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我有神珠能種田 作者:牙兒關(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8
第90章 元明歸來


    「我們龍蠅最喜歡吸食的就是奇珍異寶上的露珠,一些帶有靈氣的液體,我們都很喜歡,雖然我們跑的很快,也能驅動妖風,但我們本身沒什麼攻擊力,一切都要靠偽裝,這裡既然有我喜歡的東西,我想在這裡待著,你幫助了我長大,我很感激,你願意讓我留下嗎?」龍蠅很人性的抬起兩只有腿,向他做著揖。

    「是嗎?那太好了,那如果有什麼事,你也會幫助我了?」項清溪接收到龍蠅的誠意,心裡很高興,噬靈獸和它都是意外之喜,手一揮,幾滴靈液飄來,「你先吸食這些吧,沒有了再告訴我。」

    當靈液飄出來時,噬靈獸也表現出想喝的樣子,項清溪只好再次揮手,也給了噬靈獸一些靈液,便在一旁煉化符文,在煉化的過程中,噬靈獸在一旁歪著腦袋看著項清溪,好像有些疑惑,就在項清溪對符文產生明悟時,噬靈獸竟然跑到項清溪身旁用腦袋蹭著項清溪。

    「二哈,你怎麼了?」項清溪睜開眼睛看著一旁蹭著自己的『哈士奇』

    「不知道,就感覺你好親切,忍不住就過來了。」噬靈獸嗚咽著口吐人言,那表情,和傳說的哈士奇一般無二。

    「難道你認識這符文?」項清溪掐著手訣打出一道符文向噬靈獸問道。

    噬靈獸像是被激光筆挑逗的貓咪,先是傻傻的看著眼前的符文,然後撲了過去,咬向並不真正存在的符文,像是要吃進肚子裡一樣,咬過之後,符文消散後,才答道,「不認識,但我喜歡。」

    就這樣,一邊煉化符文,一邊忍受著二哈的騷擾,煉化一段時間後,便飄然出了神珠。

    這幾天,劉勝男和李若煙兩女仿佛迷上了五子棋,竟然一起不搭理項清溪,就在他做好飯大家一起吃時,也全都不和他說話,就算項清溪主動說話,她們也只是點頭搖頭嗯嗯啊啊的應付,好像她們已完全沉浸在五子棋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幾天之後,項清溪才發現倪端,原來二女不是沉浸在五子棋的世界無法自拔,而是專門的針對於他,兩個女人好像約定好了一樣,一起不搭理項清溪,這讓他很郁悶。

    好在這件事並沒有持續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而是變成一女對項清溪有說有笑,另外一女則在一旁看著撅嘴堵氣,今天是劉勝男和他有說有笑,她還對李若煙洋洋得意的笑著,第二天又變成了李若煙吊在項清溪身上,劉勝男則在一旁生著悶氣。

    項清溪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但這樣的事情他根本無法控制,只能眼睜睜看著二女變著花樣的相互鬥氣,他卻無可奈何。這天,項清溪終於忍不住了,叫住二女,嚴肅的說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本以為項清溪有什麼事,一聽這話,互相看了一眼,相視一笑,兩人起身從他身邊走過,各回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項清溪在客廳獨自凌亂。

    這些只是他們仨人生活中的一些小插曲,但三人的感情越來越濃,似兄妹,似情人,三人相互之間也不點破,日子過的到也安穩。

    日子過的很快,項清溪在神珠幾十年時間,終於把橫空挪移練的爐火純青,使用起來已經得心應手,太極八式雖然堅持修煉卻毫無進展,金系真氣無法有效的得到補充,所以他的旋照階段也處於停滯狀態。

    陰陽臉台元青自從雖了靈液之後,就一直在清風酒樓為項清溪看家護院,履行他做牛做馬的誓言,清風酒樓在真源州可以說是呼風喚雨,整個真源州都處於一片祥和的狀態,各飯館酒樓用很便宜的價格從項清溪的石園買來蔬菜,漸漸的在石園外圍建立起一個超級菜市場來。

    去送李清照的台元明這天也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句話,「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項清溪聽到台元明的轉述之後,腦中浮現出李清照那古靈精怪卻又才華橫溢的古典美女來,笑了一下,便已釋然。

    台元明回來,項清溪和陰陽臉元青兩人自然陪他喝了個通宵,恢復修為的台元明,是地階的高手,這些酒自然不能如何得了他,但還是一如既往的醉了,醉的很是痛快,他兄弟二人對項清溪濃厚的感激之情,在醉後更是溢於言表。

    第二天一早,項清溪就拉著台元明兄弟二人在院子裡比劃起來,如果不使用大鏡界之間的威壓,台元明竟然有些抓不住項清溪的感覺,陳摶老祖在滄海桑田中領悟出來的橫空挪移絕非浪得虛名。

    期間,項清溪還測試了一下陰陽臉元青的玄級威壓,終於對大鏡界之間的鴻溝有了深刻了解。玄級威壓他還承受的了,但相差兩個大境界,項清溪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了,不過高手的鏡界威壓也不是說放就放,這與精神力有很大的關系,武者與修士之間的區別是,武者更擅長於武技,修士則在對五行元素的微妙掌控更勝一籌。

    如果是與玄階後期高手對戰,全力應付應該還會有逃跑的機會,但是想還手就很難了,但如果地階高手想要碾壓自己,他連逃跑的念頭都無法升起,那種精神層面的攻擊會讓人不寒而栗,那天階又會如何呢?項清溪不敢想像,也無法想像,他知道,以後再遇到玄階中期以上高手,能逃多遠就逃多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告別兄弟二人,項清溪就回到了石園,和姐姐葉若華打過招呼後,又到倉庫把蔬菜留足,便回了現實世界。

    勝男二女還在鬥智鬥勇中,項清溪沒有理會,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開車出了項家大院,因為他剛才在房間接到了明田分局局長溫正初的短信,說是今天下午五點,在五品湯嚎三樓包間裡,玉市的汪書記陪同雲省的趙家之人要和他一起吃飯,應該是牽線搭橋之事。

    項清溪才想起當初為解決飯店問題時,溫正初說玉市汪書記會在這幾天,幫他搭上趙家的事,這趙家應該就是京城的趙家,所以此事不能耽誤。

    提前進入五品湯嚎的項清溪在大廳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就在那裡看著進出飯店的人。

    不大一會兒,溫正初一個人夾著包走進五品湯嚎,看到坐在門口的項清溪後一楞,見項清溪衝他搖了搖頭,溫正初會意,便直接上樓去了包間。

    沒過多久,從門外走進來七八個黑衣人,從這群人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他們應該是受過專門訓練的軍人,這些人進入大廳後,就開始挨個打量飯店裡吃飯的人,然後留下兩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外,其余人都陸續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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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查覺神識


    等這些人上樓不久之後,酒樓門口又走進四個人來,為首一人五十多歲,面沉似水,不怒而威,背著個手邁著四方步緩緩走進大廳,左垂手跟著一個大腹便便中年男子,雖然落為首那名老者半步,但上位者的氣勢也一覽無余。

    右邊則跟著一個戴著眼睛文弱的年輕人,腋下夾著個包,低著頭跟在這兩個人身後。旁邊還有一個人,這個人穿著西裝,留著小山羊胡子,漫不經心的跟在最後面。

    這個人項清溪在天星茶莊見過,他這次又在充當什麼角色呢?

    「胡揚,男,七十一歲,身高一米六八,體重,一百二十一,玄階中期。」

    玄階中期?本打算上樓離近些項清溪看到這些,心裡有些猶豫,不過轉念一想,他應該不認識我,不然他剛看見我不會沒有表情的。

    想到這裡,項清溪叫過服務員在桌子上放了一些錢後,就很自然的尾隨著四人,也一起上樓去了。

    可是剛走到三樓樓梯口,就被一個黑衣人攔住,「不好意思,樓上暫不營業。如果用餐請去樓下。」

    無奈,項清溪只好在二樓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發出神識查看三樓包間裡的情況。

    剛才走進包間的那幾個人已經落座,五十多歲的那名老者坐在主位,正兩只手搭在桌邊上直接盯著溫正初,卻對旁邊人說道,「小汪,他就是你說的溫正初?你說,昆市市委書記李宏江可是和他一條線上的人嗎?」

    「回趙省長,他就是我同學,溫正初,不過請省長放心,他和李宏江絕對不是一條線上的人,相反,他們之間也不對付。」說完,扭手對溫正初說道,「正初啊,還不趕快給省長倒茶,真是,一點眼力件都沒有。」

    被稱作小汪的中年男子不停的向溫正初使著眼色,後者連忙站起身來,拿過茶壺,邊倒邊說,「趙省長,久聞您的大名,一直都沒有機會前去拜訪,真是失禮了。」

    「嗯,小溫吶,坐下吧,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一條戰壕裡的戰友,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我絕不允許出現背叛這種事,你明白嗎?」老者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明白,明白,以後一定以趙省長馬首是瞻,馬首是瞻。」溫正初連連點頭,又扭頭看了一眼他的同學汪書記後,才說道,「汪書記,你看,要不,我們上菜吧?邊吃邊聊?」

    「對,咱們邊吃邊聊。」汪書記討好式的看著趙省長,也跟著說道。

    「嗯,可以,胡長老,二公子對上次的事很不滿意,你說茭白他是怎麼回事?第一次出山就把事情搞砸了,我看,他這個內門管事要干不長了。」趙省長對汪書記點了點頭,卻和坐在一旁的山羊胡聊了起來。

    山羊胡卻突然抬起手,拿了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又指了指桌子下面,趙省長不明白,有些疑惑的看著山羊胡,卻很配合的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山羊胡向他比劃動作。

    這手指的方向,正是坐在樓下項清溪的位置,當項清溪看到山羊胡的手指向他時,心裡一驚,第一反應是,山羊胡能看到他,但很快就把這個念頭給否了。

    緊接著他感覺,山羊胡應該能感應到他的神識,當初在天星茶莊,他的神識掃過這個山羊胡時,山羊胡就有一個皺眉的動作,看來,他應該真的能感應到項清溪的神識存在。

    整個包間,因為山羊胡的一個動作陷入安靜狀態,溫正初有些迷茫,他不知道這個山羊胡是何方神聖,他們進來時,沒有人向他介紹,此刻只好茫然的看著大家。

    山羊胡招了招手,把站著門口的一名黑衣人叫了進來,趴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去看看二樓這個方向有誰在,如果有人,不管是誰,直接給我抓進來。」

    「是。」這名黑衣人答應道。

    當然,這一切不會逃過項清溪的眼睛,他站起身,向二樓衛生間走去,不大一會兒,那名黑衣人就從包房裡走了出來,來到二樓,往山羊胡手指的方向尋去。

    五品湯嚎自從周順離開之後,項清溪就再沒有向五品提供過任何蔬菜,所以五品湯嚎的生意大不如從前。而此時飯點時刻,二樓也就只有稀稀拉拉的那麼靠窗的幾座客人,黑衣人瞅了一圈後,就重新上樓向山羊胡復命去了。

    項清溪在進入衛生間後便直接來到神珠,然後身體向上升起一段距離後,便閃出神珠,他的身影則在五品湯嚎的三樓衛生間裡出現,因為這趙省長的到來,三樓被封鎖,衛生間也沒有人進出。

    他從衛生間小心的向外探出頭來,溫正初他們的包間門是關著的,門口筆直的站著兩名黑衣人,項清溪不敢再向外發出神識,只是豎起耳朵集中注意力,聽著包間裡的聲音。

    「趙長老,剛才我感覺到有人在監視我們,而且離我們很近,應該就在二樓某一座,你剛才有那感覺嗎?」山羊胡問道。

    「有所感應,我以為是錯覺,但我感受不到具體位置。」趙省長搖了下頭,「是不是因為你最近武功又精進了?」

    「也許吧,當初給茭白傳達任務時,我就有了這種感覺,我當時也以為是錯覺呢。」山羊胡正說著時,包間門打開了,被山羊胡派去二樓的黑衣人回來,趴在山羊胡耳邊小聲說道,「胡長老,您說的二樓那個方向並沒有人。」

    山羊胡點點頭,「哦,知道了,這可能也是錯覺,你去吧。」說完又對趙省長說道,「趙省長,茭白後台很硬,又是年輕一代的天才,犯點錯誤,掌門應該不會把他怎樣的,你沒聽說過嗎,這家伙的武功好像又上了一個台階,唉,比不了啊。」

    「什麼?這不可能吧,那這也太變態了,唉,人比人,氣死人吶,對了,你叫溫正初是吧?以後,你就直接聽從我的指令,今天我先口頭交給你一個任務,項家沒死的那個獨子,你應該知道吧?查查最近在接觸什麼人,回去之後,給我一一的查清楚,然後直接報告給我。這事,只限於屋裡這幾個人知道,明白嗎?」趙省長說這些話時,氣勢一揚。

    溫正初就感覺眼前的空氣都凝固了,有些上不來氣,漲紅著臉連忙答道,「明白明白,鄙人誓死效忠趙省長。」聽完這話,趙省長才收回剛才那股氣勢。

    山羊胡笑了笑,「趙長老,你的馭人之術又上了一個台階啊,唉,怪不得掌門總說你不學無術呢,如果把你的精力都用在武功上,現在的你應該是離飛升不遠了吧?」不等趙省長回答,山羊胡表情一收,轉頭說道,「今天我和趙省長的對話,你從哪兒聽到的就從哪兒忘了,知道嗎?」

    山羊胡雖然沒有發出威壓,但他和趙省長談話的口氣,也讓溫正初聽出兩人關系應該很不一般,連忙站起身來答道,「不敢不敢,今天出了這個門,我只會記住一句話,就是調查項家那個獨子。」

    「記住,這些只能在外圍調查,千萬別靠近項家大院,有天王的護衛張一在,他殺人可是不走法律程序的。」趙省長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你在我眼中只是個螻蟻,但你也是我的螻蟻,我可不想讓你死在別人手裡,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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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包間對話


    溫正初心裡大罵,「瑪德,老子一路辛苦走來,卻成了別人眼裡的螻蟻,看來靠人還是不如靠己。」表面上卻不敢表露,連忙再次站起身來答道,「是是是,趙省長說的是,明白,鄙人明白。」

    「天王府的人插手這件事,這有些不太好辦,最近我聽說孫家的那個敗家少爺最近和項家那小子走的挺近,有這回事吧?胡長老,得想想辦法破壞他們之間這種關系,這不是個好苗頭。」

    「嗯,你們兩個先走吧,我和趙省長還有事要談。」山羊胡根本沒管這菜才剛上了幾盤,溫正初他們甚至還沒有開始動筷子,就下了逐客令。

    溫胡二人一聽,連忙站起身來,點頭哈腰道,「好好,那我們先走了。」兩人就像夾尾巴狗一樣,退出包間向樓下走去。

    剛下二樓,溫正初就問道,「汪星,他們對你也是這種態度嗎?太他瑪不把人當人了。」嚇的汪星連忙伸出手捂住溫正初的嘴,「草,你他瑪想死別拉著我。以後這種話別說出來,你要死滾遠點,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是誰嗎?這可是趙家在世俗掌權的那幾個人,捏死你可不就像捏死只螻蟻嗎?你當你是啥?還不服氣,快走吧。」

    「靠,哪有這樣的,連飯都不讓吃。」溫正初一把就把汪星的手扒拉掉,小聲嘟囔的說道。

    「唉。」汪星搖了搖頭,不再言語,繼續下樓而去。

    「走,咱們去望月樓吃去,我請客。」溫正初收起憤恨的表情,拍了下汪星的肩膀說道。

    「望月樓,不去,我讓你辦的事,你給我辦了嗎?還他瑪去吃,封了一天就沒事了?我兒子受了委屈就不出氣了?」汪星一甩膀子,獨自走了。

    「靠,德行,不去拉倒,老子自己去,光腳的我還怕穿鞋的,草。」

    「老趙,你說天王那老不死的怎麼又活過來了?不是孫家的那個僕人下過蠱了嗎?」包間裡只剩山羊胡和趙省長兩個人,說話就隨便了很多。

    「我哪兒知道,」沒有別人在場,這個趙省長卸去官架,把鞋一脫,盤腿坐在椅子上說道,「劉家的事是你們做的嗎?」

    「誰有那閑功夫做那事,哎,我說老趙,你說李家老大他是真心投奔我們嗎?我怎麼感覺這裡面有什麼陰謀呢?天王一系武功一直是四大家族最高一脈,李元仁為什麼要學我們趙系的功夫?」山羊胡縷了縷下巴上的胡子,眯著眼說道。

    「應該是吧,不然也不會對我們坦白,說天王的蠱是他讓孫家的孔德馨下的了。」趙省長吃了一口菜,用手背抹了下嘴上的油含含糊糊的說道。

    「嗯,可是他學武功有什麼用?李家的功夫他不學,學我們趙家的,這事我想不通。」山羊胡也甩開腮幫子開吃起來。

    「哎,你說二公子要抓劉家那女孩是什麼目的?他喜歡的可是男風。」

    「二公子的事你也敢談論?吃飽了撐的?別和我說這事,我沒聽見。」山羊胡白了趙省長一眼,說道。

    「你呀,你的膽子就是太小了,那就說說茭白,這次出來歷練,毛事都沒做成,回去還照樣得到福洞修煉資格,難道就是因為他是修煉天才?應該因為是掌門的私生子吧?」

    「老趙,趙省長,趙老大,大哥,你今天怎麼回事?吃錯藥了?竟說些門裡不能說的事呢?你知道我膽小,還和我提?大哥,我想安安穩穩的活著,不想節外生枝,好嗎?」山羊胡把筷子一摔。

    「唉,我還能和誰說這些呢,這個世上只有你最照顧我,我就想和你說說這些心裡話。」趙省長並沒有因為山羊胡的態度而惱怒。

    「你和我不一樣,你是趙家直系,我只是個外人,老趙,你要搞清楚這個,你出生時我都三十多歲了,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為人我是知道的,但你要記住,我的角色只是趙家的一個管事的人,二公子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趙家以後管事的一定是他,老趙,你別再想了。」山羊胡見趙省長口氣軟了下來,也不好意思深究。

    「唉,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平時我們也沒什麼機會見面,說說能怎麼的,你怕什麼呀?」趙省長不以為然的說道。

    「唉,既然你想談,我就和你說說,平時我在二公子身邊,確實沒見到他喜歡哪一個女人,不過這次他想擄走趙家那個女孩,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難不成他想堵著趙老爺子的嘴?」山羊胡夾了口菜放進嘴裡,然後才繼續說道,「趙老爺子很喜歡二公子,估計是想把他培養成趙家下一代的家主吧,但是做為家主,最重要一條就是要先成家,才可以立業。」

    「這我知道,不過只要能帶領趙家重現輝煌,誰當家主我都沒意見,不過二公子留學兩年就提前回國,按這樣的學歷和資質,在咱們趙家應該不會得到重用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使我爺爺如此看重。」見山羊胡肯和他說這些,不由的開心起來。

    「是啊,老爺子九十多歲了,頭腦有些不清楚,被二公子蠱惑,培養他做家主接班人也很正常啊,二公子雖然心狠手辣,但頭腦確實好用,料事如神這四個字按在他身上,一點不為過。」山羊在此時徹底放下心結,談論家族內部事,也沒什麼顧及了。

    「這你說的就不對了,我爺爺雖然九十多歲了,但身健體康,應該也用不著急著培養接班人吧?而且還要培養一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趙省長吃飽了,放下筷子,拿了個牙簽剔著牙說道。

    「防患於未然你懂嗎?唉,其實老爺子他們想什麼,我們不用胡猜,應該也猜不准,聽命行事就好,你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走吧?」山羊胡也放下筷子問道。

    「好,你等我上趟廁所就走,你去不去?」趙省長放下腳,把鞋穿上,問道。

    「走吧,一起。」山羊胡站起身說道。

    項清溪見狀,連忙閃身進了神珠,就算他進了神珠,廁所裡的一切也猶如上帝視色一般,全都一清二楚,「罪過罪過,我無意成了趴廁所的賊,你們趕緊完事走人吧。」他嘴裡碎碎叨的說著。

    項家二層別墅的客廳裡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哈哈,劉勝男,你服了嗎?兩天哦,清溪哥這兩天都是我的了,你不准和他說話,哈哈。」

    劉勝男一臉懊惱的放下手裡的棋子,從小五子棋是她唯一的愛好,在省市級比賽很少嘗過敗績,這幾天李若煙從一名新手,竟然可以成長為連殺敗她兩盤的高手,這速度,令人咋舌,其實心裡是很佩服李若煙的,她的智商就和她的情商一樣的高。

    「你不用得意,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希望下次你還能有好運氣。」劉勝男不以為然,心裡卻暗笑道,「我不讓著你,你當你能贏的了我?清溪哥,我能為你做的事,也就這麼幾件了。」

    「勝男姐姐,我知道你很喜歡清溪哥,可是你為什麼不和他說呢?」李若煙口氣一變,關心起劉勝男來了。

    已經習慣了李若煙這種一軟一硬的態度,她淡淡的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們之間,有些話不用非得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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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逼問情感


    「勝男姐姐,不是我想管,我們國家又不是一夫一妻制,男人娶幾個老婆都是很正常的,可你為什麼不能容納我呢?清溪哥於我有恩,我必須要報,有恩不報,就不是李家兒女。」李若煙輕輕收起每一個棋子,這是她每次和勝男下完棋養成的習慣。

    李若煙再次把這話題提了出來,勝男聽完心裡暗笑,她不是不接納李若煙,只是開始不願意接納而已,自從她爺爺去世後,她把項清溪當成了她的親人,李若煙和項清溪認識過程她了解,她認為,一個不拿自己性命當回事的人,不是一個好人。

    她還認為,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如何照顧好別人,不管這李若煙心地多好,對項清溪用情多深,但單單從不能照顧項清溪這一點,她就從心裡不想去接納她。所以,她一直排斥李若煙。

    可是經過這一段日子相處,李若煙不但沒有天王孫女的架子,相反,她很會照顧人,還會逗人開心,其實和她做好朋友,劉勝男是很願意的,和她在一起,感覺很親切,好像上輩子就是姐妹一般,這是她從卦裡隱約感覺到的。

    「這事以後再說吧,我也不是不接納你,畢竟這事,還是要由清溪來決定。」這一次,劉勝男沒有把話說死,說完便站起身上樓去了。

    看著劉勝男上樓的背影,李若煙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自語道,「清溪哥,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這些了,本想獨占你,但我看的出來,你們之間的感情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那我只能委屈我自己了。清溪哥,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兩個女人都在為對方著想,卻不知道對方對自己的心意。

    在神珠煉化了很久符文,才閃出神珠,山羊胡他們早已離去,剛出五品湯嚎,項清溪遇到了正在巡邏的他以前的保安經理徐鐵山,現在的劉氏集團已不在劉家手中,除了勝男二叔手裡還有點集團股份外,勝男名下的股份都被她父母變現存在劉勝男名下。

    所以,現在的劉氏集團已名存實亡,「徐經理,怎麼你巡上邏了?」項清溪看見老同事,連忙打了聲招呼。

    「哦,原來是項隊長,唉,我已不是徐經理了,自從劉氏集團被錢家收購之後,公司內部就開始了大洗牌,大部分高層全部都被辭退,公司還被安排進來一批中層領導,我就是被替換的行列,今天是我值的最後一班崗,唉,這一走,心裡還真有些舍不得,畢竟干了這麼多年了,對公司還是有感情的。」徐鐵山見是項清溪,顯出一副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樣子。

    「那今後有什麼打算嗎?」他做保安那一段日子,和保安部的同事們相處的都很融洽,在心裡,這些同事像兄弟,像朋友。

    「還沒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唄。」徐鐵山拿出根煙點上,問道,「你是不是還不抽煙?」

    「不抽,徐經理,如果你沒什麼打算的話,我那裡的保安部正好需要人,要不要過去和我一起干,你過去就幫我支起保安部這一攤子,怎麼樣?」項清溪忽然想起周順說保安部一直空閑,沒有人招什麼人進來,現在望月樓一步步走上正軌,不可能讓保安部總是空著,李強和刁亦熊兩個人現在一人兼管著一個樓層,也不能總在保安部裡待著了。

    「好啊,那太好了,你說的就是望月樓吧,我們早就知道你開了一個大酒樓,不過一直沒好意思過去打攪,那正好,我們幾個本就打算一起辭職,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楚彪,大壯他們也都很想你。」徐鐵山一聽,樂壞了,本來有些無精打采的臉上立刻現出了笑容。

    「對,就是望月樓,我想那裡應該需要十多個人,有意離開這裡的兄弟,你看著好,就都叫上吧。」項清溪點了點頭,心裡也算是放下一塊石頭,望月樓保安部這一塊算是搞定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項清溪給周順打了個電話,讓他明早安排好徐鐵山他們幾個,交待完這事就驅車回了項家。

    他這一進家門,李若煙就蹦了過來,一把摟住項清溪的胳膊說道,「清溪哥,我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

    「嗯?什麼事?」這一進門就被拉住,項清溪有點懵圈。

    「你看著我的眼睛。」李若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繼續說道,「你告訴我,你喜歡勝男姐姐嗎?」

    這什麼情況?項清溪四下看了一眼,沒有發現劉勝男,發現神識才知道,她正在洗澡,那誘惑場面,差點沒讓他流出鼻血,不過隨後就發現,勝男的臉部表情突然有些不自在了。連忙也滿臉通紅的收回神識答道,「你說什麼呀?勝男我當然喜歡了,我們可是發小,發小你懂嗎?」

    「清溪哥,你怎麼臉紅了?」李若煙奇怪的用手點著項清溪的臉說道。

    「有嗎?」項清溪歪過頭,用手揉揉臉說道。

    「還有嗎?跟猴屁股似的。喜歡就喜歡,怎麼還臉紅,清溪哥,這可不是男人所為啊。」李若煙繼續狹促道,她哪兒裡知道項清溪臉紅是因為看見了不應該看的東西。

    「什麼啊,我說了,我喜歡她啊,她是我發小,我從小,朋友就不多,女的裡,她算一個。」項清溪不想在這事上再糾結了,他總不能說他看到了勝男在洗操才臉紅吧。

    「嗯?」李若煙好像聽到了有些話外之音,追問道,「還有哪個女的能成為你的朋友?」

    「哦,那是大學裡的了,不提也罷。」項清溪想起了大學時的美好時光,心裡有些暗淡。

    「說說嘛,我想聽聽。」李若煙搖起了項清溪的胳膊。

    「好好好,你先松開我,我再講。」他最怕的就是李若煙搖他的胳膊,只好投降道。

    「好,你講吧。」李若煙立刻乖乖的松開了項清溪。

    項清溪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她叫趙平露,她說她太爺爺希望她平凡如草間露珠一樣,就給她起了這麼一個很俗的名。」

    「那她喜歡你嗎?」李若煙很沒有形像的趴在沙發上瞪著大眼睛問道。

    「哪兒種喜歡?男女嗎?這我就不知道了,她的想法我怎麼會知道。我們都出門在外,相互幫助很正常啊。好了,你們不餓嗎?我去做飯。」項清溪認為那些事都是心裡的回憶,不應該說出來,所以想逃跑,而且他實在受不了李若煙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頭。

    「不餓,別想跑,快老實回答,你喜歡勝男姐姐嗎?」李若煙想起了最初的問題。

    「我不是回答過嗎?怎麼又問了?」項清溪有點暈了,今天這李若煙怎麼回事,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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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來日方長


    「清溪哥,我問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你是不是喜歡勝男姐,這個很重要,你希望和勝男姐姐就這樣下去嗎?我看的出來,她很喜歡你,但你總不能讓一個女人去主動表白吧?你從小就照顧她,保護她,這些她都和我說過,你還救過她。」李若煙有些急了。

    「你不知道女人很喜歡從小就被人呵護的感覺嗎?你這樣對她,我都羨慕,我想,你應該就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可是你這個王子卻好像不懂女人的心。清溪哥,我也很喜歡你,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做,但,我不想做橫在你和勝男姐姐之間的障礙。」李若煙的話越說越快,情緒也有些激動。

    「你知道嗎?一個女人一但愛上這個男人,她的青春很快過去,因為她的眼裡就只有你,你看不出來嗎?這些天,我們為了爭誰可以和你說話,下了一百多盤棋,我不想這樣下去,清溪哥,你能告訴我,你喜歡勝男姐姐嗎?」說著說著,李若煙的眼睛都紅了,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把自己喜歡的男人介紹別的女人,這種心情也就只有她能體會。

    若煙一番話,把項清溪說的楞住了,他有想過和勝男之間的事情,但總感覺來日方長,並不著急,小時候他是一直很呵護勝男,但勝男何嘗不也是一直在照顧他,項家落魄,勝男籌集一切可籌集資金留住項家大院,為的什麼,他能不知道嗎。

    她爺爺突然離去,她的世界都塌了,只能用她的小手緊緊抓住項清溪的衣角,才能換來片刻心裡的寧靜,她對他的感情,他都知道。

    在他在廚房忙前忙後時,好像若無其事的她,總是時時假裝不經意撇來的目光,這其中的含意,他也都知道。

    一直喜歡他的她,心裡只有他一人,就不會再接受任何男人的心,只因為她的眼裡只有他。他知道,她喜歡他,他也知道,他喜歡她。也許沒有李若煙的這番話,他也許許久都不會再想這些事。

    他喜歡她嗎?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可眼前這個女人為什麼眼中有淚?只因為他救過她,她在報恩嗎?

    「喜歡,我很喜歡她,但是我的事業未穩,我給不了任何人以承諾,給不了承諾我就無權去想這件事,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不知道我的將來會如何,這些天屢次出現的危機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不太平,若煙,你也別再逼問我了,一個內心孤獨的人,是無法承受愛情的。」項清溪說完,轉身回了房間。

    一個內心孤獨的人,是無法承受愛情的。聽完之句話,李若煙不由的心裡一痛,竟有些痴了,是什麼讓他內心如此孤獨,是什麼讓她的清溪哥如此難受?心裡暗暗下定決心,「清溪哥,有我在,我不管別人怎麼想,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再繼續孤獨的。」

    正在洗澡的劉勝男此時停下了動作,半晌,才長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傻瓜!」

    走進房間的項清溪,一屁股坐在床邊上,拍著胸脯怕怕的說道,「這小丫頭,太能磨人了,以後我得躲遠點。唉,勝男對不起,竟然偷看到你,不過你實在太美了。」

    平復好心情以後,開始回憶山羊胡和趙省長的那些對話,裡面包含了好幾個信息,這個二公子應該是趙家老爺子的第三代孫子,那個茭白是趙家一個什麼門派的掌門的私生子。

    山羊胡胡揚竟然能已玄階中期識破他的神識,或者說是能感應到,這是項清溪所沒能想到的,也無法理解,神識如同意念一般怎麼會被感應得到?

    最出乎意料的是,那個李元仁,天王的大兒子,當朝太子,李元德口中的宅心仁厚,很會照顧弟弟妹妹們的大哥,竟然做出讓別人下蠱,而且還是給自己親爹下蠱的事情來,這個可真沒想到,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麼陰謀吧。

    不過這個李元仁,手段也夠高明的,既能讓孫家人幫他下蠱,還以投靠的名義去學趙家的功夫,這是什麼路數呢?項清溪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想了,閃身進入神珠。

    看在陣良還在那裡研究陣法,擺弄著零零碎碎的東西,這是他的愛好,也是他修主的根本,項清溪就問道,「陣良,你說神識可以被武者感應的到嗎?」

    「什麼?」項清溪的話他好像沒有聽清,可是注意力太集中了,「主人,我沒聽清,剛才在想陣良如何改良的事,你再說一遍。」

    「我說,神識是可以被武者感應的到的嗎?或是通過什麼方法可以感應神識嗎?」項清溪只好又重復了一次。

    「哦,這個啊,當然可以了,不過神識一般只能感應到一個大概方位,或是修煉過什麼特殊功法也說不定。高過一個境界的人對低等級境界的神識都會有所感應,這個不奇怪啊。」陣良放下手裡的東西解釋道。

    「那低境界的人對高境界的有沒有感應呢?」

    「主人,我剛才說的是指沒有修煉過神識功法的人,只要修煉過神識功法,有人用神識觀察時,都會有感應,這個不論境界高低的。」陣良連忙補充道。

    問明白這些,項清溪繼續留在神珠裡煉化符文,這一陣煉化了不少符文,隨著符文的煉化,他的經驗也越來越多,雖然修為依然沒有寸進,但是感覺體內真氣卻越來越凝練。

    以前在神珠裡一天可以煉化五六個符文,現在可以煉化十多個符文了。

    這符文就像一個知識體系,越來越多的符文被煉化,這個體系逐漸在項清溪的靈海裡形成,也就項清溪有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一百多萬符文,換了平常修仙之人,體內真氣每煉化一個符文就會消耗一空,不過多少,每個符文需要的真氣,正好是體內真氣總和。

    煉化一百多萬個符文就要清空一百多萬次體內真氣,這根本不是什麼人可以做到的,而且別人的真氣無法在短時間內就能得到補充,神珠裡卻有充足的靈氣可以利用,所以,他消耗的真氣很快得到補充,這種靈氣濃郁到有如實質的地方,就算在仙界也不容易找到。

    葉若華自從李清照走後,就一直在石園足不出戶,不停的修煉元神術,雖然葉姐沒有靈根,但絲毫不影響元神術的修煉,內視之法早已小成,她體內的頑疾已經在內視初成時,使用正確的運功方法給去除了,現在她修煉的是陳摶老祖的八極拳,之所以這麼刻苦,還是因為她為夫報仇之心未滅。

    現在石園裡的丫鬟僕人都知道,石園有位大小姐,天天在房間裡練功不出來,飯菜到時間就會送到房裡。而石園的主人項清溪,則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帥小伙,從不對石園裡的丫鬟僕人發脾氣,時不時還和大家開開玩笑。

    所以在當地流傳這樣一句話,祖上有德,才可以去石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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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晶元飛梭


    「姐姐,如果有來生,你想要做什麼?」項清溪坐在椅子上,看著還在那裡練功的葉若華,突然問道。

    「嗯?」葉若華睜開了眼睛,她習慣了項清溪每天和他打打招呼,習慣了她練功時,他在一旁喝著茶看著她,像親人一樣。

    「為什麼這麼問呢?」葉若華收功站了起來。

    「陳摶老祖說過,我們同屬上古大帝黃帝一脈,都是季連的後代,羋姓一族,那你說,我們的現在,算不算是過去的來生?所以我想問,我們現在的來生要做什麼,姐姐你想做什麼?」項清溪放下茶杯,面帶笑容,很平靜的解釋道。

    「來生?如果有來生,我不想做人。」看著這個弟弟一臉深奧的述說著,她也來了說話的衝動。

    「哦?怎麼說?」聽到這個答案有些意外,項清溪表情嚴肅起來。

    葉若華慢慢走到窗前,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白雲,半晌才說道,「因為做人太苦了,我想做一棵樹,站著永恆,沒有悲歡,一半在土裡安詳,一半在風中飛揚,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

    一半在土裡安詳,一半在風中飛揚。告別了姐姐,在走向清風酒樓的路上,心裡還想著姐姐的這句話。

    天朝,京城孫府,孫立的私人別墅裡,孔德馨苦笑的看著地上那失去了煙質的藍田玉,這晶元好是好,可惜太少,花了八個億買來的藍田玉,就這樣讓他消耗殆盡了。

    孔德馨站起有些搖晃不穩的身體,打開門走了出來,這孔德馨一出關,孫立立刻就得到了消息,和孫弘新一起,連跑帶顛的就來到後院,「巫王,您出關了?怎麼樣?修為恢復了?」

    「嗯,已經好了大半,不過晶元太少,還能再弄來一些嗎?在我修為恢復的同時,新的蠱種已出蠱壇,馬上就可以用了,你看。」孔德馨故意做出高深的模樣,低聲說著,便把手一伸,只見他的手中托著一條黑白相間,全身是毛刺的蟲子,這只蠱蟲看上去就很慘人,還在那裡不停的蠕動。

    孫立從項清溪那裡買來這些藍田玉,本來不是給孔德馨用的,而是想用在一艘飛梭上,那是書中記載龍鼎大陸修士在撤離時留下的飛行法寶。這個飛梭雖然只是個黃階的法寶,但載人飛行,速度奇快,這飛梭一直放在孫家的藏寶堂裡,可能是因為歷史久遠,孫家後人一直都不相信有這種神奇之物。

    孫立,孫家年輕一代的瘋子,思維和家族裡別的弟子不同,他相信這飛梭只要有了書上記載的晶元,就一定可以橫跨大陸,滄海就會變成只有桑田大小。

    可是事與願違,孔德馨連續兩次受傷,買來的這八個億的藍田玉不僅沒讓飛梭起飛,而且也沒讓孔德馨修為恢復。孫立雖然不差這點錢,但已經與項清溪交惡,這種藍田玉只有他手裡有,如何再次購買就成了問題。

    他聽說項清溪曾經手無縛雞之力,可是消失一段時間後,可以單挑十幾個壯漢,會不會是這藍田玉的原因呢?

    「再弄來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天我和賣家在飛機上鬧翻,而且派出去監視的人一直也沒傳來消息,誰都不知道這家伙把東西藏在哪兒裡了,所以有些不太好辦。」孫立為難道。

    「立兒,如果為難就算了,沒有晶元,再過個十年八年也能好的,只是怕這十年八年我幫不上你,到時你在孫家的地位不保,其實我這也是為立兒你著想啊。」孔德馨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十年八年?孫立一聽,立刻蹦了起來,這可等不了,他爺爺飛升在即,如果不能鞏固他在孫家的地位,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孫弘新突然開口說道,「少爺,我們可以這樣,到玉市找到玉海幫的幫主陳玉海,讓他出面找張玉,給他一部分佣金,以他的名義去找項清溪那小子購買,等他們出貨時,我們再……」說到這裡,孫弘新把手掌放到脖子底下一橫。

    孫立一聽,贊賞的看了一樣孫弘新,「孫老,不錯啊。這個主意好,不過……」孫立看了一眼還閉著眼的巫王孔德馨後繼續說道,「陳玉海是趙家的走狗,能聽我們的話嗎?萬一,反咬我們一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點少爺你就放心好了,陳玉海與我八拜之交,他為人是狠毒了一些,不過和我嘛,還是有些感情的,而且最近我聽說,他們玉海幫財政上有些缺口,他也正為此事犯愁,容不得他不聽我們的。」孫弘新拍著胸脯打著保票的說道。

    孫立一聽,便放下心來,「那好,反正我們又不差那點錢,那此事辦的越快越好,事不宜遲,現在你就動身前往玉市,帶上五千萬的佣金給陳玉海,安排好玉市的事後,你就去昆市,等天王那個護衛張一離開項家大院時,你就找個機會,把劉勝男那個小妮子給我弄來,我要讓她跪在我面前給我唱征服,瑪德。」

    當孫弘新達到玉市的玉海幫時,陳玉海已經在幫會所在地的玉海大廈門口等候多時了,兩人見面自然是一副熱鬧情景,相互訴述著十多年沒見的衷腸。

    陳玉海古武世家的弟子,據玉市地下勢力傳言,功夫深不可測,雖然名義上只是玉海幫的幫主,但可以說是玉市的地下皇帝,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都很給面子,而且此子長著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他和孫弘新認識時,都是黃階圓滿,只不過孫弘新搭上了孫家這條線,喝了孫家的洗髓液後才逐漸提高了修為,不過他這種修為屬於拔苗助長,對身體是有百害的,他現在是玄階中期罡氣外放境界,洗髓液讓罡氣外放時,無法收發自如,而且玄階應該就是他的極限了。

    兩個人熱鬧歸熱鬧,感情歸感情,不過兩人各為其主,而且現在不管是什麼道上的人,現在最起作用的就是錢,沒有錢就沒有感情,現實的一個社會,進入幫會大廳落座不久之後,孫弘新就直奔主題,「二弟,這次大哥來是有求於你的。」

    「哦,大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我兄弟二人還用求這個字嗎?」陳玉海作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不,這不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我就啥也不說了,這次是孫家的事,只是派我來解決這件事而已。」孫弘新也作出一副解釋的樣子。

    「好了,大哥,有什麼事你直說吧,雖然我們各為其主,但兄弟感情還在,你說是不是。」陳玉海聽完,長呼一口氣正色的說道。

    「嗯,那我就直說了,昆市項清溪這個人,不知道二弟有沒有聽說過。」孫弘新嘴角一笑。

    「項清溪?」陳玉海皺起眉頭,撇了一眼孫弘新,後者則是一副山高雲淡的樣子,可是陳玉海心裡卻起了波瀾,項清溪這個名字,可是如雷灌耳,不說此人能輕松的從他的手下圍攻中走脫,就單說他要殺的人竟然被項清溪輕松帶走,這一點就讓他焦頭爛額了好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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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潛入項府


    「怎麼?二弟聽過?」孫弘新一見陳玉海的表情就知道,不但聽過,應該還有過什麼交往。

    「唉,不瞞大哥,這個項清溪可是昆市項氏集團的那個少爺?」陳玉海苦笑了一下,問道。

    「是呀,不過項氏集團早就倒塌,他現在也不是什麼少爺,一條喪家之犬而已。」孫弘新不屑的說道。

    「唉,大哥,你可知道,你嘴裡的這條喪家之犬,可把我折騰慘了,有些事不方便透露,總之,我可不太想沾這條喪家之犬之的邊。」陳玉海深呼一口氣,搖頭說道。

    「哦?二弟,哥哥求你的這件事其實很簡單,而且還有兩千萬的佣金,你都不想聽一下嗎?」孫弘新放下茶杯,眯著眼睛微笑的看著陳玉海,「我可聽說,你最近財政緊張,這不,有事做哥哥首先就想到你了,如果你不想聽就算了,當我沒來。」說罷,假裝作出起身要走的樣子。

    「等等,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就算買賣不在,我們兄弟感情應該還在吧?好,我就相信大哥,你說說看,我來聽聽。」最近陳玉海他的玉海幫確實出了財政上的狀況,有些入不抵支,幫裡的兄弟情緒很大,如果這兩千萬佣金到手,最起碼可以緩解一下壓力,這玉市的地下皇帝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夠慘的了。

    「那好,那我就說說,項清溪手裡有一批藍田玉,我的主子很喜歡,想讓你做中間人去收購,此事如果辦成,你有兩千萬的佣金,你說這是不是好事?」孫弘新又重新坐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把五千萬說成了兩千萬,心裡有他的打算。

    「就這麼簡單?」陳玉海有些不敢相信,這事隨便找個人就能辦了呀?

    「就這麼簡單。大哥我夠意思吧?其實如果不是我家主子和項清溪有些事鬧的不愉快,這事也輪不到你頭上。怎麼樣?還需要考慮嗎?」孫弘新呵呵一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不需要了,那我聽大哥的。」俗話說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玉海幫的財政危機,還有最近的麻煩不斷,這些全都是拜項清溪所賜,給給玉海幫惹了一身騷,雖然這事又入項清溪有關,但這事應該可以做的。

    「好,二弟,這張卡裡有一千萬,你先拿著,你現在去玉石鑒定中心,把張玉給約出來,就說想購買藍田玉,你直接指明要項清溪那種的,價格以公斤計算,兩億之內,價格你隨便定。然後讓張玉和他約好地點,最好直接是交貨的地點,然後你告訴我,我過去付款,這事就算成了。」孫弘新從兜裡拿出一張卡遞給陳玉海,「事成之後,用不用我把你引薦給孫家?」

    「引薦的事我們以後再說,走,大哥,這麼久不見,我們去喝點。」陳玉海站起身來,伸手來拉孫弘新。

    「不了,二弟,買玉這事有些急,我在玉市待不了幾天,你趕緊去約張玉,吃飯的事我們不著急。」孫弘新連忙用手一擋。

    「哦?就這麼急?那行,我現在就去辦,對了,大哥,需要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嗎?」陳玉海突然想起他這位大哥初來乍到,便問道。

    「不用了,二弟,我一會兒還有事,就不在這裡多待了,先告辭了,一有消息就通知我。」說完,孫弘新站起身,和陳玉海抱了抱拳就轉身離開了。

    離開玉海大廈的孫弘新直接命人開車直奔昆市,項家大院這一陣一直被兩撥人監視著,一撥人領頭的是一個有點對眼還羅鍋的男子,另一撥人就是孫立離開昆市時留下那批人。

    孫弘新到達昆市後就和孫立留下的那批人接上了頭,項家大院每一個人的作息時間,這伙人基本都已經掌握。

    項家大院現在基本上就四個人在常住,偶爾也會來些保潔人員,李若煙屬於閑不住的,除了和劉勝男下棋賭輸贏外,經常外去逛街,身為天王的孫女,一些傍身的功夫還是有的,雖然達不到黃階級別,但尋常的男子也無法近身,出門逛街的安全問題基本不用擔心,但如果大采購也會叫上護衛張一。

    劉勝男基本屬於宅在家裡那種類型的,一直被神珠裡的靈液悄悄滋潤,她都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或是出現什麼特異功能,因為感覺別人的速度變的慢了,周圍的聲音也變的清晰了,這些她沒有告訴別人,只是在害怕中慢慢接受。

    孫弘新來到昆市的這天也真是巧了,正好趕上李若煙帶著護衛張一出去了,只留劉勝男一個人在家。

    孫弘新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暗爽,「真是天助我也。」想到這裡,他便打發走其他人之後,簡單的裝扮了一下自己,找了一個口罩帶上便出了門。

    孫弘新來到項家大院的後院牆處,縱身一越,便竄進了院牆之內,四下打量了一下,便向二層別墅摸去。

    自從把劉氏集團的股份出售之後,劉勝男便辭去總裁職務宅在家裡,沒事的時候就喜歡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電視劇。她的說法就是,把這些年太忙,要把拉下沒看的電視劇全都給補上。

    由於沒有注冊會員,電視劇中間會被插播廣告,而廣告時間就是劉勝男每天休息活動的時間,些時的她,正在窗前活動著脖子,搖晃著手腕,還沒結束,就看到一個人戴著口罩鬼鬼祟祟的從後院那邊向這裡走來。

    看那人的樣子就不像個好人,而且走路的速度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劉勝男連忙拿出電話給項清溪撥去,可是,不管電話如何響,都是沒有人接的狀態,外面那人越來越靠近,勝男害怕了,先是跑去把門鎖好,靠在門上有些不知所措。

    待了一會兒,不知所措的她爬到床底,在那裡趴著,一會兒,伸手從床上拽過一個枕頭才又縮回床下,就從垂下的床單與地面的縫隙間盯著門口。

    不大一會兒,劉勝男就聽到那個男人打開了樓下的門,在一樓的房間裡走來走去,然後就聽到「哢嚓」一聲,應該是項清溪的門被揣開了,不大一會兒,「噔」「噔」上樓的腳步聲響起,接著樓上的房間門都被一一打開。

    勝男的房間就在上樓後最裡面的一間,當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門的把手被扭動起來,越扭聲音越大,然後又是「哢嚓」一聲,她這房間的門,也被揣開,嚇的劉勝男把枕頭的一角塞在嘴裡,不敢出聲,她的全身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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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玉兔歸來


    透過縫隙,劉勝男驚恐的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皮鞋的人走了進來,站了一會兒,便向衛生間走去,然後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叨咕道,「奇怪,難道情報有誤?不在家?」叨咕完之後,就邁步離開了勝男房間。

    這時,劉勝男才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一個眼角有笑,帶著口罩的面孔出現在她眼前,「啊!」別墅裡響起了長長的慘叫聲。

    很快,一切就趨於平靜。

    新世界,向清風大酒樓走去的項清溪對現實世界發生的這一切,一無所知,只是突然感覺有些心悶,便鬼使神差的在清風酒樓大廳的一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酒樓風格很現代,連現實世界的音箱彩燈都一應俱全。

    此時大廳裡正放著一首輕音樂,溫馨中透著淡淡的憂傷,而大廳的客人們正一邊享受著美酒佳肴,一邊聆聽著現實音樂帶來的那份獨有的感覺。

    角落裡的項清溪,靜靜的聽著音樂看著用餐客人們滿意的笑臉,他享受這份愜意,目光無意環顧四周的時候,停留在旁邊桌子的兩個人身上,這兩個人像是一對戀人,男生高高瘦瘦,皮膚白皙,文氣中帶有堅毅,他的眼睛忘情的看著女生,女生則是一副小巧玲瓏的樣子,文靜中夾著靈氣。

    愛情在任何時代都是美好而神聖的,項清溪目光中的兩個人正沐浴在愛河之中,這時,聽到女生喃喃細語道,「像我這樣不祥的女人,注定要孤獨一生吧?」女生的眼裡閃現出一絲無奈的哀傷。

    她繼續呢喃道,「你放過我吧,我沒有勇氣去接受你,也無法承受你的這份情。」

    男生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想去握住女生的手,女生卻害羞的縮了回去,男生露出一絲笑容,喝道,「我不彷徨失去所有的力量,我只瘋狂你會逃離我身旁……」

    項清溪莫名的被歌詞所吸引,等他回過神來時,只聽到男生說道,「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要遇到的。」項清溪的心猛的顫了一下,他仔細的品味著這句話,好像明白了什麼……

    現實世界流傳很廣的一句話,生命中有些人的出現就是為了給你上一課,然後再匆匆離開,項清溪想到這裡,嘴角上翹,起身向酒樓外走去,站在台階上,整個人都充滿著陽光,被曖曖的環繞著,面如桃花般醉人的笑。

    「項少,什麼時候來的?」耳邊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要進酒樓的李大胖子,只見他滿臉堆笑,五官都被擠到了一起,襯著他那張大胖臉,卻讓人沒有一點厭惡感,卻反而平添許多可愛。

    「李掌櫃,我剛到一會兒,想來看看,你這是……」項清溪扭頭看到了美滋滋的李大胖,答道。

    「哈哈,項少,你猜我干什麼去了?」李大胖呼扇呼扇的走上台階,那眼睛裡透著興奮。

    「難道你見到美人了?」李大胖喜歡上了這裡怡紅樓的一個只賣藝不賣身的頭牌姑娘,而且在演藝琴曲時,也是被白紗遮擋面部只能看清輪廓,無法看到真容。

    「哈哈哈哈,項少果然聰明,一猜就中,走,裡面說去。」說完,不等項清溪有什麼反應,便拉著他向裡走去。

    等他再次從清風酒樓出來,已是傍晚,許久沒有喝酒的項清溪,這次和李大胖子,還有台元明兄弟二人一起,喝的那叫一個痛快,走在路上,被風一吹,微醺的感覺,很美,仿佛可以淡忘一切。

    走在一千多年前的古代,心情莫名的惆悵,本來之前就有些悶,一頓酒下肚,兄弟之間的感情增加了,但是惆悵依舊,總是感覺突然少了些什麼。

    本想還在新世界的路上走走,但是項清溪發現,玉兔回來了,就隨便找了個地方,閃身回到神珠,酒勁瞬間全無,回來的玉兔一臉的開心,蹦蹦跳跳的回到它的草藥園,手一揮,近萬種草藥灑落一地。

    項清溪收拾了心情,走過來問道,「兔兔,你這一陣跑哪兒去了?這都是你的勞動成果?好多呀。」

    「這只是一小部分,那邊修為壓制的更加厲害,而且那感覺並不像是被壓制,而是像壓根沒有修為,不然我會挖到更多的寶貝,你知道嗎?漫山遍野都是寶貝,像是一個沒有開發過的仙界寶藏,可惜在那裡,我不會飛,去不了更遠的地方。」玉兔的話裡帶來了很大的信息量。

    「那裡是個什麼地方?從外面看這裡是什麼樣的?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了嗎?」一連串的問題拋出,問的玉兔有點發懵。

    「別暈,兔兔,一個一個回答。」陣良也走了過來,說道。

    「那是個什麼地方啊?就像普通的仙界大陸啊,我也沒走太遠,你自己看,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啊。」玉兔的回答,讓項清溪再次抬起頭看向遠方。

    「我沒遇到什麼人,動物到時很多,修為嘛,不知是被壓制了,還是本就是那樣,基本都是靈寂期的,也就是化神中期,或是武者玄階中期,基本也就這樣的修為,沒什麼危險。」玉兔眨嘛著萌萌的大眼睛回答完,就一跳一跳的去修整它的草藥去了。

    「陣良,你說我們也出去看看如何?」

    「主人,要不什麼時間我先出去看看吧,沒有危險你再來。」

    「你想替我去探探路?也好,辛苦你了,陣良。那你什麼時候想去,就去吧,我有些心神不寧,先出去一會兒。」項清溪說完,就閃出了神珠,剛想走出臥室,就看見手機在那裡一閃一閃。

    「這又是誰來的電話。」項清溪剛拿起來,電話就響了,一看,是張玉的,接起來說道,「張大哥,你好。」

    「項少,你那裡還有那種上好的藍田玉了嗎?」

    「有啊,不少呢,怎麼了張大哥。」

    「是這樣的,玉海幫的幫主,陳玉海,也想在你這裡買些藍田玉,他要的量很大,說價錢不是問題,你准備出手嗎?」

    「玉海幫的陳玉海?哦,我聽說過,行啊,你讓他來昆市的望月樓,我在那裡等他,辛苦張大哥了,佣金我們到時再算。」

    「好的,項少,我這就帶他過去,這次就不要再給我什麼佣金了,其實我沒做什麼事,再給我就有點受之有愧了,以後朋友都沒法處了。那就這樣,我先掛了,望月樓見。」說完,張玉那邊就把電話掛斷了。

    項清溪笑了下,「這張大哥,有錢也不賺。」,他一邊想一邊擺弄手機,查看著未接來電,「怎麼是勝男的?這麼近還給我打電話?把她懶的。」說完就走出臥室,臥室大門的鎖壞了,不過項清溪並沒有注意到。

    李若煙正在客廳擺弄她新買回來的大投影,按她的話說,屏幕這麼大才看的過癮。

    見項清溪出來,喊了一句,「清溪哥,你看這新設備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嗨一下?」

    「呵呵,不錯啊,高端大氣上檔次,你玩吧,我上去看看勝男,她給我打電話也不知道什麼事。」項清溪一邊上樓一邊說道。

    「勝男姐給你打電話?我回來半天了,也沒看到她下樓過,不會還在睡吧。」李若煙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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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瘋子命令


    勝男的房間在上樓最裡面的一間,門四敞大開,項清溪還沒走到門口就喊到,「勝男,你個小懶蟲樓上樓下的打什麼電話?」

    隨著項清溪的走近,發現有些不對勁,他看到了一些雜亂的腳印,還有拖拽的痕跡,「勝男?勝男?」項清溪有些著急,大聲喊道。

    等項清溪走進勝男房間,才看到,勝男的床被掀起,扔在一邊,床上用品散落一地,床底還露出半個枕頭,「嗯?勝男,你在嗎?」無人回答。

    項清溪連忙發出神識掃描,發現整幢別墅只有他和李若煙,連張一都不知道去了何處,「若煙,張一去了哪兒裡?」他跑下樓焦急的問道。

    「哦,他和我一起回來的,剛進家門就和我說有事先出去一會兒,怎麼了,有什麼事?」李若煙看到一臉著急的項清溪,放下手裡的遙控器問道。

    「哦,沒事,你忙你的吧。」項清溪隨口說道,心裡在想,「難道張一發現了什麼,怕若煙擔心,所以才這樣說的嗎?」

    「清溪哥,勝男姐呢?還在睡呢?」若煙也沒有多想,又想起遙控器一邊擺弄一邊問道。

    「她沒在,可能出去了,你擺弄吧,我也要出去一會兒。」項清溪走過來拍了拍李若煙的腦袋瓜,留下元神印記後,才轉身向外走去。

    「哦……他們這些人是怎麼了,排著隊的出去。」李若煙看著項清溪走出大門才反應過來,喃喃自語道,「項清溪怎麼莫名其妙的拍我的頭?感覺真好。」

    走出大門的項清溪,快速跑到車上,啟動後,就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他用元神術發現,勝男的元神印記就在市郊不遠處。

    那裡是一幢幢獨門別墅,每幢別墅離的有些距離,相互獨立成院,環境不錯。

    當項清溪把車開過來靠近別墅區時,就鎖定了這其中的一個房間,勝男的元神印記就在那幢房子裡面,他停下車後,慢慢靠近過去,躲在不遠處一棵大榕樹後面發出神識,慢慢向那幢房子鋪蓋過去。

    房子裡就兩個人,元神印記所指的正是躺在床上的劉勝男,一動不動,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一般,只是臉色有些發綠,另一個人在客廳窗戶旁正打著電話,此人正是孫家的僕人,孫弘新。

    「少爺,事都辦妥了,就等著收網了,只要他們約好,那小子拿出東西,我就連貨帶人,一起給您抓來。」

    「嗯嗯,謝謝少爺,那妞已被我抓到手了,我一定給您完整的帶回去,讓您細細品味,再讓巫王給她下個情蠱,讓她對您死心塌地的伺候您,哈哈哈哈。」孫弘新的奸笑聲傳來,項清溪氣的心直抖。

    「瑪德,不願意和你們一般見識,你們當我是病貓嗎?」說完,閃身進了神珠,從神珠裡一邊看著外面的別墅,一邊一步步向別墅裡走去,走到勝男躺著的房間後,才閃出神珠。

    這個方法是在監視溫正初他們談話後想到的,既然在神珠裡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還可以在神珠裡改變位置來改變閃出神珠的位置,那麼只要在神珠裡走動就像在現實中走動一樣了。

    來到勝男房間,抓住勝男的手,一起閃進神珠,安頓好勝男之後,在神珠裡走動幾步,看見孫弘新還在那裡打著電話,就悄悄走到神珠裡他身後的位置,拿出捆仙繩准備閃出神珠把孫弘新抓住。

    就在項清溪剛要閃出神珠時,就聽到孫弘新繼續說道,「少爺,等張玉他們和項清溪約好後,要不要逼問出其他藍田玉的下落?這樣我們在時間上就能更節省一些。」

    「張玉?他也參與此事了嗎?」項清溪停下了閃出神珠的行動,繼續聽到。

    「什麼?一起殺掉?少爺,張玉這種小角色,殺就殺了,陳玉海是趙家的人,殺了會有麻煩吧?」

    「是是是,我一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說完就掛了電話,口裡嘟囔著,「瑪德,真他瑪的是瘋子。這時候對趙家動手,太不理智了,當初我怎麼瞎了眼,跟著他這麼個窩囊廢呢。」

    嘟囔完後,電話又響了,接起電話說道,「喂,二弟,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哦?你說約好了和項清溪在昆市的望月樓見面?好,那你帶著張玉直接來昆市吧,我們在望月樓彙合。」

    「什麼,你們已經到昆市了?好,那太好了,你們先去望月樓,我隨後就到,嗯,辛苦二弟了。」

    掛了電話的孫弘新,向劉勝男的那個房間走去,走了一半又轉過身向外走去,「還看什麼,沒有個三五天是醒不過來的。」嘟囔完就出了別墅開車走了。

    項清溪跟著也回到車上,把勝男從神珠裡弄了出來放在後座躺好,才往項家大院開去,剛回到項家,張一也跟著進了院子。

    「張護衛,你出去了?」

    「嗯,我回來時發現有武者的氣息從咱們這裡離開,就跟了出去,不過最後還是跟丟了,可能是個高手,要不就是開著車。咦,勝男怎麼了?」張一看見項清溪從車上把勝男抱了出來,她的臉色發綠,連忙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昏迷了。」項清溪一邊回答,一邊抱著勝男向裡走去。

    「來來,你放到沙發上,我看看。」張一連忙讓項清溪把勝男放到沙發上,伸手搭在勝男的脈搏上。

    「啊?難道她這是中了玄冥蛇蠱散?」張一皺起眉頭吃驚的說道,「還好量不多,不過以她的體質,這些量也夠她受的了,巫王怎麼對一個女人下手?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什麼?什麼是玄冥蛇蠱散?」項清溪一聽,有點急了,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難道剛才的那名武者是巫王?」張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叨咕了一句才說,「玄冥蛇蠱散是巫王孔德馨的獨門迷藥,這種迷藥相當霸道,重者失去神志,淪為傀儡或是木頭人,輕者昏迷,只能任人擺布。」

    「還能醒嗎?」

    「能醒的,不過醒來應該也會神志不清吧,那就看量的多少,這種迷藥很缺德,配方只有巫王自己知道,解藥也只有他自己能配,因為只要相差一點,解藥就會變成烈性毒藥,服用者立即斃命。」張一搖了搖頭,眼神裡有些恐懼。

    「還好這種迷藥中毒者特征太明顯,又難配制,巫王不敢輕易使用,否則他自身性命也難保,大家會群起而攻之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8:18
第99章 勝男中毒


    「啊……你走開,走開!」張一和項清溪正說著時,勝男醒了,雙手胡亂的擺動,大聲嘶喊著,不讓人靠近。

    「勝男,是我。」項清溪連忙伸手抓住勝男的胳膊急切的問道。

    「清溪,嗚……清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劉勝男睜大眼睛看清是項清溪後,撲過來緊緊的摟住項清溪,「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一個帶著口罩的人,向我臉上灑了些東西,我就啥都不知道了,我還夢見我被萬蟲叮咬,嗚……嚇死我了。」

    「不怕,不怕,那是夢,乖,不怕。」項清溪摟著劉勝男,輕拍她的背部,李若煙也走過來安慰道,「勝男姐姐,沒事了,我們這不都在嗎?是夢,別怕。」

    「嗯,是做夢,現在我也是在夢中吧,不然你這個傻蛋從來都不會抱我的,清溪,在你懷裡好舒服,好安全,我一輩子都想抱著你。」勝男說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有你真好,我好喜歡你,真希望這夢永遠不要醒過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的睡著了。

    「張哥,你再看看,她沒事吧?」項清溪抬頭看著張一問道。

    張一再次搭上勝男脈搏,良久,「嗯,沒什麼大事了,還好這量真的有些少,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以後要不斷的給她輸入真氣,方能讓她保持長時間清醒,不然她會時常的想睡,清醒的時間不會太多。這還算好的,應該屬於比較輕的中毒症狀,應該和她的體質有關,剛才我搭脈時,順便捏了一下她的骨胳,好奇怪的體質。」

    「嗯,先讓她睡會兒吧,晚上我再輸真氣給她。」項清溪寒意四起,怒氣滔天,不過表面還是很平靜的,說完就再次抱起劉勝男上了樓,她的房間門壞了,項清溪就把她抱到隔壁房間,帶上門,便下了樓。

    「張哥,我出去一下,家裡就麻煩你照顧了。若煙,別再亂跑,我感覺這裡並不太平。」項清溪說完,便出了門。

    望月樓的金碧輝煌包廂裡坐著兩個人,一個就是張玉,他正和一個長著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的美男子在那裡熱聊著。同是玉市的人,兩人相互之間都有耳聞,但從未見過面。

    當項清溪剛要走進包廂時,就聽到張玉說道,「陳幫主,玉海幫怎麼做起了玉石買賣了?」

    那個美男子微微一笑,「張總,我也是受人所托,希望張總……」正說到這裡,項清溪從門口走了進來。

    張玉一看,連忙站起身來,拉住項清溪的胳膊說道,「來來來,項少,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玉海幫的幫主陳玉海,陳幫主,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項少,項清溪,你要買的玉石就在他手上。」

    項清溪冷冷的看了一眼陳玉海,「張大哥,不用介紹,我知道他。」說完便向裡面的座位上走去,然後問道,「你們玉海幫是否曾追殺過兩個人,一個叫刁亦熊,另一個叫李強的人?」

    陳玉海本想站起來和項清溪握握手,不過聽到這麼一說,沒再起身,而是從兜裡掏出一包煙,從裡面抽出一根放到嘴裡,又拿出打火機點上,吸了一口,然後長長的呼出一口煙氣後,才看了看項清溪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

    「現在這兩個人是我的兄弟,不知玉海幫還在追殺他們嗎?如果是,今天我們就做作個了斷,如果不是,那我們才能繼續下面的話題了。」

    「像他們這種小角色,需要我這個幫主掛念嗎?」陳玉海抬起頭,吐著煙圈,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那就麻煩陳幫主問清楚,不然項某只好告辭了。」話雖如此,但項清溪並沒有站起來,他知道,這個陳玉海只不過是替別人來買玉,跟他在這裡扯皮,只不過是在等正主出現。

    張玉在一旁有些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等到項清溪說到這裡,只好出來打個圓場,「哎呀,原來二位認識啊,那就好辦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當給我個面子,今天我請客,請二位嘗嘗望月樓的拿手菜,可以嗎?」

    「張大哥,我不是讓你為難,當初他們玉海幫追殺過過我的兄弟,這筆賬不能讓它不清不楚,你說是吧,張大哥要不你先行離開,以後我再給張大哥賠罪可好?」項清溪說著話時,衝張玉擠了下眼。

    可是張玉好像沒看明白,繼續說道,「呃,啊,二位,你們是我請來的客人,這樣,我以茶代酒,請二位消消火,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可以嗎?」

    「我無所謂了。」陳玉海借坡下驢,兩手一攤說道。

    「張大哥,這樣下去就真沒法談了,我兄弟的事不解決,怎麼談?」

    這時,陳玉海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一看,便站起身邊接邊向外走去,「啊,大哥,你到了嗎?」

    項清溪聽到這兒,便把神識向外放去,整個酒樓都在他神識範圍之內,就聽陳玉海在那裡說道,「沒事,沒事,這邊還沒開始談,不著急大哥。」

    「什麼?對對,還沒談呢,我就沒問他拿沒拿貨來,不過我聽張玉說,讓他拿貨來的。行,大哥,那我一會兒問問。」

    「嗯嗯」

    「唉,這不是出了點狀況,那小子對我起刺,追問我以前的一些事,瑪德,差點沒摟住火,這小子太猖狂了,也不看看他是什麼身份。」

    「行,我知道了大哥,一切等辦完正事再說。好,掛了。」

    這一切當然都聽在項清溪的耳朵裡,等陳玉海掛了電話再次走進包廂時,張玉見他回來,就站起身,「陳幫主,那個你們二位也都見面了,那你們二位談,如果談成了,我相信陳幫主不會差我那點佣金的,對不,我那邊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張玉沒等陳玉海回答,就對項清溪說道,「項少,我先走了,有空再聯系。」

    「啊?怎麼就走了呢?我就接了個電話,哎,哎……」陳玉海一頭霧水,剛才張玉還在極力撮合,這怎麼就撂挑子走了呢?

    「行了,陳幫主,他還有事,這不影響我們談生意,請坐吧,陳幫主。」項清溪嘴上說著,眼睛卻沒看陳玉海,而是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在那裡細細的品著。

    「怎麼?是你想通了,還是張玉把你說通了?不再追究你兄弟的事了?這麼想就對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應該向前看才對嘛,你說是不是。」陳玉海也是一副放下了的樣子,講起了人生道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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