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217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12
你為何召喚我 319.半神之間的第三回合

  所謂的領域,其實可以理解為一片特殊的空間,與正常空間最大的不同則在於這裡的規則不太一樣,會根據持有者的特性做出某些改變,也可以把領域理解為一種專屬於這片空間的特殊規則。

  這也是半神之所以叫半神的最大原因,用規則作為武器,這本就應是神明才擁有的權柄。

  就像此時巫妖的這片領域,在這片空間之中,他可以召喚無窮無盡的死靈,並對每個死靈都做到最精確的控制,這很顯然是違背了現實規則的;再或者說之前白亦和緊身皮衣的那一戰,能無限重組並且模仿對手,這也是正常世界裡做不到的。

  但一定要對比的話,巫妖這樣的強者領域和皮衣那樣的神之領域,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很顯然皮衣那個領域的範圍更大,效果更強,對規則的理解和運用更加深入,持續時間也更是難以估計,發動的條件贏過也很簡單——像巫妖為了展開自己的領域,便是犧牲了靈魂奴役者上面全部靈魂。

  然而更重要的則是,人類所能涉足的強者領域,那裡面的規則並不是由持有者自己所決定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雖然這片空間裡的規則出現了變化,但只能去知曉和感悟,那樣的變化不是人所能控制和改變的。領域的發動,是半神級強者在全力施為時,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與規則之間發生踫撞時造成的規則改變,用地球的方式來比喻,就像是計算機程序中的一個bug,每一次觸發bug的方式和bug的具體效果,都是固定的。

  既然是bug,那總是要被及時排除的,這恐怕就是半神級強者老是中槍,被放逐進虛空的原因了。這就能引申出一個很簡單的邏輯,領域使用的次數越多,bug出現的次數越多,自然就越容易被察覺和排除。

  所以說這個世界的半神級強者並不太敢全力出手,既然是全力,那自然就要用上領域,等你用得多一點,就隨時可能去跟白亦作伴了。

  當然,也不排除某超大齡宅女那樣的倒霉蛋,幾乎是剛剛觸動了領域,都還沒來得及體悟自己領域是什麼樣的規則就被送進虛空裡了。不過認真來說的話,這也很可能與她通過各種書籍提前知道了領域到底是什麼,並一直試圖去研究規則有關,在管理者看來,她就像一段到處都是語法錯誤的程序那般,太容易出bug了。

  上面那些信息都是犯禁的囚徒,也就是虛空行者們湊在一塊交流後得出的血淚教訓,如今他們之所以對規則如此執著,一方面肯定是為了脫困;而另一方面,自然是為了不再被送進來,並且順便能完善一下自己的領域。

  另一方面,由於規則的變化完全不可控,所以最後領域展開後是不是好用,是不是適合戰鬥也說不準。像巫妖這樣的倒還好,可反觀同樣是半神級的魂甲使,他領域的效果是小動物可以飛快的成長,小兔子能眨眼間變成大兔子,小貓也是瞬間能變成老貓這種完全不適合戰鬥的領域就注定了他這輩子都只能當個學術派了,說他算不上半神級也不為過。

  這也是為什麼虛空之力這樣的高位力量很重要的原因,領域並不是萬能的,大家都不敢不顧一切的展開規則,那麼單純的力量對拼,自然是誰的力量更高更強誰更佔優了。

  總的來說,人不如衣,那件皮衣的領域顯然是人為設定好的,畢竟是神親手做出來的東西,惹不起,惹不起。白亦至今都忌憚神明,其實就是在忌憚他們所掌控的規則,再怎麼強大的力量,終究還是玩不過規則的。

  好吧,還是繼續讓視線回到戰場上來,隨著巫妖直接在第二回合打出底牌,展開領域之後,之前一直由魔法師掌握主動的戰局便瞬間翻轉,如果雙方是拼魔法的威力範圍射程這些,手持萬界臣服之書的魔法師自然不輸任何人,可進入領域對決後,結局可就不一定了。

  這得看魔法師的領域是什麼樣的,如果是魂甲使那種賣萌的,那他很可能被活活耗死在這片死靈的汪洋之中。

  可現在看去,他只是在翻動著萬界臣服之書,釋放了一個光系的防御型禁咒——絕對屏障,在自己的身邊組成了一道金光閃閃的球型光幕,把自己牢牢的保護了起來,那一圈看起來很薄的光幕,此時卻仿佛一座嘆息之牆,把那番看起來足以淹沒世界的強大攻勢牢牢的抵御住了。

  「不愧是第一行者啊,在不使用自己領域的情況下,連這樣的攻勢也接了下來!」聖騎士在一旁由衷的讚嘆道,「不過這個是教會的絕對屏障吧?可我沒記錯的話,它應該是那種需要一支500人的唱詩班,上百位大主教,以及一大堆雜七雜八的聖物,配合一大片複雜的法陣才能施展出來的超大型魔法吧?這種禁咒也能由單人釋放出來嗎?萬界臣服之書真的強大到這樣的地步?」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老家伙已經展開領域了啊白亦在旁邊悄聲腹誹著。

  魔法師的領域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視覺效果,也不如巫妖那般的聲勢浩大,就如眼前所見的那般,無條件施法,無論需要多少人,什麼規模的法陣的魔法,他都能在可以免除一切施法媒介的萬界臣服之書的幫助下由單人釋放出來。

  嚴格來說,這個領域的效果是不如巫妖那個的,然而配合上萬界臣服之書,那效果就截然不同,巫妖卯足了全力展開的攻勢,還是被他用一個單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超大型防御魔法抵擋了下來。

  或許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契合度,才能最終成就他的一世威名吧?

  戰場上的巫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隱藏於諸多死靈之中的他也忍不住開口讚嘆道︰「真不愧是古羅瑟帝國最偉大的皇帝,遮天蔽日的死靈也奈何不了你。」

  「你的領域很不錯,不過還不夠。」待在光球中的魔法師還是那麼淡定地說道。

  「是嗎?」巫妖冷笑著問道,聲音消失了,之前一直維持著的那些攻勢也隨之消失了,天空中的骨龍也不再吐息,骷髏弓箭手也不再挽弓,場面似乎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但任何人都能猜到,這樣的平靜,恐怕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寧靜了。

  「嘖這法術的防御效果雖然很強,但是我自己也不能攻擊啊?真是個愚蠢的魔法」魔法師大概猜到了巫妖要做什麼,可他自己現在也等於被禁錮在了絕對屏障的光球之中,什麼都做不到。

  而此時,巫妖的最終殺招則已經完全展開。

  地上十幾頭低級屍巫的身上瞬間燃起綠色的火焰,瞬間再度變身成巫妖的樣子,每一個的手中都握著一根靈魂奴役者同款的法杖,但上面卻再沒有靈魂纏繞了,之前用來展開領域消耗了很多,剩下的也被巫妖用來製造自己的分身了。

  「我並不像你一樣擁有那麼多的禁咒,因為我一直認為,禁咒只需要會一個就夠了。」地上那十幾個巫妖異口同聲的說道,開始吟唱起咒文,一圈邪惡的符文浮現在每一個巫妖的面前,並緩緩的被染成綠色。

  是的,半神巫妖除了擁有一支龐大的死靈軍團外,他本身也是一位擅長靈魂攻擊的強者,而他此時所施展的,便是他自己所開發的死靈禁咒——靈魂湮滅!

  隨著他吟唱的結束,那些巫妖胸前的符文圈也隨之碎裂,綠色的死靈邪力從裂口中噴薄而出,而那些還留在場上的死靈們也隨之發出刺耳的哀嚎聲,一道道綠色的能量從它們的雙眼中迅速流出,跟隨著巫妖的力量向著空中匯聚而去。

  而那些失去力量的死靈則紛紛倒地,化作一縷縷塵埃,露出了原本應有的黃沙。一時間,只看見這片空間中的所有死靈都在成片成片的消失,天空中的骨龍也像雨點一般的向著地面掉落,沒有力量支撐的骨骼在空中便解體散架,組成了一場由碎骨組成的傾盆暴雨, 裡啪啦的砸在魔法師面前的光幕上。

  最後,所有的死靈邪力匯聚在了一起,在魔法師的面前組成了一個身披黑色破爛斗篷,手持一把巨大鐮刀的經典死神虛影,這道虛影高大得仿佛神話傳說中的泰坦巨人,看上去似乎能連接天地?

  沒有人知道真正的死神應該是什麼樣的,但他如果真實存在,想來也便是眼前這番模樣吧?

  魔法師在這道巨大的死神虛影面前,渺小得宛如一隻小蒼蠅,在死靈邪力的控制下,連帶著光幕一起被緩緩的托舉到死神的面前,直面那張佔據了他全部視野的骷髏面孔。

  「這是凝聚了無數亡魂而形成的魔法,再怎麼強大的靈魂,又如何與之相提並論?迎接湮滅的宿命吧!魔法師閣下!」巫妖最後說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13
你為何召喚我 320.師徒

  又無數靈魂聚集而成的死神陰影,揮舞起那柄似乎能斬斷天地的巨大鐮刀,帶著能將世界都分割開的可怕威勢,向著魔法師劈了過去。

  這是針對靈魂的攻擊,無法閃避,也無法抵擋,劈砍的動作只不過是一種視覺表現形式,實際上無論此時的魔法師做出何等的舉動,除了用自己的靈魂去強行承受這一擊之外,似乎別無他法?而就像巫妖所說的那樣,一個人的靈魂,又何德何能去承受這份無盡的靈魂之重?

  魔法師似乎也知道這記死靈禁咒的威力,他索性撤銷掉了擋在身前的金色光幕,看起來好像打算用肉體去承受那柄恐怖的鐮刀?甚至還微微笑了笑,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哇,真可怕!」

  說罷,他的左手凌空像是撥弄琴弦那般空彈了幾下,萬界臣服之書頓時從內部爆開,化作了一縷縷星星點點的光華,縈繞在魔法師身邊。

  就在這個時候,鐮刀已經揮到他身邊,把他的身影完全籠罩,即使是最薄最薄的刃面,因為體積太過巨大的緣故,此時在魔法師面前也像一座高聳的牆壁,相比起來,他那正常人的身軀也就和只小老鼠一般大,眼看著便要被碾成肉餅,如巫妖所說的那樣整個靈魂都被湮滅掉。

  可就是這樣的一柄鐮刀,就是這樣的威勢,在觸踫到萬界臣服之書化作的那一條條宛如絲帶的光華之時,居然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那一道道閃亮的絲帶在鐮刀面前比頭髮絲還要渺小,然而卻就是這樣強行的把鐮刀擋住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能承受這無盡的靈魂之重。」巫妖難以置信的仰頭看著這一幕,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我為什麼要去承受?」半空中的魔法師驕傲的回答道,「你該不是忘了我除了法師之外的另一個職業是什麼吧?」

  說著,那些絲帶狀的光華便開始朝著他的右手快速匯聚過來,在一番金燦燦的耀眼光芒之中,逐漸的重新匯聚成型,這一次卻不再是眾人所熟悉的書本造型,而是一根造型古樸而優雅的權杖!

  是的,魔導神皇除了法師之外的另一個職業,自然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萬界臣服之書在他作為法師時是他的武器,那麼作為皇帝時,自然也是他的權杖。

  「即使有著無盡的靈魂又如何呢?即使有著無人能承受的重量又如何呢?」魔法師朗聲質問道,「它們畢竟是由一個個凡人所匯聚而成的,那麼在面對真正的帝王之時,它們理應...」

  「臣服!」

  隨著魔法師最後兩個音節的脫口而出,那道巨大的死神虛影的身軀便開始無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巨大的鐮刀就在半空中開始飛快的解體,重新化為一道道綠色的光芒回到死神虛影的體內,而整個死神的身體也帶著微微的顫抖,開始向著魔法師低頭,它的腰彎得格外的低,就像一個正匍匐在皇帝腳下,向他表示臣服的凡人那般。

  巫妖對此無能為力,如圖他自己所說的那般,沒人能承受這無盡的靈魂,那自然也沒人能操控這無盡的靈魂,當這個禁咒釋放出來之後,他自己也隨之失去了控制權,只能眼睜睜看著死神向人間的帝王低頭臣服。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是你的第二領域...」站在地上仰視著魔法師的巫妖有些無奈的說道,「作為一名征戰四方,為羅瑟帝國打下碩大江山,接受過無數人臣服的最偉大皇帝,你本就應該擁有著這樣的第二領域。」

  「只差一點了,還真是讓人遺憾啊...」巫妖感慨著,輕輕的丟下了靈魂奴役者,這是乾脆認輸的舉動,「不過能與閣下這樣的強者交手,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哈哈哈,承認承認,我也打得很盡興。」魔法師也故作謙虛的說道。

  隨著巫妖的果斷認輸,這場半神之間火力全開的對決也以魔法師的大獲全勝而告終,到底是同時在兩個領域做到了極致的魔導神皇,雙領域的力量讓驕傲的半神巫妖也不得不低頭了。

  決鬥結束了,白亦模擬的場景也隨之破碎,眾人的視線再度回到了漆黑的虛空之中,獲得了勝利的魔法師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能重回當年巔峰的感覺真好!可惜就是時間太短了一點...」

  雖然兩人這番對決看起來像是打了很久的樣子,可真實的交戰時間總的加起來也就幾分鐘罷了,這就是高位力量的對抗模式,一番簡單的試探後大家便要底牌盡出分出勝負,這就是最純粹的力量對拼,沒有什麼花頭花招,更沒有熱血友情羈絆嘴炮洗白,那些小把戲在這種級別的較量之中毫無意義。

  魔法師就是靠著自己有第二領域,並且完全克制了巫妖的最後殺招而取勝的,流程雖然簡單,不過大家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也隨即在虛空裡引起了一番熱烈的討論。

  於是一頭豬哼哼便戳了戳白亦,淡淡的說道︰「老師還真是強大,很多人恐怕都低估了他的實力,不過,這樣的結局應該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吧?」

  你不會真把他當個非洲來的逗比老菜鳥吧?白亦有些好笑的想道,至於這場對決的結局,他肯定事先就預料到了,畢竟雙方有著什麼樣的底牌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巫妖恰好被克制的尷尬結果是開局就注定了的。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也跟著叫老師了呢?」白亦又多嘴多問了一句。

  「哼!」武者型豬哼哼不高興的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於是另一個款式的豬哼哼連忙趁虛而入,戳了戳白亦,小聲問道︰「笨蛋笨蛋,老師和臭骨頭的領域都好厲害啊,那你的呢?是什麼樣的呢?」

  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回答啊...白亦琢磨了一下,如實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我都不敢確定。」

  「誒?怎麼會這樣?你不也是半神級嗎?該不會是假的吧?」刺客型豬哼哼頓時有點失望的嘀咕了一句。

  「半神嗎?搞不好真是假的吧?反正我確實沒試過,都不知道領悟沒有呢,領域這個東西不像那些正統的力量,這是一種很難用學術理論解釋的東西,記憶傳承也沒辦法直接學會,最後還是得想辦法自己去領悟,至於具體的方法,大概是...喂?喂!你還在聽嗎?」白亦洋洋灑灑的說了半天,結果對面沒有了動靜,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不想理他了。

  嘖,這個不懂學術研究的笨女人...白亦心頭腹誹了一句,又招呼了一下正在那裡和眾人高談闊論,盡情裝逼的魔法師,準備讓他降臨到現實位面了。

  「啊哈!現在是享受勝利果實的時間了。」魔法師很是興奮的說著,暫時和其他虛空行者告了個假,開始配合著白亦一起做著偽降臨秘術的準備工作。

  不過在準備的過程中,他也悄悄的戳了戳白亦,神神秘秘的說道︰「其實...我之前施展過的第二領域,你應該也知道我以後是施展不出來的吧?」

  「因為沒有萬界臣服之書的關係嗎?」白亦低聲問了一句,魔法師那個第二領域的施展,就像巫妖施展自己領域一樣,需要外部媒介的幫助才行,現在萬界臣服之書不知所蹤,連歷史傳說都沒能留下,魔法師自然是無法在現實裡施展的。

  可誰知魔法師的回答卻和白亦的猜想不大一樣?

  「有沒有萬界臣服之書其實並不是重點,關鍵是,我現在已經不是皇帝了啊...」魔法師的口氣聽起來有些蕭索,卻也有些釋然。

  「額...這個...」白亦頓時顯得有些尷尬,他知道老師又想說繼承之類的事,然而那個不可一世的帝國早已消逝在歷史長河之中了,那樣的傳承...

  「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們的羅瑟已經沒了...」魔法師自己搶先說道,「可那是對其他人而言,對於我們來說,只要你還在,那麼羅瑟便沒有消亡。」

  白亦沒有說話,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我之所以在最後決定用第二領域來分出勝負,其實更多的,也是想讓你看看...好了,不說這些了,快點發動我的六道五輪.俱利伽羅天象吧,讓我這個糟老頭子早點重回光明,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魔法師最後也選擇了自己終結話題。

  於是秘術發動,那副久違了的民兵盔甲緩慢的動了起來,以這種另類的方式重獲新生的魔法師很是滿意的低頭看了看牛皮手甲,動了動手指,感慨道︰「這熟悉的感覺...真好...」

  他很想去出去看看,可是這會正是半夜,大家都睡下了,各種行動不便,魔法師也只好委屈了一下,沒有到處亂跑到處high,而是在實驗室裡到處晃悠了一陣子之後,居然坐下來和白亦一起探討起了各種法陣方面的學術問題...

  只能說畢竟是師徒啊。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14
你為何召喚我 321.搞事

  進行學術探討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比撩妹子談戀愛還快,天已經放亮了,樓上也傳來女孩們起床的動靜,可這對師徒卻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也沒有得出什麼具體結論——畢竟一整晚兩人討論的都是下一個法術應該叫什麼名字這種話題。

  「難得出來一次,我陪你到處溜噠溜噠吧?」白亦好心的說道,這次降臨的機會可是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他也不忍心把自己老師鎖在實驗室裡,準備帶他到處去轉悠轉悠。

  「孩子們陪我去就可以了,你的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魔法師站了起來,學著普通人那般伸了個懶腰,又感慨了一句︰「哈哈,用魔法模擬的伸懶腰的感覺,倒也和真實的感覺差不多嘛,我的秘術果然很厲害啊!那麼複雜的感覺都能模擬出來!」

  「原來新改版的秘術多了那麼多複雜的結構,就是為了這些無聊的功能嗎?」白亦有些無奈的問道,「你該不會真的聽了那幾個神職人員的把舌頭什麼的都模擬出來了吧?」

  如今再次施展的偽降臨秘術,已經不像錘頭鯊身上那個那般基礎和簡單了,多了不少功能,其中額外的感官模擬和更流暢的感官傳遞是重點,用魔法師之前話來說就是︰即使只有一具盔甲做身體,即使只是藉著白亦的一小段意識回到現實,但也能讓每一位降臨的行者都體驗到無限接近真實的用戶體驗,就像是自己真的活過來了那樣。

  「我親自主持設計的秘術怎麼會那麼膚淺?還有很多其他的作用的,這些久違了的感覺只不過是額外的附贈而已。」魔法師倒是認認真真的回答著,帶頭離開了實驗室,向著外面的院子走去,因為學生們還沒來得及梳洗完畢從樓上下來,所以暫時也沒發現家裡突然多了一具魂甲。

  白亦也跟著他走進了院子裡,朝著興高采烈圍過來的那些花花草草揮手致意,問了個早,又輕輕敲了敲準備咬魔法師一口的大嘴花,阻止它的作死行為,這才開口問道︰「那麼你之前說的更重要的事,是指什麼呢?」

  「反正肯定不會讓你去復興羅瑟就是了。」魔法師提前給白亦打了針預防針,「我只是要把最後的傳承交給你罷了。」

  「我的老師,你的知識,你的閱歷,甚至你的皇位都交給我了...這些真的已經足夠足夠了,我不是那種貪婪的人。」白亦連忙推讓道。

  「不要?那你可別後悔。」魔法師看著白亦,用玩笑式的口吻又問道︰「你不妨想想,我還有什麼東西是沒有給你的?」

  「難道是...」白亦頓時愣住了,要說魔法師還沒有給他的,恐怕就剩下一件東西了。

  他連忙壓低了聲音問道︰「萬界臣服之書?可它不是已經...」

  「消失了?其實這麼說也沒什麼錯,當我不在的時候,它自然會消失,可等我回來的時候,它自然又會重新。」魔法師有些故弄玄虛的說著,調動起體內那些白亦提前充進去的魔力,在身前構建出一面碩大的法陣。

  「請等一下!」白亦連忙開口說道,「我的老師,這其實並沒有必要。」

  「怎麼?你覺得你已經強大到連萬界臣服之書都不需要了嗎?」魔法師有些好笑的問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那是你最後的寶物了,我真無意拿走它,還是等你自己真正降臨時,再去取回它吧。」白亦也格外認真格外誠懇的說道,這是他的真心話,這與力量無關,無論萬界臣服之書的威能多麼強大,他都無意拿走這塊魔法師最後的瑰寶。

  魔法師沒有急著回答,只是緩緩踱步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長輩那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我的孩子,有時候,你應該學著更貪婪一些。」

  「你的選擇讓我很欣慰,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它已經不是我的東西了,從我宣布你是繼承人的那一刻起,它就是專屬於你的東西,我此行出來,只是幫你找回它罷了。」魔法師說罷,那面法陣再次浮現,他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上面,專心的操作了起來。

  白亦則回想起他與那個死神虛影交手時,萬界臣服之書轉化為權杖的情景,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按理來說我應該直接告訴你呼喚它的辦法,可等你拿到它時就能明白,這不是其他人可以效仿的手段,必須由我來親手來完成,雖說麻煩了點,但這樣會更具使命感與傳承感...」魔法師在那邊低聲的喃喃說著,他面前那面法陣也開始呈現出不同顏色的光芒,居然像一塊調色板那般,在不同區域上面浮現出了不同的顏色!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現象,眾所周知,法陣的顏色改變只是因為裡面的魔力的屬性發生了變化,但是這種同一面法陣上面浮現出了不同顏色,是絕對有違常理,足以顛覆三觀的,還好這會是大清早,沒其有其他人看見這一幕,否則怕是要三觀崩壞。

  不過白亦倒是知道,這面法陣看上去似乎只是一面,但其實上是由數個不同的法陣拼接組成的陣列,這是借鑑了符文魔法那邊符文陣列的新玩法,屬於兩個不同魔法體系之間的完美融合。

  這是眼下魔法理論研究方面最領先也最前沿的進展,白亦相信自己如果把這個方式寫成學術論文發表出去的話,足以名垂青史。

  他相信魔法師肯定有著更簡單更快捷的手段,之所以選擇這種複雜而花哨的方式去呼喚萬界臣服之書,勢必有著他自己的一番深意在其中。

  「好了,不過能不能行還真不一定啊,畢竟我是藉助你的意識降臨下來的,但理論上應該沒問題,你畢竟是下一任繼承人啊...」魔法師低聲嘀咕著白亦聽不清的話,雙手從已經成型的法陣上拿開,那上面五顏六色的光芒已經絢爛得和霓虹燈似的,在那邊交替閃爍著,硬是在大清早渲染出了某種酒吧裡才有的喧囂氣氛。

  「你的品位,可真是...」白亦看著這面大號眩光燈,無奈的說著。

  結果魔法師卻毫無自覺的說道︰「你懂什麼,這是我呼喚萬界臣服之書的特別密碼,只有我才能使用,是不是覺得很華麗很酷炫啊?」這一刻,他好像又變回大家熟悉的那個老逗比了?

  終於,隨著法陣的光芒越閃越快,越閃越炫,最後終於像是承受不住負載一般,砰的一聲碎成了一大片五顏六色的光點,消失不見了。

  「失敗了?」白亦連忙問道。

  「不!成功了!我怎麼可能會失敗?」魔法師得意洋洋的反問道。

  於是白亦攤了攤空空如野的雙手,沒看見什麼東西飛到自己手裡呀?

  「耐心點。」魔法師淡定的說著。

  他話音剛落,白亦便頓時感覺到從南方的遠處傳來了一股特別的波動,那不是魔法鬥氣之類的力量波動,也不是精神力相關的,而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很難用語音去描述它,卻又能讓人清楚的知道,在那個方向有什麼強大的東西在緩慢的甦醒,就像是一頭巨獸正在緩緩的睜開眼瞼,而他所遠遠聽見的,只是巨獸那雷鳴般的心跳聲。

  也不僅僅是他,所有這片大陸上的強大存在,此時都感應到了那股波動,法師協會的通天之塔上,那些強大的法師紛紛向那邊投去視線;奧秘之門的無盡書庫中,大賢者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書本,低頭沉思;遠在北陸的武者們,也暫停了早間的晨練,聚集起來討論著什麼;聖城坎寧的神諭聖殿裡,教皇也匆匆結束了禱告,向著那個方向遙望出神。

  甚至連墮神教那間漆黑陰冷的大殿裡,也再次浮現了三團漆黑的陰影,在那裡密謀起又一次的詭計...

  但與那些外人不同的是,只是這股波動帶給白亦的卻並非是那種冰冷、恐怖、窒息的感覺,反而是一股溫暖溫馨,同時還很熟悉親切的感覺,就像他剛剛進入虛空時,接觸到的第一個感覺。

  那時的他只是個無比弱小的靈魂,標準的地球宅男,在虛空這片黑暗寂靜的環境中孤獨的漂流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滿心都是絕望悲傷一類的負面情緒,直到有一股意識主動的接觸了他,沉聲對他說道︰「孩子,別怕...」

  「原來是這樣嗎?」白亦頓時又明白了什麼。

  「去吧,那裡就是萬界臣服之書的所在,去親手取回它吧。」魔法師對著白亦說道。

  「我還以為它會自己飛過來呢。」白亦有些無奈的說道。

  「哪有那麼簡單?攤攤手就想繼承羅瑟帝國最偉大的遺產?你以為它是什麼?鴿子嗎?」魔法師沒好氣的反問道。

  「那你也該早點告訴我,讓我多少有些準備吧?結果還搞出那麼大聲勢,應該有很多人來搶吧?你就自信我一定能搶到?」白亦苦笑著問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15
你為何召喚我 322.出發前的簡單準備

  面對白亦的這番疑問,魔法師還是那樣的淡定,以自信的口吻說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過是去取回自己應得之物,還需要做什麼準備?至於人多?你以為這是什麼?這可是羅瑟帝國最神聖的皇權交接儀式,不熱鬧一點怎麼行?也是以現在的條件只能做到這樣了,沒辦法幫你辦得更熱鬧,真是抱歉了啊,我的學生。」

  原來你還想再把事情搞大一點嗎?你明明也是一位長者,結果卻不懂得悶聲發大財的道理嗎?果然嘴上說著羅瑟亡了,可心裡還是對那個龐大而輝煌的帝國念念不忘嗎?白亦偷偷腹誹道。

  「好了,我的學生,瞻前顧後有失皇者之風,快去吧!去把我的最後傳承取回來吧!」魔法師最後這樣說道。

  然後白亦就用浮空術飛了起來,瞬間把速度提到最高,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希望你能喜歡這最後的禮物,我的孩子」魔法師深深的看著白亦消失的方向,低聲自語道。

  結果他話音剛落,白亦又一溜煙的飛回來了?

  「怎麼了?空著手回來算什麼?!」魔法師有些不滿的問道。

  「我就是有些擔心」白亦落到魔法師面前,滿是擔憂的問道︰「等我取得傳承之後,老師你不會就此消失吧?」

  「怎麼可能!這種事你動腦子想想也知道吧?你以為這是熱血王道類作品嗎?繼承長輩遺志什麼的?我怎麼不見你去打怪升級啊?」魔法師忍無可忍的吐槽道。

  「哦這倒也是。」白亦點了點頭,覺得魔法師說得很有道理。

  「快去快去,早點結束,我也好早點回到虛空,說起來,好久沒有抽卡了啊!下一次,我想抽夏日海洋開拓召喚推薦的卡池。」魔法師又催促道。

  「知道啦,等你回去就給你弄。」白亦說著,又快速的飛向了高空。

  結果這一次,他的身影都還沒來得及消失,就落回了地上,還沒等魔法師開口,就搶先沒好氣的說道︰「真是的也是被你一連串操作搞暈了頭,這手頭一大堆事情沒交待好,我怎麼走?」

  「你就不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魔法師問道。

  「你看我像是那麼小資的人?」白亦反問道,又補充了一句︰「我走是可以走,可其他事姑且不論,不把你安頓一下,你是準備被孩子們當做怪人趕出大宅嗎?」

  這一次,輪到魔法師無力反駁了。

  然後白亦就把魔法師重新領進了大宅,此時恰好女孩們都梳洗完畢,變得漂亮可愛又朝氣蓬勃,他朝著學生們招招手,把她們都叫來自己身邊。

  學生們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了他身後那具民兵盔甲上面,尤其是小彌雅,皺緊了眉頭,滿臉的好奇,這身盔甲總是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蹭過似的?不過她也不敢確定,畢竟這種款式的民兵盔甲隨處可見,有第二個位強者用它做身體也不奇怪吧?她的希望先生不是也說過這種盔甲雖然簡陋,但實際上卻很好用嗎?

  緹斯嘉爾也在她身邊,輕輕蹭了蹭她,低聲說道︰「我怎麼覺得這位魂甲好眼熟啊?」

  彌雅還沒來得及開口附議,就聽見白亦乾咳了兩聲,向著眾人介紹道︰「嗯他是我的一位故友,過來這邊探望我,會在這裡住上一陣子,你們可以叫他」

  「爺爺,這樣叫我就好了。」魔法師直接打斷了白亦的話,自顧自的給自己定義了一個身份,還一步搶到白亦面前,很是大方主動的說道︰「哈哈,都是一群好孩子啊,都很健康很可愛啊!」

  說著,又朝著緹斯嘉爾揮揮手,「嘉兒,過來我身邊。」

  「誒?我?」緹斯嘉爾更奇怪了,明明是第一次見面,還沒來得及做介紹,怎麼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來?可出於禮貌和熟悉的第一印象,她還是強忍著心頭的疑惑,走到了民兵盔甲面前。

  「嗯嗯,好孩子,真乖」民兵盔甲伸出粗糙的牛皮手套,輕輕撫摸著緹斯嘉爾的腦袋,滿口欣慰的語氣,就像遇見了久違老友的後人那般。

  嗚雖然很奇怪,可是感覺卻很溫暖,這個自稱爺爺的家伙,怎麼真的給人一種爺爺的感覺呢?緹斯嘉爾有些奇怪的想到。

  「你如今美麗而溫柔,矜持而高雅,聰慧而謙虛,你能成長到這樣的地步,讓我感到十分欣慰。」民兵盔甲繼續說著,大肆讚賞著緹斯嘉爾,聽得女孩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臉紅紅的,小聲的回答道︰「謝謝您的稱讚,我會繼續努力的。」

  其他學生們聽得更是一頭霧水,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這樣表揚緹斯嘉爾呢?白亦就更是為難,自己老師這番莫名其妙的自來熟已經把局面搞得很難解釋了,一時半會他還真想不出什麼好的說辭去蒙混過關。

  而且眼下,他也沒有太多時間去解釋,他還得去找阿雅和管家,交待後續的事。好在魔法師也看出了他的尷尬,很善解人意的說道︰「你有事你先去忙吧,孩子們交給我就可以。」

  「按照計劃,她們今天應該開始上課了,之前約的那位兼職教師約瑟夫也會過來上第一堂課。」白亦在旁邊說道。

  「知道了,交給我來處理就是,你放心吧。」魔法師格外自信的說著。

  可一想到他之前以錘頭鯊形態給學生們上課的慘狀,白亦就怎麼都放心不下來,可是萬界臣服之書那邊更是讓他放心不下,只能取其重,叮囑了學生們要好好聽課之後,就準備去找阿雅。

  結果他正要出門,就聽見緹斯嘉爾在背後嘀咕了一句︰「誒?這麼快又要上課了嗎?原本以為今天能出去逛街呢」

  這種時候白亦肯定是當沒聽見的,可魔法師卻不肯裝作沒聽見,大咧咧的說道︰「不想上課嗎?嗯,沒關係,今天就一起出去逛街好了!」

  學生們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聽得白亦又是一陣頭疼,心想算了,反正他剛降臨下來,由孩子們陪著四處逛逛也蠻不錯的?就這麼自我安慰著,他準備推門離去,結果還沒邁開腳步,魔法師又在背後叫住了他。

  回頭一看,他居然就這麼攤著牛皮手套,伸到了白亦面前。

  這是想幹嘛?

  「錢啊!這還用我提醒嗎?」魔法師壓低了聲音說道,「既然是帶著孩子們逛街,總不能讓她們自己出錢吧?」

  「你也別太寵她們了。」白亦說著,丟了一個裝滿金幣的儲物袋進魔法師手裡。

  可那只牛皮手套還是那樣攤著,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唉,費盡心血,結果教出個不孝的學生,連最後的老本都交給他了,結果卻這麼吝嗇唉,苦啊!苦啊!」魔法師以一副痛徹心扉的口吻說道。

  白亦的面甲上頓時浮現出一個(▔皿▔)的表情,那只儲物袋裡至少都有三萬金幣,衣服店都能買下三家來了,他卻還嫌不夠

  沒辦法,他只好又丟了兩個同樣塞滿金幣的儲物袋給他,魔法師這才滿意的收回牛皮手套,回頭對著學生們說道︰「大家都先去準備一下吧,記得換上你們最美的衣服,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能出門喲!」

  女孩們又一次歡呼著,咚咚咚的跑回樓上,去換上好看的新衣服了。

  白亦只好一個人默默的出門了,結果就在他回身關門的瞬間,還聽見魔法師最後叮囑了一句︰「記得通知隔壁那個管家,準備豪華點的馬車。」

  你就這麼在乎這些瑣事嗎?有了小的就不要大的了嗎?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學生即將要面對的艱難困苦嗎?白亦無語的吐槽著,只能先去隔壁和管家說了一聲,叮囑了一番自己離開後的事宜,然後又去找到對面街找阿雅。

  小母龍今天也是打扮得秀美而端莊,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看著白亦過來,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了?是來問候我們母子早安的嗎?」

  莫雷德雷立即打蛇上棍,抱住白亦的大腿就喊道︰「爸爸,早上好!」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白亦隨手揉了揉莫德雷德的小臉,把自己臨時出遠門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誒?是為了之前那股波動嗎?」阿雅聽完之後,問道。

  白亦點了點頭,「你也感應到了?」

  那股波動雖然覆蓋的範圍很大很廣,卻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感應到的,比如白亦那些學生們就完全沒有意識,倒是阿雅,雖說白亦一直不確定她的實力到底如何,不過這樣看來,也顯然是不會太差的。

  「我明白了,你就放心的去吧,孩子們放心交給我就好。」阿雅很是賢惠的說著,湊近了白亦身邊,踮起腳尖在他面甲上輕輕一吻,柔聲說道︰「小心點,早點回來。」

  這場面,完全就是一副小妻子送別丈夫的情節

  虛空裡頓時接連響起兩聲冷哼,逼得白亦不得不落荒而逃。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16
你為何召喚我 323.這個舞台很大

  事情來得很突然,白亦這邊的自然也來不及做太充分的準備,他也想過要魔法師同行,可一想到魔法師那番志在必得的樣子,還是算了吧...白亦一邊在天上飛,一邊在心頭胡思亂想著。

  不過他倒也不是很擔心,或許是受到自己老師的感染吧?相比起來,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反而成了一項大難題,至今他對外那個奧秘之門的古代大賢者身份還蠻好用的,可是這麼一番搗鼓之後,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到萬界臣服之書,這個馬甲還能不能用就不太好說了。

  個別人的胡思亂想都還好,可要是被人發現只有他一個人能拿起這本書之類的事,那這羅瑟繼承人的身份怕是逃不掉了——這等於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眾承認自己是羅瑟帝國的新任皇帝!

  細想起來,這恐怕才是魔法師的真正意圖吧?故意弄出這麼大動靜,為的不就是讓更多人知道嗎?白亦真是拿自己老師沒辦法...

  可話說回來,一旦入手了萬界臣服之書,再加上他現有的力量,這類瑣碎的小問題也就不再是問題了,對於他日後無論是建立學院還是建立一方勢力,或是宣傳虛空相關的異端思想,都有了一個強有力的保障和沒人敢忽視的充足威懾力,禁咒隨手就來,哪個勢力敢招惹這顆人形自走核彈?

  有些問題,曾經做過皇帝還建立過不世武功的魔導神皇,想得要比白亦更深遠一些,他真不是為了面子或者什麼傳承感儀式感才這樣布置的,也是有心了。

  「希望能快點結束早點回去,把學生們交到這老頭手裡,時間長了不知道變成啥樣呢?得虧這世界沒氪金手游啊!」白亦一邊飛一邊嘀咕著,用精神力不停感應著波動的源頭。

  飛了好久好久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我飛了這麼久了還沒到呢?那波動的源頭到底有多遠啊?」

  並沒有人回答他,事件的始作俑者正在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少女陪伴下,登上管家準備好的奢華馬車,開始重溫幸福的人間生活,至於他的學生?再多飛一會,多喝點冷風吧。

  這麼一飛,就飛了一整個上午,快到飯點的時候,白亦才趕到了波動的源頭,可等他仔細的辨認了一番腳下的這座大型城市後,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是在耍我嗎?」

  萬界臣服之書的波動,居然來自沃薩皇室的首都皇城!這舞台未免也太大太耀眼了一些吧?

  然而,始作俑者的真實想法沒人清楚,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自己學生跑去別人家的首都繼承他的皇位,反正這會他正在一群美少女的陪伴下享受午宴——吃是沒辦法吃的,可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僅僅是看著就賞心悅目,而看著孩子們圍著自己開開心心的吃飯,更是一種溫馨的幸福體驗。

  至於他的學生?還在半空中飄著,有點不知該如何下手,這裡戒備森嚴,更是不乏高手坐鎮,亂來是肯定不行的...更關鍵的是,波動的最終源頭也就是這裡了,沒有再明確再細化,整個碩大的皇城都是其指示的範圍,這又讓人怎麼去找?把整個城市搜一遍?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波動還在持續不斷的傳來,表明目前並沒有人得手,最壞的情況還沒出現,只是白亦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只好和剩下的虛空行者們商量起對策,這事顯然需要從長計議,速戰速決的打算怕是要泡湯了。

  「潛入進去不就好了嗎?」暗殺者率先提議道。

  聽起來挺靠譜的,可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總覺得怪怪的?

  「姑且先觀望一下吧。」領主從旁建言道︰「我也是沒想到魔法師閣下會安排出這樣一個舞台,但他應該有自己的深意,要不你再等等?或許過一會萬界臣服之書就自己飛到你手中了?」

  結果白亦又等了一陣子,書是沒有飛過來,必須等他自己去取,倒是一位皇城衛隊的法師飛了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那人身上別著百夫長的徽章,看來還是一位小頭目。

  「希望大師,這邊請。」法師說道。

  「嗯?」白亦有些奇怪。

  法師回頭衝他笑了笑,「我知道您的來意,之前已經接待過好幾位聞訊而來的強者了。」

  「這麼說...」白亦欲言又止的說道。

  「是的,這是陛下的意思,目前朝堂上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商討此事,便由我們先接待下過來的強者們,也煩請諸位先稍安勿躁,等待陛下的新旨意。」百夫長法師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雖說他自己的實力相當一般,可這裡是天子腳下,打著皇帝的名頭行事,他沒有向任何人低頭的必要。

  「明白了,帶我過去吧。」白亦點頭說道。

  片刻後,兩人來到了皇城郊外不遠處的一座巨大的莊園裡,從佔地規模和建築的華麗奢侈程度不難判斷出這裡應該是皇帝的一座行宮,倒也算是有誠意了,沒辱沒了諸位強者的身份。

  此前已經有不少強者趕在白亦之前抵達了,等他一降落,便頓時感覺到十幾股精神力朝自己掃了過來,而那些不會精神力外放的戰士們也從各個方向衝他投來關注的視線,相應的討論聲也陸陸續續飄進白亦耳中。

  「一具單獨的魂甲?沒有魂甲使跟隨?」

  「沒什麼好奇怪的,在一些珍稀道具或者神奇秘術的幫助下,魂甲和魂甲使的距離限制是可以被打破的,而能夠做到這一點,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征。」

  「可他身上的力量波動僅僅只是大師級而已啊?這次能過來的最低的不都是傳說級嗎?」

  「年輕人,你怕是忘了力量波動這種玩意很好作假吧?連這個你都信?」

  「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啊?居然不認識他嗎?他就是教會那個希望啊!」

  最後這番話頓時激起了一番更廣泛的討論,顯然人們都聽說過希望這個名號,但卻沒見過他真人什麼樣,一時間投向他的視線也變得更多了。

  「那個傳說中的希望就長這樣嗎?我還以為會更加高大威猛一些?」

  「這頭盔怎麼這麼難看啊?和口窩瓜似的,還蒙了一張面巾,這裝扮得也太沒品位了吧?」

  「我記得他的身體是陛下親自賜予的崇高聖鎧啊,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這些無聊的討論白亦自然是沒興趣理會的,真不知道老師替自己準備的觀眾怎麼都是這種貨色?不過嘛,有心參與這種閒聊的只算是少數,其實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只是在默默的觀察著他,直到他在侍女的帶領下住進了房間為止。

  「好像還挺麻煩的?」他在虛空裡問了一句,「情況變得有點複雜了。」

  「這大概也是魔法師閣下為你準備的一次考驗吧?想繼承萬界臣服之書,勢必要萬裡挑一的最頂級強者,他既然都安排到了這種程度,肯定不會讓你輕鬆得手的。」學者在旁邊說道,「平時都是你給他安排游戲,這一次輪到他給你安排了。」

  那你不說說玩游戲的時候我給他開了多少掛,又給了多少偏袒呢?不過麻煩歸麻煩,事情還是要辦的,只是現在需皇帝那邊有什麼說法,這會影響到他後繼的判斷。

  這麼一等,便等到了臨近傍晚,事件的始作俑者則在享受了一頓晚宴後,在一群換上晚禮服的美少女陪伴下,跑去聽了一場高檔次的歌劇,席間,他這身簡陋的民兵盔甲在這群漂亮女孩的簇擁下,賺足了旁人的眼球。

  至於他的學生?則一直待在這間布置得十分高檔的房間裡,無聊得用侍女送上來的茶水飲料組成各種小人,自己演話劇玩...

  還好,皇帝那邊的會可算是開完了,相應的決議通過布置在每個房間裡的傳聲符文,由皇帝本人親口告知了到場的強者們。

  大概意思就是說,雖然目前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獻世了,反正肯定是件好東西就是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秘寶在皇城獻世,但皇室自己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由皇帝親口承諾了不會動用國家力量去據為己有,大家各憑本事,誰拿到就歸誰,如果其他皇室成員想參與,也只能以個人身份。

  剩下的,便是皇帝與諸位強者約法三章。

  首先,肯定是不能大規模械鬥,也不能幹些違法亂紀的事,像什麼出入皇宮禁地之類的法規禁止的事不能做。

  其次,不能干擾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尋寶的過程要隱秘含蓄,產生了糾紛要由皇室來仲裁,如果實在忍不住要動手,要麼去演武場要麼去城外,不能殃及旁人。

  最後,違反了規定的人要遭到來自整個國家的,最嚴厲的制裁。

  總的來說,皇帝的選擇是在意料之內的,果斷放棄的判斷很明智,後續的約定也消除了很多隱患,讓後續的故事不會變成血腥限制級。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17
你為何召喚我 324.先期鋪墊

  有了皇帝入場制定規則,這場殺人奪寶活動在明面上大概會和諧很多,不過這種表明上還算公平的規則,也沒人會當真,皇帝承諾國家力量不會插手,可這裡畢竟是皇城,是他的勢力老巢,麾下的強者們打著個人名義參與進來,抱個團,享受點特別優待,這秘寶還不是唾手可得?

  真叫什麼外人在皇帝腳下把這份驚世秘寶給搶走了,叫皇帝的臉往哪擱?若不是白亦事先知道是萬界臣服之書,他恐怕扭頭就走了,沒時間陪他們作秀。

  不過說來也是好笑,一群人連到底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就蜂擁而至,皇帝更是擺出一副捨我其誰的姿態,呼吁大家公平競爭?白亦想想覺得有些好笑。

  於是就這樣到了晚上,這個郊外行宮裡就開始躁動起來,即使白亦待在自己房間裡也能聽見四周的高談闊論或者細碎私語,一干強者們都在進行著各種討論,更有甚者直接連夜摸進了皇都,連夜窺探起來,雖說皇帝同時頒發了不限期的宵禁令,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宵禁是為什麼。

  不過就在別人蠢蠢欲動的時候,白亦卻一個人乖乖的待在房間裡,坐在書桌旁邊拿著羽毛筆寫信?信上面的內容和這次奪寶無關,反倒是關於建立學院的申請建立學院的諸多繁雜手續中包含了需要皇帝允許這一條,白亦琢磨著自己當著他的面把萬界臣服之書搶走,這臉打得怕是有點疼,所以這邊提前先把這事辦了,免得他以後藉機惡心自己。

  得虧他決定把學院建在那座小位面,這樣就省了很多行政方面的手續,他之前也提前辦好了一些,比如那個小位面的私人認證什麼的,認證文書都已經到手了,那麼只要再搞到這個許可令,皇帝能插手的空間就很小了,至於剩下各個協會那邊的手續,萬界臣服之書的面子恐怕比皇帝的還大一些。

  沒什麼好急的,如果魔法師言過其實的話,那這書靠他自己一個人也肯定拿不到,找東西這事不是看誰拳頭大肌肉壯的,比的是人數和運氣,這都是白亦的劣勢。

  既然魔法師的話說得那麼篤定,他自然不需要著急,先把這些瑣事理理也來得及。

  不過就算他安心在屋裡寫信,也還是有人過來敲門打擾,開門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顆 亮的大光頭,把周圍都給映亮了,燈都不需要開就能認出來人是奧秘之門的光頭大賢者克茲。

  「希望大賢者,您果然也來了。」大光頭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奧秘之門還有其他人會來湊這種熱鬧啊。」白亦回答著,錯開半步,讓他進了房間。

  「之前的那股波動太強大,也太駭人了,不來看看可不行。」大光頭說著,找了張沙發坐下,接著說道︰「這次從總部那邊一共來了三位執行部的大賢者,加上你我,正好湊夠五人。」

  那個所謂的執行部,就是一些稍微能打一點點的書呆子,戰鬥力比普通書呆子高得有限,最大的作用是處理比他們更菜的家伙,真要和其他人動起手來,基本是指望不上那種,所以這才屁顛屁顛的找上門來,他們還是更相信白亦的實戰水平。

  「你們此行是打算?」白亦問道。

  「湊個熱鬧。」大光頭訕笑著回答道,看來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並沒有想太多關於秘寶的事,到時候能看看,稍加分析一番便好。」

  「那查出來具體是什麼了嗎?能發出如此波動的東西,總部那邊應該有相應記載吧?」白亦明知故問道。

  大光頭搖了搖閃亮的光頭,「目前還沒有頭緒,總部那邊也組織了一批賢者在翻找資料,可能要過幾天才能有所發現倒是希望大賢者您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白亦也裝傻搖搖頭,「沒人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就連皇城的主人皇帝陛下都不知道,我又能有什麼線索?」

  嘴上雖是這麼說,不過他心裡倒是明白此事不能拖太久,至少得趕在奧秘之門有所發現之前,如果被那邊先發現是萬界臣服之書再公布出消息的話,情況可能有變。

  原因無他,這玩意實在太強太霸道了,沒有人能抗拒那種力量的誘惑。

  「那麼希望大賢者有什麼計劃嗎?我們這邊可以全力配合您。」大光頭又接著說道。

  「也沒什麼計劃,老實說,我此行過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這個。」說著,白亦回到書桌前,把才寫了一半的申請函遞了過去。

  「關於在私人小位面建立綜合性學院的相關申請」大光頭低頭看了個標題就連忙抬頭問道︰「閣下打算自己組建一所學院?」

  「對,過來皇城也就是找陛下審批的,沒想到恰好就遇見這種事。」白亦說道。

  「啊!建立學院,這是件值得慶賀的好事!我這裡先提前恭喜您了。」大光頭由衷的說道,並沒覺得驚訝和奇怪,奧秘之門出身的大賢者轉行當院長的比比皆是,甚至現在很多學院的主要人物都帶著奧秘之門的背景,畢竟是學術界的魁首,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還有很多手續沒辦呢,目前只是剛開了個頭。」白亦說著,從對方手中接回信紙,「到時候還有總部那邊的手續,希望能順利吧?」

  「哈哈哈,總部那邊完全不用擔心吧?只要您過去的話,很快就能辦好了。」大光頭笑著說道。

  於是就這樣,話題被成功的從奪寶帶入了建立學院,直到天色見晚,大光頭這才告辭離去,可這剛剛一出門,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聊了半天,關於學院建設方面的意見是交換了不少,可是奪寶的事這不基本沒聊呢?

  「唉算了,反正現在情況不明,也沒什麼好聊的」大光頭拍了拍自己的大光頭,回去了。

  結果他沒走多久,白亦甚至都沒來得及坐回桌子旁,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開門一看,居然又是一顆碩大錚亮的大光頭?倒不是之前那顆了,新來的大光頭身上穿著一身聖騎士款式的銀亮盔甲,看起來整個人都在發光似的,顯然是來自教會的人。

  這是怎麼了?光頭還能相互吸引不成?可我明明有著烏黑濃密的秀髮,不是光頭啊!白亦暗自腹誹著,開口問道︰「有何貴幹?」

  「很榮幸又見面了,希望大師。」聖騎士牌大光頭微笑著回答道。

  白亦回憶了一番,才記起這貨是上次在彌雅老家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騎士長,好像是叫查理曼還是查爾曼什麼的?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跑去剃了個光頭,為了加暴擊嗎?

  「幸會。」白亦把人領進屋,率先發問道︰「沒想到教會也會對這種俗物感興趣?」

  「實不相瞞,比起這件未知的秘寶神器,我們倒是更擔心那些邪教徒會興風作浪,所以奉了教皇陛下的旨意,過來幫助這邊維持安定和秩序。」聖騎士牌大光頭回答道,「不過,如果最後出現的秘寶與我們教會有淵源的話,自然也是當仁不讓的。」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的,如果沒有後面那句的話白亦腹誹著,也坐了下來,雙方簡單的聊了聊。

  教會來的人不少,人數有三百之多,還有更多的在陸陸續續的趕來,配置方面,除了實戰派的聖騎士十字軍再加上牧師之外,就連聖城最精銳的那支聖武士團都來了五十人!整個隊伍由聖城的大騎士長羅蘭德率領,眼前這個大光頭只是其中一個小頭目,只是因為和白亦見過面,這才差他過來打個招呼。

  也就只是打個招呼而已了,教會派出了這等力量,很顯然是不需要什麼意見建議的,看在雙方關係不錯的份上讓你知道就行了。不過如此誇張的陣仗,根本不像是來預防墮神教的,怕不是來明搶的吧?搞這麼大,真不怕皇帝那邊有什麼想法嗎?

  大光頭聖騎士那邊倒是猜到白亦會有想法,連忙解釋道︰「這次過來的各方勢力相當的繁雜,魚龍混雜,還有好多宵小之徒收到了消息往皇都裡面混,就連北陸人都調遣了不少力量過來,這種時候,我們必定需要強大的力量才行。」

  「明白的,明白的。」白亦隨口敷衍道。

  送走了大光頭之後,天終於晚到不適合來訪了,白亦這也總算是能安靜的把申請寫完,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發去了趟皇宮,找了位侍衛長把信遞了進去,並公開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這份信能盡快出現在皇帝書桌上。

  侍衛長考慮到對方好歹也算個紅大v,當即也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白亦滿意的離開,順便從街邊小販手中買來一份簡陋的報紙,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

  結果一看頭條,《昨夜爆發流血衝突!》,好家伙,就這麼不甘寂寞嗎?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18
你為何召喚我 325.意料之外的邂逅

  「昨天皇帝才當面頒布的禁令,你們當晚就進城搞事,還真是一點面子不留啊...」白亦嘴裡嘀咕著,接著往下讀起了那頭條新聞,看完之後,他稍微楞了一下,然後唰唰唰幾下就把報紙撕成了一地碎屑...

  原來在這駭人聽聞的標題背後的事情真相,僅僅只是一群醉漢在酒吧裡相互鬥毆,相互受了點輕傷...這該死的編輯,養豬場出生的吧?不過這倒也從側面說明,昨晚就忍不住溜進城裡的那些家伙,做事還沒有太過奔放。

  「我倒是巴不得你們趕快大鬧一場呢,還得抓緊時間才行。」白亦有些遺憾的說著,繼續在城裡轉悠了起來。

  皇都並不是那種很具有歷史底蘊的城市,實際上它原本只算一個不起眼的小城,不過卻是沃薩皇室的發跡之地,後面就逐步擴建,才到了如今的規模,整個城市還算是比較生鮮的,也沒有遭受過戰火的荼毒,顯得朝氣蓬勃富有活力。

  你看,明明還是大早上,城南的賽馬場裡就已經人聲鼎沸了,白亦稍微靠近了一些,就聽見裡面傳來陣陣呼喊聲和加油聲,倒是比北京工人體育場和諧多了。

  「理查德!大家聽我的!就買理查德,我全身家當都押理查德,梭哈!理查德天下第一!」

  嘖嘖,大清早就賭馬,皇都的人民還真是激情啊?白亦的面甲上笑了笑,默默走開了。

  片刻之後,他在周圍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賽馬場附近,接著便看見了讓人震驚的一幕,賽馬場一座特製的天台高塔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然後就撲通撲通下餃子似的往下跳,發出砰砰砰的一陣悶響...

  呃...你們是不是激情過頭了?白亦看了看周圍,一群城衛隊和教會打扮的人飛快的奔赴跳樓地點,抬起下面躺的橫七豎八也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就走,整個過程中面色平靜表情麻木,周圍的圍觀群眾也很快就散了,表現得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所以說...珍愛生命!遠離賭博!

  白亦也默默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又轉悠了一會,找到了一個比較清靜街頭廣場,在長椅上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噴水池,大幅度的放開了精神力,開始感應著城裡的力量波動。

  好家伙!如果能用一副畫面來形容他感應到的場面,那大概只有星空這樣的畫卷吧?現在整個皇城裡到處都有著大小不一的力量波動,從大師級到聖靈級都有,分布得星星點點的,皇宮和教堂所在的位置相對集中,另外就是城外了,不過除了昨天居住的那座行宮之外,還有另一個地方傳來了密集的力量波動,表明這是入場的第三股大勢力。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些北陸強者。

  除了這些沒有隱瞞自己的力量波動,甚至還刻意放出,宣示己方實力的勢力之外,那些零零散散或者三五成群之人也不容忽視,更何況還有更多隱瞞了自己力量波動的人存在,搞不好諸如惡魔什麼的黑惡勢力也混在其中?

  「才一天時間就熱鬧成這樣了?看來教會的擔心也不完全是口頭說辭啊。」白亦收回了精神力,暗自感嘆道,除了感應到的這些人,街道上也隨處能看見城防軍的巡邏小隊在到處穿行著,他早上就這麼隨便轉悠轉悠都踫上了好幾次,整個皇都都進入了那種外鬆內緊的高度戒備狀態。

  「對方人多勢眾,我這邊卻形單影隻,難道真的要和奧秘之門那群書呆子聯手?果然還是算了吧,那些家伙不扯我後腿就不錯了。」白亦又喃喃自語道,一邊思考著一邊和虛空行者們討論了起來。

  可人力資源不足這種世界性難題,虛空行者們也提不出太好的思路來,尤其是在這種不能亂來的情況下——他還有著建立學院的遠期目標,肯定不能化身黑色大魔頭肆意妄為的。

  最後就領主的意見比較靠譜,建議他在這三股大勢力中找一個加入進去,借著他們的勢力行事,最後再來一手過河拆橋。

  「以你目前的威望,皇室勢力和教會勢力應該會很歡迎你加入的,不過我個人不推薦這樣,為了後面的學院,你不能去招惹他們的仇恨;倒是那些隱藏在水下的黑惡勢力最好利用,用完了全殺光就好,順便也為民除害了,不過你現在也找不到他們;最後就剩下北陸人那邊了,姑且把他們當做中立的第三方吧?對南陸這邊的影響也十分有限,是眼下最合適的利用對象。」領主闡述了一番自己的觀點。

  「e個思路還不錯,如果再考慮到北陸人和墮神教的勾結,事後你就算是下毒手也沒什麼問題。」探險家附議道。

  就連一向不參與這種討論的武者都補充了一句︰「想和他們搭上關係也不難,用我留下的那些東西去換就好。」

  聽起來還算挺靠譜的?不過白亦也沒急著做決定,他和北陸人沒什麼接觸,對他們不是很了解,貿然接觸很是不妥,這事得等他再試探一番,觀望一番才行。

  討論暫時到了這裡,白亦從虛空裡回過神來,然後赫然發現自己身邊居然已經圍滿了一群白色的鴿子?大概是因為之前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被廣場周圍的鴿子當成了新來的雕塑,紛紛降落在他身邊,好奇的打量著他,更有一隻膽子特別大的停在了他的頭盔上,咚咚咚的啄著他的頭盔。

  「呃,我還挺受小動物歡迎的嘛?」白亦輕笑道,準備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打算去北陸人聚集那邊探探虛實。

  而就在這時,城北的方向突然響起轟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重物倒地了那般,白亦身邊的鴿子也受了驚嚇,剎那間,他身邊響起一連串撲騰撲騰揮舞翅膀的聲音,十幾隻白鴿以他為中心四散而逃,頗有幾分吳宇森作品裡的氣質。

  「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人在攻城?」白亦疑惑的自問道,抬頭看了看天空,恰好看見一隻在蒼空展開雙翼的蒼鷹飛速的掠過。

  「小心別被老鷹叼走了。」白亦小聲的提醒了鴿子一句,起身向著北門方向趕去。

  因為皇城上空大片範圍都是禁飛區,未進允許是不能隨便升空起飛的,白亦也只能步行前往,一路上遇見了好幾隊正在往那個方向趕去的士兵,那些寬闊的街道上還有很多騎兵馳騁著,天空中也飛過了好幾隊城衛隊的法師。

  「這反應速度...神經可崩得真緊。」白亦悄悄感慨了一句,心裡卻悄悄算了下日子,還好,最近沒什麼節日。

  等到他利用陰影刺客的那些秘術,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趕到現場的時候,城衛隊已經在城門口圍成了一個厚實的包圍圈,持盾的重甲步兵頂在最前面,騎兵則在一個可以發起衝鋒的距離上待命,天空中的法師們也散成一個更大的圈,手中的法杖對準地面包圍圈的中心,四周還有零零散散的士兵在疏散著群眾。

  雙方暫時還沒有動手,維持著對峙狀態,一位佩戴著千夫長徽章的騎兵騎著高頭大馬,對著包圍圈裡的人高聲喊著話,不外乎就是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之類的。

  在更遠的地方,白亦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兩扇城門,先前那陣仗應該就是城門倒塌時的動靜,從那巨大的響聲和地面的微微顫抖不難想像城門的堅固程度,這種強度的城門居然能被人整扇的拆下來?那這被包圍在中間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白亦保持著隱遁,攀上了附近一棟較高的民宅屋頂,這才看見包圍圈中心是什麼情況。

  那裡居然只有三個人?外加三頭約莫有著河馬般體型的怪物?再仔細點看,那三個人身高兩米,體格強壯得不像是人類,都赤裸著上身,露出那一身岩石般的塊狀肌肉,上面還塗抹著各種亂七八糟的線條?中間那個身上更滿是五顏六色的花紋,弄得像只大火雞似的。

  至於那三頭怪物,赫然是三頭體型異常巨大的山羊?

  好吧,這還是三個熟人...那赫然就是和白亦並肩征服了草原的三位神靈武士,領頭的那個居然還是他們的首領,這一代的哈斯卡!

  「你們是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啊??!!」白亦有些詫異的問道,不是好好待在哈洛加斯守著你們的先祖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啊!總不能連你們也要來湊個熱鬧吧?

  這場意外的邂逅大大的出乎了白亦的意料,關鍵是此時這個局面看起來還十分不妙!整個哈洛加斯通用語說得最好的扎扎正在試圖和城衛隊那邊交流著,表明自己並無惡意,只可惜他那蹩腳的通用語太可怕了,別人根本聽不懂。

  「你在說些什麼鬼話?這簡直就是惡魔的私語!」騎著高頭大馬的千夫長撓了撓耳朵,不耐煩的說著,高高揚起了一隻手,看樣子是要準備進攻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19
你為何召喚我 326.明智的選擇

  到了這種局面,白亦也顧不得觀望了,只能被迫現身救人,當然了,他要救的肯定不是那三個筋肉怪物,而是這群不知死活的城防軍。

  話說回來,那麼大一扇城門都能被別人徒手拆掉,對面是什麼樣的戰鬥力心頭怎麼就沒點b數呢?以為人多就穩了嗎?在場的這麼點人,怕是不夠那三人塞牙縫的。

  於是白亦幾個箭步再加上各種瞬移類技能,總算是趕在那位千夫長把手揮下一把握住了,那些軍士也隨之一愣,怎麼突然就冒出具盔甲把自家上司給制住了呢?

  千夫長也被這個突然出現的魂甲給嚇了一跳,定楮一看,居然還是用浮空術飄著半空中的,臉色蒙著一張毫無品位的面巾,打扮得和江洋大盜似的,他正想高呼有刺客,白亦卻搶先一步說道︰「別緊張,我是來救你的。」

  說罷,他也鬆開對方的手,落回地面,乘著還沒出現騷亂,連忙擺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希望,這三人是我朋友,這是一場誤會,交給我來處理吧。」

  「希望?是那位希望大師嗎?」千夫長將信將疑的問道,這會才勉強認出這身被改造得逼格全無的盔甲是皇帝那套崇高聖鎧,雖說不知道這位希望大師的品位為何異於常人,但身份應該是假不了的,這種盔甲全南陸僅此一套。

  「好吧,希望大師,您說這六頭怪物是您的朋友?可他們貿然衝擊城門,引發了騷亂,這事...」確定下對方的身份後,千夫長讓士兵們暫時待命,又接著詢問道。

  「我會賠償損失的。」白亦說著,隨手丟了個裝著金幣的儲物袋過去,「相信我,他們只是語言不通,又不太懂這裡的規矩,所以弄出了點誤會,對你們是真沒什麼惡意,如果有的話,你現在恐怕沒法站著和我說話了。」

  他這話說得算是比較委婉和含蓄了,以三位神靈武士的戰力,真要火力全開大肆殺人的話,就這點城防軍,怕是連熱身都不夠。

  千夫長接過錢袋,對白亦的說辭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白亦見狀,又懸浮前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誡道︰「他們是世代居住在艾歐群山中的神靈武士,你或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頭,回頭可以試著去了解一下,我相信之後你會慶幸今天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抉擇。」

  說罷,他也不顧千夫長那滿臉詫異的表情,徑直走向包圍圈。

  「都先散開。」一臉懵逼的千夫長顧忌著白亦的身份,怎麼說也是個紅大v級別的人物,在皇帝那邊的聲望也很高,應該沒必要騙自己才對。

  於是同樣一臉懵逼的士兵們散開了一個小缺口,讓白亦能夠走進去,直面三位久違的朋友。

  三位神靈武士也注意到了他,領頭的哈斯卡頓時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用蠻族語說道︰「小心點,這家伙很危險。」

  「兄弟,是我,希望。」白亦連忙用一口標準的蠻族腔自我介紹道,上次與他們結識的時候自己還是法師盔甲,如今變了個樣子,他們第一時間沒認出來也不奇怪。

  「希望兄弟?那個長矛丟得好的希望兄弟?」扎扎連忙問道。

  「是的,是我,扎扎兄弟。」白亦有那麼點無奈的回答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給對方留下的印象會是長矛丟得好?說著,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他刻意散發出了神靈武士特有的氣息。

  那頭強壯的山羊最先有了反應,打了個鼻響,踱步到白亦身邊,友好的用臉蹭了蹭白亦。

  既然羊認同了白亦,哈斯卡自然也認同了白亦的身份,於是便走近他身邊,低頭看了看白亦的新身體,問道︰「確實是希望兄弟的味道,可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變得強壯了一些,可好像變得更難看了?」之前沒找到機會插話的查查連忙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那幾個丑姑娘呢?沒有跟你一起嗎?」扎扎也跟著問道。

  居然說我女兒丑?白亦很是不爽,可一想到這群蠻子那不正常的腦回路和奇葩的審美觀,他覺得自己吐槽就算是輸了。

  「說來話長,我們先換個地方說話吧。」白亦說道,此時眾人還處在包圍圈之中,確實是不怎麼適合敘舊的地方。

  「好的,被這群螞蟻圍了半天,又不能動手,很煩。」哈斯卡回答道。

  於是,一行人就像視那些士兵為空氣那般,大搖大擺的往外走去,士兵們頓時顯得有些為難,紛紛回頭看向自己的上級,千夫長在旁邊也是一臉無奈,想了想,最後還是揮了揮手,示意放人。

  士兵們有些不太甘心的散開了,可還是有心懷不甘的個別人手比較賤,沒有收回手頭的制式鋼刀,反倒是橫在路中間,一副不想讓你們好過的架勢。

  白亦見狀有點想笑,這番幼稚的舉動無疑表明城防軍的軍事素養不怎麼樣嘛?但這事不用他出頭,故意往旁邊讓了一步,錯開了對面支出來的刀刃。

  結果他後面的神靈武士卻完全把雪亮的刀鋒當成空氣一般,毫不退縮的頂了過去,任由刀刃切向自己的胳膊。

  於是那位手賤的士兵頓時感覺刀劈在了石頭上面似的,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後,從刀柄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讓他根本握不住刀, 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等到他再把刀撿起來一看,頓時就傻眼了,精鋼打造的軍用制式鋼刀的刃口已經變得坑坑窪窪的,完全廢掉了。

  能用肉體硬抗刀刃的家伙,難道是頭怪物嗎?士兵如是想道,冷汗悄然爬上了脊梁。

  然而神靈武士是一群何等驕傲的存在?受到了這樣的挑釁,豈會沒有奉還的道理?即使他們自己不便出手,羊也不會客氣,接著便看見扎扎牽著的那頭羊突然一個扭頭,對著不遠處那群蠢蠢欲動的騎兵陣列打了個鼻響。

  這下就熱鬧了,受了巨大驚嚇的馬匹們頓時揚蹄驚嘶,不顧騎手的命令,悶頭就是一陣亂竄,無論是周圍的民宅還是己方的陣列都被這群突然撒瘋的軍馬攪得雞飛狗跳,場面完全混亂,熱鬧得和菜市場似的。

  白亦一行人則乘著這樣的混亂,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好不容易把自己胯下駿馬安撫下來的千夫長,遠遠望著白亦一行人消失的方向,又回頭看了看面前這一片的狼藉,滿地都是各種殘渣碎屑,還有好多被馬撞傷踩傷的下屬躺在地上痛哭哀嚎,好像才吃了一場大敗仗似的場景讓他頓時覺得一陣頭疼。

  為什麼會這樣呢?對面明明沒動手啊?怎麼自己這邊就突然亂起來了?千夫長欲哭無淚的想著,他並沒有看見那頭羊的詭異動作。

  不過在他內心深處,卻隱約有了一種奇怪的預感——自己今天的選擇是正確的,眼前的場面,恐怕已經是最低的損失了...

  白亦那邊把三位神靈武士和三頭羊領回了城外的行宮,這一路上無論是三頭筋肉怪物還是三頭外表可憎的羊,都吸引到了無數的奇怪視線,還遇見好幾次巡邏隊的盤查,都被他想辦法混過去了,暫時還沒有出現真正的流血衝突。

  直到回到臨時下榻的行宮,他這才算是鬆了口氣,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小花園,招呼三位朋友席地而坐,羊就不管它,自己轉悠著吃草去了,又叫來一位侍女,吩咐她準備點食物。

  「最好是烤全豬,烤全牛這種,多來點!」白亦強調道。

  侍女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白亦和他的朋友,不怎麼情願的走了。

  「已經幫你們招呼了飯食,過一會就能送來吧。」白亦坐回原地,用蠻族語說道。

  「真是慷慨的兄弟呢!」扎扎豎起大拇指讚嘆道。

  「好說好說,不過在用餐之前,你們能和我說說為什麼你們會跑來這種地方?」白亦開口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想見見外面的天空,嘗嘗外面世界的味道。」哈斯卡回答著,從地上捻起一根青草,丟進嘴裡咀嚼了起來,突然又皺了下眉頭,扭頭一口吐掉。

  「呸!又酸又苦,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味道?」

  他只是很隨意的一口唾沫,居然就這麼飛了出去,撞上了一只花盆。

  一聲脆響之後,花盆碎成了一地殘渣...

  嘖嘖,這威力,怕是能去cospy刺蛇了啊!剛才飛在天上那些法師,真要動手的話,搞不好會被他幾泡口水給吐死吧?白亦心頭暗自感嘆道。

  「除了想出來走走之外,另一個重要原因便是先祖的指引,是先祖讓我們過來這邊的。」哈斯卡回過頭,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不過這裡並不好,我不喜歡這裡。」

  「先祖指引你們過來?」白亦有些奇怪的問道,難不成這些神靈武士也對萬界臣服之書感興趣?可對於完全不會魔法的高山蠻族而言,那玩意不是只能用來墊桌子嗎?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20
你為何召喚我 327.特別的飛行方式

  後面和這群蠻子聊了半天,白亦才發現他們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過來究竟是要幹嘛的

  是的,先祖給他們的指引並沒有明確的目標,只說︰啊!南面有個很強大的東西出現了,你們過去看看吧,確認一下這件東西不會對我們一族造成什麼威脅。

  就這樣,完了不但目標不明確,反倒是交待了一大堆條條款款約束三人的行為,什麼不能打家劫舍啊,不能濫殺無辜啊,要遵守南陸的法紀和規則什麼的。

  最後,還特意叮囑了一句︰「有機會的話,去見見希望吧,他的智慧能給你們帶來幫助。」

  這就是先祖交待的全部內容了,白亦倒並不懷疑這群耿直的蠻子會騙自己,而這種神神叨叨模稜兩可的說法又確實符合先祖的風格,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坦率很直接的蠻子們回歸先祖後就變成這種說話風格了?

  「先祖的話永遠是對的!」扎扎一邊往嘴裡塞著豬腿一邊說道︰「果然遇見了希望兄弟就能幫助!我之前可餓壞了。」

  我想先祖所說的應該不是這種程度的幫助吧?白亦心想道,看著這群風卷殘雲的蠻族朋友,有些無奈。

  等到他們三個人一口氣吃下豬牛羊各兩頭之後,這才算是滿足了那可怕的胃,於是便接著聊起了過來的方式那方法比正常人想象中的要獵奇得多

  因為和周圍鄰里的關系十分惡劣的緣故,在平日的械鬥過程中他們收集到了許多猛獸的筋腱,特別是龍筋,這玩意異常堅韌耐用,性能超越任何人造材料,是制作弓弦的最頂級材料之一。在先祖做出指引後,整個哈洛加斯便把平時儲備的龍筋統統翻了出來,匯在一起,編成了一股巨大的弓弦。

  接著便把弓弦直接套在附近的山峰之上,做出了一副以山峰為叉,龍筋為弦的超巨大彈弓,哈洛加斯所有的人一起努力拉開了弓弦,把坐在一副大籮筐裡的三人三羊彈射了出去

  當時那股強度宛如金剛石的龍筋弦都快被生生崩斷掉了,可想而知其中蘊含的力量是多麼可怕!而被射出去的三人,在那瞬間承受的力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恐怕只有這群蠻子才能玩出如此別致的飛行方式。

  因為哈洛加斯本身海拔就很高,這麼一射之後更高了,眾人在高空中再張開特製的蠻族式降落傘一種用龍翅膀上的那層皮膜特別縫製出來的類似鳥類翅膀的裝置。

  眾所周知,以龍的體重和身體結構而言,從物理學和生物學角度是絕對飛不上天的,它們之所以能飛全靠了翅膀上那層皮膜附帶的天然浮空術效果,如今被製成降落傘之後,也有著增加減緩下墜的功效。於是三人三羊便這麼悠哉悠哉的在天上滑翔了好久,再落地的時候已經到了沃薩帝國境內,最後再騎著羊盡力避開人類聚集地,一路馳騁到了皇都。

  這樣的旅行方式,白亦只能說一句︰了不起,了不起這三個家伙沒有迷路,也沒有被風吹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奇跡了吧?

  「並不是這樣的。」哈斯卡糾正著白亦的錯誤想法,「我們在天上也遇見了大風,幸好有咕咕在,它替我們糾正了方向。」

  咕咕也就是那隻漂亮的雪雕,一隻大鳥而已,它還能拖著他們飛不成?

  「平時的話應該還是不行吧?不過先祖賜予它力量之後就可以了。」扎扎在旁邊解釋道。

  一隻鳥都能接受先祖降臨的嗎?那道金光閃閃的先祖虛影還能降臨在鳥頭上?那這幾頭羊是不是也可以啊?

  很通人性的雪雕咕咕,這會正待在旁邊低頭啄食侍女特意準備的生肉,在聽見白亦這段吐槽後,立起了身子,給了他一個眼神,像是在說,那是當然的了!

  「它們也是兄弟,只要是兄弟就可以啊!難道希望兄弟你不知道嗎?」旁邊的查查一邊說明,一邊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白亦。

  「咳咳,我還沒試過呢」白亦尷尬的解釋道。

  「也是,你的力量已經足夠強大了,並不需要借助先祖的力量。」哈斯卡很認真的說著,「在經歷了一次飛行之後,我便有些羨慕你了,能隨時在高空中飛翔,這是何等的自在?何等的快意?」

  「是啊,會飛的兄弟,真讓人羨慕啊!」扎扎也在旁邊說著。

  「這樣嗎?讓我想想看」白亦琢磨著,身上給哈斯卡身上釋放了一個浮空術,對方的身上立即閃起了一股白光,卻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哈斯卡黑人問號jpg

  「這就是我平時用來飛行的法術,也可以給別人釋放的,不過對你們好像沒什麼效果?」白亦說著,用精神力檢查了一番哈斯卡,果然,那道浮空術仿佛石沉大海那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這群近乎物理免疫的神靈武士,還有著魔法免疫不成?

  「應該不至於,神不會允許如此不講道理的生物存在。」學者在虛空裡說道,「你注意他們身上那些戰紋,那基本使用龍血或者其他猛獸的血繪製的,而這些魔獸本身就具有相當程度的魔法抗性,這些血液也經常被用來製作魔法抗性相關的東西。所以他們身上的戰紋應該不僅僅是彰顯勇氣與戰績的花紋,更有可能是一層抵御魔法的防護殼。」

  白亦聽完,連忙戳了戳蠻子,就聽見蠻子接著補充道︰「具體有什麼效果我也不是很清楚啊,總之就是上一代的哈斯卡教我這樣做的,反正在和那些猛獸的戰鬥中我是感覺不到它們的魔法能有什麼威脅,對我也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不過如果是第一行者那樣的魔法,我想應該還是扛不住的吧?那實在是太可怕了我也沒有什麼能快速接近他的方法,和他打的話,應該是要輸的。」蠻子最後還老老實實的說道。

  「力大無窮,身體強健,天生就有著卓越的戰鬥意識,又在無盡的戰鬥中磨煉出了豐富的戰鬥經驗,還特別忠誠和團結,如今甚至有超遠距離投送兵力的能力神靈武士,果然不愧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戰士,希望閣下你如果能得到哈洛加斯的幫助,這絕對是日後的一大助力。」領主在旁邊恭維道。

  「他們都叫你兄弟了,絕對會幫助你的,這一點不用擔心,我們高山的子民,不會背棄任何一位兄弟的。」蠻子在旁邊跟著說道。

  白亦卻暗自搖了搖頭,領主所說的幫助和蠻子理解的幫助,並不是一回事老實說,他並不打算利用這些耿直憨厚的朋友們,更不想把他們拖進繁雜的世俗之中,不過如果真有必要的話,倒也會向他們尋求幫助就是,他還是希望能用友誼維持雙方的聯繫而非利益。

  眼下嘛,倒不妨讓這些朋友們享受一下飛行的樂趣?

  琢磨了一陣子之後,白亦便開口問道︰「之前你們用的那個降落傘呢?嗯就是那個龍的翅膀,還帶著嗎?」

  「當然!」扎扎和查查異口同聲的說著,然後便從身邊的一只獸皮包裡掏出兩截卷成一股的褐色膜製物,隨手就丟給了白亦,又繼續說道︰「先祖叮囑我們把這個收好,說餓了的時候能拿去換吃的。」

  白亦把兩卷皮膜掀開一看,這赫然是一對幼龍身上的完整皮膜!被一整張拔下來的。

  「這群該死的蠻子!可惡的屠夫!凶殘的暴徒!我如果能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拔光他們孩子的皮!」第三行者頓時在虛空裡破口大罵道,雖說這條幼龍和它沒什麼直接關系,可作為前代聖龍,看見年幼的子嗣被這樣對待,發怒是理所應當的。

  「你以為我們被你們吃掉的孩子又少了嗎?你想報復我的族人?先過了我這關吧!」蠻子也理直氣壯的反噴道。

  這本就是兩個種族為了生存之間的戰爭,你死我活,無所謂誰對誰錯。

  「小蟲子,你是在挑釁我嗎?挑釁我這條聖龍?」

  「大蜥蜴,不怕告訴你,我這輩子殺得最多的不是別的,就是你們這些大蜥蜴!」

  眼看著兩人越吵越厲害,其他虛空行者連忙出來打圓場,武者也是沒好氣的用力戳了白亦一下。

  白亦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沒敢吭聲,這種東西就不應該當眾拿出來的。

  最後,他只好把皮膜換給扎扎和查查,自己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大塊附魔羊皮,用魔力在上面繪製了一道簡單的浮空法陣,再把羊皮裁剪好,圍在了哈斯卡身上。

  然後,哈斯卡就像被幾只氣球吊著那般,慢悠悠的飛了起來,隨著白亦在地面上的控制,慢慢的越飛越快,最後居然就像真正的魔法師那般,圍著底下的行宮飛了好幾圈。

  整個過程中,哈斯卡一直興奮的高呼,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爽朗的哈哈大笑引得下面一眾強者無不側目,心想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本帖最後由 GGCMEAT 於 2017-10-28 14:26 編輯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2:21
你為何召喚我 328.此人不足為懼

  卡等著哈斯卡充分體驗了一盤和太陽肩並肩的愉悅用戶體驗後,剩下的兩位神靈武士也依次上去飛了一盤,照列是一番很不優雅的大喊大叫,給其他住戶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這裡的總管本想去提醒一下的,結果一靠近就看見兩座小山一般的壯漢,以及三頭熊一樣的羊一同在那邊大呼小叫,之前準備好的一番勸誡責難之詞被他強行咽回了肚裡,反而轉口詢問他們晚飯打算吃點什麼?他好提前準備。

  就這樣,三位蠻子high爽了,回來之後還厚著臉皮找白亦索要那張浮空羊皮和操控的辦法,打算帶回哈洛加斯讓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要讓你們也能操控的話,還是有些麻煩的,我得好好想想。」白亦認真的回答道,要讓對魔法一竅不通的蠻子學會如何控制法陣,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那麼就全靠希望兄弟了!能在天空飛翔實在太爽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哈洛加斯的其他兄弟也享受一番!」哈斯卡大咧咧的說著,順手就想給白亦的肩膀來一巴掌,得虧他動作敏捷躲開了,換成坐著的大理石長凳被一巴掌拍成了兩截。

  「我會賠償的!」白亦無奈的對著聞聲趕來的侍女喊道,接著又回頭對哈斯卡說道︰「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但更關鍵的是,我眼下手頭還有點其他事要做。」

  「什麼事?我們幫你去做就好了!你幫我們飛上天,我們替你解決事情和麻煩,雖然我們是兄弟,但這也是很公平的交易。」哈斯卡接著說道。

  繞了半天的話題,總算是回到正路上來了,白亦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直接了當的說道︰「我在找一樣東西,就是發出那股波動,也就是你們前來這裡的目的,它對我很重要。」

  「原來如此」哈斯卡點了點頭,又糾正道︰「不過那不是我們來此的目的,先祖只是叫我們確定那件東西不會威脅到我們,如果讓希望兄弟你拿到那件東西的話,肯定不會威脅到我們,嗯這應該就是先祖想要的結果。」

  先祖的指示居然還能這樣理解的嗎?不過說起來,好像也確實如此?先祖不知為何很信任他,導致麾下的神靈武士也很信任他,而他也確實打算和這群蠻子們好好相處。

  「能拿到希望兄弟你製作的寶物回哈洛加斯,就是我們此行的最大收獲了,如果你還覺得不夠的話,我再送你幾把長矛好了,那可都是用最好的龍牙做成的。」扎扎也在旁邊說道。

  「呃,不不不,這就不必了,我不會收你們東西的。」白亦連忙拒絕道,他拿這種龍牙做的長矛又沒什麼用,留給他們自個丟去吧。

  「那我們先去幫你找東西吧?」查查在旁邊問道。

  「那東西恐怕不太好找」白亦帶著苦笑的腔調說道。

  「這不是有咕咕和羊在嗎?」哈斯卡說道,「我們找東西雖然不太擅長,但它們可是找東西的能手,就連大雪封山的冬天都能在厚厚的雪堆下找到香甜的芋頭,相信它們就好,之前過來的時候如果沒有它們帶路,我們恐怕早就迷路了。」

  什麼芋頭居然能在雪堆下面生長啊?怕不是什麼魔物的果實吧?那種玩意真是人能吃的嗎?而且話說回來,找芋頭和找書這能是一碼事嗎?白亦暗自腹誹道。

  「總之,找東西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希望兄弟你就專心你的工作就好!」哈斯卡說著,又習慣性的想拍白亦肩膀,這一次,又把另一條石凳給拍得粉碎

  「我還是會賠償的」白亦有氣無力的說著。

  既然就這麼說定了,雙方便分頭行動,扎扎給自己的雪雕說了什麼時候,它振翅飛上了高空,三頭把花園裡的花花草草啃得七七八八的羊也帶著三位神靈武士離開了行宮,不知道跑什麼方向撒野去了。

  「算了,讓他們自個折騰折騰吧,只是希望他們能記得我的話。」白亦低語著,分開時他照著先祖留給他們的交待又復述了一遍,生怕他們在外面惹是生非。

  他自己一個人往皇城法師協會的方向走去,要製作這種高難度的法陣,肯定是需要專業的魔法實驗室才行,於是白亦便出示了自己的不朽級徽章,臨時借到了一間魔法實驗室,又額外購買了一些身上沒有準備的材料後,便把自己鎖進了實驗室裡。

  而他的這一連串動向,此時也已經分別做成了兩份報告,分別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其中一個,自然是皇帝。

  像白亦這樣的頂尖高手,自然是重點盯防對象,更何況白亦這種大清早還鬧了一通的家伙,而白亦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有人監視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此時皇帝正在讀著下面遞上來的行動報告,書桌旁還放在白亦之前送來的那份申請信,上面已經簽好了名,蓋好了印章,具備了法律效力,只是還沒來得及送回給白亦。

  「在城裡轉了一圈之後,去北門阻止了一場衝突,把三頭蠻子接去了行宮,大吃了一頓,毀了我的花園和幾條石凳,然後現在自己縮進魔法實驗室裡了?」皇帝饒有興致的看著白亦的行動報告,頓時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一連串的事情和即將現世的秘寶有絲毫關係嗎?

  「你們覺得,他究竟為何事而來?」皇帝問向身邊的三位幕僚,「該不會真是來辦手續的吧?」

  「怎麼可能?」一位幕僚微笑著說道,「他如果真那麼老實就來辦個手續看個熱鬧,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我私人掏腰包贊助他那所學院一萬金幣。」

  「你還真看得起他?」另一位幕僚打趣的問道。

  「你要是能把一位深淵大君解決了,把古夫的百萬難民救下來,最後再解決掉北陸的一位聖靈級強者,那我也看得起你。」

  「不用懷疑此人的強大,那是毋庸置疑的,好在我們提前訂下了對我們更有利的規則,而找東西這件事可不是力量強大就行的,只要他不打算用蠻力強奪的話。」第三位幕僚說道。

  「他應該不會,他既然有創辦學院的想法,那麼就勢必會背上名譽這根無形的枷鎖,約束著自己的言行舉止,與整個國家為敵這種事,他不會做,也不敢做。」皇帝自己在旁邊說道,「不過那幾個蠻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根據當值的千夫長匯報,他們力氣很大,物理防御也很高,但沒有絲毫魔法波動,只是空有一身蠻力而已,據說他們是來自艾歐群山的高山蠻族,和草原上那些不太一樣,要更厲害一點。」一位幕僚匯報道。

  「蠻子就是蠻子,能厲害到哪裡去?也是希望的面子夠大,陛下才沒追究這事。」另一位幕僚說道,「反正,這種恐怕連波動都感應不到的蠻子,對於找東西沒有絲毫幫助。」

  「如此一來,希望在我們的規則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優勢,他只有一個人,再加上幾個蠻子?也不過是多吃我幾頭豬羊,這不足為懼希望其實自己應該也能意識到這一點,這才沒有展開行動,還在觀望狀態。所以我們還是把更多精力放在教會或者那些心懷不軌的北陸人身上吧。」皇帝格外自信的最後總結道,把白亦那份行動報告隨手扔進垃圾桶,又把桌面上那番簽署好的申請信隨手遞了出去,「找人給他送去吧。好了,讓我們來繼續討論教會那邊的問題,他們恐怕才是這次最大的對手」

  而在另一邊,位於城郊的另一座行宮裡,北陸派遣過來的使節團也聚在一起,他們面前的一張方桌上放著很多份紙業,全都是幾個值得關注目標的具體行蹤。

  其中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面容陰沉,目光深邃的男子手中恰好拿著白亦那份行蹤,他仔細閱讀了一遍之後,敲了敲桌子,吸引來同僚的注意力,這才開口說道︰「這個希望,應該就是殺死那個青雲門棄徒之人。」

  「哦?實力不錯嘛?那他采取了什麼行動嗎?」另一個穿著一件無袖汗衫,露出兩條野牛般堅實胳膊的男子問道。

  「很有趣,也很詭異的行動,就像不是為了秘寶而來的一般。」面容陰沉的男子說著,簡單復述了一遍白亦的行蹤。

  「嘖,這還真是有趣,表現得就像一位與世無爭的學者?可墮神教那邊的消息,卻說他是一位神使?神使為什麼要去建立學院?而不是創辦宗教?」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身材矮小,但全身都散發出一股強大氣勢的男子。

  「南陸人的調調,總是喜歡搞些神神秘秘的玩意,不過墮神教那些神棍,更不可信,雖然他們是我們此次活動的主要合作人和情報來源,但你們也不要什麼都信他們的。」最後一人,身著一身北陸的標準長衫,看著就像一位學者那般的家伙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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