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213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12
你為何召喚我 379.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在白亦享受著作為法師最爽快的用戶體驗時,墮神教這邊可就難受了,還好這裡不是地球,否則狂王的耳邊可能會被「偵測到在途的聚變打擊」類似的話給完全充斥了。

  不過墮神教倒也不至於坐以待斃,在悶頭挨了一波襲擊之後,也很快做出了反應,其中一個節點白亦反復校準了三次,最後還是頑強的存在於那裡,很顯然是被對方的防護類魔法給抵擋住了。

  想要抵御禁咒並非特別難的事,起碼對強者來說是這樣,尤其是大部分遠程禁咒都是單一元素屬性的,用對應的元素護盾,元素結界等來抵擋效果十分顯著,並且消耗遠低於攻擊方,性價比極佳,而且關鍵是,白亦顧及到小彌雅那邊的承受能力,禁咒在威力上多少有些削減。

  而墮神教那邊也不是善與之輩,在經歷了最初的一輪慌亂後也很快穩住了陣腳,能抵御住接下來的攻擊倒也不奇怪了。

  看見攻擊難以再次奏效,白亦也暫停了攻勢,而是在虛空裡問道︰「有什麼能在小彌雅的承受範圍內進一步提高威力?或者再改編點復合屬性的新咒文?」

  「你以為改編魔法是敲兩下鍵盤就能完成的嗎?」魔法師沒好氣的回答道︰「而且復合屬性也沒什麼用吧?你不是換過好幾個屬性的魔力了嗎?依舊無效,說明對方人手充足,不會讓你鑽到空子的。」

  「得提高魔法的穿透效果才行,你身上有對應裝備嗎?」學者也在旁邊問了一句。

  然後白亦就說不出話來了...按理來說,他身上的裝備還是相當不錯的,精雕細琢的聖銀盔甲;至尊神器萬界臣服之書;換成錢能把人活活砸死的聖晶石法杖;還有軍神之劍這種貨真價實的真神造物,這樣的裝備配置確實是最頂尖的,完全能用奢華來形容。

  可是在一些補強魔法效果的小裝備方面,他就完全可以用捉襟見肘來形容了,法術增幅類的完全沒有,能提供法術穿透效果的更沒有,就連各種防御裝備都沒有,雖說這些東西他做了不少,也收羅過一些,不過大多給學生們用了,因為平時他確實用不上這些小玩意,未曾預料到這些小玩意居然也有發揮價值的時候。

  可就在這有點尷尬的時間,聖騎士突然跳出來刷了一波存在感︰「想要提高魔法威力?簡單啊!讓我出去啊!」

  或許是因為看見傳教士在之前的戰鬥中表現活躍;吟游詩人又用自己的知識提供了關鍵信息;佔星術士也用自己的知識幫助白亦作戰,自己的紳士伙伴一個又一個的展現出了自我價值,聖騎士自然是坐不住了,他也得站出來證明自己絕不僅僅是個會舔妹子的變態。

  「我作為一名資深聖騎士,在神術方面的造詣雖然不如傳教士,但也是完全沒問題的,更何況我還能展開各種輔助光環,不禁可以替小彌雅分擔更多壓力,也能多少幫你增幅一些法術效果。」他又接著勸說道。

  這麼一說,倒也有道理?雖然這種場合可能傳教士更合適一點,但那廝此時正在被禁言狀態,而且蕾迪茜雅那邊,也讓他有點尷尬,恐怕也不怎麼願意出來吧?於是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後,便當即發動了秘術,把聖騎士送進了錘頭鯊布偶。

  於是片刻後,就聽見樹屋那邊傳來妮朵的嬌叫聲︰「呀!魚魚布偶怎麼突然自己動起來了呀?!呀!別蹭那裡呀!那裡也不行!」

  好吧,如果聖騎士此行的表現不能讓人滿意的話,白亦已經決定把他扔進真正的虛空裡面去暴曬一個月了...

  還好,聖騎士沒敢做出更出格的舉動,甚至都沒敢踫小彌雅,大概只是在妮朵的身上蹭了蹭就自己乖乖的飄到了白亦身邊,開始揮舞起魚鰭施展神術。

  比起傳教士的神術水準,他自然要低了相當多,神言術這種高階貨自然是不會的,只能施展一些普通水準的神術,這對局面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善。

  錘頭鯊布偶一下子顯得有些尷尬,他顯然也知道如果自己表現不夠好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於是連忙開口說道︰「咳...咳...別急,我這裡還有各種光環,先來個審判光環吧!這個能提高所有隊友的法術和物理攻擊效果,也能給予你想要的法術穿透效果,它能讓你魔法降低敵人的對應抗性!」

  於是便看見錘頭鯊布偶的身邊突然浮現出一圈綠油油的光圈,又因為飄在白亦的頭頂,所以從旁人的視角看上去,就好像白亦的頭頂突然多了一飄綠意盎然似的...旁邊熊先生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古怪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號稱聖潔的光環會呈現出如此原諒的顏色,可白亦倒也真的感覺到有了一些變化,他連忙又對著之前一處未能得手的節點發動攻擊,很快的,熊弟,哦不對,是熊先生那邊就傳來了攻擊奏效的反饋。

  畢竟是當年的聖潔之大騎士啊!在這種光環類法術方面的造詣,確實相當不俗!

  而且墮神教那邊看起來也是有些托大,沒有預料到白亦的攻勢還能突然增強威力,猝不及防之下,又一個關鍵節點被抹去了。

  狂王也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對著傳遞消息的黑袍顧問怒喝道︰「之前不是已經做好了防御嗎?不是已經成功抵御了數波攻擊了嗎?怎麼又被對面得手了?」

  「下面的人並沒有放鬆警惕,只是對面的法術威力突然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提升,也許是那些神術的緣故?之前進攻歐姆村的時候,就曾遇見過一頭會使用神術的錘頭鯊布偶。」黑袍顧問解釋道,又接著提醒道︰「尊主,這樣下去可不行,那幾處有強者坐鎮的節點姑且還好,但其他地方的節點,恐怕禁不起他這樣的攻勢,我們必須得想想其他辦法!」

  狂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沒有回答,而是進入了低頭沉思的狀態,很顯然,黑袍顧問的顧慮他自己也想到了,這個法陣規模太大,需要防御的節點太多,雖說距離希望最近的那幾處節點他都投入了龐大的防御力量,可沒想到對面居然能使出這種直接越過防線的超遠距離攻擊...

  還好,晨星賢者和新加入的幾位惡魔幫忙撐住了局面,他們已經替這邊化解了好幾次攻勢了,可對面也不蠢,一個地方嘗試那麼一兩次不能得手後,就立馬換個地方繼續嘗試,他的力量好似無窮無盡一般,一直維持著禁咒的轟炸。

  還好狂王這邊的強者也不是等閒之輩,雖然完全陷入了疲於奔命的狀態,不過有著布置在關鍵節點處那些傳送陣的幫助,機動性還是沒問題的,他們一連跑了好幾個節點,幫助那裡布防,這才勉強維持住了局面,讓損失沒有進一步擴大。

  可就在大家都以為局面能這樣一直維持到一方撐不住的時候,那個該死的希望居然還能增強法術威力?這個家伙,力量無窮無盡就不說了,攻擊手段還花樣繁出,還能進一步強化?哪怕是神使也太過分了一點吧?這游戲還有沒有平衡性了啊?

  更讓墮神教尊主疑惑不解的是,他究竟是如何鎖定那些祭壇位置的?以狂王所知曉的知識,這種超遠程攻擊缺少一個具體坐標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難道他在每個節點附近都布置了十分善於隱身的刺客?不停的給他匯報具體坐標和打擊情況?

  這種事顯然不現實,他沒有那個人力,自己這邊也不會蠢到被刺客不停窺探也發現不了,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那位軍神又不顧體面的親自下場幫自己的神使了,有這位司掌空間的神祗在場,想要個位置坐標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就在狂王的思考的時候,一旁的黑袍顧問又傳來了壞消息——又有一處節點受損,此處本來是由綠色劍聖鎮守的,他在禁咒到來時也勇敢的用鬥氣盾去強剛了一波,只是因為覆蓋範圍不夠大的緣故,祭壇多少還是受損了,甚至影響到了繼續運轉。

  「繼續這樣下去真的就撐不住了,就算我們又防御住了他這一波加強後的攻勢,可那位無恥的軍神隨時都可能再度出手,我們會一直陷入這樣的惡性循環!」黑袍顧問真的急了,都顧不上尊稱了,直接勸說道︰「我建議立即啟動布置,再這樣下去,一切可就真的完了!」

  狂王此時的心頭也很急,即使打算獻祭掉幾位半神級強者,但法陣的力量還是有些不夠的,再加上現在又受損,缺口被進一步拉大,強行發動的結果會更為糟糕。

  但不發動的話,被那個希望繼續蠶食下去,遲早會全線崩盤,那時,可就是滿盤皆輸了。

  於是狂王在一番短暫的權衡利弊之後,只能硬著頭皮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立即啟動傀儡計劃!」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13
你為何召喚我 380.你不適合這個版本

  墮神教這個醞釀了如此長時間,耗費了如此多人力物力的計劃,最後卻只有傀儡這樣一個很普通的名字,氣勢全無,實在太過普通。

  然而當傀儡計劃隨著狂王的一聲令下強行啟動的時候,一整片樹海都開始散發出一大股讓人嘆為觀止的強烈魔法波動,那就像是大海中突然刮起的滿級龍卷風,鋪天蓋地的能量波動像是一股直通天際的滔天巨浪般,向著四周擴散而去,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籠罩一般。

  這股波動,遠遠超出了萬界臣服之書獻世時那股震驚了伊斯特位面的威勢,就連白亦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低估了墮神教的魄力,也難怪天上的星辰都會為之改變運行軌跡。

  隨著主體法陣的發動,之前被白亦判斷為無意義干擾性的那些小型法陣也一一啟動了,開始在森林中瘋狂的散播著各種讓生靈感到不適的氣氛,於是森林中的各種動物便像是發瘋一般的瘋狂向外逃竄,如果從最高的天穹向下俯瞰,便能看見永恆樹海此時就像一只被灌了開水的螞蟻窩,大大小小的動物正在瘋狂的奔竄著。

  一直關注著事態發展的熊先生也為之色變,滿面愁雲的看著白亦,問了一句︰「開始了?」

  「是的,開始了。」白亦回答道,「還真是誇張啊,這樣的力量,恐怕真不是人力所能制止的了...」

  不過萬幸的是,他還是隱約的感覺到了這場龐大波動中有那麼一些不太和諧的地方,就像一位男高音唱著一首氣勢磅礡的歌曲,中間卻有幾個音節不太合拍,弱了許多,成了很明顯的瑕疵。想來這應該是他之前的一連串狂轟亂炸所帶來的效果,對方並非在萬全之下發動布置的,這裡面或許存在一些可以周旋的空間。

  「他在驅趕那些動物,為什麼要這樣做?」熊先生也發現夜幕中成片成片向外逃竄的飛鳥,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白亦則搖了搖頭,他其實至今都沒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驅趕野生動物。

  熊先生並沒有太執著於這個問題,因為旁邊的草地上突然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低頭一看,原來是化身樹苗的大德魯伊?他用幾近奄奄一息的聲音向著兩人說道︰「他們...在...抽取森林的生命...救...」

  熊先生頓時一驚,連忙伸出爪子把樹苗捧在掌中,用那股神器的力量包裹住了大德魯伊最後的一縷意識,接著便再度開啟了自然之視,結果卻發出一番慘叫,倒在地上哀嚎著打滾起來,像是偷蜂蜜時被蟄了鼻子那般翻滾著。

  「樹海...樹海的生命...」熊先生雖然都滾成一團毛球了,但還是堅定著意志提醒白亦︰「他們是在獻祭這片樹海的生命!」

  白亦愣了一下,也展開了自己的精神力感知,就像之前一樣,各種資訊蜂擁而至,卻全都類似人類死亡之前的慘叫,並且還在逐漸的降低,消失,表明正有無數的樹木在死去,而他視線裡原本多出來的那些色彩,也紛紛向著死灰色變化。

  更關鍵的是,自己這邊似乎沒人能想到辦法,虛空行者們對此居然都束手無策?

  而就在白亦犯難的同時,做出了最後決定的狂王卻離開了自己的秘密辦公室,站到了皇宮的天台上,黑袍顧問並沒有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身邊,倒是有一位身穿人類盔甲,樣貌並非精靈那般俊朗,反倒是更接近於普通人類的半精靈在天台上等他。

  「陛下,計劃開始了嗎?」半精靈很顯然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他並沒有稱呼狂王而尊主,而是陛下,這也說明他其實並非墮神教徒。

  「是的,開始了。」狂王此時臉上的表情比較複雜,有不捨,有憐惜,但更多的是一種輕鬆的釋然和絕不回頭的果決,甚至還潛藏著些許的期待?

  「我曾經向你說過,我會讓這個國家走上最鼎盛的巔峰,開創出一片超越任何人的不世偉業。」狂王繼續說道,「而你則選擇相信我,相信我這個你眼中的邪教頭目。」

  半精靈沉思了片刻,沒有作答。

  「格魯,其實很早之前我們就討論過,為什麼我們的帝國會陷入停滯的瓶頸,為什麼我們的版圖再難寸進?那一次的討論我們相互都沒有說服對方,而我則答應會讓你看見我的選擇,以及它所帶來的改變,現在,就是這一切開始的時候了。」狂王繼續說道。

  「只是可惜了樹海,這是孕育了我們精靈一族的搖籃。」精靈帝國手握最多兵權的半精靈將軍格魯回答道,他從始至終都是狂王的忠實簇擁,以各種愚忠的行為堅定的站在他身邊,同時也是世俗派最激進的先鋒,如果沒有他的幫助,狂王的很多舉動都無法實施,更不用說這般宏大的偉業了。

  「是的,樹海是孕育我們的搖籃,然而精靈一族終究要長大成人,終究要離開自己的襁褓,而現在,就是我們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了。」狂王滿是自豪的說道。

  可就在他在這邊慷慨激昂,感慨萬千的時候,與他相熟的兩位精靈族的半神級強者心頭卻充斥著憤怒的火焰,那來源於被狂王的背叛——隨著傀儡計劃的啟動,他們感覺到自己苦心積累多年的力量正通過墮神教標志性的黑炎紋身,像洪水那般涌向自己拼死守護的祭壇,此時他們才明白,原來狂王是要犧牲他們,來補齊計劃中欠缺的那些部分...

  而更讓人憤怒的是,他們完全沒辦法反抗,身上的黑炎紋身不僅是偷竊他們力量的通道,此時還正像烈焰一般的焚燒著,死死的禁錮住了他們的身體...

  晨星賢者強行頂著烈焰焚身的劇痛,用盡了最後的意志和力量,向著狂王的宮殿吟唱出了最後的禁咒,可那道禁咒還未來得及被狂王看見,就被早已布置在宮殿四周的多重防護結界死死擋住了。

  倒是那位半精靈格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晨星賢者?」

  狂王點了點頭,「計劃需要他的力量,需要他的獻身。」

  「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沉重了一些?」格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忍的神色。

  「無妨,只要計劃成功,半神級也便失去了意義,這是讓他們貢獻出最後價值的時刻了。」狂王冷冷的回答道。

  而比起精靈族強者不甘卻無奈的憤怒,惡魔這邊過來的幾人卻顯得相當的淡定,尤其是領頭的那位光頭塞爾倫,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被當做祭品了一般,反倒是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冷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桀桀,一切順利,一切都按劇本完美演繹...」

  而在他腳下,則是一股正在流淌著的暗紅色血河,以及大片屍體,原來守備這座祭壇的其他人,全都被他殺光了。

  「那麼,就讓我來替你的偉業添上最後一把火吧,尊貴的狂王閣下。」光頭惡魔冷笑著,伸手猛的刺入自己的胸腔,從那裡掏出來一枚器官,卻不是應有的心臟,而是一顆外表布滿了凹凸不平的血管,正在不停轉動著的眼球!看上去極其的噁心。

  塞爾倫把眼球隨手一拋,落入了祭壇深處,一大片代表了惡魔的邪惡綠火頓時噴涌而出,並且以祭壇為中心,開始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而胸口露出一個碗口大傷口的光頭惡魔,也並沒有直接死亡,本體反倒是突然燃燒了起來,也化作了一抹綠火,匯聚到像四周蔓延的火焰浪潮中去。

  此時的狂王對此卻毫不知情,他懷揣著憧憬與期待,注視著黑暗中正逐漸由夜色下的墨綠,轉變為死亡的灰白的那片樹海,心頭感慨萬千。

  而他這一站,竟是直接站到了第一縷曙光灑向大地的清晨,隨著光明逐漸撕破黑暗,樹海再度呈現在眾人面前,卻不再是平日裡的安寧與祥和,而是一片完全陷入了死寂的黑色土地。

  而在樹海最中央,也就是最核心最關鍵,被布置了最多防守力量的那處節點的位置上,則屹立著一頭身高二十多米的巨大怪物,它有著大致的人形,看上去就像是用樹木的枝條編製而成的巨人那般,站在這片已經徹底死去的黑色大地上,就像是這裡的王。

  這個東西,就是墮神教整套計劃的最終成果,被他們稱之為傀儡的存在。

  「等於說,折騰了半天,結果就做了台木製的巨大機器人出來?還真是個正兒八經的剛大木啊?」白亦飛在天上,注意到了那尊十分顯眼的巨人,倒是饒有興致吐槽了一句。

  晚上的一整場異變他雖然無力阻止,但自己這邊好像也沒什麼損失,除了精靈們的樹屋沒了,已經一覺醒來看見樹海沒了哭得他頭都快炸了之外,暫時還沒發現其他損害。

  「我最後要對付的,該不會就是這個玩意吧?」白亦有些不屑的說道,「也好,是時候告訴他們,巨大機器人已經不適合這個版本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14
你為何召喚我 381.這個玩意真是太犯規了

  白亦眼前這台被他暫時命名為剛大木的巨大怪物,比起之前那番的滔天巨浪般的威勢,倒是顯得十分的平靜,雖然從中隱隱透露出的力量波動依然強大,可卻沒有之前那般狂放了,顯得相當的內斂。

  一頭狂暴化的敵人很難對付,可還是比一頭隱忍狡詐的對手簡單一些。

  「姑且,先試試看你的魔法抗性如何吧?」白亦說著,飛上了半空,萬界臣服之書再次浮現,一發火系禁咒熔岩之核作為打招呼砸了過去。

  只見一枚被流動著的岩漿包裹著的巨大火球像隕石一般向著剛大木砸了過去,可這個一旦命中便會在四周瘋狂噴涌熔岩與火焰的強勁魔法,眼看著就要命中了,結果剛大木卻不閃不避,甚至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本應再一秒就命中的禁咒魔法突然一下消失不見了?

  而白亦這邊則瞬間感應到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猛然一下張開了法力護盾,就在護盾險險展開的瞬間,他便遭到了一股莫名其妙力量的直接衝擊,其威力恰好和那記禁咒應有的威力相差無幾?

  「這個z炮怎麼打到我的?」白亦全力維持著法力護盾,抵御著這股突如其來的能量衝擊,可他眼見著剛剛穩定住局勢,突然感覺到腳下一空,浮空術居然突然失效了?於是緊接著,他就像一隻被擊飛的破麻袋一般,倒飛出去老遠,落在地上之後還咕嚕咕嚕的滾了好長的距離,最後恰到好處的躺在了在地面上觀戰的小彌雅和緹斯嘉爾兩人的腳下。

  嗯還好大小女兒都還算聽話,沒有穿平時喜歡的短裙子,不然場面恐怕會更加尷尬

  「希望先生!」

  「老師!」

  大小女兒頓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驚呼,因為白亦這樣子看上去確實很狼狽,她們都以為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咳咳沒事沒事,我不是那種一崩到底的選手。」白亦連忙假裝咳嗽兩聲來緩解丟臉時的尷尬,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暗自檢查了一番身體,還好,只是些微的裂痕,聖銀盔甲還是十分堅固的,沒什麼大礙。

  至於虛空裡面,則滿是幸災樂禍的笑聲,這些靠不住的家伙,似乎能看見他們的第五行者丟人是件很讓人愉悅的事情,畢竟白亦這種丟人丟到米缸裡面去的精彩時刻還是很罕見的,尤其還是在大小女兒面前。

  「別笑!別笑啊!你們就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嗎?」白亦說著,一邊用手整理著身上的泥土和草屑,大小女兒也滿臉心疼的上來幫忙,小彌雅想要用一記水系魔法替他沖洗一下,結果吟唱了好幾遍咒文,卻毫無反應。

  「魔法失效了?」注意到這一點的魔法師頓時止住了笑,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僅僅是魔法,鬥氣也失效了!」白亦說著,用手做了個手刀狀,在胸前橫著揮舞了幾下,如果按照常理來說,他是能放出鬥氣刃的,可現在卻毫無反應,搞得他像是在os東仙隊長搶金坷垃一樣。

  「可我體內的力量並未消失,依舊還存著,只是用不出來了」白亦說著,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快步逼近的巨人剛大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繼續說道︰「看來,這附近涉及到魔法和鬥氣這些力量的規則被修改了這個家伙,恐怕是位真神!至少也是一位擁有著修改規則權柄的神明分身!應該就是之前提到過的力量之神,也只有這位司掌力量的神明才能在一瞬間改寫規則!」

  至此,墮神教的計劃他是大致推斷出來了,他們居然喪心病狂的獻祭了這片樹海中的所有樹木,在一夜之間把鬱鬱蔥蔥的永恆樹海變成了一片永恆荒漠,為的,就是製造這具分身那龐大的軀體。

  而之前那些大規模法陣,那股龐大的能量應該是用來迎接真神下界的聖騎士當年參加過幾次迎接天使降臨的儀式,也是同樣需要龐大的能量和很多的聖潔神力才行,以此類推,想讓神明或者神明身邊的人直接降臨現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麼眼下的問題就來了,從吟游詩人收羅的那些古籍來看,力量之神應該是位善神,再不濟也不至於淪落到與墮神教同流合污,那麼墮神教大費周章的召喚出他的分身,真就不怕自己為非作歹那些事被發現之後慘遭反噬?還是說他們的計劃中,本就有著能控制這具分身的辦法?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恐怖如斯了,一具受控制的,能隨時改寫力量規則的神明分身是個什麼概念?在這樣的存在面前,沒有任何強者可言,人類一貫依賴的魔法和鬥氣統統沒用,連個戲法都變不出來,這就等同於瞬間瓦解了全世界的武裝力量!

  倘若這具分身還能再細致一些的修改規則,讓墮神教的人可以使用魔法和鬥氣,其他人則不行的話那局面,瞬間就和用突擊步槍打原始人一般了

  總之,如果墮神教真能順利控制這具分身的話,那麼距離他們征服全世界也不遠了,這種能隨時改寫規則的恐怖存在,簡直是比白亦還要不平衡的變態級wai gua!

  「情況不妙,得讓小家伙們先走!」白亦說著,下意識的就想用傳送類法陣把彌雅她們送走,可他剛伸出手指準備書寫法陣,才突然記起目前魔法已經沒用了

  然後他連忙看向小跑著過來的熊先生,開口問道︰「您那邊的情況如何?您的力量還能用嗎?」

  熊先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揮舞著圓圓的爪子比劃著什麼,嘴裡發出︰「嗷嗚!嗷嗚!」的叫聲

  原來,它能說人話,其實也是靠了那股神奇的自然之力的

  「這下可真的有些糟糕了」白亦看著正在步步逼近的剛大木,它的腳每踩下一步,大地都會傳來一陣微微的顫抖,而這一步步又更像是魔鬼的步伐那般,重重的踩在白亦的心裡

  「快點帶大家後退,我去引開它!」白亦連忙說著,下意識的想要發動錘頭鯊布偶裡的秘術,送位虛空行者進去幫忙,可結果試了好幾次,布偶還是和條死魚似的,很顯然,布偶身體裡的魔法秘術也被無效化了

  這下怎麼辦?大家都成了只能賣萌的貨色,只能先逃了啊?可就在白亦準備轉身跑路的時候,他背後很近的距離卻突然響起一個孤傲的聲音︰

  「你等作為見證我等偉業開端的唯一觀眾,為什麼要急著離開呢?」

  白亦連忙一個回頭,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卻被一道禁錮術給束縛住了,明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魔法,放在平日裡他呼口氣便能解開,可如今居然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那位精靈男子繼續裝逼。

  這家伙穿著打扮相當華貴,面容亦如精靈男性平均水準那般英俊,身上的魔法波動僅僅只有大師級的程度,算不上強大,可是在目前的白亦面前,卻已然是一座大山一般的存在了。

  來者正是狂王,作為計劃的實行者和最後的勝利者,他自然有權跑到白亦面前裝波逼的,特別是在如今這番自己依舊能使用魔法,而對面這個禍害了自己好久的可惡仇敵只是個普通人的情況下,這簡直是最安全,又最解氣的時刻了。

  「呵呵,希望,想不到強大如你,也有這種當階下囚的時刻?」狂王看著動彈不得的白亦,朗聲笑道︰「我設想過很多與你直接見面的方式,也曾考慮過你殺到我面前時我應該如何自保,像這樣的情形,倒還真是我預料之外了。」

  「不用指望你那位軍神會來救你,在力量之神的權柄面前,即使是神力也無能為力,當我們計劃完成的那一刻,便是我們勝利的時刻。」

  「我會讓你死個痛快的,不過在那之前,我要把你這些漂亮可愛的寶貝學生一個個殺掉,對於犯下累累罪行的你,這是最大的仁慈。」狂王說著,信步越過了白亦,準備把魔爪伸向就在他背後不遠處的小彌雅和緹斯嘉爾。

  因為白亦被完全禁錮無法扭頭的緣故,狂王無論做什麼他都無法阻止,更看不見,只能聽著女孩們慘叫聲,這樣的折磨,不可謂不殘忍

  不過,這只是狂王在內心設想的劇本罷了,實際上的情況是,他剛剛抬起腿,就聽見死對頭希望以很冷靜的腔調問道︰「你還能使用魔法,這就說明你們完全控制了那個大怪物,是嗎?」

  「呵呵,說得不錯,只要在它神之領域的覆蓋範圍內,我們便是無所不能的!」狂王見白亦似乎想聊聊,倒也挺有勝利者風度的停下了腳步,回答了他的問題。

  「無所不能?是嗎?」白亦冷笑著說道,「可我覺得,這玩意其實還有著很多的瑕疵和問題,比如說,我作為魂甲,理論上也應該是魔法的造物才對,但我為什麼沒有當場死亡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15
你為何召喚我 382.理解

  聽見白亦這個有些突兀問題,狂王原本得意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對著腳下的一塊石頭大喊道︰「快殺了他!殺了他!」

  周圍那些不怎麼起眼的大小石塊似乎真的聽見了他的呼喚,紛紛浮空而起,當著白亦的面組合成了一個兩米多高的岩石巨人,這正是之前在記憶中見過的那位石頭德魯伊,看來他的力量也沒有被剝奪,反倒是悄然的跟在狂王身邊,扮演著一位忠實的隱身護衛。

  「丫的一頭剛大木還不夠,還帶了一台變形金剛?還是能組合的?」白亦有那麼點小驚訝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位狂王做事確實是足夠謹慎了,這種明明穩贏的局面,都備下了這樣的後手以防意外,不過話又說回來,僅僅一位石頭德魯伊,真的防得住白亦這樣的意外嗎?

  石頭德魯伊顯然是格外自信的,面對依舊被禁錮住的白亦,他很隨意的伸出右手,於是周圍的石塊再次匯聚到他的掌間,組成了一面更為碩大的巨掌!以拍死一隻蒼蠅的架勢,朝著白亦狠狠的拍了下去!

  「脆弱的身軀,脆弱的靈魂,死吧!」石頭德魯伊不屑的說道,他之前就是利用這樣隨意組合的能力把熊先生揍成豬頭先生,而現在面對毫無力量且更加脆弱的希望,那更是不在話下了。

  最後,巨掌落下,白亦的身邊騰起了一大股厚重的煙塵,依舊是毫無反抗,只能看見一條黑色的披風在這股巨大的勁風面前被吹得高高飛起,白亦竟是真的像隻蒼蠅一樣被人拍成鐵片了?

  「哼~不堪一擊!所謂的強敵,所謂的神使,在真神的力量面前,竟也是如此的脆弱。」石頭德魯伊最後還不忘替別人裝了波逼。

  而在最近距離目睹了這一幕的小彌雅和緹斯嘉爾,此時卻已經完全驚呆了,她們沒有哭喊,也沒有尖叫,只是木訥的站在那裡,雙目開始逐漸渙散,內心中的絕望與悲慟構成了一股絞痛的感覺,讓她們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由眼淚伴隨著內心的傷痛,瞬間爬滿了臉龐。

  這一刻她們或許才真正意識到,希望先生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

  「哼!虛張聲勢!」狂王看見希望還是乖乖就範了,心頭也瞬間鬆了口氣,心想自己還是太過謹慎了一些,剛才竟是險些失態。

  他抬頭看著天上正在緩緩飄落下來的黑色披風,琢磨著要不要帶回去當做一件戰利品?這可是比他手中那枚扳指更加可貴的好貨,來自一位神使的遺物。

  可就在這時,石頭德魯伊卻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咦?」他覺得自己拍死希望的那隻手有那麼點點奇怪,因為畢竟是由石頭構成的,感覺並不像人類四肢那般敏銳,他只能從煙塵中把手收了回來。

  可當他的右手從煙塵中拿出來時,剩下的,竟是只有光禿禿的一截手臂了?

  「這...」石頭德魯伊由石頭構成的冷峻面龐上頓時浮現出一股疑惑的神色。

  下一秒,白亦周圍那些煙塵便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勁風所吹散,浮現出煙塵背後的景象,站在那裡的,並不是如狂王預料中的薄薄鐵皮,而是一團被黑色霧氣包裹住的球狀物?看起來像團黑湯圓,那裡面隱約能看見一個人的影子,頭頂還飄著一條與其風格完全不搭調的藍色飄帶?

  看見黑色湯圓出現時,狂王的直覺敏銳的提醒他對方十分危險,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東西應該就是那個該死的希望!

  「怎麼可能?!」狂王當即問出了身為反派的標志性經典疑問。

  「總有一些力量,是連神明都束縛不住的。」黑色湯圓以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說道。

  接著,湯圓裡那個淡淡的人形生物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用緩慢卻有力的語氣接著說道︰「螻蟻理應歸於塵土。」

  於是下一秒,石頭德魯伊那龐大的身軀頓時被一大股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黑色火焰所完全籠罩,原本堅硬無比的身體在這股黑色火焰面前像是紙一般,頃刻間,石頭身軀就被吞噬掉了一大半。

  這一次,石頭德魯伊總算是知道痛了,他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當即便想丟棄眼前的身體,把意識轉移到其他石頭中去,再重新構成身體,與這個黑湯圓剛一波正面。

  然而,白亦卻很清楚的知道這些德魯伊的伎倆,在感應到他放棄眼前身體的瞬間,便用冷笑般的腔調說道︰「在我面前,即使是靈魂,也無所遁形。」

  說話的同時,他空著的左手便凌空一抓,以虛空之力代替原本的死靈邪力,用虛空版靈魂拘束秘術,把準備逃跑的石頭德魯伊的靈魂精準的抓住了。

  「脆弱的身軀,脆弱的靈魂,死吧!」白亦冷冷的把對手先前的話原數奉還,左手猛然合攏,石頭德魯伊連一聲慘叫都沒辦法發出,靈魂便徹底的湮滅在了白亦手中。

  雙方只是一個簡單的一個照面,先前作威作福的石頭德魯伊便慘遭秒殺,一旁的狂王臉色更是瞬間變得雪白,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這股力量,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能在力量之神的領域內使用?!」

  「沒有回答你的義務。」白亦不屑的說著,卻很奇怪的沒有直接向狂王出手,而是繼續說著︰「在你的老鼠洞裡等著吧,作為逼我在學生們面前露出這副形象的代價,我會慷慨的賜予你最痛苦的死亡!」

  他的話語裡暗藏著真切的怒火,老實說,虛空之力這種東西他一直沒有尋找到合適的契機告知學生們,一直擔心他們能否接受這樣的自己,現在可好,在狂王的緊逼之下,倒是提前暴露在了學生們面前。

  說罷,他隨手一揮,眼前狂王的身體便瞬間化作一團黑霧,向著四周散去,片刻後,又開始重新凝結,最後在地上組成了一副烏鴉的圖案。

  原來,狂王不僅帶了保鏢,甚至本人根本就沒出現在白亦面前,他所使用的手段其實和與維德尼娜她媽見面時的伎倆如出一轍,白亦一開始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急著出手,因為出手也殺不掉...

  「得趕快把那頭大怪物解決掉才行。」白亦低聲自語著,順手用虛空之力解除了學生們身上的束縛,又微微偏頭,想看看她們的反應,可又不太敢真的去看,他害怕在女孩們臉上看見那種會讓人真正難過的神情。

  可在這種時候,小彌雅卻主動沖著白亦的背影開口問道︰「您...您還是希望先生嗎?」

  語氣聽起來還算正常,甚至還充滿著滿滿的驚喜和期待,應該也暗示了她心頭對這個形態白亦的看法?

  「是的,是我,這是我的另一種力量,可以不受規則約束的力量。」白亦平靜的回答道,頓了頓,又反問了一句︰「怕嗎?」

  雖然沒有回頭,可他眼角裡還是瞥見一條擺動著的雙馬尾,應該是正在用力搖頭才能做出的動作。

  「為什麼會害怕希望先生?我的希望先生永遠都是最厲害,最棒的!」小彌雅真誠的說道。

  緹斯嘉爾也連忙在旁邊說道︰「雖然老師您身上這些黑色的東西看上去很可怕的樣子,但只要想到您還是以前的老師,那便沒什麼好怕的了。」

  有了大小女兒帶頭發表宣言,其他學生們自然也不甘落後的表達了內心的想法。

  「我只知道您是我的教父,不管您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教父!」維德尼娜第三個說道。

  「希望先生,雖然我的信仰讓我這股力量有點邪惡的味道,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覺得更加親切了?」小村姑蕾迪茜雅也跟著補充道,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很顯然是陷入了信仰和本能的矛盾之中。

  至於其他學生,反應大多差不多。

  老實說,白亦在那樣的攻擊面前能活下來他們都覺得是奇跡了,哪裡還顧得上這力量到底邪惡不邪惡?就算真是邪惡的力量又如何呢?自己老師平時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裡,對所有人的照顧和教導也都記在心裡,正義也邪惡也許是虛假的,相對的,但任何人之間的真摯感情,卻是實實在在的。

  就連之前總被白亦當狗用,前幾天還因為偷吃農戶的羊被狠狠打了一頓的狐狸都表示不介意,甚至還想撲過來蹭蹭白亦,以表示劫後餘生的歡喜。

  不過,虛空黑炎可不是一般生物能蹭的,白亦連忙退開了幾步,有些感慨,也有些激動的說道︰「我現在去解決那個大家伙,你們就在此地,不要走動,剩下的事,等平息下來之後再說吧...」

  「希望先生加油!」小彌雅鼓著腮幫子,揮舞著小拳頭高喊道。

  就這樣,白亦懷揣著深深的滿足感,重新運用虛空之力讓自己騰空而起,主動向著那頭正在逼近過來的剛大木迎了上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16
你為何召喚我 383.你不應該這麼弱吧?

  就在白亦快速飛向剛大木,對方的身影也逐漸清晰,它的外表看上去極為獵奇,渾身都是相互纏繞著的根枝,這些樹木組成了它的血管和肌肉,看上去就像一個被剝了皮的人一樣,堪稱驚悚!這東西比起剛大木,反而更像樹動王?反正完全不像地球上剛大木那般高大威猛帥氣逼人還充滿情懷。

  面對這種醜陋至極的玩意,白亦自然不會客氣,剛一進入理想距離,兩柄黑色的長矛便浮現在他手中,向著這個體型大得不需要瞄準的敵人投了出去。

  這一次,剛大木沒敢再向上次那樣不閃不避,用規則什麼的東西來化解並反轉白亦的攻擊,而是非常嚴肅的暫時停下了腳步,舉起那張比幾個成年人還大的巨掌,擋在了身前,一道淡淡的白色光暈亦浮現在他掌間。

  無往不利的虛空黑矛並未成功擊穿那層看起來很脆弱的白色光暈,這一點白亦倒沒覺得意外,當對方越靠越近時,他就隱約在對手身上發現了那股似曾相識的味道,神力的味道。

  之前曾和緊身情趣皮衣交手的過程,讓他也明白這種力量是個不輸給虛空之力的高位力量,而對手最大的殺手 改寫規則又恰好對來自世界之外的虛空之力無效,那麼這場戰鬥很可能演變成一場硬踫硬的較量...

  在用神力抵消掉白亦的攻擊後,剛大木也毫不客氣的揮手展開了反擊,它當然不會蠢到直接用遲緩的肢體去攻擊機動靈活的白亦,而是用那雙巨掌在身前緩緩揮過,布下了一枚又一枚淡白色的光球,這些光球更像是有自己的生命那般,向著白亦蜂擁而去。

  「湮滅!」白亦低聲說著,掌中射出數道黑色閃電,準確的命中了全部的光球,然而這玩意卻並沒有直接消散,反倒是直接碎裂成更小更密集的球體,像一窩馬蜂一般繼續向著白亦蜂擁而至。

  「呃...」白亦連忙改變飛行方向,向著高處伸去,避開了光球第一波的追逐,可這些東西簡直比地球上的制導導彈還要難纏,當即也就緊跟著白亦追了上去,在他身後拉出了一條白色的長線。

  「我們當初怎麼就沒開發出這種招數?」白亦不慌不忙的在虛空裡問了一句,運用靈活的機動性一邊躲避著光球,一邊調整著光球追逐過來的軌跡,等到恰好把它們拉成一個圓形,把自己圍在中間的時候,看似陷入包圍圈的白亦卻猛然停下了動作,懸停在空中,雙手在胸前猛然一個合十。

  「回歸虛無!」一股澎湃的黑色火焰瞬間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去,恰到好處的把所有涌上來的光球全部吞沒,這一次,光球沒能再繼續分裂,而是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直接湮滅掉了。

  雙方交手的第一回合,勉勉強強算是平手吧?

  或許剛大木也預料到了對手的難纏,它沒有再做更多的動作,反而是停下了腳步,看著飛在空中的白亦,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能使用這種力量?」

  它的聲音渾厚而有力,清晰而透徹,就像是直接傳達進人心裡那般,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如果它此時面對的是個普通人,恐怕只是一個開口就讓對面跪下了吧?

  可惜它現在面對的是一位虛空行者,一位從始至終都把神明當做敵人的特殊群體。

  「一群被你們拋棄和放逐之人,這份力量算是我們的補償吧?」白亦回答著,同時一個純黑色的法陣也在他背後悄然成型,從剛大木的角度看過來,應該是發現不了的。

  剛大木到底是具神明分身,對很多事情的認識和理解比普通人強了很多,即使白亦用這樣的方式回答,它竟然還是猜到了點什麼,回答道︰「居然真的有生物能從那片無盡的混沌與虛無中誕生?在那片沒有規則的庇護與籠罩的地方?」

  說罷,它似乎又想到了點什麼,又繼續說道︰「我們並不是敵人,我們有著共同的目的,繼續戰鬥沒有任何意義。」

  「我乃克拉里昂,司掌自然之神,自然的一切變化皆在我的掌控之中,來自虛空之人,臣服於我吧!我可以創造出一個你想要的世界!」剛大木突然自報家門,慷慨豪邁的說道。

  而白亦則覺得,這家伙是不是小時候發高燒家裡窮,沒去及時醫治?

  可是,之前吟游詩人發現的明明是力量之神的徽記,剛大木所展現出來的權能也明明是限制別人的力量使用,明顯也是力量之神的權柄,然而它卻自稱自然之神?司掌的是自然變化?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啊?

  想到這一點的白亦也不由得暫時停下了身後那面法陣的構築,他確實很好奇,於是便朗聲問道︰「你自稱司掌自然的神祗,為何能使用力量的權柄?」

  聽見這個問題的剛大木,那張完全由樹皮和枝條所組成人臉上居然浮現了一抹邪魅的微笑?就像是小說裡那種邪邪一笑的感覺,看得白亦一陣陣毛骨悚然,接著才聽見它回答道︰「這是我等的計劃,我等的偉業,想知道的話,就加入我們。」

  這樣的說話風格,像極了某邪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東西就是墮神教那位神秘的至高領袖!

  不過白亦並不知道墮神教的具體組織架構,也不知道先前的狂王就是總和自己過不去的第二尊主,更不會知道他頭頂還有一個連他都害怕的家伙。

  關鍵是,他也不需要知道那麼多,既然敵人就在面前,先打死它再說。

  於是背後原本被暫停的法陣瞬間完成了構築,一面巨大的黑色法陣浮現在了白亦身後,他的身影也隨之一閃,讓開了路線,讓那面法陣直面這位神明的分身。

  從法陣中噴涌而出的黑色光柱,則是白亦對對方邀請的回答。

  這招加強版虛空射線,原本是虛空行者們設計用來對付無法移動的要塞型目標的,其特性便是準備時間較長,攻擊位置相對固定,但是威力強勁,穿透力恐怖之類,此時用來打這個大家伙,倒也算是正好合適。

  可面對這樣的攻擊,剛大木卻依舊顯得自信十足,低聲說道︰「哼~愚昧的凡人。」然後雙掌便在胸前重疊,又立起了一層白色的光暈,抵擋住了虛空射線的第一波照射。

  然而白亦的手段,肯定不會僅限於此,在虛空射線發射之後,他又瞬間移動到了剛大木的膝蓋位置,手中同時浮現出六柄黑色長矛,猛然的刺向它兩邊的膝關節。

  這樣的攻擊讓剛大木有些猝不及防,它顯然還不怎麼適應自己這具難看的分身,反應稍微慢了一些,被白亦成功的偷襲得手了。

  雖然它能夠使用神力去抗衡虛空之力,但是構成這具身體的終究只是永恆樹海裡的平凡樹木,自然是抵御不住虛空之矛的威力,頃刻間,它的兩截膝蓋便被炸得粉碎,整個身體也頓時失去了支撐,向後倒了下去。

  讓人覺得非常可笑的是,這玩意擁有那麼變態的權能和充沛的神力,但對自己的身體卻不能靈活的控制,被白亦傷了膝蓋之後,竟然也沒有辦法修復?只能用僵硬的動作,像偏癱患者那般勉強把自己的身體支了起來。

  於是白亦當即落井下石,進一步用這樣的思路,靈活的變換著位置,從多個角度發起攻擊,於是剛剛勉強立起來的剛大木又瞬間遭受了多次傷害,又重新倒了下去。

  一路挨揍的剛大木十分勉強的抵御著白亦的攻擊,然而它的動作實在太過遲緩,對神力的運用也太過生澀,即使從它體內傳來的力量波動依舊強勁,體內的神力依舊充沛,但總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般,完全施展不開?

  被一通暴揍的剛大木連反擊都做不到,自然也沒辦法回答別人的疑問了,它甚至沒辦法繼續用剛才那種威嚴的腔調繼續裝逼。

  於是一場本應是勢均力敵的戰鬥,怎麼就突然變成了一邊倒的局面?雖說這東西只是個分身,還是個粗製濫造的,可也不至於弱成這樣吧?

  「嘖嘖,看上去挺嚇人的,結果不怎麼耐打?」白亦有些好笑的說道,說到底,把體型弄那麼大圖什麼?難道墮神教也喜歡巨大決戰兵器的調調?

  「等一下,他自稱自然之神,可是卻沒辦法控制身體的樹木修復傷勢?這是為什麼?」魔法師在虛空裡突然問了一句,「一位自然之神,不可能連樹木都無法操控吧?是他在撒謊?還是說...他自己本身的權能其實並不能使用?」

  「另外,墮神教發動他們的布置時,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把動物全部驅趕走?如果說獻祭生命可以構築出更強更大的身體,那就完全沒必要這麼做啊?」學者也對著剛大木的處境感到很不理解。

  按理來說,這玩意不應該那麼好對付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17
你為何召喚我 384.來龍去脈

  就在白亦質疑這頭剛大木實力的同時,遠處待在自己宮殿裡,用遠程監控魔法旁觀著戰局的狂王則是陷入了抓狂的狀態。

  作為計劃的組織者和執行者,他自然很清楚剛大木應該發揮出什麼樣的實力,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這般狼狽,居然被人用那神秘的黑色力量抽得滿地打滾?

  究竟是哪裡不對?狂王在腦海中瘋狂的思索著這個問題,剛大木是交給墮神教的至高首領親自操控的,而首領作為計劃的發起者和策劃者,他本身也確實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明,力量自然是強大無匹,對規則和神力的掌控運用當然也是爐火純青,肯定是剛大木,也就是被墮神教稱為規則傀儡最合適的掌控者,或者說機師?駕駛員?

  如果這台規則傀儡由其他人操控,不會控制或者發揮不好都情有可原,但由首領親手操控的話,完全不應該出現這種局面的。

  是的,墮神教的一整套計劃,並非是單純的製作出一個力大無窮的怪物,也不是給一位神明製作分身,而是通過這一連串的布置,去竊取原本屬於力量之神的權柄!

  按照他們的計劃,模仿神恩教召喚天使的神降法陣,但規模卻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具體的法陣結構也經由一位深淵大君加以調整,再加上另一位神明的從旁策應,可以保證力量之神收到召喚後,能下界的只有他的力量和掌控規則的權柄,他本身的意識則會在首領的干擾下被滯留在神界。

  他們就是用這樣的手段,製造出了一台沒有自我意識,卻又具有神明權柄的傀儡,所以計劃才被稱作傀儡計劃。

  而墮神教之所以會取出墮神這樣一個字眼,並不是說他們信仰邪神,也不是說他們要讓某位神明墮落,而是要以這樣的方式,去竊取其他真神手中的權柄,最後墮落的,也並非真神本身,只是他們司掌的那些權能罷了。

  為了讓自然之神克拉裡昂,也就是墮神教的真正領袖能夠順利的控制這具傀儡,製作傀儡的主要素材便選取了自然之神最熟悉也最善於控制的植物,相比起其他不穩定的不穩定元素,用植物製成的身體具有最高的性價比,同時也能存在最長的時間。

  同時,為了讓自然之神的操控更加順暢,保證傀儡的體內沒有其他意識的干擾,構成這具傀儡的成分裡不能含有其他生物,因為如果直接把活物當成製作傀儡身體的材料,它們殘留在其中的意識會對傀儡的純淨性造成很大污染,這就是為什麼墮神教在發動時會事先驅散活物,也是為什麼狂王在聽見需要將幾位半神級強者活祭進去時會表示反對的原因。

  不要小看這些雜亂的意識,它們倘若真的匯聚起來反抗,即使是自然之神也不敢保證完全壓制住,多少都會對傀儡的控制產生影響。

  地球上某部以煉金術為題材的動畫,最後的大boss不就是倒在這些祭品的反抗之下麼?

  墮神教的一整套傀儡計劃大致就是這樣了,其中有著兩個關鍵點,一個是要確保能成功的竊取到力量之神的權柄,也就是那個超巨大法陣發動時充能一定要足夠,結構一定要完整;另一個則是要保證傀儡的純淨性,其中不能摻雜其他生物的意識,只能用那些沒有自我意識的普通樹木做材料。

  然而這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瘋狂計劃,卻因為白亦的偶然亂入被徹底打亂,巨大法陣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還被迫倉促發動,這就導致傀儡掌控規則的範圍出現了一些瑕疵,按照原本的計劃,力量之神的權柄全力施展之下,可遠不止禁用魔法和鬥氣,人類連支撐自己身體,甚至呼吸的力量都可以被剝奪掉!它就是簡單的往那裡一站,只要願意,便能輕易的讓方圓幾公里再無活物!

  這就是強神的強勢權柄,對比起來,只能控制自然變化的自然之神根本不夠看,雙方威能差距太大,他不肯親自下界,而是選擇竊取同僚的權柄,也有著這個層面的考慮。

  雖然倉促成型的傀儡在規則層面上比原定計劃弱了很多,但能禁用別人的魔法和鬥氣已然足夠可怕了,墮神教這邊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最多後面自己再稍微辛苦一點,出手碾死那些失去力量的螻蟻便是了,整個計劃姑且還算是成功的。

  結果這個時候該死的希望又跳了出來,使用某種不被規則控制的力量,把寄托了墮神教全部希望的規則傀儡揍得滿地找牙,雖說他攻擊的只是一具傀儡,但那黑色力量的每一波攻擊,都像是抽在自然之神臉上一般,火辣辣的。

  他名為希望,卻總是給敵人帶去絕望。

  而更讓狂王費解的是,即使規則的力量上面有些殘缺,不夠完整,但駕駛員好歹是位貨真價實的神明吧?總能更透徹更靈活的理解運用規則吧?即使傀儡的構成中多少夾雜了一點別人的意識,導致不夠純淨,但駕駛員好歹是位貨真價實的神明吧?總能把那些雜亂的意識強行壓制住吧?即使那個希望使用的那股黑色力量確實強大,但駕駛員好歹是位貨真價實的神明吧?體型還如此龐大佔據絕對優勢,使用神力剛正面也不虛啊?怎麼就會被打得如此之慘?毫無還手之力?

  好歹是位貨真價實的神明啊!

  而就在狂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突兀的聲音,竟是那位首領又直接對他說話了,等到他聽完首領的講述後,之前臉上那些糾結和困惑的表情便完全消失,卻而代之的則是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驚慌與絕望。

  首領傳達的信息很簡單︰「莫羅斯背叛了我們,強奪了傀儡的控制權,立即摧毀傀儡,不惜一切代價!!!」

  那麼之前一直困擾他的一些疑問也隨之解開了,比如說為什麼傀儡的戰力會如此低下?比如說為什麼第一尊主會如此慷慨的把自己壓箱底的力量借他使用,還慷慨的讓他獻祭掉?

  果然,那些惡魔最擅長的就是背叛...

  來自首領的這道命令,對於把全副身家都押在這具規則傀儡身上的狂王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這簡直比發現女兒其實是自己孫女這種事更讓人感到絕望。

  為了這個計劃,狂王可以說是賭上了一切,獻祭掉了自己一族的家園,犧牲了國內的戰略級力量,強行撕裂了國內的社會階級,可以說是把自己的王位都擺上了桌子,一旦失敗的話,能正常的死去恐怕都成了一種奢望...

  來自希望的報復,來自晨星賢者和綠色劍聖家族的報復,來自傳統派的報復,以及平時把大義偉業掛在嘴邊,關鍵時刻卻直接背叛了所有人的第一尊主,深淵大君莫羅斯,這些敵人恐怕無一不想把他撕成碎片...

  終於,狂王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跌坐在了地上,一旁一直默默陪著他觀摩一切的半精靈格魯連忙想要攙扶起他,卻被他揮揮手,打斷了。

  「我們精靈一族的未來,我們一族的希望,全都完了...」狂王此時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意氣風發的模樣,低垂著頭,像條敗犬發出最後哀鳴那般低聲說道。

  「失敗了嗎?」格魯沉聲問道。

  狂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作為一名精靈王,向格魯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去吧,調集我們剩餘的所有兵力,去摧毀那具傀儡,那樣的話,我們精靈或許還有一絲苟延殘喘的機會...」

  「遵命。」格魯領命而去,臨走前,他最後看了一眼宛如喪家犬一般的狂王,把自己隨手攜帶的一把做工精致到堪比藝術品的匕首輕輕放在了他身邊,這也是狂王的收藏品之一,從一位矮人領主屍體人搶來的,是他曾經最愛也最得意的那份,後來作為對格魯的賞識與信用,賜給了他。

  而現在,到了物歸原主的時候。

  就在墮神教的首領向狂王下達那條無情命令的同一時刻,遠在白亦和傀儡交戰的戰場之上,白亦也察覺到對手身上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之前的防御和掙扎突然停止了,而那些由樹木組成的身體上則突然冒出了一大股邪惡的綠色火焰。

  情況的突變讓白亦暫時停下了攻擊,重新拉開了與傀儡的距離,疑惑的看著這個疑惑自稱自然之神,可打不過了又突然放出邪能綠火的奇怪家伙。

  等到傀儡身上的綠火逐漸消停下來,它又重新的站了起來,之前被粉碎的膝蓋不知不覺的修復完畢了,只不過那裡不再是單純的樹木,而是一大堆噁心的,不停蠕動著的黑色肌肉團,而身上其他破損的地方,也依舊被這些噁心的肌肉組織所填充,讓它重新變回了一個完完整整的人形。

  boss難道轉階段了?白亦心頭有些疑惑的想到。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18
你為何召喚我 385.僵持

  如果說之前的剛大木看上去只是獵奇的話,那麼現在這家伙的外表則完全能用驚悚和限制級來形容了,恐怕地球上各種b級片都做不出這麼噁心的玩意來。

  「啊真是一具不錯身體,堪稱完美!」傀儡朗聲說道,聲音不再是之前那般威嚴肅穆的神明範兒,而是換成了惡魔慣有的那種腔調,幾乎一開口就讓人能聞到一股惡魔的臭味,也只有惡魔的品味和審美能接受這樣的身體了。

  「不過,還是有點美中不足的地方」怪物繼續呢喃著,當著白亦的面做了個匪夷所思的舉動,它一把握住自己由木頭做成的頭,用力的一捏於是它身上唯一一個勉強能看看的部位便這麼沒了,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筋肉怪物。

  接著,原本那處頸部的斷口變出現了一大堆黑色的肉塊,它們蠕動著,重新生成了一個頭部,那上面只有一隻佔據了整個面部的巨大眼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器官了,眼楮的瞳孔更是像冷血動物那般的針狀,不停向外散播著邪惡的氣息。

  你丫這是cos小黃人還是魔君索隆呢?白亦在心頭吐槽了一句,又在虛空裡聽見惡魔行者開口說道︰「這隻眼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應該是深淵大君莫羅斯!它的本體就是一種叫做大眼怪的惡魔,主要的力量都來源於眼楮,我曾經和它對視過,吃了點虧,記憶特別深刻!」

  「這眼楮該不會變成勾玉型風車型或者蚊香型吧?」白亦在這種時候還有興致玩了個梗,「它很擅長使用幻術?會召喚黑色火焰?或者原地爆炸?」

  「它當然擅長幻術,不然怎麼能騙到那麼多人為它獻祭力量?不過它肯定不會用那些幻術來對付你,因為效果還不如那個騙子的,這世界上可沒有你們地球動漫裡那種能殺人的幻術,它也不是靠著這種伎倆當上深淵大君的!」惡魔行者沒好氣的說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想些什麼啊?」

  「你可千萬別小看它,這種以狡猾著稱的家伙比起塔奧厄斯更難以應付,更何況它曾經還從人類這邊汲取到了如此多的力量,再加上如今這副誇張的身體,它縱然不是真正的神明,但也能算作邪神了!」惡魔倒是沒有白亦那麼好的心態,有點急切的提醒道。

  「嘖~希望它比之前那個要耐打一點。」白亦說著,手中瞬間凝聚出一柄黑色長矛,毫不客氣的對著對方最顯眼的那隻眼楮擲了過去。

  結果筋肉怪物只是很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就像是白亦平時拍那些普通魔法一般,把那柄黑色長矛拍開了,虛空之力一觸即散,原本無堅不摧的黑矛在它面前竟是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於是白亦便再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了,這個家伙果然比先前那個要棘手,關鍵是,它的動作十分的舒展自然,不像之前剛大木那般比地球上的剛大木還要僵硬,這就代表著它對這具身體的掌控遠遠超過剛才那個自稱自然之神的貨色。

  然而和先前那位機師類似的地方則是,這位深淵大君也開口勸說道︰「不要著急,空間的使者啊,我們並不是敵人,我們甚至有著共同的利益和目的。」

  「哦?說說看?」白亦回答道,在背後則是故技重施,開始醞釀起下一發威力更大的攻勢。

  「我是來自無盡深淵的惡魔大君,你可以叫我莫羅斯。」大君朗聲說道,「之前我旁觀了你與自然之神的戰鬥,你所使用的那股黑色的力量,我沒記錯的話是教會最為禁忌的力量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位面教會的人正在飛快的趕來確認情況。」

  白亦不屑的笑了笑,反問道︰「那又如何?」

  「你、我,皆是為人類所不容的存在,那我們何不聯手征服這個世界?」深淵大君直接向白亦提出了最露骨的邀請,「你我的力量聯合起來,沒人能是我們的對手!整個世界都將在我們的威能之下顫慄!征服世界比小游戲還要簡單!」

  白亦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沒興趣。」

  「桀桀,是在忌憚你背後那位神秘軍神嗎?」莫羅斯問道,「我知道你是軍神的使者,然而他能賜予你的,我也能賜予你,並且加倍!你我聯手,即使真神也不在話下,你不用擔心他的報復。」

  「等到征服了世界,你的力量不再是他人眼中的禁忌,而會被當做新的神明來膜拜,你可以擁有一切,想要多少個漂亮的小女孩都沒問題。」莫羅斯似乎自信抓住了白亦的喜好,繼續誘惑著他,接著,又是一番含蓄的威脅︰「我向你做出最誠摯的邀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然而虛空第五行者,又豈是能被人誘惑和威脅的存在?

  「我說了,沒興趣!無論是征服世界還是與你為伍。」白亦冷冷的回答道,「就算我真想要征服世界,也不需要與任何人合作,尤其是你們這些惡魔,我很討厭你們身上那揮之不去的惡臭!」

  「那麼談判破裂,從此以後我們便是敵人了。」莫羅斯低聲說著,那雙巨掌突然發起襲擊,揮向白亦,像是要把他當蒼蠅似的拍死。

  可即使它的動作已經算是靈活了,但比起會飛的白亦來說,還是太慢了,這樣的攻擊不可能有任何效果,白亦只是一個靈活的閃身便躲了過去,還順便射出了幾道黑色閃電加以還擊。

  同時,他在背後偷偷準備的法陣也成型了,在他為閃避對手攻擊而讓開身位時,法陣也隨之向著莫羅斯噴射出黑色的虛空射線。

  然而,無論是從掌中噴出的黑色閃電,還是準備了那麼長時間的黑色射線,都未能洞穿莫羅斯的防御,它甚至不需要向之前自然之神那般做出防御性動作,它就是站在那裡,任由白亦的攻勢打在自己身上,依舊毫髮無傷。

  果然還是無效,所以說虛空射線這麼蠢的招數到底是誰搞出來的?這不一點用都沒有嗎?

  還好,之前黑矛攻擊無效時,白亦差點以為它掌控的規則涵蓋到了自己的虛空之力,讓自己的力量無效化了,要真是那樣的話,問題可就大條了。

  但經過這一輪的攻擊後,他還是發現了,對面依舊是用神力在抗衡虛空之力,或許只是因為它對這具身體的掌控度更高,所以施展出的防護效果類似法師的魔法護盾那般,直接覆蓋了全身,在遭到白亦威力更強的攻擊時,它身體表面還是泛起了兩個力量踫撞時的隱隱光暈,只是視覺效果很淡,不太容易看出來罷了。

  可就算如此,白亦暫時還是想不出太好的辦法對付它,它體內那股澎湃的神力太過強大了,自己的攻擊很難打破它的防御,而威力再大的招式,也就只剩下他之前用來對付皮衣的那招了,可那招的準備時間太長,對方顯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更何況,它體內的神力遠遠超出了當初的皮衣,那一招以現在小彌雅和蕾迪茜雅能提供的最大出力來看,恐怕還不太夠

  不過另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則是,深淵大君也不知道出於何種考慮,一直沒有發起像樣的反應,它只是防御著白亦的攻勢,時不時像拍蒼蠅蚊子那樣用手去攻擊白亦,這樣的方式很顯然也不能奏效,於是兩人一個打不穿,一個打不中,陷入了這種詭異的僵持

  如果從旁觀者的視角看過去,便像是一頭巨大怪獸在不停的抓耳撓腮,想要對付某只蚊子似的

  「它長了那麼大一雙眼楮,結果是個玩體術的?」白亦在虛空裡問惡魔。

  「怎麼可能!大眼怪擅長的是邪能魔法,肉搏能力還不如我!」惡魔回答道。

  「呃那它該不會是對規則控制不夠熟練,把自己擅長的魔法給禁用了吧?」白亦猜想到了一個可能。

  「很有可能!」魔法師連忙回答道,「規則可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東西,先前那位自然之神改寫好了禁用的規則,它一時解不開也很正常!」

  「而且你注意看,它對神力的使用也十分粗糙,只能用來防御,這只是最基本的利用手段罷了,這說明它雖然能靈活的控制身體,但卻控制不了體內的力量!它畢竟是頭惡魔啊!」

  「原來如此可我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啊!」白亦說著,一邊閃避著對手的攻擊,一邊飛到了那隻獨眼附近,在那裡繞來繞去,結果對面猛的一掌拍了過來,被靈活的閃開之後,直接拍在了自己眼楮上面

  「嗷嗷!!」深淵大君頓時發出一陣痛呼。

  可也僅僅只是痛呼罷了,這樣的攻擊並不能給它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別人的眼楮雖然不能施展瞳術,也絕對不會太脆弱。

  「我總不能用這種方式弄死它吧?」白亦快速從對面眼楮旁邊掠過,順手又扎了幾根黑矛下去,仍舊不行,眼楮這個區域是對面防護得最嚴密的。

  「要麼想辦法提高攻擊出力,要麼試試看肉搏?」魔法師突發奇想的說道,或許是注意到對方沒能防御住自己的物理攻擊想到的?

  「有道理!先試試看。」白亦直接從兜裡掏出了聖晶石法杖,再一次逼近了對方的眼珠,這一次對方沒敢直接拍下來了,而是雙手攔在他飛行的軌跡上,試圖罩住他。

  結果白亦只是很隨意的一個加速,就突破了手指的封鎖,逼近了對方的眼球,用力的一杖敲了下去。

  「嗷嗷嗷!!!」這一次,深淵大君的慘叫聲更響亮了,連忙用雙手捂住了那隻眼球,暫時放棄了追擊白亦。

  果然有效!白亦心頭一喜,正準備盤旋個圈,再故技重施一次的時候,結果發現對方果斷的自己切斷了的手掌,又重新用黑色的肉塊做出了一副新的手掌,而原來的手則被它死死的扣在了眼球上面,又控制著肉塊,蠕動著做成了一副頭盔?或者說眼罩?

  白亦又重新飛到它眼球附近,試著繼續用物理攻擊,可聖晶石法杖敲下去之後和敲在石頭上似的,居然還迸裂出一片火花?這肉塊竟是如此堅硬?

  給頭部加上了這樣一層萬無一失的防御之後,深淵大君讓頭盔上露出了一條條細微的裂縫,寬度恰好夠白亦的身體通過,它以此來保持視力,看起來就像是在頭上罩了頂豬籠草似的,同時恐怕也確實有著豬籠草的功能,如果白亦打算穿過縫隙去攻擊它,這些肉塊恐怕會瞬間合攏,把白亦鎖死在裡面。

  看見對面的防御一下子增強了,白亦下意識的就伸手往懷裡摸,想要去掏軍神之劍,可這才想起來,劍被自己留給小貓女僕防身了

  於是局面,似乎一下子又陷入了僵持?

  就在這個時候,深淵大君或許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了無意義的攻擊動作,站在原地不動了,白亦正在奇怪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它身上傳來了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波動,魔法波動?並且反應還十分強大?!

  「桀桀,很不錯的熱身運動,讓我對新身體的掌控更加熟練了。」莫羅斯陰笑著說道,「不過我的準備也已經完成了,那麼現在,是該道別的時候了。」

  在它說話的同時,它身上的黑色肉塊上頓時亮起一道空間傳送陣的圖案!還是已經發動的狀態!它的身體隨即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得透明。

  白亦連忙對著它丟出去幾柄黑矛,試圖打斷它的傳送,結果卻是直接從它身體穿了過去,扎進了它背後的泥土中,落了個空。

  它如此龐大的身體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只剩下一道虛影了!

  「等我熟練掌控了神力和規則的力量,下次再見面時,便是你的死期!」莫羅斯抓住最後的一點點時間,對著白亦放出了狠話。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19
你為何召喚我 386.全力施為

  原來,這位以奸詐狡猾著稱的深淵大君之所以要和白亦進行之前那番小孩玩鬧式的打鬧,純粹是因為它需要拖延足夠多的時間去準備逃跑位面傳送陣這種極其複雜的東西,不管多熟練的人都做不到信手就畫出來,即使它是直接通過控制那些黑色肉塊以最快的速度在自己身上組合出了傳送陣,可還是消耗了那麼長時間。 .

  它從始至終就沒想過和白亦打出個你死我活,既然新的力量還沒熟練掌控,先撤退才是明智之舉,所以無論是之前的無意義閒聊還是後面的無意義打鬧,都是它在給自己爭取時間,等到身體上的傳送陣最終成型之後,它便隨即關閉了禁用魔法的規則效果,發動傳送陣,就這麼當著白亦的面逃之夭夭了。

  「這下可就麻煩了」白亦看著深淵大君消失的地方,低聲嘀咕道,「要等到它吸收了那具身體上的神力,掌控了那裡面的規則,再卷土重來的時候,恐怕就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邪神了吧?」

  「它太過危險了,我建議立即遠征無盡深淵,務必要盡快擊殺掉它!」惡魔連忙說道。

  「你叫我拿頭殺進別人老巢去啊?」白亦有點無奈的回答道,覺得相當的無奈,其實這一次他也就是棋差一招罷了,倘若軍神之劍沒有留給小貓女僕,而是自己帶在身邊的話,或許還真有機會了。

  就在他突然想到小貓女僕的時候,耳邊卻隱約聽見了阿蒂的聲音?怎麼回事?幻聽了嗎?

  他低頭往下一看,發現阿蒂居然真的就在下面?正一邊主人主人的叫著,一邊沖著他揮著手。

  「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白亦連忙降臨下去,解除了黑湯圓形態,落到阿蒂身邊,雙手提著她的咯吱窩把她舉了起來,問道。

  「不要這樣抱我呀!」阿蒂有些不滿意的嘟囔著嘴,從懷裡掏出一截黑又硬的玩意,正是軍神之劍的劍柄,主動遞了過去,說道︰「主人快用這個吧?」

  我用這個來幹嘛?幫你解決單身少女的寂寞問題嗎?你自己不會用嗎?呃不對,不要用那種容易產生誤會引發聯想的說法啊!有什麼話好好說清楚!

  「是軍神大人叫我把劍給你送過來的!也是軍神大人親手把我送過來的!」小貓女僕有點興奮也有點得意的說道,不知道她得意個什麼勁?

  「軍神?」白亦愣了,自己之前和深淵大君打得那麼激烈,結果居然有一個猥瑣的軍神乘機對自己的小貓女僕下手了?!

  「對!」阿蒂用力點了點頭,又把黑又硬劍柄多遞過些過去,「軍神直接和我對話了,他叫我把劍給你,另外,還給你捎帶了一句話。」

  白亦大概感應了一下,發現阿蒂體內那枚原本已經沉寂的印記突然又活躍了起來,這就意味著軍神的庇護又重新降臨在了她身上,讓她幾乎可以免受任何傷害,變得強悍無比!如果不是她頭上還帶著貓耳發卡的話,此時的小貓女僕恐怕已經回到了之前在草原上的巔峰狀態,甚至超越!

  既然印記激活了,那麼軍神通過印記向她下達指令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那麼她之所以那麼高興,是因為軍神又重新承認了她?

  結果阿蒂就像是能明白白亦在想什麼似的,連忙回答道︰「看來追隨主人果然是正確的選擇呢!之前軍神大人可從來沒有這樣和我說過話」

  「原來是為了這種小事高興嗎」白亦有點無語,又跟著問道︰「那麼軍神讓你帶的話呢?」

  「全力施為即可。」阿蒂回答道。

  什麼意思?白亦愣了愣,這些神明就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嗎?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空間波動,他連忙從阿蒂手中結果軍神之劍,把她放下來護在身後,結果定楮一看,先前才在這裡消失的黑色筋肉怪物的身影,居然又在它先前消失的地方緩緩浮現出來了?!

  「啊~傳送總算結束了,那該死的希望還真是難纏,等我掌握了等等,這是什麼地方?」深淵大君瞪大了頭頂的眼楮,左顧右盼一番,赫然發現了就站在不遠處的白亦,連忙用驚慌驚恐的聲音咆哮道︰「我怎麼又回來了??!!」

  這樣的慌亂並沒有持續太久,以深淵大君的睿智,很快就想明白了問題所在,連忙用憤怒的語氣咆哮道︰「對軍神的神使,那位司掌空間的神祗!是他在背後搞鬼!這該死的惡神!」

  聽它這麼一說,白亦也頓時明白了軍神那番話的含義,原來是他在背後使壞,破壞了深淵大君的傳送,強行送它回來和自己剛一波正面。

  如果按照深淵大君的說法,軍神是位司掌空間的神祗,那麼破壞它的傳送,把它強行遣返回去,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只是軍神本人並未下界,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了這裡的狀況?又是如何暗中出手幫白亦一把的?

  好吧,這些問題都不是關鍵,眼下嘛,自然是和這個筋肉大眼怪好好玩玩了。

  「快去旁邊躲好,找機會逃跑。」白亦摸了摸阿蒂的腦袋,吩咐道,自己則浮空而去,朝著深淵大君飛了過去,還很隨意的打了個招呼,「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吧?」說話的同時,他又重新變回了黑湯圓形態。

  「卑鄙!狡猾!無恥!」深淵大君怒罵道,「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了你!現在,感受我的憤怒吧!」它用力咆哮著,之前做成的捕蠅草頭盔猛然一下張開,從那隻眼球裡突然射出了一股綠色的光柱,掃向了白亦。

  白亦則連忙閃開,還饒有興致的吐槽了一句︰「嘖嘖,綠色的光線?你乾脆改名叫原諒大君算了?」

  當然,在嘲諷的同時,他的身後也隨之浮現出了四個閃爍著不同顏色的法陣,同一時間,冰系,火系,電系,光系四種魔法同時向著眼球射出了一條條稍微細一些的光線,都是常規的魔法。

  可這樣的攻擊當然不會奏效,深淵大君又重新展開了先前的禁魔領域,那些射線還在半空中就忽然消失不見了,當然了,它自己眼珠中噴射出的邪能光柱也因為這個原因而消失了。

  於是,白亦連忙改用虛空之力,雙手中忽然浮現出了兩面黑色的法陣,裡面像機槍掃射那般瘋狂的向外傾瀉著虛空黑矛,打在對手的神力護盾上,濺起了一連串的白色漣漪。

  「你怎麼能用出這招了?出力不是不夠嗎?你不顧小彌雅了?」魔法師頓時有些驚訝的問道,這招虛空秘術是他發明的,被他命名為訴狀箭書,又是從別人那裡剽竊來的名字,具體的表現形式就像白亦施展的這般,以高射速著稱,故而對出力有著極高的要求,以目前小彌雅和緹斯嘉爾兩位適格者所能提供的上限是絕對不夠的。

  「你忘了那個軍神的話了嗎?」白亦一邊肆無忌憚的噴射著黑矛,一邊回答道︰「他不是叫我全力施為嗎?我現在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軍神那句話很顯然不是什麼空話,當他重新與深淵大君交手時,便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以前那股揮之不去的壓抑感消失了,他遠在虛空中的本源力量正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瘋狂的涌入他的體內,再也感覺不到任何限制。

  現在的白亦,感覺自己無所不能!

  「你的護盾確實挺堅固的,那麼這樣又如何呢?」白亦說著,從背後浮現出一面巨大的法陣,並且還在向四周飛快的擴散著,與此同時,筋肉眼球怪的腳下也隨之浮現出了一面巨大的法陣,把它那龐大的身軀都完全罩了進去。

  「審判從天而降!」白亦朗聲說著,於是深淵大君腳下那面法陣瞬間從下往上噴出了一大股把它完全包裹住的巨大黑色光柱,並且直接從地面衝向了天空,看上去就像是一根頂天立地的黑色通天柱那般,又像是原本正常的位面,被強行撕出了一道黑色裂口那般。

  既然出力都沒有了限制,那何必還上去肉搏呢?直接用力量轟殺不就好了?

  隨著這根光柱的持續,地上那些碎石和泥屑也像是失去了重力影響那般,浮空而起,向四周擴散開去的威壓與波動更是宛如實質那般,凝結成了一股狂放的颶風,卷起四周的煙塵,把碎石和泥沙全部卷走了過去,共同組成了一大股正在騰起的蘑菇雲。

  核彈爆炸,也無非就是這樣的效果了。

  深淵大君絲毫不敢大意,連忙調動起全身的神力去防御這一招,它被黑色光柱衝擊著的身體被迫蜷縮成了一團,以這種猥瑣的姿態來降低防御面積,由此可見白亦這招對它的威脅究竟有多大!

  而就在白亦施展這招的時候,遠在雙子位面人類聚居的那一邊,在教會設立的審判庭分部的黑色教堂裡,一位主事的大審判長忽然有了一股心悸得讓他險些窒息的感覺,他連忙起身看向感覺傳來的方向,便看見了那根撕裂天地的黑色光柱。

  「這是何等的污穢?!何等的邪惡?!」他低聲感慨著,又聽見背後傳來一陣陣細碎的龜裂聲,他連忙回頭一看,在他背後整齊擺放著的一長排神像,那一座座代表著天使的神像已經從頭部開始裂開,碎屑如下雨般傾瀉而下。

  而在天使像環繞著的最中央,擺放的是代表著教會信仰的至高真神的神像,神像身穿長袍,背後隱約的散發出光芒,沒有露出面容,只是用一頂兜帽遮住了臉,這是他們審判庭的專用版本,代表著自己降與真神一同掩住面容,隱姓埋名的活著。

  可此時這座威嚴而神秘的兜帽神像,並沒有像天使向那般碎裂,依舊穩穩的站在,然而卻從兜帽中的陰影,滲出了兩股黑色的液體,順著身體的線條一直向下流淌著,最後,原本通體潔白的一整座神像,都被染成了刺目的深黑色

  「這是褻瀆」這位大審判長低聲呢喃著,連忙一隻手操起了手邊的教典,低聲念誦著經文,一隻手向審判庭下達了趕往事發地點的命令。

  在另一邊,狂王也重新站了起來,手裡握著格魯將軍留下的匕首,輕輕摩挲著,他遠遠望著那根黑色的光柱,臉上露出了一番有些癲狂的笑容,「哈哈哈哈,我原來一直在和這樣的怪物在戰鬥,原來我就是傳說中挑戰怪物的勇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精靈那邊,妮朵也站在熊先生旁邊,悄聲的問道︰「熊先生,那根黑色的光柱,是誰使出來的?那是那是人類能擁有的力量嗎?」

  熊先生並沒有恢復說話的能力,只能搖了搖頭,又嗷嗷叫了兩聲,不知道它是在回答妮朵,還是表示自己不知道。

  倒是旁邊的蕾迪茜雅解答了她的一個疑問,「這是希望先生的力量,很強大,又很熟悉的味道。」

  「誒?這麼恐怖的嗎?」小彌雅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可我並沒有覺得難受呀?難道希望先生已經變得這麼厲害了嗎?」

  這樣的情況下,處在光柱中心的深淵大君深切的感覺到了危險,同時也感覺到了體內神力的飛速下降,如果任由對方這樣轟擊下去,搞不好這身好不容易得來的神力都會被強行消耗殆盡!

  可問題是,為什麼對面能持續這麼久?他的力量難道就沒有盡頭嗎?使用如此大威力大規模的招數,怎麼可能又持續那麼長的時間?

  無奈之下,深淵大君只能被迫的關閉了禁魔領域,一邊用神力護著身體,一邊從眼珠中射出了綠色的邪能射線,企圖打斷白亦的施法。

  結果這一次,卻換成了白亦不閃不避,任由綠色的射線噴在他體表的那層黑霧之上,原來他也效仿了深淵大君的做法,直接用虛空之力硬扛!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20
你為何召喚我 387.神一樣的豬隊友

  如果雙方繼續這般僵持下去的話,毫無疑問,最後的勝利者肯定是白亦,縱然對手體內的神力浩瀚如海,可有就僅僅是海這樣的程度了,要和白亦拼持久,卻顯得不夠,同樣類比起來,白亦本體的力量完全可以用廣袤如星空來形容,最後被耗死的,只可能是深淵大君。

  而且以目前的進度來看,這個過程並不會太長

  可就在白亦眼看著就要豪取勝利,用黑色光柱活活把深淵大君耗死的時候,那根黑色的光柱卻突然開始縮小了?而且速度還越縮越快,只是短短的時間,就只剩下細細的一根,就好像一枚水龍頭被突然擰緊了似的。

  深淵大君也不知道白亦為什麼會突然收手了,可不管如何,現在是它展開反擊的時候,一大股邪能光線從眼球中噴薄而出,橫掃向半空中的敵人。

  這一次,白亦沒敢再硬抗了,因為在光柱變細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那股熟悉的禁錮感又重新回來了,他不明白那位軍神為什麼出爾反爾,但很顯然,他為所欲為的狀態被軍神給解除了。

  「這二五仔!明明只需要再一會就好了!」白亦一邊躲避著對手的眼稜射線,一邊有些憤怒的低聲罵道,雖然先前的一番持續攻擊消耗了對方大量的神力儲備,可從他體內傳來的力量波動縱使比先前弱了許多,卻依舊強勁,硬是要用平時的小水管狀態繼續耗下去,不知道要耗多長時間

  這消耗的時間長了,搞不好就會出現各種意外,尤其是先前那番大動靜,很可能引來其他人的注意和窺視,後繼更是可能引發無窮無盡的麻煩。

  這軍神究竟是想幹什麼?!此時白亦心頭懷揣著這個最大的疑問,繼續與對手纏鬥起來。

  而虛空行者對此也紛紛感到驚詫,連聲質疑著軍神的突然反水行為,倒是魔法師表現得比較冷靜,很鎮定的說道︰「既然出力又受到了限制,那就轉用物理攻擊吧,手頭不是還有軍神之劍嗎?」

  結果說到底,還是要靠那什麼軍神的力量戰鬥嗎?白亦有些不滿的想到,可現在卻不是給他發牢騷的時候,他很果斷的伸手握住了先前小貓女僕特地送來的軍神之劍,結果在手剛剛接觸到劍柄的時候,腦海中卻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那聲音的語氣就如同先前那位自然之神一般的腔調,威嚴而肅穆,典型的神明範兒,聲音偏中性,暫時還分不出男女來。

  不過這二五仔神明說出來的話,倒是讓人很容易理解的,「不是都把劍送過來了,為什麼還要用蠻力硬莽?」

  白亦想要作答,卻發現這個聲音只是類似於電話留言的性質,他和軍神之間並未建立起可以直接對話的渠道,所以只有軍神單方面的聲音能傳達過來,他想說什麼對方恐怕也聽不見。

  這樣的留言一共有好多條,後面還有類似於這樣的︰

  「哇!好粗!好黑!你可真是厲害啊!」

  「繼續!就這樣下去一定能取得勝利的!」

  「誒?!不對,要是還分不出勝負的話,這兩股力量的踫撞,會引發位面崩潰的!這個位面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並不是特別穩定,先前還經歷過一大波力量的衝擊,已經開始出現破碎的徵兆了,我得盡快去修復」

  「沒辦法了,只能再給你三分鐘時間了,盡快解決它!」

  「喂?zaima?」

  「既然你聽不見,那我也只能暫時中斷你的出力限制了沒辦法,不能為了這家伙犧牲掉還有如此多生靈的一個大位面。」

  「反正它也被你消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給你自己吧,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還有,阿蒂我已經先送去安全地方了,不要擔心,另外,平時別老欺負她,她是個蠻好的孩子」

  「要是解決了這事,記得我的幫忙,替我建立個神廟招募點信徒吧,雖說信徒對我沒什麼用,可信徒眾多還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啊」

  「神之葬禮和空間權杖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禮物,平時記得多用用啊」

  「好了,繼續說下去會被別人察覺了,就這麼多吧,外來者啊,好自為之了。」

  這些留言沒有時間,也沒什麼邏輯,完全就像一個精神病人的碎碎念,關鍵是話還特別多!還什麼東西都要念叨念叨,這軍神,該不是個神經病吧?聽完了全部留言的白亦只有這一個想法,關鍵是,用那種逼格滿滿的腔調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來,總讓人覺得特別違和,特別別扭

  這種貨色還能當神明的咯?

  至於他解釋恢復出力限制的理由,好吧,白亦抽空瞄了一眼兩人交戰的地方,方圓幾公里的一大片區域,那原本死灰色的土地已經全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就像是一塊玻璃被錘子砸過出現的龜裂那般,倘若先前那樣的攻勢和力量踫撞繼續持續下去的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位面一旦破碎,在這裡的人可就慘了,那遠比古夫位面出現的大災難更加可怕,絕大部分人是一點生存機會都沒有的,他們的靈魂甚至都有可能被送進虛空之中。

  當年的吟游詩人就是這樣進入虛空的,他和一位強大的女性情人在一處微型位面會,那裡總共也就一座莊園或者農場那麼大,蓋了一棟豪華的別墅,這樣的布置貴族們偷情的最普遍選擇。

  然後,才被他潦到手的另一位女性強者帶著人過來捉奸,雙方大打出手,這種微型位面本來就如圖氣泡那般,不夠穩定,根本撐不住兩位強者的力量對撞,直接毀滅了而毀滅又引發了大爆炸等等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吟游詩人的靈魂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送進了虛空。

  還好,白亦及時發現了他,不然就憑他這孱弱的靈魂,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在虛空中徹底湮滅掉

  一個微型位面的毀滅都會引發出這種情況,那麼瑪爾瑪斯這個雙子位面一旦毀滅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更何況這種雙子位面本來就存在問題,不穩定也是情理之中,在這一點上軍神應該沒有騙他,一個深淵大君換這樣一個大位面,恐怕白亦自己都不能接受,關鍵是,學生們還在這裡

  那沒辦法,只好想其他辦法去解決深淵大君了,白亦點亮軍神之劍的光刃,結果這一次冒出來的,卻是紅黃藍三色的光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多了一道顏色,變得和根彩筆似的?

  軍神管這東西叫空間權杖,或許是多賜予了什麼功能?白亦並不知道,再考慮到他先前的一番留言,或許用這個東西去戰鬥才是原本設計的劇本吧?

  於是白亦便揮舞著三色的軍神之劍,環繞在深淵大君頭部附近,瘋狂的劈砍著它那頂豬籠草頭盔,而軍神之劍果然無堅不摧,之前聖晶石法杖敲上去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黑色肉塊,在軍神之劍面前就如同豆腐塊似的,被他輕而易舉的削掉了大半,露出了下面的眼球。

  「就是現在!」白亦大吼了一聲,揮舞著光劍衝了過去,對著眼球重重的一劈!在眼球上劃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嗷嗷嗷!」深淵大君的慘叫聲頓時響徹天地,可卻並沒有倒下!反倒是揮舞著雙手朝著頭頂罩了下來,想用黑色肉塊把白亦給禁錮住,而眼球上的傷口也隨之涌出了許多黑色組織,瞬間又修復好了傷勢。

  「這家伙的眼球不是弱點嗎?」白亦沒能一擊秒殺,感到有些納悶,連忙又揮舞著劍先劈斷了幾根試圖封鎖它的手指,又在虛空裡對著惡魔問道。

  「即使是弱點,可它也是一位深淵大君啊!不管劍再怎麼銳利,造成的毀傷不夠啊!它的自愈能力可是很變態的!」惡魔回答道。

  即使有了軍神之劍,即使能順利的找到對方要害,並傷到它,可僅僅只是一枚眼球,都比白亦大出了好多倍,他一劍砍上去,能造成的傷口實在太淺,太細了,再加上它那瞬間修復傷口的自愈能力,這要一劍一劍砍下去得砍到什麼時候?總不能把它活活痛死吧?

  而重新用手織出一頂頭盔的深淵大君,喘息著說道︰「你的力量確實很強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中斷了,改用了這樣的攻擊方式,不過,只是這樣的小創傷,是傷不了我的,只能徹底的激怒我,讓我的怒火把你徹底淹沒!」

  說話的同時,它也不再維持禁魔領域了,黑色的巨大身軀又開始了大幅度劇烈蠕動,一雙雙眼球從它身上多個部位冒了出來,就像西游記裡的多目怪似的,變得更加驚悚和恐怖,還能讓密集恐懼癥患者感到極大的不適。

  而這些新冒出來的眼球,也隨之開始瘋狂的朝著白亦噴射著各式各樣的邪能魔法,一瞬間,白亦感覺自己仿佛在面對一整個法師軍團一般,一時間,邪能閃電,邪能火球,邪能射線等等等等鋪天蓋地的各種法術把他的身形完全籠罩住了。

  之前深淵大君一直顧忌著他的禁咒連發,沒敢徹底放開禁魔領域,總想著找機會逃跑,可如今大概是突然想明白了,這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生死相搏,它自然也就不再有所顧忌,放手一搏了!

  處在危機中的白亦,倒也不慌不忙,他沒有選擇用虛空之力去硬抗這些魔法,而是掏出萬界臣服之書,發動了絕對屏障,把對手的攻勢強行頂住了。

  雖然不能擊穿防御,可完全體深淵大君的力量何等可怕?它身上那一隻隻眼楮也是不計成本的瘋狂噴射著魔法,絲毫不給白亦任何反擊的空隙,把他強行壓制住了。

  同時,它也開始吟唱起冗長的咒文,在背後浮現出了一大圈複雜的咒文,這很顯然也是一發禁咒級別的遠程法術,而它精神力引導的方向,卻是白亦過來的遠方,在那裡,還有著正在等他傳回捷報的學生和精靈們!

  「糟糕了!彌雅她們有危險!」白亦的心頭頓時一凝,意識到了真正的威脅,即使對方的精神力沒辦法精準鎖定,但完全可以模仿白亦先前那樣,多來幾發多試幾次,一旦成功命中一次,這場戰鬥也就結束了。

  而此時的白亦則完全被對方的邪能魔法壓制,根本找不到反擊的空隙!

  就在這樣的緊要關頭,軍神之劍裡再度傳來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我之前維護了一會,位面稍微穩定了一點,我能暫時給你開放一小段時間的力量,只有三分鐘,這是最後的極限也是我最後的禮物了,祝你好運!」

  這個消息讓白亦的心頭為之一振,終於又能回到先前的為所欲為狀態了,然而只有三分鐘這三分鐘能幹嘛?別人神棍型巨大機器人斷電之後都能活動五分鐘呢!而對面這家伙顯然比那些使徒更加難纏,自己又不能無視限制的莫名其妙發動暴走

  或許是心頭的吐槽讓他突然想起了巨大機器人,於是一個想法頓時在他心中浮現。

  「這種時候,就用那招吧!」白亦突然在虛空裡說道。

  「啊?哪招?」魔法師愣愣的問了一句。

  「就是最羞恥也最沒用最沒意義的那招!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白亦說著,已經不顧其他行者願不願意了,他只能盡快利用這寶貴的三分鐘時間,發動起這招有可能扭轉乾坤的虛空秘術。

  說起來,這個秘術在魔法師那個偽降臨秘術的基礎上改良而成的,當時也是一些家伙顯得無聊,突然提出了這個神經病一般的方案,當時也並沒有想到,這種逗比招數居然會有能派上用場的一天

  於是他一邊繼續維持著防護,一邊開始低聲吟唱起這個秘術的咒文︰

  「行者們啊!聽從我的號令!」

  「蠻子和巫妖組成腿,老師和劍士組成軀幹和四肢」

  「我來組成頭部!」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23:21
你為何召喚我 388.人不可貌相

  在白亦念起咒語發動秘術的同時,他的身形便被一股濃郁的黑色煙霧所籠罩,這些煙霧看似虛無縹緲,卻又宛如實質,深淵大君投射過來的各種綠色魔法在觸踫到黑霧的時候便瞬間像是丟進大海中的石塊那般,沒能掀起一丁點的漣漪,便消失不見了。

  看見這一幕,深淵大君頓了頓,軀體上那些眼楮紛紛閉合,不再發動魔法攻擊,而是把全部的力量全都集中在頭頂的最大眼珠中,它咆哮著,從眼中射出了一股粗壯無比的綠色光柱,射向了白亦,最後打在了那層黑霧之上。

  這一次,終於成功的在黑霧的表面激起了一連串黑色的漣漪,而光柱所經之處的地面則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其中所蘊含著的威壓更是形成了一股狂暴的風壓,把四周漂浮著的碎石紛紛吹散,如果從天空中望去的話,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兩人的對決宛如一場正在成型的風暴那般,除了他們所處的中心,周邊完全被煙塵與狂風所籠罩。

  這是一位深淵大君傾盡全力的一擊,如果換成其他人,就算是半神級強者,也會在這根光柱的照射下灰飛煙滅。

  這場面看起來甚至比白亦剛才那番攻勢看起來還要可怕,然而卻持續不了太久,只是不到一分鐘時間,它便不得不停止了照射,停了下來,微微喘息著,心頭則是充滿了濃濃的絕望感...這已經是它目前狀態下的最強一擊了,卻依舊沒能破開對面那層黑色的防御。

  「這家伙,究竟是一位什麼樣的存在?為什麼會...」深淵大君低聲沉吟著,卻又自己打斷了自己的話,因為此時對方身上那層黑霧已經開始逐漸散去,浮現出了裡面一個隱約的身影。

  那身影看上去魁梧而強壯,體型完全不比筋肉傀儡小,雖然還看不太真切,但即使隔著黑霧,也帶給了深淵大君無窮的壓迫感。

  最後,煙霧散盡,露出了那個讓深淵大君都感到窒息的形象——一隻碩大無比的錘頭鯊布偶!

  注意,並不是貨真價實的錘頭鯊形象,而是卡通化萌化之後的布偶形象,身體圓滾滾的,幾截魚鰭也是又粗又短,反倒是挺可愛的?除了沒有那層軟軟的絨毛和雪白雪白的肚皮,看上去和彌雅最喜歡的那款幾乎沒什麼差別。

  正在遠處看著風起雲涌的聲勢,焦急等待著白亦歸來的小彌雅,則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先是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抱在懷裡的錘頭鯊布偶,又對比了一番遠處那個巨大的身影,小嘴長得大大的,驚訝得合不攏嘴。

  大概是在想,居然還有一個那麼大,那麼厲害的超大號魚魚嗎?要是能抱住那個蹭蹭就好了...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深淵大君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然後頓時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是在表演雜耍嗎?變成這種玩具一樣的東西?」

  「呵呵,是不是玩具,你很快就知道了。」錘頭鯊布偶冷冷的說著,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就像是五個不同的聲音融合在一起形成的一樣,十分的不正常。

  於是便看見它左邊魚鰭上浮現出了一根又黑又粗的巨大短棍,從裡面射出了紅黃藍三色的光刃,而右邊的魚鰭則卷著一本黑皮大書,那上面正在閃動著各種法陣的光芒,背後那截魚翅,則浮現出一個陰森可怕的骷髏頭。

  「衝鋒!」錘頭鯊布偶怒吼著,於是下面的尾鰭便模仿著人類的雙腳,一蹦一跳的朝著深淵大君撲了過去。

  嗯,可以大概想像一下,一頭巨大化的,體肥肢短的錘頭鯊布偶,兩截短短的魚鰭握著莫名其妙的武器,就這麼一蹦一跳的朝你衝過來是一副何等可笑的場面...

  其實白亦本人並不想弄出這麼一副搞笑的形象的,只是在秘術即將最後定型的時候,參與合體的幾位虛空行者紛紛對外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蠻子要求肌肉男形象,巫妖要求骷髏形象,魔法師要求ssr形象,大家眾口難調,甚至浪費寶貴的時間去爭吵。

  一旦心不齊,秘術便不可能發動成功,白亦無奈之下,只好獨斷專行了一把,強行決定了秘術的最終形態,他原本是打算就弄成一個巨大黑色湯圓的,可當時腦中不知怎麼的,突然浮現出了彌雅那隻錘頭鯊布偶的模樣,於是最後就陰差陽錯的變成了這副尊榮。

  但其實形象並沒有太大關係,並不會影響戰鬥力就是了,這個秘術其實是在那個偽降臨秘術的基礎上進行的強化和改良,是虛空行者們從龍騎士的作戰模式中得到的靈感,大概就是白亦扮演那頭龍,而其他強者則扮演龍背上的戰鬥小隊,大家通力合作,共同退敵。

  只不過比起龍騎士那種模式,虛空行者之間的配合更為直接而透徹,白亦以管理員的身份直接把眾人的意識鏈接在了一起,大家在這一刻的思想完全共通,完全融為了一個更加強大的存在,能夠更有效的發揮每位行者的絕活和特長,把虛空行者這一組織的最大優勢盡可能的展現出來。

  而根據咒文的吟唱和後面武器的配置,也能發現是由劍士負責左手,哦不對,是左邊魚鰭;魔法師負責右邊;巫妖則是背後的魚翅;蠻子負責尾鰭,控制身體的移動和步伐,最後白亦負責頭部,也是整個身體的組織和協調。

  比起白亦用完一招換一招的單打獨鬥,這樣的組合能夠多種攻擊同時施展出來,這也就是這招古怪秘術的最大價值所在,他先前原本以為自己遇不上那麼強大的敵人,武技不行換魔法,魔法不行就變身,總能解決掉對手,不需要讓多種攻勢同時出現。

  結果今天卻遇上了這樣的一個對手,恰好需要他發揮出這一秘術的最大價值才能擊敗的強敵。

  這招由白亦改良而成的秘術,被他暫時命名為卡拉之光,於是他一邊蹦蹦跳跳的和深淵大君打成一團,一邊低聲沉吟道︰「神聖的f2,哦不對,神聖的卡拉鏈接著我們...」

  所以雖然這招秘術發動出來的結果有點搞笑,但戰鬥力是絕對爆表的級別,雖然魚鰭很短,揮舞起武器來一點都不凶殘,反倒是有點可愛,可作為對手的深淵大君卻不這樣覺得,明明短短的魚鰭根本夠不到自己,可那把三色雪糕一樣的怪異光劍總是能完全違背物理邏輯,從它根本意料不到的角度劈砍過來,讓它沒有絲毫閃避的空隙,只能硬抗。

  而右邊那隻卷著一本書的魚鰭更是可怕,就在那裡賣萌似的揮動著,但是一道道禁咒就這麼劈頭蓋臉的往深淵大君的臉上砸去。

  腳下的尾鰭更是奇怪了,明明是很扯淡的在那裡一蹦一跳,可是步伐卻靈活無比!根本不亞於那些精通武技的高位戰士,甚至比他們還要更加敏捷!

  至於背上的魚翅則十分陰險狡詐,不停的使用各種詛咒在幹擾深淵大君,同時還放出明明是死靈邪術的招數,去攻擊它的靈魂,深淵大君一時不查,靈魂都受了些傷。

  最後的頭部和嘴,則是從嘴裡不停的噴射出黑色的閃電,黑色的長矛,以及黑色的光線,對深淵大君的威脅極大,造成的創傷也是最多的。

  這樣的情況,就等於深淵大君在同時和五位頂級強者在對決,他們實力強勁,還能彼此互補,又配合默契,用的還都是不同的招數,根本防不勝防!一時間,深淵大君差點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支由頂尖強者組成的超級小隊,而非一頭搞笑的布偶怪了。

  那麼在虛空之力,禁咒魔法,頂級劍術,死靈邪術,以及蹦蹦跳跳的圍攻之下,即使強如深淵大君,有著這樣的一具至強的身體,它卻依舊找不到任何翻盤的契機,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深淵大君本想揮拳反擊,卻被左邊魚鰭抓住一瞬即逝的一個時機,手頭的三色光劍猛然一揮,直接削斷了它的一隻手,而下面的尾鰭似乎也意識到機會來了,違背物理常識的猛然一躍,讓左邊魚鰭恰到好處的到達了一個最適合橫切的位置。

  於是光劍再是一記橫切,精準的把巨大軀體上的那個大眼珠給整個削了下來!

  而右邊的魚鰭自然也不會錯失良機,果斷的吟唱了一記禁錮類的禁咒,把那個眼珠完全剝離了出來;而魚翅則連忙給那具無頭的肉體施加了數道強力詛咒,極大的延緩了它的反應,不給黑色肉塊再生的機會。

  最後,錘頭鯊布偶的一張大嘴猛然一口咬住那枚眼珠,在最近的距離用虛空射線正面直擊!緊接著,左邊的魚鰭毫不猶豫的猛然一劍刺進了自己嘴裡,看起來就像是烏江自刎一般,接著再用力一拉,一整枚眼珠和錘頭鯊布偶的頭部一同被一分為二!

  就在這個瞬間,軍神承諾的三分鐘也已經走完了最後一秒,這記搞笑而強大的秘術也隨之失效,巨大的錘頭鯊布偶化作縷縷煙塵消散在了空氣中,從裡面露出了白亦那副造型怪異的魂甲。

  而他至今面對過的最難纏的那位對手,深淵大君莫羅斯,則已經消失不見了,確切的說,是它的意識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了那枚被剖成兩半的眼球,那上面燃起了一股綠色的火焰,自己燒了起來,至於那具無頭的巨大身軀,則像是風化的樹木那般,飛快的變得和四周一樣的死灰,開始逐漸崩塌成碎片。

  按理來說,他勝利了,可他卻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而是以冷峻的語氣對著虛空裡的巫妖問道︰「失手了?」

  原來按照之前安排的戰術,在毀掉深淵大君身體的同時,便由巫妖這位掌控靈魂的大師出手,直接把它的靈魂湮滅掉!巫妖當時也確實出手了,可對面似乎並沒有死透?

  「算是,也不是。」巫妖回答道,「它和你一樣,並沒有讓全部的意識進入這個位面,還有一部分被它留在了無盡深淵的老巢裡,果然是個以狡猾著稱的家伙。」

  「不過就算如此,它的實力也受到了極大的削弱,只是勉強保住命罷了。」惡魔在旁邊解釋道,「想要控制這具身體和裡面那股強大的力量,它必須用自己的大部分意識和力量製作出了一具強大的分身,現在這具分身被你完全消滅,它差不多也要去了大半條命,得苟延殘喘好一陣子了。」

  白亦做了個皺眉的動作,繼續說道︰「話雖如此,它在一段時間內對我們夠不成什麼威脅了,可是它保留下來這一戰的記憶,對我們的實力也有了更清楚的認識。更關鍵的是,它成功的觸踫到了規則,還不像我之前觸踫過的碎片,而是一段完整的規則,這會給帶給它很多感悟,以後再遇見的話,恐怕會很麻煩的。」

  「桀桀,它現在首先要擔心的是,如何處置那些叛亂的手下,以惡魔的一貫作風來看,只要被它麾下那些深淵領主察覺到它實力大損,它們會比你還迫不及待的徹底消滅它。」惡魔倒是比白亦樂觀得多,他甚至都不建議去遠征無盡深淵了,因為根據他的經驗判斷,深淵大君莫羅斯後面的日子恐怕不會比當初只剩了個心臟的塔奧厄斯好多少,要知道,惡魔最擅長的可就是造反和背叛。

  畢竟,它為了得到這具軀體投入了太多的力量和意識過來,被白亦一波報銷掉之後,實力衰弱得恐怕連普通的大惡魔都不如,無盡深淵裡有太多可怕的東西能隨手捏死它了。

  白亦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總不能現在追殺進無盡深淵吧?不太現實。

  「那麼現在,是時候檢查一下戰利品了。」他又換了個讓人愉快的話題,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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