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healing camp》(下)
「辛苦諸位了。」金鐘銘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蹲在帳篷角落裡的幾名SBS工作人員致意道。
「沒事,沒事。」
「工作嘛。」
一眾人也趕緊客氣的回應。
原來,剛才眼看著秋雨將至,大家趕緊往帳篷裡搬東西,而金鐘銘因為腰的問題卻一點忙都沒幫上。其實這倒也罷了,只是節目組實在是不想讓節目就此中止,所以,雖然大部分人都回到了車裡,可幾名作家、pd卻依舊選擇擠在了帳篷裡準備繼續節目。更讓人感到無奈的是那幾個VJ和負責舉打光板的場務,前者為了選取好的視角不得不披著雨布將身體的一半置於雨水中,而後者的工作量也大大增加……這個難免就讓金鐘銘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用管這個。」李京奎略顯心疼的看了一眼外面自己好不容易弄好的烤肉架,卻也只能搖頭安坐到了一旁。「今天把鏡頭湊夠了才行,兩期……需要最少三個小時的談話記錄,才剛三分之一。」
金鐘銘搖搖頭又點點頭,就沒再說什麼,正如對方所言,這時候強行說別人辛苦未必是好事,反倒有點像是幫倒忙的意思。真想早點結束,不如多扯淡……
「那就繼續吧!」金濟東和成宥利對視了一眼,終於決定各就各位了。「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哎,這個問題必須要認真討論一下。」李京奎也把目光從外面收了回來。「為什麼會有人想要殺掉劉在石?說實話,有人想殺了金濟東和姜虎東我倒是可以理解的……」
此言一出,帳篷裡當即響起了一陣笑聲。
「我本人也是可以理解的。」金濟東收起笑意跟著點了點頭。「我這個人……怎麼說呢,蠻多人喜歡我的,但討厭我的人也多的是,我是有收到過極端惡意留言的,所以真的有哪個拍電影的人潛意識裡覺得我討厭,想讓我在電影裡去死,我一點都不會驚訝。」
「姜虎東就更不用說了。」李京奎也略顯感慨的提及自己那個有實無名的學生。「那傢伙性格一直很橫,從出道到現在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他現實中走路上被人捅一刀我都信得……」
「好多了。」金鐘銘突然插了句嘴。「虎東哥這兩年在家確實是有好好的反省了,聽TVN電視台一起和他做節目的人說,他現在說話辦事小心了很多……這樣的話,多花點時間慢慢收攏人氣,我倒是看好他過個三五年重回這個行業的頂點。」
「是嗎?」李京奎略顯詫異的看向了金鐘銘,他倒不是因為對方說姜虎東好話而覺得如何,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眼前的人也早已今非昔比,一個不再會齜牙的老虎對對方而言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他驚訝的其實是對方最後那句評價。「還能登頂嗎?」
「不過想追上在石哥基本上不可能了。」金鐘銘似笑非笑的補充了一句。「這就好像tara不大可能重新追上少女時代一樣,不是說他們自己不努力,而對方已經越過那個可以超越的界限了……」
李京奎停了一下,然後突然感覺抓住了一點什麼:「你是不是妒忌劉在石了?人一旦妒忌起來是很恐怖的……」
「未必吧?」成宥利當即打斷了對方的話。「鐘銘不需要妒忌劉在石前輩吧?他比劉在石前輩有錢、年輕,演藝成就也比對方強,就算是國民度這種東西應該也會遲早追上……」
「這是你價值觀裡的東西。」李京奎撇著嘴笑了一聲。「女人眼裡就是這些,但是男人眼裡是有別的東西的……對不對,濟東?」
「還好吧。」金濟東先哭笑不得的接上了話茬。「我雖然會也因為劉在石的氣度和水準在暗地裡妒忌他,可我只會在夢裡偷偷罵他兩句而已,絕對不會在電影裡把人搞死,更不會對著劇組成員說什麼『我不管,我就是要他死』……」
「也不要五十步笑百步。」李京奎毫不客氣的反駁了一句。「說到底你在夢裡罵劉在石了……」
「還不許人罵他了?」金濟東無語的反駁道。「劉在石是神仙嗎?在韓國,總統都能罵就不能罵他?」
「不是說不能罵。」李京奎當即又懟了回來。「最起碼早上的時候你需要反省一下,自己晚上是不是罵人了……」
金鐘銘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卻也並未著急開口。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與其說是互相指責,不如說是在為自己這個還未開口的人鋪橋搭路,先行開脫。省的到時候自己真的用什麼負面情緒去討論劉在石,從而引得一身騷。
「鐘銘到底是個想法?」大概是覺得差不多了,成宥利適時的插入,將話題帶回到了金鐘銘面前。「真的是在妒忌劉在石前輩嗎?」
「首先確實是一種類似於妒忌的劣根性情緒。」金鐘銘毫不客氣的承認了。「咱們實話實說,在娛樂圈裡,感激和敬佩在石哥的人有很多,可是妒忌的人也絕對不少……我就遇到過幾個算是他同期的搞笑藝人,當面做節目時對劉在石大加讚賞,然後一轉身私底下破口大罵,嫌對方太照顧後輩,反而顯得他們不能面面俱到……」
「這是在說我嗎?」李京奎突然有些不安的打斷了對方。「說實話,我只是在看劉在石不停拿演藝大賞的時候有這麼一點點不爽……」
這下子,金鐘銘也忍不住笑了:「其實前輩那個和濟東哥那個根本不值一提,因為你們的那種妒忌心態都只停留在心理層面上,屬於安全區域……甚至,連妒忌這個詞都未必能稱得上。」
「這話怎麼講?」
「我的意思是,人嘛,都是從猴子變過來的,而那種見到別人好的方面而心懷怨恨,起是藏在基因中的『猴群心理』,是為了進化和生存而用千百萬年來進來養成的東西,除非一個人有心理障礙,否則不可能不存在這種情緒。遇到這種情況,只要能夠把這種情緒藏在自己的心理層面上,不要對自己的社會性行為產生影響,那就稱不上是什麼罪過……所以說,濟東哥夢裡罵人也好,李京奎前輩你在別人領獎時心跳加速也好,都是在安全範圍內的。而且,如果能因為這種情緒而產生去追趕對方的正面推動力,那反而是一種正面且值得肯定的東西……」
話說到這裡,金鐘銘突然停頓了一下:「然而,正是在這個環節,讓我……確實是有了一些極端而失態的情緒!」
「怎麼說?」李京奎繼續好奇的追問道。
「其實很簡單。」金鐘銘微微嘆氣,然後小心的倚在了身後的椅背上。「我這個人本性上是很驕傲的,但也能耐得住性子,所以一般而言看到了有所期待的東西時,也會和兩位一樣,把那種情緒放在安全範圍內。可從小到大,咱們的劉在石先生真的是個例外……因為我發現,他身上我所羨慕和妒忌的東西,我根本學不來!而且這種東西非但是學不來,你還根本無法通過一些別的渠道去摧毀或者戰勝它!」
「有點意思了。」李京奎稍微沉吟了一下。「先問一個問題,學不來是客觀還是主觀上的原因……」
「主觀上的。」
「這對一個有野心的年輕人而言就確實很讓人絕望。」李京奎點了點頭。「那無法摧毀和戰勝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很久之前就發現,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東西都是不能面面俱到的……一個歌謠界當紅的idol,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去演一部好電影;一個在娛樂圈呼風喚雨的全能藝人在自家老闆錢面前經常瑟瑟發抖;然後一個有錢的老闆卻會在一個實權的國會議員面前低三下四;但是哪怕你成為韓國大統領……試問一句,韓國歷任大統領目前有一個遇到了好下場嗎?到了那份上,他們也要被名聲、金錢、權勢所俘虜……」
金濟東欲言又止。
「所以我一度認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純粹的安全行為模式,這個世界的本質在於層次和階級,只能說你所處的層次足夠高,你就可以越過足夠多的領域壁壘從高視角來處理問題,然後就能夠儘可能規避風險,生活的也就會更加自在……」
「但是劉在石顛覆了你的認知?」
「稱不上顛覆,因為我知道他那種人是個特例,而且無害的。但他確實是一種……心理陰影般的存在。」金鐘銘自嘲般的笑道。「不信咱們假設一下,假設李京奎前輩你是韓國總統,我是三星會長,咱們現在試著把劉在石名聲搞臭……」
帳篷裡立即笑成了一片。
「沒有可能的。」李京奎想都沒想就笑著擺了擺手。「哪怕我們是李大統領和李會長,可真要是和劉在石發生了直觀衝突,外人只會以為咱們倆更壞一點……」
「沒錯。」金鐘銘也跟著笑點了下頭。「實際上從我的角度來說,說句自大的話吧,李大統領和李會長我都是不怕的,甚至是有底氣的,所謂魯迅先生的阿Q精神總是能對著這倆人擺出來的……前者就剩幾個月的權力了,真要對付我,大不了我現在去服兵役,他什麼轍都沒有,然後回來後他只能在家養狗,我還能繼續牽著我家的貝克自由自在;後者呢,太老了,甚至李在鎔副會長和李富真女士我覺得對我而言都有點年紀過大了,而等到李在鎔副會長的兒子成長起來以後,我反而覺得自己可以試著去當一下他的心理陰影!」
帳篷裡再度笑成了一團,一名屁股露在雨水中的VJ更是一個撐不住,直接撒開手笑跌在了外面的雨幕中。
「回到正題上。」成宥利也頗有感觸的加入了進來。「其實剛才那個假設裡面,最關鍵的一點是,甭管我們是誰,哪怕是再看不慣劉在石前輩,卻也沒必要去搞臭他的……因為且不談對方在這方面的強悍之處,更重要的是他對誰都沒惡意啊?這種人為什麼一定要對付他,有機會做朋友不是更好?」
「這才是那哥真正可怕之處。」金鐘銘無奈的搖了下頭。「我很小的時候認識他,一開始大概是因為離得遠,所謂對方的那些行為對我而言只是成長中的一個黑斑,做事情的時候,有時候還會情不自禁以他為模板去反省和思考;然後漸漸的,隨著我進入娛樂圈,見識的東西越多,再回頭看他的時候,就發覺他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一種令人畏懼的存在,但偏偏卻又躲不開他,那就只好選擇去當他的朋友了……這一點,其實我之前在你們SBS的《強心臟》裡提到過的;然後到現在,隨著我自己開始塑造屬於自己的格局的時候,我就感覺他已經成為了我的一個執念,再怎麼成長也躲不開的執念……所以在這部電影裡,由於存在著想擺脫自我桎梏的情緒,那就忍不住想把這塊從小到大……打不敗、躲不掉、甚至還本能畏懼和屈服的心理陰影給藉機砸死!」
「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因為自己太驕傲了,所以對唯一一個還能壓制住自己的存在,或者說自己無論如何都無可奈何的存在產生了畏懼心理……然後有所掙扎和牴觸!」成宥利試圖總結。
「其實更像是在誇劉在石。」金濟東斜著眼睛點了下頭,表情意外的顯得很嚴肅。「其實我也想成為別人心裡的陰影,然後被人在電影裡砸死,因為這其實是一種認可。尤其是鐘銘你這種人,你本身的價值使你的認可顯得更有價值!劉在石死了也是值了。」
「我們濟東oppa又在妒忌了。」成宥利忍不住開嘲了。
「我們宥利之前說鐘銘你還要把少女時代給全都砸死……」抱著懷認真想著什麼的李京奎突然間懷不懷好意的引申了一個問題。「那是不是可以認為少女時代在你心裡也是有著特殊心理地位的?」
「這麼說未嘗不可。」金鐘銘表現的很是乾脆。「一個人的心裡面,有特殊地位的人多半是自幼相識的人,少女時代中我認識最晚的sunny那也05年的事情了……」
「所以對她們厭煩了?」李京奎再度插嘴道。「是這意思嗎,所以潛意識裡才想把她們一口氣全都砸死省事?」
「挺有道理的。」金鐘銘頓時失笑。「七年了,進入厭倦期了……」
眾人再度哄笑。
「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其實就是鄭秀妍了。」笑聲漸止,金鐘銘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的繼續講道,卻又引起了一陣笑聲。「我覺得有些有妹妹的人應該能夠理解我那種電影裡砸死她的心理……妹妹有兩種,一種是從小乖乖跟在你後面當跟屁蟲的那種,然後你總是在內保護她的同時不斷地嚴格要求她,這是我家二毛,是鄭秀晶小姐;另一種是從小跟你反著來,總是給你惹麻煩,你明明前一秒發誓不再理她,但是後一秒老老實實為她出頭、為她處理各種麻煩的首尾,然後她還會嫌你煩,惹得你接著發誓不理她……這是我家大毛,就是那個我迫切想砸死的另一個心理陰影。」
「其實每個男人成長過程中都有這些心理陰影。」笑聲之後,金濟東試圖來梳理一下這段談話內容。「人格上的,事業上的,生活上的,男的,女的……」
「濟東哥有幾個女性心理陰影?」金鐘銘突然戲謔的反問了一句,引得帳篷裡不知道是第幾次哄笑了起來。
「你可不要看不起人。」金濟東強辯性的昂頭答道。「哪怕是我,人生中也是有很多重要女性的……」
「你在偷換概念。」成宥利毫不客氣的揭開了對方的伎倆。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金濟東氣得連眼鏡都拿下來了。
「你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拿掉眼鏡更沒有。」李京奎繼續接上嘲諷,帳篷裡已經笑瘋了。
「我怎麼數都能數出來八個!」金濟東站起身來繼續駁斥道,然而眾人只是笑,卻根本就沒人聽他的。
不過就在這時,一聲悶雷再度響起,眾人瞅著外面依舊連綿不斷的秋雨雨線和越來越陰沉的天色,這才強行止住了笑。
「八個就八個吧。」李京奎也懶得開玩笑了。「烤肉做不成了,茶也亮了,今天咱們得盡快……」
「真的有八個重要女性,已經出現的和未來一定出現的那種。」金濟東也正色了起來。「你們看,首先第一個是生你養你的媽媽……」
「我大概知道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知道從哪個雞湯文裡背下來的。」成宥利實在是沒轍了。「不過讓他說完吧,不然他以後能記住今天的事情……」
「你不要管是從哪個雞湯文背下來的,最起碼很有道理。」金濟東言之鑿鑿,而且已經搬開了手指數數了。「首先第一個是生你養你的媽媽;第二個是跟在你身後當跟屁蟲又或者是總是給你惹麻煩的妹妹……我也有妹妹的;第三個是一個有著美好回憶的,且已經概念化,而且好久不見,甚至應該永遠不見的女同桌……」
「有點意思了。」李京奎跟著點了下頭。
「第四個自然是一個刻骨銘心的初戀情人……包括單相思!」
這下子,連金鐘銘都忍不住笑出了眼淚,你怎麼不乾脆說宋允兒的名字好了?
「第五個是懂你的紅顏知己……我有很多的!」金濟東繼續了下去,而他這句自吹自擂意外的沒有得到反駁,金濟東女人緣分為兩個極端,一個是談戀愛沒人理,一個是拿他當真正朋友的多如狗,不過他一句話立即引得所有人撇嘴。「第六個是一個真真正正有著浪漫記憶的戀愛對象……」
「很難了。」底下不知道哪個女作家都插了句嘴。
「我明白了,第七個是老婆,第八個是女兒!」李京奎聽到這裡也終於聽不下去了。「後三種對你而言不存在的,不要說了!」
「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金鐘銘倒是認真的鼓勵了一下金濟東。「最起碼從倫理邏輯上來講,這個八種女人的說法確實是沒問題的……」
「我說這個的目的不是把話題往我自己身上扯。」金濟東一邊重新戴上眼鏡一邊指著自己的胸口坐了下來。「我這麼說其實還是想問鐘銘你一個問題……」
「接著問。」金鐘銘攤攤手,滿臉的無所謂。「天氣這麼差,為了放送份量而努力,是帳篷裡每個人的責任!」
「你之前說劉在石太強大,招你厭,現在說鄭秀妍太能折騰,招你煩,其實我都能夠理解,甚至感同身受,所以你想砸死他們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少女時代其他人呢?」金濟東突然拋出了自己繞這一圈子的真正目的。「她們有什麼說法?」
金鐘銘怔了一下。
「從剛才的邏輯來講。」金濟東繼續壓上道。「你在這部電影裡投入了太多的感情,代入角色,也被角色反代入,負面情緒爆發,但哪怕是負面情緒爆發那也是身邊有所謂深切關係的人被牽扯到裡面……朴明秀我大概知道是陪著劉在石去死的,申東燁和李英子我也大概知道是因為借用了KBS哪個節目的問題,但是少女時代其他人呢?給她們分個類,算是八種人的哪一個?跟我一樣,全是紅顏知己嗎?」
「哦!」成宥利禁不住鼓起了掌。「難得我們濟東oppa口才爆發啊,竟然在這兒等著呢!」
「我口才一直很好。」金濟東竟然還朝成宥利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
「哎。」然而,金鐘銘並未猶豫,而是果斷的搖了下頭。「不是什麼紅顏知己……咱們實話時候,這個少女時代九個人,去掉毛毛,也就sunny稱的上特別談的來的朋友,其餘七個人更像是哥你剛才說的第三種女人……有著美好回憶的,且已經概念化的女同桌。」
「七個女同桌?」李京奎插嘴嘲諷道。
「老前輩不懂就不要說話。」金濟東卻突然認真的為金鐘銘辯護了起來。「鐘銘這話的意思我是理解的。這個女同桌並不是真正的女同桌,而是說少年時期就著美好印象乃至於憧憬的身邊女孩,是有著一些共同的純情回憶的人……」
「是這個意思嗎?」李京奎又扭頭朝金鐘銘問道。
「是這意思。」金鐘銘點了下頭,然後又忍不住笑著加了一句。「濟東哥的心思很細膩,可為什麼就沒有女朋友呢?」
「你先別岔開話題。」李京奎趕緊制止了對方對金濟東新一輪的調戲。「既然是有著美好回憶的純……就是那麼美好的女孩,為什麼要砸死呢?就因為她們和你潛意識裡煩得不得了的妹妹是同一個組合的人?」
「不是……」金鐘銘欲言又止。「這個問題還是讓濟東哥替我說吧。」
金濟東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又點了點頭:「其實我剛才就說了,這個『女同桌』最好是概念化的,而且是分離很久沒再見面的那種,這樣才能把美好而純情的回憶保存下來……可是鐘銘自己也說了,連最晚的sunny都認識七年了,人生若只如初見啊,當年大家多可愛,現在大家怎麼都那麼成熟呢?我估計,那些美好的回憶已經被這些人糟蹋的不得了,所以鐘銘心裡恨死這些人了!」
金鐘銘撫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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