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215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02
你為何召喚我 369.她們並不只會賣萌

  墮神教雖說被這邊連續的兩發神言術唬住了,沒能第一時間把對手區區兩百多人拿下,即使在第一波對手的魔法打擊下遭到了損失,可自己畢竟人數佔優,而對方那些本身就很不擅長肉搏的精靈們更是給己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很快又穩了下來,開始利用裝備和技巧上的優勢反擊。

  同時,墮神教的高端戰力也開始出手了,兩位手裡提著法杖,身穿卻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精靈法師站了出來,從他們這身怪異的打扮來看,如果不是有著什麼特殊癖好或者深層黑暗幻想的話,穿成這樣應該是方便在夜裡行動,不出意外的話之前襲擊村子的禁咒就是出自兩人的手筆。

  兩人的實力都是傳說級頂峰,可以算是準不朽級強者了,在裝備和符文陣列之類的輔助下釋放禁咒自然沒什麼問題,而且現在消耗掉的魔力和精神力也都恢復得很好,正是出手的最佳時機,他們首先就把目標瞄準了對面表現活躍的緹斯嘉爾,一人吟唱著火系魔法,一人吟唱起冰系魔法,硬是強行頂著神術的壓制,讓一根碩大的冰錐和一枚半人高的巨大火球砸到了緹斯嘉爾面前。

  緹斯嘉爾頓時大驚,下意識的想抱頭蹲防,可又記起了白亦平時的交待,伸手摸向懷裡的防護類卷軸。

  可是,這邊卻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錘頭鯊布偶很悠閒的扇動著魚鰭,朗聲說道︰「法術將無用武之地。」接著便看見緹斯嘉爾的身上騰起了淡淡的白光,那兩記魔法還沒靠近就被完全抵銷掉了。

  這是僅次於神言術的高階神術——神之庇佑,一種相當強大的反魔法結界,可以完全免疫7級以下魔法的殺傷效果。

  「不用害怕異教徒。」錘頭鯊布偶繼續說著,又是一記魔法威力增幅神術拍在緹斯嘉爾身上,並鼓勵她勇敢的展開了反擊。

  「嘉爾姐我來幫你!」妖精諾塔細聲細氣的說著,瞬間變身成原本的妖精形態,像隻晶瑩剔透的蜻蜓那般飛舞在緹斯嘉爾身邊,就像是之前和白亦搭檔時類似,兩人一同升空,開始向對面那位著裝怪異的法師展開了反擊。

  「嘖嘖...幹嘛變那麼小,又飛那麼高啊?又穿的是褲子...這不什麼都看不見了嗎?」錘頭鯊布偶有些不甘心的嘟囔道,諾塔的妖精形態既然是大自然的造物,那麼身上自然不會有衣物這種非自然造物去遮掩的...

  「魚魚你在說什麼呀?」小彌雅剛剛用一記冰系魔法替先前一位和自己聊得很開心的精靈小姐姐解了圍,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開口問道。

  可她還沒等到布偶回答她,就突然感覺到頸邊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氣,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又突然被旁邊一人撲倒在地,唉喲唉喲的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後續襲來的幾發鬥氣刃。

  那竟是墮神教那邊的一位高階戰士,看準她走神的空擋,發起了一次出人意料的突襲!可這原本已經十拿九穩的偷襲,居然被強行躲開了?

  「呀~阿蒂?」彌雅看了看抱著自己在地上打滾的小貓女僕,也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謝謝你。」

  「不必。」阿蒂淡定的回答道,一黑一白的兩個小家伙相互攙扶著重新站了起來,阿蒂更是從懷裡掏出一根黑黑的粗粗的棍狀物,面對著偷襲者,又對著彌雅說道︰「我要上了,幫幫我。」

  「好的!我給你釋放增益魔法。」彌雅說著,連忙揮舞起法杖,準備給阿蒂加持幾項平時練得最多的水系輔助魔法。

  結果阿蒂卻搖了搖頭,用滿是哀怨的眼神看著彌雅,像是在責怪她一點都不懂自己一般,不得不無奈的詳細補充道︰「是幫我把髮卡收好。」

  彌雅這時才注意到,阿蒂的頭上居然還帶著那副自己買給她的貓耳髮卡...大概是因為先前舞會的時候為了賣萌帶上的,後面一直忘了摘?

  可是都這種時候了,在意的卻是賣萌方面的事嗎?彌雅也有些委屈,只好伸手替她取下了貓耳髮卡,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阿蒂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面容和目光瞬間變得冷峻了許多,似乎一瞬間又變回了那位支配整個草原的大王,她緩緩舉起手裡的黑又硬棍狀物,對準了那位偷襲者。

  而這位偷襲者此時正有些手忙腳亂的對付著狐狸,其實在阿蒂抱著彌雅打滾的時候,狐狸就對上了他,直接一口撲向他的咽喉,讓他不得不放棄了追擊的想法,回頭先對付狐狸,這才有時間和空隙讓彌雅和阿蒂在戰場上賣了個萌。

  「好一頭惡犬!」這位精靈戰士以讚賞的口吻評價著狐狸,理所當然的遭到了對面更加瘋狂的撲咬,而他卻仗著精靈慣有的敏捷特性,靈活的躲閃著憤怒的狐狸,嘴裡還游刃有餘的說道︰「不過惡犬終究是野獸罷了,沒有腦子,只需要隨意的...」

  他說著,身體在半空中做出一套完全不牛頓的翻滾,躲過了狐狸的撕咬,還順勢切到了它毫無防備的背後,手中的利刃對著狐狸的脖子狠狠的刺下!

  「死!!!呃...嗯?」精靈戰士自信十足的一劍刺下後,劍上傳來的感覺卻完全的不對勁?他仔細一看,自己這必殺的一擊居然被一頭奇怪的向日葵擋住了?而且還在一扭一扭的對著他露出某種獵奇而詭異的笑容?

  「這是什麼怪物?」精靈戰士反手一劍就把向日葵的花盤給削掉了,然後...那裡飛快的又冒出來一隻花盤,依舊一扭一扭的對著他微笑...

  以向日葵本體那扭曲的姿態來看,每一根枝條每一根觸手都能變化成它平日裡展現給別人看的樣子,具體有多少根反正白亦是沒數清楚過的,反正在不計算恢復力的情況下,都足夠這家伙一直削到白亦趕回來。

  可是已然恢復成大王形態的小貓女僕顯然不會給他這麼好的機會,那根黑又硬的棍狀物其實是白亦臨走時特意留給她的軍神之劍,除此之外,根據平時阿雅替她們制定的兩兩配合戰術,貓頭鷹也飛到了她身邊,化身一股黏稠濃郁的黑霧,包裹住了阿蒂的全身。

  等到濃霧快速的凝聚成型之後,一件純黑色的盔甲已經出現在了小貓女僕身上,那盔甲的樣式體現出了貓頭鷹超越了白亦的審美觀,顯得精致而又大方,還用恰到好處的花紋和點綴凸顯出了女孩纖細的身段,順便再用一隻貓頭鷹的浮雕替她遮掩住了某個太過平坦的區域。

  最後,一副面甲蓋在了阿蒂臉上,把她俏麗的容顏遮掩住,顯得冷峻而肅殺,黑又硬也隨即噴射出一紅一黃的兩色光刃。

  在軍神之劍發動的瞬間,那位精靈戰士常年積累的直覺便提醒了他有致命的威脅正在靠近,他想都沒想完全下意識的原地躍起,展開了規避動作,可終究還是慢了半步,他視角的餘光僅能勉強看見一道黑色的閃電與自己擦身而過,而腰肋間一陣爆發式的劇痛更是提醒他自己已經受傷。

  重新落回地面後,精靈戰士拄著劍,半跪在地上,強忍著痛苦,看著對面那位正在轉身的黑甲劍士,他完全不知道對方是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速度又為什麼能快到這種地步?如果剛才自己不是及時閃避的話,恐怕項上人頭已經被他摘走了吧?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選擇了一個最明智的決定——朝著不遠處正在欺負精靈的同伴喊道︰「快來助...」

  最後一個「我」字並未來得及出口,阿蒂便又動了起來,雖然精靈劍士還是靠著直覺勉強做出了閃避動作,可對方的速度實在快過他的想像極限,一截高高飛起的手臂便是他活命的代價。

  被他呼喚的那位同伴是一位全身重甲,手持塔盾,揮舞著流星錘的重型戰士,他之前已經弄傷了好幾位精靈,如果沒有神術的加持恐怕早已殺得血流成河了,他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看著已經化身楊過,正在滿地打滾的同僚,又看見了黑甲戰士,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這是什麼鬼東西!」他嘀咕著,仗著自己這身狂王親手賜下的堅固戰甲和手中被同僚們稱作「要塞」的重型塔盾,再用堅固的鬥氣盾覆蓋了全身,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向著黑甲戰士逼了過去。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直接被阿蒂很隨意的一劍劈成了兩截...他不是第一個試圖用盔甲和鬥氣盾去挑釁軍神之劍的人,也肯定不是第一個落得身首異處這般下場的人...

  阿蒂雖然跟隨白亦之後從草原大王退化成了小貓女僕,可軍神之劍的手感還是沒有完全忘記的,要知道,她當初至少還是能和白亦過上幾回合的狠角色。

  最後,阿蒂又回到那位獨臂戰士身邊,猶豫了一番,還是沒有揮下了解性命的一劍,因為白亦平時上課時多次強調過抓活口的意義和必要性,她記得很清楚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03
你為何召喚我 370.他也不僅僅是位紳士

  在阿蒂這邊豪取雙殺的時候,緹斯嘉爾和諾塔的組合竟然也是佔據了上風?雖說和對手存在著極大的位階差距,但是在下方錘頭鯊的神術,蕾迪茜雅的神術加持,以及諾塔的輔助再加上一身的極品裝備幫助下,看似以一敵二的局面竟是穩穩的佔據了上風?

  果然有了輔助就能為所欲為麼?傳教士不停往她身上加持的各種神術效果宛然把她打造成了一位所向披靡的女武神似的,對方拿她根本毫無辦法?!

  雙方在空中經過了幾輪試探後,在下方一直伺機偷襲的小彌雅突然吟唱了一記冰錐術,襲向一位黑色皮衣法師,這記法術的威力並不足以給對方造成太大威脅,但卻成功的吸引到了敵人的注意力,讓緹斯嘉爾果斷的抓住機會釋放了一記強化火矛術,也就是被魔法師命名為道成寺鐘百八式火龍那個經過了改良的特別魔法,一舉擊墜了對方一人,把他整個人都點成了一根熊熊燃燒的火炬。

  「咦?她怎麼會這一手?我記得我還沒教過她呀?」白亦看見這一幕,暫停的瀏覽,開口問了一句。

  「是我教給她的。」魔法師得意洋洋的說道,「以嘉爾目前的水準,學習這些魔法完全沒有問題了,你應該也清楚才對,我倒是更好奇你怎麼不早點教她這些?」

  「我還是更想讓她再把基礎打牢固一些,順便也不想給誰單獨開小灶。」白亦解釋道,雖說大女兒緹斯嘉爾也深受他的寵愛,不過在教育方面他倒是一直秉承著一視同仁的態度,沒有搞單獨輔導調教這些戲碼。

  然而魔法師對緹斯嘉爾的寵溺卻是遠遠超越了白亦的,私傳魔法也就算了,當初到處游玩也是由著她的想法來,買的衣服和想去的地方都隨她喜歡,就連最後留給學生們的零花錢,緹斯嘉爾都是領了最多的那一份。

  只能說得虧緹斯嘉爾不是由他帶大的,否則不知道要被他寵出一副什麼德性來...

  「不用擔心,其實每個孩子我都教了他們一些經過改良的特殊法術,只不過嘉爾的基礎和天賦最好,教給她的就稍微多了一些,但其他人也是有份的,連莫德雷德那頭小龍我也教了。」魔法師繼續說著。

  他所謂的教,肯定不是像白亦那種好好的坐在教室裡,把構成這個魔法的符文和法陣魔紋一一講解清楚,把相應的變化,特殊的吟唱方式,釋放時機戰術運用全都教出去這種方式,他就是把咒語和法陣的圖案告訴學生們,再反復強調幾遍他從各個地方剽竊而來的拗口名字,讓學生們記住名字之後,就自個琢磨去。

  這種方式自然是簡單方便的,但能學到多少,完全就看學生們自己的悟性了,從某個層面上來說可以算是很不負責任的教學方式。

  不過白亦卻注意到了他話裡的另一段細節,問道︰「連莫德雷德都交了嗎?她們龍族也能學這些嗎?隨便問一下,你教她的是啥?」

  「自然是那招了,被我命名為‘像吾華麗父王發起叛逆’嗚...」魔法師的話並未來得及禁言,就被白亦冷冷的禁言了,這才繼續瀏覽著傳教士分享的記憶。

  緹斯嘉爾的對手只剩下一位,自然也掀不起有效的風浪,最後想要逃跑的時候被一記被魔法師命名為‘星辰馳騁的終幕薔薇’的魔法命中後心,瞬間灰飛煙滅了。

  成功戰勝強敵後的緹斯嘉爾露出了一番輕鬆的微笑,衝著地面上一直在給她提供策應支援的彌雅和維德尼娜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再輕聲嘀咕了一句︰「爺爺教我的那些魔法雖然名字聽起來蠻奇怪的,可真的好厲害呀...」

  正面對抗兩位高位法師取得完勝,讓緹斯嘉爾的信心得到了巨大的加強,接著再度投入到對地面敵軍的壓制中,配合著其他幾位女孩,給敵人們帶去從天而降的死亡。

  等到幾位女孩抱團一擁而上,又解決掉兩位傳說級的戰士之後,墮神教此次投入的高階戰力便僅剩下一位專精戰場魔法的傳說級法師和還在欺負熊先生的石頭德魯伊兩人了。

  而那位主攻領域是各種超大範圍輔助或者控制魔法的法師,其本職定位是類似於傳教士這種,在大規模集團作戰中給己方提供增益,給敵方帶去限制,是專門跟隨軍隊作戰的軍陣法師,在單打獨鬥方面並不是很擅長。

  然而現在,他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又遭遇到了有生以來的最大號強敵,一隻毛茸茸的,憨態可掬的錘頭鯊布偶,在布偶提供各種加持之後他就立即著手反制,可無論是驅散法術,或是對應的反效果法術,統統無效,被布偶全方面的徹底碾壓了。

  雙方的實力差距竟然會大到這種地步?那支布偶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某件迷失的神器嗎?

  而更讓他感到氣憤和不甘的是,那頭布偶的眼中似乎根本沒有這位軍陣對決中的最大對手,完全無視了他,在持續性提供大範圍增益加持的情況下,還能輕描淡寫的去給單體個人提供持續不斷的輔助,甚至用神術救下一位正要遭遇屠刀的普通精靈,似乎整個戰局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一切盡在掌握?

  關鍵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布偶居然還有餘力去欣賞那些精靈美人們在打鬥和躲閃中上下翻飛的裙擺,和隨著動作完全展露出的雪白大長腿...甚至為此看得完全愣住了,只有時不時從魚鰭中投射出去的道道神術證明他依舊在控制著局面。

  在那一個瞬間,這位軍陣法師便放棄了抵抗的念頭,開始發出了撤退的指令。

  終於,錘頭鯊布偶大概是看爽了,又飛到蕾迪茜雅頭頂,說道︰「大局已定,我們也去活動活動筋骨吧!茜雅,跟我上!」

  「遵命,約爾大人。」蕾迪茜雅輕聲回答道,收起了持續性的增益結界,把力量收回自己的身體,讓身後那對潔白的羽翼像鮮花綻放般的大大打開,手中也是提起聖女專用的特別棋槍,準備上前好好拼殺一番。

  可錘頭鯊布偶在聽見她叫出自己名字之後,就一下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那般,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致了,最後在確定那位石頭德魯伊已經見局勢不妙率先跑路之後,灰溜溜的自己滾回虛空了,白亦所能瀏覽到的記憶也就到此為止。

  難怪白亦覺得以他的性子沒有理由主動放棄進入布偶這樣的超級大福利,自覺回來,原來前因後果是這麼一回事。

  「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察覺到的...」傳教士有點沮喪的說道,自己進入錘頭鯊布偶之後的那一番做派,可是被小村姑一件不漏的看進眼裡的了,哪怕他不知道出於怎樣的想法放過了蕾迪茜雅,但是糟糕印象應該已經留下了吧?

  「這大概就是女人奇怪的直覺了吧?」學者在旁邊壞笑著說道。

  「看在你這次表現還算含蓄,又成功保護了大家的份上,對你的處罰也就稍微降低一些吧。」白亦說著,禁言了傳教士一個小時,算是小施懲戒了。

  否則以傳教士剛降臨時跑到每個妹子身上都去蹭福利的舉動,恐怕都不是禁言那麼簡單的事了,而是直接撤去自己力量對他的保護,讓他暴露在虛空之中,那絕對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刑罰!

  就在白亦這邊瀏覽記憶的時間裡,歐姆村那邊的戰局也已經結束了,活下來的人們正忙著打掃戰場,被揍得和一隻破爛布偶一般的熊先生坐在一塊石頭邊上,粗重的喘息著,而開場就差點被折騰死的大德魯伊也回來了,只是焉得和根豆芽菜似的,看得出來他們遭遇的局面遠沒有學生這邊輕鬆。

  「呼...還活著就好...呼...真是感激那些孩子啊,要是沒有她們的話,恐怕就...」熊先生有氣無力的說著,看了看正在忙碌著救治傷員的學生們,心頭感慨萬分。

  「以往一直給別人帶來災厄的賽爾薇,真是找到了一份完美的歸宿啊...那個叫希望的男人,即使是他的學生,也是能給人帶來希望的嗎?那麼他親自出馬的妮朵那邊,自然也不用我們擔心了吧?我很累,現在需要休息一會。」大德魯伊有氣無力的說著,附身的那株野草也緩緩的下了頭去。

  等到後面大家清點人員損傷的時候,才驚喜的發現自己這邊只死了十餘人,還基本都是在傳教士沒來得及出手的第一波混亂中遇害的,等到他正式進場後的一系列戰鬥中,居然硬是靠著各種療傷和防護神術把每個人都保了下來,最嚴重的也只是受傷昏迷的情況。

  而學生們的努力,更是讓對方抓活口的想法徹底泡湯,反倒是自己這邊的一位高位戰士成了階下囚。

  這絕對是一個能被歐姆村精靈們稱之為奇跡的一戰,後來更是被寫進了他們的史書中,讓這奇跡般的一夜一直流傳下去。

  聖徒約爾,絕非浪得虛名之徒。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04
你為何召喚我 371.事情並未結束

  等到白亦那邊把記憶瀏覽得差不多之後,歐姆村這邊的局勢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死者被掩埋,敵人的屍首被焚燒,四周到處都是森林被焚毀後留下的滿目瘡痍,歐姆村周邊原本一大片美麗而祥和的自然環境在這場浩劫中被破壞殆盡,即使不是環保主義者看見這一幕都會感到痛心。

  但還好,人還活著,那便是最好的。

  忙碌過後的學生們找到了一塊還算乾淨的草地,聚在一起簡單的休憩著,折騰了一整晚已經讓他們很是疲憊了,諾塔和阿蒂更是滿臉迷迷糊糊的樣子,貼在彌雅身邊一副快要睡著了的模樣。

  「嘻嘻~」彌雅的精神倒還不錯,伸手像逗小貓一般戳了戳阿蒂的臉頰,「謝謝你,阿蒂,之前救了我。」

  小貓女僕此時已經收起了軍神之劍,重新帶上了貓耳髮卡,之前那副冷峻嚴肅的神情也重新回到平時那副呆萌呆萌的樣子,迷迷糊糊的聽見彌雅道謝後,像是沒有太多力氣說話一般,只是揚起小腦袋在彌雅的臉上蹭了蹭,又順勢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輕輕舔了一下。

  「呀!不要舔呀!」彌雅有些羞澀的說道。

  而在旁邊,緹斯嘉爾正在用通訊石板和白亦那邊聯絡,墮神教的人撤退之後,四周那些屏蔽和干擾結界也隨之失效了,讓學生們總算能聯繫上白亦,給他詳細的匯報了一番這裡發生的事。

  雖說白亦已經通過記憶分享知道了大概,不過還是耐心的聽著,最後用力表揚了一番大女兒的活躍表現,再叮囑她務必要小心,把其他人都照顧好。

  「那麼就這樣,你們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早上再聯絡。」白亦最後說道。

  「嗯,老師也小心些。」緹斯嘉爾說完,中斷了通訊,發現又有幾位精靈小姐姐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其中一位懷裡還抱著先前被白亦救下來的那頭小奶豹。

  「謝謝你們,我的朋友,請接受我們最誠摯的謝意。」精靈小姐姐熱淚盈眶的說著,雖然還是學生們聽不懂的精靈語,可她的表情和姿態已經把意思明確的傳達了過去。

  就連被她抱在懷裡那隻小毛球,似乎也明白彌雅她們做了什麼,也跟著奶聲奶氣的叫著,還衝著彌雅伸出那雙毛茸茸的小爪子,一副求抱抱,要蹭蹭的可愛模樣。

  「嘻嘻,就連它也在感激你們呢!」精靈小姐姐微笑著說道,把小奶豹遞給了彌雅。

  而彌雅則連忙接了過來,一邊蹭著,一邊心想道︰這一次,總算能幫到大家了,這樣的感覺...真好!

  事件進展到了這裡,似乎暫時告一段落?可白亦卻不認為會這麼簡單的結束,他現在可不會輕視那位精靈的狂王,此人絕對算得上一位難纏的強敵。

  而讓他感到有些矛盾的地方則在於,那位狂王的做派雖然看似輕狂,但從今晚這一回合的交鋒來看,此人不僅心思縝密,落子布局反倒是與傳聞截然不同的穩健保守風格,為了今晚一役,不但制定了周密的計劃,還提前數月就開始準備布置,更是相當的注重細節。

  由此可見,這位狂王絕非那種一言不合就甩上全部家底,甚至壓上整個國家賭國運的瘋狂賭徒,否則他就不是狂王而是瘋王了。

  那麼這樣一個人,為何會如此急迫要對付傳統派精靈呢?他明明還很年輕,後面的時間多得很,足夠他用各種溫和的手段來實現此事,可為什麼會選擇與傳統派全面開戰如此極端的手段?兩邊即使尿不到一個壺裡,可也不是敵人,如此折騰起來,國力受損不說,社會輿論也很容易出現問題,嚴重一點甚至會影響到政權穩定。

  之前白亦還以為他只是想收服傳統派,但現在看來,他竟是要毫不留情的趕盡殺絕?!那麼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如此急迫又如此極端?

  再聯想到妮朵提及的那些人員構成複雜的可疑小分隊,白亦堅信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在攻伐傳統派的背後,恐怕在醞釀著什麼更危險的謀劃。

  他其實現在就想要妮朵帶自己去查看那些小分隊布置下的祭壇,確定狂王後繼的計劃,他們布置這些東西,總不會都是為了對付傳統派吧?

  可是看見妮朵一行人疲於奔命了一整晚,都累得不行了,他也不太好強人所難,索性讓他們先就地休息休息吧,自己則在旁邊替他們守夜。

  而就在白亦這邊暫時休憩的時候,狂王那邊則把自己一個人鎖在秘密辦公室裡,坐在那面巨大的落地鏡面前,鏡中映出了他被黑霧完全包裹的身影。

  狂王以有些悲痛和有些無奈的語氣對著鏡子說道︰「我錯失了一次極好的機會,還折損了不少的人手,現在還要面對這頭可怕的怪物,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他的這番話半真半假,可怕的怪物希望確實讓他感到頭疼,尤其是如今他又掌控了霸王蝶,還得到了傳統派的全面助力,只能希望其他幾個村子那邊的進展能順利一些,讓他的勢力不要太過誇張的膨脹起來。

  人員折損也是真的,歐姆村這邊還好,丟掉的高端戰力不算太多,妮朵那邊是真的損失慘重,那可都是他苦心培養了好久的心腹精銳,結果霸王蝶之下,眾生平等,那一箭真是像直接射到他心窩裡似的,差點把他心都給射爆了。

  但要說完全沒法玩,他倒也不這樣認為,自己手頭最大的三張半神級底牌還在,可不到最後關頭,他是真捨不得把這最後的家底砸出去的。

  半神級強者實在太少了,一般的勢力想都不敢想,各方豪強手中掌控的也不多,像千年的精靈帝國,如今碩果僅存的也就三位,隔壁沃薩帝國運氣倒是稍微好一點,明面上有三位,暗地裡被皇室控制的還有一位,不過那位也在秘寶爭奪活動中失蹤了,基本可以算是折損掉了,也就還剩三位。

  半神級的領域力量雖然強無敵,但只要動用了,就得抱著隨時消失的最壞打算,基本上得當做一次性的超高檔消耗品來用,不到萬不得已真不能隨意投入使用,把他們好好的供著當個戰略威懾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更何況,上次的奪寶活動狂王也是知道的,三方勢力投入了三位半神級,結果全部消失不見,讓那個該死的希望成了最大贏家,這或許就意味著三位半神級還真不足以穩穩的拿下他...倘若真是這樣,那狂王的慘狀可就不是簡單的血本無歸能夠形容的了,搞不好帝國的幾千年基業都要毀於一旦了。

  那麼在這樣的前提之下,饒是驕傲的狂王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態,找其他兩位尊主商談了,他畢竟也是為了墮神教的事業,組織上於情於理也該給他補補血吧?

  結果另外兩位尊主似乎不怎麼體諒這位同僚,反倒是開口譏諷道︰「你居然會用如此謙遜的口吻說話,我差點以為不是你了。」

  「別說這種廢話!」狂王不爽的呵斥道,「我這是為了大業作出的光榮犧牲,可不是拿給你們嘲諷的!!!」

  「冷靜點,只是玩笑罷了。」第三尊主換了副正常的口吻說道,「我理解你的難處,可我這邊亦是有心無力啊...你也知道,我那邊風頭正緊,人手更是大量折損,維持正常運轉都很困難了,可要對付那頭惡棍,一般的力量又派不上用場,真是棘手啊...」

  「不是還有那些北陸人嗎?」狂王跟著問道。

  「北陸佬在上次的奪寶行動中損失慘重,連半神級都折了,屍體都找不到,現在和我們的關係已經降至冰點,險些就要徹底決裂倒向教會了,你覺得他們會抽出人手?」第三尊主繼續說道。

  無恥的老混賬!狂王在心頭暗罵道,沒敢直接罵出口來。

  他其實很清楚第三尊主手中肯定還握有一批高階戰力的,教會的打擊雖然很沉重,可損失的大多是低級成員,真正的核心戰力還被這老混蛋護的好好的,只是不肯拿出來用罷了。

  兩人雖然算是同僚,可也絕非鐵板一塊,各自心頭都有著各自的小算盤,想要保存自己的實力什麼的想法都太簡單,還有更多深沉而複雜的想法在其中。

  「其實你也不必太著急,只要真神降臨,收拾掉那個希望不也是易如反掌的事?」第三行者繼續說道。

  「你會天真的以為那個希望能坐著看我完成布置?不加干涉?那他來這邊幹什麼?郊游?」第二行者更是沒好氣的說道。

  還好這時一直沒有參與兩人爭辯的第一尊主開口了,「好了,不要爭了,我這裡還有一些人手,借你一些吧,也不用謝我,只希望你們都記住,在我們的偉業面前,不要計較那些蠅頭小利。」

  「一位半神,三位聖靈,再加上你手頭的存貨,應該差不多夠了,務必要讓計劃順利進行,這可是我等偉業的關鍵點!」第一尊主慷慨的說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05
你為何召喚我 372.這種隊伍能贏嗎?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精靈帝國最強大的半神法師,有著晨星賢者之稱的羅伊.森之語便被狂王傳喚到了皇宮,他的家族作為最早追隨初代精靈王的開國重臣,其本身就在帝國內享有著極高的聲望,而他作為森之語家族數千年來最傑出的一位天才,從小便開始接受人類的魔法教育,早在三百年前便晉身為半神級強者,打破了伊斯特那邊各種精靈不適合修練魔法的謬論。

  作為這樣一位地位超然,甚至精靈王都要對其保持必要尊敬的存在,像這樣被急切傳喚的次數乃是身平僅見,於是晨星賢者不得不被迫放棄了享用家族裡的奢華早餐,早早的趕到了皇宮,皺著眉頭吃著那些替皇帝準備的早點。

  可很快的,另一位他的老熟人也隨之獻身了,那是一位有著綠色劍聖之稱的半神級戰士,菲爾諾.星光,好吧,雖說這稱號在人類那邊聽起來非常古怪搞笑,可精靈顯然不太懂人類的綠色文化...

  兩人同為半神級,地位自然也相仿,彼此之間又是競爭對手,又是了解彼此的好朋友,相互打了個照面後,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對方,顯然兩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突然傳喚過來。

  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揣度狂王的心思,他便帶著四位身披黑袍的神秘人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他們是首席顧問閣下的親戚嗎?」綠色劍聖指著那四個可疑的黑袍人問道。

  「不,他們是我在人類那邊游歷時認識的好友,實力強勁。」狂王說著,微微揚了揚下巴,於是便看見綠色劍聖和晨星賢者的臉上頓時大變,一位半神,三位聖靈!居然能把力量波動掩蓋得如此之好?貼在自己身邊了都沒察覺出來?

  狂王對著周圍的侍女揮了揮手,閒雜人等隨即推下,一道龐大的靜音結界頓時籠罩了這間餐廳。那四人也隨之掀開頭頂的兜帽,露出四顆溜光蹭亮的大光頭和最為標準的大眾臉,看起來和才從黑牢裡逃出來似的,其中領頭那個有著半神級實力的更是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以乾澀沙啞的嗓音開口說道︰「幸會~」

  在他開口的那一刻,精靈這邊的兩位半神級強者便頓時露出一副戒備的姿態,晨星賢者更是有些憤怒的直視著對方,壓低了聲音問道︰「惡魔?」

  「你可以叫我塞爾倫。」那位大光頭隨意的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看了看面前那盤精美的糕點,饒有興致的撿起一塊扔進了嘴裡,用力咀嚼一番後,竟是露出一副享受般的神情?開口說道︰「我想我快要習慣你們人類的食物了,我居然能從中品嘗到一絲美味?」

  「很遺憾,你永遠也習慣不了,因為他這裡的早點可以說是全帝國最難吃的,比普通農戶都不如。」晨星賢者沒好氣的說著,又直視著狂王,毫不客氣的問道︰「陛下,為什麼把這些邪惡的魔鬼帶到我們面前來?」

  「他們不是什麼邪惡的魔鬼,而是忠誠的同志,將和你們一起去對付一位真正的魔鬼。」狂王淡定的說著,自己也拉了張椅子坐下,撿起桌上的糕點,嘗了一口,竟也是苦笑了一番,有點無奈的嘆道︰「正如你所言,味道果然不好...」

  雖然評價的是糕點,可話裡真正想要表達的,應該不會那麼簡單,畢竟是為精靈王準備的早餐,又怎麼可能會難吃呢?

  「費諾斯,你這是在玩火。」綠色劍聖很是不滿的說著,甚至直呼了狂王的名字,兩人算起來有那麼點親戚關係,也是小時候的童年玩伴,到也曾有過一段兄弟般的情誼,所以他才敢如此放肆。

  「我親愛的兄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有,在這種場合,你應該稱呼我尊主。」狂王冷冷的說道,把手頭吃剩下的糕點隨手一扔,接著道︰「現在局勢不利,為了我等的偉業,你們必須放下一些心頭的成見了。」

  「桀桀桀桀!我倒是挺喜歡你倆的,以後有機會務必來我那邊做客。」自稱塞爾倫的光頭惡魔發出一番惡魔的標志性怪笑,朗聲說道,比起兩位精靈強者的皺眉苦臉,他反倒是一副興奮和愉悅的樣子?

  「先簡單說一下吧,之前和你們提及的那個計劃,失敗了,因為我們那位老朋友希望插手了...我不得不承認,一位真正的神使確實很難對付,有些棘手,所以需要借助一下朋友們的力量。」狂王接著便簡單的講述了一番昨夜發生的事。

  「桀桀,真不愧是能殺死塔奧厄斯的存在,他強大得讓我聽見希望這個名字都有些顫慄了。」光頭惡魔怪笑著說道,還配合著話語擺出一副受驚小鳥般的做派,看上去好像還真的很害怕的樣子?

  不過狂王的臉色倒是變得難看了幾分,對方這番話很顯然是在諷刺他的無能,他即便貴為尊主,可對方又是第一尊主麾下的親信,此時還有求於他,自然也沒辦法發作。

  倒是兩位精靈強者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狂王的計劃和布置他們也是大概知道一些的,對他的能力更是相當了解,知道他不會打沒把握的仗,可結果還是失敗了?那個希望真的有那麼可怕不成?

  「不需要殺死他,我們只需要守住最關鍵的幾處節點,等待計劃完成,屆時便是他的死期。」狂王又接著說道。

  「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與他們為伍?費諾斯,你仔細想想,你繼續這樣下去會為國家帶來災厄的!」綠色劍聖還是沒有死心的繼續勸說道。

  「我說了,要叫我尊主!」狂王的腔調突然提高了幾度,臉色也隨之變得冷漠了起來,「菲爾諾,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半神級的力量是怎麼來的?」

  綠色劍聖頓時一番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坐回了椅子上,用力的搖了搖頭。

  倒是晨星劍聖那邊還沒有放棄,接著說道︰「陛下,我們當初答應加入墮神教,其首要條件就是他們的後續行為不會危害到國家,危害到家族,我希望您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狂王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耐煩,「可現在,正有一位真正的敵人在毀滅我們的國家,於情於理,都應該是你們挺身而出的時刻了吧?」

  說罷,他便站起身來,「很多大臣已經在等我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們相互熟絡熟絡,過一會首席顧問會過來傳達具體的安排。」

  狂王說著,把這兩伙隨時可能會動手的人留在了一起,自己扭頭就走了。

  好在在場的人多少還是知道一些輕重,即使彼此很看不順眼,但在墮神教第二尊主的地頭,倒也沒真的打起來。

  而就在等待首席顧問過來的時候,光頭惡魔塞爾倫似乎突然感應到了什麼,伸手在空氣中比劃了一番,一副像是地圖一般的東西便浮現在了他的指間,那上面有著一個光點正在微微閃動。

  「看來我們老朋友的動作比我想像的還要快。」塞爾倫沉思了片刻,又突然對著身後另一位光頭惡魔說道︰「恩洛斯,作為我們當中最會逃命的一位,你就去試探試探吧?」

  「最英勇的恩洛斯會提著他的頭回來!」被命令的那位光頭惡魔滿臉不爽的說著,身形頓時被一股黑霧包裹,消失在了原地。

  於是塞爾倫又對兩位精靈強者聳聳肩,露出一副人性化的歉意笑容,說道︰「沒辦法,手下總有一些不討人喜歡的蠢貨。」

  兩位精靈強者的臉色頓時一凝,這個家伙,居然就這樣派一個人去對付那個希望?雖然那家伙身上有著聖靈級的力量波動,可對上希望,不就等同於送死嗎?

  和這種能堂而皇之的派隊友送死的家伙為伍,是個人都會覺得很不舒服...而惡魔塞爾倫似乎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愧疚和歉意,就連剩下的那些惡魔也沒人表示反對,甚至還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正如虛空第十三行者,那位前任深淵領主對自己一族的評價一般,這是一個雙眼只能看見自我利益的種族,充滿了自私與背叛,短視和愚蠢深深的刻進了他們的每一根骨頭裡。

  當然了,這會的虛空第五行者自然沒有任何理由會想起這句評價,他此時正站在一處布置得像是祭壇一樣的地方,用精神力仔細檢查著地上的每一條魔紋,試圖判斷出這裡的作用。

  而天剛麻麻亮就被白亦強行叫醒的妮朵此時還一副犯困的樣子,縮在精靈身邊,沒精打采的看著白亦在那裡折騰,有些無奈的問道︰「奶奶,爺爺這是在做什麼呀?」

  「思考。」精靈很隨意的回答道,然後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一把從妮朵手中搶過了霸王蝶,巨大的蝴蝶又一次在她手中綻放,向著祭壇看起來空無一物的地方射出了一箭。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06
你為何召喚我 373.我就是這樣的自信!

  精靈這一箭竟是史無前例的落空了?那根由光織成的箭矢並未命中任何東西,徑直飛進了更遠處的樹林裡,最後化作一片閃耀的熒光。

  妮朵被精靈這番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嚇了一跳,和小兔子一般跳了起來,「奶奶!您這是做什麼呢?」

  精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伸手摁住她的腦袋,說著︰「彎腰!」然後兩個人的身形同時一矮,險險的避開了一支突然從兩人身後冒出來的利爪,可兩人還沒來得及抬頭,又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從頭皮上面擦過。

  「誒?!」妮朵再怎麼遲鈍,也意識到敵人來襲了,可為什麼之前會毫無察覺?她作為這一代的風,對自己感知危險的能力還是有一些自信的,可在自己奶奶的面前,表現得居然真像個小孩子一般?

  關鍵是,自己這位消失了好多年的姑奶奶究竟是怎麼察覺到從背後來的威脅的?

  「敵人來襲!小心一點!」白亦的注意力也從祭壇上挪開,對著眾人喊道,他身上還殘留著一點點火系魔力的反應,剛才那發貼著妮朵頭頂掠過的火球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其實在精靈發動霸王蝶的時候他就收回了注意力,只是當時他與妮朵的反應差不多,並沒有注意到那裡會潛伏著什麼危險,他自己本身作為一個卓越的刺客,自信沒有那位刺客能在他面前做到這樣的程度。

  更關鍵的是,對方的反擊來得十分突然,甚至可以說是突兀,從白亦這邊的角度,是清晰的看見一支非人類的巨大爪子向兩人襲來,這也說明了對手絕非人類。

  而就在他喊話的同時,握著聖晶石法杖的手也別到了身後,快速的旋轉了起來,把幾枚突然從他背後射過來的綠油油的大火球給格開。

  那麼敵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並非一人?並且每一人都能做到把氣息遮蔽到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程度?

  「這是躍遷怪!」惡魔行者突然在虛空裡提醒了一句。

  「嗯?」白亦愣了一下,這種名叫躍遷怪的惡魔是一種十分稀有的品種,它們有著一種特別的空間能力,能在製造出一個供其容身的小空間,與現實位面相互重疊,讓它能夠自由的出入現實位面,可以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任何位置,是一種威脅性極強的惡魔。

  這樣的能力,天生就是最完美的刺客,是人類無論努力都達不到的境界,不過好在這種品種的惡魔比較罕見,同時其能展開的小空間面積也不會太大太誇張,一般實力較弱的時候,也就能展開一張櫃子那麼大的空間,勉強夠自己藏身,基本沒什麼威脅,否則的話怕是能把人類殺得聞風喪膽。

  可此時面對的這頭躍遷怪,它所能展開的這片空間已經足夠寬廣,戰鬥力自然也是相當的強悍,遠比之前遇見過的敵人更為棘手,更關鍵的是,幾輪接觸下來,雖然躍遷怪在自己更快的反應速度面前沒能佔到什麼便宜,可自己一時間拿它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這是一頭活了很久的躍遷怪,不知道它的空間究竟能展開到什麼樣的程度。」惡魔行者在虛空裡說道。

  「你能說點有用的辦法不?」白亦有些不爽的說道,說話的同時,他才剛在地面上鋪起一層厚厚的冰盾,把剛剛從土裡彈出來的利爪給強行壓了回去。

  「並沒有太好的辦法對付它們的辦法,我之前遇見它們的時候,都是想辦法耗盡它們的力量,讓它們無法維持自己的空間被迫現身,它們除了這種奇妙的空間能力外,其他戰力方面相當的孱弱,只要能耗到它出來就穩贏了,所以你也不用著急,反正它現在的攻勢也奈何不了你不是?」惡魔在虛空裡講述了自己的經驗。

  「說穩贏是穩贏,可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和它耗著?連惡魔都出現了,彌雅那邊也指不定會出現什麼變數,我不能就這麼拖著。」白亦一邊說話,一邊用各種魔法抵御敵人的攻擊,又嘗試過進行反擊,但都沒有用,這家伙太狡猾了,肯定不能這麼拖著,萬一它意識到自身力量不支提前逃跑了怎麼辦?對面又不傻,到時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如此危險的敵人,肯定不能放任它活著離開,而這頭狡猾的惡魔,顯然也清楚這一點,它接到的任務並非是戰勝那個希望,只是試探,完全可以見好就收,它本來也是抱著這樣的打算,可是在發現希望並沒有什麼辦法對付自己的時候,便有了點別樣的想法。

  既然希望這個所謂的神使,所謂的大敵,讓自己這邊人都無比頭疼的存在,眼下卻是拿自己束手無策?那何不嘗試著與他再周旋一番呢?雖說自己的攻擊也沒辦法奈何他,但回去裝一波逼,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總是沒問題的吧?

  可就在這樣雙方僵持的時候,精靈突然抓住一個機會貼近了白亦身邊,低聲說道︰「親愛的,我雖然能感覺到它的位置,可我的速度還不夠快,你那邊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能有什麼辦法?如果你能在這種狀況下把意識和感覺共享給我就好了!不過說起來,你竟然能感知到對面的位置?」白亦有些詫異,自己這個便宜老婆有那麼能幹嗎?嗯,就是字面上的能幹,不是那種意思的能幹。

  「它每次攻擊的時候,都會流露出殺意,而風可以告訴我危險,讓我提前洞察到。但話又說回來,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了,連這種程度的心意相通都沒有嗎?」精靈簡單的解釋了一通後,又有點不高興的埋怨道。

  殺意?好玄學的東西...白亦暗自腹誹道,可轉念一想,他又記起了先前特殊感知模式時所察覺到的刺激感,那個不就是殺意嗎?

  想到這一點之後,他連忙將自己的精神力大面積展開,果不其然,他的視野中又一次呈現出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顏色,更多的信息瘋狂的向他涌來,那股熟悉的刺激感也在自己背後的方向傳來。

  「這邊?」白亦猛然一個回身,像那個方向丟出了一枚炙熱的火球,而就在火球即將掠過之時,那裡居然真的恰到好處的探出了那雙爪子,向白亦的方向扔了一道邪能閃電。

  結果火球和閃電在空氣中激烈的踫撞,相互抵消了,那雙利爪頓時驚魂未定的縮了回去。

  「哇!親愛的,你果然察覺到我的心意了嗎?」精靈有點開心的說道。

  和心意有什麼關係啊?這是我自己感應到的啊!還有你一定要在這種場合下打情罵俏嗎?白亦很是無語的腹誹著,可很快又意識到這樣下去還是不行,自己這邊仍舊被動。

  那個狡猾的敵人每次攻擊都只是探出一支爪子,本體依舊猥瑣的躲在空間裡,即使自己能抓住它的位置,用更快威力更強的攻擊命中,也不過是削掉它一支爪子罷了,這肯定不會是什麼致命傷,惡魔的自愈和恢復能力從來都是極強的。

  自己必須得找到一些更有效的辦法才行...而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魔法師那邊突然用意識戳了戳他,說道︰「用這個魔法,這是我剛才臨時修改出來的,小範圍的空間壓縮,應該很適合這樣的局面,我把它命名為異次元空間!」

  說罷,他連忙把這個現場改造的魔法分享給了白亦。

  嘖嘖,這一次居然換了個作品剽竊名字麼?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一道原本的禁咒修改成型,自己老師在魔法方面的造詣果然不凡啊...之前白亦一直沒辦法使用空間壓縮這種直接把一整片空間都壓縮掉的大威力禁咒,其原因無非就是自己一行人也置身於其中,亂用一番豈不是把自己也給連帶進去了?

  禁咒並不是適合任何場合的,可有著魔導神皇這樣的老師在,那就完全不同了。

  接著,白亦便開始吟唱起了新的魔法,而那頭躍遷怪在感應到白亦身上傳來的魔法波動時,一時間也有些猶豫,沒有及時的做出反制,也沒有及時撤退,先前希望未卜先知式的反擊讓它的心頭有點遲疑,害怕對面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的弱點?

  實際上這種惡魔的能力肯定也是有著諸多限制的,諸如懼怕空間系的防護手段,不能受到魔法和神術的干擾等等,否則它早就可以殺光全部的人類強者,統治全世界了。

  只是眼下它處在這樣一片自己的主場內,肯定不會有那些不便於自己發揮的因素,可以把能力完全的施展出來,才顯得如此無解。

  而正是在它這樣一番猶豫,再加上對自己能力的太過自信,它錯過了最佳的反應時間,讓白亦那邊的魔法得以吟唱完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從空氣中憑空滲出一股股墨綠色的血液,表明它已經在白亦這一手弱化版的禁咒之下被碾成了一攤爛肉...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07
你為何召喚我 374.不要自己嚇自己

  當白亦再也感覺不到意識裡那股刺激感的時候,基本可以確定這個麻煩的敵人是死了,他正想鬆口氣,卻聽見惡魔行者在虛空裡嘀咕道︰「嘖嘖,還真是浪費了啊!這家伙身上的好幾個器官可是相當珍貴的空間系材料...」

  你丫就不能早點說?錯失了一筆橫財的白亦無語的想著,然後又連忙掏出了通訊石板,確認了一番緹斯嘉爾那邊的狀況,還好,她們那邊並沒有遭到襲擊。

  「那麼便按照之前的約定,盡快過來匯合。」白亦最後吩咐道。

  他是真沒想到那位狂王居然能堂而皇之的與惡魔勾結在一起,害怕又出現什麼意料外的變故,關鍵是,現在小彌雅身邊可是沒有虛空行者在守護的。

  「我們這邊也準備出發吧!」白亦對著妮朵的人說道,這幾位精靈在剛才那番突然的遭遇戰中給折騰得夠嗆,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至於這座祭壇的具體作用,他已經有了一定的眉目,也正在虛空裡和其他人探討著。

  等到眾人都走出了一定距離後,白亦的手中忽然浮現出了一本黑皮大書,無聲的自己翻動著,而背後那座祭壇頓時被一股洶涌的火海所完全籠罩,不管裡面還殘留著怎樣的邪惡,都會在禁咒的火焰下被淨化得乾乾淨淨。

  爆炸激起的熱浪與大風吹亂了妮朵的銀白色頭髮,讓這小丫頭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頭呆呆的盯著夷為平地的那片區域。

  「走了,想看的話,以後還有很多機會的。」白亦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那些正駐足觀望的精靈們說道,並沒有回頭看爆炸。

  而在祭壇被毀之後,正在狂王的客廳裡等待消息的光頭惡魔塞爾倫,暫停了與黑袍顧問的密探,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色,用那種發現了大新聞般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有一座祭壇被毀了,恩洛斯也死了?!」

  「那家伙死了?」另外兩位惡魔也露出了一副錯愕的神態,顯然不太相信這個消息。

  被晾在一旁的兩位精靈強者就有些不解了,你們之前不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派他去送死了嗎?這下真的死了,怎麼又滿臉的錯愕與驚訝?而且看他們的表情,真實而自然,並不是能偽裝出來的。

  他們兩人並不知道這頭躍遷怪恩洛斯的底細,實際上那家伙的人緣雖然不怎麼樣,不太受歡迎,可這些惡魔們還是認可其實力的,他天生就是最頂尖的刺客和探子,只要能力順利展開,完全就是來去自如,誰能奈何得了他?

  即使他也奈何不了白亦,可逃命總是沒問題的,最多出點洋相吃點苦頭罷了,幾位惡魔都是這樣認為的,因為他們完全想不到破解那家伙能力的辦法,關鍵是那處祭壇姑且也算己方的主場,那就更沒有理由會死了。

  派他去刺探一番,完全是合情合理的安排,之前惡魔們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僅僅只是希望能看見他灰頭土臉的回來罷了,還真不至於想聽見他生死的消息,怎麼說也是位能力特別且無解的同伴,存活著能給對方製造很多麻煩,誰都不想他這麼快就送了。

  領頭的塞爾倫咀嚼著這個讓他們為之震驚的消息,眉頭皺得緊緊的,對著黑袍顧問說道︰「趕快把這件事告訴第二尊主閣下!」

  「可是...尊主他正在和大臣們開議政會...呃...」黑袍顧問的話並未說完,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扼住了喉嚨,整個人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給擰了起來。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快去!」塞爾倫霸道的命令著。

  場間地位最低的黑袍顧問只好連滾帶爬的出門了。

  晨星賢者默默的看著這一幕,等到黑袍顧問離開之後才開口問道︰「不過是死了一個,用得著如此重視?」

  塞爾倫此時已經完全沒了開玩笑的心思,之前的淡定笑容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瞪了晨星賢者一眼,沒好氣的喝道︰「蠢貨!事情遠比你想的嚴重!」

  「哼!」晨星賢者冷哼了一聲,坐回了原位,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而狂王那邊,被打斷了重要會議的他正欲發作,可在聽了黑袍顧問貼著耳朵述說的消息後,先是一愣,隨即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猛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著正用疑惑眼神看著他的大臣們說道︰「抱歉了諸位,我身體有些不適,剩下的議題讓我們放在明天討論吧。」

  說罷,竟是不管不顧的直接離去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大臣們在那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狂王沒有去客廳那邊,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秘密辦公室,緊緊的關上大門,坐到了那面落地鏡面前,在鏡中的身影被黑霧所完全籠罩之前,他下意識的抹了一把額角,居然是一把冷汗?

  一個躍遷怪被殺的消息,竟能讓他緊張到這種程度?

  「如此急切的召喚我等,該不會是計劃又出了什麼紕漏吧?」鏡子裡傳來第一尊主的聲音。

  「你派過的那個恩洛斯,在刺探希望虛實的時候被殺掉了,整個交戰過程很短很快,肯定不是因為力量耗盡被殺的。」狂王盡量簡短的匯報了情況。

  「怎麼可能?!」第一尊主的聲音也因為驚訝而有些變調,「就我所知道的手段,根本沒有能直接殺死那家伙的方法,除非...」

  「對,除非是空間規則被改變了!否則我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殺掉一頭活了那麼久的躍遷怪!」狂王替他補完了後面的話。

  「你想說...是軍神出手了?」第一尊主跟著問道。

  「這是唯一的解釋,只有那位司掌空間的神明,才能如此輕易的殺掉一頭躍遷怪,畢竟它的空間能力在真正的神明面前只是孩童的玩鬧而已...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獲得了一些軍神的權柄...」

  「這不太可能,再怎麼受信任,神明也不會把自己手中的權柄分享給其他人,否則我等也不用如此辛苦了。」第一尊主說道。

  神使,即受神明所寵愛,所眷顧之人,冒充神使的人很多,但真正的神使卻很少,相對常見一點點的便是神恩教會那些天使,他們力量強大自不必多言,關鍵是有著來自神明的指引,能比其他人站得更高,看得更遠。

  可不管神使受到何種的恩寵,神明手中那能夠隨意改寫規則的權柄都是絕對不會交給其他人的,那是他們存在的基礎和唯一意義,是他們區別於凡人的最大依仗,沒有任何與他人分享的可能性。

  「然而不管是何種結果,這都表明了那位軍神的態度,他是要與我們徹底決裂了...」第一尊主沉聲說道,「在計劃的最緊要關頭出現了這種變故,這真是...」

  他很清楚,一旦真正的神明決定入場,那可不是什麼半神級就能簡單對付得了的,力量體系的最高巔峰也不過是在一小片區域內有限度的改變規則,不僅不能隨心所欲的改寫,還很擔心被發現,這和真正的神明比起來差距實在太大了。

  「距離最後階段還需要多長時間?」第三尊主在旁邊突然問了一句。

  「至少還需要五天。」狂王回答道。

  「不行!這太久了,就算軍神不出手,這麼長的時間也足夠那個希望製造出足夠大的破壞了,必須再快一些,按照最極限的標準來考慮,需要多久?」第一尊主跟著追問道。

  「三天!可那樣的話,只是勉強發動,最後的結果會非常不完整,恐怕不能符合我們的需要...」

  「即使是三天,也太久了,再沒有更多辦法了嗎?」第一尊主有些失望的問道。

  「其他的布置差不多都就緒了,最後的關鍵是積蓄的力量遠為達到標準。」狂王解釋道。

  「如果只是力量不夠的話,那就獻上更多的祭品吧!」第三尊主突然提醒道,「第一尊主不是才派了一批人給你嗎?再加上你自己手中的,不就夠了嗎?」

  「你居然打算活祭?!」狂王的臉色頓時變了,「你應該知道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吧?這會製造出一個真正的怪物!毀滅它所看見的一切!我堅決反對這個做法。」

  「反對?你是打算讓我們投入了如此長時間,如此多心血的計劃,最後毀於一旦嗎?」第三尊主反問道,「無論如何,先把計劃完成了再說,後面的事,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去解決!你該不是捨不得自己那點家底吧?」

  「我同意第三尊主的看法。」第一尊主補充道,「即使最後製造出一個怪物,很顯然也是能實現我們一部分目的的,縱使不那麼完美,甚至我們自己也會因此受到不小的損失,但我們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只要實現了這一步,後面的計劃也就容易多了。」

  「這是我等偉業的起點,絕對不容有失!第二尊主閣下,我希望你能做出足夠理性的判斷,在這樣的時刻,是要承受一些犧牲的。」第一尊主最後說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08
你為何召喚我 375.理性分析

  犧牲這種字眼,永遠是個用在別人身上更合適的詞,面對第一尊主如此慷慨激昂的說辭,狂王猶豫了好一陣子,最後才不得不妥協式的說道︰「我希望能把這件事,上報給首領。」

  很顯然,墮神教在尊主之上還存在著一位更高級的領袖,而從狂王很是為難很是猶豫的樣子來看,向這位首領匯報這種事顯然不是打個電話那麼簡單的事。

  然後其他兩位尊主也跟著沉默了好一會,第一尊主才用略帶遺憾的口吻說道︰「既然是負責計劃的你自己決定的,那麼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他說完之後,又過了片刻,狂王忽然聽見了一個聲音,並不是傳進他耳朵裡的,而是直接在他腦海中浮現的。

  「情況我已知曉,按原定計劃執行,不要讓我失望。」

  僅僅只是這麼短短的一句話,用的時間也不過兩秒,可狂王的全身卻像是被水洗過了那般,汗水爬滿了額頭,浸透了衣衫,就仿佛才在鬼門關前徘徊了一番似的。

  「神恩如山,神威如獄...」狂王用忽然就變得乾澀的嗓音低聲呢喃道,心頭還殘留著揮之不去的後怕感,所以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話,他是真的不願意與這位首領交流的。

  他不得不花了些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這才和等待結果的另外兩位尊主說道︰「首領讓我們按計劃進行。」

  「如此,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三位半神級啊...我都覺得心疼...」第三尊主在旁邊感慨了一句,只是這語氣聽起來,倒是幸災樂禍的成分居多一些。

  「無所謂,只要計劃能成功,半神之流,也便只存在於歷史了。」第一尊主依舊慷慨激昂的說道。

  「不過要讓三位半神級乖乖就範,這得看第二尊主的手段了。」第三尊主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哼!黑炎紋身和力量印記不就是為了這種時候嗎?」狂王冷冷的回答道。

  而就在墮神教那邊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被迫修改計劃,甚至決定作出壯士斷腕式的抉擇時,還在和學生們匯合路上的白亦顯然不會想到對手的想法會那麼多,也不知道自己才將拍死的那頭躍遷怪到底給了敵人多大的震撼,以至於把他們嚇成那樣。

  他還在忙著和虛空行者們討論從那座祭壇上收集的一些線索,去推測敵人的用意。

  「這座祭壇,讓我感覺到了很多熟悉的味道,和一位老朋友的風格十分相似。」惡魔行者又一次提供了信息,「周圍繪制的那些符文,還有整個祭壇的布局,很像是深淵大君莫羅斯的手筆,我當年見過幾次,雖然有些細節地方不太一樣,功能可能不盡相同,卻有著他的明顯風格。」

  「莫羅斯是一位以狡詐著稱的深淵大君,或許在力量方面比起塔奧厄斯略佔下風,但卻更為難纏更為棘手,他對於人類的文化也並非其他惡魔那邊的不屑一顧,反倒是極其重視,曾經從人類手中奪走過大量相關書籍,擄走那些學術派的法師,就連包括奧秘之門這樣的地方也長期潛伏著他的間諜。」

  「他曾經依據人類法陣學,設計出了一款獻祭法陣,只要能呈上相應的貢品,他便會賜予獻祭者相應的力量,看似等價交換?可只要獻祭者在契約過後未能呈上更多的祭品,他就會無情的收回對方的力量,連帶對方的靈魂一起。」

  「於是為了活命,那些獻祭者就不得不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去收集更多的祭品,可每一次獻祭的要求都比前一次的高,這就形成了一套無限利滾利的高利貸,最終都會被他連本帶息的收回去。」惡魔行者最後說道。

  「這麼傻的圈套會有人中嗎?」白亦有些好笑的問道。

  「越是簡單的陷阱,往往越是有效,你在地球上是沒用過steam?還是沒玩過手游?」惡魔行者理直氣壯的反駁道,「況且總有那麼一些人,對力量的渴望與貪婪遠遠超出你的想像,惡魔也就是靠著這些人的存在,才能一直對人類保持著影響力。」

  白亦被他說得一時語塞...

  「而且躍遷怪,也是這家伙最先注意到它們的軍事價值,並且專門馴養了一批。躍遷怪這種東西,雖然成型之後戰力強勁,可體質比起其他惡魔終究還是太過孱弱了一些,很難成長,還難以掌控,沒人有耐心去培養這種東西,像今天你遇見那頭,而能達到那種實力的躍遷怪,本身就來去自如無法無天,在無盡深淵裡當一方領主肯定是沒問題的,沒有理由再去為誰賣命,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那頭躍遷怪應該就是他從小馴養的,這次事件也基本可以確定有這位深淵大君的參與了。」惡魔又補充解釋道。

  「又一位深淵大君嗎?不過這樣,倒也解答了我心頭長久以來的一個疑惑。」白亦咀嚼著惡魔行者的信息,繼續說道︰「墮神教能在教會眼皮底下發展到這樣的階段,只靠蠱惑人心顯然是不夠的,明顯背後有著一個國家級的龐大勢力支撐,還得是一個實力強勁的國家才行。」

  「可無論在伊斯特那邊的北陸,還是在這裡,他們都還沒到為所欲為的程度,這也就意味著它們背後還有其他勢力的支持,如果是一位正兒八經在位的深淵大君,而非塔奧厄斯那種半死不活的貨色,也就說得通了,而蠱惑人心妖言惑眾,本就是惡魔的拿手把戲。」

  「所以當初進攻學院會有那麼多惡魔參與,那些有一些塔奧厄斯的舊部,但更多的其實是這位深淵大君的爪牙吧?」學徒忽然記起了自己學院遭遇的襲擊,直到現在都沒能緩過來,眼看著傳承了那麼久的名字即將消失,讓他的話語裡也充滿了悲傷與憤怒。

  「嘖嘖,對於善變的惡魔而言,忠誠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概念,叛變才是恆久不變的主題,怎麼可能有舊部這麼一說?塔奧厄斯的手下應該是在他兵敗後就被莫羅斯收編了,直到那時才打著塔奧厄斯的旗號拿出來掩人耳目罷了。」惡魔在旁邊冷笑著說道。

  「你覺得這個祭壇上帶有一些深淵大君莫羅斯的風格,不過在我看來,倒是和另一個東西有點相似...還記得我當初在彌雅老家的遭遇嗎?」白亦突然回憶起了什麼,又岔開了話題。

  「當時我發現彌雅老家那裡的一大片符文法陣只是一整套超巨型帝國級法陣的組成部分,後來把情況上報給了教會,後來也就沒有過問了,從後續沒什麼反應來看,他們的布置應該是被教會破壞掉了,但現在,他們似乎在這裡又布下了一套。」

  「哇!這是要繪制一面國家煉成陣,製作賢者之石嗎?」煉金術師突然有些興奮的說道,大概是聽見獻祭,超巨型這些字眼讓他腦補出來的吧?

  你當那個狂王是燒瓶小人還是父親大人啊?你怎麼不說他是打算用這個法陣來竊取真理成為真神啊?白亦腹誹道。

  「別玩這麼冷門的梗,很多人聽不懂的。」魔法師在旁邊勸了一句,大概是他聽得懂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平日裡一向不參與這種嚴肅向討論的吟游詩人突然一反常態的開口了,他仔細對比了一番白亦分享過來的信息和自己的記憶,把祭壇上的某個印記獨立了出來,說道︰「這個東西,是力量之神達蘭思的徽記啊!」

  「哦?詳細說說?」白亦也是沒想到這頭大紳士居然還能派上正常的用場?連忙追問道。

  「眾所周知,除了神恩教信仰的那位至高唯一真神之外,其實還有著其他神祗的存在,例如和狗管理希望接觸過的軍神,力量之神也是類似的存在,傳聞他司掌力量,人類的魔法和鬥氣其實都是他所授予的。」

  「他也曾有過信徒和教派,不過後來競爭不過神恩教,逐漸的消亡了,我是從收集到的各類古籍中知曉他的存在的,而這個圖案,就是代表他的徽記。」吟游詩人很難得的說了點正事。

  「你居然還會收集古籍?我還以為你只會收集女性的貼身衣物呢。」有人在旁邊吐槽了一句。

  結果吟游詩人頓時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來︰「少瞧不起人了!我怎麼說也算是位學者,與女性親密接觸只是我的業餘愛好罷了,而且,她們也大多是被我俊朗的外表與淵博的學識所吸引到的,我可不是胸無墨水的小白臉小鮮肉啊!」

  「而且要創作那些能拿來彈唱的詩歌和敘事詩,肯定要收集這些東西,去了解那些歷史人物的生平,才能寫出真正動人的東西來,我是吟游詩人,又不是網絡寫手,不能憑空編造!」

  好吧,與他交換過記憶的白亦可以確認,他這番話倒是真的發自肺腑,沒有騙人,這家伙確實在歷史和文化領域有著不俗的建樹,如果不是私生活太過放蕩的話,倒也算是一位文豪級別的人物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09
你為何召喚我 376.搞大事

  白亦並不質疑吟游詩人在文學方面的造詣,可問題在於,為什麼一個邪教布置的祭壇上,會同時出現深淵大君的風格和一位神明的徽記?

  「這力量之神,該不是邪神吧?」白亦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他在人間的教派和神恩教那邊還算是友好,怎麼可能是邪神呢?只不過後來或許是因為沒有顯示神跡或者降下神諭,又競爭不過神恩教,最後是因為沒有信眾而消亡的。」吟游詩人認真的說道,「我當年收集到的古籍裡面有一些關於這個教派的記載,基本上就是一個比較低調,比較小眾的普通教派。」

  因為神恩教在對待異教徒方面異常的開明,只要對方不為非作歹,他們也不怎麼會干涉,只不過那些小教派,無論是教義宗旨,還是行善積德這些方面沒法和神恩教相比,公平競爭的話完全完全沒有機會,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信眾流失,歸於消亡;可如果玩花樣搞盤外招,就會直接被神恩教判定為邪教,死得反而更快了...

  那麼既然如此,事情也就變得更加奇怪了,墮神教為什麼會在祭壇上繪製出這位力量之神的徽記呢?如果說祭壇是為了召喚什麼的話,肯定也不會召喚這種和自己完全不對路的神明吧?

  「眼下還是缺少線索,姑且先和小家伙們匯合吧,或許熊先生那邊會有什麼建議。」白亦最後說道,也隨之加快了步伐,向著約定的地點更快的趕去。

  精靈們其實在昨晚和他聯絡上之後便連夜往約定地點靠攏了,所以白亦這邊也沒用太多時間,便在一處環境怡人的溪谷附近與他們踫頭了,經歷了那樣的事,又折騰了一夜,大家都很疲憊了,基本都是不顧形象的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小彌雅的或許是因為興奮的緣故,還比較的精神,陪在她身邊的諾塔也還好,只不過卻是一絲不掛的妖精本體形態,而身邊的小貓女僕則是一副站著都要睡著的模樣,看見白亦就連忙蹭了過來,伸出雙手要抱抱,結果剛把她抱起來,就呼呼呼的睡著了。

  至於緹斯嘉爾什麼的,早就趴在狐狸背上睡得死沉死沉的,連到站了都不知道。

  小彌雅的懷裡則抱著那隻小奶豹,有些得意的沖著白亦說道︰「希望先生!我們這次救下好多人!連這隻貓貓都救了下來!」

  人家是豹子啊...白亦腹誹著,看著小奶豹伸出小爪子輕輕拍著彌雅的臉蛋,想了想,還是沒直說。

  接著,他表揚了彌雅幾句,把小貓女僕扛在肩上,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又從懷裡掏出一只儲物袋丟給諾塔,那裡面裝著每個女孩常用的衣物,於是諾塔便雙手捧著和她身體差不多大小的儲物袋,飛去旁邊變身去了。

  這時,被揍得和只破爛玩偶一般的熊先生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樣子看上去頗為狼狽,可是看見跟在他身後的妮朵之後,還是露出了一番欣慰的微笑,說道︰「看來你那邊也很順利,這一戰雖然艱苦,可最後還是我們贏了。」

  白亦想了想,暫時沒告訴它事情並未結束,而是看了看它身上的傷口,關切的問了一句︰「您的傷沒事吧?要不要幫你縫一縫?」

  熊先生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還是搖了搖頭,謝絕了白亦的好意,又從懷裡捧出一朵小樹苗,滿臉遺憾的說道︰「他受損很重,需要在這裡重新滋養。」

  小樹苗形態的大德魯伊面前睜眼看了白亦一眼,低聲哀嘆道︰「我就像顆樹苗一樣脆弱...」然後便不再說話了,看來應該是進入了沉睡狀態。

  等到把他安頓好,熊先生又發動自己的神奇力量,在這附近做出了一片簡易的樹屋供精靈們休憩,白亦則在旁邊幫忙,用魔力把躺在地上熟睡的精靈們一個個拽起來,像扔麻袋似把他們一個個丟進樹屋裡,片刻後就聽見一連串唉喲唉喲的叫聲從樹上傳來。

  等到把所有精靈都安排去休息之後,白亦才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大堆睡袋,褥子和被子毯子,給學生們把臨時小窩鋪好。

  「哇!爺爺您居然隨身帶著這些東西!」妮朵在旁邊有些羨慕的感慨了一句,或許是在提醒白亦不要忘了自己這個新認下的孫女?

  白亦只好給她也鋪了一張軟軟的床鋪,幾個女孩佔據了最大最好的一間樹屋,先行休息了。

  而白亦自己則帶著精靈重新找到了正用泥巴往傷口上糊的熊先生,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得說點正事了。」

  說罷,他便把妮朵的遭遇以及自己收集到的線索告知了熊先生。

  熊先生皺著圓圓的眼珠,耐心的聽完他的描述之後,無奈的搖搖頭,嘆道︰「我就猜到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狂王再怎麼看不慣我們,也不必采取這樣的極端手段!而且從妮朵他們遇敵之後沒有得到當地德魯伊的支援來看,負責那裡的德魯伊恐怕已經遇害了,這並不僅僅是針對我們歐姆村,而是要殺掉我們所有人!」

  「我現在,需要收集更多信息,需要你的幫助。」白亦說道,接著便大概描述了一番之前第八行者帶自己進入那種玄妙狀態的事,很顯然,他需要再進入一次那樣的狀態,獲取更多的信息,以求破解狂王的陰謀。

  本來是打算找第八行者再來一次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它那邊沒有回應,於是只好詢問和它差不多的熊先生了。

  結果熊先生卻讓人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是自然之視,我是一頭熊,並不是很擅長這個,自己勉強可以施展,但要讓你也進入還是做不到的。」

  「這樣?也罷,那請您進入這樣的狀態,把你感應到的東西都告訴我,尤其是那些讓你覺得不和諧或者帶有敵意的東西。」白亦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熊先生點了點頭,接著便閉上的眼楮,進入了一種老僧入定的狀態,雖然一頭看起來和布偶差不多的熊擺出這副姿勢有點好玩,可白亦可沒有半點吐槽的閒工夫。

  進入那種狀態的熊先生,面部表情也一直在變化著,時而痛苦,時而甦展,一對圓圓的爪子也在空氣中揮舞起來,周圍散落著的石塊便被那股奇妙的力量拉了過來,開始在它面前按照一定規律擺放著。

  等到它再度睜開雙眼時,便指著地上隱約有了某個形狀的石塊解釋道,「這些石頭,代表的就是讓我感到不安的區域所在,石塊越大,帶給我的感覺便越不好...」

  它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像是失去了支撐的布偶那般,噗通一聲倒了下去,精靈連忙擔心的上前探視,發現它居然徑直的睡著了?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可之前看它不是還挺精神的?這自然之視是消耗如此大的技能嗎?白亦暗自想著,讓精靈照顧下真的變成布偶的熊先生,自己則低頭看著它留在地上那些大大小小秘密麻麻的石塊,一時間竟是有些頭大的感覺?

  那位狂王,居然在這座永恆樹海中做出了如此多的布置?幾乎覆蓋了整片樹海?要知道,永恆樹海之所以叫海而不是林,完全就是因為其面積廣闊得和大海似的。這得是準備了多久?醞釀了多久?這計劃最終的產物,絕對是如斯般的恐怖!

  雖然熊先生只能感應到大致的方位,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可如果把這些石塊用線條簡單的連接起來,便會形成一個圓圈中間一個五角星的圖案,很標準的五星法陣,除了能代表父愛如山之外,還代表著邪惡與不潔,以及末日的降臨。

  那個狂王該不會真的搞了個國土煉成陣吧?

  好吧,姑且不說煉金術的東西,這個法陣至少也有了羅瑟帝國當年那個帝國級法陣的規模,雖然具體作用和效果還不明確,可一旦發動的話,絕對是極其可怕的玩意!

  「那位狂王,該不是想把某個深淵大君召喚到這個位面來吧?」惡魔行者在虛空裡推測道。

  「如果真有那麼簡單倒好,我去殺了那個大君便是。」白亦回答道,「可是...只是一位虛空大君,需要這麼麻煩嗎?那個什麼力量之神的徽記又是怎麼回事?」

  「老實說,這種規模的法陣,用來召喚你應該都夠了。」魔法師在旁邊突然補充了一句,「你的本體,並且至少攜帶一半左右的力量。」

  「這樣的規模都只有一半?!」惡魔行者驚訝的問道。

  「大概推測而已,不要在意具體的細節。」魔法師隨口敷衍道,「這還得看具體的布置是什麼樣的,用了多少材料...但不管怎麼說,這種規模的布置,爆發出來的力量我相信是足以洞穿位面之壁的,要是他們真打算召喚什麼的話,絕對不會是一頭惡魔那麼簡單。」

  「恐怕,我得做好直面一位邪神的準備了吧?」白亦略帶著笑意的說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10
你為何召喚我 377.迷霧

  一聽見白亦說要面對一位邪神,虛空裡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準備開始討論如何以第五行者如今的屬性去挑戰一位神明級別的強敵,只有吟游詩人憂心忡忡的在旁邊費勁的解釋道︰「從理論上來講,世界上是不存在邪神這種東西的,司掌規則才是判定神明的唯一標準,如果真的有能觸踫規則的邪神存在,我們的世界早就不復安定了!」

  「也就是說,所謂的邪神,要麼是編纂出來騙人的,要麼是一些邪教別有用心的借用真神的名頭去為非作歹,玷污了那位神明的聲譽,所以這世上並不存在真正的邪神!」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直面一位真神了?或許還就是這位力量之神?」白亦反問道,「可你也說了力量之神算是善神,而我也很善良啊,保護弱小,拯救無辜,懲奸除惡,就算力量之神真正降臨了,也不會來對付我,而是去收拾墮神教的混蛋才對吧?」

  「你們為什麼就一口咬定這個大規模法陣是要召喚什麼?難道就不能是一個靈魂獻祭法陣?目的是製作出一個強大無匹的超級死靈?」巫妖在旁邊反駁了一句。

  「一個死靈能幹嘛?還不如虛空大君呢!」有人和巫妖爭論了起來。

  「愚蠢而狹隘,一個超強的死靈,再加上一個國家的屍體,可以在頃刻間打造出一支無堅不摧的死靈軍團,向整個世界散播死亡與絕望!」

  「別人是狂王又不是骷髏王,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國民都變成死靈啊?」

  隨著這番爭論的展開,虛空裡的討論也開始越來越沒有技術含量了,白亦也就懶得去聽,徑直離開了——按照之前熊先生的感應結果,就在眾人駐地附近就有兩處反應不那麼激烈的節點,他打算先去看看再說。

  不過,他倒也沒報以太大的期待,這種超大規模的法陣,只觀察其中一處兩處,根本就是管中窺豹,很難見得全貌,若是能去那幾塊最大的石塊代表的最關鍵節點看看或許還有些收獲,不過距離太遠了,他又不太敢在這種時候拋開其他人獨身前往。

  就在白亦離開之後,本應睡覺的小彌雅和妮朵卻沒有睡著,之前白亦布置床鋪的時候無意間把兩人的擺在了一起,導致兩個小家伙這會是都睜著漂亮的大眼楮,好奇的相互打量著,而彌雅帶著的那隻小奶豹,則把身子團成一團,在兩人中間咕嚕咕嚕滾來滾去的賣著萌。

  就這樣對視了一會之後,妮朵壓低了聲音,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通精靈語,並沒有配合肢體語言,小彌雅完全聽不懂,只能露出滿臉困惑的表情,歪了歪頭,嘀咕道︰「她大概是在誇我很可愛吧?」

  說著,她也禮貌的回應道︰「你好~你也好漂亮好可愛,好喜歡你頭髮的顏色...」說著,竟是主動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妮朵那頭獨具特色的銀白色長髮。

  結果妮朵的臉一下就紅了,也反過來用手去捏了捏彌雅軟軟的臉蛋。

  兩個小家伙雖然語言不通,可又同時感覺到了對方的友善,都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時,在外面聽見了笑聲的精靈走進了樹屋,看了看兩個正在傻笑的女孩,輕聲問道︰「你們還不休息,在笑什麼呢?」

  「我和她打了個招呼,她就摸了摸我的頭髮,我就捏了捏她的臉,蠻好玩的。」妮朵解釋道。

  「瑪瑪姐,她和你說了什麼呀?」小彌雅則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精靈搖了搖頭,「她叫妮朵,是我的小孫女,算起來,你應該是她阿姨吧?呃...不對,姑且算是姐姐吧?」

  精靈用通用語解釋了一番,又用精靈語給妮朵說了說,這精靈小丫頭頓時露出滿臉不開心的表情,說道︰「可我都500歲了...而且她還比我矮...」

  「就算1000歲都是個小家伙啊,按輩分來算的話,當個小妹妹算便宜你了!」精靈揉了揉妮朵的頭,帶著笑意說道。

  「誒?我居然成姐姐了?」彌雅則是有些激動的樣子,因為她在家裡本就是最小的年紀,個子又矮,心智也偏幼,總被別人當小妹妹看待,如今居然聽說有人能當自己妹妹?這便一下子開心了起來。

  那麼作為姐姐,自然要起到表率作用,照顧好新認識的小妹妹,於是彌雅便大方的從儲物袋裡掏出了自己最喜歡的錘頭鯊布偶,友好的遞給了妮朵。

  「呀?好可愛!」妮朵連忙把布偶接了過來,抱進懷裡用力蹭著,而旁邊打滾賣萌了好久把自己都折騰累了的小奶豹,則有些酸酸的看著妮朵懷裡的錘頭鯊布偶,把毛茸茸的大腦袋垂在床鋪上,無精打采的磨蹭著。

  至於又被一位新女孩喜歡上的錘頭鯊布偶,那突出的眼珠似乎正在用某種不屑的眼神打量著小奶豹一般,像是在說︰「嘖嘖,低等生物,弱者為何要戰鬥?」

  白亦自然不知道這番女孩之間的互動,他很快的趕往了熊先生標識的最近兩個節點,那裡不是祭壇,只是在地上布置著一套符文陣列,低頭仔細觀察一番後,他發現這個符文陣列和周圍似乎沒有什麼聯繫,應該是獨立於那個超大型法陣之外的布置。

  而具體效果,則是在啟動時會往四周散播出一股股惡臭,可以有效的驅趕走任何靠近的人類或者動物;至於另外一處,則是會自動釋放低級的恐懼術,同樣是起一個驅趕別人的效果。

  這算是幾個意思?僅僅只是把閒雜人等趕走?為了避免他們過來干擾?可實際上,以惡臭和低級恐懼術就能趕走的人群,本身也不具備破壞法陣的能力啊?何須多此一舉呢?

  懷著好奇,他又往靠近的幾個節點去探查了一番,依舊是類似的布置,都是這種和超巨大法陣毫無聯繫,僅僅為了驅散閒散人員而做出的布置。

  由此推斷下去的話,熊先生擺出那些密密麻麻的石塊,其中應該有很多都是這種看起來毫無意義的布置,那這個墮神教究竟是想幹嘛?僅僅是為了驅散活物嗎?還是這樣一副要把樹海中的活物統統驅趕走的架勢。

  讓他覺得更麻煩的地方在於,這些看似無意義的干擾性節點嚴重的影響了熊先生的探查結果,它所布下的那些碎石也不再精準,以此為依據得出的結論也很可能有變化。

  這就真的很麻煩了。

  原本他以為大概推斷出墮神教的目的了,可現在看來,情況似乎又變得複雜了起來,他很想去更遠地方那些更大的節點看看,可此時天色卻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他就這麼毫無作為的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

  等到他在四周又巡查了一番,確認暫時沒有更多特別的發現了,這才回去了精靈那邊,此時的精靈們經過了一下午的睡眠,又重新精神了起來,大多頭上都頂著個腫包,正忙碌著布置自己的新家。

  彌雅看見白亦回來了,連忙主動熱情的上來抱住蹭了蹭,又看著四周忙碌著的精靈們,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大家好像都受了傷的樣子?明明之前過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emmmm,大概是他們睡相不太好吧?」白亦有些心虛的隨口解釋道。

  這時,天也已經完全黑了下去,小彌雅乖巧的依偎在白亦身邊,抬頭看了看天空,不禁讚嘆道︰「這裡的夜空,也很美麗呢!」

  「是麼?」白亦也抬頭看了看天,漂亮還是挺漂亮的,可惜都是假的,不過對於這個世界並沒有宇宙星球相關概念的人們來說,假的真的,其實並沒有所謂。

  可這時,一向專注於舔妹子和秀下限的佔星術士突然開口說道︰「希望閣下,請你再多注意一下星空,我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太一樣的變化!」

  發沒發現又如何呢?你不是說過你那些佔星術什麼的都是騙術嗎?

  「說是騙術,只是在預測運勢方面,那確實都是騙人的,但在預報天氣季節還有生物繁殖周期方面姑且還算是有那麼點依據。」佔星術士解釋道。

  「本月為瘟疫之月,所有生物生長減半?」白亦問了一句。

  「差不多吧,反正這裡的星空,運動得並不是很規律,其中有幾顆星星的閃爍也很有問題!」佔星術士有點激動的說道︰「你也知道,這個世界的星空是假的,其運行和閃爍也都是按照布置好的既定規律在履行著,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是不會改變的。」

  「而根據佔星協會的記載,有史以來星象發生不規律變化的情況,僅出現過一次,那還是6000年前的古羅瑟帝國時期,由羅瑟法師記錄下來的異常,具體來說的話,是因為他們布置出的那個龐大的帝國級法陣投入運轉,其產生的巨大能量影響到了星空的變化。」佔星術士繼續說道。

  「這麼說,墮神教的布置已經發動了?」白亦連忙問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11
你為何召喚我 378.死從天降

  「這麼說,墮神教的布置已經發動了?」白亦連忙問道。

  說著,他也把自己的精神力大範圍的展開,可片刻後又收了回來,疑惑的接著問了一句︰「可我這邊並沒有感應到什麼魔法波動啊?」

  「從星象學的角度來說,星辰的變化是一種佔卜和預測,變化是提前發生的,所以你現在感應不到。」佔星術士以前所未見的嚴肅口吻回答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能起到預測的效果,沒有具體的理論依據,但是古往今來無數的記錄都證明了這樣的預測是切實存在的,敵方的布置就快發動了,你務必要相信我!」

  「你放心,至少在這個事情上,我會相信你的。」白亦也很肯定的回答道。

  佔星術雖然被鑽研其一生的佔星術士稱之為騙術,但其實這裡面是帶有點他個人情緒的,一方面是接觸了地球上的知識,知道這個世界的星辰是假的;另一方面則是本來只能用來預測自然變化的佔星術,被他那些利欲燻心的同僚們用來預測人的運勢命運,被當成騙術來用了。

  客觀來說,佔星術肯定還是有用的,不然也不會從古羅瑟時代一直延續至今了,而佔星術士這位墮落的大紳士,在其墮落之前,確實是投入了畢生的精力去鑽研這個,他記下了星辰的每一顆位置,背下了每一個世界星辰的樣子,知曉每一次變化所代表了什麼,堪稱一副活著的星象圖。

  以他這樣的學術水平,原本只要他願意說說謊話騙騙人,哄那些貴族們開心,當個皇家首席佔星師,享盡一生榮華富貴肯定是毫無問題的。

  可他卻堅決拒絕與自己那些騙子同僚同流合污,固執的抵制用佔星術去騙財騙權,成為了基本已經成了騙子團體的佔星術士中的一股清流,然而這樣獨善其身的代價便是處處受排擠和壓制,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即使窮困潦倒,默默無聞也一直堅持著自己的理念,甚至還撰寫了多篇相關論文,向世人揭露佔星術的真相,抨擊那些不務正業的同行。

  按照常理來說,他的所作所為頂多是被人關押牢房就差不多了,可最後卻慘遭放逐虛空的下場,這其中,未嘗沒有那些看他不慣的同僚從中作祟。

  那麼也不難想像出,如此一個鐵骨錚錚的學者,在知道了地球上的知識,明白了自己鑽研並守護了一生的東西其實並不真實的時候,內心會遭到怎樣的衝擊?沒有當場瘋掉,而是墮落成一位變態大紳士,都算是他心志堅強了。

  其實如果他現在不是總想著蹭妹子胸,舔妹子腿的話,倒也算是個值得尊敬的正面人物...也不至於在虛空行者當中說不上話了。

  還好,白亦在他的專業領域還是相信他的判斷,可問題在於,這樣的判斷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太大意義?僅僅只是從側面證明了墮神教確實是要搞個大新聞而已?

  「如果僅僅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舉?」佔星術士連忙解釋道,「希望閣下,把你剛才從熊先生那裡獲得的碎石圖呈現在意識裡,我這邊也會給你共享一張星象圖,我會在那上面標注出發生了變化的星辰,你把兩張圖對比起來再看。」

  白亦連忙照做,腦海中頓時多出了兩幅畫面,他思考了一會後,嘗試著調整了一番星象圖的尺寸比例,把兩張圖重合在了一起,接著便驚喜的發現兩張原本毫不相關的圖居然有一部分是能重合起來的?出現變化的星辰位置恰好和熊先生標記出的大型節點完全吻合!

  於是白亦又把碎石圖上面那些沒出現變化的無意義石塊去掉,剩下了的影響到星辰變化的那些節點,連接起來之後,就恰好就組成了一個類似法陣的圖案!

  「還真是神奇...」白亦暗自感嘆了一句。

  「星辰能預知一切事物的發展與繁衍,這是每一位佔星學徒所學到的第一句話,現在看來雖然不完全正確,倒也不至於完全不可取,至少地面上有這種大規模變化的話,天上的星辰還是能反映出來的。」佔星術士從旁邊說道。

  「更重要的是,通過觀察星辰的變化,我可以推算出讓它發生改變的具體位置,就像我能用星辰推演出具體位置的天氣變化一般,我想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佔星術士接著提醒了一句。

  「當然...」白亦回答道,萬界臣服之書忽然便浮現在他手中,又問道︰「誤差有多少?」

  「2-3公里左右。」佔星術士比較保守的回答道。

  「足夠了!大不了多砸幾次。」白亦有些興奮的回答道。

  要說能讓一位法師感到愉悅和爽快的事確實有很多,但能在敵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毫無顧忌的用禁咒進行超遠程打擊,那絕對是最爽的那一檔。

  之前白亦也就想過依靠萬界臣服之書的威能,直接從遠處用禁咒去打擊那些節點,超遠距離的禁咒打擊虛空裡並不缺,以前無聊的時候大家都嘗試著修改各種魔法來消遣時間,其中自然不缺乏這種超視距打擊的種類。

  可即使不用精神力鎖定直接進行大範圍覆蓋,也是需要一個大致位置的,畢竟墮神教的整個法陣覆蓋範圍實在太大,而熊先生給他提供的位置又太過粗糙,連最起碼的大概位置都無法確定,只知道個方向,這樣的情況下他禁咒砸下去無異於踫運氣,還容易打草驚蛇。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有了佔星術士的幫助,誤差被極大的縮小了,這樣即使還是做不到特別精準,但依靠萬界臣服之書帶來量的優勢,這點誤差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很快的,佔星術士那邊便分析出了一串坐標位置給白亦,白亦則連忙挑選起合適的魔法,還順便叫來了貓頭鷹,叫它去變成彌雅的盔甲,替她分擔壓力。

  貓頭鷹領命而去,一會後,便聽見彌雅的聲音便從樹屋那邊飄了過來︰「誒?貓頭鷹先生?怎麼這麼突然?是希望先生又要做什麼了嗎?呀...嗚...好看還是蠻好看的,但是裙擺也太長了點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穿短裙子?!白亦無語的腹誹著,可此時卻不是教訓小家伙正確著裝打扮的時候,既然彌雅那邊準備就緒,他這邊也開始吟唱起了第一記魔法。

  正是先前墮神教用來攻擊歐姆村的天罰流星,所謂禮尚往來,他先還一個回去再說。

  隨著他的吟唱,盔甲的頭頂,胸前,腳下,乃至身後都浮現出了法陣,並逐漸被代表火焰的紅色所染上,濃郁的火系魔力開始在他身邊聚集,激烈的魔法波動讓休憩中的熊先生都被驚醒了,睜眼一看,恰好看見白亦吟唱完最後的音節,那些狂暴的火系魔力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白亦身邊的那些法陣也轉化成一股股火焰的流光,向著高空匯聚而去。

  片刻後,在一個很遠很遠的方向,黑暗的夜幕中劃過一道清晰的火線,遠處的夜色隨之爆發出一股沖天而起的巨大火焰,而遠在這裡的熊先生,都隱約的感覺到了大地的微微顫抖...

  「可怕的魔法...可憐的森林...」熊先生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句。

  「您醒了?方便再感知一下之前那些節點嗎?如果有哪一個突然消失了的話,務必告訴我。」白亦注意到了熊先生醒來,連忙說道。

  「居然在這種地方攻擊如此遠的節點?!」熊先生的眼珠掙得圓圓的,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一邊開始感知遠處的變化,一邊低聲嘀咕道︰「這就是魔法的力量嗎?難怪那位狂王放棄了傳統的力量之道,去追尋這種毀滅性的力量...」

  這句沉吟剛一說完,它又驚喜的發現遠處的一處讓它不舒服的節點居然真的消失了?它連忙低頭看了看還擺在身邊的碎石陣,從裡面摘出了一塊最大的石頭。

  白亦當即明白了它的意思,繼續等待佔星術士報出第二個位置,並開始琢磨著下一個禁咒用什麼。

  很快的,第二發超遠程的土系禁咒又吟唱完畢了,不過這一次的誤差似乎有點大?熊先生感應著從遠方傳來的力量波動,搖了搖頭,倒是隨手抓起一塊泥土,擺在了一塊碎石右邊,表明這一發往右偏了一些。

  如此,白亦便知道下一發應該進行怎樣的調整了,又因為熊先生只需要往他砸禁咒的那個方向上去感應,不需要像之前那番全面的展開自然之視,所以它也不用擔心會暈過去,可以持續很久。

  而魔法師和學者等人則在虛空裡對各種禁咒進行著緊急改良,在小彌雅的承受範圍內,進一步的增大範圍,增加距離。

  就這樣,有了佔星術士的定位,再加上熊先生的校對,還有虛空行者們的通力合作,只要給白亦足夠的時間,他完全可以就站在原地,用禁咒把墮神教苦心布置的巨大棋盤徹底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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