述了一下。
聽完之後，段雪晴神色猶豫，一時間似乎難以決定。
「咚咚咚……」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段雪晴的思路：「誰呀。」
「院長，是我。」辦公室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聲音很清脆，還帶著春城當地的口音，段雪晴一聽就知道是護士張小溪，說道：「進來吧。」
「咯吱……」一聲，門打開了，果然是張小溪走了進來，瞅了一眼段雪晴，有瞥了一眼旁邊的林飛，招呼道：「院長，林獸醫。」
「有事嗎？」段雪晴問道。
「院長，剛才來了一個人，指明了要找林獸醫。」張小溪說道。
「什麼人？」還不帶林飛詢問，一旁的段雪晴已經開口了。
自從知道，林飛就是那個有名的中獸醫後，段雪晴一直想要跟林飛簽訂長期合同，同時，也擔心林飛被其他獸醫院撬走了，所以，一聽說有人點名了找林飛，她比林飛還緊張。
「他說自己姓方，昨天剛跟林獸醫見過面。」張小溪道。
「姓方。」林飛嘀咕了一句，隨後猜到，對方很有可能是推拿師傅方偉文。
林飛思索了一下，一時間也弄不清，對方找自己的原因，道：「段院長，要不咱們就先談到這，我先出去看看。」
段雪晴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同意了。
離開段雪晴的辦公室，林飛從二樓向一樓大廳看去，果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在動物園見到的推拿師方偉文。
林飛沒有直接下去見他，而是對著一旁的張小溪，道：「張護士，麻煩你，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
「好嘞。」張小溪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張小溪跟段雪晴走的很近，知道段雪晴很看重林飛，也清楚，林飛的醫術很厲害，以後在獸醫院肯定有一席之地，所以不敢怠慢。
片刻後，在張小溪的帶領下，方偉文來到了林飛的辦公室。
兩人只見過一面，還算不上是朋友，林飛的態度淡淡的，打量了對方一番，就請他坐了下來。
「林顧問，冒昧來訪，還請不要見怪。」方偉文擠出一抹笑容，看起來似乎有些局促。
「您怎麼知道我在這的？」林飛問道。
「是張恆東告訴我的。」方偉文道。
「怎麼？張恆東還不死心，讓你過來找我的。」林飛冷聲問道。
「不，這跟他沒有關系，是我想要見您。」方偉文說道。
「你找我？什麼事？」林飛顯得更加疑惑。
兩人只見過一面，既沒有交際，也沒有利益衝突。
方偉文張了張嘴，沒有立即說出來，神色顯得有些猶豫，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林顧問，我想拜您為師！」
林飛以為自己聽出錯了，詫異道：
「你說什麼！」
「我想拜你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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