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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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一品道門

【作者概要】:第九天命,男,內蒙古 - 赤峰,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神話修真

【其他作品】:《申公豹傳承》、《大胤仙朝》、《證道長生》

【內容簡介】:

  二十一世紀道家弟子張百仁,因為觸動先天劍胎,逆轉時空降臨隋唐時空。
  論道鐘離權,鬥劍呂洞賓!
  拂袖壓玄奘,一劍退達摩!
  統御之權,歸於至聖,天命帝以司牧,帝承天而撫臨。
  這一日,張百仁背負雙手傲立於紫禁之巔,手中一卷誅仙陣圖緩緩鋪開,俯視邊關群雄:「問天下誰敵手?敢問諸君,可長生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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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3210 發表於 2017-5-14 16:45
第1章 楔子
    大隋

    李唐大軍兵臨城下,張百仁手握誅仙劍,靜靜的站在紫禁城上,默不作聲。

    「先生,蕭皇后朕就託付給你了!」隋煬帝看著張百仁,一隻手緊緊攥著蕭皇后,滿臉的依依不捨。

    「陛下放心,皇后德才兼備,溫柔大方,有母儀天下之姿,道士定會照顧好皇后娘娘的。」

    ......

    「貴妃娘娘,暴君已死,快快收拾了金銀細軟捲包袱跟貧道走吧!」

    大唐

    李世民躺在病床上,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一隻手掌緊緊攥著武媚娘,艱難的看著張百仁:「朕所不放心者,唯有武氏女子,朕死後,此女就託付給道長了。」

    「陛下放心,武才人聰明伶俐,素有機智,機靈古怪,乃是道士的最愛,道士一定會照顧武才人一生的!」張百仁沉重許諾。

    ......

    「明月當空照,才人帝王相!」

    「貧道掐指一算,才人唯獨命裡缺我!來來來,這尼姑庵是不能待了,咱打道回宮當主子去!」

    太宗卒!

    馬懷坡下

    李隆基一雙眼睛看著楊玉環,滿臉的不捨,久久無語凝噎。許久之後才轉過身來看著張百仁:「朕此生獨愛貴妃,如今逆黨逼宮,貴妃就交託給先生了。」

    「陛下放心,貴妃體態風流,豐腴圓潤,實在是肥了些。跟著道士修仙,貧道定會讓貴妃重獲綽約丰姿。」

    ......

    「貴妃莫哭,貧道不嫌你胖。恰到好處,恰到好處!」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7-5-14 16:52 編輯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4 16:45
一品道門 第一章 邊陲稚子

    「呼~~~」。

    北風捲第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峰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像是今人不懂古人的冷。

    一陣陣狂風捲起,吹蕩著那一片枯寂的草原,不見人影,唯有狂風呼嘯響徹天地間。

    北風吹動著枯草,一個四五歲,身披厚厚狐狸皮帽子的稚子,遙遙的看著無盡草原,手掌緩緩自袖子裡伸出來,哈了一口氣,哈氣瞬間凝聚為冰水。

    「古人不見今日月,今日明月照古人。」

    稚子聲音在呼嘯的北風中,瞬間湮沒,雙手插在袖子裡,張百仁緊了緊身前的大衣,身上是一襲破舊的棉衣,姑且算得上是棉衣,小臉凍得通紅,在那呼嘯的北風中,張百仁的眼睛中充斥著一股惆悵。

    手指在袖子裡算了算:「幾年了?四年了?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張百仁雙目中充斥著一股純淨,就像是那純淨的溪水,像是草原上尚未完全融化的雪。

    張百仁抽了抽鼻子,一雙眼睛看向了西方,眉頭皺起:「好濃郁的血腥味,那些突厥人又犯疆了。」

    每年冬季,突厥人都會犯疆,劫掠邊境,大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於邊境之民被突厥人製作成人肉臘肉,用以過冬,沒有生在這個時代,絕對不會想到這個時代的殘酷,每個人都在為了活下去而無所不用。

    來到這裡三年了,按照張百仁的推斷,自己應該處於河北,大概是新中國二十一世紀的北京、吉林、黑龍江一代。

    不錯,就是按照二十一世紀的算法,張百仁眼睛滴溜溜的轉,緊了緊衣衫。

    河北,這是張百仁唯一知道的消息,對於處於邊境以放牧或者是農耕為生,白目不識丁的農夫來說,知道河北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

    「大隋!」張百仁深吸一口氣,隋唐時期,有河北道,這是當時聽到河北這三個字之後,張百仁的唯一想法。

    對於一個稚子來說,身邊都是目不識丁,從來都沒有出過門的愚夫來說,張百仁再想知道別的消息,簡直是難如登天。

    縮了縮衣袖,張百仁腳步沉穩,循著血腥味走去。

    登臨一座二十多米的高山,張百仁看著遠方,道道煙塵捲起,血腥四溢,兩方人馬廝殺不停,無數的屍體灑落,亡魂衝天而起。

    亡魂,確實是亡魂。

    「好慘烈的爭鬥,突厥人常年處於苦寒之地,各各都是蠻夷、凶狠悍不畏死之輩,整日裡為了活命而不斷廝殺,相反朝廷雖然有精良裝備,但養尊處優,又因為種種原因,並不能完全處於上峰,有的時候甚至於會被壓制住」張百仁不緊不慢的搓著手,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爭鬥,嘴角微微翹起:「有意思!。」

    雙方廝殺到一處,有的時候,蠻力與凶狠,並不能成為取勝的籌碼,真正的決定勝負槓桿的其實是勇氣加上精良的裝備。

    突厥人雖然凶狠,但大隋戰士各各身披盔甲,手上拿著百煉之刀,鋒銳無匹,與大隋的戰士正面相對,突厥戰士根本就是個渣渣。

    不過雖然裝備上比不過大隋,但突厥人常年處於苦寒之地,沒有中土的繁華迷亂,六慾迷眼,那突厥人高手各各都不是易於之輩。

    一桿大旗在北風中飛舞,大旗下站著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將領,任憑北風吹過,那小將一襲銀白色盔甲,動也不動似乎是蠟像一般站在那裡,一隻手搭在腰間的長刀上,似乎被凍僵了。

    「氣血沖霄,看起來也是一位高手」張百仁哈了一口氣,感覺鼻子癢癢。

    這白袍小將張百仁見過,確切的說,隔著很遠的距離見過幾次,出手狠辣、無情,年紀輕輕,應該已經鍛骨了。

    「呼」。

    眼見著突厥就要敗退,只見突厥後方一個身穿皮衣,整個人都瑟瑟隱藏在風衣中的枯瘦男子緩緩自天邊走來,遙遙的看著戰場。

    「又是他!」張百仁笑了:「這傢伙就是一個狗皮膏藥,看起來垂垂老矣,即將死亡,但卻是有道修真,若不到天年大限,是絕對不會死去的」。

    修行中人,只要真的有那麼幾分本事,都會知道自己的壽數,就像是張百仁,他感覺自己活得很好,雖然還沒有開始修煉,但是張百仁的這個身子卻健康到了極點。

    赤子嬰兒,臨山崩而不變色,便是純陽境界。

    張百仁雙拳握住,不是普通人的握拳,而是修行中人的握拳。

    修行中人,有一個名字,稱作是『握固』,握固就是五指張開,以大拇指向著掌內彎曲,應該是恰好落在無名指根部,然後其餘四根手指緩緩攥住。

    若細心觀察嬰孩,就會發現嬰孩不懂世俗之事時,手掌常常這般攥起。

    亦或者雙拳緊握,貼於身後身後,隨著身子微微上下抖動,此謂之『流水不腐戶樞不蠹』,至於原理就不說了,此方法最大功效就是鼓蕩腎氣,一般三五分鐘就好。

    言歸正傳,只見那步履蹣跚的老者停住腳步,遙遙的看著戰場,突然跪倒在地,嘴巴開闔,聲音居然猶若是洪鐘大鼓,就算是張百仁也聽的清清楚楚,不過若是細聽,卻發現這話語含糊嗚咽,重要的詞語根本就聽不到。

    「裝神弄鬼,不過是祈求你的長生天罷了」張百仁嗤之以鼻。

    「嗡」。

    大地輕輕顫抖,一股微塵捲起,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瞬間升騰而起,飛沙走石,天地的力量在此時展露無疑。

    那砂石捲起,不分敵我,突厥人早有防備,各各跪倒在地,寬大的皮衣將自己的腦袋蓋住。

    突厥人牧養牛、馬、羊,最不缺的就是皮毛。

    與之相反,隋朝的軍伍卻是措不及防,被砂石吹得睜不開眼睛,紛紛趴在地上。

    「混賬!有本事光明正大一戰!」那小將猛地睜開眼睛,震動的群山鳥雀飛起,卻被砂石灌入嘴中,不知道吃了多少砂石。

    張百仁搖了搖頭:「草原的祭祀,一個部落的首腦人物,豈會與你近身搏殺,除非是他腦袋壞掉了。」

    張百仁清晰的看到,那草原人撤退,不緩不急,隋朝士兵已經被滿天風沙迷亂了眼睛,耳邊砂石咆哮,不辨敵我,根本就無法追擊。

    「一招鮮,吃遍天下」張百仁搖搖頭,這場戰鬥已經無需多說,勝負分出,突厥人敗退,若不是那關鍵是祭祀出手,只怕是要全軍覆沒。

    「法師!這就是法師的力量」張百仁輕輕一嘆。

    「混賬東西!」見到風沙停止,小將睜開眼睛,雙目惡狠狠的看著消失在地平線的突厥人,咒罵了一句,然後吹響了號角。

    所有突厥人身上的衣衫被扒的一乾二淨,顯然這裡沒有死人晦氣那種說法,眾位士兵看著扒下來的皮毛,各個歡天喜地,眼睛裡滿是笑容,在寒冷的冬天,皮毛可不是便宜貨色。

    「每次都是這樣,就不能有點新花樣」張百仁看著打掃戰場,熊熊燃燒而起的火焰,撇了撇嘴:「等著吧!再給我幾個月的時間!。」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7-5-14 16:53 編輯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4 16:45
一品道門 第二章 祖師問答

    看著那歡天喜地,扒著死人衣衫的眾位邊陲漢子,張百仁的話語被嗚咽的寒風吹散,整個人也消失在寒冷的北風中。

    戰場中的銀甲小將眼睛微微眯起,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離去的山頭,對著身邊的副手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那個地方有一個村莊,住著三十多戶人家」副手恭敬道。

    張百仁所在之地,當為東北三省,比鄰草原,或者說,隨著天朝的強盛,一部分關中百姓被遷移到邊界之處,用來擴大大隋天朝的疆土。

    張百仁不是傻子,大隋天朝的旗旛,他看的清清楚楚。

    「娘,我回來了」張百仁跺著腳,走進了自家的小院子。

    確實是小院子,破舊的屋子剛好能遮擋北風,這是土屋子,張百仁的手中拎著兩個竹條編織成的籠子,裡面兩隻山雞不安的看著張百仁,就像是張百仁對於自己的命運一般,懵懂無知。

    「百仁,不是說叫你不要出去了嗎?你怎麼又跑出去了,突厥犯疆,你若是被突厥抓走,你叫娘如何是好,如何活下去」女子三十多歲,雖然穿著破舊衣衫,但卻乾乾淨淨,肌膚滑嫩,絲毫不像是山村的婦人,容顏靚麗美極。

    「孩兒知道了,看看,咱們娘倆有福了」張百仁得意的提了提手中的籠子,裡面野雞在咕嚕嚕的叫個不停,頗為不安。

    「你心思倒是靈巧」女子接過雞籠:「快去暖和一下,娘親去將那野雞送到你張大叔家殺了」。

    看著自家娘親走遠,張百仁拿下狐狸皮帽子,哧溜一聲鑽入了土炕上,鼻子有些發紅:「娘,你慢點走,我哪裡還有些藥材,明日裡拿去邊軍哪裡賣掉,換些銀錢」。

    張百仁看著破舊的被子,將自己瘦小的身子圍起來,隨手撿起土炕上的一本書籍,看的津津有味。

    現代人看繁體字,能看個八九不離十,但你要是叫古代人看簡體字,簡直是就是天書啊。

    「母親看起來像是大家閨秀,識文斷字,只是不知道如何來到了這邊陲苦寒之地,遭受這份苦楚」張百仁緊了緊身上的衣衫,從出生到現在,張百仁一直都在調養著自家體內的經脈,不斷存思冥想,雖然年紀尚幼,行不得那煉精化氣之功,但查缺補漏,不斷觀想著自家經脈,卻是已經爐火純青,對於身上的每一條經脈,每一個穴位都猶若觀掌間紋理。

    「四歲了,雖然還有些年幼,但卻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不知道在這動亂的年代能不能活下去」時間在張百仁看書中緩緩流過,眼見著天色漸暗,忽然大門打開,一陣北風吹來,吹過整個屋子。

    「娘晚上給你燉雞湯。」

    張百仁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緩緩點燃了油燈:「這回可有口福了」。

    看著昏昏燭火,張百仁的眼神似乎穿越時空,回到了當年初蹬道門之時。

    「敢問祖師?何為龍虎?。」

    「甚是祖宗?性命?根蒂?龍虎?刀硅?金公黃婆?何為龍蛇、心猿意馬?賓主覺照?。」

    「敢問祖師,何為太上、三寶、九星五剛?。」

    一幕幕在張百仁的眼前閃爍而出,電光火石之間,似乎親臨其境:「敢問祖師,何為出家?。」

    祖師答曰:「人能天地悉皆歸,有功行修真之德者,為出家。」

    「何為抽添火候?。」

    「百仁,百仁,想什麼呢,快點吃飯了。」

    「知道了娘」張百仁跳下土炕,放上了炕桌,張母盛上了雞湯,母子二人其樂融融。

    「我身雖然不在道觀中,不守清規戒律,但也是出家人!只是我這個出家人,如何才能再次回家啊」張百仁吃著雞肉,臉上帶著笑容:「娘,這雞腿給你吃,你身子骨弱,多補補身子。」

    「娘不吃,你還是長身子的年紀,你自己吃吧」張母將雞腿放入張百仁碗中。

    張百仁默然,沒有在說話。

    張百仁只吃雞肉,其餘的食物是點滴不沾,不是張百仁不想吃,而是真的吃不下,吃慣了二十一世紀的精米白面,看著眼前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麵餅,硬的可以將嗓子拉開,張百仁是吃不下的,來到這世界四年,張百仁也沒有習慣了這黑乎乎的餅子。

    緩緩拿起餅子,張百仁將其慢慢掰碎,泡了雞湯之後,才細細的放入嘴中。

    「今日又有突厥人犯疆了?」張母開口。

    「娘怎麼知道的?。」張百仁一愣。

    張母道:「聽你大叔說的。」

    說完之後,張母連忙叮囑:「如今突厥人又開始南下了,你切莫胡亂出去瘋耍,免得被突厥人抓去。」

    張百仁點點頭:「娘,咱們這小地方隱蔽的很,突厥人根本就找不到,有什麼好擔憂的。」。

    「你這孩子,敢頂嘴了?」張母瞪著張百仁。

    張百仁無奈:「好好好,孩兒絕不亂跑,娘放心就是了。」

    張百仁無奈,連連舉手保證。

    看著張母的表情,張百仁無奈苦笑,然後將雞湯一口喝完:「娘,我喝完了,先睡覺了」。

    「睡吧!睡吧!。」

    夜晚思緒紛擾,張百仁分不清楚前世今生,那物慾橫流的二十一世紀雖然魔道橫行,但卻錦衣玉食,讓人寧願墮落在那物慾橫行的世界。

    「我既然來到此方世界,當興盛我道門正統,反正閒著無事,不妨在這英雄輩出的年代,會一會天下群雄,問天下誰敵手?降龍伏虎神仙事,一襲青衣笑公候,在不濟也要混一個土財主噹噹,不然整日裡這糟米饃饃,實在是夠人受的了」張百仁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開始凝思觀想,前世的種種俱都在眼前閃過。

    二十一世紀,雖然物慾橫行,但不可否認,二十一世紀才是道法真正興盛大爭之世,那些說二十一世是末法之世的人,張百仁聽著就感覺好笑。

    二十一世紀,經歷過八國聯軍侵華,各家道統丟失、斷絕,但各種秘訣卻紛紛湧現而出,不可否認,網上流傳的許多都是大路貨色,但也有真正的仙家妙訣,各家不傳之秘。

    在二十一世紀,道統斷絕,不是名師不肯賜傳法訣,而是找不到可以繼承道統的弟子,年輕人在紅色革命、科技潮的影響下,哪裡會去相信什麼修煉之道,整日裡忙忙碌碌的為了養家餬口,誰還有心思去鑽研虛無縹緲的鬼神世界。

    這樣一來,修行界的前輩痛心疾首,沒得選擇,有的將自家秘訣流傳在網上,以期盼有緣人能夠修煉,繼承自家道統,可是後來到好,不知哪裡來的牛鬼蛇神,整日裡在網上流傳一些贋品,使得網上妙訣真假難辨,好生的令人心中氣憤。

    二十一世紀,不是法訣難求,而是高徒難遇。

    呼嘯的北風吹過,張百仁眼前閃過面容慈悲的祖師,如今獨自在這異鄉為客,一股孤獨寂寞猶若是潮水一般,瞬間湧來。

    就在此時,一雙手臂伸了出來,替張百仁掖了掖被子,黑夜繼續恢復了黝黑。

    「修行!」張百仁心神動了動,修行並不是那麼簡單,真正的修行早就被小說家給神秘化了,修行的玄妙之處,確實是非常人能理解,縱使是有超群之能,也沒有小說家動則毀天滅地那般誇張。

    修行種種玄妙神通是有的,但不足為外人道也。

    迷濛之中,張百仁腦海之中一道道意念被斬殺,化作了一尊雕像。

    「三點如星理最深,鉤懸偃月定浮沉」。

    「若人悟此玄中竅,大地山河盡作金」。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7-5-14 16:53 編輯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4 16:46
一品道門 第三章 三魂沉睡

    道家與道教,不是一個概念,很多人常常會把道教與道家弄混,卻不知道,道家包羅萬象,乃是諸子百家之首,道教只是屬於道家中,分開的一個樹杈而已。

    一個是廣義,一個狹義。

    想要修道,第一個步驟便是呼吸,不錯,就是呼吸。

    想要煉先天,需先煉後天,不練後天何以煉先天,而想要煉先天,第一步便是入定。

    入定,說起來簡單,但卻將普天下大部分修行者都給擋在了大門之外。

    想要入定,非苦功不可。

    為何修士道觀總是遠離紅塵之外?。

    心有罣礙,便入定不得,想要入定,必須心無雜念。

    入定不是傻坐,不是空打坐盤桓,乃是採藥練氣之功。

    好在張百仁好歹也是前世道家有數的高手之一,雖然年紀尚幼,無法採藥搬運河車,但藉著睡覺入定,卻可以養神,蓄養自己的三魂七魄。

    張百仁的三魂七魄與尋常人的不同,常人的三魂七魄只要能夠入定,便可得活子時,然後採藥練氣,開始了後天或者說是小周天的修煉,但張百仁不同,因為張百仁知道,自己前世修煉得來的陽神已經被破功了,自家的三魂七魄之中,住著四位大爺,因為穿梭時空,遭受時空之力的洗練,張百仁曉得自家三魂七魄精純至極,就算是陽神真人也未必能比得上。

    張百仁雖然年幼,但道家養心的火候卻已經實實在在是一位陽神真人境界,只可惜自家的魂魄出現了異變,家裡來了強盜,日夜盜取自家的精氣神,不然以張百仁當年的境界,此時早就可以強行打開人體密藏,開始修煉,恢復前世的修為。

    「可惜了」黑夜之中,張百仁嘀咕了一聲,抱著枕頭睡得香甜。

    「勾勾~。」

    雄雞名叫,張百仁睜開眼睛,天色尚且昏暗,一邊的張母已經開始起身準備早飯了。

    張百仁緩緩的在被窩中穿上衣衫,疊好被子,下了熱炕:「娘,怎麼天天起的這麼早,不是和你說等太陽出來之後,在起床嘛。」

    「你這孩子,你繼續睡覺就是了,娘早早做了飯,趕著時間多做幾席皮衣,賣給邊軍,也好換一些過年的貨物」張母埋怨道。

    張百仁哈了一口氣,推開屋門,看著昏暗的東方,搖了搖頭,道家經典上說冬季主張藏養,最好是在太陽完全出來之後,在起床從事鍛鍊健身,尤其是冬至之後,大地上的陽氣徹底消耗一空,大地會更加寒冷。

    冬主肅殺、藏養,黑夜之時陰氣上升,陽氣下降,不利於活動,長久必然會折損氣血,待到太陽東昇,陽氣生長,陰氣消退,才是最佳鍛鍊時間。

    夏季還好,大家早睡早起,因為夏季主生長,大地生機勃勃,不單單是太陽有陽氣,大地上也有生機,早睡早起倒也無妨,冬季卻不然。

    揉了揉鼻子,北風呼嘯灌入屋子,張百仁迅速關上屋門,看著張母在忙碌準備早餐,張百仁低頭耷拉腦的坐在灶前,藉著灶堂裡的火光,看著手中的書籍。

    「娘,那藥材今日我去炮製一番,明日叫張大叔帶去吧」張百仁抬頭嘀咕一聲。

    「不用,邊軍中有專門製藥的軍醫,只要是藥材,不論炮製與否,都是一個價」張母否決了張百仁的提議。

    吃了早餐,張母匆匆的提著藥材去了張大叔的家,張百仁緊了緊小棉衣,一步步的走出家門,向著山中走去。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張百仁自然知道,家裡面單靠著母親給別人做那幾件棉衣,母子倆難以度日,張百仁三歲之前要不是村中的張大叔接濟,只怕是已經餓死了。

    在村中眾人的眼中,張百仁確實是神童,三個月能言,一年便可識文斷字,兩年對於文章朗朗上口,滔滔不絕,三歲已經能識別各種藥材,與村中獵戶取經,然後自己琢磨出一些專門抓捕野味的工具,自此母子二人生活開始有了改善。

    「古代的生活也挺好,雖然沒有電視、電腦,手機WiFi,卻少了那萬丈紅塵的誘惑,想要修道入道,簡單了不知道多少倍,人心淳樸。」

    這是張百仁給這個時代百姓的定義,趁著日出,張百仁搖搖晃晃的向著山中走去,看了昨夜的籠子,確實是有些小收穫。

    張百仁設計的籠子奇巧,乃是前世上下五千年的智慧,身處道門的張百仁身涉百家精粹,尤其是網絡的存在,更是極大的廣博了張百仁視野。

    「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在這漠北,有一群綿羊,整日裡可以吃肉,那便是好生活」張百仁看著籠子裡的野雞,嘀咕了一聲。

    捕殺野獸,在道家也是有講究的,道家講究的仙道貴生,無量度人,在張百仁看來,無量度人有些扯淡,不過仙道貴生卻是真的,不需要做什麼放生之舉,只要你能在鳥獸產卵、哺育後代的季節,不去殺害它,這便是功德。

    在鳥、獸生產的季節捕殺,最是業力滔天,或許你捕了一隻野雞,那無數嗷嗷待哺的小雞就要被而死,一屍多命,確實是大罪孽。

    冬季就好一些,只要嘴饞,你隨便捕殺,不過那些有靈性的動物,還是儘量少捕殺一些。

    不是說有靈性的動物會成精報復,而是在道家修士眼中,此舉些不仁,會損傷功德,有靈性便是有情眾生,皆可入度,與人類無異,也會思考、也會有喜怒哀樂。

    太陽東昇,浩蕩的紫氣掃射著這方世界,昨日突厥的無數屍體已經化為枯骨,徘徊的冤魂也在浩蕩的紫氣之中化為了灰燼。

    張百仁登臨山巔,一雙眼睛看著遠處的浩蕩紫氣,猛地張開嘴,卻見那浩蕩紫氣灌注到其嘴中,然後像是落入了無底洞一般,沒有絲毫的功效。

    「到底需要多少的力量,才能徹底將你召喚醒」張百仁心中有些沒底,這法寶確實是有些變態,說是法寶也不對,稱之為法訣更貼切一些,或者說連法訣也算不上,應該說成張百仁自己的三魂七魄。

    張百仁看起來是一個正常人,但張百仁知道,自己的三魂七魄都有問題,不是小問題,而是大問題。

    三魂陷入沉睡,算不算是大問題?。

    七魄呢?。

    七魄熔煉為一體,或者說被某一種力量給融為一體,這算不算是大問題?。

    三魂沉睡,七魄主宰著張百仁的肉身行動,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確實是發生在張百仁的身上,這一睡就是四年。

    張百仁舒了一口氣,露出苦澀的笑容,砸吧砸吧嘴:「劍訣!,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活該你有此一劫。」

    看著太陽高昇,張百仁停止了吐納,繼續在山中行走,走了三五里,出現了一個隱秘的山洞。

    說是山洞有些抬舉他了,或者稱之為土洞更為貼切。

    這是張百仁大半年來的勞動成果,每日在這裡挖上半米,如今土洞已經頗具規模,足足有四五個平方大小,一堆堆乾柴擺放在山洞中,還有一些已經風乾的臘肉。

    「可惜了,沒有硃砂,不然這洞府還能再上一個檔次」張百仁背著雙手,大老爺一般,巡視著自家的『山洞』,想要恢復功力,只能冒險利用秘法激活竅穴,開啟密藏,家裡有人,卻不適合打坐修煉,這個山洞便是張百仁平日裡為自己準備將來用作修煉的『洞天』。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7-5-14 16:54 編輯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4 16:46
一品道門 第四章 真湛靈光

    修行之路,有三道門檻,這裡指的是現實修道。

    第一道門檻,便是入定,坐得活子時。

    此功若是成了,修行之路便算是入了門路,接下來的小周天、大周天,俱都是不費吹火之力,水到渠成,與現代所謂的氣功雖然有些差別,但差別不大,不過效用不同而已,都是煉精化氣之功。

    活子時,對於張百仁來說不難,不但不難,而且還很簡單。但卻因為年齡的原因,無法坐定活子時。

    什麼是活子時?。

    張百仁站在山洞中回憶起前世拜師之時一幕幕的對話皆在腦海中流轉而過。

    「敢問祖師,何為生人?。」

    祖師曰:「人之生也,先從虛無中一點元神墮於胞胎之中,是為神生炁,炁生精,於是十月懷胎,三年乳哺,合五千四八之數,而始成四大一身,此順而生人之道也」。

    「啪。」

    枯枝斷落,將張百仁驚醒,將身前柴火聚起,緩緩點燃了,盤坐火堆不遠處,微微閉上眼睛,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七根鐵針。

    「強行開啟精藏,我若是五十年內不得玉液還丹,必然夭折」看著手中的鐵針,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狠辣:「行路難,行路難,修行之路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可以達成的,我如今先天之神尚有存余,在開啟後天精藏,必然可以在虛無中尋得真湛靈光,以精藏灌注三魂七魄,我就不信,你我如今性命相依,你會將我徹底吸乾,置我於萬劫不復之地」。

    張百仁不想等了,想要步入修行之路,沒那麼簡單,在這個世界張百仁沒有一點安全感,夜觀星象,似乎有神祇高懸九天,有浩蕩法界張開,似乎是傳說之中的天庭。

    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簡單,根本就不是張百仁前世所熟知的那個隋唐世界。

    「水深得很啊」張百仁手中的鐵針在烈火之中烘烤,瞬間刺入了周身七處**之中。

    初始之時,尚且不覺得有什麼,但隨即一股酥麻之感自其體內開始膨脹擴散。

    「打開了!成功了,正好修煉,開始採藥之功」張百仁面露興奮之色。

    張百仁閉上眼睛,迅速斬斷了腦海之中無數的雜念,無數紛紛雜念瞬間拋卻,前世幾十年的苦功雖然廢掉了,但這入定的功夫還在。

    「第一次入定,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張百仁心中興奮,但隨即所有興奮被斬斷,心境古井無波。

    修煉之道,分大乘、中乘、小乘,若求大乘,非要先從小乘煉起不可,不可有絲毫踰矩,不得小乘圓滿,不見中乘之功,不見中乘之功,難得大乘果位。

    腦海空寂虛無,一道靈光開始閃爍。

    這一道靈光,可是不同尋常,修士稱之為真湛靈光,凡人欲見真湛靈光,需見真性,必先於靜定中尋出端倪,實實知得吾心之內有一真湛寂光明不昧者,然後靜而存之,動而察之,於以施之萬事萬物,無一時或違乎至善,久之深造有得,自然昭昭靈靈,無時無處而不在焉。

    這一步真湛靈光,當年張百仁在二十一世紀紅塵之中歷練幾十年,不斷以紅塵滾滾誘惑,來洗刷自己的真湛靈光,這真湛靈光乃是一點點打坐苦修,經歷磨難,萬劫不磨,做不得半點虛假,就算是吃了再多的靈丹妙藥,若是功夫不足,也不能得見。

    此時張百仁眼觀鼻,鼻觀心,心觀丹田,浩蕩的精氣自秘竅之中傾瀉而出,受到真湛靈光的吸引,化為大藥,被熔煉真氣,亦或者稱之為法力的雛形。

    「嗡」。

    果不其然,張百仁才剛剛開始采得人體大藥,那三魂七魄便開始搗亂了,源源不斷的精氣甚至於根本不經過煉化,直接被三魂七魄吸收。

    「娘的,該不會就這麼被吸死了吧」張百仁保持著鎮靜,此時既然密藏已經打開,一切皆由不得自己做主。

    「都說赤子嬰兒,腎氣充足,我如今打開了腎臟的秘竅,說來也是要古往今來第一個幼年嬰孩就是開始腎虛的傢伙,日後只能靠著練功緩緩補回來」張百仁無奈的暗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百仁感覺自己身子發冷,手腳發涼之時,狂吞自家精氣的三魂七魄終於消停了下來。

    「我這算是活過來了?劫後餘生?」張百仁虛弱的趴在火堆前,之前那毫不在乎的山風,此時冷的可怕至極。

    「娘的!腎虛了」張百仁此時既然已經開始採藥,自然曉得自家體內的情況。

    張百仁無語,古往今來,能這般消耗自家腎精的,自己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份。

    感受著瑟瑟發抖的身子,張百仁強行打起精神,來到了火堆前,將一大抱柴火扔入火堆中:「好在之前我日夜吃肉大補,不然這次非要****不可」。

    張百仁修煉,需坐活子時,然後採藥修行。

    所謂的活子時,非是尋常人所說的時辰,子午之類,而是靜靜打坐,洗練真湛靈光,以真湛靈光引動體內的天地運轉,與大世界發生感應。

    簡單來說,大家都有正常睡到後半夜陽勃之時,此時體內的精氣發生陰陽交感,活子時與其類似,怎麼說呢?。

    打坐之時,就是叫人進入那種狀態,便是所謂的活子時了,此時便開始採藥。

    但需謹記,採藥之時,不得有半點男女非分之想,不然這大藥算是廢了。

    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大概的意思就是說:煉精化氣,練得乃是交感之精,非是後天yin欲之精氣。

    心不動名曰煉精,煉精則虎嘯風生。

    為何心不能動?。

    天分陰陽,若其yin欲之心,必然天地交感,陰陽混濁,此時雖然能夠採藥,但采得大藥已經是陰陽不分,損失真金,日後玉液還丹不得純陽,煉的一場空,只能行周天火候,不得正法。

    就是這一步,也將不少心術不正之人,擋在了門外,終生難成大道,是以且看道門高人,各各都是身姿清正,人中龍鳳,如呂祖八仙,各各成真了道,當為仙人也。

    當然了,那後世二十一世紀所謂的佛道高人,聽聽就好,只是一個職業,非真正出家人。

    採藥練氣,煉的不是後天交感之精,這後天交感之精只是煉先天的一個過程,這一點大家要清楚,雖然練得就是後天精氣,但卻要在後天煉精大成之時,逆轉周天抽添火候,進子午退陰符,以後天之精求得先天之道,後天之精只是一個過程、手段而已,這些後面都會一一講到,只是有些模糊,需要大家自己揣摩。

    這裡有三個概念要分清楚,什麼是後天之精、什麼是後天交感之精,這兩個概念若是混淆,功夫白費了。

    此時張百仁入定尋得真湛靈光,子午煉藥,開始開始採藥的過程。

    當然了,以上所說,雖然有些似是而非,真真假假,假中藏真,真中藏假,說的只是身體素壯,精神無虧之人,則不須守中一切工夫。

    若在四十五十,應酬世故已久,生男育女已多,破體不完、精神尪羸,不用守中工夫,則破漏之軀神炁消散,欲得精生藥產難矣!,想要煉精化氣,採取大藥,簡直是難如登天。

    到時候還要守中打坐,回覆精氣神,才可取煉精化氣,採藥練功之法。

    至於說身體破損之人,如何才能回覆體內的精氣神,開始採藥練功之法,其實在上面已經說了,此處不需多言。

    煉精化氣,道家分為兩派,一種順應天道,乃是正常採藥練氣之法,另外一種乃是斬青龍,斷白虎,最是凶狠,最後久之外陽縮盡,外囊收盡,斷子絕孫矣,有些近乎魔道,所以大家可千萬別在網上亂煉。

    有道是『後天呼吸起微風,引起眾人造化功』不外如是也。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7-5-14 16:5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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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門 第五章 誅仙四劍胎

    張百仁採藥功行完畢,身子稍微暖和了一些,內視著腦海中的真湛靈光,正要起身睜開眼睛,忽然之間那真湛靈光之中,無量劍氣衝天而起,化為了四道煌煌劍意,似乎要掃滅一起生機,鎮殺一切鬼神,毀滅天地萬物,乃是殺伐至道也。

    「誅仙死,戮仙亡,陷仙過處有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一道歌訣在張百仁的腦海中響徹,震動得張百仁三魂七魄動彈不得,似乎自己被某一種大凶之物鎖定,只要是稍有動盪,便可頃刻喪命,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這是、這是,,,,,,」張百仁身子都在顫抖,一行熱淚滑落:「我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蒼天果真是眷顧我,沒想到這傳說中的上古四劍訣的劍胎居然在時空穿梭之中,與我元神融為了一體,化作了仙胎,果真是蒼天不棄,我乃是有福之人也。」

    張百仁激動的語無倫次,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感受真湛靈光之中傳來的劍訣、消息,張百仁激動不能自已。

    這四道劍訣,絕對是張百仁穿越到此方世界的罪魁禍首,自己的三魂沉睡,七魄融合,遲遲不能正常,就是因為自己的三魂、七魄分別承擔著誅仙四劍的一種劍胎,傳承著一種劍訣。

    猛地張開眼睛,一道劍光彷彿是開天闢地,自張百仁眼中劃過,身前的火堆熊熊火焰居然被那股劍意衝擊的熄滅了熱量,瞬間化為冷灰。群山鳥雀驚飛,走獸咆哮,不安的低吼著,似乎一種大凶之物近在眼前,隨時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誅仙四劍不是傳說中,小說家編撰的東西嗎?怎麼還會真的有這種東西?」張百仁緩緩拿出火石,不緊不慢的自真湛靈光之中,參悟著劍訣之中傳來的信息。

    通天教主沒有,但通天道人是有的,通天道人不是通天教主,這四道劍訣乃的來源不可考證,似乎可以追溯到開天闢地時期,至於說具體的來源,卻是不可考究。

    張百仁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前世穿越的因由,當年張百仁修為已經至當代巔峰,欲求突破,卻遲遲不得辦法,此時虧得自家師傅將自己領到了神農架深山老林之中,來到了某一處石洞。

    石洞中聳立著四把古樸、威嚴的石劍,這石劍高萬丈,一眼望去直插雲端,張百仁很奇怪,地球上有這麼大的長劍,居然沒有被衛星偵測到,實在是有些令人不敢相信。

    張百仁猶記得自家師尊當時說:「此四劍經過為師考究,似乎自太古之初,乃至於開天闢地的時代存留下來,四劍成就一方陣法,若是不到近前,你絕不會發現這四劍的存在,現代科技雖然厲害,但依舊稚嫩的很,無法法陰陽,定乾坤。」

    然後自家師尊就走了,將自己扔在了神農架的深山老林,參悟著那四隻石劍的秘密。這石劍張百仁師徒代代相傳,歷代祖師也參悟不出此劍陣的秘密。

    也是張百仁幸運,胡亂試探,陽神出竅,直接衝入了劍陣之中,也不曉得觸動了什麼關鍵點,居然使得劍陣爆發,撕裂虛空,張百仁在醒來之後,已經到了異鄉。

    輕輕的摸了摸下巴,張百仁緩緩站起身,那劍胎已經在時空穿梭之中,徹底被煉入了自家的三魂七魄之中,而且自己的靈魂因為穿梭時空的原因,雖然有劍胎護持,但也依舊是受到了時空之力的洗煉,修為雖然廢了,但是道行還在。如今有了這劍訣,張百仁心中已經有了斷絕,魂魄已經這個樣子,想要在修煉別的功法,有所成就極其困難,看來只能修煉這四道劍訣,然後在輔助修煉了。

    道家與道教不一樣,是本質的區別,張百仁屬於道家,卻不屬於道家的某一個宗教,所以也不遵守道家的戒律、科儀。

    「如今已經開始採藥,正好開始磨練劍罡,修煉神通」張百仁苦笑,自己沒得選擇,想要修煉某一種神通,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採集天地間的某一種罡氣,而張百仁發現自家體內劍胎霸道至極,根本就容不得任何罡氣進入,如此一來,只能修煉這四道劍訣的神通。

    「劍訣還真是坑爹」張百仁只能自認倒霉,這劍訣能將自己自前世穿梭時空帶來這個鬼地方,應該威能不弱才是。

    火堆重新升起,張百仁手掌伸出,一根枝椏被其拿在手中「借用劍胎的一絲絲力量,看看這劍訣的威能」。

    「噗嗤」。

    彷彿是切豆腐一般,山石瞬間被切開,手中的樹枝依舊是完好無損。

    「我了個乖乖,厲害了,這要是給人身上捅一下,豈不是要死翹翹」張百仁眼睛放光。

    可惜了,這一絲絲力量相對於劍胎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再想借用劍胎的力量,只能修煉劍訣,然後練成劍種,才能真正的掌控劍胎。

    「咦?不對勁?他娘的,你沒騙我吧,這劍胎只是一個初級貨色,等到自己練成了四套劍訣之後,還要自己孕養,將其練成,這他娘的不是坑人嗎?我要修煉啊,不能及時玉液還丹,透支的秘竅如何補回來?到時候壽命大限到來,豈不是要魂歸幽冥」張百仁瀏覽劍訣,待看到後面的一段真文之後,頓時無語了,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了,真是麻煩,這劍胎只是初級的劍胎,我要煉出自己的劍胎,將那四個劍胎的力量逐漸的吸納轉移過來,才能解放魂魄,突破玉液還丹,真是坑爹」張百仁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時間來得及,時間來得及,還有五十年的時間」張百仁無語。

    修煉這四道劍訣,有一個重要的步驟,就是要孕養劍意,或者說劍胎乃是內在體現,內煉之物,而劍意才是外煉之神通。

    「聽起來有些不明覺厲,但確實是一副好厲害的樣子,老子縱觀古今無數大法,我家師尊也收攏了不知道多少功法,單論複雜程度,卻沒有一個及得上這個的」看著身前的火堆,張百仁鬆開手中的枝椏,只見枝椏居然化為了灰灰,消散在世間。

    「好厲害、好霸道的劍胎,托這劍胎的福,我已經有了一絲絲劍意」張百仁直觀劍胎,已經在無意識中孕養出一絲絲劍意。

    「好餓,劍意之事下午再說,卻不能被餓死,還是先吃飯吧」張百仁看了看天色:「也該回家了,若是再不回去,母親不知道要擔心成什麼樣子。」

    只是想想自己如今酒色過度的樣子,小臉發白,張百仁就苦笑:「回去之後,該如何與娘親解釋?。」

    有了劍胎護體,護住自己的五臟六腑,諸般關竅經脈,寒風呼嘯,但對於張百仁來說卻是熱乎乎的。

    匆匆忙忙熄滅了火焰,張百仁著急忙慌的向著山下走去,順路看了看籠子,只見那籠子中鑽進去一隻貪吃的野雞。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若是吃了你,是在度化你呢,你切莫慌張驚懼,乖乖的入我肚中」張百仁提著野雞一路小跑,只覺得兩腳發軟,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底蘊掏空了,消耗的太厲害,日後還要多吃一些靈物補回來才是」張百仁心中暗道。

    「娘,我回來了」張百仁遙遙的看著家門,就開始呼喊。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7-5-14 16:55 編輯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4 16:46
一品道門 第六章 孕養劍意

    「你這孩子,現在兵荒馬亂的,你這一天都幹什麼去了」張母聽到聲音自屋子中探出頭,看著手中提著籠子,屁顛顛跑回來的張百仁,頓時面色一變:「你怎麼面色蒼白,身子骨這麼虛?是不是在山中遇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張母本來要責怪的話瞬間嚥了回去,一雙眼睛擔憂的看著張百仁,上下摸著張百仁打量:「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身子骨這麼虛?。」

    「娘,沒事,我就是染了風寒,不要緊的」張百仁提了提手中的籠子。

    張母看著張百仁手中的野雞,伸手接了過去:「你身子骨怎麼這麼虛,娘將這野雞給你燉了補補,前些日子的山藥還好剩下一些,都給你燉了補補身子。」

    張百仁聞言苦笑,張母上炕將一襲被子拿過來,給張百仁圍上:「你這麼虛,若是染了風寒,那還了得?必然是一場重病,快點保暖。」

    「娘,我沒事,我身子骨好得很,就是今天染了風寒罷了」張百仁體內一絲絲劍意流轉,堵塞了經脈:「你摸摸我額頭,是不是挺燙的,就是染了風寒。」

    「是嗎?」張母摸了摸張百仁的臉頰,然後低聲道:「確實是挺燙的,或許是染了風寒吧,還以為你在山中遇見髒東西,被盜取了元氣呢。」

    張百仁聞言苦笑,拿起身邊的一本書籍:「娘,那荒誕小說中的事情,都不可信,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鬼神啊。」

    「你這孩子,莫要胡言亂語,若是惹得鬼神降罪,該如何是好」張母埋怨了張百仁一句,轉過身去灶堂忙碌。

    張百仁看著張母去了外屋,才松了一口氣,這關算是混過去了,接下來就是爭取早日補回元氣,回覆秘竅之中的精氣,年紀輕輕卻腎虛的人,諸天萬界獨此一家。

    張母燉了雞湯,張百仁吃的格外香甜,似乎幾日沒吃飯一般,一鍋雞湯吃的是干乾淨淨,點滴不剩。

    看著張百仁大吃大喝,不像有事的樣子,張母伸出手摸了摸張百仁的額頭:「嗯,火退下去,再吃些藥材,就算是好了,娘這些年看了不少書籍,也是半個先生呢。」

    張百仁呲牙一笑,然後吃著那粗糙的饃饃,往日裡難以下嚥的饃饃,如今卻可口無比,一時間吃的狼吞虎嚥。

    「你明日莫要上山了」張母道。

    張百仁聞言一愣:「為何?。」

    「你身子骨這麼虛,若是染了風寒,生病了該如何是好」張母白了張百仁一眼。

    張百仁拍拍胸脯:「娘,你想多了,我身子骨好得很,孩兒一向健健康康,怎麼會生病」。

    「總之,就是不允許你上山了」張母沒好氣道。

    「可是我不上山,誰去採藥、抓野雞,咱們娘倆好不容易過了一年安穩的日子,娘不要為我擔憂」張百仁道。

    張母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吃著雞肉,吃完飯張母去收拾屋子,張百仁坐在炕上,閉著眼睛,似睡非睡,外人看來好像睡著,但張百仁卻沒有睡覺,而是閉著眼睛在觀想誅仙四劍,孕育那四道劍意。

    劍意就像是一把寶劍,想要保持鋒利,就要時時保養、孕育,讓其不斷壯大,方才可一劍破萬法、伏鬼神。

    古時候人都是兩頓飯,不是不想吃,而是沒有糧食吃,要省著吃,張百仁一夜孕育劍意,觀想長劍,打坐只是一種形式,睡覺是最好的回覆精氣神的辦法。

    第二日雄雞鳴叫,張百仁看著張母穿衣起床,也趕緊穿衣,整理衣衫。

    張母看著張百仁:「你的病好了沒有?再睡一會!。」

    「娘,我沒病,你怎麼不信我的話」張百仁穿好衣衫,不給張母說話的時間,已經一溜煙的跑出家門,入了山中。

    看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張母臉上滿是擔憂:「太上老君,諸天神明,願保佑百仁安全快樂長大。」

    張百仁當然不會浪費早晨的大好時間在家中呆著,自己如今身子虧空,採集日月精華,滋補身子,日月是最好的補藥。

    「我如今要做的就是采大藥、孕養劍意」張百仁照例檢查著雞籠,卻發現一隻雞籠不見了。

    「怪了,是誰盜走了雞籠」看著雞籠前泥濘的大腳印,張百仁蹲下身子,伸出手測量一番,將那腳印下的泥土拿起一塊,放在鼻尖輕輕一嗅:「軍中的人!。」

    張百仁面色陰沉,自他張百仁誕生以來,前世今生兩世為人,只有他佔別人便宜的份,哪裡有別人佔他便宜的時候。

    張百仁不否認,自己不是一個好人,自己又不是道教的人。

    道教之人,講究孝敬父母,尊敬老師,與人為善,這些都是道教值得肯定的地方,但張百仁認為這道家有些地方也不值得人認同。

    「我倒要看看,是那個小賊敢來盜取我的雞籠」張百仁繼續向著遠處走,好歹在另外幾隻籠子裡面有些收穫。

    不去理會那些籠子,張百仁登臨峰頂,張開嘴開始吞吐天地間的東來紫氣,大概過了一刻鐘,紫氣消失,大日高懸,張百仁止住吐納,太陽的精氣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就算是道家高人沒有特殊法訣,也不敢吞吐大日的能量。

    吞吐了紫氣,張百仁面色好看了一些,開始觀想孕育體內的劍意,採集大藥。

    行功可分為兩個時段,第一個時段乃是子時到早晨。

    第二個階段早晨到中午,過了中午之後,少有行功之人。

    採集大藥的速度,張百仁比尋常修士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感受著丹田之中孕育的元氣,張百仁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容。

    通常修煉之人,卻是不理解道家修煉,為何要採集後天之精,疑惑重重,不是說煉先天之精嗎?。

    真精本來生生不息,為何要採集後天之精?。

    卻是不知道,精無真凡,必須要有了後天的凡精之後,真精才會有所寄託,若是沒有凡精,則炁息奄奄,朝不慮夕,卻是不知道精緻本義也。

    孕養了劍意,採集了大藥,張百仁穿著布鞋在山中尋找草藥,在這個沒有機械化的時代,草藥生長的速度遠遠大於人類挖掘的速度,所以草藥數不勝數,除了極少數珍貴的藥材之外,其餘的在山中只要識得,便可找尋到。

    張百仁腳步輕移,一道道草藥被挖出來,放入了背簍之中,繼續開始採藥的活計。

    直至下山之時,張百仁收了雞籠,卻是一愣,原來早晨丟失的雞籠居然又完好的擺放在哪裡,只是雞卻不見了。

    張百仁愕然:「也算是有良心的賊,不然這一隻雞籠,卻是我三日功夫,而且如今天寒地坼,想要找枝條都找不到。」

    「不管你是誰,盜取了小爺的雞,這便是因果,只可惜來到這方世界沒有來得及蓄養五鬼,不然必然叫你現出原形,吃不了兜著走」張百仁提著雞籠,走下了山。

    看到張百仁歸來,張母心神放下,接過雞籠與草藥:「你快去歇息,如今身子骨剛剛好,就這般折騰,莫要染了風寒,是娘對不住你,叫你吃了苦頭。」

    張百仁搖搖頭:「娘何必自責,孩兒如今逐漸長大,自然要擔負起家中的開支用度,等孩兒長大了,一定要買一大群羊,在這塞外牧養牛羊,做一個土財主。」

    「好好好,我兒有志氣,娘要替你攢錢,給你找一房媳婦,你張大叔家的丫頭就不錯」張母高興道。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7-5-14 16:55 編輯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4 16:47
一品道門 第七章 修煉本質,身在何方?

    聽著自家娘親的話,張百仁的眼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了張大叔家那個三歲的鼻涕蟲,整日裡跟在自己後面,渾身髒兮兮的小丫頭。

    再看看自己這病怏怏的身子骨,張百仁打了個寒顫:「娘,這話說得是不是太早了?」

    「早?不早了,你現在都四歲了,十二歲便能成親,十三歲娘就可以抱孫子了,怎麼會早」張母轉過身白了張百仁一眼。

    張百仁聞言苦笑,將手中的雞籠放下,果斷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隋唐時期可不是二十一世紀,在這個世界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早婚是一個普遍現象,因為隋唐時期人口稀少,雖然隋唐時期是中國歷史的一個鼎盛王朝,但人口卻不足前世的二十分之一。

    而且這個時代因為飲食、衛生、疾病等問題,造成各種早夭現象不計其數。

    在這個時代,醫生絕對是值得人尊重的,好的醫生權貴也要為之折腰。

    「孫思邈」

    嘀咕了一聲,張百仁忽然想起了孫思邈,孫思邈是這個時代醫術最為巔峰之人,有時間自己去和孫思邈探討一下醫術,二十一世紀、隋唐之後的無數藥典,想必孫思邈很感興趣,這等人才若能收攏於手下,必定可以拉攏無數權貴。

    只是孫思邈好像是道家修士,道家修士是那麼容易哄騙的嗎?

    「百仁在想什麼」張母將雞籠放好,轉過身看了張百仁一眼:「還不快點進屋,你那身子骨本來就弱,若是染了風寒,娘可沒法活了。」

    「是、是、是,讓娘擔心了」張百仁緊了緊自家的衣衫,這些日打獵,一些兔子、野雞之類的皮毛倒是弄到不少,張母心靈手巧,為張百仁縫製了一件衣衫,暫且說是衣衫,說是披風到更為貼切。

    屋子昏暗,本來已經接近黃昏,古時候的屋子可不會有二十一世紀那般高的透明度。

    灶膛裡點燃著枯葉,張百仁緩緩坐下,看著母親單薄的身子,暗恨道:「也不知自己那混賬親爹去了哪裡,留下自己母親這般如花一般的人兒在這裡受苦,孤兒寡母,好在這裡民風淳樸,如今這世道,若是發生什麼意外,也說不定,這親爹太不負責任了。」

    對於自家的親爹,張百仁是沒有絲毫的感情,畢竟是一個成年人,若是對於一個沒有絲毫養育之恩的人去叫爹,這絕對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坐在那裡,張百仁開始思索修行之道,其實修行的本質是什麼?

    修行的本質在於煉己,不錯就是煉己,開發自己的潛能。

    俗話說得好,煉精化炁,非是煉精化氣也。

    煉精化炁與煉精化氣讀音相同,但意義絕對是天地之別。

    在道家,認為這世界是能量、氣的世界,說成為煉精化氣倒也不錯。

    但就修煉而言,就應該稱之為煉精化炁。

    炁是什麼?是人身體的潛能,看字思其意,牙下面有四顆小牙,小牙是什麼?稱之為乳牙!

    人脫牙,便是人身體的蛻變,是人身體內潛能的作用,而修煉便是將這股潛能匯聚起來,並且將其御使,可以具有不可思議之力。

    二十一世紀,有證據顯示,當時傳得沸沸揚揚的一位母親掀翻了一輛汽車,救出車下的孩子,試問一個女人如何會有這種力量?

    這便是人身體的潛能,具有無限偉力,普通人其實到死也開發不出自己身體潛能的億萬分之一,只能白白浪費掉。

    那麼如何開發自己的潛能?潛能虛無縹緲,隱藏在身體玄關之中,如何開發?

    何為心猿意馬?

    想想人的意識,不也同樣是虛無縹緲嗎?

    人的意識雖然虛無縹緲,但在正常情況下人卻能感受得到,比如說人的思考等等,不都是意識在開發嗎?

    用同樣虛無縹緲的意識去開發虛無縹緲的潛力,這便是道家修行中打坐的意義。

    可惜了,即便是你知道這些,你也不會開發潛能,因為你沒有師承。

    道家三寶,為何將師傅列為其一?師承的關鍵便在此地。

    有的時候你不承認的事情,未必不存在,就比如說是意識,大家都明知道意識的存在,因為大家在思考,但是你如何將意識表現出來呢?

    所謂的唯物主義,其實偏離了大道。

    張母灶台煮著稀飯,稀飯裡放了一些干枯的植物根莖,張百仁下意識的小臉一白,一邊的張母輕笑,在切下了一塊雞肉之後,放入鍋中。

    在這個世界,普通人最大的期望就是吃飽,不敢祈求吃好,只要吃飽便好,不管是草根樹葉,只要能吃飽。

    多麼簡單的願望!

    可惜了,即便是強盛如大隋帝國,也依舊難以滿足百姓這個最簡單的願望。

    「沒有雜交水稻,二十一世雖然改革開放,繁花似錦,但大家未必能吃得好,吃得飽倒是沒問題」張百仁看著扔入鍋中的雞肉,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心中暗罵那偷雞賊,居然偷了自己一隻野雞,若是被自己抓到,非要叫其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不可。

    「唉,河北今年大旱,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你這小子還挑剔,不知道多少人家易子而食……」張母輕輕一嘆,坐在了張百仁的身邊,將其攬入懷中。

    張百仁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看向了茅草屋的屋頂,似乎看到了虛空中的星辰,那裡有神的氣機。

    「既然有神界,為何民間還會大旱?」這是張百仁心中的疑惑。

    氣氛陷入沉寂,張母緩緩的撫摸著張百仁的額頭,似乎陷入了回憶。

    許久之後,一股香氣瀰漫,張母驚醒道:「開鍋了,你去等著,娘給你端上去。」

    雖然晚飯裡加了不少草根、樹皮,但在張母嚴厲的目光中,張百仁不得不忍氣吞聲,猶若是上戰場一般吃完。

    即便是煮了雞肉,但草根就是草根,不好吃啊!

    「娘,孩兒沒記錯的話,不遠處便是淮水分支」張百仁喝著雞湯,突然開口。

    「嗯,對啊!」張母疑惑的看著張百仁。

    「如今天寒地凍,大家我何不開冰釣魚」張百仁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淮水河冰封三尺,奇寒無比,想要破開可是相當不易」張母看了看外界狂飆的北風:「想那麼多干什麼,有的吃就不錯了,你身子弱,明日就別上山了。」

    「不行,如今冬天死寂,好些冬日裡才會成熟的藥材正是在這寒冷的北風中才可挖掘,這些藥材定然能賣個好價錢」張百仁斷然否決,然後開口道:「娘,素聞中原繁華,南方更有魚米之鄉,四季常青,為何咱們在這苦寒之地受苦,不去那中原、南方享受繁華。」

    張母聞言苦笑:「這裡是塞外,想要入關,非要路引不可!咱們沒有路引,萬萬難以入關。」

    「路引?」張百仁一愣。

    「北方雖然苦寒,但卻沒有戰亂之苦,五年前朝廷大軍忽然來到塞外,並且紮根此地,遠離長城,才惹得胡人虎視眈眈,暗中監視!將我等這些流民至於險地,不然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胡人都不會多呆!早就跑了!」張母咬牙切齒道:「我等避入蠻夷之地,遠離中原,不曾想還是難以脫離戰亂之苦。」

    「遠離長城?」張百仁一愣:「那豈不是說,咱們就在突厥的腹部?」

    「非是腹部,也已經接近腹部了」張母輕輕一嘆。

    張百仁聞言暈了,之前以為自己在河北,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會一回事啊。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7-5-14 16:55 編輯

V123210 發表於 2017-5-14 16:47
一品道門 第八章 菖蒲草與張母眼中的神棍

    「我特喵的到底是在哪裡啊」張百仁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雖然聽聞村中之人所說,此地處於河北之地,但自家母親氣質不凡,容貌出眾,絕對不是尋常人家女子,而且熟讀經卷,這一點更是印證了自家母親的不凡。

    相比那些目不識丁之人,還是自家母親更靠譜。

    「朝廷的大軍來這塞外做什麼?」這是張百仁應該盡快弄明白的事情。

    自己所處位置,張百仁大概有了猜測,是在後世的東北三省、內蒙一代,至於具體在哪裡,張百仁就不敢確定了,不過肯定距離河北最近。

    「塞外荒僻、苦寒,對於中原之人來說,乃是蠻夷所在,但卻偏偏有一隻朝廷軍隊潛入了塞外,駐紮在了突厥人的眼皮底下,修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城,顯然是打算做長久準備,而且突厥的大軍遲遲沒有包圍過來,只是派人騷擾,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張百仁啃著樹皮,不對……是雞骨頭,暗中猜疑。

    「你這小子可別多想」張母白了張百仁一眼。

    「娘,難道咱們就永遠呆在關外嗎?」張百仁看著張母,自己來到隋朝走一遭,若是終老關外,那可真是太可笑,日後隋唐之爭,英雄輩出,況且有神道高懸,必然有與真正歷史不同之處,若是叫張百仁終老此地,張百仁絕對不甘心。

    「哼,關內有什麼好?有一個天子管著你,還有無數貪官壓榨著你,欺男霸女橫行,沒有王法,哪裡及得上這塞外自由,雖然說沒有中原繁華,但是卻落得自在,沒有天王老子管束,有什麼不好」張母瞪了張百仁一眼:「總之,你不許再有此想法,明日就叫你和你張大叔家的丫頭定親,早日結婚生子,傳宗接代。」

    說完之後,張母不理會張百仁,轉身走出了屋內,去外屋收拾東西。

    天色漸漸暗下來,張百仁放下筷子,將碗筷收拾下去之後,輕輕一嘆,點燃了昏暗的油燈,一雙眼睛看著身前的書籍發呆。

    俗話說的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塞外風寒甚大,自己如今又身子虛弱,還需早做準備。

    而且隋唐食物也不甚乾淨,這三四年過來,張百仁感覺自己的肚子裡肯定有了蛔蟲。

    「丹藥」張百仁暗自琢磨,自己應該煉製什麼丹藥好,好多丹藥自己年紀太小,而且關外荒僻,根本就尋找不到,拿什麼去煉製,就算是自己懂得煉丹之道,也難以練成。

    「倒是有一味丹藥,或許可以試試,只是這菖蒲難尋啊!尤其是這苦寒之地!不過駐軍肯定和中原有溝通,此事或許該從駐軍身上想辦法」張百仁翻看著手中的書籍。

    前世有一門丹藥,喚作是『菖蒲妙應丹』,菖蒲屬水,乃是水之精華,神仙之靈草,大聖之珍方,自宋代之後,遊山隱士皆服用。

    此丹方興於梁武帝,當時梁武帝心在仙方,搜求天下智士,尋覓賢人,此時呂婁雲進表:昔中散大夫東方朔,漢武帝時仙人也。惟敬尚服菖蒲,伏願陛下依之。梁主效而服之,百病消除,聰明爽利。

    這是道家典籍的記載,不過是神化了這菖蒲丸的藥效而已。

    不過菖蒲草確實是天靈地精,治病以神為主。

    仙人以道為尊,稟性淳和,以藥為本。菖者盛也,蒲者普也,精者靈也。能廣救諸病,延年益壽強志,童顏日駐。

    不過菖蒲草也不是亂吃的,還需經過煉製,這煉製之法乃是不傳之秘,不過恰好張百仁卻知道。

    想要煉製這菖蒲草,從採摘到煉製,俱都是不傳之秘,這北地少有菖蒲草,若是請人去採藥,豈不是洩露了丹方?

    張百仁開始有些頭疼了,不在那繁華之地,自己年幼未成,什麼事情也做不好。

    「娘,可曾聽過菖蒲草?」張百仁看著對面的張母。

    「菖蒲草?」張母一愣,然後道:「聽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孩兒聽聞,菖蒲草服經十月,能消食。兩月,除冷疾。三月,百病痊。而至四年,精神有餘。五年,骨髓充滿。六年,顏色光澤,狀如童子。七年,發白再黑。八年,齒落重生。九年,皮膚滑膩。十年,面如桃花。十一年,骨輕。十二年,永是真人,長生度世,顏如芙蓉,役使萬靈,精邪不近,禍患永消。此藥大仙服之上升,世人莫知。其得之者,鎮心益氣,強志壯神,填髓補精,發髭皆黑。若能志服,永保長生也」說到這裡,張百仁看著張母:「若能得菖蒲草,可以叫母親延年益壽,青春永駐也。」

    張母聞言一愣:「哪個說的菖蒲草有如此神效?世人雖然將菖蒲草當成草藥,但吾兒此言,未免有些誇大之嫌!切莫胡思亂想。」

    張百仁聞言一愣:「這不是孩兒說的,而是扁鵲與劉根說的。」

    「你小小年紀,哪裡知道的菖蒲草?」張母一雙眼睛審視著張百仁,雖然依舊溫柔,但溫柔中卻帶有一絲絲冷意。

    「諾,這書裡說的」看著張母眼中莫名的嚴厲,張百仁頓時一愣。

    張母接過書籍,略作翻看,確實是有提到菖蒲草,這書籍乃是一本藥典,提到菖蒲草自然不在話下。

    「娘以前曾經接觸過一些方士,整日裡裝神弄鬼,誇大其詞,都是雞鳴狗盜之輩,你切莫學那方士之行」張母瞪了張百仁一眼。

    張百仁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裝作不在意道:「孩兒就是見這菖蒲草說的神奇,想要試試而已!」

    張百仁暗自苦笑,好在自己早有準備,提到菖蒲草之前,早就做足了功課,不然今日麻煩大了,面對著張母責問,自己該如何應答?

    這也是給張百仁提了一個醒,以後有事情要暗中瞞著張母才行。

    「菖蒲草確實是有些效用,日後去集市看看是否有置換的」張母道。

    張百仁心中暗嘆,菖蒲草即便是有了,不知炮製之法,也定然是藥效流逝,白費了苦功。

    張母看著張百仁,去了外屋填火,張百仁緩緩打開手中的書籍,上述:「菖蒲草可治瘴氣、紀年風疾,可以殺肚子裡的蛔蟲,可以治療中風,手足癱瘓,贏瘦弱損、又治諸風腰腳,半身不遂,手足療痺,癱瘓偏風,五勞七傷,痔瘡,眼澀腳疼,腹藏不調,或瀉或痢,如此疾狀羸啜不差,服之永除根,又治女人產後血暈,衝心,赤白帶下,相連命絕女人產後暈血……」。

    「日後菖蒲草之事,還需我秘密進行,這修行之事,更是不能提半個字,看母親今天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張百仁閉合了書籍,默默閉著眼睛,開始參悟四道法訣。

    燭火昏黑,張母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張百仁身前,靜靜的看著張百仁,許久之後才輕輕一嘆:「百仁,你告訴娘,你是不是前日在山中遇見了什麼怪人或者是奇怪的事物?」

    「娘怎麼這麼說?」張百仁睜開眼,愕然道。

    「唉!」張母輕輕一嘆:「你年紀還小,莫要胡亂接觸人,被那些神棍給騙了,整日裡神神叨叨的,糊弄人,害的人妻離子散,那便是罪過了。」

    「孩兒曉得」張百仁努力讓自己變得乖巧一些。

    「娘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你一個,若是你也離娘而去,那娘真的活不下去了……」張母眼中兩行清淚滑落。

    「娘怎麼這般說,孩兒說菖蒲草,還不是為了母親好,為母親盡一份孝心」張百仁趕緊撲上去賣萌。 本帖最後由 V123210 於 2017-5-14 16: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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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