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在下慎二,有何貴幹 作者:爛衣奸少 (連載中)

 
PaulGustav 2017-7-22 20:22:2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6 153438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8 23:36
第107章 迪盧木多的結局

    迪盧木多是雙槍使,失去了紅薔薇還有黃薔薇,而且長度不到一米的黃薔薇比紅薔薇速度要快得多。

    而此時此刻,打落了紅薔薇的斯卡哈已是強弩之末,已經來不及阻止迪盧木多以黃薔薇發動的必殺一擊。

    沒有勝利的宣言,也沒有什麼激發氣勢的呼喝,迪盧木多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傾注在了左手,傾注在了黃薔薇之上。

    這一槍,是他被召喚到現代所刺出的最速的一槍,他堅信這一槍可以為他帶來勝利。

    迪盧木多的視野因為超越極限的速度,斷成了類似電影膠片的一幀一幀。

    近了,更近了。

    每過一幀,他的黃薔薇離對手的心臟就更近一些。

    眼中只有目標的迪盧木多沒有看見斯卡哈的嘴角和他掛著相似的笑意,沒有看見斯卡哈在紅薔薇脫手的瞬間就鬆開了持槍的左手,更沒有看見環繞在這只左手周圍的正在凝聚成實體的靈子。

    就在黃薔薇離斯卡哈的心口還有不到十厘米的時候,迪盧木多突然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疼痛。

    這疼痛是如此的劇烈,讓迪盧木多英俊的臉龐扭曲,原本堅定的步伐因此變形,志在必得的一擊就此中斷。

    帶著些疑惑,帶著些黯然地低頭看去,只見斯卡哈左手握著一柄紅槍洞穿了自己的心口,而她的右手赫然握著一把一模一樣的魔槍。

    “忘了告訴你,我也是雙槍使。”魔境之女王,站立於所有槍使頂端的斯卡哈淡淡地說道。

    “是嘛...”

    迪盧木多的臉上的疑惑歸於釋然,黯淡又重新轉為平靜,左手一軟,黃薔薇從手中滑落。

    “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魔境的女王果然名不虛傳。”

    “你也一樣,'光輝之貌'迪盧木多,真是一場不錯的戰鬥,我很高興能和你戰鬥。”

    斯卡哈放開武器,伸手扶住受到致命傷害,站都站不穩的迪盧木多。

    “能得到你這樣的評價,他們一定會很嫉妒吧。”

    迪盧木多口中的“他們”正是他的同伴,費奧納騎士團戰友們。

    “對了,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

    “你說。”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讓我的御主下這樣的命令,讓我以一個騎士的方式戰鬥,保全我的榮耀....你...和你的御主不是騎士,明明不需要這樣做,明明可以用更加簡單的方式獲得勝利?為什麼?”

    迪盧木多嘴裡咳出的血液沾濕了斯卡哈的手臂,斯卡哈不僅不介意,還用僅剩的魔力施展魔術,緩解迪盧木多的痛苦。

    “答案,我早就說過了,我喜歡一流的戰士,我不希望你這樣的出色的戰士用那樣悲慘的方式落幕。”

    “悲慘的落幕...”迪盧木多吃力地喘了口氣,“你已經看到了我的未來嗎?”

    斯卡哈輕輕“嗯”了一聲:“那是連我都有些看不下去的結局。而且,治療saber的手臂,破壞你和saber對決的人是我,所以,我決定代替saber和你對決。”

    “你的御主...”

    “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我只負責和你戰鬥,並且以戰士的榮譽保證要獲得勝利。”

    斯卡哈側過頭,用啟明星還要閃亮的紅色眼眸看著自己的御主,彷彿再說——我完成了我的承諾。

    慎二瞇著眼睛,微笑以對。

    是的,以戰士之名保證獲得勝利就是慎二要的承諾,答應了這一條,慎二才敢實行這個計劃。如果斯卡哈不答應,那麼即使lancer的下場再慘十倍,他也不會實施這個計劃。以戰士之名保證,就意味著斯卡哈會全力以赴,慎二對這樣的斯卡哈充滿自信。

    萬一失敗?

    不可能的。

    慎二知道有一個技能叫“心眼”,這個技能也可以用“魔境的睿智”取得,常駐;

    慎二知道有一個技能叫“重擺架勢”,這個技能可以用“魔境的睿智”取得,瞬發;

    不夠?

    慎二還知道“gáebolg alternative”的另一種用法;

    慎二還知道迪盧木多的幸運只有e,而斯卡哈的幸運是d。

    這都能輸,斯卡哈也就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死。

    “原來是這樣啊...”

    這一幕落在迪盧木多的眼裡,引出一聲帶著血絲的嘆息。

    “真是一個好禦主,真的很羨慕你。”

    “後悔了嗎?”斯卡哈架起迪盧木多,走向兩名禦主。

    “怎麼會?雖然你的御主很出色,但我並不後悔向肯尼斯大人宣誓效忠。”

    聽到迪盧木多的話,慎二鬆開架在肯尼斯脖子上的“神槍弓刀”,用力拍了下後者的肩膀。

    “聽到沒有,肯主任?”

    “lancer.....”

    看著遍體鱗傷,至死不悔的迪盧木多,偏執、驕傲的肯尼斯似乎真的有所觸動,他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從者,囁喏著。

    “對...對不起,我......”

    “不需要道歉,肯尼斯大人。”

    迪盧木多離開斯卡哈的肩膀,搖搖晃晃地跪倒在肯尼斯腳邊。

    “您是我的主君,我是您的騎士。”

    迪盧木多的身體已經開始變淡,越來越多的靈子從他的體內抽離,lancer的容器已經到了極限。

    “肯尼斯大人,請原諒我不能再繼續追隨您了,希望您的身體早日康復,希望您和索拉夫人能夠幸福。”

    “lancer......”

    迪盧木多發自內心地祝福,讓肯尼斯眼眶微微發紅,他伸出手,想要觸碰自己的從者,卻發現靈子從他的指縫間流過,他再也觸碰不到這位忠心耿耿的騎士。

    lancer抬起頭,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並肩站立的斯卡哈和慎二。

    “assassin的御主,還有女王陛下,這是一個騎士最後的請求,希望你們能放肯尼斯大人和索拉夫人一條生路。”

    “只要他們願意答應我的要求。”慎二按照騎士的禮儀一錘胸口,鄭重承諾。

    “多謝你們了。”

    迪盧木多的身體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了,他最後看了眼自己的御主,留下最後的告別。

    “騎士迪盧木多·奧迪納就此退場,再見了,我的主君。”

    與初見時一樣的表情徹底消失,最後的靈子閃著光隨著冷風飄向天邊。

    天邊,泛起一絲微微的亮光,黑夜即將結束,黎明很快就會到來。

    青色的靈子最終融入天邊的微光中,留下一抹夜明前的琉璃色。

    “再見,迪盧木多·奧迪納,希望你滿意這個結局。”

    慎二低下頭,斯卡哈抬頭遠眺,用這樣的方式為這位高潔的騎士送別。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8 23:38
第108章 青雲劍

    慎二又縮回了自己的家,當起了宅男。

    斯卡哈在和lancer的戰鬥中受傷不輕,即使有盧恩魔術治療,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恢復,而慎二同樣需要時間來處理一些問題。

    首先是berserker帶回來的四件寶具。

    根據斯卡哈的慧眼判斷,四件寶具的等級和性質和慎二此前分析的一樣,不需要真名解放也可以發揮威力。不過四件寶具的類型與慎二設想的有些差距,每一件都不相同。看來吉爾伽美甚在投射寶具時不是隨便亂丟,而是有選擇的,有計劃的。

    這四件寶具是兩把劍,兩把槍。當然,這個劍和槍只是大致劃分,正確的說是長刃短柄的短兵器和長柄短刃的長兵器。

    嚴格劃分起來,只有兩件寶具真正符合劍和槍的標準。

    四件寶具中,慎二最中意的就是“劍”,真正的劍。劍身筆直、清亮,顯示出不凡的質地。劍沒有開刃,劍脊長度約為55cm,劍柄長度約為15cm,劍身寬度約為5cm,以現代的標準,這只能算是短劍,但在古代,尤其是春秋戰國以前,這就是劍的標準樣式。

    毫無疑問,這是一把標準的古劍,朝代比春秋戰國更加古老,那是中華大地上神話還未消退的年代。

    怎麼知道的?因為劍身中央篆刻有古老的文字,據斯卡哈所說,這是東方最古老的文字,是華夏文明的起源,由先聖倉頡所創造的文字,每一個文字都蘊含著著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可以說是東方版本的“原初盧恩”。

    劍身上一共篆刻有四枚古老的文字,以十字的標記分開,每一個古文字佔據一格。斯卡哈雖然沒有得到東方古文字的傳承,但她有著“原初盧恩”的經驗,很快就根據文字的散逸出的力量,判斷出了文字的含義。

    四個字分別對應地,水,火,風,無論是在東方還是西方,這都是神秘學構築世界的基礎理論。

    古劍,地水火風的四字符文,慎二本能地想到了一把東方神話中有名的寶劍。這把寶劍在很多神話志怪故事中都有出現,其中最有名的當屬《西遊記》和《封神演義》,它就是魔家四將之首魔禮青,也是後來四大天王之一的增長天王的招牌寶貝(具)——青雲劍。

    在東方神話中,魔禮青當然算不上什麼大神,手中的寶貝也算不上一流,但正因如此,才有可能被吉爾伽美甚毫不心疼地隨手丟出並放棄。

    越想越有可能,慎二翻轉從蘭斯洛特手中接過的寶劍,發現劍身背面的銘文也正好是三個字,而從上到下第一個字正好和現代文字有幾分相似,第二個、第三個字慎二雖然不認識,但中華的古文字起源於象形文字,所謂象形就是由圖畫演變而來,而這這兩個古文字看上去也確實像雲和劍——不知道是真的像,還是慎二先入為主所致。

    不管是不是,試一試就知道了。

    東方神話中的寶貝很少有需要真名解放的,它們大多有著“祭起”這樣獨特的使用方式。根據型月的世界觀分析,這個“祭起”很有可能就是注入魔力。

    這麼想著的慎二,按住“地水火風”的篆刻,注入自己的魔力,然後——

    寶劍當空懸浮,代表“風”的文字光華一閃,一道黑色的旋風呼嘯而出,吹得慎二頭髮散亂。

    此時的慎二早已忘了整理頭髮,只知道抓著寶劍傻笑。

    “嘿嘿嘿,哈哈哈。”的笑聲,眼歪嘴斜的樣子引得雁夜翻起了白眼,斯卡哈則更加直接,一巴掌拍在弟子的腦門上。

    “有什麼好笑的,知道劍的來歷就趕緊說。”

    “哦,哦。”慎二摸了摸腦門,“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應該就是東方神話中的'青雲劍'了,劍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風,按照《封神演義》的描述應該是屬於對軍寶具,但中華系統的寶具大多有著很高的泛用性,既能拿來對人,也能拿來對軍,還能拿來攻城,屬於性價比非常高的寶具——叔叔,讓蘭斯洛特正式把所有權讓渡給我試試。”

    雁夜在斯卡哈鑑定寶具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慎二的打算,正要答應,卻聽斯卡哈說道:“不用讓渡了,你隨時可以取得'青雲劍'的所有權。”

    “誒?”叔侄倆一愣,異口同聲道,“為什麼?”

    “因為archer在投射寶具的時候已經放棄了寶具的所有權,而berserker以'騎士不死於徒手'所取得的寶具所有權只有拿在手上時有效,他把'青雲劍'交給你的時候依舊是無主的狀態。”

    蘭斯洛特因為“狂化”幾乎失去了語言能力,所以雁夜無法問清自家從者寶具的細節,直到斯卡哈看出其中的奧秘,並作出解說。

    “慎二,你試著將寶具變為靈子,完成了這個過程,你就正式取得了'青雲劍'的所有權。”

    聽到斯卡哈的話,慎二依照操控“獵蛇之鐮”的方式嘗試著解除“青雲劍”的實體。

    下一秒,“青雲劍”從慎二手中消失,幾秒鐘後又轉為實體。

    如此循環幾次,慎二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斯卡哈:

    “師匠,小櫻和叔叔是不是也可以通過這個方式擁有寶具呢?那樣的話,他們的安全就更加有保障了。”

    “很遺憾,不能。”斯卡哈搖了搖頭,“寶具是英靈,或者說類似英靈的存在的一部分,不是這樣的存在,無法在靈子和實體間自由轉換,並發揮出對應的威力。即使是我,如果不是以從者之身現界,也只能擁有媲美寶具的武器,而不是英靈的'寶具'。”

    “你通過'降靈'的方式取得了寶具,屬於連我都沒有見過的特例,你已經擁有了英靈獨有的靈子變換方面的能力,而他們沒有。”

    “況且,剛才的過程也可以視作archer對你進行寶具轉讓,四個條件缺一不可。”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慎二遺憾地嘆了口氣。仔細想想也是,轉讓本就是一方放棄所有權,另一方取得所有權。

    雁夜卻反過來安慰慎二:“沒關係,我已經有了新的禮裝,已經足夠了,就算得到了寶具,也不一定能能承受這個消耗。”

    “消耗方面不用擔心,這幾件寶具對魔力的需求不大。”不知名的短柄寶具在斯卡哈手中打了個轉,“你和小櫻沒問題的。”

    “這樣啊...”雁夜點頭的動作突然一頓,“等等,師匠,你的意思是。”

    “我說的是你沒法像慎二那樣擁有寶具,可沒說你們不能使用。”

    置身於世界外側得到的睿智從那雙紅色的眼眸中滿溢而出,那是名副其實的魔境的睿智。

    ps:中華寶具,準確的說應該寶貝(封神演義中的說法,修仙中一般用法寶指代)泛用性真不是一般的強啊,最典型的的例子就是呂布的“軍神五兵”。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8 23:39
第109章 另外三件寶具

    寶具的所有權之所以重要,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靈子化,這不僅是保存和攜帶的方便,也有定位以及一定範圍內回收等一系列便利的功能,大體可以理解為遊戲裡的與主人綁定,不會丟失的屬性。

    第二,真名解放,沒有寶具所有權的人無法解放寶具的真名,釋放出寶具的真正威能。

    順帶一提,大部分寶具的所有權都是唯一的,只有少部分和多名英雄有關的寶具所有權並不唯一。比如庫丘林手中的魔槍“gáebolg”,這把槍本來就是由斯卡哈打造並授予弟子的,如果斯卡哈拿到了這把槍,不需要庫丘林許可,便可使用自如。

    不過,如果不考慮靈子化的攜帶和真名解放,只是使用,那就不存在任何問題。畢竟大多數寶具上也沒有加上“密碼鎖”,密碼不對連拿都拿不了。

    只要能拿起來,自然能用。而被蘭斯洛特帶回來的四件寶具,又是不需要真名解放也能發揮威力的類型,在雁夜手中發揮出的威力和在吉爾伽美甚手中不會有任何的區別。

    聽了斯卡哈的解釋,慎二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就是說,只要我允許,只要解決了攜帶的問題,有沒有寶具的所有權都一樣,是嗎?”

    “是的。”斯卡哈點了點頭,“還要加上一點,寶具的供魔。寶具的本質和從者是一樣的,都是靈魂的物質化,這需要消耗魔力。”

    “但是從者的魔力不一定要禦主來提供,所以師匠你一定有辦法解決的,你可是最高位的魔術師啊,無論是在神代還是在現代。”慎二半是自信,半是討好地笑著。

    斯卡哈微微搖頭:“如果只是最高位的魔術師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包括我在內,畢竟這已經是牽涉到了魔法的領域。不過以從者身份現界,親自體驗過'靈魂物質化'的奇蹟後,倒是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了。在那之前,要先決定寶具由誰來使用,這件給誰?”

    “這是...?”慎二和雁夜同時將目光定格在斯卡哈手中的黃金寶具之上。

    這是一件長度比“青雲劍”還要短的寶具,造型和劍有些類似,但主體並沒有劍那麼扁平,而是一個幾乎標準的圓錐體,圓錐體的底部均勻地分佈著三個環裝掛耳,掛耳匯聚於一點,和造型精美的尾托共同夾住起一顆黑色的珍珠,珍珠內部不是固態,而是介於液態與氣態之間,不斷變換,彷彿夏日天空中翻滾的雷雲。

    “這是'雷帝''雨神'因陀羅使用過的法器'因陀羅之雷'。”

    斯卡哈說著將法器交到慎二手中。不經意間,慎二觸碰到了法器尾部的黑珍珠,一縷細碎的電流電的他身體發麻。

    相傳這是將因陀羅用來攻擊的雷電具現化而成之物,因陀羅曾以這件法器打倒了魔龍弗栗多(vritra),擁有對魔的特效,也是四件寶具中等級最高的一件,達到了b+,而“青雲劍”只有c+。

    慎二托著下巴想了會兒,將“因陀羅之雷”收起,又具限出“青雲劍”交到斯卡哈手裡。

    “還是給我吧,'因陀羅之雷'雖然破壞力巨大,但作為護身兵器,實用性太低了,還不如給我當成手雷丟,這才是真的'手裡的雷'。 '青雲劍'給羽絲緹薩,她缺乏群攻手段。”

    雖然慎二很喜歡“青雲劍”,但為了他所重視的人,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

    “身下的兩件呢?”

    “剩下的兩件我只能看出來歷和大體的功效,不知道真名。”

    斯卡哈一邊說,一邊拿起第三件寶具。這是一根以金黃和寶藍為主色調的手杖,總長約120厘米,末梢分叉,頂端類似一個彎曲的t型。

    “這應該是古埃及法老的權標,也就是後世所說的權杖,權標上帶有治愈與淨化之力,能夠有效的克制魔物。埃及的神系中擁有這種力量的有蝎子女神塞勒凱特和最原始的女神伊西絲,也經常有人將這兩位女神混淆,我不知道這是她們中哪一位授予哪一世法老的權標。”

    “治愈和淨化的權杖。”慎二和雁夜對視一眼,不需要商量就能得出答案,“給小櫻。”

    女神的權標當然要給女孩子,兩人也不想讓自家的小公主、小淑女拿著槍劍手雷打打殺殺。

    最後一件寶具被慎二拿在手裡,伴隨著一句調侃。

    “華夏,印度,埃及,還差個巴比倫,四大文明古國就齊了,這把槍不會是來自巴比倫吧。”

    “正確。”

    斯卡哈伸手撫摸著這把寶槍的表面。這是一把以黑色為主色調,金色鑲邊的寶槍,槍尖比一般的槍要長,槍身則比普通的槍要短,槍刃的雙面密佈著血槽。雖然血槽的紋路很精美,卻掩飾不了這把槍凶悍的本質。

    “這把槍是與英雄王吉爾伽美甚有著相當淵源的女神伊什塔爾的武器,伊什塔爾曾經將這把槍刺入了靈峰埃比赫的心臟,殺死了這座連古巴比倫眾神之王都敬畏的靈峰。”

    “等等,師匠。”慎二越聽越不對,“這可是非常有名的故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槍的真名,而且,這種殺死聖山的寶具等級怎麼可能只有b?”

    慎二相信斯卡哈的眼光,但聖杯系統賦予自己的御主特權也不可能出錯,這把槍的寶具等級確實只有b。

    而慎二記憶中,女神伊什塔爾的寶具“震撼山脈的明星之薪(angaltakigalse)”等級絕對在a以上。

    面對弟子疑惑的目光,斯卡哈以特有的平和語調作出解釋:“因為這把槍是原典,沒有伊什塔爾殺死聖山的傳說昇華。”

    這麼一說,慎二就明白了。寶具不是單純的武器,它與英靈一樣也是有傳說逸話昇華而來,受到這些加成。而“王之財寶”中寶具大多是原典,即原型,不受到傳說逸話的加成。以這把槍為例,在女神伊什塔爾手中,因為傳說的加成,寶具等級會達到a++,附帶有對山特攻,但沒有傳說加成,寶具等級只有b。因陀羅之雷也是同樣的道理,在因陀羅手中等級會更高。

    而寶具的強大與否和傳說本身也有著關係。他所知的伊什塔爾的寶具是將金星的概念納入手中,直接砸下去,看不到和槍相關的部分,以此推斷槍的等級確實有些武斷。

    “吉爾伽美甚所厭惡的女神的武器,哼哼,難怪他會迫不及待地把這把槍丟出來。”慎二手捧戰槍,遞到雁夜面前,“真是最適合叔叔的寶具!”

    “說的沒錯。”雁夜用力握緊戰槍,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導致恩奇都死亡的伊什塔爾無疑是吉爾伽美甚的敵人,而我是吉爾伽美甚禦主遠坂時臣的敵人,我會用這把槍打敗時臣!”

    ps:英靈以從者之身降世本身已經涉及到第三法的領域。

    ps2:因陀羅是《梨俱吠陀》中歌頌最多的神明,也是帝釋天的前身,再怎麼樣逼格都比魔禮青,比伊什塔爾,比塞勒凱特高。伊西絲的逼格是夠,但畢竟不是親自用過的神器,等級沒有“因陀羅之雷”高很正常。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8 23:41
第110章 時臣的決意

    時值下午,夜晚的黑暗幾乎就要覆蓋四周的黃昏時刻。

    遠坂時臣來到妻子的娘家,禪城家。但他只站在門外,並不打算踏入門內。

    現在時臣的立場是爭奪聖杯的其中一名禦主,置身於修羅戰場之中。為了保護妻子和女兒的安全,他才把她們送到禪城家裡,他不允許自己帶著一身血腥味進去。

    時臣本以為到戰爭結束之前他都不會和家人見面,但是昨天晚上言峰璃正神甫的意外橫死卻讓他的決心動搖。

    老神甫不但是時臣父親的好友,也是時臣的監護人。對時臣來說,與神甫締結密約而受到他的支援是時臣相信自己一定會獲得勝利的重要因素。

    當然,時臣不會因為失去支援而退縮,但是他確實開始感覺到自己原先自信到近乎傲慢程度的勝利之路籠罩著一股“如果有什麼萬一”的不祥陰影。

    就像那位老而彌堅的神甫突然倒下一樣,自己會不會也有可能壯志未酬而身先死?

    直到昨天為止,聖杯戰爭對時臣來說,勝利幾乎等同於囊中之物。

    但是現在可靠的永伴已死,時臣此時才重新體會到自己是以一名競爭者的身分投身於一場徘徊於生死之間的戰鬥當中。

    說不定——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和家人見面。

    深深吸了一口氣,驅逐雜念,恢復平時的從容與優雅,時臣將手伸向大門邊的門鈴。

    就在這時,時臣看見了讓他感到詫異的一幕。

    院子裡,自己的兩個女兒——沒錯,是兩個女兒,長女遠坂凜和已經過繼給間桐家,改名為間桐櫻的次女正在比試魔術。

    一個七歲,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不可能掌握真正的戰鬥魔術,她們之間的比拼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魔術對抗,而是類似於普通孩童之間“摺紙比賽”,比誰折的東西好看,誰折的更快。這裡的“摺紙”,替換為“魔術道具”。

    凜用的是遠坂家家傳的寶石魔術,製作的也是最近一直在訓練的存儲魔力的寶石。

    櫻用的卻不是間桐家家傳的水屬性魔術,而是某種古老的符文魔術。雖然時臣對於符文魔術了解不多,不知道櫻使用的是哪一種符文,但他看得出來櫻的基本功紮實,魔術基盤也透著獨有的美感,這足以證明她所學的符文魔術傳承完整,體系健全。

    “看來間桐臟硯還是挺用心的嘛。”時臣看得暗暗點頭。他並不知道,他所給予厚望的間桐臟硯已經在一年前死了,因為間桐家沒有對外發喪,這才保持著間桐臟硯存活的假象。而間桐家的魔術基盤也隨著臟硯的死亡悄然更改。

    兩個小女孩製作的都是很基本的魔術製品,花費的魔力和時間都不多,大約過了十分鐘,姐妹兩人分別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被凜捧在掌心的是一顆純淨無暇的水晶片,標準的正八邊形,無論是光澤還是造型都達到了珠寶吊墜的等級,蘊含在水晶片中的魔力純度也很不錯,唯一的缺點是魔力的填充率不足。這不是因為凜的魔力不足,恰恰相反,凜的魔力太足了,經常在練習的時候因為魔力過量破壞寶石。為了贏得比賽,凜選擇了相對保守的做法,寧願留下些許的餘地,也不過量,這份冷靜讓時臣感到欣慰。

    相比之下,櫻的作品顯得非常樸素。灰色的,好像是隨處可見的小石子,上面刻著一個只有幾劃的古老符文。不過魔術製品的好壞不能用外觀來衡量,以時臣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櫻的作品並不比姐姐的差。

    這是一顆標準的符文石,作用和凜製作的寶石相同,都是用來儲存魔力。注入符文石的魔力量與寶石相當,純度也基本相同,單從作品比較兩人不分勝負。但是櫻是進入間桐家後才開始正式接觸魔術,距今只有一年的時間,而凜已經被時臣精心培養了一年零七個月,從這方面看,櫻無疑更勝一籌。

    當然,時臣並不擔心姐妹會就此拉開差距。凜從小就早熟、要強,總是說“姐姐要保護妹妹”,現在突然發現妹妹已經和自己並駕齊驅,不再需要她保護的時候,凜一定會更加的努力,維持作為姐姐的尊嚴。

    其實時臣很清楚,對於把櫻過繼給間桐家這件事,葵和凜是不願意的,只是出於丈夫(父親)的信任(崇拜),才一直壓在心中沒有說出來。但不說,不代表不想念女兒(妹妹),時臣到現在還記得櫻晨跑從遠坂家門口路過時妻子和女兒的高興的眼神。

    因此,雖然時臣幾次強調櫻已經不屬於間桐家了,不要表現得太親近,實際上卻並沒有怎麼管葵和凜的私下的親密舉動,包括這次櫻出現在禪城家,時臣也不打算過問。站在魔術師家系遠坂家的立場上,時臣必須和櫻劃清界限,但他畢竟是櫻的親生父親,做父親的又哪有不愛女兒的?只是他表達的方式太深沉和內斂,孩子們看不出來,只有妻子葵懂。

    在比賽以平手結束,兩件作品被當做禮物送給葵的時候,時臣按響了門鈴。

    看見好幾天沒見的父親,凜先是喜笑顏開,接著急急忙忙把櫻藏在母親葵的身後。

    時臣被這一幕逗笑了,發現父親沒有生氣的意思,櫻探出頭,對著時臣露出一個怯怯的笑容,時臣也以久違的溫暖笑容回應。然後,時臣對著凜招了招手,他今天來禪城家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對凜交待一些重要的事情。

    望著女兒如同寶石一般的雙眸,時臣再次切身感受到,這個女孩就是遠坂家族花了五個世代才終於獲得的至寶,有如奇蹟般珍貴的閃耀寶石。

    遠坂凜。

    臉龐雖然還年幼稚嫩,但是已經可以預見未來她一定會是相當出色的美女。與其說她長得像母親,倒不如說她有時臣母親年輕時的影子。

    此刻,她正神情緊張地看著默不作聲的父親,等待他開口。

    時臣知道女兒對自己這個父親懷抱的敬意與憧憬。

    此時此地,他對凜所說的話一定會影響她的未來吧。

    不,根本不需要為了未來感到迷惑,未來早就已經決定好了。除了成為第六代家主繼承遠坂家門之外,凜沒有其他選擇。

    仔細一想,或許這就是時臣對女兒懷有一絲歉疚的最根本原因。

    時臣的單膝跪地,彎下身子,把手放在凜的頭上。

    凜露出意外的表情,睜大了眼睛。

    看到女兒的反應,時臣這才想起來,過去他從來不曾像這樣撫摸女兒的頭。

    也難怪凜會這麼驚訝,就算是時臣自己,在摸了女兒的頭之後才發覺自己不知道該用多大的力氣來表達溫柔的感情。

    “……凜,在你長大之前要讓協會欠你一份人情。接下來的判斷就交給你自己決定,是你的話,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處理得很好吧。”

    本來還在猶豫到底該說什麼才好,但是一旦開了口,話語就接二連三地湧出來。

    如果考慮到“萬一”,應該要說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如何處理傳家之寶的寶石、來自大師父傳承的事情、地下工房的管理——時臣將這些事情擷取要點,一一交代給專心聆聽的凜。

    雖然還沒有把自己身上的魔術刻印讓給凜,但是實質上,這些訓誡已經等同於指定凜為遠坂家的下任主人。

    遠坂時臣絕對不是一名天才。

    在歷代的遠坂家魔術師之中,他甚至可以說資質平庸。

    今天的時臣之所以能夠成為老練的、受人尊敬的魔術師,是因為是他一直忠實地力行遠坂家家訓。

    時刻保持從容不迫,時刻保持優雅。

    如果要求十分的結果,就要累積二十分的鍛煉之後再進行。為了能夠優雅而從容地通過各種對自己的考驗,時臣一直這麼要求自己。如果要找出時臣有哪一點比他人卓越的話,只能說時臣最強的地方就是他徹底自律以及克己的堅定意志吧。

    身為師父,同時也是時臣父親的前代遠坂家主已經預見如果兒子以魔道為目標的話,那將會是一條相當險惡的路。所以就在前代家主將魔術刻印讓渡給時臣的前一個晚上,他鄭重地再一次詢問兒子——“是否要繼承家主?”

    那隻是一個類似一種儀式,空有形式的問題吧。身為家族的嫡子,時臣所受的教育都是要教導他成為未來的家主,而自幼在時臣心中培養起來的尊嚴也不允許他夢想有不同的人生。

    即使如此,既然形式上“有此一問”,就代表時臣還留有一絲“選擇的餘地”。

    現在回想起來,對時臣來說那可以說是身為前代家主的父親給他最大的禮物了。

    遠坂時臣是遵從自我意志而步上魔道之途,絕對不是受到命運的影響。

    就是這份自覺給予時臣鋼鐵般的意志力。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正這種崇高的自傲從內心深處支持他撐過日後充滿嚴苛修煉的時光。

    時臣深切地希望自己也能將父親過去贈送的寶物再交給自己的兩位女兒。

    但是,這個願望無法實現。

    凜與櫻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一個人是全元素、五重複合屬性。另一個人則是架空元素、虛數屬性。姐妹兩人生來都具有近乎奇蹟的稀有素質。這已經超出天賦之材的範圍,幾乎可以稱做是詛咒。

    魔性將會喚來魔性。能力太過超出常理之外的人必然會“吸引”日常生活之外的東西,與本人的意願完全無關。只有一種手段能夠對抗這種命運——也就是自己也走出常理之外。

    時臣的女兒們只能藉由主動體會魔道、學習魔道的方式才能應付她們血統中的魔性。但是遠坂家只能給予姐妹其中一個人庇護,這項矛盾不曉得折磨時臣多久。受到血統的引誘而出現的各種怪異事物一定會對沒有成為繼承者的那一方帶來無情的災厄。

    如果魔術協會發現這種“一般人”的存在,他們一定會喜孜孜地將她用“保護”的名義作成標本,做出類似浸泡在福馬林藥水之類的舉動。千年來,魔術協會無數次以以“保護”之名,拘禁,捕捉擁有稀世才能或觸犯禁忌的魔術師,將之監禁一生,魔術協會為這項“大公無私”的舉動起了一個名字“封印指定”。

    所以間桐家提出希望領取養女的意願當真有如上天的恩賜。兩位心愛的女兒都可以繼承一流的魔道,各自得到能夠開拓自我人生的手段,不用屈服於血統的因果之下。那時候時臣幾乎等於卸下了做父親的重責大任。

    但是事實上真是如此嗎?——時臣愈是這麼詢問自己,就愈覺得心中苦悶。

    凜的才能一定會讓她比時臣更加輕易地學到魔道的奧秘。

    但是比起自己選擇命運而走上這條路,因為無法擺脫的宿命而不得不選擇這條既定之路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今後凜還要面對許許多多的試煉,如果時臣不給她任何指導,就這樣從她面前離去的話……這樣遠坂時臣還算是一位完美的父親嗎?

    時臣再次將心中的思念傳達到撫摸著凜的手掌上,彷彿像是要理清內心的疑問一樣。

    凜雖然任由那隻手掌在頭上摩娑,但是一雙澄澈的眼眸依然一動也不動地看著父親。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不安與迷惑。

    “——啊啊,原來如此。”

    這種無條件的尊崇與信賴終於為時臣的內心找到答案。

    這孩子不需要任何道歉的話語,也不用別人擔心她的前途。身為將要離去的前任家主,他只剩一句話還沒對高貴的遠坂家嫡子說。

    “凜,聖杯總有一天會出現。得到聖杯就是遠坂家的義務。更重要的,如果身為魔術師,那是不可避免的一條路。”

    女孩毫不猶豫地點頭,她的眼神讓時臣的心中充滿驕傲。

    就連從前自己繼承家主之位的時候都沒感受過這麼充實的榮譽感。

    “那麼我要走了。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知道——請您路上小心,父親。”

    凜的語氣堅定而清澈。

    時臣點點頭,直起身體。

    他的眼神往門內的宅邸送去,和院落內看著這裡的葵交匯。

    妻子長久以來一直伴隨在他的身邊,兩人之間不需要任何話語就能彼此了解。

    葵送過來的眼神充滿信賴與激勵。

    自己回視的眼神則帶著感謝與保證。

    妻子的身邊,是已經不帶有遠坂家特徵的櫻,她鼓起勇氣對時臣揮手作別。

    在踏入戰場前的危機感、源於親情的愧疚等等複雜情緒驅使下,時臣舉起手,對著櫻輕輕揮了揮,就像以前很多次做的那樣。

    做完這一切,頭也不回地離開禪城家。

    迷惘是從缺乏從容的心中誕生的陰影,毫無優雅可言。

    時臣的心中一直將家訓深深刻在心中,而凜的眼神又讓自己重新體會這句話。

    如果有什麼事情是必須對自己的孩子說抱歉的話……那就是自己的落敗,到最後終究沒能完成聖杯祈願就結束的自己。

    如果想要在凜的面前當一位無愧于她的父親,遠坂時臣就必須是一名完美無缺的魔術師。

    那麼——我一定會親手完成遠坂家的魔道。

    成為一位有資格指引愛女,真正十全十美的父親。

    心中懷抱著嶄新的決心,時臣踏上黃昏的歸途。

    他將要再次回到冬木市,前往再過不久即將降臨的昏暗黑夜。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9 21:40
第111章 說好的時臣必須死呢?

    接下來的時間,斯卡哈待在工房裡一邊養傷,一邊製作著與寶具配套的充能與攜帶設備。

    蘭斯洛特被安排在一樓客廳待機,防備可能出現的入侵者。

    慎二和雁夜終日霸占訓練場,慎二練習投擲“因陀羅之雷”的手法,還異想天開的用“神槍弓刀”遠距離彈射“因陀羅之雷”。雁夜熟悉伊什塔爾戰槍,準備在與時臣對決的時候用作殺手鐧。

    看到叔叔這麼努力的樣子,慎二都不忍心告訴他時臣可能很快就要死了。

    什麼?是不是忘了還有件事要處理?

    沒忘,那兩個俘虜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軟禁起來放置play...那個英文單詞忘記了吧。雖說斯卡哈摘除了索拉手上的令咒,但肯尼斯和索拉都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現狀,認清現實。慎二也不打算現在就拋出他的計劃和誘餌,一切都等到聖杯戰爭結束後再談。

    就在慎二好不容易找到投射“因陀羅之雷”的手法的時候,羽絲緹薩終於傳來消息。

    “遠坂時臣約愛麗絲菲爾今晚在教會見面,似乎是打算和saber一方結盟。”

    這件事早在慎二的意料之中,結合《fate zero》的劇情和現狀分析,不難發現時臣有點沉不住氣了。

    時臣最大的倚仗就是archer強大的寶具,不僅是“王之財寶”,還有在那之上的,評價為破格的ex級寶具,比saber的“誓約勝利之劍”還要強大。

    時臣一直以為,這份強大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才一直容忍archer的任性,並以臣子之禮侍奉他。可最新消息顯示,rider也和archer一樣擁有等級為ex的破格寶具,這下子時臣終於坐不住了。

    雖然時臣不認為archer會輸給rider,但聖杯戰爭並不是只有兩名從者參戰,其他的從者也具有著相當的威脅性,比如展露過“誓約勝利之劍”的saber,以及神出鬼沒,至今沒有展露過底牌的assassin。

    為了減少不確定因素,獲得最終的勝利,理所當然地會冒出結盟的想法。

    rider被時臣列為首要誅殺目標,assassin的藏身之處時臣至今沒有找到,berserker......時臣一直看不起雁夜,而雁夜之前的表現也斷絕了兩人結盟的可能性,最後只剩下saber。

    與saber陣營結盟有幾點好處:

    第一,archer似乎在打saber的主意,不會反對這個提議。

    第二,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不會耍陰謀詭計,信譽比較好。

    第三,畢竟是一同構造聖杯系統的“禦三家”,關係總比外人要近一些。

    第四,saber已經暴露了底牌,以archer的實力,對付起來不算困難。

    當然,這只是時臣的看法,他不知道衛宮切嗣才是saber真正的御主,也不知道saber的劍鞘還有另一種用法。真到了最後,他的如意算盤不一定打得響.......

    好吧,不用到最後,時臣的如意算盤一開始就沒打響。

    以柔弱形象示人的愛麗絲菲爾在和時臣的會談中展現出了驚人的攻擊性,每一句話都帶著刺,咄咄逼人。

    一番唇槍舌戰的結果是,結盟改為在在打倒其他禦主之前的互不侵犯條約,還附帶兩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時臣方面公開rider以及assassin陣營的情報。

    這兩個陣營的情報衛宮切嗣至今沒有掌握,而assassin戳穿愛麗絲菲爾攜帶有“avalon”一事也讓衛宮切嗣將assassin陣營的威脅上調到了最高的等級。

    不過擁有著地主以及教會資源的時臣也沒有assassin陣營的消息,她和她的御主至今都沒有到冬木教會做過參戰登記,關於他們的一切都是迷。

    rider陣營的信息,時臣倒是通過言峰綺禮查了出來,並對愛麗絲菲爾進行了情報共享。

    第二個條件,言峰綺禮必須離開日本,而且必須是明天早上立刻動身。這個男人對衛宮切嗣的威脅太大了,大到了愛麗絲菲爾必須不擇手段讓他遠離衛宮切嗣的程度。

    對於這個要求,時臣雖然覺得有點意外,卻並沒有覺得不可接受。言峰綺禮這個助手與學生,在兩年前突然失去聖痕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一半的價值,另一半的價值在收集完各個禦主的情報後也所剩無幾——遵循正統魔術師的優雅與矜持的時臣從沒有想過利用弟子代行者的戰鬥力去狩獵魔術師——只要能用最後的一點價值換來對自己有利的條件,答應也沒什麼不可以。

    時臣的交換籌碼是:在冬木市之內,禁止saber使用“誓約勝利之劍”,即使不在冬木市範圍內,也不能對民宅造成直接間接的影響。監督者言峰璃正昨日因意外身亡,其子言峰綺禮接任監督者,趕走監督者,意味著善後處理會變得困難,所以必須禁止大規模的破壞。

    這個要求既合也合理,saber本人也不想造成大範圍的破壞,愛麗絲菲爾最終同意了時臣的交換條件,臨時互不侵犯條約就此達成。

    聽到羽絲緹薩的後續報告,慎二嘴角露出明顯的冷笑和嘲諷。

    時臣締結盟約這件事本身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在和愛麗絲菲爾談條件的時候根本沒有顧及陪同出席,也是條件之一的言峰綺禮的看法。

    在《fate zero》中,綺禮在吉爾伽美甚的誘導以及“失去從者卻被聖杯再度賦予令咒”這一事實的刺激下,逐漸認清自己的本質,不願意就此退出聖杯戰爭,時臣的決定成了師徒兩人徹底決裂的導火索。

    就在離開前的幾小時,綺禮趁著和時臣告別的機會,綺禮從背後刺殺了時臣,用時臣剛送給他的一把魔術匕首,坊間戲稱的“對師寶具”— —在吉爾伽美甚的眼皮子的底下,這是兩人事先計劃好的,也是時臣毫無防備的原因,時臣至死不信有人能在吉爾伽美甚的守護下殺死自己。

    之後,綺禮與失去禦主的吉爾伽美甚締結契約,成為了綿延兩屆聖杯戰爭的幕後黑手,並一手策劃了整個遠坂家和雁夜的悲劇。

    如今,綺禮雖然沒有被聖杯授予令咒,但令咒是可以搶奪的。在《fate stay night》描繪的第五次聖杯戰爭中,綺禮就用砍斷lancer原禦主巴澤特手臂的方式搶奪了巴澤特的令咒與lancer的所有權。

    只要吉爾伽美甚還對綺禮感興趣,還在誘導綺禮,綺禮依舊有很大的可能殺死時臣,搶奪令咒,成為最後的參戰者,綺禮之前舉動也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跡象。

    慎二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時臣會和書中描寫的一樣,在憋屈中迎來末路。

    雖然有點對不起小櫻,但慎二已經決定袖手旁觀。在他看來,時臣的出發點或許是好的,他正統魔術師的本質卻讓他犯下了一系列的錯誤,直接間接地害了妻子和兩個女兒。他實在不想費心去救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對手,而且時臣不死,雁夜又怎麼會有機會呢?

    只要時臣一死,雁夜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乘虛而入,陪伴在葵的身邊,安慰她,照顧她,之後再找個機會,當著葵的面殺死吉爾伽美甚和言峰綺禮這兩個兇手,何愁葵不感動?等葵嫁過來,凜和櫻又能開開心心的做姐妹,作為繼父的雁夜也會比時臣更疼愛兩個女兒,皆大歡喜。

    懷抱著這樣想法,慎二沉沉睡去。他做了一個夢,雁夜和葵舉辦結婚儀式,自己和凜爭論誰才是家裡的老大,幾乎當場對掐,櫻一手拉著哥哥,一手拉著姐姐,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整個間桐家都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夢醒時分,已是天光大亮,然後——

    他接到了羽絲緹薩的聯絡。

    言峰綺禮乘坐早晨6點班機飛往歐洲,衛宮切嗣親眼看著他離開。

    慎二愣了三秒,然後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破口大罵:

    “what the fxxk!說好的時臣必須死呢?”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9 21:42
第112章 既然和說好的不一樣,就別怪我不按套路出牌了

    慎二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理所當然地驚動了住在他隔壁的斯卡哈。

    直接轉化為靈體穿牆而過的魔境女王看著從地上跳起來,急急忙忙穿衣服的弟子兼禦主,好奇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聽上去和櫻的親生父親有關。 ”

    “嗯,發生了一點超出我意料之外的情況,我馬上去確認。”慎二胡亂穿上外套,牙也不刷,臉也不洗就往外跑。

    “要我一起去嗎?”

    “不用,師匠你安心養傷,我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對了,和叔叔說不用做早飯了,我會順路帶外賣。”

    聲音的最後,慎二已經衝到了玄關,急急忙忙的樣子讓斯卡哈好一陣疑惑。

    “好像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可是……看慎二的樣子似乎與戰局的關係並不大,那是為了什麼呢?”

    不得不稱讚斯卡哈的一雙慧眼,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的判斷一點都沒有錯。遠坂時臣死或者不死,對於戰局的影響確實不大。

    聖杯戰爭的主力還是從者,時臣死了吉爾伽美甚無非把禦主換成言峰綺禮繼續。雖說言峰綺禮戰鬥力更強一些,但時臣沒有至今沒有對外使用過魔術,慎二對他的了解只有基於《fate zero》中一次出手,以及《fate stay night》中凜的魔術特性分析。然而那隻是文學作品中的描述,而且《fate stay night》中的凜七歲就沒了父親,魔術和戰鬥一半是綺禮的教導,一半是自己摸索,參考價值有限,時臣的實力依舊是個謎。

    未知就是最大的變數,慎二真不敢說遠坂時臣比言峰綺禮好對付。

    況且,慎二在意的根本不是戰局,而是叔叔雁夜的終身大事,還有就是自己能不能從一個可愛的妹妹變成兩個可愛的妹妹......咳咳,這只是順帶,順帶。

    羽絲緹薩的目前潛伏在愛麗絲菲爾身邊,得到的情報不會出錯,既然衛宮切嗣確認了言峰綺禮離開,那麼言峰綺禮一定已經走了。而且以切嗣的謹慎和對綺禮的戒備,恐怕連目的地,路上的時間,會不會轉機這折返之類的情況都已預料在內。

    這樣一來,言峰綺禮成為吉爾伽美甚新禦主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從者畢竟是依靠禦主才能維持現界,雖然可以脫離禦主單獨行動,但離的越遠,魔力供給就越困難,除非是有高等級的單獨行動抵消,這也是絕大多數禦主不會太遠離從者的原因。

    不過技能等級再高也有一個極限,就算吉爾伽美甚有a級的單獨行動,也無法抵消半個地球的距離。那麼,時臣沒死,繼續擔任吉爾伽美甚的御主,綺禮昨夜也沒有背刺時臣,只是普通的和時臣告別才是最合情理的答案。

    當然,目前的事態已經超出了慎二的預計,他也不敢斷言自己的推測就是對的,他需要去親眼看一看。

    不需要進遠坂家裡見到時臣本人,只要從外面觀察幾分鐘就行了。

    為了防止家裡的結界被人破解,遠坂時臣有每天早上調整結界構造的習慣,因此只要檢查一下結界有沒有變動過的痕跡,就能推測出遠坂時臣是否存活。

    十多分鐘後,慎二得到了答案——遠坂時臣確實活著,不僅活著,還在書房裡優哉游哉地看書。

    看到這一幕,慎二真的很想掏出“因陀羅之雷”把遠坂時臣轟成渣,可是他不能。先不說吉爾伽美甚是否在附近守護,單是他親手殺死時臣這個事實,就等於把自己放到櫻、凜、葵的對立面,而且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啊啊啊啊啊,言峰綺禮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就不殺時臣了呢?吉爾伽美甚呢?他不是也對時臣非常不滿,怎麼就一點動作就沒有呢?

    不存在未來視的慎二,自然不知道綺禮身上發生的不為人知的變化,更不知道在他到來之前世界線就已經出現了偏移。

    他現在正一邊買早餐,一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原先的計劃很簡單,可以概括為一句話,跟著原劇情,看言峰綺禮和吉爾伽美甚搞破壞,等死得差不多了,再出來坐收漁人之利。

    但現在不行了,時臣不是綺禮,不會幹出那麼瘋狂的事情,接下來很有可能和先前一樣,小心探查,收集情報,然後一組一組排除,saber組和rider組應該也都是同樣的策略。

    rider目前表現出的威脅度最高,而韋伯又沒有工房,應該會最先遭到針對,沒記錯的話切嗣已經開始佈局針對韋伯了。然而,rider看似粗豪憨傻,實則細心多謀,察覺到不對,帶韋伯離開的可能性極大,他有著出色的機動能力,一心要走不難。

    接下來被就該輪到雁夜,間桐家的地址每一名禦主都知道,現在家門口還有幾隻使魔盯著。雖說師匠已經用盧恩強化過了間桐家的防禦,但這個防禦並非無懈可擊。至少saber、archer、rider都有突破的能力。而且一旦對間桐家發起攻擊,師匠和間桐家的關係就會暴露,到時候saber和archer或許就會真的結盟了。

    想到這裡,慎二的心中“咯噔”一聲。

    不妙,這樣下去不妙,必須想個辦法才行。有什麼辦法可以讓saber、archer、rider先互相廝殺?最好像劇情一樣,archer先解決rider,再打傷saber。這個時候叔叔和berserker再趁機亂入,救下saber,打倒archer完成自己的心願,受傷的saber則由師匠了結,最終得到聖杯。

    等等,劇情?

    慎二的眼睛裡突然冒出一陣精光,嚇了送餐的服務員一跳。

    我傻了,我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定位成旁觀者,一定要把介入時間放在最後?我完全可以主動跳進去,主動去推動劇情。

    這一瞬間,慎二彷彿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思路豁然開朗。

    對啊,又沒人事先決定劇本,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改劇本——言峰綺禮離開了,他的工作可以由我來做。

    既然和說好的不一樣,就別怪我不按套路出牌了,接下來就讓我來大鬧一場吧。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9 21:44
第113章 你好,愛麗絲菲爾,我是羽絲緹薩

    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是本次聖杯戰爭至關重要的“小聖杯”,這是對聖杯戰爭體係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的事。但是在愛因茲貝倫家內部,愛麗絲菲爾和“小聖杯”是有區別的。

    “小聖杯”是愛麗絲菲爾那寄存了愛因茲貝倫家族傳承超過2000年的煉金術結晶的身體。愛麗絲菲爾這一人格則被稱為“聖杯守護者”,她的使命是保管以及搬運“小聖杯”。

    在上次的聖杯戰爭當中,愛因茲貝倫陣營不僅在從者戰落敗,最重要的“小聖杯”也在混戰中被破壞。因為在決定勝利者之前就已經喪失“小聖杯”,所以第三次聖杯戰爭最後以無效收場。

    因為這次失敗,家主亞哈德決定在這次的“小聖杯”上裝設具有自我管理能力的人型外殼,賦予“小聖杯”生存的本能,讓它自動迴避各種危險,達到成就聖杯的目的,這就是名為“愛麗絲菲爾”的人格擬裝。

    隨著聖杯戰爭的進行,“小聖杯”開始發揮應有的機能,並開始壓迫多餘的外裝。就像是一台內存不足的電腦,為了保證重要程序的運行,一定會壓縮不必要程序佔用的內存空間。

    表現在愛麗絲菲爾身上就是人類的機能越來越弱,屬於“小聖杯”這一物體的機能越來越強。

    每當有新的從者消滅,愛麗絲菲爾的身體就會虛弱一分。caster死後,愛麗絲菲爾開始感到渾身乏力,拿不穩水杯、攜帶電話這樣很普通的東西。lancer死後,愛麗絲菲爾連走路都困難,如果有“avalon”守護,她的狀況或許還會好一些。但將“avalon”還給saber後,她不得不長時間躺在指定的術式中休眠。

    當愛麗絲菲爾下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從倉庫的採光小窗中已經射進染成橘紅色的夕陽了。

    意識的斷絕感覺好像今天一整天的時間完全不存在似的。愛莉斯菲爾的睡眠就是這麼的深沉。這具身體已經漸漸喪失作用,肉體的休眠與其說是睡眠,倒還比較接近假死狀態。

    身體狀況已經好很多了,看來休息似乎有一些效果。雖然還是無法站起身體,但是現在至少可以毫無障礙地與人對話。

    往旁邊一看,久宇舞彌就像是一幅影子畫像一樣安靜,一動也不動地坐在牆邊角落。位置與姿勢與愛莉斯菲爾最後一次看到的時候分毫不差。但是她總是低垂的視線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般銳利,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敏銳地註視著半空中的某處。

    雖然讓人覺得無比信賴,但是這樣的她看起來不像活生生的人類,反而更像是使魔或是機械人一樣,就連愛莉斯菲爾都忍不住感到某種恐懼感。究竟是何種嚴苛的鍛煉與強韌的精神力才能維持這麼驚人的集中力,愛莉斯菲爾完全想像不到。

    帶著一點敬畏的感情,愛麗絲菲爾突然想到——這名叫做久宇舞彌的女性說不定比衛宮切嗣本人還要更加徹底表現出他所期望的生存方式。

    “——舞彌小姐。”

    用近似嘆息的聲音輕喚一聲。

    舞彌就像是聽見犬笛的獵犬一般,迅速而安靜地看著愛麗絲菲爾。

    愛麗絲菲爾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她只是想要和舞彌隨便聊聊而已。

    “你為什麼要替切嗣戰鬥呢?”

    “……因為除此之外,我一無所有。”

    知道保護的對像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或是有任何不方便,只是想要說說話而已。舞彌稍微讓自己放輕慫一些,靜靜想了一會兒之後回答道。

    “我想不起來關於家人的事情,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久宇舞彌這個名字是切嗣為我做的第一本假護照上用的姓名。”

    “——咦?”

    看到愛麗絲菲爾吃驚的表情,舞彌的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對於喜怒絕對不形於色的她來說,這已經是她最大程度的友善表現了。

    “我只記得那是一個非常貧困的國家,沒有希望,也沒有未來的地方。只能靠著相互憎恨、相互掠奪的方式獲得生存的食糧。總是有打不完的戰爭,明明連維持軍隊的資金都沒有,戰火卻一直沒有停止過……不知道是誰想到了一個主意,與其徵召士兵訓練,不如抓來小孩子直接讓他們拿槍上戰場這樣更快更便宜。”

    “……”

    “瞄準敵人,扣下扳機。只留下這些機能,其他全數捨棄……辦不到的孩子會比辦得到的孩子更早死,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只能不停地進行殺戮。所以我已經不記得拿起槍之前的事情了,就這樣機械的活著,直到遇見切嗣。”

    舞彌一邊說道,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細長的手指沒有女性特有的柔美,只有讓人聯想到凶器的銳利。

    “我身為人的心已經死了,只有外在的容器還在活動,維持著從前熟悉的機能。那就是我的'生命'。撿到這條命的人是切嗣,所以可以任由他使用……這就是我為什麼在這裡的理由。”

    雖然已經隱隱察覺到到舞彌有著悲慘的過去,但愛麗絲菲爾沒有想到舞彌的身世會是如此的沉重。

    愛麗絲菲爾沉默著無言以對,舞彌為了避免場面尷尬,開口說道。

    “和我比起來,夫人你的熱誠更讓我感到意外。”

    “——咦?”

    完全沒料道舞彌會這樣說的愛麗絲菲爾不由得驚訝起來。

    “你一直被關在封閉的城堡裡,與世隔絕,這樣的你竟然會為了切嗣改變世界的理想奮不顧身地去戰鬥。”

    “我……”

    舞彌的話讓愛麗絲菲爾重新反思自己。

    自己的丈夫衛宮切嗣是基於“拯救世界”的理想而行動。親眼見到他為了追求聖杯不顧性命的樣子,現在還能說自己懷抱著與他完全相同的夢想嗎?

    “——是啊。實際上我並不是很了解切嗣的理想。”

    沒錯。答案是否定的。

    “結果我只是裝出一副了解的樣子,或許我只是想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像你所說的,我對切嗣想要改變的世界完全不了解,我的理想只是把切嗣的理想拿來現學現賣。”

    “……是這樣嗎?”

    “是啊,但是不可以告訴切嗣喔。”

    對愛麗絲菲爾來說,這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沒想到竟然會有一個人可以讓她輕易說出在丈夫面前都絕對不能表明的內心話。

    “我總是告訴切嗣他是正確的,告訴他他的理想擁有讓我奉獻生命的價值。我一直假裝我能了解她。比起單純的為了丈夫而死的女性,與丈夫有同樣的理想,為理想而死的女性,這樣才不會成為切嗣的負擔吧?”

    “原來如此。”

    這種依賴的感覺與對切嗣的愛情和對saber的信賴不同,愛麗絲菲爾第一次體會到的這種感受會不會就是稱為“友情“的感情呢?

    “可是夫人,你沒有屬於自己的願望嗎?”

    聽到舞彌第二個問題,愛麗絲菲爾不禁回想起與舞彌一起在森林之中的那場戰鬥,那個時候在言峰綺禮那壓倒性的強大存在面前,她所湧起的鬥志,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

    “願望……不,我的確是有願望的。我希望切嗣與saber獲得最後的勝利,我希望他們兩人拿到聖杯。”

    這同時也代表愛麗絲菲爾的死亡,與切嗣的訣別。

    即便如此,這種願望正是愛麗絲菲爾內心中湧動的勇氣的源泉。

    “這就是…所謂的達成第三魔法,愛因茲貝倫的宿願嗎?”

    “不是,就算沒有到達羽斯緹薩的大聖杯也沒關係。我的希望是永遠都不會有戰爭。如果世界的結構依照切嗣的期望改變,結束所有爭鬥的話,在冬木這裡追尋聖杯的戰爭應該也不例外。我希望讓這場第四次戰鬥成為最後一次的聖杯戰爭,作為聖杯的容器而犧牲的人造人,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

    到了這裡,舞彌終於理解了愛麗絲菲爾話語裡所隱含的意思。

    “是為了小姐嗎?”

    “是的。”

    伊莉雅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在人造人的母體內由魔術師受精而產下的集煉金術之大成的產物。雖然舞彌沒有當面見過伊莉雅,但是也聽說過她的事情。

    “我聽說根據大老爺的計畫,在我之後的'聖杯守護者'將會成為機能更加洗練的人造生命體。不單單只是把聖杯隱藏在體內,反而將新追加的魔術迴路裝設在肉體之外,讓肉體本身發揮'聖杯容器'的機能。大老爺早在這場第四次戰爭開始之前就已經預料可能會發生“第五次戰爭“,所以才會讓我生下伊莉雅。如果我和切嗣失敗,到那時候那孩子就會被拿來當作'天之衣'的實驗台,這是為了六十年後最重要的戰鬥。”

    冷靜的說話語氣此時開始帶有一些柔情。

    這就是愛麗絲菲爾這個人絕對不只是以一具人偶的身分活著的證據。她具有心,疼愛他人,幸福的時候微笑、悲嘆的時候流淚。愛麗絲菲爾與一般人一樣在心中懷有這種平凡無奇的溫暖。

    “抱著那孩子,為她哺乳的時候,自己的心裡卻非常清楚,這個孩子最後也逃脫不了成為容器的命運。一位母親必須用這種方式放棄自己最親愛的孩子,這種心情你能了解嗎?”

    “……”

    舞彌沉默,仔細體會著愛麗絲菲爾流露出的感情。

    “但這就是艾因茲貝倫家的人造生命體被迫背負的宿命。那孩子,還有我的孫女也是,每一個人生下女兒的時候都會嚐到這種痛苦。這種連鎖將會持續不斷,直到冬木聖杯降臨的時刻。所以我希望自己是最後一人,我想用我自己一個人的身體結束愛因茲貝倫的執念。如果這個願望能夠實現,我的女兒就可以擺脫命運,那孩子可以過著與聖杯無緣的生活,以人類的身分結束生命。”

    “這就是作為母親的感情嗎……”

    被舞彌這樣問道,愛麗絲菲爾才發覺自己剛才對自己內心的感情表露太多了,於是不好意思地苦笑道。

    “也許是吧。舞彌你可能很難理解吧。”

    “也不是很難。我也是做過母親的人。”

    “——咦?”

    這句話實在太出乎意料之外,愛麗絲菲爾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舞彌就好像是為了嚇到愛麗絲菲爾道歉似的,語氣稍有緩和。

    “我,其實有懷孕和生產的經驗,雖然那可以說只是一場意外。”

    “……你結過婚嗎?”

    “不,就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在戰場上,我們所有的女兵在兵營裡每天晚上都被男兵輪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總之在初潮來臨後不久我就懷孕了。我連替孩子取名字都辦不到,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如果還沒死,那孩子一定正在戰場上繼續殺戮吧。那裡的孩子從五歲開始便拿著槍上戰場了。”

    “怎麼會這樣……”

    曾經當過少年兵的女性所陳述的過去實在太過淒慘,深深震撼著愛麗絲菲爾那顆不染塵埃的心靈。

    “很驚訝嗎?但是這樣的事情,在當今世界之中絕對不算是什麼新鮮事。現在的恐怖組織和游擊隊都知道了使用少年兵的好處。因為有像我這樣的初期成功案例,所以現在和我有過相同經驗的小孩子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越來越多。”

    舞彌平靜地說著,眼神愈來愈冰冷。她的說話口氣已經沒有一點憤怒或是悲傷。在她回憶的光景當中恐怕只有與那些活生生的感覺無緣的無盡絕望。

    “夫人,也許對於你來說,第一次看到的這個世界是非常美麗的,羨慕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幸福的人。但是對於我來說,卻非常羨慕一直生長在那座城堡之中的你,因為不用看到這個世界的醜惡與恐怖。”

    舞彌的感慨雖然不是怨言,但是當她把這些想法說出口的時候,難免帶有一些責怪愛麗絲菲爾天真的意思。

    之後舞彌自己可能注意到這點,搖搖頭好像是要否定先前所說的話,用更加堅決的話語收尾。

    “如果這樣的世界,真的能夠有所改變……如果是為了成就這項願望的切嗣……不管用何種方式使用我這條命都無所謂。”

    除了戰鬥之外一無所有。舞彌用這種方式形容自己。她的話語當沒有一絲誇大。在她的心中沒有理想、沒有宿願,彷彿就像是被燒灼殆盡的焦土一樣,只有虛無的空洞。

    她的內心世界雖然與切嗣完全相反,但是做為一名戰士,兩者之間又極為相似。這種矛盾讓愛麗絲菲爾胸口一陣酸楚。舞彌的存在提醒著切嗣的同時也給他做了一個榜樣,正因為有她在身邊,切嗣才能封鎖自身的矛盾,讓自己成為冷酷無情的狩獵機械。

    “切嗣完成理想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愛麗絲菲爾的問題此時第一次讓舞彌的視線因為迷惑而游移。

    “我沒有想過可以活下來。就算真的保住一條命,我活著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切嗣而改變的世界一定是一個不需要我的地方。”

    只知道如何在戰火中生存的人在一個戰爭完全根絕的世界當中沒有容身之處。對舞彌來說,這種消極的念頭是一種理所當然的結論。

    這實在太過悲哀又讓人難以接受,愛麗絲菲爾忍不住脫口而出。

    “不是這樣的。舞彌小姐,你還有在戰爭結束之後必須去做的事情。”

    “……”

    正面承受女戰士充滿疑惑的眼神,愛麗絲菲爾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必須去尋找你的家人和你自己的名字,以及你孩子的下落。這些都是不應該被忘記的事情。這些都是應該被銘記的事情。”

    “是這樣嗎……”

    與愛麗絲菲爾的熱情相反,舞彌的語氣帶著一絲質疑,依然冷漠。

    “如果和平的時代真的到來,像我這種人的回憶就只不過是一場噩夢,只會平白撕開已經癒合的傷口,帶來痛苦。這樣只不過是為難得降臨的理想世界帶來仇恨的種子。”

    “不是這樣的。因為你的人生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實。把這一切埋藏在黑暗之中所營造出來的和平才是罪惡的欺瞞。真正和平的世界不是單純地忘記過去那些痛苦,而是為了不讓自己重蹈覆轍,認真地悼念曾經的痛苦與犧牲,才能創造和平的新世界。”

    “……”

    舞彌默默注視著愛麗絲菲爾,過了好一會兒,她的面容才變得開朗。

    “這些話你應該早點對切嗣說的。這樣他說不定會比現在好過一些。”

    舞彌的感想為愛麗絲菲爾同時帶來喜悅與寂寥,逐漸衰弱的她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與丈夫說話了。

    “——那麼舞彌小姐,就拜託你把這些話轉達給他,就說是我說的。。”

    “不,這話,你應該自己說。”

    類似的聲線,伴隨著金色與白色的靈子之光,凝聚出一道與愛麗絲菲爾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身影。

    “你好,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我是羽絲緹薩,羽絲緹薩·裡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你的原型——”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9 21:45
第114章 羽絲緹薩的答案

    羽絲緹薩想要理解人心。

    羽絲緹薩想要理解人的感情。

    所以她選擇潛伏在唯一一個以人造人之身領悟人心的愛麗絲菲爾身邊,暗中觀察她的一切,希望用這樣的方式理解自己所欠缺的到底是什麼。

    羽絲緹薩就這麼默默地看著愛麗絲菲爾。

    在城堡,在古宅。

    在戰鬥,在生活。

    看著她對切嗣全心全意的愛情。

    看著她和saber之間的默契配合,和相互交託後背的信任。

    看著她和舞彌圍繞著同一個男人產生的友情。

    這個不可思議的女人改變了周圍的每一個人。

    她溫暖了衛宮切嗣那顆冰冷的心;她為saber的生活中增添了一抹亮色,讓她的世界不再只有戰爭;她用她的純粹與真誠打動了舞彌,讓舞彌真的將她視作戰友,而不只是切嗣所命令的需要守護的對象。

    她——還在無形之中改變了暗中註視她的羽絲緹薩。

    她用自己的一舉一動,一點一滴告訴羽絲緹薩人造人也可以和人一樣,會哭會笑,會傷心,會高興,會為了某個人付出一切。

    不是出於誕生前就被刻入靈魂的信條或是使命,也不是模仿人類偽裝出來的表象,更不是像羽絲緹薩之前認為的那樣“機能出了問題”,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與機能,與自律性,與理性無關的東西。

    感情、衝動、執著、願望......

    這些由人類創造出的,用來形容人類自身的詞彙,羽絲緹薩知道卻不理解,已經擁有卻願承認的東西,愛麗絲菲爾將它們原原本本,不帶任何遮掩的呈現給了羽絲緹薩。

    原來,這就是人類。

    原來,我所欠缺的只是接受“自己變成人類”這個現實。

    承認了這一點,我就已經成為了人,可以像愛麗絲菲爾那樣堂堂正正地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

    羽絲緹薩突然有一點想笑,明明答案是這麼簡單,明明慎二和斯卡哈已經給過她答案,自己居然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才想明白。

    而在想明白後,羽絲緹薩決定要報答愛麗絲菲爾。

    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她沒有和任何人商量,也沒有被外部的因素影響,只是單純地想這麼做,完完全全由自己做出的決定。

    “慎二,我要報答愛麗絲菲爾。”

    這是聯絡接通的第一句話,慎二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這可是羽絲緹薩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求,與計劃完全不相干的要求。

    “你,找到答案了?”

    感受到慎二話語中毫不掩飾的驚訝和喜悅,羽絲緹薩的嘴邊溢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是的,其實我早已經得到了答案,只是不願意承認,才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抱歉。”

    “不用道歉,找到答案就好,我真的得好好感謝愛麗絲菲爾小姐才行。”

    此時的慎二和羽絲緹薩一樣對愛麗絲菲爾充滿感激。

    “你打算怎麼報答?”

    “我...要讓她活下去,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活下去。”

    “活下去?”慎二有些糊塗了,“可她不是小聖杯嗎?遲早都會...難道你打算終止聖杯戰爭?”

    “不是,小聖杯只是愛麗絲菲爾的身體,不包括她的靈魂,我要拯救的是'愛麗絲菲爾',不是小聖杯。”

    羽絲緹薩的話或許其他人很難理解,但慎二可以,因為和他說話的就是最鮮明的例子。

    “你想把愛麗絲菲爾轉變成和你類似的存在?”

    “是的,不過我現在還做不到,因為這需要龐大的魔力。我能完成存在形式的轉變是藉用了與聖杯儲存的魔力,而在與你締結契約後,我就失去了這份魔力。”

    無論是英靈降靈而成的從者還是羽絲緹薩,都是由聖杯系統製作容器,禦主只負責提供容器運行與保養所需的魔力。就像是一輛車,聖杯是造車的,禦主是加油和養車的,英靈是單純負責開車的,技術含量、消耗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你打算從哪裡獲得這份巨大的魔力?”慎二直截了當的問。

    “還是聖杯系統。”

    “可聖杯不是受到污染了嗎?無色的魔力被染上了復仇的顏色。”

    “聖杯被污染了,聖杯魔力的來源沒有。”

    “靈脈?”慎二有些懂了。

    “沒錯,假設整個聖杯系統是未遠川,復仇者所佔據的聖杯只是中間一段,由地脈提取而來的魔力流到復仇者這裡受到污染,變成了被污染後的魔力流到外界,但源頭的水其實是乾淨的。”

    “我明白了,你要做的就像是自來水公司做的那樣,從上游的水源地直接取水,並通過管道將水輸送給需要的人。”

    “正是如此,聖杯戰爭開始的時候,整個冬木市的靈脈都處於活化狀態,尤其是幾個靈脈的結點。這個時候,並不需要太大魔術工程就可以從中提取足夠的魔力。慎二,冬木市的最優質的靈脈結點在哪裡?”

    “柳洞寺!也是最適合聖杯降臨的地點!我和師匠現在就在這裡。”

    這一次輪到羽絲緹薩感到驚訝了。

    “你們怎麼會在那裡?”

    “為聖杯降臨做準備,之前發生了點超出我預料的事情,我打算將錯就錯,大鬧一場。”

    慎二呵呵一笑,透著一種莫名的猙獰。

    “其實,你不聯繫我,我過一會兒也會聯繫你——為了將'小聖杯'納入掌控。羽絲緹薩,我再確認一次,你還想得到聖杯嗎?”

    “當然想。”羽絲緹薩的回答不帶任何猶豫,“只是...我不希望愛麗絲菲爾受到傷害。”

    “我知道了,我會盡可能留下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的生命,但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證,戰鬥之中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這是慎二的底線。

    “嗯,你的安全第一,聖杯第二。”這也是羽絲緹薩的底線。

    “謝謝你,羽絲緹薩,謝謝你把我放在第一位。”

    “不用謝,你是我的家人。”

    氣氛正好之際,一聲咳嗽突然想起。

    “......”

    “......”

    “師匠啊......”

    “我只是提醒你們一下,別忘了正事。”斯卡哈用無辜的語氣說道。

    於是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9 21:46
第115章 我宣布,你們被綁架了

    羽絲緹薩現身的瞬間,久宇舞彌稍有些鬆懈的身體立刻繃緊。這位從記憶起就一直在戰鬥的女戰士用最快速度舉起手槍,瞄準羽絲緹薩。

    就在她準備開槍的時候,她看清了那張和愛麗絲菲爾一模一樣的臉,扣動扳機的手指不由慢了幾秒。

    就是這幾秒鐘,讓舞彌失去了開槍的機會。羽絲緹薩的手中分出幾縷細線,其中一縷切碎了手槍,另外的幾縷纏上了舞彌的關節。

    舞彌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卻無法擺脫這看似一扯即斷的細線。

    “舞彌小姐!”

    在愛麗絲菲爾姍姍來遲的驚呼中,舞彌感覺似乎有強烈的電流通過自己的身體,強烈的麻痺感剝奪了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很快和愛麗絲菲爾一樣躺倒在地上。

    羽絲緹薩依然不放心,又在舞彌身上補上更多的絲線,確定就算是斯卡哈也要花一些時間才能掙脫,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在動手前,慎二曾特別提醒過她,久宇舞彌是出色的戰士,對付她必須要小心謹慎,不給她留下任何通風報信的機會。

    “我只是用魔術讓舞彌小姐失去行動能力,不用擔心。”

    聽到羽絲緹薩的話,愛麗絲菲爾微微鬆了口氣,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會想起剛才聽到的自我介紹。

    “那個,你說你是——”

    “羽絲緹薩,你的原型——不,應該用祖先或者姐姐更加適合你。”

    “羽絲緹薩大人?”在愛因茲貝倫家族,羽絲緹薩是一個神聖的名字,所有人談起她的時候都會加上敬稱。

    “你願意的話,叫我一聲姐姐也可以。”羽絲緹薩微笑著說道,這份笑容讓愛麗絲菲爾覺得莫名的親切。

    “可,可是…羽絲緹薩大人已經…”愛麗絲菲爾欲言又止。

    “已經變成了'大聖杯',對嗎?”

    “嗯。”愛麗絲菲爾輕輕點頭。

    “變成大聖杯的是羽絲緹薩的身體,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羽絲緹薩的靈魂。”

    羽絲緹薩說著完成了一次從實體變為靈體,又從靈體變為實體的過程。

    “我想你能夠理解我的存在方式。”

    “真的是…羽絲緹薩大人嗎?”

    “是我。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我之後會慢慢告訴你,不過這裡不適合長時間的交談,我們換個地方,來接我的人已經到了。”

    話音剛落,愛麗絲菲爾就接收到了防衛結界的警報。

    幾十秒後,特地加裝的厚度超過5厘米的鋼鐵大門被人像切豆腐一樣從中切開,兩道愛麗絲菲爾熟悉的身影走入工房。

    “assassin,還有assassin的御主!”愛麗絲菲爾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慎二對著愛因茲貝倫家的姐妹揮了揮手:“羽絲緹薩,我們來接你了,車已經停在門外,我們這就走吧。羽絲緹薩負責愛麗絲菲爾小姐,assassin負責久宇舞彌小姐。”

    “等,等等,你要帶我們去哪裡。”愛麗絲菲爾略顯驚慌地問道。

    “去柳洞寺,今夜,我要結束聖杯戰爭。”慎二拍了拍臉頰,故意擺出一副兇惡的表情,“好了,愛麗絲菲爾小姐,久宇舞彌小姐,我宣布,你們被綁架了。”

    ……

    衛宮切嗣和saber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冬木市郊,麥肯吉老人的家附近,這裡是rider及其禦主韋伯·維爾維特的據點,一處與魔術絕緣的普通人家。

    正因如此,切嗣一直都沒有把握到rider組的行踪,他沒有想到一位魔術師的據點居然不是魔術工房,而是一處普普通通的民家。

    如果不是冬木市的地主,暗中的掌控者遠坂時臣將情報共享給了愛麗絲菲爾,切嗣恐怕到聖杯戰爭結束都不可能找到韋伯的據點。

    這種利用魔術師盲點的偽裝,讓切嗣對韋伯刮目相看的同時,也陷入了矛盾之中。

    戰鬥中表現出的無知與怯懦,看上去完全沒有戰鬥經驗。

    可是選擇據點的策略又是如此高明,至少比禦三家和肯尼斯這樣明目張膽地建立據點高明得多。

    很多時候,經驗的多寡決定了個人的能力,經驗欠缺的雛鳥,能力大多不行,至少得不到發揮。不過也不是特例,比如切嗣自己。切嗣剛出道的時候,同樣沒有經驗,展現出的手腕卻比很多老資格的同行還要老練、狠辣。

    難道這個名為韋伯的少年會是和自己一樣的棘手人物?

    韋伯和rider正好在saber上門前離開的現實為這個想法提供了最有力的證據。如果真是這樣,繼續等下去就是浪費時間。

    但出於魔術師殺手的耐心和謹慎,切嗣仍舊留在離麥肯吉家不遠的觀察點觀察,並讓saber在麥肯吉家附近徘徊,吸引可能出現的rider的注意力。

    浪費寶貴時間的焦躁感與不可妄下判斷的謹慎在切嗣的內心當中來回衝突。

    就在切嗣開始對沒有答案的思考循環感到不耐的時候,他的攜帶電話響了。

    會在這個時候聯繫他的只有久宇舞彌,切嗣迅速接通了電話。

    “舞彌嗎?”

    “很抱歉,不是,衛宮切嗣先生。”

    電話中傳來的沒有聽過的男聲讓切嗣的心彷彿墜入了萬丈深淵,他用不帶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問道。

    “你是什麼人?舞彌呢?”

    “我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綁匪,你的夫人和情人目前在我的手中,打電話給你是來提條件的。”

    心急如焚的切嗣已經無暇顧及那個“情人”的稱呼:“什麼條件?”

    “很簡單,今夜準時赴約,邀請函我會在合適的時間發出,只要你沒有離開冬木市,就能接到。當然,你要有本事先找到我在哪提前赴約也可以,不過我不建議你這麼做,因為那會讓你徹底失去獲得本次聖杯戰爭勝利的可能性。”

    切嗣沉默了幾秒鐘,咬牙道:“可以,但我要先聽到舞彌和愛麗的聲音。”

    “很抱歉,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因為我現在沒有和人質待在一起。要求我已經提過了,希望你能準時赴約。”

    “等等,我— —”

    切嗣還想再說些什麼,聽筒裡只剩下一連串短促的忙音。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9 21:48
第116章 見面禮

    每一名參戰的御主都知道,聖杯戰爭的最後“聖杯”會降臨,卻不一定知道會降臨在哪裡。

    只有“禦三家”的家主和教會的監督者知道,“聖杯”不會主動降臨,而是需要在有著足夠靈格的地點舉行召喚儀式。

    在冬木之地當中,有四處地方足夠的靈格,可以當作召喚聖杯的地點。

    首選的靈脈節點當屬擁有天然大洞窟“龍洞”的圓藏山,以羽斯緹薩為基盤的大聖杯就設置在這裡,作為只有禦三家知道的秘密祭壇,從一百八十年前開始,這裡就是最佳場所。

    遠坂家作為土地的提供人,原本握有可將最佳的靈脈靈脈節點當成自己據點的優先權,但是圓藏山中充斥的魔力過於強大,不適合當作培育下一代魔術師的生活地點,因此他們退而求其次,在第二處靈脈節點定居,也就是現在的遠坂宅邸。那裡雖然不比大聖杯,卻也有足夠的靈力支援可以讓聖杯降臨。

    第三處靈脈節點當初雖然讓給遷居而來的瑪奇里家,但是因為後來查出土地靈氣與家族的屬性不合,所以間桐宅邸移到別的地方,原本的靈脈由後來介入的聖堂教會佔有,也就是現在冬木教會所在的山丘上。雖然位於隔著一條河的新都郊外,地點遠離圓藏山,不過那裡的靈格並不遜於第二靈脈。

    第四處靈脈節點原本並不存在於這片土地上,而是經由魔術的加工調整三處靈脈,產生微妙變異的大源魔力(mana)流動經過一百多年的累積,形成聚集於某一點的結果,也就是後天產生的靈地。經由之後的調查確認這裡具有足夠的靈格可以舉行儀式,從第三次聖杯戰爭開始有人把這裡當作候補地點。現在這個地點位於新都新興住宅區的正中央,蓋了一棟全新的市民活動中心。

    慎二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圓藏山”作為召喚聖杯的地點,倒不是執著於什麼第一,第二,第三,而是因為那裡是唯一的選擇。

    第二處靈脈節點是遠坂時臣的據點,不合適。

    第三處靈脈節點是遠坂時臣盟友的據點,雖說教會現在沒有人,但在言峰綺禮離開的現在,那裡落入遠坂時臣手中的可能性很大,也不合適。

    第四處靈脈節點靈格原本就比其他三處低,又處於人口密集區。在《fate zero》的最後,言峰綺禮選擇在這裡召喚聖杯,結果造成了一場巨大的火災,奪走了無數人的生命,包括第五次聖杯戰爭的主角,衛宮士郎的親生父母在內。只要是三觀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這裡。

    慎二的手中雖然已經有了兩條人命,但他的三觀還沒有扭曲,他的選擇自始至終都是“圓藏山”,準確的說是圓藏山山頂的柳洞寺。

    選擇柳洞寺除了靈格最高,最適合召喚聖杯外還有兩個好處:

    第一,人跡罕至。柳洞寺不是什麼香火旺盛的寺廟,寺內的僧人修行艱苦,人數不多,更不懂神秘。斯卡哈只花了半個小時便將所有的僧侶催眠,並集中在了一處離召喚儀式最遠的廂房之中,避免受到波及。

    第二,易守難攻。原因當然不是什麼地板夠硬。和冬木大橋同樣號稱硬度ex的只是個梗,這裡的地板只是普通的青石板,硬度連e都沒有。真正的原因是柳洞寺周圍架設有強力的結界,以柳洞寺為中心,覆蓋整個圓藏山。結界的作用是強力驅靈,身為靈體的從者也只能從參道進入,如果在山門處布防,那就是真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事實上,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caster美狄亞就是這麼做的,派遣違規召喚的偽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鎮守山門,小次郎不死或者不放人,就沒人能進入柳洞寺。

    夜幕降臨之際,慎二,斯卡哈,雁夜,蘭斯洛特以及舞彌和愛麗絲菲爾兩名俘虜齊集在柳洞寺的主殿旁的客室之中,慎二、雁夜、斯卡哈三人就著一張冬木市地圖分析今晚可能出現的狀況。

    羽斯緹薩一邊佈置聖杯召喚與收集魔力的儀式,一邊向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選擇性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隨著羽斯緹薩的訴說,渾身只有頭部能動的愛麗絲菲爾和舞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間桐家擁有雙禦主,兩名從者分別是深不可測的斯卡哈,和戰鬥力評價與archer一個級別(誤認為)的berserker。

    羽斯緹薩大人沒有徹底消逝,還一直潛伏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被羽斯緹薩憑依的是assassin的御主,那是個真正的怪物。

    他對衛宮切嗣和saber非常了解,幾乎預測到了他們所有可能採取的行動。

    他知道“avalon”真名解放的效果,那是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都不知道的情報。

    他知道切嗣的專屬魔術“固有時制御”,知道“起源彈”的原理和效果,並提前做出了針對防禦。

    他還知道archer的真正的王牌,根據archer的性格弱點制定了一套作戰方案。

    他已經開一張大網等著另外另外三對主從送上門來。

    更讓兩人感到絕望和不可思議的是,切嗣賴以實現奇蹟,達成願望的聖杯居然已經被污染了,只能用破壞的方式達成願望。假如切嗣真的許下根絕戰爭的願望,那麼等待人類的將是巨大的災難——人類死光了就沒有戰爭。

    換一個人說這種話,愛麗絲菲爾和舞彌都不會相信,但說這話的人就是大聖杯系統的構造者與核心,她們不能不信。

    兩人努力地請求羽斯緹薩,希望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切嗣,卻被慎二阻止。

    理由很簡單——

    “切嗣的性格說好聽點是堅定,說難聽點就是頑固,不親自認識到聖杯的本質,他是不會收手的。以衛宮切嗣的能力,到達這裡只是時間問題,到那個時候,他會親自體會聖杯的本質。那之後,衛宮切嗣會不會因為夢想破滅而崩潰,就看兩位小姐能不能守住他的心了。”

    “只能靠舞彌小姐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愛麗絲菲爾神情黯淡。

    “你不會死的。”羽斯緹薩把手輕輕放在羽斯緹薩的額頭上,“你會和我一樣活下來,你還要和你的丈夫、女兒一起生活,看著你的女兒長大,你還要把那句話告訴你的丈夫。”

    “羽斯緹薩大人,你的意思是——”突然之間峰迴路轉,幾乎讓愛麗絲菲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叫姐姐。”羽斯緹薩又一次強調。

    “羽斯緹薩...姐姐...”

    “這就對了,就讓我這個姐姐來給妹妹一份見面禮吧。”

    輝煌而神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那是魔術之上的奇蹟,那是第三魔法的光輝。

    ps: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放在斯卡哈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就算她們知道了這些情報也翻不起任何浪花。

    ps2:聖杯毀滅人類是不可能的,因為開始之前阿賴耶的守護者就會消除這個因素。具體請參照《fate grand order》聯動《fate zero》的活動,小安從聖杯裡跑出來,發現成為守護者的切嗣正在外面等著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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