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我有神珠能種田 作者:牙兒關(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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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我有神珠能種田

【作者概要】:牙兒關,男,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玄幻 > 東方玄幻

【其他作品】:無

【內容簡介】:

  我是一座小山,伴著溪流,老了容顏。
  親情,友情,愛情,在不同的位面世界又有哪些不同?
  可變的世界,不變的是心,聚不是開始,散也不是結束。


  《不需他人代貼》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7-10-12 22: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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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42
第1章 掉入深坑


  南部熱帶雨林中,古木參天,遮天蔽日的芭蕉將陽光擋在了視線外面,初春時節,森林格外茂盛,空氣無法順暢流通,以至於整個森林都顯得有些悶熱。

  這裡人跡罕至,動物卻多種多樣。樹間靈活的猴子正采著鮮果,偶爾出來覓食的毒蛇在草叢中滑行,漂亮的梅花鹿不甘寂寞的在林間散步。不時遠處傳來虎嘯聲,動物們也僅是漫不經心的抬頭看看。

  可就在這時,猴子們吱吱亂叫起來,所有梅花鹿都突然警惕的看向不遠處,然後就四下逃去。

  「哢嚓」一聲,一個黑影從樹後閃了出來,一腳踩斷了橫在地上許久的枯樹枝,然後踉踉蹌蹌的向森林深入跑去,途中壓倒不少雜草,地形的不平使這人跑的磕磕絆絆,連滾帶爬,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即使蓬頭垢面,也不能掩蓋住那清秀的面孔。途中他還不時地回頭向後張望著,目光裡充滿著驚恐,由於樹木的遮擋,並沒有多遠的視線,未知的恐懼讓他更快的向森林深處跑去……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遠處,一道瀑布隱藏在岩壁上,像是晶瑩剔透的珠簾,飛濺的水花瞬間變成裊裊白煙,既而揮散,周而復始,而瀑布下游經過的地方,有兩個人影在晃動。

  「大哥,項清溪那小子那麼瘦小,怎麼跑的那麼快啊?是屬兔子的嗎?」一個頭帶海盜巾,目露凶光的男子,揮著刀一邊砍斷阻擋他走路的樹枝,一邊對他身後的人嘮叨著。

  「閉嘴吧!你都嘮叨一路了,這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沒把繩子系牢,我們現在應該在城裡逍遙快活,怎麼會跑到這深山老林裡遭罪?」海盜巾男子身後,一個眼角有著斜長刀疤的男子突然出聲喝到。

  「呃,大哥啊,那也不能怪我呀?你自己說,那只熊瞎子來的那麼突然,我們能不逃嗎?」海盜巾男子不服氣的說到。

  刀疤男突然抬腿就一腳,一下就把這個海盜巾男子踢了個跟頭,「你這嘴,是真能對付,如果你的繩子綁的緊,他能掙的開嗎?要是熊瞎子把他吃了,我們不就省事了嗎?」

  「哎喲。」海盜巾男子突然挨了一腳,誇張的叫喚道,「哥,我錯了,我以為那小子就是個書生,不用系那麼緊的,跑了也沒事,一個書生能有什麼力氣,跑不遠的。」海盜巾男子爬起來揉揉屁股,趕緊轉移話題,他的這個大哥雖然很講義氣,但是有點心狠手辣,做事有些不計後果。

  「那還不快點給老子砍條路來。再往裡走,會有猛獸的,剛才沒聽到虎叫嗎?早點解決那小子,咱們早點回去。」刀疤男掂了掂手槍,往林子深處看去,他嘴上說的著急,可是腳步卻沒有太快。

  「是!哎,大哥你說,那頭熊會不會再追上我們啊?」海盜巾男子有些擔心的回頭瞅了瞅。

  「我哪兒知道,剛才就聽你說有熊,就跟著你跑了,我都不知道熊從哪兒個方向來的。」刀疤男又緊張的握了握手裡的槍,向後偷瞟了一眼。

  密林深處,項清溪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樹林縫隙間穿梭,他逃跑的路線就像早已預定好了一樣。項清溪知道,只有逃的再遠一點,再深一點,才有可能逃過那兩人的追殺,缺少鍛煉的他體力早已嚴重透支,雖然已經汗流浹背,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咬牙堅持著,連續跑了好幾個小時了,這種超過極限的奔跑,一般人都會受不了的,但他還在堅持著,不能不說他骨子裡還是有股子韌性的。可是就在他還要往森林更深處跑時,突然,他的腳下一松,整個人毫無征兆的直直向下墜去。

  在這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沒有人知道,那種翠綠色青草十分密集的地方,有個一丈余寬又深不見底的地穴突然向外冒出一股白氣,而感受到這絲絲白氣的翠綠色青草,仿佛肉眼可見的速度又瘋長起來,慢慢的掩蓋了被項清溪壓倒的痕跡,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過了很長時間,那兩個男子才慢悠悠的追了上來,「大哥,這都追了好幾個小時了。跑哪兒去了?」海盜巾男子就在這青草更為密集的附近,氣喘吁吁道,「我就奇怪了,這小子可真能跑。」

  「壓痕到這裡就沒了,應該就在附近,難不成跑天上去了?給我找……」眼角有疤的男子抬頭看著四周的樹冠,恨恨地說道。

  海盜巾男子只好四處搜索,當他扒開密集的青草,便發現了那個深不見底的地穴,「大哥,大哥,這裡有一個大坑。好深吶。」

  刀疤男走到坑邊,探頭向洞裡望去,只見洞壁都是翠綠色青草,裡面漆黑黑一片,看不見底「這麼深?那小子不會掉下去了吧?」

  海盜巾男子一聽,臉上立刻堆著笑,連忙說道,「大哥,這麼深的坑,那小子要是掉下去,肯定活不了,這天都要黑了,要不我們撤吧?」如果有細心的人就會發現,這個海盜巾男子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仿佛更多的是擔憂。

  「你去周圍看看,有沒有其他痕跡,如果沒有,那小子應該掉坑裡了,我們再撤。」刀疤男面露凶光配著他尖銳的聲音,這讓他本來就猙獰的面孔變的更加可怕。

  「好好,我這就去。」此時的海盜巾男子可不敢違背刀疤男的意思,來來回回繞著大坑方圓幾十米的範圍搜索,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就回到刀疤男身邊說,「大哥,這裡除了青草很特別外,沒有什麼發現。」

  刀疤男手扶下巴沉吟一會兒,對海盜巾男子說道,「嗯,那好吧,我們撤,你記得沿途留下標記。」

  「不用了吧?大哥,這天都要黑了,我們快點走吧。」海盜巾男子看著漸漸要黑的天,有點害怕。

  「廢什麼話?」刀疤男一聽,立馬把眼睛一瞪,吼道。

  「是是!這就去!」海盜巾男子嚇的一縮脖,趕忙在坑邊找到一棵較粗的樹,留下了標記,就跟著刀疤男的腳步向來的方向走去,途中每隔十米左右,就在樹上刻下一個標記。就這樣,越走越遠,越走越遠……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42
第2章 得到神珠


  不知道多深的地穴底部,躺著一個面目全非,奄奄一息且全身布滿傷痕的男子,男子周圍有不少動物的屍體尚未腐爛,顯然是有動物不小心掉下來摔死的。

  這個面目全非的男子正是項清溪,他已快變成一灘肉餅,早已昏死過去,如果不是順著洞壁掉下來,被橫向生長的青草層層阻擋,緩衝了不少下落的衝力,恐怕摔到洞底就已變成亡魂,就這樣,估計也活不成了,因為他現在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身下的鮮血已浸濕成一片,慢慢向身下地穴底部低窪處滲透。

  如果有人站在空中就會發現,這個地穴筆直向下延伸三十余米,從空中看,就像有人暴力在地面上重重的戳了個洞,而這底部某一位置,也就是項清溪的身下,有一個晶瑩剔透隱約冒著涼氣的白色珠子,靜靜的呆在那裡,偶爾有一道微光在珠子表面閃過,像是要吞噬或等待什麼。

  摔下的洞穴的項清溪不一會兒便沒了呼吸,但身下那灘血液就在他剛剛沒了呼吸的時候,滲透到珠子表面,在血液觸碰到珠子那一剎那,就全都被被吸入那個白色珠子,同時被吸入的還有項清溪的屍體,登時,光芒大作,珠子突然懸浮到了空中,耀眼的光芒順著洞口直飛衝天,像一柱激光一樣照亮宇宙深處不知幾重天外。

  下一瞬間,光芒收起,整個珠子突然化為虛無,只在原處泛著點點星光,如果不留意,那點點星光好像也要消失了一般,整個地穴底部低窪處就只剩下那個珠子曾留下的小圓坑,靜靜無聲,緊接著,點點星光也徹底消失不見了。說時遲,那時快,整個過程都是在瞬間完成的。

  九重天外虛空的一個廢墟洞府裡,有一個長著人頭卻是木頭身子的老怪物,這個老怪不知沉睡了多少年,就在珠子剛發出耀眼光芒的時候,他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喃喃道,「怎麼,又轉世了嗎?桀桀,這算起來應該是第二次了吧?不著急,不著急……」說罷,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漸漸的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此時,珠子內部,是一個不太大的空間,整個空間被一個巨大的原始界膜籠照著,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中央有一個傾斜著的巨大金色葫蘆,葫蘆的旁邊有一個矮小的七彩玲瓏寶塔,而葫蘆的嘴彎彎的向下,一個水滴正在慢慢形成,將要滴入正下方的小水潭裡,小水潭裡的水,已經滿的快要溢出來了,水潭四周則是一片黑色的土地。

  項清溪正靜靜的像個嬰兒,蜷縮在小水潭中,他的傷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潭裡的水位則迅速下降,項清溪體內的骨骼不斷的變形重組,漸漸呈現出玉質般的光澤,破碎的骨頭已經完好如初。如果有人在項清溪的旁邊,就會驚訝的發現,項清溪身體在愈合的同時,空中有一個白色的影子,正悲傷的看著項清溪屍體,就好像看著自己,項清溪的面部也在改變著,變的更加俊秀,皮膚也飽滿起來,干淨細膩了許多。

  「鴻蒙初開,天地混沌!古往今來謂之宙,上下四方謂之宇,造天庭,建地府,幻化轉世珠,心神相通,通神養命………乾坤轉世,不遇地府,不見閻王………」一股信息直接灌入那項清溪的靈魂深處,白影也被那道信息所震驚,眼中的悲傷漸漸被驚喜代替,一世三生,我懂了,然後平靜的落入七彩玲瓏寶塔內。

  不知過了多久,項清溪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用力吸了一口像是有實質的空氣,心中卻湧起了難以壓制的激動,「我知道了,我在逃跑的路上掉進了一個很深的洞裡,我的血融合了這轉世珠,我的生命才得以保存。」項清溪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在轉世珠內部,我的身體重組,我從生到死,由死轉生,我轉世重生了!而且這也是這顆轉世珠的最後一次轉世,卻被我幸運的得到,不,不是幸運得到,你,好像本就是我的。」項清溪思想突然停頓了一下,感覺有些迷茫,「而這裡就是轉世珠的內部空間,因為轉世珠前世經歷了天地浩劫,轉世珠被打碎,導致轉世珠信息殘缺,這個轉世珠中央神壺流落人間,原來是個殘缺的轉世珠,既然你這麼神奇,那我就叫你神珠吧。你能讓我重生,我必定完成讓你恢復原貌的心願!」轉世珠好像感受到了項清溪的誠意,竟然有歡呼雀躍的神情波動而來,此時轉世珠才徹底和項清溪融合成一體。

  現在破碎的神珠裡空間並不太大,整個神珠被濃郁的靈氣充斥著,除了神壺靈泉和寶塔外,大部分就是那黑色的無根之土了。項清溪在小水潭中,靜靜的整理一下腦海中的信息,發現這小水潭已經不能稱為水潭了,原本水潭中的靈液因為修補項清溪的身體已經被消耗的一干二淨。不過項清溪一點也不緊張,因為他知道,神壺靈泉還會吸收天地精華後化為靈液,再滴入水潭中的。

  項清溪揉了揉頭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嗯?我感覺充滿了力量。」說完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望了望四周,圍繞著神壺走了一圈便停在那個七彩玲瓏寶塔旁邊,摸了摸寶塔,「這座寶塔我感受不到裡面的情況,這裡面有些什麼呢?我好像知道,卻又想不起來。」

  良久,項清溪嘆了口氣,放下疑問後,向前邁了幾步,蹲下身來輕輕抓起一把黑泥土,湊在鼻尖聞了聞,嗯,這無根之土確實自帶芬芳,只是這土下我無法感受太深的地方。心念一動,便出了神珠,身形在洞穴的底部顯露出來,神珠則化為一道金光,印入項清溪眉心之中,神珠整個內部的情況,一目了然,就像開通了上帝視角一般。可惜神珠是殘缺的,信息也是殘缺的,進出神珠,是項清溪目前所掌握的幾個完整功能其中的一個。

  地洞底部動物的屍體尚在,項清溪流在地上的血跡也未干。他抬頭看了看天,由於洞太深的原因,丈許的洞口在底部看來,就像天上的月亮大小,估計這洞至少得有三十幾米高。「這麼深的坑怎麼出去啊?」項清溪無奈的自語道。

  良久,他收回注視洞口的的深邃目光,轉向洞內其他地方,洞穴筆直向上,除了穴壁有濃厚的翠綠青草和底部幾具動物屍體,再別無他物。

  項清溪苦笑,自己就像在海中被暴風雨掀翻了船掉到海裡,幸運的被海浪送到了一座,到處是金山的荒島上,人是暫時活了下來,可問題是得到金山後怎麼離開啊。

  冷靜,越在這種沒有任何出路時,才需要更加冷靜。如果不是當初的冷靜,也不會因為那頭黑熊的闖入,迫使那兩個人疲於應付時偷偷掙開繩索跑掉的。項清溪的目光掃視著周圍一切,分析著自己的情況,當前狀況很悲慘,身上的衣服在逃跑時被刮的破破爛爛,除了腳底一雙佰魯提男鞋外,連腰帶都不知道去了哪兒裡,再也找不出什麼東西來。用什麼逃出生天已經成為項清溪目前最大的問題。

  逃,我一定要逃出去,此地絕不是我項清溪埋骨之地。

  項清溪走到洞穴邊緣,目光所及的地方清一色全部是一種翠綠色的像青草一樣植物,用手拽了拽這植物,發現並不能承受多少力。如果用力拉扯的話,這青草就會連根整棵的掉了下來,進而露出洞壁的岩石。項清溪摳了摳洞壁上的岩石,感覺並不是特別的堅硬,岩石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小孔,估計那青草樣的植物就從這小孔裡長了出來,那岩石很像項清溪原來家裡後花園的假山石。這種岩石其實是玄武岩的一種,因為氣孔較多,也有人稱它為浮石或泡石,當然,項清溪並不知道這些。

  再看了看那幾具沒有腐爛的動物屍體,驚喜的發現,這裡有一頭梅花鹿,一頭長著尖尖角的成年梅花鹿!項清溪立刻把這頭梅花鹿從其他動物屍體裡拉了出來,又仔細翻了翻別的屍體,發現沒有別的可利用的東西後,就回到這頭梅花鹿旁邊,蹲下身子用力扯了扯梅花鹿的角,梅花鹿的身體也因為項清溪的拉扯而聳動。他試了半天也沒有把鹿角和鹿分開。

  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洞中更加的昏暗,沒有放棄的項清溪體力很快消耗一空,感覺有些看不見周圍的東西了,他知道,今天再做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成果,不如好好休息,留著體力明天早上再繼續。想罷,項清溪憑借洞中還殘留的微弱光線找到一個相對干淨的角落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東方大廈坐落在相距此地200多公裡昆市的最核心區域,是東方集團總部的所在地。此時東方大廈頂樓的辦公室的豪華沙發上,坐著一個干瘦青年,青年望著手機上的一行信息,懸著的心稍稍放下,殺人的事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但是沒收到結果,始終有些擔心。

  好在這兩個殺手辦事效率蠻高的,只用了兩天時間,就把項清溪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埋在了武清山裡,那可是華夏最大的原始森林,死多少人也不會被輕易發現。他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怨毒的冷笑,「敢和我東博文爭女人,我就滅了你」。

  這個東博文原名東方博文,是東方家族弟子中的佼佼者,從小就獲得不少榮譽,是東方集團重點培養對像,不光人長的帥,還極具商業頭腦,在這兩年中,成績斐然,深受家族老一輩的人喜歡。

  黑暗中的項清溪雖然閉著眼睛在假寐,可腦子裡一刻也沒閑著,「到底是誰想殺我?」項清溪雖然是富家子弟,但從小的良好教育並沒有讓他染上有些富豪子弟那種花天酒地,吃喝嫖賭的惡習。他爺爺是位剛正不阿的老紅軍干部,父親項浩宇因為大裁軍離開部隊而從商。以軍隊為背景及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大環境,項浩宇很快就積累了大量財富,卻沒有忽視對項清溪的教育,如今項清溪已從著名的哈費大學金融管理專業碩士畢業,上個月末回國正趕上春節。他感覺並沒有得罪什麼人,誰非要致他於死地呢?項清溪百思不得其解。

  天完全黑了下來,洞內已經伸手不見五指,耳邊不時傳來蚊蟲嗡嗡的聲音。項清溪隨手從洞壁上的抓過一把草在頭邊揮舞,南方的蚊子毒性很大,漸漸的項清溪被咬的受不了了。「對,神珠!」心念一動,項清溪立刻就出現在神珠裡,整個世界瞬間清靜了,項清溪把手裡的草隨手一扔,就走到神壺小水潭邊上坐了下來。

  我這樣算不算因禍得福呢?項清溪回味著被綁架,追殺,逃跑掉進洞裡,得到神珠的整個過程,在腦子裡反復重復了幾遍。雖然他剛重生時感覺神珠本就是他的東西,但神珠在他的常識裡,是逆天的東西,是超出常識的東西,是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怎麼就會出現在他身上呢?想著想著,項清溪竟然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項清溪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揮手間,高山平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整個世界就像在他的手中任意拿捏一樣,美女財富,予取予求,生活別提多快活了,但這夢還告訴了他一句話,想要走出自己的世界,就要先進入別人的世界!

  突然身子一動,夢醒了,唉,美夢總是醒的快啊!項清溪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就楞在那裡。入眼的是七八株翠綠色的植物,每一株都透有靈性,讓人看了垂涎欲滴。這是外面的那些青草嗎?他不認識這植物,就把它當成青草了。項清溪清楚的記得,神珠內除了神壺靈泉,小水潭外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啊,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植物呢?

  「我知道了,昨天用來驅趕蚊子隨手抓的那把草,竟然在這裡活了下來。」項清溪一拍腦袋想了起來。

  就在這時,項清溪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呃」項清溪雖然沒有什麼惡習,但也從來沒委屈過自己,穿金帶銀,錦衣玉食還是有的。

  項清溪習慣的抬起手腕,手表早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只好抬頭一看,苦笑一下「唉,我還在神珠裡呢。」心念一動,便飛出神珠,身形顯露在洞底。天早已大亮,只不過洞外的森林太過密集,太陽無法照射進來。但項清溪可以斷定,現在決不是早晨,不然洞底不會這麼亮。

  在洞底又仔仔細細的查找了一番,依然一無所獲。梅花鹿的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裡,鹿角還在昨天的位置,神氣的牢牢長在梅花鹿頭上,像是在對項清溪炫耀著什麼。

  「我就不信了,」項清溪走了過去看了看鹿角連接位置,發泄式的抬腳用力的揣了下去,鹿血從鹿嘴中溢了出來,不知揣了多少下,鹿角和沒揣之前沒多大區別。項清溪有點著急了,再這樣下去,就算重生了,也要再次被活活餓死或累死了。

  他喘了一會兒氣,看到洞底有幾塊石頭,撿起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向鹿角和鹿頭連接部分砸去,也不知道是石頭不趁手還是連接的太牢固,怎麼砸都砸不斷,還把自己累的不行,所以項清溪決定暫時放棄這個鹿角。

  他看了看洞壁上的雜草就靠了過去,順著洞壁把所有能夠到的雜草都拔了下來,洞穴底部的洞壁都裸露了出來,仔細的查看起來。忽然,項清溪發現有一塊岩石不像別處的那麼堅固,還有一些縫隙,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去摳,這塊岩石依然嵌在洞壁上。

  項清溪停下來打量著這個岩石和洞壁的縫隙,又看了看鹿角,「有了!」項清溪跑到梅花鹿的屍體旁抓住鹿角拖向那塊岩石處。然後好不容易把一個鹿角插入岩石的縫隙中,抓住另一支鹿角用力反方向一撬。「啪嗒」一聲,鹿角應聲而落,有小半根鹿角被項清溪生生給掰斷了。

  不容易啊,項清溪欣喜的拾起這半根鹿角瞧了瞧,這個在項清溪不懈的努力下,終於脫落下來半根的鹿角再沒有之前的那種神氣了。項清溪也有些脫力的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戰利品,心中還是有些喜悅的。

  休息夠了的項清溪抓起鹿角,選定方向,開始了他的攀岩大計。用鹿角清除岩石縫隙之間的泥土,擴大岩石縫隙,找到手抓腳踩的支撐點後,把鹿角放到脖子底下夾好後,一發力,邁出了真正開始攀爬的第一步,當整個身子離開洞底貼在洞壁上時,項清溪甚至有些激動。清除了上一層的雜草,繼續尋找縫隙,尋找可用來攀爬的支撐點。

  項清溪沒有受過攀岩訓練,不過電視上,游樂場裡耳濡目染也能知道一些技巧,正常人不能做到用幾根手指就可以讓身體懸空在岩石峭壁上,但是手腳並用有三個以上的支撐點,克服恐懼,再有力量的支持,慢慢向上攀爬還是可以的。

  就這樣,項清溪又向上攀爬了一層,可就在努力清除上一層雜草時,鹿角沒夾住掉了下去。無奈之下,只好從洞壁上跳了下來。拾起鹿角扭了扭脖子,抬頭看著十幾層樓高的洞口,這樣可不行,這才爬兩步鹿角就掉了,如果爬到中間鹿角掉了,哭都找不到地方。

  「那些草都能帶進神珠,鹿角應該也能帶進去。」心念一動,項清溪帶著鹿角就出現在神珠裡。

  這樣也不行,鹿角進入神珠可以,但是他自己不能進去,項清溪又閃出神珠。「如果只把鹿角收進神珠就好了!」心念剛起,就感覺手裡一輕,鹿角憑空消失了。

  「嗯?」項清溪立刻把心神移到神珠中。馬上就看到鹿角靜靜的懸浮在神珠內部的空中。「嘿嘿,能收進來應該就能放出去。」心念剛剛出現,鹿角又憑空出現在手裡了。

  實驗了幾次後,控制的越來越熟練,看來可以繼續攀爬了。打定主意,項清溪來到剛才攀爬的位置,收了鹿角,摳住岩石縫隙,一點點向上爬去……

  拔下的雜草越來越多,洞底已經徹底被草鋪滿,項清溪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了,膝蓋,手指已血肉模糊,一定要出去!項清溪咬牙堅持著,目光充滿堅毅。願望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項清溪爬到三四層樓高時,突然腳下一軟,手指打滑,直直的摔了下去。

  還好洞底雜草夠多,就這樣也把項清溪摔了個七葷八素,半天沒爬起來。餓了兩天,滴水未進,項清溪還在堅持,不能不說他的毅力足已讓很多人汗顏。當他把目光移到了那頭梅花鹿身上,一陣陣的嘔吐的感覺,把剛剛升起的想法打壓的一點不剩。寧吃神珠裡的青草,也不吃這惡心的東西,對了,神珠裡還有水,昨晚睡覺時,隱隱感覺神壺有一滴水要落下。

  想到這裡。項清溪不再猶豫,直接進了神珠,走到神壺跟前,昨晚那滴已經不在,新的一滴還沒形成,項清溪低頭看著小水潭,那一滴靈水像露珠一樣靜靜的躺在水潭底部,晶瑩剔透。項清溪伏下身子,伸出舌頭想把那滴靈水吞進嘴裡,突然感覺自己真笨,就不去吞那水滴了,然後站了起來,手一揮,水滴就漂浮起來,慢慢的停在項清溪眼前,他嘴一張,水滴鑽進口裡後就被他咽了下去。

  「轟」瞬間感覺四肢百骸湧出一股熱流,這股熱流很快就遍布全身,身體萬千個毛孔都張開了,膝蓋上,手指上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整個人都變的輕松起來,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看來這一滴,還是太少了。項清溪雖然沒有擺脫餓的感覺,但自己的力量在恢復,只是可惜太少了,一滴還不足以讓他徹底恢復力氣,不過這一滴水足已堪稱靈液了。

  項清溪興奮的在想,如果這水滴要是多一些,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先不說,治療個跌打損傷還是可以的。如果這靈液有知的話,定會被項清溪的想法給氣個半死。

  爬了五分之一左右的高度摔了下來,難保以後不會摔下來,項清溪出了神珠,把洞底的雜草都收拾在他攀爬位置附近,以防不備。

  「如果我在下落時進入神珠會怎樣?」項清溪突然想到鹿角的解決辦法,如果這方法用於下落會如何呢?

  項清溪順著原來的位置爬了大約兩米高,松手後,人就直接進了神珠。幾分鐘後,項清溪下蹲抱頭,心念一動便出了神珠。

  想像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項清溪只是傻傻的蹲在了洞穴底部,就像在神珠裡一樣,抱頭蹲著。

  不知道因為神珠殘缺還是什麼,項清溪在神珠內部無法感受到神珠外面的情況,一切只能憑猜測。在項清溪進入神珠那一剎那,如果身邊有人,看到的就是,項清溪突然在半空中消失,再次出現時就在地面了。

  既然實驗成功,可以不受傷,當然是好事了。項清溪又實驗了幾次。發現都如第一次一樣,靜靜的如在神珠內部一樣,不管項清溪在神珠內部是什麼姿勢,出來就是什麼姿勢。

  不好的是,幾次的實驗再一次讓項清溪體力一空,無力再攀爬了。而洞內也有些暗了。

  項清溪進入神珠,發現那沒形成的水滴已然有些成形,但還沒到達下滴的程度。「算了,一滴也不會讓我恢復,何況這沒成形的一滴呢。明早再說吧!反正已經找到出去的辦法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43
第3章 逃出升天


  一夜無話,項清溪醒來的時候,發現那七八株植物似乎更翠綠了。不管能不能吃,如果做成菜,賣相一定不錯。想罷便走到神壺邊上,那滴水已有要下滴的趨勢,項清溪不再等待,手一揮,這滴靈液就被吸入口中。

  當靈液滴入口後,便化作一股熱流直衝百骸,一股股斑駁的黑氣從張開的毛孔中散發出來,項清溪徹底輕松下來,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速度,甚至感知都有些許提升。

  也許是因為這次身體沒有受傷,不用修復身體就能更大的激發體能吧。項清溪正要幸福的享受時,這種提升的感覺就停止了。握了握拳頭,感覺自己力量徹底恢復了。看來這個水滴如果多一些,我會不會像小說裡一樣,打通任督二脈,成為武林高手呢?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不小心實現了呢?

  回到洞底,項清溪再向上爬時,感覺自己幻化成了一只猴子,那種輕松勁就像在玩耍一樣。幾下就回到他昨天爬的位置。

  興奮,今天一定要出去。

  有了充沛的體力和以前的經驗,沒有了掉下去摔著的恐懼,項清溪膽子越來越大,很快就爬出洞穴,困住項清溪三天的洞穴終於被他踩在了腳下。

  「啊……,我出來了!」項清溪一聲長嘯,興奮的向空中揮舞著拳頭。突然又緊張的蹲下身來捂住嘴巴,瞪著眼睛四下看了看。周圍一片鳥語花香,才微微站起身向遠處看,可視線裡除了樹還是樹,根本看不太遠,感覺不到危險的項清溪才放松下來。

  他回頭看了看那個洞穴,試圖找到掉下去之前的痕跡,好讓自己找到來時的路,結果讓他失望了,青草太過茂盛,根本留不下什麼痕跡,他只好繞著大坑慢慢搜索……

  突然,項清溪發現一個大樹干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像是五角星型圖案,中間還有一個點,這是什麼?誰做的標記嗎?項清溪臉慢慢的沉了下來,目光裡帶著寒意。

  我無意與人為敵,奈何他人與我過不去。

  看來這個標記是用來標記他埋骨之地的,為了確認項清溪加大了搜索範圍,逐漸有了新的發現。三角圖案出現在他面前。

  不停的尋找,一條通往北方由三角圖案組成的線出現了。項清溪明白了,這是為了再次找到他而做的標記啊。也罷,正愁我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就當是我的路標吧。

  項清溪小心翼翼的沿著三角圖案走向森林邊緣,還沒走出森林,天就完全黑了。他只好找到一棵大樹,爬了上去就直接進了神珠,雖然神珠裡沒有床,可總比睡在樹上安全一些。

  飢餓勞累再次光臨項清溪,神壺水滴沒有形成,品嘗過水滴感覺後,項清溪渴望那種提升力量的感覺,水滴啊水滴,你就不能加快點嗎?

  長時間飢餓的人突然有了飽的感覺,就不想再去體會那種飢餓,項清溪目前就處在這種情況之中。沒有水滴,目光自然的轉向了那翠綠的植物,吃一片嘗嘗應該沒什麼事。心念一動,那株植物直接就出現在面前。

  項清溪用手掐了一片葉子下來,仔細端詳著,葉子折斷的部分散發出誘人的香味,讓人食欲大開,「唉,就當是在吃韭菜吧。」項清溪不再猶豫,沿著葉子折斷部分咬下。

  「唔……」項清溪眼睛一睜,不敢相信的看著手裡的植物,自問做為富二代的自己吃過數不清的山珍海味,可是和眼前雜草一樣的植物來比,根本沒有可比性,這青草太好吃了,這種植物在被牙齒咬下研磨時,一股美味的汁液流淌出來,透過齒間,一下子充滿了整個口腔,大量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出來,舌頭上的味蕾完全被激活,汁液順著舌頭滑過喉嚨,便化作一股熱流,像能量一般,衝向身體各個部位,補充著能力消耗。

  「太好吃了。」項清溪把手裡剩下的小半片葉子直接塞進嘴裡後,「嘎吱嘎吱」的全吞了下去,然後一把就把地上那株植物整株的拔了下來,根部沒有帶有一絲泥土,干淨的像洗了幾遍一樣。

  就這樣,項清溪不再客氣大快朵頤起來。吃下整整三株才滿意的打著飽嗝,拍了拍肚皮,斜靠在神壺邊上,滿足,相當的滿足,看來這神珠真神啊,隨手的一把草三天時間就能變的如此美味,如果種點人參之類的,那還不長成仙草啊,正意淫的項清溪沒有征兆的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是睡的天昏地暗,也不知過了多久,項清溪才悠悠的醒來。「呃……這是什麼味?好臭啊!」整個人惡心的想要吐了出來,用手去捂鼻子,就感覺好像又糊上了一灘大泥巴,粘粘的糊住了整張臉。

  「呸,這是啥啊?」用手摳掉糊在眼睛上的臭泥看向自己的手。

  項清溪就像掉進臭泥潭剛撈出來一樣,全身都是臭泥,甩都甩不掉。極度郁悶的想,這神珠也太不穩定了,睡覺還要防備著被惡作劇。「唉,這就是命啊。」四下看看並沒有可以清理的東西,便出了神珠。

  脫掉本就破破爛爛的衣褲,找來一些柔軟的樹葉努力的擦著身子。項清溪正在郁悶中就感覺耳邊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嗯?」項清溪神情一震,真是困了送枕頭,這髒了還有洗澡堂?

  項清溪連忙扔下樹葉拿起衣褲向水聲走去,這水聲就在耳邊,可是走了十幾米遠也沒有找到水源。

  「難道我幻聽了?」項清溪停下了腳步,仔細聆聽了一下,這時他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兒裡,原來,他的聽力達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因為這次傳進他耳朵的聲音太多了,水聲,風吹草動的聲音,樹葉嘩嘩的聲音,幾米處蜜蜂揮動翅膀的聲音,甚至聽到不遠處有一條蛇吐信子的聲音。很多微小的聲音都傳進他的耳朵,他清楚感覺,如果他想聽,一定可以聽到更遠一些的聲音。

  這,不是幻聽!看來是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項清溪不再去管身上的臭泥,認真的體會著自已的身體變化。他要搞清楚到底有哪兒些變化,這些變化是好事還是壞事。

  靜下來的項清溪逐漸發現,不光聽力,力量和速度也大幅度的增加了,就連視力大大超越從前,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十幾米遠樹葉上的紋路。甚至感覺自己剛才走過的路的每一個細節都記的清清楚楚,看來記憶力也大幅度提升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伐骨洗髓?怎麼能讓他的能力提高這麼多?

  好吧,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找水去,這次沒有再走多遠,轉了個彎就發現一處從山坡上流淌下來的小溪,形成一個小的瀑布,水流並不太急,底部還有一個水潭,項清溪急忙跳進水潭中,痛痛快快的洗了起來。因為臭泥太多,整個水潭都快被染成了黑色。

  等把自己洗干淨的項清溪走出水潭,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突如其來,以前長時間學習而落下的腰酸脖子疼也不見了,全身都充滿著力量,皮膚變的更加的光滑,看不到一絲疤痕。一系列的變化,讓項清溪有種幸福來的太突然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因禍得福吧。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追殺,不但沒死,反而還得到一場天大的機緣。

  項清溪知道自己的身體一定被那三株青草改造了,興奮之余,閃進神珠想去觀察剩余的幾株青草,一時間,差點沒被熏暈倒,那股惡臭再次傳來,神珠裡到處充斥著惡臭。「真服了,這麼久了味還沒散。」只好再次閃出神珠用意念控制整個內部空間,才把臭味徹底移除。

  再趕路時,眼睛時不時的瞟著路上的植物,草本的木本的,各種幼苗不停的被他扔進神珠裡。認識的不認識的,只要看上眼的都被移進神珠裡。其中一棵巨大無比的棗樹最為顯眼,那上面的棗感覺已成熟很久,可是果實還是那麼飽滿,紅彤彤的十分喜人。一時間,神珠裡被裝進去上百種植物。可以說,神珠內部物滿為患了。

  玩的不亦樂乎的項清溪,移完植物閃身進入神珠後,直接一個踉蹌,好擁擠啊,看來移進來的植物太多了。只好靜下心來一一甄別,清理出大半後,留下了那棵巨大無比的棗樹和一些草莓之類的植物,才真正停止了植物大移民計劃,吃了一些野果後,才專心趕路。

  由於力量和速度大幅度的增加,項清溪全力趕路時,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前進,剛開始還不太適應,漸漸的就愛上了這種感覺。認准方向,幾乎以直線前進的他很快就走出了森林。

  出現在項清溪腳下的是一條盤山公路。接下來,只要沿著這條公路走下去,就一定能出去。

  走了一會兒,項清溪就停了下來,雖然說現在體力充沛,速度也很驚人,可天知道這大山有多大,也許明天早上也走不出去呢,所以呢,攔輛車回去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這條公路緊挨著森林,不知是因為太偏僻還是別的原因,路上的車不太多,項清溪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輛轎車遠遠的開了過來。

  「停車,停車。」項清溪不住的揮手。

  「嘀嘀~」一陣汽車喇叭聲音由遠及近,然後就嗖的一下開過去了,一點剎車的意識都沒有,甚至還加快了速度,如果不是盤山路太崎嶇,那車恨不得飛起來。

  接下來的情況幾乎如出一轍,別說停上來問話了,就根本沒有停車的意思。

  這什麼情況啊?現在的人都沒有公德心嗎?還是很怕我?項清溪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也是夠慘的了。衣服有無數個大洞,褲子也破了,那雙佰魯提鞋也快成拖鞋了。這賣相,別說荒郊野外的,就是在國道上,也沒幾人敢停車啊,活脫脫一個野人。

  唉,看來只能走路了,正在項清溪郁悶的想放棄時,「吱!」一車廂式貨車緩緩的停了下來,車窗搖下,露出一個三十多歲漢子的黝黑面孔,國字臉,一臉正氣的看著項清溪。「需要幫忙嗎?」那聲音十分洪亮。

  「可以搭個便車嗎?我想去昆市。」項清溪抬起頭可憐巴巴的問道。

  「昆市?」黝黑漢子猶豫了一下,便大聲說道,「行,那你上來吧!」

  「余哥,余哥,我們是去玉市,不是去昆市的。」這時貨車駕駛員有些擔心的小聲勸道。

  「沒事!」黝黑漢子回過頭對駕駛員大聲說道,「這到昆市兩百多公裡,我們到玉市後,這小兄弟可以從玉市再去昆市也就五十多公裡。」

  「余哥,要是壞人怎麼辦?」那個駕駛員還是不放心的小聲說了一句。

  「哎,世界這麼大,哪兒那麼多壞人。」黝黑漢子手一擺,便打開車門,招呼道,「小兄弟,上來吧。」最終駕駛員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麼。

  廂式貨車的副駕駛是長座,坐兩個人是沒問題的。上車之後項清溪連忙點頭道謝。

  貨車慢慢啟動,順著山路繼續向前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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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項家巨變



  「小兄弟,你怎麼一個人在路上?」黝黑漢子大聲問道。

  項清溪謊稱自己是徒步旅游,在森林裡迷路了,遇到野獸,裝備也弄丟了,好不容易才跑出林子。

  這黝黑漢子很豪爽也很健談,天生的大嗓門,坐在他身邊的項清溪,就像對著個大喇叭,黝黑漢子一路上和項清溪聊個不停,他叫余宏亮,做點小買賣,養活一家老小,這次是到山裡進些山貨,收入雖然不是很高,一家人還算能吃飽。

  貨車在山間公路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終於進入了玉市城區範圍。

  「項兄弟,一會兒我們路過客運站,你就從那裡去昆市吧。」黝黑漢子低頭對項清溪大聲說道。

  「那個……行,那余大哥就把我放到客運站吧。」項清溪有些猶豫的說道,自己口袋裡沒有一分錢,到了玉市怎麼辦呢,不可能也不好意思再向余宏亮張口了。

  車慢慢停靠在客運站售票大廳門口的馬路上,項清溪剛想開門下車,余宏亮突然說道,「項兄弟,是不是沒錢啊?」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一百元錢,遞了過來。

  項清溪有些意動,滿眼感激的看了看黝黑漢子,伸出手把錢接了過來,說道「余大哥,謝謝。那……我們有緣再見。」

  各地客運站始終是我國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破衣爛衫的項清溪站在玉市客運站廣場上,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雖然路上的行人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但他哪裡還管這些,活著……真好。

  項清溪迅速找到一家最近的食雜店,想進去給家裡打個電話,可剛走到門口,食雜店的店員便走過來訓斥道,「去去去,沒什麼吃的給你。」

  項清溪一楞,看了一眼店員,然後拿出那一百元錢向那店員晃了晃,又放進兜裡,「不要飯,打電話!」

  店員一瞧,訕訕的走到一邊,收拾著商品,還用眼睛不停的盯著項清溪,心想,「長的挺白淨,穿的怎麼這麼破爛?」

  項清溪沒有在意,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開始撥號,可是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不管是家裡的,還是父母手機,都打不通,「奇怪!怎麼都打不通呢?」項清溪郁悶的暗道,在那店員要殺人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春天在哪兒裡呀,春天在哪兒裡……」伴著候車大廳裡播放的兒童歌曲,項清溪終於踏上了開往昆市回家的客車。

  項家大院是昆市的一道風景,在高樓林立的城市樓群中,突然出現一個面積不小,還優雅別致,古香古色的大院,不能不說項家的財力之雄厚。可是現在,大院門口來了不少施工人員,進進出出的忙來忙去,正門台階上搭了一個架子,有幾個人站在架子上,正在那裡清洗那寫有項府字樣的鎦金匾額。

  就在這時,「吱……」一輛紅色寶馬穩穩的停在大院門口,車門打開,一個長發干練的女人走了下來。正站在院門口指揮干活的一個大肚男人看見這個女人後,顛顛的跑了過來彎腰媚笑說道,「張總,您來了?」

  「嗯,我過來看一看,順便告訴你,還有幾處地方需要改動一下。」干練女人邊說邊扭動腰肢向院裡走去。

  「好的張總。」大肚男人點頭哈腰的跟上女人,一前一後一起向裡面走去。

  兩人剛進院子不遠,就聽到門口有一個管事的工人叫嚷著,「哎哎,你不能進去。這裡還沒住人。」

  「干什麼啊?你當我是流浪漢吶?這裡是我家!」說話的人正是剛剛回來的項清溪。因為穿的實在是太髒太破了點,不能不讓人看成是流浪漢。

  「什麼你家?就你穿成這樣,你能住的起這種別墅?快出去,出去出去。」那名管事的可不管項清溪說什麼,就要把項清溪往外推。

  「吵什麼呢?」剛走到裡面的大肚男聽到聲音,出聲喝道。

  「沒事,王經理。一個腦子有問題的流浪漢,我這就趕走。」那名管事的連忙回答。

  「什麼流浪漢,這是我家!讓開!」項清溪不由的聲音急了起來。

  「外面發生什麼事?」張總也轉過身向外望去。

  「沒事,一個流浪漢,您等一下,我過去看看。」大肚男說完大步向門口走去。

  「怎麼回事?」大肚男人還沒到門口就問道。

  「哎,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項清溪一臉郁悶的看著大步走出來的大肚男。

  「嗯,怎麼了?」大肚男看了看項清溪答道。

  「你說這個人怎麼回事兒?他攔著不讓我回家,有毛病不?」項清溪指著那個管事工人說道。

  「你回家?這是你家?你是……劉家的人?」大肚男有些遲疑的看著項清溪,給人感覺很正常啊。

  「什麼劉家的人?我是項家的人!這牌匾的字你們認識嗎?項府,項府認識嗎?我真暈了,怎麼回事你們?」項清溪有點抓狂了,聲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

  「誰家的人?」那個干練女人在院子裡等的有點著急,又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忽然聽到項清溪說自己是項家的人,就走過來問道。

  「項家的,怎麼了?嗯?張玲?你怎麼在我家?」項清溪轉過臉,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

  「啊?」張玲仔細瞅了瞅,才辨認出眼前這個人不是項清溪還能是誰,「清溪哥,真是你啊?怎麼弄成這樣?哎?你好像變帥了!」

  項清溪頓時一頭黑線,這女人怎麼只注意這些,「我說張玲,你怎麼跑到我家來了,這些人又怎麼回事兒?」項清溪郁悶的說道。

  「這個怎麼說呢?」張玲不知如何回答。她也知道這裡原來屬於項家。可是這中間如何變成劉勝男家的房產,張玲就不知道了。

  「這樣吧,清溪你先進屋吧,我讓勝男來告訴你。」張玲掏出電話對項清溪說道。

  「行了,你們去忙吧。」張玲向大肚男擺擺手,說完就跟著項清溪向裡面走去。

  「你等會兒,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我爺爺呢?這裡怎麼成劉家的了?」項清溪進了大院就看到到處破爛不堪,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便停下來問道。

  「別急,電話通了。」張玲給項清溪晃了晃手機向旁邊走了兩步。

  「喂,勝男?」

  「你現在馬上過來一下,清溪哥回來了。」

  「對,是真的。」

  「好,那你直接過來吧,在項家大院。」

  張玲掛了電話,再回過頭來發現,項清溪已經不見了。

  這個小院裡一共有一高一矮兩棟別墅,被一個種滿荷花的小池塘隔著,連接兩棟別墅的是一座九曲橋。矮別墅裡現在是一片狼藉,原來的家具,物件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有的牆壁都被砸開,項清溪吃驚的看著這些,有些不敢相信,後退著轉身跑向另一棟別墅。

  另一棟別墅好一些,也就大廳沒什麼變化,但樓上其他房間如矮別墅一般,亂七八糟像遭了賊,亂的十分徹底。

  「鎮定,別慌,也許我爹要用錢,把大院賣了也說不定。一定不是出了什麼事。不過,才三天就變成這樣,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項清溪正在大廳猜疑著,安慰著自己,就聽見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你說的是真的?」一個二十幾歲,清雅秀麗的女人走了進來。乍一看這個女人,只能用一個字形容,美,再仔細看來,頭頂挽著一個發髻,膚白勝雪,眸清似水,雙眉修長,在她細致的臉蛋上露出淺淺的憂慮,又感覺有一種寧靜,一種淡泊,由內到外產生的韻味,像清風拂動,像月光揮灑。如果用沉魚落雁,國色天香已不足以形容這個女人,美的實在讓人窒息,她就是昆市的第一美女劉勝男。

  項清溪再次見到這個女人,依然被她的美貌所震撼,不過他的豬哥表情轉瞬即逝。

  「勝男,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項清溪急促的問道,他已無法鎮定,答案就在眼前,他迫切的需要知道。

  「清溪,你先告訴我,這三個多月你去哪兒了?」勝男呼扇著她那眸清似水的眼睛,輕蹙著眉頭,沒有回答項清溪的問題卻反問道。

  「等一下,三個多月?今天幾號?」項清溪很詫異的看著劉勝男。

  「六一啊,兒童節!」張玲在旁邊回答道。

  「六一?」這個回答讓項清溪腦袋瞬間有些凌亂,他很清楚的記得,他被綁架到現在只有四天時間,自己是春節時候回國和家人團聚,那時候正是一月末。而到了正月十五那天,項清溪的父親項浩宇帶著他參加劉勝男的爺爺,也就是劉氏集團真正的掌權人劉學林老人的生日宴會,宴會宴請了昆市不少頭頭腦腦,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就在這個宴會上,劉學林將自己的孫女正式介紹給項清溪,雖然兩人是發小,但在這種場合這麼正式的介紹,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到了二月二的時候,也就是項清溪記憶中的四天前,劉勝男還要把她的發型師介紹給項清溪。也是那天晚上,項清溪去劉勝男公司接她去理發時,還沒上樓,自己就在地下車庫被人打暈了。

  怎麼三天就變成三個月了呢?

  神珠?難道我在神珠裡睡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不吃不喝,我都沒事嗎?這可能嗎?一定是!不然解釋不通啊。

  項清溪冷靜了下來,急急的說道,「我的事先一會兒再說,先說我父母搬去了哪兒裡,還有我爺爺呢?」

  「你不知道?好吧,清溪,我們不是外人,接下來的話你要有心裡准備。」劉勝男也沒糾結項清溪的語氣。

  聽到這些,項清溪的心一緊,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好,你說。」

  「你父母和爺爺是在三個月前走的!」勝男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走的?去……去……去哪兒裡了?」項清溪頓時感覺渾身冰涼,不好的預感讓他不敢相信的又問道。

  「去世了!」勝男盯著項清溪咬牙說出了這三個字。

  「去……世了?」項清溪突然抓住了劉勝男的雙手吼了起來,「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啊,你弄疼我了。」劉勝男用力想抽出雙手,項清溪紅著眼睛盯著劉勝男,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來什麼,可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從小一起長大的劉勝男從不說假話,她從不說假話!項清溪松開手,踉蹌的後退了兩步,腿一軟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清溪!」劉勝男低頭看著這個仿佛丟了世界,迷路孩子一樣的男人,一陣陣的心疼,不禁眼眶一紅,掉下淚來。張玲也在一邊偷偷的擦著眼淚。

  項清溪低下頭,綣起腿,把頭埋在膝蓋中,肩膀不住的聳動,嗚咽的聲音無比壓抑,他沒有哭天嗆地,也沒有撕心裂肺,可是這種無聲的痛哭更讓人揪心。劉勝男蹲下身,半跪著把他拉到懷裡,輕輕的撫摸著項清溪的頭。

  我從沒有停止愛你,我只是不再表現出來,因為無論我多麼努力,你都不會明了。

  項清溪沒有反應,只是把頭埋在膝蓋中,靜靜的聳動著肩膀,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半晌,項清溪停止了嗚咽,抬起頭,幽幽的眼神讓人心疼,雙拳緊握,發出仿佛地獄般的聲音,「誰干的?」

  「不是他殺,你在三個月前失蹤,你爺爺氣急交加就病倒了,可就在你爺爺病倒的第二天,你父母車禍身亡。警方給的說法是,意外!」劉勝男把知道的情況詳細的告訴了項清溪。

  「你爺爺的病本來不嚴重,可是在你父母死的當天晚上就突發腦溢血,也跟著去世了。項氏集團群龍無首,內部爭權,沒幾個星期就宣布破產了。警方在清理你父親名下產業時發現,在你父母車禍當天,個人名下的所有資產全部變更到東南亞一個財團名下。據說那個財團拿著你父親的轉讓手續接收的你父親名下的所有資產,而我們派去調查那個財團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只知道這一個疑點?那我父母和爺爺的後事是誰辦理的?」項清溪紅著眼睛低落的問道。

  「是我爺爺主持的,結束之後他老人家也大病一場,前些日子才好了一些。」劉勝男擦了擦眼淚。

  「走,帶我去見見你爺爺!」項清溪站起身來,說道。

  「嗯,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劉勝男點了點頭紅著眼睛說道。

  「玲,你催促一下,工期加快些,費用問題不用擔心,統計出來報給我就行!我先帶清溪走了。」劉勝男轉過身對張玲吩咐道。

  「對了,那個二層別墅盡量恢復原樣。清溪原來住在那裡。」劉勝男又忽然補充說道。

  「好,你放心吧!」張玲重重呼了一口氣回答道。

  劉勝男帶著項清溪上了她的保時捷911,「對了,你失蹤後,你那輛二手陸虎在我們公司地下車庫發現,後來警察把車拖走了。」

  「哦。」項清溪默默的坐在座位上,情緒十分低落,輕聲的回應。

  「還有,你家的房子不知道為什麼出現拍賣會上,是按無主產業拍賣的,而原主人也不是你父親,而是東南亞那個財團的副董事長,死了三年了,無兒無女,又沒有任何親人,所以我國政府就給拍賣了。我爺爺知道這件事後告訴我,無論多大代價,一定要拍下。」劉勝男一邊開車一邊講述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43
第5章 搬回大院



  汽車很快就開到城郊的一個面積很大的四合院裡,院裡角落有兩棵很粗大的椿樹,一般椿樹都很高,有的可達十幾米,可是這個院裡的椿樹很奇怪,不但不高,樹冠也伸展很長,所以要用支架支撐著樹枝,這支架也有特點,每個支架上都刻有紋路,車就停在了支架下面,一下車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有一種呼吸很舒服的感覺。

  別看院子外面很簡樸,可進了院子一種古樸的氣息撲來,正面的幾間房子,都是雕梁畫棟,美輪美奐,堪稱人間仙境。

  正在打理草坪的一個佣人走了過來。

  「小姐您回來了?」

  「嗯,我爺爺呢?」勝男詢問道。

  「在側房花園練功呢。」那個佣人答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勝男轉身對項清溪說道,「清溪,我們進去吧!」

  劉勝男就帶著項清溪繞過雕龍畫鳳的蕭牆,穿過廳堂,踏上雙龍戲珠的路石。正上房兩側有一對寶像,活靈活現,這些都像是皇家裝扮啊!

  他們沒有走進正上房,而是右轉進了側院,就看到一個身著練功服的白發老人,正背對著他們在那裡打著太極拳。此人正是劉勝男的爺爺,劉家家主劉氏集團真正的掌權人,劉學林老人。

  劉勝男剛想上前,就被項清溪拉住,示意等老人打完。他們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直到這位慈祥的老人收功。

  「爺爺,項清溪回來了!」看到老人收功了劉勝男連忙出聲道。

  「嗯?清溪?」老人身體一抖,然後就猛的轉過身。

  「撲通」項清溪走到老人跟著雙膝跪倒,劉學林老人剛渾身顫抖的看著他跪在自己面前。

  「劉爺爺,我家裡的事,謝謝您。」項清溪說完就怦怦怦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告訴爺爺,這一陣你去了哪兒裡?」老人看清真的是項清溪後,眼淚馬上就流了出來,坦然接受了他的三個響頭後,伸手扶起項清溪。

  項清溪紅著眼睛站起來說,「唉,說來話長。」

  「那過來坐,慢慢說。」慈祥的老人把項清溪讓到了遮陽傘下,劉勝男也跟著過來坐在椅子上。

  「二月二那天我去勝男公司接她,剛到地下車庫,脖子就一疼,後來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著,躺在樹林裡,看見不遠處有兩個人在那裡一邊挖坑一邊聊天,看樣子是要活埋了我。」項清溪端起佣人送來的茶水大口的喝著。

  「聽到他們聊什麼了嗎?」老人擦了擦眼淚,慈祥的看著項清溪。

  「聽不太清。不過聽口音一定不是昆市人。」項清溪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想害你?」老人端起茶壺又給項清溪倒上水。

  「不知道,我也沒得罪過誰啊。一點頭緒都沒有。」項清溪搖了搖頭。

  「也許老天不想讓我就這樣死去,也不知從哪兒跑來只熊,那兩個人扔下手裡的東西就繞著大樹轉來轉去,越轉越遠。」項清溪低著頭描述著當時的情景。

  「那你是怎麼跑的?」老人緊張的看著項清溪。

  「那個綁我的繩子我沒怎麼掙就開了。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所以慢慢爬到草叢裡後,然後和他們反方向沒命的跑,跑了很遠突然掉到一個大坑裡,也許真的是命不該絕,我被坑裡的樹枝掛住了,我等了好久,才敢從洞裡爬出來。就樣才活了下來。」

  「那你怎麼才回來?」老人松了口氣問道。

  「我在樹林裡迷路了,在樹林裡轉悠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一條公路回來的。」神珠太過逆天,不想暴露,這是項清溪來劉家的路上想到的理由。

  「你受苦了孩子,以後你打算怎麼辦?」老人摸了摸項清溪的頭。

  「我也不知道。想先祭拜一下家人,再做打算。」項清溪眼圈又紅了,情緒低落的說道

  「也好。」劉學林老人眼圈也紅了,轉身對自己的孫女說道,「勝男,讓人給清溪買幾套衣服。暫時讓清溪就住在這裡吧。」

  「知道了爺爺。我這就去辦。」勝男立刻站起身走了出去。

  「清溪,你這些天就住在這裡吧。你家還沒收拾好。」老人擦了下眼睛。

  「劉爺爺,我家房子怎麼變成那個樣子?」項清溪想起了自己家院子裡的情況就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讓勝男買下來前,就變成那個樣子了。」老人也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現在那裡屬於勝男的了?」項清溪繼續追問道。

  「從法律上講,是這樣的。不過你不必在意這些,這點錢爺爺沒放在心上。」老人點點頭繼續說道。

  「你家向來單傳,沒有人能繼承你家的產業,正常情況無主的產業,要公告一年才可以由政府處理的,不過你家房子並不在你家任何人名下。看來,有人認為你是必死無疑了,才敢處理你家的產業,不知道你的回歸是好是壞。」

  「那這些天就打攪爺爺了,找到地方我就搬出去。」項清溪站了起來。

  「為什麼要搬出去,既然你回來了,當然要回去住。」劉學林老人眼睛一瞪,一拍桌子道,「不過勝男公司離那裡近,你失蹤後,我感覺將要有什麼事發生,勝男上班太遠,我怕不安全,而那裡又是你家的產業,我不想讓它被外人拿走。所以我才讓勝男不惜代價的拍下。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呃,爺爺,這……」項清溪是個男人,依附於別人這不是男人應該做的。

  老人慈祥的看著項清溪又緩緩的說道,「聽爺爺的,如果你覺得勝男去住你感覺不方便。那我讓勝男也不過去了。」

  「不不不,爺爺,我的意思是……」項清溪剛要開口。

  「那就這樣決定了,清溪,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另外,」老人突然把聲音降低了許多。

  「我不相信你父母的死是個意外。我相信,你也不會相信這是意外的。」老人氣勢一緊,眼裡露著寒光。

  這時劉勝男和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爺爺,清溪的房間准備好了。」勝男走過來向她爺爺說道。

  「准備好了?好,清溪呀,早點開枝散葉,你家也不至於變成那樣。」老人說這話時,眼睛看的卻是劉勝男,不等項清溪說話又繼續說道,「保護好自己才有作為,我老了。你回來了,很好,很好!」聽的出來。老人語氣裡充滿著頹廢,又有一些欣慰。

  「去吧,阿權,照顧好清溪。勝男留下我有話說。」老人抬了抬手。

  「權叔!」項清溪走到那名管家跟前,深施一禮。

  「清溪少爺,跟我來吧。」管家轉身面無表情的領著項清溪向客房走去。

  一切安排妥當,項清溪坐在浴缸裡,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沒想到,幾天時間,一切都變了。父母沒了,爺爺也走了。仿佛世界只留下他一人,孤獨,悲傷,無助,彷徨各種情緒湧動。明明眼前有很多條路可以走,但卻仿佛站在荒蕪人煙的沙漠,找不到家的方向。想走出去,可是根本不知道應該往哪兒走,也不知道要去向哪兒裡。項清溪失去了方向,世界之大,我卻沒有家。

  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想著老人暗示的忠告,知道自己回來,將會湧起一股暗流,前提是,自己要強大起來,不然會被轟的渣都不剩。

  他很好奇,這些年一直在學校努力讀書,與人為善,從不和人發生衝突,到底是誰想置自己於死地呢,可以說他這幾年國內都很少露面,怎麼這剛一回國就招來殺身之禍,然後是父母橫死,爺爺突發腦溢血,這一系列事情透著極大的古怪,是仇殺?還是陰謀?這一切好像有一只黑手在操控。

  突然,項清溪猛的坐直了身體,神珠這種逆天的東西都能存在,那我父母親人是否也有機會復活呢?這也許真的可能實現。

  「對了,我吃完那翠綠植物睡了三個多月?」項清溪想到這裡心念一動就進入了神珠。

  現在神珠裡有二十幾種植物,可以說長勢都很喜人,但並沒有什麼特別變化。項清溪這次仔細看了看剩下的五株翠綠植物,這可是讓他睡了三個多月而沒餓死他的寶貝,可無論他怎麼觀察,也都沒發現什麼。

  無奈,項清溪走到中央葫蘆旁邊看水滴形成情況,剛靠近,說巧不巧,一滴水滴剛好形成正在下落,項清溪目送水滴落到水潭裡。

  「啊?」項清溪這才發現水潭已積有一小杯的水量了。手一揮,水潭裡的水漂浮了起來。如果每天一滴水的話。這一小杯水大約有一百滴左右了,也就是三個多月時間。

  「哦,我明白了」因為上次臭泥事件,根本沒注意查看水潭。照這樣計算,自已還真的是睡了三個多月時間。搞清楚了這個之後,項清溪對這神珠更有信心了。不過他決定,在環境不安全,時間不充足的情況下絕不亂吃神珠裡的東西,萬一再睡上幾個月,被人發現,不得被做醫生切片實驗啊。

  國內的六月中旬已是仲夏,天氣慢慢熱了起來,街上的人們也越穿越少,各色的野花都開了,紅的,紫的,粉的,黃的,像繡在一塊綠色大地毯上的燦爛斑點。成群的蜜蜂在花叢中飛舞著,忙碌著。

  項清溪祭拜過家人之後,修整了半月有余,重生的項清溪最近有些迷茫,不知是嚇失憶了,還是忘了什麼,記憶中自己生活在一個叫華夏的國度裡,那裡社會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幾天前的新聞竟然報道總理選舉,國家元首不是主席,也沒有主席這個職務,而且前天朝國王李元左仍然在位,只是不在執政,國家政務由總理主持。項清溪問了很多人,都一臉奇怪的看著項清溪,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不是一直這樣嗎?國王在三次大戰後退政,只保留王位,做為國家像征。」

  「三次大戰?王位?我們國家古代不都是皇位嗎?而且不是兩次大戰嗎?」項清溪當然要提出自己的質疑,從小文科就好的他,怎麼會放棄這糾正別人錯誤的機會呢。

  「對,以前是皇位,那是指唐宋元明等以前的朝代,明朝之後的天朝改皇為王了。因為天朝的開國皇帝李鴻禎認為皇就是白和王組成的,白當王,所以不要皇位,改成王位了。根本沒有什麼清朝。」

  所謂三人成虎,當項清溪問過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這樣說,連去圖書館翻了幾天書的項清溪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記錯了,在人和書的共同見證下,項清溪敗了下來,他認為,要麼是自己記錯了,要麼就是這次重生到別的世界。

  他甚至還發現,這裡沒有騰訊商業帝國,沒有百度,網易,搜狐,起點等門戶網站,銀行不叫銀行,叫錢莊。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除了文化不同外,其他和他重生前沒有太大的差別,朋友還是原來的朋友,親人還是原來的親人,鄰居也還是原來的鄰居,或者換句話說,他不但重生了,還穿越了,這不是他原來的世界,這是一個和他原來世界文化上不同,其他差不太多的一個平行世界。

  項家大院在錢的印證下。十天左右時間,修繕工作就順利完成。項清溪和劉勝男在幾天前住進了項家大院,本來要帶幾個佣人過來。不過在項清溪極力反對下不了了之了。項清溪意見是三層高別墅太大。兩人住沒有意義,所以暫時關閉。

  那兩層別墅,兩個人一人一層。項清溪在樓下,勝男在樓上,女人總是有些秘密的。所以項清溪讓勝男住樓上。衛生嘛,幾天請一次鐘點工就解決了。

  其實項清溪也是有私心的,開玩笑,不知道誰在這幾個月裡,把自己家房子的牆壁都給砸開了,這一定是在找什麼東西。有佣人在,人多嘴雜。項清溪要自己秘密進行。

  就這樣,項清溪搬回了項家大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43
第6章 發生衝突



  因為劉爺爺的堅持,項清溪進入了劉氏集團工作。他學的是金融專業,原本老爺子想讓他負責公司投資方面或基金管理方面的工作,但是項清溪以從來沒有工作過,以及還沒從傷痛中走出來,不想靠腦力工作為由,打算從最底層做起。所以他現在主要負責……安保工作,簡稱,保安。

  項清溪這樣做是有他的目的,他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從劉氏集團地下車庫劫走,而警方給的說法是,那個位置的攝像頭恰巧發生故障,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影像資料。

  所以,如果想查,只能從這裡入手,又不能被別人發現自己在查這件事,安保工作就成了項清溪的首選。不過,曾經的項家少爺,資產數百億的集團唯一繼承人去當保安,這也亮瞎不少人的眼。

  前一陣昆市富豪項家破產本就是個大新聞,現在有媒體又扒出一條勁爆消息,一個月前被劉氏集團花了八億天價買下的項家大院,就在昨天,一輛陸虎開了進去,而這輛陸虎的主人正是失蹤三個多月的項家少爺項清溪。

  繼而又有消息傳來,開陸虎的人也正是項清溪。如今項清溪已經重新入住項家大院,一起入住的還有劉氏集團總裁劉勝男!

  這一條條信息瞬間點燃了昆市老百姓那熊熊的八卦之火。

  網上也有小道消息傳出,項清溪是劉氏集團掌門人劉學林親自介紹給劉勝男的,而且現在已經訂婚了,所以一同搬進項家大院。

  更有傳言,落魄的項清溪不過是劉勝男請來的保鏢,不然以劉家的財力怎麼會讓自家女婿只開一輛破陸虎?

  反正消息是層出不窮,可做為當事人之一的項清溪根本沒把這些當回事兒。但有人為這事卻大發雷霆,暴跳如雷。

  就在東方大廈頂樓的辦公室裡,東博文已經把茶幾上能摔的東西都摔了,他揮動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吼道,「項清溪,你沒死嗎?哼,老子能讓你死一次,就能讓你死第二次!」

  發泄完之後,拿起電話,「你去把強四請出來,再辦砸了,我扒了你的皮。」

  東博文如何發怒不去表述,此時的項清溪正跟著劉勝男屁股後面走進了劉氏集團總部的四季大廈。

  兩人剛到電梯門口就遇到了來上班的張玲,「張玲?正好,你帶清溪去人事報個道,崗位是保安。任命文件我隨後發過去。」張玲一聽,心裡笑道,這由總裁直接任命的保安還真不多見。

  「好的,劉總,我這就去辦!」干練的張玲把手裡的文件夾換了只手拿,向項清溪伸了右手,很正式的說道,「你好,項清溪,我們又見面了。」

  「哦,張玲,你好,又得麻煩你了。」項清溪忙上前一步,和張玲握手說道。

  當張玲帶著項清溪走進人事部辦公室辦理手續的時候,公司前台早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哎,你們剛才看到劉總領進來那個人了嗎?」最能八卦的大眼前台邱曼麗總是第一個挑起話題。

  「是啊,那不就是過了年總來接我們劉總的人嗎?幾個月不見,更帥了啊。」一個剛畢業的小女生湊過來,雙手托著下巴說道。

  「對啊,不過有三個月沒露面了,還以為他們分手了呢。」邱曼麗眨著大眼睛繼續說道。

  「不會是整容去了吧?好帥啊。」那個花痴女生總是離不開項清溪的帥。

  「對對對,網上還傳言劉總和他同居了。」旁邊有人插嘴說道。

  「是嗎?你們都聽錯了吧?前一陣他失蹤了,前幾天才回來。」一個正在打卡的員工說道。

  「真的假的啊?快講講。」幾個腦袋立刻湊了過來。

  ……

  等張玲幫項清溪辦理完手續時,整個公司都知道劉總的男朋友來公司上班了。職位是保安隊長。保安部在一樓,當人事經理帶著項清溪走向保安部時,接到消息的保安部經理,早已站在門口列隊迎接項清溪。因為他知道,以後整個劉氏集團,項清溪都有可能說的上話,總之小心伺候一定無大錯。

  「你好,徐經理,這位是新來的保安隊長項清溪。這是保安經理徐鐵山。具體工作由徐經理負責安排。」人事部經理很客氣的相互介紹完後,對著項清溪說道,「那項隊長,我先回去了。」說完,人事部經理點點頭就轉身走了。

  看著人事部經理離開,就對徐鐵山說道,「你好,徐經理,我沒有什麼工作經驗,以後請您多多指教。」項清溪知道接下來的工作就在這裡,搞好人際關系是必要的。

  「項隊長客氣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咱們的保安部同事。」徐經理盡量用最和善的語氣和項清溪說著。

  「好的,那就麻煩徐經理了。」項清溪不太明白,這個徐經理為什麼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咱們保安部呢,大部分都是退伍軍人,年齡一般都沒超過三十五歲,身高不低於一米八,當然如果是特種兵之類的,要求會適當降低。這位就是我們一大隊隊長楚彪,負責整個集團巡邏工作。」徐鐵山指著站在最前排的一個彪形大漢說道。

  「這位是二大隊隊長高大壯,負責集團視頻監控,主要是公司大門口,以及各樓層的監控。別看他又高又壯的,技術可是一流的,那個是三隊隊長徐鐵海,負責集團門衛工作。這三個隊長都是特種兵出身,身手十分了得。」徐鐵山很詳細的介紹著保安部。

  「另外,由於保潔部的經理請了長假,保潔部暫歸保安部管理,我主要負責人員考勤和一樓那幾台清潔車和掃地車的維護。每個月能多發點獎金。」徐經理又補充介紹了一下保潔部。

  「那我以後做什麼工作呢?」項清溪點點頭,這些保安看起來素質都不錯。尤其在介紹高大壯時,項清溪特意多看了幾眼。

  「哦,是這樣的,項隊長,前幾天,劉總發來文件,說咱們保安部有些人工作起來不認真,缺少監督。讓我想辦法改進一下,這不您來了嗎?以後您來做這個保安部督察隊隊長。直接向劉總負責。」

  「哦,好的,徐經理,我能問個問題嗎?」其實在一進門時,項清溪就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保安部有很多正在休息的保安臉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瘀青,有的很嚴重,有的輕一些。

  「哦,好,您講!」徐經理疑惑的看著項清溪。

  「那些兄弟是怎麼回事?」項清溪看著那幾個休息的保安,小聲的問道。

  「這個嘛……嗯……」徐鐵山看了一眼項清溪,說的有些支支吾吾的。

  就在這時,保安部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保安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喊到。「老大老大,不好了,那些逼人又來了。」

  「啊,又來了,天天來啊,真是煩死了。」徐鐵山一臉郁悶看向其他保安。項清溪卻發現保安們都向後縮去,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怎麼了?徐經理?」項清溪看到這種情況,不明就裡的問道。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您了。他說又來了的那些人是追求劉總的人。」徐鐵山小心的看著項清溪。

  「嗯,你繼續說。」項清溪點點頭,雖然和勝男青梅竹馬,但也沒談婚論嫁,這是勝男的私事,他無權干涉的。

  徐鐵山點點頭,「這個人是東方集團的太子爺東博文,這幾天時不常的就過來鬧事,其實也不算鬧事,就是一來十幾個人,人人都捧著一把花,還拉著一個條幅,上面寫著求愛的話。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只要不在我們公司範圍內搞這些事,我們也管不著。可是這幾天,變本加厲,都堵到我們公司大門口了。你說,我們能不管嗎?結果你也看到了,唉,人家是太子爺,我們惹不起啊。」徐鐵山郁悶的說道。

  「那你們都是怎麼處理的?」項清溪皺起眉頭說道。

  「怎麼處理?唉,能怎麼處理啊,說出來都丟人啊。我們就隨便找個兄弟出來,過去管一下,免不了被一頓揍啊。」徐鐵山嘆了口氣。

  「一起上,還打不過他們嗎?報警啊。」項清溪實在想不明白,保安部幾十號人,處理不了十幾個人?

  「說的到是輕巧,你們這些公子哥吃香的,喝辣的,有事了,讓我們去,姑且不說那些保鏢同我們一樣是退伍軍人,就說那個東博文,那可是東方集團的太子爺,我們要是上去了,出了事,誰管?」有個保安不服氣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嗯?」項清溪瞅了瞅那個保安,又看了看徐鐵山,說道,「那行,這事你們就別管了,交給我來處理。我就不信了。」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當項清溪來到公司大廳時,就發現有幾個保安縮頭縮腦的躲在一邊,指指點點的也不上前。門口保潔人員也不專心干活了,掃地車都被扔在一邊,站在窗前在那裡交頭接耳。

  項清溪看了看公司大門外的監控,又看了看周圍環境,最後目光停在了那輛掃地車上,一個計劃慢慢的在腦海中形成了,他先在114查了幾個電話,然後一一打了過去。放下電話走向那輛掃地車。

  公司門外已經圍觀了不少人了,火紅的玫瑰擺了一地,東方集團的太子爺東博文坐在他的蘭博基尼裡,帶著墨鏡,一臉囂張的對那十幾個保鏢說,「給老子喊的大聲點,你,讓那些人往外點,別圍的太近影響花的美觀。」

  就見一群保鏢們在那裡大喊。

  「勝男我愛你!」

  「勝男勝男我愛你!」

  周圍不少看熱鬧的也在那裡跟著起哄。

  「哇,那就是東方集團的太子爺吧,好帥啊,要是向我求愛,我立馬嫁給他。」一個花痴的女人說道。

  「切,人能看上你嗎?」馬上就有人反駁道。

  「能看上你,你去啊。德行。」被人反駁這個花痴女人不高興了。

  ……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時,就聽到人群外有人大喊,「讓讓,讓讓……」當人群分開時,只見一輛掃地車闖進玫瑰花叢中,胡亂的繞了幾圈就揚長而去。登時,場面一片混亂,玫瑰花散落一地。

  「哇靠,這誰啊?」

  東博文的保鏢們楞住了,這些天也沒遇到這種情況啊,還有敢來搗亂的?保鏢們紛紛瞅向東博文。

  東博文本來正在享受著那些女人火辣的目光,突然都不看他了,而且場面有點亂,保鏢們全都一起看著他。

  「怎麼回事?」東博文大聲問道。

  「少爺,有人把花弄亂了。」一名保鏢連忙回答。

  「誰?」

  「不知道啊,人都走了。」

  「你們都是死人啊。不知道攔著嗎?」東博文站起身來,把眼鏡向保鏢摔了過去。

  「少爺,我看到那人進了四季大廈」一名保鏢連忙跑過來說道。

  「啪」東博文一個嘴巴甩了過去。「看見了那還不給我找出來?」

  「是是是!」那句保鏢郁悶的捂著臉後退了幾步,轉身剛要進四季大廈,就看到那個開掃地車的人正躲在門口看熱門呢。

  「少爺,就是他。」這名保鏢連忙指著那人說道。

  「怎麼是他?真沒死?我還以為那些傳聞可能是假的呢。」東博文推開保鏢,有些吃驚的看著那個人,心裡想。

  項清溪本來不想發生衝突,開出掃地車攪亂局面,然後躲在一邊看熱鬧就好了,可是自己竟然被那名保鏢認出來了,只好走了出來。

  「東博文,好狗都不擋道,你擋在人家公司門口算什麼呢?」項清溪走過來向東博文說道。

  「哇哦……」周圍的人一下就炸開了鍋,在昆市這個地界還有人敢這樣對東博文說話?

  「這人誰啊?」有人小聲的說道。

  「你不知道嗎?這就是項家獨子,項清溪啊。」有人立即答復道。

  「項清溪?就是和咱們總裁住在一起的那個人嗎?」

  「哇哦,他也好帥啊,不,他好像更帥呢。」在哪兒都不缺喜歡美和帥的人。

  「這是誰啊?敢這麼說話。」保鏢們也一臉懵逼的樣子。

  「哎喲…………這不是項大公子嗎?怎麼?開始吃軟飯了?」東博文馬上堆著笑,拉著很長著音說道。

  「什麼吃軟飯,本人是劉氏集團的保安隊長,現在負責處理垃圾。」項清溪呵呵笑著,沒理會兒東博文的言語侮辱。

  「玩蛋去,我管你干什麼的。是你弄壞了我的花?」東博文提高了聲音。

  「哦,那是你的花啊?擺在大道上,我還以為是垃圾呢,是啊,忘了告訴你,我還兼職打掃衛生。門前這一塊兒就是我負責打掃的,你自己走,還是我一塊給處理了?」項清溪指著地上的花,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於東博文的囂張跋扈很讓人反感。

  「媽的,你找死。」東博文一聽,這不是罵他垃圾嗎?再也忍不住了,跳上前去,准備親自動手收拾項清溪。在東博文請殺手要干掉項清溪時,就已經摸過了底。項清溪不過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雖然上次不知道什麼原因沒干掉他,但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次能親自動手教訓教訓他,東博文還是很樂意的。

  這時,項清溪向後退了一步,看似很隨意的一步,卻馬上拉開的和東博文的距離,退進了四季大廈門前攝像頭的位置,微笑的看著東博文。東博文哪兒會在乎這些。突然又上前幾步就是一拳,還別說,東博文到底是從小學的腿腳功夫,這一拳有模有樣的,速度奇快。

  不過這一拳在項清溪眼裡,那簡直太慢了,他輕輕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東博文瞳孔一縮,根本不可能!他怎麼能躲開我的拳頭?這一拳可是他苦練多年,一般人在這突發的一拳攻擊下,基本就趴下了。

  東博文有些急了,拳頭瘋狂的輪起,項清溪左躲右閃,在圍觀的人看來,東博文在不停的用拳頭擊打著項清溪,但是東博文越打越是心驚,這麼多拳,一拳都沒有打到肉,有些氣餒,想隨手揮出一拳就停下來時,這一次項清溪好像沒有躲開,只是一轉頭,拳頭就擦著耳朵打了過去。

  項清溪捂著耳朵裝做很痛苦的樣子蹲了下來,東博文一喜,這隨手的一拳建功了?也不遲疑,抬起就是一腳,這一腳要是踢中了,項清溪估計就做不成男人了。

  圍觀的人立刻驚呼起來,「哇,這也太狠了,要打死人嗎?」

  可是就在東博文抬腳的時候,項清溪就像被打急了一樣,蹦了起來,一巴掌就打到東博文的臉上,只聽見「啪……」的一聲音,東博文就直直的向後倒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前他摔的眼鏡就靜靜的躺在那裡,和那張貼著地的臉遙遙相望,這張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44
第7章 上報紙了



  一定是神珠裡的那幾株青草改造自己的結果。項清溪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裡波濤起伏,他被自己的反應和力量嚇壞了。因為他知道,那一巴掌他收回了幾分力量,如果打實了,這世上就沒有東博文這個人了。

  東方集團的太子爺被人當街打臉,對方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東博文怒了,徹底怒了。

  「打,給我打死他,給我打死他!」東博文捂著個半邊臉,歇斯底裡的喊道。

  保鏢們見狀一擁而上,就把項清溪圍在中間,拳打腳踢的,其實打群架就是這樣,一擁而上而真接觸到項清溪的也就三四個人,場面卻是亂七八糟的,甚至可能出現誤傷自己人的情況。

  這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在四季大廈的馬路對面什麼時候來了一輛車,確切的說是一輛采訪車,有兩個人拎著攝像機,正在人群外面悄悄的拍攝著。而吃瓜的觀眾們了在拿著手機拍攝著,微信朋友圈很快就被點燃了,什麼樣的標題都有。

  比如,見證群毆現場;富二代泡妞記或一場愛情引發的紛爭等等。

  而項清溪此時在抵擋的時候,心中的驚訝越來越大,因為在他眼裡,這些保鏢的動作實在是有些慢了。他也知道,不是保鏢動作慢,而是自己的反應有點快。被伐骨洗髓的項清溪,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聽力,都已經強到在普通人眼裡有些不可思議的地步。但在這十幾個保鏢的圍攻下,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過一群狼啊,他也挨了不少拳頭,這些拳頭打在身上並沒有多少痛楚,不過雖然只是單純的防守著,項清溪不能說游刃有余,也把保鏢們弄的是手忙腳亂。

  樓下的混戰還是驚動了劉勝男,當她下來時,圍攻還在繼續,劉勝男第一反應就是大喊住手,可是場面太亂,根本沒有人聽她的。而圍觀的群眾看到了昆市第一美女現身,很多男人連呼吸都緊張起來,主要是劉勝男長的實在太美了。

  劉勝男發現了站在一邊捂著臉的東博文,走過去說道,「東博文,讓這麼多人打一個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被自己愛慕的女人叱責,東博文臉更掛不住了,只好大喊「住手,住手!」,這時的保鏢早都累的不行了,如大赦一般的停了下來。

  「誰讓你們動手的,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你們摻和什麼?」東博文假模假式的訓斥著那些保鏢。

  訓斥完之後,東博文轉過頭來,面露委屈的向劉勝男解釋道,「那個,勝男,我的保鏢只是來幫我拿花的,可能我被項清溪莫明其妙的打了一拳,他們就沒控制住,這不怪我的。」

  「東博文你追女人只有種方式嗎?想追我可以啊,換種方式,可以嗎?不要影響我公司的正常工作,行嗎?」劉勝男說完就不再搭理東博文,轉身向項清溪走去。

  「清溪,你沒事吧?」劉勝男走到項清溪跟前扶著他上下打量道。

  「我沒事,沒影響你工作吧?保護公司正常工作是我的職責。」項清溪大義凜然的說道。

  「那麼多人打你,還說沒事,真服了,用不用上醫院?」劉勝男用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白了項清溪一下說道。

  東博文惡狠狠的看著項清溪,感覺在這裡待著也沒什麼意思,就說了一句,「勝男,我走了。我會換種方式的。」說完就跳上他的車,一溜煙的帶著保鏢走了。

  這場鬧劇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就在第二天上午,昆市日報刊登了一篇文章,題目是「富二代追女不成,大打出手!道德淪喪,這個社會怎麼了?」

  這輛采訪車當然是項清溪向昆市日報打的電話,他當時只說了一句話,四季大廈有富二代泡妞不成,大打出手的新聞。

  一時間,整個昆市都在茶余飯後談論這件事。

  東方集團董事長東深明知道這件事後,大為光火,對東博文下達禁令,三個月內不允許離開家門,如有違反,將取消東博文的繼承權。

  這次事件造成多大影響不去表訴,單說項清溪回到保安部後,到崗的保安看項清溪眼神都已經變了,不說別的,就說項清溪被十幾人圍攻,毫發未傷,就足已震驚保安部所有成員。

  項清溪也沒有發表什麼感言,只是對徐鐵山經理說了一句,「徐經理,如果我請假要找誰批啊?」

  「啊?」徐鐵山一下沒反應過來,這班還沒開始上呢,就想著請假,這幫少爺們的思維真不是老百姓可以明白的。但問題還是要回答的。

  「哦,如果是兩天以內的,我就可以直接批。超過兩天,就要上報人事部,是病假還是事假,以及理由等等。但是工資要扣的,畢竟保安部不比其他部門。」徐鐵山趕忙把知道的都和項清溪說了一遍,然後問道,「項隊長,打算什麼時請假啊?」

  「哦,打算過幾天請個長假,大約半個月或二十天左右吧。」項清溪答道。

  「二十天?這麼長?」徐鐵山思量了一下,「那估計只能總裁特批了吧?」

  「也許用不了那麼久。對了,徐經理,我這個督察隊長有查看監控錄像的權限嗎?」項清溪想起自己當保安的目的來。

  「當然有了,您辦公室都給您准備好了,各種權限今天下午應該就會開通,密碼會發送到您的工號郵箱裡。在人事部報道時,給您工號和郵箱密碼了吧?就是發送手機上那個。」徐鐵山嘴上說著,心裡卻在想,「那是老子的辦公室啊。」

  項清溪想起好像有這麼個回事,來公司之前,管家劉權給他配了一部手機,報到手續辦完之後,是收到了一個短信,不過當時只掃了一眼,也就沒在留意。

  「嗯,是收到過一個短信,那我的辦公室在哪兒?」項清溪又問道。

  「跟我來,我帶您去。」徐鐵山也想清楚了,這項清溪也不是什麼池中之物,在小小的保安部不會待的太久的,如果搞好了關系,自己在公司應該也會好混一些,就算不會好混,也不吃虧。

  來到辦公室,徐鐵山簡單的交待了幾句,就走了,很顯然,這個辦公室是才空出來的,他來之有應該有人在這裡辦過公,項清溪也沒去管這些,收拾收拾桌面就登陸了電腦。

  作為新時代的金融高材生,會一些基本的電腦操作是必須的。打開郵箱發現權限還沒有下發下來,就關了電腦。躺坐在辦公椅子上,項清溪心裡十分激動,通過這次和東博文衝突,他大概了解了自己的戰鬥力,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在一般人的拳腳上應該不會吃什麼虧了。所以,項清溪十分期待其他植物的作用。

  但是有之前一睡三個月的案例,這讓項清溪不敢輕易去嘗試,就沒再進過神珠,他想反正現在也不能隨便吃裡面的東西,干脆就不去管它了,就這樣,如何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提升自己能力,再徹底研究一下神珠,就成了項清溪首要考慮的問題。

  只要自己權限開通,就可以去查查那兩個殺手的蛛絲馬跡。但是這些都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上午對力量有了一定認識,更大的提升自己的能力才是最主要的。

  想到這裡,項清溪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和徐鐵山打了個招呼,就出了保安部直接進電梯,准備上二十八層找劉勝男請假去。

  劉勝男的辦公室在四季大廈的第二十八層,在這裡能看到昆市風景最好的地段,由於地層原因,昆市大部分高層建築都在十幾層左右。城市被高山環繞著,在這些高山中,最著名的就是武清山,他擁有國內最大的原始森林,相傳元始天尊一氣化三清後,道就逐漸開始形成,有一個高人,認為世間不可能只有三清境的三位天尊可以證道,以武證道也是可以的,最後還真成功了,固自封武清,而武清山就是那位高人證道前的修煉場所,飛升後,平地起高山,起名,武清山。武清山下有一大一小重疊在一起的湖,當地人稱日月湖。而在勝男辦公室遠眺,正好可以看到日月湖的美景。

  當項清溪來到二十八層時,總裁助理,姓王,叫王語夢,過年的時候,項清溪來過幾次,王語夢一眼就認出項清溪,知道他是總裁的朋友。站起來問道:「清溪哥,您來找總裁嗎?」

  「是的,王助理,麻煩幫我通知一下。」項清溪走到辦公桌前對她說道。

  「好的,清溪哥,稍等,您先到那裡坐一下。」王語夢一指前面的休息室。

  說完就把電話撥進總裁辦公室,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劉總,清溪哥來找您,我已經讓他在休息室等您了。」

  「好,我知道了,告訴他,我一會兒出來,和他一起吃午飯。」劉勝男略微思考了一下道。

  王語夢給項清溪倒了杯水端了過去,「清溪哥,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變樣了,鼻子更挺了,模樣變的更帥了。」

  「是嗎?是清溪哥一直這麼帥吧?」項清溪手摸著下巴擺了一個裝酷的造型。

  「是啊,清溪哥一直很帥,但你好像真的變樣了,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王語夢紅著臉仔細看了看項清溪。

  「有嗎?剛才我在開玩笑,這個我真沒有注意過。」項清溪看到小姑娘臉紅了,就不再逗她。

  「清溪哥,我聽說你在公司門口一個人打十幾個人,你好厲害啊。」王語夢也沒在帥的問題上糾結,哪有一個小姑娘一直不停的誇男人長的帥呢。

  「啊,這是誰傳的?是十幾個人打我,我只有被打的份兒,還無還手之力。」項清溪笑道。

  正聊著的時候,劉勝男走出了辦公室,「清溪,我們走吧。」劉勝男停下腳步說。

  項清溪站起身來,「好,一會兒我有事要和你說。」

  「還是去五樓的五品湯嚎吧?」劉勝男詢問道。

  「好。」說完項清溪向王語夢擺了擺手,就跟著劉勝男坐電梯去了五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44
第8章 開始耕種


  兩人剛走進五品湯嚎,正好被餐廳經理看見,就走了過來,說道,「劉總來了,歡迎光臨,快裡面請。」

  劉勝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等兩人落座後,劉勝男拿過菜譜向沒走的經理問道,「周經理,這次有沒有什麼新品上來啊?給介紹一下。」

  「啊,說來也巧,本店昨天剛上了這兩個新品,他們是有機蔬菜進行烹制的,反響都很不錯,要不要嘗嘗。」周經理順手指著菜譜上的兩道菜給劉勝男看。

  「有機蔬菜?是不用施肥的那一種嗎?」項清溪心裡一動,問道。

  「是的,種植全程不會施灑任何化肥,就連除蟲都是人工的,營養成分很高的,味道也很好,當然菜價也跟著翻番。」周經理抬起頭看向項清溪。

  「嗯,可以嘗嘗,看味道如何。」項清溪向劉勝男點點頭。

  「那就麻煩周經理,把這兩個新菜品都上來吧,讓我們嘗嘗,再隨便加個菌菇湯吧。」劉勝男不再翻看菜譜,合上後就點了那兩個菜。

  「好,那酒水飲料還是不要,是吧?」周經理等兩人點頭後,說了句,「兩位請稍等。」就拿著菜譜離開了。

  兩個菜不大一會兒就給端上來了。

  一盤是有機黑大頭菜炒肉,昆市這邊稱黑大頭菜為黑芥。大頭菜很適合肉炒,這種說法很對。大頭菜只有炒肉,那菜香味才能發出,一般在昆市飯館吃飯,一看菜不夠了,一般都會添加盤黑芥炒肉,這個菜來得快而且很下飯,還耐吃。

  另一盤是熗蘿蔔絲,去皮的青蘿蔔水分很足,帶有一絲絲的微辣,細嚼之下,卻又有一股甘甜清香,元代的許有香曾經這樣贊揚蘿蔔,「熟食甘似芋,生薦脆如梨。」

  菜上的很快,兩個人吃的卻不快。一邊吃,一邊聊天,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早就沒有那種客氣成份在裡面,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天南地北的,兒時童趣了,工作難處了,甚至兩人還開開玩笑。

  期間,項清溪說了一個早就想好的理由,他父親以前曾告訴過他,玉市有一個遠房親戚,存放了一些項家的東西,他就以此為由說想去看看,了去一個心願。盡管這是項清溪第一天上班就請假,劉勝男還是沒說什麼就給了假。

  本來項清溪還想向劉勝男借點錢,但實在張不開嘴,這不是客氣也不是矯情,作為一個男人,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向女人借錢,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劉勝男卻隨口說道,「清溪,你一會兒先去會計那裡提兩個月工資,出門用。」

  這份體貼讓項清溪很感動,從小到大,劉勝男一直這樣,總是為他想著一些事情,體貼的關心著他,項清溪對勝男也很有意,但每次又看到勝男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時,又不願意過多的去打擾她,自從勝男接手公司事物後,她就更忙了,兩個人像這樣吃飯的機會很少很少,雙方長輩雖然都希望他們兩人能夠在一起,可是這兩個當事人,你推我讓,沒有人去主動張這個口,這層窗戶紙始終也捅不透,兩人就這樣像朋友一樣相處著。

  一切順利的項清溪帶著兩個月工資回到項家大院。在回來之前還特意去了一趟中藥批發市場和蔬菜種子批發市場,在那裡買回來一些人參,靈芝等中草藥的種子及一些蔬菜種子收進神珠裡。

  項清溪在廚房給劉勝男留了個紙條,就悄悄的潛入到大院的三層別墅裡,這三層別墅有一個地下室,那個地下室沒有窗戶,通氣全都靠管道來排風,項清溪來到這裡主要是怕神珠再出現什麼異常,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當進入地下室最裡面的房間後,項清溪把厚厚的大門從裡面關上,就激動的進入了神珠。這幾天沒進來,神珠裡已經郁郁蔥蔥了,那二十幾株植物更加茂盛了,不過也就僅僅是茂盛,長的很快但都沒有出現如青草那樣翠綠的變化。

  「好奇怪啊,為什麼那幾株青草會變的那麼翠綠?這些植物變化卻不太大呢?」項清溪看著這些植物,有些想不明白。

  通常,項清溪只要有一時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再去想,放在一邊,以免浪費時間。看著其他地方沒有種植物的無根之土,心念便是一動,那黑土自動出現了一排排壟溝,像被犁過了一樣,整整齊齊,就連一個個種子坑也都整齊的出現了,項清溪把買來的人參,靈芝等種子向空中一揮,那些種子一排排的齊齊飛向那些坑。就這樣,人參是一壟,靈芝是一壟,什麼三七是一壟,每種都來上那麼一壟,然後黑土才慢慢合上。在靈泉不遠處慢慢的出現了一個小池塘。他准備以後從外部弄進些水進來放入池塘,因為在項清溪的觀念裡,種地是要水的。

  種完人參,靈芝等中草藥以後,項清溪又把一些白菜,蘿蔔,土豆等種在另一塊黑土上。這樣,神珠就被項清溪種的滿滿當當的了。

  而被留下的二十幾株植物裡有一株是野棗樹,也是這些植物裡最大的一棵植物,正常的棗樹也就幾米高,這一棵卻和普通的不太一樣,高大不說,樹冠還伸展的很遠,當初弄這棵棗樹進來時,項清溪還怕神珠地方不夠呢,上面的棗已經成熟,項清溪摘下了一顆丟入口中,緊接著就停頓了一下,「哇哦,這麼甜了。」確實,這棗比他剛移進來時甜的不知幾倍,甜而不膩,入口柔軟,而且棗核也不見了。看來這些植物還是有變化的

  項清溪沒客氣,一口氣吃了幾十顆棗,然後拍拍肚皮坐在地上靠在神壺邊上等著沉睡,可是坐了半天不但一點睡意都沒有,相反,感覺還特別精神,肚子裡曖曖的,身體就再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感受了。

  這是腫麼個情況?不是應該吃完就睡嗎?項清溪又接連吃了幾種認識的,像草莓之類的野果,實在是吃不動了,最後終於發現,都沒什麼反應,除了好吃外沒什麼特別的,最多就是肚子裡曖哄哄的,也許是時間不夠吧?項清溪心想。

  就拿出手機開始記時,一個小時過去了,毫無反應。兩個小時過去了,也沒反應。嗯?為什麼會沒有反應呢?難道是植物的問題?難道說,那青草不是普通的青草,嗯,它絕對不是普通青草?

  項清溪再次仔細回憶洞中當時的情況,很快發現了一個細節,那洞裡只有這一種草,非常單一,無其他植物,難道問題真的出現在這青草上面?很有可能。算了,等以後有時間,再回到洞裡仔細研究吧,當時只顧著爬出去,沒有太注意別的什麼東西。想到這裡,他就不再糾結,目光轉向了那水潭。

  項清溪一揮手,水潭裡的靈液就飛了起來,懸浮在眼前,意念一動,靈液就變成一個柱體,他一口氣全部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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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身體重組


  就在項清溪把靈液吞下的同時,這些靈液瞬間全部化為熱浪衝向項清溪的丹田,由於這次攝入的靈液太多,而丹田就像一個汽球,如果氣球充入氣體太多的話,結果就只能有一個,「爆」,當這些熱浪充入項清溪的丹田後就四處肆虐,當在丹田無處可去時,又直接向四肢百骸衝去,瞬間項清溪的丹田,脈胳都被鼓爆了,而這些靈液又有著強大的修補功能,就這樣,丹田爆了就被靈液修補好,脈胳爆了同樣被修補好,好了再爆,爆了又修,項清溪全身毛孔都被炸開了,噴出大量鮮血,此時他就如同血人一般,全身沒有好地方,血紅中,只能看到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目光裡透著堅毅,強忍著這種痛苦,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可是痛苦在加劇,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啊!」一聲大喝,項清溪的身體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熱浪破壞的速度已經超過修補的速度,就連肉身都開始崩潰,然後重組,下一刻骨頭也開始破碎,又被靈液重新連接在起,再破碎再連接,項清溪的眼神開始迷離,但他知道,他絕對不能昏死過去,如果昏死了過去,他可能這輩子再也不會醒來。

  項清溪艱難的伸出舌頭,用力的咬了下去,登時腦海略微有些清醒,他的神識又回來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崩潰的速度降了下來,那股熱浪也漸漸的慢了下來,漸漸的消失在身體裡,經脈在熱浪將要消失的那一刻,瘋狂重組,而且比以往還要堅韌無數倍。血肉瞬間復原,骨頭全部凝結,其強度如銅頭鐵骨一般。

  項清溪則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中,此時的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己體內心髒的跳動,血液的流向,骨胳的形態,肌肉的變化,自己體內的一切變化,都無法逃過他的感覺。

  「就這樣結束了?」項清溪仿佛在夢中醒來,他猛的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就如天地初開一般深邃,那一刻身體散發出強大威壓,如波濤洶湧般向外湧去,項家大院很遠的地方,都有人感覺到有一股如泰山壓頂般的感受突如其來,這感受又在瞬間消失不見。「呵~」項清溪輕輕的吐出了一股濁氣,從未有過的明亮在眼內閃現。

  「嘶」項清溪又吸了一口氣,從毛孔噴出來的血液迅速的被吸收回體內,爆炸式的力量在體內蠢蠢欲動,他握了握拳,嗯,力量更強大了一些。

  眼睛活動了一下,就定格在了記時器上,「不對啊,怎麼才幾個小時?我怎麼感覺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

  靈液給項清溪帶來的變化是巨大的,揮舞了幾下拳手感受著力量的變化。他想,如果每天都有這麼多靈液,項清溪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身體將變成金剛不壞之身。一邊想著美事一邊就出了神珠。

  他的身體剛出現在地下室,就感覺「嗡」的聲音,差點被這聲音吵死,這耳邊的聲音不對。

  當項清溪把注意力集中在地下室時,各種更加嘈雜的聲音傳來。這是什麼啊,好亂,難道是地下室來人了?仔細分辨下,原來是方圓百米左右的聲音都傳入耳朵裡了,而且就好像能看到一樣,不,不是好像,是真的能看到。他能看到十幾米遠的荷花上的露珠,他竟然在地下室裡看到外面池塘裡的露珠。當項清溪意識到真的能看見時,他懵了。

  「難道我有特異功能了?不對,這不就是修仙小說裡的神識嗎!」項清溪仔細的享受並查看這方圓百米的各種事物,可是還沒有一分鐘,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而且愈演愈烈。正想收回這種意識,忽然發現,在地下室的牆壁很深的地方有一個箱子,箱子裡面有一個玉盒,而這個玉盒裡面的東西,神識竟然看不進去。

  就在頭馬上就要炸裂的時候,項清溪收回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看到地下室外的情況消失了,就連那些嘈雜的聲音也消失了。劇烈的頭痛也跟著輕了一些。

  只好回到神珠裡去休息,大約過了兩個小時,頭不再那麼痛了。項清溪才再次出了神珠,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意識裡,「轟」各種聲音又再次傳了進來,他又可以看到了遠處不應該看到的東西。項清溪嘗試著更加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發現,聲音不在那麼嘈雜了,自己想聽什麼地方的聲音,那地方的聲音才會傳過來。這樣就方便多了。不過迅速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項清溪趕緊收回注意力。

  只不過這注意力操控,或叫神識操控堅持不了幾秒鐘。不過可以確認的是項清溪的身體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的感受也發生了巨大變化。他相信,如果硬碰硬的話,自己將不會再懼怕東博文的那些保鏢了。

  對,牆裡還有個箱子呢,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想到這裡,項清溪走出地下室,在工具室裡找個錘子回來。

  再次發出神識確認箱子位置後,猛的輪起錘子,砸了起來,轟轟轟幾下,就把這牆打個大坑,碎屑掉了一地,箱子的一個角露了出來,接下來項清溪順著箱子的走向,一下一下的砸過去,慢慢的整個箱子就露了出來。這是一個齒輪密碼箱子,項清溪集中注意力,密碼箱子的齒輪內部就暴露在他的眼底,沒扭動幾下箱子就打開了,他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個玉盒放在地上,剛一打開玉盒的蓋子,一股寒氣就衝了出來,地下室的溫度瞬間下降,「呵~」項清溪對著手吹了口氣,呼氣的聲音都像被凍結了一樣。那刺骨的寒意,感覺靈魂都要向他俯首稱臣。

  盒裡還有一個帶有不規則凹槽的玉簡,而寒氣的出處卻在玉簡旁邊一個像已經孵出小雞的蛋殼,晶瑩剔透,美輪美奐,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項清溪搓了搓手,給自己一點溫度,便伸手拿起這個像蛋殼東西,就感覺到一股透骨奇寒順著手臂直衝腦門,自己眉間的神珠不受控制的要跑出來一樣,這可是從項清溪得到神珠後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他心念一動,拿著這個東西就閃進了神珠。就在項清溪剛剛進入神珠時,這個蛋殼就脫手而出,化為星星點點散落到神珠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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