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危機] 崩壞紀元 作者:墨香雙魚 (連載中)

 
QQ10114 2017-9-24 12:07:4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134482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5 21:39
第五百七十三章 半賽分組

    “觀眾朋友們晚上好!一首《紅軍最強大》,送給所有資本主義廢物!”酒吧里,高勝在觀眾們的熱情歡呼中,上台接過駐店歌手的話筒,酣暢淋灕地唱著︰

    紅軍戰士邁開步向前進,響應號召我們去斗爭。

    從英國沿海到西伯利亞,嘿,世界上紅軍最強大。

    紅軍的戰士們,把刺刀擦亮,要緊緊握住手中槍。

    我們都應當越戰越頑強,和敵人決死在疆場。

    高勝在台上熱情地唱著,台下面,會唱的觀眾也跟著一起合唱,不會唱的觀眾也在瞎嚎,整個氣氛嗨上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慶功宴,哪里有半點輸者的樣子。

    唱到**處,高勝新勾搭上的護士小妹妹跑上台,和心中的大英雄來了個擁吻。

    吻完,高勝接過一杯酒,把話筒還給了駐店歌手,走下了台。

    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時不時有崇拜者上來要和高勝握手,甚至是求合影,求簽名。

    高勝也沒什麼架子,答應粉絲的一切的要求。

    “高勝!你是最棒的,那個叫洛憂的人太卑鄙了,居然從背後偷襲!”

    高勝哈哈笑道︰“沒事沒事,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下次再找回來就行。”

    “高勝我們永遠支持你,在大家心里,你已經是冠軍了!”

    高勝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面色紅潤地拍著胸口,豎起大拇指,豪邁地說︰“羅漢林沒機會和我過招,這是他的損失!”

    “高勝!我要給你生猴子!”

    高勝灰溜溜地抱著小護士逃離,賠笑道︰“這個我真生不了!”

    和群眾們互動了許久,高勝才從人堆里擠出來,坐到自己的卡座上,他揉著自己因酒精發燙的臉,吐著舌頭說︰“媽的,喝太多了小甜甜!幫我去要杯水好不好!”

    “好~”小護士甜甜地回答了一聲,跑向了吧台。

    高勝喝得暈暈乎乎,剛閉上眼準備休息一會,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高勝大校,方便談談嗎?”

    高勝睜開了眼楮,迷糊了一會,看向了來者,這是一個身材矮小,身上披著舊麻布斗篷的人,整個人猥瑣又陰沉,感覺像是一只下水道的老鼠。

    高勝把腿架到了桌子上,點了根煙解酒,懶洋洋地問道︰“你誰?沒見過你。”

    不速之客壓低了聲音,桀桀笑道︰“我來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

    “我這里有你想要的東西!”不速之客陰沉地笑著,就像一個巫婆,“我可以讓你變得更加強大,達到未完成的目的。”

    高勝覺得很有意思,點頭笑道︰“繼續說。”

    “輸給洛憂很不甘心吧?從來沒有輸過的你,是不是開始懷疑自己?內心充滿了不甘,憎惡,悔恨,想要用鮮血洗清恥辱,用最惡毒的手段報復,我丟aoiuasoidjasol”不速之客話還沒說話,臉上直接挨了高勝的一記右勾拳,被打得眼歪口斜,後面的話全吞進了肚子。

    高勝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微笑道︰“你在說什麼夢話呢?人活著是為了開心,任何不開心的事都該被忘掉,失敗也是,如果失敗讓人不開心,那忘掉它不要去想就好了!復仇?這種又累又讓人不開心的事,腦殘才會做吧?”

    高勝扭了扭脖子,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張開雙手,沖人們大喊道,“大家快看過來!我給你們表演一招,腳踢沙雕!”

    不速之客嘴里的斷牙還沒吐干淨,高勝就像世界級前鋒般沖上來,使了個大力抽射,像踢足球般把他踢飛,整個人咕嚕咕嚕滾出酒吧,掉進了不遠處的護城河。

    踢完以後,高勝接過護士妹妹的可樂,又跳上了舞台,興高采烈地說︰“來!大家都嗨起來!今天不醉不歸!”

    半晌後,不速之客狼狽地從護城河爬上岸,痛苦把被踢歪的下巴掰了過來,眼神惡毒地咒罵了兩句,這才從懷中拿出一個通訊器,拍了一陣確定沒短路後將其打開,嘶啞地說︰“我這邊不行,這個人搞不定”

    後面的幾天,比武大會有序進行著,但局勢卻是出人意料。

    高勝的意外出局仿佛變成了一個魔咒,將厄運帶到了不可一世的中央戍衛軍頭上。

    自高勝被淘汰後,其余四名中央戍衛軍一個踫上拜坦斯,另外三個極其不幸地被分配到與鷹旗七將星的戰斗里。

    毫無懸念,就像泰山崩塌,摧枯拉朽,四個中央戍衛軍精銳在一天內全部出局,步了高勝的後塵。

    鷹旗軍方面,除了白狼,墨骨,周涼城,剩下的那名士兵被分到與北方叛軍刀狂的對決里,力戰不敵,也被淘汰。

    當這個人倒下的一刻,半決賽名單終于出爐︰

    半決賽a組,鷹旗七將星北伐英雄周涼城vs棄誓者大統領拜坦斯。

    半決賽b組,鷹旗七將星烏鴉墨骨vs北方叛軍刀狂。

    半決賽c組︰鷹旗七將星上尉白狼vs赤怒獠牙洛憂。

    這樣的半決賽名單讓不少人大跌眼鏡,不僅在共和之輝里被譽為“元帥親兵”的中央戍衛軍全員覆滅,歷來最弱的江南軍區居然出了一匹恐怖的黑馬!

    更要人命的是,原本一度不被看好,以為只是來走個過場,打打友誼賽的境外勢力,一個棄誓者,一個北方叛軍,居然都有人殺入了半決賽。

    這是前兩次大賽從來沒出現過的場景,官方沒預料到,民間沒預料到,賭場也沒意料到!

    就在半決賽名單出爐的十分鐘內,三江源已經出現了二十多例自殺事件,全都是在賭博中失利的賭徒們,一個個傾家蕩產,債台高築,不堪重負了結此生。

    毫不夸張地說,三江源已經陷入了一種沸騰的狂熱狀態,整個共和之輝,全國上下各個角落都有眼楮在盯著這場賽事。

    乃至十字教會,聯邦重工軍團,審判議會,以及世界各地的大小勢力都在三江源派出了官方或非官方的眼線,密切關注戰況。

    專屬休息室中,墨骨腰間別著藍殃雙劍,一邊在秀手上纏繞防滑帶,一邊冷漠地注視著電視上的對陣名單,冷聲說︰“你們應該知道,將軍想看到什麼。”

    白狼冷血地盯著屏幕,盯著“洛憂”那兩個字,一言不發。

    周涼城活動了一下筋骨,笑道︰“當然知道,將軍想看到‘鷹旗軍內戰’。”

    “是的,這次比武大會的最終決賽,四個參與者必須都是鷹旗軍的人,這樣才能威懾住對鷹旗軍不友好的國內外政治勢力。”墨骨纏好了護手帶,小臉上浮現起陰沉的冷笑,“而且羅漢林這冠軍也當得夠久了,是時候換個人了。”

    當半決賽a組入場鐘聲敲響時,周涼城走向了選手通道,臨去前他轉過身,手指從墨骨和白狼身上劃過,最後指向了自己,微笑道︰“你,你,我,再加羅漢林我們決賽見。”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5 21:39
第五百七十四章 一國之君

    時間飛速流逝,很快就來到了半決賽的那天。

    “重量難以估計的黑龍巨鎧套在拜坦斯身上,它的周身環繞著一抹詭異的黑芒,猙獰的倒刺如同死神的鐮刀,鱗狀的表面仿佛惡魔的烙印,吞噬了頭頂的陽光,將一切的一切卷入了無盡的混沌,僅僅是看著它,靈魂似乎就在剝體而去,墜入深淵。

    拜坦斯每走一步,落腳處就會出現一絲裂痕,恐怖的壓迫力在全場肆虐翻滾,甚至一下又一下地沖擊著薩滿構建的能量矩陣,在這等氣勢下,沒有一個觀眾敢出聲,全場死寂如墳。

    周涼城在造型上就弱了許多,他只是穿著士兵訓練服,不斷跳躍做熱身動作。

    比賽還沒開始,拜坦斯直接伸出了手指,指著周涼城,聲音中透露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自己投降,別浪費我的時間。”

    周涼城聳了聳肩膀,說︰“投降的話,將軍會打死我的。”

    這一刻,廣播的聲音傳來︰“比賽開始!”

    拜坦斯冷酷地走上前,身上黑龍巨鎧  作響︰“我討厭不听命令的人。”

    戰斗開始,周涼城手腕一抖,從空間袋中取出了一把槍,赫然是立方體中的aa級武器撕裂者,一種點45口徑,射速與火力都極其霸道的槍械。

    從半決賽開始,武器禁令就解除了,選手可以攜帶任何武器,冷兵器熱兵器都行,只要你覺得可以帶來勝利,就算開一架小高達過來都可以。

    周涼城將手中的撕裂者瞄準了拜坦斯,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灼熱的子彈撕裂了粘稠的空氣,向拜坦斯的心髒洶涌而去。

    拜坦斯也不知是反應不過來,還是故意沒有抵擋,任由這把aa級武器的子彈打在了自己的黑龍巨鎧上。

    本來周涼城覺得,黑龍巨鎧是一副極為堅固的鎧甲,由于其硬度驚人,所以拜坦斯才這麼自信,不去躲避。

    但是當子彈真正轟在裝甲上時,周涼城的這個念頭頓時粉碎了。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當子彈打在黑龍巨鎧上時,周涼城幾乎看不到實質性的踫撞感,所有力量就像泥牛入海般消失,無影無蹤,任其子彈如何旋轉也無法撼動分毫。

    周涼城有些不信邪,撕裂者這種aa級熱兵器,一槍下去可以直接撕開800mm的復合裝甲,拿這個打bb級以下的凶獸都是一槍一個,比切西瓜還輕松,怎麼會對黑龍巨鎧造成不了一絲損傷?

    周涼城沒有繼續糾結這個,既然槍沒用,他就收起了撕裂者,取出了自己的雙節棍。

    周涼城和高勝很像,是一個練習傳統武術的人,不同的是,高勝主修內力方面的內勁,周涼城則是外練筋骨。

    雙節棍是周涼城小時候習武的兵器,手上這把則是冷鳶嘉獎他北伐中的英勇表現,命能工巧匠特地鍛造的極品,價值比起aa級的撕裂者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涼城隨手耍了個棍花,凝聚起筋骨力量,剎那間,雙節棍在空中舞成了閃電,只留下凶猛的白茫,揮劈下來的抽打猶如羅剎臨世的會心一擊,帶著凶悍的力量劈在了拜坦斯身上。

    然而這一次,拜坦斯,包括黑龍巨鎧在內,依舊毫發無傷,更加令周涼城感覺驚愕的是,照理說這種威力的一擊,就算打不破裝甲,那股沖擊力總是真實存在的吧?!

    可事實是,剛才那雙節棍的攻擊打在拜坦斯身上時,其沖擊力就像被那副漆黑陰森的裝甲全部吞噬,別說在上面打出什麼痕跡,拜坦斯整個人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周涼城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的事,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周涼城咬緊了牙關,握著雙節棍,準備發起第三次攻擊。

    這一次,周涼城留了個心眼,他沒有使用很大的力量,只是讓雙節棍的尖端剛剛好“舔”到黑龍巨鎧,並聚精會神地觀察起接下來所發生的事。

    終于,周涼城看到了一些端倪!

    這幅黑龍巨鎧,似乎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金屬盔甲,雖然它有著漆黑陰森的外表,但是當雙節棍打到裝甲上時,周涼城清晰地看見,那一層漆黑的表面發生了些許水波狀的顫動,就像平靜湖面上發出的細小漣漪!

    也就是在這時,雙節棍的抽打力量開始像泥牛入海般消失,最後無影無蹤!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眼前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周涼城的認知範圍,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情況。

    周涼城有一種感覺,當他攻擊這幅裝甲時,似乎沒有攻擊到實體,而是在不停地向無邊的虛空抽打,所有攻擊全部打空,所有力量全部消散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與此同時,周涼城的余光注意到了籠罩會場的能量矩陣,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能量矩陣比平時更加耀眼,而且閃動的頻率似乎和拜坦斯身上的符文有某種聯系

    “不妙啊…”岳潤生探著腦袋往前伸,有些焦慮地說,“周涼城的處境不妙啊!”

    陸長卿的美眸注視著不停游走的周涼城,擔憂地說︰“周涼城在鷹旗七將星里,不算傳統意義的主戰大將,又踫上這麼一個底細未知的敵人,恐怕會是一番苦戰。”

    喜歡分析局勢的錢演也加入了討論︰“那身黑龍巨鎧到底是什麼東西,總感覺周涼城打上去軟綿綿的。”

    “哈哈哈,都還沒看出來嗎?拜坦斯這家伙,還真是懂得利用場地優勢。”羅漢林雙臂交叉坐在沙發上,滿臉深沉的笑容,他俯瞰著戰場,眼楮從龐大的能量矩陣上掃過,“拜坦斯身上的符文,和籠罩會場的能量矩陣有渠道連接,想必棄誓者薩滿在構建矩陣時,故意留下了一個接口,讓拜坦斯可以不停地從矩陣中吸收能量。”

    岳潤生驚訝地說︰“這樣不違反規則嗎?”

    “雖然沒有明文禁止這種細節,但一般來說,我們都覺得是違規。”羅漢林靠在沙發上,深邃地笑道,“當然,這種約束對一國之君管不管用,就是你們該考慮的問題了。”

    將軍們把目光聚集在了岳潤生身上,這位老上將的神情很迷茫,不知所措,眼神左右閃躲,嘀嘀咕咕地說︰“這個你們決定吧”

    一名軍官出聲提醒道︰“老元帥,柳扶甦,冷鳶都不在,您的軍餃是在場所有人里最高的,岳上將。”

    岳潤生渾身一顫,在自言自語嘀咕了一會後,他結結巴巴地說︰“那算了吧就讓他繼續好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5 21:40
第五百七十五章 超凡神兵

    “劣等種族殲滅刃,崩壞神兵譜第七位,雙刃植于腕部膚下,以符文鑄體,長兩尺,無重量。不論人鬼凶獸,但凡劣等者觸之即死。統領持此刃,蔑視生靈,睥睨凡間,以君王之姿凌駕,欲弒蒼天。”——《崩壞神兵譜︰劣等種族殲滅刃》

    經過十余次的試探,周涼城的體力已經有些損耗,呼吸也更加急促。

    但這並不是無謂的浪費,因為他已經大致清楚,拜坦斯這身黑龍巨鎧是什麼東西了。

    黑龍巨鎧是鎧甲嗎?是,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物理型鎧甲,也不是常人認知中那種靠物理阻擋來進行防御的器具。

    在試探的過程中,周涼城發現自己每次攻擊的力量都會被吞噬,就像莫名其妙消失,沒有產生任何實質化的接觸。

    再通過觀察,周涼城發現黑龍巨鎧在受到攻擊時,會出現短暫的空間扭曲現象,似乎是某種能量影響了周圍空間分布,讓到來的攻擊進行相位轉移。

    這就能解釋眼前奇怪的現象,並不是周涼城的抽打被擋下了,而是被黑龍巨鎧轉移到了另一個相位空間!

    換句話說,他的攻擊連踫都沒踫到拜坦斯,而是被相位轉移的能量抵消了!

    這時,周涼城開始暗叫不好,如果是真正的硬踫硬,他一點也不會懼怕,再堅固的裝甲也有被打碎的一天。

    可問題是,黑龍巨鎧根本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裝甲,這種跟相位空間牽扯到一起的東西,如果想要擊破它,必須耗盡其內部的能量。

    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拜坦斯身上的符文和籠罩會場的能量矩陣有某種聯系,如果按照最壞的情況想,這家伙很可能在源源不斷地從能量矩陣里汲取能量為己用。

    畢竟能量矩陣是棄誓者薩滿弄出來的東西,要說沒動什麼馬腳,鬼才信!

    周涼城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嘲笑道︰“沒想到,作為一國之君,你居然這麼狡詐。”

    “哼哼哼...”拜坦斯的冷笑陰森又低沉,看周涼城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螞蟻,譏諷道,“正直是傻瓜的借口,只有勝利才是永恆。”

    “你是大統領,在棄誓者陣營,你說什麼都對。”周涼城眯著眼,呼嘯而上,聲音嘶吼如雷,“但這里是共和之輝!”

    周涼城本以為,拜坦斯會繼續利用黑龍巨鎧消耗他的力量,可誰知,他突然抬起了手,抵住了雙節棍。

    周涼城定楮一看,拜坦斯的雙手腕下出現了兩把通體漆黑的鋒刃,散發著陰森氣息的利刃從黑龍巨鎧的裂口中緩緩伸出,猶如毒蛇吐出信子,讓人不禁渾身發寒。

    這是一把怎樣的利刃?它就像隱藏于黑暗中的陰影,輕薄得像沒有重量與實體,也沒有散發出任何凌厲之氣,但是卻給人一種濃濃的危機感,喚起人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恐懼,哪怕僅僅是瞥到一眼,都會身軀打顫,脊背發寒!

    周涼城眯起了眼,他不是一個輕敵的人,在上場前肯定研究了拜坦斯的所有資料。

    根據資料中記載,拜坦斯的主戰武器名為“劣等種族殲滅刃”,名字處處透露著自傲與蔑視。

    事實上,這把武器本身亦是如此,它的特殊效果就是“蔑視”!

    劣等種族殲滅刃沒有實體,由拜坦斯體內的符文凝聚,並注入黑暗能量制成,它可以甄別並汲取基因!

    眾所周知,同一個種群,同一個人種,體內的基因相似度會越高,比如白人和白人之間,黑人和黑人之間,基因會有很高的重合度。

    劣等種族殲滅刃每殺死一個種群中的人,就會記憶死者的基因,產生一層永久性的“蔑視”效果。

    下一次,當劣等種族殲滅刃再攻擊擁有相似基因的人時,在“蔑視”的作用下,其威力就會加強。

    通俗點說,如果劣等種族殲滅刃殺了一個黑人,下次再殺黑人就會更輕松,如果殺了一個白人,下次再殺白人就會更輕松。

    同理,殺死一個共和子民,教會子民,聯邦子民,都是如此。

    棄誓者陣營在初期出現過一段時間的混亂內戰,諸侯爭奪王座,拜坦斯正是在這個過程中,對自己的族人進行慘無人道的滅絕大屠殺,殺了也不知是幾萬幾十萬又或是近百萬的無辜者,將劣等種族殲滅刃對本國人的加成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最終,拜坦斯完全是誰擋滅誰,斬殺所有諸侯,在鮮血與尸骸中登上了大統領之位,實施極權統治。

    雖然拜坦斯沒有對共和子民進行過大滅絕,但殺過的黃種人也不少,劣等種族殲滅刃對黃種人的威力絕不可小覷。

    周涼城是一個有正義感的青年,對這種慘無人道的兵器感到非常不恥,就算拜坦斯殺的人不是他的同胞,他也誓要替冤死者討回公道!

    所以,在劣等種族殲滅刃斬下的一瞬間,周涼城握緊了雙節棍,怒吼著向上迎去,勢要來一個硬踫硬!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眼前的景物開始變慢,一邊是漆黑利刃,極寒陰森,一邊是迅捷雙節棍,怒氣沸騰,兩者就這麼沒有一絲偏差地撞在了一起。

    剎那間,巨大沖擊力引發的亂流將地面轟得飛沙走石,掀起了一場強勁的風暴,帶著碎石與沙土四處亂轟,把能量矩陣震得不停發顫!

    飛沙中心,周涼城一開始還在咬牙對抗,握著雙節棍拼命往下壓,希望憑借力量優勢打碎拜坦斯的劣等種族殲滅刃,然而下一個瞬間,突如其來的異變將他的內心打入了冰窖。

    “  …”沒有任何征兆,周涼城手中的雙節棍,這把冷鳶親自命人打造,堪比S級的極品兵器,崩裂了!

    雙節棍的體表,從和劣等種族殲滅刃接觸的尖端開始,崩裂出了數道如同蛛網般的裂痕!

    這些裂痕一開始還很小,很難用肉眼察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裂痕開始以飛速蔓延!僅一瞬間,崩開的裂痕越來越深,越來越長,從尖端位置蔓延向了整個雙節棍,周涼城甚至懷疑裂痕會不會順著手臂一路蔓延上來,把他整個人都撕裂!

    這一刻,伴隨周涼城征戰兩年多的雙節棍,終于發出了從未有過的淒慘哀鳴,通體的碎裂聲和金屬哀鳴混雜在了一起,猶如千百只蒼鳥齊鳴,撕心裂肺,震耳欲聾!

    不行了!雙節棍會整個碎掉!周涼城的心中赫然浮現起了這個念頭,一旦雙節棍破碎,先不說接下來如何面對拜坦斯,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戰斗伙伴折損在這里!

    在意識到危機後,周涼城毅然決然地卸下了手中的力道,飛速將雙節棍收回了腰間。

    然而,在失去雙節棍的抵擋後,劣等種族殲滅刃的劈砍徹底釋放,再加上拜坦斯捕捉到了這個機會,也沒有對這位鷹旗將星有任何憐憫,直接無情突上,將利刃砍向了周涼城的頭顱。

    周涼城敢發誓,他從未離死亡之近,劣等種族殲滅刃的利刃幾乎已經斬到了他的頭皮,只要再下落一點點,就會切開他的顱骨,劈開他的大腦,然後像切豆腐一樣把他整個人切成兩半!

    “比賽結束!比賽結束!禁止繼續攻擊!”廣播傳來了裁判組焦急的吶喊,他們可不敢冒這種危險。

    其他人死了就算了,如果鷹旗七將星在這里死了一個,冷鳶絕對把裁判綁到秋海棠上炮決。

    雖然不甘又無力,但大勢已去,裁判只能無奈宣布︰“半決賽A組勝者,拜坦斯!”

    “哼哼哼...對死亡如此畏懼嗎?”拜坦斯的鬼瞳帶著濃濃的輕蔑與不屑,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宣告戰敗的周涼城,聲音低沉又緩慢,就像在和螞蟻說話,“劣等種族的悲哀...”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5 21:40
第五百七十六章 烏鴉冰刃

    觀眾席上,喧嘩聲此起彼伏。

    鷹旗七將星之一,被大家稱作北伐英雄的周涼城敗了!而且居然敗得這麼徹底!

    雖然周涼城並不是傳統意義的戰將,進入鷹旗軍後也多在燻染政治,但他能崩壞7年的北伐中死守孤山,絕不是什麼小魚小蝦的戰斗力!

    縱然如此,周涼城還是敗了,被拜坦斯輕松取勝,這個棄誓者的大統領究竟是有多麼深不見底?!

    觀眾席上,許多已經被淘汰的選手也在觀看比賽,包括渾身骨折的葉梓蕭,整個人纏得跟木乃伊似的,坐在輪椅上。

    因為在活尸區有一面之緣,阿諾在旁邊照看他。

    葉梓蕭動了動嘴唇,唉聲嘆氣道“哎,還指望北伐英雄能替我找回場子呢。”

    “別太放在心上,我們這些人本來就是參與為主,盡力就好。”阿諾探出大腦袋,期盼地說,“下一場比賽馬上要開始了,你猜誰贏!我猜是那個叫墨骨的小丫頭!”

    葉梓蕭開局就被拜坦斯淘汰,阿諾則是贏了兩場,後來分組遇到了墨骨。

    那場比賽堪稱阿諾最苦不堪言的戰斗,墨骨的身形靈活得不像話,他本來又是力量型戰士,不擅長技巧,結果全場被吊著打,全程連小丫頭的屁股都沒摸到,光挨揍了。

    十分鐘,整整十分鐘,阿諾被墨骨左一拳右一腿打得鼻青臉腫,連巨人化變身都沒用,整個人被打得自閉,無奈提前認輸,免得受罪。

    有了正面交鋒的經驗,阿諾對墨骨的實力有很直觀的認識,所以非常看好她。

    當號角吹響時,墨骨率先從選手通道里走了出來,她的身材很嬌小,黑色秀發隨意披散,白皙的肌膚在布料稀少的刺客服下大片大片暴露,對于前排的觀眾來說,連精致的鎖骨都依稀可見,尚處發育中的身材更是讓不少人臉紅歡呼。

    墨骨雖然尚未成年,但因為悲慘的身世以及常年作戰,氣質非常特殊,整個人頗有英氣,黑眸中也時常夾雜著冷意,似乎對什麼都比較漠然。

    墨骨手中,以極北冰礦鑄造的藍殃雙劍冰雪寒霜,不停地將周圍的濕氣凝聚成冰碴,隨著主人的走動在空中飄灑,就像冬日繽紛的雪花。

    也不知是不是覺得觀眾們太吵了,墨骨將藍殃雙劍抵在了一起,用力一拉,冰霜飄散間,金屬摩擦的聲音剎那間響徹全場,把人酸得頭皮發麻,一個個不自覺安靜了下來。

    墨骨站定後,隨著第二聲號角,另一側的選手通道大門開啟了。

    很快,在通道的陰影中,一個上身精赤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只穿著一件皮褲,皮膚呈現發黑的古銅色,身上到處都有泛白的刀疤。

    北方叛軍,刀狂!

    刀狂的五官很普通,沒有分明的稜角,沒有奇怪的瞳色,和其它比武大會其他高手比起來,即不像羅漢林那般方頤大口豹頭虎眼,又不像洛憂那樣瑰麗清秀,跟墨骨這樣英氣迷人的女孩更沒得比。

    外貌上看,他整個人普通到了極致,普通到那種丟進人群,就絕沒可能再辨認出來的程度,和他的“刀狂”名字有極濃的違和感。

    但是,沒有人會小瞧刀狂,這個渾身上下普通到極點的男人,象征著北方叛軍的武力巔峰,象征著碾壓御林十三死士的最高力量!也是一路過關斬將,最終闖入半決賽的悍將!

    首席觀戰台,陸長卿的臉色有些凝重,眯著眼說“我有些擔心”

    岳潤生听到聲音後轉過頭,疑惑地問道“哦?長卿,擔心什麼?”

    “墨骨隨鷹將,性情剛烈,死不認輸。你們曾否記得,北伐中,墨骨血戰肉山,明知不敵卻死戰不退。”陸長卿擔憂地看著場上的墨骨,幽幽地說,“這場比賽,且不論輸贏如何,我擔心墨骨會為了鷹旗軍名譽,太過拼命。”

    錢演給陸長卿打了劑預防針,安慰道“別擔心,墨骨可是七將星中的大將,劍術無雙,哪容得叛軍猖狂!就算真遇到什麼意外,我們隨時可以致電裁判組,請求結束比賽。”

    听到這句話,坐在沙發上的羅漢林眼楮一眯,似乎想說什麼,但幾次張嘴,卻又沒說出口。

    錢演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試探性地問道“羅中將,有什麼想說的嗎?”

    羅漢林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到時候再說吧,先看比賽。”

    賽場上,兩名選手已經來到了彼此跟前。

    這次共和之輝邀請北方叛軍,純粹是綏靖政策,因為內部策略上的原因,需要與對峙的叛軍暫時緩和關系,所以特別在比武大會邀請了他們,以示友好。

    但這是國家官方層面,決策層可以為了利益對北方叛軍笑臉相待,可鷹旗軍和北方叛軍互攻這麼多年,結下的血仇又怎麼是一句“綏靖”能解決的?

    更何況,墨骨是離冷鳶最近的人,很明白冷鳶做夢都想滅了叛軍,對于墨骨來說,冷鳶的夢想就是她的夢想,她會盡全力助冷鳶拉近與夢想的距離,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這一場戰斗,對于墨骨來說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比賽”所能描述的。

    墨骨冷漠地看了一眼刀狂,只見對方的懷里抱著一柄的木刀,而且已經傷痕累累,破舊不堪,感覺隨時都會折斷一樣。

    墨骨不想到時候落人口實,直接挽了個劍花,把左手的藍殃劍柄對準了刀狂,將其遞了過去,冷聲說“拿著,別到時候說我仗著武器欺負你。”

    刀狂巋然不動,依舊站在原地,無視了墨骨遞上來的藍殃,一雙眼眸沒有任何感情,除了冷漠還是無止盡的冷漠。

    墨骨不是什麼正義之士,也不會守什麼道義,已經給過一次機會,自己給臉不要臉,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墨骨將藍殃收了回來,雙劍在空中摩擦一拉,發出了冷酷的宣戰聲,與此同時,比賽鐘聲敲響。

    北方叛軍刀狂對戰共和之輝第一劍客的比賽,從此刻起正式開始!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5 21:41
第五百七十七章 刀劍對決

    比賽開始之際,墨骨靈活地後撤了一步,挺直著腰身,側對刀狂,身體的線條就像優雅的小鹿,在他周身不斷游走,尋找空隙。

    然而墨骨發現,不管自己游走到哪個位置,刀狂都只是站在原地,但腳下的步伐卻是極其簡練地動著,無時不刻都在用正面對著她,沒有絲毫偏差。

    墨骨沒有猶豫太久,直接攻上,雙劍合璧,直取刀狂心門,然而下一秒,隨著金鐵交加的踫撞聲,她只感覺藍殃傳來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巨力。

    只見刀狂懷中的木刀猶如毒蛇般探出,猶如機械般找準了藍殃雙劍的受力點,只是輕輕一點,就化解了這道攻擊,四兩撥千斤!

    刀狂不是挨打的木樁,破解攻勢後直接反擊,化作了一道殘影沖向墨骨,後者不慌不忙舉起了一把藍殃,抵住木刀,戰斗的火花在兩人身前濺落。

    電光火石間,三次攻防轉換,雙方你來我往,不管是劍術還是刀術都精湛得驚人,仿佛一場華麗的表演。

    僵持之際,墨骨軟弱無骨的嬌軀向後仰去,她的手腕微微一斜,刀狂的木刀順著藍殃側身滑了過去,突然的泄勁讓刀狂一下沒收住身形,也向前撲去。

    刀狂眯了眯眼,柔韌性好的人有很多,但是像墨骨這樣熟練運用于戰斗中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刀狂戰斗經驗頗為豐富,絲毫沒有慌亂,右臂肌肉直接隆起,順著前傾的趨勢,一肘就朝墨骨仰起的腹部轟去,這要是打實了,就墨骨這小身板,非把她內髒都打碎不可!

    千鈞一發之際,墨骨縴細的柳腰微微一扭,刀狂的肘部擦著小蠻腰打了個空。

    下一秒,危險感傳入了刀狂的腦海,只見墨骨雙足一用力,保持著下腰姿勢的她居然騰空而起,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身形在空氣中留下了迷人的痕跡。

    墨骨當然不是為了耍酷,在騰起的同時,她的足尖狠狠踢在了刀狂的下巴上,這一踢命中得十分精準,甚至隔著老遠的觀眾都能听到撞擊的聲音。

    刀狂踉蹌後退三步,嘴唇蠕動了幾下,吐出了一顆血牙。

    墨骨落地後,嘲諷笑道“你該補鈣了。”

    眼看本國選手佔據上風,觀眾席也傳來了歡呼,雖然墨骨性格不討喜,在北伐戰爭里也有把事弄砸的黑歷史,但是,在共和之輝的土地,當共和之輝選手與北方叛軍選手對決,該支持誰不言而喻。

    很默契地,離墨骨近的觀眾不停地歡呼著,而離刀狂近的觀眾則大聲開噓,全場回蕩起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刀狂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輕描淡寫地擦去了嘴角的血,緊接著化作一道黑影攻來。

    刀狂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幾倍,一度超出墨骨的預料,他以詭異的速度繞到了墨骨身後,木刀高速穿插,直取墨骨關節。

    一旦木刀鎖住墨骨關節,只要輕輕一發力,這個人體脆弱部位就會被折斷!

    皮膚上傳來的風壓讓墨骨預測到了刀狂的動作,豐富的戰斗經驗讓她的腦海從幾十種處理方法中,直接找到了最好的那種。

    墨骨的左手微微一垂,靈活的手指猶如精靈般跳動,輕描淡寫地將藍殃反握了過來,令其豎起,擋在了木刀的攻擊方向。

    與此同時,墨骨右手的藍殃猶如潛伏已久的野獸,貼著腋下縫隙穿出,以刁鑽的角度攻向了刀狂的心髒。

    當藍殃襲來時,刀狂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他當然可以憑借蠻力強行破開藍殃的防御,去折斷墨骨的手臂,但代價就是無法攔住直取心髒這一擊。

    如果是什麼普通兵器,說不定刀狂可以憑借強悍的**直接接下,把鋒刃卡在自己密集的胸肌群中。

    但藍殃可是超凡兵器,斷金裂鐵無所不能,刀狂是個人類,不是肉山那種怪物,沒可能硬踫硬吃下。

    雖然刀狂第一時間後退,但墨骨卻是狠了心,步伐緊貼跟住刀狂的身形,誓要用藍殃刺穿他的心髒。

    一攻一退,極快的速度讓兩人化作了肉眼難以捕捉的影子,前一秒還在會場中心,眼楮還沒眨幾下就沖到了角落,一些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到的觀眾急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探頭探腦喊道“人呢!怎麼樣了!”

    當背後傳來堅硬的觸感,刀狂直接自己已經退到了角落,試圖用速度拉開距離的想法失敗了,他甩不開墨骨。

    眾人以為刀狂要完蛋了,然而下一秒,他做了一個極其驚人的動作。

    只見刀狂將木刀向前突刺,迎向了墨骨的藍殃。

    這一刻,墨骨和觀眾都以為刀狂瘋了,藍殃這種神兵,切一個木刀比切豆腐還輕松,刀狂居然想用木刀硬踫硬?

    然而,當木刀與藍殃即將相撞時,刀狂手腕一抖,刀走偏鋒,和藍殃側面貼著劃過,下一秒,墨骨感覺藍殃刀身傳來了極其恐怖的巨力,強大到藍殃差點脫手而去。

    他之前在隱藏實力!墨骨腦海中傳來了這個想法,刀狂此前的攻防都是在試探,想探清她的招數,直到這一刻的巨力傳來,他才真正暴露肉身力量!

    藍殃被側翼擊中,偏移了原來的軌道,雖然借著神兵的威力把木刀削掉一層皮,但已經無法再命中刀狂。

    在這一瞬間,因為物理慣性,墨骨無法剎那間止住沖刺的趨勢,也正借由這個契機,刀狂踏出了凌厲的步伐,一拳打在墨骨胸口。

    巨大的沖擊力幾乎將墨骨胸口打得呈現水波狀起伏,看得清的觀眾們一個個頭皮發麻,心想蘿莉本來就貧乳,這別一拳給凹了吧。

    雖然墨骨有嘗試受身泄勁,但這一拳的力量還是很大,她只感覺喉頭一甜,吐出了黑血,整個人倒飛出去四五米,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狗東西,我弄死你!”墨骨的黑眸爆發出了難言的憤怒,她將藍殃雙劍交叉橫在了胸前,地獄般令人膽寒的字眼從口中飄出,“刃舞‧十字!”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5 22:40
第五百七十八章 爭殺死斗

    墨骨話音剛落,藍殃雙劍在空氣中不斷揮舞起來,冰冷的湛藍色在空中留下道道璀璨的光輝,無數的寒芒在空氣中不斷凝聚,眼中充斥了冷酷,潑墨般的黑發也瘋狂舞動起來!

    空氣中,一個由劍芒組成的恐怖十字慢慢出現!周圍的一切都為之色變,恐怖的斬擊赫然改變了周圍的空氣密度,不斷有沙土被這恐怖的十字吸引了過去,摧殘著周圍的一切。

    “轟!”隨著墨骨手上發力,可怕的十字被悄然驅動,在墨骨的牽引下向刀狂奔去!

    刀狂冷漠的眼瞳中倒映著洶涌刀芒,可怕的十字仿佛鋪天蓋地般席卷過來!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身軀居然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越來越大的十字劍芒襲來,龐大的吸引力仿佛要將他的身軀也一起吸過去,連躲避都不行!

    在木刀的破空聲中,刀狂將武器架在了身前,凌厲的巨響過後,墨骨的十字劍芒正面撞上了木刀,刀狂死死地握著武器,試圖抵擋這恐怖的劍芒,但是木刀剛接觸到十字劍芒,就被毫無懸念地切斷。

    最終,十字劍芒硬生生轟在刀狂的身軀上!

    此刻之前,當用木刀接觸十字劍芒的剎那,踫撞或多或少削弱了那股吸引力,刀狂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用盡全力向旁邊閃去。

    饒是如此,刀狂依舊沒能徹底擺脫,以他的胸口為中心,巨大的豁口貫穿了雙肩,腹部,連臉上也出現了可怕的血痕,仿佛被從頭到腳被砍成了兩半一樣!白森森的骨頭從傷口處露了出來,異常刺眼,令人頭皮發麻。

    地面上,深不見底的痕跡述說著十字劍芒的可怕,在藍殃雙劍的極寒溫度下,裂痕周圍結上了厚厚的冰霜,刀狂的傷口亦是如此,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壞死。

    “好樣的!!!!”當刀狂渾身上下結滿冰霜,觀眾們爆發出了狂熱的歡呼聲,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墨骨的神色沒有變化,依舊冰冷如鐵,但不多時,她的黑眸就微微眯起。

    剛才那一擊佔了上風嗎?當然!

    可是,按照墨骨的預期,以人類之軀正面吃下刃舞‧十字,就是不死也廢了。

    可墨骨沒想到,刀狂雖然受到重創,但身軀依舊屹立不倒,簡直像是鋼鐵澆灌一般,強度令人咋舌。

    這一刻,墨骨雖然佔據上風,但她也知道,自己之前小看刀狂了。

    刀狂佇立于原地,獵豹般的肌肉群猛地一發力,傷口處的冰霜全部都掉落了下來,並且他的恢復力也非常驚人,短短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傷口就開始結痂,不流血了。

    刀狂手握已經被斬斷的半截木刀,從正面攻上。

    墨骨毫不退讓,唇角勾起冷酷的弧度,足下輕輕一用力,如同一只輕盈的飛燕般騰了起來,她眼楮緊緊盯著刀狂沖來的身形,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馬上就要踫撞在一起。

    刀狂的斷刀佯攻墨骨,實際上卻是將力量凝聚在了由下而上的膝撞。

    這時,墨骨足尖輕輕點在了刀狂轟來的膝蓋上,接著這巨大的力道,軟弱無骨的身軀微微一扭,躲過刀狂的攻擊,並踩著他的腿和肩膀,靈活地繞到其身後,踩在了他的雙肩上。

    猶如精靈般靈活的身法徹底點燃了觀眾的熱情,這優美的動作簡直不像戰斗,而是一場高雅的華爾茲!

    不過,刀狂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必然是經歷過了無數驚險的戰斗,憑借極強的戰斗感官,脖頸傳來的寒風帶來了危險的信號,他腦袋猛地下低,躲過了藍殃的橫斬,隨後一個凶狠的反身斬劈向了站在自己肩上的墨骨。

    讓人驚奇的是,墨骨沒有退避,硬生生用小腹頂住了攻擊,直接命中的巨大力量直接將墨骨的左肋打斷,內髒也受到不同程度的震蕩,幾絲鮮血從墨骨的唇角流了出來,配合櫻色的雙唇,顯得異常淒美。

    然而此時,墨骨眼中精芒大放,她強行壓住了差點被打飛的身軀,修長的雙腿交叉鎖住刀狂的脖頸,隨即雙手猛地發力,藍殃雙劍分別向刀狂的手臂以及心髒斬去。

    刀狂沒有想到,墨骨被打斷肋骨後還能展開如此犀利的反擊,現在他脖頸被墨骨的雙腿鎖著,難以逃離,而墨骨的攻擊又是向兩個方向攻去,只有單刀的他有兩個選擇一,放棄一條手,保住脆弱的心髒。二,心髒被攻擊,保住手。

    雖然表面上看,如果不想死,只能選擇第一個,可如果手被墨骨卸下來一條,那還有什麼好打的?

    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刀狂的眼里突然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血絲,兩只眼瞳就像被濃郁的鮮血染紅,甚至有血絲像實質化的蚯蚓一般蠕動,似乎有什麼力量正在噴涌。

    下一秒,刀狂做了一個令人想不到的事,他橫刀擋住了砍向自己手臂的藍殃,隨後將腦袋猛地向後一頂!

    墨骨沒想到刀狂會舍棄心髒保手臂,而且還用腦袋後仰撞他,企圖解圍,這種做法簡直幼稚到了極點!

    可是,當渾身上下的寒毛聳立,每一個細胞都傳來危險信號時,墨骨驚愕地發現,自己長久以來積累的戰斗本能在向大腦發送警告,催促她的身體規避這一擊!

    刀狂的這一撞有點不對勁!墨骨很快得出了這個結論。

    然而,另一把藍殃此時已經來到了刀狂的胸口前,墨骨絕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硬是無視了本能的危機感,將藍殃向刀狂胸口刺去。

    率先到來的還是刀狂的頭撞,巨大的力量遠遠超出墨骨的預計,在接觸的一瞬間,她的胸骨大面積破裂開來,如果此時拍x光,就會發現墨骨的胸骨已經滿是裂痕!

    墨骨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一些骨頭碎片傷到了肺部,讓呼吸都帶著血沫,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脊椎是不是都被撞碎了,每一次胸部的起伏,都會帶給她難以忍受的疼痛。

    墨骨的眼中滿是決死的殺意,無論吐出多少血沫,無論胸口多麼疼痛,她硬是把藍殃刺進了刀狂的胸口!

    這一擊,墨骨直接下了死手,因為她根本沒有把這場戰斗當作比賽,而是一個為將軍殺敵的死斗,本來就是奔著殺死刀狂這個目標去的!

    藍殃呼嘯,血肉分離。

    “噗嗤!”當藍殃戳進刀狂的胸口,並從後背傳出,貫穿了整個心髒時,墨骨知道,自己贏了!刀狂死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5 22:42
第五百七十九章 詭異巨力

    “給我死!!!”墨骨緊握劍柄,讓藍殃在刀狂的心口不斷攪動,誓要讓他死得不能再透!

    心髒被貫穿,又這麼亂攪一通,就是再強的人也能弄死了!

    然而,就在觀眾們已經開始為勝利者歡呼,乃至裁判席都準備發布勝利通告時,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刀狂若無其事地伸出了一只手,墨骨此時沉浸在殺死刀狂的**中,根本反應不過來,手腕直接被抓住。

    “ !”下一秒,毫無懸念,隨著清脆的骨折聲,墨骨的一只手直接被折斷,白森森的斷骨直接從傷口處刺了出來,血流滿地。

    緊接著,隨著第二次撞擊,墨骨的胸骨直接被撞折,整個人再也難以保持平衡,從刀狂身上摔了下來,但在摔下來前,她還是滿目瘋狂地在堅持,硬是一口咬在刀狂的耳朵上,把他的右耳咬掉一半。

    當摔倒在地時,墨骨翻騰兩圈後,和刀狂拉開距離,隨即吐出了咬下來的那一半耳朵,冷笑著對刀狂呲了呲沾滿鮮血的牙。

    雖然被咬下來一半耳朵,但是刀狂實際上並沒有怎麼受損,只是采音出現了一點問題,而比起耳朵,更讓人在意的是刀狂心髒處的貫穿傷。

    對于人類來說,心髒貫穿絕對是無法挽回的致命傷,可為什麼刀狂依舊屹立不倒?!

    墨骨咬著牙將手腕刺出來的斷骨推了回去,心想,難道這家伙也是洛憂那種似人非人的怪物?

    不過接下來,墨骨得到了答案。

    對于大多數人,心髒都在左胸位置,墨骨自然也是按照這種認知去攻擊。

    可刀狂此時輕描淡寫地彈掉了左胸貫穿傷的冰霜,神色冷漠地看著墨骨,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右胸。

    反位心髒!

    明白了,終于明白了!

    刀狂的身體結構跟人不一樣,是醫學上的“鏡像人”,全身器髒位置和正常人類相反,他的心髒不在左邊,而在右邊!

    換句話說,剛才墨骨拼了半條命攻擊刀狂胸口,最多就是傷害到肺部,連心髒的一根血管都沒摸到!

    雖然肺部貫穿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致命傷,但對于刀狂這種強悍進化者,最多算一次“重創”,離致命二字還有很大距離。

    墨骨心有不甘,但又有什麼辦法?判斷錯局勢,賭輸了,只能一切從頭再來。

    看來要用那招了

    墨骨用藍殃支撐自己站了起來,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令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

    墨骨的嬌軀消失了!

    在空氣的詭異扭動與光線的折射下,墨骨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咦,人呢?”

    “她怎麼不見了?去哪了?!”

    “喂!出來啊!繼續打啊!”

    觀眾們焦急地呼喚著,不明所以,但對于一些掌握立方體知識的人來說,他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折光!s級精靈血統才能掌握的能力,它並非所謂魔法中的“隱身術”,而是通過扭曲周圍的光線,造成敵人的視覺錯位,從而隱匿自己。

    墨骨依舊站在場上,並沒有所謂“消失”,只不過所有人已經看不到她了。

    刀狂將斷刀架在了肩上,冷漠地掃視周圍,注意著任何風吹草動。

    毫無征兆,刀狂背後寒毛聳立,湛藍色的劍芒掠過後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但沒有任何鮮血流出,整個傷口都凍結在了冰霜中,讓他的血肉在低溫下壞死。

    刀狂將斷刀向後一揮,但打了個空,墨骨早就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就在刀狂轉身反擊時,幽靈般的刀芒又從側翼襲來,這一次,藍殃直接掠過刀狂的小腿,在後膝斬過,若不是刀狂下意識前翻,這一斬會直接切斷韌帶,廢了他一條腿。

    此時,全場死寂,在觀眾們的眼中,賽場上只剩下了刀狂一個人,但卻又有鬼魅般的湛藍色劍芒斬過,這種場景,簡直就像在與一個幽靈戰斗!

    當第三次斬擊襲來,刀狂赫然發現這一擊直取胸口,他能利用身體結構優勢騙墨骨一次,可騙不了第二次,這一次,墨骨直接襲向了右胸處心髒的位置。

    刀狂在空中連揮七刀,其中四刀打空,三刀和藍殃撞在了一起,改變了它的攻擊方向,避開了致命一擊。

    再次拉開距離後,折光狀態下的墨骨又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就像幽靈般躲在黑暗中,冷酷地盯著自己的獵物,尋找破綻。

    所有人都在等,等待刀狂露出大破綻,被墨骨一擊打垮的時候。

    然而,在眾人眼巴巴的注視下,刀狂動了,而且動得很詭異,他居然開始脫掉了上半身的衣服,把血糊住的上衣從身上撕了下來,丟到了一旁,露出了古銅色的精赤身軀。

    墨骨也在觀察局勢,沒有在這個節骨眼發起進攻。

    轟!”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僅一瞬間,刀狂的身軀突然被一股毀滅性的的力道籠罩,雙眼中的血絲濃郁到了令人驚恐的地步,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巨力中  作響,當他一拳砸向地面時,恐怖的音爆氣流溢滿了整個會場。

    剎那間,以刀狂的出拳點為中心,整個會場天翻地覆,地動山搖,恐怖的力道直接蔓延到了籠罩會場的石壁上,這些石壁是支撐會場的棟梁,,足足有六七個成人同時張開手臂那麼厚!

    然而,這些重量無法估計的雕石巨壁毫無懸念地被力量轟爛,蔓延的裂痕爬滿了每個角落,讓整個會場都在這毀滅天地的一擊中戰栗。

    剎那間,猶如降臨了十二級地震,牆壁和地面徹底崩爛,碩大的碎石轟隆隆地從殘骸中翻滾下來,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個巨坑,如果不是能量矩陣保護著觀眾們,這一震非把在場所有人的命都震沒了。

    伴隨著石壁崩塌下來的,還有漫天飛舞的揚沙,它們就像瘟疫的病毒般籠罩在了戰場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空間。

    在鋪天蓋地的粉塵中,刀狂滿是血絲的眼瞳掃過四周,剎那間在自然下落的粉塵里找到了一片不正常扭曲的空間,提著斷刀狂襲而上。

    這一刻,幽靈從黑暗中被揪了出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5 22:52
第五百八十章 天摧之威

    “人類的血肉之軀,竟能鍛煉到這種地步”首席觀戰台,未來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到了最前方,黃金瞳中燃燒著無止境的狂熱,注視著眼前著天摧地塌。

    對于未來,她見過力氣最大的人就是洛憂,平時撐著一噸重的常型赤傘,戰斗中能揮動二十六噸的猩紅女王,如果同時開啟沸血與供奉,其力量會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未來一度認為,對于一個人類而言,哪怕洛憂已經強得不像個人類,他的**力量應該已經是人體極限了,這與意志力或者鍛煉毫無關系,人類的構造于基因就決定了其極限。

    再要更強的**力量,要麼就是不同于人類結構的凶獸,要麼就是借助一些非人類的能量,比如十字教會的“神印”,或者“內力”這種能量,高勝就是其中之一。

    高勝在內力全開的狀態下,力量和洛憂有的一拼,甚至有可能還高一些,但這不屬于高勝的**力量,純粹是內力能量的作用。

    單就純**而言,不考慮任何能量,在未來的認知里,洛憂已經達到了人類極限,也許還有比他強的,但基本不會超出太多。

    事實上也是如此,別看洛憂把沸血和供奉用得這麼輕松,那是因為他有ips超速再生,所以能一邊承受力量反噬一邊戰斗,如果換做其他人,在那種力量加持下,還沒來得及把別人打死,自己隨便動兩下就會變成碎肉了。

    可眼前這個刀狂是怎麼回事?一拳就能摧毀整個戰場,這種**力量已經超越了未來見過的任何人,包括洛憂!

    更令人驚愕的是,刀狂在用出這股力量後,身體沒有任何崩壞跡象,好像根本沒有受到一絲反噬,不符合生物常理。

    “不對這絕不是人類能掌握的力量”驀然間,未來想起了自己一直以來對洛憂的秘密研究,想起了樣本細胞里,那個讓自己如痴如醉的基因,也想起了困擾這個世界的未解謎題。

    無法探知的神秘立方體,超越人類的未知領域,蒼天向凡人伸出神的手指

    這一刻,未來笑了,笑得狂熱又猙獰,嘴角牽動的縫合線就像惡魔張開的血盆大口,高貴的黃金瞳透露對知識的渴望與求知欲,幽幽地說︰“洛憂看來你有同類了!”

    戰場上,在鋪天蓋地的粉塵中,雖然墨骨依舊處于折光狀態,隱蔽身形,但她的物理結構並沒有消失,依舊存在物理遮擋。

    所以,當粉塵落在墨骨身上時,縱然她本身依舊不可見,但位置已經徹底暴露。

    由于視線短暫地被粉塵遮蔽,墨骨第一時間沒能看清局勢,直到毀天滅地的破空聲傳來時,她才知道大難臨頭。

    對于人類這種體型的生物來說,力量既是速度,速度既是力量,刀狂的力量已經決定了其速度的恐怖。

    鋪天蓋地的威壓讓墨骨幾乎難以保持理智,反正位置已經暴露,在這漫天粉塵中,折光已經沒用了,她也就干脆退了出來,將一把藍殃橫在了身前。

    “高速劍‧狂亂劍陣!”剎那間,無盡的藍光充斥了整片空間,來自極北的寒氣包裹著周圍的一切,溫度以一個可怕的速度降低著,附近的粉塵與碎石漸漸結起了白森森的冰霜,隨著藍殃的揮舞,空氣發出了刺耳尖銳的尖嘯。

    劍芒灑滿了刀狂周圍的每一寸空間,強大的氣勢如同毀天滅地的颶風,數不清的藍色劍芒已經將刀狂徹底包圍。

    似乎只要再過一個瞬間,刀狂就會被分成無數的碎片!

    這招高速劍‧狂亂劍陣的威力,比之前的刃舞‧十字不知大了多少倍!不要說是人,即使是一頭遠古的猛 ,也會被狂亂劍陣撕得粉碎!

    在這一刻,空間仿佛都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變得死寂一片,這片狼藉的戰場,時間似乎以一個很詭異的速度在流動著。

    高速劍‧狂亂劍陣是墨骨的殺招,利用疾風般快速的斬擊揮舞劍芒,來封鎖敵人周圍的空間,讓敵人避無可避,最後只能被飛速接近的劍芒撕成碎片。

    此招過後,墨骨將耗盡全身力氣,最後可能連劍都舉不起來,需要休息好幾天,所以這也是這也是最後一搏。

    因為此前被刀狂折斷了一條手臂,所以墨骨只能單手揮劍,但在極強的意志力下,狂亂劍陣的力量卻比以前更強,數百近千道斬擊猶如絞肉機般卷向刀狂。

    然而,今天注定是瘋狂的一天。

    面對這狂暴的亂劍,刀狂手握斷刀,以正面突上,劇烈的摩擦讓周圍的溫度猶如岩漿般攀升,融化了藍殃凝結的冰雪,剎那間,實質化的恐怖利芒自斷刃斬出,嘶聲如龍!

    接觸的一瞬間,數百近千道斬擊帶來的狂亂劍陣在眨眼間變成了閃耀的碎片,如同塵埃般在高空之上飄散。

    刀狂的斬擊甚至沖垮了雲層,擾亂了大氣,以整個比武會場為中心為中心,山岳般的陰霾聚攏于此,形成了一個恐怖的風洞,將戰場的殘骸皆數卷起,碾成了更碎的齏粉。

    這道毀天滅地的斬擊不僅滅掉了墨骨的最後一搏,帶來的風暴也將整個觀眾席卷得人仰馬翻,觀眾們成片成片地被吹到,還有幾個倒霉蛋被卷出了位置,摔在地上傷得頭破血流,不停哀嚎。

    若不是能量矩陣擋住了斬擊的威力,恐怕這些人一眨眼就會被撕成碎片。

    戰場上,狂亂劍陣帶來的損耗牽動了傷口,再加上刀狂斬擊的威力,墨骨遭到了可怕的重創,整個人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黑血。

    再加上兩年半以前的北伐戰爭中,墨骨被肉山重創,雖然靠霜凝丹撿回來一條命,但實際上,那場戰斗給她留下了難以挽回的傷勢,每逢陰雨天都會全身劇痛,只能靠止痛片和**入睡。

    此時,在如此劇烈的戰斗後,墨骨的舊傷早已被誘發,渾身上下疼如刀割,秀美的小臉已經如同白紙一樣蒼白,沒有當場倒下已經是個奇跡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5 22:53
第五百八十一章 誓死不降

    墨骨其實一直有個疑問,崩壞7年的北伐戰爭,津沽一戰,為什麼冷鳶會臨時把突襲京首的狼群派回來,又為什麼會孤身突破封鎖,親自來到津沽救她。

    那場戰斗對于墨骨來說是永遠痛苦的回憶,生理上,她遭到肉山重創,這兩年來試遍各種藥物也沒有治好,一直活在舊傷的折磨中,甚至暗中有在服用一些成癮性極強的麻醉性止痛藥,以求減輕痛苦。

    心理上,墨骨把北伐失利很大一部分原因歸罪于自己,無時不刻都在自責。

    正如墨骨之前有一次和洛憂說,她經常會想,自己如果死在了津沽該多好。

    這幾年來的夜晚,墨骨在止痛片和**的作用下入睡後,經常會做夢,夢到自己已經死了,死在了津沽,狼群成功斬首將宗,叛軍一潰千里,冷鳶身披上將之袍,剿滅了這個心頭大患,衣錦還鄉,受萬人敬仰。

    可每當夢醒,墨骨都發現自己還活著,因為她,冷鳶沒能打敗將宗,剿滅叛軍,沒能完成自己的夙願,甚至因為最後的敗走雪原而背負質疑與罵名。

    如果自殺能解決問題,墨骨早就自殺一萬次了,但自殺沒有任何用,所以怎麼辦?

    活著唄,再痛苦也活著。

    戰場上,墨骨緩緩地從空間袋里取出了高成癮性的麻醉止痛片,也不管劑量,直接倒進了嘴里,隨即拿出了一卷繃帶,顫抖著手,將其環繞在了胸前。

    隨著墨骨一發力,繃帶死死地纏繞在了胸前,巨大的壓迫感讓她幾乎要無法呼吸,可是傷勢卻也暫時被壓住了,不過這完全屬于挖肉補瘡,雖然她現在控制住了胸口的傷勢,但隨著時間的推進,淤血越來越多,只會進一步加重損傷。

    緊接著,墨骨之後居然又舉起了藍殃,在自己身上流血的地方輕輕劃過,包括被折斷的左手,那些流血的傷口接觸到藍殃後,頓時被極寒的低溫冰封,不再往往外流血,然而

    這種粗暴的手法可以暫時止血,但冰凍的溫度會導致創口壞死,並隨著時間的推移,讓壞死面積會越來越大。

    做完這一切,墨骨用右手舉起了藍殃,將劍尖對準了刀狂。

    當刀狂沖來之際,墨骨微微抬起頭,狂風吹起了她墨色的頭發,漆黑的雙眸迷離地看著陰霾的天空…

    對于曾經的一切,墨骨知道自己這輩子洗涮不了這麼大的罪過,也償還不清欠冷鳶的債,她只能竭盡全力去彌補,哪怕彌補一生也填不上窟窿,那也要彌補到死!

    對于墨骨的痛苦來說,什麼東西都已經沒用了,只有冷鳶的一次點頭,一次夸贊,乃至一次微笑,才能成為療傷的藥劑。

    所以,墨骨下半生的原則很簡單,做能讓冷鳶微笑的事,不做會讓冷鳶皺眉的事。

    氣流在空間中不停震蕩著,散發著毀滅性的氣息,刀狂的第二道驚天斬擊仿佛天摧驚雷,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巨大的吸引力讓整片土地都開始顫抖…

    墨骨眼神冷漠又決然,催使殘破不堪的身軀,再次使出刃舞‧十字。

    縱然十字劍芒依舊驚人,但這一次,它的出現只是曇花一現。

    當墨骨的藍殃與刀狂的驚天斬擊相撞時,十字劍芒在堅持了沒一會就破碎了。

    下一刻,斬擊毫無保留地轟在墨骨身上,血霧如同雨水般在空中灑落,殘忍又淒美。

    墨骨倒在地上,全身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到處都是崩裂的傷口,尤其是她的左手,之前被刀狂折斷,卻強行利用藍殃的冰封屬性壓制住,可在剛才吃下這道毀滅性的斬擊後,舊傷復發,折斷處已經血流成河…

    首席觀戰台上,各派將軍神色不一,有些人覺得輸給叛軍很遺憾,也有人在抱怨墨骨技不如人,連個叛軍都打不過,更有人在心中嘲笑,這回冷鳶派來的人丟臉丟大了。

    陸長卿眉目凝重,已經看不下去了,她騰得一下站了起來,低沉地說︰“我去讓裁判結束比賽。”

    “最好不要。”羅漢林深邃地看著不停在血泊中掙扎的墨骨,默默搖著頭,沉聲說,“你替她向叛軍投降,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岳潤生顫顫巍巍地說︰“可我們也不能看著啊”

    “就看著吧。”羅漢林的眼神深如大海,“我們什麼都不做,這樣才能讓她心里好受一點”

    當墨骨再一次從地上站起來,刀狂又突進而上。

    這次,墨骨已經沒有攔截刀狂的力量了,斷木刀直接突破了藍殃的劍圍,轟然刺在了墨骨的胸口。

    “轟!”但因為斷刀很鈍,沒有將墨骨刺穿,而是再一次崩裂她的傷口,並而一路頂著她的嬌軀,轟然按在了後方的能量矩陣上。

    在巨大的沖擊力下,粗糙的木刀在墨骨胸口陷進十厘米,突起的木刺和血肉混雜在一起,猙獰不堪。

    “啊…”縱使高效止痛片已經發揮作用,但墨骨依舊疼得咬緊了牙,嘴角不停流出黑血,她現在只有緊緊抓住殘留在外面的木刀,阻止它繼續前進,巨大的摩擦力很快就把粗糙木刺扎進了她白皙的小手,把整個手掌弄得鮮血淋灕。

    刀狂的眼神依舊冷漠,沒有任何變化,更沒有一絲感情,隨著他的用力,一道血箭從木刀深陷的胸口處噴了出來,墨骨痛苦地顫抖著,她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鮮血不停從口鼻中涌出來,看上去已經到了彌留邊緣。

    不多時,當墨骨在能量矩陣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無力地滑落在地時,刀狂一手按著她的頭,一手握著木刀,直接將其拔出,帶出了大片的碎骨與鮮血,飛濺染紅了他的古銅色身軀。

    墨骨癱在了地上,刀狂後退了一步,用斷刀在地面敦敦敲了兩聲,這個動作是在向墨骨傳達信號︰躺下,別再起來了。

    然而,在觀眾們的倒吸冷氣聲中,墨骨拖著殘破不堪的身軀,搖搖晃晃地再次站起。

    墨骨的眼神雖然已經渙散,身軀更是已經損傷到了極點,但整個人卻透露著決死的瘋狂,只見她拎起已經骨折的左手,用沾滿血的牙齒咬住了袖子,將這只斷手叼在了唇前,虛弱又堅定地捏著劍柄。

    緊接著,墨骨完好的右手握著另一把藍殃,在空中挽過絕唱的劍花。

    “啊!!!!”不顧一切,墨骨向刀狂發動了最後的攻擊,漆黑雙眸爆發著瘋狂寒芒,決死的神色在臉龐充斥,就算渾身上下都在冒血,但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幾乎要將人壓碎的沸騰戰意環繞在周身,這種困獸死斗的殺氣,哪怕是膽氣豪勇之徒,面之也會心驚膽戰。

    然而,現實不是戲劇,決死的戰意不會改變局勢,噴涌的熱血也無法帶來勝利,它們終究只能的曇花的最後一現。

    “ !”刀狂握著木刀,輕而易舉避過墨骨的最後一擊,斷刃側翼擊出,在她的小腹留下了觸目驚心的血痕。

    “噗嗤!”緊接著,刀狂直接地抓過了墨骨的右手,從肩膀到手腕,用斷刃在上面留下了無數個血洞。

    最後,隨著骨頭的  聲,刀狂直接將墨骨的右手也一同折斷。

    當雙手都被折斷,藍殃雙劍終于和墨骨的身軀一起,孤零零地落在了地上。

    墨骨倒下時,模糊的視線中只有被陰霾籠罩的天空,慘淡無光,就像自己一直以來的人生。

    刀狂冷漠地走到了前方,一腳踩住了墨骨的胸口,阻止她繼續起來,隨即抬起了木刀

    “ !”破空聲中,木刀重重抽在了墨骨的臉上,留下一道猙獰的血痕,巨大的沖擊力直接震碎了墨骨的所有意識,最後一抹神智也消失在了漆黑的雙眸中…

    “比賽結束”裁判的聲音終于在此刻響起,他們本來早就判斷出,勝負已分,戰斗不應繼續,應該提前結束比賽,但卻收到了羅漢林的命令,必須看到最後一刻。

    “半半決賽b組”當墨骨失去意識,乃至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時,裁判們才進行了最後宣告,他們的聲音不停顫抖著,試圖讓自己保持公正,卻又透露著難言的不甘與絕望,“勝者刀狂”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5 22:54
第五百八十二章 血種搶救

    當墨骨失去意識,乃至宣判聲傳來的一刻,觀眾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墨骨敗了!

    在之前的半決賽a組中,倒沒有人太過驚于周涼城戰敗,因為有很多原因,比如周涼城本來就是政治為主,不是鷹旗軍主戰大將,又比如拜坦斯身為棄誓者一國之君,其力量本就勢不可擋,周涼城輸得不冤枉。

    可這次不一樣,墨骨是鷹旗七將星中真正意義的主戰大將,與羅漢林,白狼齊名,是整個鷹旗軍的頂梁柱,也是冷鳶征戰四方最得力的部下,更是共和之輝的第一劍客。

    刀狂呢?一個來自北方叛軍的刀客,除了一部分有情報搜集能力的進化者,很多平民都不知道刀狂的來歷,之前連名字都沒听過。

    對于普通民眾來說,這個其貌不揚的刀狂影響力與小卒無異,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居然在比武大賽中連戰連勝,最後凌厲擊垮墨骨,晉升決賽?!

    不管出于何種角度,叛軍候選人擊敗鷹旗七將星,這種事對于民眾來說都難以接受,就算他們大部分人嘴上沒有罵出來,但心里已經把墨骨全家都問候一遍了。

    通道門開啟後,醫療隊快速入場,她們不知道為什麼打到剛才那種程度,裁判依舊沒提前結束比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墨骨傷得很重很重,必須急救!

    醫療隊的醫生們急忙跑向了倒下的墨骨,但她們發現,刀狂依舊踩著墨骨的胸口,冷漠地注視著她。

    刀狂的氣質太過冷漠,古銅色的身軀上滿是泛白的刀疤,極其駭人,那股充滿壓迫力的氣場猶如渾濁的水泥牆,讓人舉步維艱,幾乎喘不過氣,一時間,醫療隊的醫生們紛紛停下腳步,害怕地站在了原地。

    但很快,艾爾從隊伍中站了起來,來到了刀狂身邊,雖然她也害怕于刀狂的壓迫力,但依舊鼓起勇氣說︰“榮歸吾主,您已經贏了,請不要再踩著傷者。”

    刀狂的視線微微側移,掃過了艾爾的臉龐,突然,他做了一個驚人的動作,右手提著斷刀猛地抬起,似要劈砍艾爾。

    “艾爾醫生!!!”醫療隊的醫生護士都發出了驚叫。

    面對著呼嘯而來的劈砍,艾爾微微一頷首,咬緊下唇閉上了眼,但一步都沒有退。

    不過,預想中的襲擊並沒有發生,這只是刀狂的一個習慣性動作,並非襲擊,他隨意地挽了個圈,將木刀架在了肩膀上,冷漠離去。

    刀狂離開後,醫療隊終于跟上了艾爾的步伐,當他們看清眼前的一幕時,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墨骨的嬌軀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多得令人頭皮發麻,被刀狂打得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兩條手全都被暴力折斷,血淋淋的傷口能清晰地看見刺出的骨頭,臉上那道被刀狂最後一擊留下的傷疤更是皮開肉綻。

    “雙手腕開放性骨折,高度感染可能性,胸骨重擊式斷裂,第一,四,五,七,十一位肋骨折斷,已傷及肺部,瞳孔散大,無光照反射”檢查過程中,艾爾越是報告情況,醫生們越是心寒。

    一個醫生顫聲問︰“這還救得回來嗎”

    墨骨的身體,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身體內部的傷比外部更加嚴重,體內的血脈寸寸斷裂,肺部被碎骨刺穿了,內髒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可怕傷害。

    有人嘀咕道︰“一場比賽而已至于嗎?”

    “向最近的醫院申請生命醫療艙,讓他們提前準備好,這邊直接送過去的話來不及,必須先進行搶救。”艾爾找到了一處離心髒位置最近的靜脈傷口,從醫療箱中取出了器械,把墨骨和自己的血管連了起來,低聲嘀咕,“血種!”

    就在這時,只見艾爾流入器械的鮮血居然漸漸變成了金色,帶著初陽般耀眼柔和的光芒滲進了墨骨的傷口,在她的皮膚上,甚至可以看見一顆顆明亮的光點在漸漸移動…

    當那光點移動到墨骨胸腹部時,它突然發出了璀璨刺眼的光芒,墨骨的身體里仿佛點起了無數盞明燈,整個身體顯得通透明亮。

    令人咋舌的事情發生了,墨骨身上破裂的傷口居然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趨勢漸漸愈合。

    血種,這是立方體中極少數兌換後不提升戰斗力的能力,它讓攜帶者的血液富有極強的活性,將其作為藥引輸入傷者體內,讓傷者加速身軀自愈。

    這是一種純輔助的血統,沒有任何主動作戰的能力,而且釋放後必須以血為引,如果使用不當很可能對自身造成嚴重傷害,荒野上的進化者經常戲稱血種是“只有天使才會換的血統”,基本沒有人會兌換。

    但艾爾在拂曉隊與洛憂並肩作戰期間,就兌換了這種血統,而且她的血型是o型,萬能輸血者,和這個能力完美契合。

    “咳咳…”在血種的治愈下,墨骨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艾爾頓時大喜,她試著呼喚了幾下墨骨。

    可是墨骨的意識還處于模糊階段,身體極度脆弱,還有好幾處傷勢沒有控制住,隨時可能惡化,而且她下意識還以為自己在戰斗,不停掙扎。

    “噓乖,听話,沒事了,沒事了”艾爾抱住了墨骨的小腦袋,將臉貼在了她的額頭上,溫柔地安慰著。

    也不知是因為艾爾的溫柔聲音,還是傷勢太過嚴重,墨骨沒一會就停止了掙扎,又昏了過去。

    艾爾也不管自己的問題,直接加大了血種的能量,血液金光更加耀眼,墨骨的傷口也更快得愈合著,但能量與血液的損耗也在快速榨干艾爾的體力,她的小臉已經變得蒼白,光潔的額頭更不斷有冷汗滴下。

    “一些開放性傷口控制不住,需要急救手術。”艾爾強打起精神,讓醫生們把醫療器材拿了上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架設什麼手術台了,更別提消毒,只能祈禱墨骨的身體不會畏懼這些外來的病菌。

    周圍一片死寂,除了手術器材運作的聲音,連眾人的呼吸也听不到…

    艾爾一邊給墨骨輸送血種,一邊進行手術,她的技術是如此嫻熟,仿佛已經經過了無數遍演練,那雙白皙靈巧的手化作了微微的殘影,手中的器材被飛快地運行著,墨骨身上的一些開放性傷口很快被天衣無縫地修補了起來,恐怕世界上任何一個手術團隊見後都會自愧不如。

    一個醫生眼看艾爾小臉慘白,又要給墨骨輸血又要動手術,關切問道︰“艾爾醫生,您撐得住嗎?雖然我們技術不如您,但不會辦砸的。”

    艾爾此時很顯然是憑意志力強撐,但卻打起十二分精神,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慢下來,堅強地說︰“我可以,你們配合好我。”

    手術刀,鑷子,手術剪,紗布,縫合線,艾爾和團隊進行著最好的配合,當最後一處傷口縫上時,艾爾的體力已經瀕臨崩潰,但她並沒有把輸血器械從自己手上拔下,依舊保持著血種輸送,堅定地說︰“快,送去醫院,我給她全程進行血種治療,防止傷口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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