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萬能小獸醫 作者:跑盤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7 10:53
250真佛


    「老爺子,我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也不會做見死不救的事。」林飛道。

    「這個我知道,要不然我這條老命,早就丟在飛機上了。」張銘岸說道。

    「這也是機緣巧合,說明你命不該絕,如果換個人、換個地方,誰又會讓我一個獸醫給他看病。」林飛道。

    「是呀,現在人們生活好了,我記得早年去大陸,一些偏遠的山區,哪有什麼獸醫和醫生之分。」張銘岸嘴上這般說,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如果當初不是在飛機上,如果不是找不到其他的醫生,他也不會讓林飛這個獸醫幫忙診治。

    「既然香江皇家醫院想要我的藥方,我可以給,他們求名,我就求利。」林飛道。

    「林醫生,您想給他們醫院要多少錢?」張銘岸追問道。

    「兩百萬。」林飛道。

    「兩百萬。」張銘岸嘀咕了一句,這個數字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醫院就是只進不出的貔貅,不可能拿這麼多的錢去購買林飛的藥方。

    「這筆錢雖然不算多,但是跟香江皇家醫院的開價相差太多,想要促成恐怕不容易。」

    張銘岸之所以牽線,完全是出於好意,但是並沒有義務去促成一個幾乎沒有可能的交易,除非他自己掏腰包,否則,即便他再會談生意,也很難彌補十萬元和兩百萬之間的差價。

    「前一段時,春城有兩只大熊貓生病了,不知道您聽說了嗎?」林飛問道。

    「在新聞裡,看到過這個消息。」張銘岸點點頭,猜測道:「莫非,那兩只生病的熊貓,也是您治愈的。」

    「那對熊貓父子患了犬瘟,其中因為熊貓幼崽的抵抗力差,一旦染上犬瘟幾乎必死無疑,當時還沒有成功治愈的案例,後來因為朋友的關系,動物園就請我幫忙治療,我用中獸醫的方法治好了大熊貓幼崽,也是目前為止唯一治愈的患犬瘟的大熊貓幼崽,沒多久,大熊貓繁育基地的專家就找到我了,開價一百萬購買我的藥方,熊貓即便是國寶,也比不上一百多個患上禽流感病毒的人金貴,您說是不是?」林飛道。

    「這倒是,比起一百多名患上禽流感的人,兩百萬的確不多,香江皇家醫院不肯出這筆錢,只能證明他們沒有誠意。」張銘岸說道。

    對於這一點,張銘岸倒是能夠想得通,那一百多名禽流感患者都在春城市人民醫院,跟香江皇家醫院的關系不是太大,香江皇家醫院自然不是很上心,也不願意付出太大的價格購買藥方。

    兩人談了一番之後,張銘岸弄清了林飛的想法,也就掛斷了手機,作為一個嗅覺靈敏的商人,他已經摸清了林飛和香江皇家醫院的心態,也知道沒有了談下去的必要,因為雙方的關系根本就不對等,想要促成一筆交易,有賣方,就必須有買方,而香江皇家醫院並不是真正的買方,充其量跟自己一樣,也是個牽線搭橋的,而自己受過林飛的恩惠,倒是能盡心為林飛的利益考慮,香江皇家醫院可就難說了,所以,藥方給了香江皇家醫院也未必就是好事。

    香江維多利亞港。

    掛斷手機後,包慶也湊了過來,說道:「林子,春城有一百多個人染上了禽流感,真的還是假的?」

    「你小子,干嘛偷聽我打電話。」林飛撇了撇嘴,道。

    「誰讓你手機放外音,我想不聽到都難。」包慶聳了聳肩膀。

    「習慣了。」

    「林子,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是不是真的。」包慶追問道。

    林飛點點頭,因為張銘岸說的,跟汪月霞說的情況一樣,兩相印證之下,肯定錯不了。

    「林子,那個藥方,你真的要賣兩百萬?」包慶皺眉說道。

    「不行嗎?」

    「藥方是你的,當然是你說了算。」包慶哼道。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見死不救?」林飛道。

    「畢竟是一百多條人命,萬一那些人治不好,總覺得……」包慶欲言又止道。

    「我聽過這麼一件事,一個老頭家的母狗下了一窩小狗,因為狗多了,養不過來,就送給了親戚一只,賣給了鄰居一只,不到一年的時間,送給親戚家的狗就死了,賣給鄰居家的狗一直活得好好的,後來老頭才弄清楚怎麼回事,親戚家的狗是白送的,輕而易舉就得到了,沒花錢,在他們心裡,這狗也不值錢,養的是時候也不經心,得病了也不心疼,小狗沒有受到精心的照顧,就更容易夭折,而鄰居家的狗是買來的,當初也花了不少錢,死了怪心疼的,喂養的用心、從小就打疫苗,有病了就去醫院看,大錢都花了,也不差這點小錢,狗狗受到了細心的照顧,自然就養的好。」林飛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手裡治療禽流感的藥方,就是狗崽子。」包慶道。

    「我手裡的藥方,比狗崽子更金貴,更容易夭折。」林飛哼道:「那些擁有國家頒發的行醫資格證的人,有幾個願意使用我一個獸醫開的方子,那些得了禽流感的病人,又有幾個敢用我的方子,治好了人到也罷,如果有一個死了的,人家就會覺得是我不專業,是我害死的人,那些病人的家屬,保准會把我告了,即便我是好心,人家也不會領情,只會認為是我這個獸醫胡亂開的藥方害死了人。」

    包慶張了張嘴,雖然並不是十分認可這個理由,卻又不知該如何的辯解,或許林飛的理由是對的,但他還是覺得既然林飛有醫治禽流感的藥方,不應該對那些禽流感患者熟視無睹。

    林飛沒有繼續在糾結這件事,或許在這件事上,他的確存了一些私心,但他也是為了自保,不想當一個冤大頭,不是做了好事的人就會被當成雷鋒。

    更何況,如果是單純的發善心,為了禽流感患者考慮,林飛也不會將藥方交給香江皇家醫院,真正需要藥方的是春城市人民醫院。

    不過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林飛不會主動將藥方送上門,白給的東西不值錢,送上門的醫生只會被人當成騙子,親自上門求的,那才是真佛。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31 19:44
251活躍氣氛
     



    「咕嚕……」

    一聲,包慶揉了揉肚子,道:「得了,咱不提這事了,你是一個小獸醫,我只是一個小獸醫的助理,這種人命觀天的大事,還是讓那些大人物去考慮吧,咱們就別操那份閑心了。」

    包慶並不是那種正義感爆棚的人,一旦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很快就能擺明心態,做出取舍。

    別人的事再大,那也是別人的事,跟自己餓肚子比起來,那都是小事,雖然這麼說看起來有些冷酷,但這就是現實。

    「包子,這附近有啥好吃的?」林飛問道。

    包慶是個標准的吃貨,每到一個地方,不是看看什麼地方好玩,附近有什麼好景,而是先搜搜附近有啥好吃的。

    果然,這次包慶依舊沒有讓林飛失望,維多利亞港附近的飯店都比較貴,但是距離這裡不遠有一處大排檔,有很多的街邊小吃,味道都很地道,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好吃不貴。

    此時,還沒有到吃飯的正點,吃飯的人比較少,偶爾看到幾個像是旅客的人,坐在路邊的大排檔用餐,顯然跟林飛二人一樣,也是慕名而來的。

    林飛二人找了一家較大的飯館坐下,飯館的特色菜很多,有雲吞、炒蟹、鴛鴦奶茶、菠蘿油、燒腊、煎釀三寶、牛腩粉、車仔面等等,兩人點了滿滿一桌子,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這些飯菜的量都不是很大,不過做的都很地道,尤其是牛腩粉,牛肉煮的很爛、很入味、湯汁也很少喝,奶茶有些甜,林飛有些喝不慣,就要了兩瓶啤酒,配上燒腊,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你好,是林馬醫嗎?」就在此時,三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走到了餐桌的旁邊。

    林飛瞥了一眼,三人中為首的是個男子,戴著一個墨鏡,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像是打了發膠。

    「你們是誰?」林飛問道。

    「我們是icac,想請你喝杯咖啡。」墨鏡男子說道。

    林飛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小口,道:「快晚上了,我可沒有喝咖啡的習慣,icac是干什麼的,有事快點說。」

    「林子,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他們是廉i政公署的人。」包慶起身,拉了拉林飛的袖子,他跟林飛很熟悉,知道林飛的習慣,這小子拿著酒瓶不撒手,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哦,我想起來了,難怪聽著這麼熟悉,港劇裡可沒少演。」林飛右手依舊握著酒瓶,這三個人怎麼看,都像是有些來者不善,他們說自己是icac,那就是了?萬一是騙子咋辦,這年頭,騙人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再說了,林飛又不是香江本地人,跟icac八竿子打不著,他可不認為兩者之間有談話的必要。

    「這是我們的證件,希望兩位能夠配合,跟我們去廉署走一趟。」戴墨鏡的男子從懷裡掏出證件,給林飛看了一眼。

    「你給我看也沒用,我沒見過icac的證件,而且這年頭辦假證的多得是,我也分不清真假,有什麼事就直接說,沒事就趕緊走。」林飛道。

    「林飛先生,你這種拒不配合的態度,對你自己沒有任何好處,你們大陸有句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不理智的決定,給自己增加更多的罪責。」戴墨鏡的男子道。

    「你嚇唬誰呢,老子這是第一次來香江,跟你們icac八竿子打不著,能有什麼把柄落在你們手裡,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抓你們,正好讓警察審審,你們三個是不是騙子。」林飛說道。

    「林馬醫,您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康嘉馬術俱樂部和榮安集團,你應該聽說過吧。」戴墨鏡的男子說道。

    「知道又怎麼樣?」林飛皺了皺眉。

    包慶瞪大了眼睛,在林飛身邊小聲嘀咕道:「林子,看起來不像是假的,莫非他們真是icac。」

    林飛瞪了對方一眼,示意包慶閉嘴。

    「我們懷疑你涉嫌賄賂、幕後操控賭馬,希望你回去協助調查。」戴墨鏡的男子冷冷的說道,趁著這個功夫,其余的兩個icac的支援,也一左一右圍住了林飛。

    「胡說八道,我就是個馬醫,怎麼可能干這種事。」林飛一臉懵逼,這他媽哪跟哪。

    「我們接到了實名舉報,如果你覺得自己冤枉,更應該配合我們調查,這樣才能還你一個清白。」戴墨鏡的男子說道。

    「窩草!」林飛臉色微變,看著陣勢,應該不像是假的,暗道,到底是咋回事?

    誰在暗中害老子?

    ……

    春城市人民醫院。

    醫院會議室裡,坐滿了穿著白大褂的人,有男的、有女的、有年輕人、也有中年人,唯一相同的就是,不少人都在打哈欠,而且這種事情很有傳染性,一個打哈欠,一群人都跟著打。

    「這都快晚上十一點了,項院長還開什麼會呀。」陳素梅打了個哈欠,抱怨道。

    「有個座就不錯了,總比來回在科室裡跑的好。」汪月霞說道。

    「我都快餓死了,一會下了班,咱們去吃夜宵吧。」陳素梅提議道。

    「不去了,回家吃。」汪月霞道。

    「回家吃多麻煩,累了一天了,還得自己做。」陳素梅說道。

    「我們家老林回來了,他給我剩著飯呢。」汪月霞說道。

    「嘖嘖,當我啥都沒說。」陳素梅翻了個白眼。

    「咯吱……」一聲,就在此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醫院的副院長項棟梁從外面走了進來,道:「大家辛苦了,這麼晚了還讓你們開會。」

    「不辛苦,都是應該的,要說辛苦,您才是最辛苦的。」陳素梅換上一副笑臉說道。

    「陳醫生這話,有沒有水分我不知道,反正我愛聽。」項棟梁打趣道。

    「哈哈……」其他人也跟著哄笑。

    「大家累了一天了,都想早點回家,我就直奔主題了,開完會,大家早點回去休息。」項棟梁說道。

    聽到這,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插話,就像項棟梁說的,大家都等著會議早點結束,也好早點回家。

    「先跟大家彙報一下,從今天各個病房反應的情況來看,禽流感治療的效果還是不太好,依舊沒有找到更好的治療方案,而且,有兩個年齡較大的患者病情更加嚴重,已經進了icu,情況不容樂觀呀。」項棟梁嘆了一口氣。

    「項院長,您跟香江皇家醫院聯系過了嗎?」陳素梅問道。

    「聯系過了,他們那邊的確接待過禽流感患者,而且也的確已經痊愈了,但是,還沒有辦法證明,那個病人跟咱們春城的禽流感有關,香江皇家醫院也沒有給明確的回復。」項棟梁說道。

    「項院長,我兒子前兩天去香江,據他所說,在飛機上遇到了一個患了禽流感的病人,很有可能就是香江皇家醫院治療的那個病人。」汪月霞說道。

    「林飛去了香江?是從咱們春城機場走的嗎?」項棟梁問道。

    項棟梁也在市醫院家屬院小區住著,對於林飛並不陌生,每次見面,林飛都會主動打招呼,叫他一聲項伯伯,算是看著林飛長大的。

    「是的。」汪月霞鄭重說道。

    「汪醫生,您兒子怎麼知道,在飛機上的那個病人,得的就是禽流感?」一個醫生質疑道。

    「是呀月霞,你兒子學的是獸醫,可不是醫生。」陳素梅說道。

    「當時在飛機上,那個禽流感的病人犯病了,飛機上也找不到醫務人員,我兒子就幫忙診治了一下。」汪月霞說道。

    「這麼說,也有可能是你兒子,治好了那個病人?」陳素梅笑道。

    「呵呵……」其他的醫生,也都跟著笑了笑。

    不過大家都沒當真,只是當成一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畢竟,連他們這些正規的醫生都束手無策,誰也不相信,一個獸醫能夠治好。

    否則,還要他們這些醫生做什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3 10:24
252審訊(大章)




    廉政公署成立於1974年,是香江一個專門打擊貪I污的獨立執法機構,香江回歸前稱為「總督特派廉政專員公署,在港劇裡出鏡率很高。

    林飛和包慶二人連晚飯都沒吃完,就被ICAC的人帶走了,看維多利亞港夜景的想法更是付之東流,這讓身在異地的兩人都有些緊張,畢竟是一國兩制,對於香江法律的陌生,讓他們多少有些發虛。

    最大的恐懼,來源於未知,林飛二人現在的情況也正是如此,林飛從未在幕後操縱過賽馬,也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廉政公署查到自己頭上,他最擔心的就是,別人往自己頭上潑髒水。

    在來廉政公署的路上,林飛和包慶的手機就被收走了,而且兩人之間也被禁止交流,這種過於嚴苛的舉動,讓從未有過這種經歷的二人,打心眼裡有些慌亂。

    因為路上有些堵車,到了廉政公署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林飛和包慶二人也被分開了,林飛被那個戴墨鏡的調查員,親自己押送到了詢問室,當林飛被安排坐在被詢問席時,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十幾平米的房間裡,放著一張五邊形的桌子,三個椅子,正對面的牆上是一面玻璃,根據林飛的經驗,那面玻璃很有可能是透明的,說不定就有人在透過玻璃觀察自己。

    這一幕,在港劇中經常上演,只是沒想到,今天會被用在自己身上。

    林飛被安排到詢問室後,那個戴墨鏡的調查員就走了,隨後就是漫長的等待,林飛沒有帶手表,手機也被沒收了,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漸漸的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煩躁,尤其是在望向對面的那扇玻璃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人在透過玻璃窺探自己,總有一種想要打破玻璃的衝動。

    在玻璃窗旁邊的那個房間裡,正站著兩個男子,雙手抱胸,盯著玻璃對面的林飛,跟林飛預想的情況真有幾分相似,其中一個男子,正是帶林飛回來的墨鏡男。

    此時,那個墨鏡男已經摘了墨鏡,對著旁邊那個年紀較大的男子,說道:「王主任,什麼時候開始審這個大陸仔。」

    「這個人很關鍵,如果榮安集團和康嘉馬術俱樂部真的涉嫌幕後操縱賭馬,絕對繞不開馬醫,所以,我准備將他作為最後的突破口,先審訊陳婷、張英、還有那個胖子,等了解了更多的情況,再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被稱為王主任的男子道。

    「王主任,您覺得這個案件成立的可能性大不大?「

    「楊振,你喜歡賭馬麼?」王主任問道。

    「一般吧,不是太精通,跟著朋友玩過幾次。」楊振說道。

    「賭馬的關鍵,就是涉及到一個賠率,只要能夠控制賭馬的賠率,就能夠獲得巨大的收益,如果榮安集團和康嘉馬術俱樂部合作的話,足以做到這一點。」王主任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榮安集團和康嘉馬術俱樂部故意放出消息,說那匹叫做黑狐的馬受傷了,讓人都以為那匹馬無法取得好的成績,但實際上那匹馬並沒有受傷,反而在比賽中取得了好成績,通過這一點來控制賭馬的賠率。」楊振猜測道。

    王主任點點頭,道:「不錯,我派人去調查過,在比賽之前,黑狐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的消息傳播的很廣泛,左右了不少人想法,很多賭馬的人都錯買了黑狐。」

    「王主任,這種事畢竟只是謠傳,沒有辦法證明是不是榮安集團和康嘉馬術俱樂部傳出來的消息,而且即便真是他們按照傳播的消息,也很難有什麼證據。」楊振說道。

    「根據我得到的情況,在參加馬術比賽之前,賽馬要進行身體檢查,外界之所以會知道黑狐有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據說是康嘉馬術俱樂部的體檢報告上寫著的,如果這一點屬實的話,同時又檢查出黑狐沒有得病的症狀,那就是證據。」王主任說道。

    「主任,那有沒有可能,黑狐真的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症?」楊振問道。

    「不可能,我向專業的馬醫咨詢過,不要說香江和大陸,就是歐米最頂尖的馬醫,都無法治愈這種疾病,一旦賽馬得了這種病,它的比賽生涯也就終結了。」王主任說道。

    「那需不需要,將那匹賽馬帶到獸醫院檢查。」楊振說道。

    「這個時間,應該已經有人在做了吧。「王主任若有所思道。

    ……

    跑馬地賽馬場。

    跑馬地是香江開發最早的地區之一,也是香江第一個賽馬場,這裡原本是一片沼澤地後來被填平,所以古時候又有黃泥湧之稱。

    黑狐被ICAC的人帶走之後,就被帶到了這裡,就在林飛被抓之後,有一隊馬醫來到了這裡,給黑狐檢查身體,其中為首的一個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子,短頭發、又高又瘦、帶著一金絲眼鏡,相貌雖然一般,但是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優雅的氣質。

    只要是香江的馬醫,一般都會認識這個女子,即便沒有見過真人,也從雜志或者電視上見過對方,她正是香江赫赫有名的馬醫協會的會長司徒冬梅。

    馬醫協會的女性會員都很少,司徒冬梅能夠當上會長,足以見得她的能力不凡,她畢業於米國著名的獸醫大學,在米國最著名的馬術俱樂部當了7年的馬醫,隨後又去歐洲帶了5年,回來之後名聲大噪,加上本身醫術精湛,短短幾年的時間,就當上了馬醫協會的會長。

    在她當選會長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提出異議,一是覺得她是個女人,再者,司徒冬梅早年一直在國外,在香江呆的時間並不長,很多人對她的認同感不夠,不過司徒冬梅最終還是做到了會長的位置,一開始也有不少人找麻煩,不過,都被司徒冬梅給擺平了。

    要知道,司徒冬梅除了高學歷、高能力、精湛的醫術外,家世也頗為了得,她的父親就是香江著名的馬醫,她的外公是香江的賭馬大亨,經營著一個賽馬俱樂部,雖然這些年沒有以前風光了,不過還是積累了不少的人脈,為她坐穩馬醫協會會長的位置鋪平了道路。

    這一次,她帶著自己的馬醫團隊,來到跑馬地給黑狐看病,是收到了ICAC的邀請,對於前些日子的那場賽馬,她雖然沒有到現場,但是也有所耳聞,當時,在報紙上看到關於黑狐的消息後,不過是一笑了之,覺得這根本就是謠言,作為一個醫術精湛、消息靈通的馬醫,她很清楚目前為止,國際上任何馬醫機構,都無法治愈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而賽馬一旦患上了這種病,別說是跑出好成績了,能不能跑完全場都不一定。

    直到,ICAC找到她之後,司徒冬梅才知道,這件事情鬧大了,一旦ICAC介入恐怕就很難善了,說實話,一開始接到ICAC的邀請後,司徒冬梅還是有些抗拒的,畢竟只要接受了這個邀請,就有可能得罪榮安集團和康嘉馬術俱樂部,但是,考慮了一番之後,她還是接受了這個提議。

    因為司徒冬梅很清楚,由於ICAC的介入,這件事情肯定會鬧大,甚至可能會成為近年來賽馬行業最大的新聞,如果能夠參與其中,她也會收獲一定的名氣和威望,如果她拒絕了,ICAC肯定還會找其他的人幫忙檢查,等於是助長了其他人的名氣和威望,此消彼長之下,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司徒冬梅的地位,馬醫協會有三位副會長,而且每一位的資歷都要比她深厚,一旦威望和名氣超過了她,下次競選馬醫協會會長的時候,就會成為她最大的威脅。

    再說了,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雖然還無法治療,但是症狀比較明顯,還是很容易檢查出來的,費不了太多的時間。

    之所以將黑狐運到跑馬地,也是司徒冬梅的提議,這裡的賽馬場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賽馬場的設備十分的完善,其中也包括了最先進的醫療室,有足夠的儀器來為黑狐檢測。

    「會長,黑狐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就在此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過來。

    「檢查結果怎麼樣?」司徒冬梅淡淡的問道,其實,她的心裡早就有了結果。

    男子遲疑了一下,道:「從各項的檢查和化驗結果來看,黑狐的身體的確有些異常。」

    司徒冬梅皺了皺眉,對於眼前的男子,她是十分信任的,這個人不僅是自己的學生,同時也是自己的助理,做事認真、嚴謹,既然他說有問題,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方喬,把檢查結果給我。」司徒冬梅說道。

    王旭將一沓子檢查報告遞了過去,道:「我給黑狐進行了三項檢查,血液測試、微量元素檢驗、彩超,發現有兩項數據都不太正常。」

    司徒冬梅點點頭,聽取了方喬的建議後,又親自檢查了一番數據,發現果然如方喬說的那樣,黑狐的彩超和微量元素檢測都有異常,其中從彩超上可以明顯的看出,黑狐的心髒跟其他賽馬有些不同,心髒的瓣膜較厚,心脈血管有些窄,很容易造成心血不足,而微量元素檢測中,黑狐的鋅、鈣元素明顯偏低,同樣符合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根據她的臨床經驗,足以判斷出黑狐的確是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

    「會長,您怎麼看?」方喬問道。

    「應該是先天性心血不足。」司徒冬梅說道。

    「可是,根據我的了解,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剛開始發病的時候,症狀都不太明顯,其中最主要的表現就是血紅細胞降低,從而導致心髒的異常,但是從現在的結果來看,黑狐的血液檢測是正常的。」方喬說道。

    「這一點恰恰證明了,黑狐明明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為何還能跑出一個冠軍來。」司徒冬梅若有所思道。

    「您是說,有人通過了某種藥劑,增加了黑狐的血紅細胞含量,這才保證了黑狐能夠跑完整場比賽,沒有中途犯病,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方喬猜測道。

    「賽馬參加比賽前,都會接受一些違禁藥物的檢查,臨時服用藥劑的可能性不大,更何況,現在距離比賽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血液細胞含量依然正常,如果臨時藥劑的作用這般大,黑狐的身體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所以我更傾向於,黑狐的病情再逐漸好轉,甚至有病愈的可能。」司徒冬梅鄭重說道。

    「這怎麼可能,在整個國際馬醫行業裡,先天性心血不足可是絕症,還聽說過哪個機構能夠治好這種病。」方喬質疑道。

    「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不敢直接下定論。」司徒冬梅沉吟了片刻,還是覺得心裡有些沒底,道:「我親自去檢查,如果真是先天性心血不足,還有有一些並發症。」

    司徒冬梅說著,已經大步走了出去,而且腳步很快,如果真的有人能夠治好這種絕症,那絕對是一個轟動國際馬醫行業的發現,而這樣的人才,香江馬醫協會絕對不能錯過。

    ……

    廉政公署內。

    「蛤……」林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是覺得好困,好想睡覺,但是審訊的人又一直沒來,這讓他心裡十分的忐忑,會不會是要動用傳說中的熬刑吧。

    所謂的熬刑,是一種審訊犯人的手法,審訊者不打、不罵,就是不讓被犯人睡覺,或許一般人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就是不睡覺嗎?我經常通宵玩游戲呢?

    的確,一天不睡覺的確沒啥,那兩天不睡覺、三天不睡覺呢?

    長時間的不睡覺,是一次從身體道心靈的折磨,經過一番徒勞的掙扎後,最終會因悲憤、飢渴、疲勞、恐懼而無奈的屈服,絕對是一種十分殘忍的刑罰。

    「不會吧,香江不是法治社會嗎?要不,我先趴在桌子上睡會?」處在未知恐懼中的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擔憂。

    就在林飛有些忐忑的時候,審訊室的門推開了:「咯吱……」

    看到有人走了進來,林飛明顯松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外面走進來了兩個人,為首的一個正式抓捕林飛的楊振。

    「是不是要放我走了。」林飛問道。

    「等交代完情況,如果沒有事的話,會放你離開的。」楊振說道。

    「你們到底要我交代什麼,我只是個馬醫而已?」林飛道。

    「榮安集團和康嘉馬術俱樂部與你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楊振問道。

    「我是康嘉馬術俱樂部的馬醫,他們讓我負責給黑狐治病呀。」林飛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黑狐根本就沒有得病,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是為了幕後操控賭馬的勝率。」楊振冷聲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5 10:50
253釋放

    聽到這話,林飛不禁頭皮發麻,冷冷的盯著對方,暗道:「狗日的,這是要誣陷自己?」

    「不要以為,你什麼都別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你與這次的案件有關。」楊振說道。

    林飛還是不說話,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說的越多,越容易讓對方抓住漏洞。

    「大陸仔,你們那邊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用我給你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吧。」楊振哼道。

    「我要見律師。」林飛道。

    「你個大陸仔,在香江有律師?」楊振笑道。

    「我要跟我的律師通話。」林飛說道。

    「可以,你果然是有備而來呀,如果是單純的隨行馬醫,怎麼可能在香江專門雇佣律師。「楊振冷聲說道。

    林飛依舊沒有說話,他哪有什麼狗屁律師,他連律師事務所的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他這輩子都沒有跟律師打過交道,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聯系一下家裡,讓父母知道自己的情況,想辦法營救自己而已。

    到了這種關鍵時刻,林飛能夠絕對信任的,也只有自己父母了。

    「叮鈴鈴……」

    就在此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林飛本能的去摸兜,一手摸空後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被沒收了。

    響鈴的是楊振的手機,只見他走到一旁,摁下接聽鍵,道:「王主任。」

    林飛聽不到手機裡的聲音,只能聽到楊振的說話聲:「王主任不可能吧,會不會搞錯了。」

    「那現在怎麼處理?」

    「現在就放嗎?」

    「我知道了,我會代表ICAC,給他道歉。」

    聽到楊振在手機裡說的話,林飛心中忍不住猜測道:「這是要放誰呀,是我嗎?一定是!」

    片刻後,楊振掛斷了手機,臉上露出了便秘一般的神色,嘆了一口氣,又瞥了一眼林飛,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林馬醫,您可以離開了。」

    林飛眼睛一亮,雖然極力克制,但臉上還是透發出一抹喜色,道:「證明我的清白了。」

    「我們ICAC請了專業的馬醫,給黑狐做了鑒定,證明它的確得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也就是說,您並沒有騙人的嫌疑。」楊振說道。

    「呵,你剛才不是還說,你們的調查結果是黑狐根本沒有得病嗎?」林飛道。

    「那只是我們的一種詢問手段。」楊振顯得有些尷尬。

    「詐我?」林飛臉上露出一抹慍色。

    「作為ICAC的調查員,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工作,為了維護香江的法律。」楊振說道。

    「狗籃子。」

    「你說什麼?「楊振問道。

    「誇你呢。」林飛道。

    「你……」楊振瞪著眼睛,從林飛的神態就能看出,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咋啦?還想再誣陷我一次?」林飛反問道。

    「我考斯你,捉話客氣點。」楊振一著急,說起了鄉話。

    「靠死你,先去學好普通話,連個話都說不利索,還整天瞎比比。」林飛說道。

    「你如果再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信不信我靠你襲警。」楊振威脅道。

    「你一口一個靠我,是你先罵我的好不好,能不能要點逼臉。」林飛說道。

    「你……小人得志便猖狂。」楊振冷聲說道。

    「我剛才配合,是給香江政府的面子,現在老子清白了,香江政府也管不到老子,你算個狗籃子。」林飛罵道。

    「你……」楊振氣的臉色漲紅,但抓捕林飛這件事,確實是他們搞錯了,領導也吩咐過了,讓他代表ICAC裡送林飛,現在是他們ICAC有錯在先,還真不敢那林飛怎麼樣?

    「我們ICAC是接到舉報,秉公執法,並不是出於私人恩怨,給你造成的不便,希望你能理解。」楊振旁邊的同事,趕忙出來打圓場。

    「這還算句人話。」林飛哼道。

    「您現在可以走了。」另一位ICAC的調查員說道。

    「跟我一起被抓進來的同伴呢?」林飛問道。

    「他是你的助理,既然您這邊沒有問題,那麼您的朋友,應該也是清白的,估計已經再外面等您了。」另一個調查員說道。

    林飛瞪了一眼楊振,說道:「帶我出去吧。」

    另一個調查員打開房門,做了一請的手勢。

    林飛扭頭,又望了一眼楊振,仿佛要記住對方的樣子一般,隨後大步走出了審訊室。

    「呸,撲街仔。」楊振啐了一口。

    出了審訊室沒多遠,果然看到一個圓滾滾的身影,正是一臉期盼的包慶。

    「林子,你沒事吧。」包慶邁著厚重的步伐,跑到了林飛面前。

    「除了嚇了一身臭汗之外,能有什麼事。」林飛道。

    「嘿嘿,我也沒事,就是餓得慌,咱們那頓飯還沒吃完,就被他們帶來了,這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我都快餓死了。」包慶說道。

    包慶不說,林飛還不覺得,現在一說才發現,自己的肚子也餓的厲害。

    「走,吃夜宵去。」林飛道。

    「林子,都已經凌晨了,現在去吃夜宵,會不會不安全?」包慶問道。

    「啥意思?」林飛微微皺眉,暗道,莫非這件事還不算完?

    「我說,會不會碰到黑澀會,香江這地方,可不如咱家裡太平。」包慶說道。

    「你電影看多了。」林飛一臉無語,香江的電影,雖然有很多黑幫題材的,但是香江的治安還是很好的,這一點林飛到不擔心。

    「林子,你說陳婷和張英兩個人,會不會也被ICAC抓了?」包慶問道。

    「那肯定的,不抓他們,也不會動咱們,人家才是蛇,咱們充其量也只是兩根雜草。」林飛哼道。

    「那他們會不會,也關在廉政公署的大樓。」包慶說道。

    「不知道,咱們先走吧,我不想呆在這了,等他們出去之後,自然會跟咱們聯系的。」林飛說道。

    「那也行,我看電視上,向ICAC這種機構,也有不少的暗監,他們兩人的家族在香江都有不小的勢力,為了安全保密,說不定被關在暗處了。」包慶猜測道。

    那兩個人在哪,林飛懶得管,他不過是隨行的馬醫,卻被牽連到這件事裡,心裡已經夠煩了,還是早點回大陸心裡踏實。

    出了ICAC的大樓,林飛深吸了一口氣,自由的感覺真好,今天的事讓他身心疲憊,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被人抓起來了。

    「您好,請問是林馬醫嗎?」

    一會,還有一章。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5 10:50
254邀請


    林飛扭頭,望向了聲音的來源,發現是一個中年女子站在門口,不過只是觀察對方,並沒有立即回話,這趟廉政公署之行,讓他變的謹慎了很多。

    「你是誰?」包慶主動問道。

    「我叫司徒冬梅,是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司徒冬梅望著林飛說道。

    看到對方的目光始終盯著自己,林飛知道,對方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口,林飛遲疑了一下,試探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要是方便的話,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您交流一下醫術。」司徒冬梅道。

    「大姐,現在都過了凌晨了,這個點交流醫術,是不是太晚了。」林飛說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是有些冒昧了,不過,要是不問個清楚,我估計今天一晚上都睡不著覺,而且,我覺得您今晚也未必能睡著,所以,就想請您喝杯咖啡。」司徒冬梅說道。

    「咖啡就算了,在廉政公署光喝咖啡了,越喝越餓。」包慶揉了揉肚子,瞥了一眼林飛,說道:「我們現在就想找個地方,大吃一頓。」

    「呵呵,這個好辦,跟我走吧。」司徒冬梅說道。

    「司徒會長,我們剛從廉政公署出來,您就不怕惹麻煩。」林飛說道。

    「經過多方面的檢查,黑狐的確有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你的診斷是正確的,還能有什麼麻煩。」司徒冬梅笑道。

    「這麼說,是您幫著廉政公署的人做的檢查。」林飛說道。

    「不錯,是icac的人找到了,讓我幫著檢查,我作為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也不好推脫,希望您不要有什麼意見。」司徒冬梅說道。

    「意見談不上,要不是您的檢查結果,我們恐怕也不可能被icac放出來。」林飛苦笑道。

    「走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火鍋店,以前經常去,就在這附近。」司徒冬梅說道。

    包慶扭頭,用詢問的口吻道:「林子。」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飛說道。

    「上車吧。」司徒冬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指了指一旁的白色寶馬。

    進入寶馬車後,裡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並不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一種草木香,而車內的裝飾很簡單,不像普通女人的汽車,擺滿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司徒會長,這icac在香江的權力很大嗎?」包慶問道。

    「香江雖然類似於歐米體制,但是icac卻是獨創的,這個機構不屬於政府部門,專門負責打擊貪污腐敗,有權查出所有部門的貪腐問題。」司徒冬梅解釋道。

    「這麼說,也能管到你們香江馬醫協會。」包慶說道。

    「算是吧。」司徒冬梅說道。

    「我們康嘉馬術俱樂部,有一位姓徐的馬醫,也在貴協會,不知道您認不認識。」林飛說道。

    「我猜的不錯的話,你猜的應該是徐老頭吧,他在協會裡任職副會長。」司徒冬梅說道。

    「是他。」林飛應了一聲,隨後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香江馬醫協會,還真找到了馬醫協會的網站,而網站上就有馬醫協會會長的照片,正是開車的司徒冬梅。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林飛也放松了警惕,說話也更隨意了一下,道:「司徒會長,您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是探討醫學那麼簡單吧。」

    「更准確的說,應該是向您學習。」司徒冬梅道。

    「這我可不敢當,您是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還用的著向我學?」林飛道。

    「林醫生,您就不要謙虛了,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目前在國際上還屬於絕症,您能夠治好,足以見得醫術高超。」司徒冬梅說道。

    「過獎了。」林飛道。

    「林醫生,能冒昧的問一句嗎,您到底是用的那種治療方法,讓黑狐的血紅細胞恢復了正常,並且讓黑狐的病情有了好轉,如果繼續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根除了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司徒冬梅問道。

    「我是一個中獸醫,跟你們西獸醫不同。」林飛道。

    「中獸醫。」司徒冬梅嘀咕了一句,道:「聽我父親說,在他學醫的那個年代,還有不少的中獸醫,後來因為西方文化的盛行,西方現代獸醫學也被港人推崇,漸漸的就沒人在學中獸醫了,說不定,在香江已經斷了傳承,可惜了。」

    「是呀,跟西獸醫比起來,中獸醫的確是凋零了,我在內地也很少見到。」林飛說道。

    「林醫生,除了在康嘉馬術俱樂部工作外,不知道您在哪裡高就呀?」司徒冬梅說道。

    「談不上高就,我自己開了一家診所。」林飛道。

    「那您有沒有加入馬醫協會一類的機構。」司徒冬梅道。

    「現在的馬醫協會,說白了都是學習西獸醫的,人家也不願意帶我玩呀。」林飛說道。

    「林醫生,您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我們馬醫協會看看,向您這種醫術高超的中獸醫,我們協會可是十分歡迎的。」司徒冬梅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也算是康嘉馬術俱樂部的馬醫,如果真要加入了貴協會,成為了貴協會的會員,下次見到徐馬醫後,豈不成了他的下屬。」林飛婉言謝絕道。

    「林醫生,這一點您不用擔心,您正治好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真要來了我們馬醫協會,是絕對不會屈才的,我也可以向協會提議,讓您也當一名副會長。」司徒冬梅說道。

    林飛笑了笑,沒有回答,司徒冬梅說的這麼直白,拉攏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司徒冬梅把話點透了,也就沒有在繼續說,她跟林飛剛剛認識,說這些話是有些唐突了,但是,如果林飛真能根治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那絕對是轟動國際馬醫行業的大事,只有將林飛拉到馬醫協會,香江馬醫協會才能跟著沾光,甚至可能在國際上一舉揚名,而她這個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也會身份大漲。

    醫生這個行業,除了醫術之外,名氣也很重要,醫生的名氣越大,地位也就越高,利益自然滾滾而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7 10:37
255夜談


    香江人是很喜歡吃火鍋的,這一點在港劇中有大量的劇情。

    在司徒冬梅的帶領下,一行三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個火鍋店,面積並不是很大,從裝修來看已經有些年代了,雖然已經到了下半夜,但是,火鍋店裡依然有兩桌客人。

    「司徒醫生,您今天可來晚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招呼道。

    「今天晚上加班,所以就忙得晚了一些。」司徒冬梅道。

    「還來鴛鴦鍋?」老頭問道。

    「老樣子。」司徒冬梅道。

    「你們先坐,我去准備。」

    「司徒會長,您經常來這裡吃飯?」林飛問道。

    「是呀,這家店開了幾十年了,我上學的時候就經常來,味道依然沒有變。」司徒冬梅說道。

    「吃火鍋好呀,要是能再來兩瓶涼啤酒就更好了。」包慶搓了搓手,笑道。

    「這個好說,啤酒管夠,不過我開著車呢,今天就不喝了。」司徒冬梅道。

    「林子,你喝不?」包慶問道。

    「來點,壓壓驚。」林飛說道。

    「呵呵,林醫生,我看您挺正常的呀,不像受驚的樣子。」司徒冬梅笑道。

    身在異地,還被異地的執法機關審訊,要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

    沒一會,鴛鴦火鍋就端上來了,一個香辣味的、一個菌湯味的,生菜、針金菇、羊肉、毛肚、牛丸等各式的涮菜因有盡有,跟內地的火鍋差不多,要說唯一不同的,就是牛丸的味道很好吃,很勁道。

    林飛和包慶二人又叫了四瓶啤酒,起開瓶蓋,兩人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這哥倆也算是難兄難弟了,關系也更加親近了幾分。

    「林醫生,我剛才的提議,您考慮的怎麼了?」司徒冬梅在鍋裡放了一些羊肉,問道。

    「司徒會長,承蒙您看得起,能夠收到您的邀請,我也很感激,不過,我也不是香江人,基本上就待在春城一畝三分地,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香江,加不加入香江馬醫協會,其實沒有太大關系。」林飛說道。

    「林醫生,我們香江馬醫協會的影響力,絕不僅僅是局限在香江一地,在國內和國際上都有一定的威望,就拿國內來說,國內改革開放才三十多年,以前別說是賽馬了,連馬術俱樂部都沒有,哪怕是現在,依然禁止公開賭馬,雖然這幾年漸漸的放開了,但是,內地人畢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很多國內的馬術俱樂部其實都是香江人開的,或者說是跟香江人合作開辦的,因為我們這邊的養馬、賽馬經驗積累了一百多年,跟國際賽馬接軌,國內的賽馬行業想要快速發展,香江商人在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同理,很多內地的馬術俱樂部的馬醫,也都是香江的馬醫,國內的馬醫不是說不好,但賽馬跟普通的馬匹是不同的,治療的方法也不完全相同,所以,我們香江馬醫協會,在國內也有不小的影響力,就像康嘉馬術俱樂部的徐副會長,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司徒冬梅說道。

    「今天ICAC把我們抓去審訊,讓我的心裡很不舒服,如果我加入了香江馬醫協會,能幫我討一個公道嗎?」林飛問道。

    「林醫生,ICAC的做法,的確有不可取的地方,但這是香江政府賦予它的權力,我們香江馬醫協會,也不能正面指責他們。」司徒冬梅說道。

    「這麼說,這口氣,我只能自己咽下去了。」林飛道。

    「這倒不用,你要是想對付ICAC出口氣,可以用個人的名義去告他們,說他們給你的名譽造成了損失,讓ICAC的人員公開道歉。」司徒冬梅說道。

    「就像你說的,他們也是接到了舉報,才把我抓起來的,能告贏嗎?」林飛反問道。

    「能不能告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這件事情弄大,最好讓整個香江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這樣的話你就出名了,您治好了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絕症的事也會不脛而走,到時候再有人請您給賽馬看病,診費至少要翻上一倍。」司徒冬梅說道。

    「司徒會長,既然是用個人的名義去告ICAC,那也沒必要非得加入你們香江馬醫協會呀,我看,您也是想搭個順風車,給貴協會做個免費的廣告吧。」包慶笑道。

    「呵呵,您猜的不錯,像林醫生這樣的人才,一旦加入了我們香江馬醫協會,我們香江馬醫協會的名氣也會更大,同時,我們香江馬醫協會,也會動用協會的內部力量,幫著林醫生造勢,甚至讓他躋身成為國際知名馬醫,到時候,林醫生不光能收獲名氣和地位,還有數以十倍的診費。」司徒冬梅說道。

    林飛吃了一大口羊肉,擦了擦嘴角的芝麻醬,他卻是太餓了,甚至有一種感覺,不趕緊吃點肉,腦子都不靈活了。

    「司徒會長,今天我和包子原本是想看維多利亞港的夜景,沒想到意外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腦子都不夠用了,您看這樣行不行,讓我考慮一下,晚點回復您。」林飛說道。

    「當然可以,一會咱們加個微信,保持聯系。」司徒冬梅說道。

    「好。」林飛端起啤酒杯,站起身來說道:「我敬您一杯,如果不是您的話,我說不定還關在廉政公署,被人嚴刑逼供呢。」

    「是呀,那群王八蛋雖然沒有動手打人,不過可沒少嚇唬我,還說香江的法律跟大陸不同,如果我不老實交代,就會被歸為協同罪犯,至少也要被判好幾年,嚇得我腿鬥打顫。」包慶也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酒瓶,將杯子裡的酒倒滿:「我也敬您一杯,您隨意,我干了。」

    「舉手之勞而已,我今天開車,喝不了酒,就先以茶代酒,等改天有機會,咱們再好好喝幾杯。」司徒冬梅也端起茶杯,跟兩人碰了一杯。

    司徒冬梅雖然沒有立即招攬的林飛,不過這次見面,雙方也算是相談甚歡,司徒冬梅十分好奇林飛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治好了黑狐的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疾病,隨著雙方相互了解,熟悉了不少後,司徒冬梅再次開口問道:

    「林醫生,我很想知道,您是用中獸醫的哪些治療手段治好了黑狐,如果方便的話,您能不能跟我簡單的介紹一下,如果實在不方便透露,也沒關系。」

    林飛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不方便說的,也就是傳統針灸和藥酒。」

    「針灸和藥酒?就這麼簡單?」司徒冬梅說道。

    「說著簡單,做起來可不容易,無論是針灸,還是藥酒,都是一門很深的學問,若是有絲毫的差池,或者用錯了一味藥材,也起不到應有的藥效。」林飛說道。

    司徒冬梅點點頭,如果這要是簡單,誰都能夠效仿的話,估計林飛也不會說的這麼痛快了,不過無論是針灸還是藥酒都迥異於西方獸醫學,相信一旦傳到了西方,肯定會在西方馬醫界掀起一股中獸醫的熱潮。

    當然,前提是黑狐得過先天性心血不足,並且得了馬賽冠軍的事情,能夠傳的足夠遠,名氣足夠大,讓更多的人知道才行,這樣才能夠造成更大的影響。

    想到這,司徒冬梅又想起了一絲隱憂,道:「林醫生,根據儀器的檢測,黑狐的病情並沒有完全治愈,還能夠檢測出一些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不知道繼續治療的話,能不能根除。」

    「您知道,我給黑狐治療了多長時間了嗎?」林飛問道。

    「先天性心血不足這種病,屬於慢性疑難雜症,就算能夠治療,效果也會十分的緩慢,根據我的估計,如果能夠起到療效,至少也要三個月吧。」司徒冬梅說道。

    「真要三個月就好了。」林飛苦笑道。

    「那是多長時間?」司徒冬梅追問道。

    「不足一個月。」林飛說道。

    「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司徒冬梅一臉驚愕的說道,根據她的醫療常識,對於這種慢性疾病,短時間內是很難見效到,林飛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黑狐的身體恢復正常,並且跑出了馬賽冠軍的成績,足以證明他的醫術之厲害。

    「是呀,時間太短了,如果不是為了參加這次比賽,多給我兩個月的時間,一定能夠治愈黑狐。」林飛說道。

    聽到這番話,司徒冬梅不禁又對林飛高看一眼,暗道,等回去後,一定要多了解一下這位林醫生的情況,如果能夠多一個這樣的人才,香江馬醫協會肯定能發展的更好。

    一頓火鍋吃下來,整個人都暖融融的,包慶打了個飽嗝,兩瓶啤酒也下肚了,拍了拍肚子,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林飛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陳婷的號碼。

    林飛遲疑了一下,隨後摁下了接聽鍵,道:「喂。」

    「林醫生,我是陳婷,聽說您也被ICAC的人審訊了。」陳婷說道。

    「是呀,剛放出來。」林飛道。

    「這群人太不像話了,虧的還說什麼法治社會,沒有證據就胡亂抓人,連您這個馬醫都不放過。」陳婷冷哼了一聲。

    「這麼說,您也被抓了?」林飛道。

    「不光是我,榮安集團的張總也被抓了,我們現在正在一起呢?您要是方便的話,咱們一起喝杯咖啡吧。」陳婷說道。

    「行,您發個地址,我打車過去。」林飛道。

    「還是我派人去接您吧。」陳婷提議道。

    「不用了。」林飛拒絕道。

    被控告幕後操縱賭馬這件事,跟陳婷和張英脫不了關系,被人陰了一次總不能就這麼算了,林飛想要找回場子,還得跟這兩位好好合計一下,這兩個是地頭蛇,對賭馬的事情也更加了解,總比自己悶頭瞎干好的多。

    辭別了司徒冬梅後,林飛二人打車,趕往了約定的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名叫索恩特咖啡館,林飛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名字,咖啡館是個臨街店鋪,上下兩層,裝修的很別致,以深色為主的,暗色系裝修風格,一進門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咖啡香。

    「林醫生,您來了。」林飛二人一進門,張英就笑呵呵的迎接了過來。

    「張總,您怎麼在這?」林飛有些意外,沒想到張英會等在門口。

    「我怕服務員不認識您。」張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呵呵的說道:「走,陳董在包間裡等著,咱們也上去吧。」

    「這咖啡館都這麼晚了,還不關門?」林飛問道。

    「本來是凌晨兩點關門,不過,我讓他們推遲了一下,這樣,咱們也有個聊天的地方。」張英說道。

    「這麼說,這是您家開的?」林飛猜測道。

    「算不上家族產業,是我跟朋友開的,沒事的時候就過來坐坐,喝杯咖啡、發發呆,挺好的。」張英說道。

    包慶撇了撇嘴,暗道,這有錢人太矯情了,開個咖啡館,就為了自己有個地方能夠發發呆,回家坐在廁所的馬桶上,不一樣也能發呆。

    進入二樓的包間後,陳婷就站在包間的門口,看到林飛和包慶二人走進來,對方臉上露出一抹歉意,說道:「林醫生,包助理,真是不好意思,是我邀請二位來香江的,讓兩位憑白的受了審訊。」

    「怪不得陳董,這種事誰也不能預料到,要怪也是怪那些背後害咱們的人。」林飛說道。

    「林醫生說的不錯,讓我找到,是誰在背後誣陷咱們,我一定饒不了他。」張英一臉憤怒的說道。

    今天的事,要說最冤枉的人,那絕對是非張英莫屬,作為比賽的主辦方,他跟黑狐根本沒有什麼直接接觸,完全屬於被連累的,而且更令他憤怒的事,今天的事一旦傳出去,說不定會影響榮安集團的榮譽,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好不容易臨危受命主持馬賽,結果比賽沒辦好,還給集團抹黑了,他老子會怎麼看他,公司的股東會怎麼看,至於外界的人,更是只會看好戲。

    「今天請二位過來,就是想談談這件事情。」陳婷柳眉微蹙道。

    「陳董,聽你的意思,莫非你知道,是誰在背後陷害咱們?」林飛問道。

    陳婷深吸了一口氣,俏臉上顯得鄭重了幾分,道:「還不能完全確定,不過,已經有些眉目了。」

    「誰?「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8 10:40
256包興峰



    「張總,您對這個人應該是比較熟悉的。」陳婷說道。

    「陳董,你的意思是說,對方也參加了這次的馬賽。」張英猜測道。

    陳婷也不再賣關子,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舉報咱們的人,很有可能是裕豐馬術俱樂部的包董。」

    「包胖子。」張英皺了皺眉。

    包慶的眼睛一瞪,嘀咕道:「怎麼感覺,你們像是再說我。」

    「這個人你也見過,就是比賽那天,穿著白色休閑服,跟我說話的中年胖子。」陳婷說道。

    「陳董,您怎麼知道,是這個包興峰舉報的咱們?」張英問道,這種事可不能光憑猜想,要是弄錯了人,可就麻煩了。

    「我聽到一個消息,那天比賽結束後,裕豐馬術俱樂部的賽馬紅猴跑了一個亞軍,讓原本胸有成竹的包興峰非常生氣,晚上的慶功宴上還破口大罵,說比賽不公平、要報復咱們,當時可是有不少人都聽到了。」陳婷說道。

    「單憑這一點,也不能斷定就是包興峰。」張英說道。

    「根據我的了解,包興峰的大舅子,就是廉i政公i署的高層,對方想要舉報咱們,只不過是帶句話的事。」陳婷說道。

    「我在港劇上看,廉i政公i署的人都很正直,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包慶說道。

    「廉i政公i署是香江的反i腐先鋒,如果廉i政公i署內部都不干淨,整個香江就可想而知了,這個標杆是必須樹立的,但是,真要說廉i政公i署有多大公無私,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要是有社會、有組i織,就肯定會有人情世故。」陳婷說道。

    「說到這,其實我也有一個疑惑,就算有人舉報,但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廉i政公i署就能隨便抓人?」林飛問道。

    「林子說得對,他們抓人的理由是什麼,難道就因為我們治好了黑狐的病。」包慶附和道。

    「這種事,咱們根本就沒有干過,廉i政公i署也根本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咱們有涉嫌操縱賭馬的嫌疑,如果廉i政公i署不能給一個充分的理由的話,的確有公報私仇的嫌疑。」張英說道。

    「要不找幾個人,把裕豐馬術俱樂部的胖子抓起來揍一頓,看看他說不說。」包慶說道。

    「可別,那家伙是地頭蛇,這種手段可用不得,而且一旦開了先例,後患無窮。」張英搖頭說道。

    真要把包興峰揍了,林飛和包慶二人離開春城,包興峰拿兩人也沒辦法,可張英是香江本地人,包興峰要找張英的麻煩可多的是機會,張英就是自己不怕,也要為自己的家人考慮。

    「要不派個商業間諜打探一下。」包慶提議道。

    「關於舉報人的消息,在廉i政公i署內部,肯定都是高度保密的,這個是很難找到舉報人的資料的,而且,包興峰也不會傻到自己去舉報,隨便指示個小弟去,咱們就很難找到這個人,咱們被放出來的消息,包興峰應該已經知道了,那個舉報咱們的人,說不定早就不在香江了,至於從包興峰那裡打探,估計難度更大,這家伙肯定會消滅一切證據,置身事外。」張英說道。

    「那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就憑白讓人欺負了吧,你們二位,怎麼說也是大老板,能忍得了?」包慶蠱惑道。

    陳婷沉吟了片刻,道:「我覺得,要想報這個仇,徹底解決此事,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司法途徑。」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張英點點頭。

    「啥意思,又要去告廉i政公i署?」包慶說道。

    「怎麼?還有人跟你們說過這個辦法?」張英說道。

    話說到這,林飛也沒有隱瞞司徒冬梅的是,說道:「陳董、張總,你們知道,咱們為什麼這麼快,就能被放出來了嗎?」

    「那群廉i政公i署的人把黑狐抓走了,還找專門的馬醫給黑狐檢查了身體,證明了黑狐的確患有先天性心血不足的病症,所以咱們的嫌疑才會被排除。」陳婷哼道:「如果因為這件事,黑狐受到了驚嚇,我跟他們沒完。」

    「陳董,您放心,黑狐並沒有受到驚擾,廉i政公i署請來的馬醫,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林飛笑道。

    「林醫生,聽您的意思,好像認識那個,給黑狐檢查身體的醫生?」陳婷說道。

    「司徒冬梅,兩位聽說過嗎?」林飛問道。

    「香江馬醫協會的會長。」張英說道。

    「我也聽說過,據說是香江知名的馬醫,並且在國際上還有一定的知名度,我還一直想找個機會認識一下。」陳婷說道。

    「嘿嘿,司徒會長剛剛請我們吃了火鍋,還誇獎我們是人才,想要請我們加入馬醫協會。」包慶嘿嘿一笑,連帶著把他自己也算進去了。

    「這就難怪了,我說今天,桌子上的點心一塊沒動,不符合包助理的風格呀,原來是你們吃飽了才來。」陳婷笑道。

    「如果能加入馬醫協會,也算是一件好事,不光能增加自身的人脈,還能夠利用馬醫協會的關系,香江知名的馬醫,大部分都加入了。」張英說道。

    「這件事我還在考慮,司徒會長的人還是不錯的,而且還給我出了一個主意,讓我去告廉i政公i署。」林飛說道。

    「司徒會長,果然是女中豪傑呀,這眼光還是很厲害的。」張英說道。

    「是呀,以個人的名義去告廉i政公i署,成功的機會也更大一些,更容易得到陪審團的支持。」陳婷說道。

    「聽你們的意思,好像不打算,跟我一起去告?」林飛問道。

    陳婷和張英相視一眼,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們兩人家大業大,都是香江的本地人,自然不敢輕易的得罪廉i政公i署,真要跟廉i政公i署鬧得對簿公堂,會給公司的形像造成很壞的影響。

    看到這一幕,包慶也明白了過來,哼道:「我說陳董、張總,你們兩位可都是有錢有勢、響當當的大人物,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往後縮,總不能讓我們這些小人物打頭陣吧。」

    「包助理,你可不要妄自菲薄,連司徒會長都親自拜訪兩位了,怎麼能說是小人物,我和陳董都沒有這種待遇呢。」張英說道。

    「林醫生,我們沒有其他的意思,不過作為一家私人企業,不好公開的跟政府機構打官司,陪審團對我們這些私人公司也沒有什麼好感,反而會降低官司的勝率,我們會在背後支持您,效果會更好。」陳婷說道。

    「我也是這個想法,不是我和陳董沒有擔當,而是我們不僅僅代表自己,還代表著背後的公司,牽扯太大、影響太大,做事不靈活、也不好回頭,還不如在背後支持林醫生。」張英說道。

    林飛遲疑了一下,雖然這個決定,看起來對他不利,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二人說的有些道理,船小好回頭,一個人的名義打官司,風險的確更小一些,這兩人想讓他打頭陣也不是不可以,就像司徒冬梅說的,借著這個官司的機會,還可以提高他的知名度,作為一名醫生,知名度越高,診費也越高。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陳婷和張英二人,或者說他們背後的公司,能給周強怎樣的支持……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8 10:40
257不期而至



    香江機場。

    一輛從春城飛來的班機,降落在了香江機場,飛機聽聞之後,數十名旅客陸續走下飛機,其中有一些操著春城口音的人,明顯能看出來是一起來的。

    「誒呦,這裡的空氣可真潮呀,比咱們春城悶多了。」

    「不光是潮濕,溫度也更高,我穿著外面的大衣,都覺得有些熱了。」

    「機場裡一般都有專門換衣服的地方,一會可以去換換衣服。」

    「這麼潮濕的氣候,我還真有點受不了,還是咱們春城的氣候好。」

    這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春城市人民醫院的醫生,他們來香江不是為了游玩,而是專門來向香江皇家醫院請教禽流感的治療方法的。

    帶隊的人是項棟梁副院長,還有陳素梅、王金海、韓敬東三人,其中韓敬東是一名男護士,是護士長專門派來的大將,在醫院裡男護士的數量不多,不過每一個都是主力,在某些方面要比女護士做的更好。

    「你們看,這香江人跟咱們春城就是不一樣,這衣服穿得就是時尚、有品位。」陳素梅贊道。

    「花裡胡哨的,褲子上還掛著破洞,這就算有品味了?」項棟梁哼了一聲,不敢苟同。

    「項院長,等咱們辦完了事,要不要去附近的商場逛逛,有很多國際知名的商品,在咱們春城市買不到的,可以給嫂子捎回去一些,她准高興。」陳素梅提議道。

    「先忙正事,別老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項棟梁皺著眉頭說道。

    自從上次跟香江皇家醫院聯系,那邊一直沒有給確切的消息,而他們這一次來香江,也不是收到了香江皇家醫院的邀請,而是自己主動上門求助的,事情能不能辦成還未曾可知,他哪有那個閑心,如果不是因為陳素梅的兒子的同學的父親,也在香江皇家醫院當醫生,他甚至都不願意帶上對方。

    陳素梅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說到香江皇家醫院,項棟梁也不禁有些納悶,根據他從各方面了解到的消息,香江皇家醫院的確應該接受過一例禽流感病人,而且這個病人應該就是從春城去的,跟春城發生的禽流感應該是同一種病原,按理說香江皇家醫院治好了這個病人,沒有必要隱瞞,反倒應該大肆宣傳,以顯示他們醫院醫生的高超醫術,也能提高醫院的名氣。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香江皇家醫院雖然承認那個患了禽流感的病人已經治愈了,但是,卻不肯透露更多的信息,也從來沒有主動表明過,願意派遣醫生援助春城市人民醫院。

    來之前,項棟梁也仔細分析過,想到了幾種可能性,但是後來又覺得可能性不大,所以干脆直接親自來一趟香江,當面找香江皇家醫院的醫生問個清楚,雖說這樣做有些唐突,甚至可能會引起香江皇家醫院的反感,但是春城那些患禽流感的病人,實在是拖不起了。

    在他們上飛機前,項棟梁又接到了一通電話,又有三例疑似感染禽流感的病人,被送到了春城市人民醫院,春城市人民醫院已經人滿為患,很多病人甚至被安排在了走廊裡,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項院長,那咱們現在去哪?」陳素梅問道。

    「打車直接去香江皇家醫院。」項棟梁說道。

    「要不要我,提前給香江皇家醫院打個招呼,咱們就這麼直接去,不太好吧。」陳素梅說道。

    「不用打了,省的他們再推脫,咱們直接去了,他們總不能把咱們趕出來,事情鬧大了,我看看他們要不要名聲。」項棟梁說道。

    「項院長,這樣做不太好吧,事情真要傳出去,也會影響咱們醫院的名譽。」王金海說道。

    「顧不上那麼多了,在拖延下去,那些症狀嚴重的禽流感病人就拖不住了,到時候一旦出現了死亡,那就不是一例,而是一批。」項棟梁一臉沉重的說道。

    ……

    一行四人打車來到了香江皇家醫院,在附近找了個飯館吃了點飯,隨後項棟梁、陳素梅、王金海三人就直奔香江皇家醫院,至於韓敬東則是有另外的安排。

    香江皇家醫院的面積算不上大,甚至還比不上春城市人民醫院,不過,香江這地方本就不大,而且可以說寸土寸金,能有這樣的規模已經很不錯了。

    三人都是第一次來香江皇家醫院,這裡跟春城市醫院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不過,此時三人身上掛著責任,也無暇去欣賞和比較。

    醫院大堂的中間,是一個半圓形的接待處,裡面站著兩個年輕的護士,項棟梁走過去之後,開門見山的問道:「您好,請問院長辦公室在幾樓。」

    「您是來看病的,還是有什麼事嗎?」年輕的護士有些意外,還是頭一次見到人,開門見山的就要找院長,同時也隱隱有些擔憂,暗道:「這不會是專門來找事的吧。」

    「我是春城市人民醫院的副院長項棟梁,跟咱們醫院的吳院長通過電話,今天過來找他,是有一些工作上的交流。」項棟梁說道。

    「這樣呀。」年輕的護士嘀咕了一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護士,也聯系不到院長,您既然有我們院長的聯系方式,不如直接給他打電話吧,這樣也更方便一些。」

    年輕的護士很客氣,不過,依舊不願意說出院長室的位置。

    「行,那我就先打個電話。」項棟梁應了一聲,隨後走到了一旁。

    「項院長,反正咱們都到了香江皇家醫院,不如跟那個吳院長打個電話,對方總不能一直躲著咱們,也顯得更禮貌一些。」陳素梅說道。

    項棟梁猶豫了一下,也不想弄得太尷尬,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隨後拿出手機,撥打了香江皇家醫院吳院長的電話,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陣語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好嘛,這都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項棟梁嘆了一口氣,越想,越覺得這裡應該有事。

    「項院長,要不咱們再問問其他人,看看有沒有誰,知道院長室的位置。」王金海說道。

    「人家既然不接電話,就是暫時不希望跟咱們交流,更不可能願意跟咱們見面,要是再沒有香江皇家醫院的人帶領,自己貿然過去,只會觸人家的眉頭。」項棟梁說道。

    「那咱們先去哪?」陳素梅說道。

    「等著,看看小韓那邊,能不能有收獲。」項棟梁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9 14:42
258另有其人


    香江皇家醫院。

    韓敬東雖然是第一次來香江皇家醫院,但是因為本身就是護士,他對醫院的情況很熟悉,也可以說的上是如魚得水。

    韓敬東根據醫院的提示,來到了五層的傳染病科,走到前台的位置,對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護士說道:「您好,給您打聽個事。」

    「你說。」年輕的護士瞥了韓敬東一眼。

    「我叔叔得了禽流感,正在醫院裡住院,不知道在哪個病房?」韓敬東問道。

    小護士淡淡的說道:「我們這層,沒有住著禽流感患者。」

    「那您知道他住在哪嗎?」韓敬東說道。

    「據我所知,好像七層的vip病房,前幾天住進來了一個禽流感患者,走沒走,我也不清楚。」小護士說道。

    「您知道他住在哪個病房嗎?」韓敬東說道。

    「你打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多簡單的事。」小護士應了一聲,也不再理會韓敬東,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韓敬東一個人在醫院裡活動,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那個疑似來自春城的禽流感患者,不過他對那個患者所知有限,別說不知道對方的聯系方式,就連對方的名字、年輕都不是很清楚。

    按照小護士的話,韓敬東來到了七層,這一層的人就少了很多,比其他幾個樓層都要更加安靜,這在醫院是很難得,對於病人的療養,也更有好處。

    這一層也有一個前台接待處,這裡的護士明顯要更加客氣,老遠的看到韓敬東後,就面露笑容、點頭示意。

    「您好,我叔叔得了禽流感,說是住在這層樓,我來探望他。」韓敬東說道。

    「您說的是張老爺子。」護士說道。

    「對。」韓敬東點點頭,他也不知道那個禽流感患者叫什麼名字,只能順著對方說。

    「張老爺子住在703病房,往前面走就是了。」護士說道。

    「謝謝。」韓敬東點頭示意,隨後按照護士的指示,尋找703病房。

    找到703病房後,韓敬東走到門口,沒有立即進去,而是顯得有些猶豫,越過香江皇家醫院直接跟他們的患者接觸,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甚至可能會影響兩家醫院的關系。

    遲疑了片刻後,韓敬東走到稍遠的位置,拿出手機,撥打了項棟梁的號碼:「喂,項院長。」

    「小韓,打聽到那個患者的消息了嗎?」項棟梁問道。

    「打聽到了,那個患者就在醫院的七層vip病房。」韓敬東說道。

    「這麼看,要麼患者地位很高,要麼就是患者的情況特殊,院方不想讓外人知道。」項棟梁猜測道。

    「項院長,我現在就在患者的門口,您看,我現在要不要進去?」韓敬東說道。

    「進去吧,跟患者說話的時候,注意方式。」項棟梁說道。

    「項院長,我直接跟患者接觸,會不會引起香江皇家醫院的不滿,我怕您見了對方領導會為難。」韓敬東說道。

    「你別瞎操心了,人家就沒打算見我,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讓前台幫我們聯系一下,現在還有沒有消息,你只管去做就是了,跟患者的生命比起來,這件事,我還是能擔得起的。」項棟梁鄭重說道。

    「行,我聽您的。」韓敬東應了一聲,心裡也踏實了不少,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他已經跟領導通報了,這件事這要辦砸了,也不能賴在他的身上。

    掛斷了手機後,韓敬東深吸了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瞧了瞧房門。

    「進來。」片刻後,病房裡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上了年紀。

    「咯吱……」一聲,韓敬東打開房門,走進了病房裡,病房的面積很寬敞,裝修的很別致,靠近門口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老人,目光炯炯有神,看起來氣色很好。

    這個在病床上的老頭,正是染上了禽流感的張銘岸,只見他皺了皺眉,問道:「你找誰?」

    「您好,請問您是患了禽流感的張老爺子吧。」韓敬東試探道。

    「是我,你是干什麼的?」張銘岸露出警惕的神色。

    「您好,我叫韓敬東,是春城市人民醫院的護士。」韓敬東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很清楚,自己必須盡快的獲得病人的信任,否則,人家把自己當成了壞人,說不定會立刻喊人。

    「春城的護士,跑到香江皇家醫院來干什麼了?」張銘岸皺眉說道。

    「張老爺子,您染上禽流感之前,是不是也去過春城呀?」韓敬東試探道。

    「我是去過春城,你到底有什麼事,直接說,要不然我就休息了。」張銘岸催促道。

    「張老爺子,是這樣的,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想請您幫忙。」韓敬東說道。

    「找我幫忙,什麼意思?」張銘岸雙眉一挑,想起了陳學庸之前找自己的事,不過,他並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而是想看看對方如何說。

    「張老爺子,您最近不再春城,可能不是很清楚,最近春城爆發了禽流感疫病,光是咱們春城市人民醫院就住進了一百多位禽流感患者,病情很嚴重、治療手段很難見效,眾多患者的生命都危在旦夕,我今天找您來,是聽人說起,香江皇家醫院有一例治愈病例,想跟您求教一下治療的方案。」韓敬東說道。

    「呵呵,跟我求教治療方案,我就是一個病人,醫生開什麼方子,我就吃什麼藥,我能懂什麼。」張銘岸說道。

    「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醫院的領導,也跟香江皇家醫院的人聯系過,但是他們一直沒有給正面答復,我們領導今天一大早就坐飛機來到了香江皇家醫院,但是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他們醫院的負責人,不得已之下,我才冒昧的向您求助。」韓敬東說道。

    「別說是一上午,你就是等個十天八天,也未必能夠等到香江皇家醫院的正面答復。」張銘岸笑道。

    「張老爺子,這是為什麼,醫者父母心,難道香江皇家醫院的醫生,就要眼睜睜的看著,數百名禽流感患者死於非命。」韓敬東追問道。

    「你來錯地方了。」張銘岸說道。

    「張老爺子,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得的不是禽流感?」韓敬東說道。

    「我是得了禽流感,也的確是在春城染得病,不過,我現在只是在香江皇家醫院休養,真正給我看病的……是我的私人醫生。」張銘岸說道。

    「啊……原來是這樣。」聽到這,韓敬東猛然明白了過來,為何香江皇家醫院一直沒有正面回答,人根本就不是他們治好的,而是另有其人。

    「張老爺子,我能見一下您的私人醫生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2 10:37
259驚訝


    「不行。」張銘岸十分干脆的回應。

    「為什麼呀?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現在春城市人民醫院有數以百計的患者,在遭受禽流感的病痛,換成是任何醫生,都不可能無動於衷。」韓敬東說道。

    「我的私人醫生,跟普通的醫生不同,就算給了你們治療方案,你們也未必敢用。」張銘岸說道。

    「您的私人醫生,是有什麼特殊的身份嗎?」韓敬東說道。

    「他是一名獸醫。」張銘岸說道。

    「不會吧,獸醫怎麼能給人治病,還治好了連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禽流感。」韓敬東說道。

    「你既然這麼想,那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張銘岸淡淡的說道,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經過上次跟林飛的談話後,張銘岸也摸透了林飛的心思,林飛畢竟只是個獸醫,用他開的藥方給人看病,本身就容易引起人們的質疑,用林飛的話說,自己懷著悲天憫人的心態,大公無私的將治療禽流感的藥方捐出去,對方也未必敢用,甚至可能直接會被束之高閣,原因很簡單,他是一個獸醫。

    「老爺子,您別生氣,我沒有瞧不起獸醫的意思,我只是個護士,這種事也做不了主。」韓敬東說道。

    「嘿嘿,看來你們醫院,還是不著急。」張銘岸冷笑道:「我大病初愈,沒工夫跟你扯皮。」

    「老爺子,要不您看這樣行嗎,您約一下您的私人醫生,到時候讓我們院長來親自跟他談。」韓敬東提議道。

    「用不著那麼麻煩,你們醫院要想要藥方,就拿三百萬塊錢收購藥方,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張銘岸擺了擺手。

    「三百萬,這也太多了吧。」韓敬東驚訝道。

    「出去,別讓我再重復了。」張銘岸不容置疑道。

    韓敬東還想再解釋些什麼,但是被張銘岸瞪了一眼,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張銘岸身上,似乎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響起了醫院的院長。

    「您能給我一個聯系方式嗎?」韓敬東小心翼翼的說道。

    「呵呵。」張銘岸冷笑了一聲:「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出不去,也在醫院裡躺個十天八天的。」

    雖然不是很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韓敬東也能聽出,話語中的威脅之一,他到不相信張銘岸真的能找人揍他,而是怕驚動了香江皇家醫院的醫生。

    離開病房後,韓敬東嘆了一口氣,道:「三百萬!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就像韓敬東之前說的,這件事他是做不了主的,要不要出這三百萬,還得由醫院和項院長決定。

    韓敬東來到了一樓大廳,找到了項棟梁副院長,將兩人的談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對方。

    項棟梁眉頭緊鎖,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陳素梅則冷哼一聲,道:「什麼玩意,不就是一個獸醫嗎?還真以為自己是華佗在世,居然開口就敢要三百萬的天價。」

    「項院長,您是怎麼想的?」韓敬東問道。

    「三百萬雖然不少,不過,咱們醫院也能拿的出來,關鍵是那個藥方,是否真的有用?」項棟梁說道。

    「項院長說的是,咱們剛來香江,人地生疏,萬一遇到了騙子咋辦,三百萬豈不是打水漂了。」陳素梅擔心道。

    「這句話有點嚴重了,香江皇家醫院總不會為了三百萬塊錢騙咱們。」項棟梁說道。

    「項院長,那您說現在該怎麼辦?」陳素梅說道。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能見到那位獸醫,不過,咱們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上哪去找。」項棟梁說道。

    「我就不信,咱們醫院那麼多名牌大學畢業的醫生都治不好的病,一個獸醫就能治好。」陳素梅哼道。

    「我倒是覺得有這種可能,這樣的話,香江皇家醫院的種種行為就能夠解釋的通了,患上禽流感的病人,的確是住在香江皇家醫院,但人卻不是香江皇家醫院治好的,而偏偏治好這個病的,還是一個獸醫,所以在咱們提出幫助請求的時候,香江皇家醫院才會表現的如此怪異。」項棟梁分析道。

    「話是沒錯,可獸醫的藥方,誰敢用在病人身上,萬一出了事,這個責任由誰來承擔?」陳素梅說道。

    「行了,你先不要對獸醫抱有歧視,現在的問題是先找到這位獸醫,看看對方靠不靠譜,如果對方的醫術造詣精深,也未必不能一試,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項棟梁嘆了一口氣,一想到醫院病房裡住著的一百多名禽流感患者,他就有一種無力感。

    「項院長,我也覺得應該小心一些,對方一上來就提錢,怎麼看都不像是醫德高尚的人,而這種人往往急功近利,未必會有真本事。」王金海說道。

    「我也覺得不用過於急切,咱們醫院已經向省衛生廳求助了,想來衛生廳的領導,會盡快從各個省市抽調優秀的醫生,組成一個專家組來協助咱們醫院治療。」陳素梅提醒道。

    「這個道理,我能不懂。」項棟梁哼了一聲,瞪了陳素梅一眼,道:「咱們等得起,病人能等得起嗎?一旦出現大量的死亡病例,還不是得醫院來負責,到時候,可就不是三百萬元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項棟梁作為醫院的高層,很清楚醫院最怕的是什麼,錢對於醫院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春城市人民醫院也從來不缺錢,如果能夠用三百萬元解決一起即將到來的災難,他覺的很值。

    而陳素梅和王金海這些醫生,還算不上醫院的核心,也沒有掌握太大的資源,對於他們來說三百萬是一筆巨款,所以才會把這些錢看的很重。

    「小韓,這樣,你跟我再走一趟,我想親自見見那個病人。」項棟梁說道。

    從韓敬東提供的信息來看,那個患上禽流感的病人住在VIP病房,很有可能身份不一般,至少是有一定經濟實力的,項棟梁在醫院呆了幾十年,各式各樣的病人都見過,只要跟病人談上幾句,基本上就能摸清楚病人的情況。

    在韓敬東的帶領下,項棟梁也來到了703病房,一進門就看到病床上坐著一個老者,氣質不俗,目光犀利,容貌依稀覺得有些熟悉。

    張銘岸瞪著進來的二人,問道:「我不是說過,不許打擾我休息?」

    「老爺子,真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有心打擾您的,但是關系到春城市人民醫院的數百名病人,希望您能理解一下。」韓敬東一邊說者,一邊指著項棟梁,道:「這是我們醫院的項院長,他是親自來看您的。」

    「你好,我是春城市人民醫院的副院長項棟梁,打擾您了。」項棟梁說道。

    「項院長,您好。」張銘岸應了一聲,對項棟梁還是比較客氣的。

    「看您的氣色不錯,准備什麼時候出院?」項棟梁問道。

    「這裡的環境不錯,又有醫生護士照顧,不著急。」張銘岸道。

    「我怎麼覺得,您有些面熟,是不是以前在春城見過您?」項棟梁意有所指的問道。

    「呵呵,上次春城市人.大開會的時候,咱們見過一面。」張銘岸說道。

    「我說您怎麼那麼眼熟,您怎麼稱呼?」項棟梁說道。

    「張銘岸。」

    「張銘岸。」項棟梁嘀咕了一句,仿佛想起了什麼,露出驚訝之色,道:「榮安集團的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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