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歷史]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作者:鵝蛋不會飛(連載中)

 
ablaze1021 2017-11-8 18:23: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 24157
8994s.jpg

【作者概要】:鵝蛋不會飛,男,福建 - 泉州,起點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 > 外國歷史

【內容簡介】:

  這是一段古老而厚重的歷史,一段充滿榮耀與鮮血的歷史。阿庇斯,一個沒有系統,沒有金手指,沒有任何異能的穿越者,將在古羅馬最殘酷的時代,夾縫求生。
  與凱撒一起並肩戰鬥,與元老院的大貴族周旋,與屋大維一起謀劃政治,與日耳曼人浴血奮戰……
  這是一段充滿鐵血與陰謀的旅程。龐大的羅馬軍團將在重現,宏偉的古代戰場,驕傲的騎士披著霞光衝鋒……
  備註:寫實風,虐主、養子、劇毒。慎入。

  穿越古羅馬最血雨腥風的年代,張策,一個普通的大三青年,將跟隨凱撒征服高盧,在殘酷的羅馬內戰中劈荊斬泥,成就輝煌榮耀。
  然而,當一切輝煌榮耀加身以後,一場可怕的陰謀卻在帝國深處密謀策劃著……
  外國歷史小眾文,喜歡羅馬的朋友可以看看。

【其他作品】:無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7-11-8 19:19 編輯

加  減  ...  支持一下  『 發帖人 』!!!  

已有(208)人回文

切換到指定樓層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3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1.鮮血競技場

喧鬧的呼喊聲,有如野獸般的咆哮在沙地上方響起,地面上鋪滿了溫熱的鮮血,一陣陣清脆的冷兵器打擊聲正不斷傳來,不遠處,依稀有幾個人影在搏命廝殺。

    “我這是在哪?”

    張策睜開自己朦朧的雙眼,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絕不是夢境或者幻覺,因為身下的沙土是如此真實,人群的呼喊像一場風暴,還有頭頂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自己仿佛受傷了?哦,不,是真的受傷了。

    張策下意識的摸了摸那劇痛傳來的地方,下一秒,指尖傳來了一股濕潤而溫暖的氣息,但是那粘稠的液體卻像鮮血,是的,那的確是鮮血,因為張策馬上就聞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幾乎整個場地里都是這種味道。

    緩慢的起身,將視線投向這片沙場上方,陽光刺眼的灑進眼眶,但是大學生張策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周圍的建築,人群。

    噢!這是一個競技場。

    被突然出現的場景震了一驚,張策努力回想著自己上一次清醒是在什麼時候?大學寢室!最後一次自己還有記憶的是在自己的宿舍,當時所有的舍友都睡著了,而自己卻還在電腦前,瘋狂的玩著那款叫做《羅馬2全面戰爭》的游戲……

    難道一覺醒來,自己穿越到古羅馬的歷史長河中了?

    張策被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嚇了一跳,但是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真實,有血有肉的角斗士,瘋狂吶喊的觀眾,還有這座巨大的圓形競技場,眼前的一切都像古羅馬世界的真實展現。

    最關鍵的是自己現在頭頂的傷勢,是如此真實,鮮血順著頭頂流了下來,還帶著一絲溫熱的氣息。

    種種跡象表明,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標準宅男,張策狗血而意外的穿越到了兩千多年前的古羅馬社會,而且此刻,自己就站在鮮血競技場,古羅馬世界里最殘酷,最恐怖的殺戮之地。

    在這座外表華麗的建築內,正進行著一場慘無人道的殺戮盛宴。

    作為角斗士,沒有其他選擇,只有在競技場殺死對方才能活下來,要祈求觀眾的憐憫,那是多麼可笑的想法,他們就是為的看到鮮血飛濺的場面才來到這座建築內的。而現在,張策要面對的,是一群凶殘而嗜血的色雷斯角斗士。

    之所以知道對方是色雷斯角斗士,因為張策在大學期間,對羅馬帝國的歷史還是有一定興趣的,曾經在圖書館翻閱了大量有關這個人類古國的歷史,對帝國的全景有一定了解,雖然不能算得上精通,卻還是知道一些基本的常識。

    此刻站在張策面前的是幾個手持匕首,小型方盾的色雷斯角斗士。之所以把他們叫做色雷斯角斗士,因為在這些人中間,曾經出現過偉大的奴隸起義軍之王——斯巴達克斯。而當時,斯巴達克斯進入競技場的時候,就是以這樣的裝備出現的。

    現在,前方的激戰正在進行,而幾個色雷斯角斗士顯然沒有注意到場地邊緣正在慢慢爬起來的另一個漁斗士,也就是張策穿越後的身份。

    看了看身邊的尸體,在聯想到自己頭部的傷勢,張策很快猜出了自己這具軀體剛剛所發生的事——一群凶殘的色雷斯角斗士把幾個出手失誤的漁斗士圍在角落屠殺,最里面的一名漁斗士在頭部受到重創以後倒地昏迷。而在他身邊的其他漁斗士,則各個淪為這些色雷斯角斗士的刀下冤魂。

    那麼毫無疑問的,自己就是那個僥幸逃脫的漁斗士。

    而現在,那幾個色雷斯角斗正在盯著另一群窮凶極惡的劍盾士,看樣子這場角斗本身是一場殺戮,一場對色雷斯角斗士們的殺戮,但是之前的劇情可能出現了逆轉,幾個困獸之斗的色雷斯勇士奮力殺出了一條血路,先將威脅最大的漁斗士干掉,現在又將矛頭對準了那些身強體壯的劍盾角斗士。

    在搞清了眼前的現狀以後,張策不得不做出選擇了,要麼拿起地上的三叉戟,像一頭嗜血野獸般插進敵人的胸膛,要麼站在這里,等那群色雷斯角斗士殺死場上僅存的劍盾角斗士,然後一股腦沖上來,將自己再次刺死在血泊里。

    可是俺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啊,平日里別說是殺人,連殺雞都不敢,現在,卻要真刀真槍的面對這樣恐怖的敵人。要知道,競技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那麼多憐憫與同情。

    現場,喊殺聲不絕于耳,觀眾的吶喊像野獸的狂歡,每一次角斗士的受傷流血,都能引起場上一陣音浪般的喝彩。

    這野蠻的游戲。

    張策的起身很快引起了場地中央其他色雷斯角斗士的注意,在他們看來,劍盾士對他們造成的威脅永遠沒有漁斗士造成的威脅來得大。那把三叉戟,此刻既成為了色雷斯角斗士瞄準自己的關鍵原因,也成為了張策的救命武器。

    不戰則亡!

    下一秒,當一名色雷斯角斗士再次撲上來的時候,張策閉上眼楮,奮力將手中的長戟刺出。也許人到了最危急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保命動作,張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舉起了那把血淋淋的三叉戟。

    而野蠻的色雷斯角斗士顯然沒想到剛剛還傻愣在那里的漁斗士會突然舉起長戟,一瞬間,已經撲上去來不及躲閃的色雷斯壯漢,便這樣悲慘的被插在了那根帶血的長戟上。

    長戟刺穿了色雷斯角斗士的腹部,鐵質的矛頭被背部刺出,血液從那破碎的傷口噴涌了出來,有幾滴甚至灑在了張策的臉上。

    剛剛穿越就遭遇如此恐怖的場面,張策幾乎再次被嚇癱。兩只腳顫顫發抖,幾乎都快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口中吐出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變成了一堆白霧,顯然現在是入冬時節了,而所有角斗士都還穿著短袖,皮甲。

    戰斗還在繼續,慶幸的是,這場角斗最終以劍盾士和漁斗士一方獲勝而終。而那幾個英勇搏殺的色雷斯角斗士,最終還是可憐的淪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3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2.身世

維比烏斯?大貴族阿皮烏斯的小兒子。

    阿內爾卡,維比烏斯的生母,而自己的生父是誰,可憐的男孩並不知道。

    角斗賽結束後,張策一個人躲在牢籠的角落里,努力的回想著有關自己這具軀體之前的記憶。在努力回想了半個小時之後,宅男廢材張策總算想起了自己所穿越的這具軀體之前的一些記憶片段。

    張策所穿越的這具軀體之前的名字叫做維比烏斯,是一個貴族子弟,維比烏斯是羅馬大貴族阿皮烏斯的第二個兒子,但是準切的說,維比烏斯並不是阿皮烏斯的親兒子,而是他的母親與另外一個羅馬將軍私會,生下的孩子。

    維比烏斯的親生父親,就是那個羅馬將軍後來便隨著凱撒,沒錯,就是後來那個征服高盧,打敗龐貝,獨裁統治羅馬的凱撒。那個羅馬將軍後來便隨著凱撒出征,進入北部行省了。

    而維比烏斯的母親後來不經意間將這件事說漏了嘴,被侍女出賣,事情傳到了他丈夫那里,于是遭來了阿皮烏斯的憤恨。但是阿皮烏斯是一個很狡詐的貴族,元老院議員,他不願意捅破這件事,而是選擇以最殘忍的方式來報復自己的妻子,阿內爾卡。

    阿皮烏斯,他趁凱撒出任北方三省總督期間招募軍團之需,將自己的兒子,噢,不算兒子其實,將維比烏斯送到了凱撒的門下,假裝送自己的兒子去當兵磨練。然後派刺客在維比烏斯出行的路上將其截殺……

    但是命運弄人的是,阿皮烏斯派出的刺客並沒有成功殺死維比烏斯這個毛頭小子,而是只殺死了男孩隨行的侍從,維比烏斯驚慌之中逃到了樹林里躲避這場血光之災。

    刺客擔心自己沒有完成任務而受到主人的責罰,回去後謊稱已經殺掉了那個男孩。並拿著阿皮烏斯的賞錢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又餓又渴的維比烏斯在森林里游蕩了三天三夜,終于在小樹林外被一隊路過的商人發現,商人救起了這個年輕的男孩,並將他作為奴隸販賣了出去,而接手的奴隸主看到維比烏斯年紀輕輕,卻擁有一身健壯的體格,便將他訓練成一個角斗士。

    而那個自作自受的貴族少婦,也就是維比烏斯的母親,阿內爾卡卻以為兒子已經死了,終日以淚洗臉,阿皮烏斯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自己的妻子,並嚴厲的訓斥了自己的妻子一番,他不會戴綠帽子,如果不是那個將軍跟隨著凱撒,阿皮烏斯甚至想用金錢買那個將軍的腦袋。

    一切的一切,直到現在,張策才漸漸回憶起來,而整件事的經過,是這具身體之前的主人維比烏斯的回憶,也是他的推測,不過這樣的推測確實也很有道理,維比烏斯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座宅子主人阿皮烏斯的兒子,所以在經歷了一系列事情之後,便恍然大悟,事實上,自己只是這場陰謀里的犧牲品。

    好了,現在回想起自己所背負的身世背景,張策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這是家族的血海深仇啊,而且估計接下來,如果這個阿皮烏斯知道自己還活著,被當做奴隸販賣,並成為了一個角斗士,那麼以這個狡詐貴族的做法,他一定會一不作二不休再次派人來暗殺自己。

    剛剛穿越便成為一名角斗士,而且還是一名沒有自由的奴隸,這本身就是一場極大的不幸了,而現在,不幸中更大的不幸是,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殘忍狡詐的“父親”,至少外人看來,維比烏斯還是阿皮烏斯的兒子。

    這紛亂的關系讓張策有些煩悶。而眼前,最大的問題似乎不是去想這些復雜的關系,而是先想好自己怎麼在這血腥殘酷的競技場比賽中活下來吧。

    按照張策之前所了解的古羅馬歷史知識,在古羅馬社會里,角斗士雖然是一個取悅大眾的職業,但是他們卻不像中國古代的戲子那般受人蔑視,甚至角斗士在羅馬社會里還是力量與雄性的象征。

    許多羅馬平民把競技場上英勇奮戰的角斗士當做偶像一樣崇拜,而羅馬的婦女們甚至圍住強壯的角斗士團團轉,角斗士的鮮血和汗液甚至是羅馬女人的化妝品和****。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角斗士和其他奴隸不一樣,他們有獲得自由的機會,那就是贏得一百場競技場比賽的勝利。

    然而……這是一項高危的比賽。

    在鮮血競技場上真刀真槍的肉搏,刺殺,角斗士的平均壽命不超過二十五歲,能夠活著打到第一百場勝利的角斗士更是少之又少,而現在,輪到張策必須考慮的問題了。

    剛剛在鮮血競技場殺死那名色雷斯角斗士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是真實的刺殺,血液從那名死去的角斗士腹部流了出來,甚至可以看到裸露的血腸。張策甚至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從競技場活著走下來的。

    “馬克阿杜內烏斯。”(奴隸主給維比烏斯取的名字。)

    關押奴隸的鐵門被緩緩打開了,外面走進來一名羅馬衛兵,他的裝飾十分簡單,看樣子不是正規的軍團步兵,不過這也不奇怪,元老院和執政官們是不允許私人雇佣正規軍的。

    “走吧,主人在叫你。”

    衛兵很不耐煩的說到。他的眼里帶著鄙視,跟觀眾席上的平民不同,羅馬衛兵通常和角斗士們是對立的,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負責關押和管理這些角斗士。平時起一些紛爭也是難免的。

    帶著驚恐的心情,張策來不及洗手更衣,便這樣血淋淋的跟著衛兵往前走。

    這里的一切張策就完全不熟悉了,畢竟穿越後抹去了一些原先的記憶,有關這個世界的理解,張策更多的是靠書本上的知識,而不是這具軀體先前主人的記憶。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幢房子就是角斗士學院了。只不過歷史也許和影視作品上的表現不一樣,張策在角斗士學院里走過,看到的並不是教官虐待角斗士奴隸的場景,而是身強力壯的角斗士大搖大擺的進出學院的大門,有時,連守衛也不管,似乎他們都是自由人一樣!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3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3.克萊恩

“我賭那個西班牙人勝。”

    “呵,就他那身子板?我賭五個第納爾,努米底亞人勝。”

    初冬的格雷蒂姆角斗士學院,角斗士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在場地邊觀看著這麼一場看起來實力懸殊的角斗。

    克萊恩是來自非洲沙漠地區的黑人,努米底亞人。強壯而粗暴,他是這所角斗士學院的長勝冠軍。而他的對手,就是那個剛剛被主人從垃圾堆里撿來的馬克阿杜內烏斯,也就是張策……

    這原本就是一場還沒打就分出勝負的角斗,但是同伙角斗士們無聊起哄,張策便不得不出場,和這個角斗士學院的老大打一架。雖然雙方都使用木劍,但是如此高個頭的努米底亞人,恐怕一下張策都受不了。

    “吼,吼,吼。”

    場邊的角斗士同僚們開始吶喊了,顯然他們已經都下好賭注,或者說幾乎沒人賭張策會贏。阿杜內烏斯,這是怎樣一個廢材,大家都看在眼里,角斗士學院的主人當初怎麼會買下這麼一個廢物,大家也不知道,但是的確,幾個月的時間,這個年輕人幾乎沒有成長,至少在張策穿越之前是這樣的。

    不過現在,二十一世紀的宅男大叔穿越到這個年輕人身體內,這個事實卻是無人知道的。

    場邊的吶喊聲越來越激烈,就像那天張策在競技場上看到的那樣,觀眾就像瘋狂的野獸,而角斗士的每個動作都會另他們興奮,仿佛被打了腎上腺素一樣。

    “吼。”

    克萊恩被場邊角斗士的氣氛所鼓動,一股腦朝小鮮肉張策這邊沖了過來。

    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他的氣勢無人能擋。

    沖刺的一瞬間,腳下的塵土被揚起,努米底亞的怒吼幾乎在瞬間就把張策嚇軟了。

    但是經歷過那天血濺競技場的張策,已經不像一開始的時候那樣畏戰了。不過依舊不是努米底亞黑人的對手。

    克萊恩一劍劈來,張策搖搖擺擺的躲開了第一次攻擊,但是話說沒練馬步啊,雙腿幾乎是顫抖著後退著。

    克萊恩看清了張策的動作,嘴角不禁揚起一絲輕蔑的微笑。隨即這個力壯如牛的黑人再次揮拳砸來。

    在他眼前,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鮮肉根本不需要他用到劍,拳頭就可以解決了。

    “唔。”

    克萊恩的鐵拳擊來的一瞬間,張策再次晃頭晃腦的躲閃了開來。

    也許是天生就擁有這種搏斗的天賦,三年的大學時光,張策並沒有參加任何的跆拳道學習,也沒有參加任何的拳擊訓練,但是你要相信人類是有天賦這玩意的,在現在,當眼前這個狂暴的努米底亞黑人一拳拳揮來的時候,張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拳頭揮來的方向。提前感知這個“拳擊手”進攻的意圖。

    “吼。”

    在連續打了幾拳都沒有打中面前這個小鮮肉的情況下,努米底亞人爆發了,那野蠻的咆哮從喉嚨深處發出。

    這下,克萊恩懶得跟張策再糾纏,直接一股腦朝面前的羅馬人撲了上來。

    如果說剛剛拉開距離的格斗張策還能勉強對付,那麼眼下,這個黑人的熊抱,小嫩肉張策就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了。

    一陣瘋狂的撲抱,外交熟練的角斗士摔跤,克萊恩三下五除二便將這個叫阿杜內烏斯的小鮮肉摔在了地上。

    話說膝蓋摔傷的感覺可真痛,雖然只是皮外傷,擦出了一層淤血,但是這點傷對于一向養尊處優的宅男大學生來說,可謂大傷了。雖然在這個世界里,這樣的傷口對于角斗士來說,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哈哈,服不服,小嫩肉阿杜內?”

    摔完張策,克萊恩洋洋自喜的將張策從沙地上拖了起來,這麼簡單粗暴的摔下,又這麼簡單粗暴的拉起,唔,這簡直就是野蠻人的世界。

    被簡單粗暴的拉起來後,張策也來不及處理傷口了,角斗士們根本不把這種皮外傷看在眼里,各自無聊的開始去其他地方打發時間。

    而克萊恩則爽爽的收下了賭*錢,搭在張策的肩膀,往食堂的方向走去,顯然,角斗歸角斗,打完大家還是好兄弟,這是克萊恩這個大黑漢一貫的作風。只是被黑人熊抱著前往走,這感覺讓剛剛穿越的張策還是感到很不適應。

    唉,或許以後要爺們一點了!

    但是有一點也很奇怪,幾天的集體生活讓張策觀察到,角斗士們的生活並不像電影電視里表現的那般不自由和備受虐待,事實上,很多角斗士甚至是自由之身,聯想到自己在圖書館里看到的古羅馬真實歷史書籍,張策不禁回憶到,現在是共和國晚期,很多角斗士其實是自願加入這行的平民。

    他們實際上不是奴隸,而是在加入之初便是自由之身,進入競技場搏斗純粹是為了拿豐富的報酬,要知道,一個破產的羅馬平民,除了加入軍團,就很難找到其他發財的道路了,而加入軍團是有風險的,這個年代,羅馬天天打仗,搞不好上一頓還是好吃好喝的,下一頓就去做鬼了。

    所以在這樣特殊的歷史背景下,很多羅馬平民寧願選擇當角斗士,而不是參軍。加上角斗士如果在競技場上連連獲勝,一樣是可以取得榮耀的,羅馬人特別看重這個,張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的人會特別注重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不過仔細想起來,古時候的人似乎比現在的人品德來得好,至少不會像現在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名聲臭了也不管……

    “那麼阿杜內烏斯,我听說你從西班牙那邊來?能告訴我,西班牙那邊的女人怎麼樣嗎?比如她們的**,**?”

    克萊恩搭著張策肩膀,很自然的說著,似乎這種話題在羅馬社會里司空見慣了。

    “首先,我不叫阿杜內烏斯。我的真實名字叫做張策。還有,我之前的記憶全部被洗空了,我好像是被人拖上馬車的,之前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記得了。”

    被克萊恩攬著肩膀,張策轉過頭來,對著這個看起來幾分玩世不恭的努米底亞人答到。其實,張策在說出來的時候並不指望克萊恩相信,一個听起來完全就像火星人的名字,這個社會里的人如果相信了才有鬼。

    “張策?”

    克萊恩張大了嘴巴,舌頭打結,半天才跟著身邊的羅馬小嫩肉說出了這個晦澀的名字。

    “是的,以後你們就叫我張策吧,主人那邊,我會告訴他的。”

    阿杜內烏斯,神馬鬼名字,這名字張策一听就覺得厭煩,就像女人的名字,也不知道當初那個買下自己的奴隸主是不是搞基的才給自己取這麼一個名字?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3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4.歷練(上)

    “吼,吼,吼。”

    再次上競技場,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再多的不適應,恐慌,此刻也被消化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對角斗的畏懼感,張策現在已經消除了十分之八九。

    或許人在那樣高危的環境下自然會適應殘酷的血腥搏殺,就像將一個對游泳不熟的人扔進海里一樣,為了生存,這個人也必須用盡全力劃行,不讓自己沉下去,求生的本能促使人類是適應環境,而不是環境來適應自己,張策此刻也是這種感覺,雖然對角斗還不是很熟。

    這是第二場角斗賽,之前的開場熱身已經讓兩名角斗士血灑沙場,張策和克萊恩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場地上留下的血跡,顯然剛剛發生在這里搏斗也不失為慘烈來形容。

    觀眾席上再次爆發出久違的歡呼,那是競技場英雄——傳奇的高盧人雷德諾的出場。

    就像所有競技場高手的出場一樣,競技場不敗之王的出現頓時燃起了全場的氣氛,而這一次,張策和克萊恩分在一隊,他們將攜手共同抗擊這個敵人。

    雷德諾不僅擁有著比克萊恩更強壯的身軀,關鍵的是他是重裝角斗士。

    手臂上,胸膛上,大腿上,都覆蓋著厚厚的重型裝甲,整個面部被包裹在一頂巨大的野蠻人頭盔下方,只露出那網狀的空隙可以讓這個野蠻人看到前方的人和動物。

    手上綁著一面幾乎可以覆蓋全身的大盾,一只手握著一把鋒利的戰劍。

    從這個角度看,這貨的裝備簡直比羅馬軍團正規軍還要來得好,而每當這種角斗士出現,便會引來無限瘋狂的吶喊和嘶叫,因為這些角斗士不是來角斗的,他們往往是來殺戮的……

    普通角斗士的武器根本無法捅入如此堅固的裝甲,而這種重裝角斗士便用自己鋒利的武器去割開敵人的喉嚨,讓鮮血濺灑沙場,滿足觀眾那無限嗜血的欲望。

    不過現在,沒空去想那麼多了,自己今天便要和這樣一個高大上的對手對上了,雖然同伴是克萊恩,但是如此裝備的差距,張策也不敢說可以打贏對方。

    “吼。”

    戰斗在一陣野獸般的咆哮中拉開了帷幕。

    高盧人首先朝張策這邊發起了沖鋒,估計是看到這兩個對手中間,這個羅馬人的身高和體型都比較瘦小,可以欺負?

    總之,高盧人的怒沖就像一頭發狂的公牛。

    在巨大的腳掌踩地的一瞬間,無數的細沙從高盧人的腳底鋪射開來,伴隨著野蠻的咆哮,羅馬短劍以極強的力量砍向了還在做著熱身準備的張策。

    時空在瞬間停留,下一秒,一陣沉悶的格擋聲從競技場沙地里傳來。

    克萊恩用自己的小盾擋開了高盧人這致命的一擊。

    沒有升級系統,沒有語音提示,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只有血淋淋的廝殺,才能在王者的世界里活下來,張策躲過了致命一擊,開始拉開和高盧人的距離,半跑著的步伐就像一頭輕靈的豹子,這是張策這半個月多來的所學,自己身體力量上不行,只能依靠這敏捷的天賦來擊敗對手。

    而克萊恩那強壯的身體剛好彌補了自己的力量上的不足。

    格雷多姆角斗士學院的主人諾曼底斯是一個敏銳的老板,話說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這個狡猾的奴隸主一開始就看出了張策的優勢,甚至一開始就打算培養其成為克萊恩的搭檔,只是時機還未成熟,所以一直沒有分配到一起作戰,而眼下,時機成熟了。

    “吼。”

    野蠻的高盧人再次一聲怒吼,朝擋在面前的克萊恩撞去。

    沉重的盾牌像一面城牆,毫無縫隙的撞向了克萊恩的小盾。

    “ 。”

    場上,赫然響起了一陣木盾互磕的撞擊聲。

    克萊恩倒下的同時,張策卻握著短匕首橫向刺出。

    速度之快,野蠻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陣慘叫從這個所謂的競技場戰神口中喊出。

    在張策沖出來刺殺過後,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赫然出現在這個高盧勇士的小腿肌肉上。

    重裝角斗士哪里都是防護得天衣無縫的,但是唯獨小腿的部位是裸露出來的,那個部位不能裝備裝甲,否則會影響行動,羅馬軍團步兵也是這樣裝備的,這點,克萊恩開場並沒有看出,但是張策卻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

    不單單靠眼楮,還靠穿越前所讀到的知識。嘿嘿,當然這點,張策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如果說自己想要在這個異世里大有作為一番,那麼穿越前所讀到的歷史知識無疑將派上最大的用場。

    被一個看起來弱小的羅馬人刺傷,高盧勇士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暫時後退,他的小腿已經受傷,現實的戰斗可不比電影,游戲里面角色受傷了還有血條,現實里,你被割一刀,那便是致命的,有時一劍下去,可能不死也殘廢,高盧角斗士現在就面臨這種場景。

    這場角斗並不是那麼精彩,但是卻充滿懸念。

    看到敵人開始流血,而且是傷及最重要的小腿部位,克萊恩重新燃起了搏斗致勝的希望和斗志。

    和張策一起,一左一右,朝高盧人展開進攻。

    短劍和匕首互相晃動著,雙方都開始小心謹慎了起來,話說要張策現在就一劍結果了敵人,小宅男現在還不敢,沒有那個勇氣,要知道堅鐵刺破皮膚那種感覺也是很恐怖的,張策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適應,才能徹底成為一名真正的角斗士。

    而眼下,以其說是角斗,不如說是求生,畢竟競技場上,你不殺死對方,對方也遲早要干掉你,除非觀眾大發仁慈,但是很多時候,觀眾來這里就是為了看鮮血濺灑的。

    小腿受傷,高盧不能蠻撞,而克萊恩卻抓住對手的這個弱點,猛烈的撞擊著對方,雖然只是一面小圓盾,卻撞得高盧人跌跌撞撞,腳上的鮮血不斷灑落沙場。

    張策從左邊攻擊,匕首晃動著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白光,野蠻人漸漸支撐不住。在全力揮舞大盾砸向克萊恩的同時,張策再次抓緊戰機,從左路穿插而過,短匕首像奪命利器深深的扎進了高盧人的右大腿!

    “啊!”

    兩腿都受到致命的傷害,高盧人幾乎在第一時間跪了下來,但是久經沙場的經驗使得這個競技場之王在跪地的一瞬間又用大盾將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

    但是他已經沒有希望了,兩只腳幾乎都無法動彈,幾秒鐘內,高盧斗士只是憑借著強大的意志不讓自己倒下,短劍直勾勾的對著前面兩個來犯之敵。

    “唔。”

    這的確不是一場精彩的戰斗,兩下,就解決了,而且速度之快,觀眾們甚至還沒看夠,這個羅馬角斗士以迅速的動作就結束了這場比賽。

    “赫,赫,赫。”

    不過人群還是吶喊著希望高盧勇士繼續站起來戰斗。他們想看到一個往日里狂暴殺戮的野獸。

    但是下一秒,克萊恩直接簡單粗暴的踢開了高盧人的盾牌。

    雙腿受傷的高盧勇士根本無法抵擋這個努米底亞黑人的全力一擊,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場上,留下了兩行鮮紅的血跡,毫無疑問,這是剛才這個高盧人拖行的痕跡。

    現在,高盧勇士已經倒下,克萊恩抓起了他的鎧甲,在那胸甲與頭盔的間隙里,是沒有盔甲防護的,只要觀眾發出屠殺的指令,下一秒,克萊恩就可以直接將短劍送進對方的喉嚨,直刺心髒,角斗士最光榮的死法。

    張策站在一旁,聆听著場地上方,那瘋狂的吶喊又像暴風雨般的再次響起……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3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5.歷練(下)

  “巴塔,奧盧斯,普利烏斯,阿杜內烏斯,克萊恩,出列。”

    冬季,寒風吹襲著格雷蒂姆角斗士學院,被冬雨洗白的太陽高掛在雲端,卻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角斗士們被教官卡魯克斯叫到了操練場。

    這是一塊不大的訓練操場,操場的正前方,就是一幢三層樓高的羅馬庭院式別墅,顯然,角斗士學院的主人偶爾會光臨這里,並住上幾天,也會時不時的來觀看自己的角斗士表演。

    當然他們都是奴隸。

    不是奴隸的角斗士可以自由來往,這里的主人也無權干涉他們的生活。

    很多時候,自由民為了學到更多的角斗技巧,甚至是自己交學費來這里受訓挨揍的,不過張策和克萊恩不屬于這類人,他們沒有自由,競技場獲勝的獎金大多數也都流進了主人的腰包,角斗士學院的主人負責供養他們,所以奴隸角斗士們也要無償的為主人效忠,也就是賣命……

    “今天,按常規,兩兩訓練。巴塔和奧盧斯一組,普利烏斯,克萊恩,你們兩個一組。”

    教官安排完所有人的訓練分組,這才若無其事的走到了這個新兵蛋子面前。也就是張策。

    就像小時候老師在懲罰學生一樣,此刻張策站在寒風中,心里開始坎坷不安起來……

    兩兩訓練,這本是每天的常規訓練,但是今天,張策卻沒有被分到任何一組訓練隊伍里面,教官從武器庫里拿出兩把“木劍”?總之武器被破布蓋住,張策也看不到麻袋里裝著什麼,不知道教官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阿杜內烏斯,今天,我親自訓練你。”

    格雷蒂姆角斗士學院的總教官是一個強悍的迦太基人,說這句話也許不太恰當,因為迦太基早就被羅馬亡國了,現在的迦太基,只是地域上的概念。早年生活在迦太基的羅馬人,應該這樣說。

    總教官馬庫斯帶著絕對威嚴的神情,走到了張策面前。

    那是一張毫無表情,卻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的臉。張策不知道這個身強力壯的迦太基人在成為角斗士教官之前經歷了怎樣殘酷的考驗,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接下來這種殘酷的訓練將要降臨到自己頭上。

    馬庫斯說著,一把將張策拉出了人群,這個粗暴的舉動也讓其他正在訓練的角斗士們紛紛轉頭,發生了什麼事?

     當。

    就在眾人迷惘的時候,馬庫斯從那個粗糙的麻袋里扔出了兩把鱗光閃閃的羅馬短劍!

    是的,真正的羅馬短劍,劍鋒鋒利,在冬日陽光下反射著陣陣寒光。

    角斗士們訓練總有一天要經歷真正的戰斗,真正的流血和痛覺。只是很多角斗士都是在各項體能,技巧都訓練完畢以後才開始拿真刀真槍的搏殺訓練。這種訓練會造成戰友的流血,嚴重的時候甚至會造成對方的死亡,所以並不能經常進行,但是今天,教官卻要直接將張策推上風口浪尖?

    所有人都被這樣的場景震住了,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然而下一秒,教官又大吼著叫大家繼續訓練,顯然這次訓練是只屬于張策的……

    “撿起它,來砍我。”

    馬庫斯冷冷的說到,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言語間卻透露著不可質疑的權威。

    這時,張策才發現,前方的羅馬貴族別墅陽台上,赫然出現著一個高大的人影,是這座角斗士學院的主人,顯然,這天的訓練是這個身世顯赫的大貴族指定的,張策逃不掉了。

    雖然經歷了兩次競技場搏斗,但是張策依舊不敢要了人的性命,劍抵在對手脖子上的時候總顫抖著無法下手,也許這就是今天這個角斗士學院主人特意安排自己這場訓練的真實原因?要把自己訓練成一頭真正嗜血的猛獸?

    張策不知道,但是,和教官的搏斗必須進行了。

    嘈雜的角斗士沙地訓練場,馬庫斯一把撿起了地上的角斗士短劍。同時,將另一把鋒利的格斗劍踢給了張策。

    沒有選擇了,只能戰斗了。

    但是往日的格斗,都是在競技場上,面對的是要殺死自己的敵人,可是今天站在自己面前的卻是教練。

    張策知道對方根本沒有想殺死自己的意思,只是要訓練自己,面對一個自己人,怎麼下得了手呢?

    哧……

    鐵劍被從地上撿起的一刻,馬庫斯便像一頭真正的猛獸般發起了進攻!

    迅疾如風的刺殺,劈砍,僅僅幾下,張策便感到無力招架,那是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結合,沒有哪個人能夠在這樣風暴般的打擊下還能完好的站在原地。

    “起來,把我當做你的敵人來刺殺,把我當做一個要至你于死地的角斗士來刺殺,殺死我,你不用負責任,這是主人的命令。”

    馬庫斯怒吼著,像一個野蠻人一般,沒等張策反應過來,教練的攻擊再次撲頭蓋臉的襲來。

    速度之快,張策幾乎看不清劍影襲來的方向,陣陣寒光閃過,直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傷痛,張策才知道自己受傷了……

    那刀傷雖然不致命,卻在胸膛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皮開肉綻,鮮血緩緩滲出。

    老練的角斗士們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面,但是新手們則驚訝的看著場上的一幕,此刻的訓練項目他們以後也要面對,而張策卻提前上演了這一幕。

    短劍沾上了鮮血,忍著傷痛,張策後退了幾步,這下,不打也不行了,再這樣被他劈砍下去,不死也殘廢啊。還好是冬天,要是夏天,這麼深的傷口難免會發炎,奶奶的,這些古代人根本沒有常識。

    不能就這樣躺下。

    深深的傷口驅使著張策不得不把對面的教官當做敵人了。

    下一刻,兩個角斗士再次朝對方奮勇沖殺了起來,這一次,馬庫斯直接扔掉手中的短劍,一個快速的沖刺,在沖向張策的瞬間,以碾壓型的速度優勢,直接一把握住了張策手中的短劍,然後左手一個猛烈的拳擊。

    感受著腹部傳來的無比陣痛,張策感到自己的五髒六腑幾乎都要吐出來了一般,仿佛腸子被擠壓,一陣慘痛中,大學宅男張策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腹部被襲擊的地方,痛苦的慘叫了起來。

    然而,教官的訓練還沒有結束,這個嚴酷的角斗士教官走上來,直接一腳踩住了張策的腦袋。

    啊!我的頭,要裂了。

    疼啊,這感覺就像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做手術,張策感到了穿越以來最痛苦的折磨。

    但是,這就是角斗士成長必經的過程,不遠處的貴族別墅上,那個高大的人影漸漸走進房間,這只不過是這間豪宅的主人訓練這個年輕角斗士的第一堂課程……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3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6.奴隸的悲哀

“吼。”

    再一次,張策將一名角斗士掀翻在了地上,同樣是奴隸,那名角斗士顫抖著求饒,張策甚至可以看到那張稚嫩的臉龐,此刻充滿了恐懼與祈求,祈求著自己不要對他下手,祈求著眾神來幫他。

    然而觀眾席上,羅馬的平民和貴族們似乎並不想讓這個角斗士活下去。因為剛剛他的表演實在太差了,被張策三下五除二就打翻在地,這樣毫不精彩的比賽是觀眾最不願意看到的,也是最不能容忍的,所以,音浪一波蓋過一波,幾乎所有的觀眾都要張策立刻,馬上,要這個戰敗的角斗士刺死……

    “對不起了,兄弟。”

    面前,戰敗的角斗士已經跪在地上,張策強忍著,即便有一千個不情願,但是他還是要對這個男孩下手了。

    格斗短劍對準了男孩的喉嚨,然後猛地刺下。

    下一秒,鮮血猶如噴泉般從破碎的動脈涌出,濺灑了張策一臉。這已經不是張策第一次殺死角斗士了,但是作為一個穿越者來說,這樣的畫面還是太殘忍。

    希望?

    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從競技場獲得自由與榮耀,那是騙人的把戲,幾百年間,能在競技場獲得榮耀與自由的人,寥寥無幾,除了那個斯巴達克斯。但是張策想想,自己畢竟不是傳奇人物,那樣的夢,太過遙遠。

    “表現得不錯,孩子。”

    從競技場下來的時候,渾身是血的張策再次受到了同伴熱情的擁抱。角斗士的世界沒有憐憫與同情,只要你殺死了敵人,獲得了榮耀,這便是你活下來的資本和驕傲。鮮血混合著汗水,這里,是角斗士的亡者之地,也是貴族和平民們獲得愉悅的娛樂之所。

    波蒂利亞是格雷烏斯的老婆,嗯,說妻子比較合適。羅馬人其實還是比較重視妻子的,雖然情人可以很多,但是正妻只有一個,而且擁有一定的權力。

    而波蒂利亞是跟所有的羅馬貴婦一樣,對金錢已經麻木,無所謂。而對男人,尤其是在競技場熱血殺敵的勇士,有著非同一般的迷戀。

    “阿杜內烏斯,你今天的表現很英勇。”

    回到主人的角斗士學院,女主人波蒂利亞便攔住了正被守衛押往牢籠的阿杜內烏斯,也就是張策。

    有一刻,張策感到這樣的氣氛不太對勁,從過往幾日里,這個豪宅的女主人對自己的眼光來看,這里面潛藏著不止是欣賞,而是另一層可怕的東西。至于是什麼,張策現在還看不出來,畢竟貴族的心思永遠比平民難猜。他們的城府永遠比奴隸深很多,當然斯巴達克斯是一個例外。

    “謝謝,女主人。”

    張策很自然的回應到,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對很多事情也應該習慣了。尤其是這最基本的禮儀。

    “你們退下吧。”

    波蒂利亞看著張策,然後輕描淡寫的命令看守的衛兵先退下,但是守衛顯然一臉懵逼……

    “但是,女主人?”

    負責押送張策的衛兵吭聲了,格雷烏斯給自己的命令是看守好這個頑皮的奴隸,如果阿杜內烏斯等下做出什麼對女主人不利的事,那麼守衛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為了自己的腦袋和口糧,衛兵隊長並不願意離開張策。

    “我的話你們听不到嗎?”

    波蒂利亞氣勢洶洶的吼到。這時,兩名城市衛兵才戰戰兢兢的退了下來,退下來的同時一邊還不忘盯著眼前的角斗士和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主人。

    “阿杜內烏斯,你今年應該也十八歲了吧?”

    波蒂利亞捋了捋自己的長發,那猶如瀑布般的黑色秀發散發著一陣濃濃的香味,張策第一時間幾乎有些窒息,但是沒辦法,對方是奴隸主,自己是奴隸,再怎麼不能忍,也要忍。香味難忍總比皮鞭加身來得好受些。

    “女主人,應該是十九。”

    張策站在這個羅馬貴族女人面前,很恭敬的回到。而波蒂利亞則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香料,絲布,這在古羅馬社會里是何等奢侈的存在,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要從遙遠的印度和中國傳來過的,在那個交通不發達,而且海盜土匪眾多的年代,十噸的奢侈品到達羅馬的港口可能就剩一噸了,所以,這些東西的價格有時勝過黃金,而這個女主人卻渾身上下披著這樣的東西,可見這所角斗士學院的男主人是多麼富裕。

    而人一旦富裕,就會想去找樂子。羅馬女人很開放,這點張策很清楚,那麼眼前的這個羅馬貴婦,不是想找自己?

    一個可怕的念頭油然而生,張策甚至有些腳軟,如果說在競技場浴血奮戰,那是男人間的較量,讓張策從一個廢品宅男變成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那麼眼前這個羅馬貴婦,將成為張策的噩夢……

    “十九?不小了。”

    波蒂利亞說著,走著靠近了張策。這時,剛剛守在角斗士身邊的兩名衛兵已經走遠,這里,庭院里,除了波蒂利亞和張策,沒有其他人。

    這個距離,張策甚至踫到了這個羅馬貴婦柔軟的肌膚。但是相比于大學時牽著妹子的手,現在,這個感覺太遭了,因為眼前這個羅馬女人至少有四十歲了,幾乎都可以做他媽了,再加上古代的女人再怎麼保養也不如現代,所以,即將被一個年齡可以當媽的貴族婦女調*戲,這感覺簡直糟透了。

    “尊敬的女主人,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監牢了。”

    忍著撲鼻的香水味,張策倒退了一步,拉開了和波蒂利亞的距離,這個距離,剛好可以正面說話,又不至于挨得太近,難受。

    “回來!”

    年長的貴婦看到自己的角斗士敢如此囂張的避開自己,頓時火冒三丈,抬起她那雙已經長斑的右手,一把拉過面前的阿杜內烏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直接用她那涂得火紅的嘴唇蓋上了小鮮肉張策的嘴唇。

    呸呸呸!

    這一下,張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惡心。

    但是奴隸終究是奴隸,根本沒辦法反抗,推開這個老女人,自己指不定今後的日子還要受到怎樣的折磨,但是不推開,這實在太惡心了,被一個年紀可以當自己媽的女人奪走初吻,這感覺簡直……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3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7.抗拒

她穿著紫色的長裙,黑色的眼楮猶如黑珍珠般令人心醉,深深的鎖骨是這個年齡的女性所羨慕的身材,高貴的氣質和華麗的外表,迷倒了多少羅馬的勇士和貴族青年。

    一名戲劇演員正站在波蒂利亞的房間內,替這個“年輕”的貴婦提寫著傳記,這感覺是多麼惡心,但是更讓人受不了的是,格雷烏斯被叫到元老院開會,而波蒂利亞便趁機將張策叫到了自己房間,整日叫這些惡心的馬屁詩人為自己寫贊歌,而且命令張策必須在身邊。

    為了防止張策反抗,還特意叫了兩名守衛也站在門口,一有動靜,就沖進來制服這個年幼的角斗士。

    張策無可奈何,只能每天在這裝飾著金銀綢緞的囚牢內,听著這些荒誕無聊的贊歌和詩集。

    “听著,角斗士,如果你再不誠心誠意和我**。我就把你扔到地下競技場,讓你去喂那些野獸。”

    地下競技場,毫無疑問,就是在地下的非法競技場,有點像民間私開的會所一樣,在那里,搏斗會更加血腥,更加殘忍,如果說在大競技場,那里還有一些表演的成分在里面,那麼,在地下競技場,簡直就是為了活命而屠殺。

    在那里,沒有一點有效的規則,一切就以殺死對方為唯一目標,不管你用任何手段,任何武器,只要將對方殺死在場地內,就算你贏。而觀眾大多是一些流浪漢和賭徒。他們沒有一絲文明與開化,他們在地下競技場,只想找到那種血肉橫飛的快感,還有一夜暴富的美夢。

    所以,很多時候,場上角斗士的失敗也會伴隨著觀眾的爭吵和互毆,因為激進的賭徒賭輸了,他們要面對的要麼是破產,要麼是被人斷手斷腳。所以,血腥和暴力是地下競技場的常態,而在那里,角斗士也會變得更加殘忍,但是同時,能夠從那里活著出來的角斗士,生存技巧也非常人可比。

    張策是知道這些的,但是當眼前,這個羅馬貴婦提出這樣惡心的交易條件時,張策還是毅然選擇了後者。

    士可殺,不可辱。男子漢大丈夫,另可戰死沙場,也不能屈服在一個女人的yin威之下。

    “女主人,如果一定要我選擇的話,我寧願戰死在屬于自己的戰場上。”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張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感到一陣難以置信,也許是在血與汗水的競技場征戰久了,骨子里莫名的會有一絲角斗士的骨氣。

    “你真的要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那群凶狠嗜血的野獸?”

    波蒂利亞那雙厚實而肥大的嘴唇又開始抖動了,華麗的衣裳並沒有讓張策覺得她的氣質提高了多少,反倒增添了一絲惡心。然而,在波蒂利亞眼里,他並不相信眼前的阿杜內烏斯會做出那麼愚蠢的選擇。這位雍容的羅馬貴婦曾經見證過那個叫阿杜內烏斯的毛頭小子初來角斗士學院的樣子,就像一頭驚慌的小貓,任何人對他的欺辱都不敢吭聲,這樣的廢物波蒂利亞是絕不相信他會在短短的兩個月里改變。

    然而,波蒂利亞再次錯了,阿杜內烏斯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膽小落魄的羅馬貴族青年,而是換成了另一個宅男大叔,雖然張策一開始也很畏懼這個野蠻血腥的世界,但是兩個月的訓練足以改變很多,關鍵的一點,張策根本無法忍受這個羅馬貴婦這般惡心的要求。

    “是的,請你允許,我的女主人。”

    張策站在一旁,繼續恭敬的回答到。而下一秒,他看到了波蒂利亞那張氣急敗壞的臉龐和扭曲的表情。

    “將他拉下去喂豬!”

    波蒂利亞終于爆發了,一陣恐怖的嘶喊中,張策听到了那里面的一切煩悶,憤恨與仇視。從來沒有哪個奴隸敢抗拒主人提出的要求,張策是第一個,但是也是最後一個,波蒂利亞要將他送去地下競技場,讓那些野蠻人將他撕成碎片。

    得不到的就將他毀掉。張策在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感到了女人的恐怖……雖然不是每個女人都這樣,但是波蒂利亞好歹代表了一部分人。

    “你不應該和那個女人爭斗的。地下競技場,你知道那是怎樣一個地方嗎?我從那里爬出來過,你不知道里面有多恐怖。”

    克萊恩走過來,問候著即將被送到城市另一端的張策。兩個月的同袍奮戰已經讓這個努米底亞壯漢對張策產生了濃厚的兄弟情,看著自己的伙伴被再次推進無底的深淵,顯然,克萊恩的心里很是很不好受。

    “一切會好起來的。”

    張策本想再說點什麼,但是守衛就在身邊,有些話也不好再說。畢竟,奴隸在這個時代是毫無人權的,只要貴族想殺你,那是一根手指頭的事。波蒂利亞之所以還留著張策的小命,其實就是認為這個小白臉會回心轉意,當他看到地下競技場那血肉橫飛,殘暴嗜血的競技時,會想回到格雷蒂姆角斗士學院,繼續充當她的地下小情人。

    但是張策這次是鐵了心不再回頭,被一個年過四十的老女人侮辱至死,還不如在競技場被一個野蠻人一錘打死。

    “好吧,兄弟,如果想回來,我會向教官求情的,讓他跟主人說。”

    克萊恩最後很不舍的放開了張策的肩膀,這個奇怪的羅馬人總給他驚奇與驚喜,他的進步太快,但是思想同時也是無法理喻的……

    夕陽在天邊留下最後一絲緋紅的晚霞,格雷蒂姆角斗士學院,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張策和幾個犯了重罪的角斗士被裝進了囚車,前往羅馬城另一個地方的地下角斗場。那里,幾乎是另一個活著的地下世界。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3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8.地下競技場

   “打啊,將他的骨頭從腿上扯下來!”

    鮮血像紅色的葡萄酒灑滿了競技場內的沙地,狂暴的高盧人和粗壯的努米底亞人扭打在了一起。克萊恩說的沒錯,這里的恐怖超過了張策的想象。完全毫無人性的廝殺,而且觀眾看得還那般津津有味。

    高盧人從背後抱著努米底亞人,努米底亞人一直在反抗,但是雙方都沒有了武器,也許是之前被互相打掉了,現在,兩個同樣野蠻的角斗士在場邊邊緣展開了肉搏。

    在觀眾喪心病狂的呼喊聲中,高盧人低頭,一把將努米底亞角斗士的耳朵咬了下來!努米底亞角斗士頓時慘叫開來,那原本應該是長著黑色耳朵的地方瞬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肉碎。大量的鮮血正從傷口處涌出。

    而那個“獲勝”的高盧人則咬著對方的耳朵,含在嘴里,做出勝利的動作。場上立即就狂歡了起來。有些賭徒在賭贏了之後甚至興奮的將金幣扔給那個做出勝利動作的高盧人。

    但是,角斗還沒結束,只要對方還沒死,這場角斗賽便要無限進行下去。這是地下競技場的規定。

    就在大家都以為高盧人已經勝券在握的時候,剛剛那個捂住耳朵慘叫的努米底亞人突然奮勇沖了上來,一把推到了正在場上舉起勝利手勢的高盧角斗士。

    下一刻,粗壯的努米底亞角斗士伸出那雙已經沾滿鮮血的雙手,握緊拳頭,朝地上的高盧人展開了一陣狂風暴雨的擊打。

    上半身被壓在努米底亞人身下,高盧人無法動彈,第一拳下去的時候,高盧人的眼楮幾乎就被打殘了,鮮血從眼眶中迸射了出來。就像一具鮮紅的尸體在野蠻的努米底亞人拳頭下顫抖一般,高盧角斗士不斷抖動著身體,但那絕不是反抗,而是被身上的黑人揍成了肉泥。

    幾分鐘後,大量的鮮血像裂開的水壺從地上的高盧人身體里涌出,染遍了努米底亞角斗士的全身,這時,場上的觀眾才知道,誰才是最後的勝者。

    努米底亞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扯下了被高盧人咬在嘴里的耳朵,然後最後一拳揮過,將那個高盧人的臉孔打得面目全非……

    不像地面上正規的角斗場,張策在一旁清楚的看到了整個角斗的過程。以其說是角斗,還不如說是虐殺……站在死亡競技場的邊緣,張策第一次體會到了克萊恩當時所說的話,那里——簡直就是魔窟,鮮血的魔窟。

    “下面,你們將看到一場史詩般的對決,來自西班牙的公牛戰士阿杜內烏斯,和來自色雷斯的巴塔爾勇士——艾瑞克斯。他們將在這里展開一場史詩般的大戰。”

    高盧人的尸體被拖走,場上立即留下了一片空地,而在這片鋪滿碎石和細沙的空地上,到處沾滿了其他角斗士的鮮血,毫無疑問,這些是先前角斗士們兩兩角斗後留下的血跡,從四處濺灑的血跡來看,這里發生的角斗是多麼慘烈。

    張策被推上了地下競技場的平台。手銬被暫時打開,而可供選擇的武器,只有兩種——一把生銹的鐮刀,和一根粗壯的木棍。

    主持人喊完張策的名字以後,全場頓時爆發出一陣嘲諷般的到呼聲。顯然,張策的身軀太弱小了,至少在野蠻人面前,是太弱小了。這樣的角斗士怎麼可能經得起一頭像牛一樣的野蠻人一拳。

    瞬間,所有人將賭注幾乎都押在了隨後出場的色雷斯人身上。

    “下面,歡呼吧,為我們的色雷斯野獸歡呼吧。”

    看到張策的身子骨,地下競技場的主持人顯然也不想再張策身上浪費口舌,而是直接呼喊著叫出色雷斯角斗士的名字——艾瑞克斯。

    當巴塔爾戰士出場的時候,全場的氣氛為之點燃。那是一頭像公牛一樣粗壯的野獸。巴塔爾戰士渾身包裹著盔甲,跟張策之前在競技場上看到的重裝角斗士一樣,這頭野獸的眼里沒有一絲憐憫與善意,只有濃濃的殺意,仿佛在鮮血的盛宴中才能滿足他嗜血欲望。

    地下競技場的角斗士或許是需要包裝的,有錢人給自己的奴隸包裝好一些,配備盔甲和盾牌,而沒錢人,或許干脆角斗士就是自己,這樣的人,往往就只有到競技場里,才能選擇那少得可憐的武器,就像張策現在,唯一可以選擇的武器只有兩把,一把木棍,一把鐮刀。甚至,在看到色雷斯佣兵出現以後,主持人連鐮刀都收走了,只留下那粗糙到極致的大木棍。

    一根粗木棍打贏這個渾身包裹著鐵甲的野牛人?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張策有些無語,然而,戰斗必須進行下去。地下競技場,進來的時候是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只能有一個。

    在雙手交叉表示禮儀之後,張策和色雷斯公牛沖撞了起來……

    這本身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斗,色雷斯角斗士第一次沖撞就把張策撞向了競技場的邊緣,一堵沾滿血跡的牆上。

    這種氣勢,在還沒開場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碾壓了張策。

    地下競技場可以搏斗的地方很小,相當于現代的拳擊場,不像地面上的圓形競技場,擁有開敞的平地,可以供角斗士們又跑又跳的。

    在這里,更多的時候搏斗靠蠻力,而不是敏捷。

    “來吧,小鮮肉。”

    被觀眾的狂呼氣氛所刺激,色雷斯角斗士更加興奮了。眼前弱小的羅馬人在他眼里幾乎已經是一團肉塊,在刀斧下顫抖的肉塊。

    “吼。”

    野蠻人怒吼了一聲便撲了上來,張策緊張的躲避開來。下一刻,色雷斯角斗士的刺殺落了空。而張策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木棍高舉著奮力砸下,頭盔上方發出了一陣悶響,那是木棍敲擊鐵甲的聲音,換做是雙手劍,或許可以斬斷這並不牢固的頭盔,但是張策手里拿著的卻是一根木棍。

    再強大的木棍也不可能打爛一片鐵質的盔甲,你以為你是日耳曼熊孩子?

    色雷斯角斗士的後腦勺被敲了一下,頭盔顫抖著,沒有掉落。但是野蠻人卻回頭,朝張策這邊撲了上來。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3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9.陰謀

  “你把我的角斗士扔到了那骯髒惡心的地下競技場?!”

    格雷烏斯回來的時候,狠狠的教訓了自己這個荒誕無度的妻子。事實上,一個角斗士的得失對于腰纏萬貫的格雷烏斯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格雷烏斯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妻子在不經自己的允許下,隨意處置他的財產。(角斗士奴隸也是貴族的財產)

    “那是他自己要求的。”

    波蒂利亞坐在床邊,繼續冷言冷語的回應到。她的嘴角還殘留著葡萄酒的汁液,顯然,對自己丈夫的“雷霆之怒”,雍容華貴的貴族女人並沒有放在眼里,過往的歲月中,格雷這樣大發脾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次都不敢對波蒂利亞怎麼樣,因為波蒂利亞的父親是羅馬城的大富豪,是希臘地區的包稅人。

    所以格雷烏斯往日里只敢發發脾氣,不敢拿自己的老婆怎麼樣。

    但是這次不一樣,格雷烏斯剛剛從元老院回來,抱上了另一雙大腿,那就是龐貝。三頭同盟運作期間,許多元老院議員在左右搖擺不定的情況下,投向了三頭這邊,而龐貝答應了格雷烏斯在手下做事的請求,有了這個時代羅馬的第一人撐腰,格雷烏斯回來後,腰板簡直挺了許多。

    不過,這些事,波蒂利亞現在還並不知情,繼續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對著自己那個窩囊廢的丈夫說到。

    “他自己要求把他送到你的床上來嗎?!”

    格雷烏斯大吼到,這下嘶吼,完全出乎了波蒂利亞的意料。原來當自己單獨在這座豪宅里的時候,格雷烏斯早已安排了自己的手下監視自己的行為,格雷烏斯如此城府,波蒂利亞之前甚至完全沒有察覺,意識里還一直以為自己的丈夫是一個懦弱無能的沒落貴族。

    “你派人監視我!”

    波蒂利亞憤怒的大喊起來,宅子里,兩個人的爭吵聲傳到了外面,守衛緊張的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我不僅派人監視你,我還派人監視你的僕人,我讓他們一整天盯著你,不要以為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的每一個舉動,我都清清楚楚,現在,我不會再放縱你的行為,這個家里,所有的事我說的算,包括所有的財產,沒有我的允許,你都不許再踫半分。”

    啪……

    格雷烏斯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便甩在他臉上,微微泛紅的臉龐透露著這個男人往日的無能,也預示著格雷烏斯今日就要將和這個女人把話攤開。而張策,只不過是這場家庭爭斗的導火線罷了,沒有波蒂利亞送張策到地下競技場這件事,格雷烏斯也會想出其他辦法來捅破這層面紗。

    “你以為你是誰?仗著自己那個靠放高利貸起身的父親,就可以凌駕于別人之上是嗎?我告訴你,這個家現在由我說的算,你父親的資助要給也可以,不給也可以,我會派衛兵看守整個宅子的通道,你再想那麼自由的出去,先過來跪求我的憐憫吧。”

    格雷抓著自己妻子的手腕怒吼著。

    波蒂利亞絕不會想到今天自己這個丈夫是從哪里來的骨氣,竟然和那個毛頭小子一樣,敢于反抗自己的權威?波蒂利亞在大喊守衛無果的情況下,發現今天發生的一切,早在格雷的安排之中,那個細皮嫩肉的阿杜內烏斯甚至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用于捅破這層面紗的棋子。

    “我會讓那個角斗士回到我的學校中來,而你,將乖乖的在家,做好你妻子的本分。否則,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出格的事,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好受了。”

    格雷烏斯說完,一把扔下自己那個渾身穿著奢華睡袍的妻子,憤恨的走出了房間。庭院兩旁的守衛都挺直了身板,似乎在迎接著這所宅子新的主人……

    “吼。”

    野蠻人一把撲了上來,張策再次後退著迅速躲開,這個距離,色雷斯角斗士剛好撲到了張策面前不到一米的距離。下一秒,隨著格斗短劍的刺下,野蠻人重重的身軀也撲在了沙地里。

    張策抓住這短暫的機會,再次掄起木棍,用盡全力揮下,野蠻人角斗士瞬間倒地。一陣溫熱的鮮血從他口中緩緩的流淌了出來。但是張策知道,這一擊還不夠,這身盔甲對鈍器的防護性能很好,剛剛那一錘,如果是赤胳膊的話,還會造成一定的致殘傷,但是這個色雷斯角斗士披著一身的重甲。鈍器的傷害很有限。

    野蠻人再次起身的時候,張策便一腳踢向了那沉重的面頰,一瞬間,巴塔爾戰士像一頭灰熊一般甩頭,血水從牙齒間的縫隙噴射了出來。

    “唔。”

    場上頓時響起了一陣很不友好的倒彩聲。顯然,大多數人都將賭注押在了色雷斯人身上,現在,如果張策獲勝了,只是符合了一小部分人的利益,而絕大多數的觀眾,都要掏腰包了。

    這樣的場景,是大家不願意看到的,但是比賽必須繼續。流氓地痞圍在競技場周圍,如果誰敢下去搗亂,就打斷誰的腿,任何比賽都有自己的規定。所以,即便現在,色雷人被打倒在地,競技還要繼續進行下去。

    野蠻人還想起身,這下,張策再也不給他機會,直接貼上去,一把偷出那插在野蠻人大腿上的匕首,色雷斯角斗士顯然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動作,正想反擊的時候,雪亮的匕首已經被張策反握,以極快的速度插進了野蠻人的胸膛。

    那是心髒的位置,野蠻人角斗士渾身包裹著鐵甲,唯有胸膛是露出來的,為了展示你的強健肌肉?那麼,去展示吧,張策只看實際的東西,實際的東西就是——你的胸膛上沒有防護。所以匕首找準了心房的位置,刺了進去。

    戰斗在短時間內結束,這個結果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現場頓時一片寂靜。直到獲利的平民大喊著叫出了張策的名字——阿杜內烏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ablaze1021

LV:6 爵士

追蹤
  • 8

    主題

  • 4394

    回文

  • 2

    粉絲

嘿~~~~~~