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喜歡親近人 是天性。
於是燕子會在靠近人群的地方築巢。
有天 有隻燕子在外出覓食的時候 遇到了一個女孩
女孩獨特的氣質吸引著牠
於是漸漸地
燕子偶爾會飛下來啄食女孩灑落的飼料
也常常飛繞在女孩身邊看著女孩的笑靨
女孩開心 牠也跟著開心
有次 燕子跟在女孩的身後 隨著女孩的引導
穿過了一條長而幽暗的小路
來到了一個花園 燕子從外面看到
那個地方 有光 有花香
燕子跟著女孩穿過了門 飛進了那裡
燕子輕輕地停在女孩的肩膀上 嗅著女孩的髮香
而女孩也輕撫著燕子
燕子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牠認為女孩是可以相信的
牠看到那個地方並沒有可以讓牠歇腳的地方
所以跟著女孩進出的時候 不忘嘴銜著從外面找來的材料
牠希望在那裡築巢 才可以長久陪在女孩的身邊
有天，女孩看到了正在築巢的燕子
她皺了皺眉 靜悄悄地走了出去 把門關上
燕子並不知道女孩的離開 依然低頭試著趕快把巢完成
後來燕子發覺了牠看不到女孩
開始找著找著 卻找不到女孩
牠心急了 想要飛出去找女孩
女孩不在身邊的日子 牠深感不安
燕子焦急地飛著 卻看不到當初進來的那扇門
牠往前飛了過去 卻被不知名的東西擋了回來
累了
燕子只能在未完成的巢上面暫時歇歇腳
只要燕子一停在巢上 巢就鬆散了一些
每次腳的滑落提醒了燕子這件事情
於是牠再也不敢歇腳
路過的人看到了燕子的窘境
看著燕子每每飛到門口卻又被擋回
都想幫忙燕子 讓牠自由
可是當路人們看到關著的門 上了鎖
玻璃造的屋子 只有那個出口
他們沒有鑰匙
只能搖搖頭 然後低嘆走開
燕子看了看已經散落一地 也未成形的巢
牠試著趕快把巢完成
心中想這樣牠就可以等 等到女孩回來
還是相信女孩會回來。
用盡力氣 把身體的精華泌了出來 用來補足缺乏的部份
看著巢的完成 燕子很滿足
即使讓牠筋疲力盡
即使巢染成了血紅
沒有了水和女孩的餵養 燕子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虛弱
再展翅去尋找出口 卻也一次一次地被擋了回來
勞累和痛覺 讓燕子開始感到絕望
又一些日子過去了
疲弱的燕子 躺在巢裡面
牠看到了出走已久 是念念不忘的女孩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
展開黑色斑駁的羽翼
燕子啼了幾聲 強打起精神
牠試著讓女孩注意到牠
牠試著讓女孩知道牠沒有因為等待而無力
牠試著飛到牠朝思暮想的女孩面前
即使只有一次也好 牠渴望女孩再次的輕撫
在半空中 燕子看到自己離女孩越來越近
牠更加快拍動雙翅 好早點到女孩的肩上
剎然間
燕子落了地
燕子已經沒有辦法承受這次的撞擊
痛 累積下來已遠遠地超過了疲弱的牠所能承受的程度
燕子只能在地上拍舞著羽毛脫落的羽翼
最後在疲累中永遠地睡去……
為什麼燕子最後到不了女孩的身邊?
因為燕子飛不過那層厚厚的玻璃
愛情，飛不過那層厚厚的玻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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