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220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53
你為何召喚我 300.主動送上門

  白亦選好的這個位面說大也不大,但說小倒也不算多小,怎麼說也是五個亞芬城那麼大,換在地球上也和魔都差不多了,在這樣一個範圍內並且自然環境完全保持原始風貌的環境下找到特定的人,還得不被對方提前察覺,這本身就是一件挺有挑戰的事了,這對自稱魔法泰迪的特殊法師而言算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了。

  獵殺小隊此時正徒步走在戈壁灘上,沒有攜帶坐騎,又不確定白亦的位置不敢亂飛,無奈之下他們也只能依靠自己的雙腿,偏偏這裡的氣候又比較熱,這樣的過程往往會很快消磨掉人的耐心,特別是那個飛刀刺客,已經不耐煩的追問了好幾次,「怎麼樣?還是沒有結果嗎?」

  魔法泰迪無奈的搖搖頭,繼續重復著已經說過好幾次的結論︰「在我的精神力探測範圍內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切~」飛刀刺客不滿的哼道,雖然他很想提議直接用大範圍精神力掃描去搜尋白亦的位置,但那樣也就等於暴露了己方的存在,他自己倒是覺得暴不暴露無所謂,就算被發現了又如何?自己這邊有五人,各個都是擅長對付法師的類型,對手也就僅有一人,哪怕算上那頭疑似變成人形的巨龍,戰力也是自己這邊佔優,直接殺將過去不就好了?

  可惜這裡他說了不算,領頭的北陸人堅持要保持低調行事,不知道他究竟在害怕什麼,是那個希望還是那頭龍?在這種己方可以肆無忌憚亂來的環境之中,需要顧忌那麼多嗎?飛刀刺客很是不解的想道。

  同時,白亦其實也有些不解的在虛空裡問道︰「怎麼會有奇怪的精神力反應?之前並沒有發現啊?難道還有其他人來了這裡嗎?」

  他精神力探察的範圍只有身邊幾公里的範圍,但別忘了,這個位面外面可是還停留在他的那兩成力量和一小股意識的,為了保證孩子們的安全,相應的探測就一直沒有停止過,而因為這樣的探測是來自於位面之外,有種間諜衛星的感覺,對方根本察覺不到。

  「要去看看嗎?」魔法師問道。

  「嗯,一會去看看吧老實說,這讓我覺得有些蹊蹺,那精神力反應著實奇怪,只是保持著低強度低範圍的探察,這不太符合常理,如果真是來進行位面開拓的話,首要任務不是應該用高強度的廣域探察先確定有沒有什麼龐大的力量反應麼?」白亦接著說道。

  「也許並不一定是人類呢?」魂甲使在旁邊插嘴說道。

  「也有可能,但肯定不是你期望的那種發現未知的口袋妖怪之類的事件,等我把孩子們安頓好之後就去看看吧。」白亦回答道。

  他倒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如果來的是敵人,會對他不利之類的可能,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真要在這裡交手,他可是毫無顧忌的!那還不是為所欲為?

  相比起來,反倒是眼前兩個女兒的狀況讓他覺得有點頭大,大女兒緹絲嘉爾和小女兒彌雅兩個人在溪邊不知道在玩些什麼花樣,總之白亦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緹絲嘉爾把彌雅給撲到了,兩個人一同摔進了溪水裡,等到白亦把兩人撈起來的時候,身上衣服都濕透了

  白亦這會正把彌雅攬在懷裡,兩人已經換好了衣服,正裹著毯子,不過頭髮還沒乾,白亦也正在用毛巾用力的替她擦著頭,把小彌雅揉得嗚嗚直叫;相比起來,旁邊的緹絲嘉爾就好多了,替她擦頭的阿雅手法很溫柔,但卻只能低著頭,悶悶不樂的聽著白亦的說教︰「你就不能看著點小的嗎?」

  「嗚希望先生嘉爾姐也不是故意的嗚,您力氣太大了」小彌雅還在那邊替緹絲嘉爾辯解著,她還是很心疼這個姐姐的。

  「真是的,出發之前說過多少次了,要注意安全!唉,完全沒聽進去嘛!果然是到了叛逆期嗎?」白亦無奈的說著,摸了摸彌雅的頭髮,差不多乾了,於是便伸手搓搓她的臉蛋,再把緹絲嘉爾從阿雅手頭要了過來,繼續用粗暴的方式替她擦乾頭髮。

  逃出魔掌的彌雅連忙蹭到蕾迪茜雅身邊,讓小村姑幫她梳頭。

  「唉喲老師您輕點啊,脖子都快被您弄斷了。」緹絲嘉爾小聲的抗議道。

  等到把兩個冒失鬼處理好之後,也差不多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阿雅阿蒂還有諾塔聯手打造的豪華野餐看起來竟是比平時家裡做的還要豐盛,小家伙們也隨之忘記了落水的失落,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白亦則在旁邊替她們把換下來的衣物清洗了一遍,用魔法把水份抽出來之後耐心的疊整齊,放進兩人的儲物袋裡,嘴上則吩咐道︰「這裡就作為我們今天的營地吧,一會吃完飯之後,你們把營帳搭起來之後就先在這裡休息,我有點事要離開一會,等我回來再安排後面的計劃。」

  「要是我一段時間都沒回來,阿雅你就帶她們四處轉轉,抓點野味吧,狐狸什麼的,應該很擅長這些?」白亦說完,看著狐狸,而狐狸則衝著他豎起一支爪子,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那麼就這樣,我先走一步。」白亦說著便用浮空術飛走了,留下了十幾個儲物袋,阿雅有些好奇的打開一看,裡面全是塞得滿滿當當的各種日用品,一些必需品姑且不論,甚至連女孩子們才會用的小圓鏡都準備了,完全是一副把家都給背出來了的感覺。

  「他一向是這麼細心的?」阿雅苦笑著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堆洗澡用的木制浴桶部件,對著學生們問道。

  「希望先生一直都很細心,跟在他身邊,走到哪裡都有家的感覺。」小彌雅微笑著回答道。

  可惜白亦現在是聽不到彌雅的讚揚了,他正高速向著發現異常的方向快速飛去,很快就飛離了先前那片密林區,進入了一片荒蕪的戈壁之中。

  「不見了?」白亦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一大堆灌木叢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生物的身影,之前那段奇怪的精神力波動也隨之消失不見了,「是察覺到我的靠近,故意隱藏起來了?有鬼」

  他的話音剛落,下面的一堆灌木叢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那是緊繃的弓弦鬆開的響聲!一根漆黑的光線也在這個瞬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悄然來到了白亦身後,直刺向他的後頸!

  白亦並沒有回頭,只是恰到好處的微微偏了偏頭,讓開了一點空隙,讓那道黑線插著他的脖子掠過,再順便伸出兩根手指穩穩的夾住,放到眼前仔細一看,竟是一枚通體漆黑的箭矢?

  「用弓箭來對付魂甲可不是什麼好主意」白亦有些好笑的說道,隨手把箭矢一拋,再用魔力控制著箭矢,向著它飛來的方向射回過去。

  可箭矢只飛到一半的時候,白亦就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量突然干擾了自己用於控制的精神力,連帶著讓魔力也發生了混亂,箭矢也隨之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那般,偏偏軟軟的落在了地上。

  同時,他施加在身上的浮空術也在不知不覺間被人驅散掉了,原本漂浮在空中的他被迫下墜,砰的一聲落到了地面。

  他剛一落地,便有一道壯碩的身形從沙地下一躍而起,口中發出一陣怒喝,揮舞著砂鍋大的拳頭朝著他撲了過來。

  「聖靈級的戰士?不對是武者」白亦微微一愣,連忙用一個短距離空間傳送避開這無比剛猛的一拳,接著又連忙從地上一躍而起,躲開三支尾隨而至的漆黑箭矢,身體在空中的時候再以一個完全違反了物理常識的扭曲姿勢,躲開了射過來的三柄飛刀。

  可還沒等他調整好落地的姿態,聖靈級武者的攻勢也隨之而來,他的身形明明看起來笨重而緩慢,但真實的速度竟是快如鬼魅!在這幾乎是眨眼的時間裡便來到了白亦身邊,一雙鐵拳表面騰起一股燃燒著的火焰,帶著仿佛能擊碎天地的強大威勢向著他的胸口襲來。

  這一擊如果錘實了,恐怕他這套用聖銀打造的身體都會四分五裂。

  不過他的速度雖然很快,但白亦的反應倒也不慢,一道冰牆瞬間出現在兩人中間,隔斷了他的攻勢,讓他的雙拳猛然轟擊在冰牆之上,在這片炎熱的戈壁灘上炸成了一片潔白的雪霧。

  白亦則乘著這樣的機會,再次釋放了短距離空間傳送,逃離了聖靈級武者的攻擊範圍,這一次對方並沒有急於追擊,而是跟著保持著一定距離停了下來,顯然是試探結束,要進入一番對話環節了。

  「閣下的身手了得,矯健得完全不像個法師。」來自北陸的聖靈級武者開口說道。

  「嘿?有點意思,你們該不會是想來殺我的吧?」白亦饒有興致的反問了一句,又繼續說道︰「這倒算是個不錯的餘興節目。」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54
你為何召喚我 301.餘興與熱身

  北陸人的突然停手,讓他剩下的四位隊友頓時顯得有些尷尬,按照他們之前制定的計劃,五人應該對白亦一直維持著高強度快節奏的強攻,配合著魔法泰迪的各種特殊的干擾法術,不給白亦喘息適應的機會,把他一直壓制到死,拆成一地零件。

  這是他們發現空中的白亦正向他們飛過來時商量出來的思路,魔法泰迪的精神力探察範圍有限,但弓箭手的視力卻很好,在他的探察之外就發現了飛行中的白亦,幾人頓時覺得一陣亂開心,費力尋找的獵物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可僅僅是一接觸,作為主攻手和團隊核心的北陸人就停下來和白亦搭話,這也讓剩下的人被迫跟著他停了下來,先聽聽看兩人聊什麼吧。

  「如果閣下只把我們當做餘興節目的話,未免太過自大了些。」北陸武者冷冷的說道。

  「嘿?你這不也挺自大的嘛?居然敢在這種地方面對我」白亦有些好笑的說道,從儲物袋裡掏出了聖晶石法杖,立在了身前,老實說,剛才幾人的聯合攻勢帶給他的壓力並不算小,甚至逼得他連掏出武器的時間都沒有,光顧著閃避了。

  「呵」北陸武者冷笑了一聲,然後身影頓時消失在了原地,一下子出現在了白亦面前,他那幾位動態視力還不夠好的隊友都沒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只看見他全身都燃燒著火焰般的鬥氣,雙掌從左右兩邊向著白亦拍去,那架勢看起來像是要把白亦擠成一張廢鐵那般。

  可白亦的反應速度卻遠遠超出了正常法師的極限,在對方剛剛啟動的時候他就很巧妙的把握著距離,後退了一小步,手中的聖晶石法杖往身前一橫,恰好抵住了一左一右襲來的熊掌般的大手。

  這一幕頓時讓北陸武者皺了皺眉頭,按照他腦補的情況,白亦要麼跟不上的速度,被他直接秒殺,要麼法杖被他的力量直接壓斷,或者承受不住這股衝擊力直接彈飛出去,可實際情況看起來卻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對手不僅反應過來了,那根法杖也顯得格外穩健,穩穩的承受住了他的力量不說,甚至連一點脫手的跡象都沒有?

  只能說聖晶石畢竟是聖晶石,這不是那種能單憑肉身就能摧毀掉的強大物質,而且白亦本身的力量恐怕並不比他弱,否則他應該是拿不穩法杖的。

  「閣下的力量也同樣強大,你真的是位法師?」對峙中的北陸武者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廢話真多!」白亦不耐煩的說道,緊握住法杖的雙手表面頓時浮現出一面法陣,正對著北陸人的胸口,作勢就要射出致命的魔法取他性命!

  可剎那間,法陣就像是被白亦自己中斷了一般憑空消失了,這有些像是之前格蘭特與他交手時被打斷施法的那一幕,然而白亦敢肯定這個世界上沒人能用精神力衝擊這種小手段干擾他的施法,那麼很顯然他的施法是對方用其他手段中斷的。

  「你的魔法也救不了你!」北陸人咆哮著,身上那股燃燒著的鬥氣火焰頓時從全身上下噴薄而出,朝著白亦席卷而來,將他完全包圍在了其中!

  因為武器被敵人制住的關係,白亦不能釋放空間傳送去規避,那個法術並不是萬能的,必須在沒有任何其他東西接觸的情況下才能順利施展,於是此時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焰把自己徹底淹沒

  等到這股炙熱的火焰消失之後,白亦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那根聖晶石法杖則還被北陸人夾在手裡,在鬥氣的高溫灼燒之下已經變得通體暗紅,可想而知之前那股鬥氣火焰的溫度是有多麼可怕。

  白亦竟是在關鍵時刻放棄了聖晶石法杖,與北陸人拉開了距離。

  然而對手的攻勢卻並未就此停息,北陸人把法杖隨手扔掉,繼續爆發出那詭異的速度,向著白亦撲了過去,同時其他人也沒閒著,之前一直隱藏在灌木叢中的弓箭手跳了出來,拉弦的那隻右手化作一道虛影,飛快的撥動著弓弦,於是便聽見弓弦開張的聲響急促的響起,一根根箭矢毫無停頓的射出,封死了白亦所有可能閃避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他的身前綻放出了一團黑色的光芒那般。

  這招是弓箭手的技巧,連射,一招很普通也很常見的招式,哪怕低階弓箭手也能施展出來,然而想把這招釋放得如此迅速,甚至不遜色於地球上槍械的射速,卻不是普通射手能做到的。

  這是他們的計劃中的一環,北陸人利用速度優勢接觸到白亦,無論他能不能用武器擋住,接下來都是必須要拋掉自己武器的,如此一來他那招看似能防御一切的羅摩圓舞便無法施展,只能躲閃或者硬接。

  然而這些箭矢全部是軍方結合破法者遺留下來的相關技術,專門研發出來對付法師的穿甲破魔箭,無論是法師裝備上那些保命用的護盾屏障,還是自身的法力護盾,甚至包括土牆冰牆這類障礙魔法,都會被這種特制的箭頭所輕易貫穿,即使是魂甲也難以承受其鋒!

  所以當黑色的箭矢將白亦所有退路全部封死,北陸人又在下一秒即將靠近,兩名施法者又緊盯著對方隨時準備打斷他釋法的時候,弓箭手心頭便產生了一個念頭︰「結束了」

  可是,白亦這種存在本身就是在顛覆世人想像的家伙,又怎麼可能被如此輕鬆的解決掉?眼看著箭矢即將命中的瞬間,他的整個身影卻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正維持著衝鋒姿態的北陸人瞬間覺得後頸傳來陣陣涼意,這股生與死之間磨礪出來的敏銳直覺讓他毫不猶豫的一個低頭,隨後就聽見耳後響起嗡的一聲破空之聲。

  他正準備抬頭反擊,先前那股淡淡的涼意再次從全身上下蔓延開來,他連忙用力一蹬地面,激起了一大片細碎的沙粒和煙塵,身體也以更快的速度往前掠去,同時又一個靈活的側身,避開了白亦自劈下來的一劍,順便看清楚了白亦突然掏出來的新武器——一柄紅藍相間的奇怪長劍,整個劍刃看起來似乎是用光鑄成的一般。

  「這是什麼鬼東西?」北陸人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念頭,本能的直覺一直在提醒他處境危險,這把古怪的劍顯然不是那種能讓他空手入白刃的強大武器!

  是的,白亦即使暫時丟了聖晶石法杖也並不要緊,這不還有更犀利更強大的軍神之劍麼?雖說白亦對軍神之劍的控制程度還沒到小貓女僕那樣的境界,不然的話僅憑這把劍可以直接切割空間的效果就足夠處理眼前這群宵小之徒了。

  而且稍微有點遺憾的是這個北陸人居然沒有去硬接他的劍,按理來說這些聖靈級的物理系角色都會比較的粗野,喜歡仗著鬥氣強悍去臉接各種攻勢才對吧?看來這家伙似乎也不是簡單的聖靈級?墮神教何德何能可以拉攏到這樣的人物?

  每個人心頭的在這一瞬間都很多,這讓他們再次分開之後沒有再急著動手,很顯然這一次白亦也有興趣聊聊天了。

  「不得不承認,你們確實比餘興節目要厲害一點,算得上是熱身運動了。」白亦還是以那副自大的口氣說道。

  他並沒有急著使用虛空之力,這幾個貨色暫時還不值得他那麼認真。

  「希望閣下,你到底是什麼人?死在我手上的法師已經不計其數了,據我對法師的了解,剛才那種情況下你是絕對無法躲開我們的攻勢的。」北陸人站直了身體問道,雙眼則一直警惕的盯著白亦手頭的軍神之劍。

  「誰說我是個法師了?我只不過平時喜歡扮演法師而已,但在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試試扮演其他角色,比如說刺客?」白亦用淺笑的口吻說著,又一次的消失在了原地,突然出現在那個強大的弓箭手身後,軍神之劍劃出一道紅光,向著他的頸項抹去。

  「恩賜解脫!」一直潛藏在暗處等待時機的飛刀刺客頓時發出一陣驚恐的呼聲,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所謂的法師居然能使出連他這個正牌刺客都未能領悟的刺殺奧義!

  然而驚呼並不能救下弓箭手的命,反倒是平時被人視為邪惡異端的死靈邪術可以,就在軍神之劍的劍刃即將切開弓箭手脖子的時候,一道白森森的骨牆突然憑空出現在白亦面前,這種脆弱的構造物顯然無法阻擋軍神之劍的攻勢,但卻可以替弓箭手爭取到一絲寶貴的喘息機會,讓他能有機會反應過來,回身用手頭的長弓去格擋白亦那記致命的下劈。

  隨著白色骨片直接被軍神之劍削開,弓箭手的長弓也隨之斷成了兩截,他的額頭和鼻尖也恰好被軍神之劍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鮮血也隨之噴灑而出,在發出「嘶」的一聲痛哼後,他也總算是勉強撐過了這一擊,連滾帶爬的滾出老遠,又舉起長弓,作勢想要反擊,可弓卻已經斷了。

  僅僅是第一波接觸,己方就有一員失去了戰鬥力,墮神教精挑細選的一支刺殺小隊,竟是連白亦的變身都逼不出來?

  「希望閣下,我們需要談一談。」來自北陸的武者連忙開口說道,對方這手突然出現在敵人身後的招式再加上無堅不摧的神秘長劍,這個意料之外的情況遠遠超出了他們事前的預估,如果有餘地的話,他不太想和白亦繼續拼命了。

  「emmmm,你是想拖延時間,等你們那個巫妖召喚死靈?」白亦冷笑著反問道。

  如果說先前那一波聯合攻勢是獵殺小隊的第一計殺招的話,一旦這招失效,那麼根據計劃,馬上就該由巫妖通過死靈召喚來發動人海戰術,拖延住白亦,其他人再進一步尋找機會。

  「在沒有屍體的情況下,強行憑空召喚死靈生物,這頭巫妖倒也算是有些實力了。」白亦繼續冷冷的說著,巫妖這種少了召喚物實力會大打折扣的玩意,自然有著一些特別的召喚技巧——隨著死靈邪術的精研,他們可以開拓出一片專門用以存放死靈生物的超大型隨身空間,讓那些亡靈能隨時隨地的降臨在最需要的地方。

  像虛空裡那位巫妖,也就是有歷史記載的最強半神巫妖,他的死靈空間可以把他那支龐大的死靈軍團完全存放進去,需要的時候揮手一招,一支大軍便能憑空降臨,不用像現在這個蹩腳貨色一樣,僅僅是把死靈軍團放出來就要折騰那麼久,還被白亦感應到召喚的波動。

  不過即使知道了對手在召喚死靈軍團,白亦也沒有急於阻止,因為這本身就很有可能是個誘餌,那幾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小角色白亦不太在意,不過那個聖靈級的武者還是讓他有些忌憚的,雖說之前的一波交鋒中是他佔據了些許上風,不過虛空裡某位豬哼哼則一直提醒他對方未盡全力,要小心應付。

  至於那頭巫妖嘛白亦手頭有個能讓他完全絕望的玩法

  「即使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卻無動於衷?看來我們還真是被小瞧了。」北陸武者也學著白亦的腔調冷笑著說道,「你的自大會葬送你的性命。」

  說罷,他身上那股原本的焰紅色的鬥氣突然轉變成了淡青色,那是代表著更高溫度的火焰,他腳下那些砂礫和碎石,也在這股恐怖的溫度之下開始漸漸扭曲融化。

  「青雲門的烈焰罡氣,現在他是認真起來了。」武者型豬哼哼在白亦耳邊淡淡的說了一句。

  「厲害嗎?」白亦問了一句。

  「一般,他們整個門派都被我打過。」武者有些孩子氣的說了一句,給自己添了幾分萌度。

  「這樣那看來熱身結束,我也要認真一些了。」白亦淡定的說著,伸手解下了肩膀上的披風紐扣,把披風小心翼翼的收進了儲物袋裡。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55
你為何召喚我 302.異樣的直覺

  按照正常流程,掀開斗篷之後就應該變身了,隨著源源不斷的虛空之力持續涌入白亦的體內,其他獵殺小隊的成員似乎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那位北陸武者的臉色更是瞬間大變,他在白亦身上感應到了一股極其可怕的壓迫力,覺得自己仿佛一隻正在向著烈焰撲去的飛蛾一般?本來是燃燒著鬥氣向著對手直撲過去的勢頭也頓時為之一頓,更是強行扭轉了方向,準備向後逃遁。

  可就在這時,白亦卻突然一頓,體內的虛空之力飛快轉化為最普通的魔力,然後向外洶涌的噴薄而出,原本作為壓軸必殺技的特殊形體塑造一下變成了毫無殺傷力的最普通的魔力放出?

  「怎麼了?」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白亦的武者連忙低聲問道。

  「奇怪好像有些不對勁?」白亦從敵人身上挪開視線,環顧了一番四周,「似乎有什麼東西」他話音未落,忽然感覺到正面一大股磅礡而炙熱的鬥氣正撲面而來,被迫中斷了發言,向後退去了幾步。

  原來是那個北陸人忽然又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可怕的氣勢突然消失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這樣的天賜良機絕對不允許放過,抓住機會又撲了上來,其他獵殺小隊的成員也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配合著北陸人展開了攻擊。

  「諸位!不要再有所隱瞞了,這個對手十分可怕,大家務必全力施為!」北陸武者身上燃燒著的那股淡青色鬥氣已經厚重得宛如實質一般,在他手中凝聚成一種長刀的形狀,他雙手持著這把鬥氣長刀,施展出了來自北陸的高階刀術,整把長刀在他的高速揮舞之下,攪動起周圍的空氣,混合著鬥氣高速流動所留下的殘影,竟是在空氣中隱約形成了一頭咆哮猛虎的虛影?配合著北陸人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恐怖氣勢,一時間整個人仿佛化作一頭下山猛虎,向著白亦直撲而來。

  「虎嘯刀?這種來自軍陣的殺伐刀法居然能和青雲門的烈焰罡氣組合得如此完美,此人實力著實不俗」武者在旁邊簡單的評價了一句,又接著說道︰「你究竟怎麼了?在幹什麼呀!」

  此時白亦的情況不太對勁,他有些狼狽的應付著北陸人的磅礡刀勢,像是在走神一般,完全處於了下風,這可是十分危險的狀況,讓武者平日裡永遠那麼清清淡淡的聲音都免不了帶上了幾分焦急,這大概還是她第一次用這樣急切的腔調說話吧?

  敵人顯然不會給白亦絲毫喘息的機會,宛如一幅痛打落水狗的架勢,那個刺客一邊保持著隱遁,一邊用2秒17發的外掛級射速向白亦投擲飛刀,每一柄都瞄準他盔甲上面脆弱的關節部位;魔法泰迪雖然太擅長攻擊類法術,但是各種限制類魔法以及干擾施法範圍更加危險和致命;那名弓箭手也索性拋開了斷掉的長弓,直接用鬥氣凝結成了一把綠色的弓箭,再用鬥氣凝結出箭矢,一根接一根的封鎖著白亦的走位和閃避空間。

  就連那頭巫妖也利用這樣的時間差,及時的完成了死靈召喚,戈壁灘的遠處已經隱約的露出死靈的身影,各種骨骼和盔甲踫撞的脆響遠遠傳來,空氣中似乎還能隱約看見女妖和陰魂若隱若現。

  局面對白亦而言可以說是非常不利了,在這番壓倒性的攻勢面前僅僅只能狼狽的閃避,完全無法展開反擊,從第二輪交手開始也僅僅過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可他盔甲上已經開始出現一道道傷痕,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人直接拆成碎片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他好好的把披風收了起來,讓這件珍貴的寶貝沒有在這番危局中毀於一旦吧?

  虛空裡觀戰的刺客妹子頓時記得像是快出來似的,不停用意識戳著武者,哀求道︰「武者姐,他快不行了,不要凶他了,快幫幫他吧!」

  她話音剛落,便看見北陸人抓住了白亦的一個破綻,長刀直切白亦胸腹,看起來就像是那道猛虎的虛影正在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向白亦一般,如果被其得手,白亦的身體勢必會被這強悍的刀勢劈得四分五裂!

  就在這樣一個勝負的關鍵時刻,似乎是之前刺客妹子那番帶著哭腔的聲音喚醒了白亦,他的動作終於有了一些變化,雙腳頓時猛的一蹬地,激起身邊一陣飛沙走石,整具盔甲躍向空中的同時,軍神之劍隨之出手,揮舞出一道紅藍相間的鮮艷圓環,切向虎形虛影的頸項。

  無堅不摧的軍神之劍可以切斷一切,包括鬥氣也不例外,他這麼一劍麾下,斬斷了鬥氣之間的聯繫,就像是猛虎被突然斬落了頭顱一般,其形成的虛影也隨之失去了應有的威力,像煙塵一般向著四周散去。

  但這僅是能稍微延緩一番對手的攻勢罷了,北陸人並沒有因為這突來的反擊顯得慌亂,嘴角反倒是冷冷一笑,手中的鬥氣繼續噴涌著,瞬間虎形虛影的頭部又重生出來,撲向半空中的白亦,因為在空中無處借力,白亦眼看著就要被虎頭咬中了。

  可就在這北陸人即將得手的瞬間,白亦的身影僅是再次消失在了空中!攻勢再度落空的北陸武者幾乎是不經考慮的猛然回身,手中淡青色鬥氣長刀看都不看的直劈而下,那把長刀更是像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一般,猛然炸裂開來,形成一股溫度駭人的氣浪,四周的空間完全被其所充斥,空氣也像是點燃一般,把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正準備揮劍劈砍的白亦硬生生逼退。

  等到白亦退開,氣浪散去之後,北陸人身上的淡青色鬥氣已經變弱了幾分,不再如之前那般洶涌澎湃了,可是他腳下的碎石和砂礫,已經被剛才鬥氣劍爆炸時所產生的高溫烤成一片暗紅,讓他看上去仿佛置身於焦熱地獄那般,而之前被白亦起跳時激起的那片煙塵也被點燃成星星點點的火花,在他四周飄蕩著落下,給這樣的場景多添了幾分實感。

  北陸人沒有再急著攻擊了,他所修煉的鬥氣體系和南陸這邊有著很大不同,不像南陸那些高階武者那般拼命的積攢出幾乎用不完鬥氣總量,而是不停的對鬥氣進行壓縮和精煉,這樣一來他的鬥氣便更加的精純可控,可以用爐火純青來形容,施展北陸那些特別的元素武技時威力也會特別強勁!然而代價則是他體內的鬥氣總量並不算很多,在施展了剛才那樣的鬥氣爆發之後,需要一些時間去恢復。

  聖靈級強者的恢復速度是很快的,所以兩人僅僅只是分開對峙了幾秒,他身上那股鬥氣的顏色便開始逐漸恢復先前那般的青色,好在距離再次展開攻勢還有那麼幾口氣的時間,讓白亦有空隙可以在虛空裡回答眾人的疑問。

  「我剛才在思考一些事,又用精神力探察了一下四周。」白亦解釋了他先前有些走神的原因。

  「你快給人揍成豬頭了還有心思去想這些?」刺客妹子氣鼓鼓的吐槽道。

  豬頭配豬哼哼不是正好合適嗎?白亦心頭腹誹著,繼續解釋道︰「之前在我動用虛空之力的時候,心頭突然出現了一股奇怪的直覺,很難解釋也很難描述的直覺,似乎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在暗中窺探我所以我暫時中斷了。」

  不知道這群獵殺小隊的家伙,知道白亦居然是一邊考慮別的事情一邊和他們交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既然是在戰鬥中都被迫思考,那看來確實是很重要的事了,你所說窺探的感覺?是那些家伙身上的窺視或者說記錄魔法嗎?」魔法師連忙問道。

  像這樣的戰鬥,往往會有人用各種視覺記錄魔法,也就是類似於地球上攝像機功能的法術去記錄發生的一切,不過這種魔法的波動往往比較的明顯,很容易被人發現。當然,也不排除有各種優化過的版本,能做到地球上針孔攝像機的隱秘效果。

  可白亦卻連忙說道︰「不不不,不是那麼簡單的問題那感覺,更像是上面那些高高在上的貨色」

  「神明?」虛空行者們一下子就驚訝了,這樣一個無主的小型位面,放在整個世界上就像一粒砂礫那般毫不起眼,為什麼會引來神明的窺視?

  「只是那樣的感覺罷了,我之前稍微考慮一下,應該還不至於,怎麼說也畢竟是神明,沒有必要做出偷窺這麼猥瑣的事,他們多少還是要點臉面的。」白亦否定了他們的猜測,又繼續道︰「這事還得再琢磨琢磨,恐怕不能亂用虛空之力了。」

  雖然白亦判斷的依據是直覺這種不太靠譜的玩意,但這畢竟是虛空第五行者的直覺,不是什麼我能反殺,她喜歡我之類的錯覺。

  「不過也沒關係吧?」白亦看著在幾句聊天時間裡恢復得差不多的北陸人,「就算不用虛空之力,也足夠處理他們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56
你為何召喚我 303.武者的驕傲

  北陸人並不知道遠處站在不動的白亦其實也在抓緊時間進行著他看不見也聽不著的討論,他還以為白亦是在故意等他恢復鬥氣呢,於是便發出一聲不爽的嗤笑,等到鬥氣恢復到八成左右的時候,便對著白亦說道︰「我還真是被徹底的小瞧了,閣下的驕傲與傲慢必將成為讓你悔恨的墓志銘」

  「你還挺看得起你自己的?」白亦有些好笑的說道,「好吧,看來我有必要讓你明白一下什麼叫做境界的差距!」說罷,他的身上也像北陸人一樣噴涌出一股鬥氣包裹住全身,卻不是那種代表了高溫的淡青色,反倒是很詭異的深藍色,看起來更像是寒冰,卻又像火焰一般躍動著。機最省流量,無廣告的站點。

  北陸人在看見白亦身上這股奇怪的鬥氣後,臉色頓時大變,以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冰焰?!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我們青雲門的不傳之秘?!!」

  「有什麼不可能的?」白亦有些好笑的反問道,「這招本來就不是青雲門原創的。」說著,他居然還收起了軍神之劍,轉而效仿著北陸人之前的樣子,用鬥氣凝結成了一把在北陸式長刀,白亦竟是打算用北陸武者的戰鬥模式去挑戰這位聖靈級的武者?

  刀刃高速揮舞之下,鬥氣殘留的虛影也漸漸開始在空氣中凝結出一個奇怪的形狀,就像一隻正在展翅高飛的大鳥一般。

  北陸武者的臉色頓時變得死白,嘴唇微顫,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攻擊,只顧著楞在原地問道︰「鯤鵬?你怎麼會這種傳說中的刀法?你和那位傳說中的武聖是什麼關係?!」

  當初他還沒有瞪那個師弟一眼之前,曾是青雲門的大弟子,前途無量的重點培養對象,有機會接觸到一些門派內的特別辛密,比如說當初還沒來得及學到的特殊鬥氣冰焰,據說這招被門派當成寶的壓箱底絕技,其實是從一個人手中換來的

  還有這樣一個江湖傳說︰在很多年以前,出現過一位極為美麗的絕色女子,她貌若天仙卻嗜武如命,位階不高但實力強勁,並且為了追求力量的極限而一直行走天下,四處挑戰她覺得有價值的對手,收羅她認為有意思的武技,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傳說。

  她出身北陸,在這裡渡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靠著遠超常人的天賦獨創了一門元素鬥氣,名為冰焰,還有與之相對應的一套刀法,名曰鯤鵬,後面便是靠著這一手冰焰鯤鵬殺遍北陸無敵手,更是做出以一人之力獨鬥青雲門這樣的壯舉,最後用那門冰焰鬥氣交換到了青雲門許多不傳之秘。

  也就是靠著這一番番彪悍的戰績,她被世人贈予了武聖這樣一個稱號,成為了無數北陸武者憧憬和崇拜的對象,不過其本人的性子倒是比較低調或者說高冷,一向只以武者自居。

  不過後來此人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人覺得她是遇見了某個厲害的敵人,死無全屍;也有人認為她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追尋的極限,歸隱田園;更有不少人猜測她或許嫁給了某個幸運的家伙,過起了生兒育女相夫教子的普通生活。

  肯定沒人想到,她因為壓制位階太久太久,再最後突破時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讓規則直接把她給送進虛空了,倒是有點破碎虛空的味道更可惜則是現在的她已然完全退化成了一頭豬哼哼,天天對著一根榆木腦袋的大木頭哼哼哼的,還順便把另一個被譽為史上最強刺客的家伙給傳染成了這樣子

  這就是虛空第28行者的故事,白亦此時面對的這個北陸佬也多少聽過一些,卻完全沒有料到能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再次看見傳說中的冰焰鬥氣和鯤鵬刀法。

  「你們都退後!不要來打擾我!」北陸人對著之前的隊友說道,他似乎已然忘記了自己此行的任務,居然橫刀胸前,做出了一個北陸武者之間的特有見面禮,又接著說道︰「能於此地見到冰焰鯤鵬,甚幸,請!」

  未能習得的秘技,再現的傳說,混合著被逐出門派的屈辱,充當權貴走狗的鬱悶,讓他在這一刻突然記起了身為一名北陸武者應有的驕傲與尊嚴。

  「隊長,我們這可是在執行獵殺任務」一臉懵逼的魔法泰迪有些鬱悶的提醒道。

  「閉嘴」北陸人冷冷的回應了一句。

  「唉」魔法泰迪有些鬱悶的搖了搖頭,這種沒腦子的武夫有些時候就是愛發瘋

  「甚幸,請!」白亦也按照慣例回答道,身前那道鳥型的虛影隨著他手上動作的變化,頓時變得更為靈動,似乎要一飛衝天那般。

  「喝啊啊啊啊啊!」北陸人也不甘示弱的發出一陣低吼,全身的鬥氣不計成本的全面放出,手中的鬥氣長刀快速揮舞,帶出的呼呼風聲竟然也像是一頭猛虎在咆哮一般。

  兩人同時啟動,向著對手撲去,於是便看見一頭展翅的大鳥與一隻咆哮的猛虎激烈的撞在一起,雙方手中的鬥氣刀刃激烈的踫撞在一起,手臂的高速運動讓人只能看見一道道虛影,迸發出的鬥氣亂流瞬間籠罩了兩人,將周圍的土地切得支離破碎,留下了一道道暗紅色或者結晶狀的溝壑。

  這種境界的戰鬥已經不是剩下幾位隊員能夠看得清楚的,那位弓箭手站在遠處,手裡一直搭著鬥氣長弓,額角滲出了一縷細汗,這兩股踫撞中的強大氣勢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讓他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居然一直在與這樣的敵人在戰鬥更可笑的是,自己這邊居然一直把他當做一個法師來看待和處理

  「北陸當真是個英杰輩出之地啊」弓箭手低聲感慨了一句,接著又忍不住問道︰「可是這個希望,他又究竟是誰?」

  至於那個嘴上厲害的飛刀刺客,此時已經完全看傻眼了,手裡的飛刀都險些握不穩,只能傻乎乎的自問了一句︰「我們為什麼會招惹到這種貨色?」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57
你為何召喚我 304.這個對話方式有些新穎

  北陸武者,雖然同樣也是鬥氣的使用者,可不同於南陸很常見的戰士,完全可以說是兩種不同的職業了。 比起南陸這邊的無屬性通用型鬥氣,他們更喜歡讓自己的鬥氣帶上各種元素屬性,據說這是當初北陸自然環境惡劣,在那裡開拓的人感受了大自然的各種未能所研究出來的一條另類的修煉方法。

  兩種鬥氣對比起來並不太好評價孰優孰劣,元素鬥氣雖然更加強大,也多了一些特別的效果,可同時也犧牲了泛用性,比起南陸戰士想學什麼武技都隨意的自由,北陸武者也許究其一生就能學到那麼兩三招,不管武技還是裝備都得選擇與自己鬥氣屬性相對應的,很容易被別人針對,而一個人往往又只能修煉一種屬性的鬥氣,被人針對克制了那就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遠不如南陸這種模式來得靈活多變。

  所以武者當年那門同時具有兩種屬性的冰焰鬥氣才會被當地大門派大勢力奉為瑰寶,也可以理解面前這位北陸武者這番不合時宜的做派,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不親身領略一下怎麼行?他晉入聖靈級已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了,想要邁出最後那一步,勢必要尋找一些感悟和契機,與高水平的對手實戰顯然是一條很好的路。

  至於墮神教的任務誰在乎?他本就不是墮神教的人,包括他背後的那位權貴,和墮神教也僅是合作關係罷了。

  或許是因為白亦之前被壓制時的弱勢表現,讓他一時間竟也是忘了對手是何等恐怕的存在,也沒有懷疑過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這個能同時施展魔法和武技的強大對手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然而猶豫和思考並不能退敵,唯有戰!

  兩人這番高烈度的對踫其實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還不到五分鐘便相互分開停了下來,狂亂奔竄的鬥氣亂流漸漸平息了下來,鯤鵬與猛虎的虛像悄然消失,周圍幾百米之內的地面已經被完全改變了地貌,變得像是個被隕石砸出的深坑那般。

  白亦收起了那層冰藍色的鬥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甲,那裡被刻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還殘留著火焰的溫度。

  而那位北陸人,則無聲的跪了下來,費力的擠出了一抹笑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呵名不虛傳」說罷,他便無力的垂下了頭,整個身體瞬間被凍成一朵漂亮的冰花,在表面還包裹著一層躍動著的藍色火焰。

  他拼盡了全力,在白亦胸前留下了一刀,代價卻是整個體內完全被冰焰鬥氣所攪碎,能堅持說完最後一句話再死,已經算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他其實還是輸在了力量層次上面,就算白亦也使用的元素鬥氣,但那卻是用虛空之力轉換而來的,源源不絕,不需要等待恢復,更不用擔心總量的不足,能一直維持住高強度爆發狀態,這位北陸武者其實就是輸在了持久力方面。

  「真是個厲害的家伙啊,到底是個貨真價實的聖靈級我如果不是魂甲的話,恐怕也是重傷吧?」白亦低聲說道,這還是他自降臨以來第一次受到這種程度的傷害。

  「不過說起來,武技還真是個方便的東西啊,沒有那麼嚴格的出力限制。」他又接著感慨了一句,接著便聽見虛空裡的武者恢復到之前那副淡淡的腔調,說道︰「是你自己一直堅持當法師的。」

  聽見武者一說話,白亦轉念又想到了什麼,跟著問了一句︰「嘿,你看,我把你那套玩意學得不錯吧?你還說我笨?」

  「哼!你也就是這些方面聰明了。」武者沒好氣的甩了他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真沒勁白亦暗自腹誹著,沒有去搜羅敵人的屍體,徑直走出了之前戰鬥留下的大坑,預料之中的箭矢和伏擊混合著各種死靈生物頓時撲面而來。

  這幾位黑斗篷的墮神教徒也算是悍勇了,其實他們之前就一直在觀摩著兩人的戰鬥,想要伺機而動,可是戰場中間那紛亂的場面讓他們找不到任何的插手機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北陸人漸漸落於下風,最終失去了自己這邊最強的戰力。

  「告訴我你們知道的一切,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白亦一邊勸降,一邊揮舞著重新拔出來的軍神之劍,把幾枚逼近的鬥氣箭矢挑飛了出去,沒了那個北陸武者帶來的強大壓力,剩下這些宵小之徒並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包括那些看起來嚇人和龐大的死靈大軍,白亦只是很平靜的看了看它們,面甲上那條細縫中燃起了一抹綠色的火焰,於是便看見那些骷髏和死亡騎士紛紛像是失去力量一般倒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大片骨骸應有的樣子,更遠處也隨之傳來一陣沙啞的慘叫聲。

  控制死靈生物靠的是死靈邪術中的控制秘法,主要依靠一款被稱為死亡邪力的特殊魔力,對這一套東西的理解,繼承了半神巫妖記憶的白亦顯然比那個冒牌貨深刻得多,只是很簡單的處理一下,便瞬間切斷了它對死靈軍團的控制,自身更是遭到了嚴重的反噬,不需要白亦出手就基本廢了。

  他不太喜歡巫妖那套玩意,所以只是切斷了控制即可,否則的話即使想要把控制權搶到自己手裡讓死靈們倒戈相向也並非難事。

  局勢就如同白亦之前所說的那樣,使用虛空之力只是更加的簡單粗暴有效,就算不用,僅靠他從其他行者那裡學到的各類知識和經驗,要對付這幾個家伙還是相當輕鬆的。

  不過對手也沒有放棄,也沒有人理會白亦的勸降,他們還是拼盡全力在戰鬥著,只可惜天賦點確實加錯了路線,或者說選錯了對手,只善於針對法師的他們面對白亦這樣的全開模式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這場戰鬥已然失去了最後的懸念。

  「記得留活口。」魔法師在虛空裡提醒了一句,「這裡是另一個位面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盡量」白亦說著,反手看似很隨意的劈出了一劍,接著便看見一條手臂陰影中憑空出現,掉在了地上,那個玩飛刀的刺客也頓時慘叫著現出了身形。

  「還不投降?」白亦把軍神之劍橫在刺客脖子上,冷冷的問道,「都到了另外一個位面,你們總不用擔心你們上面的人還有什麼能掌控你們性命的手法吧?」

  「請請等一下」弓箭手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了,因為使用這種高消耗的攻擊方式,他的鬥氣差不多快要見底了,可對白亦造成的威脅還不如之前用正常弓箭來得大,喪失了一切希望後,又被白亦那番話所鼓動,他明智的選擇了苟活。

  「放下武器,到我這」白亦接著命令道,可他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便看見正打算放下武器的幾人身體一陣劇烈的抽搐,無力的倒了下去。

  不勒個是吧?白亦頓時無語了,連忙彎腰檢查了一番那個刺客的屍體,果不其然,他心臟部位已經完全被火焰燒焦了

  可按照常理而言,力量印記啊,邪惡紋身啊這種能遠距離處決自己下屬的伎倆沒理由還能跨位面來施展的,位面於位面之間的黑暗裂隙與虛空極為相似,想要讓力量跨越這層間隔,是一個很麻煩的過程,往往需要專門的特殊法陣才能實現,例如位面通訊陣和傳送陣,類似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被人隨時帶在身上還完全察覺不到?至少在虛空行者的記憶中應該是無法實現的才對,之前魔法師也是想著這一點,才特別提醒了白亦。

  可讓人驚訝的事實就是這麼讓人猝不及防的發生了,看來能顛覆別人認知的也並非白亦一人。

  「難道我身上除了不能過節之外又多了一條抓不到活口的屬性嗎?」白亦有些鬱悶的自嘲道,只能無奈的試圖在幾人的屍體上尋找一些線索了,可他還沒來得及彎下腰,就看見那個獨臂刺客的屍體 的一下自己坐了起來。

  要換個普通人看見這一幕怕不是要給自己嚇死?就連白亦都猛然後退了幾步,手中的軍神之劍唰的一下就掏了出來。

  「嘖?那個巫妖還沒死?」白亦奇怪的看著死而復生的獨臂刺客,他看起來就像很常見的那類低級僵屍差不多,連獨臂的特點都保留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雷鳴爆彈什麼的,就像是被死靈法師剛轉化成僵屍的狀態一樣。

  然而他卻用一種聽上去毫無腔調和起伏的機械音開口說道︰「這些下人知道的不多,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不妨直接問我。」

  看來是躲在幕後的家伙在借助這具屍體與白亦交流,於是他也收起了軍神之劍,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第一尊主。」屍體繼續用機械音說著,那聲音聽上去格外的空洞,就像是兩人間隔著好幾座山在說話一般。

  「呵,居然能跨位面施加自己的意志和力量,你們也真的不簡單啊」白亦說道。

  「我們的強大超乎你的想像,就像你帶給我們的震撼一樣。」自稱第一尊主的意志回答道。

  既然對方能跨位面收走手下人的性命,那他們能窺見之前白亦那番戰鬥的過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難道白亦的奇怪直覺就是指的這個家伙?他之前倒也預料到了對手會把戰鬥過程用記錄魔法錄制下來,自己只要把他們全部殺光就不會遺留什麼問題,倒是沒想到別人居然能跨位面現場直播了。

  只能說他當時沒有使用虛空之力,可能是一個還算正確的選擇?

  就在白亦暗自琢磨著這事的時候,屍體又繼續開口說道︰「你確實很強大,顛覆常理的強大,我們進行過很多關於你身份的猜測,也做出了相應的試探,並沒有想到你能成功的騙過我們,直到現在,我們才真正知道了你是什麼人」

  看來之前那場教學性質的決鬥,也與他們脫不開關係了,魔法協會的一位副會長居然是墮神教的人?難怪他對白亦認證位階的事如此熱衷連聖靈級強者都能控制,這聽起來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想到之前那位聖靈級的武者,似乎也不是那麼難於接受?

  那麼這個組織究竟強大到了什麼樣的地步?麾下還有多少這種層次的強者?究竟能影響到多少勢力?這些問題確實很值得人深思了

  「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又如何?」白亦反問了一句,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了,好在對方是個沒什麼公信力的邪教,他在地球上也積累了一些與謠言的戰鬥方式,這個問題倒還算不上特別嚴峻。

  「不怎麼樣,軍神的使者啊,我們姑且也算是利益一致的一方,並不一定是敵人。」屍體說著,僵硬的低頭看了看白亦手頭的軍神之劍。

  說完這句話之後,屍體就重新躺回了地上,立即開始燃燒了起來,很快就化為了一地灰燼,看來對方想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對話就這麼突兀的結束了。

  白亦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對方似乎出現了某種誤解?他們看起來完全沒有往虛空那方面聯想,反倒是靠軍神之劍斷定白亦是軍神的人?

  既然是神使,有源自神明的知識和力量,那麼很多難以理解的東西一下子就能想通了,果然虛空行者這種理論上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正常人根本不會往那去想。

  好吧,這個判斷倒也不算是完全錯誤,白亦畢竟也算是給軍神打過工,領了份臨時報酬的,這個神使的標簽倒也不是完全貼不上去,只不過一想到軍神的正派使者應該是阿蒂那個喜歡賣萌的小貓女僕,這身份聽起來就有那麼點不對味了。

  那麼墮神教傳達的這番話,究竟是想表達幾個意思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58
你為何召喚我 305.出不去了?

  敵人雖然是解決了,但留下的問題反而更麻煩了,特別是最後那句我們不一定是敵人,更是莫名其妙。 .

  軍神是位善神,至少從目前的接觸來看是這樣,沒什麼信徒,就一些草原蠻子相信他的存在,教會雖說通過很早之前幾次失敗的傳教活動了解到了他的存在,倒也沒把他打成邪神,這或許和他沒有成熟教派,也從不人前顯聖有些關係吧?

  而墮神教又是什麼呢?典型得再典型不過的邪教,教科書一般的黑惡勢力,這種貨色本就應該和軍神處於敵對才對,結果把白亦錯當成軍神的使者,又說出那樣的話,就顯得特別詭異。

  更奇怪的是,墮神教的底層教義明確說了不信仰神明,更是揚言要推翻神明,那把軍神又當什麼呢?雖說這種邪教的教義全是用來蒙騙底層教眾的,完全不可信,可也完全沒必要當著一位外人的面說這種自相矛盾的話來。

  不管怎麼說,無論他們是顧忌到那個神秘的軍神也好;顧及到白亦展現出的實力也好,總之這個龐大的黑惡勢力向白亦示好了,可以算作是一種主動退讓,至於白亦領不領他們的情,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對白亦而言,他對墮神教和神恩教會之間的糾葛沒有任何興趣,反正都是他的敵人,兩邊把腦漿子都打出來他也只會鼓掌叫好,只是墮神教的做派太喪病,又總想對付他;再加上教會現在和他關係不錯,他也需要借助一下教會的聲勢和宣傳力量,目前暫時還是稍微傾向教會一點點。

  「那些話不可信,你可別大意了。」影子行者在虛空裡提醒了一句,作為墮落的前任教皇候選人,她對這方面的東西有著相當的了解。

  「當然不會,前一秒的死敵下一秒就相互理解?以為是日系王道漫畫嗎?」白亦有些好笑的說道,「沒準這是他們故意放出的煙霧彈,想讓我麻痹大意?我還沒那麼好騙吧?」

  「我的意思是兩邊都是一樣,教會那邊也不可信。」影子補充道,「還有你得注意一下小彌雅的安全問題了,他們後面或許會直接向她下手,如果還是今天這樣的程度,一隻布偶恐怕保護不了她。」

  「像這樣的刺殺,我相信他們組織不了太多次。」領主在旁邊突然插嘴說道,「要是能隨隨便便丟個聖靈級出來當刺客,這組織恐怕早就統一世界了。當然,影子閣下的提醒還是很有道理的,你以後還得更加小心才是。」

  「明白的。」白亦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他嘴上雖然沒有承認,但內心裡面對墮神教的認識和警惕程度已經出現了相當大的變化,這絕對不是一個能輕易收拾的對手,以後再面對他們的時候勢必會更加小心了。

  「說到底,還是得有個自己的勢力才行,這樣一來很多問題都能解決了。」魔法師也接上話頭說道,「你那個學院的建設得加緊步伐,正好現在墮神教表面上示弱了,潛在的隱患少了一點,這倒也算個好事吧。」

  「呃說到學院,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們似乎都忽略了一個問題?」白亦突然站定在原地,從儲物袋裡摸出了一塊通訊石板,那是他留給學生們的聯絡方式,「我們這邊打得如此激烈,力量波動很遠就應該能感覺到,可是那些小家伙們居然問都不問一句?都睡著了不成?」

  「這說明她們其實並不關心你?」聖騎士在旁邊說了一句。

  「怎麼可能?」白亦沒好氣的回答著,把通訊石板在手頭撥弄了一陣,再拿在手中揚了揚,「奇怪?石板沒出什麼問題,正常運轉著,可為什麼聯繫不上她們?」

  「有那裡不對勁」白亦收起石板,騰空而起,向著小彌雅她們那個方向快速飛了過去。

  然而等他飛了相當長時間後,依舊看不見過來時的那座小山,下面仍舊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戈壁曠野,完全看不見任何盡頭。

  「幻術迷宮?」騙術師連忙開口問道,「怎麼可能?誰的幻術能迷惑到你?」

  所謂幻術迷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各種幻術搭配使用,構築出一種靈異類盜墓類裡的常見場景,把人困在其中,怎麼走都走不出去,是一種幻術的高端運用技巧。

  「不對,這不是幻術迷宮。」探險家跟著說道,作為一名資深盜墓賊,他在各種墓穴禁地中見識過了各種各樣的幻術迷宮,然而眼前白亦所處的狀況卻不大一樣他一直在飛,腳下的景色也一直在變,卻並沒有重復,包括地勢的起伏變化,各種灌木和植物的分部都不一樣,這表明白亦並不是在原地打轉,而是一直在往前飛。

  「有點意思」白亦說道,「我用精神力仔細探察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幻術的痕跡,更沒有可疑的波動,位面外的意識定位也表明我一直在前進,沒有被困住,這恐怕不是幻術我雖然還在這個位面,但似乎進入了某個特別的空間裡?」

  「墮神教的人在搞鬼?」刺客妹子連忙擔心的問道。

  白亦搖了搖頭,「不可能,來殺我的那些人沒這個能耐,那個神秘的第一尊主也不可能。他們也許能玩出一些超出常理的小花樣,但是」

  說著,他降落到地面上,彎腰從地上捧起一攤砂礫,在掌間仔細的摩挲觀察著,又隨手摘下一片不知名灌木的葉子,湊到眼前仔細觀察了一番,繼續說道︰「這些沙和這些灌木,都是真的。這裡相當於是一片存在於位面當中,卻又獨立在位面之外的特殊空間,這裡是真實存在的,能構築這樣一片空間顯然已經不是人力的範疇了,這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某種規則?」

  「規則?!」虛空裡頓時響起了多個驚訝的聲音,學者的最為明顯,「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會觸踫到這種奇怪的規則?這裡只是個最普通的無人小位面而已,毫不起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普通嗎?或許吧?這裡讓我想起了高山蠻族的那些先祖」白亦說著,大概回憶了一番當初在哈洛加斯與先祖接觸的經歷,他們就曾經說過自己置身於一個特別的地方,一個你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他們,他們卻能看見你,傳授你力量的奇妙之地。

  「在這樣一個小位面裡居然有著這樣的一個區域,可一點都不普通這真的是你偶然間發現的地方?」魔法師跟著問道。

  「還真是偶然發現的!」白亦很肯定的說道,「在帶孩子們過來之前,我留在位面外的那股意識一直發揮著衛星一般的作用,反復掃描了好幾次整個位面,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實際上即使我現實裡的身體也過來了,還是沒有發現;就連之前戰鬥過的敵人,包括那個借屍還魂的墮神教尊主,也都沒有發現我現在開始懷疑,恐怕之前帶給我那股奇怪直覺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墮神教的跨位面直播,而是這個」

  「沒記錯的話,你是在準備使用虛空之力時出現的直覺?你當時為了方便,沒有展開屏蔽結界就直接使用了虛空之力吧?」學者追問道,「難道說這是位面的某種自我保護規則?當有什麼危險的力量出現時,便把你關進這樣一個區域內?」

  「有那麼嚇人的嗎?」白亦苦笑著說道,「你的猜測也有些道理,虛空本就是被世界所排斥的存在,甚至還有位面屏障這樣一個規則的造物把它特地隔離開來,那麼這裡因為我突然使用了虛空之力便把我關進來,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應該不至於那麼嚴重,別忘了,有不少普通人也通過各種方法掌握了一點虛空之力,這說明位面對虛空的排斥還沒有到那般嚴苛的地步,否則這些人應該直接像你一樣被關進這裡,而不是被審判庭抓獲了。」聖騎士難得正經的說了一句。

  「等一下!我似乎想起來這個空間應該是什麼了。」佔星術士突然開口說道,「當年我研究星空的時候,就發現那些星辰完全就像是一副畫那般,掛在天上,你可以看見,卻永遠也觸摸不到,每個位面雖然有著不同的星空,它們好像無限廣闊,可它們本身卻又是一成不變的,我當初就是因為在研究這個,才被審判庭送進了虛空牢獄。」

  「你看是不是和你所處的空間有些相似?後面我又研究過其他學科的東西,包括神學方面的,最後在教會最常見的教典裡,找到了這樣一段話︰神所注視之地,乃是神之領域,凡人不可觸踫之境,無限崇高,無限廣闊。」佔星術士接著說道,「最開始我以為這只是一句很普通的對神的歌頌,可是無限廣闊這四個字眼,還是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你的意思是這裡是一片神之領域?」白亦有些詫異的問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1:59
你為何召喚我 306.我可沒那麼好對付

  神之領域這玩意,按照教會自己的解釋,大概就是覆蓋在每所教堂裡面的一種類似結界的東西,理論上的主要作用應該是監控異端和邪教徒才對,不過從教會裡面冒出一大群內奸來看,這個功能恐怕並不怎麼好用。 .

  而佔星術士口中的神之領域似乎又不大一樣?更像是構成那片虛假星空的幕布那般,是某種特殊的空間?反正他是一口咬定白亦進入了這個地方。

  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他現在又出不去,也不知道小家伙們的情況怎麼樣?墮神教有沒有派出更多的殺手?他們在感應到這邊強烈的力量波動後會怎麼反應?會不會很急很擔心自己?白亦的心裡一時間冒出了很多想法,難免的有些亂了。

  「別急別急,淡定淡定,不是還有一頭小母龍在她們身邊嗎?你應該相信她。」魔法師連忙安慰著自己的學生。

  可我看她自己都是需要人照顧的樣子啊白亦無奈的腹誹道。

  「既然有可能是你突然使用虛空之力引發的異像,那你要不要再試試?」學者提醒道,「不過這可能有些風險,有可能引起更多的變數,你自己決定吧?」

  「總得試試不是?不能一直給關在這個地方」白亦說著,體內的力量根據他的意志開始逐漸轉換成虛空之力,這個過程有些緩慢,他顯得十分謹慎,精神力最大範圍展開,敏銳的關注著周圍的一切

  可等到他體內已經充滿了虛空之力,甚至連盔甲上那幾道傷痕之中都開始閃爍起黑色火焰的時候,四周的一切還是沒有太大變化,也或許是出現了某種他感覺不到的變化?

  「嘖毫無反應?還真是火大啊!」白亦不爽的說著,黑色的力量開始源源不斷的涌向他的右手,在那裡一柄完全由黑暗構成的長矛正在凝聚成型,他竟是想用力量直接強行攻擊這個空間?

  「這樣一來,總得有點反應了吧?」說著,他把手中的黑色長矛用力往地上一擲,強大的力量與地表產生激烈的踫撞,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之後,整個世界似乎都開始微微顫抖,黑色的長矛化作一圈滾動著的黑色火焰,向著四周奔涌而去,瘋狂的吞噬著接觸到的一切,地表,砂礫,灌木,紛紛化為飛灰,白亦腳下的整片空地已然化為了漆黑的一片,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從位面中挖去了一整塊,露出下面的虛空那般。若是從高空望去,更像是這片荒漠的土地上突然出現了一顆黑色的瞳孔似的。

  在這樣一股強力的衝擊之下,白亦一直展開著的精神力終於發現了一點點不一樣的地方,他連忙掏出軍神之劍,展開成蘑菇形狀,確定了一個方向後,便立即高速飛了過去。

  飛了一會,他便在戈壁上隱約的看見了一個人影?或者說人形?用精神力掃描上去卻有些奇怪,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像是一頓石頭那般,他連忙從空中降落到地上,立在那個人影面前,可等他看清之後,便頓時愣住了。

  之前那個死在他手上的北陸武者居然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正在靜靜的看著他?

  這場面一下子就變得驚悚了起來,如果白亦沒記錯的話,那個北陸人應該是死透了,身體內部已經被冰焰鬥氣完全攪碎,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而當時出於武者的意思,他沒有收刮屍體,而是用鬥氣把他身體整個凍了起來,做成了一款別致的墓碑。

  而且這並不是之前那個刺客那樣的簡單的屍體操控,北陸人的身體看上去十分的自然,沒有屍體那樣的僵硬,臉色也像正常人一般的紅潤而非死者的慘白,連眼中的目光都像是活人一般,就那麼一直看著白亦,他看上去和一個活人幾乎沒有任何區別,身上甚至還隱約帶著某種平靜的氣質?

  這表明他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死靈生物,而是更為特別的一種存在。

  然而白亦在他身上卻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生命跡象,他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完全就是一個死人,可這個死人就是像一個活人一樣站在那裡,處於一種很靈異的狀態。

  「你們墮神教的人,這麼會詐屍的嗎?」白亦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開口問了一句。

  沒有回答,這具活著的屍體依舊只是淡定的看著白亦,目光微微閃爍著,像是想表達什麼?

  「這裡是你搞出來的?」白亦又繼續問道。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一人一屍依舊保持著微妙的對峙狀態。

  「嘖有點麻煩啊」白亦低聲呢喃著,開始默默調動起體內的力量,黑色的火焰從他掌中浮現,逐漸包裹住他的手甲。

  這時,對方終於有了點變化,他的身體晃了晃,變得有些透明?就像是被突然調節了透明度那種感覺,整個人一下子變淡了,像是一道虛影一般,甚至開始出現了一些扭曲?

  隨著那一番扭曲,他的身形也逐漸出現了變化,等到透明度再次回歸正常的時候,站在白亦面前的形象已經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身影,手裡還提著一把斷掉的長弓?

  「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白亦厲聲問道,很顯然眼前這個情況可不是詐屍這麼簡單了,這種外型的隨意變化太過詭異了。

  還是沒有回答,對方的身形又一次開始了變化,等到他再次凝實之後,站在白亦面前的已經變成了一頭雪白的大狐狸?和他的學生狐狸扎昆一模一樣!

  接著,這怪物便像是開始了表演一般,在白亦面前盡情的變化了起來,阿雅,莫德雷德,向日葵,貓頭鷹,蕾迪茜雅,學生的樣子被他一一變化了一遍,最後凝結成小彌雅的形象,站在白亦面前。

  「你這個混蛋!」白亦沒有耐心了,掌中的火焰呼嘯而出,向著他席卷而去,可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小彌雅的形象頓時被黑色的火焰所吞沒。

  等到火焰散去之後,只看見這個小彌雅殘留了半截身體,詭異的飄在半空中這場面太過真實,看得白亦心頭陣陣絞痛,準備發起的第二波攻勢也不由得為之一懈。

  「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和貓頭鷹類似的東西?」白亦在虛空裡問道。

  「被冥炎灼燒之後還能殘餘大半,這恐怕不是貓頭鷹那麼簡單的存在。」魔法師連忙說道,「小心,他又開始變化了。」

  剩下半截的小彌雅又一次開始變淡,等到再次出現在白亦面前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具銀灰色的盔甲,頭上長著一對犄角,肩膀上帶著一對翅膀狀的裝飾,身上留著幾道傷痕,那裡面正在閃爍著黑色的火焰

  這居然就是白亦本人的樣子!

  「很好很好」白亦點了點頭,蓄勢待發的虛空之力頓時全開,包裹住他的全身,變成了黑色湯圓的形象,頭頂上飄揚著代表勝利的藍色飄帶。

  「湮滅!」白亦用沙啞而低沉的聲音說著,掌中射出一股黑色的閃電,直擊向對面的自己。

  這一次,這個詭異的怪物總算有了點別的反應,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根酷似聖晶石法杖的玩意,快速在身前揮舞的起來,揮舞法杖的虛影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球形屏障,把白亦的黑色閃電完全抵擋開來。

  「我的摩羅圓舞,怎麼可能?」小法師頓時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在虛空裡喊道。

  「還不止呢!」白亦說著,左手往身邊凌空一抓,把一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冰錐直接捏成塊塊碎片,同時體內的虛空之力猛然一陣爆發,把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對手逼退。

  「這是恩賜解脫?他擁有你的全部能力?」魔法師立即開口說道。

  「應該還不是全部」白亦隨口回答著,右手猛然一握,一團黑色火焰瞬間出現在對手身邊,向著它包圍了過去,可在即將灼燒到它身上時,這頭怪物居然一下子高高的跳了起來,躲開了這一擊。

  它身體還在半空中的時候,身上又瞬間燃起了之前白亦用過的冰藍色鬥氣火焰,那根疑似聖晶石法杖的玩意一陣扭曲,變成了紅藍相間的軍神之劍,對著白亦直劈下來。

  「雖然長得和我很像,但我從來不喜歡使用跳劈這種招。」白亦冷冷的說著,雙手在胸前猛然合十,接著便看見幾道由黑色火焰組成的繩索浮現在怪物的身邊,把它頓時捆了個結實,它雖然在奮力掙扎,可虛空禁錮豈是能被輕易掙脫的?

  幾乎就是下一秒,一柄黑色的長矛便被白亦揮手擲出,朝著半空中無非動彈的對手射去。

  砰的一聲巨響後,虛空之矛成功命中,在空中炸開一朵黑色的火焰煙花。

  「得手了?」魔法師連忙問道。

  「還沒有」白亦回答著,轉過身子,看著正在身後重新浮現出來的形象,有些自嘲的說了一句︰「我可沒那麼好對付。」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00
你為何召喚我 307.說這句台詞的時候並不需要回頭

  最大的敵人是自己這句俗話,白亦一直覺得這就是種意識形態方向上的比喻,完全沒想到居然還能變成現實裡的實際情況。此時那頭怪物已經變成了白亦同款的黑色湯圓形態,就連頭頂的藍色飄帶都如出一轍,兩團黑湯圓正在那裡用虛空之力構成的黑色長矛互捅,還時不時釋放虛空冥炎和湮滅閃電這樣的遠程攻擊,一時間打得個昏天暗地。

  「我怎麼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厲害的?」白亦在虛空裡說了一句,右手裡成型的黑色長矛忽然一下消失不見,然後從敵人的身後陰險的冒了出來,對著怪物的後背直戳過去,同時空著的左手也對著怪物站立的地面一指,一圈黑色的法陣頓時從它腳下浮現。

  怪物下意識的往空中漂浮,正好撞上那根埋伏在它背後的虛空之矛,一陣劇烈的爆炸之後,怪物又開始重新凝結出外型,並立即效仿著白亦之前的伎倆,把一根虛空之矛送到他背後。

  白亦連忙擲出另一根虛空之矛迎了上去,在背後又引發了一場劇烈的爆炸,洶涌的黑色力量激蕩而出,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裂痕。

  「它在模仿你,這樣下去可不行,你得找到一個能直接毀滅它的方式!」魔法師有些著急了,這個能無條件模擬,同時還能無條件重生的怪物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敵人!

  雖說它在戰鬥經驗方面略有欠缺,好幾次做出高空跳劈這種破綻百出的萌系行為,被白亦抓住機會打散了好幾次,可又無限的重生過來!哪怕目前白亦暫時還佔據著絕對優勢和主動,可隨著它逐漸掌握了白亦的戰鬥經驗,那情況可就危險了。

  更有一點麻煩的地方在於,虛空之力那特有的侵蝕效果對怪物的身體似乎完全無效?用起來感覺就像是最普通的力量那般,少了相當多的殺傷效果。

  白亦的局面看上去已經相當不利了...

  「還沒那麼糟糕...你注意看看周圍...」白亦的心態反倒還比較平穩,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揮舞著一柄碩大的虛空之矛,和怪物展開了近身肉搏。

  隨著兩人的交戰,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早已被徹底破壞,宛如虛空一般的黑色區域就像是一滴墨汁滴入了清水之中,開始了無限擴散,甚至空無一物的空中也開始出現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就連遠處的天空,似乎都開始明顯的縮退了。

  能吞噬一切的虛空之力,自然連空間也不例外,白亦所處的這片異常空間正因為兩人的交戰而被迅速破壞著,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肯定會直接崩潰掉。

  隨著那頭怪物的每一次重生,空間的崩潰也變得更加迅速,它的重生終究不是毫無代價的!然而它的實力也是隨著與白亦的交手而快速成長著,那麼究竟是這頭怪物先一步取勝?還是所處的空間先一步崩潰呢?

  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怪物的成長要更快上一分,它的動作越來越快,虛空冥炎,虛空禁錮這些技巧的運用越來越純熟,漸漸的,它已經不再被白亦完全壓制,兩人逐漸變得旗鼓相當,空間崩潰的速度也因此而開始放緩了。

  「你最大的極限,也不過是另一個我罷了...」白亦低聲說著,手中的長矛格住了對手喂過來的攻勢,兩股力量的踫撞在空氣中引發一陣 裡啪啦的脆響聲,時不時還有一小股黑色的火花迸發出來,而白亦竟是在對手的壓力之下,往後微微退了幾步?

  在單純的力量對拼上面,他已然是劣勢的局面了?

  顧忌到小彌雅的承受力,他的出力終究還是受到限制的...

  「呵...力氣還挺大的?」白亦低聲說著,感受著手上不斷加重的力量,不停的後退著,對手那種和他一模一樣,被黑色霧氣籠罩住的臉也離他越來越近...

  「不過...我從來就不是只會用蠻力的人啊!」

  白亦怒吼著,抵住長矛的雙手巧妙的一轉,身體往旁邊一側,卸掉對手力量的同時,再突然全力一挑,順勢將怪物手中的長矛用力的挑開之後,借著慣性順勢與它擦身而過,在這樣的一個瞬間,他用更快的速度轉過了身體,長矛的尾端再順勢滑過地面,三道狀似鬥氣刃的衝擊波便劃開腳下的地面,向著怪物的背後斬去。

  而他的左手又瞬間浮現出另一道黑色的法陣,一股粗壯的黑色光線從中激射而出,怪物的整個身體頓時被擊中,斷成了兩截,再被跟在後面的三道鬥氣刃切過,瞬間碎成了六塊。

  他又贏了一次,然而這樣的攻擊並不能殺死這個惡心的對手,它的身體就在白亦眼前開始重聚。

  但這也給白亦爭取到了一點點的時間。

  「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向沉默的劍士都忍不住開口了。

  「我知道。」白亦說著,身體往後快速一躍,重新和怪物拉開了距離,「下一擊,必須決定勝負...希望小彌雅那邊能撐住吧...」

  看起來,他是打算凝聚力量打出最強一擊了?

  可他卻突然收起了黑湯圓形態,包裹在身體周圍的黑色力量散了開來,露出裡面原本的盔甲,又像是滾動著的霧氣那般,往他的右手快速的聚攏過去。

  他微微貓著腰,左手撐著膝蓋,右手彎曲著橫在胸側,凝聚過來的虛空之力逐漸變成一根黑色箭矢的模樣,懸浮在他右手掌下。

  與此同時,他的背後也浮現出一道比他身體還高的法陣,上面畫滿了黑色的魔紋,正在緩緩旋轉著。而遠處的怪物已然再次復活,它看著突然解除變身狀態的白亦,稍微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理解他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戰鬥中放棄更堅固的身體?

  抱歉了,彌雅...白亦心頭暗嘆著,右手控制著的力量之箭瞄準了敵人,嘴裡默默念出了這記原本打算用來與神明決戰的招數之名,並不像魔法師取的那些恥度爆表還特別拗口的名字,只是簡單的一個字︰

  「極!」

  瞬間,白亦身後那道黑色法陣像是綻放的花朵一般,迸發出一股黑色的光芒,接著便碎成了星星點點的黑色光點,像是煙塵,又像是焰火一般,向四周散落著。

  在這其中,白亦的整個身體已經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線,向著對手射去,他似乎有著光一般的速度,上百米的距離也僅僅只是一瞬之間,在那怪物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出現在了它背後!之前手中那根能量箭矢已然消失,只剩下殘餘的一點點力量像碎掉的花瓣一般飄灑開來,落在白亦的腳下。

  白亦還維持著之前啟動時的架勢,緩緩的站直了身體,在怪物用僵硬的動作回頭之前,便背對著它低聲說道︰「你已經死了...」

  隨著話音的落下,怪物的身體瞬間炸開,崩裂成了無數碎片,化為一大片閃爍著的晶瑩光點,充滿了在整個剩下的空間。

  這一次,它沒能再活過來了...

  此時從高處看去,從先前白亦啟動的地方,再到怪物所站的這一條直線上,出現了一條數十米寬的深深溝壑,在已經被虛空之力所侵蝕過的黑暗土地上,留下一道更加深邃也更加沉重的黑色傷痕,那看起來就像是整個世界都被劈開了那般。

  而他之前啟動時的位置,更是只留下了更加黑暗的一個半圓,如同整個空間被直接挖去了一塊。

  這個詭異的空間,也在這一擊之下瞬間縮小到僅僅只能包裹住這片戰場的範圍,之前戰鬥時留下的黑色裂痕開始飛快的擴大,殘餘的天幕也開始搖搖欲墜的開始崩塌。

  「天塌下來了,就是這個樣子吧?」白亦抬頭望了望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細密的龜裂的裂縫已經從他的手甲蔓延到了整條右臂,似乎再踫一下就會碎掉一般,這是釋放那招的後遺癥,被壓縮到極致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的威力,即使他已經額外用虛空之力加固了自己的右手,可還是留下了這樣的傷痕。

  「呃...以後還是得變身之後再用,不然身體恐怕承受不住...」白亦在虛空裡無奈的說道。

  這招的原理相當的簡單,就是把最大的力量壓縮凝聚起來,就像不停絞起來的橡皮筋,最後鬆開的一瞬間,利用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衝擊敵人,和之前用來對付塔奧厄斯那招有些相似,但是擰得更緊,速度和力量更強,被壓縮的力量也更加龐大。

  這樣的力量完全無法用精神力去引導和控制,只能他自己擔當人肉制導,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後遺癥。

  「這樣應該是結束了吧?」白亦看了看四周,已經被裂縫所充斥,隨著一聲打碎玻璃的脆響,他所處的空間像是摔壞的玻璃杯,散落成了一片星光,他的視野也頓時被一片純粹的黑暗所籠罩。

  過了一秒之後,他的視野又重新恢復,四周又亮了起來,白亦赫然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最開始戰鬥的那片戈壁灘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01
你為何召喚我 308.這個收獲還不錯?

  此時白亦的眼前還是那片熟悉的戈壁灘,黃沙,灌木,先前戰鬥殘留的各種痕跡依舊保持著原樣,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面前多出了一具慘白的骸骨?正保持著雙手交叉在胸前的姿態,靜靜的躺在那裡。

  「你總不可能再跳起來了吧?」白亦走到骸骨面前,用腳試探著踢了踢,頓時,異變突生!

  不過這一次,總算是沒有詐屍之類的獵奇展開了,這具骸骨漸漸變淡,看上去有點像之前那頭怪物重聚時的樣子,透明度逐漸降低,並且在一番熟悉的扭曲之後,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它居然變成了一套有點奇怪的衣服?

  那樣子看起來有點像緊身連體膠皮衣,可以包裹住全身,有點蛙人潛水服那種感覺,不過卻是半透明的,能直接看見被壓在下面的砂礫,這款式大小看上去像是成年人用的,穿上去應該很緊?材質不明,不太像是人類造物,顯得格外神秘。

  只不過那半透明的色調和緊身的設計加起來,怎麼有了點情趣用品的味道?

  「這是」白亦蹲了下來,撿起皮衣仔細觀察了一番,又用精神力反復的掃描,最後才用不太確定的口吻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玩意應該就是剛才和我戰鬥的那頭怪物」

  「你的意思是說,堂堂虛空第五行者,被一件情趣皮衣揍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最後連壓箱底的絕招都用出來了?嗚」某個多嘴的家伙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白亦禁言了,他甚至沒仔細看是誰在大放厥詞。

  處理掉那個聒噪的家伙之後,白亦才繼續說道,「這可不是一件衣服那麼簡單的東西至少,它比絕大部分物質都特別。」說話的同時,他的握住皮衣的手中噴出了一股虛空冥炎,直接灼燒著皮衣,皮衣飛快在他手中化作一片片灰燼,最後只殘留下了一小塊碎片,可就過了短短兩次呼吸的時間,它又重新恢復如初,像是剛制出來似的。

  這和先前那頭怪物的能力簡直如出一轍!

  「呵?有點意思」魔法師饒有興致的說道。

  「這東西,應該是某種特別的規則碎片,也只有規則這種凌駕於萬物之上的玩意才能抵御住虛空之力的侵蝕,也難怪在先前的戰鬥中發揮不出來了。」白亦接著說道,把放出在周圍的精神力全部收了回來,他的意識也開始向著皮衣慢慢的觸踫了過去,準備閱讀這段規則。

  又是大段大段的信息開始沖刷著他的腦海,這件皮衣上附帶的信息比起之前在古夫位面接觸過的那兩段,信息量更為龐大,完整度也更高,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它裡面所蘊含的信息還算是有序的,能夠讓白亦清楚的意識到究竟是怎麼回事。

  過了片刻之後,白亦才咀嚼著收到的那些信息,在虛空裡說道︰「這是一件規則造物,其中蘊含了一點規則的力量,也能算作是一段不完整的規則吧?有點像精靈的那把霸王蝶?其具體效果為,只要待在這個位面之中它製造出來的那些特定區域內,也就是先前我們交戰所處的那片神之領域,就有著無限變化和無限恢復的能力。」

  「總之,它曾經是一位真正的神明所用過的衣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遺落在了此處?它上面還殘留著某種高位力量的痕跡,和虛空之力的等級差不多,之前和我戰鬥時也一直用著這種力量,應該就是神力了吧?」白亦最後說道。

  收集到這些信息之後,這次事件的脈絡也大概能理出來了,首先白亦只是想帶著學生們出來玩玩,盡享天倫之樂;可後面墮神教的殺手尾隨而至,雙方展開一番激烈的廝殺,在這個過程中,白亦曾經輿圖使用虛空之力來終結戰鬥;結果他身上散發出的高位力量波動不知怎麼的刺激到了這件沉睡於此地的奇怪衣服,讓它某種類似自我保護的機制甦醒了過來,用它上面殘存的神力展開了領域,和白亦展開了一番激烈廝殺!

  這件衣服畢竟是神用過的東西,很可能是神靈親手製作出來的,算是貨真價實的神器了,其戰鬥力不可謂不強,給白亦造成了巨大威脅!

  只可惜,它原來的主人已經不在了,殘餘的神力還不夠持久和強大,被白亦用蠻力強行摧毀了那片空間,那上面的自我保護機制也隨之終止,變成了白亦此行的戰利品。

  有些遺憾的是,它上面殘留的神力已經不多了,再想要展開之前那番規模的神之領域已經不可能了,也沒有了那樣的可怕戰力,剩下的那點只能用來進行有限度的自我修復和變化形態,實力可以說是大打折扣。

  若是按照它原本的性能來看,只要在它那片領域中戰鬥,無論遭受到了怎樣的攻擊,衣服連帶著穿衣服的主人都能瞬間復原,並且完美複製敵方的能力和招式;現在嘛,它只能勉強恢復自身,主人肯定是顧不上了,而且這還得是在有殘餘的情況下;變化也只能變出個相似的外表,能力什麼的就不用想了。

  是不是有種一下子從人造人沙魯退化成白亦家貓頭鷹的感覺?

  這些信息是白亦從皮衣上面規則的信息加上自己的後繼推導分析得出的結論,總而言之,這件原本能讓一個人戰力得到次元級提升的超神器皮衣,現在變得有那麼點普通了。可縱然如此,它的價值還是極高的,仍舊是白亦迄今為止得到的最好的戰利品,比軍神之劍還高!嗯,在不計算小貓女僕的情況下大概是這樣的。

  這件衣服,可以說是最佳的魂甲材料,哪怕只是殘餘的這點性能,也不是人造盔甲所能媲美的,更不用說其中還蘊含著一些規則,只是用來研究也是極具價值的,這畢竟是件神器。

  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這波不虧。

  魔法師建議白亦把身體換成這件衣服,他猶豫了一番之後,還是拒絕了。

  「穿緊身皮衣什麼的,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我又不是新日暮裡的妖精」白亦喃喃的說道,「這件衣服應該還有其他作用,等回頭再仔細研究研究吧對了,先前都忘了說,它還有個名字,叫做神之葬禮」 一流小站首發

  「呃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那麼詭異的?很不吉利啊!」學者有些不解的說道,「也不會有人穿著半透明的緊身皮衣去參加葬禮吧?」

  後面那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問好不好!白亦無語的腹誹著,嘴上倒是說著自己關於這個名字的理解,「這意思,大概是說它遇見的敵人,都要準備葬禮吧?不過」

  他忽然回想起之前被他下意識忽略掉的那一幕,這件衣服最開始出現在他面前時,是一副人類的骷髏模樣,維持的姿勢也是雙手交叉這種下葬時常用的樣子難道說,所謂的葬禮,其實是它原來那位主人,也就是某位神明的?

  這個想法有些荒謬,白亦搖了搖頭,把它甩出腦後,現在也不是去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有更多問題在等著他去思考和解決。

  其實從現在回想起整個事件,總會讓白亦覺得不太對勁,他是偶然中發現這片位面的,然後這裡又偶然的藏著這件神奇的皮衣,他又在戰鬥中偶然的喚醒了它,最後偶然的得到了它。

  若是在往前追溯,他發現這片位面的那股意識也是偶然中進入這個位面的,因為他之前偶然的遭遇了復活的深淵大君,雙方展開了一場激戰。

  整個過程中,偶然實在太多了,也太巧太奇怪了,總不能用一句緣,妙不可言就隨意解釋過去吧?這又不是喜劇小說。

  就在白亦琢磨這事的時候,一直裝死的第四行者預言家突然活了過來,分享過來了一段意識,白亦連忙打開一看,裡面就只有一句話︰

  「偶然即是命運」

  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嘛?

  這死白亦本想開噴,可轉念想了想又算了,和神棍有什麼好說的?沒啥意義,而且還吵不過他看看,這神棍不也沒有把後面反噴的話提前發來不是?大概是預見到了白亦這次不會罵他?

  「搞了這麼多事,看來這裡也不能久留了,唉,原本打算在這裡把神恩節或者說神恩劫混過去的,果然還是算了吧,先回去小家伙們那邊。」白亦說著,用精神力大範圍的一掃,發現學生們還好好的留在他之前離開的那座小山,並沒有離開,大概是玩太high,沒發覺這邊的戰鬥波動?

  「這次可真是辛苦小彌雅了,最後用那招的時候,她肯定很痛苦吧?回去之後得好好抱抱她哄哄她」白亦自言自語的說著,身體漸漸飛向高空,似乎又想感慨一番先前的激戰,他低頭最後看了一眼腳下被破壞得支離破碎的戰場。

  可是這一看,又讓他頓時愣在了原地,因為他忽然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02
你為何召喚我 309.能交流的朋友呢

  戰場上沒有留下屍體,大概是被墮神教的邪法燒掉了?可之前戰鬥時丟下的那些飛刀和箭矢呢?怎麼會一點殘留都看不見的?場面上除了那一道道溝壑之外,再無他物,墮神教的邪術再霸道,總不能把這些細節都照顧到吧?很顯然這裡已經被什麼人打掃過了,還是在白亦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這個位面,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並且能一直躲過他的偵查?

  「而且我在那片神之領域裡面到底待了多久?」白亦不禁問道,之前留下的場面那麼混亂,想要親掃得這麼乾淨肯定不是那麼點時間能辦到的。更新快。

  他心頭一凝,頓時擔心起學生們的安慰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連忙全力飛行,飛快的回到之前那座小山之上,可等到他剛剛一靠近,卻赫然發現原本還是一片小樹林的區域中,居然樹起了幾棟低矮的小木屋?!

  「我是出現幻覺了還是穿越了?」白亦喃喃說著,咚的一聲落在地上。

  正巧,此時一道靚麗的身影正端著一只盆子從木屋裡走了出來,盆子裡塞著滿滿當當的各種衣物,看起來是打算出去晾曬的?

  「呀!」端著木盆的身影顯然被突然從天而降的白亦給嚇了一跳,木盆也險些脫手,仔細一看,這赫然是一副普通鄰家少女打扮的阿雅?

  「你你到底去哪了?怎麼才回來?」阿雅看清了白亦的樣子後,頓時帶著哭腔問道,不管不顧的撲了過來,一頭扎進他懷裡,緊緊擁著他,用混合驚喜、感動、責怪的複雜語氣繼續說道︰「我差點以為你已經」

  那樣子看起來和一位與丈夫久別重逢的小媳婦似的,香軟的身軀也在白亦懷裡輕輕顫抖著,他微微咳嗽了兩聲,乘著兩頭豬哼哼沒出聲之前輕輕推開阿雅,柔聲說道︰「先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現在是什麼日子了?」

  「你連日子都忘記了嗎?究竟遭遇了什麼啊?」阿雅抹了把眼角滲出的眼淚,「今天是十二月六號,昨天是神恩節!」

  白亦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是十一月二十八號,距離神恩節恰好有一周多的時間,可自己就是在戈壁上打了兩場架,經歷的時間無非是兩個多小時,怎麼這邊就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

  雖說不同空間不同的時間流速是裡的常見橋段,可是別人一般都是特別空間裡過得更慢,他如今卻是反了過來,讓時間變得更快了?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聽見阿雅聲音的其他學生們便陸陸續續從小屋裡鑽了出來,女孩子們的臉上還殘留著未能及時褪去的疲憊與擔憂,看起來更是有點風塵僕僕的樣子,畢竟是住在這樣的山間,沒辦法和大宅那邊相比,肯定沒法保持平日裡那副光鮮靚麗的模樣。

  「老師,您可算回來了,之前您究竟去哪了啊?」

  「嗚還以為主人你不要我了」

  「教父!大家都很擔心您」

  學生們圍著白亦一頓七嘴八舌,訴說著心頭的各種情感,白亦則忙著一邊安撫,一邊檢查著她們的身體狀況,還好,沒受過傷,只是清減了不少,可以想像她們這段時間過得相當不容易。

  可是圍過來的學生裡,唯獨少了最應該出現的小彌雅?白亦心頭一顫,立即用精神力搜索了一番,再箭步衝進了一間小屋中。

  特別簡陋的小屋裡擺著一張不太好看的木床,小彌雅正躺在上面,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可神情卻很輕鬆的樣子,眨巴著漂亮的大眼楮,溫柔的看著白亦,嘴角也隨之浮現出一抹暖心的微笑。

  「希望先生,歡迎回來。」小家伙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白亦二話不說就衝到她身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她的身體,這才鬆了口氣,還好,小家伙只是因為體內受過太強的力量衝擊,受了一些內傷,還不算太嚴重。

  「抱歉,彌雅我」白亦輕輕摸著她的額頭,她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他之前的戰鬥中爆發了太高的出力導致的,這讓白亦感到一陣深深的自責。

  「沒關係的茜雅姐替我治療過了。」彌雅笑了笑,從被窩裡伸出小手,握住白亦的手甲,主動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又繼續安慰道︰「我能感覺到,您遇見了很厲害的對手,這一次,我幫到您了嗎?」

  「嗯!」白亦重重的點了點頭,眼角的餘光無意中掃到了牆角,那裡還殘留著幾塊晶瑩的碎片,八連雙晶的碎片,很顯然他之前那番突然的爆發在瞬間就撐爆了那面幫忙分擔他力量的法陣。

  連堅硬的晶體都被撐碎掉了,可想而知作為主要力量通道的小彌雅,用她那嬌弱的身軀承受了何等的痛苦一想到這一點,白亦的心就疼得快裂開了一樣。

  「你做得很好,謝謝你彌雅。」白亦很認真的說道,「放心吧,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嘻嘻,能幫到您就好。」彌雅乖巧的回答道,眯起雙眼,在白亦的掌心裡輕輕蹭了蹭,「您沒事就好」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白亦對著彌雅,也是對著已經來到木屋外面的學生們說道,「讓我大概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吧」

  接著,他便給學生們簡單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經歷,自然隱瞞了一些不適合現在拿出來說的情節,最後還從儲物袋裡掏出那件緊身皮衣戰利品,給眾人展示了一番。

  「居然是透明的?這件衣服好奇怪啊不過真的有那麼厲害嗎?」緹斯嘉爾從白亦手頭接過皮衣,端詳了一番之後,又在自己身上比劃比劃,一張俏臉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大概是聯想到自己穿上這身衣服的樣子?

  以這件衣服的緊致程度而言,即是是緹斯嘉爾這番曼妙而纖細的身段,想要穿進去的話也基本不能再穿其他衣物了,比她稍微豐滿一點的蕾迪茜雅更不用說,至於維德尼娜大概會被卡住吧?

  還好,這衣服白亦本身也沒打算給學生們穿,不太安全,也沒有必要。

  講完了自己這邊的事,接下來就輪到學生們講述她們的經歷了。

  話說自從白亦丟下一句話就走了以後,大家還是很聽他話的留在原地等他回來,可沒想到這麼一等,就等上了一周多時間

  他們之前倒也感應到了遠方傳來了一陣戰鬥,阿雅帶著狐狸什麼的趕過去查看了一番,結果只看見滿地狼藉的戰場,除了被改變的地貌之外,還有散落的飛刀,箭矢,以及圍繞在四周一大堆的骸骨和碎片,那是死靈軍團留下的殘餘。

  在戰場最中間,他們找到也找到了那個被凍成冰雕的北陸武者的屍體,卻沒有發現白亦的痕跡,於是眾人便斷定他還沒死,只是暫時遭遇了激烈的戰鬥不能及時回來。

  讓人欣慰的是,每個學生都決定留在這片荒無人煙的位面裡等著白亦回來,他們回到了之前約定的地方,就這麼一天一天的等了下去。

  還好,白亦並沒有讓學生們失望,雖然狼狽了點,受了些傷,可總算是安然返回了。

  「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真沒想到這片風光秀麗的位面居然暗藏著如此多的凶險,先前我還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戶外探險呢」阿雅拍著胸口感慨著。

  聽見她這麼一說,幾個女孩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很顯然是回憶起了跟著白亦出門的愉快經歷,就連到了這種無人的位面都能經歷那麼多事。

  「咳咳!」白亦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試圖換個話題,他環顧了一下這間小木屋,稱讚道︰「你們還是很能幹的嘛,居然能在這裡搭建出這樣一棟木屋,不錯,不錯。」

  「其實這個是」小彌雅躺在白亦懷裡,安心的接受他用魔力替自己梳理體內受傷的地方,臉色看上去好了很多,說話也更有力氣了點。

  「這些木屋其實是一些新朋友幫忙建造起來的」蕾迪茜雅在旁邊補充說明道。

  「新朋友?」白亦奇怪的問道,「這裡還有其他人?」

  「不能算是人吧?只是能交流的朋友吧?大概」蕾迪茜雅欲言又止的說著,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麼描述的樣子。

  「老師別急,等天黑之後,您就能見到它們了。」緹斯嘉爾在旁邊替她說道。

  於是白亦便一邊悄悄的用神術替小彌雅療傷,一邊回答著學生的各種疑問,有些問題還有些刁鑽,很難回答,比如說他力量爆發時,從那道碎裂的法陣裡涌出的那股黑色力量,那個被白亦隨口編了一個北陸那邊的特殊鬥氣給勉強掩飾了過去,幸好這些家伙都沒去過北陸。

  就這麼聊著聊著,天很快黑了下來,屋裡點起了照明法術,外面則響起一陣輕微而細碎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在爬行一般,等到白亦走到屋外一看,那居然是一群壯如牛犢的特大號螞蟻?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GGCMEAT

LV:9 元老

追蹤
  • 677

    主題

  • 169817

    回文

  • 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