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白銀霸主 作者:醉虎(全書完)

 
V123210 2017-6-18 13:59:3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1 1932849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9 13:43
第七百零一十一章 為民除害


    鬼王不在!

    化身聖主的林擎天不在!

    主持這裡大局,圍困著皇宮之中一干侍衛太監的,就只有魯天星和司徒飛兩個人,嚴禮強看清現場之後,立刻就決定出手!

    像魯天星和司徒飛這樣的人,就是這次浩劫的幫凶,從第一次見到兩個人到現在,這兩個人已經像遊魂一樣的在嚴禮強的眼皮底下遊蕩了兩次,這一次,嚴禮強絕不再放過他們,而是要為民除害。

    嚴禮強一聲不吭,手上的長槍一震,整個人的身形如一道青煙,一步十丈,就從竹林之中衝了出來,長槍如龍,整個人人槍合一,直取離他最近的司徒飛。

    把司徒飛手上拿著一把扇子,身形翩翩,正矯健靈活的在人群之中施展著,手中的摺扇詭異莫測,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縹緲難測,摺扇扇面劃過之處,猶如刀劍,偶爾,他手中的摺扇還會像蝴蝶一樣的呼嘯著飛出去又飛回來,一個宮裡逃出來的老太監一個不察,就被司徒飛手中的飛出的摺扇切過脖子,只是瞬間,就慘叫一聲,捂著被切開的脖子上的血管摔倒在地,摺扇飛回,落在司徒飛的右手,但轉眼,那摺扇又跳到了左手,司徒飛一個反撩,挑飛一個宮中侍衛的長劍,再一點,摺扇的扇骨之中吐出一截寒光閃閃的尖銳骨片,一下子就洞穿了那個侍衛的肩膀,司徒飛飛起一腳踢在那個侍衛的胸口上,按個侍衛的胸口立刻就陷了下去,口中鮮血狂噴,倒飛而出……

    幾乎眨眼的功夫,就被司徒飛殺了兩人。

    司徒飛哈哈大笑,意氣風發,「哈哈哈,皇宮侍衛,也不過如此而已……」。

    笑聲一畢,感覺身後風聲有異,司徒飛一轉頭,就看到嚴禮強一人一槍,人槍合一,凌空飛渡,猶如箭矢一樣的朝著他射了過來,在他發現的時候,嚴禮強手中寒光四射的槍頭,距他已經不足兩米……

    「什麼人?」司徒飛嚇了一大跳,臉色都變了,看到嚴禮強的長槍刺來,他想都不想就往後飛退。

    「大漢帝國祁雲督護嚴禮強!」嚴禮強開了口,身形加速,手上長槍的槍頭如追魂之箭,瞬間就逼近到了正在飛退的司徒飛三尺的距離之內,把司徒飛嚇得亡魂皆冒,司徒飛雖然是白蓮教的八大金剛,修為武功都不算弱者,足以碾壓很多高手,只是他在嚴禮強面前,雙方的差距,卻不是一星半點。

    看到長槍刺來,司徒飛本能的就把手上的摺扇朝著那長槍的槍頭壓了過去,身形則向另外一邊滑過去,想要避開,只是他手中的摺扇剛和那刺來的長槍的槍頭一接觸,他就感覺那長槍的槍頭不像是死物,而像是活物一樣,摺扇剛剛搭到槍頭之上,那長槍順勢一滑,就從他全身身形變動轉息運氣的唯一的那一絲勁道的縫隙和凝滯之處刺了進來,就像他故意用脖子去撞那長槍的槍頭一樣……

    就在司徒飛驚恐無比的眼神之中,司徒飛就感覺自己脖子一涼……

    「嗤……」隕鐵長槍雪亮的槍頭一下子從他的脖子的咽喉之中穿過,從後頸之中露出了槍頭。

    下一秒,那長槍的隕鐵槍頭就從司徒飛的咽喉消失了,然後出現在嚴禮強身後兩米之外一個舉著大刀想要朝著嚴禮強砍過來的白蓮教高手的心窩位置,洞穿了身後那個白蓮教高手的心臟,自始至終,嚴禮強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腳步一寸未挪,長槍再一縮一彈,就在嚴禮強身邊三米之內畫了一個圓,隨後整整七個白蓮教的人同時咽喉冒血飛跌了出去……

    從嚴禮強出現,一槍秒殺司徒飛和周圍的七個白蓮教的人,整個過程也就是電光石火之間,不到一秒。

    槍術大成神力天生同時靈覺又無比敏銳的嚴禮強一槍在手的恐怖,在這一刻,開始展現出來。

    「啊,是嚴大人,嚴大人來了……」被圍困的那一干皇宮之中逃出來的侍衛太監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嚴禮強殺了出來,一個個驚叫了起來,就像看到救星一樣。

    相反,白蓮教那邊的人則一下子被嚇了一大跳,許多正在交手的白蓮教的人都連忙一招逼開對手,迅速後退了幾步。

    司徒飛還站在地上,整個人搖搖欲墜,用一隻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喉嚨,汩汩的鮮血就像鮮血一樣從他的指縫之間不斷的冒出來,他紅著眼睛,瞪著嚴禮強,口中一字一句艱難的問出一句話,「這……這……是……什麼槍法……」一句話說完,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溢出。

    「這是殺賊的槍法!」嚴禮強平靜的說著,手中的長槍反手一抽,輕描淡寫,就像隨手拍死一隻蒼蠅一樣,頭不轉,腳下不動,只是手腕動了一下,就又有一個想從後面過來偷襲他的人在三米之外咽喉就被嚴禮強手上的長槍洞穿,一下子摔倒,這個人,身上還穿著皇宮之中的侍衛服侍,應該就是太子身邊反水之人其中的一個。

    「好……槍法……」司徒飛艱澀的最後說了三個字,然後整個人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變成了屍體。

    就這麼眨眼的功夫,十個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白蓮教的高手就變成了地上的屍體,其中還有一個人是白蓮教的。

    嚴禮強轉過頭,眼中精光閃動,看著遠處臉色發白的魯天星。

    作為高手的魯天星瞬間就感覺到了嚴禮強那宛如實質的殺意,全身皮膚驟然一冷。

    「殺了他……」,魯天星怒吼一聲,把手上的大刀直接對著嚴禮強丟了過來,隨後一拍腰間,手上一下子就多了一條一丈多長的鐵鞭,使勁兒一揮,就朝著嚴禮強狠狠的抽了過來剛才白蓮教這邊的人多,佔據優勢,他們圍困著皇宮之中的這些侍衛,已經勝券在握,魯天星還沒有把自己手上壓箱底的兵器拿出來,但這個時候,作為白蓮教的鞭金剛,魯天星知道自己不拚命不行了。

    魯天星原本也聽過嚴禮強的名聲,以為嚴禮強只是弓道修為厲害,哪裡想到,除了弓之外,嚴禮強手上的那桿大槍,才是真正要人命的……

    看著魯天星把手上的大刀丟來和對著自己出手,嚴禮強的嘴角就不禁有了一絲譏諷的笑意,魯天星看似為人粗豪,但實際上,這個人卻非常的狡詐,他此刻帶頭對自己出手,看似要和自己拚命,實際上,卻是想要拚命逃走而已,既然自己一槍能殺了司徒飛,他的修為和司徒飛懸殊不大,那他又能在自己手下走幾槍呢?

    大刀飛來,嚴禮強手上的長槍輕輕一挑,就挑住了大刀的刀把,然後槍頭一搖,那大刀就像風車一樣的在嚴禮強的槍頭上旋轉了起來,然後就以比魯天星丟來時候更猛烈十倍的速度和力度,變成一個飛旋的刀輪,朝著那一干朝著他衝過來的白蓮教的高手切了過去。

    那些白蓮教的高手哪裡能想到魯天星丟出去的刀居然轉眼之間就朝著自己飛了過來,一個個猝不及防之下,就被那飛旋的刀輪切過,衝在最前面的十多個白蓮教的高手,瞬間就被嚴禮強用長槍甩出的刀輪攔腰切斷,淒慘哀嚎之中大叫著倒在地上……

    看到嚴禮強如此厲害,皇宮之中的那些侍衛也精神大振,一個個抓住時機衝了上來,和白蓮教的人繼續激戰……
V123210 發表於 2018-8-30 20:22
白銀霸主 第七百零一十二章 反殺

    魯天星在白蓮教八大金剛之中的名號是鞭金剛,他擅長刀法,但他的鞭法造詣更高,一手瘋魔鞭法使出來,真可以密不透風,水潑不進。

    嚴禮強剛剛用長槍把魯天星丟過來的大刀以更大的破壞力甩飛出去,魯天星的鋼鞭就化為一道虛影,已經夾雜著一股勁風迎頭砸了下來,嚴禮強不慌不忙,只是腳步微微一閃,那鋼鞭,就擦著嚴禮強的身體,重重的轟在了地上,把碼頭上那青石板的地面,直接砸出了一條一米多長的裂痕。

    嚴禮強的長槍從手中滑出,兩個衝過來的白蓮教高手胸口各自冒出一個血洞飛跌開去,同時他抬起腳,在魯天星的鋼鞭撤回去之前,一腳就踩到了那條鋼鞭上。

    轟的一聲,地面上的青石板徹底炸開,嚴禮強一腳在青石地上面踩出了一個窟窿,直接把鋼鞭的鞭頭踩到了坑裡,就像踩住了蛇的七寸一樣。

    魯天星猛的一拉鋼鞭,鋼鞭就像被一座大山壓住一樣,紋絲不動,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再下一秒,隨著魯天星手上的勁道一變,使勁兒一抖,那被嚴禮強踩住的鋼鞭的鞭身,突然一分為二,另外一個鞭頭從鞭身上彈了出來,就像雙頭蛇的另外一個頭一樣,在讓人猝不及防之下,就狠狠的刺向了嚴禮強的小腿。

    那重新彈出來的鞭頭帶著鋒銳的金屬尖刺,那金屬尖刺在周圍的火光之中顯現出一層藍汪汪的亮色,一看,就是淬了劇毒的。

    「原來玩的是雙頭蛇信陰陽鞭,還淬了毒,有意思!」嚴禮強臉色一冷,身形不退反進,腳一抬,整個人人槍合一,直接刺向魯天星。

    匆匆和嚴禮強交手一招就被迫使出了雙頭鞭絕技的魯天星,心中早已經有了退意,這個時候看到嚴禮強直接朝著他衝來,他想都不想,整個人就迅速飛退,拉開與嚴禮強的距離,同時那雙頭鋼鞭在地上一彈,就朝著嚴禮強的後心刺了過去。

    嚴禮強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手中長槍一槍刺出,刺在了他的鋼鞭中間的鞭身之上。

    啥時間,魯天星只覺得自己手上的鋼鞭上一下子就傳來一股巨大到難以抵抗的力量,那原本得心應手的鋼鞭一下子變得無比狂暴,簡直如一條孽龍一樣,他的手一下子就再也握不住鋼鞭的鞭把,那鋼鞭,在嚴禮強的那一槍之下,直挺挺的,鋼鞭的鞭把反而朝著他的胸口撞了過來,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別自己的鋼鞭重重一級……

    「噗……」一口鮮血從魯天星的口中狂噴而出,鋼鞭一下子脫手,魯天星倒飛著出去,整個人還難以置信的怒吼,就像見鬼一樣,「不可能,不可能,這世上沒有這樣的槍術……」

    對魯天星來說,他的鋼鞭分為一百零八節,每一節都用深淵寒鐵精心打造,鞭身光華無比,簡直比抹了油還滑,而且那一節節的鞭身的鏈接處也沒有絲毫的關節縫隙可以受力,就這樣的鋼鞭,被人一槍刺中鞭身,那長鞭居然還能把長槍上巨大的力道給傳了回來怎麼可能?這可是長鞭,不是硬兵器,這長鞭的鞭身可是軟的,根本不可能受力,受力也會滑開,除非是自己把鞭身抖直和對方硬撞,否則的話,這力道根本不可能傳遞到自己手上,嚴禮強是怎麼做到的?這樣的力量控制,這樣的槍術,簡直已經超出了魯天星的認知範圍。

    在魯天星的大吼之中,嚴禮強手上長槍如電,直接追命而來。

    嚴禮強不需要解釋什麼可能不可能的話,他的槍術大成之後,就算在瀑布下面,也可以把藏著水中的鐵皮山鰍刺下來,魯天星手上的這長鞭雖滑雖軟,但比起渾身桐皮鐵骨又小又滑的鐵皮山鰍,那可差遠了,嚴禮強一槍之下,就把他長鞭的勁道給破了,讓長鞭反噬而回,魯天星一下子就受了重傷。

    魯天星嘴上吼著,心中卻早已喪膽,他倒飛落地,在落地的瞬間就不顧絲毫高手的面子一個懶驢打滾就翻滾出數丈之外,隨後身體迅速彈起,一揚手,一片白茫茫牛毫一樣的細針就朝著追來的嚴禮強灑了過去,然後整個人不管不顧轉頭就要跑,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這套逃命的動作,簡直就像是演練過無數遍一樣,讓人找不到半點破綻,就算是再強的高手追來,估計一時間也要被他逼得暫時一停……

    「噗嗤……」剛剛轉過身的魯天星感覺心口劇痛,他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的前胸位置已經透出了一截長長的槍頭,「怎……怎麼……會……」,魯天星低著頭,一臉苦澀,喃喃自語了一句……

    嚴禮強抽槍,魯天星那被長槍洞穿的屍體,就一下子撲倒在了碼頭邊上,瞬間斃命。

    下一秒,嚴禮強抽槍反身,殺入到了剩下的白蓮教的人群之中……

    白蓮教的那些人,看到司徒飛和魯天星眨眼之間就被跳出來的嚴禮強殺了,早被嚇破了膽子,想要逃跑,但這種時候,在嚴禮強面前,他們又怎麼能跑得了,更何況,還有旁邊活下來的那些宮中的侍衛,在對著他們虎視眈眈。

    沒有任何人是嚴禮強手中長槍的一槍之敵,白蓮教的那些人雖然是活人,但是在嚴禮強眼中,那些人也就和用繩子拴住的氣球沒有什麼兩樣,凡是進入到他身邊半徑三米之內的,沒有一個人再能逃得了,活得下來……

    「哧……」最後一槍把一個剛剛跑到竹林邊上的白蓮教的人幹掉,嚴禮強轉身一看,另外一個還活著的白蓮教的高手已經死在了圍攻他的三個宮中侍衛的刀下。

    碼頭上遍佈屍體,再也沒有一個白蓮教的人。

    「多謝嚴大人救命之恩……」

    最後劫後餘生活下來的幾十個侍衛和太監一起走了過來,給嚴禮強行禮,那些人看著嚴禮強的眼神,比起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一個個充滿了感激,還有震驚與敬畏,特別是那些之前見識過嚴禮強弓道絕技的太子身邊的侍衛,這個時候再看嚴禮強,那目光,簡直就像看神人,箭術無雙,槍術無敵,只可惜,他們今天才真正見識到這位太子弓道少師的真正實力……

    看著面前這些人,個個一身狼狽,幾乎人人帶傷,嚴禮強也嘆息了一聲,這些人能活下來,也算命大,他們照顧只不過變節的早已經變節了,這些人能戰鬥到現在,也算是忠義了,對得起他們在皇宮之中吃的那一份口糧。

    「諸位,皇宮你們已經不能回去了,這帝京城也不能再呆下去,太子殿下已經身亡,就把太子殿下在這竹林之中埋了吧,然後你們也各自逃命去吧,這京畿之地,除了帝京城之外,其他四畿之地的情況恐怕也不妙,以後大家各安天命,希望將來還有再見之日……」

    那些活下來的侍衛和太監聽到嚴禮強這麼說,再看看地上那已經變成了兩半的太子殿下,一個個悲從中來,不少侍衛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還有幾個活著的太監,更是一下子大哭起來。

    他們這些人保護太子殿下離開,最後太子殿下卻在這裡被白蓮教的人砍成了兩片,無論太子殿下之前如何,但至少還能動,還能咬人,還能怪叫兩聲,在許多人眼中,都不相信也不敢說太子殿下早就死了,所以很明顯,這太子殿下遇襲身亡的這口鍋,那是一定會扣在他們腦袋上的了,按照大漢帝國的律法,只要追究下來,他們都是死罪,甚至還要連累家人,一個人都逃不了,眼前除了亡命天涯,真的再也沒有其他的路子了。

    當下,這從皇宮之中逃出的一干倖存者,就按照嚴禮強說的,在竹林的邊上挖了一個土坑,草草的把太子殿下的身體收斂到那土坑中,再在土坑上面堆了一堆土,一個個在給太子殿下磕了三個頭之後,就給嚴禮強道別,鄭重的行了一個禮,幾十個人眨眼之間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就連那幾個太監,也跌跌撞撞的朝著遠處走了,不敢逗留在這裡。

    所有人中,只有兩個人沒有走,那兩個人,正是嚴禮強那天到太子殿下東宮的時候和嚴禮強盲比的那兩個箭道高手。

    「你們怎麼還不走?」嚴禮強平靜的問道。

    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對著嚴禮強跪下,齊聲說道,「我們兩兄弟以後想要跟隨嚴大人,請大人收留!」

    「跟著我,那可是要吃很多苦頭的,說不定還會沒命!」

    「只要能在大人身邊,就算為奴為僕,我們兩兄弟也心甘情願!」那兩個弓道高手跪在地上,一個個抬起頭,用赤誠的眼光看著嚴禮強。

    這兩人除了弓道修為強悍之外,一身武藝其實也不弱,之前兩人和司徒飛與魯天星對戰,也只是勉強比司徒飛和魯天星弱上一線而已,而因為是從密道之中出來就被人偷襲近戰,並且兩人隨身攜帶的箭囊第一時間就被太子殿下身邊侍衛中的內奸給毀了,所以兩個人一直都沒有發揮自己弓道修為的機會,剛才這場戰鬥也才打得這麼狼狽,如果兩個人箭囊還在,就算魯天星和司徒飛帶著的人再多,恐怕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嚴禮強沉吟片刻,用念蛇把兩個人的念頭完全掌握,知道兩人的確是真心實意之後,終於點了點頭,「那好,既然要跟著我,你們以前的名字不能用了,以後你就叫嚴青,你就叫嚴紅,算我嚴家的僕役,如何?」

    「多謝大人!」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下子如釋重負,站了起來。

    收下嚴青嚴紅兩個高手之後,嚴禮強剛剛想帶著兩個人離開這裡,突然之間,嚴禮強的靈覺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他轉過頭,朝著遠處看去,之間河對岸的山坡上,一個人影站在山坡上,定定的看著這邊……

    皇帝陛下!

    嚴禮強一下子愣住了……

    那站在山坡上的皇帝陛下臉色複雜無比,甚至有些茫然,他看了看嚴禮強,又看了看碼頭上的那些屍體,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突然之間,皇帝陛下臉色一變,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看去,然後轉眼之間,皇帝陛下就消失在了那邊的山坡後面……

    看到皇帝陛下的乍出乍隱,嚴禮強心中一動,連忙帶著嚴青嚴紅進入竹林,藏了起來。

    幾分鐘後,河對面的山坡上兩個人影飛躍而來,正是鬼王和渾身裹在黑袍之中的白蓮聖主,兩個人四下打量了一下,雖然也看到了碼頭這邊的遍地屍體,但卻沒有過來,而是同樣也消失在了那片山坡的後面……
V123210 發表於 2018-8-30 20:22
第七百零一十三章 宮裡的人


    一直等到鬼王和林擎天的身影消失在河對面的山坡背後,嚴禮強才從竹林之中緩緩走了出來,看著兩個人消失的方向,眉頭微皺。

    皇宮之中的密道應該不止一條,皇帝陛下能從密道逃出來嚴禮強並不意外,只是鬼王和林擎天這麼快就能咬住皇帝的尾巴追了上來,讓嚴禮強有些驚訝,細細一想,自己都能潛入皇宮不被人發現,以林擎天和鬼王那樣的修為,在這種時候潛入皇宮,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搞不好皇帝陛下就是被兩人一路追殺到了這裡。

    從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到被白蓮教的人在京畿之地追殺,這樣的變化,也就只用了一天而已,不能不說這是一個悲劇,至於林擎天和鬼王追殺皇帝的原因,毫無疑問,應該就是為了孫冰臣所說的那件華族至寶九龍寶璽。

    細細想想孫冰臣之前說過的話,似乎有一點矛盾之處,他一邊說這九龍寶璽如何厲害如何重要,如果能掌握這件寶貝就可以爭霸天下,事半功倍,但另外一方面,掌握著這件寶貝的皇帝陛下卻被人追殺,之前和林擎天相爭的時候完全被林擎天壓制,今晚帝京城遇到這麼大的事也無力扭轉帝京城的局面,聽孫冰臣那話裡隱藏的意思,皇帝陛下有九龍寶璽,但卻無法把九龍寶璽的能力發揮出來,那九龍寶璽能不能發揮出它該有的能力,似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嗯,應該就是這樣了,等有機會,自己再找人問問那九龍寶璽到底是怎麼回事,崔離塵應該知道……

    「大人,有什麼事麼……」嚴青在嚴禮強旁邊疑問的問了一句。

    嚴禮強看了一眼身邊嚴青嚴紅兩人臉上的表情,才一下子想起,這兩人可沒有自己黑夜視物的能力,河對面的那片山坡,在300米開外,這裡碼頭上的火光根本照不到那邊,在這樣的夜晚,兩個人根本沒有發現那邊山坡上有什麼異常。

    「嗯,沒什麼,我剛剛發現對面那邊的山坡上好像有高手,現在他們已經走了,我們也走吧!」嚴禮強搖了搖頭說道。

    「大人,我們去哪裡?」嚴紅也問了一句,「直接離開帝京城麼?」

    「不,我們先在帝京城外轉一圈,然後再回鹿苑!」

    ……

    帝京城外一片混亂,到處火光衝天,鬼哭狼嚎,嚴禮強就帶著嚴青嚴紅兩個人,撿著城外田野和遠離村鎮的小路走,繞著帝京城外走了一圈,先探查了一圈帝京城外的情況,隨後,才返回了鹿苑。

    這一路上,大股的行尸走肉嚴禮強他們沒有遇到,小股的三五成群的行尸走肉倒是遇到了一些,不過都被嚴禮強他們三人輕鬆的幹掉了,也算有驚無險。

    折騰了這麼一晚上,等嚴禮強返回鹿苑的時候,東方的天色已經發白,將要天亮,帝京城中升起的烽煙赤柱的光芒在天亮的時候弱了一些,不過依然很明顯,鹿苑一片安靜,鹿苑的外面居然沒有一個行尸走肉,算是一個不小的驚喜。

    鹿苑外面高高的牆頭後面,小心的露出幾個軍士的腦袋,正在小心的打量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在看到嚴禮強帶著嚴青嚴紅回來的時候,那幾個軍士才在牆背後叫了起來,「啊,嚴大人回來了,快把門背後的沙袋鐵槓挪開,打開門,打開門……」

    「不用開門,我們從牆上進來就可以!」嚴禮強和裡面的人招呼了一聲,也不想讓裡面的人麻煩,身形一躍,就和嚴紅嚴青躍上了數丈高的牆頭,翻到了鹿苑裡面。

    嚴禮強一進到鹿苑,周圍的一群軍士就立刻圍了過來,孟輝也跑了過來,「大人,你終於回來了……」

    那孟輝左邊的臉頰上,可以明顯的看到紅腫,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在,周圍一干軍士臉上的神情,在看到自己回來之後,也有一些古怪,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孟輝,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嚴禮強直接開口問道。

    「沒事!」孟輝神色鬱鬱的摸了摸臉,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大人,這個……宮裡……宮裡來人了!」

    「啊,宮裡來人了?」嚴禮強差點被孟輝的話嚇了一跳,「帝京城裡這麼亂,這個時候還有宮裡的人跑出來,逃到了鹿苑!」

    「嗯……就在昨晚,大人剛剛離開鹿苑不到兩個時辰,就有一群人從鹿苑的後山中跑了出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他們說自己是宮裡來的……」

    「鹿苑後山?」

    「嗯!」

    「有多少人?」

    「有七八十個,宮女太監侍衛都有,還有幾個嬪妃,有幾個人身份似乎很高,還有一個高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嚴禮強摸了摸額頭,腦子裡只想到兩個字密道,很顯然,皇宮之中的密道絕不止東宮那一條,而且其中一條正是通向這鹿苑的,這些從皇宮裡跑出來的人,只能是從密道里出來的,除了密道之外,想要從現在的帝京城裡跑出來,不啻於千軍萬馬之中殺一個來回,這麼多人根本不可能。

    「這些人現在在哪裡?」

    「就在萬華院……」

    「劉犀同他們呢?」

    「也在萬華院,剛剛被召去問話,現在還沒有出來!」

    嚴禮強想了想,把嚴青嚴紅兩個人拉了過來,對孟輝說道,「這是嚴青,這是嚴紅,以後他們就跟著我,是我身邊的人,你先帶他們下去,給他們找一身普通的衣服先換上,然後帶他們熟悉一下鹿苑,再帶他們到箭場那邊找幾壺箭帶著……」和孟輝說完,嚴禮強又對嚴青嚴紅兩人說道,「你們現在和宮裡的人照面不太好,先去換身衣服,迴避一下,我先去看看來的是什麼人……」

    嚴青嚴紅兩個人點了點頭,聽從嚴禮強的那排,他們現在身上還穿著宮中的侍衛的服侍,跟在嚴禮強的身邊的確有些礙眼。

    安排好這些,嚴禮強徑直朝著萬花院走去。

    萬華院可不是普通的地方,這個地方,在鹿苑裡,平時只有來鹿苑的皇室才有資格入住,皇帝以前來鹿苑習弓,就住在萬華院。

    嚴禮強來到萬華院,看守萬花院大門的,已經不是鹿苑中的軍士,而是四個穿著宮中侍衛服侍的人,一個個手握刀把,有些緊張的守在萬華院的門口,東張西望,猶如驚弓之鳥一樣。

    「站住,什麼人,亂闖萬華院!」

    看到嚴禮強一個人走過來,一個侍衛就瞪著眼睛對嚴禮強呵斥起來,握著刀把的手一緊。

    嚴禮強看了他們幾眼,面色不變,只是平靜的說道,「我是嚴禮強,裡面是宮中哪位貴人在此,麻煩通報一聲,說嚴禮強請見!」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嚴禮強這名頭在帝京城可不是無名之輩,那幾個皇宮侍衛聽到嚴禮強的名字,臉色都變了變,一下子就收斂了起來,不敢造次,剛才呵斥嚴禮強的那個侍衛還緊張的吞了兩口口水,看到嚴禮強的目光掃了他的手一眼,連忙把手從刀把上移開,不敢說話了,其中一個侍衛看了嚴禮強一眼,立刻轉身就朝著裡面跑了進去。

    不多時,那個侍衛和另外一個侍衛走了出來出來,請嚴禮強進去……

    剛剛來到萬華院裡面的大廳,嚴禮強就聽到那大廳裡傳出一個尖細呱躁而的聲音,「反了,反了,一個小小的校尉也敢在這裡頂嘴,這還是帝京城麼,還是鹿苑麼,這大漢帝國的江山還沒完,讓你們派人到帝京城看看情況,打聽一下消息你都在這裡推三阻四,你就不怕掉腦袋麼?」

    「鹿苑的總管是李公公,現在李公公已經蒙難,若公公想使喚我們,只需要拿出鹿苑總管的任命,我們自然不敢違抗,若是公公沒有這樣的任命和指派,我們與公公不相統屬,任何人也無權對我們發號施令……」劉犀同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不卑不亢。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 11:16
白銀霸主 第七百零一十四章 皇室血脈

    「這分明是託詞,你們貪生怕死,卻還在這裡狡辯!」那個尖細難聽的聲音依然在房間裡迴蕩著,就像殺雞時的雞叫一樣,「這是什麼時候了,你也不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坐在你面前的貴人是誰,難道閔王殿下和幾位娘娘都使喚不動你一個小小的校尉不成,真是好大的架子,再推三阻四,小心咱家讓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聽到那個太監在裡面咄咄逼人,嚴禮強加快了腳步,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大廳的門口,人未至,就大聲開口了口,把聲音傳了進去,「大漢帝國鐵律,後宮不得干政,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這裡作威作福,一個沒有擔任實職的太監,也敢在這裡指使御前馬步司的軍官?」

    話說完,嚴禮強已經昂然走進了大廳之內,看清了大廳裡的情況。

    這大廳裡的確熱鬧,坐著不少人。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年級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美婦,這美婦肩裹霞披,一身緙絲,滿頭翠飾,只是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在那裡,就有一身貴氣,而因為保養得益的原因,就算是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也如三十多歲的女人一樣,身材容貌,不見衰色。

    坐在這個女人旁邊的,是一個男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年輕人,年齡和嚴禮強差不多,穿著的一身顏色怪異的華麗長袍,偏著腦袋正看著劉犀同等人,那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不屑和自以為是的驕傲,又像是那種看戲一樣的旁觀者的眼光,還有一點迷離,用語言都難以形容出那種神韻。

    一個臉上抹了粉的乾瘦的太監正站在兩人的旁邊,脖子和額頭上青筋綻起,正伸出一隻手,氣勢凌人的指著劉犀同幾人。

    有一個白鬍子的黑袍老者站在那個年輕人的身後,神色肅穆,嚴禮強一進來,那個老者雙眼精光一閃,就看向嚴禮強。

    在主位的左邊,還坐著三個漂亮美麗的女人,年齡介於二十和三十之間,一個個各有風情,只是看了這幾個女人一眼,嚴禮強就能確定,這幾個女人應該是皇宮之中跑出來的皇帝陛下的嬪妃,有六個宮女站在這三個嬪妃的身邊,這些女人一個個都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從這些女人的臉上,細細觀察,似乎還能看到一絲因為驚慌恐懼殘留在臉上的蒼白神色……

    在主位的右邊,卻只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年紀也不大,二十歲左右的模樣,模樣算不上天香國色,但卻非常耐看,也是美女,鵝蛋臉,滿頭烏黑的秀髮,一雙單眼皮的眼睛,看起來非常有神,這個年輕女人的身邊,站著一個太監,還有兩個宮女。

    劉犀同和許舒等幾個鹿苑的校尉軍官,就像被審的犯人一眼,尷尬的站在大廳中間,一個個臉上的神情,都不太好看,一直到聽到嚴禮強的聲音,幾個人轉過頭看到嚴禮強進來,那臉上的神色,才一下子如釋重負。

    只是近來掃了一眼,嚴禮強立刻就敏銳的感覺到這屋裡的人,那坐在主位上的,和坐在主位兩邊的,明顯不是一夥的,而是分為三個山頭一樣。

    「你是什麼人?」那個正指著劉犀同他們的太監看到嚴禮強一進來,立刻就像鬥雞一樣,把目標轉成了嚴禮強,尖聲的喝問道,「敢在這裡無禮!」

    嚴禮強看了那個太監一眼,眼中精光一閃,這個太監他一看就是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卻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長得也是一副勢力伶俐的嘴臉,嘴巴一邊說著,眼珠卻還滴溜溜的轉著,自己要進來是稟告過的,這個太監不會不知道,這個時候卻還問自己是誰,分明是想在他的主子面前逞下能,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這樣的角色,放到那些宮斗的影視劇裡飾演一個後宮的反派小人物,簡直都不用化妝。

    「我乃大漢帝國祁雲督護,世襲一等男爵,少府天工大匠,並領東宮太子弓道少師嚴禮強……」嚴禮強整個人怒氣勃發,一身長袍和頭髮無風自動,眼中精芒四射,怒視著那個太監,「你是什麼角色,一個無職無權的太監閹人也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指手畫腳,給我滾一邊去……」

    看到嚴禮強發怒,身上氣機勃發,聲勢駭人,那個站在主位背後的黑袍老者腳步不動聲色的往前輕輕挪了一步,雙眼死死的盯著嚴禮強。

    「你……你……你……你……」那個太監被嚴禮強噎得滿臉通紅,又驚又恐,一隻手指著嚴禮強,顫抖不停,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坐在主位上的那個中年美婦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那個太監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身子一抖,就退了下去,不再說話

    嚴禮強根本不理那個太監,也不理會大廳之中的其他人,直接對著劉犀同幾個人說道,「好了,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下去吧!」

    「嚴大人……」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美婦開了口,聲音還挺好聽,不急不慌,倒還有幾分從容的儀態,「本宮在宮中也曾聽過嚴大人的大名,只是這個時候,嚴大人一來就支走這鹿苑的校尉軍官,儼然這裡話事之人,恐怕不妥吧!」

    「當初我在帝京城時,陛下委任我為鹿苑的副總管,這個職位一直到現在都未正式撤銷……」嚴禮強平靜的看著那個美婦,「鹿苑總管李公公已死,按照大漢帝國的規矩,現在的鹿苑之內,就是我說了算,我是這裡的最高長官,他們幾個都是我屬下的軍官,做什麼事都要聽我的命令,我自然可以讓他們離開……」

    嚴禮強說著,看了劉犀同幾人一眼,劉犀同幾人立刻給嚴禮強行了一個禮,然後一語不發就退出了大廳。

    房間裡的眾人,聽到嚴禮強這麼說,一個個互相看了看。

    「原來如此,那倒是本宮有些唐突了,只是剛才本宮來到鹿苑的時候,嚴大人不在,所以才把他們叫來問幾句話!」那個中年美婦倒是很快反應了過來,還對著嚴禮強笑了笑,「現在既然嚴大人來了,那麼,有嚴大人在,也是一樣的!」

    「我倒是進宮數次,卻未曾到過陛下後宮,不知諸位如何稱呼!」

    「哈哈哈,有趣有趣,本王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不認識我們的人!」那個坐在嚴禮強前面的年輕人居然拍著手笑了起來,然後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認真的介紹著,「本王是閔王,你可記住了……「隨後又指著他旁邊的那個美婦,」這是本王的母親,容貴妃……」再指著坐在主位右邊獨坐的那個女子,「那是安平公主……」,再指了指坐在左邊的那三個美人,「那是端妃,睿妃,還有怡妃……」,說到最後,那個閔王殿下還轉過身子,指著站在他們身後的那個黑袍老者,「這位可是皇宮之中的供奉,非常厲害的大高手,柳長老,你可記住了……」

    嚴禮強當然記住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波從皇宮之中逃難出來的人,居然這麼複雜,也不知道是皇帝陛下故意安排的還是這些人湊巧一起逃出來的。

    「我說了這麼多人,你記住了嗎?」那個閔王看嚴禮強沒說話,還非常認真的追問了一句。

    嚴禮強再次看了看這個閔王殿下一眼,終於確定這個閔王好像真的不是裝的,而是屬於那種天生就「骨骼清奇」的那一類人。

    「多謝閔王殿下告知,我記住了!」嚴禮強一臉平靜的對著閔王殿下說道,還拱了拱手。

    「是嗎,那我考考你,你說她是誰?」閔王殿下很興奮的指著坐在他左邊的端妃……

    「咳……咳……」一旁的容貴妃終於看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了兩聲,對旁邊的那個太監說道,「江雲,閔王殿下有些累了,先帶閔王殿下下去休息一下……」

    「不嘛,不嘛,我一點都不累,我也是大人了,也能商量大事……」閔王殿下非常不高興的搖著頭說道。

    「這鹿苑裡可有非常漂亮的九彩鳥,你不想去看看麼?」容貴妃和顏悅色的看著他的兒子說道。

    「真的嗎?」閔王殿下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睛都在發光,一下子就跑出去了,「走,走,走,去看看那鳥,去看看那鳥……」

    那個太監和兩個侍衛連忙追著出去了!

    整個屋子裡,除了嚴禮強之外,看其他人臉上的神色,似乎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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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霸主 第七百零一十五章 現實


    看著閔王跑出去,嚴禮強才明白,這天下,可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算是帝王家中,也不例外。

    坐在主位的容貴妃卻沒有讓屋子裡的尷尬氣氛繼續下去,而是繼續問道,「剛才江公公想讓鹿苑的劉校尉去探查一下外面的情況,那校尉推辭不去,嚴大人一來,倒把這話岔開了,不知嚴大人可知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現在帝京城中危急,能不能組織城外的兵馬人手進城救助?」

    「諸位從宮中來到這裡,是不是還沒有走出鹿苑看過?」嚴禮強問道。

    容貴妃和在坐的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幾個女人都搖了搖頭,只是容貴妃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搖頭和點頭都是一個意思。

    「我們剛到鹿苑,一路驚魂未定,這才稍微安定下來,還未出去看過,不過我看鹿苑這裡風平浪靜,似乎沒有受到外面影響,這帝京城外就算亂起來,恐怕也有限……」容貴妃開口說道。

    嚴禮強搖了搖頭,環視了屋內的幾個女人一眼,「昨晚帝京城中的烽煙赤柱一起,我就離開了鹿苑,到外面探查情況,也進入了帝京城,還到過皇宮,所以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我很清楚!」

    「啊,嚴大人昨晚還到了皇宮?」剛剛被閔王指著讓嚴禮強認的端妃瞪大了眼睛看著嚴禮強,還一下子用手掩住了口,顯得非常驚訝。這端妃年紀三十不到,膚白貌美,成熟嫵媚,正是花信之年,一臉的膠原蛋白,臉上沒有一絲皺紋,一身藍色的長裙穿在她的身上,被她的豐腴的好身材撐得有穿起旗袍的那種效果,胸前脹鼓鼓的,加上一條水蛇腰和一個桃形肥美的圓臀和被長裙裙襬緊緊繃著的大腿,那感覺,就像輕輕一擠就能擠水來一樣,更讓嚴禮強驚異的,這端妃一開口,聲音嬌俏,猶如十六七歲的少女,嗲得不行,不知是天生的還是像志玲姐姐那樣是後天養成的。

    端妃這突然一開口,嚴禮強腦袋裡的念蛇,瞬間就聽到了這屋子裡的好幾個女人在心裡罵了一句狐狸精,不過那些女人臉上都不動聲色,嚴禮強看了端妃一眼,剛好那端妃水汪汪的眼睛也看了過來,兩個人目光微微一碰,嚴禮強就覺得端妃的目光水水的,軟軟的,他就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臉上和其他女人一樣不動聲色。

    「昨晚皇宮有難,我身為朝廷官員,看到烽煙赤柱,自然應去救援,那個時候,整個帝京城已經徹底混亂了,我到皇宮之時,看好看到皇宮之外數十萬的暴民如行尸走肉一樣撞開了宮牆,衝到了宮中,後來我衝到宮中,還見到了孫大人和太子殿下,孫大人昨晚在皇宮之中以身殉國,太子殿下和一干隨行從東宮密道之中逃出,在城外遇到暴民,也不幸遇難,現在這帝京城裡城外的局面,比你們想像得嚴重百倍,除了帝京城中,帝京城外的各個村子也亂了起來,情況和帝京城一樣,到處都是吃人的行尸走肉,你們若是隨便出去一轉就明白了,一個大活人遇到那些人,眨眼之間,那些人就能把你啃得只剩下一堆骨頭……」

    在坐的這些人,根本沒有經歷過昨晚那些血腥場面,估計是昨晚宮牆一破,就被人保護著進入密道了,這個時候這些人都搞不清楚外面真實的情況,還以為昨晚是白蓮教在城中暴亂弄出了大動靜,一個個還在幻想著可以平定暴亂,再趕回帝京城,這個時候聽嚴禮強這麼一說,在坐的所有人,從容貴妃到那些宮女侍衛,所有人的臉色都白了,嚴禮強的話,讓她們一下子明白,她們眼前的局面,已經不是什麼暴亂不暴亂,而是一夜之間,她們就幾乎失去了她們曾經依仗的一切,這朝廷,這帝京城,再也不是她們想像的那個樣子了……

    剛才一直在聽著沒有開口的安平公主在聽到嚴禮強說道太子殿下蒙難的消息時候,整個人的身子微微一震,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瞪著著嚴禮強,一雙美目啥時就溢滿了淚水,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你……你說什麼……孫大人和太子……太子殿下也……遇難了……」

    念蛇一動,嚴禮強就知道,原來這個安平公主是太子殿下的親妹妹。

    「孫大人和太子殿下的確已經遇難!」想到孫冰臣最後被悲傷的一幕,嚴禮強的眼睛也忍不住有些發紅,聲音也低了下來,「太子殿下的屍骨,現在就埋在帝京城東郊的一片竹林之中……」

    安平公主臉上帶著淚痕,身體顫抖著,指著嚴禮強,大聲的嚴厲喝問道,「昨晚你不是說你在宮中麼,你不是太子殿下的弓道少師麼,你不是有本事麼,那孫大人遇難之時你在幹什麼,太子殿下遇難之時你在何處?」

    嚴禮強沒有怪安平公主,因為他知道,陡然聽到親人噩耗的安平公主此刻的情緒非常激動,有些情緒化。

    「孫大人原本可以從東宮密道離開,但他不願離開,而是選擇留了下來,以身殉國,我和孫大人在一起,最後一刻才離開皇宮,太子殿下從密道離開皇宮之後,遇到白蓮教的人馬,我趕到時,太子殿下已經遇難,我能做的,就只有為太子殿下報仇,把那些白蓮教的人馬殺了個乾淨,並讓太子殿下入土為安,從昨晚到現在,我一人一槍在上百萬的行尸走肉橫行的帝京城中殺入皇宮,最後又殺了回來,死在我搶下的行尸走肉難以計數,死在我搶下的白蓮教的高手也過百,白蓮教八大金剛中的魯天星和司徒飛兩個人已經被我所殺,我所作所為,上對得起天地良心,下對得起朝廷和陛下,我問心無愧,我知道公主殿下此刻的心情,但還請公主殿下節哀……」

    安平公主站著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她身邊的宮女見狀,連忙過來攙扶,最後安平公主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咬著嘴唇,默默流淚……

    「嚴大人……你說……外面既然已經這麼亂,有百萬暴民……那……那這鹿苑不是一片寧靜麼?」容貴妃的臉色有些慘白,剛從還從容的聲音此刻也有了一絲顫抖。

    「娘娘有所不知,此刻帝京城內外所有暴民此刻個個猶如行尸走肉,早已經沒有了正常人的心智,連野獸都不如,只知殺人吃人,這鹿苑周圍數里之內,都沒有村莊,鹿苑地處幽靜,又有高牆環繞,所以才暫時沒有被那些行尸走肉發現,但我估計這也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有可能暴露,一旦聚集在鹿苑外面的行尸走肉多起來,鹿苑外面的那一道高牆頃刻之間就能被推倒,這裡也會變成人間煉獄,所以鹿苑並不比皇宮安全,帝京城外也不比帝京城安全,娘娘若不信,可以讓柳長老或是身邊的得力侍衛到距離鹿苑最近的村子裡去看一看那些村子裡還有沒有活人就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容貴妃不說話了,她轉過頭看著那個皇室的供奉高手,柳長老深深看了嚴禮強一眼,對著容貴妃拱了拱手手,「娘娘請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外面看看就回來……」

    說完話,柳長老就走出了院子,整個人的身形一下子拔地而起,瞬間消失……

    柳長老離開,那是相信嚴禮強不會對屋子裡的這些人做什麼,同時,他也有些懷疑嚴禮強的話,要去親自證實一下現在帝京城外面,是否真像嚴禮強說得那樣。

    「你看,這麼久還讓嚴大人站著,來人,給嚴大人看座……」一直到柳長老離開,那容貴妃似乎才想起嚴禮強剛才進來後一直就站在屋子裡,然後連忙讓身邊的侍衛搬了一把椅子來給嚴禮強坐下,對嚴禮強的態度,也一下子有著微妙的轉變,客氣了不少……

    看到搬來了椅子,嚴禮強道謝一聲,坦然坐下,「請問娘娘,宮中的其他人是否也通過密道離開了皇宮?」

    容貴妃嘆了一口氣,雙目淚光隱隱,然後接過身旁的一個宮女遞來的手絹,輕輕擦了擦眼角,「昨晚原本是本宮四十一歲的壽誕,混亂乍起之時,端妃,睿妃,怡妃幾位姐妹還有閔王與安平公主都在寧秀宮中為我過壽,之前我都不知道寧秀宮裡有什麼密道,是陛下讓柳長老和幾個公公帶著人急匆匆的趕來,讓我們進入秀寧宮裡的密道避難,我們這才來到了鹿苑,至於其他宮裡的人,本宮也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了,那皇宮裡,想必應該還有其他密道可以離開才是,陛下既然在危急時能安排我們離開,想必也能安排其他人離開,我們幾個姐妹和孤兒寡母的,此刻到了鹿苑,一身安危,也就只有多仰仗嚴大人了……」說完這些,容貴妃想起了什麼,連忙招呼過身邊的一個侍衛,低聲的吩咐了兩句,讓那個侍衛趕快出去把閔王叫回來,不要在鹿苑裡亂跑……
V123210 發表於 2018-9-1 11:17
白銀霸主 第七百零一十六章 身陷險境

    聽到容貴妃那麼說,嚴禮強明白,那不過是自我安慰的話而已,皇宮之中那麼多人,怎麼可能讓所有人都通過密道離開,真要這樣,那密道還是密道麼,豈不成了四面敞開的廣場了。

    所以最真實的情況是,皇帝陛下安排從密道離開的人應該不止太子殿下和容貴妃這兩伙,應該還有其他人也從密道離開了,但人數應該不會太多,那個時候皇帝陛下也不知道城外的情況,以為城外安全一些,在當時的情況下,總好過留在宮中等死要強。

    從密道中出來的,太子殿下那邊已經遇難,容貴妃這邊的通到鹿苑,現在勉強還算安全,至於通到其他對方的人在走出密道後是否活了下來,是否還安全,是否還遭遇到其他危險和變故,這就只能看命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一天之前這些人還一個個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難民,有可能還要面對無數的行尸走肉和凶險的環境,隨時朝不保夕,這樣的轉變,足以讓人崩潰,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得了的。

    在逐漸明白了現在的處境之後,房間裡的氣氛慢慢就變得有些壓抑起來,所有人的臉上的神情都不好看,只有容貴妃還強打著精神,自我安慰道,「或許情況也沒有那麼嚴重,畢竟是晚上,黑燈瞎火的,誰都不一定能把所有的地方看清楚了,這城外的百姓,看到帝京城裡亂了起來,或許自己也就跟著亂起來了!」

    「姐姐說的是,這種時候,咱們還是不要自亂陣腳,或許陛下很快就會帶人來了……」睿妃應了一聲,強顏笑了一下說道,這睿妃和端妃不一樣,長著標準的瓜子臉,柳葉眉,標準的大美人,年齡也要稍小兩歲,說話軟語儂儂,如春風拂面,身上還有一股子書卷氣息,別有韻味。

    怡妃端莊秀麗,美目生動,倒有一翻雍容的氣度,剛才看到安平公主難受,她早已經腳步輕移,坐到了安平公主的旁邊,在輕輕的拍著安平公主的手,低聲的安慰著正在啜泣著的安平公主,聽到睿妃的話,怡妃轉過頭來,一雙杏目也淚光隱隱,嘆息了一聲,「我們其實已經很幸運了,災劫來臨之時,還能有密道可以躲避,若是真如睿妃所言那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宮中的那許多姐妹,昨晚……恐怕早已經遭遇不測了……」

    嚴禮強沒有再解釋什麼,因為他知道,很快,柳長老就會來了,把這些女人心中的那最後一絲僥倖粉碎。

    端妃輕輕咬著嘴唇,眉頭輕皺,目光在容貴妃和幾個女人的身上轉了轉,最後轉到了嚴禮強的身上,目光動了動,「不管如何,這種時候,越是艱難,大家越是要一條心才能渡過這個難關,嚴大人,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嗯,端妃所言有理,這種時候,大家的確應該擰成一條繩,才能共渡難關!」嚴禮強看了端妃一眼,回應道。

    「那不知從昨晚到現在,嚴大人可曾見過陛下和朝中其他大臣?」容貴妃接著問了一句。

    各種念頭在嚴禮強腦袋裡轉了轉之後,嚴禮強搖了搖頭,「我沒有見過陛下,至於朝中其他大臣,除了孫大人之外,我倒看過幾個……」

    「啊,不知是哪幾位大臣,他們所在何處?」容貴妃一下子打起了一點精神。

    「我看到的那幾個大臣,都已經死了,家中遍地血腥,一干僕役侍衛趴在地上把他們給啃噬了,還有兩個能動的,身上還穿著官服,但都已經變成了行尸走肉,眼睛血紅,嘴角掛血,已經不會說話,就只能像野獸一樣的怪叫著,混跡在暴民之中,一起衝擊皇宮,按帝京城現在的樣子,能活著從帝京城中跑出來的朝中大員,估計十不存一……」

    容貴妃的臉色又瞬間白了一些,「昨晚宮中也有一些人突然就開始發狂咬人,秀寧宮裡的一個太監也是如此,還咬死了一個宮女,他們說這些人是中邪,但中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

    作為皇室供奉的柳長老果然行動神速,只是離開這裡幾分鐘,院子外面人影一閃,柳長老就已經回來了,大步走到了房間裡。

    看到柳長老回來,容貴妃和房間裡其他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到了柳長老的身上。

    「柳長老,外面情況如何?」容貴妃急切的問道。

    柳長老的臉色比起之前離開的時候,又陰沉了幾分,還隱隱有點發青,他看了嚴禮強一眼,才用沙啞的嗓音說道,「嚴大人說的一點都沒錯,靠近鹿苑的幾個村子裡面現在都已經沒有了活人,到處都是那些中邪的行尸走肉,村子裡不僅是活人,能活著的豬雞貓狗都被咬死了,遍地屍骸,猶如鬼蜮,老夫活了這麼一輩子,都沒看到過這麼血腥噁心的場面,這鹿苑也不是安全的地方,說不準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那些暴民發現了,到底該如何,還請娘娘定奪……」

    柳長老帶來的消息徹底把容貴妃等人心中那最後的一絲僥倖碾滅了,容貴妃和其他幾個女人一下子花容慘變,就連房間裡的幾個宮女,臉上也一下子沒有了血色,在足足過了半分鐘之後,容貴妃才顫聲說了一句話,「這帝京城出了事,還有四畿之地的兵馬可以調動啊……」

    「是啊,還有四畿之地的兵馬可以調動啊……」睿妃也接著說道,「我們可以在這裡等待援兵到來……」

    「是啊,朝廷還有大軍,各地的兵馬都可以調動……」端妃也開了口。

    幾個女人一下子七嘴八舌,開始自己給自己打氣,只有嚴禮強始終沉默著,一語不發,那幾個女人在說了一陣之後,發現嚴禮強一語不發,才都一下子停了下來。

    「嚴大人怎麼一語不發?」容貴妃的目光落在了嚴禮強的臉上,開口問道。

    「從昨晚帝京城中出現烽煙赤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那烽煙赤柱千里可見,就是救急之令,如果四畿之地一切正常,四畿的騎兵從昨晚先行出發來救,現在騎兵的隊伍早已到達帝京城了,鹿苑外面的官道就通往京西畿,我讓人在牆上一直關注著官道上的情況,可一直到現在,那官道上,都沒有任何援兵的影子,所以,很顯然,原因只有一個,不是四畿的兵馬見到烽煙赤柱不來,而是四畿現在的情況,估計也和帝京城一樣,自身難保,早就一片混亂,根本抽不出任何兵馬來救援了……」

    「那……那……其他州郡的兵馬呢,他們……他們總會來吧?」

    「京畿之地現在已經一片混亂,如果外面的那些人算是中邪的話,整個京畿之地中邪的百姓的數量恐怕最少也有四五百萬人,也就是說現在京畿之地的暴民的數量是四五百萬人,其他的民眾,沒有中邪的,不是被咬死就是已經紛紛逃離,變成了流民和難民,所以這個時候緊鄰京畿之地的各州各郡,一下子湧入幾百萬的流民難民,也一定亂了起來,就算那些州郡能用最快的速度把逃離的流民和難民安置起來,娘娘你覺得要面對這京畿之地中邪的幾百萬暴民,整個大漢帝國要調動多少兵馬,要準備多長時間才能有援兵到來?」

    在座的都不是傻瓜,對國家大事都還有一定的瞭解,在聽完嚴禮強這麼一分析後,所有人都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朝廷已經完了!

    這大漢帝國各地也有可能要亂起來!

    各州的援兵永遠不可能到來!

    而她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帝京城,還是未知之數……

    在一片沉默之中,柳長老的臉色格外陰沉,「這只是嚴大人的一面之詞和推斷,四畿之地的援兵之所以還沒有到來,也有可能被其他事情暫時耽擱了……」

    嚴禮強正想開口,感覺到外面天空之中傳來的動靜,嚴禮強直接起身,走到了大廳外面的院子裡,在一陣羽翅搧動的撲棱聲中,一隻灰色的信鴿從天而降,落在了嚴禮強的手臂上,嚴禮強解開信鴿腳上的信筒,打開,看了兩眼,然後就走到了房間裡,把信筒之中攜帶的那一張信紙遞給了已經站起來的容貴妃,「娘娘請看,這是我剛剛收到的飛信急報,昨晚四畿之地各城大亂,朝廷的幾個大營全部陷落,惠州城大火,情況和帝京城一模一樣,無數人變成行尸走肉,無數百姓逃離家園,整個京畿之地,現在已成了煉獄,而與京畿之地相近的幾個州郡,也都一下子亂了起來,情況和我剛才所料一樣……」

    飛信在前,這讓房間裡的所有人想不信都不行了。

    「嚴大人,這……這飛信是何人所傳……可……可靠麼?」

    「傳來飛信的,是方北斗,娘娘應該聽說過這個人,這些日子,朝廷給了我不少路引,所以我一直在安排願意離開京畿之地的工匠到西北生活,我手下有不少人手,這些日子也就由方北斗統籌,都在京畿之地和相鄰的各州郡奔走安排那些願意離開京畿之地的工匠在路上的各種撤離事宜,這消息絕對可靠!」

    聽嚴禮強這麼說著,容貴妃的臉色越來越白,突然之間,容貴妃身體一軟,眼睛一閉,整個人就直接朝著嚴禮強倒了過來……

    嚴禮強本能的一下子抱著容貴妃的身體,容貴妃一下子軟倒在嚴禮強懷中,一張臉都壓在了嚴禮強的肩膀上,嘴唇都要碰到嚴禮強的脖子,嚴禮強一下子軟玉溫香,摟著容貴妃那軟軟的身子,鼻中聞著容貴妃頭髮上那玫瑰花精的味道,胸口則感受著貴妃娘娘胸口那兩團豐膩的巨大壓迫,嚴禮強微微一愣,就在心中大叫起來,我靠!我靠!怎麼來這個!

    「啊,姐姐,怎麼了?」房間裡的端妃,睿妃,還有怡妃都一下子站了起來,其他的宮女也一片慌亂,「快來人哪,娘娘暈倒了……」

    就在這混亂的單口,劉犀同的聲音在外面就叫了起來,「大人,不好了,有一群暴民,衝到鹿苑外面來了……」

    聽到劉犀同的聲音,嚴禮強連忙把渾身發軟暈倒的容貴妃交到了旁邊宮女的手裡,自己後退兩步,對柳長老說道,「這裡就交給柳長老了,外面情況危急,我先去看看……」

    說完話,嚴禮強就直接大步走出了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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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十七章 化險為夷

    剛才離開的劉犀同站在萬華院的院子裡,一臉緊張,看到嚴禮強從大廳裡走了出來,他連忙就走了過來稟告道,「大人,鹿苑外面來了好多的暴民?」

    「有多少?」

    「剛才我來的時候已經有兩百多個,後面還有一些在跟著……」劉犀同一邊說著一邊緊張的吞嚥了一口口水,面對著一群猶如野獸一樣,在昨晚把帝京城攪得天翻地覆的行尸走肉,要說劉犀同完全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嗯,知道了,我們先過去看看!」嚴禮強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對了,讓鹿苑廚房的管事弄一點補氣安神的藥膳之類的東西給萬華院這邊送過來,先把院子裡的那些人安頓好,讓他們別再弄出什麼亂子,廚房那邊也要看好,鹿苑裡大家吃的東西可別再出任何問題……」

    「大人放心,廚房那邊我已經讓人看著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外面是什麼情形,都小心翼翼不敢出亂子!」

    「嗯!」

    ……

    嚴禮強和劉犀同很快就來到鹿苑正門附近的高牆下面,這個時候,幾乎所有鹿苑裡的軍士都在正門那裡集結了起來,幾百軍士排成隊站著,一個個手軍士上拿著長槍和刀弓等兵器,面色緊張的盯著正門的門口,那正門的外面,還隱隱傳來那些行尸走肉的低嚎聲和指甲在牆壁上的摩擦聲,聽起來格外刺耳,讓裡面的人分外心驚。一直看到嚴禮強走來,那些軍士臉上緊張的神色才放鬆了一些。

    幾架特殊的長梯就搭在院子的裡面,那幾架長梯,是鹿苑裡的工匠連夜趕出來的,像是簡易的攻城車一樣,長梯的兩邊加了木板和扶手,梯子下面還加了幾個輪子和支架,可以在院牆裡面靈活異動,放在地上也穩當,長梯上面有一個小平台,那平台的三面都有鐵片遮板,可以防禦箭矢,就像一個瞭望塔一樣,還可以讓兩個人同時站在上面,觀察外面的情況和射箭都行。

    「見過公子……」看到嚴禮強一過來,同樣已經集結在這裡的嚴青嚴紅兩個人就直接走了過來,以主僕之禮給嚴禮強見過,連對嚴禮強的稱呼都變成了公子,不再是大人。

    兩人這個時候已經脫下了宮中的侍衛服飾,各自穿著一身青色的普通武士服,看起來就像是鹿苑之中的雜役,不過兩人身上背著的角蟒弓和弓囊,還有那挺拔的身形與精神氣質,卻又讓他們在一群普通的軍士之中顯得極為特別,引得旁邊的不少軍士頻頻朝兩人張望。

    嚴禮強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掃了一眼,看到兩人神態從容,暗暗點了點頭,「怎麼樣,還習慣麼?」

    「習慣,只要在公子身邊,什麼都好!」嚴青開口道,嚴紅則點了點頭。

    「嗯,現在外面有多少人?」

    「大概四百多,真要戰的話,可以全殲,我們兩兄弟換兩把五石的弓,在這個距離上,可以射殺兩百人……」嚴青沉穩的說道。

    「先別忙著打,我先看看再說……」嚴禮強說著,就直接上了一架長梯,爬到了長梯的最上面的那個小平台上,透過上面的遮板的觀察孔,朝著下面看去……

    鹿苑的外面果然來了四五百個行尸走肉,男女老少都有,從穿著上看,應該是附近的村民,這些行尸走肉大多都聚集在鹿苑正門附近,一個個紅著眼睛,齜牙咧嘴,一個個大半張臉上都是凝結的鮮血,像野獸低聲嚎叫著,用手指抓著鹿苑外面的牆壁和鹿苑的包鐵大門,發出沙沙的聲音,在牆上和門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還有一些行尸走肉則漫無目的在圍繞著鹿苑的高牆,在外面遊蕩著,不遠處的林子裡,也有幾百個行尸走肉在遊蕩。

    從數量上來說,這些行尸走肉不算多,而且實力不算強,嚴禮強一槍在手的話,甚至一個人都可以把這些行尸走肉清理乾淨,大門問題是,殺了眼前的這些,那遠處和更遠處的極有可能被吸引過來,幾百個沒有問題,但如果來了幾千個,甚至幾萬個呢,恐怕到了那個時候,鹿苑的這堵院牆也就不再保險了。

    嚴禮強沒有動,而是耐心的觀察著那些行尸走肉的反應,他發現牆外那些行尸走肉聚集最多的地方,基本上正對著牆裡面聚集的鹿苑裡的那些軍士,雙方相距幾米,基本就隔著一道牆,那些行尸走肉的腦袋不太靈光,自己上到長梯,下面也沒有什麼反應,他們似乎是把高出院牆的這個長梯和院牆混為一體了,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觀察著他們。

    嚴禮強心中一動,對著下面招了招手,讓劉犀同從下面爬上來。

    劉犀同的腳步有些重,在他爬上來的過程中,那長梯的梯板咯吱咯吱的輕微響了兩聲,聽到這個聲音,嚴禮強注意到,院牆外面距離長梯不遠的十多個行尸走肉,一下子就像收到什麼信號一樣,一下子就迅速的聚集到了長梯的外牆下面,開始低聲的嚎叫起來,也開始用手抓著牆壁。

    劉犀同上來,嚴禮強先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自己從身上摸出一個銅板,就朝著外面彈了出去……

    銅板從嚴禮強的手上無聲無息的飛出,落在院牆二十米外的草叢中的一塊石頭上,發出一聲悅耳的叮的脆響,正在長梯牆下的幾個行尸走肉一聽到那個聲音,一下子就轉過頭,迅速的朝著草叢那邊衝了過去,等他們發現草叢那邊沒有什麼東西之後,那十多個行尸走肉又慢慢散開了開始遊蕩,居然再也沒有回到長梯的牆下面。

    就這麼一下,嚴禮強心中更肯定了。

    「剛才這些行尸走肉來的時候就聚集在正門外面麼?」嚴禮強小聲的問劉犀同。

    「不是!」劉犀同搖了搖頭,也小聲的回答道,「剛才他們來的時候,是在圍著鹿苑的院牆轉悠!」

    「鹿苑裡面的軍士剛才也沒有在那裡集結?」

    「沒有,是我看到他們來了之後,為以防萬一,才讓他們在正門這裡集結的!」

    「你先下去,看我的手勢,我給你這個手勢的時候,你把集結起來的隊伍往東邊帶過去二十丈!」嚴禮強對著劉犀同比劃了一下,「我再給你手勢的時候,你讓所有人禁聲,不儘量要發出任何聲音,全部退後二十丈,明白了麼?」

    「明白了!」

    「好,下去吧……」

    劉犀同點了點頭,迅速的下了長梯。

    嚴禮強看到劉犀同到了隊伍那邊,就給劉犀同比了一個手勢,看到嚴禮強的手勢,劉犀同直接就帶著集結起來的隊伍往東邊走了二十丈,又停了下來。

    果然,和嚴禮強預料的一樣,隨著裡面的隊伍一動,那鹿苑外面的那些行尸走肉,也迅速跟著動了起來,往東邊走了差不多二十丈,又開始抓起牆來。

    過了一會兒,嚴禮強再比了一個手勢,劉犀同帶著隊伍禁聲,後退二十丈,那些之前在外面集結起來抓牆嚎叫的行尸走肉,只是抓了一會兒,沒過兩分鐘,就慢慢散開了,除了部分還在原地,其他的大多開始圍著鹿苑的外牆遊蕩起來。

    嚴禮強飛躍下長梯,身形起落之間,就直接落在了遠處的劉犀同好那些軍士們面前。

    「從現在開始,除了牆邊長梯上的觀察哨之外,鹿苑外牆十丈之內,不許其他人接近,大家守衛的時候就在院牆十丈外守衛,不要靠近院牆,就算非要接近,也一定儘量不要發出什麼動靜,聲音越小越好!」

    「啊,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劉犀同一下子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

    「因為外面的那些行尸走肉,他們隔著牆看不見我們,就只能靠耳朵聽,如果我們裡面不發出聲音和動靜,他們就不知道鹿苑裡面會有人,就不會那麼狂躁,也不會把其他的行尸走肉給吸引過來,會給我們贏得一點時間,明白了麼……」

    「啊,明白了!」劉犀同恍然大悟,用欽佩的眼光看著嚴禮強,這種時候,敢拚命其實不難,但嚴禮強在這種時候還能敏銳的發現那些行尸走肉的特點並加以利用,避免局面惡化,這份眼光,的確讓人佩服。

    「廚房那邊還有活羊活豬麼?」嚴禮強又問了一個問題。

    「有……」

    「去廚房那邊找幾隻活羊活豬來……」

    「是!」

    ……

    十多分鐘後,五隻活羊和兩隻活豬還有幾隻雞被從鹿苑大門西邊靠近一片小樹林的院牆下悄悄的放了下去,那幾隻動物一落地就鬧出不小的動靜,一隻豬掉在地上,還直接叫了起來,聽到這邊的動靜,立刻就有十多個行尸走肉衝了過來,沒過兩分鐘,原本在鹿苑外面遊蕩的幾百所有行尸走肉都衝了過來,在鹿苑的高牆外面追擊起那些活物,一旦追到,就一擁而上,生吞活剝。

    兩個小時候,鹿苑的高牆外面留下幾灘遍地血腥,狼藉腥臭的痕跡和幾隻活物的骨頭,那些之前圍著這裡打轉的行尸走肉們,大半已經走了,只有小部分,還在外面遊蕩著……

    看到這場危機就這麼被輕易化解了,嚴禮強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他自己也暗暗提醒自己,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必須盡快離開鹿苑和京畿之地……

    剛剛處理完這邊的事情,萬華院那邊又傳來消息,容貴妃已經醒了過來,想要見嚴禮強!

    在去萬華院之前,嚴禮強先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把自己昨晚救回來的那個小孩從院子裡帶了出來,交給了文管事,讓文管事看著,給那個孩子弄了一頓吃的,忙活了一晚一早的嚴禮強自己也肚子餓得咕咕叫,在喝了一碗鹿苑廚房為他特製的肉菇燙之後,感覺恢復了一些精力,嚴禮強才再次來到了萬華院見容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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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霸主 第七百零一十八章 收了弟子


    再見容貴妃,就不是在之前的那個大廳內,而是在萬華院中的一個別院的閣樓內,萬華院可謂是院中有院,一步一景,這院子是萬華院的主院,裡面還有一個荷塘,現在就成了容貴妃的下榻之所,幾個宮廷侍衛守在院子的門口,嚴禮強一跨進院門,就有俏麗的宮女引路,把嚴禮強帶到了那棟閣樓內。

    「嚴大人請進,娘娘正在裡間等候……」

    「有勞!」

    閣樓內瀰漫著一股讓人心安和放鬆的幽幽的檀香味道,在把嚴禮強帶到閣樓的二樓之後,那個宮女就放下珠簾,然後退了出去。

    吱的一聲輕響從身後傳來,嚴禮強一回頭,發現那個宮女居然把門都關了起來。

    嚴禮強摸了摸鼻子,心想還好不是在皇宮之中,要是在皇宮之內,自己這麼和一個貴妃獨處一室,要被人看見,那可就說不清了,看來災難果然可以讓人很快的成熟起來,就算在宮中貴為貴妃,生了皇子,在這種時候,也不得不放下架子,迅速的適應環境的變化。

    容貴妃就在裡間屋子的桌邊坐著,比起兩個小時之前,這個時候的容貴妃臉色好多了,雙頰又有了一絲豐潤的紅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房間裡的原因或者是剛剛從床上起來,容貴妃的穿著又比剛才隨意了一些,肩上那厚實的霞披已經取了下來,露出一身宮裝,那宮裝鎖骨以上就是一層薄薄的紗絹,領口如花瓣一樣敞開,非常的華麗,容貴妃原本就容貌出眾,美麗風韻,這個時候穿著這一身宮裝,整個人就像是盛開的牡丹,成熟雍容,豔光四射。

    嚴禮強一進去,容貴妃就難得的站了起來,素手一伸,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嚴大人來了,請坐!」

    嚴禮強微微欠身,就在桌邊坐了下來,目不斜視,「娘娘現在身體好些了麼?」

    「鹿苑的廚房送來一些藥膳,吃過之後,本宮感覺好多了!」容貴妃看著嚴禮強,臉上的笑意又親切了一些,「聽說那藥膳還是嚴大人讓人專門煮了送來的,本宮還要謝謝嚴大人,嚴大人年紀不大,沒想對女人也心細如髮,照顧體貼,不知將來誰家的女兒,可以有福氣嫁給嚴大人……」

    「娘娘誇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嗯,剛才本宮一醒來,就聽說鹿苑外面又來了不少暴民,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

    「我已經把那些暴民驅走了,鹿苑暫時還算安全!」

    「哦,那些暴民猶如野獸一樣,不知嚴大人用什麼法子把他們驅走的?」容貴妃好奇的問道。

    嚴禮強也就把剛才的過程簡單說了一遍,容貴妃一聽,眼睛就慢慢亮了起來,稱讚道,「嚴大人果然文武全才,智慧超群,當初陛下把嚴大人選為祁雲督護和太子的弓道少師,真算是選對人了,除了這個法子,恐怕其他的法子使出來,鹿苑都不會再像現在這麼平靜……」說到皇帝陛下,容貴妃的臉色又一下子多了一絲愁容和傷感,「現在帝京城陡遭大變,也不知陛下現在究竟如何了……」,說罷,還幽幽嘆了一口氣,眼中淚光隱隱,用袖子抹了抹眼角……

    「陛下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嚴禮強隨口說道。

    「我也希望如此,只是眼前局面凶險,陛下行蹤縹緲,援兵一時半會恐怕也難以到來,我與閔王現在就只有依靠嚴大人了,現在太子殿下已經身故,陛下的其他幾個皇子也生死不知,閔王雖然天真爛漫,有些愛玩,但畢竟是陛下的骨血,龍子龍孫,身份尊貴,若論資質聰穎,也不比其他幾個皇子要差多少,眼前局面,雖然京畿之地已經糜爛,但大漢帝國江山還在,體統還在,若是我們母子能平安離開京畿之地,閔王和本宮的身份,未來極有可能還有變化,嚴大人可明白本宮的意思?」剛剛還在抹著眼淚的容貴妃在說道後面那些話的時候,眼中的眼淚已經沒了,反而閃動著一種異樣的光彩,「若是這次嚴大人能盡心盡力護送本宮和閔王離開京畿之地,不管未來如何,本宮和閔王都一定會有厚報!」

    嚴禮強心中驚嘆,能在宮中當貴妃的女人,果然沒有一個是不聰明的,雖然眼前這個女人還身在鹿苑,能不能離開京畿之地都不好說,但是她卻已經懂得利用自己和閔王的身份來引誘自己上鉤了,可以想像,如果閔王能活著離開京畿之地,其他幾個皇子又不幸遇難的話,未來這閔王極有可能繼承這大漢帝國的江山社稷,位登九五,自己這個時候如果能盡心盡力幫助閔王和容貴妃闖過這一關,未來的「投資收益」可就大了……

    嚴禮強對著容貴妃一抱拳,沉聲說道,「娘娘放心,陛下對我恩重如山,這次娘娘與閔王蒙難,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護送娘娘與閔王離開京畿之地,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娘娘和閔王收到傷害!」

    容貴妃的雙眼一直緊緊盯在嚴禮強的臉上,不放過嚴禮強臉上的任何一絲細節,一直在嚴禮強說完之後,她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緩緩點了點頭,「嚴大人果然是忠義之人,本宮也沒有看錯人,閔王雖然有些頑劣,但也有向學之心,如果嚴大人不嫌棄的話,本宮就在這裡想請嚴大人收閔王為弟子,嚴大人一身所學,機關格物,詩書文章,弓道武藝,都可擇機傳授閔王,不知嚴大人意下如何?」

    這個女人,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厲害!這種時候,嚴禮強怎麼又能說嫌棄呢,因為容貴妃的話裡面已經把意思說得很明白了,以後閔王是你的弟子,你的一身本事,你想教什麼就教什麼,她不勉強,這師父可不是什麼弓道少師,以後若閔王真能繼承大寶,嚴禮強那可就是大漢帝國真正的帝師了,三公之位,唾手可得。

    「能被娘娘和閔王看中,禮強受寵若驚!」

    看到嚴禮強同意了,容貴妃的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一些,她在屋子裡拍了拍手掌,閣樓外面的門就打開了,剛才帶著嚴禮強來到這裡的那個宮女就帶著閔王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容貴妃和閔王說了些什麼,那閔王一看到嚴禮強,就咧著嘴笑了起來,然後直接就跪在嚴禮強面前,咚咚咚咚的就給嚴禮強磕了九個響頭,行了拜師大禮,那個宮女在旁邊,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閔王,閔王抬起頭,把茶杯高舉過頭頂,遞到了嚴禮強面前,「師傅在上,請喝茶!」

    眼前這拜師禮的場面,雖然不算隆重,但該有的禮節也有了,嚴禮強心中也覺得這造化太過奇妙,他成了太子殿下的弓道老師不說,現在居然還直接收了閔王做弟子。

    嚴禮強接過閔王遞上來的茶,一口喝下,隨後問了閔王一個問題,「你想跟我學什麼本事?」

    閔王抬著眼看著嚴禮強,臉上的神情還有些興奮與躍躍欲試的表情,他搓了搓手,「我聽母親說師父能把臭烘烘的羊毛變成好看的布料,還能用水和火造出會自己動起來的水火機,還會講《西遊記》那樣好聽有趣的故事,本事無窮,我就想學這些……」

    嚴禮強看了看閔王,再看了旁邊的容貴妃一眼,罷了,也算是一個徒弟吧。

    「好,先站起來吧!」嚴禮強起身,把跪著的閔王扶了起來,然後自己又坐下,「你想學的這些,我都會,我能造的東西還有更多,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地上跑的我都會造,我知道的故事還有更多,你若想學,等離開京畿之地我就慢慢教你,不過這些天為師卻要給你一個入門的考驗,你只有完成這個考驗我才教你東西?」

    閔王聽了臉上的神情愣了一下,隨後就興奮起來,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師傅,什麼考驗,快說,快說?」

    「這個考驗為期一個月,有三十天,我要你在這三十天中完全聽你母親的話,你母親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不得頂撞違逆,任性胡為,到處亂跑,你若違反一次,我就不教你了,這個考驗你能接受麼?」

    「哈哈哈,我還以為有多難,原來就是這樣!」閔王殿下一下子高興得手舞足蹈,「我當然接受這個考驗……」說完話,就轉頭對著容貴妃,「母親,你快說,你現在想要我幹什麼,快說,快說……」

    容貴妃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眼中滿是溺愛,「你先下去吧,若沒有我的同意,不能離開萬華院,更不許像在宮裡一樣躲起來讓別人找不到你……」

    「好的,好的,我就聽母親的,這可是第一天,瓔珞你可給我記著日子,三十天要到了你要提醒我……」

    「殿下放心,我給你記著呢!」

    「那就好,我就先下去了……」閔王說著,蹦蹦跳跳的高興的走了。

    「多謝嚴大人!」等那個叫瓔珞的宮女和閔王走後,容貴妃突然站了起來,對著嚴禮強盈盈下蹲,行了一禮。

    嚴禮強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行了一禮,「娘娘嚴重了……」

    容貴妃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閃動著異樣的光彩,「閔王天真爛漫,在宮裡誰都不容易管下來,有時就連陛下也無法,沒想到嚴大人只是三兩句話,就把他管住了……」

    「我也是投其所好而已!」

    「這投其所好幾個字說得簡單,但整個天下間能投閔王所好的,又有幾人?」說著話,容貴妃已經自然而然的走了過來,一直走到了嚴禮強的面前才停下來,那仰著臉,看著嚴禮強年輕英俊的面孔,臉頰更加的紅潤了起來,「嚴大人年紀和與閔王差不多,幾乎都可以做本宮的兒子了,卻能處處為人著想,急人所難,本宮都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娘娘過獎了!」

    「現在帝京城內外危機四伏,不知嚴大人有何打算?」

    「鹿苑不是久留之地,我打算今天白天準備一下,今晚,等天黑下來,就帶大家離開……」

    「啊,這麼快……」容貴妃一臉驚訝。

    嚴禮強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現在每在鹿苑多呆一刻鐘,就有多一分的危險,剛才的那些暴民雖然走了,但是誰都不知道下一次是否還有更多的會到來,我已經讓手下在收拾著東西,只要帶夠糧食和一些應急之物,鹿苑車馬充足,我們就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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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十九章 臨戰模擬


    在離開萬華院的時候,嚴禮強找到了那個柳長老,和柳長老說了一聲晚上撤離的安排,那個柳長老也沒有什麼意見,一切就這麼定了下來,不止是鹿苑,萬華院的人也開始忙碌和準備起來。收藏本站

    到了下午,嚴禮強安排好撤離的各種準備工作之後,自己還抽時間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又吃了一次傷藥,然後修煉了幾遍易筋洗髓經之後,昨晚身上的留下的暗傷,才慢慢平復下來,雖然一時半會兒還痊癒不了,但卻已經不影響行動了。

    從昨晚到現在,嚴禮強身上帶著傷,但仍然在堅持著,所謂的男人,也就是要在這個時候挺住才行,這也得多虧了易筋洗髓經的強大功效和嚴禮強已經進階六層的金剛護體神功,要是換了其他一個人,經歷了昨晚嚴禮強經歷的一切,這個時候恐怕早就嘔血倒在床上了。

    今天的晚飯吃得有點早,太陽還掛在天上,剛剛想要落山,嚴禮強就已經讓鹿苑的廚房裡準備好了晚餐,讓所有人飽餐了一頓,養精蓄銳做好了準備,等吃過晚飯之後,太陽還未落山,嚴禮強就來到了鹿苑的正門那裡。

    看到嚴禮強到來,在正門那裡守著的幾個鹿苑的軍官,劉犀同,郭思達,還有許舒連忙走了過來,抱拳行禮,那些坐在地上休息的軍士也才連忙站了起來。

    「嗯,你們都吃過飯了麼?」

    「已經吃過了!」劉犀同回答道。

    「兄弟們休息得怎麼樣?」

    「大人放心,這一下午都沒有發生什麼險情,兄弟們都在草地上坐著休息,一個個都養足了精神,今晚絕對不會出問題!」

    「嗯!」嚴禮強點了點頭,「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那些行尸走肉還沒有完全散去,現在鹿苑外面大概還有百十個在遊蕩著……」

    「走,去看看!」嚴禮強說著,就直接來到牆邊,上了牆邊的長梯,爬到了最上面朝外面看去。

    夕陽下,鹿苑外面的那些行尸走肉果然還沒有完全散去,正門附近零零散散的有五六十個在遊蕩著,有的在牆邊,有的在路邊和林子裡,有幾個在林子的行尸走肉還在在爭搶著一隻野兔,一個個齜牙咧嘴,互不相讓,不時發出一兩聲低吼,看到這樣的情況,嚴禮強暗暗點了點頭,隨後就在劉犀同幾個人驚訝的眼神之中,嚴禮強身形如電,化成一道影子,一下子就從長梯上面的飛了下去。

    還不等劉犀同幾個人叫出聲來,嚴禮強已經落在了鹿苑外面不遠處的一顆樹下,哪裡正有兩個行尸走肉在徘徊著,嚴禮強的身形落下,一伸手,咔嚓一聲,直接抓碎了那兩個行尸走肉的喉嚨,然後抓著那兩個行尸走肉的後頸,就像抓著兩個兔子一樣,身形飛閃,又從鹿苑外面飛躍回來,翻過院牆,落在了院子之內,整個過程快如閃電,行雲流水,就是眨眼的功夫,嚴禮強就完成了這些,抓了兩個行尸走肉回來,鹿苑外面的那些行尸走肉依然在遊蕩著,完全沒有發現他們一下子已經少了兩個同伴。

    那兩個行尸走肉的身體都是壯漢,看樣子以前似乎是附近的村民,不過這個時候卻猶如野獸一樣,眼睛血紅,滿面污血和灰塵,被嚴禮強抓著後頸的他們掙紮著,手抓腳踢,扭著脖子,張著嘴,就像野狼一樣,似乎想要回過頭去咬嚴禮強的手,不過嚴禮強手上力氣極大,他們的掙扎,對嚴禮強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除了掙扎撕咬之外,這兩個行尸走肉還在極力的嘶吼著,只是他們的氣管聲帶已經被嚴禮強捏碎,早就漏風,整個喉嚨都發不出什麼聲音來,他們的嘶吼聲,最後只變成了喉嚨裡漏氣抖動的嘶嘶聲,不比蛐蛐叫要響亮多少……

    劉犀同幾個人一臉驚訝的走了過來,不明白嚴禮強為什麼會突然抓了兩個這種東西回來。

    「先找繩子過來,把他們捆起來再說!」嚴禮強把手上的一個行尸走肉丟在地上,用腳踩著他的背,讓他轉不過身來。

    聽到嚴禮強的話,郭思達連忙跑到不遠的地方,找了幾根結實的牛皮繩跑過來。

    「小心點,別被他們抓到或者咬到,這些行尸走肉猶如瘋狗一樣,搞不好會有毒……」嚴禮強提醒了一聲。

    郭思達,劉犀同與許舒點著頭,利索的先把被嚴禮強踩著地上的那個行尸走肉捆了起來,隨後又把嚴禮強手上的另外一個給捆好。

    兩個行尸走肉被捆好,倒在了地上,動憚不得,但還是在針扎扭動,嘶吼著,想要從束縛中掙脫出來,讓人看了心悸。

    「大人,你這是……」一直到這個時候,劉犀同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們幾個和鹿苑裡的絕大多數兄弟都沒有真正見識過這些行尸走肉的能力,也沒有和這些行尸走肉交過手,不知道怎麼能把他們快速的殺死,今晚我們就要離開這裡,在路上免不得要碰到很多這種東西,要和他們幹仗,所以在離開之前,我抓兩個這種東西回來讓大家近距離的認識感受一下,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吃了大虧……」

    聽了嚴禮強的話,劉犀同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嘴上沒有說話,心中卻有些觸動,他們在帝京城呆的時間久了,見識過的官員也不算少了,但卻基本沒有見過像嚴禮強這樣的,身在這樣的高位,本身實力強橫無比,卻還隨時隨地為那些實力地位不如自己的屬下的安危前途考慮著,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值得追隨的。

    而對嚴禮強來說,這種臨戰模擬卻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個時候讓越多的人對這個東西有所瞭解,大家能逃出去的幾率也就更高,再加上這些行尸走肉就在他眼前,輕易就能抓兩個回來讓大家認識一下,讓後面自己這邊少點傷亡,又為什麼不呢,至於什麼身份地位之類的事情,他還真沒有想過那麼多,哪怕可以救一條人命,他也覺得值得這麼做。

    嚴禮強提著一個行尸走肉就來到不遠處的那些軍士們面前,招呼那些軍士圍過來,「大家都圍過來,好好看看外面的那些東西是什麼樣的……」

    那些軍士早就看到嚴禮強從外面抓了兩個行尸走肉進來,一個個心中早就好奇無比,伸著脖子往這邊看,聽到嚴禮強的話,那些軍士嘩啦一聲,全都圍了過來。

    這些軍士中的絕大多數,都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見過那些行尸走肉的模樣,昨晚在李公公的院子裡看到李公公樣子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後來李公公被埋了,他們之中的大多數,就都不知道這些行尸走肉發起狂來是什麼樣的,此刻看到那個被困在地上的行尸走肉在掙紮著,不少軍士都有些心悸……

    「大人……這……這人是外面的村民麼?」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軍士小聲的問了一句。

    「好了,就你,過來一下……」嚴禮強指著那個年輕的軍士,招手,讓那個軍士走了過來,指著地上那個正在扭動的身體問,「你好好看看他,看看他的眼睛,再看看他的那張血盆大口,你覺得他還像是一個人嗎?」

    「他……他的眼睛怎麼是紅的……」那個軍士喏喏的說道,「但是……但是……」

    「你還想說他看樣子還是外面的村民,是麼?」嚴禮強笑了笑,沒有責怪那個軍士,「現在拔出你腰間的匕首,把他的喉嚨割開……」

    那個軍士稍微猶豫了一下,但在嚴禮強和周圍一干人的目光下,還是吞嚥了一口口水,拔出自己腰間的匕首,咬著牙,蹲下身,一刀抹過地上那個行尸走肉的喉嚨,把被嚴禮強早就捏碎的喉嚨和氣管,完全切開了,露出了血淋淋的脖子……

    鮮血淋漓而下,眨眼就流了一地,但那個行尸走肉還是在針紮著,扭動著,張著嘴想要撕咬什麼,因為他的扭動,一根捆過他脖子的牛皮繩慢慢的的陷入到了他脖子上被切開傷口裡面,把脖子上的傷口撕大,但那個行尸走肉依然不在乎,就像完全沒有感覺一樣,還在扭動,任然沒死。

    而且隨著那條牛皮繩陷入傷口越深,慢慢的就有一些鬆動,那個行尸走肉的脖子和腦袋的扭動幅度也就變大,看到那個軍士還拿著匕首目瞪口呆站在旁邊,那個行尸走肉直接一扭頭,張開血盆大口就向那個軍士的小腿咬了過來。

    那個軍士被嚇了一跳,直接退了三四步,身體顫抖,臉色發白,手上拿著的匕首都差一點嚇得掉在了地上,不止是他,那些圍觀的軍士也發出了一聲驚呼,同樣被嚇了一跳,殺人或許不算難,但是面對這樣的人,卻讓所有人從心中冒出了一股寒氣。

    「你們現在還覺得他是外面的村民麼?」嚴禮強環視一圈,大聲的問道。

    「這……這怎麼……還沒死……」

    「對的,如果他是人的話,早已經死了,只有不是人的東西,才可以在這種時候還能活下來,還想著咬人,吃人……」

    就在這時,郭思達帶著幾個鹿苑廚房的僕役,用板車拉著兩個大鐵籠子來到了這裡,那鐵籠子,是鹿苑廚房裡用來裝熊虎一類的猛獸的,這個時候,剛好派上用場。

    「大人,鐵籠子來了!」

    「把這兩個東西扔進去!」

    「是!」

    把那兩個行尸走肉扔到鐵籠裡,關起鐵籠的門,郭思達拔出腰間的長劍,挑斷捆著那兩個行尸走肉的牛皮繩,那兩個行尸走肉,一下子就在籠子裡站了起來,開始拉扯撕咬著鐵欄,想要出來……

    嚴禮強又從那些軍士中叫了兩個背著弓的弓手出來,指著籠子裡那個喉嚨被割開的行尸走肉,「你們兩個射他幾箭,看看他死不死……」

    那兩個弓手就在籠子之外,隔著幾米的距離,拉開弓,各自朝著那個行尸走肉的身上射了五六箭,在十多根箭矢插在身上,整個上半身都變成箭靶一樣的情況下,那個行尸走肉還是在籠子裡撕咬著,只是用血紅的眼睛瞪著那兩個射箭的弓手。

    嚴禮強又叫了一個拿著長槍的軍士上來,讓那個軍士拿著長槍狠狠的朝著籠子裡的那個行尸走肉狠狠刺了好幾槍,其中一槍甚至直接穿過的心臟,但是那個行尸走肉還是沒有死,還在撕咬著,只是看起來有點虛弱,行動稍微慢了一些……

    連續幾次之後,整個鹿苑裡的軍士,都看呆了……

    嚴禮強又讓郭思達丟了一隻活雞到那個籠子裡,那個身上插滿箭矢的行尸走肉,看到活雞被丟進來,一把就抓住了那隻活雞,然後一口就把雞脖子咬斷,把雞頭咬了下來,開始生吞活剝,在嘴裡咔嚓咔嚓的大嚼起來,被咬碎的雞肉雞骨雞血和那些細碎的雞毛從他被割斷的喉管裡面漏了下來,落在地上,感覺就像一個磨肉機的出口在出料一樣,噁心至極,有好幾個看到這一幕的軍士,直接吐了……

    「你們告訴我,這樣的東西,是不是人?」嚴禮強再次大聲的問道。

    「他不是人,不是人……」所有的軍士都大叫了起來。

    「是的,他當然不是人,這是會吃人的行尸走肉,是像人一樣站著的野獸,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這個村民,在變成這幅模樣的時候,早已經死了,今晚我們要離開這裡,在路上,你們會遇到許多這樣的行尸走肉,到時候,你們千萬別把他們當人,要出手的時候,絕對不要猶豫,你們殺了他,就是為那死去的人報仇!」

    「大人……這……這樣的行尸走肉……又怎麼能被殺死?」剛剛那個拿著長槍刺了好幾槍的軍士開口問道。

    「把你的槍拿過來,我教你怎麼幹掉這些行尸走肉!」

    接過那個軍士遞過來的長槍,嚴禮強一槍刺了進去,直接把那個行尸走肉的腦袋給爆開了……

    那個被關在籠子裡的行尸走肉,終於一下子倒了下去。

    嚴禮強抽回長槍,那長槍的槍尖上,還有一隻沾滿腦漿的粉紅色的八爪魚一樣的蟲子在針紮著,嚴禮強把手上的長槍舉了起來,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你們看看這槍尖上的東西,這就是這個村民腦袋裡的東西,那些所有的行尸走肉,腦袋裡都有這麼一條蟲子,現在控制這些行尸走肉的,就是這種蟲子,所以想要殺死這些行尸走肉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要干掉他們腦袋裡的蟲子,只有砍下他們的腦袋或者把他們的腦袋打碎,他們才會真正死掉,明白了麼?」

    「明白了!」所有的軍士,都被嚴禮強的這一課給震住了。

    看到這裡差不多了,嚴禮強就讓人推著車,帶著另外一個鐵籠,去了萬華院,這邊的人知道了怎麼辦,萬華院那邊的那些人可還沒有見識過呢,既然要一起上路,嚴禮強當然也要讓他們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嚴禮強這邊一走,那邊所有的軍士和劉犀同等人都圍了過來,看著槍尖上的那條還在蠕動掙扎的蟲子,一個個的臉色都變來變去,有人臉色變白,有人臉色變青,還有的,臉都黑了……

    「這……這東西怎麼能進到人腦袋裡的?」一個軍士顫聲問道。

    「奶奶的,誰知道呢……」

    「這太邪門了……」

    劉犀同一把抓過長槍,把長槍刺在地上,然後狠狠一腳踏上去,把那條蟲子在地上完全碾成了一堆混著泥土的爛肉,然後「呸」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才沉聲說道,「大家記住大人的話,遇到那些行尸走肉,就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或者打個稀巴爛,拿刀的就朝著他們脖子上招呼,拿槍的射箭的就捅他們的腦袋,射他們的頭,誰下手要慫了,自己死了可怨不得別人……」
V123210 發表於 2018-9-4 11:17
白銀霸主 第七百二十章 準備工作

    萬華院內這個時候也熱鬧得很,一大群的宮女,侍衛,還有幾個太監在圍著停在大院裡面的七八輛奇怪的四輪馬車在評頭論足,被院子裡的嘈雜聲和熱鬧吸引,容貴妃,端妃,睿妃,怡妃,還有安平公主,閔王與柳長老等人都從自己的住所內走了出來,也在觀看著剛剛牽到院子裡的幾輛四輪馬車……

    「宮裡的諸位娘娘身份何等尊貴,這鹿苑裡的人也太不像話了,這些馬車這麼醜,簡直是像囚車,哪裡像是人坐的,那些送馬車過來的人卻還說是嚴禮強要讓諸位娘娘公主坐這樣的馬車離開,這安的是什麼心,等咱家見到他,一定要好好的問問他,是不是他把好的馬車自己留著,故意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拿來,想要噁心人……」

    「哈哈哈,我在宮裡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馬車,有趣有趣,好玩好玩,呆會兒我要坐一坐……」這個

    嚴禮強剛到鹿苑,遠遠就聽見那個死太監的聲音在陰陽怪氣的在和閔王說著話,周圍一干宮女侍衛什麼的也議論紛紛。

    「嚴大人到……」守在萬華院外面侍衛叫了一聲,裡面的人才發現嚴禮強到了,不少人轉過頭,那些擋在路上的,都連忙讓開,然後一個個驚異的看著跟著嚴禮強身後的那個鐵籠子裡裝著的行尸走肉。

    那個行尸走肉一直到現在還完好無損,現在看到院子裡一下子這麼多人,就發起狂來,猛的拉扯著鐵門,喉嚨裡發出嘶嘶嘶嘶的聲音,再加上那一雙染血一樣的眼睛和嘴角不斷滴下來的猩紅的粘液血水,不少宮女被嚇得驚叫一聲,紛紛避開,院子裡原本那議論紛紛吵吵嚷嚷的聲音陡然一靜,嚴禮強就帶著身後的鐵籠徑直走到那一圈馬車面前,才停了下來。

    「嚴禮強見過容貴妃,閔王殿下,安平公主殿下!」嚴禮強對著身份最高的幾位行了一禮。

    容貴妃和幾位妃子看到嚴禮強身後籠子裡的那個行尸走肉臉色都微微變了變,閔王甚至直接嚇得躲到了柳長老的身後,反倒是安平公主臉色未變,只是平靜的看著嚴禮強身後那個籠子裡的行尸走肉。

    「嚴大人,你身後鐵籠裡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嚇人?」容貴妃還算鎮定,開口問道。

    「啟稟娘娘,這是我剛剛從鹿苑外面捉來的一個暴民,我猜大家應該對這個東西還不太瞭解,而今晚我們就要走,所以就在臨走之前,捉了一個暴民回來,讓諸位瞭解一下我們路上會遇到的最大的危險是什麼,好有一個應對!」

    「這……這就是外面那些如行尸走肉一樣的暴民?」容貴妃的聲音都有點不正常了,昨晚皇宮出事,容貴妃也只是聽說他的寧秀宮中有兩個太監和侍衛發狂咬人,隨後就被格殺了,自始至終,一直到從密道離開皇宮,她都沒有和那被格殺的兩個太監與侍衛見過面,更沒有見過外面的暴民,雖然後來她也聽人說那些暴民就像發狂的行尸走肉,會吃人咬人,但她一直以為所謂的「行尸走肉」只是一個誇張的形容而已,哪裡想到,那些所謂的暴民居然這麼恐怖,眼前就算隔著一個鐵籠,容貴妃都有些害怕裡面的那個暴民會隨時跑出來……

    「不錯,這就是外面的那些暴民,現在整個帝京城內城外,像這樣的人有上百萬,我們今晚離開鹿苑,在路上也一定會碰到!」嚴禮強說著,轉過身,看了看周圍皇宮裡的一群侍衛,開口問道,「你們知道如果遇到這些行尸走肉一樣的暴民,要怎麼可以最快把他殺死嗎?」

    一群侍衛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只有站在嚴禮強身邊的一個侍衛大聲開了口,「管他什麼行尸走肉,若是到我面前,我給他一劍穿心,不信他還能活?」

    嚴禮強輕輕一笑,也不說話,只是一隻手閃電般的就抽出那個侍衛腰間的長劍,然後一反手,就把長劍刺入到了鐵籠中那個行尸走肉的胸口,長劍透心而過,從那個行尸走肉的背後穿了出來。

    嚴禮強身形一飄,就輕輕退開了。

    長劍還插在胸口,籠子裡的那個行尸走肉卻變得更加的狂躁起來,喉嚨裡發出的聲音更急,更加瘋狂的拉扯著鐵籠,把鐵籠的鐵門拉得咔咔作響,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兩步。

    「如果你剛剛敲好遇上這麼一個行尸走肉,估計你現在已經死了,或者正在哀嚎!」嚴禮強看著剛剛說話的那個臉色蒼白的侍衛,用手在他脖子面前比劃了一下,聲音冰冷,「籠子裡的那個東西挨了你一劍,但剛好衝到你面前,就在你發愣他為什麼沒死的這剎那,他會一口就咬在你脖子這裡,撕斷你頸部的血管,把你撲倒在地上,然後周圍更多的行尸走肉一擁而上,眨眼就把你的脖子和臉啃得稀爛,有的還會把你的腸子掏出來,在你還活著睜著眼能看到的時候,就開始吃你肚子裡的腸子……」

    「嚴大人,這……這暴民難道殺不死?」容貴妃早已經後退了兩步,顫聲問道。

    「不是殺不死,而是一般的致命傷對他們都沒用,就像籠子裡的這個,娘娘你看他的脖子,在他被我捉到的時候,他的氣管和咽喉已經別我捏碎了,所以叫不出聲來,他一旦出聲,會把更多的行尸走肉引來,普通人遇到這樣的傷,早就死了,但他還是活蹦亂動的在籠子裡,現在心臟上已經被插了一劍,居然還活著,還能殺人,白蓮教的夜行鬼軍也算是難纏的,但這些暴民,一個個的生命力比夜行鬼軍更強,如果在打鬥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為其趁!」

    「怎麼才能快速的殺死這種東西?」柳長老皺著眉頭問道,他之前離開鹿苑到外面查看情況的時候,也遇到過幾個這樣的行尸走肉,還殺了幾個,不過以他的修為,他一出手,就把那幾個行尸走肉的身體轟得粉碎,所以也沒想到這個東西會這麼難纏。

    「要殺死這種東西很簡單,乾脆利落的砍下他們的腦袋,或者是把他們的腦袋打個稀爛,他們自然就死了!」嚴禮強看著萬華院的那些侍衛,「如果你們在路上遇到他們,別和他們糾纏,最快的解決戰鬥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這種東西的脖子以下的軀幹就算受再重的傷,也不會一下子致命,只有脖子以上的腦袋是他的弱點,記住了嗎?」

    萬華院中的所有侍衛都點了點頭。

    這些皇宮侍衛修為基本都比鹿苑之中的那些軍士要強不少,腦袋也聰明,所以嚴禮強也不用演示太多,只要讓這些侍衛知道怎麼能快速的解決戰鬥就行了。

    「看來嚴大人昨晚的確與這些行尸走肉血戰過,所以才能這麼快就找到了他們的弱點!」安平公主看著嚴禮強,開口說道,「早前我對嚴大人有些失禮,請嚴大人勿怪!」,說完,安平公主還大大方方的給嚴禮強行了一禮。

    「公主殿下無需自責,公主聽聞噩耗,痛失親人,公主殿下心中悲痛,我可以理解!」嚴禮強也平靜的說道,「其實以我看來,太子殿下在出宮之前就已經死了,當時從東宮密道離開皇宮的太子殿下的情形和籠子裡的這個行尸走肉一模一樣,身子雖然是太子殿下的,人已經不是太子殿下了!」

    「嚴大人何出此言?」

    「之前我也懷疑太子殿下是不是中邪,但是我後來發現,太子殿下不是中邪!」嚴禮強指著籠子裡的那個行尸走肉,「我剛剛發現,就在這些行尸走肉的腦袋裡,有一種奇怪的蟲子,粉紅色的,像是八爪魚一樣,此刻控制著這個人身體的,已經不是這個人,我懷疑就是他腦袋裡的那條蟲子!」

    「什麼,這個人腦袋裡有蟲子?」周圍的人都被驚呆了,只是一想,就讓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此刻娘娘,閔王和公主殿下都在這裡,就不要弄得太嚇人了,若是有不信的,過一會兒可以把籠子裡面的這個行尸走肉拿到外面,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看看就知道了!」說完這些,嚴禮強看著那個身體早已經在瑟瑟發抖臉色難看的死太監,走到那兩輛模樣怪異的馬車前,輕輕的敲了敲馬車車廂外面的那一層鐵板,「咚咚咚……」

    「公公剛才怪我為什麼要找這樣的馬車來給娘娘她們坐,我現在就告訴你,這裡的幾輛馬車,是鹿苑最好的馬車,其中這兩輛,就出自西北製造局,我特意讓鹿苑裡的工匠把這馬車原本的琉璃拼花車窗拆了,在馬車的外面的車廂上釘上鐵板,加固了馬車的車門,就是為了讓籠子裡的那樣的行尸走肉無法輕易的把馬車的車廂和車門撕開,就算我們被那些行尸走肉圍住,只在車廂裡的人不把車門打開,就是安全的,就能活命,懂了麼?」

    剛才那個死太監訕笑了兩聲,「這個……咱家的確沒想到……」

    「公公的忠心,我自然也是懂的!」嚴禮強笑了笑,「對了,那邊的那幾輛馬車都是沒有加固過的,外面也沒有鐵板,看起來也漂亮,若是公公不相信,可以躲在那邊的隨意一輛普通的馬車上,我把鐵籠裡的這個行尸走肉放出來,讓他試試,看看公公躲在那普通的馬車裡是不是要比躲著這邊的馬車裡更安全,可好!」

    那個死太監臉色陡變,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一樣,連忙後退,「不用了,不用了!」

    這個時候,容貴妃也不想那個太監太難堪,就輕輕咳嗽了一聲,使了一個眼色,讓那個死太監退了下去,然後對著嚴禮強開了口,「難得嚴大人考慮得如此周到,本宮就代閔王,安平公主還有幾位姐妹多謝嚴大人,這次大家若能平安離開,嚴大人當居首功!」

    「娘娘過獎了,我也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今日時間不夠,我們又不能在鹿苑多留,若是時間再多一點,我可以讓鹿苑裡的工匠把所有的馬車都加固一遍,讓所有坐馬車的人都安心一些!」

    「嗯,不知鹿苑這邊準備得如何了?」

    「已經基本準備妥當!」

    「那何時離開?」

    「亥時一到,我們就走!」

    「不知嚴大人為何選擇亥時?」柳長老在一旁聽著,忍不住開了口。

    「因為外面的那些行尸走肉想要發現我們就只有兩個辦法,要麼是眼睛看見,要麼是耳朵聽見,亥時天色徹底黑下來,可以讓遠處的那些行尸走肉徹底看不見我們,路上少很多阻礙,我們全部人上車上馬,可以一鼓作氣離開帝京城!」

    「那不知走哪條路線?」柳長老繼續問道。

    「就走鹿苑外面的官道,向西,朝惠州城方向去,眼前,只有這條路最安全,我們人太多,目標太大,如果不走這條路,就要朝東走,要繞過帝京城才可以找到其他的方向,現在帝京城中的行尸走肉以百萬計,越靠近帝京城越危險,每靠近帝京城一里,遇到的行尸走肉就會成倍增加,稍有閃失就有可能全軍覆沒,所以我們只能向西,走京西畿這一條路離開……」

    「那不知車隊如何安排?」柳長老事無鉅細的追到道。

    「柳長老放心,到時候宮裡的車隊人馬在隊伍中間,我帶著鹿苑的精銳在前開路殿後,柳長老和宮中的各位侍衛就在隊伍中間隨車保護就行!」

    聽到嚴禮強安排考慮妥當,萬華院中所有人都無話可說,只覺得安心放心,不只是幾位貴人,就連那普通的宮女,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能在鹿苑遇到嚴大人,實在是萬幸!」容貴妃開了口,那美目在嚴禮強臉上轉悠著,閃動著一種別樣的光彩……

    嚴禮強看了一眼一身盛裝的容貴妃幾個人,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不知各位可否換一身衣服,諸位的這一身宮裝實在太過華麗,這一路上風險莫測,除了那些暴民之外,還有可能遭遇到白蓮教和其他的江湖人物,若是讓他們發現娘娘,殿下在隊伍之中,恐怕會把娘娘等人當成目標!」

    聽嚴禮強這麼一說,幾位宮裡的美人這才悚然一驚,知道自己這一身打扮的確太招搖了一些,逃難的時候這樣招搖的確容易出事,只是容貴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嚴禮強,「這次我們從宮中出來的倉促,並未攜帶太多隨身的衣物,我看鹿苑之中女子不多,恐怕也沒有適合我們的,不如我們先離開這裡,等在路上,有合適的地方能找到衣服,我們再換下來就是!」

    嚴禮強看了看眼前一院子的女人,這鹿苑里根本找不到這麼多的女人的衣服,軍士匠人的衣服倒挺多,只是那些衣服眼前的這幾位恐怕不願意穿,也不合身,聽到容貴妃那麼說,嚴禮強也只得點了點頭,只能先安排人找一些普通軍士的衣服來,讓那些宮中的侍衛把他們身上的衣服先暫時換下來,要不然那些人往路上一走,誰都知道他們保護的是宮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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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