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在下慎二,有何貴幹 作者:爛衣奸少 (連載中)

 
PaulGustav 2017-7-22 20:22:2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6 153441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9 21:50
第117章 信號

    這一夜的冬木市天氣十分異常,前所未見。

    持續了好幾天的北風嘎然而止,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入夜之後,氣溫不僅沒有下降,反而直線上升,積雪融化,空氣的濕度隨之升高,到了最後居然引發了絕不應該在這個季節出現的海市蜃樓現象。

    這種高溫多濕的天氣只限於以冬木市為中心的極小部分區域,就連氣象播報員都無法說明原因,這讓市民原本就有所感受的怪異預感愈來愈強烈。

    相繼發生的幾起都市游擊戰事件以及淒慘的變態殺人事件、幼兒失踪事件依然被迷霧籠罩,毫無線索。在夜間戒嚴令還不知何時能解除的情況下,又加上大前天在未遠川發生的工業廢水災害──人們被連日來的怪異事件弄得神經緊繃,身心俱疲,就連天候的異常感覺都像是更大災厄的預兆一樣。

    只有經歷過戰爭的人才知道,那是大戰來臨的徵兆,是最後的平靜。

    saber默默地開著原本留給愛麗絲菲爾的奔馳跑車,切嗣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saber不喜歡煙味,卻沒有阻止切嗣的行為,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御主正在用這樣的方式緩解心中的焦躁,逼迫自己保持冷靜,思考下一步的策略。

    在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已經落入敵人手中的現在,saber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御主能想出好辦法。

    ......

    遠坂時臣打開了遠坂家代代相傳的寶箱,那是授予遠坂家寶石魔術的老師,至今仍然活躍的最高位魔術師也是第二魔法使澤爾里奇製作的“魔法之箱” 。外表看是個沒什麼特別的箱子,實際內部被施加了空間折疊的“第二魔法”,容積遠遠超過體積。箱內和箱外的時間流動也有偏差,內部的一小時等同於外部的一天,因此被遠坂家當做保險櫃,存放最珍貴的魔術禮裝、魔術書籍,時臣為今日所準備的魔術禮裝也被存放在這裡。

    同樣是得自大師父澤爾里奇的魔術杖,頂端鑲嵌著現今已經絕蹟的魔術寶石,能夠大幅提升寶石魔術的效果。

    時臣自己製作的寶石吊墜與寶石戒指,裡面儲存著時臣從小積蓄至今的魔力。

    魔彈寶石十八顆,每一顆都是高級的魔術寶石,封存了a級的大魔術,屬於一次性限定的魔術禮裝。

    其餘的魔術寶石二十餘顆,封存有不同等級的魔術。

    專門為了配合寶石魔術製作的西裝,不僅編入了一定程度的對物理和對魔術防禦,還在全身各個部分設置了用以儲存寶石的暗袋,便於時臣在各種狀況下使用寶石。

    附加了減輕重力的皮鞋,可以在萬一的情況下超越人類極限的高速移動。

    將這些裝備一一穿戴好,時臣最後對著穿衣鏡整理儀容,確保不會辱沒遠坂家的家名。

    吉爾伽美甚坐在屬於時臣的座位上,端著高腳杯,一人獨飲。雖然他對於時臣有著一些不滿,但時臣認真與堅守本分的態度讓他很欣賞——至少還算是個合格的雜種,本王就回應他的請求吧,以王的身份。

    ......

    切嗣和saber堵門的時候韋伯與rider不在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rider一連兩夜使用王牌“王之軍勢”,又沒有從韋伯這裡額外抽取魔力,這樣亂來的行為對他的魔力和靈基造成了極大的負擔,以至於戰鬥一結束,rider就進入了靈體化,不像平時那樣維持實體。

    雖然rider沒有說,細心的韋伯依然看出了rider的虛弱,帶著他來到了冬木市一角的某處雜木林中,韋伯就是在這裡召喚出了rider,rider在這裡的複原速度會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快。

    幾天前,韋伯在這裡抓住了未來。

    現在,韋伯在這裡聽到了rider的心聲。

    偉大的征服王對於生前夢想的反省,對於聖杯的質疑,對韋伯的關心,還有想要打倒archer與saber的決心——前者是王者之約,後者是發自真心的想要改變那種悲哀的信念,想要讓saber加入他的軍門,在戰場上大放異彩。

    在rider恢復到能夠再使用一次“王之軍勢”的時候,韋伯回到了麥肯吉老人的家,這個不大的老舊木屋讓他越來越流連,越來越捨不得離開,因為這裡有著魔術世界所沒有的家的溫暖。

    讓韋伯感到驚訝的是,麥肯吉老人居然早已知道了韋伯不是他們孫子的事實,他的暗示魔術早就被破解了,被一個完全與魔術無關,平凡無奇的老人。

    老人對韋伯說:“你是誰呢。不過,你是誰都不重要。雖然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我和瑪莎都把你當成孫子看待。不過我們都活這麼久了,世界上的奇聞異事都只會當作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會去追根究底……總而言之以我們的孫子來說,你平常表現得實在太善良了。”

    韋伯問老人:“您不生氣嗎?”

    老人搖了搖頭:“這個嘛,雖然照理來說應該是會生氣的……不過瑪莎這陣子真的笑得很開心,這是以前根本難以想像的事情。就這一點來說,我反而很感謝你。而且看樣子你好像不是要對我們做什麼壞事才住進來的。你還有那個叫做亞歷克斯的男人都是現在少見的正直年輕人。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才這麼做,想必是一件我們難以理解的事情吧。”

    如果依照韋伯的標準來看,現在這名老人實在太疏於防備、太遲鈍了。在時鐘塔的學院裡,就連實驗用的白老鼠都還比較機靈些。

    韋伯不明白為什麼老人不恨他、也不責備他。韋伯只了解時鐘塔這個狹小世界的運作道理,對他來說,老人的寬容完全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不明白你們的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這樣拜託你……如果可以,能不能再像現在這樣維持一陣子?先不說我,短時間內瑪莎似乎還不會察覺。雖然我們不明白這究竟是一場夢還是什麼,不過對我們來說,這都是無上的寶物,一塊與善良孫子共度時光的瑰寶。”

    韋伯的心中滿是哀傷,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他深信這雙手總有一天一定會成就神秘的真理,自己一定有這種才幹——就算受到世人的否定,最起碼只要自己不放棄自己,總有一天……

    這就是長久以來堅持相信的可能性。

    但是,結果又如何呢。

    就連催眠暗示這種基本中的基本都無法成功,就算用運氣不好或是意外等理由都說不過去。他的魔術就甚至連對一個開口要求繼續欺騙自己的老好人都無法維持正常效果。

    這種程度的小事,要是那個男人的話只要主動找上門,笑著共飲幾杯酒就成功了。

    韋伯·維爾維特的魔術連這種程度都不到,而且還受到人家的同情。

    韋伯悔恨至極,甚至還覺得有些滑稽,他認為自己就是個小丑。

    他一直沒發現自己眼前有什麼,只看著一些不存在的事物,把自己喜愛的自畫像當成是一面鏡子。現在他可以明白以前在時鐘塔嘲笑他的那些人心中在想什麼了,韋伯自己都想和他們一起嘲弄自己的愚蠢。

    但是,現在他不能笑。古蘭·麥肯吉與瑪莎夫婦期待的不是一出喜劇,他們是因為有他們重要的理由才來拜託韋伯的。仔細想想,除了擔任被嘲弄的對象之外,這可能還是第一次有人拜託他扮演其他角色。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因為我無法保證可以再度平安回到這裡。”

    “這麼說,你們是在做有生命危險的事嗎?”

    “沒錯。”經歷了從者之間天崩地裂般的戰鬥,韋伯深刻地認識到了人類的脆弱。

    古蘭老人不說話,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沉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那種事對你有多重要但希望你聽我說這句話,人啊,活了一輩子之後回顧這一生,到頭來還是沒有任何事能與生命相提並論。”

    這種告誡與韋伯耗費青春的真理完全相反。

    所謂的魔道就是要從接受死亡開始——前往那個唯有燃燒自身性命才能到達的境界。在今天之前,這應該才是他的信念準則。

    但是如果要尋找一個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這個和藹老人的話說不定才是真理。

    韋伯心中懷抱著難以言喻的失落感,注視璀璨的星空。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股輕微卻很清晰的衝擊。

    那是和聖堂教會召集禦主時類似的信號。

    ps:裝備有時候比魔術師本身的實力還重要,肯主任對切嗣展現的不是他全部實力,他攜帶的大量高品質禮裝都被切嗣給炸沒了,只剩下隨身攜帶的“月靈髓液”,而時臣是全裝出戰。

    ps2:伊斯坎達爾:saber,跟我混吧。

    saber:你先問問我的圓桌騎士團答不答應。

    圓桌光炮團:你特麼再說一句試試?

    以赫菲斯提安、托勒密、塞琉古等為首的大帝基友團:試試就試試。(大帝的麾下有幾位比他還能打的英靈。)

    梅林在阿瓦隆之庭裡種花看戲:哦哦哦,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ps3:圓桌騎士團真打不過大帝基友團,因為大帝這邊人多,圓桌只有一百多位,裡面包含很多和小貝一樣功績不夠,不能成為英靈的騎士,而大帝麾下成為英靈的絕對超過五位數。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9 21:54
第118章 挑釁

    西北方向的天空中,有魔力的光芒正在閃爍,色彩比上一次還要鮮明。

    奔馳跑車中的切嗣和saber,遠坂家裡的時臣和吉爾伽美甚,麥肯吉家的韋伯和rider都看到了這個信號。

    兩種顏色的光分別代表著“四”和“七”,在塔羅牌大阿卡那牌中,第四是“emoeror”皇帝,第七是“chariot”戰車,兩者聯繫在一起寓意著達成勝利。

    在這個時間點,這樣明目張膽地發出信號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分出不同位置的三名王者同時做出反應。

    archer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高腳杯,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讓房間裡的溫度驟然降低。

    “該死的雜種,居然敢無視本王,獨自宣言勝利!時臣,那個方位是?”

    “圓藏山,柳洞寺,那是最適合舉行聖杯降臨儀式的地點...我想這個信號應該是由愛因茲貝倫的人發出的,他們保管著聖杯的容器。”

    臉上的驚訝迅速退去,時臣很快恢復了平日的優雅和從容。

    “王啊,你準備怎麼辦?”

    “還用問嗎?不管是誰,敢做出這樣大不敬的舉動就應當受到製裁!”

    說話的時候,遠坂家正上方的天空中蕩漾起一圈巨大的漣漪,一艘黃金飛船穿過漣漪,懸浮在空中——天舟“維摩那”。

    archer一邊推開窗戶,一邊說道:“時臣,你會隨本王一同去討伐雜種吧。”

    “當然,英雄王,請允許臣下同行。”時臣躬身行禮,他有一種預感,聖杯戰爭將會在今夜結束。

    ......

    與archer組相比,saber組就要顯得鎮定的多。

    “master,那是......”saber一個急剎,將車停在路邊。

    “那就是綁匪發出的邀請函了,那個方向是......柳洞寺嗎?愛麗和舞彌就在那裡,那也會是聖杯戰爭最後的舞台。”

    切嗣推開車門,聲音不帶有任何感情,他已經進入了絕對冷靜的狀態。

    “saber你就這樣前往柳洞寺,該怎麼做由你自行判斷,我前幾天說過的那裡的地形和注意事項你都記住了吧。”

    “記住了,master你呢?”

    “我也會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不過不和同行。”

    saber知道切嗣還是和往常一樣讓她從正面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自己暗中行動,猶豫了幾秒,小聲說道:“請小心, master。”

    切嗣的撲克臉終於出現了些許波動,又很快消失。

    “你也一樣,saber。”

    ......

    同一時間,韋伯辭別了麥肯吉老人,離開了這個溫馨的家。

    “rider。”

    魁梧的巨漢呼應禦主的呼喚,現出實體。

    “那是一種挑釁,某個性急的傢伙對我們說'我就是勝利者,有意見的話就放馬過來吧'。也就是說,敵人已經決定好在哪裡決勝負,正在尋找對手。”

    rider似乎覺得非常滿意,帶著勇猛的笑容,眼光似乎要穿破無盡的天幕,直接去往決戰之地。

    “很好很好,這樣就省下到處找人的麻煩了。沒有一個從者受到那樣的挑釁還能默不作聲。現在還活著的人全都會聚集到那裡吧——哼哼,和本王預感的一樣,今晚果然是決戰的最高潮。”

    征服王鋼鐵般的高大身軀因為類似喜悅般的鬥志而顫抖。

    韋伯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英靈威猛的身影,好像在著著某種遙遠不可及的物事一樣。

    “是嗎,今晚就是——最後了。”

    “沒錯。好,既然知道要去的戰場在哪裡,本王也要以不負'騎兵'職階之名的方式趕赴戰場才行。”

    rider拔出塞普魯特之劍,將劍尖高舉指天。

    “出來吧,本王的戰車!”

    伴隨著一聲呼喚而切開的虛空當中雷光閃爍,曾經數次搭乘的神威車輪從天而降。

    “來吧,小子,和本王一同開始'遠征'。”

    rider躍上戰車,笑著拍了拍身邊的座位,但是韋伯卻只是露出冷漠的苦笑搖搖頭。

    只有英雄才配與亞歷山大大帝同乘一亮戰車,那裡絕對不是卑賤渺小之人所能跨足的地方。

    就好比像一個連催眠術這種基礎中的基礎都會出錯的無能魔術師——

    又好比一個自不量力,只會扯後腿,阻礙王者前進霸道之腳步的小丑——

    現在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正要前進的光榮之路絕對不能被玷污。

    韋伯·維爾維特曾認為自己足以成為勝利者,並為此沾沾自喜。

    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經過這兩個禮拜的時間,在他親眼見識到何謂真正的英雄之後,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有多麼無能且微不足道。

    就算是失敗者也有屬於失敗者的尊嚴。如果能看著那道遙不可及的高貴背影而不會玷污他的光榮的話,至少——

    “我的從者,韋伯·維爾維特以令咒命令你。”

    少年舉起右手的拳頭,露出保存到現在還沒使用過的令咒。那就是束縛住眼前這名英靈的枷鎖,霸王之路的最大阻礙。

    “rider,你一定要贏得最後的勝利!”

    這不是什麼強制,只不過是理所當然的課題,所以韋伯才會發出這種命令。他以平靜的心情看著第一道令咒發出契約魔力之後消失。

    “接著我以第二道令咒命令你——rider,你一定要拿到聖杯!”

    第二道令咒也跟著消失。

    令咒的光芒讓韋伯覺得有一點心痛,現在還來得及改變心意的無用迷惘浮上心頭——這種猶豫實在愚不可及,根本不值一哂。

    “rider,你一定要掌握全世界,絕對不允許你失敗。”

    三道令咒連續解放,釋放出奇蹟的魔力產生幾道旋風之後消逝得無影無踪。

    韋伯身為魔術師,這一輩子大概沒有第二次機會可以使用如此龐大的魔力了。但是他還是覺得有生以來第一次打從心底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這麼痛快。他當然不會後悔,作為失去一切的代價,這份大禮已經非常足夠了。

    韋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刻畫在手上的契約之證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好了,這下我已經不再是你的master…什麼也不是了。”

    韋伯低著頭對地面說道。他也不想知道現在rider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在看自己。

    rider或許是對放棄戰鬥的膽小鬼搖頭嘆息,也有可能因為擺脫無能的主子而露出安心的笑容。不管是哪一種表情,韋伯都不想看到。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連兩人曾經見過面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淨。

    “你快去吧,隨便你要去哪裡,你…已經……”

    韋伯聽見rider平淡地應了一聲。

    接著就會聽見牛蹄踩踏大地,逐漸遠離的蹄聲——正當韋伯這麼想的時候,他的頸子忽然被人隨手抓住,拎了起來。下一秒鐘,他就被放進了戰車一側那個熟悉的座位裡。

    “本王當然馬上就會出征。不過你既然囉裡囉嗦地下了一大堆命令,當然也已經做好看到最後的心理準備了吧?直到所有命令全都完成為止。”

    “笨、笨、笨蛋笨蛋笨蛋!你、你這…喂、喂……!”

    自己的意志竟然輕而易舉就被推翻,韋伯狼狽地連聲音都變了。

    “我已經沒有令咒喔!我已經不做禦主啦!為什麼還要帶我去!?我——”

    “就算不是主人,你也還是本王的朋友啊。”

    rider臉上溫吞的笑容和平常一樣。

    當韋伯知道rider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時候,在他內心深處最堅固的部份崩潰了——雖然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護著,但是崩壞的時候卻只在短短一瞬間。

    一口氣溢出的淚水實在太多,眼淚流到鼻子下方的時候又和鼻水混雜在一起,弄得整張臉模模糊糊,就連好好呼吸都沒辦法,更別提想要正常說話了。即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一邊硬咽一邊問道。

    “……我、像我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嗎?……我…可以站在你身邊嗎……”

    “明明一起出生入死那麼多次,到現在還說這什麼傻話。”

    征服王不在乎少年已經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就好像是當成酒席上聽到醉言醉語般,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拍拍少年細瘦的肩膀。

    “你不是一直都和本王共同面對敵人嗎?那就是本王的朋友。你要抬頭挺胸,堂堂正正與本王並肩共行。”

    “……!”

    韋伯忘了自嘲。他已經把今天之前的折辱、對於未來的恐懼、此時此刻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唯有“征服勝利”的認知在他空蕩蕩的心中深深紮下了根。

    沒有敗北,也沒有恥辱。與王同在,只要相信並奔馳與霸王之路上,,無論這雙腳再怎麼軟弱無力,終有一天一定會到達世界的盡頭——韋伯現在對此深信不疑。

    “那麼就來實現第一道令咒的命令吧。小子,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吧。”

    “啊,我一定會用這雙眼睛看著的!”

    只存在於神話中的神牛發出如同勝利吶喊的嘶鳴聲,開始疾馳,帶著一心同體的霸王和魔術師奔向最後的決戰之地。

    四千多年前神代的黃金飛船“維摩那”,兩千多年前古代的神牛戰車“神威車輪”,現代的頂級白色跑車“梅賽德斯奔馳·benz300slcoupe”,承載著三位王者前往最終的決戰之地。

    那是圓藏山的頂端,冬木市第一的靈脈節點,羽斯緹薩的肉身長眠之所。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9 21:55
第119章 空戰、陸戰

    英雄王,征服王,騎士王,誰的座駕最拉風?

    毫無疑問是英雄王,金光閃閃,與現代任何飛行物都不同的,一看就很高大上的飛船當空飛翔,拉風程度滿點。

    第二位的是征服王的神威車輪。

    平心而論,古典戰車和現代跑車可能喜歡後者的多一點,但是這戰車會飛,而且在空中疾馳的時候還會放射出電光和雷鳴,加上特效後,跑車就被比下去了。

    接下來的一幕順理成章,招搖無比的“維摩那”,聲勢浩大的“神威車輪”很快發現了彼此的存在。

    “征服王!”

    “英雄王!”

    兩名王者隔空對峙。

    archer的驕傲一如既往:“今夜狀態如何?準備好被本王擊潰了嗎?”

    rider的氣勢更勝往昔:“你才是,準備好被本王掠奪了嗎?本王今夜已經凌駕於完美之上,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強大。”

    rider今夜的強盛來源於韋伯的三道令咒。

    使用令咒發動強制命令之時,內容越是抽象效果就越低。就這點來說,韋伯的命令全都欠缺具體性,以令咒的用途來說實際上根本等於白白消耗。但是另一方面,當令咒的絕對命令不是用來扭曲從者的意志,而是根據雙方同意之下發動的話,令咒就不光具有強制能力,還會成為強化從者能力的輔助手段。

    雖然韋伯的使用方式效果確實不大,但是內容符合從者的本意,而且接連使用三道,因此令咒的確在rider身上產生作用——只要rider為求“勝利”而行動,他就能接受到比一般供應量還要充裕的魔力。

    簡而言之,現在的rider正處於前所未有的“絕佳狀態”,這是韋伯和rider本人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archer的眼神鋒銳如刀,從上到下地掃過rider。

    “散發的氣息確實比平時還要強大,很好,這樣的你才有讓本王認真起來的資格。就先從你引以為傲的戰車開始!”

    “好吧,那就先來一場空中戰鬥作為熱身吧。”rider說完,戰車之中蘊含著的強大魔力瞬間釋放,爆發出比剛才強大十倍的雷鳴電閃。

    同一時間,archer展開了他的“王之財寶”,一道接著一道的波紋環繞著“維摩那”,露出其中的各種寶具。

    伴隨著神牛的啼鳴,rider首先發起了攻擊,水桶粗細的閃電從天而降,直劈archer的黃金飛船。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一生都在侵略,都在征服,先發製人就是他征服之道的體現。

    archer冷哼一聲,端坐在御座上一動不動。當雷電於剎那間逼近到距離維摩那僅十米處時,又是一道雷鳴電閃。

    這道雷電與征服王呼喚而來的雷電不同,後者介於青色和白色之間,前者則是一道散發著炫目光輝的黃金之雷。

    青白,黃金交相輝映,無數細小的雷光在天空中流竄。兩道對撞的雷光相互抵消,化作細密的電網四散消逝。

    維摩那之上的archer和遠坂時臣毫髮無傷。

    “雷電並不是你的特權,rider。”

    archer高昂著頭,俯視著rider。展開的“王之財寶”釋放出寶具投射六連擊,發出刺眼光芒的長矛與刀劍如同流星般拉出閃耀的尾巴,迎戰rider。

    rider用力揮動韁繩,神牛邁開四蹄,神威車輪在眨眼間從靜止轉為高速奔馳,瞬時加速度足以媲美專業的賽車。憑接急加速而增加的相對速度,戰車在發射的寶具彈幕當中找到千鈞一發的間隙,穿梭而過。

    但是archer的寶具並不會因為一次落空就放棄追殺。六件寶具中的三件,戰斧、鐮刀與彎刀猛然一轉,變換軌道,繼續緊咬在神威車輪之後。

    就在即將命中的前一刻,神威車輪卻突然剎車,彷彿高速所帶來的慣性完全不存在,讓所有追擊的寶俱全都徒勞無功地消失在半空中。

    就在成功躲開全部攻擊的下一秒,兩頭神牛再次從靜止轉為急加速,拖曳著兩道雷電朝著維摩那疾馳。

    “盡耍這些小聰明!”

    archer微微冷笑,伸手碰觸維摩那的舵輪。黃金之船立刻一口氣加快速度,展現出現在戰鬥機的空中機動所無法比擬的優美飛翔,輕盈地讓過神牛的衝撞。敘事詩中歌頌這件飛天寶具的飛行速度與思考一樣快速,這種運動已經完全脫離物理法則。

    神牛又一次仰天咆哮,腳下的雷電之路憑空轉折,繼續對著曾經一度閃躲開的維摩那展開追擊。

    但是archer對於第二次的威脅只發出一聲輕笑,再度展開“王之財寶”,取出兩面盾牌扔向空中,阻擋雷電。

    “真是有趣……已經很久沒有玩這麼刺激的遊戲了,上一次還是和'他'比拼飛行速度的時候吧。”

    英雄王鮮紅色的雙眸逐漸泛起狂熱的色彩。維摩那疾速上升,rider的神威車輪緊追在後。雙方一口氣沖到夜晚的雲海上方,在絕頂高空展開更激烈的死鬥。

    一方是像徵宙斯化身的神牛所拉動的神威車輪,一方是神話傳說中的光輝之舟。

    一方呼喚著天神司掌的雷電權能,一方揮灑著無窮無盡的寶具之雨。

    這是一場來源於神話傳說的較量,這是一場超越人類想像的比拼。

    被最古老的史詩所歌頌的巴比倫尼亞的英雄王。

    鐵蹄踏過亞歐非三洲,打下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大帝國的征服王。

    兩名獨一無二的王者在幾千米的高空中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載具的性能和武器的種類是英雄王更勝一籌,但以騎兵職介現界的英雄王擁有a+的騎乘技能,以高明的駕駛技術彌補了戰車性能和武裝的不足,天空中的戰局總體呈現出一種勢均力敵的態勢。

    經過了十多分鐘的激鬥,archer感到了些微的不耐煩,空戰看似眼花繚亂,實際上就是一個互相對射,不斷躲避的過程,再繼續下去只是乏味的耐力比拼。

    “餵,rider,差不多也該結束這場熱身戰了吧。”

    “本王也正有此意。空戰雖然有趣,但男子漢還是應該腳踏實地——那麼,就用這一擊來為熱身戰劃下休止符吧。”

    飛蹄雷牛和神威車輪上纏繞的魔力達到了今夜的最高點,徹底變成了天神宙斯權能的代名詞。

    “Via Expugnatio(遙遠的蹂躪制霸)——aaaalalalalalaie!!!”

    在招牌式的大吼之中,rider一口氣解放了戰車的全部神威,以無比壯絕之勢裹挾著神之雷霆撞向archer ,撞向他所認定的敵人。

    archer沒有再像剛才那樣機動躲避,張開一層層的防御寶具,以同樣雄壯的氣勢和rider展開對撞。

    一個巨大的,覆蓋了整個深山町的煙花在冬木市上空炸開,兩名王者的綻放出的光輝足讓每一個看見的人終生難忘。

    鐘錶的指針歸於初始,宣告舊的一天終結,新的一天開始。

    沉眠的街道比平時更加寂靜。

    接連不斷的事件似乎讓平時晚睡的居民嚇破了膽,這幾天都遵守夜晚盡量不要外出的呼籲,乖乖待在家裡。就連道路上都不見車影,只有街燈白慘慘的燈光照亮暴露在冬天寒氣中的冰冷柏油路面。

    人類活動完全中斷的街道讓人感覺彷彿置身於放大到等身尺寸大小的玩具佈景。如果把常人無法理解的場所稱之為“異界”,今晚的冬木市確實符合這種稱呼。

    而這一片“異界”正是為了從天而降的兩名王者而存在。

    數千米的高度足以讓普通人徹底摔成肉泥,卻摔不死從者以及被從者保護的御主。

    如果韋伯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他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份讓人神經緊繃的激揚感。在這世上有些場合被稱為“真實的時刻”。從所有欺瞞與虛偽中解放出來的赤(和諧)裸裸靈魂對舉目所及的朗朗乾坤有所體悟,心靈為之震撼的時刻。

    韋伯此時所領會的就是這種感覺。這一刻,雖然沒有確切的答案,但是他卻能夠接受這世上所有的謎團與矛盾;這一刻,雖然沒有言語的解釋,但是他卻可以清楚感覺到生存的意義與死亡的價值。擺脫一切造成人生苦難的迷惘與混沌的無上幸福時刻。

    “你害怕嗎,小子?”

    rider察覺韋伯在發抖,靜靜對他問道。

    少年並沒有打腫臉充胖子,老老實實地點頭。

    “是啊,我很怕。還是該用你的話說是'心靈的雀躍'嗎?”

    韋伯緊張的回答讓征服王露出得意的笑容。

    “沒錯。敵人越是強大,渴望暢飲勝利美酒的心情就越是無比的激昂。哼哼,你也越來越明白了嘛。”

    rider毫不畏懼地勇敢說道。

    這是雙方第四次,也肯定是最後一次見面。初始英雄王與傳說中的征服王。兩人光明正大佔用圓藏山下的雙向四車道。

    對他們來說,前方的阻礙只有雙方彼此而已。通往山頂的只有這一條路,避無可避,退亦無可退。這裡是王者比拼霸道時必然發生的命運戰場。

    “小子,你先在這裡等一下。”

    “——咦?”

    “時臣,你也在這裡等一下。”

    “遵命。”

    兩人彷彿像是約好了一樣,同時踩著傲然的步伐朝著對方走進。

    他們不只是切磋武藝的鬥技者,更是爭奪霸業的對手,既然如此,在交鋒前就必須遵守相應的禮節。

    “熱身戰算是你贏了,征服王,接下來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

    空戰的最後一擊,維摩那折翼在先,神威車輪崩壞在後,雖然這種同歸於盡的結果說是平手也不是不可以,但英雄王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

    初戰告捷的rider的氣勢更盛:“我會一直贏下去,直到獲得最終的勝利——不過上次酒席之間我們應該還有一項約定吧。在分出生死之前,把剩下的酒喝完。雖說當時被不解風情的混蛋攪了局,但酒瓶裡還剩下一點哦,你可騙不了本王的眼睛。”

    “不愧是篡奪之王,對別人的所有物眼光看得這麼緊。”

    archer苦笑著從異世界的「財寶庫」中取來了全套酒具,將瓶底剩下的神代名酒一滴不剩地倒進了兩個酒杯裡,兩位王者就如同拳套互擊的拳擊手般,莊重地對碰酒杯。

    “巴比倫之王,這是酒宴的最後一個問題。”

    “本王允許,你說吧。”

    手中舉著酒杯,伊斯坎達爾的表情雖然嚴肅,但是唯有眼神卻還留著淘氣孩子般的稚氣,開口問道。

    “假如用你的'王之財寶'武裝本王的'王之軍勢',毫無疑問可以組成一隻天下無敵的軍隊。西方國家的那什麼叫做總統的傢伙想必根本算不了什麼吧。”

    “嗯,然後呢?”

    “要不要成為本王的盟友呢?只要我們兩人結盟,一定可以征服星星的盡頭。”

    英雄王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

    “你還真是個愉快的傢伙啊。一個不是小丑的人所說的傻話竟然讓本王笑得這麼痛快,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了。”

    archer雖然在笑,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殺氣卻沒有人絲毫的衰減。對這名黃金王者來說,殺意幾乎就是愉悅的同義詞吧。

    “不過很不巧,本王不需要第二個朋友。從過去到未來,本王只有一位朋友——而且這世上同樣也不需要兩位王者。”

    聽到這堅定的回答,征服王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靜靜頷首。

    “孤高的王道是嗎。就讓本王帶著敬意挑戰你那絕不動搖的理念。”

    “可以。充分展現自我吧,征服王。你是值得我親自審判的賊人。”

    兩位王者將最後的美酒一飲而盡,扔下空酒杯,雙方再也沒有回頭,轉身回到彼此原本所在的地方。

    韋伯緊張地目睹完兩人最後的干杯,嘆息著迎來了王的歸還。

    “你們的感情其實很好吧。”

    “算是吧,但馬上要兵刃相向了。他或許是本王此生最後一個視線相交之人,怎麼能不以禮相待?”

    “別說傻話。 ”

    韋伯低沉著聲音,反駁著半開玩笑的伊斯坎達爾。

    “你怎麼可能會被殺,我可不同意,難道你忘記我的令咒了嗎?”

    “說的也是,是這樣沒錯。”

    rider露出精悍的微笑,拔出腰間配劍。

    “集結吧,我的同胞!今宵,吾等的勇姿將留下最強的傳說!”

    帶著熱砂的狂嵐呼應著王者的呼喚呼嘯而來。

    由時空彼方聚攏而來,曾與王分享著同一夢境的精靈們的思念正在塞普魯特之劍下集聚成形。

    人人眾志成城,望著因為熱氣而朦朧不清的地平線,就好像是要看穿那片遼闊無邊際的藍天。

    勇者們渴求戰場的心像穿越了時空,侵蝕了現實,將寂靜的山腳化為了狂風肆虐的熱砂平原。

    一騎又一騎的英靈趕赴已經準備好的決戰舞台。

    “啊啊……”

    對韋伯來說,這是他第三次看到'王之軍勢'的威容。雖已不再驚訝,但在理解了作為伊斯坎達爾王道體現的終極寶具含有何種意味之後,他卻平添了幾分敬畏。

    光輝的精銳騎兵——與征服王結下的君臣羈絆甚至跨越現世與冥界的隔閡。

    這群昇華為永恆的戰士不在乎現身的戰場位於何處——只要征服王再度高舉霸道之旗,不管身在何方,臣子們都會立刻趕到君主身邊。

    那是與王同在的榮耀。

    那是與王者並肩作戰,讓人血脈賁張的喜悅。

    “敵人是萬夫莫敵的英雄王,作為對手毫無怨言!男子漢們!向原初的英靈展現我們的霸道吧!”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呼應伊斯坎達爾的咆哮,並立的軍隊發出震天的呼喝。

    獨自一人面對著這浩如煙海的大軍,archer的臉上全無懼色。他只是泰然自若、堂堂正正地屹立當場。金黃色的站姿就如同一座孤傲的峻嶺,那種崇高的震撼力的確唯有半神英靈才能擁有。

    “放馬過來吧,霸軍之主。現在就讓你知道真正的王者之姿……”

    征服王帶著韋伯跨上駿馬布塞法拉斯,帶領著英靈軍隊以楔型陣形沖向英雄王。

    一馬當先的rider放聲長嘯,騎兵們也發出吶喊應和他的聲音。在這陣響徹天際的衝殺聲中,韋伯同樣也拉開他還殘留著稚氣的嗓子,盡可能一齊放聲大喊——

    “aaaalalalalalaie!!!” 本帖最後由 ew959rr 於 2018-9-19 22:02 編輯

ew959rr 發表於 2018-9-19 21:58
第120章 You are my king

    揚起滾滾黃沙,“王之軍勢”的千軍萬馬撼動大地,衝殺而來。

    雖然已經知道rider的王牌是ex級寶具,但親自眼前驚心動魄的光景,遠坂時臣仍是忍不住顫栗,優雅與從容早已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相反,屹立於時臣身前的英雄王吉爾伽美甚絲毫不為所動。

    注視著壯闊的軍勢,那雙鮮紅色的雙眸中只有血色的愉悅。唯有享盡世上所有愉悅的王者才能明白這種異常的感覺。

    事實上,archer確實很高興。

    被召喚到這一時空,卻只是每日重複著這場名為戰爭的鬧劇。早已心生厭倦的他,終於遇到了自己所認同的“對手”。

    來自rider的挑戰,值得他全力以赴。

    “夢存高遠,志在稱霸,本王讚許你們的志氣。但是戰士們,你們明白嗎,所謂夢,終有一天是要醒來的。”

    archer用手中的鑰匙之劍在虛空中打開藏寶庫,但是他並沒有展開“王之財寶”,只取出一柄劍。

    “正因為如此,你的前路必然有本王阻擋,征服王。”

    ——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劍”嗎?

    它實在太過怪異了。有劍柄,也有劍鍔,長度與普通長劍相仿。但最關鍵的'劍身'部分卻和傳統意義上的刀劍相去甚遠。那是一個三段相連的圓柱體,劍尖則扭轉為螺旋狀,一點都不鋒利。三段圓柱就像是轉輪一樣,持續緩慢地交互迴轉。

    沒錯,那已經不能稱作是一柄“劍”了。早在'劍'這一概念現世之前就誕生於世的武器,自然不可能會呈現劍的形狀。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製,是見證了創世之時的神性具現。

    形似轉輪的三段圓柱配合天球的運動,各自帶著相當於地殼變動的重量與能量迴旋轉動。翻湧出來的龐大魔力早已超出可以計算的範圍。

    “來,該知道無盡夢想的結局,本王會親自向你展示世間的真理。”

    在archer高高舉起的手中,初始之劍慢慢加快迴轉速度。一轉快過一轉、一圈快過一圈……。

    目睹了這一切,本能地感到危險迫近的rider催動韁繩,加快布賽法拉斯的速度。

    rider直覺那件武器的威脅非同小可,拍馬加快布賽法拉斯的速度。

    “要來了。”

    主動權就讓給archer無妨,但只允許他放出一擊,不等他採取後續動作,“王之軍勢”就會踏過那道金黃色的孤單身影。

    這樣一來,關鍵就在於如何撐過第一擊,archer以無窮無盡的寶具傲視群雄,想必那一定是他認為足以取勝的最終武器。

    那是對軍寶具嗎?

    還是對城寶具?

    或者說是狙擊型的對人寶物,對方打算擒賊先擒王,一舉射殺衝鋒在前的rider嗎……

    颶風發出轟隆巨響,從archer的寶具中迸射出大量的魔力。

    “醒來吧,'ea'啊。與你相稱的舞台已經準備好了!”

    ea——在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之中,劃分成為'天'與'中'的大地與水之神祇。

    稱為ea的這柄“乖離劍”就是神話時代中見證天地創世的原初之劍。初始之刃所擔負的使命正是劃開混沌未明的天與地,讓天地各自擁有確實的型態。

    如今,傲然迴旋的神劍捲起陣陣烈風,正蓄勢準備重演那創世的奇蹟。黃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這就是'天地乖離·開闢之星'(Enuma Elish)!”

    天空在絕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奔湧而出,震撼宇宙的法則。

    archer將劍一揮而下,根本就沒有瞄準任何人。

    已經不需要瞄準什麼人了。乖離劍的刃鋒所斬裂的,絕不僅限於什麼“敵人”。

    在驅馬疾馳的rider面前,大地崩裂,現出了無底深淵。

    “唔!?”

    rider立時發覺到了腳下的危機,但疾馳的布塞法魯斯勢頭實在太猛,已經任誰都無力製止了。

    “咿——”

    眼見無法躲避墜落無底深淵的命運,韋伯拼命忍住口中的哀號聲。雖然生死關頭近在眼前,但是現在載著他馬匹與騎士可都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危機而退縮。

    “喝啊!”

    回應rider手中的韁繩,駿馬用它健壯的後腿一踢,高高飛上半空中。

    這段跳躍與飛空簡直讓人血液凍結。當這段韋伯以為永無止盡的一瞬間結束之後,布塞法拉斯已經重新踏上斷崖對面的大地了。

    但是韋伯沒有時間可以喘口氣,後續騎馬隊的慘狀讓他臉色大變。

    腳力不及布賽法拉斯的近衛軍團無法渡過大地的裂縫,如同雪崩般直直落入無底深淵。更後方的騎兵雖然及時懸崖勒馬,免於墜落的命運,但是這只不過是慘劇的開始而已。

    “小子,快抓緊!”

    rider大喝一聲,抱著韋伯緊緊抓住馬鬃。

    就在駿馬發覺危機,向安全範圍快速後退的同時,地裂還在繼續擴大,將周圍的土地以及騎兵一一吞沒。

    不對——不只是大地而已。龜裂從地平線延伸到空無一物的半空中,扭曲空間,吸走大量空氣,周圍的一切全都伴隨著一陣逆轉的狂風被捲進虛無的盡頭。

    “這、這是……”

    就算是征服王,也被這一幕驚得無言以對。

    英雄王手中的乖離劍切開的不只是大地,而是包含天空在內的整個世界。它的攻擊,已經不能用命中與否、威力如何來形容。士兵、馬匹、沙塵、天空——以被斬斷的空間為憑依的一切一切,都被捲入了通往虛無的漩渦之中,消失殆盡。

    就在布塞法拉斯使盡全力站穩腳步,力抗真空氣壓的同時,“王之軍勢”所變化出來的熱砂大地也正在破裂、粉碎,如同即將流盡的砂石般流向虛無的深淵。

    在這一劍揮下之前,三千世界只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混沌。

    在這一劍揮下之後,新的法則將會劃開天空、大地與海洋。

    天地創世解放出來的激流早已超出對城寶具的範疇。有形無形的森羅萬像都在這無與倫比的力量下分崩離析。這才是讓英雄王成為超越者的'對界寶具'的真實面目。

    天空崩落、大地碎裂,就在一切逐漸歸於虛無的黑暗當中,唯有archer的乖離劍燦然生輝。那道光輝彷彿就像是第一顆照亮新世界的初始之星,為毀滅畫下一個閃亮的句點。

    rider與韋伯都沒能看到一切。他們所在的固有結界本來就是依靠所有召喚而來的英靈魔力所維持的。世界完全消失之前,在失去半數軍力的時候結界就已經破裂,被扭曲的世界法則重新回復為原本的模樣。

    之後,宛如從夢中醒來,兩人乘坐的布賽法拉斯在夜晚的柏油路面著地。

    道路的盡頭,黃金英靈帶著傲然的微笑昂然挺立。兩人的位置毫無改變,這場戰鬥好像時間重新又拉回開始的時候。

    眼睛可以看見的唯一變化就只有archer手中那柄仍在旋轉低吼著的乖離劍。

    還有一件看不見的致命變化——rider的終極寶具“王之軍勢”消失了。

    “贏了,已經沒有人能阻止我的勝利。”

    目睹了乖離劍神威的遠坂時臣難以遏制自己的興奮。

    對面的韋伯卻是面色蒼白,抬頭看著自己的從者。

    “rider……”

    高大的征服王神情嚴肅地問道。

    “這麼說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問你。”

    “……誒?”

    “韋伯·維爾維特,你願以臣下的身份為我所用嗎?”

    激昂的情感讓為韋伯渾身震顫,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的滂沱直下。

    這是他明知不可能,但是卻一直憧憬的提問。

    根本不需要猶豫,因為答案早就已經準備好,就像是一件無價的瑰寶般深藏在他的內心深處。

    “只有您才是——”

    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顧兩頰的淚水,挺起胸膛毫不動搖地答道。

    “您才是我的王。我發誓為您而用,為您而終。請您務必指引我前行,讓我看到與你相同的夢境。”

    聽到對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這笑容對於臣下來說,正是無上的褒獎與報酬。

    “嗯,那好吧。”

    就在韋伯興奮地就快要飛上天的時候,他的身體真的浮上了半空中。

    “……咦?”

    王者把少年矮小的身軀從布賽法拉斯背上提起,輕輕放在柏油路上。失去了馬背的支撐,視野回到了原本的高度後,重新體會到的低矮與渺小讓韋伯困惑不已。

    “揭示夢想是為王的義務。而見證夢的終焉,並將它永傳後世是你為臣的任務。。”

    在看起來如此高遠,無可觸及的馬鞍之上,征服王爽朗地笑了笑,毅然絕然地下令道。

    “活下去,韋伯。見證這一切,然後活著向世人傳達,你的王的生存方式,和本王伊斯坎達爾疾馳的英姿。”

    布賽法拉斯踢蹬鐵蹄,發出如同激勵般的嘶鳴聲。對像到底是即將赴死的王,還是重任在肩的臣下呢?

    韋伯低下頭,再也沒有抬起來。伊斯坎達爾將這個動作當作首肯。

    不需要任何言語,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時間的盡頭,王者的身影將會永遠引導臣子,而臣子也會永遠忠於這段回憶。在誓言之前,就連離別都失去了意義。因為在伊斯坎達爾的麾下,王者與臣下的羈絆是超越時空,永恆不滅的。

    “好,我們出征吧,布賽法拉斯!”

    征服王一踢坐騎的側腹,開始了最後的疾馳。他發出雄渾的咆哮,沖向等著他的仇敵。

    他是一名戰略家,自然知道勝負早已分曉。但是,“那”和“這”完全是兩碼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唯有朝向那名黃金英靈衝殺的選擇,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方法。

    在他心中沒有放棄,也沒有絕望,有的只是幾乎從胸口跳出來的興奮而已。

    真是厲害,這傢伙實在太厲害了。這名英雄就連世界本身都能切開,絕對是天底下最強的敵人。

    那麼這個男人正是他最後的敵人。

    那就是這世上最後的難關。比興都庫什峰還要高聳,比馬可蘭沙漠還要灼熱。

    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挑戰呢?只要突破這道最後的難關,前方就是世界的盡頭了。自己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正在眼前靜待實現。

    “彼方始有榮光在”——正因為無比遙遠,所以才有挑戰的價值。

    謳歌霸道,展示霸道,為了注視著自己背影的臣子。

    佇立在征服王前方的英雄王平靜地註視著挑戰者,同時解放寶庫的收藏。

    二十、四十、八十——數不清的閃耀的寶具如同滿天星斗般在空中展開。

    寶具的光芒讓征服王回想起久遠之前他曾經在東方仰望過的星空。

    “aaaalalalalalaie!!”

    征服王因為喜悅而顫抖著,高吼著,與愛馬一道奔馳向前。

    群星之雨發出沉重的呼嘯聲朝自己衝來。全身受到一波波衝擊毫不間斷地無情蹂躪,但是與奔馳的快感比起來,這種程度的痛楚根本不算什麽。

    他曾經有過一段退縮的時期,說什麼根本不用去追求“盡頭”——愚蠢,真是何等失態。

    那夢寐以求的'盡頭'正屹立在他的前方。跨越幾多山丘,橫渡幾多河川的終點,如今已近在眼前了。

    他一定要超越過去。

    踏過眼前的敵人。

    一步,再往前一步。他不斷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就算那道身影再遙遠,只要步伐一點點累積起來就一定可以把劍尖送到那人身上。

    星光轟隆隆地傾瀉而下,攻勢如此之強大。面對就連意識都要退去的狂威,征服王的身子突然一歪。

    意識到的時候,他正在用自己的腳前進著。愛馬布賽法拉斯走到了哪裡,又倒在了何方。雖然很想駐足憑弔一下完成了最後使命的摯友,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不能停下腳步。現在每向前邁出一步,都是獻給逝者的最好的追思。

    黃金的宿敵帶著一副什麼都知道的無奈表情說著些什麼。但是他聽不見,就連閃光略過耳邊的暴風聲他也都聽不到。

    他耳中只聽到一陣陣的濤聲。

    遙遠盡頭的海岸邊空無一物,海浪來回拍打。

    這是最終之海的海浪聲。

    啊啊,原來如此。帶著滿心暢快,他終於明白了。

    怎麼之前都完全沒發覺呢——這胸中的悸動,正是無盡之海的波濤。

    “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夢見自己在海岸線奔跑。腳尖沖開海水的感覺真是舒暢。把腳下染成一片鮮紅的液體說不定是從他自己肚腹中淌流出來的鮮血。不過那又如何,現在他正夢到這片海洋,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幸福嗎?

    等待著自己的英雄王就近在眼前。踏出一步之後------只要更前進一步,高舉過頭的配劍就可以劈開那傢伙的腦袋。

    “喝啊啊啊啊!!”

    伴隨著直衝於際的呼喝之聲,塞普魯特之劍一揮而下。

    那確信勝利的絕頂瞬間,本應一閃而逝的剎那,不知為何被拉得有如永恆般長久,彷彿連流逝的時間都停下來了——

    不,事實上確實是停止了。只是停止的不是時間,而是他自己。

    就在揮下的配劍就快要砍到對方的時候,堅固的鎖鏈綁住劍身、手足以及肩腰。

    天之鎖——英雄王的秘寶中的秘寶,連天之牡牛都無力掙脫的束縛之鍊。。

    “真受不了,你這傢伙...奇妙的東西一個接著一個...”

    沒有悔恨,也沒有不解。只是因為一點小事而一個不小心受挫的自嘲讓他沾滿鮮血的嘴角泛出苦笑。

    塞普魯特之劍沒有砍到敵人,有的只是,吉爾伽美甚的乖離劍貫穿伊斯坎達爾胸膛的這一事實,和劍身在肺腑間轉來轉去的感觸。

    真是把奇怪的劍——征服王如同事不關己一般感言道。

    “從夢中醒來了嗎?征服王。”

    “……啊啊,嗯,是啊……”

    這一次,又沒能成功。未盡的夢又這樣遺憾地結束了。但細細想來,這應該是值得為其賭上一生的,僅有一次的夢想才是。

    久遠之前在小亞細亞所做過的夢——他在這片遠東的土地再一次看到與那時候相同的夢想。

    想起種種奇妙的變化,伊斯坎達爾面露微笑。

    如果做了兩次同樣的夢,就算有個第三次也不算稀奇。

    也就是說——

    下一場夢差不多就要開始了。

    “本次遠征,也……讓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伊斯坎達爾瞇起血霧中愈發模糊的眼睛,滿足地低吟道。

    看著心滿意足的表情,吉爾伽美甚鄭重地點了點頭。

    “想挑戰我幾次都可以,征服王。”

    對於這位全身遍受寶具之雨的穿刺,卻仍要靠天之鎖才能阻住前路的勁敵,英雄王賜予了他無上的褒獎——發自內心的讚美。

    “直到時空的盡頭,這個世界全都是本王的庭園。所以本王向你保證,它絕對不會讓你感到無聊。”

    “啊……那真是…不錯啊……”

    最後,rider從容地附合著,靜靜地消失了。

    單看時間,這是一場非常短暫的戰鬥。騎兵的英靈快速沖到道路的盡頭前,攻防在僅僅數秒間就結束了。

    但對於目不轉睛地把這一切印入眼上的韋伯來說,這段沉重而漫長的時間直可匹敵他的一生。

    他絕對不會忘記這段回憶,哪怕是自欺欺人也絕對不可能遺忘。他在剛才這幾秒鐘之間所看的光景已經成為他靈魂的一部份,再也無法與他分離了。

    韋伯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站在rider留下他的位置。雖然他很明白必須移動,但是卻感覺腳步只要稍動,雙足就會脫力跪倒在地上。

    但是此時他不能屈膝,只有這一點他絕對不允許。

    黃金的archer用殘忍的血色雙眸凝視著韋伯,慢慢走了過來。

    千萬不能移開視線,即便全身已經因為恐懼感而凍結,韋伯只知道自己的雙眼絕對不能撇開,如果現在移開視線的話,命就沒了。

    archer站在渾身瑟瑟發抖,但卻堅定地正視著自己的少年面前,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問道。

    “小子,你是rider的御主嗎?”

    本以為被恐懼所攝的喉嚨是不可能出聲的,但被問到與他的關係時,僵硬的束縛卻瞬間解開了。韋伯搖了搖頭,用嘶啞的嗓音答道。

    “不,我是他的臣子。”

    “嗯?”

    archer瞇起眼睛,從頭到腳細細打量著韋伯,這才發現,他身上並沒有發出令咒的氣息。

    “這樣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應該有義務為王復仇吧?”

    對於第二道問題,韋伯也以平靜地不可思議的心情再次回答。

    “如果向你挑戰,我就會死。”

    “那是當然。”

    “我不能那樣做,我被下令要活下去。”

    沒錯——絕對不能死。只要王最後的遺言仍在胸中迴響,韋伯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從這走投無路的窘境中脫身。就算敵人的從者就在眼前,自己又沒有任何防身之術,情況絕望到萬事休矣的地步——他也絕不放棄,絕不能踐踏當時的誓言。

    或許這是比坦然接受死亡還要更加殘酷的折磨。

    少年面對避無可避的死亡,只能束手無策地一個勁兒發抖,但是他的眼神仍然訴說著自己不屈不撓的意志。

    吉爾伽美甚默默地俯視著他那贏弱的身軀,輕輕點了點頭。

    “忠道乃大義,千萬不可遺忘這股信念。走了,時臣。”

    “但是,王——”

    遠坂時臣還要說些什麼,卻被archer不悅地打斷。

    “他已經沒有令咒了,不是御主,也不是叛賊,只是個雜種,沒有下手的必要,這是本王的決定。”

    韋伯一言不發地看著黃金英靈和他的御主轉身離去,直至從視野中完全消失。

    夜風付過,將戰場的空氣完全吹散,少年發覺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被遺留在夜空之下。

    此時他才知道一切已經結束了。

    保住一條命的奇蹟讓他的膝蓋又開始顫抖。

    一直到archer改變心意的前一秒鐘,那如同呼吸般散發出來的殺意無言地告訴韋伯,archer的確有意要殺他。事實上,如果剛才韋伯的視線稍有移動、腳軟跌倒在地,或是答話的時候有一點猶豫,他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

    雖說只是保住了一條小命,但這也是英雄王對他的一種肯定。敢於直面恐懼,而能保住一條性命,這本身就是一場戰鬥,一個勝利。這是韋伯·維爾維特首次獨自出戰所贏取的戰果。

    這是一場渺小而且難看的戰鬥,與英勇華麗無關。韋伯沒有打敗任何人,也沒有得到什麼寶物。他從困境中活了下來,僅此而已。

    即便如此,韋伯還是感到高興,並以此為榮。只有韋伯一人知道在那時候的那種狀況下,達成不可能的結局是一件多麼難能可貴的事情。這份榮譽感只存在於他的心中。不管在旁人看來怎樣失態,他也不會引以為恥。

    他遵守了王的命令。見證一切,並活下來了。

    真希望他讚美自己,不管是那粗大的手掌,還是粗豪的嗓音。這次不需要隱藏自己的感情了。這次韋伯一定可以挺起胸膛,像那個人炫耀自己的功績。

    可是——在沉靜的夜晚中,韋伯卻是孤零零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就像幾天前那樣,韋伯再次被扔在這個無情而且冷漠的世界一角。

    沒有人知道他孤身一人打贏一場只屬於他的戰鬥,沒有人褒獎他的勝利。

    但是這是一件殘酷的打擊嗎?——答案是否定的。

    讚美的話語他剛才已經得到很多了。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王者認同了他,擢用了他,把他列為了臣下中的一員。

    僅僅是把事情的先後順序顛倒過來而已。

    他已經連遙遠未來的褒獎都一併獲得,只要用盡餘生,取得與褒獎相稱的勳功即可。

    沒錯。只要有那時候的那句話,他就不再孤獨。

    領悟這件事的瞬間,韋伯的少年時光結束了。

    他第一次知道淚水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會因為與後悔或是屈辱無關的原因而流。

    此時此刻,韋伯·維爾維特癱坐在地上,讓淚水盡情流淌。

    那是一名男子漢的熱淚。

    ps:標題即是梶浦由記為征服王打造專屬bgm,聽著這一首bgm,祝大帝一路走好。

    ps2:在征服王存活的世界線,他確實一直打到了星星的盡頭,成為了星海的霸主。

    ps3:大帝請在聖杯之中稍候片刻,三天內就送金閃閃進去陪你。
ew959rr 發表於 2018-9-20 22:26
第121章 雁夜的三道令咒

    地面的道路不比沒有遮攔的高空,可以任意飛翔,首先得有路,才能開車。因此saber停車的時候,archer和rider已經分出了生死。

    archer和遠坂時臣沿著參道,以從容不迫的步調登山。前者孤傲,後者優雅,一王一臣,從這個方面看,兩人的相性確實不錯。

    參道上雖然沒有路燈,但archer渾身散發出的輝煌光輝比任何人造燈火都要耀眼奪目,彷彿是在訴說自己的王者之光才是唯一的真品,其他的不過是低劣的贗品罷了。

    這種黑夜中的黃金燈塔,人形自走光源的行為理所當然地吸引了柳洞寺內的慎二等人的目光。

    不,在此之前,吉爾伽美甚就已經成為了焦點——他以絕對的優勢,毫髮無傷地擊殺了伊斯坎達爾,給所有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征服王“王之軍勢”的強大,剩下的幾名從者沒有人敢保證保證自己能撐過萬軍碾壓,更不要說毫髮無傷,包括斯卡哈在內。但archer做到了,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做到了,但他確實從正面擊殺了archer,並提著他的至寶乖離劍,攜著大勝的氣勢逼近。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英雄王傲然抬頭,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下一秒,與“千里眼”相連的水晶球轟然爆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寶具破壞了千里眼,但大家都很清楚,吉爾伽美甚是在用這種方式宣告他的到來。

    “躲在暗處的老鼠們,本王駕到,還不滾出來迎接。”

    這一幕,徹底點燃了斯卡哈的熱血,她具現出雙槍,就要出去和英雄王戰個痛快。

    慎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自己的從者:“冷靜,冷靜啊,那是叔叔和蘭斯洛特要打倒的對手。我們說好了的,你的對手是saber。再說了,和這種到處亂丟東西,沒有技術含量的傢伙戰鬥,也很沒意思不是嗎?”

    斯卡哈一個發力,掙開慎二的手,渾身一腳,把慎二踹倒在地,哼聲道:“這話你自己信嗎?”

    慎二揉了揉胸口,熟練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發苦,眼神卻閃爍著毫不退讓的堅定。

    “師匠啊,算我求你了行嗎?”

    慎二當然知道自己在說謊。無腦亂丟寶具只是吉爾伽美甚用來對付雜種的第一狀態,在此之上還有對付難纏的傢伙的“換刀流”。在這個狀態下,吉爾伽美甚會分析對手的實力,根據對手的弱點選擇針對性的寶具,曾經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以“換刀流”三招打趴saber。更上一層的就是人稱“認真閃”“無敵閃”的全力全開,面對贏得他尊重的對手,他會拔出乖離劍,全力與之戰鬥。

    從斯卡哈報上姓名開始,吉爾伽美甚對她的態度就是最好的,不僅很少用“雜種”稱呼斯卡哈,眼神更是從不帶輕蔑,不知道是認可了斯卡哈的實力,還是認可她弒神的壯舉。了解巴比倫神話的都知道吉爾伽美甚很討厭總是給他添麻煩的神明,尤其是某個像徵著戰爭、金星的女神。

    慎二有一種預感,吉爾伽美甚正在等著斯卡哈,所以才沒有收起乖離劍。而一旦斯卡哈出戰,迎接她將是“天地乖離·開闢之星(Enuma Elish)”,還有可能是只存在於遊戲中,據說破壞力更強的“天地波濤·終局之刻(Uta・napishtim)”。

    斯卡哈要接下這樣的一擊,只能使用秘藏的王牌。那雖然是傲視群雄,足以弒殺神靈的一擊,但從者之身實在太過脆弱,難以承受這樣龐大的出力,釋放出萬物絕滅的一刺需要以自身的毀滅為代價。

    慎二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要使用令咒,他也要阻止斯卡哈出戰。

    感受到了慎二的堅定,斯卡哈又狠狠踹了弟子兩腳,然後轉向發楞的雁夜,訓斥道:“你還在這站著幹什麼?再不去迎戰,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

    “哦,哦!”雁夜連忙點頭,呼喚道,“berserker!”

    渾身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漆黑騎士出現在雁夜的身後,拉開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令咒。

    “我以令咒下令,我的從者,你一定要恢復理智,即使是暫時的。”

    “我以第二道令咒下令,我的從者,你一定要恢復理智。”

    “我以第三道令咒下令,我的從者,你一定要恢復理智。”

    在間桐臟硯這一生的最高成就,能夠短時間引發“奇蹟”的魔術結晶——一連三劃的令咒的作用下,berserker的職介技能“狂化”所帶來的精神影響,正在被抵消。

    蘭斯洛特渾身上下充斥著的,深入靈魂的狂氣逐漸散去,因為狂亂侵襲變得猙獰可怖的臉龐恢復了原有的英俊,一身被不祥魔力污染的鎧甲變回了原有的光潔。

    當雙眸之中最後一絲混沌消去,蘭斯洛特終於恢復了他應有的姿態,那曾經和迪盧木多一樣,讓萬千女性著迷的,騎士之花——“湖之騎士”!

    “master——”帶著些憂鬱的聲線說明狂戰士已經完全取回了清醒。

    “ber——不,蘭斯洛特,要做什麼都知道了吧。”雁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右手不自覺地摩挲著左手的手腕,那裡有著他最後的底牌。

    “是的,我雖然陷入了狂亂,但您說過的話我都記得。”蘭斯洛特的輕輕點頭。

    “你能保持清醒多長時間。”

    “30分鐘。”

    聽到這句話,雁夜有些愧疚地低下頭:“雖然現在說這話有些不合適,但——抱歉,為了我的願望,讓你陷入了狂亂,你本應該更早得到救贖。”

    蘭斯洛特微笑著搖頭:“不,我的御主啊,沒有你我或許永遠都得不到救贖,這就足夠了。現在,讓我實現你的願望,為你獻上勝利。”

    “那就出戰吧,蘭斯洛特!”雁夜伸手指向山門的方向。

    “yes my master!”蘭斯洛特以騎士禮節,輕錘鎧甲。

    “叔叔,我再轉移幾道令咒給你,以防萬一。”

    “沒有那個必要,你說過的,和吉爾伽美甚的戰鬥越快結束越好,再多的令咒也沒有意義。30分鐘的時間足夠我和蘭斯洛特完成自己的願望。而且——這是屬於我的戰鬥,已經讓你和師匠幫了這麼多的忙,接下來就讓我自己來吧。”

    雁夜對著慎二搖了搖頭,轉身走出偏殿,“湖之騎士”蘭斯洛特跟隨著自己的御主,就像是無數次跟著他的王出征那樣。

    兩人共同走出了山門,走向那位黃金的王者和遠坂時臣。 本帖最後由 ew959rr 於 2018-9-20 22:31 編輯

ew959rr 發表於 2018-9-20 22:44
第122章 放下劍,做本王的女人

    因為斯卡哈的“千里眼”魔術被吉爾伽美甚的不知名寶具破解,所以柳洞寺裡的慎二等人並不知道先碰上吉爾伽美甚的不是雁夜和蘭斯洛特,而是saber。

    柳洞寺從停車場到山頂就一條參道,吉爾伽美甚和遠坂時臣走得又不快,自然很快被saber追了上來。

    “archer!”

    看見吉爾伽美甚的一瞬,saber停下了飛奔的腳步,下意識地握住無形之劍,質問道。

    “信號是你發出的嗎?”

    “看來saber你不僅頭腦固執,眼神也不太好。”archer不悅地冷哼一聲,“用看的就知道了,本王和時臣是來討伐擅自發出勝利宣言的狂妄之徒。”

    “這麼說,不是你們綁走了愛麗絲菲爾?”

    “當然不是,本王不屑做那種雜種做的事情。”

    聽到saber的話,archer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他用極富侵略性的目光掃視著眼前的騎士王,笑著說道。

    “不過saber,你還真是個讓人感到愉快的傢伙啊,之前說的話,還有那個人偶被人綁走這件事,本王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archer!”saber翡翠色的雙眸中釋放出了凜冽的殺氣,“如果不是愛麗絲菲爾和你的御主之間締結了停戰盟約,我現在就讓你付出代價!”

    令人意外的是,黃金的英靈,高傲的王者不僅沒有因為saber的態度生氣,反而變得越來越愉悅。

    “很好,非常好,惱羞成怒的你,內心掙扎的你都是那麼的美麗,再多表現一些給本王看,就這麼用你驕傲的'誓約勝利之劍'砍過來也沒關係。只要你能讓本王感到愉悅,本王就幫助你救出那個人偶如何?”

    包裹在“誓約勝利之劍”上的“風王結界”瞬間解放,劇烈的風壓吹亂了archer沖天而起的頭髮,也吹亂了時臣精心打理的衣裝,這是saber最後的警告。

    “什麼啊,還是不願意動手嗎?”archer對於saber的挑釁視若無睹,繼續火上澆油,“是在顧慮那個停戰盟約嗎?那麼——”

    說話之間,“王之財寶”中投射出一柄寶劍,從saber的頭頂劃過,寶劍撕裂空氣形成的氣流,差一點就碰到了騎士王額頭上翹起的那一縷頭髮。

    “——這樣就可以了吧,停戰盟約已經取消了。”

    “王,這可是——!”時臣終於忍無可忍,敵人還沒有完全消滅,怎麼可以撕毀好不容易簽訂的盟約。

    “閉上你的嘴,時臣。本王即是規則!本王認可的盟約才是盟約,本王不認可,什麼都不是!”archer鮮紅的瞳孔瞇成了一條縫,鋒利的眼光刺得時臣說不出話來。

    而archer的對面,saber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archer,你這傢伙,竟敢,竟敢對我的榮耀——”

    是的,那一縷翹起的頭髮不是坊間戲稱的“呆毛”,而是榮耀的象徵,不要說削去這一縷頭髮,就是觸碰都是對亞瑟王最大的侮辱。

    “啊哈哈哈哈,這根頭髮居然是你的榮耀,真是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哈。”

    整個圓藏山都充斥著archer愉悅的笑聲。

    “saber,你這個女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罕見的'奇蹟'了——和你比起來,聖杯什麼的簡直微不足道。”

    saber已經不想和archer繼續廢話下去,舉起劍就要揮下,可是她的第一劍還沒有揮落就被打斷,不是被archer的寶具,而是被他的接下來的話。

    “saber,放下劍,做本王的女人。”

    在這一場景,這一狀況下,archer的這句話給了saber一個措手不及。由於實在太過出人意料,她頓時愣在了當場,連劍都揮不出去。

    “……什,你說什麼……你到底是何居心!?”

    同樣愣住的還有遠坂時臣,他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自家從者的思考迴路。

    “就算無法理解,但是你至少懂得感到喜悅吧。因為賞識你的價值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本王啊。”

    或許只有archer一個人會認為這樣的結論是理所當然,黃金的從者高傲地仰著頭,注視著眼前的這個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女人。

    “放棄那些無聊的理想或誓言。那種東西只會束縛你,給你帶來不幸。只要渴求本王,在本王的庇護下生活。以森羅萬象王者之名,本王將會賜與你這世上所有的快樂與愉悅。”

    “你——你——你已經徹底瘋了。”saber大聲斥責。

    第二輪寶具從上空飛來,在saber以劍抵擋前就自行爆炸,巨大的衝擊震得saber連連後退。

    “本王沒有詢問你的意志,這是本王所下的決定。”

    archer的表情滿是嗜虐的愉悅快感。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平等看待敵手。敵人只配被玩弄,被羞辱,他喜歡欣賞他們向自己屈服的樣子。

    “來,讓本王聽聽你的答复吧。雖然答案早就決定,根本連問都不用問,不過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你會用什麼表情說出那句話。”

    “我拒絕!我絕對不——”

    沒等她說完,archer投射出了第三輪的寶具,這一次是十六件寶具連射。

    他要用力量使saber屈服,他要讓saber感受到痛,再賜予她愉悅。

    不知道她能不能撐過這一次投射呢?

    喔?撐過了嗎?

    揮舞著的黃金之劍,接連彈開了十六件寶具,archer露出讚許的笑容。

    “不錯,本王的女人就該有這樣的實力和倔強。不要大意喔,saber,下一輪要來了。”

    這一輪,數量翻了一倍,整整三十二件,如同夏日里密集的陣雨。

    面對如此數量的寶具轟擊,saber無法保持剛才的從容。

    正面來的劍、左翼來的槍、下方和上方同時來的鏈錘、後面畫著弧線偷襲的三枚刃、比她還高的鐵鎚掃過來——!

    受、彈、躲、最後都千鈞一發地閃過!

    saber原本平穩的呼吸開始因為各種極限的躲閃而變得紊亂,這三十二件寶具已經把她逼到了極限,如果不是已經取回了劍鞘,她可能已經受傷了。

    敏銳地把握住這一點的archer,親自伸手從寶庫中抽出一把短劍,隨手丟出。

    這把短劍,沒有像其他寶具那樣在空中劃過漂亮的痕跡,而是直接跨過與兩人之間的距離,出現在saber的左側,以達到預知領域的a等級“直感”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刺向saber的肩膀。

    “不好,躲不開了!”saber的瞳孔一縮,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然而,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那把擁有穿梭空間能力的短劍在千鈞一發之際被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子撞開。緊接著,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從天而降,攔在saber身前。

    那飄逸的紫色長發,銀光鋥亮,與saber本人交相輝映的騎士甲,勾起了saber心中最深處的回憶。

    “你,你是——”
ew959rr 發表於 2018-9-20 22:45
第123章 為您而戰,我的王

    “你,你是——”

    saber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archer則是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憤怒。

    “哪裡來的雜種,竟然敢打擾本王的求婚儀式!”

    身穿著和湖面一樣光潔的鎧甲的騎士微微一笑,用深沉而溫和的聲線回答:“只是區區的一介背叛的騎士罷了。”

    英雄王的眼睛迅速掃過突然亂入的男人,臉上帶著露骨的嘲諷。

    “哦,原來不是雜種,只是一隻狂犬。沒想到摘下面具後,狗膽更大了。”

    被archer成為狂犬的男人,以“berserker”職介現界的騎士,無視了archer的話,只是用憧憬的,嚮往的,帶著些微陶醉的目光看著身後的女性,叫出了那個夢中呼喚無數次的稱呼。

    “王——!”

    “真,真的是你嗎?吾友,湖之騎士!”

    過分的震驚,過分的激動,讓saber忘了自己的處境,忘了敵人的存在,一口報出了那個追隨她多年,她的第一騎士。

    “原來是saber你曾經養的狗啊,難怪這麼激動。”

    archer的諷刺又一次被兩人無視,蘭斯洛特對著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搖了搖頭。

    “請不要再用那個稱號,那是忠義的,完美的騎士才能使用的稱呼,背叛了您的我,曾經襲擊過您的我配不上那個稱號。”

    “不,不,你就是——” saber,亞瑟王連聲否認,“那根本不是什麼背叛,蘭斯洛特!”

    “王啊,您還是這樣...”蘭斯洛特深深嘆了口氣,“您總是這樣...忽略自己,一心一意為了他人著想。所以,我,我們這些人才會願意集結在您的麾下,為您而戰。但是,王啊,您知道嗎,我一直希望讓你親自懲罰我,我希望你因為自身的憤怒向我問罪。”

    “蘭斯...洛特...”亞瑟王莫名覺得胸口有些發堵。

    “如果能夠被您制裁,如果您能向我要求補償,那麼我也一定會相信贖罪。我一定會相信,總有一天能找到原諒自己的方法,王妃應該也是同樣吧。”

    背叛的騎士,被稱為圓桌騎士團毀滅元兇的男人的聲音很輕,聽在亞瑟王的耳中卻無比的沉重,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

    “無聊,無聊,無聊!居然是一出背叛者尋求原諒的鬧劇,背叛者還敢尋求原諒?”

    archer面容因為怒火變得越發艷麗。

    “本王來告訴你們,背叛王之人,罪該萬死!saber,就讓本王來替你懲戒這個叛徒!”

    寶具再次傾瀉而下,比剛才的更多,更快,更猛, archer彷彿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宣洩著他的怒火。

    “王,請後退。”

    蘭斯洛特毫無畏懼地看著滿天的寶具之雨,左手握住當先到來的第一把寶劍,右手抓住第二把寶槍,原本屬於吉爾伽美什的寶物所有權,在入手的瞬間轉移到了蘭斯洛特手中——騎士不死於徒手。

    而後,劍槍輪舞,曾經冠絕了整個圓桌騎士團的武技盡情展露,一支又一支的寶具被彈開。

    在漫天的寶具雨,蘭斯洛特還在不斷切換適合自己的寶具,到了最後,他的雙手各拿著兩把寶槍,揮舞得如同風車一般,牢牢護住他自己和他的王。

    “哼,狂犬,就算取回了理智,手賤的壞毛病還沒改嗎?這一次,本王一定要把你轟個片甲不留!”

    “王之財寶”的漣漪幾乎遮住了天幕,粗粗一數已經有超過百件的寶具對準了蘭斯洛特。

    “單純增加寶具數量對我沒有意義,巴比倫尼亞的英雄王。你的'王之財寶'固然強大,但只憑這個你是贏不了我的,用你手上的那柄'乖離劍' ,這樣你或許還有可能戰勝我。”

    蘭斯洛特平靜的表情,自信的話語,讓吉爾伽美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王所受到的侮辱,只有雜種的獻血才能洗刷。

    “saber,不想和這只瘋狗一起死的話就躲遠點!”

    聽到archer的話,saber不僅沒有後退,反而緊握著聖劍,準備和蘭斯洛特共同戰鬥,就像他們很多次做過的那樣。

    “吾友,我們——”

    “不,王啊。”蘭斯洛特抬起槍,阻止了saber的靠近,“現在的我沒有與您並肩作戰的資格,而且這也違背了與我的御主的約定。我的御主和我一樣,所求的不是聖杯,他只是想用他自己的力量打倒archer的御主遠坂時臣——”

    時臣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地望著參道旁的樹林,視線的盡頭站著一個穿著寬大運動服的男人。

    “間桐——雁夜!”

    雁夜從時臣身上移開目光,轉向saber:“saber,愛麗絲菲爾小姐和久宇舞彌小姐就在上面,assassin也在那裡等你,這裡就交給我和蘭斯洛特吧。”

    “王,劍欄之戰我沒有趕上,我為此抱憾終身,這一次,請讓我為您開闢道路。如果,如果您能允許的話,我身上背負的罪孽,或許就能償還一點了吧。”

    蘭斯洛特低下頭,單膝跪地,用最隆重的禮節請求著自己的王,請求著救贖。

    這是從雁夜那裡知道的,東方專有的名詞,叫做“戴罪立功”,也是蘭斯洛特選擇的贖罪之路。

    saber看著蘭斯洛特,看著這個曾經無數次和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看著她親手交託格尼薇兒的男人。

    她想像以前一樣,說蘭斯洛特沒有錯,不需要原諒,可是,蘭斯洛特態度卻又在告訴她不能這麼做,那麼到底該怎麼辦?

    就在saber思考,就在吉爾伽美甚的耐心越來越少的時候,雁夜嘆息著開口:

    “違法者應當受到製裁,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真理。亞瑟王,你這位大公無私之王想讓蘭斯洛特繼續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嗎?還想讓他繼續陷入狂亂嗎?”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劈中了saber的心,也讓她知道了到底該怎麼做。

    “蘭斯洛特,我允許你戴罪立功,如果你能擊敗archer,再次來到我的面前,我將赦免你的罪行。我的摯友,我在上面等著你。”

    蘭斯洛特終於笑了,開懷大笑。

    “遵命,我王!蘭斯洛特一定竭盡全力,為您而戰!”
ew959rr 發表於 2018-9-20 22:56
第124章 無毀的湖光

不知道是自信saber逃不出自己的掌心,還是出於其他的考量,archer不僅沒有阻止saber離開,反而收起部分“王之財寶”,讓開去路。

    等到saber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吉爾伽美甚這才重新補上空缺,居高臨下地對著蘭斯洛特說道:“感謝本王的寬大吧,狂犬,給你留了交待遺言的時間。”

    出乎吉爾伽美甚預料的是,蘭斯洛特真的點了點頭:“沒有打擾我和我王的交談,我確實應該感謝你。不過,你先前對我王的大不敬,需要用你的血來洗刷,所以就讓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以表謝意——使用'乖離劍',否則你一定會死。”

    吉爾伽美甚怒極反笑,他一邊將乖離劍放回“王之財寶”,一邊放射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

    “就你這連雜種都不如的狂犬,也配本王動用至寶?本王不需要動一根手指,就能殺死你!時臣,這頭狂犬的御主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本王等太久。”

    “遵從您的命令,英雄王王!”遠坂時臣躬身行禮,提起手杖,走向雁夜。

    “蘭斯洛特,殺了他。”雁夜最後吩咐了從者一句,消失在森林之中。

    吉爾伽美甚與蘭斯洛特的戰場沒有兩人插手的餘地,留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

    兩人離開之後,吉爾伽美甚終於可以毫無保留地釋放他的憤怒。

    “準備好受死了嗎?狂犬!”

    “這份傲慢,就是你的死因——巴比倫尼亞的英雄王。”蘭斯洛特的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笑容。

    兩人還沒有正式交鋒,但兩人的戰鬥已經開始了,一切都是慎二的策略。

    “吉爾伽美甚太驕傲了。如果不是感興趣的人,他不會親自使用寶具。如果不是他認可的對手,他不會使用全力。在他看來,對雜種認真,就代表他輸了。我們要利用的正是他這一點。”

    “先故意用狂妄的言辭擠兌他,激怒他,讓他親口承諾不會動用'乖離劍'——雖然這麼說有一點傷人,但那把'乖離劍'確實不是蘭斯洛特能夠應付的寶具。只要封住了'乖離劍',這場戰鬥就贏了一半。”

    蘭斯洛特不是迪盧木多那種死板的騎士,懂得變通的他完全遵照了慎二的指示,取得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吉爾伽美甚接下來的反應也在慎二的預料之中,他解放了“王之財寶”。

    數以百計的光輝在空中奔馳,不是從一個方向,而是從四面八方。

    吉爾伽美甚的“王之財寶”可以按照他的意願,在他身體周圍一定範圍內以任意的形式,朝任意的方向張開。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叫得出名字的兵器,叫不上名字的兵器。

    每一件武器都散發著獨有的魔力波動,釋放著逼人的鋒芒。

    寶具如落雷般轟下,氣勢驚人,好像是要把蘭斯洛特站立之處連同整條參道一同消滅殆盡。一擊接著一擊得連番猛攻,這是名副其實的地毯式轟炸。

    形勢急轉直下。

    berserker最大的優勢就是全職介最高的面板,而蘭斯洛特的“騎士不死於徒手”和“無窮的武煉”兩大王牌與自身的屬性息息相關,屬性越高,發揮出的威力越大。毫不誇張的說,擁有berserker職介面板並保持理智的蘭斯洛特是在真正意義上邁過了頂級從者的門檻。

    然而,蘭斯洛特只有兩隻手,接住的寶具數量有限,屬性再高也有著極限,面對著一輪多過一輪,全方位,密密麻麻,毫無空隙的密集轟炸,蘭斯洛特開始感到越來越吃力,向前邁進的步伐也越來越困難,此時吉爾伽美甚投射出的寶具已經過了百件。

    身穿著黃金之甲的吉爾伽美甚雙手抱胸,艷麗的臉上掛著露骨的冷笑。

    “這就撐不住了嗎?果然是只會齜牙咧嘴的狂犬,給我四分五裂吧!”

    新的一輪,更加密集的寶具離開“王之財寶”,超過兩百件的武器與將蘭斯洛特團團包圍,爭先恐後地落下。

    吉爾伽美甚確定,那頭礙眼的狂犬一定會在寶具雨下死無全屍!

    呼吸漸漸粗重的蘭斯洛特依然掛著從容不迫的笑容,正是這樣的笑容讓亞瑟王傳說中的第一美人格尼薇兒為之傾倒。

    他的腦海中又一次想起了慎二的作戰計劃。

    “吉爾伽美甚這個傢伙雖然性格討厭,卻擁有所有英雄中屈指可數的眼力,要不了幾分鐘,不,甚至只要十幾秒,他就能看出蘭斯洛特的極限,此時他最有可能的選擇就是以高於極限的火力壓倒蘭斯洛特。”

    “這個時候,蘭斯洛特就可以使用真正的王牌了,那柄傳說中與亞瑟王的'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和'太陽騎士'高文的'輪轉勝利之劍'(Excalibur Gallatin)齊名的星造聖劍。”

    “到現在為止都和那位閣下分析得一模一樣,真是可怕的預判能力,簡直,簡直就像是王那專門為了勝利而生的直覺。是啊,照亮我們的根本就不是'誓約勝利之劍'的光輝,而是王的光輝。在這光輝之下,我只需要盡情揮劍!”

    蘭斯洛特的臉上露出了朝聖一般的狂熱神情,他隨手丟棄了上一輪寶具轟炸中質量最高的兩枚寶具,呼喚出了“湖中仙女”授予他的獨一無二的聖劍。

    這是一把有著如同月下湖水般閃耀的光輝,絕對不會毀壞的聖劍,劍身與“誓約勝利之劍”一樣刻有精靈文字的刻印,只有當代最強騎士才被允許佩戴這把榮譽之劍。

    其名為——Aroundight(無毀的湖光)!

    現在,這把湖光聖劍正握在亞瑟王時期最強的騎士手中,即使是漫天的寶具之雨也無法奪去“無毀的湖光”與“湖之騎士”蘭斯洛特的光輝!

    ps:蘭斯洛特的狡猾請參見《fategrandorder》第六章。

    ps2:蘭斯洛特需要靠狂化面板才能輕鬆接寶具是官設,所以不要再扯什麼劍蘭穩贏,如果是劍階蘭斯洛特,雁夜主,只會死得更快。
ew959rr 發表於 2018-9-20 22:58
第125章 縛鎖全斷·過重湖光

    傳說,在久遠的14000年之前,那個不屬於人類的年代,那個原初的概念神明還存在的年代。

    一場巨大的災難降臨了,不屬於這個星球的尖兵,白色的巨人“賽法盧”從天外而來,擊敗了所有的神明,為大地帶來了無盡的災厄,幾乎毀滅了整個史前的文明,讓整個星球都陷入了無邊無盡的痛苦中。

    在星球上的文明完全斷絕之前,星球在自己的內部“星之內海”結晶化,精製了一把聖劍,並用這把凝聚了星球光輝的劍打倒了“賽法盧”,拯救了星球上的神靈。這把劍就是“誓約勝利之劍”。

    鍛造出“誓約勝利之劍”後,星球還另外鍛造了另外兩把聖劍,分別是顯現出太陽熾熱光線的“輪轉勝利之劍”以及此刻綻放出如湖水般藍色光芒的“無毀的湖光”,它正是蘭斯洛特“湖之騎士”稱號的來源。

    雖然三把星之神劍中,名氣最大的是擊倒了“賽法盧”的“誓約勝利之劍”,但在慎二以及很多月球廚師看來,蘭斯洛特的“無毀的湖光”才是最實用的。

    “誓約勝利之劍”與“輪轉勝利之劍”功能單一,只能凝聚光輝釋放斬擊,即俗稱的“光炮”。唯有“無毀的湖光”擁有防禦模式,對人模式,光炮模式(不知道對城還是對軍),可以根據需求自由切換。

    防禦模式,也是“無毀的湖光”的默認模式,無論蘭斯洛特狂亂與否都常駐發動的模式,效果是蘭斯洛特除了魔力和幸運外的參數全部提升一級,st(豁免檢定)判定成功率翻倍。蘭斯洛特正是憑著這個模式,才能在白天,有“聖者數字”加成的高文的手下保持不敗,成功取得圓桌最強的稱號。

    berserker職介蘭斯洛特的基礎三屬性,筋力a,耐久a,敏捷a+,“+”並不是指比普通a級數值更高,而是指可以瞬間爆發出雙倍的屬性。

    a提升一級是ex,不過ex這一等級比較特殊,不是像a、b、c那樣有著特定的標準,而是指破格,假定a級上限是100,那麼101是ex,10001也是ex。

    雖然不知道“無毀的湖光”提升的一級到底有多大增幅,但超出吉爾伽美甚的預料是肯定的。

    原本毫無縫隙的“寶具陣”因為蘭斯洛特驟增的屬性出現了破綻,而蘭斯洛特也毫不猶豫地爆發出了雙倍的速度,宛如一輛高速行進f1賽車,朝著吉爾伽美甚突進。

    這個時候,吉爾伽美甚的表情,才剛剛從自信轉為驚愕。

    這正是蘭斯洛特的,僅此一次的,殺死吉爾伽美甚的機會。

    “無毀的湖光”如此強大,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蘭斯洛特使用這件寶具的時候,會封印包括“騎士不死於徒手”在內的其他寶具,並消耗巨大的魔力,為他提供魔力的雁夜每一秒都在承受著彷彿萬刀凌遲的痛苦。如果不是不想在遠坂時臣面前出醜,他早就痛苦地大喊出來。

    反應過來的吉爾伽美甚一邊後退,一邊本能地投射出更多的寶具阻擋蘭斯洛特的前進。

    “耍弄這種小把戲——可惡,可惡,可惡!!!對付你這樣的狂犬,居然要讓本王認真起來。”

    “王之財寶”完全解放,招牌式的漣漪佈滿了整條參道,天上地下,無處不在。

    各種各樣超出想像的寶具一一嶄露崢嶸,化作路障,護衛英雄王,擊殺背叛的騎士。

    “哎呀,哎呀,居然是這樣可怕的敵人嗎?比那位閣下說的還要可怕兩倍,三倍。不過,不管他有多麼可怕,我要做的事情只有兩件——突進,然後揮劍!”

    蘭斯洛特沒有被周圍的寶具之光晃花了眼,他的心中出奇的平靜。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隱藏與重重漣漪之中的敵人——吉爾伽美甚。

    既然已經把一切都賭在這一劍之上,那就什麼都不要想,護住要害,拉近距離,全力揮劍即可!

    鎧甲被打碎。

    護手被貫穿。

    足甲被刺破。

    英勇的“湖之騎士”無動於衷,彷彿受到傷害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彷彿流下的不是自己的血。

    王的“戴罪立功”的敕令。

    禦主“打倒吉爾伽美甚”的願望。

    還有那位閣下費盡心機計算出的唯一勝機。

    都已悉數融入了蘭斯洛特的靈基之中,與魔力一同註入了他的愛劍。

    鋥亮的鎧甲支離破碎。

    英俊的騎士變成了血人。

    過度的失血,連腳步都開始踉蹌。

    可是,蘭斯洛特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只要他還沒有斷氣,他就一定會完成任務。

    近了。

    更近了。

    吉爾伽美甚雖然在全速後退,卻比不過蘭斯洛特破格等級的速度。

    蘭斯洛特已經可以看見吉爾伽美甚臉上的驚訝,還有那雙眼睛深處的猶豫。

    吉爾伽美甚一直放在胸前的雙手,終於伸入寶庫,從中取出了一把黑色的雙手大劍。

    “喝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野獸一般的咆哮,蘭斯洛特釋放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無毀的湖光”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吉爾伽美甚拿在手中的巨劍,好像是紙糊的一樣,被“無毀的湖光”一劍分開。

    緊接著,這一劍落在了瞳孔放大的吉爾伽美甚的左肩。

    “不好,傷口太淺了!”

    透過聖劍傳回的觸感,讓蘭斯洛特心中一沉。

    吉爾伽美甚的黃金甲比他想像的要硬,這一劍只破開了肩甲,砍進了肩胛骨。

    而此時,吉爾伽美甚徹底收斂了輕視的表情,他用半是讚許半是憤怒的目光注視著這位唯一傷到自己的敵人。

    “能讓本王受傷算你厲害,你就帶著本王的讚譽去死吧。”

    三把利刃從天而降,從不同角度貫穿了蘭斯洛特的胸腹。

    受到了致命傷害,靈基開始消散的蘭斯洛特吃力地抬起頭,遍布血污的臉上笑容不減,那是視死如歸的決意。

    “要死的不僅是我,還有你啊。”

    吉爾伽美甚感覺不妙,本能地想要拉開距離。可在此之前,蘭斯洛特已經將最後一點魔力注入了嵌入在吉爾伽美甚肩膀的聖劍之中,那是從潰散的靈基中解放出的用來維持實體的魔力。

    一道永不退色的湖光從劍柄亮起,繃斷了劍鍔處的交叉鎖鏈,沿著平滑的劍身沒入吉爾伽美甚的傷口。

    “極光啊,在斬擊之下映射出宛若湖面的幽光吧——”

    “無毀的湖光”模式切換,對人模式,真名解放!

    “——Aroundight Overlord(縛鎖全斷·過重湖光)!”

    ps:聖者數字,高文卿擁有的特殊體質。上午9時至正午的3個小時、下午3時至日落的3個小時,力量會變成3倍,這也表示出了凱爾特的神聖數字“3”。

    ps2:型月設定,高文卿的死是因為蘭斯洛特拖延時間直至日落,然後他的一擊對高文卿造成了重傷,這個舊傷一直到劍欄之戰都沒好,最終高文在戰場上被敵人擊中舊傷而殞命。
ew959rr 發表於 2018-9-20 23:00
第126章 同歸於盡

    “Aroundight Overlord”(縛鎖全斷·過重湖光)即是“無毀的湖光”的對人模式。

    對平如鏡的湖光施加過度負荷,使深藏其中的魔力溢出,轉用為攻擊,由聖劍中溢出的光芒宛如湖水一般。

    本來應當是蓄意不放出作為光之斬擊的魔力,在近身砍中對方時解放出來的方式。蘭斯洛特在這樣的魔術中融入了自己的技藝,磨練出一式獨屬於自己的絕技。

    聖劍砍中敵人的時候,在傷口處留下隱蔽的“湖光”,一直到蘭斯洛特解放寶具的真名,高度壓縮的“湖光”才會轉化為光之斬擊,在敵人的身體內部大肆破壞。

    這一招與原版的“縛鎖全斷·過重湖光”相比,更加隱蔽,消耗更低,破壞力更強。

    每一位戰士都知道,在戰鬥中受傷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一點點皮外傷又算得了什麼?而蘭斯洛特的這一劍,卻可以將皮外傷轉化為致命傷,堪稱是防不勝防的必殺之劍。

    “什——麼!”

    吉爾伽美甚只覺得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從受傷的左肩迅速擴散到胸口,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劍插入了自己的胸膛,貫穿了自己維持現界最重要的憑依——靈核!

    “我說過了,不想死就使用'乖離劍',可你不信。'誠實'是騎士的美德之一,我沒有說謊。”

    蘭斯洛特的話讓吉爾伽美甚又是生氣,又是好笑。

    “雖然是條狂犬,但也是條有意思的狂犬——看來想要得到saber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啊。不過沒關係,得不到的東西才美麗。”

    此時,蘭斯洛特已經聽不見他說什麼了,趁著靈基完全崩潰前的幾秒,蘭斯洛特將自己最後的話語轉化為思念寄託在兩團靈子之中,飄向遠方。

    蘭斯洛特和吉爾伽美甚的戰鬥過程很短,從正式開戰到兩人雙雙消失,總共只用了不到一分鐘,雁夜和時臣還沒有動手,就感受到了主從契約的異常。

    沸騰著的魔力突然無處可去,聯繫著雁夜和蘭斯洛特之間的契約像一根不堪負荷的細線,終於斷絕。

    在斷絕的前一刻,一個平和的意念傳入了他的腦海。

    “我的御主,約定確實達成了,只是我也到此為止了——這段時間受你照顧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有機會,就再召喚我吧。”

    “是我要感激你啊,蘭斯洛特,感激你實現了我的願望。”

    雁夜低聲說著,一邊摸索著曾經刻下契約之證的右手手腕,一邊轉過頭,看向與自己相隔十步的宿敵(自認為)遠坂時臣。

    此時此刻,他最看重的優雅和從容搖搖欲墜,臉上掛著難以置信的驚訝與迷茫。

    “英雄王吉爾伽美甚輸了?最強的從者失敗了?敗給了雁夜的從者?這......怎麼可能?”

    “這就是現實,時臣。”雁夜俯視著時臣。

    並不是身高上的俯視,事實上,時臣的身高比雁夜要高4cm。這種俯視是來自心靈上的優越,來自勝利者的驕傲。這是情感上的敗犬有生以來取得的第一次優勢。

    聽到雁夜的聲音,時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

    “還來得及,只要打倒其他的御主,我就還有機會!”

    雁夜的目光掃過時臣的右手,上面還殘留著兩道令咒。瞬間,雁夜明白了時臣的打算,心中的厭惡之情越來越濃。

    “不,你沒有機會了,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阻止你。”

    ......

    柳洞寺的山門前,saber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王啊,任務已經順利完成,原諒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向您報告。”

    “蘭斯洛特......”難以遏制的悲痛充斥著saber的胸口,她又一次失去了她的摯友,她心目中最優秀的騎士。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背負著任何的不名譽,而是堂堂正正地為她而戰,為了守護她的後背,壯烈戰死。

    “王啊,在最後,我想要告訴您,您是最優秀的王,是我等騎士最完美的主君,沒有什麼比在您的王旗下奮戰更幸福的事情了。只是您一直都是在奉獻,一直都在犧牲,從來沒有考慮過你自己。所以,已經足夠了,接下來請您為了自己而戰,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也是全體圓桌騎士的願望)”

    “摯友——”與悲痛同在的還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溫暖,那是像徵著蘭斯洛特的湖光水色,包含著蘭斯洛特最真誠的心意。

    原來,我早已經得到了最珍貴的東西,根本沒有必要去羨慕征服王。

    伊斯坎達爾,現在,我可以昂首挺胸地對你說一句,我的部下,我的騎士絕不比你的臣子差!他們是最優秀的!

    “——王啊,真心祝愿您能得到安寧和幸福。”

    不知不覺,淚流滿面,既是哀悼之淚,也是後悔的淚水。

    “你有一句話說錯了,我曾經想過重來一次,卻忘了這是在否定你們的努力,否定我們共同創造的一切,這樣的我,曾想過背棄了你們的我,又怎麼配稱作最優秀的王。”

    “感謝你,我的摯友,是你糾正了我的錯誤,是你讓我醒悟過來。需要救贖的不是不列顛,更不是你們,而是我自己。”

    “我,不會再猶豫,不會再迷惘——為了你們,更為了我自己。”

    saber擦去眼淚,恢復清明的雙眼凜然望向山門。

    “對吧,assassin!”

    那裡,站著提著魔槍的魔境的女王。

    “是啊,你終於明白了,也不枉費他一番苦心。那麼——你要放棄聖杯嗎?”

    “當然不。”saber架起聖劍,“雖然我已經沒有願望需要聖杯來實現,但我答應過愛麗絲菲爾,要為她取得聖杯,這也是我對逝去的摯友最好的悼念。”

    “這就對了,不,應該說非得這樣不可啊!”

    此刻的斯卡哈神采飛揚,壓抑已久的戰鬥意志伴隨著魔力肆意扯動空氣。

    “來吧,這就是最後了,你和我,究竟誰才是聖杯戰爭的勝利者?”

    “servant·saber,騎士王阿爾托利亞!”saber手中,聖劍閃耀。

    “servant·assassin,影之國來的斯卡哈!”assassin身側,魔槍生輝。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哦哦哦——”

    ps:這一章可以說了,蘭斯洛特自創的新用法不是奸少自己編的,而是《 fate grand order》第六章的劇情,蘭斯洛特就是用這樣的手法利用對手的大意,重創阿拉什,接下來就是第六章最帥也是最虐的一幕。那一天,姦少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流星一條”,大英雄不愧是大英雄,archer的詞源。從此姦少加入了自爆弓保護協會,雖然在那之前姦少早就拿到了阿拉什的羈絆禮裝,並讓他在倉庫里和退休的孔明一起待著。

    ps2:沒錯,蘭斯洛特練成的正是失傳已久的“北斗暗殺劍”。看啊,金閃閃的死兆星在閃耀!

    ps3:呆毛有這個反應不奇怪,按照老虛的描述,呆毛原來的願望是拯救不列顛,被蘭斯洛特之死打擊後才改為重新選王,可見蘭斯洛特對呆毛的影響力。那麼如果把負面影響轉化為正面,未必不能解開呆毛的心結。(雖然蘑菇表示了不同意見,奈何老虛創作的《fate zero》深入身心,不得不說講故事的能力是老虛更強,所以姦少就取兩者的中間值,沒那麼黑也沒有那麼白。)

    ps4:上一章有書友說轉輪是對軍,這個沒錯,但對軍也是光炮啊,而湖光也是欽點的有光炮的,只是目前還不知道該怎麼發又是什麼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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