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我有神珠能種田 作者:牙兒關(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5
第70章 神奇效果


    項清溪再次看見天王李昊蒼,還是在臥室,不過老人被扶起來靠在床頭上,正坐在那裡不停的指著面前的各種菜,若煙的媽媽則在旁邊不停的給老人夾菜吃,看來,老人的胃口很好,李元德在一旁看著,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還偷偷的給項清溪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吃完飯的天王李昊蒼沒有再過多的說什麼,而是很快躺下就睡著了。李元德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握住項清溪的手,語速特別的快的說道,「項公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謝謝你,我從來沒有這激動過,好久了,我父親都不怎麼吃東西了,全靠打吊瓶維持生命。」

    項清溪剛想說話,就被李元德給打斷了,完全沒有在昆市剛見面時那種平穩的心態了,「項公子等會兒再說,我此時此刻特別想表達我內心的想法,我從沒有看到他老人家吃的這麼痛快過,也沒見過他吃完就睡的時候,項公子,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謝意,總之,謝謝你,謝謝你。」

    說著說著,李元德激動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我從沒見過我父親可以吃的這麼香。」

    項清溪被李元德抓著手不停的握著有些不好意思了,抽出手道,「叔叔,你不必如此,其實我很羨慕叔叔的,還有父親可以盡孝。真不用謝的,對我來說,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我想在這裡再待兩天,能給我和勝男准備兩個房間嗎?」

    「真的嗎?好好好,太好了,沒有問題,我這就讓人去安排。」李元德一聽,更加開心了,用手擦了一下眼淚,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夫人,又繼續轉過頭和項清溪說道,「李家沒別的,就是房間多。哈哈。」

    藍尹站起身,對李元德說道,「元德,看你哭的像個孩子,在小輩們面前這樣,多丟人啊,那這樣,你們先聊著,我去安排一下住的事情。」說完又看著項清溪,微微一笑,「項公子,在這裡,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份恩情,我們記下了。」說完就轉身便離開了。

    李若煙則眨著大眼睛,一臉崇拜的看著項清溪,「清溪哥哥,你好厲害啊,這麼香的菜是怎麼做出來的?不過我怎麼感覺沒有在昆市的時候好吃呢?」

    項清溪笑了笑,「鹽是百味之王,也許在昆市時運氣好,正好放對了呢?」他當然不能說,「我在你們打下手時,不能把神珠裡的菜拿出來,只好用靈液來洗菜做飯吧!」

    幾個人在客廳正聊著的時候,有人進來稟報,說孫家的少爺孫立來了,並把隱居在白雲山的巫術大師也給請來了,要為天王治病。李元德一聽,看了一眼項清溪,又低頭想了一想後,說道,「項公子,雖然孫立這人不怎麼樣,但為了家父,我還是要把他請進來,希望項公子不要見怪。」

    項清溪一聽,連忙擺了擺手道,「叔叔你客氣了,我感覺為老人家治病是第一位的,你不用考慮我的感受,大不了我回避就好,但我感覺沒有這個必要,而且我也想看看,這個巫術大師的高明之處,叔叔,就請他們到這裡來吧。」

    李元德見狀,立刻點了點頭,對稟報之人吩咐道,「快請他們進來。」

    不大一會兒,孫立和孫弘新跟在一個干瘦老頭的後面來到客廳,一進門,項清溪剛開始並沒有太注意看這個干瘦老頭,而是發現孫弘新的臉上有些淤青,隨即使用萬物之眼查看這個干瘦老頭後,心裡不由的一緊。

    孫立看到李元德,緊走了兩步說道,「李叔,我父親讓我代他給您問好,順便把孔德馨巫王給請來,好為天王看一看。」說完,瞟一眼客廳裡的其他人,當目光掃到項清溪時,略微停頓一下毫不掩飾的露出一絲殺意,繼而收回目光又看向別人。

    項清溪此時卻是緊張的看著前面進來的那個干瘦老人,隨後把頭低了下來,不一會兒,又抬頭看了一眼後,便扭頭和劉勝男聊起天來,完全沒有注意孫立。

    「好好,先請坐。來人吶,看茶!」李元德說完用手一讓,請孫立等三人坐下,然後又緩緩說道,「這位就是孔德馨老先生?聽聞老先生已一百二十歲高齡,如今一見,鶴發童顏,腰板硬朗,精神也很矍鑠,一點沒有老態龍鐘的樣子,也不知老先生是怎麼保養的?」

    那名孔德馨老人就像沒有聽到一般,鼻子哼了一聲,繼續坐在那裡悠哉的喝著茶。李元行見狀,只好扭頭又對孫立說道,「對了,你爺爺出關了嗎?」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如果這次衝關成功,應該近期就應該能迎來天劫,也就能飛升仙界了。」孫立說時,還一臉的羨慕,是啊,飛升成仙,長生不老,這是人人都渴望的。

    「那就先恭喜孫少了,聽說你爺爺如果飛升,就會將所有寶物都留給於你,孫家以後就將以你為主了,恭喜啊,孫少。」李元德抱了抱拳。

    「我爺爺也就這樣一說,到時寶物具體留給誰,那還要等我爺爺發話。」孫立笑著搖了搖頭道,眼睛卻瞟向了劉勝男那邊。

    此時劉勝男正在嘟著嘴看著項清溪,因為項清溪正被李若煙逗的呵呵直笑,本身就美若天仙的她,嘟著嘴的表情更加的可愛,可是看在孫立的眼裡卻不是那個味道,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就連李元德也看出孫立的變化,便順著眼神望去後,輕微的搖了搖頭。

    客廳裡是暗潮湧動,每個人心裡都有不同的想法,一時間,局面有些微妙,不過很快這局面就被人打破了,因為客廳外面走進來一個佣人,向李元德稟報道,「天王醒了,而且自己坐了起來。」

    「什麼?」李元德一聽,便站了起來,「真的?」待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他扭頭看了一眼項清溪,又轉過頭對孫立說道,「孫少,我先不陪你們了,天王有好轉了,我要去看看。」說完,衝項清溪點了下頭,就徑直走出客廳,李若煙也跳出起來跟了過去。。

    「李叔,等一下,我也去看看。」孫立說完,對孔德馨使了個眼色便和孫弘新追了上去。

    孔德馨則緩慢站起身,走到項清溪椅子旁邊,伸手拿起項清溪用過的茶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也跟著孫立走了出去。

    項清溪和劉勝男相互看了看撇了撇嘴,很是莫名其妙,但也沒說什麼,一同站起身來向天王臥室走去。

    當他們要走進天王臥室時,孫立走出來攔住了他,「你來干什麼?你會治病嗎?出去,別影響大師為天王看病。」

    「哦,沒問題,我們不進去看好了。」項清溪也不和他理論,便退了一步坐在臥室外面花園的石椅上。

    「鱉三。」孫立暗罵一句後轉身進屋了,隨著孫立進屋的還有項清溪的神識,只見臥室裡,天王的顯的特別精神,雖然還是干瘦干瘦的,但精神狀態相當不錯,還一直嚷嚷要下地到外面走走,被幾個人攔著。

    孔德馨則站在天王身旁皺著眉頭,嘴裡還不停的嘀咕著,不大一會兒,撇了一眼孫立後又點了點頭,然後面色凝重的走出臥室向天王府外走去。

    李元德見狀,看著孔德馨走出房門,連忙向孫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孫立一臉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去問問。」說完就和孫弘新跑了出去,追上孔德馨看四下無人便小聲說道,「怎麼樣?我們的計劃真的被人破壞了?」

    孔德馨瞳孔微微一縮,點了點頭,「是的,他體內竟然產生新的生機。這不可能啊。是誰能破壞我的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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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海靈樹葉


    「不可能吧?這世間還有能破壞巫王你的蠱毒的人?」孫立不敢相信,在他心目中,孔德馨是神一般存在的人,雖然是為孫家做事,是孫家的僕人,但絲毫不影響他在孫立心中的地位。

    「完全查不出原因。而且蠱毒已被去除了七七八八,蠱蟲也處於半死狀態,好厲害。還好沒有完全死掉,不然我也會被反噬的,蠱蟲已被我收回,我們的計劃完全失敗了。」孔德馨心有余悸的說道。

    「這麼嚴重?天王府除了那八大侍衛我們無法招惹外,也沒有什麼厲害人物啊?難道是……?啊?不可能吧。」孫立突然想到一個人,驚道。

    「希望不是他,不然再來一次蠱蟲反噬,我不死也會沒半條命。」幾個人越說越遠,慢慢超出項清溪的神識範圍。

    「蠱蟲?什麼東西?」項清溪坐在院子裡沒有動,孫立他們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原來天王是被這幾個人所害啊,一個天級高手竟然出手害一個普通人,真是好可怕。」正想著的時候,天王臥室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他抬頭一看,只見一群人驚呼著圍在臥室門口,一會兒,人群散開,原來驚呼的源頭竟是天王,這個已經臥床半年多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自己走了出來,蹣跚的步伐像是個學步的嬰兒,大家都驚喜的看著老人,眼睛裡含著淚光。

    「恩人?」天王剛剛走出臥室,就從人縫中看到坐在院子裡的項清溪。

    看著老人向自己走來,嘴裡還呼著恩人,項清溪左右看了看,好像確實是在叫自已,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說道,「老人家,是在叫我嗎?」

    「嗯……」老人言罷就要跪倒,卻項清溪及一干眾人一把扶住。

    「您?您這是干什麼?」項清溪沒有松開手,而是歪著頭向老人問道。

    「咳……咳……只想給恩人叩幾個響頭,恩人的大恩大德真的無以為報,要不是您,早就沒有我們天朝和李家了。」長期吊水的老人說放有些底氣不足。

    「呵呵,老人家,您言重了吧?」項清溪苦笑道,「我是救過您孫女,但那也不用您來親自磕頭謝恩吧?」

    「恩人吶,我說的不是我孫女,我這是為我自己,為在那場戰爭中活下來的那些人,咳……咳……我還要感謝您再一次對我的救治之恩。」

    「咳……」項清溪左右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也清了一下嗓子,把頭歪的更低,看著老人的眼睛說道,「對您?還再一次?老人家,您一定記錯了什麼吧?」

    「我沒有記錯,恩人,我們到那邊坐吧。」天王挺起了那微駝的背,鄭重的說著,然後用抖動著手指,向剛才項清溪坐的地方一指。

    在一干眾人面面相覷下,項清溪扶著老人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

    「咳……六十年了,您的樣子還是沒有改變,」老人坐下後便感嘆道,「今天我吃的菜是您做的吧?咳……咳……味道沒有變,還是老樣子,吃過後那曖洋洋的感覺也是一模一樣。」

    劉勝男則在一旁捂著嘴笑道,「老爺爺,六十年?咯咯,他現在才二十幾歲,我們是一起從小長大的。」

    「你們不要認為我老糊塗了,我清醒的很,」老人扭頭忽然看到了劉勝男,抬起手指道,「是你?」又看了一眼項清溪,「你們?你們都這麼年輕啊?」,眼睛又掃視了一圈,不管是站著的還是坐著的,看完之後才收回目光。

    「嗯?」劉勝也糊塗了,抬頭看著項清溪,項清溪則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撇了下嘴,沒有說話。

    「恩人,我給你看樣東西,看你還記得不。」說罷,老人顫巍巍的從脖子上取下一根紅色的繩子,這繩子底端系著一個翠綠的樹葉,准確的說是一個沒有干枯,還水靈靈的翠綠樹葉,「不知道恩人還記得這片樹葉不?」老人有些緊張的看著項清溪。

    「嗯?海靈樹葉?老人家,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兒得到的?」項清溪接過樹葉,啟動萬物之眼查看後,心裡不由的一陣激動,連忙問道。

    其實項清溪心裡早已是驚濤駭浪,「一片樹葉竟然也是聖級的東西,這海靈樹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哈哈,咳……咳……我就說嘛,你果然就是我的恩人,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能認識這個東西,恩人,你還好嗎?」老人激動的抓住項清溪的手站了起來,向下跪去。

    「唉……」項清溪連忙再次扶起老人說道,「老人家,別再跪了,就算我是您的恩人,我也不需要你跪我,好嗎?您都這麼大歲數了,我真的承受不起。別再想著跪了,你能和我講講這片樹葉的來歷嗎?而且你說的那些,我真的不記得了。」

    「恩人可姓工名頁?」老人再次坐下,問道。

    老人的話引起項清溪心頭巨震,心想,「姓工名頁?工頁天尊?老人說的難道是工頁天尊?」

    「不是,我叫項清溪。」他答道。

    「不是?那你是如何認識這海靈樹葉的呢?」老人皺了下眉頭,看著項清溪有些疑惑的繼續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我只是認識它卻不知道來歷,就像我知道筷子卻不知道它的來歷一樣,我也僅僅只是認識。」這個說辭是在他用完萬物之眼決定說出海靈樹葉時就想好的。

    老人聽完並沒有再說什麼,深深的看了一眼項清溪後,便低下頭來呆呆的坐在那裡,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眾人也都靜靜的看著老人,都沒有去打擾。過了一會兒,老人緩緩的抬起頭,像是在交待後事一般,「我的日子……應該也不多了,咳……咳……我已經無法再等到他來找我了,項公子,我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嗎?」

    「好,您說。」項清溪坐直了身體,看著這個已近暮年的老人,鄭重的說道。

    「咳……咳……您隨我來,」老人站起身拉著項清溪慢慢的向臥室走去,還隨嘴交待了一句,「你們留在這裡。」

    眾人則一臉古怪的看著項清溪扶著老人向臥室走去,老人進入臥室後吩咐人把門關上,只留下項清溪,然後走到佛龕前,努力的挺直腰板,伸手扭動兩邊的長明燈,就只見地面上的石板吱吱的向上隆起,然後向左右兩邊分開,露出一個有台階的入口,伸頭看去,通道裡漆黑一團,只有最裡面才有一叢幽暗的光。

    老人示意項清溪扶他下去,兩人一步一挪的走下台階,盡頭是一個小房間,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方形的大理石台,石台的上面放著一個紅色盒子和一個夜明的珠子,可能因為年久未動,早已經落滿灰塵,老人用袖子抹去盒子上的灰塵後,才輕輕打開盒蓋兒,露出裡面的錦色綢緞,這個綢緞裡面包裹的是一小段木頭。

    「如果有人再次認出這個海靈樹葉,並說出他的來歷,請你把這個轉交給他,咳……這是我的恩人讓我保管的,他說海靈樹葉萬年不枯,可以讓我強身健體,百病不侵,但這段木頭卻說讓我好好收藏,說六十年後一定會有一個認識海靈樹葉的人把它取走,算起來,今年差不多已經整整六十年了,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你,但務必請你幫我收藏好,因為我的時日不多了,我怕等不到恩人說的那個人。」老人用雙手,顫顫巍巍的把這錦色綢緞包裹好遞給項清溪。

    「這片樹葉我一直貼身佩戴,從未離開我半步,這六十來年我也沒有得過什麼病,咳……咳……,只有這一年,身體才一直不好,我想留著也沒用了,現在我送給你,作為報答我孫女的救命之恩,請你不要推辭。」老人很鄭重的說道。

    「老人家,我不需要這個,您留著吧。」項清溪連忙拒絕道。

    「難道你連一個老人表達謝意的機會都不給嗎?」老人不開心的說道。

    「老人家,我想你最需要這個東西,而且,你的病很快就好,相信我。」項清溪微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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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疑竇叢生


    「不是的,老人家,雖然我不知道我和你的恩人是什麼關系,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真的不需要這個東西,這小段木頭我拿走,也許能幫到你的恩人。」項清溪再一次的拒絕了老人的好意。

    海靈樹葉確實是個好東西,但百病不侵這個對他來說,應該沒什麼作用,而且他已經知道老人得病的根源,有信心調理好老人的身體。

    扶著老人走出密室,項清溪給老人倒了小半杯靈液,混上無源之水喂老人喝了下去,等老人睡著後,項清溪才走出臥室,把李元德拉到一旁輕聲說道,「叔叔,您有兄弟姐妹嗎?我想問一下,如果老人家不在了,王位由誰來繼承?」

    「啊?我……我父親他怎麼了?他……他……不會……」李元德一聽,腿開始發軟,變的有些緊張,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叔叔,你聽我說,什麼事都沒有,相反,他老人家身體會越來越好,你相信我沒錯的。」項清溪笑著安慰道。

    「真的嗎?你沒騙我?」李元德疑惑的看著項清溪,可是怎麼看都看不出有在欺騙他的神色,這才拍了拍胸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後說道,「你嚇死我了。」

    「那現在能告訴我,你們王位都怎麼繼承的嗎?」項清溪再次問道。

    「哦,好,我父親一共五個孩子,我是老四,上面有三個哥哥,大哥叫李元仁,他宅心仁厚,很照顧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們,又是我父親的長子,所以他是天王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二哥李元義,是第二順位繼承人,三哥李元道潛心修行,很早就宣布退出王位繼承,我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第三順位,我還有一個妹妹,早已嫁人,但她也有繼承權。再其他的就是些親戚了,怎麼,是不是王府裡出什麼事情?」李元德聽出了項清溪的話外之音。

    「暫時還不確定,半年前你能記得誰進過王府接觸過天王嗎?」項清溪又問道。

    「半年前?」李元德抬頭想了想,「哦,半年前是我父親八十大壽,但是來見我父親的人都有很多,也沒注意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看來是自己時間上可能想錯了,項清溪准備換個方向來思考這個問題。

    這時李元德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對,我父親就是過了八十大壽後,才病倒的,以前他從不得病的,這到底發生什麼事?」

    「你聽過蠱毒,或者蠱蟲之類的事情嗎?」

    「蠱蟲?」李元德搖了搖頭,「沒有聽過,今天這是第一次,到底怎麼了?項公子,你能一次說清楚嗎?事關我父親,我真的很著急。」

    「因為我沒確定,所以不好下結論,但是我懷疑,您父親的病是因為有人下毒手。」項清溪只好說出心裡的疑問。

    「不會吧?誰啊?誰會對一個八十歲的老人下毒手呢?」李元德雖然有著疑惑的表情,但眼睛裡漸漸的露出滲人凶光,「敢對我父親下毒手?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這是在欺負我們李家無人嗎?」

    「叔叔,你先別著急,而且這事暫時不宜聲張,我們可以先以靜制動,誰都不要告訴,反正老人家已經沒什麼事了。」項清溪見到李元德的表情,怕他會衝動。

    「嗯,我知道了。那我父親現在……?」李元德問道。

    「他老人家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睡著了。你不用擔心。」項清溪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等項清溪走到花園時,天王正在那裡活動著身體,看起來已經不像昨天那種顫顫巍巍的狀態了,看見項清溪走了出來,老人招手道,「項公子,這邊。」聲音宏亮的不像是個老人。

    「怎麼樣?身體好些了?」項清溪笑著走到老人跟著問候道。

    「是啊,感覺完全好了,有時候我就納悶,你說你長的和我的恩人一模一樣,我現在還感覺你就是我恩人。」老人停下身體,注視著項清溪。

    「哈哈,是不是很重要嗎?老人家,我以前翻看過你的歷史,你一直是個明君,為什麼會選擇退政啊?」項清溪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太極。

    「唉,這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順應潮流嘛,而且我國歷朝歷代告訴我們,君主專政只會讓我們越來越腐敗,有句話說的好,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老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問道,「你說對吧?」

    沒等項清溪回答,老人又說,「我不想讓李家子孫重步前唐的後塵,但唐亡於黃巢而禍始於桂林,所以就算我是明君,也不代表我的子孫也是,沒有權力也就無法腐敗,我想這樣,李家才會更加長久吧。」

    是啊,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這句話不無道理,項清溪看著這位天王,漸漸的他的身影和劉長林爺爺重疊,他們都是睿智的老人啊。

    在天王府待了幾天後,項清溪便向天王一家辭行,盡管天王一家都在極力挽留,但家裡那邊還有生意要打理,所以項清溪還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跟項清溪一起走的除了劉勝男外,還有跟屁蟲李若煙,本來李若煙要留在家裡陪著爺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父親李元德有天晚上和她聊了很晚,讓她以後陪在項清溪身邊,可以隨著自己心意做事。

    所以,她就和項清溪一道回昆市,陪同的人還有天王府的一名護衛,這名護衛叫張一,地階中期高手,因為祖上一直誓死保護歷代天王,被封世襲忠勇候,是個隱武家族的弟子。

    其實天王府有很多這種護衛,但地級以上的高手,項清溪這些天,也就只見到兩名,而張一就是其中一名,說是為了保護李若煙,但項清溪知道,這是借保護李若煙之名來保護項清溪,也許李元德早就聽到了項家的一些事情吧。

    一路無話,可是回到昆市的當天晚上,項清溪就突然感覺頭痛欲裂,耳邊還傳來,「蠱!蠱!」的聲音,這種聲音帶來的痛苦,就像腦子裡被針扎蟲噬一般,疼的他坐臥不寧,滿地打滾,使用內視之法也查不到什麼原因,折騰很久,疼的實沒辦法了,其實那麼疼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就閃身進入神珠想找玉兔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可奇怪的是,他剛一進神珠,這種聲音就消失了,疼痛也隨著消失了,消失的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5
第73章 人兔官司


    「怎麼回事?」項清溪對剛剛突然消失的頭痛徹底暈了,「這頭疼是因為進入神珠的原因嗎?」想到這裡,沒再去找玉兔,而且心念一動,離開神珠回到現實,就在身影剛剛在臥室顯露出來時,那種頭痛又回來了。

    再次進入神珠後,他坐了下來,使用內視之法重新檢查自己的頭部,依然一無所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總躲在神珠裡不出去吧。

    正所謂一人技短,兩人技長,他來到玉兔的藥園,這個藥園被玉兔在這近兩百年的時間裡,打理的井井有條,分種類分片區的種植著現實世界裡應有的一些名貴草藥。還有一部分它從仙界隨身帶的草藥,也都被它種植在這片藥園裡,只不過種類不是很多。

    這個藥園也被玉兔一擴再擴,當然,玉兔一邊種植,一邊消耗,一些生長期不長的草藥都被玉兔拿來研究或者制藥了,被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藥爐的熏制下,藥園長期煙霧繚繞的,再加上藥園周邊被種上了一些花草桃杏果樹,整個藥園猶如仙境一般。

    最近玉兔在研究一種精減版的長生不老藥,它用人間的草藥配合著仙界仙草來制作,只是效果不太理想,成功率很低,而且質量用玉兔的話來說,就是很差,差到只能增加幾個月的壽命,能增加一年以上的幾乎沒有。

    「兔兔,還在做藥呢?來休息一會兒。」項清溪看到玉兔一臉黑灰的坐在那裡,看著藥爐裡的碎渣發呆。

    「休什麼休,沒空,唉。到底什麼原因呢?」玉兔沒理他,而是繼續用小手拄著免頭發呆,然後突然喊到,「陣良,陣良,你好了沒?天天拉,臭死了?」

    不大一會兒,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從藥園後面的林子裡面走了出來,甕聲甕氣的說話,「郁悶吶,郁悶。」

    「咦,這誰呀?這是陣良?」項清溪一指來人,向兔子問道?

    還沒等玉兔回答,來人抬頭看到說話的是項清溪,就直接撲了過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道,「主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這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陣良?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造成這慘樣?」項清溪笑了,一個堂堂天尊,怎麼感覺如何凄慘憔悴呢。

    「唉,主人你有所不知,我被欺騙了。」陣良用他那早就髒的不能再髒的紅袍抹了一把眼淚,委屈的說道。

    項清溪看著陣良,心想,這才多久不見,陣良他是怎麼了,臉色蠟黃,雙目無神,走路也搖搖晃晃的,就連聲音都變了,這是什麼節奏啊,「陣良,你慢慢說,先別哭了。」

    「事情是這樣的,前一陣,我在那裡研究那個符文陣法,這破兔子跑過來和我說話,你說它說話就說話唄,邊說手裡還邊拿著一個丹藥在那裡顯擺。」陣良抽泣了一下,「我看見了,就問它,手裡拿的是什麼。」

    「這事不怪我,是你自己主動提出的要求。」小玉兔聽到這裡不干了,立刻反駁道。

    「什麼我提的要求,還不是你自己說如果我想得到也可以,讓我自己說條件,你在裡面挑的一件嗎?」陣良可能恢復了一些力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起來。

    「停,你倆等會兒,我怎麼聽糊塗了。一個一個說。」項清溪雙手一壓,叫道。

    「好,我來說。」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嗯,陣良先說,小兔一會兒說,好,陣良,你說吧。」項清溪一臉生無可戀狀,自己頭痛還沒解決,來在這裡頭更疼更亂了。

    「它手裡拿的是長生不老藥,我認識,比我見過的感覺還要好,我有很多年沒吃王母的蟠桃了,我怕我的壽命熬不到再吃蟠桃的時候了,這破兔子的長生藥我當然想要了,就想用別的東西和它換,可是它什麼都不要,我說了好多條件,它都是不答應,最後我說,大不了替你以身試藥好了,它……它居然立刻答應了。」陣良耷拉個腦袋,仿佛說出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件事。

    「開始還好,可是後來越來越離譜,那哪兒是靈藥啊,簡直就是瀉藥,可憐老夫我幾千年都沒再出過恭了,這幾個月每天都要出十幾次,我感覺我活不成了。主人,你要為我做主啊!」說完,陣良又哭了。

    「是這回事嗎?」項清溪轉過頭問玉兔。

    「嗯,差不太多吧,」玉兔的目光有點閃躲,隨後又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這能怪我嗎?是他為了省時間,早點脫離試藥苦海,一股腦的把我給他的靈藥都吃了,不拉才怪呢。」

    「哈哈,陣良啊陣良,你笑死我了,哈哈,你把所有靈藥一股腦全吃了?」項清溪聽完,終於搞明白了,本來一個天尊沒事天天拉肚子就很可笑,這原因還是他自己造成的,這下把項清溪笑的肚子都快抽了。

    笑過之後,項清溪說道,「這樣吧,你們約定的日期是多少?我給說說?」

    「還有九十三年。」玉兔見項清溪並沒有責怪它的意思,又蹦跶起來。

    「那麼長?兔兔,你看他試藥試的這麼辛苦,把頭去了,就再試三年得了。你這樣下去,我怕他自己把自己試死了。」項清溪想了一下,本來以為也就是個五七八年,就想把時間減半,沒想到還有那麼長時間。

    「唉,也沒什麼藥給他試了。三年就三年吧。」玉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陣良更加的郁悶,張牙舞爪道,「沒什麼藥干什麼給我約定那麼長時間?」

    小玉兔一下就蹦到項清溪的身後說,「是你自己要定那麼長的,怪我了?」

    「好了,別鬧了,我有事問你們。」項清溪連忙阻止兩個家伙繼續鬧下去的想法,像兩個孩子。

    陣良和玉兔一聽,都停下來正色的看著項清溪,「什麼事啊?」

    項清溪只好把自己頭疼,然後發生事情的經過給他們說了一遍,才問道,「你們說,這是為什麼?進來就沒事了,出了小世界,頭就疼的厲害?」

    「主人,您的意思是,您在別的位面有頭疼的感覺,改變了位面這種頭疼感覺就消失了?」陣良聽完後就直接提出了他的疑問。

    「對對對,就是這個現像。」項清溪連忙回答。

    「主人,我也有過類似的這種經歷,當初我在被別人控制之前,誤入靈界,也有過這種情況,可是我也不能總在我的小世界裡待著,我的小世界可不像這裡靈氣充足,不然我的修為永遠無法得到恢復,就被人引薦認識了巨鹿的城主巨翼,他以查看為名,進入我的靈海。」說到這裡,陣良開始惱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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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對抗巫蠱


    「當時我在想,反正我只要心裡起了反抗的念頭,進入我靈海的神識就會被我絞殺,我也就放松了心思讓他的神識進入,沒多久他就退出了我的靈海,可也就在那時,我感覺我的命就在他手上,我甚至都沒有自爆的權力。」陣良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種感覺和靈魂契約不同,靈魂契約是我感覺為主人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是理所應當的,但是巨翼給我的感覺卻是恐懼的,被迫的,我只能認命。後來我才知道,我頭疼原來是被下了巫咒,而下巫咒的人就是巨翼,原來他想控制我。哦……」說到這裡,陣良停止了講話,若有所思起來。

    項清溪沒有打斷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陣良,「哦,我知道了,他控制我之後只讓我研究那個傳送陣,那他的目的……是?對了,主人,你那個六邊傳送陣是從什麼地方挪過來的?」陣良突然問道。

    「人間,也就是人界,怎麼,這有什麼問題嗎?」項清溪答道。

    「人界?巨翼去人界要干什麼?這六邊傳送陣是很普通的跨界傳送陣,根本沒有研究的價值,那麼只能說人界有巨翼很想做的事,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

    陣良的一番話讓項清溪心裡也起了波瀾,「劉家為什麼會有去往龍鼎大陸的傳送陣呢?那一邊的傳送陣為什麼是在巨翼手裡,他是本來就有,還是如同自己手裡這個傳送陣一樣,是從別處挪來的?」

    「陣良,你來這裡之前那邊的傳送陣,能看出是原本就在那裡,還是從其他地方挪來的?」項清溪問道。

    「挪過來的,而且有破損,還很嚴重,好像在移動過程中經過了打鬥,不然我無法解釋怎麼會破損的那麼嚴重。」陣良點點頭,很肯定的回答道。

    「算了,傳送陣的事兒以後再說,這問題太復雜,我們只能憑借猜測,萬一出現偏差呢,先說說你的中的巫咒的事吧。你也是進入小世界後感覺就消失了嗎?」

    「巫咒這個我知道,」玉兔在旁邊聽了半天了,突然插嘴說道,「巫咒其實就是巫術,這也是修行的另一條路,但是很少有人用這種方法,除非他有大的機運,因為成本實在太高了。」

    「成本高什麼意思?」項清溪問道。

    「巫族勉強可以劃分為巫醫和巫士,簡單來說巫醫救人,巫士害人,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因為巫術本身就是巫族共有的法術,巫族有一個共性,每一個巫族的子女從出生那一刻起,體內是否有本命巫靈的存在將決定他的人生高度,就像修士體內是否有靈根是一個道理。」玉兔打了一個比方,「而靈根的好壞決定一個修士的人生高度。」

    「這都是正常來講的,巫族人的體內是否有本命巫靈都不願意和外人講的,因為本命巫靈對巫族任何一人來講,都是大補,所以巫族的孩子丟失率最高。本族人殘害本族人的孩子,你說這一族人還會繁榮昌盛嗎?」玉兔眨著大眼睛反問著項清溪。

    沒等回答,玉兔就繼續說道,「當然,這只是巫族修行成本太高的一種,還有一種,就是巫咒,巫咒除了使用體內本命巫靈外,還可以通過喂養蠱蟲來實現,我聽說,喂養蠱蟲或巫靈,它的代價都是自己的精血和修為,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傷人與無形之中。」

    「傷人與無形之中?」項清溪從玉兔的話裡捕捉到這樣一句,立刻問道。

    「是啊,只要有被害人身上的東西或是用過的東西,都可以使用巫咒了。不過這距離應該也會有限制,當然位面的不同應該就不行了。」玉兔答道。

    一旁的陣良接茬說道,「對,巫咒不是直接害死人,而是會慢慢的折磨,如果找不到應對的解決方法,痛苦將會伴隨終生的,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寧砍天尊頭,不摸巫士手。雖然有點誇張,但也從側面反應出巫士的可怕。」

    聽完這些後,項清溪有些沉默了,心裡在想,「身上的或是用過的東西?難道是孫立身邊那個巫醫孔德馨?他臨走時拿了我用過的一個茶杯,這也算嗎?」他有些疑惑不解。

    「有沒有可以破解的,總頭疼也不是個事兒啊。」項清溪問道。

    玉兔看了一眼項清溪,才慢慢說道,「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決,一種是治標見效快,還有一種治本很痛苦,你要哪兒一種?」

    沒等項清溪回答,陣良在一旁又接茬說道,「主人,也許這就是你的劫難,修行之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劫難,其實劫難也是機遇,就看你如何渡了。」玉兔聽完陣良的話,也深深的點了點頭。

    「如何治標?怎麼治本?」聽完陣良的話,項清溪扭過頭看著玉兔,皺著眉問道。

    「默念五大心咒即可緩解巫咒帶來的痛苦,但這就是治標,只能緩解疼痛,不能根治的。」陣良沒等玉兔說,又開始說道。

    玉兔點點頭,說道,「六字真言也行,但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陣良,你當時頭疼時念過這些咒嗎?管用嗎?」項清溪聽完後若有所思道。

    陣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當時我忘了,我會這些咒,但我當時沒想起來,也不知道是中了巫咒,當然也就不會念五大心咒啊。」

    「暈。」項清溪白了他一眼,陣良就是典型的理論和實踐不能相結合,「那如何治本呢?」

    「剛才陣良也說了,這是劫難同樣也是機遇,就看你如何渡了,想治本還能得到大好處,那就只能……」聽玉兔說完,項清溪就感覺一陣陣的蛋疼。

    說實話,他不想再經歷那種痛苦了,那根本就讓人無法忍受,然而玉兔給出的主意竟然是繼續忍受,巫咒通過蠱蟲而存在,蠱蟲又以斷絕被害人的生機為目的,蠶食被害人生機的同時,消耗巫士的修為,這其實是一種精神攻擊,也是一種較量,精神層面的較量。

    玉兔說,「當你的生機無法斷絕,而蠱蟲斷絕的生機達到一定量,蠱蟲就會枯萎,蠱蟲本身又和巫士命連一線,所以巫士絕對不會允許蠱蟲死去,只能拼命注入修為養活蠱蟲,讓蠱蟲活著,去吸取更多的生機,如果蠱蟲死了,蠱蟲就會反噬給被害人更多的生機,所以,蠱是大害,也同樣是大補。你明白嗎?」

    項清溪好像明白了玉兔所說的這些話,也讓他陷入兩難的抉擇,正在他猶豫不決時,玉兔接著說道,「所以陣良說,這是你的劫難,也可能是你的機遇,現在你明白了吧。」

    「修仙之人最忌諱退縮,這樣會給他留下心魔,以後再渡劫時,也會灰飛煙滅。」陣良看出項清溪的猶豫,開解道,「主人,你不能退縮,你的劫難同樣也是我的劫難,如果你不存在了,我也會消失,你明白嗎?」陣良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自然明白劫難對於每一個修仙之人的意義。

    慢慢的,項清溪的目光開始堅定起來,「我懂了,謝謝你們!如果不能對抗這劫難,就讓我消失於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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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罪有應得


    玉兔蹦跶了幾下,停下來說道,「看來你已經決定了,其實也不是那麼痛苦了,拿著這個。」說完,小爪張開,一粒青色藥丸呈現在項清溪面前。

    「這是什麼?」他拿起藥丸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這叫本元回神丹,可保你在劫難中本元無損。」玉兔有些肉疼的說道。

    「嘶。」站在一旁的陣良則倒吸口冷氣,「啥?本元回神丹?渡劫聖藥,這,這也太浪費了,就算是到了天尊級別,為了應對每五百年一次的大劫,這本元回神丹也是一藥難求啊,這種小劫用這種神丹?我想罵人。」陣良深深的看了玉兔一眼。

    「這麼珍貴?」項清溪聽陣良如此說,心裡也有些震驚,看了看玉兔又瞅了一眼陣良,有些不敢相信。

    「唉,有些小題大作了。如此小的劫難不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吧?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陣良再次嘆了口氣道。

    「你當我想啊,這裡是我們安身立命的根本,他不在了,這裡也不會存在,工頁天尊八百年從一個凡人修到和你平級,我想多數原因就是因為這裡的存在,所以我想在這裡待下去,更重要的是我也沒有別的丹藥啊。」玉兔瞪了一眼陣良,「不說出來,我心裡還能好受點,我的神丹啊……」說完玉兔跑一邊哭去了。

    「算了,我不用這東西了,看你心疼的樣子,還給你。」項清溪見狀,把丹藥又遞了過去,玉兔沒有接而是說道,「我逗他玩呢,像他這種散修來說,這本元回神丹確實一藥難求,可是對於我們這些有編制的天庭官員來說,這就是一種福利,每五百年都會有發的,要麼給蟠桃來躲避大劫,要麼發回元丹應對天劫,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妖族可不是五百年一次,所以,本元回神丹我還有呢。」

    「哦,原來這樣啊。」項清溪看了一眼在那裡嫉妒的要死的陣良,心裡不由的一陣陣好笑,這一對兒活寶。

    手裡有了寶貝,項清溪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閃身便出了神珠,可奇怪的是回到了現實世界,居然沒有了那頭疼的感覺,「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不疼了?」他搖了搖腦袋疑惑道。

    坐在那裡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要頭疼的表現,「這尼瑪啥情況啊?使了個牛勁,啥屁也沒放出來。」項清溪站起身來回踱步,半晌,停下腳步,「算了,這樣等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不能因為這件事來影響自己。」

    正想著時,門口傳來李若煙的聲音,同時還有敲門聲,「清溪哥,你睡了嗎?清溪哥。」

    項清溪答應了一聲,便打開門,李若煙就跳了進來,「哇,清溪哥,你真沒睡呀,太好了,我睡不著,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本不想出去的項清溪架不住被李若煙一陣搖晃,只好連連說道,「好好好,你別再搖我了,再搖散架子了,那你等我穿個外套。」

    項清溪話音剛落,就聽到樓上劉勝男說道,「我也去!」說完就聽到「噔噔」的下樓了。

    三人准備妥當,漫步走出項家大院,月亮很亮,掛在青黑色的夜空,伴著夜的寂靜顯示出一種幽暗的美。

    順著項家大院的院牆一路往西,向著江邊走去,三人這一路都較為安靜,也就李若煙偶爾說幾句,什麼夜晚散步也是一種意境之類的話,但項劉兩人少有回應,李若煙也就漸漸的也不說話了。

    江邊路燈很少,又有飛蟲縈繞在燈下,使本就暗淡的燈光更加昏暗,走在這種路上,兩女有些怕黑,緊緊的抓著項清溪的胳膊,好像抓的再緊一些就會更安全一樣。

    就這樣提心吊膽的走在江堤上,江風吹來,讓本就是深冬的天氣更添幾份涼意,還好昆市地處熱帶,四季溫差不大,但這份涼意也讓他們緊緊的裹了裹外衣。

    不遠處迎面走著八九個人,劉勝男有些害怕,捏了項清溪一下胳膊說,「清溪,有點冷,要不我們回去吧?」

    本來主張出來散步的李若煙這時也連連點頭,說道,「對,回去吧,是有點冷。」

    既然兩位女士都提出來要回去了,項清溪也就沒再堅持,就在三人准備轉身離開時,那八九個人走了過來,一個個袒胸露臂的,紋龍的紋龍,畫虎的畫虎,不像好人。

    「哎喲,大晚上還能見到美女?」

    「呵,還都很漂亮,哥幾個,咱們有口福了,上。」

    項清溪皺了皺眉,並沒有理會,而是拉著她們轉過身,就向來時的路走去。

    「哎呀,想走,給我攔住他們。」其中一個胸口刺著下山老虎的人,手一揮,叫道。

    這八九人「呼啦」一下全都圍了上來,這些人渾身散發著酒氣,其中一個手臂上紋著狼頭的人,攔在前面伸出手來,色眯眯的准備摸向劉勝男,可他的手還沒有接觸到劉勝男,就感覺肚子上有一股大力傳來,就在其他幾個人還在笑嘻嘻攔著的時候,這個紋有狼頭的人騰空而起,屁股向後,兩只手臂向前伸展,和大腿重疊在一起,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臉上還掛著那色眯眯的表情,就這樣直直的向後飛了出去。

    「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然後向堤岸下面滾去,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慘叫聲,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扭過頭看見一個人突然向後飛去。

    「嗯?是老六嗎?怎麼回事?老六這是在練什麼功夫?自個兒飛?」胸口紋有下山虎的人疑惑的說道,「破五,你去看看。」

    「哎。」有人走了出來向堤岸下面跑去。

    等這個破五攙扶著那個刺有狼頭的人爬上江堤時,那一男二女已經不見了,能看見的就是和他們一起過來那些人,現在卻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呻吟。

    這個破五迷茫的說道,「大哥,他們人呢?你們這是怎麼了?」

    「快尼瑪過來扶我起來,哎喲,還說個屁呀。」那個被叫做大哥胸口有虎的人叫喚道。

    「清溪哥,你好厲害啊,那個掉下江堤的那個人也是你踢的吧?」回去的路上,李若煙緊緊抱著項清溪的胳膊,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臉上也不再有害怕的表情了。

    劉勝男臉色稍微有些慘白,聽到李若煙的話,也轉過頭看著項清溪那英俊的側臉等待著他的回答。

    「呵呵,我帶你們出來,自然要保護你們的安全了。」項清溪並沒有覺得發生什麼了不起的事。

    「我看他們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死不了吧?」劉勝男問道。

    「死是死不了,肯定會遭點罪。」項清溪搖了搖頭。

    「死也怪不得別人,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接著酒勁撒潑,哼,他們是罪有應得。」李若煙恨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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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收取利息


    回到家裡,項清溪給兩位美女准備了宵夜,三人吃完就各自散去,他回到房間沒有進入神珠修煉,而是躺在床上等著那頭疼的到來,好久沒有躺下的他,在身體剛一接觸床時,舒服的差點沒有呻吟起來。

    躺在床上睡不著,腦子裡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起自己從國外回來,每天和爺爺下棋逗悶子,父母叫他一起去應酬,他都懶的去,總推說自己困,想睡覺。所以,躺在床上曾是他回國後最大的愛好,曾幾何時,自家遭遇慘變,父母爺爺相繼離去,只留下孤孤單單的自己,每天只知道修煉,賺錢,現在都快要忘了躺在床上是什麼滋味了,想著想著就濕了眼睛。

    父母的事一定要調查清楚,既然自己已經走上修仙的道路,那就要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凡人可以成仙,三魂七魄可以重聚,找回親人的魂魄,重塑親人的身體已成為他最大的目標和動力。雖然這個世界背後也應該藏有秘密,但不是他現在能觸摸到的。

    劉家院裡的傳送陣可以通往的九鼎大陸,這也不是自己目前能過去的,新世界裡有沒有李季昌他們的小世界,或是有沒有小世界的傳送陣,現在也沒有查清楚,看來找時間告訴他們三個去找一找了,亦或是把陣良扔進新世界,讓他去查查,想了想,算了,還是讓陣良專心研究通往天界的灰色符文傳送陣吧,萬一能去天界,也算了了玉兔的一個心願,當然它願不願意離開神珠,就全憑它自己的心願了。

    余宏亮大哥幾個月前說來一直也沒來,也許是出了什麼變故吧?對了,應該去找東博文收點利息了,算起來,也差不多有三個月了。項清溪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慢慢睡著了。

    這一夜,他睡的很安穩,只是單純的睡著,沒有夢,仿佛這一覺睡沒了所有的疲勞,就連他的停留很久的修為都有了一絲絲的精進。

    起床後在院子裡他爺爺打拳的地方,打了一會兒太極拳,拳拳如風,帶著實質性的氣感,好像空氣在拳風之間凝結成液體在流動,似圓滿但又好像缺少點什麼,項清溪完全沉浸在那種奇妙又缺憾的感覺之中,直到收功還在回味。

    「好!」身後忽然響起掌聲,回頭看去,原來張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在練拳,「沒想到,項少的太極拳已如此出神入化,這套太極和我所見到的還不太一樣,也不知道出自哪門哪派啊?」

    「哦,無意中得到一名老人傳授,並不知道是哪門派的。」項清溪答道。

    張一並沒在意他的回答中帶著不願意透露的意思,「我在這裡觀看項少練拳,就感覺每一拳都是一招,整個又渾然一體,就像一個太極球在項少周圍滾動,密不透風。好拳好拳。」

    張一說完便轉身離去,又突然留下一句話,「如果動靜結合、剛柔並濟,使之行雲流水,連綿不斷,威力也許更盛吧。」

    「動靜結合、剛柔並濟?」項清溪深深的看了一眼張一的背影,喃喃道,「我懂了,謝謝,也許是我太心急了,就連太極拳打的都拳急如風。」

    吃過早飯,項清溪便開車出了門,直奔東博文臨近市區的那棟別墅,在路上,他還在想著張一的那句話,「動靜結合、剛柔並濟,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想告訴我,有些事,欲速則不達呢?」

    很快,車子駛別墅院子,項清溪剛下車,就看見東博文和一大群保鏢正站在門口的台階上,見他下車,東博文快速跑了過來,「項少,您來了,快,裡面請。」

    「不必了,在這就行,知道我來的目的吧?」項清溪冷冷的說道。

    「知道知道,我早都算好日子,這些天一直在這裡等著項少,項少,這裡風大,我們進屋說吧?」東博文彎著腰,伸出手把項清溪往客廳裡引。

    落座之後,東博文拿出一疊文件,恭恭敬敬的遞給項清溪,「項少,這是我這些日子查出來的資料,只是時間太短,更深入的調查還在繼續,項少你看,是不是……」

    項清溪看了一眼東博文沒有說話,接過資料粗略了看了一眼,「趙家?隱武?這麼說,我家的所有資產都是經過京城那個趙政之手,才轉移到了東南亞那家財團名下的?我父親簽署的轉讓協議也是在趙政一手操辦下進行的?而這個趙政又在四個月前死於非命?所以一切線索就到這兒都斷了?」

    「是是是,項少,您別著急,我們現在正在調查趙政死因,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只求項少,求再多寬限些時日,我一定竭盡全力為項少辦事。」東博文連忙站起身緊張的說道。

    項清溪撇了東博文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在腦子裡飛快的分析著這件事,這和劉學林爺爺說法基本吻合,還具體落實到人名,先不管真假,這東博文也算辦了點事,想到這裡,他說道,「順便查一下趙庸這個人。他和趙二公子什麼關系,邢山和他又是什麼關系。這些我都要,明白嗎?」

    「明白明白,」聽到項清溪說到趙庸這人時,東博文一個激靈,偷偷撇了一旁站著的那個瘦小男人一眼,「項少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查清楚,不過項少,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和您講?」東博文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說。」

    「趙家本不是我這種小人物可以調查的,他們家是隱武世家,家族勢力龐大,而且家族內部成員在我國很多部門都官居要職,前一陣派出很多人去調查,大多死於非命,調查時間和周期,項少你看能不能……?」說到這裡,東博文小心的看了一眼項清溪的反應,繼續說道,「能不能延長一些,半年給您彙報一次如何?」

    項清溪點了點頭,「這半年務必查出趙庸是誰,和邢山什麼關系。還有和趙二公子的關系,另外,把這個吃了。」說完從兜裡取出一枚從玉兔那裡要的聚氣藥丸。

    東博文臉色瞬間煞白,顫抖的接過藥丸說道,「項……項少,這……是什麼?為什麼要給我吃?」

    「你自己吃,還是我喂你?」項清溪冷冷的說道,「這叫五行毒骨散,每半年發作一次,沒有我的解藥你會腸穿肚爛而死,無法根治,只要你一心為我辦事,我就會按時給你解藥。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吃,我現在就取了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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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蠻不講理


    再次看到項清溪那沒有色彩的眼神,東博文有心想魚死網破,但卻有心無膽,只好捏著鼻子把聚氣藥丸放入口中,這種地級靈藥入口即化,順著他的喉嚨滑入體力,一股曖洋洋的氣流逐漸升起,很快就走遍全身,霎時就出了一身的臭汗。

    「好舒服。」東博文呻吟著,半晌才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項清溪,說道「怎麼這樣?」

    「安逸的背後就是沉淪。」項清溪冷冷道,也不知道是話裡的意思,還是這冷冷的聲音,驚的東博文如夢初醒想起,才想起,自己吃的是毒藥,連忙坐直有些發抖的身體。

    「你也不用恨我,就如我不恨你一般,你記住,毒藥用的好了就是補藥。」項清溪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半年後,我會再來找你,好自為之。」

    東博文看著項清溪的背影,想著他那鬼魅的速度,冷寂無聲的眼神,竟然不敢再生出半點恨意,直到他走後很久,才想起來對那個瘦小的手下說道,「你去給趙庸打電話,就說項清溪已經知道了一切。另外,把林供奉請出來,讓他老人家去查趙二公子是誰,請他務必查辦好此事,我的小命就看他老人家查的結果了。」

    「是,」那個瘦小男人說完後,並沒有去撥打電話,而是湊近了說道,「東少,為什麼不請林供奉直接滅了項清溪以絕後患呢?」

    東博文聽罷,氣的一腳就踢了過去,怒道,「萬一又滅不了呢?」

    從東博文那裡出來,項清溪開車直奔望月樓,正好趕上飯點,望月樓偌大的停車場竟然停滿了車,一時間找不到車位,於是,他也沒著急,就在那裡開車慢慢悠悠尋找著車位,這時,一輛保時捷突然從車位裡竄出,可能是想從項清溪車尾部空檔開出去,也不知道是技術不佳還是空檔太小,這輛保時捷直接刮到項清溪車的後保險杠上,然又向前開出幾米遠,直直撞到對面車位裡的車才停了下來。

    項清溪只好停下車,拿出電話准備報警處理,可是從肇事車輛下來四個罵罵咧咧的人,走過來照著項清溪的車就是一頓亂揣,嘴裡還不停的叫罵著。

    項清溪這電話還沒打通就聽到外面這些人的拍打和叫罵,只好放下手機從車上下來。

    可他剛一出來,就被一個脖子上帶著拇指粗細金鏈子的人抓住了衣服領子,滿口酒氣的罵道,「你他瑪的怎麼開車的?」

    項清溪一聽,樂了,這個人酒後駕車,還敢這麼囂張?還沒等張口說話,其他三個看起來也都很強壯的人,氣勢凶凶的圍住項清溪,用手不停的推打他,還指責道,「怎麼開車的你?」

    「我正常開車,是你們撞的我,好嗎?松開!」項清溪也有些急了,一把抓住揪他領子不放的人的手腕。

    保時捷撞擊的聲音很大,引起了停車場很多人的注意,不大一會兒,停車場裡那些剛來停車的或是取車要走的人都圍了上來,在那裡指指點點的看著熱鬧。

    「哇,保時捷撞上路虎了?這下熱鬧了。」

    「都是好車啊,哎,那不是玉市的牌照嗎?五個八呀。」

    「五個八?啊,那不是玉市政法委汪書記公子的車嗎?」

    「是啊,我就是玉市的,還真是汪公子的車啊,你看那車牌,牛啊。」

    「我也是玉市的,原來他就是玉市四大公子之首,汪宇飛啊?」

    「哎,你們說這家飯店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你們說會不會打起來?」

    隨著看熱鬧的人不斷的竊竊私語,保時捷下來的那幾個人不干了,其中一個脖子上紋條龍,體格相當魁梧的男子走了出來,指著那些看熱鬧的人喝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看熱鬧的人見狀,慌忙四下散去,膽子大一點的繼續站的遠處觀看,膽子小的上車離開了。

    「松手!」任項清溪再好的脾氣,被這幾個人推推搡搡的火氣也上來了,就算是泥菩薩也有幾分泥性不是。

    「哎喲,這小子生氣了。哈哈,兄弟們,給他點教訓。」為首這個帶著大粗金鏈子的手一揮,指示其他幾個人動手。

    話音剛落,那三個人如狼似虎的就撲了過來,看那揮舞的拳頭,這哪兒是教訓,這分明是要往死裡打項清溪的樣子,這些拳腳攻擊眨眼及至,那邊遠處看熱鬧的人見狀,也都向更遠處站了站,唯恐殃及池魚。

    「滾!」

    「嘭……嘭……」

    「噗通……噗通……哎喲……」

    在圍觀群眾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這四個人很快就被項清溪一一打倒在地,現場慘叫連連,為首的那個最慘,抱著右腿躺在地上,發出野獸般的嚎叫聲。

    項清溪上前走了兩步說道,「閉嘴,叫什麼叫,又沒斷。」人體的膝蓋部位很堅硬,但是被重擊後,會劇烈疼痛。

    「是不是平時欺負人欺負慣了?你,看清我的樣子,以後別惹我。」說完便轉身上車拿起電話報了警。

    等警察趕來時,那四個人已經相互攙扶的站了起來,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囂張氣焰,但看向項清溪的眼神中充滿著怨毒,只是瞪著,卻不敢上前再和他較量了。

    這種案子很快就處理好了,保時捷司機涉嫌酒駕被警察帶走,肇事車輛也被拖走,另外一輛受損車輛車主已找到,並案處理,按三方車禍一方全責處理。

    這事糾纏了半天,弄的項清溪也沒有去吃飯的心情了,停好車,走進望月樓,看到周順李強他們依舊忙的滿頭大汗,也就沒去打攪,直接開著被刮花的車回了家。

    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用手支著下巴,回想著從東博文那裡聽到的消息,京城的趙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可以讓調查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正想著時,李若煙從她的房間走了出來,「清溪哥,你回來了?事情辦完了?」

    「嗯,若煙,你過來,我問你點事。」項清溪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啥事啊,清溪哥。你快點說,我在追劇呢,就是出來透透氣。」露出一對燦爛迷人的小酒窩笑著對他說道。

    「京城的趙家你了解嗎?」見李若煙有點著急,便沒有措辭,直接張口問道。

    「趙家?他們怎麼了?有些了解,但不多。」李若煙沒有回答,卻反問道,「清溪哥,你可不要惹他們,他們和孫家一樣,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

    「哦?是嗎?那和我說說你知道的。」項清溪皺起眉頭,心想,難道說這趙家已經達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了嗎,就連天王的孫女都如此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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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看望病人


    「清溪哥,這麼和你說吧,除了軍隊之外,我國各職能部門幾乎都有他們家族的人,上至副總理,下到政府部門末端的鄉黨委機構,可以說都有他們家族人的存在,他們不像孫家走商業路線,他們純純的是走政治路線,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是一個極期龐大的家族。」李若煙說這些時,表情有些凝重。

    看到項清溪若有所思的樣子,又繼續說道,「我爺爺退位時,也沒料到趙家竟然能發展的如此迅速,趙家和孫家,一個在政界一個在商界,都可以說是只手遮天。張一你知道他的身手嗎?很厲害,可是趙孫兩家不知道豢養多少這樣的高手,甚至更厲害都有。所以,清溪哥哥,你答應我,千萬別惹他們,不然我想,我爺爺也救不了你。」李若煙說到這裡,目光裡透著濃濃的擔心。

    「傻丫頭,你不用擔心,就算我惹到他們,你認為你的清溪哥哥就這麼容易死掉嗎?」項清溪微微一笑。

    「嗯,不會的。我的清溪哥哥,最厲害了,不會有事的。」李若煙重重的點了點頭,帶著不可摧敗的信心答道。

    「去追你的劇吧,我要去睡覺了。」項清溪說完,用手摸了摸李若煙的頭,站了起來,轉身回了房間,留下的李若煙還在那裡傻傻的回味著,回味首被摸頭時那心跳的感覺。

    「耶,項清溪摸了我的頭,好開心啊……」

    回到房間,項清溪坐在床邊想了一會兒,拿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半晌,電話通了,但是那頭的煩悶就算透過電話也能傳遞過來,聲音裡還透著頹廢,「項兄弟,對不起,我食言了,我媳婦她……」

    感覺到了余宏亮的煩悶,「嫂子怎麼了?余大哥,快和我說呀。」

    電話那頭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媳婦她恐怕不行了,剛做完手術那會兒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出現排斥反應,這一陣用藥情況有些好轉,但醫生說,這個新腎恐怕要保不住了。前一陣你手機怎麼也打不通,我這邊又要忙前忙後,唉,項兄弟,對不起。」

    「電話打不通?沒事的,余大哥,嫂子現在還能進食吧?你把地址發給我,我想去看看。」項清溪學醫術時玉兔有講,器官的損壞是因為病變引起衰竭,簡單的說就是這部分器官的機能失去了生機,他有靈液啊,補充生機想不出哪一種東西比它更好。

    項清溪來到玉市時已是傍晚,再次見到余宏亮,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老了十幾歲不說,人也相當的頹廢,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怎麼會出現排斥反應呢?」項清溪沒有說太多的客氣話,直接問道。

    余宏亮抬起頭看了一眼項清溪,「是……也許……」說話有些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

    「余大哥,有話能不能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項清溪有些著急。

    「唉,不瞞項兄弟,上次我們玉市見面,你不是給了我一些蔬菜嗎?回家我就扔進冰箱裡,一直沒吃。等你嫂子做完手術能進食後,我回家收拾東西准備去你那裡,做晚飯時打開冰箱,發現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那些菜竟然還是那麼新鮮,而且特別好吃,我就……」余宏亮說到這裡,又開始猶豫起來。

    「就怎樣?」

    「我就拿到醫院給你嫂子吃,然後就……發生了排斥反應。」余宏亮說著就蹲了下去,把手插進了頭發裡。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項清溪有點暈暈乎乎,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便彎腰拉起余宏亮的胳膊,「走,余大哥,進去看看嫂子。」

    當他們走進病房時,病房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面色蒼白,消瘦憔悴的中年婦女躺在床上,努力微笑的看著項清溪說道,「這就是我們的恩人吧?」

    余宏亮點了點頭,這中年婦女從被窩裡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項兄弟,原諒我不能起身,宏亮和我說過很多次您,感謝的話我說不出口,您的恩不能用感謝這兩個字來表達。」她說的很虛弱,但很堅定,項清溪幾次想制止她繼續說話,都被她用眼色制止了。

    「宏亮是個重情的漢子,項兄弟,我走之後,他一定會傷心一陣子,但是他自己知道,應該如何去做,請您相信我。我只想求項兄弟一件事,別讓他苦自己太長時間,好嗎?」說著,一滴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一旁的余宏亮早已泣不成聲。

    「工資別給太高,我怕他還的太快,還沒把我忘了就會……」

    項清溪站起身,對余宏亮說,「余大哥,你能帶那位大姐出去一下,我想單獨和嫂子說幾句。」

    余宏亮擦了擦眼淚,他雖然不明白項清溪為什麼要這樣說,他也沒有詢問什麼,就帶著他大姨姐出去了,還順便把門一並帶上。

    項清溪走到床頭櫃前拿過來一個杯子,把手上瓶子裡的水倒了進去後,慢慢說道,「嫂子,我們不談病情,單說余大哥吧,他是個好人,這點我們都有這個認識,而且他還有恩與我,所以感謝的話也應該由我來說。」

    項清溪想了一下,把杯子放到余夫人嘴邊,說道,「嫂子,講了半天,先喝口水吧,我想說說我對余大哥的看法。」

    余夫人張嘴喝了一口,慢慢一點一點的咽了下去,抬眼看著項清溪沒有說話,等著他把話說完,「余大哥當初幫過我,這次嫂子你有事,我只是有了機會報恩而已。」說話間,又喂余夫人喝了一口後,才放下杯子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如果你不在了,我想余大哥一定會很傷心,可能會傷心的活不下去,這點你比我還清楚,是吧,嫂子,所以,你要堅強。」項清溪看著余夫人已經有些紅潤的臉色,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落了下來。

    「嫂子,下面我說可能有點超出我們所認知的常理,我希望不管我說了什麼,請嫂子先鎮定,可以嗎?」項清溪看著余夫人點了點頭後,才繼續說道,「我學過一些醫術,你剛才喝的水,不是普通的水,是我調制的藥水。」

    見余夫人突然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又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後,才又繼續說道,「它對嫂子的病應該會有所幫助,如果病好了,所以我請嫂子千萬別對外人提起今天的事,可以嗎?」

    「有幫助?唉,項兄弟,不是我不信你,其實我對自己的病很了解,我知道這次我凶多吉少了,我只求項兄弟能善待宏亮,我就死而無憾了。」余夫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項清溪感慨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我真羨慕余大哥了,嫂子,就算沒有幫助,也應該不能再壞到哪兒去,這樣吧,你先睡一會兒吧,不管好壞,都不要和外人說這件事,好嗎?我現在去把大姐叫進來,你睡吧。」

    說完,他走出病房,余宏亮則坐在樓道的椅子上睡著了,嘴裡還叼著半根煙,這些天日夜照顧,鐵打的漢子也會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項清溪沒有去叫醒余宏亮,只是輕輕的拿走他嘴角上的煙,看著這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心中無限感慨。

    都說好人有好報,但余大哥這個好人的經歷,絕不能用好報來形容,當然,如果不是這樣的經歷,又如何知道,他是一個好人呢?

    項清溪沒再多想,也沒留下來等余宏亮醒,而是頗為感慨地轉身直接離開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56
第79章 封望月樓


    項清溪沒有停留連夜趕回昆市,在路上,接到了余宏亮的電話,還沒等他張嘴說話,就聽到余宏亮先是把他一頓埋怨,項清溪則在那裡笑而不語,等余宏亮埋怨完了,才開口說道,「兩天能忙完家裡的事嗎?忙完了就趕緊過來吧,我這邊需要人了。」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余宏亮才有些哽咽的說道,「項兄弟,啥也不說了,我余宏亮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兩天後必到,等我。」

    掛了電話,項清溪心情也有些激動,余宏亮這個漢子,真性情,話不多,但讓人聽著靠譜,踏實。再者說,一個愛老婆的男人,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裡去。

    到達昆市時,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剛走進客廳,就見李若煙和劉勝男坐在那裡面對面,低著頭不知在擺弄著什麼,項清溪走近一看,好家伙,兩人在那裡玩上了五子棋。咦,這畫風不對啊?兩個人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見項清溪進來,兩個人甚至頭都沒抬,只是兩人同時嘟囔了一句,「回來了?」然後就各自專心的下起棋來。

    「嗯?這麼晚不睡覺,下什麼棋啊?」項清溪嘟囔了一句,轉身剛要進房間,就聽到李若煙隨意的在那裡說道,「決鬥!」

    決鬥?項清溪回過頭看著兩個美女,劉勝男小臉紅撲撲的沒有說話,李若煙也一副很專心的樣子,他搖搖頭,完全搞不清狀況,大聲說了一句,「我洗澡睡覺了,晚安。」說完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放出神識,觀察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兩個女人還是在那裡專心下棋,也不說話。

    搞啥子嘛,項清溪這次是真迷糊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應該有那麼大的好奇心,管她們在做什麼,自己該做什麼做什麼。

    李若煙自打項清溪走進客廳時就知道,只不過她知道,這盤棋不能輸,如果輸,可能連在項家大院住下去的資格都沒有了,所以一反常態的在項清溪回來時,沒跑過去摟著他的胳膊說她餓了,讓他去做飯。

    而劉勝男早已習慣了項清溪走進客廳時,那關門的聲音,只不過李若煙這小丫頭,棋風太盛,如果稍一疏忽,很有可能這盤棋就真的敗北了。也許是思想溜了號,被小丫頭一枚暗棋給占了上風,看李若煙那得意的表情,劉勝男仔細看了很久後才慢慢落下一子。

    她們用的是五子棋國際連珠連盟正式規則,是禁手比賽最常見的規則,日月如合壁,五星如連珠,二人也算是碰到對手了,這棋盤都要下滿了,還沒見勝負。

    「如果戰平我們怎麼算?」李若煙執黑子,見落子的地方不多了,便問道。

    「明日再戰。」劉勝男此時落於下風,惜字如金道。

    昨日睡了一個好覺,讓自己的修為都有絲絲的精進,今日已晚中,項清溪在心裡演示了一遍陳摶的睡功,共三十二字訣,龍歸元海,是指修道之人,貴在能夠返本還源,使後天返為先天,奪回損失之先天元炁,以歸根復命。故須使心神返歸於丹田之中,奪回生命造化之權,恢復先天,以合大道。

    這一覺他睡的依舊沒有夢很安穩,睜開眼睛時,天都大亮了,這是從未發生過的,起床後才發現,二女還在睡,看來昨晚五子棋太激烈,以至很晚都沒睡。

    項清溪沒有叫醒她們,第一次沒有在早上五點左右去打太極,這全身都感覺不舒服,正猶豫著要不要去補上今天的練習,電話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喂,項少,不好了,望月樓被封了。」周順的那焦急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

    「被封?周總,別著急,慢慢說。」他聽的出來周順的著急,這時候他不能亂,如果他也跟著亂了,那望月樓就真的亂了。

    「今天早上環保局,衛生局和消協連同物價局一起過來檢查,早上員工們正在打掃衛生,肯定會有些髒亂,所以衛生局的人最先開始發難,責令限期整改,並開出罰單。」周順的聲音漸漸平穩下來,簡單的把早上發生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接下來是環保局,他們是來通知,昨晚有人投訴飯店飯菜質量差,不環保,他們要取樣回去檢查。消協和物價局基本一個路子,不是說我們價格欺詐就是說我們定價太高。項少,我們是不是讓人給陰了?」周順有些憤恨,這事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總是有一些不當競爭,看不得別人生意好,眼紅的人大有人在。

    項清溪腦子快速的盤算著,說道,「你先別慌,記住以下幾點,一,穩定好咱們員工的情緒。二,配合這些部門的檢查,他們要什麼,檢查什麼,都讓他們去查,別起衝突。三,做好顧客的安撫工作,把事情的影響降低到最小。先這樣,我隨後就到。」項清溪掛了電話,整理了一下頭緒,發現怎麼理都是亂的,根本沒有頭緒可理,只好留了張紙條,駕車前往望月樓。

    等他到達望月樓時,場面比他想像的還要亂,大廳裡站滿了各部門的工作人員拉住周順詢問各種問題不說,還有一些不明真像的顧客吵著鬧著要退以前辦的充值卡,吧台周圍堆滿了人,很多人甚至有些激動的推倒了吧台上的一些擺設,還有些人正在和吧台的服務員起著爭執,總之是鬧哄哄一片。

    還沒等周順和他接頭,門口又來了幾個不速之客,好不容易擠過人群,為首的是一個年紀不小的老警察,臉上深深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剛進門就嚷嚷著要找飯店負責人項清溪,理由是望月樓停車場昨天發生一起打架鬥毆事件,可能跟項清溪有關,讓飯店負責人出來接受調查。

    還有一些前來要吃飯的顧客,這個時候根本得不到服務員的照顧,就在那裡叫著嚷著。總之,場面要多亂有多亂,真有那種牆倒眾人推的感覺。

    公安局這些人擠進來時,項清溪正好站在門口,聽公安局的人說完之後,他就走了出來,對老警察說,「我就是項清溪,這飯店的負責人,有什麼事和我說吧。」

    這個老警察上下打量了幾眼項清溪,向身後的警察一招手,「你就是項清溪?好,帶走!」

    「慢著,憑什麼帶我走?我只是配合調查,我又不是什麼罪犯。」項清溪一聽這個,不願意了。

    「憑什麼?你涉嫌跟一起停車場傷人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老警察撇了一眼項清溪,不屑的說道。

    「可以,等我先處理完這邊事情。否則你們只能拿出拘捕令或傳喚證帶我走了。」項清溪說完不再搭理門口這些警察,而是進去找到周順,告訴他,如果有客人退辦充值卡,一律給退,不要猶豫,收回的卡統一收好。

    項清溪的想法是,一個生意好的飯店,這種充值卡或是打折卡只會讓利潤降低。既然有人願意退卡,那還猶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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