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密斯特王
銅掐絲香爐裡的香霧絲絲裊裊的飛散,古香古色的房間裡,胭脂水粉味卻極為凝重。
王洋光著上身,露出了古銅色精壯肌肉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裡,下身也僅剩下一條三槍牌內褲,此刻正左手拿著雞腿右手拿著豆沙包大口饕餮,飢腸轆轆都已經餓的眼睛發綠,好像一個星期都沒有吃飽的感覺。
一旁穿著一身薄紗隱隱透出婀娜身姿的妖冶女子,臉色發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第一次見有人來吃花酒,真的只是來吃飯的,她悄悄的檢查從這傢伙身上扒拉下來的那些樣式古怪的衣物,裡面半個銅板都沒有。
打了飽嗝,王洋這才注意到四周那古香古色的陳設,頓時有些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剛工作的王洋,今晚被領導安排去接待一個大客戶,結果自己酒量太淺,不到一斤的量就趕緊竄去洗手間吐得個稀里嘩啦。
吐完之後,人還是昏頭轉向,但是好歹肚子裡邊不那麼翻江倒海,可就是餓得厲害。
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就看到了一桌子美味佳餚擺在那,兩眼昏花的王洋就一屁股坐下胡吃海喝起來。
就在這當口,似乎有侍應生一個勁的扒拉自己的衣褲,昏頭轉向的王洋眼裡除了食物根本就沒有其他,只等半邊燒雞下肚,肚子裡有食,人也漸漸恢復了些許清醒的王洋這才有機會抬起頭來打量四周。不對啊,這是進錯包間了嗎?
怎麼會有床,這服務員穿的也太暴露了吧,人心不古啊,想不到這堂堂五星級酒店也靠低俗招攬生意了。
那古香古色的雕花長門嘭的一腳被踢開,只見為首的是一個肥胖的臉上塗得像調色盤一樣的中年婦女,穿著艷麗的綠色古代衣裙,嘴角一顆媒婆痣,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怒氣沖衝的闖將進來,身後邊跟著湧進來一眾“男服務員”,皆是一身灰不溜秋的粗布衣,一個個手裡提著棍棒,更像是打手。
“媽媽,吃霸王餐的就是他……”那個妖冶女子一下子就撲到了門邊,然後指頭王洋道。
“霸王餐?!”王洋當時就毛了,把手中的雞骨頭一扔,鼓起結實的胸肌站起了身來。“你特麼的說誰?”
“哎喲,還敢囂張,給老娘把他抓起來。”肥胖的中年婦女頓時勃然大怒,並指一指王洋,那一眾男服務員凶神惡煞的全朝著王洋撲了過來。
血氣方剛,年富力強,器大……嗯,拳壯身健的王洋哪裡能輕易被人污辱,頓時努力抗爭起來,先是猶如港產槍戰片中教科書一般的掀桌,然後一扯桌布扔過去,怪叫一聲,抄起了旁邊的花瓶一扔,然後提起了一根圓凳開始了英勇的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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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打著飽呃,被那些男服務員捆成了羞恥的龜甲縛裸男,鼻青臉腫的王洋王同學此刻一臉懵逼的看著這間古香古色,偏偏薄紗粉帳,處處透著旖旎的房間。
一個肥胖的臉上塗得像調色盤一樣的中年婦女,穿著艷麗的綠色古代衣裙,嘴角一顆媒婆痣,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怒氣沖衝朝著王洋不停的噴著口水。“好你個小王八糕子,吃了老娘的豆腐,喝了老娘的花酒,還砸了老娘的場子,卻連半個銅板也沒有,老娘看你這是想要佔#¥%& *……&#@#”
“停!你個老娘們什麼意思?就你這樣跟醃了三年的苦瓜一樣的姿色,居然敢說我非禮你?!”王洋看著老肥婆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
自己沒吐出來已經是很對得起觀眾了。
除了這個死肥婆之外,居然還有一群凶神惡煞的純爺們和個一身薄紗隱隱透出婀娜身姿的妖嬈女子正在圍觀自己這位龜甲縛裸男。純爺們的目光都很憤怒凶悍。
只有那個芳齡不超過二十的妖嬈女子看向王洋時的目光顯得十分的熾熱與火辣,還很挑逗的衝王洋拋了個媚眼,拿手撫過自己那半透的曲線。靠!害得王同學差點就大庭廣眾之下可恥的硬了。
“還敢跟老娘頂嘴,老娘看你是不想活了,揍他!”老肥婆大怒,大嗓門喝道。一個剛才被王洋打青了眼圈的打手一臉猙笑的自告奮勇朝著王洋走去。
“停!士可殺不可辱,喂喂餵!哎呀,你他娘的不許打臉……你妹的!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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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跟老娘說話了?”老肥婆,哦不,此間紅樓的老闆娘兼老鴇很是得意地打量著那黑眼圈十分明顯的王洋。
這個吃霸王餐的臭小子身材的確不錯嘛,雖然皮膚黑了點,但那張小臉還是蠻俊俏的,而且一身健子肉很耐看,摸起來一定也很有手感,還有那奇怪的布條快掩不住的那個部位,器大雖然不一定活好,但好歹有料……
老鴇以從事娛樂服務行業三十多年的專業目光打量了一番之後,覺得若是把這貨賣到隔壁兔子樓或者是隔壁的隔壁那間很隱蔽的鴨店去抵債,指不定自己還能賺上一筆。
話說回來,這小子也忒能打了點,自己叫來的七八個打手和雜役,愣是讓這小子給揍翻了好幾個,要不是人多勢眾,說不定真讓這小子給跑了。
“我真沒錢,這位大嬸,能不能行行好……”黑著一隻眼圈的王洋欲哭無淚的道。
“沒錢,老娘就知道你們這些吃霸王餐的王八蛋就就沒一個好東西,行啊,沒錢就給老娘把這玩意簽了……”老謀深算的老鴇一臉陰險地把一張皺巴巴的,似乎早已經準備好的契約給揚到了王洋的眼前。
“賣身契?!”王洋眨巴著眼珠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張賣身契,一臉的悲憤,活脫脫一副要被黃世仁給搶走的男版白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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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泥瑪,這到底是什麼鬼,自己不就是去了趟五星級酒店的衛生間,怎麼開個門走出來居然就特麼的穿越了?
東京汴樑的夜晚,處處燈火通明,特別是靠近汴河這一帶聚焦著大量青樓館閣的所在,更是鶯歌燕舞,處處皆有歡聲笑語,迎來送往。
已然換上了一身質地極差,灰不溜秋的粗布衣的王洋一臉苦逼地遊走在這家名叫紅樓的青樓大堂之中,提溜著個大茶壺感慨萬千。
王洋已經百分百的確定自己穿越了,想想自己才華橫溢,文武雙全,胸有韜略,擱朝堂之上,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扔戰場上,也絕對是殺伐決斷,百戰百勝的不世名將。
老天爺你特麼的瞎眼了吧?扔哪不好,偏把哥這麼學富五車,才滿八斗的驚世大才扔到北宋東京汴樑的青樓裡邊,而且還是檔次很低的那種青樓,這是要把哥給玩脫坑死的節奏嗎?
提著茶壺,給一個剛剛走進了門的顧客跟前的茶杯加滿了水,王洋的眼珠子鬼鬼崇崇地瞅向大門處,就看到了站在紅樓大門外,一字排開的六位身強體壯,面目猙獰的惡漢。
雖然王洋自信以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硬闖出去,但問題在於,闖出去了有個毛用。這個時代雖然不需要身份證、戶口本,但是特麼的自己已經與那萬惡的奴隸主王婆那個死肥婆簽下了為期三年的賣身契。
而且還是加蓋了開封府治下開封縣的官衙印鑑的契約,也就是說,自己真的就這麼甩膀子逃了的話,就有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性會被逮回來關在開封府的大牢裡邊蹲著數跳蚤玩。
說不定屁股蛋子被抽個三五十下之後,臉上還得非主流的刺上刺青流配你個三五千里扔到邊疆去,讓你提著大刀片子嗷嗷叫的跟那些北蠻子你死我活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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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太不科學也太不理智,像自己這樣,從高考強省殺出一條血路,以七百零一分的誇張分數考上北大的二十一世紀優秀學子,掌握著三國外語,五門學科,七張獎狀,九號宿舍樓畢業的高精尖知識份子的密絲特王,最擅長的是用自己的智商和嘴皮子在社會浪潮之中游刃有餘的生存。
而非是依靠著一身的肌肉疙瘩和蠻力,掛塊皮質兜襠布之後哇呀呀的跟人啪啪啪的肉搏或者啊啊啊的拚刺刀。那樣太俗氣也太掉價,萬一被人砍成殘廢國家不給養老咋辦?難道身身為堂堂的優秀穿越者的自己,要以一位殘廢軍人的身份在北宋一瘸一拐、孤苦零丁的渡過餘生嗎?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伐其身行,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
就在密絲特王昂著頭,慷慨激昂的吟誦著那些激勵人心的名人名言的當口,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與咆哮聲打斷了王洋的抒發情懷。“姓王的,你特麼的上個茅房就上茅房,嘰嘰歪歪個毛線,老子快要拉褲子裡了……”
“……你急個屁,老子還沒拉完。”王洋大怒直接懟了回去,抒發下情懷都有特麼的人打擾,過份!
“啊啊啊啊,姓王的小子。”剛剛醞釀好情緒準備再來一發,又有人在門外嘰啦鬼叫起來。
“你特麼有完沒完,老子說沒拉完就沒拉完。”王洋氣的差點想抄起一邊的糞勺扔過去。
“有人來挑場子了,還不快點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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